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哀酱三部曲第二部《宿命》

“我现在不能确认//F//B//I的内部是铁桶一块,所以我有些话只能和你们说,目前在日本,我能信任的人很少了。”赤井无奈地笑,似是自嘲。
“我能做些什么?”
“我不会把你们两个牵扯进这件事里,今天叫你们来,只是给你们提个醒……组织又开始行动了,目标除了F//BI,很可能还包括你,志保。”赤井看着志保,“但我现在无法一直陪在你身边了,F//B/I现在自顾不暇,所有的搜查官都被召集起来,商讨反制组织的对策。成功了那皆大欢喜,甚至可能借此将组织一网打尽;如果失败,日本境内的F//B/I会全军覆没。”
“这种情况下你们两个掺和进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不如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赤井拎起脚边的一个纸袋递给志保,“这是老妈让我给你的,里面是一些萩饼和入秋的衣物什么的……老妈不知从哪里听说日本盂兰盆节有吃萩饼的习俗,便上街买了些非让我连带着买给你的羊绒衫一起送来,我劝她也不听。除此之外真纯和秀吉那俩孩子还给你买了护手霜和围巾,也都在这个袋子里,还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
志保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纸袋,提手处还带着赤井掌心的温度,她听着赤井的话,脑海中也顺着浮现那些画面。玛丽姨妈把萩饼放进纸袋里并严肃地叮嘱满脸无奈的赤井交给她的画面,真纯和未见过面的秀吉哥哥商场中挑选要送给他的礼物的画面……这种感觉真是奇怪,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丝线将她和这一家人紧密的联结在了一起。
这就是名为“血缘”的羁绊吧?血缘带来亲情,在失去了爸爸妈妈、姐姐、博士和降谷哥哥后,他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可以称之为“亲人”的存在了。
不由自主地,她看着纸袋,轻轻地笑起来。
赤井则微笑着拍着新一的肩膀把他们送到阿尔法罗密欧旁边:“至于你,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志保在你身边我是最放心的,有什么事情尽管打电话给我,我作为一个哥哥并不合格……拜托你照顾好她。”
他看着新一和志保上车,看着阿尔法罗密欧消失在路尽头的拐角处,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他沐浴在夜间荒凉的山风中,片刻后他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上,大口地抽吸,香烟在他指间嘶叫着燃烧。
群山漆黑如渊,远处,黑云压城,暴雨将至。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23 18:00:00 +0800 CST  
一共三段,好不容易发出来了,累死。。。。
这几天看比赛天天熬夜,所以拖更,麻了。。。。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23 18:02:00 +0800 CST  
无穷无尽的夜风声和起此彼伏的虫鸣声经过车载音响的放大后变得格外清晰,在车内缓缓回荡,让人误以为自己正站在风中而不由得打个寒战。
“要我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志保委婉地提醒,“秀一哥要是知道你在他身上放了窃听器一定会生气的。”
“所以到时候我要是被你哥逮住了,你可得帮我求情,最好能说你是我的共犯,”新一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欢快地说着烂话,“看在你的面子上赤井先生不会生气的。”
“你怎么做到的?”志保歪歪头,比起工藤为什么这么做,她更好奇工藤是如何在秀一哥眼皮子底下成功安放窃听器还没被发现的。
之前听工藤讲过他曾试图在姨妈居住的酒店里安放窃听器但是失败了,只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过去后,工藤在这方面属实是无师自通大有长进了,连秀一哥都着了他的道。
“趁赤井先生关心你的时候,我偷偷扔到他的车后座脚垫上了,”新一耸耸肩,“赤井先生的野马虽然是双门跑车,却是四座版本,只是后座空间很狭窄,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去坐,把窃听器扔到那里短时间内很难被发现。”
“哦。”志保无言可对,只能跟着耸耸肩。
“想要夸赞我的聪明才智的话尽管说出来就行,话一直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新一还是笑嘻嘻的。
志保没去理会眼前这家伙的自恋,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难道不好奇么?宫野?”新一慢悠悠地说。
“好奇什么?”志保挑眉。
“我想你能从赤井先生的话里明白FBI现在的处境有多么艰难,可以说是内忧外患,”需要伸出一根手指,“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FBI内部有卧底,而且等级不低的话,赤井先生毫无胜算。”
“如果FBI有卧底,我和基尔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暴露呢?”
“你和基尔没有暴露只能证明赤井先生,詹姆斯先生,朱蒂老师和卡迈尔先生这四个人没有问题,”新一哑然失笑,“但别忘了,来叶山赤井先生和降谷先生发生冲突后,FBI内部多数人都知道了赤井先生并没有死这一真相。”
“可这和你放窃听器有什么关系?”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1-14 18:43:00 +0800 CST  
“我说过如果FBI内部有组织卧底的话,那么赤井先生毫无胜算,”新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难道不好奇FBI接下来的计划么?我反正是想做些什么的。”
“继续说下去。”
“虽然赤井先生眼下我们两个掺和进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但你敢说自己可以这样置身事外么?”新一自信地打了个响指,“承认吧宫野,你就是我的共犯。”
志保抿着嘴,似是认真地思考了几秒种后,轻笑着点了点头:“好吧,我是你的共犯。”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新一点点车内的中控音响,“所以接下来我们一定要认真监听赤井先生的谈话!”
