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瘫痪 《 同心劫》

下一段想写嘴对嘴喂药,会不会梗太老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29 18:23:00 +0800 CST  
听了飞燕的话,所有大夫聚在一起,施针的施针,斟酌药方的斟酌药方,不久,婢女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了看床上躺的公孙策,轻轻对飞燕说:“小姐,您去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吧!婢子先为公子喂药!”飞燕听到婢女话,埋在手中的脸抬了起来,只见她双眼通红,身子微微抖着,她看了看婢女手中的药,静了静心神,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搂着公孙策的腰和脖颈,温柔的将他慢慢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她纤细瘦小的身躯抱着公孙策格外吃力,但她如同没感觉一般轻声说着:“策哥哥,我来喂你吃药。”然后示意婢女将药递给他,婢女不敢怠慢,连忙将药碗递了过来,她舀了一勺,用自己的唇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喂到公孙策的嘴里,却没想到公孙策根本没法自主吞咽,喂到嘴里的药全部流了出来,药汁流的脸上、衣襟到处都是,她赶紧放下药,手忙脚乱地拿出帕子为他擦着嘴,又加倍小心地喂了一勺,自然还是不可避免地尽数流出,她侧头严厉地对帐内的大夫说:“到门外候着!”又吩咐婢女去准备几套男子的贴身衣物。


帐内只剩她和公孙策两人,她轻柔地将公孙策又放回床上躺好,再次轻抚公孙策的额头,如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口药汤,扶着他的脑袋轻轻抬起,将嘴里含着的药汁细细的向他嘴里渡去,这个方法却是见效,一口药喝下去并没有再流出多少来,她红着脸抬起头,又如法炮制,再次将药向他嘴里渡去,这次喂了药,她却并没有立即抬头,而是鬼使神差的用舌头撬开了公孙策的嘴,深深地向里面探去,手也抚上了他的脸,她忘情地吸允着,却突然清醒过来,赶忙抬起头,向四周看看,又稳住急剧加速的心跳,心无旁怠的开始喂药。


看着碗里的汤药越来越少,她砰砰乱跳的心也稍稍平静下来,正当她的唇再次贴上男人的唇时,帐门开了,杨天和陆明来不及通报,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扬天脸一红,立刻飞身出了帐子,边闪边说:“请主子恕罪,属下稍后前来领罚。”


看到陆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叫着:“死老头,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把他的命救回来!”陆明也顾不上和她贫嘴,就在她说话的功夫,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公孙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端起飞燕手里的药碗闻了闻又递给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继续!只是尽量控制一下自己,动作别太大,会影响到我诊治。”飞燕含着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嘴里说到:“老不正经。”陆明又冷冷地说:“还有,把你衣服换了,味道太大,你受得了,我不行。”


飞燕这次却不敢顶嘴,拿了套衣服出了帐子,乖乖的去换衣服了,衣服换完,再次回到大帐门口,她却胆怯了,害怕进入帐子,怕听到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消息,便踟躇着,在门口踱步。“丫头,进来吧!”陆明仿佛知道她在门口一样,将她叫了进去,她听陆明语气无异,不再犹豫,掀起帘子便进了帐子。


帐内,陆明正在擦手,见飞燕进来,冷冷地说:“他染上了瘟疫,危在旦夕,我已为他下了猛药,至于他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只是,我要告诉你,这次就算能醒过来,他这身子也基本废了,即便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陆明又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和公孙策也算有缘,他两次性命攸关之时都是我为他保命,只是这次和上次不同,他这么活着太过辛苦,也没有任何质量可言,丫头,听为师一句劝,你若真心为他好,不如让我开一味药,就此让他去了吧!”


“陆明!闭上你的嘴!我说不让他死,他就必须活着!他就算是苟延残喘,为了我也必须活着。他就算活得辛苦,为了我也必须活着。”飞燕听了陆明的话,想都没想,如发疯般喊着,随即,又滑倒在地,拽着陆明长衫的下摆,哭着哀求到:“师傅,我求你了!让他活着!”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29 19:16:00 +0800 CST  
“陆明!闭上你的嘴!我说不让他死,他就必须活着!他就算是苟延残喘,为了我也必须活着。他就算活得辛苦,为了我也必须活着。”飞燕听了陆明的话,想都没想,如发疯般喊着,随即,又滑倒在地,拽着陆明长衫的下摆,哭着哀求到:“师傅,我求你了!让他活着!”

“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他活着了,你既不想让他死,那他是生是死就全凭他自己了!”陆明叹了口气。


“死老头,你真的不是治不好他,怕毁了你的神医之名才故意这么说的?”飞燕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臭丫头,下次不要再来找我!”陆明气的胡子都歪了,袖子一甩走了。

“师傅师傅,你是天下第一,哪有你治不好的人啊!你别走啊!告诉徒儿他什么时候能醒?”飞燕看陆明走了,忙不迭的讨好起他。

“少来这套,我留在这儿也没用,三天后不醒,给他准备后事!”陆明声音远远飘来。

飞燕看陆明说得不疾不徐,心里稍稍安定下来,她惆怅地坐回床边,双手托腮,看着公孙策的睡颜,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短短几个月,幸福梦碎,恍如隔世,上次她守在他的病床边,还是在他第一次进京赶考之时,那是她这个大小姐平生第一次照顾人,而现在也才是第二次,虽说是同一个人,可两次心境截然不同。她又想起了上次公孙策病好后,偷看了她写给包拯的情诗,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你这诗写得太差劲,包拯要是看了你们绝对就没戏了,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本公子就勉强把这首诗收下,还可以委屈一下,让你喜欢喜欢!”她恼羞成怒地问:“你哪里好?值得我喜欢?”他却略显浮夸地说:“本公子哪里都好!你看我相貌好、文采好、头脑好、人品好,还有身材也好,最关键的是,我诗作得好啊!”想到这她含着眼泪笑了,撒娇般地对眼前的人说:“你醒过来,就教我作诗吧!”眼前的人却一动不动。 她突然想起了李岚儿在帐外对她说的话,先生身子不好,身边不能离开人贴身照顾,她应该如何照顾?像那晚在帐内偷偷看到的那样吗?她摇了摇头,收回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用手拍了怕发烫的脸颊,唤着婢女把贴身衣物拿来,再打盆水来。


一旁的婢女看她拿着衣服站了好久,便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小姐,这种事还是让婢子来吧!”飞燕这才回过神,示意婢女退下,婢女福了福身,退出了帐子,她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了他的衣扣,托起他的后背,脱下了他的上衣,说起来,这还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赤诚相见,讽刺的是,却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拿起毛巾,像那天看到那样,轻柔细致地擦拭他的上身,没有漏掉一点地方,上身擦完后,却怎么也不敢去脱他的裤子,犹豫了好久,她想到如果要和他在一起,那么这些就是她必须面对的!她便狠了狠心,闭起眼睛,抬起他的臀,快速将他的裤子褪了下来,又闭着眼摸索着给他换上了新裤子,然后拿起毛巾,抻起裤腰,把手伸了进去,她满脸通红,擦的应付而潦草,有几次,隔着毛巾的手刚刚覆上那一片柔软,她又如做贼般立刻移开。为他擦完身体后,她揪了揪他的鼻子,凑到他耳边轻轻说:“喂!今天我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该看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你醒来可不许再不要我了!”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既委屈又担心,希望他快点醒,又希望他永远在她身边这么睡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擦了擦眼泪,伸手就去收拾换下的脏衣,当把裤子捡起来的时候,夹在裤子中的尿布却掉在了地上,她蹲下来,伸手去捡,拿在手里,她呆住了,这是尿布吗?她想到什么一般,起身掀开了他的被子,果然,她看到他的胯下已经湿了,她有些惊恐,有些不知所措,从那天在庞府的不可置信到现在,她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的策哥哥从原来的无所不能变成这无能为力的样子,可她想不明白,他既然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他失去了自尊和骄傲,又是怎么忍辱负重的活着的。


