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推理小说【进击的舒伯特】
“2月10日，他正在西城出差……”
“这算什么不在场证明？！”
“你先别激动，马队长曾经仔细调查过他的不在场证明。从他公司了解到的情况，这次公司要在西城成立一个分公司，他作为业务代表，先去西城拜访当地重要的客户，出差的时间是十天，具体为2月3日出发，2月13日回来。这些都是公司的上层决定的，高远本人并没有参与决策。
“这次随高远一起去西城的，还有一名男性助理，名叫张祥。根据张祥的证词，从2月3日他们到达西城后，他们两人便按照公司安排的计划一一拜访客户。2月11日那天，本来上午9点他们要在酒店的大厅里碰头后再一同去拜访当天的客户，但是早上7点多的时候，高远突然打手机给他，说家中出了急事，需要马上赶回去。剩下两天的工作就由张祥一个人来完成。”
“这算什么不在场证明？！”
“你先别激动，马队长曾经仔细调查过他的不在场证明。从他公司了解到的情况，这次公司要在西城成立一个分公司，他作为业务代表，先去西城拜访当地重要的客户，出差的时间是十天，具体为2月3日出发，2月13日回来。这些都是公司的上层决定的，高远本人并没有参与决策。
“这次随高远一起去西城的，还有一名男性助理，名叫张祥。根据张祥的证词，从2月3日他们到达西城后，他们两人便按照公司安排的计划一一拜访客户。2月11日那天，本来上午9点他们要在酒店的大厅里碰头后再一同去拜访当天的客户，但是早上7点多的时候，高远突然打手机给他，说家中出了急事，需要马上赶回去。剩下两天的工作就由张祥一个人来完成。”
“警方接到对门邻居的报案后到达现场并发现郁儿的尸体，是在2月11日凌晨一点。之后警方便立即联系了高远和郁儿的父母。高远坐了2月11日最早的一班高铁赶来海市，早上6:35分发车，中午12:35到达海市，下午1:20回到家中……”
“等一下……郁儿的死亡时间是几点？”
“是2月10日下午3点。”
“2月10日那天，高远有确切的不再场证明吗？按照你刚才说的，如果高铁从西城到海市，单程是6个小时。坐飞机的话，算上登机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如果2月10日那天，高远也坐早上6:35的那班车，那么下午1:20也能回到家里。而如果他于3点郁儿死亡后如果立即离开现场的话，应该可以赶上4点半左右的高铁，那么晚上十点半，他就可以回到西城了……”
“等一下……郁儿的死亡时间是几点？”
“是2月10日下午3点。”
“2月10日那天，高远有确切的不再场证明吗？按照你刚才说的，如果高铁从西城到海市，单程是6个小时。坐飞机的话，算上登机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如果2月10日那天，高远也坐早上6:35的那班车，那么下午1:20也能回到家里。而如果他于3点郁儿死亡后如果立即离开现场的话，应该可以赶上4点半左右的高铁，那么晚上十点半，他就可以回到西城了……”
“那么会不会有第三个人存在，他和郁儿有秘密的关系，见过郁儿身上的伤痕，也知道高远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么他就有能力写下这封遗书了，不是吗？”
“可是遗书的笔迹已经鉴定过是郁儿本人的了。”
这样啊……朱青此刻的心情复杂。自己现在能想到的地方，马队长都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她一方面对马队长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却又开始为梁田担心起来：“那么……这个案件就真的只是一个自杀案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但是梁田的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气馁的迹象，“不管怎样，我已经决定要重新再将这个案子调查一遍了。”
“那你准备从哪里开始着手？”看到梁田认真的表情，朱青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份安心。
“就从死者的家属开始。”说着，梁田把散在办公桌上的资料按次序重新整理起来，“时间紧迫，我们可能要分头行动了。”
“分头行动？”
“嗯，你去一趟郁儿的娘家，拜访一下她的父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那你呢？”
“我去高远的公司，会会那个家伙。”
“可是遗书的笔迹已经鉴定过是郁儿本人的了。”
这样啊……朱青此刻的心情复杂。自己现在能想到的地方，马队长都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她一方面对马队长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却又开始为梁田担心起来：“那么……这个案件就真的只是一个自杀案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但是梁田的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气馁的迹象，“不管怎样，我已经决定要重新再将这个案子调查一遍了。”
“那你准备从哪里开始着手？”看到梁田认真的表情，朱青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份安心。
“就从死者的家属开始。”说着，梁田把散在办公桌上的资料按次序重新整理起来，“时间紧迫，我们可能要分头行动了。”
“分头行动？”
“嗯，你去一趟郁儿的娘家，拜访一下她的父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那你呢？”
“我去高远的公司，会会那个家伙。”
4.
