【溪苑同人】【原创】德云社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ALL堂向】

宝宝们情人节快乐,今天提前更文啦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4 11:03:00 +0800 CST  
烧饼说不下去了,捂着眼睛垂着头,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像是忽然颓废了许多,肩膀好像也被压了下去。
忽然,他感觉到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他身上。
“我知道我不能跟你一辈子,”孟鹤堂的声音糯糯的传来,“我就是想让你,留我一下。”
烧饼的泪水汹涌而下,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聚没有哭过了,自从他当了队长,他就像鱼缸里的鱼,四面八方都是眼泪,已经没有哭的必要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去顾及别人,他总是认为孟鹤堂什么都不懂,却不知道那人已经在自己不经意间成长了许多,道理他怎会不懂,过不去的,只是人心里的坎。
孟鹤堂默默的拨弄着烧饼的头发,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太久没有崩溃过,他像是无坚不摧的存在,可是他并不是,人怎么会没有感情?
好多天后,在老五队最后一次封箱上,他们最后一次纵情的闹,带着凤凰涅槃的歇斯底里,孟鹤堂决定不哭的,可是在唱起属于他们自己的歌时,他的眼泪又怎能受控,他努力的擦掉自己的泪水,忽然,一双大手牢牢的遮住了他的眼前,孟鹤堂心里忽然就安稳了下来,就像被海洋女王诅咒的船员终于登上陆地一样的安心,等那人的手拿开的时候,早已经是青天白日,乾坤朗朗,映入眼帘的,除他,再无旁人。
烧饼觉得,在那一天,他像是打开了以前一直紧紧关着的窗户,孟鹤堂就像是一个纸鸢,小燕子一样的冲向苍穹,无论他飞的多远,总有一系游线,和他保持着联系,而他以后的以后,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也都会想着那个飞向蓝天的小燕子。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4 11:05:00 +0800 CST  
!!!明天狐狸和小鹿儿出去玩,所以明天大概率没有更新(当然人品爆发码字够快的话可能会出小短篇)

!!!这两天好像陆续会出考研成绩了,祝所有今年考研的宝宝旗开得胜,不管考的怎么样都可以来看看小孟仙儿换换心情呀。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5 18:28:00 +0800 CST  
辫堂(狐狸)
在德云社里,最宠着孟鹤堂的是栾云平,最护着孟鹤堂的是烧云饼,最粘着孟鹤堂的是周九良,最爱陪孟鹤堂闹的,当数张云雷。
张云雷叫孟鹤堂,正经的时候叫全名,私底下叫小孟儿,撒娇的时候叫堂堂,耍流氓的时候喊小哥哥。
孟鹤堂叫张云雷,正经的时候叫二爷,私底下叫师兄,撒娇的时候叫辫儿哥哥,耍流氓的时候喊小妖精。
两人的关系很好,是那种拿的起放的开可以闹在一起的好。台上比着谁贱气啷当,台下比着谁卖萌耍宝。
当然这说的是平常,孟鹤堂大二爷几岁,但没二爷入社早,见了面还得规规矩矩地唤人家一句师哥。张云雷于孟鹤堂,可以说亦师亦友。
有观众戏称他俩为闺蜜组,孟鹤堂不是很接受这个称呼,列位,谁家闺蜜是打人的?
张云雷的嗓子好,是那种几乎无可挑剔的好,又脆又亮,基本功又扎实,甭管是小曲还是小调,换气转弯间都带着自己特有的韵律。
二爷有时会教他的小哥哥唱两句太平歌词,把人家从身后抱住,专捡着那些个暧昧的唱词在人耳朵边来唱上两句,还死皮赖脸的非要人学会给唱回来。结果每次都被小哥哥的低音炮苏的一哆嗦。
有时也正正经经地把人叫过来,把大段的唱词揉碎了,从在哪儿换气,在哪儿转音,甚至怎么甩腔,怎么颤音,都教的明明白白。
当然他若是这样教整个人就严肃上几分,学的不认真了会罚,抽查不过关也会罚,就拿他们在台上合作过的乾坤带来说,都是二人拿血泪一块儿磨出来的。堂主甚至觉得,他这么一张嘴,全身上下哪儿都疼,是被罚狠了条件反射产生的疼。
张云雷教孟鹤堂乾坤袋是在夏初,天气正微微转燥,在房内泡了凉茶,悠悠闲闲地哼两句曲,本是舒服的紧。
孟鹤堂可没感觉到舒服,前两天师兄教他唱乾坤带,他这几天忙着准备节目录制,事一多就忘了练习,可巧今天师兄又来抽查,他揪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地随师兄走进了室内。
张云雷端坐在椅子上,闭了眼细听,孟鹤堂才唱不过三句,他便叫了停。
“小孟儿,除了词你背下来了,腔调韵律都被你吃了?给我背书来了是怎么的?”
孟鹤堂被训的一缩头,委屈地叫了声:“师兄。”
张云雷皱着眉没搭话,眼底的失望却怎么都掩不住。
孟鹤堂鼻子一酸,在房内取了戒尺,走到他师哥腿边乖顺地跪了下去,又极恭敬地把戒尺捧到人眼皮子底下。
孟鹤堂放软了声音:“师兄别生气,是我的错,我任打任罚,一定把这段唱好了。”
张云雷看着小孟儿没出声,直到小孩儿胳膊开始发抖他才慢悠悠地从小孩儿手里接过戒尺:“小孟儿,基本功怎么练的,你还记得吗?”