她再次唤来了婢女,交代她去准备一些可以做尿布的柔软点的棉布,婢女拿回来后,却不等飞燕说话,便手脚麻利的换下弄脏的被褥,又为床上的人换了干净的裤子,垫上尿布,一切收拾妥当,捡起需要清洗的物件,出了帐子,这次,飞燕却没有拦着婢女,而是沉浸在了震惊和痛苦之中。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29 23:32:00 +0800 CST  
入夜,她仍不眠不休地守在他的床边,为他擦汗、喂药,而婢女则不用她吩咐,每隔一两个时辰自觉地进来一下,驾轻就熟地检查他下身,帮他擦洗更衣,每次婢女进来的时候,她都会惊慌地把头转向另一侧,不去看他,听着身侧发出的轻微声音,心里一阵阵翻滚。


两天来,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安静地睡着,她则坐在床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深深地沉醉,有时候,他却会突然挣扎起来,无助地扭着脑袋,眼睛紧闭,大汗淋漓,嘴里叫着“公主”、“郡王”、“不要”,这时候,飞燕都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为他擦着汗,轻声安慰着,再看着他慢慢平静。两天了,看着仍旧昏迷不醒公孙策,她的心像掉入了深渊。


深夜,当他挣扎过后,又一次在她怀里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却看到他眼角的一滴泪水,听到了他嘴里低低的呢喃,“燕儿、燕儿,你在哪儿”,此时,她终于控制不住,埋头在他的怀中失声痛哭,当她哭得不能自己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瞬间又无力地落下,她仓皇起身,惊喜地发现怀中的人已双眼微睁,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而他涣散地眼神则随着声音向她望来。她轻轻将他放回床上,起身便向帐外跑去,刚迈出一步,衣角却被轻轻地牵住了,她回头,床上的人抬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别……走。”她急忙回身蹲下,握住他的手说:“策哥哥,我不走,我去叫大夫。”床上的人听到,重重地将头落回枕头,又闭上了双眼,只是手却无论如何不肯松开,他用不上力气,只是几根指头无力地搭着飞燕的手,只要她的手稍稍一动,他就焦急的再次虚虚地探上来,她只能反手握住他的手,安慰他自己绝不离开,然后喊着帐外的大夫进来。


“恭喜郡主,公子的病情已经稳定,暂无生命危险,只是……”大夫诊治完毕后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快说。”飞燕不耐地说。


“只是公子这身体亏得厉害,还请郡主做好心理准备,这以后……怕是郡主要费心了。”大夫弯腰拱手。


“行了,知道了,下去配药吧!”飞燕根本顾不上搭理他,只是低头看着公孙策,他醒过来后,一反常态,对她极其眷恋,一刻不能离开,甚至大夫在诊治期间,她也与他双手紧握。


大多数时候,他是闭着眼的,只是偶尔会睁开一会,即便睁开,也只是用依恋地眼神追随着她的身影,她虽不是矜持的女子,仍被这目光盯的脸红耳赤。她试着和他说话,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深情地看着她,嘴里喃喃地叫着“燕儿”。


见大夫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飞燕赶忙问大夫,为什么和公孙策说话没有反应?大夫仔细诊治后让她放心,告诉她人虽然醒了,但病还没好,高烧未退,头脑还不甚清楚,不碍事,随时能恢复。大夫说罢,端起药就准备喂他,可药递到嘴边,他却不肯张嘴,看到他这样,她抽出手准备去接药碗,可他却着急地将手又握紧了几分,像个孩子一样,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她,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只好无奈地叹口气,让大夫端着药碗立在一旁,自己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接过汤匙,舀了药向他嘴里喂去,这次,他乖乖地张嘴喝了下去,她摸着他的脸,在他耳边悄悄说:“真乖!”他望着她笑了,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


她突然希望能永远这样陪在他的身边,“我……疼”突然,他皱了皱眉,飞燕感觉被握着的手一紧。“哪里疼?”飞燕急切地问。公孙策没有说话,只是拉过她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后腰。“你过来,看看他是怎么了?注意点,别弄疼他。”她招呼身旁的大夫,大夫连忙上前,轻手轻脚的为他检查,检查后说:“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躺久了,腰部肌肉有些僵硬,我来给公子揉揉。”飞燕并未接他的话,只是柔声道:“我给你揉一揉好吗?”公孙策点了点头,她便示意大夫退下,自己则亲自为他揉起了腰,不知揉了多久,公孙策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又睡了过去,她这才松了口气,又看着他发起呆来。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30 18:34:00 +0800 CST  
就在她沉思时,婢女拿着衣服和棉布匆匆进了帐子,伸手就准备检查他的身下,飞燕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东西放下,你出去吧!”婢女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焦急地说到:“小姐贵为郡主,千金之躯,这种活怎么能让您干呢?”飞燕这次没有犹豫“不碍事,下去吧!”婢女便听话地退下了。


飞燕心里是有考虑的,就算她再难以接受,这也是她必须面对的,何况公孙策已经醒了,她不想让他看到除了她之外的人接近他的身体,增加他的尴尬和无助。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挽起衣袖,从床的后方轻轻掀起被子,这次,她却是出奇的平静,托起他的臀,轻柔地褪下他的裤子,他的臀和腿干瘪无肉,比之前看到的时候更加触目惊心,他那胯下之物也无力地低垂着,毫无生气,她没有逃避,直愣愣地盯着,一片心酸,她怕他着凉,匆匆为他擦洗更衣后,赶紧盖上了被子,捂着嘴冲出了帐子,她靠着帐门放声大哭,竟然哭得连站也站不住了。


另一边,李岚儿已几天吃不下睡不着了,她担心先生,却对先生的状况不得而知,只能看到一批批大夫进进出出,她对那边帐子格外关注,今天,当她看到郡主在帐外放声悲鸣,心像掉入冰窖一般,她不顾身边人的阻拦,硬生生冲到帐子前,对着飞燕就跪下了,她哭着说:“郡主,求求您开开恩,告诉民女,先生他怎样了!他是不是不在了?不管他是生是死,请让民女见见先生,郡主,我求您了!”飞燕抽泣着,无力回答,却到底心善,示意婢女带她进去。李岚儿受宠若惊,又生怕飞燕反悔,赶忙跟着婢女进了帐子,当他看到先生在床上静静地躺着呼吸平稳时,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下,婢女对她说:“姑娘不必太过担心,大夫说公子已无生命之忧,只是我劝姑娘一句,我家小姐和公子早已互许终身,两人情深意重,公子即便如现在这般,也绝非一般人能比,姑娘你也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念想了。”“谢姐姐提点。”李岚儿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又深情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先生,先生沉静的睡颜让她怎么都移不开眼,可没看多久,就又被婢女引着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有些事,一旦做了也就容易了,经过刚刚的悲恸,飞燕压下心中的悲伤,照顾起他便不再假他人之手,熟练且从容。


