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宣武大帝》盲、男生子,虐文,结局HE

萧渊长叹一声:“我方才在这里想了许久,如今这事已不是你或我能控制的了的了。”
乌颜殊心中一颤马上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渊闷声说:“你睡了一夜,中间好几波人来打探消息,我捉了两个,没问出东西,可他们的招式已经告诉我,他们都说乌颜家的死士了。”
乌颜殊脸色大变叫到:“家父明明答应我不过问这件事了啊!”
萧渊冷笑一声:“你信?”
乌颜殊疯了一样朝门外扑去,口中大叫:“我去找父亲说个清楚。”
萧渊一把抓回了乌颜殊,冷笑着说:“想跑?乌颜殊,就算你跑回相府,我萧渊要杀你,你照样躲不过去!”
乌颜殊伸手抚上萧渊扣着自己的手轻声说:“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从你身边离开。”
乌颜殊十指如玉,可萧渊却如避蛇蝎,狠狠的甩开乌颜殊 ,冷声说:“我已经让你们家的死士给你爹带了话,如果他真不给我活路,我就先掐死你垫背。”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8 09:52:00 +0800 CST  
乌颜殊怔在了哪里,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萧渊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半天才颤声说:“萧渊,你别这样,我怕。”
萧渊冷笑:“这会知道怕了?晚了!不过你应该还有机会,你爹一向疼你,我想他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乌颜殊再次摸索着抓着萧渊的衣服说:“萧渊,你是皇子,我爹他不敢把你怎样的,就算你真的被发配军前效力,我也陪你同去。”
萧渊看着乌颜殊白纱布下一脸的紧张,知道他这话是真心而为,便没有再甩开他,只是转过头去没有说话。他想乌颜晋中无论再怎么样,还是会先替乌颜殊考虑的。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8 12:31:00 +0800 CST  
净鞭声响,雄兴帝从朦胧间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向一旁的楚良问道:“渊儿和乌颜殊可商量出个什么结果?”
楚良小心的回到:“商量倒是没有,不过半夜有乌颜家死士来打探消息时,被六皇子给发现了,六皇子直接让那名死士给乌颜晋中带话,若是乌颜晋中不给他留活路,他就杀了乌颜公子垫背!”
雄兴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下下之策,不过他能明白不能与虎谋皮也算不白吃这一回暗亏,总算有点长进了。”
雄兴帝起身整装来至金殿,这一日金殿之上好不热闹,刑部侍郎,御史大夫为首的几个官员要求严惩行凶重伤他人的皇家败类,吏部尚书、礼部侍郎为首的几个官员,要求净肃朝纲,严惩有损天家威仪,败坏她人闺誉的登徒子。案发地的父母官京兆尹,则因昨日追捕嫌犯之故,中暑脱水,至今昏迷在家未醒。
在整个朝堂吵的跟菜市场样以后,乌颜晋中才出来自请其罪,声称自己教子不严,致使儿子有眼无珠,冒犯天家威仪,自请辞官赎罪。
雄兴帝笑道:“爱卿战功赫赫,为我雄兴开疆扩土立下汗马功劳,入朝为相以来更是治世贤能,朕岂能为了小儿女胡闹之事失此国之栋梁。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萧渊重伤殊儿,令其流放锦州。”