郁儿的娘家在一栋陈旧的公房内。朱青说明了来意后，为郁儿上了香。
郁儿的母亲为朱青沏了茶，还执意要烧些点心给朱青吃。
“不用麻烦啦，伯母，这怎么好意思啊！”朱青连忙摆手。
“你就让她忙着吧，一静下来，她就又要胡思乱想了。”郁儿的父亲恳求道。朱青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郁儿的父亲开始了叙述：“2月10号半夜，我们接到警察同志的电话，说是郁儿出了事。我们就急忙赶到了她家。那时候，郁儿她……她已经不行了。警察同志说她是服安眠药自杀的，还让我们看了她的遗书。我看了好几遍，那个字迹确实是她的。但是那上面的内容……唉……我们从来没想到，她，她这三年竟然过得这么痛苦。结婚以后，她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平时也不怎么打电话给我们，跟我们讲她自己的事情。我们本来以为女孩子出嫁后，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也每太往心里去，她妈担心的时候，我还劝她别多管孩子们的闲事。没想到，郁儿她，她这些年都是过的这种日子啊……
郁儿的娘家在一栋陈旧的公房内。朱青说明了来意后，为郁儿上了香。
郁儿的母亲为朱青沏了茶，还执意要烧些点心给朱青吃。
“不用麻烦啦，伯母，这怎么好意思啊！”朱青连忙摆手。
“你就让她忙着吧，一静下来，她就又要胡思乱想了。”郁儿的父亲恳求道。朱青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郁儿的父亲开始了叙述：“2月10号半夜，我们接到警察同志的电话，说是郁儿出了事。我们就急忙赶到了她家。那时候，郁儿她……她已经不行了。警察同志说她是服安眠药自杀的，还让我们看了她的遗书。我看了好几遍，那个字迹确实是她的。但是那上面的内容……唉……我们从来没想到，她，她这三年竟然过得这么痛苦。结婚以后，她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平时也不怎么打电话给我们，跟我们讲她自己的事情。我们本来以为女孩子出嫁后，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也每太往心里去，她妈担心的时候，我还劝她别多管孩子们的闲事。没想到，郁儿她，她这些年都是过的这种日子啊……
“高远那个小子，我本来以为他是个老实的孩子，才把郁儿交给他的……唉，现在郁儿都不在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说那以后吗？追悼会那天他是来的，还假惺惺地送我们俩回来。当时有其他亲戚在，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后来亲戚们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赶他出去了。在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我们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遗书和CD吗？就在郁儿遗像的旁边。本来遗书上面的内容是家丑，不想拿出来给外人看的。但毕竟是郁儿生前最后留下来的东西，我们想来想去，还是把它和CD都放在遗像旁边，陪陪她。”
说着，郁儿的父亲将用塑料薄膜包好的遗书和CD交到朱青的手中。CD的封面，是一条鱼从水中跃起的形象。
“遗书和CD吗？就在郁儿遗像的旁边。本来遗书上面的内容是家丑，不想拿出来给外人看的。但毕竟是郁儿生前最后留下来的东西，我们想来想去，还是把它和CD都放在遗像旁边，陪陪她。”
说着，郁儿的父亲将用塑料薄膜包好的遗书和CD交到朱青的手中。CD的封面，是一条鱼从水中跃起的形象。
“郁儿她平时喜欢听古典乐吗？”
“古典乐啊，她大学的时候加入了一个古典乐社团，从那时候就开始听了。家里还买了不少CD。这张CD我以前也见她放过。所以，那晚在她家听到这里面的曲子，我们也没感到特别的意外。对了，遗书上不是也说了么，想像鱼儿一样自由……”
这时，厨房那边隐约传来了抽泣声。
朱青的心里一阵难过，自己今天来到这里重新调查，便相当于强迫这两位老人唤起最不愿面对的那段回忆。
她将遗书捧在手中，又从头开始读起。遗书写在信纸上，字迹端正、干净，并不像是在匆忙间写成的。朱青一字一句地读着。和上午看着照片上的文字不同，此刻郁儿死前所面对的那种绝望和恐惧感透过信纸传递到了自己的手上。
“古典乐啊，她大学的时候加入了一个古典乐社团，从那时候就开始听了。家里还买了不少CD。这张CD我以前也见她放过。所以，那晚在她家听到这里面的曲子，我们也没感到特别的意外。对了，遗书上不是也说了么，想像鱼儿一样自由……”
