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被狼惦记的十年 年下霸道攻x傲娇美受 虐恋情深

这一声轻柔了很多,但习方南还是不敢睁开眼。
大概停了几秒,习方南等待着的,终于落了下来——
不过不是坚硬的拳头,而是温热的嘴唇。
没有对准下巴,而是瞄上了他那冰凉、颤抖着的嘴唇。
才平缓下来的心又纷杂错乱起来,没着没落地悬在半空。
天高地阔之下,风吹草低之时,隐隐约约地能窥探到两个躯体。呢喃的鼻音让这一方小小的地界暗流涌动,单是漏出的一声轻轻的呜咽,就足以撩起遐想无限。
在上面的身体精悍强壮,毫无疑问是白桥。只见他一只胳膊从习方南的脑袋底下穿过,手掌扶着习方南的脸侧,不准他躲闪,另只手则死死地掐着习方南精巧的下巴,强硬地掰开他的嘴,方便自己长驱直入攻占领地。
白桥的吻无疑是热烈的,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同时又带着情感被压抑多年的愤懑和暴戾。
作为承受者的习方南是被动又迟钝的,很显然,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他的脑子还停留在刚才的死里逃生中,身子仿佛同时被天堂和地狱拉扯着,冰凉又僵硬。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2 13:34:00 +0800 CST  
哪怕白桥最后惩罚性地狠狠咬了下习方南的嘴唇,也没能把他散去的魂魄唤回来,习方南的眼睛仍然发直,没了往日的灵动活泼。
“对不起。”习方南喃喃自语,不断地重复。
白桥揉了揉习方南的脑袋,把人抱起来放到副驾驶的位子上,系好安全带,又从后车座上拿来一条棉毯子盖在他身上。
坐回驾驶位子上的白桥脚踩油门,熟练地把方向一转,车子迅速地甩了个尾,加足马力往原路开去,很快回到公路上。
白桥有仇似的几秒便把车速又提到了一百八十来码,他沉默地开了会儿车,中间时不时地侧头查看习方南的情况。
不过七八分钟,白桥低声咒骂了一句,紧接着猛踩刹车,伴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和最后一脚到底的刹车,车子咣当一下停在了路边,挂坠随着惯性狠狠地打在挡风玻璃上,盖在习方南身上的薄毯也掉了下来。
两人都往彼此的方向扭过头,白桥看着习方南,习方南却不知看向何处。
但白桥身上暴虐至极的气息太过明显,大概是出于本能,习方南的手无意识地摸向了门边
“不准逃!”
也不知道白桥是什么时候按开了安全带,下一秒,他跟饿狼捕兔一般又扑了过去,人压人,唇贴唇。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2 14:50:00 +0800 CST  
习方南不受控地一抖,接着开始反抗地推白桥。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成了比武台上的斗士,展开了长时间的拉锯战。
“白总!”习方南皱起眉。
“白总经理!”
最后习方南愤怒地叫道:“白桥!”
白桥低声一笑:“你再说一遍?”
“白桥白桥白桥!”习方南推打着白桥,叫嚷声一声比一声的急切。
大改过了五六分钟,白桥试了试习方南的额头,又自然地摸了摸他精瘦的肚皮和脊背,跟老中医一般满意地点点头道:“终于发汗了。”
合着您搞了这么半天是在看病呢?这方法可真够别致的!
习方南的抬起眼皮,平时的目中精光又恢复了几分,黑耀耀的眼珠子又开始溜溜地转动起来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2 14:55:00 +0800 CST  
8  白桥承认,他这叫趁虚而入。
激情过后,封闭的车厢里还弥漫着尚未散去的余韵。
白桥爱不释手地用拇指勾勒着习方南的唇形,痴痴地望着他:“你的声音真好听,比我想象中的…动人多了。”
习方南真希望自己眼花了,因为他竟然在这个不要面孔的玩意儿脸上,看出了几丝羞涩和难耐的兴奋。
习方南觉得自己成了猫爪子下的棉线球,大狗熊踩的独轮车——不过是个新鲜的玩具罢了。所以当白桥俯下身子,撒娇般用鼻尖拨拨习方南的鼻子,舔舔他的嘴唇时,习方南恼怒地一把推开白桥。
“你不是说自己不是gay吗?”
