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宣武大帝》盲、男生子,虐文,结局HE

乌颜殊紧握着老爹的手,低声说道:“父亲,眼睛是我自己在服食五石散后挖掉的,是孩儿自己不成器,你不用怪旁人。”
乌颜丞相脸色很难看,爱子的双眼被挖,他已经很难接受了。待见此刻爱子还在为伤他的人遮掩求情,乌颜丞相就更难接受不了了。
自己服五石散后挖掉的,这理由也亏乌颜殊想的出来,服食五石散过量后的确有癫狂,自残之举。但是殊儿没服食五石散的习惯啊!萧渊更是对五石散这种东西痛心疾首,乌颜殊怎么会在萧渊面前服食五石散?
乌颜丞相说道:“我送你回去。”
乌颜殊知道父亲是有话要问自己,当下道谢:“多谢父亲。”
乌颜丞相走的很慢,乌颜殊虽然竭力走稳,不让父亲担心,但他凝神倾听乌颜丞相脚步声的样子,以及紧紧抓着父亲的手还是完全出卖了他的内心对眼前一片漆黑的惶恐不安和紧张忧惧。
乌颜丞相看着眼前这个此刻满脸紧张,完全依靠着自己爱子,心中慢慢的都是关爱,宠溺,心疼,这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啊!纵然恃才傲物,可那是他才冠天下,有才可恃。纵然行事偶有荒诞不经之处,可在乌颜丞相看来,那也不过是曲高和寡之故。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2-27 00:59:00 +0800 CST  
乌颜殊走了一会终是忍不住的说道:“父亲,这件事您不要追究可好?”
乌颜丞相看着爱子支着耳朵,一脸紧张的听着自己的声音,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潇洒倜傥,只能强忍了满腔的怒火,冷然说道:“哪件事?”
乌颜殊忐忑不安的说道:“眼睛的事。”
乌颜丞相恨其不争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却用其极淡然的口气说道:“你不说是自己挖掉的吗?我还怎么追究?难不成再打你一顿,送上京府去?”
乌颜殊这下心中更是没底了,他能听出父亲的不悦,但无法确定父亲是因为自己的荒唐而不悦,还是发现了自己说法哪里有了漏洞,他不是不知道绝出因为服食五石散过量,而癫狂至自挖双眼这事有多荒唐难言,但如今已经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牵挂进来的人越多,父亲越好查证,所以只能把事情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只要自己和萧渊都咬死了,想来父亲也心中纵有再多的怀疑那也无处查证,无真凭实据,那也不能把萧渊怎么样,再怎么说,萧渊也是皇上的六皇子,不是寻常百姓处置他,怎么也要经皇上点头才行。
乌颜丞相一路把乌颜殊扶回屋中,哪怕这是乌颜殊自幼长大的地方,他也显得那么不知所措,那么惶恐不安。
乌颜丞相一直扶着乌颜殊回了屋,乌颜殊都已经被身旁的僮儿小心的脱了衣服,坐到了床上,但他还是抓着乌颜丞相的手不安的说道:“父亲能不能再陪我一会?”
乌颜丞相心下一酸说道:“好,我不走,你且睡一会吧。”
乌颜殊口中答应,手里仍是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乌颜丞相看了乌颜殊哪怕脸色逐渐平静下来,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乌颜丞相开始打量起这屋子内的摆设。随着乌颜殊的长大,乌颜丞相又政务繁忙,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乌颜殊的房中了。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1 19:48:00 +0800 CST  
萧渊出了屋子,一气跑了几十里直到光着的双脚被路上的石子、木刺等异物硌的鲜血淋漓,心里更是把乌颜殊世世代代都给骂的永世不得超生,才算勉强压了心头的冲天怒火与无限懊恼,开始思索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首先是乌颜殊他老爹乌颜晋重,那可是个出将入相,十年宰辅的重量级人物,素有凶猛如虎,狡猾似狐的称呼。他又最疼爱乌颜殊这个幼子,以至于在父皇面前连自己都跟着借他父子二人的光,没想到今日竟出了此事,那乌颜晋中是万万不会放过自己的。真是成也无语,败也乌颜。都说君子绝交不出恶声,那人既是如此不堪,自己以后便不与他来往便是,可自己一气之下怎么就下了那么重的手?他爱看书,爱诗词书画,爱游山玩水四处赏景,没了眼睛他还怎么看?怎么写?怎么画?他本有着天下女子人人爱慕的如画容颜,玉树临风,可从今以后怕是要大打折扣了,以后他的所过之处还会掷果盈车吗?……
想着想着萧渊突然一惊:不对,我得赶紧想怎么应付乌颜晋中才是,怎么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乌颜殊自作孽不可活,枉费了堂堂一表,凛凛一躯的好人才,心里想的却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以后再怎么狼狈不堪都是罪有应得,都是他活该……就这样萧渊又把乌颜殊给狠狠的骂了一顿,萧渊突然惊觉自己已经快跑的了上京之东的平州了,一惊之后萧渊赶紧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思索着自己以后的路,