朝中众人听了这话无不暗骂雄兴帝狡猾,锦州之地极为偏远,流放锦州原本是极重的重罪,可是能站在这金殿上的又有几个傻子,雄兴帝昨日刚刚把锦州给了十一皇女孝献公主,萧渊做为孝献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到了锦州还不是换了个地方称王称霸去了,到时只怕他比在京城还要再野上几分。
乌颜晋中赶忙叩了一个头说:“六皇子兵法精湛,武艺无双,又心怀家国,正是为国效力之时,岂可因为惩治犬子之恶行,耽误了大好前程。臣愿保举六皇子出宣州为将,为国效力。”
乌颜晋中的话未落地,朝中众人更是心中破口大骂,若说雄兴帝狡猾的话,那这乌颜晋中就是狡猾之外更加了三分歹毒。比起锦州来,宣州更是个鸟不拉屎的偏远之地,更重要的是,宣州为三国交界之地,南边的冬历,西边的骏驰没一个肯好好消停的,几百个骑兵突入其来的跑过来烧杀劫掠一番对那来说根本不叫打仗,人家管那叫打草谷,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就六皇子萧渊那见火就爆的性子,人家敢打他的草谷,他还不提狼牙棒就去锤人!更重要的还是镇西王萧开胜的地盘,萧开胜听着姓萧,实则跟雄兴帝没有半分血缘关系,十二年前乌颜晋中平西时,当时的萧开胜折服于乌颜晋中的威势,便投降于乌颜晋中,乌颜晋中直接拉了萧开胜结为了异姓兄弟,并在雄兴帝面前大力保举于萧开胜。雄兴帝这才赐其国姓,又封其为镇西王,从此萧开胜才改为萧姓。所以萧开胜虽然姓萧,但他实则是乌颜晋中的人,所以,萧渊去宣州,萧开胜都不用亲自下手,只要随便撒一撒手,萧渊都能让冬历或骏驰给灭得渣都不剩。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8 15:26:00 +0800 CST  
雄兴帝满脸笑容地说:“难得爱聊如此器重渊儿,只是宣州地处显要,需老成持重威名远扬的沙场宿将方能镇守,渊儿年少轻狂,需得历练一翻方能胜些重任。”
乌颜晋中更是笑的寸步不让:“皇上,宣州正是历练少年的好地方,如今朝中提上来的年轻将士,皆出于宣州啊。”
自雄兴帝至下,朝中人无不暗骂乌颜晋中:废话,宣州那地方,没两把刷子早就被打了草谷,能在那历练两三年还能不死的,到了别处,做一个偏将是妥妥的。
朝中一帝一相笑语晏晏的,连殿后面的萧渊和乌颜殊都听的一清二楚。
乌颜殊急了起来:“我去拦住我爹!”
萧渊冷笑一声:“你再得圣宠,再是丞相爱子,可说到底不过一介白丁,这金殿朝堂岂是想去就去的?!”说罢,自行向金殿走去,昂声道:“儿臣萧渊叩请父皇圣安!”这一声满朝文武俱都听的清清楚楚。雄兴帝虽然眉头暗皱,却也只能传进。
萧渊恭恭敬敬的行了面君大礼之后说道:“丞相今日力保萧渊之厚意,萧渊铭记五内,亦愿趁此良机为国效力,替父分忧。”
萧渊一言落地,朝堂之上立时眉毛乱挑,眼色乱飞,萧渊这么做岂不是摆明了要往火坑里跳吗?
亦有人觉得萧渊不过就那么做个姿态来,等过几天,圣旨下来后,他突然装个病什么的,不就又不能上任了吗。这是出任为将,又不是发配,到时萧渊硬是装病不去,乌颜晋中也不能派人硬把萧渊给押过去。
雄兴帝本就被乌颜晋中将的下不来台,再听萧渊这么一说,心中更气,又怒又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了你的愿!着中书省拟旨,即日起,萧渊出宣州为将!”
萧渊立时叩道:“谢父皇天恩!”
雄兴帝强压着怒气,扔了退朝二字,便离开了金殿。雄兴帝一走,整个朝堂立刻像炸了锅一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乌颜晋中和萧渊各自从容不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乌颜晋中笑容满面的说:“六皇子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啊,他日定能前程无限!”
萧渊一挑眉毫不客气的说道:“借丞相吉言,他日萧渊飞黄腾达定不忘今日丞相之深情厚意!”
乌颜晋中哈哈一笑道:“那老夫就静候佳音了,只盼六皇子莫要让老夫望穿秋水一场空啊!”