一张张照片在屏幕上闪过,荧光照亮了车内的空间,还有赤井面无表情的脸。
照片所记录的场景仿佛带着他来到了某个爆炸现场,里面的建筑看上去原本应该是一栋老式居民楼,在日本的老城区随处可见这样的建筑,被岁月熏陶成黑黄色,斑驳的外墙上缠绕着爬山虎,承载着某些大城市的白领小时候的记忆……但现在它只是一栋废墟,抑或是地狱。
破旧的外墙噼噼啪啪地燃烧,被烧灼至粉化的支柱和楼板坍塌在地,木制的家具和窗帘熊熊燃烧,随处可见残缺的尸体。
连赤井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他自认这么多年来他的心早已在一场场任务中变得冷漠如铁,即便面对持刀刺向他眼睛的歹徒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凝视着飞向他的刀锋然后闪身制伏对方,可看着照片中那一张张他熟悉的面孔,加斯科因、玛利亚、格曼……他们中的有些人昨天还在他面前和他分享香烟,一同开着玩笑,可眼下他们都已变成了尸体,那些被火光照亮却依然空空荡荡的眼神刺穿屏幕,直直地照进他的心底。
他按下返回键,手机屏幕回到桌面,此时刚好手机壁纸切换,一张在沙滩上拍的四人全家福向左退去,变成一张姐妹合照。
在看见那两张明媚的女孩面庞时赤井有一瞬的失神,他在日本听过一句传自中国的谚语,“外甥随舅”,那外甥女长相随姨母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血缘果真是神奇的存在,也许哪天他真的应该组织老妈、秀吉、真纯还有志保一起拍一张全家福,赤井忽地想到。
不过说起来他这个哥哥做的很失败吧?对秀吉、对真纯、对志保来说他都不是个合格的哥哥,甚至他都不是个合格的儿子,哪里有背着家人满世界乱跑到最后生死不明的哥哥或儿子呢?
所以在拍着工藤新一的肩膀将他和志保送回车上时他有种“托付”的感觉,就像那个雨夜里降谷把志保托付给他一样——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请你替我照顾好她。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詹姆斯的来电。赤井望着这通他本该第一时间接起的电话怔怔出神,任凭电话在他手中振动个不停。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1-14 18:45:00 +0800 CST  
最后他按下接听键,将耳朵贴近话筒:“什么事,詹姆斯。”
“你现在还在群马吗,秀一?”苍老的声音,背景是沙沙的雨声。
“正准备离开,我看见你发给我的文件了。”赤井低声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们位于北海道札幌黄金山的安全屋突然失去了联系,”詹姆斯声音凝重,“这次失联极度反常,因为自从今天上午群马安全屋收到袭击后,我们便要求日本境内的全部安全屋都保持全天候通信待命,所以在札幌安全屋失联后,我们第一时间联系了位于札幌市内的搜查官前往查看,你看到的照片便是他们拍摄的。”
“又是组织所为?”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呢?”詹姆斯微微苦笑,“和上午袭击群马一样,他们这次针对札幌的安全屋也是做足了准备。我们在事后现场的调查中发现了大量凝固汽油燃烧弹的使用痕迹,札幌的安全屋隐藏在一栋老式的居民楼里,他们用燃烧弹将那里变成了一座猎杀我们的火场。”
“我们的人伤亡如何?”
“在那种火场里我们已经无法借助尸体来判断伤亡了,只能通过失联人员清单来计算,一共有八人在札幌失去了联系,但是在现场中发现了十五具以上被烧至碳化的人体遗骸,其中能在火场中辨别出是我们的人的遗体共有五具,剩下的碳化的尸体无法提取出DNA,因此无法确认剩下三人的身份和下落,不排除他们被俘虏的可能。”
“这次袭击中有对基尔的目击吗?”
“没有,袭击发生前安全屋周边的路政监控便已经全部被摧毁,到达现场后我们的人有对安全屋周边原住民进行问询,他们都没有提供出任何有用线索,袭击发生时,他们都只是在逃命。”
“是这样么……”赤井点点头。
“但是提起基尔,这次袭击中,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
“你说。”
“那就是,札幌的这处安全屋,正是当初进行本堂瑛祐的证人保护计划时,作为其临时停靠点的几处安全屋中的一处。”
“她的嫌疑越来越大了,你也怀疑她么?”赤井轻声问。
“我只能祈祷她没有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因为她像我们一样了解FBI……”詹姆斯缓缓地说,“你已经安排好你的那位妹妹了吧?该回东京工作了秀一,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枚我们亲手钉进组织的钢楔,再度拔出来!”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1-14 18:45:00 +0800 CST  
一共三段更新,这段时间没有更新宿命可不是我在偷懒哦,因为更新了新番外,点击楼主看发帖记录就能查看了。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1-14 18:50:00 +0800 CST  
“要执行清理程序么?”赤井拿着手机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他很清楚他说出的词汇的重量,这等同于承认基尔叛逃的指控并向其宣判死刑,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可以的话我们当然不愿这么做,但也不能让基尔继续落在组织手中了不是吗?”詹姆斯苦笑,“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在遭受损失……必须把基尔夺回来。”
“我们没有主动权,想让组织出现,就只能等他们来找我们。”
“你也知道他们会主动找我们的不是么?”