乌颜殊双眼被自己所挖,瞞肯定是瞞 不过去的,就算乌颜殊不说,乌颜晋中也肯定能查到是自己挖的。说,挖乌颜殊眼睛的原因肯定是没法说的,真要让人知道了自己堂堂八尺男儿,京师第一高手,竟然在酒醉之后被另一个男人给女干污了,自己还有何面目出门见人?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跑肯定是不行的,何况自己堂堂雄兴六皇子,又能跑到那里去?更重要的是,自己一未造反,二未附逆,干什么要跑?不就是挖乌颜殊一双眼睛吗?直接回宫找父皇请罪去,倒要看看父皇能给自己个什么惩处!乌颜晋中再怎么一手遮天,处置皇子这等事他也插不上手。纵父皇再怎么喜欢乌颜殊,再怎么器重乌颜晋中,也不可能杀了自己。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1 21:50:00 +0800 CST  
萧渊一路回到上京城外,看着自己衣衫凌乱,赤脚肮脏,决定先回自己府中更衣,结果萧渊刚回到城门口,便见城门处,进者畅通,出口处却有人盘查,对一般人也不怎么过问,但偶有一个高出常人的男子路过时,便被盘问起来。萧渊胸中的怒火立时轰的一声燃烧起来,虽未张贴告示,但这分明就是找自己的,还怕自己畏罪潜逃了不成!萧渊当即冷冷一哼:“干什么呢?!要是找我的,你们就省省吧!回去告诉乌颜晋中,这天下姓萧,不姓乌颜!我就是挖了乌颜双眼,他又能如何?”
城门处的几个门丁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乌颜晋中是谁?他们不得而知,他们只知上头让严加盘查出城的可疑之人,只被告知此人极高,别的一概不知。这怎么一转脸就被人扯上这天下是姓什么的杀头大罪上了。上京的城门丁那是个个人精,虽然他们有些人之前远远的见过这位六皇子,有些没有,但此刻皆已从萧渊的身高气度言语中隐约猜出他的身份,但并不点破,只是一叠声的说:“是是是,爷台您说的是。”
萧渊见此一脸怒气的进城而去。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4 19:03:00 +0800 CST  
萧渊进了城,一路回到自己府门口,见京兆尹正在哪里等着自己,于是冷哼一声说:“韩大人,这是亲自上门捉拿本皇子了?”
京兆尹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萧渊跑了以后,居然还会回家,这才跑到这里装样子讨好乌颜丞相。毕竟作为京兆尹他的日子也很难过,几个皇子争储位争得是热火朝天,他自然是被拉拢的热门对象。不过韩知府也不傻,皇帝身体倍棒,这当去跟皇子们勾搭,那是明摆就是找死,所以他一向是抱自己恩师乌颜丞相的大腿的。所以往日跟六皇子也算点头之交。不过韩京兆尹毕竟是官场老油条了,京兆尹赶忙赔着笑说:“六皇子您说笑了,整个上京城谁不知道,您跟乌颜公子自幼肝胆相照,意气相投。下官只是找您求证核实一下,求您老体谅下情,多多照顾。”
萧渊哼了一眼京兆尹那把花白的长胡子一脸不悦的说:“我很老吗?”
京兆尹吓了一跳,赶忙赔笑:“不老,不老,六皇子双十年华,青春正盛, 活力无限……”就在他还一串奉承话没冒完时,萧渊已经自行进门,把他给晾在了门口。京兆尹很识趣的没有跟进去。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4 19:38:00 +0800 CST  
萧渊进府后,见几个家丁已经哆嗦成了一团,两名侍女也哭的不成样子,萧渊也懒得去搭理他们,自行梳洗之后,换了朝服,直接从侧墙翻出府去进宫了。京兆尹还在大门口等着,自己从大门出去,非被他给缠上不可,萧渊现在不想搭理他,其实如果可以,萧渊现在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静,以前遇到什么事,他都是和乌颜一起商量。可惜,以后永远也不能再和乌颜一起商量事情了。萧渊在心中默默感叹一句后,就进宫去了。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4 20:27:00 +0800 CST  
乌颜殊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外面刚一有响动,乌颜殊立刻醒来过来,刚想睁眼,一阵剧痛传来,就在这时乌颜殊听到来人提到六皇子,顾不得眼疼立刻凝神倾听。
“折腾了一圈,六皇子后来从东城门回的京,他倒识相,见京兆尹带人在门口堵着,自己跳墙跑去。。宫。。中找皇。。上请罪,可他说话又直又冲,皇上又正在气头上,当场就吵了起来,最后气的皇帝直接泼了六皇子一身茶,让他去太阳底下反省去。”
见下人说到这里停下,乌颜晋中知道目前的消息也就这些,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那名下人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乌颜殊听到有脚步声离开,立刻揭了身上的薄绫翻身而起说:“父亲,我要进宫。”
乌颜晋中淡淡开口:“你想替萧渊去向圣上求情?”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4 20:48:00 +0800 CST  
乌颜殊被父亲说中心事,微微低头轻声说:“父亲也知道,他那性子上来,向来是不管不顾的,闹到最后,吃亏的肯定还得是他自己。”
乌颜晋中淡然的说:“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便是,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了。”
乌颜殊极不放心的叫了声:“父亲!”
