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不羁》 男主QUAD BG HE

你满意吗?你当然不满意啦。都伤成这样了,还任由别人这样折腾自己,你怎么可能满意?你抱起了怀中的那个男人,重新为他找了一处地方安置。你用一堆枕头帮他把腰给垫高了,又在他屁股周围垫好了软垫。他现在半靠半坐在贵妃椅上,不用左臂勾着座椅也能坐得稳。你嫌那两条空荡荡的裤管太累赘,褪下了他的亵裤。现在他仅着亵衣与尿布,半坐半靠在贵妃椅上,两条短小的软肉摊在软垫上,轻薄的蚕丝被盖在了云争身上,你帮他把被子掖在了腰间。他的左臂残端在背面上蹭了蹭,便随意的按在背面上。
你把精致的早膳端到了云争面前,一张短小的案几上摆满了各色菜品,你捏了个精致的小勺,云争想吃什么,你就喂给他什么。
早膳的鸡汤尤为鲜美,浓郁的鲜味扑鼻而来,伴着你温柔与期待的眼神确实下饭。你喂云争喝汤,总是只舀半勺,又小心吹凉,自己用嘴唇替他试试温度。云争再是不羁也难以拒绝,花了小半天时间,你就喂他喝下了一小碗汤。汤刚喝完,他就说自己饱了,挺了挺腰,还用残臂象征性地揉了揉肚子。
重伤初愈一般人都是吃不了太多的,你自然懂。于是你并不勉强他,只在他身边坐下,将云争半扶半抱在自己怀里,伸手替他揉揉胃。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1 20:43:00 +0800 CST  
像云争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闲着的,你帮他揉胃,他却要帮你按腿。
他的残臂一下一下按在你的腿上,炙热的温度透过衣物与你的皮肤相触。
温暖、熨帖,他的手如猫儿肉垫一样一下深一下浅的按在你腿上,你的心像被猫挠一样痒痒的。你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没忍住,将云争的上半身死死箍在了自己怀里,伸着脑袋,在他的耳根留下了一个湿热的吻。
他的嘴角挂着邪邪的笑,仿佛恶作剧得逞了的小孩,拧着头,咬住了你的嘴唇,让你无法退避。云争咬人和别人不一样,他连你的上下唇一起咬。咬住后他露出了自己的一口大白牙,露出了一个恶质的笑,接着就伸舌头舔了舔你的双唇。
你气急了,两边腮帮子和河豚一样鼓了起来,这才从他嘴下逃出。你看他侧颜就气,最后干脆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根子,又顺着他的耳朵咬上了他的脖子。他就像一只被咬住脖子的鹿,象征性地挣扎了片刻便温顺了下来,甚至还伸着左臂,摸了摸你的脸。
此刻你竟然有那么一丝后悔,后悔方才是把他抱到贵妃椅上,而非床上歇息。这磨人的小妖精。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2 22:35:00 +0800 CST  
目前你靠在了贵妃椅上,而云争侧身靠在了你怀里。他的脑袋靠在了你的肩膀上,左臂环过你的脖子,两团残腿松松的搭在你腿上,时不时抖动一下。他的右臂软肉蹭着你的小臂,时不时地抽搐一小阵。
身为帝姬,你每天要处理的奏疏多不胜数,为了今夜能早些拥着佳人入眠,你可是卯足了劲想要早些做完正事。偏新婚燕尔,你又割舍不下这个小妖精,索性叫人将那些需要批审的奏疏拿来云争这里看,拿来云争这里批。
云争身子不便,偏受了伤后更是爱娇。你本想让他在贵妃椅上稍坐片刻,你在书房尽快将那些奏疏批了,他不依,硬要跟着你,不离分毫。你打算为他搬一张小床进书房,但他故作伤感,只道躺着就像砧板上的肉,你心疼,又抱着他从书房回到了贵妃椅旁。最终你们缠了又缠,绕了又绕,你选了个折衷的法子,将奏疏放在贵妃椅旁批,云争就靠在你的怀里,歇在你的怀里。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怀里的云争,身体忽然绷紧了。
你正要开口询问,却忽觉尿布上一片湿热。你猜云争这是失禁了。
在看见小云争和他腰间的尿布时你早有猜测,这番失禁实数意料之中。你伸手帮云争解开了尿布,却见小云争依旧滴漏着,大约云争这是没排干净。
云争的左臂忽从你脖子上撤下,捂在他的小腹处,他的背微微弓着,似乎是正在忍受什么天大的痛苦。这一番动作的变动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他差点从右侧摔出你的怀抱,幸你及时环住了他的腋下,助他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你去看他的面容,他漆黑的眼里已然有了氤氲的雾气,双眉紧蹙着,为了忍痛,下唇已被咬的毫无血色。他并未呼痛,但给你带来的却是比听见他呼痛更为复杂的感受。
