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之成王败后by焰雪雪

想!」看懂他的手势后,镌伊马上苦了脸,抬起头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献上自己的唇,「嗯……」他不讨厌和王爷这样,只是这等事不能留在房中做么?
刘蕴握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柔软的唇瓣,甜美的蜜津,每日不尝一回他便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王爷……」镌伊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这张脸,从前只知他长相凶恶,谁想竟是这般俊朗。
旁人早知王爷和王妃恩爱如斯,见了这一幕也不惊讶,只是急急逃开不去惊扰。
不知缠绵了多久,刘蕴才放下怀中人,起身拿起那把木剑,「看好了。」
镌伊站在一旁仔细看着。只见他将木剑置于胸前,忽然脚下生风,随着手腕的飞转,那剑影到了一根小树前,而后手臂自下而上一扬,那手臂粗的树干便轻易斩断。
「来吧。」刘蕴将木剑扔出去,见他准确地接着剑柄心中又一惊,而后就更令人惊叹了。
这一剑招本是刘蕴即兴自创,虽说招式简单,但就算是何之寅看过一次后也只能学得八九成,然而他却能够依样画葫芦,模仿得十足十相像,虽是金玉其外毫无内劲,但已经十分难能可贵。
「哈!」木剑劈向树杆时从手中飞了出去,树杆没伤到一点,反倒是他的手快断了。镌伊抱住震得发疼的手臂颇为不解,「王爷,为何我不能……」
刘蕴笑道,「看来王妃还须多练练。」他习武十栽有余,倘若小东西也能做到和他一样,他便要跪地拜师了。
「嗯!」镌伊捡起剑便又重新来过,但不论来几次结果都是一样,虽然树杆上的划痕深了一些,但他拿剑的虎口也快裂开了。
刘蕴忙制止他,「今日到此为止,明儿再来。」看着那发红的手心,马上又改口道,「这招不用学了,明日重新教你。」
镌伊皱眉道,「怎就不学了?」他还没学会啊,「嗯,我不学这个,那明日我还等王爷教我。」狡猾的王妃心想他暂且应下,待明日王爷再教他,他不就学了两招,过后私下练着王爷也不知道。
刘蕴岂能猜不到他的小心思,抱起他轻轻打了两个屁股板便走向厢房。
「王爷,我……我自己走。」见下人们都看着自己,镌伊不依地挣扎起来。
刘蕴附在他耳边咬着小巧的耳垂,「比这羞人的事都做了,还怕?」
镌伊羞得推开他,「王爷!」
「爱妃莫气,这不就到了。」到用膳的地方,刘蕴这才把人放下。往日未娶妻之时,他通常在落英阁用膳,而今只在王妃的厢房吃食。

走进厢房,喜萍已命人将热菜一一端上。不知是不是今日练剑累了,镌伊比往日胃口更好些。见他吃得香,刘蕴便专心为他夹菜,等对方已吃完一碗米饭他自己却没吃几口。
「王爷,你怎不吃了?」镌伊这才注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1:32:00 +0800 CST  
「王爷,你怎不吃了?」镌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忙停下来擦干净嘴巴,然后起身伺候王爷用膳。
刘蕴莞尔,「坐下,和我你还拘礼?」说着又挑了他喜欢的几个菜放在他碗中,见他还站着不动,便夹起一筷子喂到他嘴边。
镌伊张嘴吃下,窘迫地看了眼一旁的喜萍,低下头去。
喜萍心中滋味反复,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
没有旁人,刘蕴正好将拉到腿上坐着,端起碗喂给他,「多吃点,你还在长个儿。」
镌伊红着脸一口口吃下,「我……我能长到王爷的个儿么?」
刘蕴哭笑不得,「你想和本王一样?」
镌伊不知如何说,他只是不想和王爷站在一块像小孩儿一般。
刘蕴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他这个年岁时的模样,实在不忍打击小王妃,但见他眼眶里快逼出泪花儿便道,「兴许多吃些便差不了本王多少。」
「当真?!」镌伊当即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一口未嚼碎又吃一口,一张小脸马上变成了两个团子。
刘蕴又是一笑。镌伊是男儿,镌伊在正长大,这些他分明清楚的。讨喜的娈童也不过十五六岁便下榻撵走,有朝一日镌伊会长成大男儿,即使模样再美那也是男儿的姿容,不似如今这般花容。他既是清楚的,心中竟没有芥蒂,甚至在预见他日镌伊的模样……
见他摸上自己的脸,镌伊以为是吃脏了,忙用拭巾去擦嘴。
「镌伊,你会长大。」
「诶?」镌伊不解。
刘蕴但笑不语,我许你长大,但不许你生出自己的翅膀。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1:33:00 +0800 CST  
弹琴女红一类的事,镌伊往日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做一个女子该行之事。而今既知自己的秘密他更不愿去做,于是白日里他常做的事便是捧着那几本剑谱比划,他是王妃也无人敢说他不是。练累的时候便偷偷钻入王爷的书房,翻开那些他从未见过的书册。
往日他仅读过女诫、内训与孝经等书,及一些诗词歌赋。祥熙宫中没有别的书给他读,即使有恐怕母妃也不会允许他看。而今他才发现原来书并非只有那些,原来有如此精彩的字文。
「……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念到此处,镌伊停下来思量着,「这是何意?是说两军相战,『人和』当是决胜的关键?因而才有『得道者多助』之说?」
