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JVPark_『170107改编』钩子 混混攻警官受 中短 HE
钩子（二）
金泰亨刚遇到田柾国的时候，还是个刚毕业的实习警员，十足的青瓜蛋子。
田柾国长着一张娃娃脸，人长得白白净净。金泰亨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隔着暗色玻璃，看着这个消瘦干净的男孩子被拷在审问室里，金泰亨还以为是个误入歧途的高中生。
一翻档案，金泰亨看着田柾国年龄那栏写着的二十六岁，和下头密密麻麻的前科记录，着实吓了一跳。
坑蒙拐骗都已经在其次了。
聚众斗殴，敲碎过一个小混混的脑壳子，差点儿就给弄死了。
当过医闹，带着一群所谓的帮派兄弟提着棍子上病房里头砸东西打人，勒索来的钱他和家属六四分。
这一次田柾国犯的事儿可就大了。
他在一个黑帮团伙里当上了小头目，黑帮拐卖孩子讨饭做黑工，田柾国帮着牵线地头和黑厂子。
眼见财路愈来愈来旺，田柾国也愈发嚣张起来。可惜天不佑他，也不知怎的，田柾国就露了马脚，特警顺着田柾国这条线，挖出了整个团伙接头活动的各个窝点。田柾国这只短脚苍蝇，自然也落进了恢恢天网之中。
这个案子原本一直是队长在跟，金泰亨上岗还不几天，正蹲在审问室外头，等着向队长汇报昨晚在洗脚房扫黄的事情。
队长从审问室出来，指了指里面坐着的田柾国，对正在看档案的金泰亨吩咐道：“小金，你去审。”
金泰亨看着一脸菜色的上司，讷讷地笑：“齐队，您都搞不定的人，这不是为难我呢吗？”
队长烦躁地搔了搔头皮：“你就盯一下，我去补个觉，跟这么个软硬不吃的玩意儿，真他妈熬不起。”
金泰亨一个立正，表示一定严肃认真地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
段田柾国抬起头，看着走进审问室里的金泰亨，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肩章。
“实习警官？你们队里没人了？派你这么个愣瓜。”
金泰亨在段田柾国对面坐下来，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攥在一起。比起田柾国这个在押的嫌疑犯，金泰亨这个警官反倒显得更加紧张。
金泰亨扳起脸公式化地问：“姓名？”
田柾国瞧着他，玩味地笑了一下。
金泰亨拿着笔在桌子上点了点：“姓名！”
田柾国拷着的手微微抬起来，指尖指了指金泰亨手里拿着的档案：“那上不是写着呢吗？”
金泰亨的脸登时涨得通红，他拍了拍桌子，强做出一副威严的架势来：“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都进来了还敢不老实？”
田柾国盯着羞恼的金泰亨看了半晌，叹了口气：“田柾国，初中学历，未婚，无职。”
金泰亨惊了一下，随后咳了一下，拿着档案看了班坦，才又问道：“你在本市认嫌犯高德做龙头，替他联络C市，H市，R市招收童工的黑工厂，在火车站接应运送被拐儿童的不法商贩...”
“啧，”田柾国气定神闲地打断了他，“警官，能不能不要照着书念？”说罢，他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金泰亨笑起来，“不过你声音蛮好听的，软软乎乎带着一股子奶味儿。”
金泰亨怒了：“你就说认不认罪吧？”
田柾国看着金泰亨，心情甚好地调侃道：“认，我都认。小的一时糊涂，官爷儿饶了小的吧。”
金泰亨拍着桌子喝斥：“严肃点儿！”
田柾国悬悬肩膀，没什么表示。
金泰亨继续问：“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
田柾国摇摇头，道：“我知道的窝点统共就这么几个，已经全被你们给端了。是你们自己没用，打草惊蛇，让那么些人都给逃了，现在他们逃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齐队看着笔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金泰亨：“他招了？”
金泰亨点了点头：“倒是认罪了，但他说其他的他也不知道，除了高德手底下隐着的几个小头目，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
齐队激动地大力拍了拍金泰亨的肩膀，大步走回审问室。
审问室里，田柾国正闭目养神，听着脚步声，便道：“队长，即便再心急，也用不着为难一个小孩子过来对付我。”
齐队僵在原地，脸上赤橙黄绿色色都有。
田柾国扣押的期间，除了几次寻常指认嫌犯的审问以外，金厅长还来提审过他一次。这次案子大，厅长心血来潮下来视察也不是稀奇事情。
这位金厅长，便是金泰亨的父亲。老金家四代从警，根正苗红。
这桩大案历了近半年，终于集齐了证据，抓回了逃犯，救回了所有孩子。而嫌疑人田某的指正在这起案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而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减刑，最终刑期只剩下了两年。
金泰亨看着新闻上的宣判结果，觉得很是不解。两年，这减刑减得当真是过了点儿。