白桥的脸色一暗:“我当然不是,直到遇上了一个**…”说着,白桥慢慢抬起眼皮,黑漆漆的眼珠子对上习方南的眼睛。
习方南一直觉得白桥身上有种他这个年龄不应拥有的深沉和果决,言行举止不怒而自威。他缩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那个**,不会就是在下吧?”
白桥鼻孔出气儿,哼哼了两声,抬手在习方南的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
“呀!”习方南疼得倒吸凉气。
白桥心里解气:“便宜你了。”接着又低头吻了吻习方南皱起的眉头。
车子重新开动起来,白桥心情松快地吹着口哨,习方南则心情复杂。
习方南偷偷斜瞄着白桥。这个男人整整比他大了一号,除了头发以外,哪里都比他长几分——座椅被白桥往后移了一大截,他握不过来的方向盘被白桥的大手轻松包裹着,还有那…白桥的裤子穿得宽松,但还是能看出大致的轮廓。
习方南自我质疑着:难道我是不拘渺小泰迪身,心怀远大藏獒梦,把白桥给…上了?习方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爷我胆子有这么大?那方面…有这么厉害?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2 15:57:00 +0800 CST  
习方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小脚穿大鞋的滑稽模样,连连摇头。
不过当习方南的目光从白桥的身下转到他那张俊俏无双的脸上时,他的眼睛就直直地动不了了。
什么叫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什么叫似喜非喜含情目!看到眼前人,就知道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时,习方南的喉咙里就剩下三个字——我可以!
不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他怎么会忘?怎么可能忘?
一本厚厚的花名册在习方南的脑子里哗啦啦地翻腾着,尘土飞扬。册子上记载的糟心烂肺的事情多得数不过来,习方南自己都没眼再看下去,草草地合上了。
得,人家都找上门了,哪有甩甩袖子不认的道理?但习方南转念一想两人尴尬的雇佣关系,他又立刻头疼起来。
“白…白总。”习方南小心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当年肯定是我不是个东西,不过咱俩现在…不能这样。”
“为什么?”
“我虽然…这个…喜欢交朋友,但也是有规矩的。客户不行,亲属不行,有对象的不行。”习方南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滑动,“这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
白桥侧头斜睨了习方南一眼,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接着面露不快地转回头,薄唇抿得极紧,下弯的嘴角暗含怒气。
车里的紧张气氛陡然上升,突然响起的刺耳铃声把习方南吓了一跳。
是白桥的手机。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2 16:15:00 +0800 CST  
白桥瞄了眼,点开了外放。
白桥:“开车呢,有屁快放!”
那头传来嗷嗷的哭叫:“哥,***不够意思!把我扔给代驾就不管了!这代驾也*******!真是敢开啊!一晚上都不带停的!现在老子都快看到大海了!!!”
这声音太有辨识力了,习方南立刻认出了白哲。
白桥正处在烦躁的边缘,他啧了一下说:“你坐飞机回来不就成了?”
那头又是嗷一嗓子:“那我的车怎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法国原装…”
“行了!别炫耀了!”白桥不耐烦地打断,“今天的工资全扣,明天早上八点之前要是滚不回来,你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领了!”
白桥按掉手机,把白哲的哀嚎直接给掐了。
习方南干干笑了几声,说道:“没想到白经理愣头愣脑的,和我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就一*****!”白桥如此形容。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2 17:02:00 +0800 CST  
接近傍晚的时候,空旷无垠的大草原上终于出现了三排整齐的白底面蓝花纹的圆顶蒙古包。白桥直接把车子开上了草原,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间蒙古包,把车子停在门口。
“下车!”白桥说。
习方南小幅度动了动脚,立刻倒抽一口气,心里暗骂:白桥那厮真是狠,把我的脚掌都快踩烂了!
白桥拉开习方南那侧的车门,瞥了眼他皮鞋上分外醒目的鞋印,不由分说地解开安全带,用公主抱的羞耻姿势把习方南拥在怀里。
蒙古包前站着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女人,她恭恭敬敬地鞠躬:“白总好!”
