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催眠》，厌食，残胃炎，心肌炎，后期可能脑炎
陆文完全不能再配合呼吸机的运作，憋得脖子和额头上青筋暴突，双手拼命去去抠脸上的鼻罩，却不着力。眼见着黑眼珠子是一点儿都看不到了，身躯从僵硬的挣动，渐渐绵软下来。
Cap-32-1
莫娴见他戴着鼻罩竟也不能呼吸，左侧手腕上的手环顿时警报嗡鸣，一时慌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了他的鼻罩给他做人工呼吸，然后心脏按压。
李子衿带着人急匆匆冲进来的时候，陆文堪堪呛呕出一滩粘腻的液体，眼睛微微睁着，神志还不大清楚的样子，只知道扯着莫娴的袖子，不准她走。
其实陆文手上根本没什么力道，但谁都不想再去刺激他，就连莫娴都不忍心再驳了他的心意了。她牵起他的手，抵在唇边，心里默默感谢他刚才没有死在她的面前。
小刘医生给陆文大致做了检查。血压、血糖、脉氧都低得离谱，人还能保持意识真的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青仔去休息室推了氧气瓶出来，接上普通的氧气面罩给陆文扣在口鼻上。李子衿把陆文的衬衣解开到胸口，剪开内衣的领子，从里面掏出一条黄色的细皮管，把小刘医生配好的药水给他接上。
陆文眯瞪地眼睛来回看众人的模样，仿佛在找什么，可是找不到。呼吸便又滞塞起来。
“我在这儿……我答应你，在你能起来骂我之前，我不走。”
也不知道陆文有没有把话听进去。他怔怔地看了莫娴一会儿，嘴巴一张一张的，隔着氧气面罩，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进溽湿的头发里。
莫娴把耳朵凑上去，仔细地分辨，才听出他是在喊“疼”。
“他说他疼！哪儿疼也不说。这得多疼，都疼哭了。”
“他这是脑子糊涂了，不必太在意。”小刘医生说。
李子衿和青仔都不说话。他们都知道他疼，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平时，他压根不会去在意这些如影随行的疼痛，只有痛得实在厉害了，才会用些镇定剂熬过去。若不是现在脑子糊涂了，又如何会说。
“可是，刚才他清醒的时候，也说胃疼。”莫娴不信他是脑子不清楚乱说话。他那么能熬痛的一个人，若不是痛得狠了，是决不会那样哭着喊“疼”的。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他是能熬痛的呢？他不应该是个病娇吗？可是他除了不让她走之外，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对她任性啊。
“太太，先生先前空腹吃了些伤胃的药，是会胃疼的。缓一缓就没事了。太太，我们还是先把先生弄到里面的床上去休息吧。”青仔向莫娴稍微解释了下。
“这样不需要去医院的吗？”莫娴不可置信地问？在她眼里，这陆文刚才跟死过一回也没什么区别了。
“太太，去医院也就只能打针吃药，先生不喜欢去，在家里用些药，也是一样的。一会儿先生更平稳一些，我们就带他回家。”青仔解释道。随后又问：“太太真的要一起回去吗？”
莫娴明显感觉手里牵着的手紧了紧——看来他已清醒了许多，正侧耳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可以在他好一些之前和你们回去。但是，你别再叫我太太了。”
“好的，太……呃……莫小姐。我让保姆阿姨给您准备房间。”
这时候，与小刘医生上一旁去讨论陆文病情的李子衿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青仔说要另外准备房间的话。“不需要了。陆夫人当然要给陆先生住陪夜的，睡一张床就行了。刘主任说了，陆总是呛了葡萄糖水才出现刚才的危机的。陆夫人不会想推脱掉关系吧？”
陆文挣扎了下身体，勉强唤道：“子衿……”随即又大口的喘气。
谁都明白陆文勉力叫这一声的意思，是不让人为难莫娴了。
李子衿咬了咬牙，继续对青仔说：“你一会儿把夜里照顾先生必须注意的事情与陆夫人交代一下，别让他两独处的时候，陆夫人又要闯祸。”
“好，子衿哥。”青仔呐呐地应着，眼睛却总看着陆文，显然他想说话，但实在是身子难受，说不出来，便又放弃了。
倒是莫娴双手交替搓着陆文手腕的内侧，放柔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让我照顾你吧。我做错了事，需要这个补偿的机会。或许，我能想起些什么，是不是？”
陆文睁眼看她，眼球轻轻颤动，不多时，竟又落了泪。
“唉，怎么会是这么爱哭的人呢？”
莫娴见他戴着鼻罩竟也不能呼吸，左侧手腕上的手环顿时警报嗡鸣，一时慌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了他的鼻罩给他做人工呼吸，然后心脏按压。
李子衿带着人急匆匆冲进来的时候，陆文堪堪呛呕出一滩粘腻的液体，眼睛微微睁着，神志还不大清楚的样子，只知道扯着莫娴的袖子，不准她走。
其实陆文手上根本没什么力道，但谁都不想再去刺激他，就连莫娴都不忍心再驳了他的心意了。她牵起他的手，抵在唇边，心里默默感谢他刚才没有死在她的面前。