而齐队拍着他的肩膀道：“上头说就是要保这样的人，以后审案子才能顺顺利利的。小金啊，这一次干得漂亮。”
金泰亨关上页面，心里矛盾起来。
田柾国看起来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却偏偏吃他的套路。他问，田柾国就算是言语上讥讽，最后总会老老实实地给个明确的答复。
他自认犯罪心理学学得并不好，但却独独套得住田柾国。
金泰亨刚遇到田柾国的时候，还是个刚毕业的实习警员，十足的青瓜蛋子。
田柾国长着一张娃娃脸，人长得白白净净。金泰亨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隔着暗色玻璃，看着这个消瘦干净的男孩子被拷在审问室里，金泰亨还以为是个误入歧途的高中生。
一翻档案，金泰亨看着田柾国年龄那栏写着的二十六岁，和下头密密麻麻的前科记录，着实吓了一跳。
坑蒙拐骗都已经在其次了。
聚众斗殴，敲碎过一个小混混的脑壳子，差点儿就给弄死了。
当过医闹，带着一群所谓的帮派兄弟提着棍子上病房里头砸东西打人，勒索来的钱他和家属六四分。
这一次田柾国犯的事儿可就大了。
他在一个黑帮团伙里当上了小头目，黑帮拐卖孩子讨饭做黑工，田柾国帮着牵线地头和黑厂子。
眼见财路愈来愈来旺，田柾国也愈发嚣张起来。可惜天不佑他，也不知怎的，田柾国就露了马脚，特警顺着田柾国这条线，挖出了整个团伙接头活动的各个窝点。田柾国这只短脚苍蝇，自然也落进了恢恢天网之中。
这个案子原本一直是队长在跟，金泰亨上岗还不几天，正蹲在审问室外头，等着向队长汇报昨晚在洗脚房扫黄的事情。
队长从审问室出来，指了指里面坐着的田柾国，对正在看档案的金泰亨吩咐道：“小金，你去审。”
金泰亨看着一脸菜色的上司，讷讷地笑：“齐队，您都搞不定的人，这不是为难我呢吗？”
队长烦躁地搔了搔头皮：“你就盯一下，我去补个觉，跟这么个软硬不吃的玩意儿，真他妈熬不起。”
金泰亨一个立正，表示一定严肃认真地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
段田柾国抬起头，看着走进审问室里的金泰亨，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肩章。
“实习警官？你们队里没人了？派你这么个愣瓜。”
金泰亨在段田柾国对面坐下来，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攥在一起。比起田柾国这个在押的嫌疑犯，金泰亨这个警官反倒显得更加紧张。
金泰亨扳起脸公式化地问：“姓名？”
田柾国瞧着他，玩味地笑了一下。
金泰亨拿着笔在桌子上点了点：“姓名！”
田柾国拷着的手微微抬起来，指尖指了指金泰亨手里拿着的档案：“那上不是写着呢吗？”
金泰亨的脸登时涨得通红，他拍了拍桌子，强做出一副威严的架势来：“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都进来了还敢不老实？”
田柾国盯着羞恼的金泰亨看了半晌，叹了口气：“田柾国，初中学历，未婚，无职。”
金泰亨惊了一下，随后咳了一下，拿着档案看了班坦，才又问道：“你在本市认嫌犯高德做龙头，替他联络C市，H市，R市招收童工的黑工厂，在火车站接应运送被拐儿童的不法商贩...”
“啧，”田柾国气定神闲地打断了他，“警官，能不能不要照着书念？”说罢，他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金泰亨笑起来，“不过你声音蛮好听的，软软乎乎带着一股子奶味儿。”
金泰亨怒了：“你就说认不认罪吧？”
田柾国看着金泰亨，心情甚好地调侃道：“认，我都认。小的一时糊涂，官爷儿饶了小的吧。”
金泰亨拍着桌子喝斥：“严肃点儿！”
田柾国悬悬肩膀，没什么表示。
金泰亨继续问：“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
田柾国摇摇头，道：“我知道的窝点统共就这么几个，已经全被你们给端了。是你们自己没用，打草惊蛇，让那么些人都给逃了，现在他们逃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齐队看着笔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金泰亨：“他招了？”
金泰亨点了点头：“倒是认罪了，但他说其他的他也不知道，除了高德手底下隐着的几个小头目，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
齐队激动地大力拍了拍金泰亨的肩膀，大步走回审问室。
审问室里，田柾国正闭目养神，听着脚步声，便道：“队长，即便再心急，也用不着为难一个小孩子过来对付我。”
齐队僵在原地，脸上赤橙黄绿色色都有。
田柾国扣押的期间，除了几次寻常指认嫌犯的审问以外，金厅长还来提审过他一次。这次案子大，厅长心血来潮下来视察也不是稀奇事情。
这位金厅长，便是金泰亨的父亲。老金家四代从警，根正苗红。
这桩大案历了近半年，终于集齐了证据，抓回了逃犯，救回了所有孩子。而嫌疑人田某的指正在这起案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而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减刑，最终刑期只剩下了两年。