孟鹤堂猛地咬住了下唇,抬头带了点儿乞求的意味看向他师哥。
张云雷虽然爱逗他小哥哥玩儿,但真到练功这种正经事上,他一点儿都没心软过,用他的话来说,练功练的就是一个功夫,若是不下功夫,多好的天赋都白搭。
看孟鹤堂没动,张云雷便轻轻巧巧地把戒尺放下了,他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小孟儿,你不想来,我也不逼你,以后我也不会罚你了。”
孟鹤堂听出了张云雷话里的含义,他急忙摇摇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二爷,又麻利地褪了长裤,端端正正地跪了回去。
张云雷看着小孟儿那乖巧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晾着他,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形形色色的小石子,或大或小,或圆或扁,尖锐的,光滑的,不一而足。
张云雷在盒子里挑拣着,余光看见小孩儿一直在紧张地盯着自己,张云雷笑着摇摇头,还是选了一块扁平光滑的石子出来。
二爷把石子递到小孩儿嘴边,小孩儿会意,张开嘴让二爷把石子压到了舌头上。
“孟儿,我知道你基本功也够扎实,但估计压着石子唱太平歌词还是头一遭,今儿这次就算是个惩罚,你什么时候唱清楚了,什么时候把石子吐出来。”
孟鹤堂点点头,他清了清嗓子,唱到:“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也做比方。楚庄王有道施仁政,四境安清守封疆。贺功臣设下了太平宴,君臣欢庆饮琼浆。直到黄昏星月降,秉烛辉煌照殿堂。”
孟鹤堂口头功夫厉害,压着石子说话都干干脆脆的,但现在又要注意着腔调韵律,难免吐字便模糊了一点。
张云雷叫了停,他用戒尺轻轻点着手心,纠正小孩儿错误:“小孟儿,我记得上次我教你这段时至少提醒了你六个地方,但现在你一个地方都没注意到。声音将断不断,气息又不太平稳,重来。”
孟鹤堂难为情地对他师兄笑了笑:“师兄可不可以再提醒我一次,我......我......”
孟鹤堂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过了,是以他说话时眼神躲躲闪闪的,连声音都逐渐降低了。
张云雷平日里爱笑,笑起来显得很温和,这不笑时表情就显得冷情起来,他想了想道:“小孟儿,我可以再教你一次,不过纠正一个地方,十下,你知道我不会手软。”
孟鹤堂就背过身去,将身后留给二爷,身板挺得笔直:“堂请师兄,赐教。”
张云雷没带和人客气的,他手腕一压,戒尺借力就挥了下来:“边罚边教,如果心里记不住,就让身上这疼记住。”
“第一句,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也做比方。起调要慢,气息要稳......这里要换气......这里转音要自然......”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5 18:29:00 +0800 CST  
今天提前发一会儿,祝大家看文愉快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7 10:54:00 +0800 CST  
桃堂(狐狸)
“小孟儿,你在北京吧,一会儿下班了到我这儿来一趟。”
孟鹤堂接到他师父的电话时其实有点震惊,他盯着来电显示愣了几秒,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嘶,有点疼。
孟鹤堂战战兢兢地捧着电话,心说自己最近好像没落啥把柄在师父手里啊,怎么一纸召令就把自己叫到玫瑰园了呢?
“师父,我自己过去吗?”
“嗯,自己过来就行。”
孟鹤堂还待说什么,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孟鹤堂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灼热地像是要把手机烧出一个洞来,直到小先生叫他,他才收了手机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罢了!希望只是有事要找自己商量吧!
玫瑰园离他们排练的地方不远,一结束堂主就借了个由头先走了,没办法,师父有命,再者说他这心里头也实在是揪得慌。
到了玫瑰园堂主这腿就开始发软,真不是他怂,主要这地方给他,或者说给德云社大半人留下的回忆都不是那么美好。
令孟鹤堂惊讶的是,郭老没在书房等他,反而在棋牌室,室内焚着香,有淡淡的檀香味。
“小孟儿,过来,陪师父下一局。”
孟鹤堂不明所以,揪着衣角试探着往里面走,他师父面前摆了一副棋,盘着腿坐在蒲团上看他。
“师父?”
“坐吧。”
孟鹤堂对他师父欠了欠身,端端正正地在蒲团上坐好。
“师父想下棋,怎的不让我把九良叫过来,他玩儿这个玩的好,我就是个半吊子水平,还都是跟九良学的。”
郭德纲沉沉地看了他徒弟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孟鹤堂是个懂分寸的人,他看师父不想多言,也就自觉噤了声,从棋罐子里捞出了一把棋子。
两军对决,执黑棋先行。
下围棋是个费工夫的活儿,两人统共下了没几盘,这时针眼瞅着走到了正中间的位置。
郭德纲又落下一子,棋盘上黑白纵横,白子势如破竹,黑子则成一片疲软之势。
“这棋.....”孟鹤堂无意识地用指尖点着棋盘,一败再败的他早已没了斗志,他看了眼时间,抬头看向他师父:“师父,您看时间也不早了,这棋也没个活路,不然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
“也罢,”郭德纲拿了一枚棋子在手里细细把玩:“既然棋下完了,那就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
“下了这么久的棋,你没有什么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孟鹤堂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试探着道:“是小孟儿棋艺不精,扰了师傅的雅兴?”
郭德纲叹了口气:“小孟儿,你这队长可不应该把目光放的这么短。”
孟鹤堂觉得有点委屈,他真没想明白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便倔了性子抿着唇看他师父:“还请师父指教!”