沉默了片刻,赤井笑笑:“啊……是啊……当初转移本堂瑛海时动用的五座安全屋,组织一定会以他们为进攻目标的。”
“现在还剩下三座,我们要做的便是守株待兔。”
“听上去你已经有了伏击的计划。”赤井微笑。
“否则我怎么会和你打这通电话呢,秀一,”詹姆斯也笑了笑,“东京、群马、山行、青森、札幌,这五个地方的安全屋目前只剩下东京、山行和青森了,我们可以在这三座安全屋附近设伏。”
“继续说下去,詹姆斯。”
“我们所有人集中起来,然后分为三组,分别埋伏在东京、山行和青森的安全屋周围,等待组织发动袭击时再伏击他们,”詹姆斯说,“组织自以为掌控了我们的动向?那我们便将计就计。”
“但想要埋伏他们并不是容易的事情,琴酒是一个很谨慎的家伙。詹姆斯,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准备秘密逮捕琴酒的那次行动吗?早已有组织的眼线通风报信导致我们行动失败,我的卧底身份也跟着暴露。”赤井狠狠地皱眉,“以东京安全屋所在的新宿希尔顿酒店为例,在那种人员来往密集的环境里,很容易安插眼线。”
“办法总是有的,秀一,”詹姆斯笑了,“畏手畏脚可不是你的性格啊,地下停车场、楼顶天台,我们可埋伏的地方多的是,眼下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浪费了。”
“……需要我和你一起驻守东京安全屋么。”
“等你回东京,见面后再商讨后续。”
“那回头见。”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1-21 18:49:00 +0800 CST  
电话挂断了,阿尔法罗密欧的驾驶室内重归寂静,新一和志保沉默地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发现了名为“惊惧”的情绪。
“我……现在很想称赞你安装窃听器的决定,工藤。”志保艰难地开口打破沉默。
“你听到他们刚才的通话了对不对?”新一干涩地吞咽了一下,“FBI竟然再度遭到了袭击。”
“而且组织的进攻精准且致命,FBI的一举一动他们简直了如指掌,这样反常的事件近段日子却频繁发生,巧合得令人生疑,很难不让人怀疑到基尔的身上,”志保盯着新一的眼睛,“詹姆斯先生最后不是说了么,今天受袭的札幌的那处安全屋,在本堂瑛祐的证人保护计划实施过程中,曾经作为他的临时停靠点。”
“这起袭击事件基本使得FBI内部坐实了他们对于基尔背叛的猜疑。”新一沉吟。
“这是当然,”志保点头,“但我看你的神情,你依然不相信基尔会叛逃,对吗?”
新一默然,许久之后才挤出来一句“差不多吧。”
“这个词能从你口中说出来可真是少见。”
“如果基尔背叛的话,确实可以解释眼下发生的所有事件,那些针对FBI安全屋的袭击,都有了完美答案,”新一慢悠悠地说,“只剩下一件事悬而未决,那就是楠田陆道的枪,为什么美国执法部门的配枪会出现在组织成员的手中,而且还只是组织中一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底层成员。”
新一摸着下巴,笑容有些玩味:“如赤井先生所说,斯普林菲尔德武器局改装后的武器是不会流落到市面上的,每把武器都有相关编码并在报废损坏后专门回收。我现在认同赤井先生的猜测,在日本的FBI内部一定有等级不低的组织卧底,否则楠田陆道这样的组织底层成员凭什么能拥有那把枪?”
“那我们该如何把这个隐藏极深的卧底找出来?”
“这个就不用我们操心了,我想赤井先生应该已经有计划了。”新一耸耸肩,“你没听见他刚才和詹姆斯先生的通话吗?”
“你在说什么,秀一哥刚才不是在谈论如何针对组织的下一次袭击设伏么?”志保一愣。
“你没听出来赤井先生的弦外之音啊,”新一并没有直接回答志保的问题。“问你个问题,宫野,你说在FBI里,组织最忌惮的、最欲先除之而后快的人是谁?”
“当然是秀一哥了。”志保老实地回答。
新一点点头,接着问道:“那我再问你,如果你是琴酒,眼下你有充足的条件对FBI发动一场袭击,你会优先选择哪个目标?”