小刘医生给陆文大致做了检查。血压、血糖、脉氧都低得离谱，人还能保持意识真的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青仔去休息室推了氧气瓶出来，接上普通的氧气面罩给陆文扣在口鼻上。李子衿把陆文的衬衣解开到胸口，剪开内衣的领子，从里面掏出一条黄色的细皮管，把小刘医生配好的药水给他接上。
陆文眯瞪地眼睛来回看众人的模样，仿佛在找什么，可是找不到。呼吸便又滞塞起来。
“我在这儿……我答应你，在你能起来骂我之前，我不走。”
也不知道陆文有没有把话听进去。他怔怔地看了莫娴一会儿，嘴巴一张一张的，隔着氧气面罩，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进溽湿的头发里。
莫娴把耳朵凑上去，仔细地分辨，才听出他是在喊“疼”。
“他说他疼！哪儿疼也不说。这得多疼，都疼哭了。”
“他这是脑子糊涂了，不必太在意。”小刘医生说。
李子衿和青仔都不说话。他们都知道他疼，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平时，他压根不会去在意这些如影随行的疼痛，只有痛得实在厉害了，才会用些镇定剂熬过去。若不是现在脑子糊涂了，又如何会说。
“可是，刚才他清醒的时候，也说胃疼。”莫娴不信他是脑子不清楚乱说话。他那么能熬痛的一个人，若不是痛得狠了，是决不会那样哭着喊“疼”的。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他是能熬痛的呢？他不应该是个病娇吗？可是他除了不让她走之外，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对她任性啊。
“太太，先生先前空腹吃了些伤胃的药，是会胃疼的。缓一缓就没事了。太太，我们还是先把先生弄到里面的床上去休息吧。”青仔向莫娴稍微解释了下。
“这样不需要去医院的吗？”莫娴不可置信地问？在她眼里，这陆文刚才跟死过一回也没什么区别了。
“太太，去医院也就只能打针吃药，先生不喜欢去，在家里用些药，也是一样的。一会儿先生更平稳一些，我们就带他回家。”青仔解释道。随后又问：“太太真的要一起回去吗？”
莫娴明显感觉手里牵着的手紧了紧——看来他已清醒了许多，正侧耳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可以在他好一些之前和你们回去。但是，你别再叫我太太了。”
“好的，太……呃……莫小姐。我让保姆阿姨给您准备房间。”
这时候，与小刘医生上一旁去讨论陆文病情的李子衿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青仔说要另外准备房间的话。“不需要了。陆夫人当然要给陆先生住陪夜的，睡一张床就行了。刘主任说了，陆总是呛了葡萄糖水才出现刚才的危机的。陆夫人不会想推脱掉关系吧？”
陆文挣扎了下身体，勉强唤道：“子衿……”随即又大口的喘气。
谁都明白陆文勉力叫这一声的意思，是不让人为难莫娴了。
李子衿咬了咬牙，继续对青仔说：“你一会儿把夜里照顾先生必须注意的事情与陆夫人交代一下，别让他两独处的时候，陆夫人又要闯祸。”
“好，子衿哥。”青仔呐呐地应着，眼睛却总看着陆文，显然他想说话，但实在是身子难受，说不出来，便又放弃了。
倒是莫娴双手交替搓着陆文手腕的内侧，放柔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让我照顾你吧。我做错了事，需要这个补偿的机会。或许，我能想起些什么，是不是？”
陆文睁眼看她，眼球轻轻颤动，不多时，竟又落了泪。
“唉，怎么会是这么爱哭的人呢？”
Ｃａｐ－32-2
陆文这时的身体是极弱的，用背的话，会压住他心口，恐怕是要更加呼吸不畅的，只能用抱或者抬。李子衿想去抱他，却被推开了。陆文手上能有多少力气，只是拒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李子衿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便也不勉强他，让青仔去抱。
青仔的个子又要小上许多，但手臂的力道还算稳健。陆文虽然身形颀长，但终归是瘦得脱了形，去骨剥皮的话，估计也剔不出几两肉。
青仔把那人安置好了，也没觉得累。反倒被抱了一路的陆文，喘得又深又急，白眼珠子上翻，身体不自主地有些扭动挣扎，两条腿颤抖着交替蹭着床单。
“把氧气流量开大一些。莫小姐，请您安抚一下陆先生。他需要呼吸机的帮助，但他必须更加平静，更加配合。你们不会希望他再次住院插管的。以他这样的基础情况，一旦插管，很可能就要气管切开，一辈子脱不了呼吸机的。”小刘医生向莫娴解释。
莫娴对于陆文的病情其实很懵逼，她无法想像一个人怎么能病得这么重。刚才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明明还在和人说笑，怎么会这样？
“陆文，可能一开始会很不舒服，但我们忍耐一下，好么？”
陆文只是紧了紧虚握着她的手。
“我不走。我陪你。不是骗你的。”
