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女尊短篇《高攀》(男主WC+D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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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7-12-06 07:1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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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7-12-06 20:32:00 +0800 CST  
番外


儿子的出生只是让沈一鹭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慕鹤大公子出生后三个月——


“你出去!”贺子君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个奶娃娃,这会儿正一个劲儿地咧着小嘴哭。


沈一鹭不解,但也不敢冒然行事,贺子君这几年脾气见长,她可不能随便摸他逆鳞,唯有小声争辩道:“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儿去啊?宝宝哭了,我跟你一起哄啊!”


贺子君有些不好意思,“慕鹤就是饿了,我喂他吃饭!”


沈一鹭:“……”


他浑身上下她哪儿没亲过摸过?现在不过喂个奶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一鹭再次下决心,明天一定找个奶爹回来,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沈一鹭其实没走多远,她的夫郎她还不能看了?!


见人走没影了,贺子君才有些生疏地解开胸前的搭扣,先前为了方便喂奶,他里头没穿小衣,这扣子一开左边那枚红艳艳的小果就露了出来,又因为需要哺乳的关系,这会儿看上去圆乎乎的,与之前的小巧玲珑样子相较,又别有一番风趣。


贺子君对这个好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去的,不过他受孕艰难,等下一次怀上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他善妒也罢,反正他是不可能让沈一鹭纳侍生子的,这样一来,沈家的后可能真要断在他手上了。


小娃娃受到了爹爹的冷遇,吚吚呀呀的哭声陡然放大,贺子君回了神,心疼地在儿子脸上亲了亲,“慕鹤不哭了,乖,爹爹喂你奶喝!”


小娃娃的嘴一触上那红果,立即就顺着天性含上吮了起来,因为身体的缘故,胸前一直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儿子不过吮上几口,他就有些心浮气躁,他极力忍耐着,嘴上却毫不留情地讨伐起沈一鹭。


“都怪她没事就咬这儿,现在儿子喝个奶,身上都会有奇怪的反应!”他低着头,一边理着儿子身上的衣服,一边小声抱怨着。


看到这儿沈一鹭再躲着就不是女人了,她笑着打了珠帘进来问他,“什么奇怪反应?”


贺子君掩着胸前,可到底有慕鹤在,他终究逃不过春光乍泄的命运,他又气又恼地道:“啊!你…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的吗?你是不是就一直猫那儿的,沈一鹭你又不听我话了,我迟早要让你给气死!”


沈一鹭心道还真了解她,嘴上却还是装作一本正经,“没有的事,我就是听见声音了,以为你喂好了……”说到这儿,她声音拉长了些,“哪儿知道你是想我了,一会儿等儿子喂饱了,我就来喂你好不好?”


贺子君脸皮薄,两人孩子都有了,他还是没能习惯沈一鹭的浮浪之言,他双颊飞红,一副被人调戏了的羞恼样,“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哪有说什么!”


沈一鹭却不说话,只拿一双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等人招架不住了,她才低笑一声扣着他的后颈,轻轻在唇上印下一吻,“是我想你了好不好?”


话音将落,沈大人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沈大公子被人扰了喝奶的兴致,气得不行,一爪子就往他娘的脸上挠去,贺子君愣了一下,紧接着便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俗话说的真好,儿子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沈一鹭见他笑得开怀,眉眼弯弯的,顷刻间满天星辰都黯淡无光了,她眼中也漾着柔光,“子君今生得你相伴,我此生无憾了!”


换作平日的任何时候,贺子君都会大受触动,但这会儿沈一鹭的下巴上是儿子挠出的红杠杠,煽情的效果就大打折扣,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不过最好还是别让她发现的好,于是他便歪歪扭扭地探过身去,在她跟前献上一吻,“爱你!”


夜里,慕鹤大公子被哄睡着了,沈一鹭轻手轻脚地抱他抱去边上的小床上,然后就火急火燎地爬上床,把孩儿他爹剥了个精光,在她眼馋了半天的小红果上又亲又咬,那急色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好看。


两人一阵被翻红浪,捏着他软乎乎的残肢,含住他的宝贝,正欲策马扬鞭之际,小床上传来孩子的哭声,身下的当下清醒了起来,情欲迅速褪去大半,沈一鹭见状脑子“嗡”一声变大了一圈,但这会儿都箭在弦上了,哪有功夫理会孩子,抬着他的腰和自己的胯大力撞了一记。


“慕鹤哭了,我去看看……啊呃……”


声音都变了调,哪里还有功夫管其他的!


