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被狼惦记的十年 年下霸道攻x傲娇美受 虐恋情深

大概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实在太晚了,习方南又昏昏欲睡起来。
不对——
习方南猛然惊醒,半撑着身子往床边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正凑在他的脚边,摇头晃脑玩得正欢。
“啊——老鼠!!老鼠!!”习方南发出惊骇而嘹亮的尖叫,像一匹因为受惊而嘶鸣的小马儿,惊恐地往后缩身子,直到没有退路。
耳边传来压抑的低笑,磁性的声音撞钟般敲打着习方南的心脏。
“谁家的老鼠这么大?”
习方南使劲儿眨眨眼睛,才发现面前是一只黑山羊。
一人一羊都被彼此吓得不轻,俩生物都定定愣在原处,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咩~~~
黑山羊首先发起了沟通请求。
习方南揉了揉胸口:“你好,早上好!”这时,习方南才发现蒙古包的门半开着。
还好,如果真的是老鼠,习方南觉得自己会疯。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09:56:00 +0800 CST  
还不对——
习方南的嘴角一抖,笑声是哪来的?这黑山羊总不能是妖精转世吧?
习方南向旁边机械且缓慢地转动着脖子,对上一张帅得欠揍的脸。
“早!”
习方南舌根僵硬:“白…白总。”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习方南的投怀送抱总会让白桥心情舒畅。他自然地抱住习方南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下巴壳儿搁在习方南鸟窝一样的发顶上:“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习方南紧张得浑身硬邦邦的,他一边想对策一边回道:“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我们审计组被反锁在金店里了。”
白桥淡淡地说:“这个我知道了,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白桥反问的语气让习方南觉得非常不舒服,他直起身子,严肃地看着白桥:“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我的员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万一当时有人犯了急病怎么办?万一有人心脏不好呢?出了事情谁负责?我说这个不是想问你们要赔偿,而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好。”白桥举起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0:27:00 +0800 CST  
“你如何保证?昨天意外发生时我都找不到你的人,谁知道下次再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你又在哪。”
习方南的咄咄逼人让白桥的脑袋发胀,他的眼角不快地抽动了一下,愠怒正在酝酿。
“习经理,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你有失公允。”白桥语速不快不慢地说着,“在你们审计组入驻之前,我特地安排工作人员给你们进行过安全培训,也再三强调过晚上加班的弊处。况且金店经理特地配了一把钥匙给你的员工,如果他们妥善保管,是可以自己从里面打开门,也不会在黑暗中被反锁两个小时的。我认为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反倒是贵公司的员工毛手毛脚,弄丢了金店的钥匙,导致我们要重装安保系统。不知习经理打算如何赔偿本公司的损失?”
习方南语塞,僵持了几秒,态度软了下来。
“这件事,我们的确做得不对。”习方南说,“金店的损失我来赔。”
“钱就不用了。”白桥一把抱住习方南滚回到床上。
未等习方南出言反对,白桥就压住习方南狠狠地吻了上去。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0:58:00 +0800 CST  
白桥单手草草地解了几颗衣扣,衣衫半敞着,下一刻又迫不及待地去扯习方南的衣服。
习方南还是有理性的,虽然仅剩不多。他翻起眼皮,直直地瞧着白桥。
白桥的眼睛是窄长,黑色的瞳仁正正好好处在当中,上下各遮住一点。所以他的目光看上去坚定、有力。
但习方南不一样,他的双眼皮宽,一双水眸大而亮。哪怕是平视的状态,他墨黑的瞳仁也总是停在眼眸的上方,和下眼皮之间留出白色的缝隙。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过是片叶之距,却让习方南的气质有了极大的不同。不管是高兴、严肃、恼怒,习方南的脸上总带着似有似无的媚态。
此时,他抬起的薄眼皮好似带着油墨味道的书页,在午后躁动不安的微风吹拂下,沙沙地翻动着,带着不经意,邀请白桥品读。
那一瞬,白桥是痴迷的,他胸口充盈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又涨又热,但所有情绪又都无关于情*,他的肉体和灵魂仿佛是被隔离了。这一刻,他是带着仰慕和爱怜的圣人。
白桥定定地俯视着习方南,拇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的眼角,低下头,想吻他的长睫。
“小桥?”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1:20:00 +0800 CST  
门突然被推开,连着走进了两个中年男人,一高一矮,都是蒙古人的长相。
床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最惊慌的要数习方南。那种惊恐和羞耻的感觉大概就是读书时期不仅考了零分,还被老师当众训斥。
习方南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没尝过这种滋味,但现在他不旦体会深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桥的反应快些,他看着那两人愣了几秒,下巴抬了抬,厚着脸皮粲然一笑:“来得挺快。”
那两人面面相觑,带着滑稽的表情和黑山羊站成一排。
转回头,白桥望着习方南,轻柔地说:“没事,乖。”他不紧不慢地拉过被子帮习方南盖上,离开前还意犹未尽地吻了吻习方南的脸颊。
习方南的脸忽红忽白的,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
习方南的脑子一片浆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急又乱,往往上一桩还没解决好,下一桩又接了上来。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位没安好心、皮厚得能补天的白桥。
我到底哪里招他了?