读完一本,镌伊扔开又看另一本,「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 这书是说天子之责首要便是维护法纪?具而言之,便是要匡正名分,做到君臣有别?镌伊想了想,父皇的天子是这么做的么?「可是天子之责,难道不是为黎民百姓的福泽,先前的一本书上不是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镌伊有些糊涂了。算了,先看别的,等王爷回来为他解惑之后再看这本。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镌伊索性坐在地上,在书堆中如饥似渴地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不知已有人在他身后站了很久。
刘蕴近日来甚少在书房久待,时有发现房中的东西被动过,也当是下人清扫时所为,却没想到竟是他的小王妃在此钻书,看看这,好好的书房弄得像马厩。
见那小东西摇头晃脑的模样,刘蕴不禁笑了。早知他是聪慧的,但方才听他一语道中『人和』当是取胜的关键时,刘蕴仍为之吃惊。他过去的十多年可说是一名小女子,而今乍看这些文字,竟能很快领悟,也能对天子之道提出疑惑。
镌伊再入神,人到了跟前又怎会看不见,「我……我闲来无事便来此打发时日,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你看你弄得这一摊子,还要本王不怪罪?」刘蕴故作冷脸说。
镌伊赶忙起身退到一边,「王爷息怒。」
刘蕴一把将他拉进怀中,「若要本王不怪罪也可,不过爱妃,你要怎样让本王息怒?」说着便拉开了他的襟口。
镌伊抓紧衣服惊呼,「王爷使不得!这个时辰,又是此处……」
「那又如何?本王就是要在这个时辰在此处宠爱你。」刘蕴将唇舌落在他的颈子上,邪笑道,「这两日没到你房中,王妃莫不是不爱本王了?」两日没有回府,又怎去他房中。
眼见衣物被除去,镌伊无论如何也阻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1:33:00 +0800 CST  
这么一说,才知两夫妻早已如胶似漆。
此乃喜事,但老王妃又有了顾虑。公主的奴婢侍从将她的起居之事护得滴水不漏,但老王妃仍是察觉到了。那已近十四芳龄的公主至今尚未得到送子娘娘眷顾,这般年纪月信至今未到。虽说也有些病弱女儿十五六岁才得月信,但那毕竟是少数。
这可如何是好?听绿萝之言,她那儿子像是频繁宠幸着她年幼的儿媳,倘若有了月信还好,而今小女儿若这般对待,恐会对日后怀妊有碍。
怀着对未来嫡孙的担忧,这一日,老王妃懿旨下达。在王妃『成人』以前,禁止王爷再入王妃寝房。
如此荒唐之事,刘蕴岂肯接受,只听说不准姬妾惑主的,哪有不准王爷宠幸王妃之说,棒打鸳鸯又岂能打在他和镌伊头上,恼火的王爷当即登堂找说法来了。
「娘,镌伊他身子很好,你不必如此……」
「你倒给我说说哪里好?你看她那瘦弱的样儿,日后你还想不想让她给你留下子嗣?」
刘蕴心中咯噔,一直刻意忽视的事此时又不得不想起。不论镌伊身子好与不好,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他子嗣。
见他愁眉紧锁,老王妃道,「你每月去看她一回便好,休要放纵过度。」
刘蕴哼了一声,并不领情。
老王妃道,「娘这儿给你挑选几个大户家的千金,王妃年幼,你也该纳几房妾室来为她分担。」
「此事容后再议,孩儿还有事务。」说罢刘蕴便甩衣而去。
老王妃深知儿子的脾性,说不动他便只能找另一个。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1:34:00 +0800 CST  
这日午后,镌伊刚提起剑准备去练功房便被老王妃差人叫去。去慕宁阁时还是一身的男儿装扮,往日他还佩戴些饰物,今日连这些省了,清清淡淡地出现在老王妃面前。
见他这身,老王妃当即皱了眉,往日见他扮成男儿还觉得是顽皮淘气的小女儿,今日一见竟已像那玉面小童,说不出的怪异,甭说模样就连声音也变了些调。
喜萍何其聪明,一见老王妃的表情便明白其中意思。别说是老夫人,她也觉得公主如今的模样很是不妥。
「涓依,来。」老王妃重拾慈爱,将儿媳拉到身边坐下,「娘今日读了一篇佛经,觉着颇为有理,便想说给你听听。」
镌伊忙站起身聆听教诲。
老王妃翻开经书道,「这篇经文是在教女子做妇之法。佛告诫众生,作妇之法当有五等。吾儿可知其意?」
镌伊摇头道,「还望娘告知孩儿。」
老王妃徐徐道来,「何谓为五?一如母妇,二如臣妇,三如妹妇,四者婢妇,五者夫妇。何谓母妇,爱夫如子。何谓臣妇,事夫如君。事夫如兄故名为妹妇,事夫如妾故名婢妇。背亲向疏永离所生,恩爱亲昵同心异形,此为夫妇。以吾儿所见,你乃何种?」
镌伊早被念的昏头昏脑,弱声道,「孩儿当是……嗯……臣妇。」说到此心中如扎针刺,他是男儿啊……
老王妃道,「涓依,你乃千金之躯,自当是与王爷比肩而行同舟而驱,能与王爷为『夫妇』者也仅你一人。」
镌伊已知老王妃话中有话,因此默不出声静待后言。
「事王爷如君者,也当事吾儿如此,此等臣妇只能任吾儿涓依驱使差遣。」老王妃一口一个『吾儿』,说得好不亲慈。
镌伊仍是不明白,但喜萍已听出了端倪,老夫人这恐怕是要为王爷……
「来看看,这几户女子,你中意哪一个的面相?」老王妃递出几卷画像,「好生给和王爷挑挑。」
果然是纳妾!见公主还是一脸迷茫,喜萍忙道,「公主去看看吧,日后这些姬妾不仅要伺候王爷,也是要侍奉公主的。」
老王妃很满意这婢子的懂事,「喜萍说的极是,立侧妃尚早,先挑几个丫头来替你分担也好。」
「是。」镌伊忍住额头的胀痛,上前拿起画像。
老王妃看着画像,又看了看这看画之人。也难怪王爷不同意,这些平庸女子实难与王妃匹敌。不过说起来,这小公主似乎长高了不少,这才嫁到府上数月。

刘蕴此次出府又是几日后才归来,去泱瀼阁探望王妃时他正在用膳,也不知捧着盅子在喝什么,一脸痛苦的模样。