……


到了第二日,沈大公子和贺主君全都哑了嗓子,下人只道是父子俩受了风,只是这回的态度古怪极了,居然会神清气爽地坐着品茶,真是奇了怪!

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7-12-07 09:01:00 +0800 CST  
番外二


“慕鹤,你爹呢?”


沈一鹭一下衙就直奔后院,才进了月洞门就看见自家宝贝儿子在花阴下学绣花,那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人又好笑又心疼。


“刚才贺叔叔来啦,他去了花厅,就一直没回来。”


小家伙和绣棚上的纹样较劲了半天,可还是不得要领,绣出来的东西总是纠缠成一团,他负气地将绣棚狠狠往边上一摔,爹爹到底要折腾他到什么时候嘛!


沈一鹭看着好笑,弯腰将儿子摔下去的绣棚捡起来看了看,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这丑的程度而言,她儿子绣的这玩意儿确实比他爹更胜一筹,沈一鹭没绷住笑,问儿子,“慕鹤,你这绣的是什么?”


沈大公子年纪虽小,但审视自己还是十分到位的,他眨巴着一双和贺子君极相似的眼睛,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啊!娘,你说爹他为什么要我学这个啊,就因为我上次偷偷溜出去玩的?”


沈一鹭一听他说这事,太阳穴就突突跳个不停,她这宝贝儿子的性子也不知道随的谁,子君脾气是刚烈,但他是男儿家的外刚内柔,可慕鹤却不一样了,他是完完全全的丫头样,说不定是投错了男胎。


小家伙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娘亲好说话,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抱住她的腰,撒娇道:“娘啊,我在这儿坐一上午了,屁股都要坐成八瓣了,你说我是不是该休息一下?”


沈一鹭忍不住叹气,“这话让你爹听见了又要骂你,行了,不想绣就不绣了,自个儿玩去,记得动静小些,别叫你爹听见了。”


闻言,沈大公子欢呼起来,“哇,我就知道娘你最好了!”说着就一跃而起,跑得比兔子还快。


可倒霉就倒霉在,贺子君刚见了又怀了的贺一泓,心情本就抑郁着,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他儿子这幅样子,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低喝一声,“又疯什么!”


闻言,沈大公子顿时就瘪了,他垂头丧气地走到他爹跟前,活似一只不幸落雨的小鹌鹑,他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爹……”


自打发现儿子是这性子后,贺子君对他就不敢像幼年那样宠了,更有甚者,时常不假辞色地教训他,而眼下这情况就更该如此了,“你不是学绣花的吗?怎么跑出来了?”


沈一鹭听见动静,走了过来,远远就看见她儿子在给她疯狂打眼色,心里无奈一笑,这小家伙全家上下也就怕他爹一个人了,她走过去拍了拍蔫头耷脑的儿子,然后温声对贺子君道:“别凶他,是我叫他走的。”


这一下,可算是撞枪口上了,“你叫他走的?你看看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站没站样,坐没坐样,成天没一点规矩,还有一点儿男孩样吗!”


沈大公子无辜躺枪,不过这话他听的多了,并不往心里去,他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爹脾气上来了,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得让他说痛快了,沈一鹭和儿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这一大一小双双垂手听训,贺子君数落了一通,往常说两句也就痛快了,今天却是越想越气,想再说点难听的话吧,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他骂了也是浪费唇舌,于是他突然就闭了嘴,一言不发地推起轮椅要走。


沈一鹭立即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拦住他的轮椅问:“怎么了这是?”


