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JVPark_『170107改编』钩子 混混攻警官受 中短 HE
钩子（五）
田柾国解了裤子亮出家伙来，拉着金泰亨的手唆使：“乖孩子，摸摸。”
金泰亨红着脸，指尖划过硬挺的褶皱。
突然，他停下来，手指按在田柾国腿跟上。
“这是什么？”金泰亨皱着眉头，手指摩擦着田柾国股动脉上的凹陷。
田柾国只愣了一下，一把扯开金泰亨的手，把金泰亨按在沙发上，俯身啃咬着金泰亨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一场情事，酣畅淋漓，从沙发到地板，再到躺椅上，卧房地毯上，床上。
田柾国的技术好，金泰亨被激得满身泛起潮红，也顾不得羞，抱着田柾国的脖子哭叫。
金泰亨的身子痉挛着，下面的家伙眼看就要泄了，却被田柾国手指一掐，硬生生憋在里头。
金泰亨难受，蹬着腿支支吾吾地乱求着。
一滴热汗从田柾国的眼角淌下来，落在金泰亨胸口上。
田柾国下身加速，急促地说了一句：“等我一起。”
又是几十下动作，田柾国身子一抖，喘息着松了手，两个人一起攀上了云端。
金泰亨昏昏沉沉的，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任由着田柾国把自己弄到浴室里洗干净了，再抱上床盖好被子。
半睡半醒之间，金泰亨闭着眼睛，听到田柾国在打电话。
手机的声音开得大，能模糊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叫田柾国七哥。
“嗯，今天不去了。你们先看着办。”田柾国压低了声音讲电话。
电话挂断，有丝缕烟味儿飘过来，金泰亨知道，田柾国的烟瘾又犯了。
烟气飘到床边，金泰亨觉得喉咙发痒，下意识地咳了一声。
田柾国摁灭了烟头，兜头套了件白背心，拿着烟包去阳台抽了。
半夜，金泰亨高烧起来。
田柾国前戏做得足够，后面没有撕裂，事后清理得也干净，照理不会有感染。
田柾国刚到金泰亨家里时调得很低的空调，金泰亨过劳惨白的脸色，还有一冰箱乱七八糟的不健康食品，锁紧了眉头，心里有了计较。
吞了几片退烧药和消炎片，到了清晨，金泰亨又烧起来，连带着嗓子也肿起来。
“不去医院。”金泰亨抱着枕头，哑着嗓子可怜巴巴的。
田柾国把金泰亨从床上扯下来穿衣服：“你多大了？还怕打针？”
金泰亨摇头：“不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发烧感冒就去医院，掉份儿。”
田柾国强硬地把金泰亨拉到门口换鞋：“什么屁话，再等会儿烧成傻子了。”
金泰亨穿好鞋，回头看田柾国在门厅的衣架上摘下一顶鸭舌帽戴上，又戴了口罩，才去开门。
金泰亨靠着门框，嘟囔着问：“大夏天的，你捂成那样不热呀？”
田柾国拉着金泰亨的胳膊往外走：“别废话。”
打了车直奔市中心医院，挂了急诊。
看过大夫，做了检查，田柾国把金泰亨安置在处置室外面的长凳上，自己楼上楼下地跑着交费取药拿化验单子。
一番折腾，金泰亨终于打上了点滴。
田柾国瘫在金泰亨身边的长椅上，长呼一口气：“累死老子了。”
“给单位打个电话请病假吧。”田柾国一边把化验单和口服药塞进一个塑料口袋里，一边对金泰亨说道。
金泰亨这才反应过来，摸出手机打电话。
金泰亨挂了电话，一侧头，看到田柾国窝在椅子上，压低了帽子闭目养神。
窗外的太阳升起来，急诊病房室内的灯陆陆续续地关掉了。一缕阳光洒在田柾国巴掌大的脸上，他的侧影投在病房的大理石地上。
金泰亨喃喃地说了一句：“真好。”
田柾国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烧傻了？”
金泰亨咧开嘴傻笑，黏黏糊糊地靠在田柾国肩膀上：“现在这样真好。”
田柾国没什么表示，由着金泰亨靠着，藏在口罩下面的嘴角却扬起来。
金泰亨这一病就是一个礼拜，田柾国陪着他天天往医院跑，点滴打到第七天，金泰亨一直飘高的白血球终于下来了。