郭德纲“啪”地把手中的棋子拍到了桌子上,这棋盘摆的不安稳,受这一拍之力竟侧翻了过来,棋子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孟鹤堂被这响动惊地一愣,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去拾棋子,手里刚捏住了一两枚,就听见他师父幽幽道:“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棋子登时从手里滑落,孟鹤堂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他师父一眼,随即背过手去,直挺挺地跪到了地上:“堂请师父,赐教。”
这话一出口他便有了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委屈,他一直知道其实自己不是师父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师父欣赏的,是像九良那样的,像陶阳那样的,基本功扎实,柳活又好,他这个半路出家的,要什么没什么,唯有着一点的八面玲珑,在师父面前也不能讨半分巧。
郭德纲看着小孩明明委屈的要死却强咽着不说的倔强表情有些感慨,小孟儿这孩子在他面前从来藏不住心事,这其实很奇怪,他在观众们面前可爱,在师兄弟面前卖萌,甚至在他干爹面前都可以称得上是游刃有余,但唯有在自己面前,总有一种恭敬到极致的拘谨,这种拘谨让他几乎失掉了平日里的伪装,又带出点孩童般的任性来。
此时孟鹤堂也是苦不堪言,跪下的时候有些赌气,他也没太在意,没留神直接跪在了散落了一地的棋子上,重心稍微一转移,膝盖便是针扎一般的疼。
郭德纲在他徒弟面前来回踱着步,室内安静的有些过分,孟鹤堂听着他师父一下一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犹如鼓点一般在脑海里盘旋,他有意忽略这个声音,却没想到越是刻意,听到的声音越是清晰。
郭德纲寻了只藤条,他轻点小孩儿身后:“小孟儿,仔细想想,今天为什么受这罚。”
那孟鹤堂也是个倔的,平时不显不露,在他师父面前不知怎么的这股子劲就冒了出来:“师父要罚,我就受着便是,何必寻个由头?。”
“要罚你就受着?”郭德纲气极反笑,极狠利的一下就抽了下来:“我罚你训你,难道就是为了这疼?”
孟鹤堂没由来的眼眶有点热,他知道刚才自己说的有点绝情,但一时他又磨不开面子,只能咬牙忍着身后一下赛一下狠利的鞭打。
郭德纲被小孩儿几句话拱的有些窝火,手下一时间也没什么轻重,看小孩有些撑不住了似地躲避,心下一软,手上也就收了些力道,暗道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跟一个小孩儿置什么气。
感到身后的责打停下了,孟鹤堂吸了吸鼻子,费劲地回头喊了声师父。
小孩儿受了罚,声音颤颤的,喊人的时候能叫到人心窝子里去。
“这时候跟我撒娇啦,刚不还和我犟来着吗?挨两下打这么好受?”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7 10:55:00 +0800 CST  
郭德纲嘴里损人两句,手下却温柔地把人搀了起来,小孩儿就着他师父的力道站着,两条腿却抖得筛糠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孟鹤堂也不想这样,但膝盖在棋子上硌了挺久,又加上挨打时下半身不自觉地绷着劲,膝下异物的存在感便更加明显,这一站起来,疼到麻木的膝盖开始回血,疼的他膝窝都挺不直。
郭德纲皱着眉看他,又看了看他跪着的地方,了然过后却是不住的心疼:“小孟儿,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孟鹤堂到底是个三十岁的人了,在师父面前有些害羞,手在腰带上磨磨蹭蹭地动着,含了点水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师父。
郭德纲看着好笑,他搀着小孩儿,在人的身后轻拍了一记:“行了,别装可怜,要不一会儿也得脱,早晚都一样!”
“我是真可怜啊!”受了提醒的小孩儿加快了动作,嘴里嘟嘟囔囔的:“师父,还要罚啊。”
郭德纲没搭茬,他皱着眉把孟鹤堂扶到内室的沙发上,看着人膝盖上紫的发黑的瘀血块心疼的不行,他沉默着给人敷了块热毛巾,又给人喷了药,看小孩儿不再疼的抖了才长出了口气。
孟鹤堂受着师父忙前忙后地照顾挺不好意思的,他有心想说笑两句,又因着郭老的积威较深,嘴动了半天也只能干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
郭德纲找了条小毛毯给人搭在身上,这才在人身边坐下,他看着小徒弟因为他靠近不自觉绷紧的身子,语气放的温柔了些:“小孟儿,你这么怕我吗?”
孟鹤堂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看着师父深沉的目光,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和师父说说,我教你近十年了,好像还没见你和师父说过心里话。”
孟鹤堂低下头,他手指紧紧地攥着毯子,话音里有些发虚:“是......是因为师父平日里的教训.....”
没待说完,郭德纲就截住了他的话:“小孟儿,不是因为这个,论教训,你干爹那边对你更狠利,但没见你怎么怕你干爹的。”
孟鹤堂沉默着没说话,他感觉喉咙里涩涩的,像是眼泪倒着流,一路流到了心底里。
郭德纲也没逼他,他就这么静静的陪他小徒弟坐着,周身的气场温柔又祥和。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鹤堂忽然哑着嗓子问他师父:“师父,您觉得我......我适合说相声吗?”
“小孟儿?”
孟鹤堂侧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他的语气有点茫然:“您说,我这么一个半吊子水平,板儿打的不好,嗓子也没有这群打小练功的孩子们亮,我有时候觉得......觉得,”孟鹤堂忽然就放轻了声音,他扭头看他师父,一双亮的耀眼的眸子带上了点忧郁:“觉得挺自卑的。”
郭德纲没料到小孩儿会这么想过,他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膀:“可是有那么多观众喜欢你。”
“喜欢我,真是因为我相声说得好吗?”
郭德纲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很严肃,他直视着陷入自我怀疑的小孩儿的眼,语气是一贯的沉稳:“小孟儿,我说过,存在即合理,你的节奏,你的应变能力,甚至是你的风格,都是别人难以模仿的,你觉得观众喜欢你,仅仅是因为你会唱歌会跳舞会打B-BOX?小孟儿,别忘了你是个相声演员,你相声说的好,这些是你的加分项,若是说的不好,你才艺再好有什么用?”