这时，厨房那边隐约传来了抽泣声。
朱青的心里一阵难过，自己今天来到这里重新调查，便相当于强迫这两位老人唤起最不愿面对的那段回忆。
她将遗书捧在手中，又从头开始读起。遗书写在信纸上，字迹端正、干净，并不像是在匆忙间写成的。朱青一字一句地读着。和上午看着照片上的文字不同，此刻郁儿死前所面对的那种绝望和恐惧感透过信纸传递到了自己的手上。
朱青只感觉自己的双手冰冷，寒彻心扉。她下意识地想要活动一下手指，这时，她的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细小的东西。她赶紧将信纸翻过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不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在郁儿父亲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朱青将小心翼翼地信纸从塑料薄膜里抽出，然后对着光线查看。信纸的背面下方，被人用指甲刮出了几个线条。朱青反复调整角度，终于大概看清了线条所组成的图形，那是三个英文字母：
SOS
SOS
SOS？这是什么意思？SOS的意思朱青当然是明白的。但是，这三个字母为什么会出现在郁儿的遗书背面，而且是用指甲划上去的？她的脑中一时千头万绪。
“警察同志，这遗书……有什么问题吗？”郁儿的父亲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请问，这封遗书一直是这样套在塑料薄膜里的吗？”
“是啊，从警察局带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们一直没有动过它。”
这么说来，这个指甲划痕是从一开始就在上面的。但是上午梁田给自己看的资料里，却丝毫没有提及遗书背面有划痕的事情，而这个划痕在照片上是没有办法看出来的，所以自己直到刚刚才偶然注意到。是当时办案的同事没有发现吗？还是即使发现有划痕，也认为不是什么有意义的图案而选择忽略呢？但不管怎么样，SOS这个图案都绝不可能是偶然出现在遗书背面的。朱青隐约觉得，一堵坚不可摧的大墙之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警察同志，这遗书……有什么问题吗？”郁儿的父亲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请问，这封遗书一直是这样套在塑料薄膜里的吗？”
“是啊，从警察局带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们一直没有动过它。”
这么说来，这个指甲划痕是从一开始就在上面的。但是上午梁田给自己看的资料里，却丝毫没有提及遗书背面有划痕的事情，而这个划痕在照片上是没有办法看出来的，所以自己直到刚刚才偶然注意到。是当时办案的同事没有发现吗？还是即使发现有划痕，也认为不是什么有意义的图案而选择忽略呢？但不管怎么样，SOS这个图案都绝不可能是偶然出现在遗书背面的。朱青隐约觉得，一堵坚不可摧的大墙之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一走出老公房，朱青便拨通了梁田的电话。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的梁田问道。
朱青把刚才在遗书上的发现告诉了梁田，梁田的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这样吗？遗书你带上了吧？好！我一会儿就去警局看看那份遗书。我这边也有发现。”
“什么发现？”
“我去了高远的公司，但是这边的人说郁儿自杀后没过几天，高远就辞职了。”
“这么说，你扑了空吗？”
“不，还是有收获的，高远辞职时留下一些办公用品没有带走，同事就把它们收到一个纸箱里。我刚刚检查了那个纸箱，发现了好几张舒伯特的CD。”
“咦？”
“而且，更令人生疑的是，和高远一同去西城的那个助理张祥，也在回到海市不久后向公司请了两个月的长假，然后同事们便再也没有能联系上他。”
“你的意思是……现在高远和张祥两个人同时下落不明了？”
“对，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我现在正在赶往高远的住处，也就是郁儿自杀现场，一会儿还要去一趟张祥的住处，看看会有什么线索。”
“梁田……”
“怎么了？”