习方南使劲儿地回想着白桥口中的相遇,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偶然侧过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魔方。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3:27:00 +0800 CST  
习方南记得季明曾说过,他紧张或者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喜欢玩魔方,这样可以使他专注于最重要的事情。
魔方是被打乱的。习方南拿着转了一会儿,可他连两块完整的面都转不出来。他跟自己较着劲儿,心想着自己当年在大学时高数还学得不错,怎么会连小小的魔方都搞不定?
结果他是真的搞不定。
习方南泄气地把魔方往床上一扔,双手交叠着放在脑袋下面,望着红灿灿的天花板。
这都是哪辈子造的孽缘啊?他得好好去问问白桥。
又躺了一会儿,习方南起身穿衣,他还得把这只调皮的黑山羊送回去。
黑山羊的脖子上绑着一条宝蓝色的手巾,跟绅士穿西装戴的领结一样。
习方南暗笑,真是一只讲究的山羊。
两人刚走了没两步,黑山羊便迈着欢快的步子往一人冲去。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4:00:00 +0800 CST  
“哎,你慢点!”习方南边跑边在后面喊。
黑山羊哪听习方南的?它直冲中地跑向一人,撒娇地用脑袋蹭那人的裤子,像条小狗一样。
习方南跟上去,笑着说:“你们挺熟的?”
“那可不!”那人奖励地摸了摸山羊的头,“哈日还没断奶的时候,妈妈被狼叼走了。是我每天拿着奶瓶把它喂大的。”
习方南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是天生招动物喜欢呢!”
“你这话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招小动物喜欢。”那人忠厚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是上海来的审计经理习方南吧?”
习方南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伸出手:“咱俩昨天晚上通过电话。昨天真的是不好意思,把你的组员反锁在店里。”
习方南欣喜地握住那人的手:“原来是白经理,昨天真是多谢了!”
“叫我白乐就行了,我在公司就打打杂,管管后勤,叫我经理真是抬举了。”
“您谦虚了!”习方南说,“您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
其实白乐早就吃过了,但他没有拒绝习方南的邀请,他也有事想问习方南。
当两人并排走的时候,习方南才发现白乐的脖子上有伤,一道红色的口子从脸侧一直延伸到下颔。
大概是察觉到习方南查看的目光,白乐用手挡了挡脖子,露出无奈的表情解释道:“女朋友抓的。”
习方南很懂地点点头,心想还是女孩子温柔,最多动动指甲。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4:32:00 +0800 CST  
11  白乐领着习方南去了一顶蒙古包,推开门,就看见白桥和刚才那两个人围着矮桌,面对面坐在地上。
三人似乎很相熟,白桥盘着腿,身子放松地前趴在桌上,手肘撑着桌子支着脑袋,仰着脸儿瞧着面前的两人。
这是习方南第一次见到如此自在随性的白桥,他毫无防备的样子像极了嗷嗷待哺的小狼狗。
白桥朝着门坐,一眼就看见习方南和白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习方南觉得眼睛被刺眼的光线晃了一下,他忍不住眨眨眼,定神向四周打量,一如平常。
先打招呼的是白桥,他依然维持着懒散的姿势,冲白乐和习方南招招手:“过来坐!”
