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哀酱三部曲第二部《宿命》

琴酒摆了摆手,他仔细端详着面前因下/颌脱臼之痛/而再度虚脱下来的弗兰克,若有所思。
“怎么了,琴酒?有什么不对劲么?”莫吉托察觉到琴酒的异样。
“你刚才说了一句话,莫吉托……”琴酒缓缓开口,“这家伙早就怀着死/志了,对吗?”
莫吉托点头:“怎么了?”
“既然这家伙早就怀着死/志,你们怎么可能活捉他?”
“什么意思?”莫吉托皱眉。
“来的时候你和我说过,这家伙一开始是躲在这里持/枪负/隅顽抗的,直到被我们打/断/了/左臂才能活/捉……可他是个右撇子,左臂被/打断不影响/他开枪自尽,他如果真的是心怀死/志,又怎么可能被我们活捉呢?”
“你是说他是故意要被我们活捉的?”莫吉托大惊失色,“那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顺着琴酒的推理而得出的结论让莫吉托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有人会想要故意落入组织的手里?那是用“疯狂”都不足以形容的愚蠢行为!
“他一直在刺激我们杀/了他,却在有机会自/杀的情况下被我们活/捉,一定另有所谋。”
琴酒沉吟,眼神紧接一凝,夺过伏特加的/匕/首划开弗兰克的衣襟,两手拽住弗兰克的衣领然后向两边用力一扯。
西装和衬衣被轻松撕裂,露出其下的隐藏的物体,推论得到了验证,琴酒嘴角扬起更为张扬的笑意。
莫吉托凑上前,紧跟着瞳孔收缩得如同针/尖般细小锐利:“这是……心电图感应器?”
此时在弗兰克的心口、双肩和两肋处,各贴着一片贴/片/电/极,五/片电/极的接线集中/束起来,都插在一个感应/器上,而这个感应/器正被用胶带捆在弗兰克的腹/部。
“不要碰这个,”琴酒伸手,制止伏特加想拔掉/电/极的动作,“如果拔掉电极就意味着他的心跳停止了,也就达到他想让我们杀死他的目的了。”
“这家伙想让我们杀死他?”伏特加一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机器除了是一台心电/图感/应器,也是一个控制/器。只要他一/死/,就会启动某样东西,至于控制的东西,”琴酒环顾着四周,“可能是炸/弹或点/火/器一类的自/毁装置……就隐藏在这座大厅里。”
伏特加和莫吉托同时吃惊地骂了一句脏话。
“这个大厅应该是他用来埋伏/猎/杀我们的陷/阱,他在这里倒满了汽/油,布置了炸/弹,将心电图感应器和炸弹的控制器连在一起,所以他才会在有充足自/戕/机会的情况下选择被我们活/捉,”琴酒笑笑,“凭借他身份的特/殊/性和所具备的/价值/,一定会引来/我们这些组/织高/层亲自对他审/讯。”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24 15:05:00 +0800 CST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24 15:07:00 +0800 CST  
“而且这也是为什么在审讯过程中他一直刻意激怒我们来杀他,而且在无法问出有效情报又带不走他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这么做,”莫吉托顺着琴酒的话说了下去,“只要他一死,炸弹引爆,在这个充满汽油的密闭空间里我们所有人都会和他陪葬。”
“但他这个计划唯一的漏洞就是他错估了人体对低氧环境的承受能力。”琴酒冷冷地说。
琴酒低头,看着无力跪坐在他面前的弗兰克,眼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不久前的从容与桀骜,他的灵魂和脊骨仿佛被抽走了。
伸手抓着弗兰克的头发再度强迫其抬头,那张嘴因为下颌脱臼再也无法说出挑衅的话语,唯有眼神依旧怨毒,琴酒无声地笑笑。
“通知下去,全员撤退。”他突然下令。
“这家伙已经濒死了,就算能撑到我们带走他,也撑不过回基地的那段路,”没有理会周围不解和略微骚乱的下属,琴酒接着说,“没有必要费这个事了,抓活口的机会以后有的是……通知下去,全员撤退,立刻!”
他突然一拳捶在弗兰克的胸口,而弗兰克跟着浑身狠狠一震,瞳孔猛地收缩又缓缓扩散,琴酒松开手,他之前握着的那把M9刺刀刀身已全部没入弗兰克右胸,只余刀柄在外。
“你不是想死吗?那我就帮你一把,”看着弗兰克胸口处缓缓晕散的红色,琴酒说,“放心,只是被刺穿肺部不会立刻身亡……但你也没有力气拔出刀了吧?”