奏疏早被你丢到了一边,你暂时空闲的手覆住了他的小腹,替代他的工作,一下、一下小心地帮他理顺肠道、温暖小腹。起先的几下,你还能感觉到怀里这个人的肌肉忽然紧绷了,又强迫自己放松,但随着你耐心的安抚,你能感觉到手下的这具身体,已不再是紧绷的状态了。又悄悄观察他的表情,见他已经不复刚才的痛苦,面上看不出半分难受,你才停下了动作。
你唤来了宫子,收拾了这一地狼藉,这才帮云争重新包裹尿布。他腿上的两个肉块在空气里轻轻弹了弹,却又落回了你的腿上,软成一滩水。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3 22:48:00 +0800 CST  
云争身边的小厮宫女换了一拨,攀高踩低的人早早地被换走了,只留下了几个他从家中带来的小厮,以及你留给他的几个亲信。小厮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而你的亲信则是更多的照看他的安全,帮他挡下不该进来的人。
这段时间风平浪静,早朝的时间也大大的压缩了,你并不承认这是因为你太想见他了。
尽管每晚你们相拥而眠,你还是觉得云争的那双眼看不够,云争身上的味道没闻够。
你回来的时候,殿内并未亮起火光,你怜惜云争每晚难以安眠,刻意取了纯黑的云锦,覆在窗户四周,让屋子不那么明亮,又用暗色的布料做了窗幔,力求让他多休息一会。
你小心的掀开了帘子,生怕打扰到他的安眠,可帘子里的内容却让你难以自己。云争正挣扎着自己从床铺上爬起来,腿上的两团软肉与小云争死死地贴在床上,似三条小尾巴拖在身后。云争右臂的软肉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无意识的贴在他肩下,看着好不可怜。云争的左手肘撑着床铺,上半身被支起了三十多度。紧接着他试图将左手直起,好让他直直地坐起。不想这时他却没有掌握住平衡,整个身子打了个旋,差点从右侧翻下了床。
你恰好在这个时候接住了他。他此刻半趴在你的两条手臂上,身下的三团肉扭了一扭,更像三条小尾巴了。他的右臂不住抖着,像是被打了一下的豆腐,疯狂的颤着。他伸左臂,试图去探自己的右侧残肢,却不想那块残肢竟先被你捞到了。你温暖的手贴着那块软肉,又悄悄观察云争的表情。
当你看到他的表情终于恢复了平静时,自己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趴着这个姿势不好受,你索性帮着云争换了个姿势,让他舒舒服服地躺在你的腿上。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4 22:57:00 +0800 CST  
此刻,云争的一头乌发随意的散在被面上,身上的亵衣半湿,一半粘粘在他的身上,一半随意的散在那里。映着窗幔外照进来的光,你怀里的男人像一只翅膀被打湿了的白色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不再能飞起。
许是刚经历了残肢上的疼痛,云争的皮肤显得有几分苍白,他现在仰面躺在你的腿上,右眼惺忪的半睁着,左眼的眼皮则是塌陷下来,粉嫩的眼底露了一半。腥臊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方才忙乱之中,云争失禁了,还漏在了床上。他的身子显得是那样的单薄,他的力量显得是那样的弱小。
你心疼他,忍不住去摸了摸他。你拍了拍他的胸膛,却意外的触到了那一条狰狞的伤疤,那条伤几乎把云争的胸膛划成了两半,你的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心里则是更难过了。
云争之前给你的印象总是自信、强大、玩世不恭的,这是他第一次在你面前,完整的显露出他的脆弱。你要好好照顾他,你这样想。
你的手腕忽然有些暖暖的,带着弹性的肉擦过了你的手腕,按在了你的手背上——那是云争的左臂。
他的眼底写着一种藏不住的哀伤,他问你:“我这个样子,很丑吧?”苍白的肤色映着云争紧蹙的眉头,显出了几分病弱。