金泰亨看着新闻上的宣判结果，觉得很是不解。两年，这减刑减得当真是过了点儿。
而齐队拍着他的肩膀道：“上头说就是要保这样的人，以后审案子才能顺顺利利的。小金啊，这一次干得漂亮。”
金泰亨关上页面，心里矛盾起来。
田柾国看起来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却偏偏吃他的套路。他问，田柾国就算是言语上讥讽，最后总会老老实实地给个明确的答复。
他自认犯罪心理学学得并不好，但却独独套得住田柾国。
田柾国看着文文静静，在看守所里却是顶不消停的一个人，不出几个月，凭着一张巧嘴和一身混混功夫，在所子里混成了半个牢头。
田柾国能说会打，敢跟人拼命，管教都不太管得住他。但就这么一个不怕天不怕地的人，见了金泰亨就会消停下来，任由着被人拷在小黑屋子的角落里，等着金泰亨来了，他再抬着头，对着金泰亨痞笑一下，问一句：“金警官，有软玉溪吗？”
金泰亨平时最爱抽软玉溪，大中华他也喜欢，平时手头紧的时候，什么小摊牌子也都能来解解馋，却唯独不抽红塔山。
他烟瘾很大，金泰亨平时提审他的时候，偶尔给他开个小灶，拆一包软玉溪，田柾国只消小半天功夫就抽完了，弄得满屋子烟气，呛得金泰亨连连咳嗽。
每到这时，金泰亨就会骂他：“不等国家毙了你，你就得得肺癌死掉。”
田柾国夹着烟，在白雾里露出笑意来：“金警官也是，不等为国鞠躬尽瘁，就得先落个脂肪肝糖尿病一类的。”
金泰亨小孩子口味，酷爱垃圾食品，每日可乐罐不离手。
每次的审问最终都会以金泰亨气急败坏的喝骂和田柾国气定神闲的讥讽做结束语，而常常地，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会偏离了案子，天南海北地聊起来。
近半年接触下来，金泰亨觉得田柾国并不坏，便越来越想不透他为什么会走上这条歪路。
有时天真的小金警官会真的问出口，田柾国也不会羞恼，直接东扯西拉地把话题拐到别处去。
金警官到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审判已经下来，田柾国在看守所的日子也快结束了。金泰亨不是家属，一旦田柾国开始服刑，金泰亨和田柾国就几乎没了见面的机会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天晚上。
田柾国现下已经没了提审的必要，但不知怎的，金泰亨抓心挠肝地想见一面。破天荒的，他放下骄傲，动用了父亲的职权，终于在已经黑灯瞎火的时候摸进了看守所，把田柾国叫进了审问室。
田柾国见到他时有些惊讶：“金警官，怎么了？”
金泰亨走上前，一言不发地把半条软玉溪塞进段宜恩手里。
田柾国笑起来：“小金警官发了横财了？今儿怎么这么大方？”
金泰亨面无表情：“到了狱里头就没得抽了，让你一次过足瘾吧。”
田柾国双手被拷在一起，握着那半条烟，想拆包，却有些吃力，一个错劲儿，烟便掉在了地上。
金泰亨把烟盒捡起来，从里面抽出一包来，拆了包拿出一颗，送到田柾国嘴里，从裤袋里掏出火机来给田柾国点上。
金泰亨不抽烟，但认识田柾国之后，火机便不曾离过手。
田柾国吃力地抬起被拷在一起的双手，掐住嘴里的烟，吐出一口雾气来：“金警官找我有事儿？”
金泰亨坐在对面，耷拉着脑袋：“没事儿。”
田柾国调笑道：“金警官今天心情不好啊...失恋了？还是表白被拒了？”
金泰亨猛地一抬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田柾国有一瞬的错愕，随即又换上一副痞子气质来，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道：“金警官，这可是公权私用啊。”
透着田柾国吐出的烟雾，金泰亨看着坐在对面的田柾国，慢慢地红了脸。
田柾国没再说什么，只坐在那儿一颗又一颗地抽烟。
突然，金泰亨站了起来，像是跟谁赌了气似的，沉着脸色往外走。
田柾国往后面叫：“诶，金警官，你要走也得先把我解开送回去啊。”
金泰亨充耳不闻，拉开门便出去了。
田柾国傻在原地，骂了一句：“这个崽子。”
不一会儿，金泰亨又回来了，径自走到田柾国面前俯下身，捧着田柾国的脸就亲了下去。
金泰亨还是个愣头青，青涩的唇齿撬开田柾国牙关的时候还在打战。而田柾国这个见多了风浪的老油条只愣了一下，便放开了回应起来。
田柾国的舌头翘起来，微微勾着吴金泰亨的舌头撩拨着，时不时划过金泰亨上牙后的皮肉，激得金泰亨连连哆嗦。
一吻过后，金泰亨直喘粗气，田柾国笑意平和。
“你完了。”田柾国笑眯眯地瞧着金泰亨，“指了指屋子天花板一角上的摄像头，“金警官，你完了。”
田柾国好整无暇地坐在那儿，静待欣赏小金警官着急得哭起来的情形。
却不想金泰亨分外淡定地站在那儿，严肃认真地阐述道：“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已经把监视器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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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国能说会打，敢跟人拼命，管教都不太管得住他。但就这么一个不怕天不怕地的人，见了金泰亨就会消停下来，任由着被人拷在小黑屋子的角落里，等着金泰亨来了，他再抬着头，对着金泰亨痞笑一下，问一句：“金警官，有软玉溪吗？”