“应该是秀一哥吧……啊!你的意思是!”志保猛地惊呼。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1-21 19:03:00 +0800 CST  
“没错,你应该跟上他们的思维逻辑,尽量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去思考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宫野,”新一笑着点点头,“赤井先生现在下达的每一个决策,都是建立在FBI内部有组织卧底这个基础上的。FBI要在组织下一次进攻FBI安全屋时设下埋伏,这个情报是瞒不下去的,所以赤井先生便反过来利用这一点,他知道他自己是琴酒最想亲手除掉的存在,于是以自己作为诱饵,吸引琴酒前来杀他,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借此查出组织的卧底。”
“但有卧底的存在,FBI没有任何优势可言,甚至会被反埋伏。”志保忧心忡忡。
“赤井先生提到过东京安全屋位于新宿的一栋希尔顿酒店内,我想他说的应该是新宿区西新宿6丁目6番地的那个,”新一拿出手机搜索后展示给志保,“这是一座36层共140多米高的超高层建筑,是整个新宿区最高端的酒店之一,平均每天的客流量在500人次左右,尤其是现在还在盂兰盆节期间,入住酒店的客人只多不少,这种环境下是很难针对某个目标发动专门武装袭击的。”
“一不小心就会造成巨大的平民伤亡,最重要的是那里是新宿中央地带,人流密集,很容易遭到社会和媒体曝光,这违反了琴酒和组织的行动准则,”志保接过话,“无论如何都要维持组织的隐秘性,这是组织一贯的原则。”
“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在医院里发生的FBI和组织关于‘争夺基尔’的行动吗?基尔在暗杀土门康辉的行动中遭遇车祸而受重伤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住院期间期间一直受FBI的监控和保护。”新一低声说,“当时我和FBI都认为在医院这种公共环境下,组织不可能无所顾虑地发动武装进攻,但后来还是差点被他们得逞。”
“当然记得,你说琴酒在医院附近的多家饭店制造食物中毒,利用大量涌进医院的病人和投递炸弹制造混乱……”
“对!核心的一点就是要制造混乱!越混乱的条件对进攻方越有利!”新一大声说道,“琴酒一定会先制造恐慌或混乱驱散酒店里的平民,才发动袭击!”
“但是一旦造成大规模的恐慌反而会吸引附近民众聚集,并引来新闻媒体报导,这对于琴酒来说也不是理想的进攻局面。”志保摇头。
“琴酒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会在保证组织存在隐秘性的前提下再去达成进攻目标。”志保低声说,“和从医院里抢夺一个伤患不同,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武装进攻,组织成员不会贸然出现,哪怕之前袭击警视厅他们也从来是从炸弹袭击不是吗?”
“但是在酒店这种环境里,既要驱散里面的住户又不会造成大规模混乱以至于吸引媒体和警察,这怎么想都是自相矛盾的。”新一皱眉。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1-21 19:24:00 +0800 CST  
一共三段更新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1-21 19:42:00 +0800 CST  
浅草寺内,昏黄的灯海依旧在向天际蜿蜒,缓缓移动的光芒仿佛星河灿烂,古代的日本人将这条灯火组成的河流称为“懸 天 の河”,意为“悬挂于天的河流”。
穿着白色和服的男男女女正围着香炉广场中央的送魂火跳舞,脚下伴随着高台上和太鼓的鼓点而跳着急促热烈的舞步,他们脸上带着木制的白 狐 面 具,嘴角和眉宇 是妖 冶 的 绯 红。
在日本传说中狐狸作为稻 荷 神,是人类和鬼神之间的信 使,可以自由地出入黄 泉 与 现 世 ,人们相信佩戴狐狸面具便能拥有相同的 神·力。
神楽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在人群中翩翩起舞的竟然还有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年轻女孩们,她们都来自附近的神社,伴随着手中神楽铃欢快清脆的节奏,跳出轻盈的步伐。女孩们旋转着,宽大的袖口和褶皱的长裙飞扬,像是一朵转动着盛开的桃花,火光在她们白皙精致的脸庞上染上鎏金般的光彩。
“要是宫野小姐和新一也在这里就好了,这样我们也能一起跳了……”小兰看着巫女们曼妙的身形,言语中满是艳羡。
“重色轻友就重色轻友啦……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园子舔着苹果糖的糖衣,懒洋洋地说。
“你说什么呢园子……”
“明明兰你更期待跟那个侦探小子一起跳舞嘛,还非要带上我说什么‘要是新一在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跳’……”园子恶狠狠地咬下一块糖衣,很是忿忿不平。
小兰想也不想就握着园子的手腕把那颗苹果糖往园子嘴里塞去,园子呜呜呜地说不出话,连忙拍着兰的手告饶,小兰才松开手,然后白了眼前的这位好闺蜜一眼:“让你取笑我。”
“说起来男友在身边的感觉就是好啊,不像我,天天只能靠视频通话才能和阿真见上一面,”园子长长地叹气,“这就是异地恋的困扰吗……”
“说起来我们的境遇都很像呐,”园子突然起了兴致,一把攥住小兰的手腕,“我记得新一之前不也因为一起复杂案件消失了近一年之久吗?如果不是还和你有电话联系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算偶尔回来也是只待一两天就又消失不见,那时候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兰?”
