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翠对饮】【原创】醉春风（还珠二改写）
一觉睡醒的人来发文……
“尔康！”永琪出声叫道。尔康转过身迎上来：“五阿哥怎么来了？不会这时候出宫去吧？”
“大晚上出宫做什么？我来问问你们查到刺客没有。”永琪哂然，这个时候外头都黑漆漆的。他边说边往门外张望了一眼，刚才几个侍卫换班回家，从这门走出去。他方才一瞥之下，心里突然冒出熟悉之感，却也捉不住，更不知自己是因何而觉得熟悉。
尔康走到门边揉着肩膀脖子，似乎挺累的：“什么人也没搜到，我还把宝月楼的内侍、宫女、太监都对了一遍，没多也没少。”永琪奇道：“那会跑去哪儿？难不成真是去御花园赏景？”
“御花园我也带人查了，有的只有树影花影月影和亭台楼阁，静得连声音都没有。”尔康摇头说道，看上去也是困惑不已。又道：“小燕子会不会看错了？把飞鸟当成了人影？”
“可我也看到了……”永琪比他还要困惑，回想了一下也有些动摇。毕竟什么也没查到，“当真是看错得话，今日这一闹可真是白费力气。”
尔康忙道：“五阿哥别这样说，我倒觉得禁宫内苑，当心点儿总没错的。宁可费点事，总比真出了事情来得好。”
“对呀！”小桂子说道，“何况这一查还查出那两个贼来，也算是意外收获。”
“贼？”尔康找到了可转移的话题，问道。小桂子将刚才漱芳斋里的事儿告诉给他，尔康一听就要往漱芳斋走：“紫薇怎么这么大意？那个漱芳斋，简直是问题重重！”
永琪侧身一挡：“你疯了？这个时候去漱芳斋，你是嫌她们麻烦不够多么？放心吧，我已经嘱咐她们小心了。”
“尔康！”永琪出声叫道。尔康转过身迎上来：“五阿哥怎么来了？不会这时候出宫去吧？”
“大晚上出宫做什么？我来问问你们查到刺客没有。”永琪哂然，这个时候外头都黑漆漆的。他边说边往门外张望了一眼，刚才几个侍卫换班回家，从这门走出去。他方才一瞥之下，心里突然冒出熟悉之感，却也捉不住，更不知自己是因何而觉得熟悉。
尔康走到门边揉着肩膀脖子，似乎挺累的：“什么人也没搜到，我还把宝月楼的内侍、宫女、太监都对了一遍，没多也没少。”永琪奇道：“那会跑去哪儿？难不成真是去御花园赏景？”
“御花园我也带人查了，有的只有树影花影月影和亭台楼阁，静得连声音都没有。”尔康摇头说道，看上去也是困惑不已。又道：“小燕子会不会看错了？把飞鸟当成了人影？”
“可我也看到了……”永琪比他还要困惑，回想了一下也有些动摇。毕竟什么也没查到，“当真是看错得话，今日这一闹可真是白费力气。”
尔康忙道：“五阿哥别这样说，我倒觉得禁宫内苑，当心点儿总没错的。宁可费点事，总比真出了事情来得好。”
“对呀！”小桂子说道，“何况这一查还查出那两个贼来，也算是意外收获。”
“贼？”尔康找到了可转移的话题，问道。小桂子将刚才漱芳斋里的事儿告诉给他，尔康一听就要往漱芳斋走：“紫薇怎么这么大意？那个漱芳斋，简直是问题重重！”
永琪侧身一挡：“你疯了？这个时候去漱芳斋，你是嫌她们麻烦不够多么？放心吧，我已经嘱咐她们小心了。”
第四十六章
这一夜里，很长时间永琪都陷在“刺客”事件里面，老觉得有什么事儿被他忽略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忽然目光触及柳泉冬送的中秋贺仪，脑子里灵光一闪，跳了起来：“蒙丹？”
“主子？”一墙之隔的小桂子听五阿哥说什么“单”还是“丹”，立刻爬了起来，挠了挠头姑且放他说的是被单。拿着油灯走进来问道，“五阿哥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关窗户？”
永琪不理他，自顾自抱着薄被坐着想心事。他似乎想起西华门上熟悉感，是因碰见尔康后，看到几名侍卫先走了出去。而那群侍卫里，好像有个人的身影很熟，他想了这么久，越想越真切，记得那人好像是低着头的。可是……仔细一想，尔康是一等侍卫，那群侍卫应该都是他叫来帮忙的手下，才会和他一块儿换班离宫。那个身形感觉和蒙丹想象的人，若真是蒙丹，尔康哪会看不出他是个生人？更何况，那个侍卫应该是有辫子，戴了侍卫帽子啊……
永琪迷惑了半天，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或者是碰上个身形体态和蒙丹略有相似的人。他倒回了枕上闭上眼睛，翻来覆去老久都睡不着，又把外头的小桂子叫进来，让他和以前自己睡不着时一样，拿了本蒙语的经文来看了几页。永琪通晓蒙语，可毕竟隔了一重，须得多转一遍心思，又加上经书枯燥，隔了小半个时辰，总算入梦了。
小桂子在隔间胡乱睡了会儿，看看自鸣钟指到了四上，起身给永琪准备衣物。然而永琪仍自熟睡，今日又是八月十四，圣寿、中秋两宴间的日子，皇上准许朝臣今明两日不上朝，皇子们今日也可以歇息一日，明早再早起应对中秋礼节。故而他没有惊醒永琪，将事务交给进来和他换班的小顺子，自己回了自己屋子补觉。等起来时入永琪房间一看，永琪才刚换好衣服，正洗脸呢！
“五阿哥这数月来辛苦，今日却是好眠。奴才这五六年了也才见您头一遭天亮透了后起来。”小桂子看自鸣钟，永琪昨晚没甚公务要看刚交子时便睡下，今日又比平时晚起了一个半时辰，打心眼里高兴，“奴才真心希望，若万岁爷一年有两个寿诞，一个在端午前，一个中秋前就好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永琪整理着衣服领子，在窗台下看了会书。一名他之前派去漱芳斋的太监回来回话，说道：“两位格格都上宝月楼了，奴才听说，是娘娘昨日献舞，使得皇上龙心喜悦。皇上封了娘娘做‘香妃’，格格们一早道喜去了。”
“哦……”永琪兴趣缺缺地点头，那俩人自从容嫔，啊不！是香妃跳楼那件事后，似乎都把宝月楼当家了，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一半以上都在那儿。他十次派人去问，九次都是找不到人的。
“五阿哥，乾清宫的小勤子来了。”拿换下的衣物出去的小顺子捧了酥酪等点心放到外间，进来对他说道。
小勤子是永琪在小路子之外，最熟的乾清宫太监。此人是乾清宫负责早晚扫地、做杂物的小太监，永琪因偶然听到他蹲在御花园池畔哭，问及是家中母亲生病无钱治疗。他那时也不知他是何人，一时心软拿了十两银子给他。到了后来，小路子有什么话要告诉永琪，不方便自己出面时，都是让他来报信。永琪一听他过来了，即时走出去，小顺子也带了小勤子进来。永琪坐在椅子上，只听他说道：“路公公说，皇上昨晚去宝月楼，回来后神色大变。拿了张纸看了半天，刚刚早朝散后还变着法子套出兆惠将军生辰。路公公说皇上心情似乎很差，要五阿哥近日当心着点宫中物件，别‘少了或多了东西’。”
永琪一时也听得糊涂，只让人拿了两吊钱给小勤子，又把自己未动的点心塞了几个给他。小勤子本就感激他救了自己母亲，这时得了银两点心，更是感激。将点心就在这儿吃了，又把铜钱袖在袖子里，走了。回到乾清宫机灵地拿了一串出来给小路子，小路子摇头笑笑，仍是叫他收着——这小孩子还单纯些，他这两年收下的宫中主子们打赏颇多，光安嫔、佳嫔当时为了求皇上宠幸，就花了近百两银子在他这儿。今日这事事态可大可小，他派人通知了嘉妃、淑妃、令妃和皇后，一日所得就有二三百两。