萧渊冷冷一笑,上前两步,凑在乌颜晋中耳边低声说:“你以为你赢了,实际上你早已输的一败涂地!因为你输的是乌颜殊的心!”说罢萧渊猛然转身,满朝文武立时看到,乌颜晋中的脸色瞬间惨白。
萧渊出了大殿放声高歌:“男儿志四方,何必金玉堂!放马燕山外,天地任我翔……”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8 17:18:00 +0800 CST  
雄兴帝满脸笑容地说:“难得爱聊如此器重渊儿,只是宣州地处显要,需老成持重威名远扬的沙场宿将方能镇守,渊儿年少轻狂,需得历练一翻方能胜些重任。”
乌颜晋中更是笑的寸步不让:“皇上,宣州正是历练少年的好地方,如今朝中提上来的年轻将士,皆出于宣州啊。”
自雄兴帝至下,朝中人无不暗骂乌颜晋中:废话,宣州那地方,没两把刷子早就被打了草谷,能在那历练两三年还能不死的,到了别处,做一个偏将是妥妥的。
朝中一帝一相笑语晏晏的,连殿后面的萧渊和乌颜殊都听的一清二楚。
乌颜殊急了起来:“我去拦住我爹!”
萧渊冷笑一声:“你再得圣宠,再是丞相爱子,可说到底不过一介白丁,这金殿朝堂岂是想去就去的?!”说罢,自行向金殿走去,昂声道:“儿臣萧渊叩请父皇圣安!”这一声满朝文武俱都听的清清楚楚。雄兴帝虽然眉头暗皱,却也只能传进。
萧渊恭恭敬敬的行了面君大礼之后说道:“丞相今日力保萧渊之厚意,萧渊铭记五内,亦愿趁此良机为国效力,替父分忧。”
萧渊一言落地,朝堂之上立时眉毛乱挑,眼色乱飞,萧渊这么做岂不是摆明了要往火坑里跳吗?
亦有人觉得萧渊不过就那么做个姿态来,等过几天,圣旨下来后,他突然装个病什么的,不就又不能上任了吗。这是出任为将,又不是发配,到时萧渊硬是装病不去,乌颜晋中也不能派人硬把萧渊给押过去。
雄兴帝本就被乌颜晋中将的下不来台,再听萧渊这么一说,心中更气,又怒又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了你的愿!着中书省拟旨,即日起,萧渊出宣州为将!”
萧渊立时叩道:“谢父皇天恩!”
雄兴帝强压着怒气,扔了退朝二字,便离开了金殿。雄兴帝一走,整个朝堂立刻像炸了锅一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乌颜晋中和萧渊各自从容不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乌颜晋中笑容满面的说:“六皇子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啊,他日定能前程无限!”
萧渊一挑眉毫不客气的说道:“借丞相吉言,他日萧渊飞黄腾达定不忘今日丞相之深情厚意!”
乌颜晋中哈哈一笑道:“那老夫就静候佳音了,只盼六皇子莫要让老夫望穿秋水一场空啊!”
萧渊冷冷一笑,上前两步,凑在乌颜晋中耳边低声说:“你以为你赢了,实际上你早已输的一败涂地!因为你输的是乌颜殊的心!”说罢萧渊猛然转身,满朝文武立时看到,乌颜晋中的脸色瞬间惨白。
萧渊出了大殿放声高歌:“男儿志四方,何必金玉堂!放马燕山外,天地任我闯……”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8 22:04:00 +0800 CST  
众大臣面面相觑,乌颜晋中疾步出得金殿见乌颜殊正站在廊下,对着萧渊离去的身影怔神。顾不得其他,赶忙过去拉了乌颜殊的手说:“殊儿,你没事吧?”
乌颜殊转过头来向父亲小心的问:“父亲,昨天萧渊是不是威胁你了?”
乌颜晋中嗤然一笑:“我量他不敢。”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8 22:20:00 +0800 CST  
萧渊出了大殿竟自去了后宫的馨芳院,而萧溪早就等在了馨芳院的门口,此刻见萧渊过来,立时欢愉的迎了上去:“哥哥,您没事了吗!”
萧渊沉声说:“溪儿,你怎么这么傻?”
萧溪自然在昨天就已经听到宫内的风言风语了,不过对于这点她早有准备,除了觉得有些对不起乌颜殊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于是笑道:“只要哥哥没事就好,哥哥你跟乌颜哥哥究竟是为了什么?”说到后来她看萧渊的脸色有异,于是收了笑容,连脸色都沉了下来。
萧渊则是昨夜闻知萧溪名节被毁已然传遍整个上京之事,而且从今早看来,萧溪的牺牲,毫无意义。萧渊伸手把萧溪揽在怀里,强忍着胸中的火辣酸涩,闭目不语。
萧溪不放心的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没事了?”