「公主!」见公主鼻下又流出血来,喜萍和兰儿忙上前给他擦拭。
刘蕴上前接过手帕给他止血,「这是怎么了?叫大夫没有?」
镌伊摆手道,「我没事。」
公主不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1:35:00 +0800 CST  
公主不愿说,喜萍只得代劳,「老夫人给王妃开了些女儿家补身的方子。」她特地强调是女儿家,「但李大人说王妃向来不适服用这益气补血之物。」
「李大人?」刘蕴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是王妃的舅父,转向那监督王妃喝补药的人道,「绿萝,把这些东西全部拿走,日后不准再给王妃食用。」
绿萝忙收起剩下的汤水,连声说『是』后退了出去。
见这小东西脸色微白,刘蕴又道,「等会儿把大夫叫来。」
喜萍迟疑道,「可容奴婢传李大人来瞧瞧?」
刘蕴点头,「这会儿就去吧。」
见王爷和王妃凑在一块儿,识像的下人们全部跟着喜萍退了出去。
「王爷,我没事的。」镌伊望着这张担忧的脸说道。
刘蕴握住他的手,「怎不给娘说你不能吃这些?」
镌伊黯然道,「娘说这能让女子快些长大,我不知如何拒绝。」
刘蕴把人拉进怀中,叹道,「镌伊,你记住,一切自有我。」
镌伊偎依在他胸前点头,沉吟片刻后道,「娘说要给你纳妾,让我去挑选。」
刘蕴这才注意到他又换回了女子的宫装,从敞开的领子看到肩头那道鞭子的淡印,伸手摸了上去,「你想我纳妾吗?」
镌伊愣住,这岂是他能想或不想的,小户人家的男子纳妾尚且是常事,更何况是王孙贵胄。虽说他如今是公主的身份,但即使是他的皇姑曲阳长公主的驸马也有数名姬妾。
「我……」
刘蕴打断他,「镌伊,你不会有子嗣,但你仍会是下一任郕王的嫡母。」
镌伊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刘蕴又道,「我此生不会册立侧妃,那些妾侍所出的便是你的孩儿。」他决定了,绝不会让任何女人威胁镌伊的地位,就像当年父王对娘的承诺。
镌伊瞪大了眼,「王爷,你说什么?」
刘蕴搂紧了他,「你可能不知道,在王府妾侍所生的子嗣都将由嫡王妃抚养,那些孩子也许到死也不知自己的亲母是谁。」此话非假,孩子一出生便被抱走,与别的姬妾所生的混在一起,有的连生辰也给篡改了,亲娘又岂会认得出。「我或许也非娘亲生,你也看到了,我和娘年纪相差三十有余。」此话则非真的,如今的郕王的的确确是老王爷和老王妃的老来子,正因为如此,世子自小便被宠得无法无天,以至于胆敢离家两年不归。王爷撒下这谎言,不过是要他的王妃安心接受这样的安排。
镌伊低声道,「但凭王爷做主。」
嫡母?听到这两个字,镌伊的心也晃摆起来,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究竟是搞错了什么……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1:35:00 +0800 CST  
郕王在宣朝是何种人物?长公主刚一下嫁于他,公主的舅父便由一个赋闲侍郎坐上了尚书的位置,只手遮天的司徒皇后也干涉不了。郕王便是这等人物,虽说也同样碰不得司徒家,但却像牢牢钉在宣朝江山的一根楔子,任谁要拔去都将承受山崩地裂的后果。
喜萍借故要李大人给公主瞧病,亲自到尚书府拜请,为的是和李大人商谈一事。
李文远听完她所述后道,「纳妾一事甚好,你让公主宽心接纳便可。」
「是。」喜萍又道,「还有一事,公主的身子……」
「那些茶水可还有给他服用?」李文远问道。
喜萍摇头道,「奴婢怀疑那个兰儿是王爷安插的眼线,王爷仔细盯着公主身边的人,奴婢恐他起疑,上次公主身份被王爷知晓后便停下了茶水。」
所谓的茶水是自镌伊数岁开始,李文远给他服用的一种药茶。唯恐镌伊日渐长大曝露出男儿相貌,他便用一种药来让公主维持女儿相。说到底是一种伤身之药,若再服用数年,镌伊日后便是能够人道也难以留下子嗣。
李文远点头,「停下也好。」今时不同往日,公主在郕王身边也暂且不用惧怕皇后,便用这几年的时间来『调养』身子吧。
「奴婢只是担心老夫人会生疑。」喜萍没有忘记当日老王妃的表情,若再过一年两载仍不见公主来月信,加之公主相貌改变,那位精明的老夫人恐怕……
「我这就同你去拜见王爷。」

王妃的舅父来访,刘蕴自然盛情以待,晚宴后又和李尚书一起到书房欣赏字画。镌伊本想陪同,但被王爷和舅父一同屏退,只得怏怏而回。
「王爷对王妃……」李文远想起方才宴席上王爷亲自给王妃打点吃食的情景,苦笑道,「当真疼爱。」
「舅父不必多礼,就坐吧。」
单凭一声『舅父』,李文远便知他日要带走公主并非易事,怪只怪他的侄儿生得一副妹妹的『苦命』相。世间女子向往的绝色姿容,他倒希望上天不要给他仅有的两个亲人。
「王妃的身子王爷不必担心,说到底是当年下官无奈之举。」说着李文远递出两大盒药丸,一盒呈黑色,一盒呈白色,细细小粒,每盒约有上千粒,「这两种药,每日一粒,黑物可保王妃女儿姿容,略有伤身但不损寿命,白丸则可助他去除昔日『阴柔』,数年后便和寻常男儿无异。」
刘蕴怔怔地看着那两盒药。
「下官都给王爷留下,一切由王爷斟酌。」说完李文远便告辞出了王府,他似乎已笃定了郕王的选择,哪个男子不想涓依的姿容常在。
刘蕴独自在昏暗的书房坐了许久,过后他拿起其中一盒走到窗前,全数倒入了窗外的沟渠中。

不用再喝那些让他淌鼻血的汤水,而只是吞下一颗小小的药丸,镌伊当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1:38:00 +0800 CST  
,镌伊当然开心。老王妃着手的这件事解决了,但还有一件,那便是不许他和王爷同寝一事。此事镌伊也不很在意,不同寝便不同吧,他也不是很在意,不是很……
「公主,该安歇了。」喜萍见他到了时辰还在挑灯看书,摇摇头上前去给他拿走,「明儿再看吧。」兵法,公主竟看这等书?