又是深夜,经历过大悲大喜,熬了两天两夜的飞燕实在支撑不住了,趴在床头,握着公孙策的手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她睡眼迷茫地抬头望了望,却看到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与昨天的浑沌不同,今天这双眸子格外清亮,两双眼睛对视的一瞬间,那双眸子却慌张地躲闪开来,飞燕突然就清醒了,她伸手摸了摸公孙策的额头,惊喜地叫到:“你的烧退了,策哥哥,你清醒了对吗?”公孙策确是清醒了,他回想了好一会儿,昏迷前的记忆才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那么他现在应该在飞燕的帐内了。“郡主救命之恩,草民无以为报,只能谢过郡主了。”他客气疏离的态度和昨日的依恋判若两人,令飞燕竟一下回不过神来。她试探着握上了公孙策的手,公孙策正在思量眼前的形势,却感到一只柔若无骨地纤手握上自己的手,他身子一僵,本能就想顺势握住,可硬生生打住了这个念头,他急忙想抽出手,却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浑身力气如抽干一般,飞燕握得并不紧,可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只勉强抽出几分,他不敢相信,使劲全身力气把手甩了出去,只听“啪”地一声,飞燕坐在地上,嘴角一片青紫。公孙策不可置信的看着飞燕受伤的嘴角,挣扎着便要伸手去触,在暗处保卫的侍卫扬天一跃而下,腰间长剑已抽出,泛着冷冷光芒的长剑指着公孙策的眉心。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30 19:11:00 +0800 CST  
在暗处保卫的侍卫扬天一跃而下,腰间长剑已抽出,泛着冷冷的光芒直指着公孙策的眉心。帐内气氛冷到极致,扬天怒道:“太师视我家主子如珍宝一般,交待我忠心护主,自小到大,没人敢动我家主子一根头发,公孙策,你以为我家主子心里有你,你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


“不得无礼,还不快退下。”飞燕爬起,指着扬天命令到。


“主子,属下只是……只是不能看着您任由他欺负,这几天,您为了他寝食难安,流干了眼泪,甚至连姑娘家的……”扬天格外委屈。


“住嘴,我就乐意被他欺负,还不快给我退下。”飞燕厉声说到。


“属下告退。”扬天语气略有不甘,收起剑,匆匆抱拳,扭头离去。


“燕……郡主,草民不是故意的,你……疼吗?”公孙策仍旧颤颤巍巍地伸着手,眼见就要无力地掉落,飞燕立刻握住他的手,对自己身体不听使唤的震惊,加上对误伤飞燕的愧疚,他并没有抽回手。


“疼,好疼!”飞燕瘪了瘪嘴,委屈地说。


“郡主嘴疼吗?还有哪疼?”公孙策听到飞燕说疼,则难掩心中的关切。


飞燕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注视着公孙策的眼睛,幽幽地说:“这里疼,好疼!”


手里饱满的触感让他如遭电击,他能体会到飞燕的心痛,他又何尝不痛,可他知道不该,便拼命控制自己想抱着她安慰她的欲望,挣扎着要将手拿开,可却无能为力,他垂着眼睛,目光躲闪,狼狈地说:“郡主,你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还不快些放手……”


飞燕彻底崩溃了 “我不放手,公孙策,你个大混蛋,我告诉你,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你知道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吗?我好害怕,我害怕你就这么离我而去!我害怕生活里没有你!求你别不要我,别再推开我,我不在乎你的身子,我也不要别的青年才俊,哪怕再优秀,只要不是你,我统统都不要,我只要你,公孙策,我这辈子只要你!“


见飞燕极度悲伤,而他又挣扎不开,他索性放弃挣扎,只是悲哀地重复一句话,“我配不上你。”


“配得上,配得上,就是配得上。”飞燕握着他的手摇着头哭着喊到。


“咳咳……郡主你先放手,咳咳……”公孙策又一阵剧烈咳嗽,飞燕赶忙听话地松开双手。


“你去给嘴角上点药吧!”公孙策微微抬了抬头。


“我不去!”飞燕赌气地说。


“咳咳……你听话。”公孙策又是一阵咳嗽。


“你来给我上,不然我不去。” 飞燕见他这样,也不敢再让他生气,急忙闭了嘴。


“好,把药拿来。”公孙策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公孙策接过那个白色小瓷瓶,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怎么也拔不出瓶塞,飞燕赶忙蹲在床头,帮他拔出瓶塞,他伸出颤巍巍的手,对准了半天,才吃力地将手指伸入瓶口,带出一抹透明的药膏,飞燕闭上了眼,等着他为自己上药,可却没有动静,她睁开眼,却看到公孙策正努力抬着手,一次次向自己伸来,近在咫尺,却如何也伸不到,终于,他的手重重掉落在床上。


他苦笑着说:“郡主,你听话,自己上点药吧!我……做不到。”


飞燕没有说话,只是托起他的手到自己面前,帮他为自己上了药,那轻柔的触感,让她心里跳出一丝小雀跃,公孙策是心疼她的。


上了药,公孙策已是气喘吁吁,缓了缓,他平静地说:“郡主说说我的身体状况吧!”


“大夫说没有大碍,好好休养就可以了。”飞燕赶忙接过话。


“说实话,我能接受得了。”公孙策的语气分外冷静。


看着他眼中的平静,飞燕思索片刻,决定实话实说,但还是说得比较委婉,“你染了瘟疫,发现时已经太晚了,你的命是陆明救回来的,只是他说,你这次病好后身体不太容易恢复,会比之前差一些。”


“差一些,就像现在这样?只能躺在床上吗?什么都干不了了?”公孙策反问。


“我……我不知道,陆明已经走了,我又怎么知道,再说,这么躺着又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也一直躺着吗?你想干什么我帮你干啊!”飞燕强词夺理地说。


“呵呵……帮我干,你一个姑娘家,我能让你帮我干什么?”公孙策苦笑。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30 21:42:00 +0800 CST  
“呵呵……帮我干,你一个姑娘家,我能让你帮我干什么?”公孙策苦笑。


正在此时,飞燕的婢女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和尿布走了进来,她将东西放下,便退出了帐子。


“我虽是姑娘家,可我什么都可以帮你干。”飞燕背着身,语气坚决。


她拿过换洗衣物后,转身径直走向床边,手探进了被子,虽然躺着,视线很低,看不清飞燕的动作,但公孙策突然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将手艰难地从被子下挪到自己下身,却发现飞燕的小手已在他没有丝毫感觉的情况下探进了他的裤子,他吼着让飞燕滚开,别碰她,可飞燕并未收手,固执地为他脱了裤子,取下弄脏的尿布,他想坐起来,却怎么也坐不起来,他想推开飞燕,却连飞燕手上的动作都制止不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飞燕把弄脏的衣物放在一旁,一阵山崩地裂的悲哀感袭来,这种悲痛前所未有,即便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走路的时候也没有过如此绝望,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尊严,但是在飞燕面前绝对不行,他感觉自己最后一点男人的自尊在她面前消失殆尽了,这一刻,他突然就发狂了,双目赤红,在床上如困兽般低吼着,看到他眼中的绝望,飞燕放下手中的衣物,冲上来想紧紧抱住他,求他别这样,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扎着,不让飞燕碰到他,飞燕一次次被他甩倒在地,却一次次爬起来想抱住他。终于,暗处的扬天实在看不下去,闪身出来,按着他的肩膀,牢牢制住了他,他虽不能动,嘴里的吼叫却没有停止,他试图挣扎,额上青筋暴露,眼睛瞪得滚圆,无奈,在扬天的力道下,他那微弱的力量实在不值一提。