萧渊知道这事就算自己不说,转眼也会从别人那里传到萧溪的耳中,于是开口说道:“出宣州为将。”
萧溪一怔,她虽对朝政及时事不甚明了,但也知道宣州那是三千里外一个极为荒蛮的地方,马上急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萧渊说了声:“好。”
萧溪一听又惊又喜的问:“真的?”她原以为哥哥定然不准她去那蛮荒的地方,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说什么也要跟过去,不料哥竟一口答应下来。
对于萧溪的今后的路,萧渊则比萧溪想的更为多。萧溪在这宫中无依无靠,如今又得罪了乌颜家,自己一走,还不定被人怎么欺侮呢,更何况如今她名节已毁,上京的勋贵子弟更不会有一人愿意娶她,所以,他走时必需把萧溪带走。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9 10:00:00 +0800 CST  
乌颜晋中拉着乌颜殊一路出了宫,乌颜殊感觉到了父亲心中的紧张,因为乌颜晋中攥乌颜殊的手攥得很紧,饶是乌颜殊自幼练武,也觉得手被父亲攥的生疼,乌颜晋中脚下也走得很快,乌颜殊也来不及辨别,只能脚下踉跄的往前快步走着,反正他知道由父亲拽着,那是无论如何也摔不了的。
乌颜晋中直接拉着乌颜殊坐了自己了轿子。然后打发了人去中书省说声自己今天身子不适,不去中书省后,就直接吩咐轿夫回府了。今日的轿子多了一个人,轿子倒是丝毫无碍,但轿夫们也只能咬牙硬撑。到了轿中乌颜殊终于得以喘口气,用另一只手也握着父亲的手问:“父亲,怎么了?”
乌颜晋中双手拉着乌颜殊的双手,久久不说话。
乌颜殊轻声说:“父亲,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倒是说句话啊?”
乌颜晋中还是不语,乌颜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父亲,现在殊儿不能像以前那样看你的脸色了,旁人欺侮我倒也罢了,你可不能跟着也欺侮我啊!”
乌颜晋中终于开口:“你也知道萧渊欺侮你啊!留在父亲的身边,别跟他走,好吗?萧渊一旦拿你来要挟父亲,父亲真的是怒火万丈又束手无策。”
乌颜殊一滞,开不得口,他的确在萧渊进殿答应去宣州时,就已经存了跟萧渊一同去宣州的想法。待萧渊从大殿里出来,那几句词一唱,乌颜殊反而一下子懵了,因为萧渊所唱的是半阕乌颜旧词,萧渊邀自己同他一道去宣州?现在乌颜殊就是做梦都不敢想这等好事,所以,萧渊到底是什么意思?乌颜殊是不在意萧渊会对自己不利,相交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萧渊了,萧渊现在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自己,更不能接受他自己竟然在一怒之下失手挖自己的双眼,只要时间一久,他接受了这个事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可若萧渊把自己当对对付父亲的武器,那乌颜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他自幼丧母,父亲虽长年征战,但对他的照顾却是极为周到体贴,他这些年无意功名,也不娶妻,父亲都极为宠溺的放纵着他。雄兴帝不过问萧渊的婚事,那是因为雄兴帝懒得为萧渊费那份心,而父亲对自己则是因为爱与尊重。
乌颜晋中等了良久也不见乌颜殊不开口,再次开口:“殊儿,人要有实力才能得到自己相要的,你现在就是跟萧渊走了,他也只会恨你,伤害你,利用你来对付我,可若你对他有用,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萧渊想要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可你现在给得了他吗?若是你给的了,就算你做的再过份一些,他敢挖你的眼睛吗?他舍得挖你的眼睛吗?殊儿,父亲有的,都想给你,也都舍得给你,可有些东西父亲能给你,有些东西父亲给不了,得你自己来拿。”
乌颜殊心头一震,父亲这话似乎是已经知道自己对萧渊的别样心思,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颤声说:“父亲,你不嫌殊儿给你丢脸吗?”