镌伊瞪眼看着床顶上的鸳鸯戏水,当真是睡不着的。王爷不在府上时自然是他一个人就寝,但今日王爷明明就在,他却还要一个人……想到这儿,镌伊不禁望了望外屋安睡的人,老王妃竟派丫头在外屋守着,生怕王爷不遵旨行事。
「王爷……」镌伊抱着手中的衣裳叹息着,不为别的,他只是喜欢枕着王爷的胳膊入睡,那样他会很安心,能够一觉到天明。
「今日才知王妃对本王的心意,何其动容。」
耳边响起一声低语,镌伊转过身当即惊呼,见外屋的人似乎有动静,赶紧停住。
刘蕴忙跳上床榻,拉下厚厚的床幔挡住两人。
镌伊忙用锦被盖住他,悄声道,「王爷,你是如何进来的?」该不会是外屋顶上的那个洞吧,绿萝就在外面,怎会没有发现?
刘蕴偷笑,「本王自有妙计。」
王爷的妙计便是挖地洞。自打老王妃下禁令的那一日起,他便命人从泱瀼阁外的地方一路挖到王妃床角的地砖下,方才他就是从那块砖下钻上来的,此刻还是一身泥尘,不过他想他的王妃应当不会嫌弃。
镌伊见他那样子是决计不说的,也不再追问,「王爷,这衣裳是今日……今日刚制好的,你穿上试试。」
「你缝制的?!」
「嗯。」
刘蕴赶紧将衣裳穿上身,接着搂住他的王妃猛亲几下。镌伊将头枕在他胸前,忍住嘴角的笑意闭上了眼睛。
王爷得了新衣一阵兴奋之后便抱住王妃苦叹,心想他们真是对苦命鸳鸯,堂堂王爷和王妃,竟还要钻洞方能相会,老天果真见不得他人燕好。
「镌伊,这就歇了?」在王爷哀叹之际,他的王妃竟已睡着了。
「王爷也快歇息吧。」镌伊张嘴打了一个哈欠,谁知嘴还没合上,一条滑舌便窜了进来,「唔……嗯……」紧接着衣裤也被脱掉了。镌伊使劲推开他,低声呵斥,「王爷!」绿萝还在外面守着啊!
刘蕴却道,「我们轻点声。」
镌伊抵死不从,那种事不论怎么轻声都不可能不被发现。
「你又知我这几日忍得有多难过。」 刘蕴长声哀求着,「爱妃啊——」
镌伊赶紧捂住他的嘴,感到他的那儿已戳在腿间,想要阻止已是不能,「那……那你轻些,嗯,慢些。」
「遵旨。」刘蕴奸计得逞,低头封住两人的嘴,下身慢慢向向推移。
本是要他轻慢一些,但这种教人钻心发痒的缓慢速度,镌伊又何尝受得了。过去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1:38:00 +0800 CST  
这夜以后,镌伊好几日没理会那人。刘蕴仍是每晚钻他的地洞,不过只是默默搂着他的王妃安睡,倒不是制服不了小东西,只是他深知男子与女子不同,况且镌伊年幼,过度纵欢对镌伊的身子并无益处。
温香在怀却不能动,对步入精壮之年精力旺盛的郕王来说无疑是种折磨。这晚走到泱瀼阁,他忽然脚步一转到了偏房,走进了燕姝的房中。
王爷来此的用意自是不必多说,燕姝为他沏茶之后便回内堂换上的霓裳薄纱,而后满身香气的站在王爷跟前。很快,小丫头便将一碗黑色药汁端了上来。连妾侍也称不上的燕姝压根没有怀妊的资格,因此每次侍寝前她们都会喝一碗药汁,以防肚中生根发芽。
「王爷?」燕姝不解。
刘蕴见她喝完药,没有马上将她带入内堂,而是起身放下一个赏赐之物便走了出去。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罢了,纳妾吧。
王爷这边松了口,老王妃那边立刻张罗起来,早先和公主儿媳共挑选了三名女子,这会儿她准备一次给儿子收入房中。
纳妾本是如食寝一般正常的事,刘蕴心中却不知为何有堵塞之感,因此从头到尾他都闭眼不管,只让别人去忙活。
王爷不管,王妃却不能坐视不理。这日开始镌伊便被老王妃一起着手,其实她也不必做什么,只管听老王妃教她如何管教姬妾。
一连几日的家法教授,听得镌伊头痛欲裂,到了今日他连房门也不想出。
刘蕴也看得出王妃的萎靡,这日特地找了样东西来哄王妃开心,「这些响箭你随身带着。」
镌伊接过手,看着这四只细竹筒一般的东西,「箭?」哪里像箭呢?