至于五阿哥这边，一是他看着阿哥在宫里长大，果真喜欢这位轻易不拿架子的皇子的为人。二来，五阿哥每逢年节，他代皇上送去赐物时都有银两“打赏”。他这个太监总管见多了雪白的银子，哪里还把这才只占他正规俸禄四分之一的钱放在眼里？
永琪在小勤子走后，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突然猛地顿下脚步——纸？生辰？莫非是纸人与生辰八字？
要真是这样……
“小桂子小顺子，你俩平日可都小心点查景阳宫中物件了？”永琪问道。
小桂子不明所以，不过看五阿哥神色，直觉出了什么大事，仔细回道：“五阿哥请放心，阿哥三年前整肃之后，底下人都不敢再蹈覆辙。库房那边有小顺子亲自看管，这前后两间屋子的东西则有奴才盯着，隔三差五咱俩还互相查查，对对清单呢！这三年就是一张字纸也没人敢随便拿去。”
“五阿哥若是不放心，咱们这会儿再去看看？”小顺子也说道，虽然昨天五阿哥去赴宴时，他们就大清查过了。
“你们不用紧张，我信你俩。只是……唉！总之身在宫中，凡事多加小心为上策！”
宝月楼里，含香两眼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地正抓着小燕子的手求救。
“小燕子，紫薇！你们帮帮我，再在宫里住下去，我怕我会粉身碎骨！”
小燕子被她脸上的泪痕吓了一跳，大惑不解：“怎么会粉身碎骨？皇阿玛不是刚刚封你做了妃子嘛？”紫薇也安抚着她说道：“你先别急，咱们慢慢说。”
含香同两人坐下后，神色依旧慌张不已，问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小燕子与紫薇都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不安，紫薇便说道：“不是说好了吗？十四阿哥满月那天，咱们就实行大计划！”
“不不不，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就被当作祭旗的了！”含香言道，隔了会儿解释起来，“我收到消息，我父亲在回疆那边，一直不太甘心之前的失败。他有好多举动都表达了不甘，皇上应该已经很不满了。”
这一夜里，很长时间永琪都陷在“刺客”事件里面，老觉得有什么事儿被他忽略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忽然目光触及柳泉冬送的中秋贺仪，脑子里灵光一闪，跳了起来：“蒙丹？”
“主子？”一墙之隔的小桂子听五阿哥说什么“单”还是“丹”，立刻爬了起来，挠了挠头姑且放他说的是被单。拿着油灯走进来问道，“五阿哥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关窗户？”
永琪不理他，自顾自抱着薄被坐着想心事。他似乎想起西华门上熟悉感，是因碰见尔康后，看到几名侍卫先走了出去。而那群侍卫里，好像有个人的身影很熟，他想了这么久，越想越真切，记得那人好像是低着头的。可是……仔细一想，尔康是一等侍卫，那群侍卫应该都是他叫来帮忙的手下，才会和他一块儿换班离宫。那个身形感觉和蒙丹想象的人，若真是蒙丹，尔康哪会看不出他是个生人？更何况，那个侍卫应该是有辫子，戴了侍卫帽子啊……
永琪迷惑了半天，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或者是碰上个身形体态和蒙丹略有相似的人。他倒回了枕上闭上眼睛，翻来覆去老久都睡不着，又把外头的小桂子叫进来，让他和以前自己睡不着时一样，拿了本蒙语的经文来看了几页。永琪通晓蒙语，可毕竟隔了一重，须得多转一遍心思，又加上经书枯燥，隔了小半个时辰，总算入梦了。
小桂子在隔间胡乱睡了会儿，看看自鸣钟指到了四上，起身给永琪准备衣物。然而永琪仍自熟睡，今日又是八月十四，圣寿、中秋两宴间的日子，皇上准许朝臣今明两日不上朝，皇子们今日也可以歇息一日，明早再早起应对中秋礼节。故而他没有惊醒永琪，将事务交给进来和他换班的小顺子，自己回了自己屋子补觉。等起来时入永琪房间一看，永琪才刚换好衣服，正洗脸呢！
“五阿哥这数月来辛苦，今日却是好眠。奴才这五六年了也才见您头一遭天亮透了后起来。”小桂子看自鸣钟，永琪昨晚没甚公务要看刚交子时便睡下，今日又比平时晚起了一个半时辰，打心眼里高兴，“奴才真心希望，若万岁爷一年有两个寿诞，一个在端午前，一个中秋前就好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永琪整理着衣服领子，在窗台下看了会书。一名他之前派去漱芳斋的太监回来回话，说道：“两位格格都上宝月楼了，奴才听说，是娘娘昨日献舞，使得皇上龙心喜悦。皇上封了娘娘做‘香妃’，格格们一早道喜去了。”
“哦……”永琪兴趣缺缺地点头，那俩人自从容嫔，啊不！是香妃跳楼那件事后，似乎都把宝月楼当家了，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一半以上都在那儿。他十次派人去问，九次都是找不到人的。
“五阿哥，乾清宫的小勤子来了。”拿换下的衣物出去的小顺子捧了酥酪等点心放到外间，进来对他说道。
小勤子是永琪在小路子之外，最熟的乾清宫太监。此人是乾清宫负责早晚扫地、做杂物的小太监，永琪因偶然听到他蹲在御花园池畔哭，问及是家中母亲生病无钱治疗。他那时也不知他是何人，一时心软拿了十两银子给他。到了后来，小路子有什么话要告诉永琪，不方便自己出面时，都是让他来报信。永琪一听他过来了，即时走出去，小顺子也带了小勤子进来。永琪坐在椅子上，只听他说道：“路公公说，皇上昨晚去宝月楼，回来后神色大变。拿了张纸看了半天，刚刚早朝散后还变着法子套出兆惠将军生辰。路公公说皇上心情似乎很差，要五阿哥近日当心着点宫中物件，别‘少了或多了东西’。”
永琪一时也听得糊涂，只让人拿了两吊钱给小勤子，又把自己未动的点心塞了几个给他。小勤子本就感激他救了自己母亲，这时得了银两点心，更是感激。将点心就在这儿吃了，又把铜钱袖在袖子里，走了。回到乾清宫机灵地拿了一串出来给小路子，小路子摇头笑笑，仍是叫他收着——这小孩子还单纯些，他这两年收下的宫中主子们打赏颇多，光安嫔、佳嫔当时为了求皇上宠幸，就花了近百两银子在他这儿。今日这事事态可大可小，他派人通知了嘉妃、淑妃、令妃和皇后，一日所得就有二三百两。
至于五阿哥这边，一是他看着阿哥在宫里长大，果真喜欢这位轻易不拿架子的皇子的为人。二来，五阿哥每逢年节，他代皇上送去赐物时都有银两“打赏”。他这个太监总管见多了雪白的银子，哪里还把这才只占他正规俸禄四分之一的钱放在眼里？