今天是金泰亨最后一天打点滴，田柾国照例陪在他身边坐着玩手游。两个人靠在一起，安安静静的。
打过点滴从医院往外走，金泰亨两只爪子扒在田柾国身上撒娇，要吃田柾国做的牛腩柿子汤和腊肉焖饭。
田柾国笑着勾他的下巴，连连点头说回家就做。
两个人正一边走一边腻歪，急诊中心院门口停下一辆车，几个人架着一个人下了车，一路小跑着往急诊室跑。
一伙人身上都或轻或重地带着刀棍伤，架着的人受伤尤其严重，已经半昏迷了。
“草！”田柾国突然爆了句粗口，压低了帽檐，拽着金泰亨往外走。
擦身而过的时候，金泰亨好奇地瞧了一眼，看到其中一个人也在注视着全副武装的田柾国，似乎在辨认什么。
这人长得平平常常，右鬓下却有一块明确的烫伤，让金泰亨一下子记住了他。
出了医院，金泰亨才问：“那人是谁呀？”
田柾国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谁？”
“就是那个右耳朵前面有烫伤疤的人，一直盯着你看，再看一会儿就要把你认出来了似的。”金泰亨笃定地说。
田柾国皱了皱眉头，含糊地说：“就...有点儿旧仇，毕竟都是混江湖的。”
说到这儿，金泰亨变得不太高兴，又劝起来：“你看，这样多危险，不如你以后都不要在你那个所谓的江湖上混了，找个正经营生呗。”
田柾国解了裤子亮出家伙来，拉着金泰亨的手唆使：“乖孩子，摸摸。”
金泰亨红着脸，指尖划过硬挺的褶皱。
突然，他停下来，手指按在田柾国腿跟上。
“这是什么？”金泰亨皱着眉头，手指摩擦着田柾国股动脉上的凹陷。
田柾国只愣了一下，一把扯开金泰亨的手，把金泰亨按在沙发上，俯身啃咬着金泰亨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一场情事，酣畅淋漓，从沙发到地板，再到躺椅上，卧房地毯上，床上。
田柾国的技术好，金泰亨被激得满身泛起潮红，也顾不得羞，抱着田柾国的脖子哭叫。
金泰亨的身子痉挛着，下面的家伙眼看就要泄了，却被田柾国手指一掐，硬生生憋在里头。
金泰亨难受，蹬着腿支支吾吾地乱求着。
一滴热汗从田柾国的眼角淌下来，落在金泰亨胸口上。
田柾国下身加速，急促地说了一句：“等我一起。”
又是几十下动作，田柾国身子一抖，喘息着松了手，两个人一起攀上了云端。
金泰亨昏昏沉沉的，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任由着田柾国把自己弄到浴室里洗干净了，再抱上床盖好被子。
半睡半醒之间，金泰亨闭着眼睛，听到田柾国在打电话。
手机的声音开得大，能模糊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叫田柾国七哥。
“嗯，今天不去了。你们先看着办。”田柾国压低了声音讲电话。
电话挂断，有丝缕烟味儿飘过来，金泰亨知道，田柾国的烟瘾又犯了。
烟气飘到床边，金泰亨觉得喉咙发痒，下意识地咳了一声。
田柾国摁灭了烟头，兜头套了件白背心，拿着烟包去阳台抽了。
半夜，金泰亨高烧起来。
田柾国前戏做得足够，后面没有撕裂，事后清理得也干净，照理不会有感染。
田柾国刚到金泰亨家里时调得很低的空调，金泰亨过劳惨白的脸色，还有一冰箱乱七八糟的不健康食品，锁紧了眉头，心里有了计较。
吞了几片退烧药和消炎片，到了清晨，金泰亨又烧起来，连带着嗓子也肿起来。
“不去医院。”金泰亨抱着枕头，哑着嗓子可怜巴巴的。
田柾国把金泰亨从床上扯下来穿衣服：“你多大了？还怕打针？”
金泰亨摇头：“不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发烧感冒就去医院，掉份儿。”
田柾国强硬地把金泰亨拉到门口换鞋：“什么屁话，再等会儿烧成傻子了。”
金泰亨穿好鞋，回头看田柾国在门厅的衣架上摘下一顶鸭舌帽戴上，又戴了口罩，才去开门。
金泰亨靠着门框，嘟囔着问：“大夏天的，你捂成那样不热呀？”
田柾国拉着金泰亨的胳膊往外走：“别废话。”
打了车直奔市中心医院，挂了急诊。
看过大夫，做了检查，田柾国把金泰亨安置在处置室外面的长凳上，自己楼上楼下地跑着交费取药拿化验单子。