刘蕴拿回一支,拉住竹筒下的细线,待那香柱一般的细箭燃了一会儿,而后松开手那箭便冲入云霄,同时伴随着极为刺耳的声音。
镌伊捂住耳朵也感到耳鼓发疼,这声音不仅尖锐还很奇特,传入耳中连脑袋也给钻疼了。
刘蕴道,「以后想要唤我便拉响此物,在这京城之中不论我在何处都能听见。」几日前的一夜,王府的护卫抓到了一名闯入的黑衣人,虽然没从那人口中问出些什么,但刘蕴已经察觉到是何人所为,有人似乎还不肯放过他的王妃。
看着在空中久久不散的褚色烟柱,镌伊不太明白他的用意,点头道,「镌伊谢过王爷。」
刘蕴皱了眉,这几日他的王妃似乎对他诸多有礼,「镌伊。」
「唔……」镌伊突然被他从背后反手扣住,捂住口鼻出不了声。
刘蕴牢牢擒住他,命令道,「放低身体,往下沉!」
镌伊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明白要如何做。
刘蕴又道,「屈膝,用力沉下去,将身子的重心全部压至下盘。」
镌伊被箍得难受,只得照做。
「对,再沉下去!」见他整个人沉到了底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6:29:00 +0800 CST  
」说完便扔下一干人等,冲出了喜堂。
三名姬妾趁此机会才敢抬手瞻仰王妃容颜,只得一眼便觉看到了神妃仙子,一时间又垂下头来。
「喜萍,还不跟着去伺候。」老王妃自然懂公主儿媳的心思,想当年她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她有幸得青梅竹马的夫君眷顾,未立侧室分薄她的地位。怪只怪,她和这公主一样皆无世间女子的贤德和大度。

镌伊一冲入泱瀼阁便将一头的发饰全数拆下,连带上身的红衣也脱在一边丢着。
喜萍进去见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赶紧拿披衣给他围着,「公主你这是作何!」
「别叫我公主,喜萍……」镌伊抱住她不断摇头,他搞错了,他搞错了啊!
「王妃……」喜萍只得改口。
镌伊还是摇头,明明是心痛难忍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喜萍心疼地搂着她的公主。公主心中的苦她清楚,当成女子养大的公主,而今既知自己的秘密,又怎会无动无衷。这还只是开始,日后等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那种身份,那时才是翻天覆地之时。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6:30:00 +0800 CST  
当晚,王爷回府匆匆换了一身衣服便要去看王妃,后经人提醒才知今日他已纳妾。随后在寒来的引带下,他走进了一名妾侍的房中。
「怎个叫法?」王爷看着女子问道。
女子低头道,「妾身是琉丽。」
王爷点点头,「早先可见过王妃?」
琉丽道,「已叩拜过王妃娘娘。」接着摘下头上的东西,双手捧着,「这是王妃赏赐妾身的珠钗。」
刘蕴见那钗的金珠皆有份量,心道王妃果然大方,过后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琉丽重新插上珠钗,怯怯道,「王爷可要妾身伺候安歇?」待王爷点头,她才上前为王爷宽衣。
忽然间一声嘶鸣划过耳畔,待琉丽抬起头来已愣在当下,只因她跟前的人如鬼一般不见了。

喜萍等人斥退在远处,不敢接近那园中。她们从未见过公主那般样子,不敢上前半步。
身着薄衣的人在昏暗的林园中飞快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这已不是一把木剑,而是一把锋利的铁剑,那人一边挥舞口中还一边喃喃着。
这是他从王爷房中偷来的剑谱,不是好看的花式而是一本真正的剑法,「我会的,我会的……」他定能学会,他和王爷一样也是男子。王爷会,他不可能不会,只要多加练习……
「唔!」剑尖又一次划破了他的手臂。再看他那样子,不仅是手,胸前大腿,甚至连散下的发缕也给斩断了。
镌伊就这么疯狂地练着复杂的剑法,招法他也许能慢慢比划出来,但若无内力的催动,这变幻莫测的剑招根本无法使出。只是他不明白,或许是明白的,可他就是要强迫自己做到。女子办不到,但他是男子,他能,他一定能!
「镌伊住手!」见喝止不了他,刘蕴当即飞身上去夺下他的剑,「夜深露寒,你赶紧给我回去!」方才他听到那响箭的声音,还以为是镌伊出了事,立刻就从丽姬房中奔过来,却没想到真是有刺客,而这刺客便是他的王妃自个儿!
剑被夺了去,镌伊才这止住疯癫,愣着看着跟前的人,王爷怎会来此?正是疑惑时,瞥见那扔在地上的竹筒,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拉出了箭。他只是……他方才只是拿在手中把玩,没有想过要拉响,他没有想过要叫回王爷……
刘蕴本要发火,但见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儿,当下心疼得不行,脱下外衣将他裹住,柔声道,「你既是不想我此时纳妾,为何不早说?」
镌伊呆愣道,「我没有……」他没有,王爷纳妾没有任何不妥,不妥的是他这个王妃,他压根不会是王妃!
「镌伊?」刘蕴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他会打开自己。
「放妻……」镌伊埋下头去,弱声道,「王爷,可否请你写一封放妻书?」
刘蕴瞪大了眼,他说什么,他想要……「休想!」
「不!」见他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6:30:00 +0800 CST  
见他扑上来,镌伊躲开身,拾起地上的剑哀求道,「王爷,放了我……」
竟敢用剑指着他!刘蕴几乎捏碎了手指,但仍是轻言细语道,「爱妃,本王究竟有何处薄待于你?」
镌伊仍是那句,「放了我……」王爷哪有薄待,而是他受不起啊!