你喉头一哽,竟难受的半天发不出声音。索性用另一只手覆住了他的残腕,放在手心里小心的暖着。终于,感觉自己的情绪能控制住了,这才勉强勾着嘴角,对他说:“哪里会,阿争最好看了。”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5 22:59:00 +0800 CST  
征集一个女主的昵称,本来想起名叫锦绣的,但是想着男主叫女主“秀儿”就觉得莫名出戏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6 22:13:00 +0800 CST  
云争并不接你的话,他扭过了头,将用盲眼对着你,仿佛钻回了自己厚厚的壳里。他的呼吸又长又深,一股股湿热的气体透过裤子,熨在了你的腿上,对于你来说近乎滚烫的温度一遍又一遍的碰触你的大腿。即便不看他的脸,仅是感受着他的呼吸频率,你也知道他痛苦万分,却不得解脱。你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手作梳,一下又一下的划过他的黑发。过了半刻钟,他终于扭回了头,闷闷的说:“锦儿,我饿了。”
知道饿就好,你心下十分欢喜,恨不得马上叫御厨把菜拿上来,喂他吃上三四碗。
但你却又怕伤到他的心,略微有些犹豫,不敢在这时胡乱抱他起来。
云争像刚才一样,先用手臂把自己撑了起来一个角度,颇有些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的意味。他的背佝偻着,半靠在你的腿上,一点一点的向上伸展。与其说是他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不如说是蹭着你的腿半立了起来。先是他的脑袋,再是脖颈,接着是肩,再然后是后背,他一点一点立了起来。在他的腰抵着你的腿时,他的身子忽然晃了晃,你害怕他跌倒,左手揽上了他的胸骨。
他忽然望着你笑了,映着他苍白的脸色,像日出时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看着他的笑脸,你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靠着你的手臂,把自己又向上拔了拔。索性放松下来,直接半躺在你的臂弯里。他用左臂勾了勾右边的衣物,亵衣的开口被他归拢了些。你伸过手,又帮他拢了拢,顺手帮他系上了亵衣上的布条。
你深知接下来的步骤都不是云争一个人能够独立完成的了,于是张口问他:“阿争,你要起身,我来帮你好吗?”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你害怕伤了他的自尊。
你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忽然松了下来,他告诉你:“好。”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6 23:04:00 +0800 CST  
你命小厮进来,他们手里抬着云争起身时需要用的一件又一件物事。
最先抬进来的是擦拭身体用的热水和帕子。你把帕子拧干后覆在云争的残肢上,云争本能的打了一个激灵。他的残肢忽然紧张起来了,软软的肉拧巴成了一块石头,你试图帮他按摩放松,于是隔着热毛巾,深一下浅一下的按摩他的残肢,却听他结结巴巴的对你说:“锦、锦儿,别。”于是你改揉为捂,用隔着微烫的布巾捂住他的残肢,过了小半会,石头才变回了果冻。
你帮他重新穿好了亵衣亵裤,第二个端上来的是尿布。你捏着那厚实的布料小小惊讶了一会,就这么一小会,竟让云争心下萌发了几分忐忑。他瘪了瘪嘴,伸手来够你手里抓着的尿布,却被你灵活的躲开了。你一手接住他的残腕,另一手则是摸了摸有些粗糙的尿布内里,终于不情不愿的把尿布塞进了云争的亵裤。
接着端上来的是绷带和木手木腿,你并不接下木头假肢。只冲着小厮们摆了摆手,他们知趣的抱着那些物事退下了。反是你怀里的云争,有了几分小脾气,带着方才心里的不安一起发泄了出来。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7 22:19:00 +0800 CST  
96楼发了一天都没看到什么评论,是被吞了吗?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7 22:23:00 +0800 CST  