一番折腾，金泰亨终于打上了点滴。
田柾国瘫在金泰亨身边的长椅上，长呼一口气：“累死老子了。”
“给单位打个电话请病假吧。”田柾国一边把化验单和口服药塞进一个塑料口袋里，一边对金泰亨说道。
金泰亨这才反应过来，摸出手机打电话。
金泰亨挂了电话，一侧头，看到田柾国窝在椅子上，压低了帽子闭目养神。
窗外的太阳升起来，急诊病房室内的灯陆陆续续地关掉了。一缕阳光洒在田柾国巴掌大的脸上，他的侧影投在病房的大理石地上。
金泰亨喃喃地说了一句：“真好。”
田柾国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烧傻了？”
金泰亨咧开嘴傻笑，黏黏糊糊地靠在田柾国肩膀上：“现在这样真好。”
田柾国没什么表示，由着金泰亨靠着，藏在口罩下面的嘴角却扬起来。
金泰亨这一病就是一个礼拜，田柾国陪着他天天往医院跑，点滴打到第七天，金泰亨一直飘高的白血球终于下来了。
今天是金泰亨最后一天打点滴，田柾国照例陪在他身边坐着玩手游。两个人靠在一起，安安静静的。
打过点滴从医院往外走，金泰亨两只爪子扒在田柾国身上撒娇，要吃田柾国做的牛腩柿子汤和腊肉焖饭。
田柾国笑着勾他的下巴，连连点头说回家就做。
两个人正一边走一边腻歪，急诊中心院门口停下一辆车，几个人架着一个人下了车，一路小跑着往急诊室跑。
一伙人身上都或轻或重地带着刀棍伤，架着的人受伤尤其严重，已经半昏迷了。
“草！”田柾国突然爆了句粗口，压低了帽檐，拽着金泰亨往外走。
擦身而过的时候，金泰亨好奇地瞧了一眼，看到其中一个人也在注视着全副武装的田柾国，似乎在辨认什么。
这人长得平平常常，右鬓下却有一块明确的烫伤，让金泰亨一下子记住了他。
出了医院，金泰亨才问：“那人是谁呀？”
田柾国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谁？”
“就是那个右耳朵前面有烫伤疤的人，一直盯着你看，再看一会儿就要把你认出来了似的。”金泰亨笃定地说。
田柾国皱了皱眉头，含糊地说：“就...有点儿旧仇，毕竟都是混江湖的。”
说到这儿，金泰亨变得不太高兴，又劝起来：“你看，这样多危险，不如你以后都不要在你那个所谓的江湖上混了，找个正经营生呗。”
钩子（六）
田柾国快步走着，没有答话。
敬业的小金警官病愈第二天就上岗了，而田柾国则赖在金泰亨家里，整日打打游戏刷刷微博，再不就给金泰亨家里打扫卫生，洗衣做饭。鸡飞狗跳的日子似乎终于归于平静。
除了吸烟，田柾国这个人在日常生活中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金泰亨发现田柾国是个奇怪的人。
再脏再乱的地方田柾国也会呆得很自如，而在金泰亨家里，段田柾国表现出来那一套刻板做派把王金泰亨哄得一愣一愣的。
常常的，金泰亨回到家里，地板上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灶台擦得锃亮，连窗玻璃上的污渍也被擦得一干二净。而目瞪口呆的金泰亨对着窗明几净自己已经快认不出的家，直觉有些不敢下脚。
后来金泰亨习惯了，田柾国做饭好吃，还包揽家务，平时霸道了些，但对他却是肯服软肯照顾的。
日久天长的，金泰亨越来越赖着田柾国，也不叫名字了，成天跟在后屁股“哥”来“哥”去地叫着。
田柾国白天很少出门，每天金泰亨要下班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用电脑登金泰亨的微博，然后在上面发让金泰亨买的菜。
“你赞一下，我就知道你看到了。”田柾国这样吩咐他。
过了一段时间，金泰亨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拒绝配合：“自己赞自己，像精分。”
金泰亨曾经多次向田柾国要他的联系方式，次次无果。手机，微信，QQ，哪怕是微博，田柾国一个都不给。
金泰亨曾经尝试过破译田柾国的手机密码，最终失败。