面对坐着那两人纷纷扭头,看见习方南和白乐都不由自主地变了脸色,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在习方南看来,这二人的怒气是指向他的,毕竟刚才在蒙古包里的一幕还未过去多久。
习方南下意识地想逃,但理智告诉他只能面对。不过他还是刻意放缓的步子,躲在了白乐的身后。
“大伯好,三伯好!”白乐恭恭敬敬地冲二人打招呼,甚至还格外谦卑地弯了弯腰。
明明是正房长子,两位伯父对白乐的态度却格外生硬,尤其是瘦一点的三伯,胳膊一抱,转过身子不去瞧他,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胖一点的大伯脾气看着好一点,他本来小的眼睛往下一垂,身子带着圆脑袋晃了晃,紧闭的厚嘴唇像粗犷的古城墙。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5:03:00 +0800 CST  
大伯被白桥调侃得脸色黑红,清清嗓子:“瞎说,**怎么能跟老婆比,只不过我亲老婆的时候你没瞧见罢了!”
三伯笑道:“我们兄弟三个,数你最怕老婆!”
“这话不能这么讲。”说起自己的老婆,大伯很是来劲儿,“我这不是怕,是爱!哪像你们,老婆有一堆,都不知道爱哪个。”
欢快甜蜜的房中乐趣被大伯用粗重的嗓音说出来别有一番滋味,三人相互对视,纷纷哈哈笑起来。
在笑声的感染下,连习方南也忍不住弯了嘴角,但他瞥了眼白乐,只见白乐面色僵硬,仿佛他才是那个局外人。
习方南不自觉地止住笑意,用胳膊轻轻碰了碰白乐,小声问:“白经理,要是你的话,是想抱你的野蛮女友还是抱你养大的哈日?”
白乐摸了摸脖子上弯弯曲曲的伤痕,微微一笑:“我选哈日,它的指甲短。”
“可哈日跑得快,它要是生气了,跑起来追都追不上。”
“你以为女人生气起来,跑得就不快了吗?”
“哦?白经理有经验?”
白乐双手一摊:“血泪史。”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8:31:00 +0800 CST  
和习方南说了几句玩笑话之后,白乐的面色明显缓和了。
不过世界万物讲究俩字——平衡。
于是,白乐脸上的难看表情“平衡”到了白桥脸上,他的黑眼珠不快地左右移动着,在白乐和习方南身上来回打量。
“过来坐。”白桥说。
白桥是想让习方南坐到自己身边的,但很明显,属于两个人的心电感应几乎没有,习方南体贴地把白桥身边的位子先让给了白乐。
“后面那个小伙子过来坐。”大伯往旁边挪了挪有些笨重的身子,把他和三伯之间的位子让了出来,重重一拍,“最好的位子!”
习方南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心里重复道:最好的位子?
习方南的心里有千万遍的“卧槽”想说,可他的脚步却走得欢快又急促。他很清楚,左右做的两位都是腰缠万贯的金主爸爸,至于他们口袋里的钱能不能流到自己口袋里,就看这马屁能不能拍到点上了。
习方南大大方方地坐下来,冲左右两边的伯伯点头示意。
虽说白桥的三伯瘦点儿,但这是个相对概念,跟他对比的是长得像座大山的大伯。在中间的习方南像饼干的夹心儿,只有被挤的份儿,往前坐也不是,往后坐也不是。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9:00:00 +0800 CST  
三伯问:“叫什么?”
“习方南。”
“小伙子长得挺好看的。”大伯的小眼睛终于睁大了,挑牛马羊一般看着习方南,好似下一秒就要把他扔到称上,看看有没有缺斤短两。
“你妈妈长得也一定好看。”大伯补充道。
怎么扯到自家母亲身上了?不过要说外貌,习方南的母亲的确不俗。当年若不是因为身体不太好,提亲的人早就踏破家门了,哪还轮得到习方南的父亲?
“还行。”习方南说得很谦虚。
三伯又问:“几岁了?”
“二十九。”
“快三十了啊!”三伯转头看了白桥一眼,“可比你大不少。”
白桥嘴角往上一翘,对三伯说:“我就喜欢大的。”接着,抬眼不经意地往习方南那边瞧过去,上扬的眼尾像小巧锋利的银勾子,轻轻松松地把习方南的神志都拉扯了过去。
习方南的心脏不受控地一跳,脸腾得红了。他羞耻地往下埋了埋头,目光却又生根般停留在白桥的身上。
若不是有人在,白桥真的想吻如此羞涩可爱的习方南。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19:24:00 +0800 CST  
三伯又开始问:“你家是哪的?”
大伯问:“你家还有人吗?有姐姐妹妹吗?”
习方南一一做了回应,但他感觉问题的走向越来越不对。
这是谈生意吗?还是这场生意交换的对象就是他?
在习方南无地自容得快躲到桌子底下的时候,白桥终于开腔了:“好了!习经理早上起来还没吃饭呢!”
