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被狼惦记的十年 年下霸道攻x傲娇美受 虐恋情深

但这可是农村信用社的钱啊!
白乐咬着牙根儿,耐着性子看到了最后,再抬头的时候,哈日早就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觉得主人无趣得很,找自己的同类去了。
白乐站得有些久了,下半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跟冻住了一样。他小幅度地晃了晃腿脚,知觉从脚趾处开始复苏,酸酸麻麻的感觉开始往脚掌扩散,到了小腿处,就有些疼了。
白乐慢慢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身子摇了几下,噗通坐到在地上。
这重重的一摔,倒把很久以前的陈腐记忆都颠出来晒太阳。
白乐想起自己读本科时下乡调研的时光——
磨烂的运动鞋,一拧能出水儿的衬衫,还有三本厚厚的寻访笔记。
他帮村民养过鸡,给村里的小学带过课,借着年轻气盛的拗劲儿跟村民拍过桌子…
想当初,他还是担得上“有志青年”这四个字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夹杂着回忆的思绪纷纷乱乱地冲白乐扑来,在他的脑海里四处冲撞,疼痛欲裂。
草原上的风带着强劲的力道,仿佛父亲粗糙又宽厚的手掌,带走了白乐脸上无声落下的眼泪。
茫然、无奈,或许也有悔恨。
那一刻,父亲选择了背对着自己,想来,父亲是失望的吧。
白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帮你,不过有个条件…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4 23:43:00 +0800 CST  
白桥收到短信的时候,他正倚在床头上玩消消乐,两条长腿交叠着,脚底板直冲着习方南。
“白总,能不能请你把声音关掉,我在工作。”
“哦。”白桥怏怏地应了一声,眼睛对着手机屏幕,余光沿着脚尖儿瞄向习方南低着的脑袋,把脚拇指当做机关枪,对着习方南一个劲儿地开火。
“我还是能听见。”
“我关了静音。”
习方南不动声色抬眼瞥了下白桥乱动的脚趾,又缓缓地垂下眸子看电脑去了。
被抓包的白桥尴尬地清清嗓子:“耳朵这么灵,跟兔子一样。”
“没办法,跟头野狼在一起,必须得谨慎。”
刚想回应的白桥被白乐发来的短信吸引过去。
对于白乐的妥协,白桥并不惊讶,这是他算好的,他甚至预料到白乐会跟他谈条件。但当白桥看到白乐写得长长的一大段,他还是忍不住骂娘。
“真是小媳妇买绣鞋,叽叽歪歪的!”见习方南瞪了自己一眼,白桥立刻解释,“没说你,我说的是白乐。”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5 01:31:00 +0800 CST  
习方南本该不予置评的,但他看不惯白桥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习方南忍不住跟他对着干:“我倒觉得白经理是个大度靠谱的人,昨天晚上若不是白经理及时处理,我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会不知道怎么办?”白桥笑吟吟地望着习方南,“今儿早上你不是还在床上跟我吵吵吗?”说着,白桥暧昧地拍拍身旁的被子,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这回轮到习方南尴尬地清嗓子了,伸手去旁边的小桌上拿水杯,举到面前才发现水已经喝光了。
白桥光着脚从床上跳下去,到一旁拿了水壶帮习方南倒了杯水,端着杯子稳稳地送到他嘴边。
白桥扬扬下巴:“润润嗓子。”
虽然白桥带着笑意,但习方南却觉得他只是在用笑隐藏心底的怒。
如果他拒绝会有怎样的结果?是一杯水浇到自己的脸上,还是坚硬的玻璃杯砸在额头上?
习方南的目光瞄了下白桥修剪整齐的指甲,心中盘算着白桥用指甲轻轻抓他一下便就此收手的可能性。
几乎为零。
不管是何种可能,水会从水杯里泼出来是百分之百的。习方南下意识抱紧自己的手提电脑,眉梢轻轻一挑:“这可是公家的东西,弄坏了要赔的。”
白桥浅浅一笑,脸上漾起笑涡儿。
“那你是公家的吗?”白桥问。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5 01:46:00 +0800 CST  
13  “我是习家的!”习方南小声嘟囔着,嘴角不满地微微一瞥。
“要不要换一家。”白桥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玻璃杯,“我觉得白就很好,干净纯洁。”
习方南瞪着白桥,白桥望着习方南,两人都沉默着。
先转开目光的是白桥,他把水杯往桌上一放:“不然,你收了我也行,我跟你姓习,以后我就是习桥。”
习方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柔和,但很快又收紧起来,两道弯眉像化不开的乌云。
“白总,我想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有我的职业道德,我有我的职业素养。你是客户,我不和客户谈恋爱。”习方南顿了顿,“还有你说的…之前的事情。回来以后我想了很久,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事到如今,我只能说我很抱歉,我…”
“你想怎么补偿我?”白桥突然插了一句。
习方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钱,白总肯定不缺。”
“当然。”
“感情,我现在给不了。”
“我不要感情。”白桥露出微笑,语气显得轻快随意,“你让我上一次,咱俩就扯平了。”
有些事情要是说得过于直白,就刺耳了。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5 02:46:00 +0800 CST  
这么些年,习方南在酒吧夜场见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为了一部新款手机出来陪酒的。
有身无分文的浪荡青年为了找一个温暖去处,抱着习方南不撒手的。
也有遇到劈腿渣男的,出来厮混纯粹是为了报复。这种人话不多说,事后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在网上买件衣服还要给个好评差评,可这些人连句屁都没有。
可不管之前的人有多糟糕,抑或多无情,没人会像白桥这样把交易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习方南甚至觉得白桥的心里有本帐,连几上几下都计算得清清楚楚,等着自己签字画押。
习方南忍不住皱起了眉,握着电脑的手紧了紧,他开始觉得自己第一步就走错了,不应该来内蒙古做审计。
习方南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白总,您总不会想强来吧?”
白桥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他平静得像死了一样的目光在习方南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之后随着轻佻的扬眉,白桥扭开了脸。
当白桥转开视线,习方南才发觉自己刚才连大气都不敢出,身子和呼吸都在白桥盯上自己的那一刻静止了。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5 03:48:00 +0800 CST  
白桥一定是在权衡,习方南甚至怀疑白桥有仔细想过强迫的事情。这可是大草原,环境荒凉得已经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以形容的了,就算是当地人也不敢保证能记住所有出路。