琴酒松开抓着弗兰克头发的手,看着那怨毒的目光随着弗兰克无力低头而骤然消失,琴酒拍了拍弗兰克的脸颊,直起身转身离开。
“在这地底深处,沉默的死去吧。”
没了琴酒的支持,弗兰克无力地仰面倒地,琴酒听见身后传来低沉模糊的嘶吼,吼声中带着冲天的怨毒与不甘。
尽管模糊,但他还是听清了那一声声嘶吼,“琴酒!琴酒!”濒死的男人在吼着他的名字。
但嘶吼留不住脚步,琴酒踩踏着燃油和骨血大踏步离开,他的身后,弗兰克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炸弹爆炸的瞬间产生的光芒与裂波仿佛有一轮太阳在他的身后升起,无数的火焰冲天而起,残存的氧气在一瞬间耗空,膨胀中的火球倏然熄灭,光芒与热量散去,只剩一片黑暗与静寂。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24 15:07:00 +0800 CST  
一共四段更新,应该都不少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24 15:08:00 +0800 CST  
一共是三段,知所以今天更新,是因为明天楼主要和同学出去旅游,无法及时更新了,提前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30 19:13:00 +0800 CST  
“这个就是浅草寺的大门‘风雷神门’了,不过我们一般都叫做‘雷门’,门里的这盏灯笼是松/下/幸/之/助寄赠的喔。”
“西面的这座是五/重/塔,塔基的大殿是收/纳/供/养/灵/位/牌的灵/牌/殿,塔的最上/层/供/有斯里兰卡传来的/舍/利/子。”
“我们最前方就是浅/草/寺本/堂了,里面供奉着/观/音/像/,可惜现在这个时间点本/堂/闭门了,之后我们可以找时间来参拜。”
“东京真是个很美的地方吧?宫野小姐要是不急着离开东京的话,我们可以带着你去各个地方参观一下。”小兰搂着志保的胳膊,轻轻地笑着。
和服部、远山他们玩的久了,连他们当导游的话术也一并学来了么……新一满脸黑线。
此时是晚上七点半,在吃完晚饭后,他和小兰、连同园子和宫野一起来到了浅草/寺,准备参加晚上的盂兰盆舞会。
在昨天一整场暴雨后,今天的天气竟然放晴了,因为雷/暴的电离作用,空气也格外的清新。新一慢慢吃着一份萩饼,空着的手里拎着几份小礼品,踏在浅草寺青石铺成的参拜神道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远处女孩们的对话。
他手中的这份萩饼是被小兰强行拉着在一个摊位上买的,盂兰盆舞会在日本也是和夏秋祭一样隆重的大集会活动,当然免不了小贩在这周边支开摊子沿街叫卖,人们在舞会上祈福、跳舞、娱乐过后,总要转悠半天,必然又饿又累,此时再看到各种杂耍和美食,不免产生兴趣。所以每年的盂兰盆舞会周边,都会举办大规模的集市。
作为一种由糯米和红豆制作的食物,萩饼在诞生伊始便被人们赋予了/辟/邪/护/身的意义,更是成为了盂/兰/盆节必吃的食物,所以小兰在看见卖/萩/饼的小摊后,一定要去买几份给他们吃,想到宫野满脸无奈表情却顺从地跟着小兰走的样子,新一下意识笑笑。
让小兰和宫野多接触的想法果然是正确的,他看着一手挽着宫野的胳膊、脸上带着温婉微笑的小兰,把剩下的萩饼一口塞进嘴里,有些欣慰地想。高冷/傲/娇的人和天然乐观的人之间的相性果然不错,怪不得那些动漫番剧里经常会出现这种“没头/脑/和不高/兴”式的关系相处模式,就像鸣人和佐助、樱木花道和流川枫之类的……新一不禁为自己能想到这么好的注意感到得意。
“看!那个就是送魂火!”还在自鸣得意的新一被小兰的声音打断思绪。
然后他听见了志保的赞叹声,一声尾音轻缓悠长的“哇”。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30 19:28:00 +0800 CST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30 19:29:00 +0800 CST  
他跟着兰的视线望过去,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参加盂兰盆舞会,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盛大的送魂火,但他还是忍不住轻叹。
他们现在就在浅草寺观音正殿前的香炉广场上,但现在这座广场应该改名为“篝火广场”,广场的中央,那座黑铁香炉已经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篝火。即便是在灯火通明的不夜城东京,这座篝火在林立的霓虹大厦间也是如此的耀眼,炽热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夜空。
在篝火的周围,还聚集着在放孔明灯的人们,这盏点燃灯内蜡烛便会缓缓升空的灯烛不仅寄托着人们对未来的心愿,也代表着对先祖灵魂的送别。此时在浅草寺,一盏盏孔明灯正接连升空,在夜风中曼妙地飞舞,旧的飘远了,又有新的升上来,盏盏灯烛连起来仿佛一道通天的长阶,又像是一条横贯夜空中由灯火组成的银河。
这一幕美得令人窒息,新一走上前,看见志保的眼中跳动着昏黄的光点,那是映在她眼底的烛光。
“真美,果然听兰和园子你们的提议是对的。”新一也抬头,看着那点点灯海。
“可不是!”园子叉腰,高高地扬头。
“很美吧?”小兰脸上带着孩童献宝般的小小笑容,“宫野小姐看起来虽然有日本血统,却是第一次参加盂兰盆舞会吧?”
