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竹清韵】【原创】风云阙（兄弟）
穆少川不说话了，只是顺着怀里的孩子的毛，闷闷道：“对不起。”
楚宁风不解地望着他，穆少川愧疚更甚：“你哥哥说得对，不该这样纵容你的，反倒是害了你。”
“不过你也不必反应如此激烈，哥哥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被你哥哥打了多少回，身上哪个地方哥哥们没见过？怎么还是这样脸皮薄？这样摔了，不是疼得很吗？”穆少川也没有沉浸在愧疚中多久，把楚宁风扶起来，想把他抱到床上去。
“哥哥……”楚宁风不敢，不知道哥哥打完了没有，只能小心地叫着。
楚凌风盯着他片刻，还是弯腰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侧躺着，又用被子给他盖住了臀腿。
楚宁风环住楚凌风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腰际哼哼几声：“哥哥，可疼了……”
“疼有什么用？疼你又不听话！”楚凌风依旧生气。
“你呀，真是半点都不解风情！”穆少川嫌弃他：“有个孩子只这么依赖你，任打任罚，无论怎么被你弄哭，回头还是抱着你撒娇，要是我呀，疼都疼不过来，哪还舍得这么冷脸对他！你要是不要，给我算了！”
“给你好了，你带走吧！”楚凌风很大方。
“嘿，你还真别说，你不过就是比我早遇见他罢了，要是他早遇见的人是我，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呵。”楚凌风并不想搭理他，点着怀里的人的脑袋：“不许上药！”
见怀里的人老实了，他又转头去问穆少川：“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来看我打孩子的吧？”
“自然不是，是为了春闱一事。”穆少川搬了张椅子坐下：“你家秦朝应该也会参加吧？”
“他勤学好问，过目不忘，才思敏捷，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楚凌风道：“怎么，可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觉得春试将近，你家朝儿怎么反倒有时间与程家的小子一起厮混呢？”
“程家？”楚凌风皱起眉头：“不曾听说他与程家的人有过私交呀。”
“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毕竟程家那小子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去年春试，亦是名落孙山，文不成武不就，实在不是什么青年才俊。还是应该让秦朝多与林家公子或何家二少这等贤才益友交往，这才是立足之道。”
楚凌风见穆少川言辞恳切，思量周密，倒是颇为感动：“劳你费心了，这些话，我一定仔细考量，也必对他严加督促，万不会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如此甚好。”虽这么说，穆少川眉间的结还没有解开：“我看秦朝这孩子表面上顺从温驯，可实际上心思深沉，这么久了，也是跟你不亲近。你还是要多用点心思，免得将来惹出什么祸来。”
“嗯，我知晓了。”楚凌风揽过穆少川的肩膀：“走！喝酒去！”
穆少川看着被子底下滴溜溜的垂涎三尺的眼睛，不禁也笑了：“走！”
楚宁风不解地望着他，穆少川愧疚更甚：“你哥哥说得对，不该这样纵容你的，反倒是害了你。”
“不过你也不必反应如此激烈，哥哥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被你哥哥打了多少回，身上哪个地方哥哥们没见过？怎么还是这样脸皮薄？这样摔了，不是疼得很吗？”穆少川也没有沉浸在愧疚中多久，把楚宁风扶起来，想把他抱到床上去。
“哥哥……”楚宁风不敢，不知道哥哥打完了没有，只能小心地叫着。
楚凌风盯着他片刻，还是弯腰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侧躺着，又用被子给他盖住了臀腿。
楚宁风环住楚凌风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腰际哼哼几声：“哥哥，可疼了……”
“疼有什么用？疼你又不听话！”楚凌风依旧生气。
“你呀，真是半点都不解风情！”穆少川嫌弃他：“有个孩子只这么依赖你，任打任罚，无论怎么被你弄哭，回头还是抱着你撒娇，要是我呀，疼都疼不过来，哪还舍得这么冷脸对他！你要是不要，给我算了！”
“给你好了，你带走吧！”楚凌风很大方。
“嘿，你还真别说，你不过就是比我早遇见他罢了，要是他早遇见的人是我，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呵。”楚凌风并不想搭理他，点着怀里的人的脑袋：“不许上药！”
见怀里的人老实了，他又转头去问穆少川：“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来看我打孩子的吧？”
“自然不是，是为了春闱一事。”穆少川搬了张椅子坐下：“你家秦朝应该也会参加吧？”
“他勤学好问，过目不忘，才思敏捷，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楚凌风道：“怎么，可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觉得春试将近，你家朝儿怎么反倒有时间与程家的小子一起厮混呢？”
“程家？”楚凌风皱起眉头：“不曾听说他与程家的人有过私交呀。”
“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毕竟程家那小子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去年春试，亦是名落孙山，文不成武不就，实在不是什么青年才俊。还是应该让秦朝多与林家公子或何家二少这等贤才益友交往，这才是立足之道。”
楚凌风见穆少川言辞恳切，思量周密，倒是颇为感动：“劳你费心了，这些话，我一定仔细考量，也必对他严加督促，万不会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如此甚好。”虽这么说，穆少川眉间的结还没有解开：“我看秦朝这孩子表面上顺从温驯，可实际上心思深沉，这么久了，也是跟你不亲近。你还是要多用点心思，免得将来惹出什么祸来。”
“嗯，我知晓了。”楚凌风揽过穆少川的肩膀：“走！喝酒去！”
穆少川看着被子底下滴溜溜的垂涎三尺的眼睛，不禁也笑了：“走！”
二月，春闱举行，秦朝赴考，去时朝气蓬勃，回来的时候却神情郁郁。