飞燕再次爬起来,为他盖上被子,遮住裸露的双腿,又转身抱住他的身子,贴在他的胸口上,哭着说:“策哥哥,我知道你难过,你不要难过,我不觉得你没用,也不觉得你脏,为你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几天,我已经为你这样做过很多次,我是姑娘家,但你不能做的我都愿意为你做。”


公孙策听着,慢慢停止了嘶吼,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身子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庞的弧度掉落在枕上,很快就打湿了一片,他突然哭了,从小声的悲咽到最后的泣不成声,哭得抑制不住,扬天看着场面实在尴尬,便放手退下了,没有了扬天的压制,公孙策举起颤颤巍巍的手,死命向自己腿上一下下砸去,飞燕大惊,立刻扑到他的腿边,紧紧抱住他的腿,挡住了他的拳头,公孙策根本无法收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拳头打在飞燕身上,虽然拳头软绵绵的没有力道,并没有打疼飞燕,但却打疼了他自己的心。


“公孙策,我让你不要伤害你自己,你听到了吗?你伤害我不够,还要再伤害你自己吗?”飞燕护着他的腿,侧头向他叫着,流着眼泪的样子让公孙策格外怜惜。


“我现在就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肯放手?这些事情是你应该为我做的吗?我活着就是为了拖累你吗?你觉得和这样的我在一起有幸福可言吗?你叫我于心何忍。”他的声音格外凄凉,眼泪还是止不住流着。


“我爱你,我想要你幸福!”还有一句话,他在心里默默念着,并没有说出声来。


“给我个机会好吗?”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身体,哀哀地说。


他一声长叹。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1 11:02:00 +0800 CST  
我很喜欢任泉,也是因为任泉喜欢上公孙策的,但是我心里想象的公孙策脸从来都是模糊的,从来带入不了任泉的颜,大概是任泉帅得不够柔和,哈哈哈!而且我现实里不好这口,我觉得任泉可从来不是病弱的,我也不喜欢病弱的男人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1 11:10:00 +0800 CST  
“答应我,离开赵珏!”他闭着眼说。


“那你要我?”飞燕坚决地说。


“为了我,离开赵珏!”公孙策又结过话。


“好!”飞燕的回答简单干脆。


说完,公孙策便瘫软在床上不再说话,飞燕试着掀开被子,又偷眼瞧了瞧公孙策,见他面无表情,也不再挣扎,便打算为他换上裤子,这时,扬天再次出现,单膝跪地,说:“主子,让我为公子更衣吧!”


“下去。”飞燕还生着他的气,也很恼怒他这时候出来,声音冰冷。


“让他来吧!”公孙策艰难抬头。飞燕生气,将裤子往床上一甩,头也不回出了帐子。


“公孙公子,属下护主心切,刚刚多有得罪,请见谅。”扬天抱拳请罪。


其实在心里,扬天对公孙策是不齿的,他从小陪着飞燕长大,也护着飞燕的周全,他虽不看好赵珏,但更不看好公孙策,赵珏虽心狠手辣,却也是光明正大,而且身体健全,位高权重,不像公孙策一般,人前如正人君子,人后却是阴毒小人,且身边莺莺燕燕不断,现在的公孙策,不仅臭名远扬,又身体残疾,在他心里,飞燕是绝不能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可飞燕却执迷不悟,哪怕公孙策已沦落到如此地步,仍痴心一片,甚至连姑娘家最宝贵的名节也不管不顾。


“你真的打算阻止他嫁给赵珏?”扬天边为他更衣边问到。


“是。”语气不带一次波澜。


“嫁给你不是更糟吗?”扬天冷笑一声。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公孙策仍波澜不惊。


“我又如何相信你。”扬天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如果你是我,会娶她吗?”公孙策并未作答,只是反问了一句。


“好,我便信你一次。”扬天不再犹豫。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公孙策紧紧盯着扬天的眼睛。


“何事?”杨天不解。


沉默片刻,公孙策一字一句地说,“该离去时,请送我离去。”


当飞燕再次走进帐子内的时候,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公孙策平静地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身子一动不动。


飞燕低低叹了口气,把放着一碗清粥和几样精致小菜的托盘放在一边,嘴里说着:“策哥哥,来吃点东西吧!”边说边伸手抱住他的身子,准备扶他坐起身,他下意识想反抗,却听她在耳边轻轻地说:“不要推开我,从今天起,让我来照顾你。”话说完,他便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抱起,为他肩胛处垫起厚厚的枕头,他坐起得并不高,却仍是面色苍白,喘息不止,飞燕急忙帮他抚着胸口顺气,待他喘息均匀后,才端起粥,要喂他吃,公孙策这次没有反抗,只是垂着眼不看她,这一碗粥喂了好久,也只吃下半碗,便不再张嘴。


公孙策问飞燕,“李桥村的村民都怎样了?”飞燕放下手中的碗,掏出帕子为他擦了擦嘴,才回答道:“瘟疫已经止住了,死去的人也已下葬,房屋修缮差不多了,这几天应该就可以搬回村里了,救灾粮食足够充足,吃喝不成问题。”


“那……”公孙策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你的李姑娘吗?”飞燕虽心里酸酸的,却还是说了出来。


“她怎样了。”公孙策还是问了出来。


“还能怎样,我怎样痛苦她便怎样痛苦,看你心疼哪个了?”飞燕撅着嘴回答道。


“我和她之间的纠葛,我会解决的,你不要多心。”公孙策安慰她。


“策哥哥,你如此薄情,你的李姑娘可真是看走了眼!”飞燕酸酸地说。


“别闹了。”公孙策无奈。


接着,他不顾自己身体不便,坚持要去给已经停课很久的学生上课,飞燕担心他身体,死活不许,并答应他出钱为他们在城里请一个好先生,可他仍坚持,在先生没请来前,自己必须去上课,不能辜负了李保正和学生的期待。


无奈,飞燕命人重起一个帐子,给公孙策穿好衣服鞋袜,又让人将他抱到帐子内的一张躺椅上,又通知保正叫学生来上课。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1 15:17:00 +0800 CST  
给大家道个歉,今晚通知全员加班,我没时间更了!还好白天更了两段,不然今天就空白了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1 16:24:00 +0800 CST  
还有,给大家说个小开心!!!楼主今天去医院了,突然有了宝宝!!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1 16:40:00 +0800 CST  
哈哈哈,大家别恭喜我了,说得太早了,昨天去了医院,可能不太好了,好尴尬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3 13:52:00 +0800 CST  
只一会儿功夫,学生便三三两两来得差不多了,最后进来的是少成,他是拖着得宝进来的,少成进来后行了个礼,便坐到一旁,而得宝则气呼呼地理了理被少成拉皱的衣襟,狠狠白了不远处坐着的先生一眼,这才坐下了,低头不语,公孙策看到了得宝的神态动作,心中了然,一片苦涩,却对他温和地笑着。