同居这么长时间，田柾国却还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金泰亨耍过脾气，最后只得了田柾国一句回应：“我不想你因为我惹上麻烦。”
“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混那个什么江湖了！”金泰亨大喊大叫。
田柾国没接话，坐在床上，狠狠吸了一口烟，表情莫辨。
爆发在同居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
两个人翻云覆雨，大汗淋漓地倒在沙发上，田柾国半推半抱着金泰亨到浴室洗澡。水冲到一半，田柾国情欲又起，按着金泰亨要再来一次。
金泰亨哪还受得住，下身围了条毛巾就跑了出去。
“回来！”田柾国抵着浴室门喊，“满头是水的，再着了凉。”
金泰亨摇头：“我不来了。”
田柾国招手：“不来就不来，你回来。”说着他胡乱擦了一把身上，套上了浴袍：“你进来洗，我出去。”
确认了没有再被按在浴室地上来一发的危险，金泰亨才闪身进了浴室。
田柾国勾着痞笑瞧他。
金泰亨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金泰亨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田柾国急急忙忙地把裤子往腿上套，一只手拿着手机抵在耳朵上。
“废物！让你先他妈把场子稳住！”田柾国少见地急躁。
“草你娘的，给你的那么些人马都是吃白饭的，这么个瘪三儿都制不住？”
“没钱？听他放屁！照死里打！”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等我二十分钟。”田柾国看到金泰亨出来，急促地结束了通话。
金泰亨一把抢过还没来得及锁屏的电话：“刚才是谁？”
“拿来！”田柾国喊道。
金泰亨一面往后退，一面翻看手机的通讯录。
“把手机拿来。”第一次，田柾国的语气里透出危险来。
金泰亨闪躲着，不肯交给手机。
田柾国一拳头晃在金泰亨眼前，劈手去抢手机。
两个人扭打起来。
金泰亨还青嫩，根本不是田柾国这个老油子的对手，几招就被田柾国逮住了破绽，一个擒拿摁在地上。
田柾国抢回了手机揣在口袋里，一面穿外套一面说：“给你脸，别自己来找死。”
金泰亨满心地委屈，红着眼圈坐起来，喊叫着：“你答应过我不在掺和那些事儿！”
“我没有，”田柾国的语气冷冰冰的，居高临下地看着金泰亨，“从始至终，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
他穿上鞋，探手要开门。
“咱俩完了！”金泰亨站起来，喊道，“你出了这道门，咱俩就完了！”
田柾国只停顿了一下，就推开了门。
“照顾好自己。”田柾国低声说出来的话飘进金泰亨耳边里，像是金泰亨的幻觉。
门关上了，金泰亨的眼泪夺眶而出。
“妈的，”金泰亨抹了一把眼睛，“真丢份儿，像个...”
像个弃妇。
终于，像金泰亨反复担心过地那样，田柾国又一次离开了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住在一起的三个月像是水里头漾起来的波纹，转瞬即逝，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儿的痕迹。
-----
田柾国快步走着，没有答话。
敬业的小金警官病愈第二天就上岗了，而田柾国则赖在金泰亨家里，整日打打游戏刷刷微博，再不就给金泰亨家里打扫卫生，洗衣做饭。鸡飞狗跳的日子似乎终于归于平静。
除了吸烟，田柾国这个人在日常生活中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金泰亨发现田柾国是个奇怪的人。
再脏再乱的地方田柾国也会呆得很自如，而在金泰亨家里，段田柾国表现出来那一套刻板做派把王金泰亨哄得一愣一愣的。