金泰亨平时最爱抽软玉溪，大中华他也喜欢，平时手头紧的时候，什么小摊牌子也都能来解解馋，却唯独不抽红塔山。
他烟瘾很大，金泰亨平时提审他的时候，偶尔给他开个小灶，拆一包软玉溪，田柾国只消小半天功夫就抽完了，弄得满屋子烟气，呛得金泰亨连连咳嗽。
每到这时，金泰亨就会骂他：“不等国家毙了你，你就得得肺癌死掉。”
田柾国夹着烟，在白雾里露出笑意来：“金警官也是，不等为国鞠躬尽瘁，就得先落个脂肪肝糖尿病一类的。”
金泰亨小孩子口味，酷爱垃圾食品，每日可乐罐不离手。
每次的审问最终都会以金泰亨气急败坏的喝骂和田柾国气定神闲的讥讽做结束语，而常常地，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会偏离了案子，天南海北地聊起来。
近半年接触下来，金泰亨觉得田柾国并不坏，便越来越想不透他为什么会走上这条歪路。
有时天真的小金警官会真的问出口，田柾国也不会羞恼，直接东扯西拉地把话题拐到别处去。
金警官到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审判已经下来，田柾国在看守所的日子也快结束了。金泰亨不是家属，一旦田柾国开始服刑，金泰亨和田柾国就几乎没了见面的机会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天晚上。
田柾国现下已经没了提审的必要，但不知怎的，金泰亨抓心挠肝地想见一面。破天荒的，他放下骄傲，动用了父亲的职权，终于在已经黑灯瞎火的时候摸进了看守所，把田柾国叫进了审问室。
田柾国见到他时有些惊讶：“金警官，怎么了？”
金泰亨走上前，一言不发地把半条软玉溪塞进段宜恩手里。
田柾国笑起来：“小金警官发了横财了？今儿怎么这么大方？”
金泰亨面无表情：“到了狱里头就没得抽了，让你一次过足瘾吧。”
田柾国双手被拷在一起，握着那半条烟，想拆包，却有些吃力，一个错劲儿，烟便掉在了地上。
金泰亨把烟盒捡起来，从里面抽出一包来，拆了包拿出一颗，送到田柾国嘴里，从裤袋里掏出火机来给田柾国点上。
金泰亨不抽烟，但认识田柾国之后，火机便不曾离过手。
田柾国吃力地抬起被拷在一起的双手，掐住嘴里的烟，吐出一口雾气来：“金警官找我有事儿？”
金泰亨坐在对面，耷拉着脑袋：“没事儿。”
田柾国调笑道：“金警官今天心情不好啊...失恋了？还是表白被拒了？”
金泰亨猛地一抬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田柾国有一瞬的错愕，随即又换上一副痞子气质来，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道：“金警官，这可是公权私用啊。”
透着田柾国吐出的烟雾，金泰亨看着坐在对面的田柾国，慢慢地红了脸。
田柾国没再说什么，只坐在那儿一颗又一颗地抽烟。
突然，金泰亨站了起来，像是跟谁赌了气似的，沉着脸色往外走。
田柾国往后面叫：“诶，金警官，你要走也得先把我解开送回去啊。”
金泰亨充耳不闻，拉开门便出去了。
田柾国傻在原地，骂了一句：“这个崽子。”
不一会儿，金泰亨又回来了，径自走到田柾国面前俯下身，捧着田柾国的脸就亲了下去。
金泰亨还是个愣头青，青涩的唇齿撬开田柾国牙关的时候还在打战。而田柾国这个见多了风浪的老油条只愣了一下，便放开了回应起来。
田柾国的舌头翘起来，微微勾着吴金泰亨的舌头撩拨着，时不时划过金泰亨上牙后的皮肉，激得金泰亨连连哆嗦。
一吻过后，金泰亨直喘粗气，田柾国笑意平和。
“你完了。”田柾国笑眯眯地瞧着金泰亨，“指了指屋子天花板一角上的摄像头，“金警官，你完了。”
田柾国好整无暇地坐在那儿，静待欣赏小金警官着急得哭起来的情形。
却不想金泰亨分外淡定地站在那儿，严肃认真地阐述道：“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已经把监视器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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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子（三）
田柾国离开看守所入狱服刑之前，所子里的管教特意给金泰亨打了个电话，问金泰亨要不要再来看一眼。
金泰亨把手机抵在耳朵上，觉得胸口闷闷地难受，他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一句话来：“不去了，告诉他，要好好改造，不要再惹事儿了。”
而此时此刻的看守所里，田柾国正坐在审讯室里，盯着那只被按下免提的手机。
“柾国啊，工作还忙吗？你怎么总不来电话？”老妇人慈爱的声音温柔醇厚，即便在焦急地时候语气也是这样七平八稳。不过几句话便能听出，这位年轻的时候定会是修养良好的千金小姐。
田柾国的喉结动了一下：“工作忙，不能总打电话。”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那老妇人才说道：“昨天晚上我梦见你爹了...”