“是的,只是听说过这种习俗,但没见过也没参加过,”志保眺望升空的孔明灯目不转睛,“原来是这么美的。”
如志保所说,盂兰盆舞会之夜的东京确实美得超乎寻常,只是带着这个节日特有的哀凉,空中的每一盏孔明灯都代表着一个人对逝去亲人的思念,新一看向周围那些正在释放孔明灯的人,有的人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将纸条塞进灯内,有的人跪在地上对着还没点燃的灯烛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还有的人对着空中的孔明灯流泪,也许那片灯海中就有一盏点亮自她之手。每个人之间都相隔着像是“心之壁”般的无形的天堑鸿沟,就像如果他不主动去接触,他肯定永远不会知道十米远处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对着空中的灯海流泪……他心底一动看向志保,志保却没在看他,仍把视线放在空中,脸上的神色流露出惊喜与向往。
“嗨嗨嗨……女孩们,别老是对着天空感慨了,”新一把手伸到女孩们面前挥动着,“喜欢的话,不如自己放一盏怎么样?”
“你是说孔明灯?你有吗?”志保微微皱眉。
“是呀新一,我们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带呢。”兰跟着点头。
“唉……说起来来的时候我还在集市上看见卖孔明灯的摊位了,”园子烦躁地挠头,“那时候怎么就忘了去买呢?要不我们现在再折回去买?”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新一耸耸肩,“所以说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呐……”
“难不成你买了?”志保挑眉。
“Surprise!”新一眨眨眼,拿出手提袋里的东西展示在女孩们眼前。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30 19:30:00 +0800 CST  
他看见三个女孩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尤其是宫野,湛蓝的眸子里跳动着小动物般的欣喜。这是自博士和降谷离世后,为数不多的他能在她眼中看见名为“喜悦”的情绪。看着女孩们脸上浮起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买的?工藤!?”园子一把夺过新一手中的孔明灯,又惊又喜。
“在你们买萩饼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卖孔明灯的摊位,”新一轻声说,“在这个日子里,怎么能不放一盏孔明灯呢?”
一分钟后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满了竹条和牛皮纸,竹条作为骨架,牛皮纸作为蒙皮,还有一份说明书,帮助制作者确认那些长短不一的竹条在骨架中的位置,不过这份说明书显然是面向志保这样的初学者。她看向周围,兰和园子早已完成了孔明灯主体骨架的制作,现在正把牛皮纸材质的气囊套在骨架上,只有她这里的进度停滞不前——她还在对着说明书努力分辨每根竹条在骨架上对应的位置,这过程中还依靠了不少实在看不下去的新一的出手相助。
“这么熟练……你们来这个放过很多次灯吗?”还在和竹条斗智斗勇的志保屈肘捅了捅新一。
“羡慕么?这可是我们这种经历过完整童年的人才能有的熟练度。”已经完成灯体制作正在安装蜡烛的新一面露得意。
“这跟经不经历完整童年有关系么?”志保有点底气不足。
“拜托,放孔明灯可是日本庆祝节日的传统习俗好么,”新一翻个白眼,“元旦节,夏秋两祭,再加上盂兰盆节,哪个节日不是要放孔明灯?你看看我、兰和园子,也只有你这样,从小送到国外长大,经历‘拔苗助长’式教育长大的人,才会不熟悉这个习俗。”
志保低下头继续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竹条,不说话了。
“所以说之前听到你决定不服下解药继续以灰原哀的身份生活的时候,在最开始的诧异过去后,我还是挺替你开心的,虽然不知道那份开心缘何而起……”新一一边帮忙整理竹条,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但在皇家花园酒店里,你的话提醒了我,原来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开心便好了,有机会纠正过去那乱七八糟的人生,重新过一遍正常而幸福的生活。”
志保没有接话,仍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但速度明显迟缓下来。她现在在想什么?眼中又流淌着怎样的情绪?新一不由地想。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良久后,志保突然开口,像是自言自语。
“怎么能叫自欺欺人呢?”新一敏锐地在风中捕捉到了这句呢喃,“自欺欺人指的是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肯面对事实,最后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别人,比如说掩耳盗铃……但你又欺骗了谁呢?‘想过上自由而幸福的生活’这句话什么时候成为一个谎言了?”
“嘿!兰!园子!你们做完了吗?”他大声向一旁的两个女孩打着招呼,他的灯已经做完了。
“快做好了,正在装蜡烛呢……哇!这么快!”小兰回答,看见新一的进度,又有些惊讶。
“天才名侦探肯定在动手方面也是天才嘛,”新一呲着牙笑,“我在这儿帮一下宫野,毕竟国外长大,对这个并不熟悉。”
他看见因为出神导致手上动作下意识缓慢的志保,微微叹气,接过她手上的竹条:“我来帮你吧,宫野。”
他慢慢地替志保分拣竹条,分门别类地摆放,吹起折叠起来的牛皮纸气囊,这盏灯在他的手上渐渐有了雏形。
“兰!园子!”他又抬头喊道,“你们做完灯了吗?”