乌颜晋中笑了一下说:“人,有很多种活法,只要是按自己自己想要的活法去生活了,那就没什么丢脸的,可若是有想要的,还得不到,那才丢脸呢。”
乌颜殊坚定的说:“父亲放心,殊儿一定自立自强,做一个顶天立地,有实力的人。”
乌颜放心的笑了起来:“以你的聪明才智,再有此决心,父亲相信,你可以做成任何事。”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9 11:49:00 +0800 CST  
皇宫之中,萧溪一脸不解的看着萧渊:“哥哥,明明事情还有没有无可转寰的地步,父皇都没有答应罚你去宣州,你为什么要自己打应去宣州?”
萧渊喝干了自己碗中的酒,放下了空碗感慨的说:“乌颜晋中的立场已经很明了,他不肯放过我,我就算这回仗着父皇的一点怜悯不舍可以留在京中,但乌颜晋中肯定不会放过我,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去宣州反而还能博得一条生路。”
萧溪不放心的说:“可人家都说山高皇上远,宣州又在那种三国交界的地方,肯定很危险。”
萧渊坦然自若的一笑:“这话没错,皇上是远了,可他乌颜晋中一样鞭长莫及,溪儿,你就放心吧,有哥哥在,管他刀山火海,我都包你如履平地。”
萧溪看着萧渊笑了起来:“嗯,只要跟哥哥在一起,溪儿什么都不怕。”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0 10:58:00 +0800 CST  
夜半时分,一抹黑影如夜枭一样消无声息的从夜空中潜入相府。黑影显然对相府的位置极为熟悉,轻车熟路的避开相府各处的巡查之睡,轻松的溜入乌颜晋中的书房。
这夜没有月光,书房中更是昏暗一片,但这黑影丝毫不以为意,竟自在书架的右首处摸了两本书翻开确定一下,正是自己想要之物,立时揣入了怀中,然后开门就走。可他刚一开门便见外面火光大亮,几十个手持火把的人齐齐站在那里,当先处更是二十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大汉,个个手持长刀利刃。正中站着一脸诡异笑容的乌颜晋中:“阁下深夜不请自来,一身夜行衣潜入,那是非奸既盗,我就是将你当做刺客击毙,皇上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六皇子萧渊向来是相府公子乌颜殊相交甚密,是以他往日没少来相府,大家对他都极为熟悉,此刻他虽以黑巾遮面,但他那超出常人的身高,和对相府的熟悉以及能悄无声息潜入书房的身手,显然是没有第二人选的。萧渊沉默了一会冷笑一声:“丞相好放心你那个儿子啊!”
乌颜晋中傲然一笑:“儿子是我的,我当然放心了。你以为凭你两句唱词他就一定会跟你走?我就一定得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萧渊听乌颜晋中说破自己白日的打算,倒未惊慌失措,只是风清云淡的一笑:“是吗?要不要我把他叫来,看看他答应不答应你把我当刺客击毙?!就凭你这些人,做不到将我一招击毙!我深信,只要我出声叫,你儿子一定来!就算他现在来的慢些,可我想,待他来了以后,他以后对你的态度,是要以我的伤势为定了,要是丞相真的大发神威把我给击毙了,我还真想不出,你那个儿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乌颜晋中恨恨的看着黑影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阴险无耻了?”
萧渊冷笑一声:“不长,就在今天,以你为师刚刚学到,现学现用,新鲜热辣,好用的紧。你就是再想杀我,可投鼠忌器,为了你儿子,你也得放弃这个机会。”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0 19:12:00 +0800 CST  
乌颜晋中狞笑一声:“好!东西你给我放下,我放你走!”
萧渊也狞笑一声:“放下?好!东西我今天可以给你放下,不过,只要我说一声想要这东西!你那个瞎儿子,一定会不分昼夜,不顾自己的身体,在最短的时间里给我默一份送过去的!你要舍得,我不介意今天给你放下!”
乌颜晋中气的浑身发颤:“好、好、好!没想到一夜之间你竟有此变化,看来是我以前小看你了。”
萧渊木着脸不说话。
乌颜晋中一摆手道:“放他走!”