同样弯下头的是习方南,他一顶天立地的汉子被另一个更顶天立地的汉子抱在怀里,这简直是没脸见人。习方南向里侧了侧头,撩起西装盖在脸上。
白桥微微一笑,冲女人说:“拿身男人的衣服过来,还有红花油。”
蒙古包里装饰都以红色为基调,放在中间的大床用的是红棕色的木头,铺的被子是大红色的锦缎,抬起头,屋顶上那圈支撑的圆木也是橘红色的。
习方南有种错觉,他是被白桥抱进婚房的新娘子。
白桥把习方南放在床边的仰椅上,径直要帮他脱鞋。
“我自己来吧!”习方南受宠若惊,“不劳烦白总了。”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2 17:21:00 +0800 CST  
等白桥拿来红花油的时候,习方南已经脱了鞋袜。细白的脚背上青紫痕迹交错,甚是触目惊心。
白桥拿着红花油的手指紧了紧:“早知道就不开这骚包车了,两个浪蹄子撞到一起不出事儿就怪了。”
“什么?”
白桥招招手:“把脚伸过来。”
习方南向后缩缩,坚持道:“我自己来。”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拗过白桥,明明两人已经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习方南还是脸热到极点,他像课堂上被老师抓到和女生偷偷拉小手的男孩子一般,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相比之下,白桥就显得淡然许多,他手法娴熟地帮习方南揉脚,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气氛过于诡异,习方南尴尬地开腔道:“你挺会揉的啊!”说完,习方南又觉得话中带着歧义,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想说你挺…”
白桥不动声色地眼皮一抬,习方南顿时没声儿了。
揉搓拍捏,白桥不断地变换这手法,习方南舒服得像只翻着肚皮的猫。
按摩了一会儿,白桥手下的动作逐渐放缓,他瞧了眼打瞌睡的习方南,突然开腔道:“很早之前我读过一本小说,里面有一段说美好的时光会因为恐惧而变得紧张,恐惧仿佛是盘踞在上空的黑色幽灵,又好似黑鸟的羽翼。希望是有的,但他也是黑暗的,只能带来不真实的喜悦,跟陷阱别无二致。”
白桥说的话直接把习方南的呵欠给吓回去了。
习方南问道:“你看的这是恐怖或者悬疑小说吗?”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2 23:14:00 +0800 CST  
白桥绷着的脸有了些许的松动:“不恐怖,但是挺悬疑的,时不时的,心脏就会漏掉一拍。”
习方南未置可否地撇撇嘴。
白桥浅笑,双手小心地捧着习方南的脚。白桥十根修长的手指仿佛是欣赏挂在卢浮宫里的名画的眼睛,轻柔又痴迷地在习方南的脚背上滑动着,手掌处则多使了点力量——不是活血化瘀的那种揉搓,而是带着亲昵和撒娇,来回磨蹭着习方南的脚腕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怪异。
明明鼻腔间都是刺激的红花油的味道,但习方南却觉得自己仿佛嗅到了西瓜的清甜,听到了吵闹的蝉鸣,看到了被习习微风吹起的乳白色窗帘,都是夏天的滋味。
接着是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白桥半跪在地上,他的拇指和食指紧张又爱怜地来回捏着习方南的脚掌。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在习方南搓得红热的脚背上落下了轻轻一吻,温柔得像悄然落在花瓣上的蝴蝶,下一秒便飞走了。
不过是微风吹绿水的一瞬,连水波都未激起多少。
白桥抬起头,对上一张瞠目结舌的脸。
白桥也显得有些诧异,就像拿冠军的运动员明知道奖牌是金制的,还是忍不住用牙再咬一次,然后惊讶地说:“真的是硬邦邦的啊!”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10:18:00 +0800 CST  
他不明就里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紧接着俊脸紧皱,眼眸刷得红了:“*!辣死我了!”
白桥猛得蹿起来,孩子气地在原地跳着脚打转转。
习方南如梦初醒:“快去漱漱口,洗一洗!”
闻言,白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不知道找谁去了。
他身后的木门没有关紧,吱吱呀呀地打着转。
习方南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撩完白桥却不负责任的抱歉,又有被白桥宠溺对待的心动,但他和这些诱人的感情之间始终隔着一层,就像孙悟空给唐三藏画了个圈儿一样,他也有自己的圈儿,圈儿的名字叫“职业道德”。
就在习方南纠结万分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老大,金店的账目有问题,好几笔贷款的利息都不太对,还有金店的存货也有问题。”那头压低声音,“虽然我们还没清点完,但是虚增虚减这条肯定是跑不了!”