楚凌风只当他考得不好，稍加安慰，毕竟他年纪还小，只是去试练一场，并不急在这一时。
却不想放榜的时候，秦朝正是榜上有名，位列第十七。秦朝年纪轻轻就有此番成就，着实令楚凌风欣慰。
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程家小子也上了榜，而且还是第十二位。程家公子是公认的浑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一肯沾染，就是草包枕头一个，甚至连看都不耐看。这回竟中了恩科，一下子就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此时楚家。
楚凌风拎着楚宁风的耳朵训斥道：“程家小子去年跟你一样名落孙山，人家今年再去考，竟考得这样的好成绩。你呢？今年就跟我说你不考了，想去从军，真是知难而退，好不丢人！”
楚宁风被拽得吱呀乱叫，却是不服气的：“不可能！他要是能考得这个成绩，我叫他爹都行！肯定是考官眼瞎，判错卷子了！”
楚凌风危险地一眯眼睛，手上更使劲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想认他当爹，我可不想，平白让我少了辈分，你是作死吗？”
楚宁风受了天大的委屈，跑去秦朝的院子想找他撒气，一进门却撞上一双红肿的眼睛，不由得奇怪道：“都考上了你还哭什么？怪哥哥没赏你吗？”
“秦朝不敢。秦朝只是……只是觉得考得不好，有负兄长期待。”秦朝小声回答。
“考上了就很不错了，何必对自己过于苛刻？我经文可以，但策论不行，去年不也名落孙山，你年纪这么小，已经很好了。”楚宁风拍拍他的肩膀：“唉，天才与我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二哥别拿我说笑了。”
楚宁风觉得秦朝没意思，在家里呆了半天，哥哥又不在家，想着现在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烟柳场所，就约了何家大少去了翠红楼。
翠红楼里果然一片欢腾，个个中了榜的公子们都在这里花天酒地，怀里温香软玉，喜不自胜。
最亮眼的就是程少了，他身穿一袭红衣，像个新郎官似的，喜气洋洋。周围围着许多人，不断地向他敬酒，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只听有人说：“程少，如今你的大作可是一字千金，也写幅墨宝让我们观瞻观瞻！”
“对！对！”大家连声附和。
“呃，这个……”
楚宁风偷笑，那程少字写得跟乌龟爬似的，还墨宝，写得出墨水就不错了。
“在下不才，字也写得不好，不如吟诗一首，为大家助兴！”程少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
“好！”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楚宁风目瞪口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人真是脱胎换骨，着实不凡，看来哥哥骂得对，是自己不争气了。
“那就念一首我此番春闱作的诗吧！”程少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寒山流水尽，幽木落花深。
雨润疏有意，波漾寂无痕。
东风吹白发，飞燕舞红尘。
百年弹指过，何为自在人？”
周围一片静默，突然爆发出一声喝彩：“好！好诗！好诗！着实不凡！实至名归！”
“这首诗就叫，《登山微雨》吧。”程少老神在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旁人在说什么楚宁风已经听不清了，他的心里只有震怒：他记得很清楚，这首诗在数月前就写在秦朝的书本《中庸》的末页，那时他走到秦朝身后，看他极其认真地写下“登山微雨”四个字，因为专心，还没有发现自己。可如今，这首诗却成了程少春闱时写的名作，这怎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舞弊。这个词一下在他头脑中冒出来，并让他打了个寒战。这家伙胆子真大，竟敢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为谋求……
对呀，他想谋求的是什么呢？钱财？权势？还是其他？那么，他得偿所愿了吗？
楚凌风只当他考得不好，稍加安慰，毕竟他年纪还小，只是去试练一场，并不急在这一时。
却不想放榜的时候，秦朝正是榜上有名，位列第十七。秦朝年纪轻轻就有此番成就，着实令楚凌风欣慰。
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程家小子也上了榜，而且还是第十二位。程家公子是公认的浑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一肯沾染，就是草包枕头一个，甚至连看都不耐看。这回竟中了恩科，一下子就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此时楚家。
楚凌风拎着楚宁风的耳朵训斥道：“程家小子去年跟你一样名落孙山，人家今年再去考，竟考得这样的好成绩。你呢？今年就跟我说你不考了，想去从军，真是知难而退，好不丢人！”
楚宁风被拽得吱呀乱叫，却是不服气的：“不可能！他要是能考得这个成绩，我叫他爹都行！肯定是考官眼瞎，判错卷子了！”
楚凌风危险地一眯眼睛，手上更使劲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想认他当爹，我可不想，平白让我少了辈分，你是作死吗？”
楚宁风受了天大的委屈，跑去秦朝的院子想找他撒气，一进门却撞上一双红肿的眼睛，不由得奇怪道：“都考上了你还哭什么？怪哥哥没赏你吗？”
“秦朝不敢。秦朝只是……只是觉得考得不好，有负兄长期待。”秦朝小声回答。
“考上了就很不错了，何必对自己过于苛刻？我经文可以，但策论不行，去年不也名落孙山，你年纪这么小，已经很好了。”楚宁风拍拍他的肩膀：“唉，天才与我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二哥别拿我说笑了。”
楚宁风觉得秦朝没意思，在家里呆了半天，哥哥又不在家，想着现在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烟柳场所，就约了何家大少去了翠红楼。
翠红楼里果然一片欢腾，个个中了榜的公子们都在这里花天酒地，怀里温香软玉，喜不自胜。
最亮眼的就是程少了，他身穿一袭红衣，像个新郎官似的，喜气洋洋。周围围着许多人，不断地向他敬酒，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只听有人说：“程少，如今你的大作可是一字千金，也写幅墨宝让我们观瞻观瞻！”