云争的左腕挣脱了你的手。现在他埋着头,勾着残臂在你的手背、手腕、手臂上划来划去,却不愿让你抓住他的残肢,瞎子都看得出来云妃娘娘生气了。你试图逗他发笑,他却并未给你半分反应。你害怕摔了他,不敢太放松搂着他的那只手臂,束手束脚之下你竟捉不住他的左臂。
你索性换了个位置,从单手揽住他变为了坐在他背后,胸背相贴。你勾勾腰,云争就刚好被你整个包在怀里,这恰是个好讲道理的姿势,你只要俯下身,一张嘴刚好凑到云争耳边。
“阿争……”你凑在他的左耳边说,“别带那些假肢了呗……”
他用余光扫了你一眼,便转开了。
“又热又闷,磨着还疼……”
云争并不理你,你们一起沉默了。过了好半晌,他才闷闷的答:“我想显得完整一点。”
完整?在你眼里云争早就是最完美的了,即便是残缺不全的四肢也都是极美的,完不完整根本不打紧。
你把下巴搁在云争的肩上,偷偷看他侧脸,你见他眼圈已泛起了微红。你对他说:“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最完美的,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四肢是否是完整的。你断掉的肢体,代表的是你的功勋,是万分美好的东西。”
云争似乎被你说动了,他轻轻点了点头,又闭上了嘴,保持了沉默。
端着假眼的小厮也被你打发下去了,最后走进来的宫子手里端着一套宫装。那是蓝底起金花的,你帮云争穿上。那衣服一半好好地穿在他身上,另一半的袖子则是随意的搭在他的腰上,勉强遮挡住一部分可见的残肢。他的身上瞬间焕发了一种贵气逼人的气质。像一只误入宫墙的蝴蝶,脆弱而又骄傲,为这黯然失色的宫廷添上了几分色彩。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8 22:59:00 +0800 CST  
你抱着云争往外走,从上次之后,那张贵妃椅就已成了他的专属。
有眼色的宫子早早就把软枕备好了。一个塞在云争背后,另一个塞在他的臀下,把他的残肢托起来。
见你们坐在了桌前,早膳也一道又一道的抬了上来。不多时,那张小几摆满了各色膳食。
经历了刚才一番争执,云争脸色恹恹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完全能够理解他。
轩辕这个国度向来信奉弱肉强食,重武轻文早成了风气。渐渐的,这种风气演变的更为畸形,表现为蔑视残疾人、蔑视弱小者,这几乎成为了一场灾难。这样的情状愈演愈烈,终于在上一任皇帝在位时演变到顶峰。
那时,凡家中肢体有残缺的婴儿出生,若是家境贫寒的,大约还没有睁开双眼看世界的机会,就已被遗弃。最糟糕的时候,甚至在京城的主干道上都有被遗弃的婴儿。若是意外身残的成人,往往难以得到家族的庇护。小门小户直白的紧,直接从侧门一架担架抬出去了事,任那伤员自生自灭。世家大族要面子,往往打着去别庄上休养的幌子,将伤残的人“发配”到偏僻的田庄,一切自给自足,了此残生。轻度残疾的,勉强还能挣扎求生,勉强寿终。重度残疾的,则是两三天前抬进去,两三天后便再也回不来,直接在别庄里入了土,一切了无生息。
先皇发现了不对劲,也试图去矫正这样的歪风邪气。怎奈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最终只得定下律条,任意遗弃婴孩者以谋杀同罪。
然而律条的颁布不过杯水车薪,并不能扳正人们刻入骨髓的愚昧。
云争能被人救回来,实在是他这个大将军当得太好,部下信他、服他、忠于他的缘故。你毫不怀疑若他的地位低一些,或是部下不信服他,八成他会被军队遗弃,直接亡故于异国他乡。新婚不过两日,小厮便敢骑在他头上训话,也是这样愚昧的思想影响的后果。
此刻,他太怕了,他的每日起居不得不依赖于他人。他害怕一旦自己表现出脆弱,就会被人抛弃,被丢到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静静腐烂。
在你开口前,他甚至不敢考虑你不会在乎他的残缺这件事。
在这样强烈的忐忑下,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任何安慰都是无济于事的。
你只能帮他夹菜、喂他吃饭,最后告诉他:“别怕,我在。”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19 22:32:00 +0800 CST  
你为云争带来了一些小礼物,其实这些物事早就备好了,只担心他的身体太过虚弱,不敢给他。
直到李太医点头,你才敢带云争去看那些东西。
