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瘫痪 《 同心劫》

男主:公孙策
配角们:庞飞燕、包拯、展昭等等等
时代:北宋
结局类型:悲剧 ?好吧 不定
第一次写文,为虐而虐,可能剧情不太合理,而且平时看书少,肚子里没什么东西,文笔很差,请见谅。我会尽量更完的。

其实,我更想起标题为《被嫌弃的公孙策的一生》,我超级喜欢《少年包青天》,好吧,有点暴露年龄,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有一样的喜好,还有我口味比较清新,而且我更喜欢看女A,但是我会尽量写的比我的喜好重。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08 19:45:00 +0800 CST  
还有,还想问问大家的喜好。喜欢失禁还是不失禁,要尿布吗?我其实觉得失禁口有点重,但是写文是给别人看的,所以看大家了。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08 19:46:00 +0800 CST  
崎岖的山间小路上,一辆骡车缓慢地行驶着,赶车的老者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看车内欲言又止,终于,车内的年轻男子睁开眼,对着老者笑着说道:“张伯,别担心我,还能再坚持会,不用休息了,只是又要麻烦你辛苦赶路了。”被称为张伯的老者憨厚一笑:“公孙先生,老头我可是受老徐之托,要把你平安送到庐州的,你身子骨弱,可不能磕了碰了,我和那老小子争了半辈子,要是他说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这一路上,老少二人从一开始的相对无言,到现在的互相恭敬有加,气氛倒也还融洽,虽然公孙策说得很有底气,但其实他的身子究竟如何,两人心里都很清楚,每天最多能走两三个时辰就吃不消了,有时候病发起来,还得休息几天才能继续赶路,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十几天的路程,却走了一个多月还没到。

看着眼前的帘子再次合上,公孙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头轻锁,时值正月又舟车劳顿,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袍棉裤,老张还给他掖了一条棉被,可他还是觉得浑身冰冷僵硬,恍惚间他甚至觉得,双手和背脊是不是也像那残败的双腿一样失了知觉,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挣扎着变换了一个更舒适一点的姿势后,又吃力的想将无力的双腿摆好,可身体摇晃了两下,终究没有坐住,倒了下去,罢了!他停止了努力,喘着粗气拉过了被子,闭上了眼睛,思绪万千……


最后一次见到飞燕,在庞府的柴房,她笑着对他说:“公孙策,你看到自己现在这可怜的样子了吗?你可千万不要死,我要你活着,永远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这是三小姐的愿望吗?我会活下去的。”他瘦骨嶙峋,狼狈地躺在柴房的地上,白色的中衣血迹斑驳,污浊不堪,他别过头,避开她的眼睛,脸贴着冰凉肮脏的地面喃喃的说。飞燕蹲下,用两根手指死死钳住他的下巴把脸板正,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说:“本小姐的愿望,你还不配来实现!来人,给我看好他,三天后再给吃喝,再请郎中,本小姐要看着这无耻小人如何好好的活!”此刻,那银铃般的声音却透着狠戾,如水般的眼眸却凝成寒冰……这是他的飞燕吗?不,不再是他的,一个月前那个意气风发、以身许国的公孙策,大概才是飞燕的良配,可不管心如何痛,眼前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曾经那笑靥盈盈、桃花映水的娇俏模样。

最后一次见到包拯和展昭,他蜷缩在遍地的泥泞中,伤痕累累,“公孙大哥,你……”展昭急声刚要上前,却被包拯拉住了手臂。包拯眼神冰冷,并没有看他,只是对着展昭,字字千钧地说:“不忠不信不义之徒,必老死不相往来,什么心照神交,什么相知意合,不过是痴癫之人心中的一场空绘,奸佞小人眼中的一个笑话而已!”说罢,拉着展昭快步离去,远远的,飘来的一句冰冷话语重重砸在他的心上,“从此别过,自求多福。”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08 19:49:00 +0800 CST  
短短三月,如梦过三生,轻缓颠簸的骡车内,公孙策蹙着眉头,紧咬嘴唇,双眼轻闭,良久,一滴清泪缓缓落下。


三个月前……


边境传来急报,西夏李元昊率10万大军南下,定州失守,原州告急。与此同时,辽国要求增加岁币未果,举兵10万攻打雁门关,大肆烧杀掳掠,可谓是前狼后虎,一时间,朝廷上下一片恐慌,仁宗皇帝急召八贤王之子华原郡王赵祎率10万精兵御夏,同时,派出龙图阁直学士包拯与5万人马同往雁门关,与辽和谈。


待整装完毕,包拯、展昭二人前往雁门关,另一边,仁宗皇帝携大宋第一才子公孙策执意赴西夏御驾亲征,两队人马就此分别。


雁门关前,五万精兵骁勇善战,严防死守,且耶律隆绪本无心征战,只为银钱。某日夜半,展昭夜闯辽营,生擒那耶律隆绪于王帐,而包拯不卑不亢、舌灿莲花,在他的据理力争下,辽不日退兵,宋象征性增加岁银两万两意为赈灾,辽向大宋皇帝进献宝马十匹,宋辽也算化干戈为金帛。


可是当包拯一身荣耀从雁门关回到汴京,却惊闻宋夏之战中,大宋节节败退,皇帝被俘,已押往兴庆府。更有流言四起,称战败皆因大宋第一才子公孙策与西夏私通,公孙策与西夏兴庆公主一见倾心,盗取军事秘密被发现后叛逃西夏,封为西夏驸马,尽享富贵荣华。一时间,大宋男女老幼提起公孙策人人皆愤而唾之。听到这些传言,包拯几欲发狂,在朝堂上力排谣言,不许任何人说及公孙策叛国,声称到时候自会用事实来说话。


当举国上下为大宋战败,皇帝被俘而惴惴不可终日之时,前线却传来捷报,皇上在押送途中顺利逃脱,前线将士士气大涨,且华原郡王赵祎忽然用兵如神,出奇制胜,战争局势大好,已顺利保住原州,正在收复定州,真乃惊天逆转。几日后,大宋战胜,西夏仓惶退兵,仁宗皇帝班师回朝,同时带回了两个另人震惊的消息。其一是华原郡王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另一个则是西夏战败后,交出了公孙策任大宋处置,送回时双腿俱废,人已押解回京,目前关在审刑司。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08 19:52:00 +0800 CST  
班师后第一次上朝,仁宗重赏了赵祎,赐予国葬,追封忠义王,世袭罔替,也重赏了雁门关和谈中功劳最大的包拯和展昭。论功行赏完毕,却又下令当堂提审公孙策,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审问犯人本应是审刑司的职责,开国以来还从没有过朝堂上皇帝亲审的先例,这公孙策算是触了皇上的逆鳞,恐要生不如死了。