萧渊对乌颜晋中一抱拳,说了声:“多谢丞相!”脚下一点,便离开了相府。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0 19:13:00 +0800 CST  
乌颜晋中看着萧渊消息的背影冷笑一声,说了声:“散了吧。”便自行转身离了开去。至于书房里丢了什么,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所。。著的两。。本。。书的手。。稿,也是此刻对萧渊最有用的两本书,一本是征西记,一本是乌颜兵法,与满天飞的乌颜词不同,乌颜晋中这两本书虽然写成了,但并未流出,连朝中诸臣也不知道乌颜晋中写了这么两本书,只是萧渊因为和乌颜殊来往过密,这才得以听过这两本书的大名,也曾借阅过那本乌颜兵法,只是萧渊没有乌颜殊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加上当时也只是那么一看,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用到,因此记下的并不周全,而征西记,萧渊则连看都未曾看过。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0 19:14:00 +0800 CST  
萧渊脚下不敢停留一刻的出了相府,他一刻不停的向前跑着,哪怕眼中的泪水已经让他看不清这黑夜里的道路了。直到最后,腹内一个岔气,让萧渊心痛如绞,萧渊这才不得不停下脚步倚着路边的墙,任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虎目中落下。此刻他在为着自己所受的屈辱而愤怒的同时,更为自己对乌颜的利用而羞愤,无论乌颜对自己做了什么,但他对自己好,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今天自己可以仗着乌颜从相府平安脱险,可这让萧渊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无以论比的鄙视。正如乌颜晋中所说,自己之前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啊!可现在他又有什么办法,他要对付乌颜晋中,就要先让自己学得像乌颜晋中一样残忍狡猾,足智多谋。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0 19:26:00 +0800 CST  
乌颜晋中到底不放心爱子,第二日上朝前,先去看乌颜殊,本想看看他昨夜睡的可还安稳,哪知这一看,可把乌颜晋中给心疼坏了,乌颜晋中离大远便见乌颜殊屋内烛光甚亮。他人未进屋便听见乌颜殊在哪里东一句西一句的背咏自己的征西记。待乌颜晋中进了屋才看到粗如儿臂的两只大蜡烛下,四个童儿正在那里奋笔疾书,而乌颜殊正心分四用,分别对四人被颂着四处不同的征西记。
见乌颜晋中进来,四个童儿慌忙起身叫到:“老爷!”
乌颜殊亦转过头来叫了一声:“父亲。”
乌颜晋中心中一酸,来至乌颜殊跟前,拉了爱子的手说:“殊儿,早点歇着吧!你默的这本书萧渊已经用不着了。”
乌颜殊闻言立刻大急:“父亲,萧渊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乌颜晋中不悦的苦笑:“我能把他怎样?他昨晚夜闯相府,从我书房里把这本征西记,还有那本乌颜兵法一并拿走了。”
乌颜殊难以置信的问:“真的?”
乌颜晋中苦笑着说:“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护卫,我本想让他把书留下,可他说,只要他跟你说一声,你自会不分昼夜,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默一份送过去。”
乌颜殊听了父亲的话,心中百感交集,双手握了父亲的手感激愧疚的说:“过几天,殊儿定然亲手把那两本书给默出来。”
乌颜晋中心疼的说:“我不急着要,你现在先去睡觉行不行。”
乌颜殊笑了一下说:“谢父亲。”
四个童儿见此,立刻如蒙大赦,差点全部瘫倒在地。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0 21:14:00 +0800 CST  
眼见乌颜殊在童儿的伺候下上床睡觉,乌颜晋中这才上朝去了。