看到人来齐了,他挣扎着稍稍抬起身,对大家说;“作为先生,这大概是我最后几次为大家授课了。”听他这么说,学生们一片哗然,少成更是抬着头急切地想说什么,甚至连得宝都是微微侧目,虽说大家都是有心理准备的,但真的听到了还是难以接受。公孙策继续说:“受这身子所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了。”大家注意到,几日不见,先生比之前看上去更加衰弱,几句话说下来已是气喘吁吁,学生们看见先生半躺在椅上,像是连坐起来都很吃力的样子,一个个便不敢多言,掏出书本,开始上课,而他上课也是格外艰难,说是上课,也不过只能安排些自学、解答些问题而已,当少成拿着书本前来提问时,他颤抖地提起笔却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写不了,一堂课下来,已是疲劳至极,他苦笑着说:“本想再坚持几课,现在看来却是痴人说梦了!郡主为大家请了新的先生,不日便会赶到,读书……还是有用的,希望你们能继续读下去。”


学生纷纷行礼退出,公孙策却直愣愣盯着已走出几步的得宝,虚弱地叫着他的名字,得宝听到,却咬了咬牙,头也不回,仍旧向门外走去,少成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几步,揪着他的领子扯了回来,扯到公孙策面前,气愤地说:“先生在叫你,没听到吗?”得宝不耐地打落少成的手,嫌他多管闲事。他边埋怨少成,边对公孙策说:“你不是要和那个漂亮的郡主走了吗?还叫我干什么?”少成听闻此话,拳头立刻就举了起来。公孙策制止了少成,吃力地对得宝说:“你姐姐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以请她进来,我和她说几句话吗?”得宝愤怒地说:“不可能,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姐姐了,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吗?我不打你已经是很客气了。你既然这么有能耐,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又为什么要招惹她?你想没想过我姐姐以后该怎么办?”公孙策痛苦地闭上眼睛,沉默不语,少成轻轻说:“先生,我去叫岚儿姐姐过来吧!她想必是很想见您的。”说罢,便出了门,而得宝,仍然站在原地,如看仇人般看着公孙策。


只是片刻,便听到门外急匆匆地脚步声,李岚儿掀开帐门,跑了进来,见到公孙策无力地躺坐在椅上,她连忙蹲在椅旁,拉住他的手,只是叫了声“先生”,便低低地哭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公孙策吃力地侧了侧头,向她看去,又引起一阵气喘,李岚急忙为他顺气,而他则按住她伸出的手说到:“岚儿,我对不起你,我并非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是我太过自私,才将你置于如此境地。至于以后,我去求一求郡主,希望她能做主,给你安排个好人家吧!”李岚儿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她摇着头说:“先生,岚儿不求能嫁给你,也不想嫁给别人,就让岚儿做个婢女,在您身边服侍您吧!”公孙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深深的无奈:“现在的我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又如何能顾得上你。”


“李姑娘一片痴心,令人敬佩,只是他身边既有了我,又怎能再有其他女人。李姑娘你放心,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我自会为你安排一个好身世,至于以后是嫁人,还是怎样,随姑娘喜欢了。”帐门外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女声,飞燕掀开帐门走了进来。


“不,民女…民女还想留下照顾先生,请郡主开恩。”李岚儿向飞燕跪了下来。


一旁的得宝见李岚儿还在摇着头流泪,而飞燕面色越来越凝重,他赶忙跪下,对飞燕说:“草民替姐姐谢过郡主,姐姐日后一定不会和先生有任何纠葛,请郡主放心。”说罢,不管李岚儿愿不愿意,硬是拉着她出了帐子,她的哭声越传越远。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3 13:53:00 +0800 CST  
“这孩子倒是个聪明人。”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飞燕赞赏一句,又立刻扭头蹲下,看着公孙策疲劳之态,掏出手帕为他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珠,责怪地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本来身体就不行,还非要逞能。”公孙策叹了口气,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这身子也确实再当不了先生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废人了。”说罢又抬头看着飞燕微微一笑:“让你受累了。”


飞燕并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抚上了他的脸,轻轻说:“那我们回去吧!”公孙策点了点头,便被人抱着回到飞燕的帐内。


“我们尽早离开吧!”飞燕想了想,对他说了自己的决定。


“带着我,你能去哪?”公孙策问她。


“先离开再说吧!往靖州城走,那边条件会好一些,赵珏可能快要回来了。”飞燕面带一丝愁容。


“赵珏吗?”公孙策听了若有所思,想了想,他向飞燕点了点头。


虽说两人已计划离开,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还没等飞燕准备好,这边襄阳王却因放心不下飞燕,已匆匆赶了回来。他前脚刚到,就有侍卫将最近发生的事向他汇报了。他顾不上更衣,抬脚便向飞燕的帐子走去,他怒气冲冲地掀开帐门,环视一圈,飞燕并不在帐内,只有公孙策躺在床上,两人视线相对,公孙策心知不好,却也无能为力,而襄阳王见公孙策躺在飞燕的床上,更是怒火冲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抓起公孙策的领子,把人拖下了床,公孙策被揪起领子,脸涨的通红,全身瘫软,双腿扭曲,身子随着襄阳王的步伐在地上拖着,襄阳王身强力壮,只见他轻松地拖着公孙策,几步便出了帐子,将公孙策狠狠扔到地上,然后一只脚踩上了公孙策的脸,公孙策只穿着中衣无力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双腿无意识的微微颤抖着。


“公孙策,从前你就屡次和本王做对,本王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可你仍不知悔改,现在沦落到至此,一个废物,却仍敢对本王的未婚妻心怀不轨,这次本王岂能轻饶你。”襄阳王恶狠狠地样子分外骇人。


“公孙策”周围的村民表情惊讶,交头接耳,说起公孙策曾经的风光无限和现在的叛国行径,大宋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来人,把本王的鞭子拿来。”襄阳王冷笑着。接着,一条长鞭递到他手中。他远离几步,挥鞭抽下,这一鞭下去,公孙策身子一抖,白衣上一道血痕赫然可见,只见他闭着眼,既不求饶,也不呻吟,这更激怒了襄阳王,紧接着,又一鞭子抽下,这一鞭却正中他的脸,一道血口豁开,血流如注。


“公孙策,你现在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能做出那等龌龊之事,你这脸不要也罢。”襄阳王说着,又举起了鞭子,一鞭接一鞭落下,公孙策身上满是血痕,而他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任他抽打。


又一鞭子抽下,这次却有个人影扑倒公孙策身上,为他挡住了这一鞭,公孙策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呻吟,抬头一看,飞燕趴在他身上,看着赵珏叫着:“住手,赵珏你给我住手。”看着飞燕面露痛色。他的心中一阵心疼。他终于说话了,“呵呵,赵珏,你为了飞燕这么恼羞成怒,你却问问,她可愿意和你在一起?”