“奶奶，领导叫我开会”田柾国直起身，打断了老妇人的话。
“哦，好，好，”老妇人又叮嘱了一句，“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不要总抽烟。就你抽烟这事儿呀，昨天你爹还跟我说...”
“奶奶，”田柾国叹了口气，“您就是想儿子了，别胡思乱想了。”
老妇人没答话。
田柾国看着对面人的眼色，又说了一句：“挂了。”
老妇人抢在田柾国按键之前又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田柾国的眼圈一红，指头在屏幕上的关断上按下去。
对面的人走过来，把手机收了回去。
田柾国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一下：“长官，就是个给家里人的电话，您也要这样多疑？”
“我没有多疑。”坐在对面的男人已经人到中年，工作对精神和身体的高强度压力让他看起来不是很精神。他的眼下乌青，眼角布满了细纹，眉头一直紧紧锁着。但即便是这样，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来。
面对男人的答话，田柾国不以为意地哼了一下。
“田柾国，你不要有情绪。”男人叹了口气。
“我不敢有情绪，”田柾国绷着脸，举了举手上的铐子，“外头的押送车已经在等着了，长官赶紧给我解下来吧。”
男人走上前，给田柾国解了铐子，翻了翻口袋，说道：“抱歉，今天去龙泉了，兜儿里只带了红塔山。”
田柾国站起来：“不用，不敢接长官的烟。”说罢，他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
门外的看守开了门，押着田柾国出去了。
审讯室里，男人坐回椅子上，掏出一颗红塔山，却也不抽，只搁在空气里头慢慢地燃着，似乎在祭奠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警官进来汇报道：“厅长，田柾国的押送车已经走了。”
金厅长有些飘忽的神色一下子收敛起来，目光又变作犀利，他摁灭了烟站起来：“走吧，回总部。”
----
两年后。
一宿夜班，王金泰亨头昏脑涨地从警局里晃出来。
他看了看自己停在大院里的车，犹豫再三，放弃了开车回家的想法。
人民警察，还是不要知法犯法，疲劳驾驶了。
十分钟后，金泰亨拎着一个大塑料口袋，里头满当当地塞着五罐可乐，两份板鸭，还有警局门口早餐铺子刚买来的两个煎饼果子和一杯豆腐脑。
他站在路口，看着一辆辆呼啸而过的出租车，摸了摸钱包，觉得肉痛。
局里十号才开支，这个月不能再管家里要钱了。
金泰亨这么想着，抬腿往地铁站走。
地铁里，也不知谁违规吃早餐，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韭菜盒子的味道，夏天中央空调开得不是很足，热乎乎的气息合着韭菜味儿，让金泰亨空了一宿的胃里一阵一阵犯起恶心来。他有些后悔没有打车回家了。
好不容易捱到家，金泰亨把空调打开，温度调到二十，又把吃食塞进冰箱里。
他倒在自己小出租房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是被厨房悉悉索索的翻腾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听着动静，还以为闹耗子，吓得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跑到厨房。
已经是晚上了，厨房的灯大亮着，一个男人围着他挂在厨房的围裙，背对着他在灶台上做菜。
大概是听到了他出来，男人转过脑袋，对着他扬了扬下巴：“把脸洗了去。”
看清男人的脸之后，金泰亨脑袋上的毛一根一根炸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金泰亨攥着拳头质问。
田柾国专心致志地把收拾好的小黄鱼一个一个地裹上面筋：“我刑期满了，当然就出来了。”
“我是问你怎么在我家里？”金泰亨怒道。
田柾国转头冲着金泰亨眨了眨眼睛：“想你了，就来看看。”
金泰亨的脸一红，结巴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还有，你又没有我家钥匙。”
田柾国拿着干净抹布擦了锅底的水，架在煤气灶上开了火：“警局的网路防火墙可不怎么可靠。至于你家，”金泰亨嗤笑了一下，“你家又不是中南海。”
小金警官炸了，举起气得直哆嗦的手指指着田柾国：“你这是危害网络安全，再加上私闯民宅，我现在把你送到局里去，能再判你几年。”
锅里的油热了，田柾国把小黄鱼一个一个下进锅里：“随便你，先去洗脸，坐下吃饭。”
金泰亨闻着满厨房的饭菜香气，张了张嘴，最终把反驳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夹着尾巴跑到卫生间洗脸。
饭菜上桌。
田柾国离开看守所入狱服刑之前，所子里的管教特意给金泰亨打了个电话，问金泰亨要不要再来看一眼。
金泰亨把手机抵在耳朵上，觉得胸口闷闷地难受，他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一句话来：“不去了，告诉他，要好好改造，不要再惹事儿了。”
而此时此刻的看守所里，田柾国正坐在审讯室里，盯着那只被按下免提的手机。
“柾国啊，工作还忙吗？你怎么总不来电话？”老妇人慈爱的声音温柔醇厚，即便在焦急地时候语气也是这样七平八稳。不过几句话便能听出，这位年轻的时候定会是修养良好的千金小姐。
田柾国的喉结动了一下：“工作忙，不能总打电话。”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那老妇人才说道：“昨天晚上我梦见你爹了...”