“对！对！”大家连声附和。
“呃，这个……”
楚宁风偷笑，那程少字写得跟乌龟爬似的，还墨宝，写得出墨水就不错了。
“在下不才，字也写得不好，不如吟诗一首，为大家助兴！”程少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
“好！”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楚宁风目瞪口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人真是脱胎换骨，着实不凡，看来哥哥骂得对，是自己不争气了。
“那就念一首我此番春闱作的诗吧！”程少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寒山流水尽，幽木落花深。
雨润疏有意，波漾寂无痕。
东风吹白发，飞燕舞红尘。
百年弹指过，何为自在人？”
周围一片静默，突然爆发出一声喝彩：“好！好诗！好诗！着实不凡！实至名归！”
“这首诗就叫，《登山微雨》吧。”程少老神在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旁人在说什么楚宁风已经听不清了，他的心里只有震怒：他记得很清楚，这首诗在数月前就写在秦朝的书本《中庸》的末页，那时他走到秦朝身后，看他极其认真地写下“登山微雨”四个字，因为专心，还没有发现自己。可如今，这首诗却成了程少春闱时写的名作，这怎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舞弊。这个词一下在他头脑中冒出来，并让他打了个寒战。这家伙胆子真大，竟敢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为谋求……
对呀，他想谋求的是什么呢？钱财？权势？还是其他？那么，他得偿所愿了吗？
秦朝的手哆嗦着，慢慢解开扣子，把外袍脱了下来，只穿着小衣。又褪下裤子，把裤子堆到膝弯，又重新跪直了身子。
楚凌风走到他身后，把木棍比画在他臀腿处，问道：“你是否助那程家小子舞弊？”
“是。”
“噗！”木棍着肉的闷响实实在在地响起，秦朝往前一扑，用手撑地，手心被粗糙的砂石地面磨出几道细痕。
秦朝一时有些懵，愣了一会儿才叫出一声：“啊……”
木棍又贴上臀部，稍稍用力地拍了拍，楚凌风声音凝重：“诗是你写的？”
秦朝也不再直起身子了，就照着跪撅的姿势，瑟瑟道：“是。”
“那策论呢？”
秦朝一闭眼，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咬牙道：“也是我写的，传过去给他抄的。”
“噗！噗！噗！”接连三下打下来，秦朝又往前倾了一些，屁股撅得更高，臀上并没有什么痕迹，只有一片深沉的红，看起来暗沉暗沉的。
“你可真是好本事！给人家抄袭，倒是让别人考得比自己好！还没得到任何好处。说出去，可当真以为你是兼济天下的大英才！大侠客！”楚凌风又是一棍抽在秦朝大腿，斥骂道：“你可真是给你父亲长脸！也让我脸上有光啊！”
秦朝倒是个有出息的，忍着疼，只是闷哼了几声，把嘴唇咬得出血，却不曾大喊大叫。楚凌风却觉得他在犟着，打得愈发用力。
“你知不知道被发现是什么后果？那是终身身败名裂，再不能参加科举！你也敢拿一辈子去当赌注，他们到底许了你怎样的好处？”
“啊！兄长！”秦朝终于忍不住往旁边一闪，棍子落了个空。他惊慌地回头，看见楚凌风手持棍棒，脸色沉郁。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楚凌风一把将他抓起来，扯下他的裤子，木棒狠狠落在他的膝弯：“到现在你都不肯说出到底私吞了什么东西！你既为人如此不堪，不如打断你的腿，也好给世人做个警醒！”
秦朝只觉得膝盖剧痛，心下惧怕，眼泪早已涌了出来，颤声喊道：“大哥，我说！我说！”
楚凌风将他甩在地上，木棒直指他的鼻尖：“说！”
“程大人……他一个月前来找我，告诉我，他有我父亲并未贪污行贿的证据，且可以让当时佐证我父亲贪污的人翻供。我见到那个证人，见他愿意改口，便以为真实可信，加之程大人参与审理过我父亲的案件，于是便心动了……他说，只要帮程少考过恩科，就助我一臂之力，为父亲平冤。我，我一时糊涂……”秦朝断断续续说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可他骗了我！等放榜之后我去找他，他却说从不知晓有这等事情，并将我赶了出来。他吃定了我助他儿子舞弊的事不能向外诉说，吃了哑巴亏只能吞下肚，所以有恃无恐。我，我也是后悔莫及……呜……”
楚凌风听完默默不语，任他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许久才蹲下身来，将他搂在怀里。
“傻子，为父平冤，光复门楣，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楚凌风走到他身后，把木棍比画在他臀腿处，问道：“你是否助那程家小子舞弊？”
“是。”
“噗！”木棍着肉的闷响实实在在地响起，秦朝往前一扑，用手撑地，手心被粗糙的砂石地面磨出几道细痕。
秦朝一时有些懵，愣了一会儿才叫出一声：“啊……”
木棍又贴上臀部，稍稍用力地拍了拍，楚凌风声音凝重：“诗是你写的？”
秦朝也不再直起身子了，就照着跪撅的姿势，瑟瑟道：“是。”
“那策论呢？”
秦朝一闭眼，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咬牙道：“也是我写的，传过去给他抄的。”
“噗！噗！噗！”接连三下打下来，秦朝又往前倾了一些，屁股撅得更高，臀上并没有什么痕迹，只有一片深沉的红，看起来暗沉暗沉的。
“你可真是好本事！给人家抄袭，倒是让别人考得比自己好！还没得到任何好处。说出去，可当真以为你是兼济天下的大英才！大侠客！”楚凌风又是一棍抽在秦朝大腿，斥骂道：“你可真是给你父亲长脸！也让我脸上有光啊！”
秦朝倒是个有出息的，忍着疼，只是闷哼了几声，把嘴唇咬得出血，却不曾大喊大叫。楚凌风却觉得他在犟着，打得愈发用力。
“你知不知道被发现是什么后果？那是终身身败名裂，再不能参加科举！你也敢拿一辈子去当赌注，他们到底许了你怎样的好处？”
“啊！兄长！”秦朝终于忍不住往旁边一闪，棍子落了个空。他惊慌地回头，看见楚凌风手持棍棒，脸色沉郁。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楚凌风一把将他抓起来，扯下他的裤子，木棒狠狠落在他的膝弯：“到现在你都不肯说出到底私吞了什么东西！你既为人如此不堪，不如打断你的腿，也好给世人做个警醒！”
秦朝只觉得膝盖剧痛，心下惧怕，眼泪早已涌了出来，颤声喊道：“大哥，我说！我说！”