孟鹤堂的眼睛一点点变亮了起来,就像阴沉沉的天空忽然刮过来一阵大风,将乌云吹走,露出一道刺目的光,一点点的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他第一次在他师父面前露出了一个开心到冒了些傻气的笑容:“谢谢师父!”
郭德纲被他小徒弟的小白牙晃了下眼,他无奈地拍拍小孩儿:“少爷,别美了,把您小白牙收收,咱这罚还没结束呢。”
孟鹤堂瞬间就皱巴了一张小脸:“师父.....还罚呀?”
“本来要罚的也不是因为这个,让你老和我犟!”
“哦,”孟鹤堂怕疼,这一要受罚他本来是应该有些怕的,这会儿刚和师父交完心,他却紧张都紧张不起来,掀了毯子就要滑到地上跪好。
郭德纲赶紧拦住了人:“少爷,您心疼心疼自己这身子骨行吗?”
孟鹤堂吐了吐舌头,试探着看他师父。
郭德纲沉吟片刻,指了指沙发背:“趴这上面吧,也有个着力点,腿的负担会小一点。”
孟鹤堂点点头,乖顺地伏在沙发背上,把额前翘愣着的小卷毛偷偷在沙发上蹭了蹭。
郭德纲拿了藤条,手按住了人的腰窝子,挥了七分力气便打了下去。
孟鹤堂吃痛,这会儿他不倔着,小哭包的本质暴露无遗,一声带着哭腔的呼痛声便从喉咙里逸了出来。
郭老没停手,紧着几下并排着抽了上去,直把小孩儿疼的不自觉地踮脚躲避着:“小孟儿,这德云社的班规,你还记得吗?”
孟鹤堂趁着这空档粗喘了口气,他点点头:“铭记于心。”
“第四条是什么?”
“四不准狂妄无耻......老师,我,我没有。”
小孩儿的声音是说不出的委屈,他一路走来,深知成名的不易,今日刚混出点名头,又怎会狂妄!?
郭老安慰地拍了拍他:“小孟儿,师父没说你狂妄无耻,师父这次只是个提点,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和你下棋吗?都说棋风如人风,这下棋最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品性来。”
孟鹤堂在他师父面前解了心结,心思也活泛了起来,他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隐约明白了什么:“您是说,我有点心浮了?”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7 10:56:00 +0800 CST  
郭德纲最欣赏的就是孟鹤堂这股子灵透劲儿:“小孟儿,你自己能想明白这点是最好的,这人火了是好事儿,但这位置啊,一定摆正了。”
“我知道,您放心吧。”
“你记着最好,我也不能一直提点着你,这最后十下,也算给你长个教训,记得报数。”
孟鹤堂点点头,他挣着站好冲他师父深施一礼,又恭敬地背对着他师父跪了下去。
这次郭德纲没叫他起来,他手腕一压,极狠地一下就挥在了小孩儿身上。
“啪”
“一,谢谢师父”
“啪”
“嗯......二,谢谢师父”
......
郭老的每一下都没收着劲,直把小孩儿打的身子不住的抖,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了地板上。
最后一下郭德纲用了十成的力,横贯了人整个臀峰,孟鹤堂扬起头来惨叫了一声,颤悠悠地报了第十下,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郭德纲拿了块帕子给他小徒弟抹眼泪,又轻轻地给小孩儿揉了揉伤口:“小孟儿,今晚在这儿歇下吧,一会儿师父给你上药。”
孟小哭包红着耳后根点了点头,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谢.....谢谢师父。”
“你这一晚上和我说八遍谢谢了,我都听烦了,”郭德纲打趣了两句,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掏出手机递给小哭包:“一会儿给你搭档回个消息,再在你们队长群里报个平安,你今晚要不吱声,他们明早上都能给我杀过来!”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7 10:56:00 +0800 CST  
今日份郎堂,祝大家进食愉快。
这篇文其实我和小鹿儿起了些争执,我喜欢乌托邦式的,那她要尝试一下这种偏真实向的,文风可能有一点变化。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8 11:26:00 +0800 CST  
北京下雪了。
孟鹤堂端着一个小杯子,站在玻璃窗前,小口小口的抿着热牛奶,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上衣连扣子都不值得扣一下,赤脚站在地板上,他现在的公寓是地暖,拖鞋早就被他淘汰掉了。
他最是个不愿意被束缚的,原先他借住在杨九郎家的时候,杨九郎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念叨着祖宗,拖鞋!因为这件事儿还给过他两下子,等孟鹤堂手头宽裕起来了,想要换租一间的时候,杨九郎帮他物色房子,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这儿是地暖么?”
孟鹤堂轻轻地靠在窗户上,真凉,额头刚一靠上去,窗户上瞬间就出了一层薄薄的雾,孟鹤堂抱着小杯子的手又紧了些,忽然,一双手从他身后环住他,从上到下,一粒一粒的帮他扣上了扣子,拽着他的领子把人从玻璃上摘了下来,拿手给他垫了一下,才让那人继续靠在自己手背上。
孟鹤堂也不看雪了,从那人怀里挣了出来,与杨九郎面对面,杨九郎高出他不少,紧张着不让杯子里的热牛奶洒出来烫着这位小祖宗,弓着腰的样子让孟鹤堂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我熬了粥,一会就能吃了,你赶紧给我把牛奶喝了,这阵子感冒的人可多我跟你说,回头你要是感冒了别怪我跟你急……”
杨九郎还在絮絮叨叨的,孟鹤堂只是注视着厨房砂锅上冒出来的细细的一条水蒸气,忽然感到自己的小房子中被烟火气缭绕包围,一时间不禁愣了,自从选择了曲艺这条路,就注定血里带风,天涯漂泊,有一个这样的地方,有一个这样的人,实在是三生修得的运气与福分。
让他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几年前到北京加入北漂大家庭的自己,入了江湖,都是薄命人,刚到北京不久,自己就被于谦于老师认了干儿子,然后一直住在于老家,倒也不觉得什么,真正开始感到漂泊无依的时候,是在后来加入德云社之后,他睡觉实在是太轻了,一点点声音都能惹得他夜不能寐,即使是略微沉一点的呼吸声,对他来说都是辗转反侧的导火索,在几番拼命,把几乎所有人都磨合下来之后,孟鹤堂决定,从集体宿舍搬出来了。
春夏秋冬,春夏秋都还可以,孟鹤堂租了一个小小的单人公寓,省吃俭用,倒也能补贴上,但却结结实实的成为了月光族,生活倒也是无虞,只是千万别有个七灾八难,风吹草动的。
这不,就有事儿找上来了,孟鹤堂冲着门上新贴的条子犯愁,日子一天天的过,这取暖费也该交了,大几千的数目哐当一下,砸在这张小小的纸条上,孟鹤堂又薅了一把头发,揉了两把脸,心一横,不交了!能有多冷,出了我大东北都是南方!