你将云争抱在怀里,他的手勾着你的脖颈,大步迈出了正殿。云争红着脸埋在你的肩上,你则是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托着他的臀,将他按在怀里。你抱着他拐进了后院的一间暗室,里面陈列着一些外形古怪的东西,那些正是你今天想送给他的东西。
第一样东西是一架软轿,妃子出行本不能乘轿,但云争不一样,他是你心尖尖上的妃子,且身子不方便,你又不喜欢别人抱他,所以你给了他一顶软轿,好让别人抬着他到处走。你特意命人把后背做的斜了一些,又将坐垫做成了可拆卸的前厚后薄的类型,若是不需要,可以换成前后一样厚薄的垫子。不过是你希望他出行别带假肢,担心他滑下去为他做的小细节。又考虑到他自尊心强,出门多半还是要带假肢的,带了假肢不垫高坐起来会舒服些。
这屋子里的第二件东西,是一台带着轮子的椅子。椅子上用各种软垫皮毛布置了一番,特地做成了后背倾斜角度可调配,坐垫厚薄可控制的样子。最妙的是这个椅子的左边有三个机关,云争只需要用他的左臂去推几个机关,自己就可以控制轮椅在房间里行走,这相当于你为他提供的“脚”。
这第三样东西和第四样东西都是一些小物件,十分小巧精致,被随意的丢在了桌子上。像送东西的人在犹豫要不要送,最后随手抛在桌上的。那是一个眼罩和一根束带,眼罩是用来帮他挡住残眼的,束带的宽度与云争残肢的宽度一致,感觉是需要被套在手臂上的。
桌上还堆着几层厚厚的布料,一时看不出是什么作用。
云争看着这些礼物显得非常高兴,其中。他似乎对那张轮子椅最感兴趣。
你把他放在那椅子上,他就兴奋地试用各个机关了。
这个机关是前进的,那个机关控制的是转向,那个机关控制的是速度。他每个机关都拨了好几遍,等熟悉了后,就开始操作着那个椅子在房间里到处“跑”。
你见他这般开心,也是打心底的欢乐,索性找了个椅子坐在房间中心,看他自己推着椅子到处转。
云争玩了好一阵轮椅,最后在你的面前缓缓停下。
你看着他久违的灿烂笑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锦儿,我好欢喜。”
虽然已是秋季,但你觉得外面的花儿们都在笑、在闹。你很开心,从心底往外冒的那种开心。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20 22:57:00 +0800 CST  
小伙伴们,我可能要断更一小段时间,最近工作比较忙,挤着到家的一个小时来更新实在是有点压力太大。等这一小段写完以后这篇就暂时停更了,大约半月后会恢复更新。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8-20 23:00:00 +0800 CST  
预计本周末恢复更新,最近沉迷苏梦枕无法自拔真.病弱大佬开场,身上十几种病 还有自己割自己腿肉的情节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9-03 22:29:00 +0800 CST  
不出所料,次日下朝时,云争就正在椅子上坐着,等你回来。他的发髻高高的梳起,衣衫穿的整齐,右手袖子挂在腰上,领子却理得十分规整。两条裤管叠在轮椅前端,勉强让椅子看起来没有那么空。
此刻,他正坐在门后,仰面看你,笑的灿烂。这是他第一次到门口迎你,哪怕只是在卧室的门口,也显得尤为珍贵。他的左臂按在机关上,露出了粉嫩的伤口,腰背挺拔不似以往,仿佛他的胯下不是一张轮子椅,而是高头大马。
你弯下腰,探着身子往他跟前凑。你轻轻咬了咬他的鼻尖,在他鼻头上落下一个吻。你们向屋里走去,他用左臂推着操纵杆。你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调整步速与他一起到了桌边。
今日政事繁忙,回到寝殿已是午膳时间了。你们还没在桌前坐上一会,就有午膳一道又一道的抬了上来。
你原先用的女官就有几个被拨到了云争这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样样十分用心。
待午膳陈列满后,刘女官就向你低声请示,你对她点了点头。于是云争的木头椅上又搭了一块木板,上放几个空碗。一截带子被递到你面前,你捉住了云争的手腕,为他绑上了带子。云争正一头雾水,被你这么一抓一绑弄的更懵了。
你对他笑了笑:“试试。”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9-08 07:47:00 +0800 CST  
试试?试什么?