楚凌风将他甩在地上，木棒直指他的鼻尖：“说！”
“程大人……他一个月前来找我，告诉我，他有我父亲并未贪污行贿的证据，且可以让当时佐证我父亲贪污的人翻供。我见到那个证人，见他愿意改口，便以为真实可信，加之程大人参与审理过我父亲的案件，于是便心动了……他说，只要帮程少考过恩科，就助我一臂之力，为父亲平冤。我，我一时糊涂……”秦朝断断续续说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可他骗了我！等放榜之后我去找他，他却说从不知晓有这等事情，并将我赶了出来。他吃定了我助他儿子舞弊的事不能向外诉说，吃了哑巴亏只能吞下肚，所以有恃无恐。我，我也是后悔莫及……呜……”
楚凌风听完默默不语，任他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许久才蹲下身来，将他搂在怀里。
“傻子，为父平冤，光复门楣，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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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清扬这段日子脸好像更圆了些，楚凌风看着十分碍眼，于是把他过了过秤，结果整整肥了三斤二两。于是楚凌风下了死命令，要李清扬减肥，他楚家男儿个个气宇轩昂，楚宁风更是风华绝代，怎么也不能被他拉低了颜值线。
李清扬表示很痛苦，早上起来吃青菜粥和蒸蛋，中午时候吃水灼青菜和几条小鱼干，晚上吃青菜炖肉汤，只有汤，没有肉。虽说挑食的毛病被楚凌风扳得好了不少，可几天下来，看着几位兄长在他面前大块吃肉，眼睛都快绿了。
“三哥，你的烙饼分我一半呗。”秦朝午后在啃烙饼，李清扬可怜兮兮地凑过来，眼睛四下里偷瞄着：“我快饿死啦！”
“大哥不许！”秦朝也无意让他眼馋，反倒把饼收了起来：“行了，我也不吃了，你安心减肥吧！大哥可是说了，这个月不把你这两颊的肉收回去，就让你每天去校练场多跑几圈。”
“我又不是女子，身材窈窕做什么！”李清扬那个气呀，河豚似地跳：“我胖怎么了，我胖得可爱！能吃是福！别人家可疼胖小子了呢！”
秦朝笑话他：“你一个月胖了三斤二两，也着实不凡了。而且大哥看二哥看久了，审美就固定了，看着你，当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那他多看看二哥呀，又养眼又温顺，看我干什么！哼！二哥也是，一点都不肯通融，明明小零嘴那么多，一点都不肯分我，等我饿急了，把他那只胖猫给炖了，看他后不后悔！”李清扬气鼓鼓叫着，秦朝只当他胡乱瞎嚷，并不理他，没想到，这小子倒是给自己惹出一场祸来。
这天春风正好，楚宁风和穆少川在院子里练了会剑，正想到西边院子煮茶休息一番，走到半路上，楚宁风忽然叫了一声：“哎呀，忘了带胖猫了！”
穆少川也喜欢那只猫，想着今天早上好像没瞧见它，平日里总是蹭在脚边的，今天怎么没了踪影？
楚宁风问胡伯：“胡伯，我的猫呢，您瞧见了吗？”
胡伯想了想，道：“我清晨时好像看见四公子把它抱走了。”
楚宁风心生疑虑：李清扬是不爱猫的，每次被猫蹭了都要拍拍毛，从来没见过他抱猫，这会子大清早的抱猫去哪呢？
于是两人拐了脚步就往李清扬的院子里去了。
还没进院子呢，就望见里边支了口小锅，下面火烧得正旺。李清扬拿着一根细竹杆子剔着牙，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穆少川顿住了脚步，一脸扭曲：“他不会把猫给炖了吧？”
楚宁风吓了一跳，又镇定下来：“不可能，谁借他的胆子？”
“可你哥最近不是一直让他减肥吗，这人饿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呀，饿极了人吃人都有。”
楚宁风心里也打鼓，走到他跟前用折扇一拍他肩膀：“没规矩，看见我们来也不知道行礼吗？”
李清扬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向两位兄长行礼，楚宁风问他：“胡伯说你抱走了我的猫，现在在哪呢？”
李清扬嚣张地一挑眉：“炖了！”
“啥？”楚宁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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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清扬这段日子脸好像更圆了些，楚凌风看着十分碍眼，于是把他过了过秤，结果整整肥了三斤二两。于是楚凌风下了死命令，要李清扬减肥，他楚家男儿个个气宇轩昂，楚宁风更是风华绝代，怎么也不能被他拉低了颜值线。
李清扬表示很痛苦，早上起来吃青菜粥和蒸蛋，中午时候吃水灼青菜和几条小鱼干，晚上吃青菜炖肉汤，只有汤，没有肉。虽说挑食的毛病被楚凌风扳得好了不少，可几天下来，看着几位兄长在他面前大块吃肉，眼睛都快绿了。
“三哥，你的烙饼分我一半呗。”秦朝午后在啃烙饼，李清扬可怜兮兮地凑过来，眼睛四下里偷瞄着：“我快饿死啦！”
“大哥不许！”秦朝也无意让他眼馋，反倒把饼收了起来：“行了，我也不吃了，你安心减肥吧！大哥可是说了，这个月不把你这两颊的肉收回去，就让你每天去校练场多跑几圈。”
“我又不是女子，身材窈窕做什么！”李清扬那个气呀，河豚似地跳：“我胖怎么了，我胖得可爱！能吃是福！别人家可疼胖小子了呢！”
秦朝笑话他：“你一个月胖了三斤二两，也着实不凡了。而且大哥看二哥看久了，审美就固定了，看着你，当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那他多看看二哥呀，又养眼又温顺，看我干什么！哼！二哥也是，一点都不肯通融，明明小零嘴那么多，一点都不肯分我，等我饿急了，把他那只胖猫给炖了，看他后不后悔！”李清扬气鼓鼓叫着，秦朝只当他胡乱瞎嚷，并不理他，没想到，这小子倒是给自己惹出一场祸来。
这天春风正好，楚宁风和穆少川在院子里练了会剑，正想到西边院子煮茶休息一番，走到半路上，楚宁风忽然叫了一声：“哎呀，忘了带胖猫了！”
穆少川也喜欢那只猫，想着今天早上好像没瞧见它，平日里总是蹭在脚边的，今天怎么没了踪影？
楚宁风问胡伯：“胡伯，我的猫呢，您瞧见了吗？”
胡伯想了想，道：“我清晨时好像看见四公子把它抱走了。”
楚宁风心生疑虑：李清扬是不爱猫的，每次被猫蹭了都要拍拍毛，从来没见过他抱猫，这会子大清早的抱猫去哪呢？
于是两人拐了脚步就往李清扬的院子里去了。
还没进院子呢，就望见里边支了口小锅，下面火烧得正旺。李清扬拿着一根细竹杆子剔着牙，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穆少川顿住了脚步，一脸扭曲：“他不会把猫给炖了吧？”