咳咳,咳咳,孟鹤堂从小就是个咳嗽不爱好的,也不鼻塞也不喉咙肿痛,就是这咳嗽,半半喽喽的总是好不了,上台前他就用镇咳药强行压一压,下了场没多久就开始咳,一声一声的,给杨九郎愁的不行,一壶壶热水看着那人喝进去,药也一直盯着吃,可是就是一点都不见好,总吃镇咳药也不是个事儿啊,这不,杨九郎一大早就买了百合,莲子,桂圆,薏米,细细的给孟鹤堂熬了一碗润肺止咳汤,他记着孟鹤堂是个嗜甜的,不爱喝那些个宣肺的苦药,特地去问了同仁堂的老大夫,回去熬了一上午,给人拎过去。
“小孟儿,在家么?我快到你家门口了。”
见孟鹤堂咳得实在是厉害,栾云平强行减少了孟鹤堂的场次,让人回去休息,杨九郎已经很久没来过孟鹤堂租的这间小公寓了,上次来还是夏天帮他搬行李,大半年过去了,不过凭着北京小爷儿良好的方向感,他还是摸到了小孟儿家门口。
里面窸窸窣窣了好一会孟鹤堂才把门打开,侧身让杨九郎进来,孟鹤堂穿着和出门并无二致,杨九郎看他这样子,想着不会是人发烧了吧,进门就要把羽绒服脱下来挂起来,衣服刚拖到一半,就觉出来不对了,孟鹤堂屋子里和外面没有什么分别,甚至因为采光朝阳不好,比外面还要冷,屋里屋外出了没有风以外,简直没有任何的用处。
“***别告诉我你这儿一直这样!”
杨九郎急了,他赶紧拽过孟鹤堂的手,孟鹤堂的手冰凉冰凉的,手指节已经有点僵硬了,手指红红的,手背上糙了一大片。
杨九郎捂着孟鹤堂的手,眉头越皱越紧,孟鹤堂看他这样,赶忙想解释解释,打个哈哈,
“没事,我这不,东北来的么,你这北京照我们那儿差远了……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咳嗽赶上来了,孟鹤堂也有些着急,越着急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整个人咳得和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脸憋得通红。
杨九郎赶忙给他顺着气,脸色沉的像能拧出水来。
等孟鹤堂稍微缓过来了一点,杨九郎直接不由分说把那人拽车上去了。
一路上气压低的,孟鹤堂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实在忍不住了才咳两声,他一出声,就能看见杨九郎的眉头肉眼可见的拧起来,到后来孟鹤堂索性不去看他了,转过身专心看外面。
到了杨九郎家,孟鹤堂乖乖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杨九郎熬好的汤,把桂圆一颗颗的都吃完了才作罢。
“九郎,你别生气。”
孟鹤堂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氛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干什么了,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跟自己哥们儿退一步怎么了。
“为什么不交取暖费。”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8 11:26:00 +0800 CST  
杨九郎言简意赅,根本没给孟鹤堂台阶下来。
“不是,真没多冷,差不多得了。”
“我问你为什么呢。”
“杨九郎!你还没完了?”
杨九郎直接气笑了,看到眼前人这个样子,下意识的又看到那人苍白的脸色,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叫做三庆园小霸王,其实,说不清是对孟鹤堂态度的不满,还是对他的的担心,杨九郎的火气成功地被拱了起来,他上前去,一把把孟鹤堂推趴在沙发上,眼睛四处寻找着,随手抽过旁边花瓶里的假花,折下去上面的花,随即不留一点力的抽向孟鹤堂的身后,和戒尺打在身上的感觉完全不同,孟鹤堂有些难捱,虽是在师傅那里没少挨打,但终不是这样的方式。
杨九郎没收着力,十分力直直的砸在孟鹤堂身后,孟鹤堂身形一颤,指甲嵌入手心,却也是很快恢复原状,无声无息的挨了这一下,杨九郎本来怕自己打重了,看到这个反应,没有来得一阵怒火袭来,他不喜欢孟鹤堂这个隐忍的样子,他不喜欢孟鹤堂在他的面前还有所隐瞒。
这样的打法,孟鹤堂从来没有挨过,他一直都是七窍玲珑的人,今天这种方法,竟让他有些心酸,孟鹤堂感觉身后瞬间烧了起来,薄薄的运动裤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挡的作用。
“啊”孟鹤堂忍不住呻吟出声,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多,孟鹤堂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一言,都不想发。
杨九郎顿了顿,却迎接来了更多的沉默。
“好,好。”杨九郎怒极反笑“我看看你硬气到什么时候。”说罢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甩了下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花枝划破空气的声音,打在孟鹤堂身后的声音,以及孟鹤堂克制不住的呻吟声。
杨九郎不同于班主郭德纲,班主毕竟年纪大了,再说手下好歹有准儿,这杨九郎此刻手上完全失了分寸,孟鹤堂不住地呻吟,他实在是受不来这样的打法,再加上感冒还没有好透,孟鹤堂一闭眼,生生疼出的泪水顺着脸颊划过。
“我没有钱,”孟鹤堂疼的牙齿打颤,杨九郎停下了扬起的手,轻轻地压在孟鹤堂的身后,孟鹤堂的泪水更加肆意的流了下来,他心里的委屈和身后的疼痛成正比,就像一杯水一样,已经满的溢了出来,他不住地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我没有钱,我的钱,用来租房子已经很吃力了,还要寄回家去一部分,咳咳,我拿不出那么多,我不想跟你们借钱,我已经搬出来了,已经,已经很不合群了,我怕你们说我矫情,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在这里没有根。这不是我家,这不是我家!”