永琪在小勤子走后，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突然猛地顿下脚步——纸？生辰？莫非是纸人与生辰八字？
要真是这样……
“小桂子小顺子，你俩平日可都小心点查景阳宫中物件了？”永琪问道。
小桂子不明所以，不过看五阿哥神色，直觉出了什么大事，仔细回道：“五阿哥请放心，阿哥三年前整肃之后，底下人都不敢再蹈覆辙。库房那边有小顺子亲自看管，这前后两间屋子的东西则有奴才盯着，隔三差五咱俩还互相查查，对对清单呢！这三年就是一张字纸也没人敢随便拿去。”
“五阿哥若是不放心，咱们这会儿再去看看？”小顺子也说道，虽然昨天五阿哥去赴宴时，他们就大清查过了。
“你们不用紧张，我信你俩。只是……唉！总之身在宫中，凡事多加小心为上策！”
宝月楼里，含香两眼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地正抓着小燕子的手求救。
“小燕子，紫薇！你们帮帮我，再在宫里住下去，我怕我会粉身碎骨！”
小燕子被她脸上的泪痕吓了一跳，大惑不解：“怎么会粉身碎骨？皇阿玛不是刚刚封你做了妃子嘛？”紫薇也安抚着她说道：“你先别急，咱们慢慢说。”
含香同两人坐下后，神色依旧慌张不已，问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小燕子与紫薇都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不安，紫薇便说道：“不是说好了吗？十四阿哥满月那天，咱们就实行大计划！”
“不不不，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就被当作祭旗的了！”含香言道，隔了会儿解释起来，“我收到消息，我父亲在回疆那边，一直不太甘心之前的失败。他有好多举动都表达了不甘，皇上应该已经很不满了。”
“祭旗？”小燕子觉得这个词不祥，紫薇更觉不妙。和亲公主本来就是个危险差事，要么被视为异类一辈子得不到后妃该有的地位，子嗣也难做继承人，连个实权都难获得。更糟糕点的，两边战火复燃，那么第一个被当作敌人处置的，就是来和亲的公主。
“阿里和卓怎么忍心现在生事？他都不担心你的生死吗？”紫薇叹道。
含香摇摇头：“父亲都能把我看作礼物送到京城，又怎么在乎我的死活？别人眼里的天赋异香，其实亦是一种异象。比起我这个天生古怪的女儿，父亲还是更疼我姐姐，还有就是他心爱的儿子。”
“要不……明天咱们就送你走怎样？”小燕子转啊转，绕着房间几个来回，眼睛一亮，建议道，“反正尔康不是说，马车什么的都是准备好的？”
“明天？”紫薇和含香异口同声。小燕子点头道：“对啊！明天是中秋节，又是太和殿那边摆一桌，晚上老佛爷还要在慈宁宫里设宴请大家赏月！那个时候一定比小阿哥的满月还要热闹对不对？含香提前一些离开，也不会有人在意。”
“可是会不会太仓促了？”紫薇犹豫道，可看含香的样子的确等不了太久。在她泪眼地注视下一横心，和小燕子回漱芳斋换了一套衣服，求得乾隆答应出了皇宫，紫薇听说永琪曾派人来找，特意嘱咐明月：“不管是谁，五阿哥和晴格格都在内，问起我俩时你们都说我们还在宝月楼，知道吗？”
明月自然答应下来，见紫薇刻意瞒着别人嘱咐自己，连从别处回来的言儿，也一起瞒住了。
“阿里和卓怎么忍心现在生事？他都不担心你的生死吗？”紫薇叹道。
含香摇摇头：“父亲都能把我看作礼物送到京城，又怎么在乎我的死活？别人眼里的天赋异香，其实亦是一种异象。比起我这个天生古怪的女儿，父亲还是更疼我姐姐，还有就是他心爱的儿子。”
“要不……明天咱们就送你走怎样？”小燕子转啊转，绕着房间几个来回，眼睛一亮，建议道，“反正尔康不是说，马车什么的都是准备好的？”
“明天？”紫薇和含香异口同声。小燕子点头道：“对啊！明天是中秋节，又是太和殿那边摆一桌，晚上老佛爷还要在慈宁宫里设宴请大家赏月！那个时候一定比小阿哥的满月还要热闹对不对？含香提前一些离开，也不会有人在意。”
“可是会不会太仓促了？”紫薇犹豫道，可看含香的样子的确等不了太久。在她泪眼地注视下一横心，和小燕子回漱芳斋换了一套衣服，求得乾隆答应出了皇宫，紫薇听说永琪曾派人来找，特意嘱咐明月：“不管是谁，五阿哥和晴格格都在内，问起我俩时你们都说我们还在宝月楼，知道吗？”
明月自然答应下来，见紫薇刻意瞒着别人嘱咐自己，连从别处回来的言儿，也一起瞒住了。
第四十七章
次日晚上，老佛爷果然设下酒宴，说是要阖宫里的“一家人”一起赏月团圆。此次来的人比乾隆寿宴上还要多，除了未出月子的令妃，所有宫妃和皇子皇女都来了。年纪大的老太妃被人搀着，年龄小的孩子被人抱着。又请来了几个亲王家眷。连宫里辛劳多年的几个嬷嬷、公公，乾清宫慈宁宫两处的太监宫女们，老佛爷都让人在角落里安了席让他们吃月饼喝酒。当晚，慈宁宫正殿门口开始，一路摆到后花园和门口。
是夜，整个慈宁宫内热闹非凡，人影幢幢。众人争相给老佛爷、乾隆几人敬酒，你一句我一句在二人面前逗趣说笑。觥筹交错、灯月交辉，种种富贵畅怀，难以赘言。
小燕子和紫薇自然是众多热闹里，最热闹的两位格格了。两人绕在太后、乾隆身边转来转去，陪着他们喝了四五杯酒。永琪起先受太后之命，以住在宫中最长的皇子身份，四处转着敬酒。又因太后有话，说要让紫薇她们多饮两杯，特意多敬了两位姑娘几杯，这会儿见她俩如此，忙拉住小燕子：“你也喝了太多，当心一会儿醉了，明早又埋怨赏不到月亮！”
小燕子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没醉，我等着赏月呢。”满嘴的酒气，但还好真没有醉态，永琪摇摇头拗不过她，也就只好由着她继续给皇阿玛敬酒。至于紫薇，细细观察之下，才发觉她每每陪别人吃酒，一杯总要留半杯，如此循环，应当也是有分寸的。想来，大约两人只是想让皇阿玛多高兴一些，趁着难得的佳节，多喝几杯罢了。
只是原本坐着香妃的位置上空荡荡的，其人半个时辰前被人打翻了酒杯弄脏衣服，又说自己不胜酒力且身体不适，先行离去。永琪眼角余光落在那个位置上时，心里都会有种异样之感，好像有些不安，可这不安源自何处，他就不知道了。
“五阿哥，可见过我哥？”尔泰从另一席上过来，四下张望着问道。他今晚都没有看到尔康，本以为是当值，可他作为御前侍卫，若是当值，此时应该在皇上身边站着才是。永琪摇了摇头：“从开席到现在，我都没看到他。还以为他在你那边席面上。”
“对了，严逸枫怎么也不见？这阵子也没瞧见他。”尔泰问过也就不再找了，反正一个大活人在宫里还怕丢了不成？他从小跟着永琪一块念书，又喜欢听书看野史笔记，常在闲余时间讲给永瑢、永璇等人听。几个皇子看永琪待他跟手足无二，本身又喜欢他，也都不把他当外人，见他过来和永琪说话，就有人叫太监找了个椅子让他坐在跟前一起喝酒。尔泰敬了他们一杯后，且与永琪聊天。
永琪笑道：“他婚事将成，忙着置办东西、修饰府邸。今晚他未来岳母带了女儿入宫向老佛爷请安，他不好当着我们和人家套近乎，就跑到西华门那边候着了。”