楚宁风吓了一跳，又镇定下来：“不可能，谁借他的胆子？”
“可你哥最近不是一直让他减肥吗，这人饿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呀，饿极了人吃人都有。”
楚宁风心里也打鼓，走到他跟前用折扇一拍他肩膀：“没规矩，看见我们来也不知道行礼吗？”
李清扬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向两位兄长行礼，楚宁风问他：“胡伯说你抱走了我的猫，现在在哪呢？”
李清扬嚣张地一挑眉：“炖了！”
“啥？”楚宁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炖了！”
本以为楚宁风会立刻暴跳如雷，却不想他只是顿了一顿，然后径直向那口锅走去。
汤水浓郁，确实是肉味，可这味道有点酸，有点土腥味和臭味，很是奇怪。楚宁风也有点拿不准：他毕竟从来没把猫拿去炖，还真不知道猫炖出汤来是什么味儿的。
但直觉告诉他，李清扬没这个胆子，而且家养的猫，想来肉不该这么臭才对。于是他还是颇为镇定，转头走到李清扬面前，冷冷问：“为什么炖猫？”
“谁叫你们不给我吃肉，我只能炖猫了！”李清扬梗着脖子：“都说物极必反，你和大哥却不懂得这个道理，非要逼得我走投无路，你们若是再要我减肥，我就把门口看门的大黄也给炖了！你们还是趁早给我肉吃，免得我做出更多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你就因为不想减肥，所以就把我的猫给炖了？这是向大哥示威的意思吗？”楚宁风看他像看傻子一样。
“不错，而且，谁叫你把小零嘴喂给猫吃都不给我的，我活得还不如一只猫了！”李清扬极为委屈。
“噗嗤！”穆少川忍不住笑了：楚宁风还是改不了这毛病，总喜欢喂猫，偶尔吃点东西都不忘给猫分一点，这猫倒是有越来越胖的架势了。
穆少川走到那锅汤前，用木枝搅了搅，仔细闻了一闻，突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招手让楚宁风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楚宁风听完又自己闻了闻，然后直接端起那锅汤向李清扬走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就把锅抵上他的嘴边：“你不是拿猫果腹了吗，这汤也不能浪费，喝了吧！”
李清扬吓得脸色发白，四肢胡乱摆动，吱呀直叫：“不喝！不喝！我饱了！”
楚宁风不为所动：“你不是饿得慌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左右你都是要挨一场毒打的，不如喝了这汤，也算功德圆满。”
李清扬的嘴眼看就要碰上汤水了，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这不是猫汤！这不是猫汤！这汤是炖老鼠的！”
楚宁风冷笑一声：“那我的猫呢？”
“我拴在花园一棵小树的后面，现在正在吃老鼠呢！”
“哼！”楚宁风一把推开他，把锅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令兄长！”
“呜~我没有，我只是早晨看胖猫咬死了两只老鼠，就想到这个法子，可我没伤它，还把老鼠捞给它吃呢！”李清扬哭得呜呜咽咽，委屈得不行。
“你可知我们是如何知道的？”穆少川笑眯眯地说：“我们小时候也是个顽皮的，什么坏事没做过，也是研究过老鼠肉能不能吃的，这汤的味道，倒是熟悉得很。”他把折扇一收，阴恻恻地说：“你这些把戏，都是哥哥们玩剩下的，也好拿出来丢人现眼？”
“二哥饶命！”李清扬跪在地上，神色哀求。
“我今次也不为难你，你好好数数，身上有多少根毛吧。”楚宁风眸子一转，满眼风华。
“数什么毛？”
“你身上沾了不少猫毛，数一数共有几根，你让我的猫少了几根毫毛，我就打你几下，这很公平吧？”
李清扬眼看着楚宁风折下一支两指粗的树枝，“微笑”着朝他走来，不禁咽了下唾沫，握紧了裤头。
“啊……”一阵阵呼喊划破楚府的宁静。
半个时辰后，李清扬光着紫红的臀腿，跪撅在床上，白白胖胖的两团肉已经像抹了红色粉末的发酵团，喜庆得很，臀上还横着一块镇纸，随着他的呼吸摇摇欲坠。
穆少川在一旁悠闲地逗着猫，一边握握它的爪子，一边顺顺它的尾巴，楚宁风则一直揉着它的脖子，担心它被李清扬拴疼了。胖猫眯着眼睛，舒服地呼噜呼噜直叫，饭饱酒足，还有人做按摩，真是猫生一大快事。
“你乖一点，哥哥也不是真的要饿着你，只是你平时吃的时候有节制吗？每顿饭两碗米饭和那么多肉，菜就看在哥哥的份上吃一点点，午后还要加一碗点心，睡觉前还要一碗奶蒸蛋。你要是肯节制饮食，哥哥也不用这样拘着你。”楚宁风难得肯耐心讲道理，当然这是在他已经发完脾气之后了。
“那我明天能吃肉吗，我不吃多，就吃一点点！”李清扬艰难地保持姿势，并抬头看他。
“你乖，多吃菜，我去跟哥哥说，就可以。”楚宁风摸摸他的头：“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想要让哥哥让步，所有的反抗都是没有用的，反而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苦头，只有乖乖听话，让哥哥心软，你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给你。”楚宁风拿掉镇纸，从袋子里掏出一块山楂糕，放到他床头：“别说自己连猫都不如了。”
“谢谢二哥！”李清扬跪直了身子，红着脸说。
“你二哥难得这样心情好，可要好好珍惜才是。”穆少川笑着揽过楚宁风，往门外走去：“走，我们茶还没煮呢！”
汤水浓郁，确实是肉味，可这味道有点酸，有点土腥味和臭味，很是奇怪。楚宁风也有点拿不准：他毕竟从来没把猫拿去炖，还真不知道猫炖出汤来是什么味儿的。
但直觉告诉他，李清扬没这个胆子，而且家养的猫，想来肉不该这么臭才对。于是他还是颇为镇定，转头走到李清扬面前，冷冷问：“为什么炖猫？”
“谁叫你们不给我吃肉，我只能炖猫了！”李清扬梗着脖子：“都说物极必反，你和大哥却不懂得这个道理，非要逼得我走投无路，你们若是再要我减肥，我就把门口看门的大黄也给炖了！你们还是趁早给我肉吃，免得我做出更多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你就因为不想减肥，所以就把我的猫给炖了？这是向大哥示威的意思吗？”楚宁风看他像看傻子一样。
“不错，而且，谁叫你把小零嘴喂给猫吃都不给我的，我活得还不如一只猫了！”李清扬极为委屈。
“噗嗤！”穆少川忍不住笑了：楚宁风还是改不了这毛病，总喜欢喂猫，偶尔吃点东西都不忘给猫分一点，这猫倒是有越来越胖的架势了。