陆文闭了闭眼，算是应了。
青仔拿了鼻罩来，小刘医生却让他去拿更笨拙的口鼻面罩，正压通气的效果会更好。
“可是，用口鼻罩，先生就不能说话了。”
小刘医生瞪了青仔一眼，怪他多事。
待陆文喘得并不那么急迫了，青仔给他换上了口鼻正压通气的密闭面罩，把氧气接在面罩的接氧口上，开到最大。大多数情况下，陆文并不是通气障碍，而是肺淤血所致的肺换气功能不良，需要高浓度的氧气才能弥补这一缺陷。
初一换上，陆文自然又是憋闷得厉害，直翻白眼。莫娴一边给他揉着胸口，一边跟着呼吸机的频率提醒他吸气、吐气。慢慢地，他就跟上了呼吸机的频率，呼吸变得轻松了不少。
口鼻面罩很大，陆文本来就是小脸盘，又很是瘦削，这么一罩，整张脸就露两个眼睛在外面。偏偏，他生得最好看的便是这双眼睛，即使久病，也不见逊色分毫。他明明累极了，却偏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莫娴不肯睡过去。
“听话，有什么话，等你好一些了，我一定听你说，好不好？现在，让自己好好休息。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小刘医生趁着莫娴哄着陆文的档口，往他的输液管里推了一支镇定剂。很快，陆文的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不管他怎么强撑，终是扛不住药物的作用，昏睡了过去。只是他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要抵抗呼吸机的压力，莫娴只得不住在他耳边说些好话哄着他。幸而，梦里陆文总是很听莫娴的话，只要她稍一夸奖，就安心得不得了。
陆文这时的身体是极弱的，用背的话，会压住他心口，恐怕是要更加呼吸不畅的，只能用抱或者抬。李子衿想去抱他，却被推开了。陆文手上能有多少力气，只是拒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李子衿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便也不勉强他，让青仔去抱。
青仔的个子又要小上许多，但手臂的力道还算稳健。陆文虽然身形颀长，但终归是瘦得脱了形，去骨剥皮的话，估计也剔不出几两肉。
青仔把那人安置好了，也没觉得累。反倒被抱了一路的陆文，喘得又深又急，白眼珠子上翻，身体不自主地有些扭动挣扎，两条腿颤抖着交替蹭着床单。
“把氧气流量开大一些。莫小姐，请您安抚一下陆先生。他需要呼吸机的帮助，但他必须更加平静，更加配合。你们不会希望他再次住院插管的。以他这样的基础情况，一旦插管，很可能就要气管切开，一辈子脱不了呼吸机的。”小刘医生向莫娴解释。
莫娴对于陆文的病情其实很懵逼，她无法想像一个人怎么能病得这么重。刚才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明明还在和人说笑，怎么会这样？
“陆文，可能一开始会很不舒服，但我们忍耐一下，好么？”
陆文只是紧了紧虚握着她的手。
“我不走。我陪你。不是骗你的。”
陆文闭了闭眼，算是应了。
青仔拿了鼻罩来，小刘医生却让他去拿更笨拙的口鼻面罩，正压通气的效果会更好。
“可是，用口鼻罩，先生就不能说话了。”
小刘医生瞪了青仔一眼，怪他多事。
待陆文喘得并不那么急迫了，青仔给他换上了口鼻正压通气的密闭面罩，把氧气接在面罩的接氧口上，开到最大。大多数情况下，陆文并不是通气障碍，而是肺淤血所致的肺换气功能不良，需要高浓度的氧气才能弥补这一缺陷。
初一换上，陆文自然又是憋闷得厉害，直翻白眼。莫娴一边给他揉着胸口，一边跟着呼吸机的频率提醒他吸气、吐气。慢慢地，他就跟上了呼吸机的频率，呼吸变得轻松了不少。
口鼻面罩很大，陆文本来就是小脸盘，又很是瘦削，这么一罩，整张脸就露两个眼睛在外面。偏偏，他生得最好看的便是这双眼睛，即使久病，也不见逊色分毫。他明明累极了，却偏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莫娴不肯睡过去。
“听话，有什么话，等你好一些了，我一定听你说，好不好？现在，让自己好好休息。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小刘医生趁着莫娴哄着陆文的档口，往他的输液管里推了一支镇定剂。很快，陆文的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不管他怎么强撑，终是扛不住药物的作用，昏睡了过去。只是他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要抵抗呼吸机的压力，莫娴只得不住在他耳边说些好话哄着他。幸而，梦里陆文总是很听莫娴的话，只要她稍一夸奖，就安心得不得了。
Cap-32-3
青仔见陆文睡熟了，检查了一下他的纸尿裤。可想而知，内里早已是一片狼籍。如若陆文还清醒着，青仔都不知道该不该帮他清理。要是被他自己看到这片狼籍，又不知道要自卑难过多长时间了。何况太太还在呢。幸好，那镇定剂还算有效。也不知道那小刘医生是用了多大的剂量，尽然能把先生一次放倒。