一碗汤端到了他面前的木板上。一柄外观有些特殊的勺子也放在了他的案板上。你帮他扣在那根绑带上,勺子有些小,但是挂在那根带子上却很稳,不说上下活动,就是在旋转也是不会发生的。
云争努力调动残臂,舀起了一小勺汤,试图往嘴里送。但他毕竟是伤残后第一次自理,汤还未送到嘴里,就洒了一大半在衣服上。刘女官马上递上了帕子,你捏着那块帕子把云争洒出的汤简单擦了擦,接着那块帕子就垫在了他的前胸。
云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嘴调整了一下勺子的位置,又舀了一勺汤。这次他做的几乎是成功了,一勺汤只撒了几滴就进了他的嘴。
他的眉头松了几分,又用勺子舀了一勺汤。但这次这勺汤,却递到了你的唇边。此刻他眉目沉静,双唇抿的紧紧的,看不出喜怒。
你埋下头,就着他的手喝了汤。
你对着他笑:“甜的。”
他望着你,一双黑瞳似乎亮了些。接着,他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冲你挤了挤眼,故作嫌弃:“这明明是咸汤。”又舀了一勺汤尝了尝。是了,这碗里的汤,确实是甜的。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9-08 20:47:00 +0800 CST  
近日朝中不太平。
大臣们的奏疏忽然多了起来,却大多是些不着边际的小事,本不至于到你这的也要递来你看。文将如此,武将更是不安分,练兵时总是少不了冲突,许是安逸的太久,武将之间也因为各种鸡毛蒜皮起了摩擦。
你终于没忍住,罚了几个将领,又骂了几个文官。
谁承想,这两件事还未传出去,竟又遇见了两封“仙人折子”。
第一封折子针对的是大将军云争,折子的内容明夸暗讽,大致意思是这样的:“云争大将军身为男儿,还带领将士们平定了北方,这是大功劳。但我听说他在边境时,部下们都很听他的话。且将军十分关心将士们,多次于深夜出入部下营帐。如今天下和平已久,大将军云争得了您的恩赐后,已有半年没来上朝,建议陛下催他回来上班。可能他会托词生病,继续占着位置不干事,陛下把他撤了,仍会有一帮听话的小弟听他号令。我听说北方有个部落请求和亲,可以把大将军嫁到那里去,为防谋反,可伺机分权给下面的小官。”整篇文章驴头不对马嘴,上文下文逻辑不通,偏偏还通篇暗示,一会说云争半夜出入下属营帐男女关系不干净,一会又说他兵马太多了想造反。对于这篇文章,你认为只有三个字可评价,辣眼睛。你把这本奏疏挑:出来放到一边,决定一会好好追究这个人的来历。
又有人上奏疏弹劾云妃,具体细节不再赘述,奏疏里表达的大致含义是:云妃入宫已有小半年了,这小半年没有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请皇上甄选秀女充实后宫。您最近脾气好像不太好,老憋着不太好,媳妇不听话就再找一个,反正您是皇上,您如果没有合适人选的话,我推荐我儿砸,脾气超好,正适合主理六宫。
看着这个折子,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都被气乐了,怎么会有人把卖儿子这种事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倚在你肩头佯睡的云争睁开半只眼睛看了看,最后故作无事的睡了。
偏你正认真批改这些奏疏,并没有在意他的异样。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9-09 22:42:00 +0800 CST  
对不起哈各位…今天不更了…还没下班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9-10 23:21:00 +0800 CST  
你认为弹劾这件事还需好好斟酌,于是没有立刻发落那两个不靠谱的大臣。
果然,第二日难得平静了一番,到第三日,朝中又是好一番鸡飞狗跳。
你就坐着,听着那群顽固老太太互相攻击、弹劾对方,托着腮看热闹,几乎都要睡着了。谁知战火忽然烧到了你身上,礼部侍郎说天下太平已久,后位空悬,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要你尽快选妃,。左司马说宣武大将军已六月未上朝,是蔑视朝政,希望你撤除他的职务。接着便跳出了数十个臣子慷慨言辞,究其思,不过是附和这两位大臣罢了。
主事的人终于跳出来了。你终于对生事的这群人做到了心里有数。你不愿做当朝与下属辩驳这样的无用功,只挥了挥手,言说要考虑考虑,让这些朝臣退下了。
今日的早朝额外的长,待你下朝已是接近午膳的时间了,你急往云争的听雨阁走,却不料扑了个空。留下的小厮告诉你,云妃去御花园观鱼了。