“咳咳！”话音刚落，就有人在后面咳嗽，永璇等人看看黑着脸站在永琪身后的严逸枫，顿时笑成一团。严逸枫暗想这家伙虽然为了学暗器，忍一时之气从嗓子眼里挤出类似于“斯虎”的“师父”两字，可是一点也没尊师重教的意识。过了河就拆桥，武功练成了就变本加厉拿他软柿子捏。想要说他吧，此时毕竟太后设宴，皇子皇女后妃一堆，总不好违反规矩。只好冲他咬牙切齿半天，走到一边。
“对了，你几时升了官了？”尔泰看严逸枫身上官府簇新，与先前略有不同，开口问道。严逸枫笑了笑道：“侍卫营那边总管大人提拔的，大约见我做了两年的六品，总算是开了善心了。”心里却想着刚才宫门口看见的马车与车帘缝隙中若有若无的淡香。他从西华门进到后宫来时，总管大人突然派人找他，过去就给了新职。严逸枫心里有数，八成是门口角落里看到的福尔康的功劳。他权衡再三，知道此事定是紧要机密，虽觉得不安，还是将此事埋在了心里。
原本，皇子身边侍卫提拔之事，以皇子本人身份即可做到。只是永琪和四阿哥永珹，都是自重身份，不肯在这种事上谋求私利的。严逸枫虽然跟随永琪多年，却因为皇宫内苑也没多少大功可立，几年下来一直原地踏步。永琪本觉得严逸枫近日依旧没甚立功之举，反是常常在他默许下提早离开回去准备成婚事宜。不过就像严逸枫所言，大概侍卫营看他攀上了权臣联姻，特意在婚礼前巴结于他。这些事务本属侍卫营份内的，他这个皇子也就不再过问了。
宴罢众人一起赏月赋诗，直至一团云层掩了半边圆月才散。永琪回到景阳宫里，才发现接连打理两日宴席，太和殿、内廷两边张罗实在是苦差事。一躺下就觉得肩膀后背酸痛不已，又有七八分醉意。睡了不到片刻又做了起来，将胃里翻腾的酒呕出才算舒服了点。重新躺下睡了一觉，半途中被小桂子叫醒，迷迷糊糊只听他说道：“五阿哥，香妃娘娘不见了！”
次日晚上，老佛爷果然设下酒宴，说是要阖宫里的“一家人”一起赏月团圆。此次来的人比乾隆寿宴上还要多，除了未出月子的令妃，所有宫妃和皇子皇女都来了。年纪大的老太妃被人搀着，年龄小的孩子被人抱着。又请来了几个亲王家眷。连宫里辛劳多年的几个嬷嬷、公公，乾清宫慈宁宫两处的太监宫女们，老佛爷都让人在角落里安了席让他们吃月饼喝酒。当晚，慈宁宫正殿门口开始，一路摆到后花园和门口。
是夜，整个慈宁宫内热闹非凡，人影幢幢。众人争相给老佛爷、乾隆几人敬酒，你一句我一句在二人面前逗趣说笑。觥筹交错、灯月交辉，种种富贵畅怀，难以赘言。
小燕子和紫薇自然是众多热闹里，最热闹的两位格格了。两人绕在太后、乾隆身边转来转去，陪着他们喝了四五杯酒。永琪起先受太后之命，以住在宫中最长的皇子身份，四处转着敬酒。又因太后有话，说要让紫薇她们多饮两杯，特意多敬了两位姑娘几杯，这会儿见她俩如此，忙拉住小燕子：“你也喝了太多，当心一会儿醉了，明早又埋怨赏不到月亮！”
小燕子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没醉，我等着赏月呢。”满嘴的酒气，但还好真没有醉态，永琪摇摇头拗不过她，也就只好由着她继续给皇阿玛敬酒。至于紫薇，细细观察之下，才发觉她每每陪别人吃酒，一杯总要留半杯，如此循环，应当也是有分寸的。想来，大约两人只是想让皇阿玛多高兴一些，趁着难得的佳节，多喝几杯罢了。
只是原本坐着香妃的位置上空荡荡的，其人半个时辰前被人打翻了酒杯弄脏衣服，又说自己不胜酒力且身体不适，先行离去。永琪眼角余光落在那个位置上时，心里都会有种异样之感，好像有些不安，可这不安源自何处，他就不知道了。
“五阿哥，可见过我哥？”尔泰从另一席上过来，四下张望着问道。他今晚都没有看到尔康，本以为是当值，可他作为御前侍卫，若是当值，此时应该在皇上身边站着才是。永琪摇了摇头：“从开席到现在，我都没看到他。还以为他在你那边席面上。”
“对了，严逸枫怎么也不见？这阵子也没瞧见他。”尔泰问过也就不再找了，反正一个大活人在宫里还怕丢了不成？他从小跟着永琪一块念书，又喜欢听书看野史笔记，常在闲余时间讲给永瑢、永璇等人听。几个皇子看永琪待他跟手足无二，本身又喜欢他，也都不把他当外人，见他过来和永琪说话，就有人叫太监找了个椅子让他坐在跟前一起喝酒。尔泰敬了他们一杯后，且与永琪聊天。
永琪笑道：“他婚事将成，忙着置办东西、修饰府邸。今晚他未来岳母带了女儿入宫向老佛爷请安，他不好当着我们和人家套近乎，就跑到西华门那边候着了。”
“咳咳！”话音刚落，就有人在后面咳嗽，永璇等人看看黑着脸站在永琪身后的严逸枫，顿时笑成一团。严逸枫暗想这家伙虽然为了学暗器，忍一时之气从嗓子眼里挤出类似于“斯虎”的“师父”两字，可是一点也没尊师重教的意识。过了河就拆桥，武功练成了就变本加厉拿他软柿子捏。想要说他吧，此时毕竟太后设宴，皇子皇女后妃一堆，总不好违反规矩。只好冲他咬牙切齿半天，走到一边。
“对了，你几时升了官了？”尔泰看严逸枫身上官府簇新，与先前略有不同，开口问道。严逸枫笑了笑道：“侍卫营那边总管大人提拔的，大约见我做了两年的六品，总算是开了善心了。”心里却想着刚才宫门口看见的马车与车帘缝隙中若有若无的淡香。他从西华门进到后宫来时，总管大人突然派人找他，过去就给了新职。严逸枫心里有数，八成是门口角落里看到的福尔康的功劳。他权衡再三，知道此事定是紧要机密，虽觉得不安，还是将此事埋在了心里。
原本，皇子身边侍卫提拔之事，以皇子本人身份即可做到。只是永琪和四阿哥永珹，都是自重身份，不肯在这种事上谋求私利的。严逸枫虽然跟随永琪多年，却因为皇宫内苑也没多少大功可立，几年下来一直原地踏步。永琪本觉得严逸枫近日依旧没甚立功之举，反是常常在他默许下提早离开回去准备成婚事宜。不过就像严逸枫所言，大概侍卫营看他攀上了权臣联姻，特意在婚礼前巴结于他。这些事务本属侍卫营份内的，他这个皇子也就不再过问了。
宴罢众人一起赏月赋诗，直至一团云层掩了半边圆月才散。永琪回到景阳宫里，才发现接连打理两日宴席，太和殿、内廷两边张罗实在是苦差事。一躺下就觉得肩膀后背酸痛不已，又有七八分醉意。睡了不到片刻又做了起来，将胃里翻腾的酒呕出才算舒服了点。重新躺下睡了一觉，半途中被小桂子叫醒，迷迷糊糊只听他说道：“五阿哥，香妃娘娘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是不是去哪个宫里请安去了？”永琪还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揉着眼睛懒洋洋问道。他只觉得自己头脑沉沉，呼吸堵塞，身上酸痛得不怎么舒服，压根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严重的事儿。
小桂子见五阿哥犹未醒来，忙解释道：“香妃娘娘昨晚就没回宝月楼，宝月楼那些人都以为她是在吃酒，而且那些人自己也都喝得醉醺醺，也没留意。今早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娘娘，那几个侍卫才慌了，听闻私下里已经把宫里每一处都找了，还怕娘娘又被人出手陷害，连水池里都寻过，就是不见娘娘踪影。皇上去宝月楼看了一回，正令人把那边的人都绑了，带到乾清宫去问话呢！”