“当然!你看!”兰和园子一起展示着她们手里的灯。
“许愿签写了吗?”新一接着问。
兰摇头:“还没有,等宫野小姐的等做好了我们一起写吧。”
“喂,工藤,孔明灯也要写许愿签吗?”志保又被戳到了知识盲区。
“当然,这不就是我们放孔明灯的的目的之一么,”新一笑笑,指了指头顶幽暗的夜空,“古代的中国人相信他们头顶的天空便是神明居住的天庭,所以便创造了孔明灯,认为这种具有灵气的造物能够直达天庭。将心愿写在孔明灯中,伴随着灯烛冉冉升空最后到达神明的身边,孔明灯所承载的愿望便会实现。”
“不过也有种说法是认为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辰,虽然那个人不在你身边,却变成天上的星,永远守护着你,你如果想他,就抬头看看天空。”新一接着说,“所以便要用孔明灯将生者对逝者的思念以及生者的祈愿带到那些星辰的身边,获得庇佑。”
志保认真地听着,她委实是个很好的听众,随着新一叙述的间歇性停顿节奏跟着点头。
新一嘴上缓缓讲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所以趁现在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待会要在签上许什么愿望,有什么愿望,可以写下来……好了,装上这个蜡烛后,灯就做好了,”他把灯放在志保面前,同时伸出手,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许愿签,“你就在这张纸上写下愿望吧,比如说对未来的期许……之类的。”
志保接过许愿签,米黄色的签身上印着祥云与樱花的图案,鲜红色的穗上着的流苏在晚风中飘散开来,带着她的心也微微一动,她不禁握紧了愿签。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09-30 19:31:00 +0800 CST  
新一回头,大声向兰和园子招呼着:“兰!园子!宫野的灯也做好了,我们一起写许愿签然后放灯吧!”他回头,看着依旧在发呆的志保,“没想好写什么愿望吗?”
志保点点头,写许愿签这种事对她而言有些突然,她确实有很多话想说,很多愿想许,可这种心理慰藉真的有用吗?她不懂。
“那就不用去想什么愿望了,”新一温声笑道,“写一些话吧,这盏灯会把你想说的话,带到那些星星的身边。我想博士和降谷先生……就算他们离去了,也在变成星星在天上关注着你吧?希望你就算没有了他们,也能生活的很好。”
“降谷和博士,他们有说过,让你带着他们的那份,好好的活下去吧?”
志保微微动容,她没法做到在这两个名字面前镇定如常,自那个雨夜过后已经几个周了,这么多天她记不得多少人来安慰她了,姨妈、秀一哥、工藤、有希子……但博士和降谷的名字依然是她心中不可触碰无法愈合的伤口,血淋淋的伤口难看的生长在心底的深处,鲜血流淌在那片心田,灌溉出无尽的悲伤。
“我没说错吧?因为离别不就是这样的吗?残忍得无可奈何,所以才要满怀希望,哪怕像灰烬中的寥寥火星般微薄……”新一轻声说,“大卫·伊格曼的《生命的清单》里有这么一段话,它说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他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便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是在他的葬礼上,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他的葬礼。他们宣告,他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不再有他的位置;第三次是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那时他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将不再他有关……仿佛浪潮拍过沙滩,这世间再无他的任何痕迹。”
“你想说什么?工藤?”志保的心微不可查地痛了一下。
“你要好好地活着啊,宫野,带着博士、降谷,还有你的父母、姐姐的那份……你是他们生命存在过的见证啊。”
他没在看她,却又像是在对她说话,“你现在背负的太多了,背负的过多就会被压跨;过于纠结以往就会迷失眼下和未来。已经发生的事,已经逝去的人,我们当然不能忘却,但更要着眼现在和未来,把现在的事情做得更好一些。”
两人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地仰望夜空,灯河涌动,新一看见志保的眼瞳燃烧般的亮。
最后还是新一打破沉默,他拍拍手:“好了,宫野,快许愿吧,写完愿望后我们一起放灯。”
他迈步向着兰和园子走去,身后志保正认真地在许愿签上写东西,他回首望去,蹲着的志保身形小小,不管是作为灰原哀还是宫野志保,她都是那种纤瘦苗条的女孩。他想起他抱着她的时候,看着她哭泣的时候,外面都下着倾盆大雨,冷冰冰的雨水极强硬地打在玻璃上,砰的一声像是石块从悬崖跌落坠在空谷中发出的空洞又冷漠的回响。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08 17:22:00 +0800 CST  
他将视线重新凝聚到身前,兰和园子正将写好的许愿签系到灯的底部,这一幕的画面和脑海中的回忆重合,那是他和她们的童年,在还是孩童的时候,穿着浴衣,扎着高高发鬏的兰和园子总是会拉着他来浅草寺放灯,高耸的篝火照亮了她们白净的脸,连他的表情也不由的变得柔软,新一轻轻呼出一口气,微笑:“兰,园子,写了什么愿望?”