乌颜晋中知道儿子的那点小心思,几不可查的冷冷一笑说:“我说了,你的事自己做主,你都这样了,还赶着进宫去替萧渊求情,我还能说什么?”说罢起身离了开去,出了院门见乌颜殊的四名贴身童儿都在,破天荒的驻足吩咐:“以后公子跟前不能断了人,你们明白吗?”
乌颜丞相一向很忙,很少过问家中事物,更是头次跟他们这几个小童说话,一听乌颜丞相这样吩咐,四个小童赶紧拜倒在地颤着声说:“谨记丞相教诲,我等一定照顾好公子。”
乌颜晋中想起身后院子的儿子,他自然知道,这儿子自己不是个省心的主,下人再怎么用心亦是枉然,轻叹一声离了开去。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4 23:14:00 +0800 CST  
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问安声,乌颜殊知道是四名童儿进了屋,淡然的吩咐:“给我沐浴更衣,我要进宫。”四名童儿对自家公子这个决定一点都不吃惊,本来嘛,自家公子进宫就跟串门一样,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家公子要进宫,那是最自然不过的。
能选在乌颜殊跟前的童儿自然都是手脚麻利,心思灵活的。
不一刻便给他收拾妥当,至于眼睛处的伤口,那是一滴水都没有让他碰到。
衣服也是乌颜殊早就想好了的,一身淡青色长袍更衬得他肃静淡然,头上带了一套最简单不过的书生冠。最普通不过的一身衣服,文不成,武不就的寻常人家孩子都这打扮。乌颜殊平时是穿着这衣服上街的。几个童儿惊诧的问了一声:“公子,您确定要穿这身进宫?”
乌颜殊淡然的说:“对,就是这身。”
四名童儿不敢再言,按乌颜殊的意思给他换了衣服。这才由两个童儿一左一右扶了他出门,两个童儿走的极慢,并不时的提醒乌颜殊:“公子,您慢点,公子您小心脚下。”乌颜殊试探的用脚探了一下。然则,脚下其实什么也没有。
乌颜殊知道是童儿小心过甚,笑了一下安慰他们:“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这样,只要一个人在我前面引路,我听着脚步声就能跟上了,其余的人都走后门,离得稍远一点。”
四人听他这么说,虽不放心,但也只能听从。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5 08:38:00 +0800 CST  
乌颜殊虽然支着耳朵听前面的脚步声,跟着举步落脚,但不过几步之后,出院门时还是被蹭了一下,身后跟着的童儿见了,赶紧上前扶住了他。乌颜殊只得由着童儿扶着出去,一路战战兢兢走到二门口,童儿停了下来,乌颜殊长眉微微一皱问:“怎么不走了?”
一个大丫头急急跑了过来叫了起来:“三公子您起来了呀!大少奶奶在前厅已经让人给围了,几十家相熟的不相熟的夫人小姐们都吵着要过来探病。这里边还有安王妃,定王妃,襄王妃,大少奶奶只推太医让静养,您这要一出去……”
乌颜殊当即立断的回身说:“我们从后门出去……”
那名丫鬟喘着气说:“三公子,后门您就更别想了,咱们家后门早让一群不认识的大姑娘小媳妇给围了,只要一开门,就要一群人争着询问你的病情,更有一堆长得标致的,询问您要不要贴身丫鬟,愿意过来伺候的。”
乌颜殊想想那场景,立刻觉得自己就像进了群魔洞的唐僧,赶紧又转了个方向说:“我们从东墙根,翻墙出去。”
童儿在他耳边轻声说:“公子,您前面那是南边的二墙。”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5 14:01:00 +0800 CST  
这边吩咐人把轿子派到东墙外候着,那边童儿带着乌颜殊一路来至东墙根下,相府的围墙不低,对于往日的乌颜殊来说,跳墙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如今他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可想着萧渊那个倔脾气这当还在宫里跟圣上顶牛,想着前厅几十位夫人小姐还在各怀心思的说要探病,想着后门黑压压一片人头的攒动,乌颜殊只能咬牙上前。四个童儿最大的也才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二,能自己翻过去不拖后腿就已经是好的了。这是乌颜殊自己定下的规矩,每年挑一个聪明伶俐的补进来,调教几年到了十七岁的时候,就打发出去考科举,然后扔到官场历练,乌颜殊身边的童儿还没出现考不上的,再借着乌颜府的光,这十来年下来,最初出去的童儿现在已经是一州之主了。
凭着过硬的身手,乌颜殊一举翻过了院墙,虽然由于用力过猛,翻的太高,在落地的时候稍微跌了那么一下,但总算没出大的娄子。四个童儿你拉我拽的也都跳了出来,就在路上行人不解的指指点点时,轿子赶过来了,乌颜殊由童儿扶着一头钻进轿子里扬长而去了。