而且白桥刚才的反应太像狩猎时的猛兽了,沉静又冷血,他盯着不远处的猎物,带着肉垫的爪子轻轻地踩在草地上,后腿蓄满了力量,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换身衣服。”白桥往门外走着,“难看死了。”

等白桥走了以后,习方南立刻跑到门口,小心地把脑袋探出去查看,发现白桥真的走远了,锁好门,拿起手机给季明打电话。

“喂?”

那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但对于习方南来说却宛如天籁。

“喂,季明,季学长!”习方南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你救救我啊!这个白总就是个疯子啊!”
季明有些莫名其妙:“前几天你还刚跟我说白桥是个不长脑子光长膘的肉鸡,怎么今天就成疯子了?”

习方南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坦诚地说:“我好像以前见过他。”

那头立刻传来两声早知如此的哼笑:“说明白点儿,是见过,还是上过。”

“兼而有之吧。”习方南烦躁地踹了脚木床,“我当初眼睛是怎么长的?竟然看上了这么个神经病!”

“长得丑?”

一说到这个,习方南就心里痒痒:“啊…这个…”

“行了!”季明打断,“白桥是不是神经病我不知道,你肯定是个心眼儿没长齐全的色胚子。”
“你可别说风凉话了,我是真觉得小命不保了,我…”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5 08:30:00 +0800 CST  
两人的对话被季明那边的电话铃声打断,季明接起电话听了几秒,突然怒气冲天,狠拍桌子吼道:“辞职?这个节骨眼儿上辞职?你自己算算还有几天年审…去哪?去日本?今年日本经济都负增长了,你去做什么?送钱吗?你知道日本上一次经济负增长是什么时候吗?是1998年!你现在要出国,还不如去美国,现在美国房价正往下降呢…”

听语气,季明是真的生气了,习方南摇摇头,挂了电话。

季明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变成桌面,高昂的声音立刻降了个八度,沉声警告说:“你小子别做得太过分!习方南不仅是我的下属,还是我的学弟,是朋友。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准儿跟你小子没完,把你洗干净,卖到日本做男公关!”

那头传来轻笑:“那岂不是便宜那帮空虚无聊的欧巴桑了?”

“说正经的,你到底想怎样?”

白桥漫不经心地反问:“至于这么护犊子?我还没怎样呢!”