常常的，金泰亨回到家里，地板上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灶台擦得锃亮，连窗玻璃上的污渍也被擦得一干二净。而目瞪口呆的金泰亨对着窗明几净自己已经快认不出的家，直觉有些不敢下脚。
后来金泰亨习惯了，田柾国做饭好吃，还包揽家务，平时霸道了些，但对他却是肯服软肯照顾的。
日久天长的，金泰亨越来越赖着田柾国，也不叫名字了，成天跟在后屁股“哥”来“哥”去地叫着。
田柾国白天很少出门，每天金泰亨要下班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用电脑登金泰亨的微博，然后在上面发让金泰亨买的菜。
“你赞一下，我就知道你看到了。”田柾国这样吩咐他。
过了一段时间，金泰亨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拒绝配合：“自己赞自己，像精分。”
金泰亨曾经多次向田柾国要他的联系方式，次次无果。手机，微信，QQ，哪怕是微博，田柾国一个都不给。
金泰亨曾经尝试过破译田柾国的手机密码，最终失败。
同居这么长时间，田柾国却还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金泰亨耍过脾气，最后只得了田柾国一句回应：“我不想你因为我惹上麻烦。”
“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混那个什么江湖了！”金泰亨大喊大叫。
田柾国没接话，坐在床上，狠狠吸了一口烟，表情莫辨。
爆发在同居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
两个人翻云覆雨，大汗淋漓地倒在沙发上，田柾国半推半抱着金泰亨到浴室洗澡。水冲到一半，田柾国情欲又起，按着金泰亨要再来一次。
金泰亨哪还受得住，下身围了条毛巾就跑了出去。
“回来！”田柾国抵着浴室门喊，“满头是水的，再着了凉。”
金泰亨摇头：“我不来了。”
田柾国招手：“不来就不来，你回来。”说着他胡乱擦了一把身上，套上了浴袍：“你进来洗，我出去。”
确认了没有再被按在浴室地上来一发的危险，金泰亨才闪身进了浴室。
田柾国勾着痞笑瞧他。
金泰亨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金泰亨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田柾国急急忙忙地把裤子往腿上套，一只手拿着手机抵在耳朵上。
“废物！让你先他妈把场子稳住！”田柾国少见地急躁。
“草你娘的，给你的那么些人马都是吃白饭的，这么个瘪三儿都制不住？”
“没钱？听他放屁！照死里打！”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等我二十分钟。”田柾国看到金泰亨出来，急促地结束了通话。
金泰亨一把抢过还没来得及锁屏的电话：“刚才是谁？”
“拿来！”田柾国喊道。
金泰亨一面往后退，一面翻看手机的通讯录。
“把手机拿来。”第一次，田柾国的语气里透出危险来。
金泰亨闪躲着，不肯交给手机。
田柾国一拳头晃在金泰亨眼前，劈手去抢手机。
两个人扭打起来。
金泰亨还青嫩，根本不是田柾国这个老油子的对手，几招就被田柾国逮住了破绽，一个擒拿摁在地上。
田柾国抢回了手机揣在口袋里，一面穿外套一面说：“给你脸，别自己来找死。”
金泰亨满心地委屈，红着眼圈坐起来，喊叫着：“你答应过我不在掺和那些事儿！”
“我没有，”田柾国的语气冷冰冰的，居高临下地看着金泰亨，“从始至终，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
他穿上鞋，探手要开门。
“咱俩完了！”金泰亨站起来，喊道，“你出了这道门，咱俩就完了！”
田柾国只停顿了一下，就推开了门。
“照顾好自己。”田柾国低声说出来的话飘进金泰亨耳边里，像是金泰亨的幻觉。
门关上了，金泰亨的眼泪夺眶而出。
“妈的，”金泰亨抹了一把眼睛，“真丢份儿，像个...”