“笨蛋新一!愿望说了就不灵了!”兰叉腰。
“反正你们的愿望也从不会有变化……”新一用她们听不见的声音嘟囔,兰和园子的愿望总是很好猜且一成不变,一个希望爸爸妈妈结束冷战重归于好,一个希望能找到帅气可靠的男朋友。
青春期的女孩子总是容易一眼看穿,一喜一怒都溢于言表,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上面写满了女生的小心思。这么多年他唯一看不穿的可能就是身后那个女孩了,那个猫一样神秘的女孩。
当灯内的蜡烛被点燃,整盏孔明灯在密度差所产生的浮力推动下缓缓升空时,女孩们都情不自禁的赞叹出来,每个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各自的灯,看着那承载着愿望光点融入那片浩瀚的灯海,就像一条小溪汇入奔流的河。
志保的脸上流露着信徒般的虔诚,他讶异于这种表情会出现在她脸上,却未感到违和。这种矛盾的感觉就像是高温岩浆突然冷却后形成的黑曜石在阳光下折射的光彩,深沉幽邃,但也带着琉璃的光华——那种纯净圣洁得仿佛不容瑕疵的光。
她的目光正追随着她放的那盏灯,嘴角扬起轻微得几乎不可察的弧度,但新一知道这是关于发自内心的微笑,而不是之前在他面前勉强发出的那种。不知何时志保的双手紧扣举在胸前,不需用语言解释的动作,新一知道,女孩是在下意识“许愿祈福”,一盏盏灯烛在她眼底闪烁,仿佛跃涌的星河。
他不由跟着笑了笑,女孩泛起的微笑让他心底涌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或许宫野的心并未完全封闭,他还能弥补女孩心中那些因为他逃避退缩而留下的伤口,他希望她的脸上能更多的绽放出这种发自心底的微笑。
之前他还有些怀疑自己,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或者不配去接受赤井一家的托付,但现在一小撮名为希冀和信心的火苗在心底燃起,他相信只要他陪着面前的女孩,他终究能带着她走出泥泞和荆棘。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08 17:24:00 +0800 CST  
“灰原哀,或者说宫野志保……”新一悄悄向志保的方向挪动几步,保持着仰视的动作,似是自顾自地低声开口,嗓音中带着平常少见的的沉稳与郑重。
“不管你现在以什么身份,以什么名字都好……”
“怎么了,工藤?”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全名从工藤口中说出让志保惊讶地收回目光,望向身边这个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男孩。
“你刚才那个发自真心的微笑,是我一直想从你脸上看见的笑容。”新一似乎全然未注意自己刚才的话语是多么的暧昧,仍将目光投向夜空,追溯着灯火升空的轨迹,然后又抛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现在理解我为什么今早上一直想拉你来看这个舞会了吗?”
一直以来都能和新一达成准确思维同步的志保现在罕见地没跟上新一的脑回路,只好懵懂地摇摇头。
“看这片灯海,看这座篝火,”新一微笑,“在盂兰盆节中,人们点亮送魂火,燃放孔明灯,是对已逝的亲人最好的怀念,代表着我们还没忘记他们。”
“这是怀念,也是告慰。告慰那些亲人,我们在他们的恩护下,幸福的生活着;只有你的敌人,才希望你深陷痛苦。”
在头顶这片浩瀚的夜空中,荧亮的灯海比星空更加璀璨,沐浴在人们热切的目光中,携带着沉甸甸的祈愿和情感,无数的光点在无尽的天幕里缓缓升空,渐渐远去,直到隐没在闪烁的星空里,仿佛真的携带着人们的愿望与怀念去往了星辰身边。
这只是一盏小小的灯烛,它的光既不像星辰那般永恒,亦不像太阳那般热烈,可是仅仅看着它在夜幕中向着星空远去,就几乎热泪盈眶,不由得让人心生向往和希望,畅想并展望未知的未来。
“这么美的世界,这么美的景色,我们都可以陪着你一起来看。”新一满脸真诚,眼神郑重,他像是在许诺,又像是在发誓。
“真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志保对着手心呵气,眼睛仍望着空中。
“是啊,我确实想不出来,我是个笨蛋嘛,”新一笑笑,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老妈教给我的,她说人的确总要面对孤独与悲苦,但那些很长很远的荆棘,很黑很暗的长夜,并不是要独自默默面对,这世上,总是有人关爱着他的。”
他知道他和她之间有着太多的牵绊,就像缠绕在他们之间的线,一团团细细柔柔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但在眼下这一刻,他不在乎明天会是怎样一个未来,而未来又是通往何处的路,他只想成为宫野可支撑的依靠,尽可能的给予她慰藉和温暖。