边上的几个路人好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从丞相府跳出来,又坐了轿子走的年轻人,俩眼睛还闭着,长得还那般好看,感情这就是今天的热门人物乌颜公子啊!没想到相府后门那群都要急疯的女人们没眼福看到乌颜公子,倒是便宜了他们这几个无心路过的路人……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6 02:57:00 +0800 CST  
乌颜殊一路赶至宫中,正百般问不出萧渊事情经过的雄兴帝萧宗盛一听是乌颜殊来了,立刻传见。
照例乌颜殊的童儿不能随他一同进宫,幸而过来传旨的太监也是个极有眼色的,赶紧过来扶了乌颜殊,因此虽然乌颜殊竭力让自己表现的如同往日一般,但乌颜殊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此刻萧渊就跪在大殿之外,因此萧渊远远就瞧见脚步踉跄的乌颜殊了。在萧渊看来,此刻的乌颜殊甚为狼狈,一身淡青色的长衫上沾着不知从哪蹭上的灰尘,书生冠下一张苍白紧张的脸,支着耳朵紧张的听着四周的声音。往日玉树临风的身姿,此刻微微佝偻。昔时光彩夺目,点漆生辉的双眼,此刻只余又红又肿的两道伤口在哪里耀武扬威,让萧渊不忍直视,偏生又挪不开眼睛,只绞得心中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
萧渊没想到,不过几个时辰之隔,往日那个嫡仙一般的人儿竟然狼狈到了如此境地,心中毫无征兆的被撕扯起来,而就在此时,乌颜殊闻到了淡淡的残酒味,敢在酒后跑到金殿来,除了萧渊,乌颜殊不做第二人选,想着萧渊就在边上,乌颜殊立时直了直身子,朝那酒味飘来之处递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萧渊见了乌颜殊这个微笑心中更加懊悔不已,相交多年,萧渊懂得乌颜殊这个微笑的意思:放心,一切交给我。当初两人商量,萧渊要找名师学艺时,乌颜殊是这么笑的。当初萧渊不知怎么保护溪儿时,乌颜殊也是这么笑的。当初两人商量,萧渊要怎样发展自己的实力,又不为其他皇子所忌惮时,乌颜殊还是这么笑的。当初……太多太多的当初了,只是现在乌颜殊脸上已经没有当初那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眼神了,只剩下这么一个空洞的微笑。想起过往种种,萧渊心中越发懊悔恼恨自己,乌颜殊再怎么不堪,可这么多年待自己着实不错,他便是冒犯了自己,打他一顿也就是了, 何苦挖他眼睛呢!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7 10:11:00 +0800 CST  
乌颜殊只顾想着萧渊就在边上看着,生怕露了怯让萧渊心中难受,只顾凝神提气往前走,不防一下子绊在大门口的门坎上,眼见就要摔倒,乌颜殊心道坏了,可他此刻已经定不住身子了,事已至此只能伸手往地上去按,好让自己跌的不太狼狈,不防乌颜殊手还未着地,肩头已被人抓着拎了起来。
闻着熟悉淡淡的酒味浑和着汗味就在身旁,乌颜殊知道是萧渊把自己给拎了起来,微微一笑轻声说:“无妨。”
萧渊这才警觉竟是自己在见乌颜殊将要跌倒时,把乌颜殊给拎了起来,心中一惊慌忙撒手,甩开乌颜殊复又退回殿外门口跪了下来。
乌颜殊知道萧渊的心结所在,更知此事不是三言两句能够开解的,而这当就在大殿门口,皇上还在殿内等着自己,自己和萧渊的一举一动更是一丝都逃不过皇上的耳目,只能先进殿去了。
一旁的太监见自己不过一时疏忽,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早就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上前扶了乌颜殊往里走。两人走了二十多步后,乌颜殊觉得差不多该停下行大礼了,可是那个太监还是扶着他往前走,乌颜殊不肯再走了,站在那里低声问:“请问公公,皇上在吗?”
那名太监只能低声说在。
乌颜殊便跪下一丝不苟的行了面君大礼。只是他不知道雄兴帝并不在御座之上,自己只是在向龙椅的位置行着大礼罢了。
雄兴帝待他行过大礼后,才说了声:“平身吧。”
乌颜殊这才站了起来。
雄兴帝原以为乌颜殊来定是来告萧渊的御状的,可看两人方才在门口的举动,又不是闹翻后你死我活的样子,一时间心中疑云更盛,顾不得其它,劈头便问:“殊儿,这倒底怎么事?”
乌颜殊一听这话立时又跪了下来,诚恳的说:“只是殊儿和六皇子打闹一时失手……”
听到乌颜殊自己说出失手两个字,雄兴帝心中安心不少,他虽极爱乌颜殊的才气,模样,可萧渊必竟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前年萧渊力夺上京第一高手的桂冠后,他对萧渊更是青眼有加,只是他自幼对这个儿子冷惯了,一时也亲近不起来,龙心大悦,青眼有加的后果也就是赏萧渊银子。
可这边乌颜殊失手两个字刚一出口,那边萧渊立刻强硬的说道:“我不是失手,我就是故意的!”