没等襄阳王说话,飞燕就抢着表白到,“策哥哥,我答应你,我不嫁给他。”


“庞飞燕,你贵为郡主,却如此不懂自重,你身为我的未婚妻,却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赵珏,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他不是其他男人,我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是他的人了。”


“庞飞燕,你……”,“飞燕,你不要胡说。”话音未落,襄阳王与公孙策同时出声,只是一人愤怒,一人焦急。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3 13:54:00 +0800 CST  
襄阳王气极,再次扬起鞭子,飞燕见状,赶忙趴在公孙策身上护住了他,眼见鞭子就要抽下来,公孙策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搂住飞燕裹在自己怀中,他看着赵珏,眼里闪着坚毅,嘴里却轻轻说着:“别怕,别怕。”然而,这一鞭子并没有抽下,就在即将落到公孙策身上的一瞬间,扬天紧紧抓住抽下的鞭子,随即又单膝跪地,向襄阳王说:“请王爷恕罪。”“滚开。”赵珏恶狠狠地说。“请王爷恕罪。”扬天并未闪身,仍抓着鞭子。


“来人。”赵珏一脸阴沉地说,他身后冲出一队人马,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剑。他看了看四周的百姓,大声说:“想必你们还不知道,此人便是我大宋的败类公孙策,本王今天就要替在战争中逝去的大宋将士和百姓报仇,手刃了他。”


“你敢?”庞飞燕站了起来,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顶上了自己的脖颈。“我倒要看看,如果我死了,你回去怎么和皇上哥哥交代,怎么和我爹交代。”


场上气氛胶着,一触即发。突然,公孙策笑了,“是啊!我公孙策是做了无耻的事,我是卖国小人,可你赵珏又能好到哪去?我和西夏银川公主朝夕相处一月有余,我可是什么都知道。”


“你……银川和你说了什么?”襄阳王脸上一丝慌乱一闪而过。


“呵呵,你也知道怕了?想知道公主给我说了什么吗?那我告诉你,只要是我公孙策想知道的,上到国事机密,下到女儿家私事,我让她告诉我什么,她就会告诉我什么?你那点事,我又有何不知。”


“你别得意忘形。”襄阳王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这几个字。


“放了我们。”公孙策毫不畏惧。


“你和我有婚约在身,你想当着我的面和就这个男人私奔?”赵珏转身看向庞飞燕,语气似是软了几分。


“我庞飞燕的婚事,除了自己,谁都做不了主,我说不嫁就绝不嫁,别说我爹了,就是皇帝哥哥,又能拿我如何。”庞飞燕语气坚决。


“你可以不嫁我,但他是公孙策,燕儿,你可考虑清楚!他声名狼藉就算了,这种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的废人,你图他什么?你爹能答应吗?皇上能答应吗?你就好好胡闹吧!”


“你管好自己,我的事不用你管。”


“好……好……你好自为之。”说罢,赵珏召集众亲随,骑马绝尘而去。临走时,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杨天,对飞燕说到:“这是医仙谷谷主新配的神丹,我千辛万苦得到的,纵不能起死回生,强身健体总是可以的,他这么活着,我着实可怜他也可怜你,至于你信不信我,敢不敢给他吃,那就是你的事了。”


飞燕看着赵珏离去,长长松了口气,急忙蹲下查看公孙策身上的伤势。没等他吩咐,一旁的扬天过来抱起公孙策就向帐内走去,这一抱,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飞燕听着一阵心疼,扬天将他放在床上,便出去找大夫了,飞燕轻轻掀开他的衣服,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疼的眼泪涟涟,公孙策却顾不得自己的伤,让飞燕赶紧去给她自己的鞭伤上点药。


飞燕却一定要看着公孙策先处理完伤口再去看自己的,公孙策也无力在与她周旋,虚弱的闭上了眼。


正在这时,扬天却引着陆明进来了。“禀主子,陆神医准备回京,正巧前来辞行,属下就把他请来了。”


陆明却不置一词,上来就掀开公孙策的衣服看伤口,边看边咂舌,“臭丫头,你之前让我救活他就是为了再弄死他一回吗?你明知道他这身子毁的彻底,还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飞燕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摇着陆明的衣袖说:“师傅,求你救救她。”


陆明叹了口气说到:“其实你也能救。”


“我怎么救?”飞燕面带疑惑。


“把他衣服脱了,伤口涂上金疮药,等愈合就可以了,你难道让我这个神医给他亲自涂药吗?还是说你连金疮药都没有?”


“师傅你不是说很严重吗?”飞燕仿佛想到了什么,身上弥漫起一阵杀气。


“是很严重啊!反正死不了就是了,再的我也治不了。还有啊,你考虑好没,他这身子活着也是受苦,我给他开一味药,让他去了!”陆明没眼力劲儿的继续说了下去。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3 15:07:00 +0800 CST  
“是很严重啊!反正死不了就是了,再的我也治不了。还有啊,你考虑好没,他这身子活着也是受苦,我给他开一味药,让他去了!”陆明没眼力劲儿的继续说了下去。


“那就有劳陆神医了。”公孙策睁开眼,艰难抬头。


啪,一把匕首插在了床沿之上两人之间,公孙策和陆明两人皆是一惊。


“哦!本神医事务繁忙,就此别过。”陆明见情况不好,扭头准备溜之大吉。


“师傅,等等,我这里有一瓶药,是襄阳王走之前给我的,说是你们医仙谷你那个冷面师兄配的药,对公孙策身体有帮助,你帮我看看可以吃吗?我信不过他,丢了又实在可惜。”飞燕看陆明想走,突然想起来赵珏临走时留下的药,连忙让扬天掏了出来递给陆明。


陆明一听是他医仙谷的药突然严肃了起来,伸手接过药,掏出一丸,便细细钻研起来,片刻后,陆明拿起药对飞燕说一天后给她答复,让她等着,便找个地方废寝忘食去了。


公孙策看着陆明和扬天一起出了帐子,而飞燕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他轻轻叫了声“燕儿”,等了好一阵,飞燕都没有动静,他心生疑惑,又试着叫了声“郡主”,飞燕却突然回过身,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想贴到他的怀里却又怕弄疼了他的伤口,只能边哭边垂着床沿说:“策哥哥,你向我发誓,不许再有不想活着的念头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见她哭得撕心裂肺,公孙策长叹一口气,不顾自己满身是伤,使劲张了张手臂,露出怀抱,示意飞燕贴进来,飞燕看到他这个姿势,终于破涕为笑,却也不忍心弄疼他的伤口,只是用手轻轻地抚着他脸上的伤口周围,拿出了金疮药,准备给他上药,公孙策却并不肯上药,一定要飞燕先处理她自己的伤口。


飞燕眼睛转了转,一脸的古灵精怪,她突然解开了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臂膀和性感的锁骨,胸口一截淡粉色的小肚兜微微挺起,公孙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是看得呆了,可不过数秒,他觉得不对,立刻紧闭双眼,将头侧向一边,无措地说着:“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好,你一个姑娘家做事怎么没个分寸。”


“你什么时候从老色鬼变成正人君子了,不是你让我上药吗?我伤在肩胛处,现在这里好疼,是你给我上药,还是找那些大夫给我上,当然还有一个选择,我先给你上药,然后再让婢女给我上药。”庞飞燕俏皮地说。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任性。”公孙策语气中略带怒气。


“好了,好了,我不欺负你了,我衣服穿好了,你睁开眼吧,我先来给你上药。”飞燕见公孙策面色确实不善,才放弃了戏弄他的念头。


“庞飞燕,你什么时候能听话一些,现在是我动不了,不能把你怎么样,如果你遇到了歹人呢?你……你若是被人欺负,我这样根本不能保护你,你能不能别让我担心?”公孙策并未睁眼,一脸痛色。


“你别生气,我听话就是了。”飞燕忙承认错误,心里却想着,她庞飞燕谁敢欺负,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心里虽这么想着,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她哄着公孙策给他全身上了药,这才放心地去给自己上药了。