“奶奶，领导叫我开会”田柾国直起身，打断了老妇人的话。
“哦，好，好，”老妇人又叮嘱了一句，“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不要总抽烟。就你抽烟这事儿呀，昨天你爹还跟我说...”
“奶奶，”田柾国叹了口气，“您就是想儿子了，别胡思乱想了。”
老妇人没答话。
田柾国看着对面人的眼色，又说了一句：“挂了。”
老妇人抢在田柾国按键之前又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田柾国的眼圈一红，指头在屏幕上的关断上按下去。
对面的人走过来，把手机收了回去。
田柾国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一下：“长官，就是个给家里人的电话，您也要这样多疑？”
“我没有多疑。”坐在对面的男人已经人到中年，工作对精神和身体的高强度压力让他看起来不是很精神。他的眼下乌青，眼角布满了细纹，眉头一直紧紧锁着。但即便是这样，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来。
面对男人的答话，田柾国不以为意地哼了一下。
“田柾国，你不要有情绪。”男人叹了口气。
“我不敢有情绪，”田柾国绷着脸，举了举手上的铐子，“外头的押送车已经在等着了，长官赶紧给我解下来吧。”
男人走上前，给田柾国解了铐子，翻了翻口袋，说道：“抱歉，今天去龙泉了，兜儿里只带了红塔山。”
田柾国站起来：“不用，不敢接长官的烟。”说罢，他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
门外的看守开了门，押着田柾国出去了。
审讯室里，男人坐回椅子上，掏出一颗红塔山，却也不抽，只搁在空气里头慢慢地燃着，似乎在祭奠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警官进来汇报道：“厅长，田柾国的押送车已经走了。”
金厅长有些飘忽的神色一下子收敛起来，目光又变作犀利，他摁灭了烟站起来：“走吧，回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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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一宿夜班，王金泰亨头昏脑涨地从警局里晃出来。
他看了看自己停在大院里的车，犹豫再三，放弃了开车回家的想法。
人民警察，还是不要知法犯法，疲劳驾驶了。
十分钟后，金泰亨拎着一个大塑料口袋，里头满当当地塞着五罐可乐，两份板鸭，还有警局门口早餐铺子刚买来的两个煎饼果子和一杯豆腐脑。
他站在路口，看着一辆辆呼啸而过的出租车，摸了摸钱包，觉得肉痛。
局里十号才开支，这个月不能再管家里要钱了。
金泰亨这么想着，抬腿往地铁站走。
地铁里，也不知谁违规吃早餐，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韭菜盒子的味道，夏天中央空调开得不是很足，热乎乎的气息合着韭菜味儿，让金泰亨空了一宿的胃里一阵一阵犯起恶心来。他有些后悔没有打车回家了。
好不容易捱到家，金泰亨把空调打开，温度调到二十，又把吃食塞进冰箱里。
他倒在自己小出租房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是被厨房悉悉索索的翻腾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听着动静，还以为闹耗子，吓得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跑到厨房。
已经是晚上了，厨房的灯大亮着，一个男人围着他挂在厨房的围裙，背对着他在灶台上做菜。
大概是听到了他出来，男人转过脑袋，对着他扬了扬下巴：“把脸洗了去。”