贺子君其实是自己和自己怄气,哪里肯同她讲,冷着一张霜雪似的脸,恨恨道:“你躲开,我要回屋休息。”


这下子连粗神经的沈大公子都发现不对了,他爹哪天不和他娘腻歪在一起啊,今天太奇怪了,于是他仗着胆儿肥,一头挤到他爹跟前,“爹呀,你是不是还气我不好好学绣花啊?那我继续去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装模作样,再让你坐一下午,你也绣不出什么东西,既然你娘要做好人,我也不拦着,你玩去吧。”贺子君还不知道他儿子是什么德行,这是拿话哄他呢,而且他真要为此生气,这一天天的,老早就让他给气死了,他其实是在气自己。


沈大公子分不清他爹这话中的真假,他怕自己真溜去玩了,他爹晚上就罚他站墙根儿,那就太惨了,最后还是他娘发了话,大手一挥,他就彻底自由了,规规矩矩地朝他爹行了个礼,转眼就没心没肺地跑没影了。


把儿子打发走了,沈大人才好哄她生气的主君大人。


沈一鹭揽着人,温声问他,“早上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才过去一上午,心情就差成这样?难道是贺一泓欺负你了?”


贺子君不想提这件事,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公务都处理好了?赶早不赶晚,你现在浪费时间,晚上又要加班加点,累不累?”


“现在海晏河清,每天处理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忙倒是不忙,倒是你,这几年生意是越做越大,一年到头也就夏日空闲一点,我当然得抓紧时间陪你。”


贺子君将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把掀开,然后横眉竖目地质问道:“沈一鹭你这是在抱怨?当初是你说随我的,现在又嫌我在外面抛头露脸,不安于室!”


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沈一鹭哪里肯认,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突然蛮横起来的贺子君,沈一鹭简直百口莫辩。

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8-05-22 11:44:00 +0800 CST  
更要命的是贺子君一直不肯说原因,沈一鹭简直吃尽了苦头,这家无宁日的状况,一直到她半个月后碰见了安宜之,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贺一泓又怀上了。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上这一回,贺一泓都怀上三回了,上一次还生了一对双生子,这下可把贺子君眼红坏了,他们成亲快十年了,膝下还是只有慕鹤这一个儿子,迟迟不孕几乎成了他的心病,知道是这原因后,沈一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多子多福自然是件美事,但这辈子如果只能有一个儿子,沈一鹭也丝毫不觉得遗憾,至今她都清楚地记得慕鹤出生那一年,他拖着那样的身体吃了多少苦头,她不愿意再来一次这样的日子,所以怀不上就怀不上吧。


可贺子君不这么想,为了能再次怀孕,年前他就偷偷请了宋珂来,可半年过去了,他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反倒是当初言称再也不生了的贺一泓又怀上了,贺子君又眼红又不甘心,这几日又将宋珂请来,打算不计一切代价怀上一个孩子。


宋珂行医有底线,且不说,怀孕本就是天命有归、强求不来的事,单只看贺子君这副风吹就倒的身子,也用不了那等虎狼之药,是以贺子君出的价再高,也不会将药开给他,只是她不开,自有旁人愿意接这活儿。


贺子君盼孩子心切,得了药就立即让厨房把药煎上,一连喝上几天,他那身子就捱不住了,沈一鹭推了公务,成天在家陪着他。


到了晚上,小侍端了碗黑乎乎的药过来。


沈一鹭接过来,顺嘴问了一句,“这什么药?刚才不喝下的吗,怎么又送过来一碗?”


那小侍被贺子君下过封嘴令,根本不敢说实话,他躲躲闪闪的顿时让沈一鹭起了疑心,她为官多年,审个没什么见识的小侍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她将药碗往案上重重一磕,低声喝问,“给我说实话!”


贺子君躺在床上,急了,“你糊涂呀,这不就是治病的药。”


沈一鹭看他急得两颊发红,知道他是在撒谎,心里刹时生了暗怒,偏偏那小侍还想瞒天过海,沈一鹭沉着脸直接叫来了管事,摆足了他不说实话就要大加惩罚的架势,那小侍见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连连磕头,将这药的来龙去脉倒了个干净。


话一听完,她就摔了碗,黑漆漆的汤药撒了一地。


这药不能断,大夫说了这药只要断了他就彻底没念想了,贺子君顿时急红了眼,他软着手臂将自己撑起来,“再去煎一碗来!”


沈一鹭听见这一句,差点没气炸了,她怒火中烧地吼道:“我看谁敢!”说完又吩咐人去请宋大夫来,生怕他吃的这药有什么不妥。

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8-05-22 12:48:00 +0800 CST  
等下人都走了以后,沈一鹭气咻咻坐回床边,她很多年没这么生气过了,“子君,我说过咱们有慕鹤就够了,你一心求子,把自己身体搞得越来越糟,你想过我没有?!”