“你没怎样就已经把习方南吓得半死不活了,你要是真的怎么样了,我是不是得去内蒙古帮他办后事去?”季明说,“而且你小子确实可怕,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对他抱着这种心思。小桥,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白桥的回复很微妙:“没什么瞒不瞒的,只不过没到应该知道的时间罢了。”

两人又争辩了几句。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5 09:39:00 +0800 CST  
挂了季明的电话,白桥的眼神显得格外阴冷。

“又跟季明求救啊!”白桥喃喃地说,转眼看见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的哈日,白桥的表情又立刻灿烂起来:“哈日,以勒以勒!”(注:以勒是蒙古语,意思是过来)

哈日立刻转了方向,加快步伐冲白桥狂奔过来,甚至到了面前也不减速,直直地向白桥冲了过来。白桥伸开双臂接住哈日,放松身子往后倒去,将冲撞的力量卸了大半。

哈日亲昵地去蹭白桥的脖子,白桥也宠溺地任由哈日摆弄。

仰头望去就是碧蓝的天,不带一丁点儿杂质。

白桥撑着哈日的肋下将它举了起来,被迫拉开的哈日显得很不安,一直企图低头舔白桥,活泼可爱的样子像飞上天的黑天使。

“要是他跟你一样就好了。”白桥说,“笨蛋哈日。”

白桥躺在蓝天白云下,抱着哈日昏昏欲睡,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白乐发来的短信,通知他人已经到齐了。

白桥的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心道:怪不得都拼死拼活地想生孩子,到了节骨眼儿上,还是亲儿子最着急。

既然白乐先抛出了示好的姿态,白桥岂有不接的道理?

回到蒙古包的时候,习方南已经套上绛紫色缎面儿的蒙古袍,站在落地镜前仔细地左看右看。

习方南是第一次穿蒙古袍,觉得新鲜,手指摸过光滑的绸缎,赞叹道:“料子真是不错啊!”

那当然!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5 10:50:00 +0800 CST  
站在习方南身后的白桥悄悄掩上门。

这件蒙古袍是用桑蚕丝做面料,轻柔的貂皮做里子,上里子、行线,甚至抓边都是手工完成的。

单单拿领口来说,就一共封了五层边儿,最后一层是亮丽的金黄色,华贵又跳眼。

布料上的花纹也是有讲究的,颜色多而不乱,红就是艳丽的太阳红,绿就是春天的青草绿,至于蓝,有淡淡的天空蓝,也有接近傍晚的普鲁士蓝。

缝袍子的人仿佛在跟自己比拼似的,这边绣着舒展的云锦,那边是各种色彩深浅交融的彩绣。大概是知道习方南高傲的性格,两边的袖口又特地用秀丽雅致的素色丝线凸绣了几片梅花瓣儿,栩栩如生的样子,仿佛抬手就能闻见淡淡的梅香。

习方南惊叹于民间的精湛手艺,低头细细查看的同时,右手伸到后面拿腰带。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挑那条银的。”

习方南吃了一惊,转身才发现白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门。

白桥上前,抓住习方南手里棕色腰带。

习方南无意与他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于是白桥手腕轻轻一用力,就把腰带接了过去。

白桥没有急着帮习方南扎腰带,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椅子上一放,抬手帮习方南整理领口。

习方南这件蒙古袍的用的是立领,不过他穿的时候没注意,右边的领子折到了里面。

白桥站在习方南的身后,眼睛盯着镜子里一前一后站着的两人,食指伸进习方南的衣领里,和拇指一起捏住领口,不慌不忙地从最左边的领口一点一点往右边熨平。

白桥的动作很从容,微凉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习方南的脖颈,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

可能是隔了面镜子,习方南反而敢于大胆地直面自己的内心。他毫无顾忌地直盯着那双同样执看向自己的深邃眸子,缠绵又深情。

可当白桥微微一低头,细长的眼型和上扬的眼尾又让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冷酷和淡漠。

白桥的手指在右边的领口停留了好一会儿,凉凉的皮肤都被习方南的体温捂热了。

在习方南以为白桥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白桥干脆利落地放开了他,目光挑剔地打量着床上放着的颜色各异的腰带。

白桥说:“习经理,我们蒙古族是有规矩的,只有未出嫁的大姑娘才扎腰带,已婚妇女穿的是束身的坎肩。”


楼主 漱石的小白菜  发布于 2019-04-15 12:10:00 +0800 CST  

楼主:漱石的小白菜

字数:44039

发表时间:2019-04-11 07: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15 14:56: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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