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捡个床奴做夫君
只用半日便养好了伤的长安公子抱着堆蜜饯儿缠了程淮三日，说他想吃大实话，教程淮给他做。
程淮无奈扶额：“你到底想听什么？”
长安呲牙笑：“当然是听郡主的大实话。”
程淮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
“郡主自幼没了双亲，是在先帝爷膝下长大的。”
长安眼睫微颤，难怪他看白宁时，从骨子里都是冷的。
“先帝是郡主亲舅舅，将郡主接到宫里，陪着太子也一起长大，那时太子对郡主，也是极厚待的，只可惜过了没一年，先皇后就薨了……”
如果说隆庆皇帝对白宁时除忌惮之外还有恨，也许就是恨在此处——是她克六亲，克死当时举朝赞贤的皇后。
然而如果白宁时一生平庸，只做皇族一个籍籍无名的贵女，这一生也许也就顺遂平安地过去了。
只可惜白宁时实在太过耀眼。
平定江南后，又一举扫荡西北，天朝扬名，宁时郡主风光无限。
然而这风光无限之外，先帝再也无法念及什么舅甥之情。他只是又想起了那个谶语，便让番邦的方士置了素问给郡主。
子承父业，这一剂素问就又传到了隆庆皇帝手里。
听罢后的长安深深倒吸了口凉气。
“那个东西，可以解吗？”
程淮道：“素问无可解。”
“那郡主一辈子……”
程淮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郡主这一辈子，坏就坏在了出身宗室，却耀眼过人。”
聪明的人懂得不让人知道她的聪明，可白宁时那时不懂，懂了就晚了。
程淮无奈扶额：“你到底想听什么？”
长安呲牙笑：“当然是听郡主的大实话。”
程淮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
“郡主自幼没了双亲，是在先帝爷膝下长大的。”
长安眼睫微颤，难怪他看白宁时，从骨子里都是冷的。
“先帝是郡主亲舅舅，将郡主接到宫里，陪着太子也一起长大，那时太子对郡主，也是极厚待的，只可惜过了没一年，先皇后就薨了……”
如果说隆庆皇帝对白宁时除忌惮之外还有恨，也许就是恨在此处——是她克六亲，克死当时举朝赞贤的皇后。
然而如果白宁时一生平庸，只做皇族一个籍籍无名的贵女，这一生也许也就顺遂平安地过去了。
只可惜白宁时实在太过耀眼。
平定江南后，又一举扫荡西北，天朝扬名，宁时郡主风光无限。
然而这风光无限之外，先帝再也无法念及什么舅甥之情。他只是又想起了那个谶语，便让番邦的方士置了素问给郡主。
子承父业，这一剂素问就又传到了隆庆皇帝手里。
听罢后的长安深深倒吸了口凉气。
“那个东西，可以解吗？”
程淮道：“素问无可解。”
“那郡主一辈子……”
程淮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郡主这一辈子，坏就坏在了出身宗室，却耀眼过人。”
聪明的人懂得不让人知道她的聪明，可白宁时那时不懂，懂了就晚了。
夜里白宁时在窗前看夜来香吐芬芳，许是风凉，手轻轻抚上肩头。
早有长安备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
“你怎么了？
白宁时握住他的手，“难不成是我的手法太好了？你还忘不了了……”
长安贴着她的肩头，下颌轻轻摩挲着她嶙峋的锁骨。他不知道那里，就在这锦衣华服下，是一副怎样残缺的躯体。
那里有一道伤，不可磨灭。
她有过太多太冷太清的心境，命里的捉弄又从不肯停。
所以长安是恩赐，还是障孽……白宁时不敢行差踏错。
只当，只当是个玩意儿……玩过了，弃了就罢。
早有长安备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
“你怎么了？
白宁时握住他的手，“难不成是我的手法太好了？你还忘不了了……”
长安贴着她的肩头，下颌轻轻摩挲着她嶙峋的锁骨。他不知道那里，就在这锦衣华服下，是一副怎样残缺的躯体。
那里有一道伤，不可磨灭。
她有过太多太冷太清的心境，命里的捉弄又从不肯停。
所以长安是恩赐，还是障孽……白宁时不敢行差踏错。
只当，只当是个玩意儿……玩过了，弃了就罢。
他的手在她的手心缓缓写到：“今晚月色真美。”
白宁时抬眼去看。
碎如棉的云遮掩着轮廓模糊的月，像是洒了把水，洇湿了画边儿一般。