一秒钟都不用,习方南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把工作底稿都发过来,还有,找人拉一份内蒙古主要城市的银行存贷款利率表给我。”
看到现场审计师发来的报告,习方南心里直骂娘,一拍桌子吼道:“真是一摊烂账。”
就单单借贷这一项的问题就多得吓人。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11:29:00 +0800 CST  
如果把五家金店看成一家小企业,购买原材料、增设新店、营销推广都需要钱,就算账面上是盈利的,也会有手头不宽裕的时候,说得“哄人”一点,就是流动性资金不足导致的企业周转困难。
但是,这也借得太频繁了!而且借款的机构涉及银行、小额贷款公司、P2P,甚至还有十来家农村信用社。
一家开在包头市中心的金店竟然跟几百公里以外小县城的信用社借钱?
习方南止不住地冷笑。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自己面对的客户是谁,习方南真以为自己审计的是一家“有毒工厂”。
白桥回屋的时候,习方南已经被烂账折腾得火冒三丈了,脸比他小时候捡得羊屎蛋儿还黑、还臭。
“有麻烦?”白桥问。
“哼,我看不止是麻烦这么简单。”习方南加重语气,“这是犯罪!”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11:36:00 +0800 CST  
9  这不是习方南面对客户时的一贯语气,以前就算他再气再恼,也绝对不会把自身的情绪带给客户。但面对白桥,他竟然忍不住吐槽抱怨起来,甚至还草草地下了结论。
白桥敏锐地听出习方南话语间的亲昵,他也不客气,非得跟习方南挤在一张仰椅上,抱着他的腰一起看电脑。
习方南的头发都炸起来了:“你要做什么?”
白桥义正言辞地说:“监督你工作,你骗了我那么多审计费,我总要知道花在哪了吧。”
“那是金钱和辛苦工作的等价交换,怎么能是骗呢?”习方南说,“而且仰椅太小了,你坐到别处去吧!”
“有道理。”白桥摸着下巴打量了下四周,“床上空间大,不然我们…”
“不用了!”习方南吓得一激灵,“我觉得仰椅挺好的。”
达到目的的白桥笑得一脸的得意,他亲近地把脑袋搁在习方南的肩膀上:“你跟我讲讲,这个账怎么乱了?”
说起专业,习方南马上露出严肃的样子。
“拿着笔小额贷款来说,就很有问题。”
白桥看了看,不解地问:“我倒看不出什么,难道这家小额贷款公司有问题?”
“也不全是。这么说吧,小额贷款公司的业务主要有两块——信用贷款和抵押贷款,你现在看的这笔叫过桥业务,可以简单归类到信用贷款。”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14:10:00 +0800 CST  
这话说的,跟男主外女主内一样。
习方南脸热得厉害:“解释完了,你可以下去了。”
白桥露出勤勉好学的模样,在电脑屏幕上胡乱一指:“你再讲讲这个,这是画了个三角还是勾?什么意思?”
习方南机械地边指边说:“这个符号代表审核过了,这个代表…”
不知为何,习方南的脸越涨越红,他指着电脑的手指都在抖,没说几句就闭嘴不言了。
“怎么不说了?”白桥问,“还有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笔银行借款?”
习方南只觉得脑袋发胀,他搓了搓脸,转头瞪着白桥:“你压到我了。”
白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了看自己的手,疑惑地指了指习方南,见他是真的气到了,才停止捉弄。白桥伸手捏了捏习方南的脖子:“不然你送佛送到西,也瞧瞧我有没有作假呗?”
习方南打开白桥的手:“合同里可没写这项!”