看清男人的脸之后，金泰亨脑袋上的毛一根一根炸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金泰亨攥着拳头质问。
田柾国专心致志地把收拾好的小黄鱼一个一个地裹上面筋：“我刑期满了，当然就出来了。”
“我是问你怎么在我家里？”金泰亨怒道。
田柾国转头冲着金泰亨眨了眨眼睛：“想你了，就来看看。”
金泰亨的脸一红，结巴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还有，你又没有我家钥匙。”
田柾国拿着干净抹布擦了锅底的水，架在煤气灶上开了火：“警局的网路防火墙可不怎么可靠。至于你家，”金泰亨嗤笑了一下，“你家又不是中南海。”
小金警官炸了，举起气得直哆嗦的手指指着田柾国：“你这是危害网络安全，再加上私闯民宅，我现在把你送到局里去，能再判你几年。”
锅里的油热了，田柾国把小黄鱼一个一个下进锅里：“随便你，先去洗脸，坐下吃饭。”
金泰亨闻着满厨房的饭菜香气，张了张嘴，最终把反驳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夹着尾巴跑到卫生间洗脸。
饭菜上桌。
钩子（四）
干煸四季豆。地三鲜。再加上一个小砂锅，盛着排骨冬瓜汤。
道道家常，却色香味俱全。
金泰亨舔了舔嘴巴：“看不出来，你做菜这么拿手。”
田柾国端上最后一道炸小黄鱼，解下了围裙：“不拿手，但糊弄你足够了。”
金泰亨想起冰箱里塞着的板鸭可乐煎饼果子，觉得辩无可辩。
金泰亨端着饭碗，有滋有味地扒小黄鱼吃，只听田柾国说道：“怎么空调开那么低？不怕着凉吗？”
金泰亨囫囵咽下嘴里的饭，打着嗝说：“大夏天这样爽快。”说着，他敲了敲碗边，“这次饶过你了，下次再敢违法乱纪，老子一定把你扔进所里。”
田柾国放下筷子，盯着金泰亨眯了眯眼睛。
田柾国一旦摆出居高临下的气场来，小金警官就怂了，缩着脖子捧着饭碗：“你要干嘛？老子可是配枪的刑警！”
田柾国转开目光：“你一个小孩儿，别成天老子不老子的，难听。”
金泰亨反驳道：“我乐意！谁说我是孩子，我都二十二了，队长出大案子都带着我...”他突然听下来，终于意识到话题被带偏了，他扳起脸，故作严肃深沉，“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别再惹事！”
田柾国最终叹了口气，服了个软：“知道了。”
小金警官想到田柾国档案里一大段一大段的前科，不依不饶道：“你发誓。”
田柾国刚拿起筷子的手滞了一下，夹起一筷子冬瓜放进金泰亨碗里：“好好吃饭，不准挑食。”
吃过饭，金泰亨哼着小调儿窝在沙发上看球赛，一面抱着薯片袋子啃薯片。葡萄牙进球，小金警官在沙发上翻了个筋斗，把掉在沙发上的薯片一屁股坐成了碎末末。
田柾国在厨房刷完了碗，削了苹果剥了橘子，走到客厅把果盘放在金泰亨跟前的茶几上：“吃水果，别总吃垃圾食品。”他的目光往下移了移，“嘴像漏勺似的。”
金泰亨刚要不服气地呛声，低下头看薯片渣滓铺满自己的居家服和沙发，马上闭上了嘴巴。
“去去去，一边儿吃去。”田柾国把金泰亨轰走，自己弯下腰，把沙发上的碎渣清理干净。
金泰亨端着果盘跑上旁边的躺椅上窝着，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田柾国被金泰亨的目光引着，看向了电视：“这不昨晚上的球赛吗？”
金泰亨点点头：“是啊是啊，我昨天夜班，没看上直播。”
田柾国在沙发上坐下来：“重播有什么好看的？都知道结果了。”
“你这个想法不对，”金泰亨反驳道，“看球要看技术的，你都不知道...”
金泰亨絮絮叨叨地给鹿晗安利，田柾国坐在沙发上，淡淡地来了一句：“C罗不错。”
“是吧是吧，”发现同道中人，金泰亨眼睛一亮，端着果盘抱着薯片跑到沙发边上，贴着田柾国坐下来，“上周那场你看了吗？C罗那叫一个力挽狂澜，看了吗？看了吗？”
田柾国点点头：“在足彩站看的。”
金泰亨的脸色一冷：“你不要去赌球。”
“小玩一把。”
“那也不成，”金泰亨劝道，“有多少人越赌越大，最后家破人亡走上犯罪道路的。你可不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们局里一年接多少因为赌球闹出来的案子？足彩这种事儿国家就应该管制...”