“太……莫小姐，您要不要回避一下，我要给先生清理一下身子。”
莫娴摇了摇头，“你只管做该做的事。我在这儿看着他的呼吸，别一会儿又要挣扎抵抗了。”
“那你两先照顾着，刘主任会在外面，有什么问题随时叫他。”李子衿转身对着莫娴，“就算不念旧情，看在他现如今病成这样的份上，也请你遵守先前的约定。我会转告你带来的人，让他们先回去吧。”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李子衿？李特护？
莫娴突然对他竟然有了些印象，可是这个男人却又非常陌生。
青仔已经接了热水回来，又开了小床周围特别安设的壁暖。显然，那壁暖的功率很大，不一会儿就热了起来。
“莫小姐，一会儿味道可能有些不太好，您确定不用回避一下吗？”
其实莫娴已经隐隐闻到了一些，也猜出了大概的情况。只是没想到，那人真的已经到了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地步了么？
“莫小姐，先生平日里不这样的，您可千万别嫌弃啊。”青仔一边脱着陆文的裤子，把一片狼籍的纸尿裤用垃圾袋裹紧才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用温热的湿毛巾反复擦拭沾了脏污的地方。说实话，被人服侍着清理下身的人真的没什么尊严可言。那人的两条腿被人来回摆弄着，私处展露无疑。为了清洗得更干净一些，免得生了尿布疹，青仔甚至将湿毛巾的一角探进那人的屎孔仔细擦了几次。
那人虽事熟睡着，却也是能感觉到这些事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甚是不悦的样子。 莫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没羞没臊的话，他便释然了，倒似有些享受的样子。
青仔只觉得这个太太好神奇，怎么可以把先生哄得这么服帖乖顺的，楞楞地忘了手上的动作。
“你傻了么？小心让你先生着了凉。”
可是她对其它人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冰冷冷的，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青仔摇摇头，抽掉事先垫在下面的隔水铺巾，继续给先生换上新的纸尿裤和干净的裤子。公司里没有准备多余的压力袜裤，便也就不穿了，倒是省了些事。
青仔重新换了水盆和热水来，示意莫娴帮忙把那人的上衣脱了。可是莫娴不知道要怎么给一个昏睡的人脱衣服，青仔直接递了把剪刀给她。莫娴也不犹豫，咔嚓咔嚓，就把里里外外三层衣服剪了个透，一块一块从他身上扯下来。
“呃……那好像是先生最喜欢的一件羊绒衫……”
“……是你让我剪的……”
“……我只是递了一把剪刀给您……”
“……水要冷了，你动作快点。”
好嘛！是我青仔的错。青仔任劳任怨地帮自家先生擦过了不知出了多少身汗的身子，重新换上好穿一些的开衫。又小心地擦了头发，用电吹风的最小当给他吹干。先生全程乖得像个大型的BJD娃娃似的。
青仔见陆文睡熟了，检查了一下他的纸尿裤。可想而知，内里早已是一片狼籍。如若陆文还清醒着，青仔都不知道该不该帮他清理。要是被他自己看到这片狼籍，又不知道要自卑难过多长时间了。何况太太还在呢。幸好，那镇定剂还算有效。也不知道那小刘医生是用了多大的剂量，尽然能把先生一次放倒。
“太……莫小姐，您要不要回避一下，我要给先生清理一下身子。”
莫娴摇了摇头，“你只管做该做的事。我在这儿看着他的呼吸，别一会儿又要挣扎抵抗了。”
“那你两先照顾着，刘主任会在外面，有什么问题随时叫他。”李子衿转身对着莫娴，“就算不念旧情，看在他现如今病成这样的份上，也请你遵守先前的约定。我会转告你带来的人，让他们先回去吧。”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李子衿？李特护？
莫娴突然对他竟然有了些印象，可是这个男人却又非常陌生。
青仔已经接了热水回来，又开了小床周围特别安设的壁暖。显然，那壁暖的功率很大，不一会儿就热了起来。
“莫小姐，一会儿味道可能有些不太好，您确定不用回避一下吗？”
其实莫娴已经隐隐闻到了一些，也猜出了大概的情况。只是没想到，那人真的已经到了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地步了么？
“莫小姐，先生平日里不这样的，您可千万别嫌弃啊。”青仔一边脱着陆文的裤子，把一片狼籍的纸尿裤用垃圾袋裹紧才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用温热的湿毛巾反复擦拭沾了脏污的地方。说实话，被人服侍着清理下身的人真的没什么尊严可言。那人的两条腿被人来回摆弄着，私处展露无疑。为了清洗得更干净一些，免得生了尿布疹，青仔甚至将湿毛巾的一角探进那人的屎孔仔细擦了几次。
那人虽事熟睡着，却也是能感觉到这些事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甚是不悦的样子。 莫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没羞没臊的话，他便释然了，倒似有些享受的样子。