“我们可以再签一个补充协议。”
习方南深深提了口气:“白总,您不觉得…”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20:36:00 +0800 CST  
白桥的口袋突然震动起来——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白桥点了接通,那头传来责怨的女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做过火的事情!我们是小的,得规矩…”
白桥的脸色立刻僵硬起来,他侧头瞧了习方南一眼,将手机换了一边儿。白桥的动作很快,习方南没听到什么,只知道对方是个愤怒的女人。
是谁呢?习方南的心里立刻有了猜想,这种电话他以前没少接过,只不多对方都是歇斯底里的男人。
不过男人女人是正常情况下的区分,到了极端状态都是一样的疯狂。曾有个斯文的男人要带着习方南一起死,在车流量极高的沿海高速上,把车速直接飙到了一百八。
想到那个场景,习方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就在他追忆往昔的时候,屁股上突然轻轻挨了两下。习方南扭过头,白桥对他做了个口型“让我下去,小宝贝”。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21:26:00 +0800 CST  
车子冲下草原时习方南都没吐,但现在他差点被白桥腻歪吐了。
习方南抱着电脑,挪了挪屁股,嘴唇吧啦吧啦地直翻腾,都是骂白桥的。
白桥心知肚明,手底下暗暗使劲儿,两根指头捏着习方南的臀肉,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习方南发出杀猪一样的声音。
白桥笑了笑,走出了门。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女人立刻警觉起来。
想到习方南又羞又恼憋红的脸,白桥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没什么。”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桥儿,我不喜欢你的那些恶作剧,尤其是捉弄小哲的,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应该学会做个好哥哥。”
两人聊了很久,最后不欢而散。紧接着,让他更不爽利的电话拨了过来。
白桥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我的好大哥,把周围所有人都游说了一圈儿,连对公司事务向来不闻不问的林女士都被说动了,你挺厉害啊!现在终于想起我了?丑话说在前面,我可是油盐不进的人。”
白乐:“小桥,我没想把二妈牵扯进来。”
“叫得真亲热,我看再过几天,林女士就该升级成你亲妈了!”
“小桥,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对着干,我只是希望家里人都能和和气气的。”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21:56:00 +0800 CST  
这种论调白桥听得耳根子都长茧了,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街上卖肉夹馍的小商贩都知道遇见男人多加勺肥肉,遇见女人多加片生菜。怎么你身为堂堂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只知道把书上那套理想主义照搬拿来,还非要往自家身上套?”
白乐的喉咙一紧:“现在你才是董事长,你做的决定就是最高指令。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头子把账拿给你看过了?”
老头子就是白鹤春,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白乐不会撒谎,坦诚地说:“是,爸爸给了我一份,不过…”
“不过账不全。”
白乐问:“你怎么知道的?”
“哼。”白桥单手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狠吸了一口。“这老头子真会遗传,把仁义正直给了你,把狠绝多疑给了我,他自己占个当中,谁他妈都不得罪到底。”
白乐叹了口气:“也不能这么说。”
一时间,两人都想起了很多往事,默契地静默了。
这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但已经能隐约瞧见月亮大致的轮廓。白桥抬头望着深蓝的天空,对着惨白的月亮吹了口烟圈。
“这么多年,你亲妈那边的关系应该摸得差不多了吧?”白桥突然问。
“是,他们都不避着我。”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22:30:00 +0800 CST  
“亲儿子,避个屁!”白桥弹了弹烟灰,“把包头那几家大的金店管事儿的通通叫到草原来,我做东。”
“白桥,你要干什么?”
白桥低声一笑:“请他们吃顿鸿门宴。”
接着,那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不平稳的气息暴露了当事人的慌乱和担忧。
这次,白乐是真的被难住了,跟火上烤一样,一边儿是母亲,是舅舅,另一边儿是父亲,是公司,是成百上千指着公司吃饭的员工。
白乐拿起手边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但再开口,嗓子仍是嘶哑得厉害:“少抽点烟,伤身体。”
“知道了。”白桥说,“哥。”
回到蒙古包的时候,习方南已经恢复工作了,拿着手机,嘴里噼里啪啦地在给员工下指令。
“什么?他们催你?催你怎么了,催你你就不点货了?我说你胖说了多久?怎么也没见你少吃一顿?”习方南手里的笔往电脑键盘上一摔,“回去重点一遍!点货的时候找人在走廊里站着,别让他们移货!”