田柾国两根指头掐了掐眉心：“我知道了，以后不去了，别再念叨了。”
金泰亨开心了，挪着脑袋往田柾国这头挤，继续给田柾国做安利，却没有发觉田柾国的眸色越来越深。
终于，田柾国一翻身把金泰亨按在沙发上，俯身把嘴唇贴在金泰亨耳垂上：“你吃饱喝足了，也得喂我一口食儿吧。”
田柾国的舌头在金泰亨的耳垂上舔了舔，温热的气息喷在金泰亨耳后细软的皮肤上，激得金泰亨哆嗦了一下。
“你...你变态！”小金警官结结巴巴地说。
田柾国嘴角噙着笑：“你不变态，在所子里头就敢亲我。”
金泰亨不说话了，狭长的眼睛含着湿气看田柾国，脸颊涨得通红。
田柾国倾过身，拍了拍金泰亨的脸颊：“给你最后一次跑的机会。”
金泰亨咽了口唾沫，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田柾国的笑意更深，合身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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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四季豆。地三鲜。再加上一个小砂锅，盛着排骨冬瓜汤。
道道家常，却色香味俱全。
金泰亨舔了舔嘴巴：“看不出来，你做菜这么拿手。”
田柾国端上最后一道炸小黄鱼，解下了围裙：“不拿手，但糊弄你足够了。”
金泰亨想起冰箱里塞着的板鸭可乐煎饼果子，觉得辩无可辩。
金泰亨端着饭碗，有滋有味地扒小黄鱼吃，只听田柾国说道：“怎么空调开那么低？不怕着凉吗？”
金泰亨囫囵咽下嘴里的饭，打着嗝说：“大夏天这样爽快。”说着，他敲了敲碗边，“这次饶过你了，下次再敢违法乱纪，老子一定把你扔进所里。”
田柾国放下筷子，盯着金泰亨眯了眯眼睛。
田柾国一旦摆出居高临下的气场来，小金警官就怂了，缩着脖子捧着饭碗：“你要干嘛？老子可是配枪的刑警！”
田柾国转开目光：“你一个小孩儿，别成天老子不老子的，难听。”
金泰亨反驳道：“我乐意！谁说我是孩子，我都二十二了，队长出大案子都带着我...”他突然听下来，终于意识到话题被带偏了，他扳起脸，故作严肃深沉，“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别再惹事！”
田柾国最终叹了口气，服了个软：“知道了。”
小金警官想到田柾国档案里一大段一大段的前科，不依不饶道：“你发誓。”
田柾国刚拿起筷子的手滞了一下，夹起一筷子冬瓜放进金泰亨碗里：“好好吃饭，不准挑食。”
吃过饭，金泰亨哼着小调儿窝在沙发上看球赛，一面抱着薯片袋子啃薯片。葡萄牙进球，小金警官在沙发上翻了个筋斗，把掉在沙发上的薯片一屁股坐成了碎末末。
田柾国在厨房刷完了碗，削了苹果剥了橘子，走到客厅把果盘放在金泰亨跟前的茶几上：“吃水果，别总吃垃圾食品。”他的目光往下移了移，“嘴像漏勺似的。”
金泰亨刚要不服气地呛声，低下头看薯片渣滓铺满自己的居家服和沙发，马上闭上了嘴巴。
“去去去，一边儿吃去。”田柾国把金泰亨轰走，自己弯下腰，把沙发上的碎渣清理干净。
金泰亨端着果盘跑上旁边的躺椅上窝着，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田柾国被金泰亨的目光引着，看向了电视：“这不昨晚上的球赛吗？”
金泰亨点点头：“是啊是啊，我昨天夜班，没看上直播。”
田柾国在沙发上坐下来：“重播有什么好看的？都知道结果了。”
“你这个想法不对，”金泰亨反驳道，“看球要看技术的，你都不知道...”
金泰亨絮絮叨叨地给鹿晗安利，田柾国坐在沙发上，淡淡地来了一句：“C罗不错。”
“是吧是吧，”发现同道中人，金泰亨眼睛一亮，端着果盘抱着薯片跑到沙发边上，贴着田柾国坐下来，“上周那场你看了吗？C罗那叫一个力挽狂澜，看了吗？看了吗？”
田柾国点点头：“在足彩站看的。”
金泰亨的脸色一冷：“你不要去赌球。”
“小玩一把。”
“那也不成，”金泰亨劝道，“有多少人越赌越大，最后家破人亡走上犯罪道路的。你可不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们局里一年接多少因为赌球闹出来的案子？足彩这种事儿国家就应该管制...”
田柾国两根指头掐了掐眉心：“我知道了，以后不去了，别再念叨了。”
金泰亨开心了，挪着脑袋往田柾国这头挤，继续给田柾国做安利，却没有发觉田柾国的眸色越来越深。
终于，田柾国一翻身把金泰亨按在沙发上，俯身把嘴唇贴在金泰亨耳垂上：“你吃饱喝足了，也得喂我一口食儿吧。”
田柾国的舌头在金泰亨的耳垂上舔了舔，温热的气息喷在金泰亨耳后细软的皮肤上，激得金泰亨哆嗦了一下。
“你...你变态！”小金警官结结巴巴地说。
田柾国嘴角噙着笑：“你不变态，在所子里头就敢亲我。”
金泰亨不说话了，狭长的眼睛含着湿气看田柾国，脸颊涨得通红。
田柾国倾过身，拍了拍金泰亨的脸颊：“给你最后一次跑的机会。”
金泰亨咽了口唾沫，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田柾国的笑意更深，合身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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