雄兴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萧渊一眼,乌颜殊都说是失手了,萧渊你也赶紧说成失手多好,这样只要让萧渊好好跟乌颜殊赔个罪,自己再赏点银子,赏个爵位事情也就过去了,可萧渊这个愣头青就是不开眼!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7 10:59:00 +0800 CST  
那边乌颜殊一听萧渊这样说,赶紧改口:“是草民冒犯了六皇子,六皇子出手教训草民,原属份内,还望皇上宽恕草民冒犯天家威仪之罪!”
雄兴帝微微一愣,冒犯,这可是个可大可小的罪名,寻常百姓见皇子不拜也能算是冒犯,可乌颜殊虽无功名,那是因为一来他是幼子,乌颜晋中的荫封给了长子,自然没有乌颜殊的份,乌颜殊自己又无意功名,一直没有考,可他的几个童儿都已入仕为官,则已是众人皆知之事。加上乌颜殊自幼是跟一群皇子一同长大的,他是丞相爱子,又甚得圣宠,也就更没人去跟他计较这些,乌颜殊这当自称草民又自认了冒犯倒也是个不错的借口,于是随口问道:“哦,倒不知是怎么个冒犯了?”
乌颜殊刚想开口。那边萧渊已是干咳了一声,乌颜殊自然知道萧渊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实话实说,可事到如今总得有一个人出来顶这个缸,乌颜殊本来打定了主意要在御前认一个失手的,可是萧渊自己宁死不肯认这个失手,他就只能往下编,可冒犯皇子这罪可大可小,编的小了,不但皇上不会相信,满朝文武没一个会相信自幼和自己交好的萧渊会为了这点来挖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前些年自己人前人后的见了萧渊都叫他黑牤,萧渊都不以为然的答应。编的大了,说不定会有后患。伴君如伴虎,如今父亲位极人臣,万一哪天皇帝要找乌颜家的事,那自己今天编出的大罪,以后便会是乌颜家的灭顶之灾的借口。
雄兴帝一见如此,知道这话没法问下去了,眼瞅着乌颜殊是黑着两眼现编,萧渊那边一示意,乌颜殊仗着自己眼瞎,看不见雄兴帝那阴的要滴水的脸色,就又顺着萧渊的意思乱改。雄兴帝强忍了胸中的闷气说道:“宣太医,给殊儿看看伤势。”其实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装装样子,表示皇帝的关心罢了。乌颜殊的双眼是被六皇子萧渊生生给挖了出来,在这短短一日已然传遍了整个上京城,再怎么看乌颜殊的眼睛也不可能好的了。便何况乌颜殊刚一受伤,乌颜丞相就已经在第一时间把太医叫了家里给乌颜殊看过了眼睛。
太医上午才在丞相府给乌颜殊上过药,原本也以为只隔了这么短短半日,自己再过来也不过是走了过场的事,顶多再给乌颜殊开几副滋补养血的方子,以示天恩浩荡罢了,可没想太医一进大殿,见乌颜殊竟已摘了自己给他包上的蒙眼白纱,还来不及面君行礼,立刻惊叫了一声:“乌颜公子,你怎么把眼上包的纱布给去了,您这伤势极重,若不好好保护,是会有生命之危的。”
乌颜殊心中暗道,那白纱把自己连眼带头绕了好几圈,跟带孝似的,自己要进宫,带了那玩艺,雄兴帝看了定然不喜不说,还丑的要死。但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嘴上只能说:“您缠的太紧,我觉得都透不过气来。”
雄兴帝一见还有这等不止是做样子的活,赶紧说道:“殊儿,你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不懂事,太医,大礼免了,先给殊儿缠上。”
乌颜殊微微告饶的说:“皇上,殊儿能不能待回到家里再缠?”
雄兴帝没好气的说:“不能!”
乌颜殊只能认命的,让太医给他眼周都用药拭净,又缠上了好几层白纱才算完事。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7 11:19:00 +0800 CST  
雄兴帝看着萧渊说道:“渊儿,你先带殊儿去后殿歇息一下,等朕忙完了手头这几件政事,再去给算你们俩的这笔糊涂账。”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出雄兴帝这是明目张胆的要给两人串供的机会,省得两人到了御前,这口供还没对好。
皇上有旨,萧渊不敢不从,认命的说了声遵旨,咬牙切齿的对乌颜殊说:“乌颜公子,请罢!”