青仔只觉得这个太太好神奇，怎么可以把先生哄得这么服帖乖顺的，楞楞地忘了手上的动作。
“你傻了么？小心让你先生着了凉。”
可是她对其它人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冰冷冷的，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青仔摇摇头，抽掉事先垫在下面的隔水铺巾，继续给先生换上新的纸尿裤和干净的裤子。公司里没有准备多余的压力袜裤，便也就不穿了，倒是省了些事。
青仔重新换了水盆和热水来，示意莫娴帮忙把那人的上衣脱了。可是莫娴不知道要怎么给一个昏睡的人脱衣服，青仔直接递了把剪刀给她。莫娴也不犹豫，咔嚓咔嚓，就把里里外外三层衣服剪了个透，一块一块从他身上扯下来。
“呃……那好像是先生最喜欢的一件羊绒衫……”
“……是你让我剪的……”
“……我只是递了一把剪刀给您……”
“……水要冷了，你动作快点。”
好嘛！是我青仔的错。青仔任劳任怨地帮自家先生擦过了不知出了多少身汗的身子，重新换上好穿一些的开衫。又小心地擦了头发，用电吹风的最小当给他吹干。先生全程乖得像个大型的BJD娃娃似的。
算了，我是大人！
Cap-33-1
陆文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三夜，间或有些挣扎抵抗，只要莫娴在耳边细语几句，便满足得又沉睡过去。
李子衿与青仔见他睡得如此安稳，竟都舍不得去叫醒他，只是定时的往他营养管里滴食些混合养药粉的营养液。也不敢一次滴太多，怕他无意识之下，会将满溢返流的营养液误吸入肺。
莫娴初次见到他竟然是如此进食的，不勉有些惊讶。难怪那天，不管她如何喂他葡萄糖液，他也无法吞咽下去。
第四天日上三杆，陆文终于餍足地从充足的睡眠之中苏醒过来。莫娴正趴伏在他的身边，微微打着细小的呼噜，时不时不清不楚的梦呓几句“小文别怕”、“小文乖”、“小文不痛”……之类的。陆文过分白皙的脸上浮起了幸福满足的笑容，竟让他看起来也有了些红光。
姜常胜僵立在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宁静、安详、幸福的画面，这让他无比妒忌，却有无可奈何。
李子衿无声地把他拉了出去，送出了门，“以后没事，别往家里跑了。有事到公司找我就好，听懂了么？”
日光大盛的时候，莫娴嘤咛一声就要醒来。陆文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从未苏醒过一般。
“嗯……怎么还没有醒？这样睡下去，真的不会有事吗？陆文？陆文？”
陆文假装受了惊扰，皱起眉头挣扎了下，却又醒不过来的样子。
“噢噢噢～不怕不怕不怕～”
陆文顿时觉得非常尴尬，怎么和刚才她在睡梦中哄他的画风不太一样？但不管怎么样，他该醒来了，逃避一向不是他解决问题的方法。
陆文装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了莫娴的脸，还假作震惊地憋了两口气。莫娴当真以为他憋气，给他轻抚着胸口，跟着他一起深呼吸。
口鼻都被压力面罩盖着，陆文发现自己除了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着实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事。
莫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借口青仔让她每隔两个小时要让他进来伺候，便跑了出去。
青仔一头雾水的进来，把手伸进被子，在陆文的裆部摸了一下，还是干爽的呀。
陆文无奈地闭了闭眼，又睁眼看向青仔。其实他想瞪他，骂他一句“笨仔”，可是他也只能想想这么威仪的自己了。
Cap-33-1
陆文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三夜，间或有些挣扎抵抗，只要莫娴在耳边细语几句，便满足得又沉睡过去。
李子衿与青仔见他睡得如此安稳，竟都舍不得去叫醒他，只是定时的往他营养管里滴食些混合养药粉的营养液。也不敢一次滴太多，怕他无意识之下，会将满溢返流的营养液误吸入肺。
莫娴初次见到他竟然是如此进食的，不勉有些惊讶。难怪那天，不管她如何喂他葡萄糖液，他也无法吞咽下去。
第四天日上三杆，陆文终于餍足地从充足的睡眠之中苏醒过来。莫娴正趴伏在他的身边，微微打着细小的呼噜，时不时不清不楚的梦呓几句“小文别怕”、“小文乖”、“小文不痛”……之类的。陆文过分白皙的脸上浮起了幸福满足的笑容，竟让他看起来也有了些红光。
姜常胜僵立在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宁静、安详、幸福的画面，这让他无比妒忌，却有无可奈何。
李子衿无声地把他拉了出去，送出了门，“以后没事，别往家里跑了。有事到公司找我就好，听懂了么？”
日光大盛的时候，莫娴嘤咛一声就要醒来。陆文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从未苏醒过一般。