孟鹤堂不停地抽噎着,他疼的全身发抖,却又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哭出声音,孟鹤堂咬住了一个靠垫,两只手紧紧抓着,看到这样的孟鹤堂,杨九郎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甩开手上握着的凶器,坐到床上,想抱抱孟鹤堂,孟鹤堂看到他靠过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直视着他,忽而哇的一声哭出来,紧紧地抱着孟鹤堂,感受着那人身上的颤抖,”疼,“孟鹤堂呜咽着嘟囔,杨九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下的帮孟鹤堂顺着气,
“对不起……“声音很轻,围绕在这件屋子。
杨九郎轻轻地抱着孟鹤堂到卧室,扶着孟鹤堂趴下,两个人都很尴尬,杨九郎坐在一边,伸出手去摸了摸孟鹤堂的头发,孟鹤堂的发很软,让他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惹得那人一阵嘟囔,却也是没有躲过,抓了两把,杨九郎拉过旁边的抽屉,拿出了那里面的伤药。孟鹤堂盯着他,嘴里抱怨道:“打了人再来哄,你还真是给个巴掌给个甜枣。”杨九郎出于一个捧哏的自我修养,刚想打趣一下他,却看到那人脸上还没有下去的泪痕,却是说不出来的心疼,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孟鹤堂像是驻扎进了他的心里,他被欺负自己会生气,他挨打后自己会心疼,自己的情绪好像被孟鹤堂紧紧拴住了一样。杨九郎没有接孟鹤堂的腔儿,只是默默的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慢慢褪下孟鹤堂的裤子,孟鹤堂虽不甚抗拒,却也是红了耳根。
这次的伤甚至重过师傅罚人,孟鹤堂身后布满了肿线,杨九郎心里满是后悔与心疼,“小孟儿,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孟鹤堂打断“别说了,”杨九郎看到孟鹤堂如此,也是堪堪止住了嘴。
指尖试探性的抚上肿线,却惹得趴着的人一阵颤栗,杨九郎紧紧皱着眉头,尽自己所能放柔自己的动作,一个人疼的辛苦,一个心里熬得辛苦,上完了药,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孟鹤堂疼的紧了,一双眼半合着,看的杨九郎揪心的紧,杨九郎轻轻抚上那人的眉眼,帮其掩上被子。杨九郎退回到椅子上,就这样看着,孟鹤堂被他看不过。扭头朝向墙,孟鹤堂愣愣的看着窗外的天,不禁又想起了在家里的日子,现在的天,就这么大,也不蓝,北京都是霾,比不得哈尔滨,他这辈子怕是出不了头了,怕是有不了家了。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8 11:28:00 +0800 CST  
胡思乱想着,身后叫嚣的疼痛渐渐停止了下来,孟鹤堂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这椅子上的主儿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过后,杨九郎直接给孟鹤堂把房子给退了,杨九郎知道孟鹤堂自尊心强,直接给钱人肯定不要,就直接没经过本人同意的把人给安置在自己家了。
到最后,孟鹤堂火了,嚷嚷着换个房子,杨九郎也没说什么,孟鹤堂不由分说的把整个家搬到杨九郎找的新住所,雷厉风行的让杨九郎有些吃惊,看到那人亮晶晶的眼睛,杨九郎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小孟仙儿,轻轻地在他耳边送了一句,
“看来我以后,得靠你养了”
果然,那人耳廓都红了。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8 11:28:00 +0800 CST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感谢所有小伙伴们的支持,当然也要和踩雷的朋友说声抱歉。狐狸和小鹿儿这系列文是lof首发的,所以有很多文是那边的宝宝们点的CP,而且我们写这篇文的初衷是大家都宠小孟仙儿,肯定会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我们也会尽可能的把故事写的圆满一点。如果有引起不适的地方可以跳过哦。狐狸和小鹿儿这里不撕,谢谢大家理解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9 12:07:00 +0800 CST  
马上放一篇良堂文,晚上元宵喜乐会一起看可可爱爱的良堂啦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9 12:08:00 +0800 CST  
周九良抬起头,固执地和他哥对视:“是这次没事!”
“九良......”
周九良这次没退步,他偏过头,说话声音变得很轻:“孟哥,九良以前一直依着你,看见你把自己搞得很狼狈的时候也只能替你揪着心,九良从来没劝过你,因为怕你觉得我越俎代庖了,可是刚才......你知道刚才我.......”
小孩儿很少哭,哪怕是被师父罚的时候,哪怕是被观众嘘下台的时候,但是刚刚那番话,说到最后竟带上了一丝哭腔,孟鹤堂知道这是小孩儿真的怕了,他听得不忍,拍了拍小孩儿肩膀道:“九良,别哭了,这次是孟哥错了。”
九良的眼角还有点泛红,他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直视他哥:“孟哥,错了便要罚!”