乌颜殊诚心诚意的叩谢了圣恩,慢慢退后,到了大殿门口,萧渊拉了乌颜殊一把,才让乌颜殊避免了再次退到门坎上绊翻在地之祸。萧渊拉过乌颜殊之后,心中又立刻后悔,一把甩开乌颜殊,急步快走。
乌颜殊听萧渊走的急,想要赶上,可是走的一急,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乌颜殊满心以为这次萧渊还会像上次那样拉住自己,但是萧渊就在旁边,明明他一伸手就可以拉住乌颜殊,可是萧渊这回硬着心肠没去拉乌颜殊,让乌颜殊硬生生的跌倒在了地上。
乌颜殊跌倒在了地上,幸而他本能的伸手撑了一下地面,加上常年习武,乌颜殊身上倒没跌多痛,于是立刻就站了一起来,一笑之后对萧渊说:“我没事。”
萧渊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我知道。”
乌颜殊笑得更加欢畅:“还是你了解我。”
萧渊看他笑的欢畅,恨不能马上再赏他两个耳光,转过头去想找个人过来扶乌颜殊,但是周围没有太监,只好对旁边不远处的一个侍卫一指道:“你,过来扶着他。”
六皇子有令,一个小小的侍卫怎敢不从,敢紧放了手中长戟过来扶了乌颜殊。
后殿不远,不一会三人便到了后殿,萧渊推开门,那名侍卫把乌颜殊扶进去以后,便向萧渊施了一礼告退。萧渊也知道父皇是故意让他跟乌颜殊来串供的,虽不愿与乌颜殊共处一室,也只能挥挥手让那名侍卫退了下去。
乌颜殊听脚步声远去,立刻向萧渊说道:“萧渊,眼睛不重要的,就算我瞎了,但我还可以听,可以闻,我还是可以知道周遭发生的事,就像今天,就算你没有开口,我离大远就闻到了你身的味道,知道你就在那里。我还是可以……”因为身处深宫,两人又是奉旨串供,乌颜殊没敢说出扶佐二字,改口说成:“帮你的。你就别把这事再放在心上了,成吗?”
萧渊极不自然的说:“你的眼睛,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乌颜殊早就料到萧渊的这个心结没这么快打开,但这些话现在一定要说,就算这当他听不进去,过后想想总会想通的,于是继而说:“萧渊,那件事……”
萧渊不待乌颜殊说完,已是一把扼住了乌颜殊的喉咙,低头他耳边恶狠狠的说:“你再敢提一个字,信不信我立刻掐死你?”
实事证明乌颜殊是不信的,因而他继而说着:“我不是酒后一时冲动,我是真……”
萧渊手上一收力,乌颜殊吐不出气一丝气来,自然也说不出一个字,萧渊见乌颜殊脸色胀红,眼上的白纱也隐隐透出血迹,这才赶忙撒手。
乌颜殊在一旁喘息不已,萧渊在他耳边低声警告:“我再说一遍,你再敢提一个不该提的字,我立刻杀了你!哪怕今后要为之亡命天涯我也在所不惜!”
乌颜殊知道萧渊是认真的,只能欲哭无泪的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萧渊反手甩了乌颜殊一个耳光,恶狠狠的说:“我都觉得没脸活了!”五个手指印清楚的从乌颜的脸上鼓了起来。
乌颜殊心中一酸,火辣辣的痛从双眼传来,让他再也强撑不住,双腿一软就顺着墙滑了下去,萧渊见此,赶忙伸手抓着乌颜胸口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扔到了凉塌之上。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7 16:30:00 +0800 CST  

打发了萧渊和乌颜下去,雄兴帝立刻转头问了已经悄悄入殿的太监总管楚良:“问出来了吗?”
楚良抬头看了看四周的侍卫和宫人,雄兴帝一摆手道:“全都下去吧。”
待所有人全都下去了,楚良垂首回话:“回禀圣上,问出来了,四名童儿全招了,只是当时六皇子动手时他们不在,待他们待了乌颜殊派人递去的口信后,只能从屋中六皇子留下的一双靴子和两块玉佩上看出是六皇子刚从那里离开。再多的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梅林那边的房子今上行就已经被乌颜丞相派人给烧了,说是要给乌颜公子驱邪避灾。”
雄兴帝脸色阴沉,心中暗骂:好你个滴水不露的乌颜晋中。事到如今他也能猜出这件事上萧渊定是吃了什么说不出口的暗亏,但萧渊又执意不肯自认失手,今天上京官民都疯了一样四下传着萧渊心狠手辣,仗势欺人挖了温良无辜的乌颜公子的双眼,最迟到明天早朝,自己对这事就得有个处分,现在还不是动乌颜晋中的时候,自己唯一能一用的就是乌颜殊自己的口供了,但是那也是看一观三的主,他纵不愿萧渊吃太大的亏,但也断不肯认太大的罪名的,这就难办了,只要乌颜殊没有大罪,有乌颜晋中在背后操纵群臣,那萧渊就少不得一个重伤无辜,流配三千里的罪名。这在萧渊和乌颜殊二人中间必要有一个肯自愿担起来这桩祸事的,除非有一个能担的起的人愿意自愿钻到这里边担起这桩祸事,事到如今,也不知他们两个能商量出个什么果来。但乌颜晋中敢放乌颜殊进宫来,那就是有持无恐了。如今这局已经不是乌颜殊和萧渊的较量了,更是他和乌颜晋中的一场较量,看谁在百官那里说的更为冠冕堂皇,看谁能把闯祸的儿子给护的更为周全。不过这局自己怎么也不会输太惨,无论怎么样,萧渊是断没死罪那一说的,而乌颜晋中多了萧渊那样一个敌手,迟早都是他的一个大隐患,不过自己不能让萧渊倒的太惨,否则就对乌颜晋中起不到什么威胁的作用了。
正在思索的雄兴帝边想边出了大殿,他没有一直接去后殿,一来想多给萧渊和乌颜殊一些时间叫他们也多想想,二来是自己也没想出更好的主意来。
雄兴帝不想在前宫乱转让人传了出去,便下意识的往后宫走去,可尚未进后宫的宫门,便见那里直挺挺的跪着一个女子,宫里有几个乌颜家的女子,雄兴帝立时一皱眉向楚良不满的说:“那是谁?在哪跪了多久了?”