“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小兰眨眨眼睛
“我不是看书嘛,最近我买了很多情感解读方面的书来看,”园子撅嘴嘟囔,“那上面可说异地恋分手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呢。”
“那只是理论而已,总归还是因人而异的呀?”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04 16:58:00 +0800 CST  
“可我感觉他们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园子顿了顿,“兰,你知道‘爱情价值理论’吗?”
“价值理论?这又是哪里来的偏门理论?”
“是我在书里学到的一个知识,”园子解释,“书里说人类因为社交性生物的特殊性,每个人在出生后,他们身边的生长环境在已经确定的环境下,他们的人生轨迹很大程度上便已经有了基本的方向。他能接触到的人,所经历过的事,所观察到的物,自然都是属于他所处的那个世界,所在的那个阶级。”
“然后呢?”小兰被勾起了好奇心。
“然后作者认为,在恋爱双方完成相识、结交的第一阶段后,他们感情的进展,彼此情感上的依附,主要是建立在彼此价值观和信念上的相似。”园子低低地说,“以整个恋爱关系发展历程来看,随着恋爱双方接触次数的增加,以男女双方结识交往后所产生的新鲜感为代表的刺激因素从一开始占据的较高比重会迅速跌落,以双方价值观和恋爱习惯为代表的价值因素就会迅速提高直至成为恋爱发展的主导因素。”
“就像一位议员的儿子,在父母耳濡目染的教育下,自然也会走上参政的道路,甚至连婚姻也会是和某个政坛上的女孩联姻,所以也就有‘门当户对’的说法,有人认为这个词语是古旧思想,可现在社会上不也有很多的跟相似伴侣结合的择偶现象吗?很多时候,相似结合是唯一现实的选择。以我自己来说,比我高的,看不上我;比我低的,我看不上。只有能看上眼的,我能处得来的,这样双方的关系才会想不平等都难……”
“园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京极吵架了?”兰突然忍不住出声。
“兰,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娇生惯养无理取闹……总之是个相处起来很麻烦的人?”
“京极他这么说你了?”
“阿真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呢,只是……”园子垂下眼帘,“前几天,阿真从洛杉矶回来了,他在洛杉矶参加里一场国际性的空手道大赛,并在他那个重量级获得了冠军。我去给他接机,从下了机开始他就在和我兴奋地描述他夺冠的过程,而我那时候就满心想着和他说我这段时间有多么想他,他能在东京待几天,他在东京这段日子里我们怎么安排……根本没仔细听进去他的话。”
小兰静静地听着。
“后来在吃完晚餐去电影院的路上,他还在和我说他是怎么用一记手刀打败决赛对手的时候,我当时急着和他说接下来去电影院的安排,同时也觉得我们明明隔了这么久才见一次面他却老是不解风情地说着什么空手道,就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你说了……什么?”
“我当时摇着他的胳膊说,哎呀谁想听你说这个啊,你这么久才回来一次,能不能陪我放松放松啊,今晚上那家电影院可是被我包了一整个放映厅,你看看待会儿想看什么电影?”园子轻声叹气,苹果糖不知不觉已在她的唇边举了很久。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04 17:28:00 +0800 CST  
“那他是什么反应?”
“阿真他的表情一瞬间暗了下去,就像一个说错话做错事的小孩子,分明上一刻他还在神采飞扬地和我分享他的比赛过程。”
“你觉得他因为你打断了他的话而生气?这不可能,”小兰严肃地摇摇头,“你我都知道他不是那种狭隘的人。”
“不是的,兰,”园子苦笑,“相比起生气我觉得阿真他更像是在沮丧,也许他意识到了我并不是那种可以理解他事业的女孩,我当然知道阿真他在空手道这个领域有多么出色,连胜四百场无一败绩的‘蹴击贵公子’啊,但阿真在这背后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呢?我并不清楚。”
“这几天我也在反思我自己,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对阿真事业上的了解都只流于他表面的光鲜与荣耀,这背后阿真的付出、汗水与过程我全不知晓甚至也没想主动了解……所以才会去打断阿真的倾诉,”园子叹气,“兰,也许在那一刻,我在阿真的眼里又重新变回那个高高在上难以接触的铃木家二小姐了吧?”
小兰沉默了,面对着园子落寞的眼神,竟有些说不出话。
她拉着园子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并排坐下,怔怔地看着远处表演的舞者,身边的风向好像变了,那些声音离她们越来越远,和太鼓的“砰砰”声、神楽铃的“叮叮”声,还有男男女女们的歌唱。
“有时候我好羡慕你,兰,能有工藤这样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从小一起长到大,彼此知根知底……难怪你们最后会走到一起。”
面对园子这句放平时一定会引来她羞涩反驳的调侃,小兰竟只是笑笑。
“呸呸呸!我都在说些什么怎么突然这么感伤!”园子突然站起身,“兰!我饿了!我们买鲷鱼烧去!”