片刻,两名侍卫架着一个虚弱的白衣男子走到大殿,粗暴的将人扔在地上便闪身退下,群臣如看热闹般偷偷伸头探视,指指点点,而包拯则躲在人后,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朝堂上,那个曾经风华绝代、名满大宋的翩翩公子,如今却风采尽失,瘦弱残躯不堪颓败。公孙策的白色中衣沾满血渍和污迹,想是在大牢里吃了不小的苦头,他趴在地上,低眉抬手,慢慢撑起身子,身后两条腿瘫软如面条般搅在一起。“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总管太监苗公公厉声喝到,公孙策听闻,更加挣扎地想撑起上半身,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双腿却纹丝不动,他一次又一次地撑起身子,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歪倒在地,仅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更加惨白,勉强支撑着上半身的双臂已经抖的几欲落下,而周围已有不少朝臣嗤笑出声,人群中的展昭皱起了眉头,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把公孙策扶起来,谁料刚走出两步就听到皇上说“趴着吧!”当下便定住身形,犹豫片刻又站回包拯身侧。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08 19:55:00 +0800 CST  
“公孙策,抬起头来,朕的问话,要你看着朕回答。”仁宗皇帝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朕听闻,审刑司大牢,无论如何审问,你均不置一词,是死不认罪?亦或无可辩驳?”


“学生知罪。”公孙策仰起头,只见他面如死灰,双颊凹陷,头发草草地束着,却没有梳起,几缕碎发混着干涸的血迹和污迹贴在额前,虽灰头土脸、衣衫不整,却掩盖不住他的剑眉俏目、丰神秀雅,只是原本深邃温和、泠泠生辉的一双俊眸,早已没了昔日的神采飞扬,空洞而茫然地望向皇上。


“那这通敌叛国之罪,你可是认了?”


“学生有罪!”公孙策仍旧吃力地仰着头,望着皇上。


仁宗低下头,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却看不清表情,随后,又突然抬起头,仿若自言自语般说到:“在朕被俘和你关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信任极了你,朕一直以为自己是皇帝,不会有真心的朋友,可当你为了朕,自愿让西夏公主废了双腿,日日替朕受尽凌辱时,朕当时就在想啊,眼前这个人,对朕一片真心,朕会把他当兄弟,有朝一日,朕定会还他真心!”


“如若不是忠义王被俘做苦工的亲随在西夏公主帐外听到她与李元昊的谈话,朕还真差点被你上演的真情戏码感动了。你对西夏公主一见钟情,为了讨她欢心,一次次为西夏国窃取我大宋军事机密,甚至设计将朕俘获,说什么为了朕被废双腿,为了朕受尽凌辱,不过是两面讨好而演的一场好戏,西夏谁人不知兴庆公主好养残宠,公孙策!你可知我大宋多少忠勇之士因你而埋骨他乡!多少百姓因你而流离失所!忠义王因你而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八王叔因你而痛失独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哈哈哈哈,我们天真的公孙先生啊!你真以为堂堂的一个公主,会嫁与一个废人吗?你机关算尽,却不知那荣华富贵的驸马梦,终不过是一场空啊!”仁宗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学生有罪,请陛下重罚!”公孙策趴着,突然将头狠狠磕下,眉心顿时鲜血殷殷。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08 21:07:00 +0800 CST  
“学生有罪,请陛下重罚!”公孙策趴着,突然将头狠狠磕下,眉心顿时鲜血殷殷。


“重罚?赐死吗?”皇上的表情颇具玩味。


“朝生暮死,本就无常,是学生罪有应得!”


皇上突然就笑了“死要比活着容易很多,公孙策,朕不罚你,你让朕看到了自愿废去双腿那场戏,演的好啊!朕当你是个戏子,戏演的好,自然有赏,来人啊,夺去他的功名,送出宫,朕还他一个自由身。”


听到圣裁,群臣哗然,甚至有几名大臣连呼不可如此轻判,而包拯听罢,紧握的双拳放开了,不自觉地轻轻松了口气,全身几近脱力,他有些奇怪甚至厌恶自己的反应,叛国之人理当问斩,他如何能有庆幸之心?


“草民…谢陛下不杀之恩!”公孙策低眉俯首。


仁宗仿佛没听到般,还在笑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来人,把他架起来,磕头谢恩”苗公公看了公孙策一眼,嫌恶的说。


一名侍卫上前,粗暴的将他的腿从背后摆为跪姿,托起他的腰,靠着侍卫的助力,公孙策歪歪扭扭地磕了三个头。仁宗无力地挥了挥手,苗公公忙尖声吩咐到:“赶快拖出去,别污了皇上的眼。”


侍卫赶忙架起他,走出大殿,向宫门外走去。雕龙绘凤的王座之上,仁宗皇帝轻抚额头,群臣不敢出声,一个个低眉顺眼地站在大殿两侧,大殿之上一片死寂,良久,皇上筋疲力尽的说了句“都散了吧!”便不再做声。


包拯带着展昭走出大殿,只字不言,过往的同僚路过他,都会哼笑一声,甚至有好事者凑在他身边说:“包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事实啊!”这边展昭几次想和包拯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两人默默无言地坐上马车,缓缓向宫门外驶去。上朝前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阴沉的要崩塌下来,突然间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坐在车内,包拯出神地望着窗外一朵朵水花,刚驶出宫门,包拯突然叫了声停车,没等车停稳就跳下车向右侧一群人围着的地方奔去,展昭边叫着:“包大哥,伞,伞……”边拿着伞追出马车。突然,他呆呆的站住了,像看到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此时,前方的包拯也垂头而立。


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公孙策趴在满是泥泞的路上艰难地向前挪动着,满脸泥水,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脸上,遮住了他的绝色容颜,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浸着褐色的泥浆,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没有外衣,没有包袱,甚至原来穿在脚上的鞋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他双腿在身后拖着,一动不动,细若无骨的双脚脚心相对,摆出一种病态的姿势。


湿滑的泥地,磅礴的大雨,让他的爬行更加艰难,从宫门口到这里,短短四五丈的距离,没人知道他爬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还要爬多久,就连公孙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该干什么?皇上给了他自由,可他如何用这副残破的身躯,去实现这另人讽刺的自由,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茫然而毫无目的的向前爬着。雨停了吗?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却看到展昭站在他面前为他打着伞,满脸水痕,不知是雨还是泪。他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局促和羞愧,他身子顿了一顿,继而又低了头再次向前挪动。展昭哽咽要去扶他,却被包拯制止,拉着展昭决然离去,在包拯扭头的瞬间,展昭看到了包拯的眼泪和着雨水一颗一颗滑落……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09 18:32:00 +0800 CST  
两人麻木的向前走去,雨伞就握在手中却忘记撑起,此时,人群中有人大声喊起来: “这不是大宋第一才子公孙策吗?”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发声反驳,“什么大宋第一才子,我看是大宋第一逆贼才对!”