于是你折返御花园,终于在一处风雨长廊里遇见了他。
云争此时正倚在廊边的长椅上,他用左手残肢撑着自己的身体,又用背顶着支撑屋檐的柱子,这才“坐稳”了。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宫装,缀着些红色的花纹,蓬松的大袖堆叠在胸前,多余的衣衫下摆则是被压在臀下,在椅子边沿折了一下,垂坠下来。此刻他就像一朵被溅了朱砂的巨大的白色牡丹,那种清冷的雪色映着血一般的红,既有傲骨独赏的气度,又有雍容华丽的风姿。他的木制的轮椅空在一旁,显得有几分寂寥。
他垂头坐着,痴痴的望着池中金鱼,甚至连你靠近也未发现。直到你伸出手,将他随意的搭在椅背上的软肉轻轻抬起,又绕过他腋下将他环在怀里,他这才发现你已在旁边候了许久了。
你坐在了他原先倚靠的位置上,一手环过他的胸口,另一手则是绕过他的两条残腿去托住他的盆骨。他现在坐在你怀里了,两团柔软的残腿搭在你腿上,右臂则是无力的贴着你的上臂。你抱着怀里这个男人,心中有种由衷的满足感。
今天的云争很不一样,以往高梳的马尾散了下来,半披在肩头。他画上了一些淡妆,他的两条剑眉被修的平了些,唇上又点了些许红色,显得柔和了几分,不如平时的棱角锋利。两条黑色的细带从他的耳后穿过,打了一个结,埋在他的发髻里,显得有些神秘又有些精致,你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你送他的眼罩吗。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9-11 22:46:00 +0800 CST  
你把下巴压在他的肩上,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偏头来咬你了,今日却有些反常的压抑,只是用脑袋蹭了蹭你,不说也不闹,安安静静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池子里的那几条鱼,你能感觉到,云争的心情并不好。于是你只好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并不说话。
“你说这些鱼儿快乐吗?”良久,云争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你忽然有些词穷。本很想引用那句经典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但又怕云争的心情因你的无心之言而变得更糟糕,于是说:“鱼游水底,怡然自得。”
云争又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大约是在思考你对他说的那番话。最后说:“鱼在水中,这片池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整个世界。他们自以为自由,却不知自己是被人圈在了一个小圈子里,永远不得脱离。”
你心里“咯噔”一下,只觉云争这是希冀自由不想陪伴你了。这池子就是皇宫,这鱼喻的就是云争,圈着鱼不让他们离开的就是你。你心中百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云争用残肢将散在椅子上的鱼食推了些入水池中,廊桥旁忽然就热闹了起来。一池锦鲤活跃异常,聚集在廊桥下抢食。尾鳍扑腾,拍打水面的声音格外清脆。他接着向下说:“鱼儿大多蠢笨,它们看不见广阔的天地,只知争小小一汪池塘中的鱼食。喂他们吃些吃食、给些小惊喜便乐得不行。它们一见你便乐极,却不知你只当他们是生活中的一点调剂。”
你听了这么一番话,糊涂极了。原以为云争这是以鱼自喻,现在话说开了你却认为那鱼说的是另有他人了。
你想直白的问清楚,却又不敢直白的开口,思考片刻,你决定问些你最关心的事情,不再纠结于这个与鱼相关的送命题。你问他:“阿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所以不太开心?”

楼主 相思独怅  发布于 2019-09-12 23:03:00 +0800 CST  

楼主:相思独怅

字数:20669

发表时间:2019-08-06 05: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4 09:55:5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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