“什么？真的不见了？”永琪的困意消除了一些，从床上跳了起来，却头脑一阵晕眩。他猜测自己大约昨晚酒后去池边赏月，冒了些风寒。此时也顾不得了，抓起衣服套到身上，心里许多谜团都一起涌现出来，带了小桂子就往漱芳斋去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第一个想到漱芳斋，但就是觉得该去那里问问。在漱芳斋一问，才知道小燕子和紫薇都被乾隆叫到乾清宫去了，正好也有乾清宫的太监来传他去觐见皇上，他揣着许多疑虑，也就跟随着一块过去了。
小桂子见五阿哥犹未醒来，忙解释道：“香妃娘娘昨晚就没回宝月楼，宝月楼那些人都以为她是在吃酒，而且那些人自己也都喝得醉醺醺，也没留意。今早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娘娘，那几个侍卫才慌了，听闻私下里已经把宫里每一处都找了，还怕娘娘又被人出手陷害，连水池里都寻过，就是不见娘娘踪影。皇上去宝月楼看了一回，正令人把那边的人都绑了，带到乾清宫去问话呢！”
“什么？真的不见了？”永琪的困意消除了一些，从床上跳了起来，却头脑一阵晕眩。他猜测自己大约昨晚酒后去池边赏月，冒了些风寒。此时也顾不得了，抓起衣服套到身上，心里许多谜团都一起涌现出来，带了小桂子就往漱芳斋去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第一个想到漱芳斋，但就是觉得该去那里问问。在漱芳斋一问，才知道小燕子和紫薇都被乾隆叫到乾清宫去了，正好也有乾清宫的太监来传他去觐见皇上，他揣着许多疑虑，也就跟随着一块过去了。
乾隆听说含香不见了，首先就想起寿筵那晚在宝月楼发现的那个纸人。当时他拿着宝剑观看，不料宝剑如镜，正好照出含香偷藏纸人的举动。他一惊之下险些当即就拿下含香，又想此女是回疆送来的，现在大清和回疆关系微妙，之间就如同有一团硝石硫磺随时散布着硝烟气味儿，却又两方都不敢轻易动武。他不愿为了一时震怒伤了和气，更不愿贸然杀了含香激起天下回民的愤怒。忍了怒火过去，趁含香不备将纸人拿到手上，回乾清宫里看时，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八字。
前天早朝之后，乾隆留了兆惠下来，半调侃地说要与他谋个媳妇，问明他的生辰。果然和纸人上写的八字中头前几个一模一样。乾隆见不是魇镇自己，怒火略消，可又提防着含香那把自己曾确认过未开缝，宝月楼上观看时却能轻易伤到他手指的宝剑，暗自留了心眼。前往宝月楼中当着含香将那纸人烧了，含香却苦求乾隆为了回民严惩大肆屠戮老弱妇孺的兆惠。乾隆怎肯在这个时候为她的请求就杀了自己倚重的大将？当下怒斥她，警告她后宫不许干政的道理。没想到才隔了一日，含香竟没了踪迹！
“小燕子、紫薇，你们仔细想想，香妃以前，可曾对你们流露出过要离开的意思？”乾隆想了半天，整个皇宫里和香妃走得最近的就是这两个格格，小燕子对香妃更有救命之恩。说不定问问她们，倒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小燕子立马摇摇头：“香妃娘娘没有对我们说什么呀，我们在一块儿，就是陪她一起玩。跳跳舞，或者唱唱歌，再不就是聊一聊她家乡的事儿。她没说过她要走的话啊！”
前天早朝之后，乾隆留了兆惠下来，半调侃地说要与他谋个媳妇，问明他的生辰。果然和纸人上写的八字中头前几个一模一样。乾隆见不是魇镇自己，怒火略消，可又提防着含香那把自己曾确认过未开缝，宝月楼上观看时却能轻易伤到他手指的宝剑，暗自留了心眼。前往宝月楼中当着含香将那纸人烧了，含香却苦求乾隆为了回民严惩大肆屠戮老弱妇孺的兆惠。乾隆怎肯在这个时候为她的请求就杀了自己倚重的大将？当下怒斥她，警告她后宫不许干政的道理。没想到才隔了一日，含香竟没了踪迹！
“小燕子、紫薇，你们仔细想想，香妃以前，可曾对你们流露出过要离开的意思？”乾隆想了半天，整个皇宫里和香妃走得最近的就是这两个格格，小燕子对香妃更有救命之恩。说不定问问她们，倒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小燕子立马摇摇头：“香妃娘娘没有对我们说什么呀，我们在一块儿，就是陪她一起玩。跳跳舞，或者唱唱歌，再不就是聊一聊她家乡的事儿。她没说过她要走的话啊！”
那是我不想把永琪写得为了私情，忘了原则。但也不想让永琪显得太冷漠，所以，只好把他从整个事件里隔开了，为了写浪迹天涯，香妃必须走。
永琪已走了进来，乾隆摆手不让他打断问话，他也就站在门边不远处默默听着。听到这儿他先松了口气，继而又略觉得有地方不稳妥。这会儿他也没空想，等紫薇也对乾隆摇头表示不知后，过去行了礼。乾隆摆手让两个格格先退下去，单留下永琪来，将一本奏折拿给他看。虽然含香的事非常重要，可回疆再次异动的事儿，似乎比这个更紧要。
永琪拿过一看，也皱了眉头，原来阿里和卓竟真的开始集结兵力，并联络了西（丅）奘一个部落准备想要生事。他叹道：“原来阿里和卓根本不在乎香妃娘娘的生死，他应该知道，一旦战火重燃，香妃娘娘将是第一个被杀之人。”
永琪拿过一看，也皱了眉头，原来阿里和卓竟真的开始集结兵力，并联络了西（丅）奘一个部落准备想要生事。他叹道：“原来阿里和卓根本不在乎香妃娘娘的生死，他应该知道，一旦战火重燃，香妃娘娘将是第一个被杀之人。”
永琪想赴战场久矣，此时自然请战，乾隆还如当初一样摇头：“你一片心意朕知道。不过战场风云变幻的，你也不惯行军打仗，再说不到一年后还要成婚。此时怎能远赴回疆？朕倒是有意让你提早入朝中，每日和永珹一样，跟着群臣学些政务。打仗的事儿，还是交给兆惠、傅恒这帮人去办，等有了时机，你再去也不迟。”
永琪不知道这个“时机”是指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坚持。乾隆却因永琪请战之举心里安慰了些，待他退下后，又在庭院里兜了几圈，又练了会儿弓箭。至于永琪，离了乾清宫就冲到了漱芳斋，到门口就见小卓子、小邓子、明月、彩霞加上言儿全在外头，里里外外守着，还有两个侍卫打扮的生面孔。
永琪心中起疑，猜测着这两名侍卫有可能是尔康的心腹，此时却有些明白当初他们忙着帮小燕子紫薇归回正位时，皇后每每来到漱芳斋，看到一堆心腹都在外头，里头房门紧闭时的感觉。他不许人通传，放轻脚步走到门边，即使觉得这种窃听别人说话的举动不好，还是放不下对尔康他们这几日奇怪举动的猜疑，将耳朵附在了门上。
“含香大概已经出了京城，蒙丹当日就追上她的马车了。你们两个放心吧。”尔康的声音说道，永琪顿觉心跳漏了一拍，然后陡然加剧，快速得让他招架不住了。