楚良赶忙回道:“回陛下,是十一公主,从上午就跪在那里了,奴才上午回过您的。”
雄兴帝哦了一声,也没那么心堵了,十一公主不过一个没甚来历的丫头片子,他一向也没怎么在意过这个女儿。只知萧渊一向对她照顾颇多,她这时来不用说也是替萧渊来求情的,不过他这会也不想去听这个女儿哭哭啼啼的求情,毕竟她一个局外人……雄兴帝本已想转身,可一想到这个局外人,突然眼前一亮,乌颜殊不想担太大的罪名,那何不把罪过推到眼前这丫头身上,即伤不了萧渊的根本,又能堵了满朝文武的嘴。想到这里,雄兴帝立刻向十一公主走去,走了几步,雄兴帝突然向楚良问道:“十一叫什么名字来着?”他每日缠身军国大事,对这个一年只能在节庆上见上几回的女儿的名字,还当真没留意过。
楚良对雄兴帝不知道十一公主的名讳丝毫不奇,毕竟雄兴帝雄才大略一向少关注后宫,皇子们也就是成年了,能在朝中崭露头角,他也才能记得住。那些个年幼的,不沾朝政的,他一年就在节庆上见上几回,能记得住名字才怪呢!口中赶忙回道:“回陛下,十一公主闺名讳溪。”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7 18:07:00 +0800 CST  
雄兴帝哦了一声,来至萧溪面前轻描淡写的说:“什么事?起来回话吧!”
萧溪从上午确知消息后,到此刻已经跪了三个多时辰,中间还因为守这个门口跟淑妃乌颜氏吵了起来,最后惊动了冯皇后,结果就是萧渊被罚在这里继续跪着,乌颜氏则被冯皇后训诉之后,乖乖回了自己宫中。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能在父皇面前和心中起到什么作用,甚至都未必有人肯替自己在父皇面前回一声,她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把乌颜家的那几个女人堵在后宫里,不让她前去前边吵闹父皇,让父皇把哥哥的罪名定的更重。
萧溪没想到今日竟真能见到父皇,立时激动的泪水滚滚而下,泣不成声的说道:“求父皇饶过哥哥,哥哥一向与乌颜哥哥交好,这里面定有误会。”
雄兴帝面色寞然的说:“挖出乌颜殊双眼是萧渊自己亲口承认的,但为了什么,他又不肯说,这重伤无辜的罪名,少说也得是个流放三千里。”
萧溪一听吓的更狠了,只是她自己又没什么办法,只能不停的嗑头:“求父皇宽恕哥哥,求父皇完恕哥哥……”
雄兴帝冷然说:“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担罪,给朝中大臣一个交待。”
萧溪听出雄兴帝这话中有话,可一时又猜不透雄兴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良久随雄兴帝,想了这么一会,已经隐约猜出雄兴帝这回是要把锅扣给十一皇女来背了,此刻见萧溪一脸茫然,赶紧给萧溪递了个眼色。
萧溪虽不明所以,更不知楚公公今天怎么也突然转了性来帮自己,还是赶紧说:“女儿愿意替哥哥挨罚,请父皇准女儿替哥哥挨罚!”
雄兴帝饶有兴趣的一笑:“你愿意替他挨罚?他的刑罚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萧溪见雄兴帝笑的更加心中没底,但也知事有转机了,赶忙说:“女儿愿意,女儿愿意。”
雄兴帝继续问:“女儿家的名节,你也不要了?”