“今晚我要去一趟西城。”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的梁田问道。
朱青把刚才在遗书上的发现告诉了梁田，梁田的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这样吗？遗书你带上了吧？好！我一会儿就去警局看看那份遗书。我这边也有发现。”
“什么发现？”
“我去了高远的公司，但是这边的人说郁儿自杀后没过几天，高远就辞职了。”
“这么说，你扑了空吗？”
“不，还是有收获的，高远辞职时留下一些办公用品没有带走，同事就把它们收到一个纸箱里。我刚刚检查了那个纸箱，发现了好几张舒伯特的CD。”
“咦？”
“而且，更令人生疑的是，和高远一同去西城的那个助理张祥，也在回到海市不久后向公司请了两个月的长假，然后同事们便再也没有能联系上他。”
“你的意思是……现在高远和张祥两个人同时下落不明了？”
“对，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我现在正在赶往高远的住处，也就是郁儿自杀现场，一会儿还要去一趟张祥的住处，看看会有什么线索。”
“梁田……”
“怎么了？”
“今晚我要去一趟西城。”
“今，今晚？”
“对，坐今晚的火车的话，明天一早就能到那里。”
“你去西城做什么？”
“之前之所以确定高远不是杀害郁儿的凶手，一共是三项证据。一是遗书；二是助理张祥的证词；三是西城那边两名客户代表的作证。现在遗书上发现了疑点，张祥又失踪了。如果张祥和高远是共犯的话，那么那边两名客户代表的证词也不能采信。”
“什么意思？”
“高远这次出差的原因是公司要在西城建立新的分公司。那么那边的客户代表中至少应该又一些人之前是没有见过高远本人的。如果张祥是共犯的话，他就可以把不认识高远的客户安排在2月9日，那天找一个和高远年龄相当的人冒名顶替，客户那边一般是不会起疑的。这样真正的高远就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回海市杀人了。”
“可是，这样铁道部的网站上就有高远2月9日购买往返火车票的记录了。“
“他只要以第三人的身份购买，到时候刷那个人的身份证就行了。”
“对，坐今晚的火车的话，明天一早就能到那里。”
“你去西城做什么？”
“之前之所以确定高远不是杀害郁儿的凶手，一共是三项证据。一是遗书；二是助理张祥的证词；三是西城那边两名客户代表的作证。现在遗书上发现了疑点，张祥又失踪了。如果张祥和高远是共犯的话，那么那边两名客户代表的证词也不能采信。”
“什么意思？”
“高远这次出差的原因是公司要在西城建立新的分公司。那么那边的客户代表中至少应该又一些人之前是没有见过高远本人的。如果张祥是共犯的话，他就可以把不认识高远的客户安排在2月9日，那天找一个和高远年龄相当的人冒名顶替，客户那边一般是不会起疑的。这样真正的高远就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回海市杀人了。”
“可是，这样铁道部的网站上就有高远2月9日购买往返火车票的记录了。“
“他只要以第三人的身份购买，到时候刷那个人的身份证就行了。”
“这样啊……那你到了西城以后，是准备找到2月9日见到高远和张祥的客户代表，给他们看高远本人的照片吗？”
“对。之前马队长是用电话确认的，所以那时他们应该没有看到他的照片，也就是说，他们口中在2月9日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高远。”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如果要去西城的话，也应该由我去，你是来帮我忙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
“不，只有你不能去。不管凶手是不是那个高远，他已经犯下的五个案子全都在海市，说明此刻他还潜伏在这里，而且很可能马上又将再次作案。你是调查小组的主心骨，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离开海市。”
“嗯……那你不用今晚就走，这么赶吧？”
“你不用担心我。距离下个命案的发生已经没剩下几天了。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朱青……”
“先挂了，等一会儿到局里再说吧。”
“谢谢你……”