“啧啧啧,之前见过一次,俊俏的像个神仙一样,街上的小姑娘见到他连害羞都不会了,一个个盯着他看得呆呆傻傻的,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世事无常啊。”一个大娘语带怜悯地说。


“呸!什么世事无常,这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大快人心!坏事真是做不得啊。”一个中年男子恨恨地咒骂着。


“公孙策!你这个大宋的败类,还我男人,如果不是你,我家男人怎么会战死,丢下我和还未出世的孩子,你为什么没有死,你还我男人,还我男人……”一个身材臃肿的怀孕妇人冲上前,抓着公孙策又哭又打。


“不能便宜了他,大伙一起打他,打这个卖国求荣的小人!”一个年轻人举着拳头义愤填膺的喊。围观的百姓受到鼓舞,一拥而上,你一拳我一脚,对躺在地上的公孙策大打出手。听到身后拳脚相加的声音,包拯微微一怔,展昭扭头就要回去,但包拯拉住展昭决绝地跨上马车。


“呵呵”正在挨打的公孙策突然轻轻笑起来,继而变成了大笑,笑着笑着,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带出了一抹殷红,又很快被雨水洗去。


众人停住了,连那个哭哭啼啼的孕妇都怔住了。“你们打啊!为什么不打了?是我罪有应得!我是个卖国求荣的小人,你们继续打啊!哈哈哈”公孙策咆哮着,这些天来第一次有了一丝生气,他挣扎着向前滚了滚,抓住孕妇的手往自己身上脸上拍打,“你打我吧!是我害了他们!”毕竟是淳朴百姓,看到公孙策癫狂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的恐惧,众人纷纷后退,孕妇惊惶的抽出被抓的手,马上有人扶起她,不一会,围观的人群匆匆散去,留下公孙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泥泞中,闭着眼,那一丝生气荡然无存。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09 21:37:00 +0800 CST  
首先和大家道个歉,我上班属于比较忙的,从下周开始,上级要对我们全年工作考核了,我有三个大的报告材料要加班加点写,可能最近没时间更文了,我虽然不太擅长写大家喜欢的小说,但我还是会等考核完继续学习着写,就当是给自己留个纪念 (ー`´ー)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0 10:23:00 +0800 CST  
天色渐渐暗去,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停下,车上走下了一个粉装少女,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公孙策,她正是庞太师府上三小姐庞飞燕,时间仿佛停滞一般,粉装少女就这样看着地上的人,静如雕塑,默然无语。不知过了多久,身后车夫忍不住开口:“三小姐,雨大,您还是回车上吧,别着凉了!”听到这声三小姐,公孙策猛然睁开了眼,死死盯住飞燕,仿佛做梦一样,看到他睁了眼,庞飞燕便不再看他,转身上车,吩咐到:“徐伯,把人抬上车,有些事,回府再慢慢计较。”随后,她又扔出一件狐皮大氅说“徐伯,把他裹起来,裹严实一点,把他身上的臭味遮一遮,别让他脏了马车。”徐伯得了吩咐,将公孙策严严实实裹进大氅,抱入车中,公孙策虚弱的说:“不……不去,放下我,徐伯,求你放下我。”他不想让最爱的女人看到他现在重残的样子,更不想让这样的他和她再扯上任何一点关系,坏了她的闺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他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人摆布,片刻后,马车缓缓驶去。


另一边,包拯和展昭坐在车内,还没有从刚才的惊痛中缓过神来。突然,包拯像是回过神来,对车夫喊道:“快,掉头回去,快一点。”话音未落,展昭已经飞出车外,抢过马鞭,喊着“驾”,赶着马车向皇宫疾驰而去,而包拯则焦急的透过窗外望向前方。回来的时间只用了去的一半,包拯跳下车,原来公孙策躺着的地方,却是空荡荡一片,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雨水拍打地面发出的声音,包拯全身湿透,长衫狼狈的贴在身上,他发疯般四下寻找,可孤零零的大道一望到底,确是没了人影。
风雨落,心似血,一别两生死,往昔皆悔矣。


马车外,徐伯小心问到:“三小姐,咱们还去拜见贵妃娘娘吗?”车内传来了回答:“下次吧,今天先回府。”装饰考究的马车里点着熏香,生着暖炉,干燥舒适,公孙策躺在马车内,狐皮大氅的温暖让身体由僵硬慢慢变软,他面色潮红,意识逐渐模糊,耳边飞燕清冷的话语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努力想听清飞燕说的话,却又怎么也听不清,他想说点什么,或许只是想叫一声飞燕,却疲惫的连嘴都张不开,嘴角又渗出一丝血迹。看着他的病容,庞飞燕的星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撩开帘子吩咐到:“徐伯,速度慢点,我身体有些不适。”马车陡然放慢了速度。


从皇宫到庞府短短的距离,却走了很久,待到达庞府,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徐伯停了车,问到:“三小姐,公孙公子如何安顿?”庞飞燕冷冷地说:“这里没有什么公孙公子,只有一个贱奴,把人放柴房吧,有吃剩的东西给他点,别让他死了。”“那您这件大氅……”徐伯探究地问。“已经脏了,给他穿着吧,算便宜他了。”庞飞燕边说边向内院走去,看也没看车里的公孙策一眼。