他真的很喜欢她的笑,连他的心也会温柔的消融,像火山上的雪。
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短暂地顿默后微微皱眉:“现在就过去吗,赤井先生?”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08 17:25:00 +0800 CST  
一共三段更新,正好十一也结束啦。
新志的甜蜜赏灯互动就此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主线推进了。
这一段我还是挺满意的,费了好大心思才描绘出唯美的感觉。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08 17:27:00 +0800 CST  
东京都西北方,长野县郊外。
这是一片人烟稀少的群山,郁郁葱葱的森林仿佛自这片土地诞生伊始便在此生根繁衍,只有二战时日本设立的工厂在这里留下人类活动的痕迹,现在工厂早已废弃,只剩老旧的爬满青藤的混凝土设施,被时间日复一日地侵蚀。
雪亮的光柱刺穿夜幕,一辆红色的阿尔法罗密欧碾过山路上的石子与落叶,如出膛的子弹般飞驰。新一神情凝重地开车,志保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出神。
在这条废弃的山路上,阿尔法罗密欧的激光大灯是唯一的光源,新一操纵着方向盘在山间穿行,道路两侧的丛林中传出尖利的枭叫。
他转动方向盘,操纵着车身过弯,前面是一条直路,尽头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两道雪亮的光源在那里等待着他,福特野马的大灯像是一对兽瞳。
阿尔法罗密欧在野马身边滑行着停下,新一推开门跳下车。
黑色的人影依靠在野马的车头,沐浴在氙气大灯的灯光中,男人穿着黑色的便装和针织帽,左手夹着未燃尽的香烟,右肩背着长条状的提包,整个人就像泼撒在生宣上的黑墨般扎眼。
“今天可是盂兰盆节,赤井先生,连警视厅都是放假的,”新一向着男人走去,熟络地打着招呼,同时打着哈欠来宣泄八十公里的车程所积累的疲惫,“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把我和你妹妹叫到距离东京都八十多公里远的长野?”
“确实很给你添麻烦,但这是迫不得已,工藤。”男人回过头看他,隐藏在灯光中的面孔看不真切,新一看见有什么东西向他飞了过来,连忙接住,入手是坚硬却温暖的触感,竟然是一罐热咖啡。
“这个就当是赔礼了。”嘴上虽然像是在回答新一的问题,但目光一直停留在新一身后的女孩身上,赤井把咖啡塞进志保手里,笑了笑,“冷不冷?”
即便是八月份盛夏时节,夜间群山中穿行的晚风依旧会带来凉意,这时候能握在手里小口啜饮的热咖啡比一万句甜言蜜语更加温暖人心。志保捧着热咖啡,轻轻摇头。
“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赤井望着把小半张脸埋在衣领里的志保,“下个月就入秋了,到时候带你去买些入秋的衣服。”
“喂喂喂!能别这么重亲轻友么,赤井先生,”被无视的新一捧着咖啡不满地嚷嚷,“虽然我知道血浓于水,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间培养的战友情也没有淡上多少不是?”
“专心喝你的咖啡,然后听我说,”赤井脸上温和的笑容褪去,“组织再度出现了。”
组织这个词让新一下意识挺直了腰,拿咖啡的手停在嘴边:“发生了什么?”
“我接下来和你说的东西,仅限于此时此地。”赤井指向身后:“这片长野县的群山中,隐藏着一处FB/I设立在日本境内的安全屋,里面储备足够供任务数人取用而不必去外面采购的食品,还有备用的通讯/设/备和武/器,便利的交通或者运输工具等物资。设立之初便是作为避/难/所来使用,一旦F/B/I的搜/查/官和本部失联,便可以前来这处安全屋避/难并获取补/给……这里是最隐蔽的地方,也是只有F/BI/搜/查官才能知晓的秘密。”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17 12:46:00 +0800 CST  
“你想说什么?赤井先生?”新一的心里浮起一丝不安。
“但是,就在今天上午十点钟,组织袭击了这里,进攻突如其来,我们毫无防备之下,防线便土崩瓦解……当时在安全屋里的搜查官几乎尽数牺牲。”
“你是说……”
“组织怎么会这里是FBI安全屋的位置?”赤井盯着新一的眼睛,缓缓地说,“因为其重要性,每个安全屋的位置都是极度保密的。像日本的这处安全屋位置,只有因任务需求被派遣到日本的搜查官才能在任务说明里获知。”
“你怀疑有人泄密,日本的FBI搜查官中,有组织的卧底?”