“嗯……怎么还没有醒？这样睡下去，真的不会有事吗？陆文？陆文？”
陆文假装受了惊扰，皱起眉头挣扎了下，却又醒不过来的样子。
“噢噢噢～不怕不怕不怕～”
陆文顿时觉得非常尴尬，怎么和刚才她在睡梦中哄他的画风不太一样？但不管怎么样，他该醒来了，逃避一向不是他解决问题的方法。
陆文装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了莫娴的脸，还假作震惊地憋了两口气。莫娴当真以为他憋气，给他轻抚着胸口，跟着他一起深呼吸。
口鼻都被压力面罩盖着，陆文发现自己除了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着实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事。
莫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借口青仔让她每隔两个小时要让他进来伺候，便跑了出去。
青仔一头雾水的进来，把手伸进被子，在陆文的裆部摸了一下，还是干爽的呀。
陆文无奈地闭了闭眼，又睁眼看向青仔。其实他想瞪他，骂他一句“笨仔”，可是他也只能想想这么威仪的自己了。
唉，不吊胃口了
Cap-33-2
下午的时候，陆文情况一直很平稳，便又给他换上了鼻罩通气。
陆文一得了说话的权利，便又拉着莫娴的手，摆出一副要与她长谈的架势。莫娴也是有些怕了他了，不敢逆了他的意思，只得乖乖坐在他的身边，手上不自觉地揉搓着他的手腕。
陆文却是不先与她说话，而是让青仔去他的书房，把抽屉里压在最下面的一个牛皮纸袋拿来。书房在二楼，他已是许久不曾上去了，但那纸袋的位置却似昨日才放在那里的一样清晰。
不多会儿，青仔把那牛皮纸袋拿了来。那纸袋边角都有些磨损了，想是某人曾经时时要拿出来翻看的。
陆文接过袋子，打开绳扣，抽出里面的文件粗略看了下，确定青仔并没有拿错，或是有人动了里面的东西。随后，他将两叠薄薄地文件递给了莫娴。
“……你……这次……不是……为了……我……回来……那……便是……为了……它们……”
莫娴停了手上的揉搓，接过文件一看，也是震惊。这两份文件，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一份是专利转让承诺书，上面都有她莫娴的签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两个看似一样的签名，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意义。
莫娴是个左撇子，但后天的教育和习惯，让她成为和许多人一样的右手党。她平时吃饭写字都用右手，但唯独正式文件的签名，她一定会用左手。如果她用右手签文件，那么就说明会是个局。而这两份文件，专利转让承诺书是左手签的，而离婚协议书是用右手签的……
“……娴……这两份……我都……不要……如果……你想……离婚……请你……正式……找我的……律师……进行……协议……我……只求你……不要……消失……好不……好……”
“你这个傻子，明明心里不愿意，为什么又装作很放得下的样子。有本事，你的手别抖啊。”莫娴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是酸得不行，扔了手上的文件，抓着那条细弱的手腕泄愤似地揉着，三两下就把它蹂躏得通红一片。
说了违心的话，陆文心里本是不痛快的，被莫娴拎着可怜的手腕发泄了一通，倒似也痛快了一些。
“……我……这身子……想必……这两天……你……也都……看到了……不中用……得很……我……也无心……拖累你……就是……放不下……想知道……你很好……就够了……所以……你以后……别……躲着……我的人……他们……就是……去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好回来……告诉我……让我……放心……”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子……”莫娴一时竟想不出其他的话来数落眼前这个连话都说不利索，还在处处为她考虑的男人。这个男人，当年莫非也是用了这样的苦肉计，才把她骗到手的么。“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走了。我现在留下，只是觉得做寡妇不吉利罢了，你不要多想。”
“……娴……你现在……也不必……留下……守活寡的……我让……子衿……送你……”
“你……这是你说的！”莫娴也是气他竟然顺驴下坡，这就要赶她走。
走便走。她正有事要回去问清楚呢。她与他之间的事，恐怕也不会就如此善了。
“李子衿！你家主子让你送客，还不快出来答应？”莫娴出了房门便大声吼道。
李子衿从另一间屋里走了出来，先是进去陆文的房间看了一眼，确定他很平静，也确实是他让莫娴走的，这才领着莫娴出门。
“娴姐，您难道真的全忘了？”李子衿突地问道。
“全不记得了，突然就忘了。”莫娴两手空空，连个手包都没拿。
“然后，所有关于陆哥的事，都是老莫董告诉您的？”
“也是我接手了公司的一些业务，无意中发现新动力专利所有人竟然是我的名字，才向家里问起陆文这个人的。”莫娴下意识搓着手指，她竟然为了自己的遗忘而觉得心虚。