“很美……”白宁时握住他修长的指，目光与他湖蓝的眸子相撞，“你的眼睛更美。”
“因为里面只有您……”
长安又写到。
酥麻的触感从掌心顺着筋脉传到心口，惹得白宁时竟也半晌失神。原来也会有这样一种亲密的方式，是不用做爱，甚至不必将人紧紧禁锢，就可以把心贴在一起的……
夜里有子规啼，像是在叫一场晚来雨。
“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是谁让他来的？换言之，他是为谁而来的？
然而长安只是笑了笑，目若琉璃，指尖轻轻刮蹭着她的掌心：
“您生得好看，我也生得好看，就够了……”
长安公子眼高于顶，只爱生得好看的，还有生得比他还好看的。
白宁时宛转一笑，夜来香馥郁，芭蕉催人倦：“但愿你别后悔。”
“我对郡主情比金坚，日月可鉴。”
……
白宁时抬眼去看。
碎如棉的云遮掩着轮廓模糊的月，像是洒了把水，洇湿了画边儿一般。
“很美……”白宁时握住他修长的指，目光与他湖蓝的眸子相撞，“你的眼睛更美。”
“因为里面只有您……”
长安又写到。
酥麻的触感从掌心顺着筋脉传到心口，惹得白宁时竟也半晌失神。原来也会有这样一种亲密的方式，是不用做爱，甚至不必将人紧紧禁锢，就可以把心贴在一起的……
夜里有子规啼，像是在叫一场晚来雨。
“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是谁让他来的？换言之，他是为谁而来的？
然而长安只是笑了笑，目若琉璃，指尖轻轻刮蹭着她的掌心：
“您生得好看，我也生得好看，就够了……”
长安公子眼高于顶，只爱生得好看的，还有生得比他还好看的。
白宁时宛转一笑，夜来香馥郁，芭蕉催人倦：“但愿你别后悔。”
“我对郡主情比金坚，日月可鉴。”
……
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此夜无月，早早一场秋寒，将本就如素雪横霜的院子多添了些清冷。
白宁时翻看着冀州府秘送来的卷宗，程淮在一旁看隆庆皇帝新赏的金丝雀。
“听说褚大个儿婚后和那个公主琴瑟和鸣的，你也不用整天想着了。”
“谁说我是在看涟之了？”白宁时摊开另一卷，却是冀州府官道的记录，“咦……”
程淮撂下金签子凑了过去：“怎么了？是官仓里的老鼠又大如斗了？还是哪哪哪又闹饥民打到府衙了？”
“柳少监从安溪回来了。”
“哪个柳少监？”
“御马监少监，柳色。”
“……”程淮终于没心思玩鸟了，“他不是被大太监派到安溪做监军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听说是安溪大捷，回京复命了。”
“这下可好了，原本朝廷里还能用你，如今一个阉人都能顶替你平定辽西蛮族了。”程淮话里含酸，“我就说当初应该让雪鹰军去，你非要让，这下可好，雪鹰军都快成了金丝雀……”
白宁时眼底一片浓浓的黑，程淮料及自己话里多误言，本是说者无意，奈何听者有心。
“郡主……我……”
“你说得对。”白宁时合上卷宗，“断翼之鹰，形同囚鸟。”
原来根本不用隆庆皇帝如何打压。
“对了，我让你去查……”她往外间看了一眼，长安并不在，应是给她煮燕窝粥去了。
“我问了常年在北境交通的胡格察，他说长安不过是索格前几年灭了丁令时，从丁令王庭掳过来的，当时人就是哑巴的，再往前溯源，就查不到了。兴许不过是哪个番邦的奴隶，那些番邦四夷，对奴隶和对猪狗差不多，不在乎他一个死活，所以也难查到什么。”
白宁时倒不意外：“就是说，他没有来历 ，背后也没有人？”
而且是个至少被两个部族玩过的奴隶。
“你要是嫌他脏……”
“不，”白宁时打断他，她并不觉得他脏，或是卑贱，或是别的什么，而是……
“他很厉害。”
有时让能活着，比什么都厉害。
白宁时翻看着冀州府秘送来的卷宗，程淮在一旁看隆庆皇帝新赏的金丝雀。
“听说褚大个儿婚后和那个公主琴瑟和鸣的，你也不用整天想着了。”
“谁说我是在看涟之了？”白宁时摊开另一卷，却是冀州府官道的记录，“咦……”
程淮撂下金签子凑了过去：“怎么了？是官仓里的老鼠又大如斗了？还是哪哪哪又闹饥民打到府衙了？”
“柳少监从安溪回来了。”
“哪个柳少监？”
“御马监少监，柳色。”
“……”程淮终于没心思玩鸟了，“他不是被大太监派到安溪做监军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听说是安溪大捷，回京复命了。”