赤井点头:“不是怀疑,是肯定。但具体的泄密途径,这就是我叫你赶来的原因了。”
“有什么发现?”新一挑眉。
“我刚才和你说过,在今天发生的这场袭击中,安全屋内是搜查官们几乎尽数牺牲,那么这也说明……”
“有人在这场袭击中幸存了下来,是吗?”志保问。
“对,这场袭击中由两人幸存,而且幸存的原因都是一样,那就是在袭击发生时,他们都是安排在安全屋附近丛林中负责预警的暗哨,因此逃过一劫。”
“那既然你说当时安全屋周边区域是有负责预警的暗哨的,那也就代表屋里的检察官们是有时间作出反应和准备的,怎么会全部牺牲呢?”新一皱眉。
“因为组织针对这场袭击明显是做足准备的,根据幸存者口述的报告,组织的进攻行动极其迅速且猛烈。哪怕做好了防御准备也阻拦不住,组织先是调用了一辆装满混凝土的集装箱货车冲开路障和地钉,然后战术小队突入并收尾,整个行动的突破阶段仅仅耗费了三十秒左右,就在那三十秒里,安全屋内的一切防御措施土崩瓦解。”赤井幽幽地说。
“绝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的行动。”志保低声说。
“没错,组织很清楚安全屋内部的防御措施,所以才会采取针对性的进攻方式,一定是有内应潜伏在FBI里协助了此次袭击。”
“有实质性的或者有指向性的证据吗?”新一说。
“只是我的猜测之一,这个猜测我只能私下里和你说,现在状况很严峻,贸然说出这个猜测只会加深团队里的猜忌,”赤井微微摇头,“但是如果真是FBI里的卧底,那么他的阶级绝不会低。”
“不过既然组织在FBI里有这么高阶的卧底,为什么只是摧毁了一间安全屋呢?难道不是很矛盾吗?”新一想了想说。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17 12:48:00 +0800 CST  
“我们都很清楚组织如此突然且高调地进攻FBI,没有内应协助是绝对无法做到的。那么换位思考一下,这不就等同于在告诉我们,日本的FBI搜查官里有组织卧底存在么?在FBI当中安插卧底我想即便对于组织来说也绝非易事,那么这个卧底在启用的时候所带来的收益至少要高于将其安插进去的付出。如此大费周章却只是为了袭击FBI的安全屋,怎么想都有些草率了。”新一顿了顿,“还有一点,当初将CIA的基尔主动送还给组织这场行动,FBI内部也是有着众多知情者,如果FBI高层真有卧底,基尔应该早就被除掉了,而不会潜伏那么久,甚至为我们送来了波本和朗姆的情报。”
“既然你提到了基尔,那我这里也有第二个猜测。”赤井面无表情,“那就是我们当中出现了叛徒。”
“叛徒?FBI有人叛逃吗?”新一瞪大眼睛。
“没有,FBI当中当然无人叛逃至组织一方,但是除了主动叛逃,也不排除安插在组织内部的卧底反水这一可能不是么?”赤井反问。
“你是说基尔!?这怎么可能!”新一立刻反驳,“先不提基尔会不会这么做,她本人不是早就失联并因此被判定牺牲了么?”
“不,基尔没死。”面对激动的新一,赤井依旧是淡漠的表情。
“基尔还活着!?”
“对,被目击到了,就在这处群山间,被那两位幸存的搜查官亲眼目睹,她也参加了今天的这场袭击。”赤井淡淡地说。
“基尔既然还活着的话,那能联系上她吗?”
“依然不行,她的手机号仍处于停机状态,这代表是她主动单向和我们断绝联系。”
“但这也不能代表基尔叛逃了,或许是她受到了怀疑才不得不主动失联,”新一沉吟,仍下意识为基尔反常的行为寻找着理由,“而且有一点说不通的是,基尔作为CIA的卧底,怎么可能了解你们FBI的安全屋位置?”
“不,她确实是知晓少量安全屋位置的,安全屋的作用除了让搜查官进行紧急避难,也能做为我们转移重要证人证物的临时中转站,”赤井微微叹气,“之前在进行本堂瑛祐的证人保护计划,协助他秘密出国前往美国时,曾启用了几处安全屋作为临时停靠点,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处安全屋,正是当时启用的几处之一。”
“所以你怀疑基尔背叛了CIA投靠了组织?”新一辩解道,“你觉得基尔会这么做吗?你觉得她是会做叛徒的人?”
“我也不想这么认为……”
“她怎么可能会是做叛徒的人!”新一激动地打断了赤井,“她付出了多大的牺牲才成功潜入组织并获得他们的信任!那付出的牺牲里甚至还有她父亲的生命!基尔如果背叛了,那等同于背弃乃至是玷污她和她父亲为之付出一切的事业!”