贺子君眼睛红红的,嘴角绷得紧紧的。


他生性好强,可偏偏因为身体原因,时常低人一头,和沈一鹭成亲以后,他的心态已经平和了不少,但没有女嗣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不是迂腐之人,更不会重女轻男,慕鹤是他辛苦生养下的,他如何不爱?可这偌大家业,他不可能让它断在自己手上,如果只有慕鹤一个孩子,这重担势必会落在他的肩上。他自己是那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他深知男儿行商有多不容易,他只怕慕鹤大了以后会怨自己。


而且近些年来,他已经听过不少风言风语,说他不但身体有碍,连心思都十分很多,自己生不下女嗣,宁可叫沈一鹭绝后,都不许她纳侍,这话其实打他们成亲起就没断过,他原先也不在意,可听的多了,这些话就成了暗刺戳在他心口,碰一碰就疼的厉害。


贺一泓生下双胞胎的那天,他突然有了给沈一鹭纳侍的想法,他托人找了一个家世清白的男子,他许诺他:只要为沈一鹭生下女儿,他们一家子就不用再累死累活地讨生活了。


他告诉沈一鹭那是自己的远方亲戚,她从来对他深信不疑,她待他那个“表弟”温和有礼,与他交谈甚欢,那一刻他嫉妒的发狂,这纳侍之事不知哪里走露了风声,竟叫她发现了。


那一天,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看她暴怒地将人赶走,刹那间,那压得他透不过气的痛苦与嫉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狂喜,说到底,他就是这样一个善妒的坏男人。


……


宋珂被人领了进来,顿时发觉屋里的气氛不对,这两个人哪次不是腻腻歪歪,好似一对难舍难分的新婚燕尔,今天这是怎么了,等知道来龙去脉以后,她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贺子君看着通透,可在生子这上头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临走前,她提点了一句,“沈大人,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药能治他身上的病痛,却治不了他心中的痼疾,你要是希望贺主君能彻底好起来,你得多费苦心了。”


今日这事,的确为沈一鹭敲响了警钟,她以为他们足够爱对方,而这么多年相伴下来,他一定早就知晓她的心意,这世间再没一人、一件事比他更重要。


“好,我知道了。”


贺子君这一病,就病了好久,反反复复地总也不见好,沈一鹭天天陪着他,可大概是求子无望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他整个人都蔫蔫的,半点精神也抬不起来,沈一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话都说尽了,他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她无计可施,只能叫慕鹤多陪陪他。


渝州多旱季,但今秋的雨却多的很,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天际,突然滚起黑压压的乌云。


贺子君看一眼便皱起了眉,秋稻要抢收,最怕遇见这样的日子,沈一鹭晨起就出门调度各方兵马,为农户抢收秋稻,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爹?”


慕鹤一连喊了好几声,贺子君才回过神来,他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了?”


沈大公子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伸着小手轻轻抚过他透着无尽哀愁的眉心,“爹爹,你什么时候能好啊?你都好久没盯着我学绣花了。”


贺子君捉着他的小手,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你不是不想学吗?我不盯着你,你应该高兴啊,怎么还愁眉苦脸上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老生病啊,爹爹我害怕!”


从小他就知道他爹身体不好,他娘对他爹的身体更是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一有风吹草动就要请医问药,所以他长这么大,他爹身体弱是弱了些,但这种一直汤药不断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碰见,他是真的害怕。


贺子君一愣,他一直觉得慕鹤没心没肺的,乍一听这话,感觉十分不真实,他恍惚了一下,就看慕鹤黑黝黝的大眼睛上蒙了层水雾,他顿时心疼了。


他手足无措地哄儿子,“哎,慕鹤,别哭啊!”


他不哄还好,这话一出口,沈大公子就憋不住了,豆大的眼泪“唰——”一下掉了下来,他一头扎进他爹单薄的怀里,“爹爹,呜呜……你不要再生病了!他们都说你是想生妹妹,所以才病得这么厉害,呜呜……我不要妹妹,不要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要你健健康康的,天天训我、天天叫我绣花,我都乐意!”