穆少川走到那锅汤前，用木枝搅了搅，仔细闻了一闻，突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招手让楚宁风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楚宁风听完又自己闻了闻，然后直接端起那锅汤向李清扬走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就把锅抵上他的嘴边：“你不是拿猫果腹了吗，这汤也不能浪费，喝了吧！”
李清扬吓得脸色发白，四肢胡乱摆动，吱呀直叫：“不喝！不喝！我饱了！”
楚宁风不为所动：“你不是饿得慌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左右你都是要挨一场毒打的，不如喝了这汤，也算功德圆满。”
李清扬的嘴眼看就要碰上汤水了，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这不是猫汤！这不是猫汤！这汤是炖老鼠的！”
楚宁风冷笑一声：“那我的猫呢？”
“我拴在花园一棵小树的后面，现在正在吃老鼠呢！”
“哼！”楚宁风一把推开他，把锅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令兄长！”
“呜~我没有，我只是早晨看胖猫咬死了两只老鼠，就想到这个法子，可我没伤它，还把老鼠捞给它吃呢！”李清扬哭得呜呜咽咽，委屈得不行。
“你可知我们是如何知道的？”穆少川笑眯眯地说：“我们小时候也是个顽皮的，什么坏事没做过，也是研究过老鼠肉能不能吃的，这汤的味道，倒是熟悉得很。”他把折扇一收，阴恻恻地说：“你这些把戏，都是哥哥们玩剩下的，也好拿出来丢人现眼？”
“二哥饶命！”李清扬跪在地上，神色哀求。
“我今次也不为难你，你好好数数，身上有多少根毛吧。”楚宁风眸子一转，满眼风华。
“数什么毛？”
“你身上沾了不少猫毛，数一数共有几根，你让我的猫少了几根毫毛，我就打你几下，这很公平吧？”
李清扬眼看着楚宁风折下一支两指粗的树枝，“微笑”着朝他走来，不禁咽了下唾沫，握紧了裤头。
“啊……”一阵阵呼喊划破楚府的宁静。
半个时辰后，李清扬光着紫红的臀腿，跪撅在床上，白白胖胖的两团肉已经像抹了红色粉末的发酵团，喜庆得很，臀上还横着一块镇纸，随着他的呼吸摇摇欲坠。
穆少川在一旁悠闲地逗着猫，一边握握它的爪子，一边顺顺它的尾巴，楚宁风则一直揉着它的脖子，担心它被李清扬拴疼了。胖猫眯着眼睛，舒服地呼噜呼噜直叫，饭饱酒足，还有人做按摩，真是猫生一大快事。
“你乖一点，哥哥也不是真的要饿着你，只是你平时吃的时候有节制吗？每顿饭两碗米饭和那么多肉，菜就看在哥哥的份上吃一点点，午后还要加一碗点心，睡觉前还要一碗奶蒸蛋。你要是肯节制饮食，哥哥也不用这样拘着你。”楚宁风难得肯耐心讲道理，当然这是在他已经发完脾气之后了。
“那我明天能吃肉吗，我不吃多，就吃一点点！”李清扬艰难地保持姿势，并抬头看他。
“你乖，多吃菜，我去跟哥哥说，就可以。”楚宁风摸摸他的头：“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想要让哥哥让步，所有的反抗都是没有用的，反而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苦头，只有乖乖听话，让哥哥心软，你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给你。”楚宁风拿掉镇纸，从袋子里掏出一块山楂糕，放到他床头：“别说自己连猫都不如了。”
“谢谢二哥！”李清扬跪直了身子，红着脸说。
“你二哥难得这样心情好，可要好好珍惜才是。”穆少川笑着揽过楚宁风，往门外走去：“走，我们茶还没煮呢！”
初夏，蝉鸣声还未响起，风中已经有了一丝炽热，微风吹过，院子里几缸荷叶随风轻轻晃动，显得有几分雅致。
屋内，楚凌风坐在小榻上，小宁风跪坐在他旁边，听他讲书，讲的正是揠苗助长的故事。
小宁风心不在焉，偷偷往窗外望，外面几个内门弟子正在斗蟋蟀，他心里痒痒的，心思早就飞到那边去了，也听不见楚凌风在问他什么，咿咿呀呀地乱答。
“啪！”书本打上他的脸，小宁风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见楚凌风满脸阴云，手里已经握上了戒尺。
“裤子脱了！”楚凌风发号施令。
“哥哥……”小宁风吓得脸色发白，揪着哥哥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宁儿错了，会好好听的，哥哥不打，不打嘛！”
“快点！”楚凌风并不管他装可怜，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再不麻利点，可要把你的屁股打成桃子才好。”
小宁风委委屈屈，跪直了身子褪下裤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只是屁股上还有一些青紫的伤痕，是昨天背书背得不好哥哥打的，伤上加伤，最是疼得厉害。
小宁风上身俯趴下去，跪撅着，两腿分开，屁股抬到哥哥刚好顺手的地方，两条腿有些颤抖，声音也颤颤的：“哥哥息怒，宁儿知错了。”
楚凌风用戒尺压上一道原本就青紫的伤痕，手起尺落，“啪”一声脆响，小孩猛地抬起了头，伸长了脖子，缓了一会儿才叫出一声：“一！”
“啪啪啪……”一连几下落在同个位置，青紫的伤痕都浮现暗紫色了，小孩也没敢哭出来，只是小心地数着数，在受不了的时候喊着：“哥哥……”
哥哥总算被他叫得心软，换了一个地方，可这时候打在臀尖上，也一样疼得厉害。
戒尺接连落下，把肉拍下去，又弹起来，像是要把之前的淤血拍散，一下连着一下肿痛不已，小宁风疼得不由自主地扭动身子。
身后的戒尺停了，可小宁风知道，这可不是饶过他的意思。更加规整了姿势，乖乖认错：“哥哥打吧，我不动了。”
又是狠狠的一下，楚凌风问他：“我刚才讲了什么？”
“讲了……嗯……农夫想要禾苗长得快，就……就把它们拔高了……”小宁风只听了前半段，后半段却记不起来了。楚凌风刚要发火，突然有人敲门，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楚公子，庄主请你到前厅议事！”
楚凌风用戒尺点了点小宁风的鼻尖，警告意味十足，这才回答了外面人的话：“好，我这就来！”
说完放下戒尺，对着小宁风低声恐吓道：“不许提裤子，在这跪半个时辰，回来后我再好好审你！”
小宁风抽噎了一下，软软地应了，楚凌风这才开门走了。
屋里只剩下小宁风一人。他也不敢没规矩，自己跪得直直的，半点也不敢偷懒，只是屁股后面疼得厉害，一跳一跳的，小爪子想伸到后面摸一摸，又不敢，这规矩是哥哥用板子打出来的，记忆可深刻了，只能抽抽鼻子，掉了几颗金豆豆。
屋内，楚凌风坐在小榻上，小宁风跪坐在他旁边，听他讲书，讲的正是揠苗助长的故事。