当夜,公孙策就因伤口发炎而起了高烧,飞燕与大夫忙碌一夜,终于退烧,公孙策虽醒了,可身体更是衰弱了几分,连话都无法多说,只是昏昏沉沉地睡着。


还没等他松了一口气,陆明却匆匆进来,把药丢给她说:“看来那个冷面老头的医术又精进了几分,我研究了成份,这药可以吃,你看公孙策现在这样子,和活死人也差不多了,吃了这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恢复到得瘟疫前的状态还是可以的,赵珏倒是没有骗你。”


“真的吗?那有没有什么副作用?”飞燕一脸惊喜。


“副作用嘛,不好说,因人而异,这药太猛,多少会有些副作用,服用的人身体有什么隐疾的话可能会反应的强烈点,比如肠胃不好的会上吐下泻什么的,应该没什么大碍。”陆明捻了捻胡须,摇头晃脑的说。


“老头,那就好走不送啊!”飞燕拿了药就赶紧给公孙策服下一丸,根本懒得理会陆明。


“本神医不走了,我对这药很感兴趣,准备看看它在人体上的反应,我先跟着你们几天,到我准备走的时候,你求我留下来,我也不留。”陆明说完,便不顾飞燕反对,收拾行李去了。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3 18:59:00 +0800 CST  
次日,飞燕一行人便准备动身,她命人准备了几辆马车,其中一辆车厢内布置的十分舒适,马车停在了帐门口,便有人抱着公孙策准备上车,八月的天气格外闷热,可他却穿得严严实实,虚弱地躺在下人怀中,他微抬双眼,看向不远处的人群,本想着应该道个别,却又想到前日襄阳王当众告诉大家,他是公孙策,自己本就身败名裂,又欺骗了大家这么久,又有什么面目再去假惺惺地道别,何况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惧意、嫌恶以及惊讶,这让他更是没有底气,他微叹一口气,说到:“上车吧!”


下人将他放置在车中,他环视了车厢四周,车内经过改造,已没有了座椅,车厢底板铺了厚厚的棉垫,四壁上都装上了软垫,看得出飞燕准备这辆马车也是费了心。


待帮他躺好后,马车帘子又被拉上了,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他心里突然一阵悲凉,堂堂正正地来,却又灰溜溜地离去,甚至连下一步去哪自己都没有打算,真是讽刺。


“先生,我替村里所有学生谢谢您了,不管您是谁,我只知道,您有恩于我们,我们记得您的恩,不会忘了您的。”马车外,保正的声音传来。


“先生,再见。”少成的声音也传来,微微带着哭腔。


“先生……对不起。”这个却是得宝的声音,又听他继续说:“姐姐她就不来送先生了,先生您一路平安。”


他突然激动起来,想起身掀开帘子,挣扎许久,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有很多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低低说了一声“谢谢”。


“你叫李得宝是吗?你姐姐的事我已安顿好了,放心吧!”马车外,飞燕对得宝说。


送别虽情深意重却也分外简单,只是片刻,飞燕便迈上马车,进入车厢,而马车也缓缓行驶起来。


“策哥哥,我们往靖州城走,你吃了赵珏留下那药,身体感觉怎样?”飞燕侧坐在他身边,细心地为他按摩起双腿,边按边心疼地说他又瘦了。


“感觉力气恢复一点,胸口也没那么憋了。”公孙策想了一下才回答。


飞燕听罢特别高兴,连夸赵珏也有靠谱的时候,又赶忙喂他再吃下一丸。


在马车的颠簸下,飞燕由于连日的疲劳,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而公孙策却睡不着,心中隐隐感觉到烦闷,这种烦闷让他越来越焦躁,引得他的头微微有些昏沉,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心情似是平复一些,他扭头看了看飞燕的睡颜,睫毛微微颤着,小脸露出淡淡红晕,嘴角翘出可爱的弧度,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这让他看得如痴如醉,内心的焦躁感慢慢褪去,他一点点伸出手,移到飞燕脸侧,却不敢摸上她的脸,怕扰了她的美梦,犹豫片刻,他使劲别过脸,对着头侧的那缕秀发轻轻吻下。


从李桥村到靖州城,共走了三天,而赵珏给的那几粒药丸也已尽数吃下。


到了靖州城,公孙策的精神状态也是一天好过一天,这让庞飞燕觉得越来越有信心,脸上时常挂着笑,公孙策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的逐渐恢复,在精神好的时候能坐起一会,自己拿勺子吃点东西了,可他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经常会莫名的焦躁不安,而头疼也是越来越频繁,因为并不严重,又怕飞燕担心,他并未告诉飞燕他的不适。


到达靖州城,飞燕把公孙策安顿在一个较为幽静的小宅中,婢女端上了晚餐,飞燕笑着逗了逗公孙策,“策哥哥,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我自己可以。”公孙策满脸倔犟。


飞燕在床上摆上一张小桌,将公孙策扶起一些,把饭菜摆上桌,又给他的手中塞了一个勺子。看着公孙策吃着饭,飞燕在一旁畅想着,兴奋的说:“我很喜欢这里,我计划呢,我们先在这里呆个一年半载,然后再去上次咱们去过的来燕镇再呆一段时间,随后呢,可以去泉州转转,再去大漠看看风光,我的安排怎么样?”


正在艰难吃饭的公孙策顿了顿,微微一笑,说:“很好。”


吃了好久,饭菜也并没有少多少,公孙策放下了勺子,沉默片刻,突然说:“飞燕,不如……我们……我们结拜为异性兄妹吧!”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4 11:42:00 +0800 CST  
“砰”一声,飞燕正端着汤的手一松,汤碗砸在地上,她无意识地伸手就去捡碎渣,还没等公孙策出声拦住她,她身子一抖,碎片上已有点点殷红留下,她好像不知道疼一般,扔下手里的碎片,呆呆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身体微微抖着,却哭都哭不出来。


公孙策伸出手,便要去抚她的头,嘴里说到:“飞燕,起来,地上凉,起来我和你说。”


飞燕突然打掉了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公孙策扇了一记耳光,公孙策内心突然一阵烦躁,他心疼飞燕,却又生气飞燕为什么不愿乖乖听话去过自己的生活。


“你说让我为了你,离开赵珏,我答应了你,可你出尔反尔,却又不要我。”飞燕指着公孙策。


“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我只说让你为了我,可我说过要和你在一起吗?”公孙策却没一点惭愧的样子。


“你就是个骗子!”飞燕狠狠摇着嘴唇,似有血迹渗出。


“我从来都是骗子,是你自己傻,一次又一次被我骗了却还不长记性,庞飞燕,你看着这么冰雪聪明,可怎么就是个傻子,我之前就告诉你,我是个贪图富贵之人,我接近你也是因为你爹位高权重,我爱的另有其人,我感激你能在我这样的情况下对我不离不弃,但我终究不想负了我的心上人,我愿意和你结为兄妹,你……”


“你信不信我回头去找赵珏。”飞燕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你觉得他还会接受吗?”公孙策听了她的话,心中更是焦躁,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从小便喜欢我,我若告诉他我只是一时糊涂,受你蒙骗,他又如何不会接受我。”飞燕冷笑一声。