白桥话语中维护的意味明显而直白,大伯三伯相视一笑。
“不跟你们年轻人掺和了。咱哥俩出去去喝杯茶去。”
两位伯父走后,白乐也识时务地跟着走了。
习方南沉默地垂着眼,目光所落之处是白桥手边的矮桌桌面。
或许是为了应和少数民族的豪迈粗犷的气质,屋里的家具的表面都没有刨平整,保留了树木原有的纹路。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纹路的走势本就如此,桌面上有几道比较深的凹痕。
习方南也是无聊,竟然暗暗数了起来。
一、二、三…一共六条。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0:13:00 +0800 CST  
诚心问一下~大家会不会觉得进展有点慢呢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0:37:00 +0800 CST  
六条直线!习方南想着,这可是个乾卦啊!
习方南在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周易课程,老师是个讲话温吞的老头。课在晚上,每次习方南都听得昏昏欲睡。到了期末,只记得第一节课前十分钟讲的内容——周易第一卦,乾卦。
乾卦讲得是什么来着?
思考时,习方南的眼神不自觉地飘远了。
时间过得太久了,他能记起的只是老教授洗得发白的衬衫和那双开口的皮鞋,每次走路的时候都会发出嘎吱的声音。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的手看?”
“没看你的手,在看桌子。”习方南说,“这是个乾卦,有六条…线。”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0:45:00 +0800 CST  
习方南的表情格外认真,说的话却极不专业。
白桥失笑:“那不是线,是爻。”
白桥拉过习方南的手,将他圈起的手掌展平。
“你做什么?”习方南问。
“给你上上课。”白桥说得格外认真,修长的手指在习方南的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白桥说:“这是阳爻。”
白桥专心致志地教着,反倒是习方南心猿意马起来。
掌心上丝丝痒痒的感觉仿佛在心上不轻不重挠了一把,本就不平静的心思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白桥又花了两条短线:“这是阴爻。”
“哦。”
白桥收紧手掌,把习方南的手掌包住,浅笑着看向他:“你没认真听。”
习方南的确没听仔细,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他茫然的眼神转向白桥,望着两人的手,脸上露出不解和纠结。
很快,不解和纠结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羞涩难当,习方南的脸红透了——因为白桥二话不说,直接吻了上来。
这次,白桥没有深入,习方南也没有拒绝。
浅浅的吻只持续了几秒而已。
白桥坐回去,望着习方南道:“你都没听我说话。”
习方南仍处在恍惚中,但他竟听出了白桥话语中的委屈,明白过来白桥在跟他解释行动突然的原因。
习方南觉得自己很冤枉,如果没认真听他说一句话要一个吻来还,那若是两句话、三句话呢?
白桥叹口气:“你又走神了。”
习方南立刻警觉起来,坚持地抽回自己的手:“白总,我想吃早饭了。”
白桥的脸上欢快的表情慢慢地收了起来,在习方南以为他要发作时,白桥移开了目光。
“你自便吧。”
说完,白桥起身离开了。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1:18:00 +0800 CST  
12  白乐就等在蒙古包外的不远处。
白桥手插在裤兜里,慢腾腾地走过去,见白乐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嘴角不快地往下一压:“你怎么来了?”
白乐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找人…我…”
白桥夸张地眉头一挑,往白乐身后使劲打量:“人呢?是我眼神儿不好吗?”白桥收起浮夸幼稚的表演,恢复常态道:“你不帮我,我也能理解,一个是你亲妈,一个是你亲舅舅。说不定你也牵扯其中,谁会跟自己家过不去?”
白乐立刻说:“我向你保证,我绝对…”
白桥眼睛一眯:“不知道吗?”
顿时,白乐说不出话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车库里停着的限量版跑车,保险柜里厚厚的一沓房产证,还有一艘刷着他舅舅家宠物狗名字的豪华游艇。
想到游艇,白乐就觉得格外可笑,明明内蒙古离大海那么远,他舅舅还是个怕水的旱鸭子,买游艇无非是因为圈里的无聊攀比罢了。
而这些都是看得到的。那看不到的呢?黄金、外汇、股票…这些都是账面上的一串数字,简单又可怕。
白乐烦躁地揉揉额角,自觉无颜面对白桥的目光,侧过头去。
这时,白桥才发现白乐脖子上长长的一道伤痕,皱了皱眉:“你脖子怎么了?”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1:25:00 +0800 CST  
白乐立刻用手去挡,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女朋…”说了几个字,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白桥,便立刻住了嘴。
“王姨挠的吧。”白桥呵呵一笑,“这老娘们儿就会这一招。”
白乐拿出大哥的架势,正色道:“白桥!”