新一狠狠地瞪着眼前沉默的男人,脖颈处青筋毕现。他不相信也不接受基尔背叛CIA这一可能,每个知晓基尔过去的人都不会接受这个猜测……那位伟大的父亲,名叫伊森·本堂的男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并洗清其嫌疑,不惜咬断自己手腕后开枪自杀,这才使得基尔取得组织的信任继续潜伏并得到Boss的赏识。他虽未目睹过现场,但听到知情人血淋淋的讲述这段过往依然会为之动容,他不相信基尔会成为叛徒。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17 12:49:00 +0800 CST  
一共三段更新,这两天在忙个私事,所以晚了两天,各位见谅。
主要是这一段写的也很复杂,毕竟逻辑上要保证清晰紧密,所以费了不少时间。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17 12:51:00 +0800 CST  
“宫野,你的这位妹妹,”新一指着身边的志保,眼神仍牢牢盯着眼前的赤井,“曾经拿枪指过我的头,跟我说她要回到组织里去,所以要除掉我在内一切知晓组织存在的人,尽管那时候我都要怕死了,可依然还心怀一丝侥幸,因为我不相信拥有那样沉重过去的宫野会想要重回组织……后来证明那果真只是一个玩笑。”他顿住,再度开口时声音带着冰气,“对我来说有些人就是不会成为叛徒,不会就是不会。”
看着新一略微狰狞的目光,赤井沉默了片刻:“我和你一样,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甚至说一开始我就没有将嫌疑放在基尔身上……否则我也不会把你叫来这里。”
“那究竟是谁怀疑基尔?”志保问。
“今天上午在袭击发生后,很快我们便得知了消息并做出应对,召集成员集合进行袭击推演,反复排查着会令情报泄露的漏洞,”赤井低声说,“但也没有得出额外的结论,今天发生的这场袭击表明组织对我们FBI有很深的情报渗透,要么在日本的FBI当中有卧底,要么基尔叛变。”
“你们更倾向于基尔叛变对吗?”新一冷笑。
“这是除我之外大多数人的判断,”赤井诚恳地说,“因为如果FBI内部有叛徒,基尔早就该死了,詹姆斯、茱蒂、卡迈尔他们和不少搜查官可是知道我还活着这一真相的,但基尔之后仍成功向我们传达了朗姆出动这一情报,这太反常了。”
“怎么会这样……”志保喃喃道。
“现在FBI内部,针对基尔现状的猜测是她被组织洗脑了,胁迫的话组织没有可用来威胁基尔的筹码,她的弟弟本堂瑛祐一直处于证人保护计划的保护下,”赤井叹息,“你应该清楚在使馆袭击事件发生前,贝尔摩德曾变装潜入警视厅,黑进警视厅的系统中窃取了大量情报,詹姆斯猜测很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贝尔摩德得知了我还活着,因为日本公安警察部门有大量关于我的卷宗记录,包括来叶山那次和武田研究中心的救援行动。”
“那你们FBI都已经有了如此缜密的判断了,叫我和宫野来又是为什么呢?”新一说,“要通知我们这个消息的话,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23 17:41:00 +0800 CST  
“宫野,你的这位妹妹,”新一指着身边的志保,眼神仍牢牢盯着眼前的赤井,“曾经拿枪指过我的头,跟我说她要回到组织里去,所以要除掉我在内一切知晓组织存在的人,尽管那时候我都要怕死了,可依然还心怀一丝侥幸,因为我不相信拥有那样沉重过去的宫野会想要重回组织……后来证明那果真只是一个玩笑。”他顿住,再度开口时声音带着冰气,“对我来说有些人就是不会成为叛徒,不会就是不会。”
看着新一略微狰狞的目光,赤井沉默了片刻:“我和你一样,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甚至说一开始我就没有将嫌疑放在基尔身上……否则我也不会把你叫来这里。”
“那究竟是谁怀疑基尔?”志保问。
“今天上午在袭击发生后,很快我们便得知了消息并做出应对,召集成员集合进行袭击推演,反复排查着会令情报泄露的漏/洞,”赤井低声说,“但也没有得出额外的结论,今天发生的这场袭击表明组织对我们/F/B/I有很深的情报渗透,要么在日本的F/B/I当中有卧底,要么基尔叛变。”
“你们更倾向于基尔叛变对吗?”新一冷笑。
“这是除我之外大多数人的判断,”赤井诚恳地说,“因为如果F/B/I内部有叛徒,基尔早就该死了,詹姆斯、茱蒂、卡迈尔他们和不少搜查官可是知道我还活着这一真相的,但基尔之后仍成功向我们传达了朗姆出动这一情报,这太反常了。”
“怎么会这样……”志保喃喃道。
“现在FBI内部,针对基尔现状的猜测是她被组织洗脑了,胁迫的话组织没有可用来威胁基尔的筹码,她的弟弟本堂瑛祐一直处于证人保护计划的保护下,”赤井叹息,“你应该清楚在/使/馆袭击事件发生前,贝尔摩德曾变装潜入警/视厅,黑进警视厅的系统中窃取了大量情报,詹姆斯猜测很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贝尔摩德得知了我还活着,因为日本/公/安/警/察//部门有大量关于我的卷/宗/记录,包括来叶山那次和武田研究中心的救援行动。”
“那你们F/B/I都已经有了如此缜密的判断了,叫我和宫野来又是为什么呢?”新一说,“要通知我们这个消息的话,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23 17:43:00 +0800 CST  


楼主 love絵梨衣  发布于 2021-10-23 17:58:00 +0800 CST  

楼主:love絵梨衣

字数:532444

发表时间:2017-12-18 23: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1-17 15:39: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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