但小兰只是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送魂火。
园子弯下腰握住小兰纤细的手腕,看着闺蜜略显呆滞的脸,有些诧异:“怎么了兰?突然这幅表情?”
小兰反手握住园子的手,她们刚才围在送魂火边观舞,园子的手仍残留着灼热的温度,“你还好吧,兰?”听着园子关切的问候,小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小兰犹豫了一下:“园子,你说,要怎样才能算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呢?”
“一个世界里的人?”园子歪歪头。
“也是我在书里看见过的一句话,出自一个小故事,”小兰拉着园子重新坐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两个蛋在一块感情很好,相恋相爱形影不离,知道后来它们分别孵化成一条鳄鱼和一只小鸟,虽然以前的感情依然温存,但是它们再也没有以前那般亲密了,一个习惯沉在水里,一个习惯落在枝头,渐渐地,共同语言越来越少,感情越来越淡,直至后来互相都默契地远离对方,只是见面依然问好。”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04 17:29:00 +0800 CST  
“最后作者说小鸟和鳄鱼的爱情并非虚假,只是它们本身就来自不同的世界,之间的鸿沟远不是爱情所能弥补,最后的离别也只是对彼此的成全,来自不同世界的人,终归走不到一起。”小兰轻声说,“园子,在看完这个故事后,我就和现在的你一样陷入了沉思,我想我和新一之间是否也有着这样的鸿沟。”
“和叶曾和我说她最喜欢的便是平次在推理时脸上自信张扬的微笑,其实我也是一样啊,新一在案件现场沉思推理时的笑容也是我最喜欢的,但我真的懂得推理吗?我不懂啊,每次新一和我分享他破案的思路时我只能静静倾听,他跑去现场破案的时候我能做的便是原地等待……‘等我回来,兰’,每次新一他都这么说。”
“之前他不就让你等了整整一年么?你也很辛苦啊……兰。”园子握握闺蜜的手,轻声叹息。
“园子,你有没有想过和京极结婚?”
“喂喂喂!话题怎么引到这个方向了?这转折也太快了吧?”园子瞪大眼睛,憋气憋了好半天后才像泄了气似的缩回到长椅上,不自然地嘟囔,“都谈恋爱了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只是现在我和阿真距那一步还太远了好吗?我老妈才刚刚同意我和阿真的交往呢……说起来你和工藤的进展可太快了,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先天优势嘛?”
“你不觉得谈恋爱和结婚真的就是两码事吗?‘和谁谈恋爱’与‘和谁结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小兰笑笑。
“这是你想出来的什么新理论?”
“看完那个故事后我就想过我和新一结婚后的样子,”小兰望着送魂火,“早上起来我在厨房准备早餐,新一坐在餐桌前看晨间新闻,他和我说着案件和推理,我和他说工作和生活,我说的他都清楚,只有他说的我听不懂,这种不对称的交谈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呢?恋爱期间凭借着感情的升温可以忽略,婚后一年两年也还可以,那过去五年十年又如何呢?也许终有一天新一再也不会和我谈论他工作上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我什么都不懂。”
“就像阿真一样,也许阿真以后也会很少再和我分享他夺冠的历程了。”园子有些沮丧。
“那我就想站在原地无所适从地等待新一吗?我其实也想帮上忙啊……你不想么,园子?” 小兰苦涩地扯扯嘴角,“那个故事里的小鸟难道不想为了她的鳄鱼学会游泳吗?”
“我现在只是有些后悔,”园子有些出神,“我应该和阿真道歉的。”
“这世界上总有那种不是特别完美的爱情不是么?有的人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方相遇,他们的价值观与信念完美契合,就像鸟儿遇见鸟儿,于是诞生美好的爱情,他们会恋爱、结婚,最终一同老去。而有的情侣的爱情就像故事中的小鸟遇见鳄鱼,最终因为彼此的代沟而分离,什么结果都没有……”小兰轻声说。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04 17:54:00 +0800 CST  
不远处男人女人们仍在围着送魂火载歌载舞,当中夹着的还有年轻巫女们纤细高挑的身影,红白巫女服的下摆伴随着她们旋转时展开仿佛绽放的曼陀罗花。小兰注视着升腾的火焰,几乎照亮了半个黑夜的火光,在她眼中渐渐化做朦胧的色块,空气中飘散着苹果糖和鲷鱼烧的甜香,她深呼吸几口,想冲散胸口里弥漫上来的苦涩。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看见那个故事时的午后,看见小鸟和鳄鱼离别时她竟有些难过。
什么爱情配得上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什么爱情又配不上呢?仅仅是因为不在同一个世界便不能相互接受理解么?