听到梁田还有话没说完，朱青忙想停下手上的动作，但此时她的右手食指就已经触碰到了“挂断”键。通话终止了。朱青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对梁田太不礼貌了，一时想要回拨过去，但转念又一想，回拨过去再说点什么呢？就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对。之前马队长是用电话确认的，所以那时他们应该没有看到他的照片，也就是说，他们口中在2月9日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高远。”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如果要去西城的话，也应该由我去，你是来帮我忙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
“不，只有你不能去。不管凶手是不是那个高远，他已经犯下的五个案子全都在海市，说明此刻他还潜伏在这里，而且很可能马上又将再次作案。你是调查小组的主心骨，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离开海市。”
“嗯……那你不用今晚就走，这么赶吧？”
“你不用担心我。距离下个命案的发生已经没剩下几天了。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朱青……”
“先挂了，等一会儿到局里再说吧。”
“谢谢你……”
听到梁田还有话没说完，朱青忙想停下手上的动作，但此时她的右手食指就已经触碰到了“挂断”键。通话终止了。朱青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对梁田太不礼貌了，一时想要回拨过去，但转念又一想，回拨过去再说点什么呢？就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梁田，不好意思，你刚才……还有话没说完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喂喂，你接电话之前后不看一下来电者名字的吗？”
这声音……朱青一看手机屏幕，打电话的竟然是大苏。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打电话来干嘛？”朱青没好气地说。
“喂喂，刚才声音明明这么温柔，现在怎么突然变成这种态度了啊？”
“有什么事快说！”朱青莫名其妙地急躁起来，好像无意间被人看到了自己的心事。
“3月22日晚上有一场舒伯特的奏鸣曲专场钢琴演奏会，你有没有兴趣？”
“演奏会？你觉得我最近还有时间去听演奏会吗？”
“喂喂，你听清楚了吗？是舒伯特的奏鸣曲专场哦？”
“那又怎么样？而且你刚才说是什么时候？22号？那天晚上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很可能再次行凶，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听演奏会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喂喂，你接电话之前后不看一下来电者名字的吗？”
这声音……朱青一看手机屏幕，打电话的竟然是大苏。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打电话来干嘛？”朱青没好气地说。
“喂喂，刚才声音明明这么温柔，现在怎么突然变成这种态度了啊？”
“有什么事快说！”朱青莫名其妙地急躁起来，好像无意间被人看到了自己的心事。
“3月22日晚上有一场舒伯特的奏鸣曲专场钢琴演奏会，你有没有兴趣？”
“演奏会？你觉得我最近还有时间去听演奏会吗？”
“喂喂，你听清楚了吗？是舒伯特的奏鸣曲专场哦？”
“那又怎么样？而且你刚才说是什么时候？22号？那天晚上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很可能再次行凶，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听演奏会呢？”
“正因为凶手很可能再次行凶，所以你才更要去呀！”
“什么意思？”
“你想想，3月22日正好有舒伯特的专场演奏会，这会不会就是凶手的刻意安排呢？之前的五个案子中出现在现场的古典乐体裁都不一样，这次说不定就轮到奏鸣曲了呢？而且之前现场播放的古典乐，要么是CD里的，要么是网上临时下载的，怎么看都像是在随便应付，一点soul都没有。而这次，如果能在现场舒伯特的奏鸣曲的演奏过程中，将目标杀害，那才称得上真正的杀人艺术！反正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大苏的话未必没有道理。凶手不管是不是高远，作为舒伯特的狂热爱好者，他应该也会得知3月22日晚上有这场演奏会。那么他会不会真的把那里作为下一个行凶地点呢？