永琪不知道这个“时机”是指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坚持。乾隆却因永琪请战之举心里安慰了些，待他退下后，又在庭院里兜了几圈，又练了会儿弓箭。至于永琪，离了乾清宫就冲到了漱芳斋，到门口就见小卓子、小邓子、明月、彩霞加上言儿全在外头，里里外外守着，还有两个侍卫打扮的生面孔。
永琪心中起疑，猜测着这两名侍卫有可能是尔康的心腹，此时却有些明白当初他们忙着帮小燕子紫薇归回正位时，皇后每每来到漱芳斋，看到一堆心腹都在外头，里头房门紧闭时的感觉。他不许人通传，放轻脚步走到门边，即使觉得这种窃听别人说话的举动不好，还是放不下对尔康他们这几日奇怪举动的猜疑，将耳朵附在了门上。
“含香大概已经出了京城，蒙丹当日就追上她的马车了。你们两个放心吧。”尔康的声音说道，永琪顿觉心跳漏了一拍，然后陡然加剧，快速得让他招架不住了。
永琪整个人都懵了，之前的确疑心过，可他没想到，沉稳如尔康，也会犯下这种大错。他还以为，尔康只有在遇上紫薇的事儿时，才会失掉他的冷静。猜测与确认，这二者的感觉差异竟如此之大，大到他想不起自己该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和心情去面对这个消息。
直到他听到小燕子唧唧呱呱，嘻嘻哈哈的声音，他才仿若闻见一道惊雷，彻底醒了过来：小燕子！尔康和紫薇既然参与了此事，怎会没有这丫头的份儿？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小燕子和另外两人不同，紫薇是皇阿玛的女儿，尔康是皇阿玛现今倚重的臣子，皇阿玛也许尚能手下留情。而小燕子，已有昔日案底在御前，若是此事被叨登出来，她的性命如何能保得住？
“我们终于实现了这个大计划！你是风儿我是沙，从你告诉我他们的故事，我就盼着他们能在一起，现在，他们的第八次逃走，终于是成功了！含香也终于不用死了！尔康，快告诉我，他们出去时顺不顺利？有没有碰上侍卫拦阻，没有人起疑吧？”紫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听上去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永琪却磨起了牙根儿，他还以为又是小燕子一时冲动，拉着别人一块陪她冒险，万没想到，源头居然在尔康身上！
尔康的声音回答道：“略有波折，不过有惊无险！”
“波折？什么波折？”紫薇的声音惊呼道。
尔康说道：“门口碰上了两个人，一个晴儿，一个是严逸枫。不过晴儿好像没在意，侍卫盘查时她正在寻老佛爷养的狗，那时我还站在车旁边，正担心侍卫们往里头看。晴儿来了后，大家都帮她寻狗，也就顾不得我们了！大概她自己都没想到，她正好帮了咱们一把。至于严逸枫，我那时已避到远处了，估计他是有些疑心，不过这会儿，他大概正在为升为五品侍卫而欣喜。况且，他本就是侠士，因为和五阿哥一场赌局输了，才进了官场。他是五阿哥的侍卫，宫中后妃的事儿和他无干，他肯定不会插嘴！”
永琪没有再听下去，压着火伸手敲了敲门。
直到他听到小燕子唧唧呱呱，嘻嘻哈哈的声音，他才仿若闻见一道惊雷，彻底醒了过来：小燕子！尔康和紫薇既然参与了此事，怎会没有这丫头的份儿？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小燕子和另外两人不同，紫薇是皇阿玛的女儿，尔康是皇阿玛现今倚重的臣子，皇阿玛也许尚能手下留情。而小燕子，已有昔日案底在御前，若是此事被叨登出来，她的性命如何能保得住？
“我们终于实现了这个大计划！你是风儿我是沙，从你告诉我他们的故事，我就盼着他们能在一起，现在，他们的第八次逃走，终于是成功了！含香也终于不用死了！尔康，快告诉我，他们出去时顺不顺利？有没有碰上侍卫拦阻，没有人起疑吧？”紫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听上去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永琪却磨起了牙根儿，他还以为又是小燕子一时冲动，拉着别人一块陪她冒险，万没想到，源头居然在尔康身上！
尔康的声音回答道：“略有波折，不过有惊无险！”
“波折？什么波折？”紫薇的声音惊呼道。
尔康说道：“门口碰上了两个人，一个晴儿，一个是严逸枫。不过晴儿好像没在意，侍卫盘查时她正在寻老佛爷养的狗，那时我还站在车旁边，正担心侍卫们往里头看。晴儿来了后，大家都帮她寻狗，也就顾不得我们了！大概她自己都没想到，她正好帮了咱们一把。至于严逸枫，我那时已避到远处了，估计他是有些疑心，不过这会儿，他大概正在为升为五品侍卫而欣喜。况且，他本就是侠士，因为和五阿哥一场赌局输了，才进了官场。他是五阿哥的侍卫，宫中后妃的事儿和他无干，他肯定不会插嘴！”
永琪没有再听下去，压着火伸手敲了敲门。
第四十八章
尔康等人没想到永琪会恰好在这时候到来，也没想到他会直接阻止太监宫女的通传不声不响走到门边，更没想到永琪竟会偷听。他们三个听到敲门声，第一个反应是心脏猛跳，小燕子连茶碗都打翻了。“笃笃笃”三声门板响在他们听来，绝不啻于冬日里突然炸起了雷声，偏生外头的人敲门后就停在那儿，让他们想不出是什么人站在那儿，更不知道这是哪一个宫中的权贵，能让忠心如小卓子他们，也悄无声息地任他偷听。
“如果是皇上，听到咱们的话，应该没耐心敲门，早就叫人拿住我们了。”尔康说道，声音小得只有小燕子紫薇听得到。他们又以这个理由，排除了皇后的“嫌疑”。小燕子边琢磨着，边乍着胆子走到门边，先听了听外头声音，从门缝里望出去，眨了眨眼睛——淡黄色的衣角。她呼出口气，将门往后拉开：“永琪！果然是你！你吓死我了！”
永琪恼火地瞪了她一眼：“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珠格格几时胆子这么小了！”不等小燕子发作，扭过头：“尔康，原来你还懂得拿捏人心、收买别人了，果然一等侍卫魄力不凡啊！”
小燕子多久没听他喊自己这个旧封号了，就很火烧着眉毛似的跳了起来：“你在外头偷听我们说话，还敢跑来敲门？你这算什么君子！好啊，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就不怕说给你听！本来我就没打算瞒着你，紫薇非不让我告诉你，我才没让你帮忙。其实人家那么可怜，好端端地被拆散，一个重伤一个进宫，还被宫里人那样欺负！只有心肠跟铁和石头一样的人，才会不管呢！”
“是啊，我就是铁石心肠如何？至少，我不会为了一两个人的感情，不顾许许多多人的性命！尔康，小燕子能把新疆说成生姜，所以她这么做我能理解。你呢？你每天跟在皇阿玛身边上朝，难道也什么都不知道？”永琪依旧压着声音，只是语气更急促了些，脸都青了。
尔康无可反驳，他也是见紫薇一片热忱，不好拗了她的兴致。又想含香虽好，在乾隆而言不过一个礼物和宠物，就是丢了，过不了三五日也就忘了。