李子衿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两年多以来，你的脑子里心里压根儿就没有陆哥这个人，是不是？”
莫娴想要否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是。”
“我送你回去，莫小姐。”
Cap-33-2
下午的时候，陆文情况一直很平稳，便又给他换上了鼻罩通气。
陆文一得了说话的权利，便又拉着莫娴的手，摆出一副要与她长谈的架势。莫娴也是有些怕了他了，不敢逆了他的意思，只得乖乖坐在他的身边，手上不自觉地揉搓着他的手腕。
陆文却是不先与她说话，而是让青仔去他的书房，把抽屉里压在最下面的一个牛皮纸袋拿来。书房在二楼，他已是许久不曾上去了，但那纸袋的位置却似昨日才放在那里的一样清晰。
不多会儿，青仔把那牛皮纸袋拿了来。那纸袋边角都有些磨损了，想是某人曾经时时要拿出来翻看的。
陆文接过袋子，打开绳扣，抽出里面的文件粗略看了下，确定青仔并没有拿错，或是有人动了里面的东西。随后，他将两叠薄薄地文件递给了莫娴。
“……你……这次……不是……为了……我……回来……那……便是……为了……它们……”
莫娴停了手上的揉搓，接过文件一看，也是震惊。这两份文件，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一份是专利转让承诺书，上面都有她莫娴的签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两个看似一样的签名，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意义。
莫娴是个左撇子，但后天的教育和习惯，让她成为和许多人一样的右手党。她平时吃饭写字都用右手，但唯独正式文件的签名，她一定会用左手。如果她用右手签文件，那么就说明会是个局。而这两份文件，专利转让承诺书是左手签的，而离婚协议书是用右手签的……
“……娴……这两份……我都……不要……如果……你想……离婚……请你……正式……找我的……律师……进行……协议……我……只求你……不要……消失……好不……好……”
“你这个傻子，明明心里不愿意，为什么又装作很放得下的样子。有本事，你的手别抖啊。”莫娴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是酸得不行，扔了手上的文件，抓着那条细弱的手腕泄愤似地揉着，三两下就把它蹂躏得通红一片。
说了违心的话，陆文心里本是不痛快的，被莫娴拎着可怜的手腕发泄了一通，倒似也痛快了一些。
“……我……这身子……想必……这两天……你……也都……看到了……不中用……得很……我……也无心……拖累你……就是……放不下……想知道……你很好……就够了……所以……你以后……别……躲着……我的人……他们……就是……去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好回来……告诉我……让我……放心……”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子……”莫娴一时竟想不出其他的话来数落眼前这个连话都说不利索，还在处处为她考虑的男人。这个男人，当年莫非也是用了这样的苦肉计，才把她骗到手的么。“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走了。我现在留下，只是觉得做寡妇不吉利罢了，你不要多想。”
“……娴……你现在……也不必……留下……守活寡的……我让……子衿……送你……”
“你……这是你说的！”莫娴也是气他竟然顺驴下坡，这就要赶她走。
走便走。她正有事要回去问清楚呢。她与他之间的事，恐怕也不会就如此善了。
“李子衿！你家主子让你送客，还不快出来答应？”莫娴出了房门便大声吼道。
李子衿从另一间屋里走了出来，先是进去陆文的房间看了一眼，确定他很平静，也确实是他让莫娴走的，这才领着莫娴出门。
“娴姐，您难道真的全忘了？”李子衿突地问道。
“全不记得了，突然就忘了。”莫娴两手空空，连个手包都没拿。
“然后，所有关于陆哥的事，都是老莫董告诉您的？”
“也是我接手了公司的一些业务，无意中发现新动力专利所有人竟然是我的名字，才向家里问起陆文这个人的。”莫娴下意识搓着手指，她竟然为了自己的遗忘而觉得心虚。
李子衿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两年多以来，你的脑子里心里压根儿就没有陆哥这个人，是不是？”
莫娴想要否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是。”
“我送你回去，莫小姐。”
七夕特别版陆文身子才好些，就耐不住寂寞，央着李子衿带他去公司转转。他也是实在无聊，待在家里容易胡思乱想。那日莫娴走了之后，又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的杳无音讯。