这时，耳边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我已经帮你在网上买了一张票了，取票密码我刚才发到你手机上了，3月22日19点45分，海市交响乐团音乐厅，座位什么都帮你选好了，到时候一定要去哦！”
“一张票？你自己不去吗？”
“我那晚有演出，佳乐那家伙嘛，去了肯定会睡死在那里，就不让他丢那个脸了。就这样，挂了。”说完，大苏便挂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
“你想想，3月22日正好有舒伯特的专场演奏会，这会不会就是凶手的刻意安排呢？之前的五个案子中出现在现场的古典乐体裁都不一样，这次说不定就轮到奏鸣曲了呢？而且之前现场播放的古典乐，要么是CD里的，要么是网上临时下载的，怎么看都像是在随便应付，一点soul都没有。而这次，如果能在现场舒伯特的奏鸣曲的演奏过程中，将目标杀害，那才称得上真正的杀人艺术！反正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大苏的话未必没有道理。凶手不管是不是高远，作为舒伯特的狂热爱好者，他应该也会得知3月22日晚上有这场演奏会。那么他会不会真的把那里作为下一个行凶地点呢？
这时，耳边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我已经帮你在网上买了一张票了，取票密码我刚才发到你手机上了，3月22日19点45分，海市交响乐团音乐厅，座位什么都帮你选好了，到时候一定要去哦！”
“一张票？你自己不去吗？”
“我那晚有演出，佳乐那家伙嘛，去了肯定会睡死在那里，就不让他丢那个脸了。就这样，挂了。”说完，大苏便挂断了电话。
凶手到底会不会去那个演奏会？
朱青突然意识到，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今天是3月15日，离22日还有7天的时间，现在首先需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在这七天内抓住凶手，不是吗？
对，高远。这个名字再次在朱青的脑海中浮现。虽然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此刻在朱青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判断。他就是这五起连环杀人案的真正凶手，包括第一起她妻子郁儿的死。
朱青突然意识到，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今天是3月15日，离22日还有7天的时间，现在首先需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在这七天内抓住凶手，不是吗？
对，高远。这个名字再次在朱青的脑海中浮现。虽然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此刻在朱青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判断。他就是这五起连环杀人案的真正凶手，包括第一起她妻子郁儿的死。
5.
结束了两天的调查，朱青坐3月17日晚上的火车返回海市。3月18日早上一下火车，她便赶回局里。
一看到朱青，梁田赶忙拉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又送上一杯热乎乎的现磨咖啡。
“这边的情况怎么样？”朱青还没有来得及喝上咖啡便问道。
“高远和张祥仍然下落不明。你看一下这里。这是在高远家的抽屉里发现的。”梁田递给朱青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本记录本里的一页。那是用圆珠笔写的一张曲目单。
结束了两天的调查，朱青坐3月17日晚上的火车返回海市。3月18日早上一下火车，她便赶回局里。
一看到朱青，梁田赶忙拉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又送上一杯热乎乎的现磨咖啡。
“这边的情况怎么样？”朱青还没有来得及喝上咖啡便问道。
“高远和张祥仍然下落不明。你看一下这里。这是在高远家的抽屉里发现的。”梁田递给朱青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本记录本里的一页。那是用圆珠笔写的一张曲目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