永琪气犹未平：“阿里蠢蠢欲动，只是中原回民顾着自己小利，一般不肯卷入两边征战。而现在回疆元气未复，经不得再次受创，因而他有所顾忌。可香妃娘娘是回疆的公主，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虽不讨她父亲喜欢，可在中原那些回人眼里，她是他们最敬重的公主，也是他们真神阿拉赐了福气的人！香妃娘娘一走，你让皇阿玛怎么向天下交代？是告诉他们，他们的公主置和平于不顾，追求幸福去了；还是告诉他们，香妃娘娘死了？后者虽也是个理由，可好端端健健康康一个公主，进宫才过了一夏，到秋天就去世了？你让他们怎么想？你们这不是在给阿里找机会，把那些回人都凝聚起来么！尔康，紫薇，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人到本朝，已是遍布中原了！”
小燕子听得迷迷糊糊，什么娘娘公主阿里回人一大堆？看尔康紫薇表情凝重起来，她也觉得好像很要紧。正想问明白，永琪埋伏在漱芳斋外老远的小宸子跑了进来，在外头大声和人说话。永琪跳了起来：“有人来了！”反身把屋子门打开，让明月等几人进来倒茶捧点心。尔康也会意，连忙嘱咐小燕子她们不要慌张，就当平日一样。至于永琪身边那几个太监，或有去班房饮茶的，或有在花厅伺候的，一时把商议大秘密的气氛消弭到无形。
此时永琪紧张惊异略去，烦躁之外身上的不适又一次袭了上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忙着嘱咐小燕子一会儿还像之前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小燕子点点头，就听到外头太监的声音说道：“晴格格吉祥！”永琪呼地出了口气，这时候，他最不想面对皇阿玛！
尔康等人没想到永琪会恰好在这时候到来，也没想到他会直接阻止太监宫女的通传不声不响走到门边，更没想到永琪竟会偷听。他们三个听到敲门声，第一个反应是心脏猛跳，小燕子连茶碗都打翻了。“笃笃笃”三声门板响在他们听来，绝不啻于冬日里突然炸起了雷声，偏生外头的人敲门后就停在那儿，让他们想不出是什么人站在那儿，更不知道这是哪一个宫中的权贵，能让忠心如小卓子他们，也悄无声息地任他偷听。
“如果是皇上，听到咱们的话，应该没耐心敲门，早就叫人拿住我们了。”尔康说道，声音小得只有小燕子紫薇听得到。他们又以这个理由，排除了皇后的“嫌疑”。小燕子边琢磨着，边乍着胆子走到门边，先听了听外头声音，从门缝里望出去，眨了眨眼睛——淡黄色的衣角。她呼出口气，将门往后拉开：“永琪！果然是你！你吓死我了！”
永琪恼火地瞪了她一眼：“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珠格格几时胆子这么小了！”不等小燕子发作，扭过头：“尔康，原来你还懂得拿捏人心、收买别人了，果然一等侍卫魄力不凡啊！”
小燕子多久没听他喊自己这个旧封号了，就很火烧着眉毛似的跳了起来：“你在外头偷听我们说话，还敢跑来敲门？你这算什么君子！好啊，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就不怕说给你听！本来我就没打算瞒着你，紫薇非不让我告诉你，我才没让你帮忙。其实人家那么可怜，好端端地被拆散，一个重伤一个进宫，还被宫里人那样欺负！只有心肠跟铁和石头一样的人，才会不管呢！”
“是啊，我就是铁石心肠如何？至少，我不会为了一两个人的感情，不顾许许多多人的性命！尔康，小燕子能把新疆说成生姜，所以她这么做我能理解。你呢？你每天跟在皇阿玛身边上朝，难道也什么都不知道？”永琪依旧压着声音，只是语气更急促了些，脸都青了。
尔康无可反驳，他也是见紫薇一片热忱，不好拗了她的兴致。又想含香虽好，在乾隆而言不过一个礼物和宠物，就是丢了，过不了三五日也就忘了。
永琪气犹未平：“阿里蠢蠢欲动，只是中原回民顾着自己小利，一般不肯卷入两边征战。而现在回疆元气未复，经不得再次受创，因而他有所顾忌。可香妃娘娘是回疆的公主，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虽不讨她父亲喜欢，可在中原那些回人眼里，她是他们最敬重的公主，也是他们真神阿拉赐了福气的人！香妃娘娘一走，你让皇阿玛怎么向天下交代？是告诉他们，他们的公主置和平于不顾，追求幸福去了；还是告诉他们，香妃娘娘死了？后者虽也是个理由，可好端端健健康康一个公主，进宫才过了一夏，到秋天就去世了？你让他们怎么想？你们这不是在给阿里找机会，把那些回人都凝聚起来么！尔康，紫薇，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人到本朝，已是遍布中原了！”
小燕子听得迷迷糊糊，什么娘娘公主阿里回人一大堆？看尔康紫薇表情凝重起来，她也觉得好像很要紧。正想问明白，永琪埋伏在漱芳斋外老远的小宸子跑了进来，在外头大声和人说话。永琪跳了起来：“有人来了！”反身把屋子门打开，让明月等几人进来倒茶捧点心。尔康也会意，连忙嘱咐小燕子她们不要慌张，就当平日一样。至于永琪身边那几个太监，或有去班房饮茶的，或有在花厅伺候的，一时把商议大秘密的气氛消弭到无形。
此时永琪紧张惊异略去，烦躁之外身上的不适又一次袭了上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忙着嘱咐小燕子一会儿还像之前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小燕子点点头，就听到外头太监的声音说道：“晴格格吉祥！”永琪呼地出了口气，这时候，他最不想面对皇阿玛！
“紫……尔康？”晴儿匆匆走进来，本想找紫薇说话，第一眼看见尔康，便急促问他，“你昨晚护着的那个马车，里头到底是谁？我到慈宁宫看小燕子和紫薇都还在席间就觉得不对劲了，我还以为是他俩趁空提早退席，出去玩儿呢！”
尔康犹疑片刻，晴儿赶着问道：“不会是……那个人吧？”小燕子和紫薇的神色给了她准信儿，晴儿的脸刹那间全白了：“天哪，我还帮了你！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大胆子，这可是要牵连很广的！五阿哥，你怎么也这么糊涂啊！”
尔康犹疑片刻，晴儿赶着问道：“不会是……那个人吧？”小燕子和紫薇的神色给了她准信儿，晴儿的脸刹那间全白了：“天哪，我还帮了你！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大胆子，这可是要牵连很广的！五阿哥，你怎么也这么糊涂啊！”
紫薇连忙替永琪分辨：“晴格格别误会五阿哥，他没有参与进来，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件事也是我们被含香的一个故事所感动，才这么做的。把你牵扯进来，我们也没有想到啊！”