小宁风心不在焉，偷偷往窗外望，外面几个内门弟子正在斗蟋蟀，他心里痒痒的，心思早就飞到那边去了，也听不见楚凌风在问他什么，咿咿呀呀地乱答。
“啪！”书本打上他的脸，小宁风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见楚凌风满脸阴云，手里已经握上了戒尺。
“裤子脱了！”楚凌风发号施令。
“哥哥……”小宁风吓得脸色发白，揪着哥哥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宁儿错了，会好好听的，哥哥不打，不打嘛！”
“快点！”楚凌风并不管他装可怜，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再不麻利点，可要把你的屁股打成桃子才好。”
小宁风委委屈屈，跪直了身子褪下裤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只是屁股上还有一些青紫的伤痕，是昨天背书背得不好哥哥打的，伤上加伤，最是疼得厉害。
小宁风上身俯趴下去，跪撅着，两腿分开，屁股抬到哥哥刚好顺手的地方，两条腿有些颤抖，声音也颤颤的：“哥哥息怒，宁儿知错了。”
楚凌风用戒尺压上一道原本就青紫的伤痕，手起尺落，“啪”一声脆响，小孩猛地抬起了头，伸长了脖子，缓了一会儿才叫出一声：“一！”
“啪啪啪……”一连几下落在同个位置，青紫的伤痕都浮现暗紫色了，小孩也没敢哭出来，只是小心地数着数，在受不了的时候喊着：“哥哥……”
哥哥总算被他叫得心软，换了一个地方，可这时候打在臀尖上，也一样疼得厉害。
戒尺接连落下，把肉拍下去，又弹起来，像是要把之前的淤血拍散，一下连着一下肿痛不已，小宁风疼得不由自主地扭动身子。
身后的戒尺停了，可小宁风知道，这可不是饶过他的意思。更加规整了姿势，乖乖认错：“哥哥打吧，我不动了。”
又是狠狠的一下，楚凌风问他：“我刚才讲了什么？”
“讲了……嗯……农夫想要禾苗长得快，就……就把它们拔高了……”小宁风只听了前半段，后半段却记不起来了。楚凌风刚要发火，突然有人敲门，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楚公子，庄主请你到前厅议事！”
楚凌风用戒尺点了点小宁风的鼻尖，警告意味十足，这才回答了外面人的话：“好，我这就来！”
说完放下戒尺，对着小宁风低声恐吓道：“不许提裤子，在这跪半个时辰，回来后我再好好审你！”
小宁风抽噎了一下，软软地应了，楚凌风这才开门走了。
屋里只剩下小宁风一人。他也不敢没规矩，自己跪得直直的，半点也不敢偷懒，只是屁股后面疼得厉害，一跳一跳的，小爪子想伸到后面摸一摸，又不敢，这规矩是哥哥用板子打出来的，记忆可深刻了，只能抽抽鼻子，掉了几颗金豆豆。
半个时辰过去了，哥哥还没有回来，小宁风自己提上了裤子，趴在窗前向外张望，看见满院子的荷叶随风摇摆。
哥哥可喜欢这些荷花了，这是李庄主特意送给哥哥的，说是名种，清新典雅，无风自香。哥哥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最高洁的花朵，所以一直盼着它开花。养了好久，终于长出了几个花苞，就藏在这些叶子里，可惜还是矮矮的，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开呢。
小宁风突然想到，哥哥今天给他讲了揠苗助长的故事，里面的农夫希望秧苗长得快一些，就把它拔高了。而哥哥希望荷花长得快一些，那如果自己去把它拔高的话……
小宁风嘿嘿地笑出声来，噔噔噔跑到院子里，踮着脚够着大青瓷缸，抓住一根荷花苞，往上一提，哇，真的！高了一大截！
于是他如法炮制，把剩下的几根荷花全都拔高了一段，然后笑得一脸开心，骄傲地等着哥哥夸奖他。
可哥哥这一去就是两天没有回来，不过有托人来说了，说是和庄主一起到外面处理一些事务，晚些时候回来。可小宁风万万没想到的是，荷花苞在这两天时间内全都枯萎了。
小宁风知道是自己坏了事儿，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总归是自己的问题。他心里凉凉的，知道这顿打是逃不过了，也没想逃，毕竟毁了哥哥心爱的花，打一顿一点都不冤枉。可是这么想着，眼泪还是浮上了眼眶，谁不怕疼呢？那时候楚凌风年轻，不会心疼人，下手极狠，小孩身上每天几乎都带着伤痕，难为小孩还肯与他亲近，整天愿意跟他黏在一起。
楚凌风回来时就见到七、八枝伶仃的枯萎的荷花，心下大惊，忙叫下人来问，下人都说不知道，这时小宁风出来了，见到哥哥开开心心地上前请安，却被楚凌风攥住了手：“这花是怎么了？”
小宁风不敢撒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临了带着哭腔说：“哥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按你说的把它们拔高了一些，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就死了。”
楚凌风半晌没说话，回身拔了一根枯萎的荷花，折去荷花苞，只剩荷花茎干，对小孩说：“裤子脱了。”
哥哥可喜欢这些荷花了，这是李庄主特意送给哥哥的，说是名种，清新典雅，无风自香。哥哥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最高洁的花朵，所以一直盼着它开花。养了好久，终于长出了几个花苞，就藏在这些叶子里，可惜还是矮矮的，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开呢。
小宁风突然想到，哥哥今天给他讲了揠苗助长的故事，里面的农夫希望秧苗长得快一些，就把它拔高了。而哥哥希望荷花长得快一些，那如果自己去把它拔高的话……
小宁风嘿嘿地笑出声来，噔噔噔跑到院子里，踮着脚够着大青瓷缸，抓住一根荷花苞，往上一提，哇，真的！高了一大截！
于是他如法炮制，把剩下的几根荷花全都拔高了一段，然后笑得一脸开心，骄傲地等着哥哥夸奖他。
可哥哥这一去就是两天没有回来，不过有托人来说了，说是和庄主一起到外面处理一些事务，晚些时候回来。可小宁风万万没想到的是，荷花苞在这两天时间内全都枯萎了。
小宁风知道是自己坏了事儿，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总归是自己的问题。他心里凉凉的，知道这顿打是逃不过了，也没想逃，毕竟毁了哥哥心爱的花，打一顿一点都不冤枉。可是这么想着，眼泪还是浮上了眼眶，谁不怕疼呢？那时候楚凌风年轻，不会心疼人，下手极狠，小孩身上每天几乎都带着伤痕，难为小孩还肯与他亲近，整天愿意跟他黏在一起。
楚凌风回来时就见到七、八枝伶仃的枯萎的荷花，心下大惊，忙叫下人来问，下人都说不知道，这时小宁风出来了，见到哥哥开开心心地上前请安，却被楚凌风攥住了手：“这花是怎么了？”