萧溪想都不想的说:“不要了,只要父皇饶了哥哥,女儿死而无怨。”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7 18:43:00 +0800 CST  
雄兴帝叹了口气:“渊儿是朕的儿子,朕又何尝想罚他呢!只是他这会闯的祸太大了,朕若无所惩处,满朝文武又怎肯善罢甘休,你即愿意替兄担罪,替父分忧,朕也不能亏了你。楚良,着中书省拟指,十一皇女,孝献敬善、忠惠义爱、晋封为孝献公主。”
萧溪愣了,父皇方才不是说让他替哥哥顶罪的吗?怎么一转眼反而要封自己为公主了?萧溪向父皇看去,只见父皇闭目转身,不与她的目光相接,楚良向萧溪看去的目光,也充满了同情。两人皆知,雄兴帝的这个计划一出,萧溪此生势必要与夫妻恩爱,天伦和睦无缘。
雄兴帝语含歉疚的说道:“溪儿,这件事父皇会为你们兄妹作主的,你且回去歇着吧。”
萧溪虽然不解,但听雄兴帝这般说,知道哥哥是有救了,也就放下心来,她不过是一个低等嫔妃所出的女儿,母亲又早逝,这些年若不是有哥哥护着,早让这后宫里那些子捧高踩底的人给小人们给挤死了,只要能救哥哥,她死都不在乎,又在乎什么女儿家的名节。
打发走萧溪,雄兴帝对楚良微一点头说道:“去把消息散出去!放心,有渊儿亲自守着,乌颜晋中的人跟乌颜殊搭不上话。”
楚良应了声是,转身下去,先吩咐了手下的太监们把这消息给散出去。这时宫里宫外早就是支满的耳朵,打听六皇子为什么要挖乌颜公子眼睛的,毕竟那边乌颜晋中一派的人早开始串通朝中各部们的人,要大家参奏萧渊。但还是有不少持重的大臣,知道六皇子和乌颜三公子自幼相交,关系甚好,如今二人突然反目成仇,还下了这么重的手,自然要打听打听萧渊是为什么出的手。这些小太监们这一传信,立刻就炸了起来。这些太监们一边完成了头吩咐下来的任务,一边从大臣们哪拿银子拿的手软,自然开心的嘴都裂到后脑勺去了。楚良去中书省让中书省拟晋封十一皇女为孝献公主的旨意,这无征无兆的突然晋封十一皇女为公主,还是孝献公主这么一个封号,中书省的人自然有打听了,楚良叹了口气说:“还不都是因为咱们六皇子和那位乌颜公子惹出来的事,十多年前开始,六皇子就口无遮拦的一直说要把十一皇女嫁给乌颜公子,乌颜公子这么多年也一直没娶亲等着十一皇女,可如今十一皇女非乌颜公子不嫁了,乌颜公子又突然反悔说不娶十一皇女了,这不都气得六皇子一怒之下挖了乌颜公子的眼睛,这会十一皇女还在宫里寻死觅活呢!皇上这才特旨晋封十一公主。”
不过一个时辰,这个消息立时飞到了乌颜晋中的耳中,这传言让乌颜晋中一时也难辨真假了,他之前也确实知道萧渊私下里跟乌颜殊提过那么几次,在他看来,乌颜殊娶谁,只要乌颜殊自己高兴,乌颜晋中也都无所谓,所正以他们家的地位,娶个庶出的公主也不算高攀,娶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也正好,就是娶个寒门女子都无不可,门第低怕什么,给他几肥缺就立马有钱有势了,只要对方能让他那个挑剔的儿子满意,他倒不在乎对方的门第。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7 22:07:00 +0800 CST  
萧渊见乌颜殊晕了过去,立刻出门打发了人去叫御医,这名苦命的御医,在一天之内第三次给乌颜殊诊治之后,只能向萧渊回话:“六皇子,乌颜公子这是气血两亏,乌颜重伤之后本来就是在一直强撑,刚才估计又受了什么打击,断了心劲,这才晕了过去。这是硬要再把他叫醒,不如让他先睡一会。六皇子,您要不下去歇一会,我来看着乌颜公子好了。”萧渊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愿意跟他呆一个屋里!我这不还有事没说完的吗!倒是你,没事后边耳房歇着去吧。一会你还得把他给我弄醒。”
太医听了这话,只能无奈的离了开去。
萧渊开始思索,到底想个什么样的冒犯理由才是最好,要换以前,萧渊才懒得想这些,直接丢给乌颜去想就好,可现在萧渊心里存了气,他就不信乌颜随口就能先后编出,失手,冒犯这等能替自己脱罪的由头,而自己就一个也想不出来。
乌颜殊连受打击,直到听到萧渊这一句,我都觉得没脸活了,胸口如受重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一晕直到好半天后才醒来。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7 22:44:00 +0800 CST  
乌颜殊摸了摸身下的凉塌,一时也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周遭情景,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的情景,只能试探的叫了声:“萧渊。”
正在思索中的萧渊抬头瞟了乌颜殊一眼,却没说话。
乌颜殊听不到萧渊回答,心中一时没底,他用力嗅了嗅,觉得空气中还有萧渊的味道,可他无法断定萧渊人还在这里,还是萧渊已经离去,只留下一丝味道在空气中。
乌颜殊起身,又试探的叫了两声,萧渊还是没有回答,乌颜殊更加慌张了,脚下小心的向前探索,双手四下的来回摸索,口中不安的反复问着:“这是哪里?有人在吗?”
萧渊不屑的嗤之一笑:“还在后殿,你以为我会把你关起来吗?”
乌颜殊一呆,他无法想象萧渊是怎么狠下心在哪里一言不发的看自己焦急的四下乱摸,比之在大殿前,萧渊好像更恨自己了。
乌颜殊向萧渊发出声音的方向摸索着,嘴里焦急的说:“萧渊,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算我求你好不好。”

楼主 秋草惶惶  发布于 2018-03-08 08:51:00 +0800 CST  

楼主:秋草惶惶

字数:47319

发表时间:2018-02-19 20: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6 14:43: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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