她与晴儿都是皇族女孩儿，都通诗书琴棋，自晴儿随老佛爷回宫后就成了密友。见晴儿已猜出了大概，干脆拉着她入座，将含香在回疆七次出逃七次被抓，终究送入皇宫的故事说了一遍。又说道：“尔康那天护送含香与她父亲相别，蒙丹跑来想劫含香走。被侍卫打成重伤，差点被捉。尔康一时心软，容他俩叙旧一回，劝含香回宫。后来将这事儿告诉给了我和小燕子，我和小燕子就去宝月楼里询问，含香告诉了我俩，我们感动得不得了！又因为她在宫里连连出事，咱们和回疆局势又危危险险的，我们怕她真的成了祭旗的，就帮了他们了。”
“可是，小燕子怎么办？”晴儿听得也很感动，可是目光转到小燕子身上，又蹙了眉头。问出了永琪心里一直在想的问题，“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对香妃娘娘再怎样荣宠，应该也不会动你和尔康。因为你是皇上的女儿，尔康又是令妃娘娘的外甥。这一牵连必得牵连到皇宫和朝廷。小燕子家里什么靠山也没有，万一皇上动不得你俩，把全部的君王之怒，都发挥到小燕子这儿，小燕子和五阿哥的那个赐婚，也不能帮她保命啊！”
“小燕子！”永琪的忧虑更重，顾不得其他地抓住小燕子的手，“你一定要记着，不管这件事会不会被揭穿，不管是谁问你话、套你的话，你都要记得，不许说你和这件事有关！你只要咬定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好！知不知道？”
“你是说，要我装什么都不知道？那紫薇和尔康呢？不是要把全部的事儿都扛着了？这样我也太没义气了。”小燕子听不太明白他们的长篇大论，不过也知道他们做的是件危险事儿。江湖女侠的义气窜了出来，反正她也没有别的亲人，“我和紫薇还有含香都说好了，要同进同退的啊！”
她与晴儿都是皇族女孩儿，都通诗书琴棋，自晴儿随老佛爷回宫后就成了密友。见晴儿已猜出了大概，干脆拉着她入座，将含香在回疆七次出逃七次被抓，终究送入皇宫的故事说了一遍。又说道：“尔康那天护送含香与她父亲相别，蒙丹跑来想劫含香走。被侍卫打成重伤，差点被捉。尔康一时心软，容他俩叙旧一回，劝含香回宫。后来将这事儿告诉给了我和小燕子，我和小燕子就去宝月楼里询问，含香告诉了我俩，我们感动得不得了！又因为她在宫里连连出事，咱们和回疆局势又危危险险的，我们怕她真的成了祭旗的，就帮了他们了。”
“可是，小燕子怎么办？”晴儿听得也很感动，可是目光转到小燕子身上，又蹙了眉头。问出了永琪心里一直在想的问题，“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对香妃娘娘再怎样荣宠，应该也不会动你和尔康。因为你是皇上的女儿，尔康又是令妃娘娘的外甥。这一牵连必得牵连到皇宫和朝廷。小燕子家里什么靠山也没有，万一皇上动不得你俩，把全部的君王之怒，都发挥到小燕子这儿，小燕子和五阿哥的那个赐婚，也不能帮她保命啊！”
“小燕子！”永琪的忧虑更重，顾不得其他地抓住小燕子的手，“你一定要记着，不管这件事会不会被揭穿，不管是谁问你话、套你的话，你都要记得，不许说你和这件事有关！你只要咬定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好！知不知道？”
“你是说，要我装什么都不知道？那紫薇和尔康呢？不是要把全部的事儿都扛着了？这样我也太没义气了。”小燕子听不太明白他们的长篇大论，不过也知道他们做的是件危险事儿。江湖女侠的义气窜了出来，反正她也没有别的亲人，“我和紫薇还有含香都说好了，要同进同退的啊！”
永琪示意其他三人都转出去，在庭中坐坐，顺便守着门儿。将房门掩了，对小燕子叹道：“你就没想过我么？你应了这件事儿，皇阿玛若真对你下手，处置了你，要我怎么办呢？”
小燕子一怔，这个她可没有想过。永琪接着说道：“紫薇是我妹妹，尔康我也一直当成手足一样对待。他们俩的性命我怎会不顾及？不过这事儿可大可小，皇阿玛也许不在乎一个和亲公主，可是也有可能会觉得你们冒犯了他的威严，欺骗背叛了他。如果他要追究，欺君之罪根本就没有主、从犯之分。担承得多了少了都一个样儿，你一认，反白白搭进你一条性命！至于紫薇他们，我自会帮他们尽力隐瞒，做些准备。就是追究下来，也更容易保住性命。而你，”
他摇了摇头，合上眼睛，“我真的不愿，看着你出事。那样的话，我倒宁可当初就没留你在宫里，与我指婚。”
“永琪！”小燕子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话，大大的眼睛里蕴了眼泪，却倔强地不让掉下来。“其实我知道这是个很冒险的事儿，可是我是江湖侠女啊！我不想看含香和蒙丹明明相爱，还被分开。我听穗儿说，兆惠在回疆杀了好多好多的人，数都数不清楚！兆惠的人还杀了最疼含香的外祖父外祖母，也杀了她的生母。还有她母亲家族里好多好多的人。她的父亲根本不疼她，不关心她。我不忍心看含香为了从来不关心她的人丢命，我才帮她的！”
她吸了吸鼻子：“你不要担心我了！我是小燕子，我的命和小黑一样有九条的，不会轻易丢掉命，让你难过的！”
小燕子一怔，这个她可没有想过。永琪接着说道：“紫薇是我妹妹，尔康我也一直当成手足一样对待。他们俩的性命我怎会不顾及？不过这事儿可大可小，皇阿玛也许不在乎一个和亲公主，可是也有可能会觉得你们冒犯了他的威严，欺骗背叛了他。如果他要追究，欺君之罪根本就没有主、从犯之分。担承得多了少了都一个样儿，你一认，反白白搭进你一条性命！至于紫薇他们，我自会帮他们尽力隐瞒，做些准备。就是追究下来，也更容易保住性命。而你，”
他摇了摇头，合上眼睛，“我真的不愿，看着你出事。那样的话，我倒宁可当初就没留你在宫里，与我指婚。”
“永琪！”小燕子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话，大大的眼睛里蕴了眼泪，却倔强地不让掉下来。“其实我知道这是个很冒险的事儿，可是我是江湖侠女啊！我不想看含香和蒙丹明明相爱，还被分开。我听穗儿说，兆惠在回疆杀了好多好多的人，数都数不清楚！兆惠的人还杀了最疼含香的外祖父外祖母，也杀了她的生母。还有她母亲家族里好多好多的人。她的父亲根本不疼她，不关心她。我不忍心看含香为了从来不关心她的人丢命，我才帮她的！”
她吸了吸鼻子：“你不要担心我了！我是小燕子，我的命和小黑一样有九条的，不会轻易丢掉命，让你难过的！”
燕子什么都知道啊，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方家人。不过她父母是死于官场谋杀，仇人已死了，就没啥必要追溯了。至于萧家，她从没感觉过那是她的家河家人，只不过是熟人罢了。
浪迹天涯一共有永燕紫康，柳青柳红，箫剑金锁。
后面肯定要把他们都扯进来滴。
浪迹天涯一共有永燕紫康，柳青柳红，箫剑金锁。
后面肯定要把他们都扯进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