乌颜殊迷迷糊糊睡了一阵,也没睡踏实,御医便来给他换药了。一圈圈的纱布打开,御医见乌颜殊双眼的红肿更胜昨日,不得不叹了口气:“三公子,您又没好好休息不是?您再这般执意枉为下去,是会有生命之危的。”
乌颜殊淡淡一笑:“不妨事的。”
御医无奈的给乌颜殊换药,用细纱布擦去眼中旧药是极其疼痛的一件事,乌颜殊双手紧抓身下的锦被,一声不响的忍着痛。额头的冷汗滚滚而下,等换过药后,锦被都被他溻湿了,旁边也被他抓了好几个洞。一旁的童儿赶忙给他又换了一床锦被。
换了药之后,乌颜殊被痛的完全没了睡意,索性起来摸索着要练字,乌颜殊的字原本也是京城一绝,可如今他目不能视,饶是有童儿在一旁出声指点,写出的仍是不成样子。
乌颜殊也不气馁,仍是一张一张接着些着,并不时问身边的童儿,这样写,可好些?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1 08:07:00 +0800 CST  
萧渊早起醒来,见枕头下有星星点点的黑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也就未多加在意,反正过会自会有丫鬟过来换洗。萧渊直到洗脸之时发现下巴处的胡茬随手而落,不由为之一呆。他的虬髯胡自来又硬又密,而且极为结实,每隔两三日,刮胡都是必不可少的,否则脸上就不成样子了。
如今胡子无缘无故脱却是何故?难不成是昨晚又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乌颜晋中的道,这也难说,毕竟乌颜晋中是算准了昨晚自己必然前去,还埋伏下了人手的。如果真是乌颜晋中下的手,那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去找乌颜殊了,想到要去找乌颜殊求救,萧渊甚是气馁羞愤,不过现在萧渊已存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辱偷生,卧薪尝胆的想法。因此,虽说羞愤,萧渊还是决定先去找一趟乌颜殊。萧渊眉头微皱,照了照镜子,幸而他胡子颇为浓密,如今又两天未刮胡子倒也瞧不出来掉了不少胡子。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1 08:37:00 +0800 CST  
萧渊到得相府正赶上相府的管家与乌颜殊的童儿送御医出来,萧渊一回身躲在了一旁,听御医在大门口还不住的反复交代:“三公子的伤势极重,着实不可再劳心费神了,否则极有可能危及性命。”
管家连声称是。
待御医坐了马车离开,管家立时训斥童儿:“听到了吗?!再让三公子劳神费力,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赔!”
童儿委屈的说:“是三公子自己中了邪一样,昨天从宫里一回来,就非逼着我们没日没夜的默征西记。”
萧渊听了这话心中一紧,不用说,乌颜殊的征西记是要给自己默的。当下二话不说就往相府内闯,管家一看是萧渊,赶忙上前阻拦:“六皇子,你干什么?”
萧渊脚下丝毫不停,仍给他一句:“我找乌颜。”
虽然府中一大家子都姓乌颜,但六皇子口中的乌颜则是指乌颜殊,慌的管家赶忙向萧渊追去:“六皇子,这个,小的尚未通报,请六皇子客厅歇息,待小的派人去通报三公子。”
萧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头也不回的说:“我找乌颜从来不需要通报。”
管家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六皇子,可那是以前……”
萧渊冷邦邦的扔给管家一句:“以后也一样。”萧渊转了个弯,管家便连看也看不到萧渊的人影子了。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1 09:21:00 +0800 CST  
萧渊一路闯入乌颜殊的小院,见乌颜殊正在哪里练字,口中还在问着童儿:“这样写可好?”
萧渊过去一把夺了乌颜殊手中的毛笔,抓着乌颜殊的胳膊就把他拎了过来,乌颜殊从脚步和气味知道是萧渊来了,也不还手,任由萧渊把自己拎起来,嘴里柔声问着:“萧渊你怎么来了?是征西记里哪里看的不明白吗?”
萧渊直接拎着乌颜殊把他扔到床上,没好气的说:“睡觉?”
乌颜殊闻言一脸意味不明的调笑:“睡觉?你大白天急匆匆的来找我,就是……”
萧渊闻言这才明白过来,立时怒不可竭的吼叫:“再给我胡扯八道,信不信老子立刻掐死你?!”