像个弃妇。
终于，像金泰亨反复担心过地那样，田柾国又一次离开了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住在一起的三个月像是水里头漾起来的波纹，转瞬即逝，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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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子（七）
秋天的夜风有些冷，田柾国走在小区里，打了个寒颤。
还是夏天好啊，外头热得冒火，家里却凉丝丝的，可以和他坐在沙发上。半个西瓜，两只勺子，一面挖西瓜吃，一面看球赛。
田柾国转过头往楼上望了一眼。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田柾国喃喃地低语。
算了，他摇着头苦笑。
即便真能活着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电话响起来，他按下接听键。
“七哥，王龙带着人往这边儿来了！”小马仔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知道了。”田柾国有些泄气地应声。
“七哥！”
“妈的！”田柾国骂起来，“老子知道了！你他妈给我顶着！”
急躁地挂断了电话，田柾国快步走到小区外，在路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和平路，万丰影城。”
深夜，万丰影城楼下的小胡同深处，一家门脸破烂的足彩站子里还亮着灯。
屋里，阿袁抹着汗，点头哈腰地赔笑：“龙哥，七哥的吩咐，他没来呢，谁都不能放人。”
王龙啪地一拍桌子，身后跟着的混混聚拢上来。
阿袁吓得瑟瑟发抖。
“七哥？我呸！那是以前的事儿，现在他大哥都被毙了，谁他妈还认他这么个七哥，就这么一个破足彩铺子没被条子端喽，还当自己是道上的主子呢？！”
“呦，王龙来了。”刚到的田柾国站在门口，朗声道。
王龙见他来了，比划着命令：“这个阿泰，是周哥手底下的人，周哥吩咐了，今天一定要把人带走。”
田柾国瞥了一眼被自己人押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阿泰，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在皮沙发上坐了，翘着腿点燃了一颗软玉溪。
“田老七，你他妈聋了不成？”王龙说着要上前打他，被田柾国的两个手下拦下。
田柾国手臂一展，背脊靠在沙发上：“你现在好歹也是管一片儿的头头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王龙憋红了脸：“你他妈别跟马仔说话的语气跟老子说话。”
“自己抡拳头的，就是马仔，”田柾国探过身，嘴角勾起笑，“王龙，不管我当不当得起这道上的主子，你这样的人物，在我眼里永远都只是个狗腿子。”
王龙气急败坏：“你他妈到底放不放人？这可是周老大的吩咐！”
田柾国不慌不忙：“这道上的事儿，还是要按道上的规矩来办。这个阿泰，”田柾国指了指阿泰，“赌球的时候在站点前前后后一共贷了八十万，都是每个月十成利的。拖到现在，你回去叫周哥自己算算，是个什么数。周哥的面子我自然要给，可要是坏了规矩，以后我这生意还做是不做了？”
王龙刚要再说话，身边的马仔碰了碰他，低声道：“龙哥，周哥来电话了。”
王龙的脸色有些变了，紧张兮兮地接了电话，背过身去。
田柾国好整无暇地看着他，搁在沙发上的手却已经有些痉挛了。
王龙低着声音对着电话里应了几句，果然转过身，冲着田柾国扬了扬电话：“田老七，周哥要跟你说话。”
田柾国使了个眼色，阿袁跑过去把手机接了过来，给田柾国递了过去。
“老七啊，最近生意怎么样？”电话另一头，周正的声音有些浑浊。
田柾国说道：“周哥的马仔要是还了钱，我底下一帮兄弟就都能吃顿辣的了。”
周正笑起来：“你的兄弟吃辣，王龙带着的那票人可就要喝西北风了。给周哥一个面子吧，那个阿泰总在你手里扣着，我在道上的面子也过不去。”
田柾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上要是知道周哥带着手下人拖债，周哥的面子就过得去。”
“老七，这叫什么话！”周正佯怒，“周哥不会拖你的债，现在手头正周转着，等这一阵子周哥一定让人把钱给你送去。”
“过一阵子？”田柾国轻笑，“周哥，这么些钱扣着，我下个季度还要放贷，等得起周哥这过一阵子？”
周正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说道：“这么着，老七，你说怎么办？”
“容易，”田柾国不慌不忙地道，“你分我一条线。”
周正语气里显出为难：“老七啊，你也知道，我也是听顶上的人，我手里的线是多，但不是我想分就分的。”
田柾国笑起来：“那也容易，周哥要坏规矩，我也坏一次规矩吧。今儿王龙也来了，我就把王龙也扣下，和这个阿泰捆了一起做道白切肉吃。”
周正犹豫了半天，才说道：“这样吧，我去跟上头打个商量。”
“周哥最好麻利些，”田柾国眯起眼睛，“我这个人耐心不少，但等不起这样没谱的事儿。”
-----
开着免提的电话被挂断，周正汗津津地抬头看正在在关公像前焚香的人。