小兰歪头,认真地看着园子的眼睛:“但谁又能说小鸟和鳄鱼的爱情能比鸟儿和鸟儿的爱情低贱多少呢?即便之间有代沟,他们之前的爱情便是注定分离的一文不值的么?很久很久之后,小鸟回忆起她和鳄鱼之间的爱情,是否更多的也只会是惋惜而不是后悔呢?”
耳边是人们欢快的舞步和热烈的呼喊,但她们之间却沉默下来,小兰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位好闺蜜,等待着园子的回应。
而最后回应她的,是蓦然响起的掌声。
“只是惋惜,并不会后悔。兰,你说的真好!”园子大力地鼓着掌,眼中闪烁着亮闪闪的光。
“你说得对,谁说不在同一个世界便不能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呢?”园子眯着眼笑,那些亮闪闪的光在她眼中化作细碎的光点。
她们的身边,浅草寺已经敲起沉厚的钟声,这代表舞会即将结束,穿着素色僧袍的僧侣走过来为送魂火添加了最后一次木柴,升腾蹿起的火焰将更大的一片夜空染红,也将舞者们、巫女们还有园子的笑容照得莹莹发亮,女孩的笑容是如此具备感染力,小兰也下意识跟着笑起来。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04 17:56:00 +0800 CST  
“就像你说的那个故事一样,也许小鸟和鳄鱼他们还有其他的结局,”园子咯咯地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小兰的脸颊,“即便他们分开后小鸟有了越来越多同伴,鳄鱼也有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可是,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小鸟就会偷偷怀念起从前那个傻傻的笨笨的蛋,他们在一起是多么开心,多么无忧无虑。鳄鱼想起以前的朋友,也在偷偷流眼泪。第二天清晨,当第一束阳光照在湖面的时候,鳄鱼听到一阵熟悉悦耳的鸟鸣,那是他从前最爱的人在呼唤他,小鸟站在鳄鱼的头上跳舞唱歌,他们又在一起了,就好像从未分开过!”
“我们的爱情都会是幸福的!”园子最后站起来尖叫,引来大量周围人的注视,也许是因为火光的映照,也许是因为激动与兴奋,她的脸上泛着红扑扑的色彩。
但她并没有在意那些讶异的目光,而是径直跑到一个鲷鱼烧摊子前,从她的皮包中掏出一摞万元大钞拍在摊子老板面前。
“你所有的鲷鱼烧我都买了!”霸气地甩下这句话后,园子自顾自地拿起纸袋装了两个鲷鱼烧,然后临走时对着老板抛了个眼神,“但我只要两个,剩下的,就当我请这个舞会上所有帅哥美女们的!”
她款款地离开,留下摊子老板仍在盯着那摞起码有三十万日元的大钞愣神,这是一笔甚至能直接买下他这个摊子的巨款。而在片刻的沉默后,周围的舞者和观众都不由得欢呼鼓掌,有谁不喜欢这种豪爽有趣的姑娘呢,更何况还是一个豪爽有趣的漂亮姑娘。
这一天是二零二一年八月十六日,也是这一年多盂兰盆节最后一天,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一天。
这一年,她们都十七岁,看着满空的天灯,许下对未来的憧憬,少女们不约而同地想着往后每年的盂兰盆节都要来观赏舞会。
但对铃木园子来说,往后很多很多年,她再也不曾前往浅草寺一次,直到五年过去有如瞬刹的流水。
时隔五年的旧地重游,浅草寺仍和记忆中的模样无二,碧瓦朱檐,青钟古塔,白袍狐面的舞者和挺拔高挑的巫女仍在跳着欢快的舞步,不同的只是他们的面孔。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甚至此刻陪同她的都不是当年的挚友。园子踏行在浅草寺悠长的石道上,周边灯火闪动,那里千百种人声混合起来,有粗犷的吼叫、高亢的欢呼、还有年轻女孩们清脆的轻笑,园子忽然有种错觉,她仿佛是行走在另一个世界。
蓦地,她潸然泪下。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04 17:57:00 +0800 CST  
终于更新辣!一共长达六段的超长更新,喜不喜欢呢?希望你们看的痛快。
上个周没有更新不仅仅是学校的课题,更多的是因为我对之前写的内容并不满意,所以直接全部删除重写的,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文字。
这是我的私话,我很认真地认为新兰并不配在一起,也是我一个柯哀党的图穷匕见吧(笑)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04 18:16:00 +0800 CST  
深夜十一点半,夜色暗沉,希尔顿酒店的铁黑色大厦矗立在新宿区的繁华地段。