“青，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堵？”瞎转悠了一天，陆文确实有些累了，这会儿在车里待的时间长了，觉得有些憋闷。虽然这车是定制的豪车，平稳性和通风环境都十分优秀，但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不会晕车，是不是？
“先生，今天是七夕。估计都是出来过节的呢。”青仔没心没肺地答道。他本来也是不知道的，只不过秘书室在八卦闲聊的时候被他听了去，便也就知道了。
“七夕啊……那还真是有得堵了。”
车子像龟爬一样缓慢的移动，这对于会晕车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陆文又忍耐了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住，泛起了恶心，不住干呕起来。
青仔见状，撑着呕吐袋接在他尖瘦的下巴下面。陆文摆了摆手，偏过头去。他心里有数，自己也只是恶心而已，根本就没什么东西能呕出来的。可是偏偏这样才是最难受的。
“青……这儿能下车吗？”
“先生，还没上快速路呢，找个叉口，应该能停一会儿。”
“让司机停一下吧……我们……也去过节。”
青仔知道他是晕车难受，不想再在车里堵下去了，便依他让司机找机会停车。至于下了车要去哪儿，倒不是很重要的。他抽空给李子衿发了条消息，并且给了定位，子衿哥一定会派人过来接应的。
说到李子衿，也不知道是哪条神经搭错了，竟然挑这种日子去相亲——对，就是相亲！堂堂李总，竟然要去相亲！还挑在七夕这种日子。
青仔等车子停稳，才打开后面的车门，放到缓坡道，小心地把陆文的轮椅推下了车。
这天白日里太阳很晒，入了夜倒是有些风，不怎么热。青仔拿出了毯子，一会儿进了空调劲头大的的地方用得到。
陆文还有些晕，胸口堵堵的，不想开口说话，任由青仔推着自己往人多的地方走。
虽然他说要去过节，但他走也走不动，吃也吃不了，闹腾的地方也去不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麻烦。
“先生，子衿哥说，这附近有场私人小型音乐会，正好还有半个小时开场，我们可以去那里，不会太吵。”
“嗯。”
陆文蔫蔫地应了一声。就当给青仔放假吧。全年无休的照顾他，应该也很辛苦吧。连子衿都去相亲了呢，自己该算是老了吧。这样下去，是不是该老无所依了？这样想着，胸口似乎更堵了。
私人音乐会，自然不是谁都能进场的。但是并没有人向陆文索要邀请函，想必子衿已经都打点好了。难得陆文出入公共场合，这种琐事是不会让他糟心的。
只是这演奏的人他也不认识，演唱的人他也不认识，观众席上也是一众陌生人。抱着纯欣赏的态度来看，陆文实在是不懂要怎么去评价这场演出。他始终就是个工科男罢了，这些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回过神的时候，青仔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就放他一个人傻傻地坐在轮椅上，待在一群陌生人之中。
陆文有些紧张。他的身边多久没有离过人了？如果，他一会儿忍不住想要排解怎么办？如果，他又心慌了，药在哪儿？怎么办？身边没了人，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轮椅的扶手，呼吸有些不自然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那声音成功的转移了陆文的注意力，一双小手这才轻轻抚上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陆文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任由着小手按在他的胸口——他觉得那里很温暖，像有一颗小火球在燃烧一样。
“又让你见笑了，莫小姐。”
“你的小跟班说他临时有事要去办，拜托我帮忙照顾你一会儿。你看我能胜任么，陆先生？”
“那要怎么谢你？请你听音乐会，好么？”陆文突然觉得，这音乐会似乎挺不错的，值得继续听下去。
于是，两人挨在一起听了两个小时的音乐会。末了，陆文的体力显然有些撑不住，坐在轮椅里的身体有些往下滑。
“陆文，你太累了，我们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娴……青怎么还不回来？”
莫娴挑着眉轻轻地笑着，“他把你卖给我了，不会回来找你了。”
“呵呵……花了你多少钱？”
莫娴食指勾起陆文尖瘦的下巴，“看来你还没有当奴隶的自觉。”
“你买我这奴隶有什么用？主人。”
“想知道吗？那你跟我上楼啊。”
陆文无奈地拍了拍身下的轮椅。莫娴飞快地亲了下他的嘴唇，滴溜溜绕到轮椅的后面，轻快地推着他出了小会场。
电梯一路上到了顶层，总统套房，香槟、蜡烛、玫瑰花瓣铺的大床……一切该属于情人之间的浪漫一样都不少。
“主人，您这是要享用我么？”
“你可以被享用么？”
“娴……你知道的……”
“嘘……今天，让我告诉你可不可以，好么？”
“主人，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