“编号xx这张底稿写的是什么意思…问不出来?你问的方法就不对!你业务都没摸清就直接…”
白桥觉得耳朵疼,没听完就合上门离开了。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3 22:52:00 +0800 CST  
当习方南合上电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在仰椅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抓起放在旁边桌上已经冷掉的烤饼,就着热水吃了几口。虽然眼前没了繁杂的业务,但习方南的脑子里还是各种会计科目乱飞,他又独自一人思索了很久,才彻底将工作抛到脑后。
习方南扫了眼空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意识到白桥自从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习方南左右摇了摇酸疼的脖子,准备出门走走。他的脚还没完全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习方南没想着要特地去找白桥,但他的眼睛却忍不住四处瞄,尤其望见长得高大的人,总会多看几眼。
白桥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是个带民宿的景区,三十几个蒙古包都住满了人。离蒙古包不远的地方搭了一个简易的马舍,拴着十几匹供游客游玩的马匹,还有骆驼、小羊。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草原上仍一片欢腾。游客和当地人都身着传统服饰围着篝火唱歌、跳舞,配上烧烤的美味和酒精的刺激,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习方南站在远处,在欢腾气氛的感染下,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笑了笑,但他也只是做了个表情而已。这就像网购客服请求给个好评,买家便写个“好评”一样。
习方南没穿外套,站了几分钟就觉得冷了。他往上拉了拉领口,准备打道回府。
可习方南的脚还没迈出去,手机就响了,是他手下一个审计师打来的。
“习经理!”那头带着哭腔,“我们被反锁在金店里了!”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08:21:00 +0800 CST  
给习方南打电话的是被派到呼和浩特的审计组。他们审的店不算太大,金店的经理在仓库辟了块地方给审计组办公。店员都是晚上七点准时下班,经理要盘点,走得晚一些,大概八点离开。而审计组为了早点完成工作,每天都至少加班到凌晨十二点。
如往常一样,审计组一共三人都留下来加班,三人正争论一个会计分录是否合理时,突然“啪”一声断了电,金店一片漆黑。
三人都是女人,被吓得不轻。给习方南打电话的是还是资历最老的那个,在此情境下也乱了手脚,声音尖利得像塑料泡沫摩擦发出的声音。
习方南问:“你们现在是出不去了吗?”
“卷帘门是电动的,现在断了电,升不上去了,必须得用钥匙。”
“好好,我知道了。”习方南也跟着着急起来,“我立刻跟他们联系,你们三个人不要慌张,绝对不能分头行动,把仓库门反锁,用桌子顶住。”
习方南立刻打给白桥,但白桥始终不接。习方南咒骂一声,打给了白哲。
白哲刚和代驾司机轮流开车从“海边”回到包头,头都是晕的,习方南给他解释了好一会儿才讲清楚。
“我哥呢?”白哲问。
“白总不接电话。”
白哲想了想:“这事儿我管不了。”
闻言,习方南心一沉,接着怒火直往脑门儿冲。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报警的时候,白哲补充道:“这事儿有个人能解决,我发你个手机号,你打给他!”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08:37:00 +0800 CST  
10  在经理去金店开门之前,习方南一直在和组员通话,给她们加油鼓气。他忘了自己就穿了件单衣单裤,鼻子被冻得通红,浑身上下依然热乎的只有他的手机和干得冒烟儿的嗓子。
两个小时候后,审计组才被放出来。虽然有惊无险,但三个女人仍是被吓坏了。习方南特地给她们放了一天的假,还每人发了五百块的红包。
被关的其中一人就是当初被习方南怼的妈妈级审计师,挂电话前颇有感触地说了句:“经理,您今天好温柔啊!”
习方南听完笑了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不过…”习方南话锋一转,“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如果你们没有钥匙的话,临走的时候是怎么锁门的?”
“我们是有钥匙的,但是当时事发突然,小婉,就是那个实习生手忙脚乱地把柜子撞倒了,东西散了一地。钥匙不知道落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嗯。”习方南点点头。
回到蒙古包,习方南倒到床上,蒙头就睡。
习方南的生物钟比他的手机还没人情味儿,早上不到七点就敲锣打鼓把人折腾醒了,他甚至在手机闹钟响之前一秒按掉了闹钟。
清晨,总有些燥热的情绪在。
习方南把闷了一晚上的大长腿从被窝里伸出来,脚丫子在床边晃啊晃。
忽的,习方南的脚丫子上传来一阵奇妙的触感,温湿物事所过之处都清凉无比。这种感觉就像在闷热的夏季躺在凉席上辗转反侧,找到一方微凉的地方后,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扑上去。习方南忍不住把脚往那处凑了凑,嘴里发出舒服的轻吟。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09:28:00 +0800 CST  

楼主:漱石的小白菜

字数:44039

发表时间:2019-04-11 07: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15 14:56: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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