徐伯看着三小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他走到车厢内小心地抱出公孙策,车外冰冷的空气与车内温暖的气息形成了鲜明对比,一阵寒意袭来,公孙策突然就清醒了,他看了看四下的环境,熟悉而陌生,就在这气势磅礴的朱红大门外,他曾无数次等待着,直等到那娇俏的身影欢快地叫着公孙策向他奔来,便心满意足。他一下惊惶起来,死死拽着徐伯的袖子,低声哀求道:“徐伯,不要,求你帮帮我,我不能进去,我……我……皇上赐了我自由身,我不进去。”“唉!公孙公子,你别为难老奴了!三小姐的脾气你也知道,老奴也无能为力,更何况,离开这里你还能去哪?”徐伯向他摇了摇头,为他紧了紧因为挣扎而敞开的大氅,横抱着他走进大门,向柴房走去。


挣扎无望,公孙策痛苦的把脸紧紧埋在狐狸皮毛中,仿佛对庞府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楼台亭阁分外抵触,看到公孙策的表情,徐伯叹了口气,打开柴房的门,先找了一个较干净的墙角将公孙策轻轻放下,随着徐伯手的松开,公孙策猛然向一边倒去,徐伯马上伸手去扶却没能扶住,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子和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徐伯惊愕地打量着他的瘫软的身子说不出话来。“没事的,手不撑着坐不住。”公孙策苦笑着说,边说边从包着全身的大氅中抽出手来,慢慢撑着坐了起来。


徐伯赶紧收回了视线,用草垛收拾了一个床铺,把公孙策抱上去躺好,帮他摆好双腿,又盖上了大氅,这才匆匆离去。没过多久,他又端着两个馒头和一碗米汤进来,摆在离公孙策不远的地方,犹豫了一下说:“公孙公子,吃点东西吧!如果……如果身体上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尽管吩咐老奴。”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0 11:30:00 +0800 CST  
今天抽空把之前存货先发了!近期就要专心备战考核了不再出现了!不过感觉大家貌似也不是很喜欢。哈哈哈哈。
这次的比之前稍稍虐一点,都超出我看文的承受范围了,怪恶心的- -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1 00:12:00 +0800 CST  
徐伯赶紧收回了视线,用草垛收拾了一个床铺,把公孙策抱上去躺好,帮他摆好双腿,又盖上了大氅,这才匆匆离去。没过多久,他又端着两个馒头和一碗米汤进来,摆在离公孙策不远的地方,犹豫了一下说:“公孙公子,吃点东西吧!如果……如果身体上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尽管吩咐老奴。”


公孙策赶忙说:“徐伯,别叫我什么公子了,吩咐的话的更是不敢当,公孙策乃戴罪之身,承蒙您不嫌弃愿意和我说话,我已感激不尽了,如果方便,您帮我拿一个恭桶放在我附近好吗?我……我担心弄脏了小姐的衣裳。”说完最后一句话,公孙策的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徐伯连连称诺,准备去拿恭桶。


“慢着,公孙策,你还把自己当作大宋第一才子吗?都躺在柴房里了,比下人的身份还低贱,居然还能指挥着我庞府的家仆为你做这等腌臜之事。”柴房的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了,庞飞燕疾步走进柴房,冷若冰霜的眸子紧紧盯着公孙策。


公孙策没有防备,与飞燕四目相对,瞬间一阵羞愧和无力感狠狠袭来,他立刻转过头,别开了视线。


“敢和本小姐装聋作哑?徐伯,把他拖到地上,浇点水,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这……三小姐,公孙公子身体怕是承受不住啊!”徐伯终究没有忍住,张口说到。


“可以啊!公孙策,这庞府你都成主子了,我的家仆倒是为了你连我的话都可以不听了。”飞燕冷笑一声。


这边徐伯听到这话哪还敢再多说什么,掀开狐皮大氅,小心的将公孙策拖到一旁地上,转身舀了一瓢水,尽数浇到公孙策的头脸之上,公孙策止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再浇!”庞飞燕冷冷地说。徐伯没办法,又舀了一瓢水浇在公孙策身上。


水缸放在柴房外,舀出的水寒凉刺骨,突如其来的冰冷让公孙策孱弱的身体彻底崩塌,他的双腿开始不自觉地抖动,凭着仅剩的一点理智,他用一只胳膊肘撑着地,另一个手努力把腿按下去,嘴里还说道:“飞……哦……三小姐,您可否先出去一下,别吓到你。”可刚说完着,就被一阵剧烈的痛楚彻底打败,他嘴里无意识的重复道“飞燕,帮我,我好难受!”再然后,却连话也说不出了,只是牙关紧咬,不省人事,只有双腿在剧烈抽动。


飞燕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却是被吓的呆住了,之前强装的强硬气势消失殆尽,她不顾公孙策身上的污浊和刺鼻的异味,下意识的趴下抱住了他的双腿,抱到怀里的一瞬间,就感到了不同寻常的细弱,她却没有时间思考这么多,只是颤抖着泪流满面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公孙策,你是疼吗? 你会死吗!我该怎么办?你说话啊!徐伯,快来帮帮我啊,我抱不住他。”


“放……开……我……脏……”几分钟后,公孙策躺在地上喘着气,腿虽不再抖动,下身却是一片狼藉,身上的本就刺鼻味道更浓烈了几分,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更是令人作呕,而抱着他双腿的飞燕也沾染了一身的脏污,庞飞燕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策的脆弱和无助,摇着头喃喃地说:“我不信,这不是你,这不是你,公孙策不会是这样的。”


“这就是我!三小姐,你看到的就是现在的我,我是个残废,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爱慕虚荣,见异思迁,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为我这样的人难过不值得!房里味道难闻,请三小姐尽快移步去沐浴更衣,污了您衣服,草民实在惶恐,还请三小姐恕罪。”公孙策闭着眼说到,想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示在自己所爱的女人面前,他觉得还不如就这样死去。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公孙策就这样躺着,紧闭双眼,急促地喘着气,而庞飞燕在一旁呆坐着,她颤抖着再次伸出手,不顾脏臭,轻轻地抚上了那双腿,从大腿抚到小腿再到脚踝,最后停留在畸形下垂的脚掌处,轻轻握住,那触感松软而冰凉,柔弱的像从没走过路的样子,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出征前的一刻,他就用这双腿站着,颀长俊秀,他轻轻拥着自己,要她等他归来。公孙策并不能感知到她的动作,仍旧闭着眼。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1 00:13:00 +0800 CST  
“你很爱那兴庆公主吗?竟愿意为她变成这样。”庞飞燕轻轻地问了一句。


“很爱。”思考片刻,公孙策坚定地回答。


“那你曾经爱过我吗?”庞飞燕眼圈一红,放开了握着他双脚的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公孙策猛的睁开眼睛,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他扭过头盯着飞燕,艰难的说:“三小姐,当初草民看中的只是您显赫的家世和您父亲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草民曾努力想让自己爱你,可终归是做不到!是草民负了您!“终于说出这话,公孙策心中一阵刺痛,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西夏只是一个蛮夷之国,哪比得上我大宋国富力强,我虽不是公主,却也是皇上亲封的云裳郡主,真的就比不过一个边陲小国的公主吗?你若贪图富贵,我也可以给你荣华富贵,而且能给的更多!只要你在我身边,爱我一点,我就会竭尽所能助你站上你根本不敢奢想的巅峰!”飞燕在极度不理智下喊出了这些话,随即,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卑微到尘埃之中。


可是顾不得她多想,又忍不住说到:“为什么?我可以不要你爱我,我也可以不要你像对她一样为我付出,但你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你有大好年华、惊世之才,应该建功立业、为国尽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失去双腿成为一个娈宠!”