“这个田老七，有那么点儿意思。”中年男人拜过了关公，转过身走回来坐下，盯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他以前的底子都查清了吗？”
秋天的夜风有些冷，田柾国走在小区里，打了个寒颤。
还是夏天好啊，外头热得冒火，家里却凉丝丝的，可以和他坐在沙发上。半个西瓜，两只勺子，一面挖西瓜吃，一面看球赛。
田柾国转过头往楼上望了一眼。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田柾国喃喃地低语。
算了，他摇着头苦笑。
即便真能活着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电话响起来，他按下接听键。
“七哥，王龙带着人往这边儿来了！”小马仔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知道了。”田柾国有些泄气地应声。
“七哥！”
“妈的！”田柾国骂起来，“老子知道了！你他妈给我顶着！”
急躁地挂断了电话，田柾国快步走到小区外，在路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和平路，万丰影城。”
深夜，万丰影城楼下的小胡同深处，一家门脸破烂的足彩站子里还亮着灯。
屋里，阿袁抹着汗，点头哈腰地赔笑：“龙哥，七哥的吩咐，他没来呢，谁都不能放人。”
王龙啪地一拍桌子，身后跟着的混混聚拢上来。
阿袁吓得瑟瑟发抖。
“七哥？我呸！那是以前的事儿，现在他大哥都被毙了，谁他妈还认他这么个七哥，就这么一个破足彩铺子没被条子端喽，还当自己是道上的主子呢？！”
“呦，王龙来了。”刚到的田柾国站在门口，朗声道。
王龙见他来了，比划着命令：“这个阿泰，是周哥手底下的人，周哥吩咐了，今天一定要把人带走。”
田柾国瞥了一眼被自己人押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阿泰，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在皮沙发上坐了，翘着腿点燃了一颗软玉溪。
“田老七，你他妈聋了不成？”王龙说着要上前打他，被田柾国的两个手下拦下。
田柾国手臂一展，背脊靠在沙发上：“你现在好歹也是管一片儿的头头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王龙憋红了脸：“你他妈别跟马仔说话的语气跟老子说话。”
“自己抡拳头的，就是马仔，”田柾国探过身，嘴角勾起笑，“王龙，不管我当不当得起这道上的主子，你这样的人物，在我眼里永远都只是个狗腿子。”
王龙气急败坏：“你他妈到底放不放人？这可是周老大的吩咐！”
田柾国不慌不忙：“这道上的事儿，还是要按道上的规矩来办。这个阿泰，”田柾国指了指阿泰，“赌球的时候在站点前前后后一共贷了八十万，都是每个月十成利的。拖到现在，你回去叫周哥自己算算，是个什么数。周哥的面子我自然要给，可要是坏了规矩，以后我这生意还做是不做了？”
王龙刚要再说话，身边的马仔碰了碰他，低声道：“龙哥，周哥来电话了。”
王龙的脸色有些变了，紧张兮兮地接了电话，背过身去。
田柾国好整无暇地看着他，搁在沙发上的手却已经有些痉挛了。
王龙低着声音对着电话里应了几句，果然转过身，冲着田柾国扬了扬电话：“田老七，周哥要跟你说话。”
田柾国使了个眼色，阿袁跑过去把手机接了过来，给田柾国递了过去。
“老七啊，最近生意怎么样？”电话另一头，周正的声音有些浑浊。
田柾国说道：“周哥的马仔要是还了钱，我底下一帮兄弟就都能吃顿辣的了。”
周正笑起来：“你的兄弟吃辣，王龙带着的那票人可就要喝西北风了。给周哥一个面子吧，那个阿泰总在你手里扣着，我在道上的面子也过不去。”
田柾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上要是知道周哥带着手下人拖债，周哥的面子就过得去。”
“老七，这叫什么话！”周正佯怒，“周哥不会拖你的债，现在手头正周转着，等这一阵子周哥一定让人把钱给你送去。”
“过一阵子？”田柾国轻笑，“周哥，这么些钱扣着，我下个季度还要放贷，等得起周哥这过一阵子？”
周正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说道：“这么着，老七，你说怎么办？”
“容易，”田柾国不慌不忙地道，“你分我一条线。”
周正语气里显出为难：“老七啊，你也知道，我也是听顶上的人，我手里的线是多，但不是我想分就分的。”
田柾国笑起来：“那也容易，周哥要坏规矩，我也坏一次规矩吧。今儿王龙也来了，我就把王龙也扣下，和这个阿泰捆了一起做道白切肉吃。”
周正犹豫了半天，才说道：“这样吧，我去跟上头打个商量。”
“周哥最好麻利些，”田柾国眯起眼睛，“我这个人耐心不少，但等不起这样没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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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免提的电话被挂断，周正汗津津地抬头看正在在关公像前焚香的人。
“这个田老七，有那么点儿意思。”中年男人拜过了关公，转过身走回来坐下，盯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他以前的底子都查清了吗？”