白天这里也是整个日本最繁忙的的区域,衣着时尚的白领们来来往往,鞋跟敲打花岗岩地面的声音压过车流的鸣笛成为主导这里的节奏。但此刻已是深夜,下班潮早已散去,大厦门口的主道车流稀疏,只有林立的大厦亮着霓虹灯光,沉默地注视着这个正在睡去的城市。
在酒店富丽堂皇的招牌下,英俊挺拔的男人站在旋转门口,修身笔挺的灰色西装下,肌肉线条坚实明晰,从帽子上的酒店标志可以看出他是一位酒店迎宾。
像希尔顿、洲际和半岛这样的高端酒店门口都会配有专门的迎宾员,当客人走进酒店的时候报以礼貌的态度致欢迎词并引导客人入内,当客人离开时,也会道以感谢光临的问候,偶尔有劳斯莱斯或迈巴赫滑行到酒店门口停下,迎宾还会主动走到车旁替贵宾打开车门。
每个迎宾员上岗前都会穿戴指定的迎宾服装,进行必要的礼仪学习,接受专门的形体培训,但他们培训时绝对不会要求迎宾员练出如此健美的、几乎称得上性感的肌肉线条,即便是在放松的状况下修身的西装也掩盖不了背肌和胸肌的隆起,男人环视四周时的眼神仿佛翱翔的鹰隼在俯瞰大地。
但鹰隼的目光突然定格,男人警觉地看向迎宾道的尽头,这条迎宾道从酒店的旋转门口一直通向繁华的新宿主道,白日里无数车流来往,来自日本和世界各地的客人们从车上走下进入酒店,但在这个深夜迎宾道两旁路灯照亮的只是深邃的夜空。此刻迎宾员的视野中却出现了奇怪的目标,一个模糊的人影沐浴在灯光里,沿着迎宾道缓缓向他走来,交错的灯光在来人的脚下留下数条纤长的阴影。
这个时间还会有来酒店住宿的人?
迎宾员微微眯眼,来人一袭黑衣,如果不是灯光的笼罩简直要隐没在夜幕里,这说明来人根本就没想着隐藏自己,可是那身装束也不像是来酒店住宿的人,来人的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拎着的提包便是唯一的行李,如果不是旅行的游客那会选择来希尔顿酒店住宿可真是太少见了,而且那个一米多长、却极度纤窄的提包又是装什么的呢?钓具?乐器?还是危险的冷兵器?亦或是拆解的狙击枪?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12 17:06:00 +0800 CST  
深夜十一点半,夜色暗沉,希尔顿酒店的铁黑色大厦矗立在新宿区的繁华地段。
白天这里也是整个日本最繁忙的的区域,衣着时尚的白领们来来往往,鞋跟敲打花岗岩地面的声音压过车流的鸣笛成为主导这里的节奏。但此刻已是深夜,下班潮早已散去,大厦门口的主道车流稀疏,只有林立的大厦亮着霓虹灯光,沉默地注视着这个正在睡去的城市。
在酒店富丽堂皇的招牌下,英俊挺拔的男人站在旋转门口,修身笔挺的灰色西装下,肌肉线条坚实明晰,从帽子上的酒店标志可以看出他是一位酒店迎宾。
像希尔顿、洲际和半岛这样的高端酒店门口都会配有专门的迎宾员,当客人走进酒店的时候报以礼貌的态度致欢迎词并引导客人入内,当客人离开时,也会道以感谢光临的问候,偶尔有劳斯莱斯或迈巴赫滑行到酒店门口停下,迎宾还会主动走到车旁替贵宾打开车门。
每个迎宾员上岗前都会穿戴指定的迎宾服装,进行必要的礼仪学习,接受专门的形体培训,但他们培训时绝对不会要求迎宾员练出如此健美的、几乎称得上性感的肌肉线条,即便是在放松的状况下修身的西装也掩盖不了背肌和胸肌的隆起,男人环视四周时的眼神仿佛翱翔的鹰隼在俯瞰大地。
但鹰隼的目光突然定格,男人警觉地看向迎宾道的尽头,这条迎宾道从酒店的旋转门口一直通向繁华的新宿主道,白日里无数车流来往,来自日本和世界各地的客人们从车上走下进入酒店,但在这个深夜迎宾道两旁路灯照亮的只是深邃的夜空。此刻迎宾员的视野中却出现了奇怪的目标,一个模糊的人影沐浴在灯光里,沿着迎宾道缓缓向他走来,交错的灯光在来人的脚下留下数条纤长的阴影。
这个时间还会有来酒店住宿的人?
迎宾员微微眯眼,来人一袭黑衣,如果不是灯光的笼罩简直要隐没在夜幕里,这说明来人根本就没想着隐藏自己,可是那身装束也不像是来酒店住宿的人,来人的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拎着的提包便是唯一的行李,如果不是旅行的游客那会选择来希尔顿酒店住宿可真是太少见了,而且那个一米多长、却极度纤窄的提包又是装什么的呢?钓具?乐器?还是危险的冷·兵·器?亦或是拆解的狙·击·枪?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12 17:41:00 +0800 CST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2-12 17:57:00 +0800 CST  

楼主:love絵梨衣

字数:532444

发表时间:2017-12-18 23: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1-17 15:39: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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