“承蒙三小姐错爱,想必三小姐也可以理解,为了自己爱的人,失了一双腿又如何,如果没有手能让她觉得更有乐趣,就算失去这双手我也甘之若饴。”公孙策喘着气,虚弱地说。


“你……你下贱!”庞飞燕气极,杏眼圆睁,怒而斥道。


“是!草民就是这样贪图富贵又贪生怕死的下贱之人,求您发发慈悲,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与草民计较,放草民一条生路,来生定给您当牛做马,以报三小姐的大恩大德。”公孙策自暴自弃般地说出这些话,边说边吃力地爬向飞燕,想用手抓住她的裙角。


“公孙策,你看到自己现在这可怜的样子了吗?你可千万不要死,我要你活着,永远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庞飞燕不着痕迹地躲开他,冷笑着说。


从柴房出来,飞燕失魂落魄地走着,脑子里都是她抱着的那双细弱冰凉的腿以及他向另一个女人诉衷肠的情话,极度愤怒又极度心痛,她不明白,在柴房中,她本想让徐伯帮忙收拾下那一片狼藉,为他擦净身体,换一身衣服,着上鞋袜,可话到嘴边怎么就变成了不许给他吃饭,不许给他找郎中。天这么冷,他穿那么少会不会冷,会不会再像刚才那样抽搐。她使劲摇摇头,自己明明为这无耻小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却见不得他吃一点苦头,怎能对得起自己付出的一片真心?想到这里,她硬起心肠,快步离开。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1 00:14:00 +0800 CST  
柴房中,公孙策仍旧趴在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现在的他。声名狼藉,残弱无能,空有逸群之才却无法报国,甚至想翻个身躺回到草垛上这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这样的自己,让他着实想不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可是既然飞燕要他活着,那他就得活着,哪怕活得再艰难、再卑贱。


他看到了地上不远处在刚刚的混乱中滚落的馒头,在大牢里,守狱的士兵不齿他的卖国行径,除了随时随地的酷刑,一两天不给吃饭也是常事,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身体也麻木的根本感知不到饥饿,可活着的第一步就是要吃东西,他不顾满身的粪便以及屋里难闻的气味,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向最近的一个馒头蹭去,距离并不远,可他爬了好久。就快要摸到那个馒头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捡起了馒头。


公孙策抬起头,庞太师站在他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细致地将已经脏了的馒头皮慢慢撕掉,然后蹲下身,递给了他。公孙策接过馒头,虽不明白庞太师的用意,可还是用双肘支起上身,一口一口艰难地吃起来。


庞太师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端详着他,末了轻轻拍了拍手上的馒头渣,对他说:“先生大忠大义,老夫佩服!可惜你朋友兄弟枉称忠臣明君,却连这其中之隐情都参详不透,真是可笑之极啊。”


“太师所言何谓?恕草民愚顿。”公孙策吃着手中的馒头,并未抬头。


庞太师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说:“今天你对飞燕说的话,其良苦用心,飞燕不懂,老夫却懂,委屈先生了。呵呵!老夫虽以不以出身论英雄,但终归要考虑大局,更要考虑飞燕的幸福,老夫一向不喜那些自诩忠臣义士的什么聪明人什么才子,可先生此举,倒是叫我转了看法,只可惜你太过迂腐,给你阳关大道你却偏要飞蛾扑火,既不能为我所用,那纵然从前身体健全、才华横溢,貌比潘安,都不是飞燕的良配,现在沦落如此,自然更是不可能了,只是以往小女痴心一片,又刁蛮成性,难以服管,让老夫颇为头痛,今天之事,倒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了,所以,你这个人情老夫就承下了。”


见公孙策默然不语,庞太师又说:“老夫会连夜送你回庐州,你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想必养个闲人的能力还是有的。来人,为先生沐浴更衣,准备所需行囊,收拾好了就尽快出发吧!”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1 00:15:00 +0800 CST  
很快,两个小厮将他放上一架步辇抬入府中内院,两名婢女为他清理身体,看到满身恶臭的男人,两名婢女一脸厌恶,为自己大半夜落了这个差事而不满,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大力地剥光他的衣服,架起他进入浴桶,而公孙策的自尊心,也因为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却不着寸缕,赤身裸体的任两个小姑娘摆布而大受打击,他想尝试着自己沐浴,可一松开手,就不自觉往水中滑去,一旁的婢女马上捞起他,大声训斥着:“我们姐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你又何必这样扭扭捏捏?你安安静静的扶着,不要给我们找事。”听到这,公孙策才不敢挣扎,任人摆布。


沐浴过后,原本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的婢女,却望着斜靠在床上的清逸脱尘的男人移不开眼,难怪平时刁蛮任性的三小姐,在他面前也会服服帖帖、小鸟依人,这样想着,为他梳洗穿衣明显殷勤许多,动作也温柔起来,很快便为他束起发冠,换上了干净的丝绸亵衣裤,并端来了一碗甜粥,不顾他执意自己吃的请求,一勺一勺喂了他,一切妥当,正当婢女掀开被子,准备为他换上棉裤时,却惊讶地发现,刚换好的白色亵裤上,不知何时沾染了一大片淡黄色的水迹,空气中也弥漫起淡淡的尿骚味,婢女们的表情由原来爱慕立刻变成了同情和嫌弃,身体重残至此,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什么用,也难怪三小姐脾性转换如此之快,把他扔在柴房自生自灭。