“查清了，这个田柾国很早就在道上混了，”周正道，“十八九岁就在外头当小地痞，干医闹混火车站的，后来被冯峥看上了，收在手底下当小弟，后来冯峥走白粉的事情败露了，给条子毙了，但这个田柾国却给跑了。再后来田柾国跟着G市的龙头高德搬石头，越干越大，成了高德手底下第七个二层龙头，所以后来人称七哥。不过不几年高德也被逮住毙了，田柾国也进去了，出来就不如当年了，手里只剩了个小足彩铺子，在赌球的人里头放高利贷。”
“其实这个田柾国在高德手下的时候我就听说过，”梁瑞城摘下眼镜，拿着眼镜布仔细擦着，“他在道上热乎过，所以如今落魄了，心气儿还在，现在手里这点儿生意，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周正怂恿道：“梁哥，既然您都盯他这么久了，不如这次顺水推舟。”
梁瑞城犹豫着说：“这个田老七人望能力样样都好，就是一点让我犯嘀咕。他跟过两个老大，这两人当年在道上都是大人物，之后就都一败涂地了。这个田老七，可不太吉利。”
周正笑起来：“梁哥呀，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信这些邪乎的？”
梁瑞城把擦干净的眼镜戴上：“罢了，先用着吧，其他的日后再说。”
周正点头应了。
“对了，”梁瑞城吩咐，“去C市，把去年那个先生再给请来，让他算一卦。”
周正心下有些无奈，面上却不敢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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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田柾国打开足彩站子的门。
“七哥，”看门的小马仔睡得迷迷糊糊的，问田柾国，“您这是去哪儿啊？”
“屋里太闷，我出去抽颗烟。”田柾国手里夹着烟盒，走了出去。
田柾国裹着外套，在街角转了个弯，绕进万丰影城彻夜开着的公共大厅里，左右看了看，才钻进一个公共电话亭。
按了号，对面有人接起来：“是谁？”
“是我，我在外头出差，买了张足彩彩票。”田柾国短促地低语。
对面严肃起来：“说话吧。”
田柾国转头看了看门口，才又说道：“等了三个月的生意开始谈了，对方的总裁很快就会点头，最近不能和公司里联系了。公司要做好准备，随时验货。”
“明白，”对面的人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是你第三次出差了，前两次的生意多少会留下底账，这次你千万要小心行事。一旦有变，马上联系公司，不要丢掉你自己的本钱。”
田柾国的喉结动了一下，回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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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田柾国在高德手下的时候我就听说过，”梁瑞城摘下眼镜，拿着眼镜布仔细擦着，“他在道上热乎过，所以如今落魄了，心气儿还在，现在手里这点儿生意，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周正怂恿道：“梁哥，既然您都盯他这么久了，不如这次顺水推舟。”
梁瑞城犹豫着说：“这个田老七人望能力样样都好，就是一点让我犯嘀咕。他跟过两个老大，这两人当年在道上都是大人物，之后就都一败涂地了。这个田老七，可不太吉利。”
周正笑起来：“梁哥呀，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信这些邪乎的？”
梁瑞城把擦干净的眼镜戴上：“罢了，先用着吧，其他的日后再说。”
周正点头应了。
“对了，”梁瑞城吩咐，“去C市，把去年那个先生再给请来，让他算一卦。”
周正心下有些无奈，面上却不敢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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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田柾国打开足彩站子的门。
“七哥，”看门的小马仔睡得迷迷糊糊的，问田柾国，“您这是去哪儿啊？”
“屋里太闷，我出去抽颗烟。”田柾国手里夹着烟盒，走了出去。
田柾国裹着外套，在街角转了个弯，绕进万丰影城彻夜开着的公共大厅里，左右看了看，才钻进一个公共电话亭。
按了号，对面有人接起来：“是谁？”
“是我，我在外头出差，买了张足彩彩票。”田柾国短促地低语。
对面严肃起来：“说话吧。”
田柾国转头看了看门口，才又说道：“等了三个月的生意开始谈了，对方的总裁很快就会点头，最近不能和公司里联系了。公司要做好准备，随时验货。”
“明白，”对面的人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是你第三次出差了，前两次的生意多少会留下底账，这次你千万要小心行事。一旦有变，马上联系公司，不要丢掉你自己的本钱。”
田柾国的喉结动了一下，回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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