刘蕴咬紧牙已是脖颈颤动,「这么快便想逃离我?镌伊,我今日只说一次,往后你便给我牢记住。生同裘死同穴,你此生休想能够逃离我刘蕴!」说完他长臂一抓夺下那把剑,而后对着面前的人飞快旋动几下。
镌伊僵直了身体,只见道道剑光在眼前晃过,而后他浑身衣衫便如破布一般全数落地,接着他的背贴上了刺骨的地面,「啊啊……」
刘蕴打开那双腿,卸下裤带直闯进去,「想要我写休书?你休想,休想!」
「啊——」
见他惨白了一张脸,刘蕴这才清醒过来,马上起身将他抱坐在怀中紧紧搂住,「镌伊,别离开我,我已是……」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啊!
剧烈起伏的胸膛一下下托着他的脸,耳边的心跳声震得他头脑轰鸣,镌伊不由得抓紧了这个人。他方才说了什么,他竟要王爷放了他?王爷何时囚困过他,是他厚颜在此寻求依附,是他在利用王爷的怜爱……
刘蕴轻轻吻住他的脸庞,沉声道,「我刘蕴指天为誓,此生绝不负你!」什么侧妃,什么姬妾,他可以不要,他不要了!
「王爷,王爷……」他是何其无耻之人……

姬妾所居的清芳阁中,琉丽穿着薄纱静坐厅内,仿佛不知冷似的。
丫头忙上前道,「丽娘子,回屋歇着吧。」
琉丽转过头来,忽而一笑,一个巴掌便甩出去,「叫夫人!」
这一巴掌竟将那丫头打得飞了出去,区区妾侍岂可叫夫人,不过是娘子一名。而就算这丫头想叫此刻也不能了,她已被『夫人』打得昏了过去。
不过多时,一道黑影窜到琉丽跟前,不知那人说了些什么,琉丽笑了起来,原来方才那嘶鸣声是召唤的暗号,「去禀告娘娘,奴婢有一妙计……」
另一厢,暖屋之中,刘蕴脱掉衣物,将身体所有热度全数渡给怀中的人,不时地去舔舐他手臂和腿上的血口。
镌伊环住他的脖子,也去舔吻他颈子上的那条大疤,迷糊中问道,「这是何时留下的?」
刘蕴羞赧道,「当日年少气盛,独自领数十人挑衅北胡几百兵马,险些被砍下了脑袋。」
想象着他当年轻狂的模样,镌伊不禁笑道,「王爷的志向便是做将军么?」
刘蕴道,「那你呢?镌伊可是想做一名剑客?」
镌伊失神地想了想,「母妃自来在皇后跟前抬不起头,年幼时便在想若是母妃有一日能做皇后,或是『涓依』能做皇后,便好了……」说到这儿平日柔和的脸庞也生出了几分怨恨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6:31:00 +0800 CST  
或是『涓依』能做皇后,便好了……」说到这儿平日柔和的脸庞也生出了几分怨恨。
「皇后?」刘蕴没料到他是这种『志向』,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乱讲话,镌伊忙道,「将军,我也想做……」那日见到王爷一身戎装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想起当时的那种艳慕,他想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能是那种模样便好了。
「镌伊,我若想成一番事,日后你可愿助我?」
镌伊点头如捣葱,只差把那脖子折断。他百无一用,倘若真有王爷用得着的地方,他哪怕肝脑涂地也绝不推辞,「王爷,我不做王妃,我做你的辅佐……」
刘蕴封住这张胡言乱语的嘴,那分迟迟未决与优柔寡断此刻便定下了。他需要镌伊帮的不是别的,只是要镌伊点头答应做他的……
他的王妃想做将军已是不可能,不过皇后就……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6:31:00 +0800 CST  
原来想更完一篇文章是这么费劲的事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6:32:00 +0800 CST  
有多脏?」刘蕴紧紧圈住他,就是不让他挣脱。
「不要,放开,别再来……啊……」
刘蕴偏不放开,怀里挣扎的小美狐真是越看越美,再亲热一回。

尚有一盘未得讲解的珍珑悬在那儿,王妃也不好和王爷黑着脸,过后的两日仍是由着王爷对他动手动脚,谁叫他笨拙,学着下棋已有数月,连被人破解多次的千层宝阁他也看不明白。
刘蕴可不笨,他自然知道不能马上满足王妃,他还得靠着这个来讨得王妃的『宠幸』。郕王不禁悲从中来,他一个王爷,竟要靠习文学武或是卖弄书画棋艺方能讨到爱妃的欢心,悲哀也。
蒙混了两日,第三日王爷终是被王妃押着坐在了棋盘前。
「可有明白?」
镌伊点点头,「原来如此。」经王爷一说,他已明白下棋中如何算计征子。
「镌伊,想不想与本王对弈一盘?」刘蕴丢出了诱惑。
镌伊哪有不想之理,往日王爷说他棋力尚浅甚少与他对弈,而今求也求不来。
两人连续落下几枚黑白子后,刘蕴指着角落的一枚黑子道,「王妃若能在盘终时吃掉我这一子,本王当允你一个心愿,万事皆可。」
「当真?」镌伊的心愿可多了,不过眼下便是让王爷快些教完那一套内家掌法。
「但你没做到便当你输了,本王可就要……」
见他满脸不怀好意,镌伊自知是何事。这会儿绿萝都还在他的外屋睡着,每晚王爷钻洞而来都不敢多加妄动,平日里也就在别处偷欢一下……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白子满盘落索,王妃眼睁睁看着王爷将他的白子一颗颗捡出去,而那枚黑子还在重重守卫中纹丝不动。
「怎会如此?」镌伊不明白自己哪步错了,原本起初看来他还占着上风,可是越想要围困那枚黑子那便败得越快。
刘蕴笑道,「这盘棋你原本只会输我两子。」当然是他仅用两层『功力』的情况下,「你可知你惨败于何处?你太过执着于这枚黑子,你过于执着于最初的目标,不顾一切盲目冲杀而来,将自己推入了困境死局,你若选择退一步,反而会收到奇效。」