俩人窃窃私语一番,其中一个便离去了,不一会儿取了厚厚一沓裁剪整齐的棉布回来,一张取出,剩下则塞入已准备好的包裹当中,当看到婢女手中的棉布时,公孙策脑子轰的一声,立刻撑起身子,看向自己的下身,这一看,果然应证了他的猜测,他确是失禁了。他面如死灰,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婢女把棉布折好,自顾自地脱下他的裤子,准备给他裹上,他心中一震,立刻死死的抓住小姑娘拿着棉布的手腕,祈求地说:“有劳姑娘了,可我用不着这个,我自己可以的,之前都是可以的。”那小姑娘却白了他一眼,伶牙俐齿的说到:“公子你既是可以的,那为什么还会尿裤子?要是不用尿布,一路上你再尿了谁给你洗裤子、换裤子,你以为自己可以吗?还不得别人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为了你那点可怜自尊给别人添麻烦?再说了,人都成这样了,哪还有什么自尊啊!刚刚沐浴的时候,我们可是什么都看到了!这尿布我们给你准备了很多,你随便尿,够你用的了。”听到这话,他颤抖着收回了手,无力地歪靠在床头,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为他垫上厚厚的尿布,如婴孩一般,再次穿上亵裤时,裤裆处已明显变得鼓鼓囊囊,与空空荡荡的裤腿形成了鲜明对比,尽显突兀,同时也昭示着他的无能。穿戴完毕,小厮又将他从小门抬出庞府,徐伯和一辆骡车早已等在小门口,众人将公孙策移上车,很快骡车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路上,公孙策悲哀的发现,自己这具被西夏公主精心照顾的身躯,在离开西夏这段时间急剧恶化,痉挛的频率明显增加,每次痉挛后,都会元气大伤,根本无法赶路,而便溺之事好像又回到了初残之时,明明感觉到了便意,却根本来不及等人为他脱下裤子,就已尽数泻出,好不狼狈。不!甚至比当时还严重,自离开庞府之前发现失禁后,他还是不愿相信,一直很努力的去感知尿意,可只是偶尔一两次好像有一点感觉,还没等反应过来,尿布就已经湿了,而大多数时候,他甚至连感觉都没有,下次去摸的时候,还是湿的,他一直无法接受,一个成年男人却要每天裹着尿布生活,这让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还好老张一路上把他照顾的很好,一旦发现他尿湿了,就会及时为他更换,尽管他不愿意麻烦别人,但老张担心天太冷,他身体会受不了,总是不顾他的阻拦,频繁的为他更换。
(我真的写得自己都接受不了了了了了……………………这不是我得风格啊!!!!!)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1 00:16:00 +0800 CST  
其实挺难过的,每次回忆的时候,不管是刘怡君还是李卉,都是高开低走,一个个没了身影,李卉就不说了,刘怡君多有灵性啊~当年拍少包时才18岁,难道真是泉哥不行啊~捧不红女星,李冰冰范冰冰倒是一个红过一个,第三部赵阳虽然没红,但好歹杨蓉也算熬出头了!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1 22:00:00 +0800 CST  
转眼,到了除夕这天,大雪漫天,天气极寒,两人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庐州城。前几天,随着离庐州越来越近,公孙策的内心也越来越担忧,如今他报国不成,却落得如此下场,他不知道以什么面目去见父母家人,本已无所畏惧的他突然害怕了,害怕父母得知他如今声名扫地后的失望,也害怕父母看到他重残之身后的悲伤。
一会儿功夫,车便驶到了庐州府尹府,张伯敲开了府尹府的大门,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探出头问:“您找谁?”
“是我,小福”没等张伯说明来意,车内公孙策已经透过掀起的帘子认出了这个从小贴身服侍他的小厮。


“是公子回来了,快去告诉王管事。”名叫小福的少年激动向另一个家丁喊道。


“少爷,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小福眼泪泪汪汪地扑过来。


“都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哭哭啼啼。”公孙策吃力的撑坐起身,笑着帮小福擦擦眼泪,顺便捏了捏小福圆圆的脸蛋。


“外面传的是真的?公子你的腿……”小福看到公孙策艰难坐起的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更是哭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我真的挺好的,小福,你别哭。”看着这个从小跟着他的少年难过成这样,公孙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外面太冷了,公子,小福背你进去。”小福一转身,在张伯的协助下,把公孙策背了起来,又拿过了他的包袱。


“看来我们小福又长大了,力气越来越大了!”公孙策趴在小福背上搂着小福的肩膀,柔声说道。随后,又转过头说:“张伯,一路上实在劳您照顾了,请您进屋,喝杯茶水暖暖身体吧。”


张伯连忙摆摆手,说:“不了不了,我家就在庐州城外的小张庄,这趟去京城送货耽误时间太多了,趁现在城门没关,还能赶得及一家人吃个年夜饭。”


“张伯,大恩不言谢,我现在身无长物,以后若还能有机会,定当回报。”


“先生,你客气了,我也是受人之托,能把你顺利送回家也算完成老徐交给我的任务了。”说罢,张伯赶起骡车向城外驶去。


小福则背着公孙策,向府内走去,在进门前,公孙策扫了一眼府门外,发现墙上隐约可见很多宣纸被撕掉的痕迹,还有一地的鸡蛋壳、烂菜叶。


“府门外是怎么了?”公孙策问小福
“这……没什么啊,我也不太清楚。”小福吞吞吐吐,语气有些躲闪。


公孙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正当他准备再次询问时,管家老王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奴已经通报了老爷。小福,先把少爷背到祠堂去吧,老爷在那等着。”


其实管家并没敢向他说,当他向老爷报告少爷回来的消息时,一向好脾气的老爷掀翻了桌子,而夫人自从知道他叛国和身残后,早已经病得卧床不起了。


祠堂外,公孙策隐约看到屋内一个身影背手而立,其实,在管家让小福将他背到祠堂,他就大概明白了父亲的态度。


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再见到父亲时,还是让他心里狠狠一疼。才一年没见,原本精神矍铄的父亲,却头发花白,老态毕露,像是一下从中年步入了老年,苍老了几十岁。


小福找到一把椅子,连抱带扶的将公孙策安放在了椅子上,小福搂着他腰的手一松,公孙策才猛然发觉椅子并没有扶手,他赶忙用手死死抓住椅面,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身体绷得紧紧的,手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分神就会摔倒在地。高度的紧张,让他的双腿微微有点抖动,调整身体的时候,他不敢抬头,害怕看到父亲的表情,不知会是失望?是痛心?亦或是愤怒?