沈一鹭进门看到的场景就是这一大一小在执手相看泪眼,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立即紧走几步去看情况,她翻来覆去地问一句话,“怎么都哭了,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傻子,赶紧换衣服去!”贺子君抬着泪水涟涟的一张脸骂她。


沈一鹭衣摆处还在淌水,秋雨寒气逼人,贺子君怕她穿着湿衣服会受寒生病,于是一个劲儿催她换衣服,转头又急匆匆地吩咐厨房将备好的姜茶送过来,眨眼的功夫,沈一鹭就穿着暖烘烘的衣服,惬意地坐在他们父子边上,低头大口吸溜着又烫又辣的姜茶,恍惚间,她觉得她心爱的那个贺主君又回来了。

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8-05-23 23:05:00 +0800 CST  
姜茶喝完了,沈一鹭笑眯眯地宣布道:“子君,我刚才捡回来个丫头,咱们也有女儿了。”


贺子君的一双眼漆黑明亮,清晰地映下沈一鹭略显紧张的表情,他愣了愣,但很快就笑了起来,笑意直达眼底,沈一鹭能做到这地步,他有什么理由不说好?


不知从哪天起,沈大人家多了个大小姐,有人说是沈大人和旁人生的,有人说是旁人过继的,还有人说是沈大人从路边顺手捡的……说法各有不同,但他们一家四口根本不受影响,天天过得开心顺遂,时间长了,真相究竟如何已经没人在乎了。


又是一年初夏,还是那片碧叶红花的花架下——


沈一鹭好声好气地劝道:“子君,我看慕鹤就不是大家闺秀的料,你就别逼他了。”


夏日蝉声鸣鸣,简直聒噪的很,加之沈一鹭在他耳边烦个不停,贺子君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到最后终于耐不住了,他一拍轮椅扶手,又凶又横地怒道:“给我闭嘴!”


沈大公子刚满七岁,就已初具日后的倾城之姿,可惜他日日带着妹妹胡闹,不是这里划了道口子,就是那里跌破块皮,他自己满不在乎,倒把自个儿亲爹急个半死。


这不,贺子君一闲下来就把他圈在自己眼前学规矩,可惜学了这些日子,他一点长进也没有,也就能糊弄下外人。


沈嘉荫躲在不远处,看她哥哥可怜兮兮地学规矩,她觉得哥哥怎样都好,根本不用学规矩,于是她灵机一动,跑回自己屋里拿上算盘又溜了回来。


“爹爹,你昨天教我的珠算我又忘了,你再教我一次好不好?”


贺子君对她寄予厚望,自然愿意,于是指派沈一鹭继续监督儿子学规矩,自己则带着女儿去书房学理帐,谁料等他带着女儿从书房出来,哪里还看得到花架下的一大一小。


远远地,听见那母子俩在说话,贺子君黑着脸过去一看,险些气得头顶冒烟,慕鹤已经够野了,沈一鹭这混账东西还扛着他爬树捉知了。


“沈慕鹤,你给我下来!”


“啊!娘,快快快,爹来了!”


慌忙间,他手上一松,大黑知了顿时飞没影了。


沈一鹭放下儿子,笑眯眯地走到他跟前,“哎呦,气得腮帮子都变大了,活像只大青蛙。”


贺子君气得肺叶子疼,恨不能捶她一通,“你才像青蛙!沈一鹭我跟你说,你就惯着他吧,迟早把他惯坏了!”


“不会的,慕鹤说你中午被这些知了吵得睡不着,叫我带他来将它们赶走。”


沈大人信口编瞎话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贺子君差一点就信了,说真的,方才听见这话的瞬间他心里是感动的,觉得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父亲了,可下一秒他就想把这一大一小全都赶出家门。


沈大公子白生生的小手拢在一起,只留一道可供观察的缝隙,他正一脸兴奋地对沈嘉荫道:“来,嘉荫,哥哥给你留了个大的,这只叫声最响,你放屋里养着玩,娘说它们只喝露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贺子君气结,使劲打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齿道:“沈一鹭,你就带着你儿子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找我,嘉荫我们走!”