白桥连忙举手做投降状,等白乐面色稍稍缓和,嘴欠地更正说:“小娘们儿!”
白乐实在是拿这个把“敌退我进”玩得溜得飞起的二弟没办法,但回想起母亲昨天晚上的表现,他是真的寒心了。
其实白乐早就看过账本了,在白鹤春从马上摔下来的一个月前,白鹤春就把他叫去了办公室。
白鹤春查得很细,每项条款后的数字更是触目惊心。白乐只不过草草地翻了几页,就已经开始头疼了,身子晃了晃,双手扶住宽大的办公桌才勉强站稳。
“爸爸。”
才吐露了两个字,白乐就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他望向白鹤春的眼中有愤怒,有难堪,但更多的是哀求,虽然他没脸说出心中的恳求。
白鹤春沉默地把账目放回了保险柜,在他背对着白乐上锁的时,淡淡地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
几乎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白乐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母亲和舅舅,并要求他们停止这些龌龊事。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1:37:00 +0800 CST  
没料到,母亲和舅舅知道白鹤春已经知道他们的丑事时,第一反应不是弥补,而是找财务人员做虚假账目,企图把账目抹平,同时加快转移资产的速度。若不是因为白鹤春昏迷住院,庞大的财产分割不明,母亲和舅舅早就跑到不知名的外国小岛喝咖啡去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做到这一步。”白乐哑了嗓子,仿佛有人正卡着他的脖子,“他们还企图拉拢审计团队,人家行事正派,不肯苟合,他们竟然还翻过脸来故意找人家的麻烦。”
白桥脸上的表情很值得玩味,黑漆漆的眼珠不自觉地转了一圈儿,再看向白乐的时候,目光中带着得意和显摆:“王姨大概以为外资所跟内资所都是乌鸦一般黑。”
白乐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远处,哈日正欢快地在草原上奔跑,并不算太长的四条蹄子用力地蹬着草地,黑色的长毛在风中潇洒地飞扬着。
可能是察觉到了主人的目光,哈日跑得更带劲儿了,时不时地变换步伐,一会儿高跃而起,一会儿碎步慢跑,像个调皮的小孩儿。
白桥舔舔嘴唇,点头说:“这羊养得真是不错,肯定好吃。”
白桥以为他会收到两道锐利的眼刀和严厉的警告,他像只摇着尾巴的懒猫,等着白乐乖乖踏入名为“取乐”的圈套里。
不过,白乐只是淡淡一笑:“有件事,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
“嗯?”
“你为什么喜欢男人。”白乐慢悠悠地转过身子,语气微扬地吟道:“都是人间真绝色,琐琐较真添烦恼。费那劳什子区分男女做什么,实在是不值得,不值得啊!”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2:02:00 +0800 CST  
白桥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面带愠怒:“如果这是一句玩笑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要是你想来真的,我不介意跟你真刀真枪干一架。”
白乐只是对二弟的捉弄难得反击一下而已,没想到白桥的反应竟然这么强烈,这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白乐干干笑了几声:“一句玩笑话罢了,不要当真。”
白桥审视的目光在白乐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快速操作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白鹤春没给你看的账我都发给你了,请慢慢欣赏。”
白桥刚走出没几步,白乐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白乐耐着性子等着,短信的提示音足足响了得有半分钟。
白桥发的都是账目原稿的照片。
白乐摇摇头,心想左不过是之前看的那些,虚假抬高营业收入,虚增虚减的库存,或者是舅舅挪用店铺扩张、装修的钱等等一类的账目,无非金额多少罢了。
但当白乐打开照片的时候,才发现是舅舅和内蒙古几个农村合作信用社的往来账目,最早的一笔是在十几年前,每笔的数额都不算很大,但是往来极为频繁。近几年的来往次数明显少了,大概舅舅也厌倦了这种蚂蚁搬家式的搂钱方法。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2:37:00 +0800 CST  
回复 ☞丘比特呼呼☜ :哈哈~~~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3:42:00 +0800 CST  

楼主:漱石的小白菜

字数:44039

发表时间:2019-04-11 07: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15 14:56:59 +0800 CST

评论数:10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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