「可是,是王爷你要我吃掉它……」
刘蕴指着那黑子道,「这一子并不重要,即使你除去了它也改变不了结局。仅是我的一个引诱,你便放弃了真正的胜局。」手指向一边又道,「这里才是你应与我拼杀之处,而这黑子不过是个诱饵。你既读过不少兵法,不会不知何为声东击西。若是因为敌人一个看似显眼的诱饵,你便搅乱了自身的布局,镌伊,这等人是当不了将军的。」
「是。」镌伊细细体会着这一番话。王爷说的没错,那枚黑子背后的『心愿』便是对他的诱饵,使得他不惜一切舍弃别处也要攻下那一子。倘若他在另一方与王爷纠缠,令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6:35:00 +0800 CST  
令王爷无法分身去护那黑子,他没准儿就会趁机拿下那一子。
虽说只是一盘棋,虽说是同王爷,但镌伊还是感到了屈辱。越是深入王爷,他便愈加感到他与王爷的天差地别……
见他竟逼红了双眼,刘蕴慌忙道,「镌伊,你不过下棋区区数月便有此棋力,想当年我连父王的阵前也未到便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和你相比,本王着实驽钝……」
看那一脸讨好的模样,镌伊笑了出来。
刘蕴这才松了口气,「我的王妃,你可是输了?」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4-12-31 06:36:00 +0800 CST  
镌伊抓紧衣襟,看向了一旁的卧榻……「啊!」
刘蕴却不如他所想,抱起他便压倒在宽大的案桌之上。
「王爷不要……」镌伊可怜兮兮地把人看着,他不想要在这儿……
刘蕴拉开他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身,从笔架上抽出一支狼毫,「爱妃,我们前日一同所作的『踏雪寻梅』尚未完成。」
镌伊转头看了眼铺在身下的画卷,这副雪中红梅只画了三两枝,是他当日起得笔头,王爷后来添了两朵梅花便匆匆离去,「王爷若要继续作画,总得让我先起身……」唇上突然刷过一缕软毛,痒得他闭上了嘴。
刘蕴将笔毛往他嘴上一点,另一只手飞快解开他的衣衫,露出纤薄雪白的胸口,「那草纸粗糙不堪,又怎比得上王妃这张雪『纸』。」
镌伊当下寒毛倒竖,不是因为冷,而是在揣测这人将要做的事。
初夏时节,刘蕴也不怕他冻着,褪下他的亵裤便将自己的硬物抵在他温暖的腿间磨动起来。
「王爷……」刚一肌肤相亲,镌伊便像触电一般,挺起身想要抱住跟前的人。
刘蕴却将他按压下去,「本王还要作画,王妃切勿打扰。」
镌伊羞得转开脸,下一刻身体又弹了起来,不是说要作画,怎又……
刘蕴吻住他的胸前,用舌尖在一处打了几个圈,润湿之后又将狼毫笔沾上未化开的朱砂,笔尖一竖便在那雪白的胸膛上点出一片红色的花瓣。
「啊……」柔软的毛尖划过那敏感的肌肤,镌伊呼出一声想要扭开身体,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王爷你住手!别拿我当……哈……」原来他说作画是这样来的!
刘蕴压住他的肩头,很快一朵娇艳的红梅便在他的胸口绽放开来,接着他又伏身下去舔吻另一处,和方才一样沾了些口沫后便又开始作画。
「不……痒……」镌伊何止是痒,那在腿间顶磨的热流窜上来和这酥痒相互激荡,他难耐地夹住那腰身,加重了两人之间的碰触。「王爷不要,别再!」镌伊惊得大喊起来,感觉到他含住了自己的乳粒便能想打到他下一刻会做什么,但是哪里怎么行,别处都已让他难以忍受,何况这更为敏感之处,「啊哈……王爷别再画了……别画……」
刘蕴在那红晕处随意点了两下,小乳粒便挺了起来,「王妃的『梅花儿』已艳丽无双,的确无须画蛇添足。」
「我不……我不会再理你……呵……」镌伊紧抓着桌沿忍受着这酷刑,不论他如何哭喊,那人仍将他身前画了满枝桠的红梅,「哈——我……我绝不再与你同房……啊——」
刘蕴将另一边的乳晕点得更红之后,还使坏地将毛尖点上白彩去刷那挺立的乳尖,直到他的王妃发出狠话他才停下点画花蕊,提起另一只墨笔画起了梅枝。黑色墨笔滑过小巧的肚脐时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01 07:21:00 +0800 CST  
那日在书房作下红梅图惹怒王妃之后,王爷想尽了办法去哄王妃终不得良果,吃不消王妃黑脸的王爷最后只得答应他这日的阅兵带他来『看新奇』。
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将士们战前那等神采奕奕和意气昂扬,镌伊早想见识是否真如诗词中所述。不过到了城郊的教场,他才得知这不过是一场平日里的阅兵,和他所想象的『点兵』大相径庭。
「末将参见将军!」「将军!」在此地没有王爷,一干将士看到刘蕴均以将军相称。
镌伊一身粗衣,扮成小厮的模样紧紧跟在身后,尽管小个儿的他将头一低再低,仍是引来了不少侧目。
刘蕴此刻又后悔了,他便不该答应这小东西,殊不知这军中尽是饥渴饿狼,小东西还顶着这样一张脸。这下可好了,遍地是狼嚎。
「千岁爷,你怎把寒来也带来了。」何之寅身着一身盔甲大步而来,到了跟前吃惊道,「他不是寒来?」
镌伊仔细扫过他的眉眼才知认识此人,赶忙低下头,「小伊子叩见何公子。」
「小伊子?」何之寅和刘蕴同时扬起了眉。
镌伊又道,「小的是前月才跟在王爷身边的。」
这声音……何之寅轻蔑地瞟了眼身边的刘蕴。传闻千岁爷对那公主丑妻疼爱有加,今日一见当真只是传闻。他竟将美貌小丫头扮成小厮带在身边,莫不是连阅兵之时也难忍片刻?