这期间,公孙真静静站着,看着他的动作,却一句话不说。


“爹……我……我……”沉吟了一会,公孙策突然就鼓足勇气,抬起头说:“爹,孩儿不孝,让您失望了。”他的声音凄凉中带着悲壮。


公孙真却没有答话,只是一步步走近他,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放佛要看穿他的内心,这样的目光让他无所适从,他眼神躲闪着,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公孙真一个耳光狠狠扇向了公孙策,力道之大,连自己都怔住了,对这个儿子,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别说动手了,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甚至可以说对儿子说的话他都是言听计从,公孙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向公孙策动手,更没想过,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会成了一个逆臣贼子。


在这样大的力道之下,公孙策根本无从反抗,径直从椅子上摔下,同时,下坠的力道带倒了椅子,“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他的腿上,他听到了巨大的声音,却没感觉到一点痛,他想查看下腿,却怎么也翻不动砸在腿上的凳子。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7 19:19:00 +0800 CST  
“公子”小福惊叫着就要冲过来扶他。


“滚出去,这里没什么公子。”公孙真怒吼。


小福便不敢上前,只是眼泪汪汪的望着躺在地下的公子。


“我一直奉行当官无过即可,你却一直不齿我的为官之道,总是提醒我,当官无功便是过,我还真当你公孙策是个志存高远、一尘不染之人,没成想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你看到门口了吗?庐州百姓只要路过我府尹府都会大声唾骂,我身为一府父母官,虽不算声名显赫,但也是个品行端正之人,可现在我在庐州百姓面前威信尽失,我愧对大宋,也愧对公孙家的列祖列宗。”公孙真转过身去,有意不去看躺在地上使劲想从椅子下抽身却无能为力的儿子。“从今天起,我公孙一门,再无公孙策这个人。我决计不会再认你,更不会留你在府,现在,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本府与你断绝父子关系,公孙这姓,你不用也罢。”


“爹……”公孙策大惊。


“你不要叫我爹了,我们以后再无关系,至于你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罢!”公孙真仍是面无表情。“来人,给我把这不忠不孝之人请出府。”他身后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两个衙役站了出来。


“老爷,万万不可!”一个美貌妇人从外面闯进来,她精致俏丽的脸上梨花带雨,更显得娇美无限,虽然带着病容,但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仍然光彩夺目,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只见她掀开压在公孙策身上的椅子,一只手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则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庞,深情地说:“策儿,你可回来了!娘每天日思夜想,就怕再见不到你了!”


看到公孙夫人这一刻,公孙策几个月来一直掩饰的坚强土崩瓦解,他将脸埋在公孙夫人怀中,狠狠攥着娘亲的衣襟,低声悲咽,似是在极力压抑着满心的委屈和痛苦。


“策儿,来,娘扶你起来。”待公孙策略平静下来,公孙夫人便要搀扶他起来,听到公孙夫人的话,公孙策的眼神更加黯淡了,他并没多做解释, 只是轻轻地说:“娘,别扶我了,我这两条腿早已没了知觉,就是摆设而已,你力气小,扶着我也站不起来。”


公孙夫人听闻大骇,这才注意到他瘦弱的不正常的双腿,她伸手就撩起了公孙策的棉袍,撸起了过分肥大层层裤腿,看到了那双如同死物一般苍白无力的腿。她对公孙策腿疾早有耳闻,却并没有想到会严重到如此地步,一旁的公孙真也楞住了。公孙夫人如魔怔一般,连哭都忘了,只是一遍遍重复着:“没事,娘扶你起来。”边说边用尽全力想要托起坐在地上的公孙策,她瘦弱的身躯仅仅将他托起到半空,却再也吃不住力,两人一同向下摔去,落地的那一瞬间,公孙策一把将娘搂在自己怀里,瘦弱单薄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这一撞,伤到了背后的伤口,他痛得闷哼一声,公孙夫人更是不知所措。


公孙策忍着疼,故作轻松地说:“娘,你别难过,你总说怀念我小时候,那时候我一刻也离不开你,可长大后,人就走远了,想我却也总见不到我,现在这样挺好啊,我想走也走不远了,你看,现在我又像小时候一样,哪也去不了,就一直陪着娘。”公孙夫人难过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抚摸着他的脸庞,流着泪点着头,然后一脸祈求地看向公孙真。


“我心意已决,我们公孙府庙小,容不下这位西夏国的驸马。”


听闻公孙真的话,公孙夫人将儿子搂得更紧了,她抬起头一脸坚毅地看向公孙真。“老爷,策儿是我儿子,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既然老爷不认他,那他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他身体已经成这样了,如果你仍要不顾他死活赶他出府,那就让我带着他一起走。”


“真是慈母多败儿!他有今天,就是你惯的。来人,把夫人送回房,贴身照顾着,没事不用出来了。”公孙真颤抖的手指着公孙夫人。


“老爷,你好狠心!你好狠心啊!你们放开我。老爷……我求求您……我的孩子啊!”公孙夫人被众人扶着,她想挣开却无能为力,拉着公孙策的手也被人强行掰开,在她的哭泣声中,公孙策含着眼泪朗声说道:“娘!是孩儿不孝,误入歧途,让家族蒙羞,让您痛心了,以后孩儿不能尽孝身旁,还望您不要难过,保重身体!”


公孙真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看他,转向那两名衙役说:“你们两个……动手吧!”想了想,又终是忍不住回头叹息,“你恨我罢!”


公孙策流着泪笑了,一句“大人,您也保重”说得分外真诚。


两名衙役犹豫着再次看向公孙真,并没有得到其他吩咐,只能上前一步抱拳道:“少爷,得罪了!”便架起他,将他拖出祠堂,拖出庭院,拖出了府门!