孟鹤堂和周九良对视了很长时间,最终在小孩儿毫不动摇的眼神种败下阵来:“行吧,依你,你想怎么罚?”
“就按着园子里的规矩罚!”
孟鹤堂脸色蓦地一沉:“九良,过了!”
“孟哥,这次就算我僭越了,但我不需要孟哥哄着我玩,我按着园子的规矩罚,是想孟哥下次再糟蹋自己的时候,想着今天的疼,别老做那些令人担心的事了。”
孟鹤堂越听越沉默,或许九良说的是对的,他抿着唇,拿起了亭内石桌上的石笛,这笛子是方才他们拍摄时用的道具,翠绿的一个,握在手上很有些份量。
他双手捧着笛子递到九良面前:“按着园子里的规矩,当罚戒尺二十,掌责二十,这儿没有戒尺,用笛子凑合一下吧。”
九良接过笛子,孟鹤堂顺势就跪下了,九良的表情一瞬间变的复杂,在他孟哥前面也跪了下去。
“九良你干啥呢?和我这儿拜堂来了?”
“九良担不起孟哥这一跪。”
你倒是担得起这一打,孟鹤堂扁扁嘴,伸出一双玉白的手:“来吧。”
孟鹤堂手小,每次穿大褂时总能遮住一小半手,这会儿平伸出手来,大褂就堆堆叠叠地挂在手腕处。
九良没说话,他把笛子放在身前,仔细地给人把大褂的袖子卷好,这才攥着人的手指,拿起玉笛,“啪”地挥了上去。
玉笛打下来的声音很脆,孟鹤堂听着觉得有点羞人,但没过两下,这股子羞劲儿就被火辣辣的疼代替了。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9 12:46:00 +0800 CST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9 12:47:00 +0800 CST  
但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孟鹤堂抖着身子,被攥住的指尖不自觉地挣动着,他今天为了拍照特意做了发型,这会儿头发被冷汗浸湿了,软趴趴地贴在额前,看着无助又可怜。
又是狠狠的一下砸了下来,孟小猫咪从喉咙里逸出一声呻吟,又堪堪被他咽了下去。
九良看着他孟哥这样很心疼,他不自觉地放轻了点力道:“孟哥,你要疼了就叫出来,没什么可忍着的,我是你的周宝宝啊!”
“唔......”
一下又是一下,即使放轻了力道,打在原来的伤上也让人难以忍受,孟鹤堂再也受不住,颤着声音叫他家周宝宝:“九良,疼......好疼啊.....”
九良听着很不落忍,他不住着安慰着:“孟哥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嘶……”孟猫咪倒抽了一口气,眼泪含在眼里,将掉不掉的,他的声音却带上了哭腔:“九良……笛子,可以换个面吗?……这样好疼。”
九良顿住了,明白他孟哥的意思后他悔的差点没晕过去。
他颤着手将笛子翻了个面,最后几下轻飘飘的,柔的不像样子。
孟鹤堂知道小孩儿心里必是愧疚,他忍不住凑到人跟前逗他:“宝宝,得亏你不是刑官,就你这个放水的劲儿,早晚会被炒了。”
“我才不要当什么刑官,”九良心疼地吹了吹人肿起来的手掌,小奶猫一样跟人撒娇:“我要跟着孟哥。”
“行了行了,知道你黏人,快接着罚吧,眼瞅着天都黑了。”
九良搀着他孟哥站起来,孟鹤堂想了想,环着手臂抵在了亭柱子上,微微塌了腰,身后便献祭似地突了出来。
到底是在外面,两人都默契地没提水裤的事,周九良闭了闭眼,狠着心一下打了上去。
这个姿势其实不太舒服,孟鹤堂受着这一击之力有些站不稳,往前踉跄了一步,但他随即很乖的摆回了原来的姿势。
“孟哥?”
“没事,继续吧。”
九良点点头,他轻轻地环住了他孟哥的腰,给了他孟哥一个借力的点。
九良有心想早点结束,便加快了速度叠着几下打了上去,孟鹤堂受疼,不自觉地挣动了一下。
九良没心软,他硬着心又是一组打了上去,他能感受到他环住的腰微微抖着,他心里头一酸,扬起的笛子再也落不下了。
孟鹤堂正和这尖锐的疼抵抗着,他抖着身子等着笛子再次咬上来,却没想到新的疼迟迟没到。
“九良?”
周九良沉默着把他孟哥给扶了起来,让他孟哥扶着他站好。他把大褂袖子撸到手肘处,极狠的几下就对自己小臂抽了下去。
九良肤色也白,他小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了几道红愣子,孟鹤堂开始被惊的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小孩儿已经往自己手臂上抽了七八下。
“周九良你发什么疯?”
周九良把笛子扔掉,他垂下手,大褂顺势就滑了下来,把狰狞的伤势遮住了。
“孟哥,”周宝宝的声音软软的:“九良不忍心再罚你,你说过我们是一体的,所以我替孟哥受剩下这几下也是一样的。”
“一样个头!”孟鹤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抖着手把小孩儿的袖子卷上去,看着上面狰狞的伤口有点想哭:“一会儿哥帮你上药。”
周九良坏笑着提醒他哥:“孟哥,你身上也有伤呢。”
孟鹤堂没好气地白了小孩儿一眼:“那一起上药!”
“哦!”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孟鹤堂叫人:“九良?”
“嗯?”