“你敢?”公孙策强忍着怒气,狠狠攥紧了拳头。


“你觉得我不敢?”飞燕扭头就向门外走去。


“庞飞燕,你给我回来,你如果想看我就这么死在你面前,那你现在就去找他,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感情,你也可以等我死了去找他,你去啊!”公孙策用拳头捶着床,他内心的烦躁感不停地增长,一股气血在胸口涌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理智,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一样,又继续说着:“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是没给过你庞飞燕承诺,可你给过我承诺,你既承诺了,为什么还要去找他,我可以骗你,但你不能骗我。”


庞飞燕被他的无理取闹搞的错愕不已,她甚至不知道再与他说些什么,或者说,根本没法和他胡搅蛮缠下去了。


“你别去,别去,陪在我身边,对不起,对不起。”公孙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说着说着,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头也像炸开一般疼痛不已,突然,他一口鲜血喷出,侧身倒下,敲打着头,揪着头发,不停呻吟,开始只是低低的,后来似是难以忍受般大声喊痛,床上的桌子也被掀翻了,饭菜洒了一床一地。


飞燕大惊失色,顾不上再与公孙策置气,扑倒在床边,抱住公孙策,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边挣扎边叫,“扬天,你给我把陆明那个老家伙带过来。”发病时的公孙策力气惊人,她抱也抱不住,正在这时,门开了,扬天冲进来,按住公孙策的双臂,帮飞燕控制住了他,随后,陆明也匆匆赶到。


陆明稍稍把了把脉象,便掏出几枚银针,快速扎入公孙策头顶几处穴位,公孙策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却还是双眼紧闭,低低呻吟着。


“师傅,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了?”飞燕吓得面色惨白,声音不自觉的颤抖着。


陆明并没有说话,神情严肃地为公孙策把着脉,良久,他叹了口气,对飞燕说:“这就是我说的药的副作用,也怪我太过大意,没有对他好好诊治一番,倒是不会危及生命,只是这后遗症倒也不轻,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什么心理准备?他会怎样?”飞燕听到不会危及生命,提着的心便放下一半,可听到会有严重的后遗症,却是又惊又怕。


“我还不敢确定,等他醒了便知,唉!惭愧啊!”陆明不愿多说,开了一副药,又收了银针,便摇着头出去了。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4 13:44:00 +0800 CST  
哈哈哈笑死我了
飞燕:”他怎么了?疯了?“
公孙策:”我看你是有点疯了,你说的那个好玩的死人,正好是他的师傅。“
飞燕:”啊!死一个师傅又怎么了嘛!又不是没死过,上个月我也死了一个老师啊,是小时候教我写字的,还有一个老师是教我弹琴的,好像去年也死掉了,如果每死一个老师都要发那么大的脾气,我得日子就不好过了,我的师傅呢,少说也有两百个,光是教我读书写字的,就有四五十个呢,我就是不明白,他们都教了我三四天就走了,最长的也不超过三个月,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
公孙策:”你不明白啊?你还不明白啊?“
飞燕:”啊!我想了想啊,终于明白了,他们一定是教了我两天啊,发现我实在是太聪明了,他们自己才疏学浅,所以就知难而退了,是吗?“
公孙策:”哎哎哎~我拜托你了啊,我明白了好吧!“转身离去。


突然觉得,其实真的和飞燕在一起,也挺可怕的- -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4 14:00:00 +0800 CST  
这边公孙策被施了针,低吟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飞燕唤来人,收拾弄脏的床铺和房间。


她坐在床边,看着公孙策的睡颜,一脸疲态,自言自语地说:“公孙策!照顾你我不累,可是每天听你的冷言冷语,看着我的爱被你一次次糟践,我真的好累,我也是个女人,需要被疼爱,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你知道吗?我的坚强也有用完的一天,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你,你会不会有一点点不舍?”说着说着,她又回过神来,对着公孙策笑着说:“我是怎么了,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公孙策,你要好起来,老天保佑,你千万不要有什么问题,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什么意外了。”


又是一夜无眠,晌午,飞燕仍坐在床边陪着公孙策,陆明又走了进来,两人都没有说话,陆明在床头默默坐下,拿出银针便给公孙策施针。


一会儿功夫,公孙策便慢慢转醒,他微微睁开眼睛,眼里一片迷茫,见他醒了,飞燕急忙拉住他的手问他好点没有,哪里不舒服,而陆明则凑上去观察他的面色。


公孙策睁开眼,昏沉的头脑慢慢清明,可他却惊愕地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不论他如何将眼睛闭上睁开,仍是一片黑暗,这种黑暗区别于深夜的黑,它深不见底,如黑洞一般将人吞噬,他额头沁出一层细密地汗珠,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又心怀一丝侥幸,强装平静地问到:“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刚过。”飞燕看了看天色回答他。


“辰时吗?哦!那你帮我去把陆神医找来好吗?”他的语气中平静却又带着一丝颤抖。


正在他上方观察他脸色的陆明脸色一变,对着飞燕摇了摇头。


飞燕迟疑着,将手慢慢伸到他的眼睛上方,轻轻摆了摆,却没得到任何反应,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空洞而无神,她又惊又痛,站都站不稳,一旁的婢女赶紧扶她坐下。


陆明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对公孙策说:“小子,我在这儿,除了眼睛,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哪里舒服不舒服还重要吗?”公孙策不愿多说,语气相当生硬。


“你的眼睛再观察观察吧!我学艺不精,也无能为力,你俩都想开一些。”陆明收起银针,出了门。


“我看不见了。”公孙策没有转头,语气平静的吓人。


飞燕已是哭得难以自已,却又不敢说话让公孙策听出来,她只能伸出手,握住了公孙策的手。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黑暗中,他感觉到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开了他,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远,接着门便响了。


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还是黑暗一片,他一次又一次地闭上再睁开,却仍无济于事,他狠狠抓住被子,攥的紧紧的,突然,他的内心再次涌上一阵焦躁,这种焦躁难以抑制,扰乱着他正常的思维,他觉得自己的理智被这股焦躁慢慢控制,而周围的寂静和黑暗,让他一阵惶恐,他有种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干什么的错觉,他慌张地伸着手,想摸到点什么,四周一片空荡,什么也摸不到,他强撑着床沿坐了起来,身子向前探着,嘴里慌乱的叫着:“飞燕,飞燕,你在哪?”话音未落,却因为身子探得太前,不小心从床上跌落。


他焦急地向前爬着,每爬两步,就伸手向前探探,嘴里喊着:“飞燕,你在哪?”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哭腔,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他顺着这双手向上摸着,急切地问到:“你是谁?”


“公子,是我,扬天,我扶你上床。”扬天没有丝毫感情的说。


“你走开,我不用你管,飞燕呢!我要飞燕。”公孙策格外的失态。


“公孙策!你答应过我的。”扬天抓着他的手加大了力气。


“你把飞燕找来,求你了。”公孙府如同没听到一样,摇着扬天的胳膊哀求着,丝毫不理会他的话语。


此时,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了,庞飞燕红着眼睛跑了进来,一把推开扬天,顺势把公孙策抱在怀中,她温柔地说着:“我在这儿。”


公孙策紧紧抓着飞燕的手,昏迷前的记忆都回来了。“你真的去找赵珏了对不对?你不要我了?这里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别离开我,别让我一个人待着,我害怕。”此刻的公孙策与飞燕离开之时判若两人,他无助的颤抖着。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2-04 20:03:00 +0800 CST  

楼主:只喜欢你小年糕

字数:144036

发表时间:2016-11-09 03: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06 11:29:2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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