刘蕴眯了眼,何之寅这厮莫不是也痴迷于他的王妃?
镌伊汗涔涔,何公子莫不是认出了他?
三人三门心思,这便到了阅兵楼。

虽说已是夏日,但清晨的教场,楼台之上强风阵阵,刮脸刺骨。
此刻是小厮身份的镌伊只裹着一件薄衣,刘蕴被要给他披毡却被他拒绝了,哪有小厮穿得那般华贵。
少时过去便到辰时三刻,宣威将军和宁远将军令旗齐举,这便开始大阅众军。
三万将士未动,镌伊就已被吸引住了。器甲鲜明,士气锐甚,仅是看着便觉大宣朝骄兵弱将之言尽是那蛮族的污蔑。
令旗放下的一刻,三名正将即刻各领铁马兵将一万,瞬间从凝聚之地铺沿至一里之外,士卒之雄锐,列队之严肃,旌旗之杂沓,戈甲之照耀,屹若山岳,势动天地。
镌伊像是冷却的铜塑凝固在哪里一动不动,一双眼又像是融化的赤铁已快浇溅出来。百花争艳、星辉碧月美么?美。仙山琼阁、金楼玉宇美么?美。珠光宝气、衣香鬓影美么……但在镌伊眼中,与眼前此等『美景』相比,那一切皆如粪土一般。
「千岁爷,你这般招摇就不觉得不妥?」
何之寅的声音传来,镌伊这才回过神看向那两位将军。
刘蕴哼道,「有何不妥,倪大人既已同意本王阅练兵马,谁人敢干涉?」 倪大人乃禁军统领,郕王回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01 07:22:00 +0800 CST  
,郕王回京以后虽然只在武备监当职,但只要送出几箱金银告诉倪大人他想玩玩儿兵马也未尝不能。
事实上刘蕴也以为过早地曝露自己的雄威很是不妥,不过为讨美人一笑,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寅生,你在害怕?」寅生乃何公子的小字。
何之寅挑眉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刘蕴笑道,「此番『征战』不同以往。」
何之寅又道,「赴汤蹈火,以酬知己。」
那并肩而战的两人,一身金盔银甲身姿挺拔如松,赤红如火的披风在风中扬展,有如两面号令天下的旗帜。头盔下皆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两人分明还未到弱冠之年,而那脸上却有一双锋芒毕露、桀骜不屈的眼,仿若大地之上、苍穹之下,无人能与之匹敌。
镌伊怔怔地看着那谈笑交心的两人,羡慕之心无法诉说,只觉得身如斧劈、心如刀割,此生哪怕一刻,他若以何公子的姿态立于王爷身边,他死也甘愿!
「镌……小伊子,冷么?」刘蕴这才注意到那瑟缩的小身子,也不顾他人的眼光,忙解下披风为他披上,而后转向何之寅道,「你留在这儿,我和他先回房中暖暖身子。」
何之寅愕然,他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刘蕴将他的王妃抱回房中才发现这小东西全然冻僵了,赶紧喂他喝下一杯热茶,揉搓他的身体让他尽快暖和起来。
「镌伊?」刘蕴又发现他的王妃不仅是冷那么简单。
镌伊久久才转动了眼珠,「王爷,我……」
刘蕴担忧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可镌伊找不出话来说,他甚至不知自己想说什么。此时此刻他恨透了那皇后,若非是那毒妇他何以会以女儿身自处,何以任由他人与王爷并肩齐驱!
但镌伊又可曾想过,若非他以女儿身下嫁于郕王,他何以有此念头。他若一开始便是男儿身出现,此生他也绝无可能与刘蕴并头而立,非但如此,或许还是争夺泾渭之人。
刘蕴久等不应便倾身吻住那冰冷的唇,含在嘴里细细呵护。镌伊,别露出这种神情,那只会让我害怕……
「你们……」何之寅掀帘进来便掉了下巴。
镌伊当即从刘蕴腿上滑到地上,蹲在那腿边埋头道,「小的在……在为王爷捶腿。」
刘蕴对着这小东西哭笑不得,他的王妃当真会急中生智。
何之寅翻了个白眼,他全看见了,捶腿?是亲嘴吧!
王爷带着小厮起程回府时,何之寅将千岁爷拉到了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老王妃已为你纳了几个小妾,你怎还背着那公主干这等事!」
「哪等事?」刘蕴不解。
「明知故问!」何之寅指着前方等待的小厮。
刘蕴莞尔,「寅生,你果真记不得他了?」见他不明白,刘蕴又道,「你再好生想想,他像谁?御花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01 07:36:00 +0800 CST  
刘蕴莞尔,「寅生,你果真记不得他了?」见他不明白,刘蕴又道,「你再好生想想,他像谁?御花园。」
听他说起御花园,何之寅沉默一会儿突然惊呼,「她!她是大长公主?!」
刘蕴笑着点头。
何之寅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难怪……」难怪他方才在想,这假扮小厮的丫头再过两年便比得上当今的贵妃娘娘了。
刘蕴不再与何公子多说,上前抱起自己的王妃跨入马车,「镌伊,走了。」
镌伊紧张地捂住他的嘴,他怎叫这个名字。回头一看,何公子正在拜首行礼,马上便知自己身份已被对方知晓,只得羞怯颔首飞快钻入车内。
何之寅愣愣地看着那远去的马车,「他竟那般亲昵地唤她……」莫说『她』有绝美姿容,便是相貌平平又如何,那毕竟是女子。而自己呢,身为男儿的他,此生无望矣。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01 07:37:00 +0800 CST  

楼主:milltcat

字数:124523

发表时间:2014-12-29 18: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07 02:11: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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