“以后......以后不会了。”
“嗯!”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9 12:48:00 +0800 CST  
中间几句是发不出去用图片代替了,说实话我现在也没搞懂为什么发不出去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19 12:48:00 +0800 CST  
今日份林堂,祝大家进食愉快~在看的小伙伴们可以来冒个泡泡吗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20 10:51:00 +0800 CST  
林堂(小鹿儿)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在大海里独踞;每个人都像一块小小的泥土,连接成整个陆地。如果有一块泥土被海水冲刷,欧洲就会失去一角,这如同一座山岬,也如同一座庄园,无论是你的还是你朋友的。无论谁死了,都是我的一部分在死去.
孟鹤堂喜欢雨天,喜欢雨落下的声音和雨天沁人心脾的泥土香,喜欢黑云低压压的氛围,喜欢在窗前看窗外撑伞的人行色匆匆,喜欢淋雨,喜欢淋雨后呷一口茶,喜欢暴雨带给他的轻松。
孟鹤堂是一个相声演员,但却是一个自认为很无聊的相声演员,怕是喜剧圈的一个不成文的共同点,从古至今,从中到外的喜剧工作者,都不是如舞台上一般,孟鹤堂也不能免俗。
同样的,还有郭麒麟,曾经郭麒麟就曾经表示,自己没有什么爱好,相声演员都喜欢玩个文玩手把件儿之类的,或者喜欢品香茗弹弹弦儿,可他就是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太感兴趣。郭德纲曾说,郭麒麟去他书房他最放心,一屋子的好东西,郭麒麟连看都不带看的,就是一个不感兴趣。
孟鹤堂和郭麒麟是什么时候熟的呢,两个人心里都没什么印象,这个东西好像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发生的,谁也没刻意的去接近过谁,也没往一起够,许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一切都是瓜熟蒂落。
两个人细水长流的交着朋友,几乎没有那急头白脸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两个周末微信运动都是个位数的人,会约在一个周末,多是在孟鹤堂的小公寓,各自躲开交际,各自成为对方的理由,
“啊,我跟孟哥在一起呢,你们玩你们的,下次,下次一定一起……”
“呦,真是不巧,大林在我这儿,你说我也不能把他自己扔这儿不是……”
撂下电话,两个人就窝在孟鹤堂家里的长沙发上,桌子上摆着热好的牛奶,俩人儿谁也懒得说话,多是孟鹤堂刷着手机,郭麒麟拿一本不知道看到哪儿的书,有时候孟鹤堂刷着刷着就睡着了,郭麒麟就顺手把外套搭在孟鹤堂身上,喝光桌上的牛奶,去厨房把杯子冲干净。两个人不说话也不会尴尬,有时候,郭麒麟觉得他们有点像应付家长的托儿一样,每每想到这,郭麒麟都会笑的见眼不见牙的。
可是哪有锅铲不碰锅盖的,过日子,哪有舌头不碰牙的。郭麒麟和孟鹤堂就吵过那么一次。
孟鹤堂不喜欢麻烦别人,他其实是个闷葫芦的性格,有什么事情就自己消化,他不太喜欢找人去倾诉,他觉得这就是麻烦别人,有时候自己进了牛角尖也不找人说,实在是消化不了,就不管那么多了。生气之后,他首先想的是怎么冷静下来,冷静不下来,最好的方式就是一个人静静。所以,孟鹤堂生气之后就会搞失踪。气消了,就会出现。

这个事情,郭麒麟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于是,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郭麒麟已经连续给孟鹤堂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了,对方手机一直关机。郭麒麟一把把手机摔在了桌子上,薅了两把头发,过一会儿又没辙的把手机捡起来,继续拨出去那个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今天是周日,照常,他来了孟鹤堂的家里,孟鹤堂因为小区门口有门禁,又懒得每次都去接他,特地给了他一个门卡和一把家里的钥匙,本来郭麒麟拎了一兜子水果,他孟哥有新人成功晋级,本是一件好事,可是总有些嚼口舌的,他准备中午请人出去吃一顿,改善一下生活,顺便宽慰宽慰。谁知道从九点多等到现在,都要十二点了,还不见人回来,手机也打不通,郭麒麟简直急的要踹门了,想出去找人,又怕两人走岔了。

等到一点,郭麒麟心理想,一点孟鹤堂要是再不回来,他就留张条子出去找人。

郭麒麟站在窗户前,看着小区门口的动静,希望下一个进来的人就是他孟哥,站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郭麒麟攥着水性笔,他手上全是汗,洇的纸皱皱巴巴的,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把纸条放在门前,打开门就要出去,一开门差点和来人撞个满怀。

“大林,来了”

来人是孟鹤堂,郭麒麟一把把人拽进来,没管那人诧异的目光就把那人外套
拽了下来,掏出了兜里的手机。
“为什么不接电话”
郭麒麟此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嗐那不是昨天晚上听歌来这么,就没充电。”
“大街上遍地都是充电宝。”
“我都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儿,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我大惊小怪的?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我每周日都来,你这出去都不知道告诉我么?你这么大人了,你说说你还能干点啥!”
“郭麒麟!”孟鹤堂听着也来气了,我还能干点啥!我什么也干不了!我什么都不如你!行了吧。
“你别得寸进尺。”
孟鹤堂习惯压一下自己的情感,他很怕自己会太开心,乐极生悲,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是明白的,他同样不会让自己表现的很生气,所以即使郭麒麟那句话直接扎在他心上了,他也会压一下自己。
“我得寸进尺”郭麒麟也是怒极反笑,他担心了几个晚上孟鹤堂会不会受到网上言论的影响,上午又找不到人,人回来就给他这么一句,地上还堆着郭麒麟起了个大早挑的水果,根本就没有被人看见,随意的散落在外面。

楼主 袖守光阴  发布于 2019-02-20 10:52:00 +0800 CST  

楼主:袖守光阴

字数:83076

发表时间:2019-02-05 05: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06 02:20:30 +0800 CST

评论数:59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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