闻言,沈一鹭狠狠一捂脸,她能收回刚才那句瞎话吗?儿子哎,你可害死老娘了。

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8-05-23 23:08:00 +0800 CST  
空行

空行

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9-08-03 19: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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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9-08-05 12: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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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府中把守严密,这伙贼人不知是如何闯进来的。
偏偏家里能主事的女人还被他赶走了,贺子君被人堵了嘴装进麻袋时,心里又是气又是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俩孩子都在书院念书,没遇上这伙丧心病狂的贼人。
被颠了一路,到达贼窝时他浑身的筋骨都像被人碾碎重组了一次。
他强打起精神,隔着麻袋和他们谈判,“你们掳我来,不过是为求财。既如此,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说一个你们想要的数目,我贺某但凡给得起,都可悉数奉上。”
他这话给出的承诺相当诱人,他敢笃定,但凡想要求财的贼匪都会心动,可显然这伙贼人不是冲着他的钱来的,贺子君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就在这时,突然有声音传来——
“他娘的,谁把屎盆子打翻了,这么臭!”
“你个憨货,就你那边儿传来的,还不打开看看!”
闻言,贺子君浑身一僵,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出现二便失控的情况了。听着头顶细细簌簌的声音,贺子君恨不得当场消失,他抿着嘴别开脸,不想让人看到他眼中屈辱的泪光。
麻袋打开的瞬间,贺子君生生咬下自己嘴里的嫩肉,腥甜的味道充满整个口腔。
接着,头顶传来一声大骂,“操,还真他娘的是!”
贺子君屈辱地闭上了眼,下一瞬身体猛地一轻,接着重重摔在了地上。
很快,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贺子君缓过劲之后,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爬出了麻袋。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贺子君清楚地在那片光影里看到一只黑黢黢的老鼠,他下意识大喊:“沈一鹭,有老鼠!”
他这一声没喊来沈一鹭,却惊得暗藏在柴房里的老鼠蟑螂们四下飞窜,甚至还有一只慌不择路地撞到了他“腿”上,贺子君当即头皮一麻。说实在的,他长这么大,除了那场牢狱之灾,还真没吃过苦,眼见那老鼠在他“腿”上闻闻嗅嗅,贺子君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一道虚弱的颤音,“走……开,别靠近我!”
可谁知,那老鼠却是个胆肥的,看准了他好欺负,刺溜一下窜到他身上。
“走开!”这一回,贺子君是真被吓哭了。
万幸的是,那老鼠没寻到什么好东西,又一刺溜钻进了黑暗的角落里。
贺子君心有余悸,他顾不得体面,双肘交替地在地面爬行,待靠上坚实的墙壁时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第一缕晨光漏进来的时候,贺子君就睁开了眼。
他浑身虚软无力,脑袋更是疼得快要炸开,和这副身体共存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自己这是发烧了。此时此刻,他无比渴望沈一鹭温暖有力的双手,甚至暗暗埋怨起当日因一点小事同她发脾气的自己。
贺子君,你就是仗着沈一鹭对你无条件的宠爱,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使性子!
……
恍惚间,有人打开屋门走了进来。
他费力地睁眼去看,却失望地发现来人并非沈一鹭,而是昨日那个一脸凶相的贼首。
可失望归失望,他脸上却半点微露,“阁下一早来此,可是改了心意?我贺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你放了我,我能给的家当都可以给你。”
女人嗤笑一声,“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有意思吗?”
贺子君不为所动,神情淡淡道:“这你管不着。”
他也曾如女人这般认为,自己不过一条烂命,死便死了,没什么所谓。
可沈一鹭也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他是她的命,这辈子没了他是活不下去的。
想到这里,贺子君情不自禁地露出点笑来,“阁下可知,你此举究竟冒了多大的风险?”
女人道:“别跟我在这耍嘴皮子,给我个贴身信物,好将你那天杀的妻主引过来。”
贺子君脸色倏地一变,难怪不管开出怎样诱人的条件,他们都不肯放了自己,原来真正的目的是沈一鹭。他不由慌了起来,色厉内荏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她可是朝廷命官,得罪了她,你们就是跟整个朝廷在作对!”
女人和她身后的手下哈哈大笑,接着就冲过来将他身上的物件儿全部搜走。
贺子君挣扎过、反抗过,可除了让自己越发狼狈,什么都改变不了。

楼主 也在_东南  发布于 2019-08-05 14:32:00 +0800 CST  

楼主:也在_东南

字数:41946

发表时间:2017-11-21 21: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2 18:50:2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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