小宁风不敢撒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临了带着哭腔说：“哥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按你说的把它们拔高了一些，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就死了。”
楚凌风半晌没说话，回身拔了一根枯萎的荷花，折去荷花苞，只剩荷花茎干，对小孩说：“裤子脱了。”
“哥哥……”小孩红了眼眶，知道会挨打是一回事，事到临头又是一回事，却不敢说什么，麻利地褪掉了外裤和小裤，就这样光光的站在院子里。
“转过去！”楚凌风戳戳他的肩膀，小孩听话地转过了身子，下一秒荷茎杆子就抽上了腿。
“啊！”小宁风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这荷茎杆子不比寻常小棍子，上面有尖刺，打在肉上不但刺痛，且会划伤，小孩子皮肤嫩，一下子就是几道细小的划痕，虽不明显，但还是痛的。
“嗖嗖嗖！”又是几下打上大腿，小宁风小幅度地跺着脚，却不敢移开半步，只是一声声地哭叫着：“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二十下打下来，小孩的大小腿全都红肿了，有许多一点一点的尖刺印记，还有一道一道细小的破皮划痕。
小孩知道求饶无用，也不敢放声大哭，只是小声啜泣着，看哥哥停了下来，怯怯地问：“哥哥还打吗？”
“为什么打你？”楚凌风戳着他其中的一条伤痕。
小宁风不敢躲开，忍着痛说：“因为我弄死了哥哥的花。”
“嗖！”
“啊！”
又挨了一下，小宁风泪眼朦胧，只听楚凌风沉声道：“打你一半是为了这个，另一半是因为你不专心听课，无心向学！揠苗助长的故事，分明是在讽刺农夫急于求成，反而坏了事，你却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只听了前半段，完全曲解了这个故事的意思，还把它付诸实践，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农夫’！”楚凌风怒气未息：“斗蟋蟀就那么好玩吗？无大志不成大事，你自甘堕落，身为**，本就是没有出息的，倒是枉费了我一番功夫！”
小宁风从未听到楚凌风这样严厉的言辞，甚至带了贬低的意味，一时心中酸楚，竟无法言说，只是低眉顺眼地跪了，一句话也不说。
楚凌风将荷茎杆子甩到他跟前，大步进屋里去了。
小孩默默把杆子捡起来，举过头顶，就这么跪着，一直从下午跪到了晚上。
夜深了，楚凌风从屋里走出来，拿掉小孩举着的杆子，把他抱进屋里去。裤子一直没穿上，跪了这么久，膝盖都磨破了。
楚凌风默默地给他上药，小宁风也安安静静的，药上完了，楚凌风起身要离开，却被一双小手勾住了衣角，小孩怯懦地说：“哥哥，你还要我吗？”
楚凌风摸摸他的头，答应了他：“要。我若是不要了，谁要你这个傻孩子？”
小孩高高兴兴地笑了出来。
这之后，楚凌风发现小孩真的乖了很多，好像一下子就懂事了，给他讲课再也不走神了，字也写得方方正正的，虽然真的不是特别聪明，但也算是努力了。
可是楚凌风没有告诉小孩的是，打他的那一天，楚凌风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和李青云出去办事很不顺利，要以一个年轻新人的身份入朝堂不那么容易，他们此行颇费周折，所以对小孩，他也是有一点泻火的成分在里面的。
但无论怎样，结果是好的，楚宁风也逐渐长成了一个听话优秀的男子，至于这些细节，就算是告诉他，他也是不会计较的。
“转过去！”楚凌风戳戳他的肩膀，小孩听话地转过了身子，下一秒荷茎杆子就抽上了腿。
“啊！”小宁风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这荷茎杆子不比寻常小棍子，上面有尖刺，打在肉上不但刺痛，且会划伤，小孩子皮肤嫩，一下子就是几道细小的划痕，虽不明显，但还是痛的。
“嗖嗖嗖！”又是几下打上大腿，小宁风小幅度地跺着脚，却不敢移开半步，只是一声声地哭叫着：“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二十下打下来，小孩的大小腿全都红肿了，有许多一点一点的尖刺印记，还有一道一道细小的破皮划痕。
小孩知道求饶无用，也不敢放声大哭，只是小声啜泣着，看哥哥停了下来，怯怯地问：“哥哥还打吗？”
“为什么打你？”楚凌风戳着他其中的一条伤痕。
小宁风不敢躲开，忍着痛说：“因为我弄死了哥哥的花。”
“嗖！”
“啊！”
又挨了一下，小宁风泪眼朦胧，只听楚凌风沉声道：“打你一半是为了这个，另一半是因为你不专心听课，无心向学！揠苗助长的故事，分明是在讽刺农夫急于求成，反而坏了事，你却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只听了前半段，完全曲解了这个故事的意思，还把它付诸实践，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农夫’！”楚凌风怒气未息：“斗蟋蟀就那么好玩吗？无大志不成大事，你自甘堕落，身为**，本就是没有出息的，倒是枉费了我一番功夫！”
小宁风从未听到楚凌风这样严厉的言辞，甚至带了贬低的意味，一时心中酸楚，竟无法言说，只是低眉顺眼地跪了，一句话也不说。
楚凌风将荷茎杆子甩到他跟前，大步进屋里去了。
小孩默默把杆子捡起来，举过头顶，就这么跪着，一直从下午跪到了晚上。
夜深了，楚凌风从屋里走出来，拿掉小孩举着的杆子，把他抱进屋里去。裤子一直没穿上，跪了这么久，膝盖都磨破了。
楚凌风默默地给他上药，小宁风也安安静静的，药上完了，楚凌风起身要离开，却被一双小手勾住了衣角，小孩怯懦地说：“哥哥，你还要我吗？”
楚凌风摸摸他的头，答应了他：“要。我若是不要了，谁要你这个傻孩子？”
小孩高高兴兴地笑了出来。
这之后，楚凌风发现小孩真的乖了很多，好像一下子就懂事了，给他讲课再也不走神了，字也写得方方正正的，虽然真的不是特别聪明，但也算是努力了。
可是楚凌风没有告诉小孩的是，打他的那一天，楚凌风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和李青云出去办事很不顺利，要以一个年轻新人的身份入朝堂不那么容易，他们此行颇费周折，所以对小孩，他也是有一点泻火的成分在里面的。
但无论怎样，结果是好的，楚宁风也逐渐长成了一个听话优秀的男子，至于这些细节，就算是告诉他，他也是不会计较的。
我们直接跳到一年后好不好？因为这个时间线是比较长的，这样的日常可以写很多，但没有什么重点，还是说你们就喜欢看这样的日常？征询一下你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