公孙真走出祠堂,伫足长久,院内为过年张点的一排排灯笼在茫茫白雪中红的分外刺眼,他又想起了当年那个白嫩细腻的稚儿,抱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叫着爹,霎时间泪流满面,地上拖拽的痕迹慢慢被大雪抹去了,随之抹去的还有这个叫公孙策的人曾经留在府中的点点滴滴……


多年以后,每每回忆起这个场景,公孙真都会肝肠寸断、悔恨交加!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上了不归路,就在这一天,他失去了独子,失去了夫人,也失去了支撑他活下去的一切……




大门外,公孙策靠墙而坐,两名差役离开前,好心的将他扶起坐好。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屋里屋外对比鲜明,屋里温暖明亮、其乐融融,屋外却风雪交加、寒气逼人,偶有行人路过,也都是行色匆匆,有的瞟他一眼,认出是谁后也只是骂声活该继续赶路。开始他还是寒冷刺骨,慢慢的就全身麻木了,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如果能这样死去,也是好的吧,只是……不能完成飞燕的愿望了!他这样想着,觉得暖和起来,便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7 19:21:00 +0800 CST  
这是最近闲的时候抽空写了点,草了点,也短了点~估计又要继续消失几天了!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17 19:22:00 +0800 CST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黑漆漆的路上,一个素衣妇人快步走着,这么冷的天,又是除夕夜,如若不是有人突发疾病,想必她也不会此时出门吧。天可真冷啊!她感慨着,看了看天,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又加快步伐向家走去,路过府尹府,在府门前悬着的灯笼微弱的光下,她隐约看到墙角一个完全被雪掩盖的身影。唉!如今局势不稳,又有无家可归之人冻死路边了!她叹息道,出于行医之人的仁慈心,她一边上前将这人身上的雪轻轻拂去,一边计划着去旁边公孙大人府上叫两个差役把这可怜之人送往义庄。拂去头脸上的雪后,她的手突然僵住了,下意识就去探这人的口鼻和颈部,当感受到微弱的鼻息和缓慢的脉搏时,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嘴里柔声唤着“阿策,醒醒”,使劲摇了摇墙角的人。


不知叫了多久,公孙策慢慢醒来,神情似有些茫然,他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妇人,突然就将双臂紧紧地环上了她的脖颈,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怀中,嘴里念着:“娘,策儿好难受,策儿会听娘的话,也会听爹的话,再不惹爹娘生气了,别不要策儿。”


妇人听到这如撒娇般的呓语,本想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他摸了摸公孙策滚烫的额头,知道他是烧糊涂了,便叹了口气,哄道:“策儿乖,娘不会不要你的,娘带你回家。”她将外套脱下给公孙策披上,又赶忙找了个板车,连拉带拽将公孙策带回了青天药庐。


妇人为躺在床上的公孙策把了脉后, 又动作轻柔地脱了他的上衣,看到他根根肋骨清晰可见又遍布伤痕的身体,尽管已有了心里准备,仍免不了狠狠的吃了一惊。再将他翻转身来,轻轻地摸了摸他脊柱上一块凸起的骨头,顺序抬起他的双腿试着弯了弯,末了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为他脱去棉裤,当看到了他瘦弱的双腿和鼓鼓囊囊的裆部,更是紧锁眉头,解开亵裤,发现他垫的尿布已经结了厚厚的冰,与皮肤紧紧粘在一起,下身的皮肤已被严重冻伤,两条腿异常冰冷,腿上的肉软绵绵的耷拉着,尽管这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妇人仍忍不住滴下泪来,她端来一盆温水,细心的为他擦拭了身体,当擦到下身的时候,更是格外小心,明知他感觉不到,还是怕弄疼了他,又给他身上的伤口上了药,然后找了几件自己儿子的衣裤为他换上。


看来,这个年自己是过不了了,妇人看了看挂在灶台上的肉和出门前和好的面,便转身去为公孙策熬制清热退烧的汤药。


药熬好后,妇人却头疼的发现,无论怎么喂,公孙策也只能喝下去一点点,没办法,她只能不停地熬着,又不停地喂着,不知喂了多少碗,才勉强灌下去一小碗的量。妇人松了口气,伸进被子,摸了摸他身下的尿布,发现湿的厉害,她赶忙又为他擦拭、更换。一切忙完后,妇人笑着对床上昏睡的人说:“当年照顾那个臭小子也没这么费力过。看来,我这是又养了一个儿子。”


公孙策这一烧就是三天,这期间,他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偶尔睁眼,也只是迷迷糊糊牵着妇人的衣袖叫着娘。而妇人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喂水喂药,擦洗翻身,换洗尿布。


在照顾公孙策的这几天,妇人发现,他这身体已经糟糕到极限了,如果不能好好调理一番,再这样折腾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她虽不完全明白公孙策为什么会冻僵在自己家门外,却也能猜到个大概。


终于,第四天早晨,公孙策睁开了眼,眼神由迷茫慢慢变得清明,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多少下学后的时光,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就在这间房内,他和包拯读书下棋、探讨人生、分析时政,他为包拯写的字还悬在墙上没有取下,他又看了看房里忙前忙后的妇人,疑惑地叫了声“大娘”。


“阿策,你醒了啊!”包大娘回头,一脸惊喜,公孙策赶忙要起身,可浑身力气像被抽空一样,双臂也是不听使唤,他只是抬起了脖子,便又无力地躺回床上,试了几次,仍是起不来,他突然惊慌起来。


“别那么急着起来,你发烧几天了,没力气是正常的,再休养几天等力气恢复就好了。”公孙策的惊慌失措包大娘看在眼里,赶忙宽慰着他。


“大娘,是你救了我。”公孙策垂着眼说。


“什么救不救的,这么多年你就像大娘的儿子一样,做娘的看到儿子受苦还能不管吗?”包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把公孙策扶起一些,又在他身后垫了些枕头。


“再说了,你来我这就对了,大娘是干什么的,是大夫,你这身子,还就得在大娘这里调理一番。来,把这粥喝了。”包大娘一边说着,一边端来一碗粥。公孙策赶忙伸手去接,可是刚接到手里,手就不听话的向下掉落,包大娘赶忙托住碗,看着公孙策变了的脸色,安慰道:“没关系,大娘都给你说了,休养几天就好了。”说罢,便将粥喂到了他嘴里。


公孙策这样被包拯的娘照顾着,似有些惭愧,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包大娘打趣到“你个臭小子,生病的时候还知道叫几声娘哄大娘开心呢!现在病好了,却连话也不说了。”


“不是的,不是的……大娘,我现在身有残疾,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在哪儿都是给人添麻烦,我这几天定给大娘添了不少麻烦,您肯定连年也没过好,明明是我自作孽,却偏偏要连累身边的人为我受累,这让我心里惭愧的紧。”公孙策急忙解释。

楼主 只喜欢你小年糕  发布于 2016-11-20 19:58:00 +0800 CST  

楼主:只喜欢你小年糕

字数:144036

发表时间:2016-11-09 03: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06 11:29:29 +0800 CST

评论数:194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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