乌颜殊知道萧渊又动了真怒,赶紧改口:“我说着玩的,你别在意。”
萧渊一时怒气更盛,类似的话乌颜殊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每次自己一生气,乌颜殊就赶紧改口说自己是说着玩的,可从前夜的那件事来看,乌颜殊不止是说说……
乌颜殊虽目不能视,但他从空气中的沉静立刻感觉到了萧渊的不自在,于是赶紧再次改口:“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乌颜殊蒙着白纱布的双眼,想着他被自己挖了双眼还处处为自己着想,想着御医交代管家的话,萧渊张不开口说自己掉几根胡子的事,只能含糊的说:“没事,只是路过,顺便,顺便进来看看,你好好睡觉吧。我,我走了。”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1 09:58:00 +0800 CST  
乌颜殊在萧渊身上下功夫极多,可以说是最了解萧渊之人了,萧渊这话连自己都不能骗过,又如何骗得了乌颜殊,虽然乌颜殊双目俱盲,但还是一下子便听出萧渊这话有假,乌颜殊立时翻身而起,焦急的说:“萧渊,倒底是什么事,你别瞒我好不好?”
萧渊明知乌颜殊看不见,还是别过脸说:“真没什么大事,只是路过。”
乌颜殊听他这样说,也不再强求,轻声说:“你若没什么要紧的事,留下来陪我一会可好?”
萧渊没好气的说:“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睡会。”
乌颜殊刚换了药,眼睛疼的厉害,哪里睡得着,他心头有气,却又舍不得对萧渊发作,只能无奈的说:“我睡不着。”
萧渊冷冷的甩给他一句:“那就在床上老实躺着!”说罢便起身离了开去。把乌颜扔到屋里心中气苦无比。
乌颜殊只觉双眼剧痛无比,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冷汗从额头泠泠而下。
可萧渊出了屋没走几步便怔在了那里,他弯腰从砖缝里拈起了一片如花瓣一样的碎锦,萧渊眼前立刻映出乌颜殊修长的玉指紧紧抓着锦被忍痛,以至锦被都被抓碎了的情景,萧渊一怔立刻放轻脚步折身回屋去看乌颜殊,只见乌颜殊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双手紧紧抓着锦被忍痛,额上的在布满的冷汗已是泠泠而下,童儿在一旁拿着锦帕给他拭着冷汗,紧张的叫着:“公子,公子,御医说再把汗水流进眼睛里,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可床上的乌颜殊哪还搭理得了他。
萧渊快步过去,见外面的汗水,里面的泪水都浸了过来,把乌颜殊蒙眼的白纱布都被浸透了,萧渊一把把乌颜殊拎了起来,恶声说:“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又对一旁的童儿吩咐:“去把太医再叫回来!”
童儿听了这话,只能赶紧去叫太医了。
乌颜殊身子一软,倒在萧渊怀里,低声说:“我没有哭,只是,只是很难受。”
萧渊冷声道:“我就在这里,你想报仇只管放马来,有本事你也把我眼睛挖了,一个人窝起来难受,算是什么?”
乌颜殊被他气的浑身乱颤,双眼更是疼入脑髓,忍不住要伸手去扣自己的眼睛,萧渊见此双手紧紧握着乌颜殊的双手,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嘴里无限鄙夷的说:“发什么疯!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痛都受不了吗?!”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1 18:31:00 +0800 CST  

乌颜殊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半躺在萧渊的怀中微微喘息着:“萧渊,我不是受不得痛,我是受不得你的话,以后别再这么说了,成吗?”
萧渊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乌颜殊轻叹了一声说:“萧渊,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跟自己说,我一定像待自己的眼睛一样待你,现在,我总怕你离我而去。”
萧渊冷哼一声,放开了乌颜殊的双手。
乌颜殊反手抓了萧渊的手柔声说:“萧渊,我知道你恨家父,可谁家父母不心疼自家孩子,你且去宣州挨几天,容我慢慢跟父亲说,好吗?”
萧渊一甩手挣脱了乌颜殊抓着自己的手,冷冷的说:“不需要。”
乌颜殊立时省悟自己又踩了萧渊的雷,赶忙改口:“是我没说清,是你容我跟父亲说,让他去皇上面前替你求个情。”
萧渊冷冷的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我萧渊堂堂男儿,顶天立地,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该我的,我会自己去争去夺,我自己没能耐夺来的,那就活该不是我的。丞相恨我,整我亦在情理之中,我便是死在他的手中,也只能怨自己无能。”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11 20:48:00 +0800 CST  

楼主:秋草惶惶

字数:47319

发表时间:2018-02-19 20: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6 14:43: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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