“这下可好了，原本朝廷里还能用你，如今一个阉人都能顶替你平定辽西蛮族了。”程淮话里含酸，“我就说当初应该让雪鹰军去，你非要让，这下可好，雪鹰军都快成了金丝雀……”
白宁时眼底一片浓浓的黑，程淮料及自己话里多误言，本是说者无意，奈何听者有心。
“郡主……我……”
“你说得对。”白宁时合上卷宗，“断翼之鹰，形同囚鸟。”
原来根本不用隆庆皇帝如何打压。
“对了，我让你去查……”她往外间看了一眼，长安并不在，应是给她煮燕窝粥去了。
“我问了常年在北境交通的胡格察，他说长安不过是索格前几年灭了丁令时，从丁令王庭掳过来的，当时人就是哑巴的，再往前溯源，就查不到了。兴许不过是哪个番邦的奴隶，那些番邦四夷，对奴隶和对猪狗差不多，不在乎他一个死活，所以也难查到什么。”
白宁时倒不意外：“就是说，他没有来历 ，背后也没有人？”
而且是个至少被两个部族玩过的奴隶。
“你要是嫌他脏……”
“不，”白宁时打断他，她并不觉得他脏，或是卑贱，或是别的什么，而是……
“他很厉害。”
有时让能活着，比什么都厉害。
安溪城地处天朝西境，与蛮族交界。
蛮族曾一度攻打，至西郡四城全境失守，唯有安溪，在蛮族铁骑之下，辟出一条生路。
故而安溪城监军柳色柳少监一回京，隆庆皇帝就是一番厚赏。
也是为了教臣民一看，并非只有靖安侯府，也并非只有雪鹰军，才能驱夷逐虏，平定四海。
白宁时照例是非诏不得出府的，故而也没法带着长安出去。
然而经夏转秋，到了该置办秋衣的日子，她特地让人将成衣匠叫到了府上。
长安给她沏了杯茶，不得茶凉，人就被叫去量尺寸。
成衣匠右眼上是一块西洋镜片，隐隐能透射出长安一双湖蓝的眸子。
天朝民风开放，故而宁时郡主一向好美色妖童，几乎是上京城里人尽皆知之事。
前月鲁国公夫妇吵架，被御史参了一本，说鲁国公欲纳几个小妾，国公夫人便扬言要招几个面首……
后来小两口和好如初，这事倒被莫名牵攀到白宁时身上。
隆庆皇帝亦不加表态，人人便也拿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想来便可笑，将门之后，王族宗亲，古往今来也不曾再多第二个白宁时了。
倒是寿安太后派人来看过一眼，提点了几句，白宁时自然也没听进去。
长安被搭了一块又一块料子，他又不得讲话，被弄得一直低垂着脸抿着唇，偶尔往白宁时那里一看。
白宁时还记得寿安太后托人带的那句话——好自为之。
她想了想，眼下不也挺好的？
“这块，烫金花儿墨绿的云锦……”她指了指衣匠手里一块上乘的料子，“给他裁身袍子。”
长安笑了笑，这些俗世里的事都与他无关，只是白宁时说什么便是什么。
“为什么突然做衣裳？”
长安几乎不用再打手语，只要白宁时的眼里是他，他只需要动口，白宁时就能将他的唇语读得通透。
“等初九你就知道了。”
蛮族曾一度攻打，至西郡四城全境失守，唯有安溪，在蛮族铁骑之下，辟出一条生路。
故而安溪城监军柳色柳少监一回京，隆庆皇帝就是一番厚赏。
也是为了教臣民一看，并非只有靖安侯府，也并非只有雪鹰军，才能驱夷逐虏，平定四海。
白宁时照例是非诏不得出府的，故而也没法带着长安出去。
然而经夏转秋，到了该置办秋衣的日子，她特地让人将成衣匠叫到了府上。
长安给她沏了杯茶，不得茶凉，人就被叫去量尺寸。
成衣匠右眼上是一块西洋镜片，隐隐能透射出长安一双湖蓝的眸子。
天朝民风开放，故而宁时郡主一向好美色妖童，几乎是上京城里人尽皆知之事。
前月鲁国公夫妇吵架，被御史参了一本，说鲁国公欲纳几个小妾，国公夫人便扬言要招几个面首……
后来小两口和好如初，这事倒被莫名牵攀到白宁时身上。
隆庆皇帝亦不加表态，人人便也拿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想来便可笑，将门之后，王族宗亲，古往今来也不曾再多第二个白宁时了。
倒是寿安太后派人来看过一眼，提点了几句，白宁时自然也没听进去。
长安被搭了一块又一块料子，他又不得讲话，被弄得一直低垂着脸抿着唇，偶尔往白宁时那里一看。
白宁时还记得寿安太后托人带的那句话——好自为之。
她想了想，眼下不也挺好的？
“这块，烫金花儿墨绿的云锦……”她指了指衣匠手里一块上乘的料子，“给他裁身袍子。”
长安笑了笑，这些俗世里的事都与他无关，只是白宁时说什么便是什么。
“为什么突然做衣裳？”
长安几乎不用再打手语，只要白宁时的眼里是他，他只需要动口，白宁时就能将他的唇语读得通透。
“等初九你就知道了。”
衍庆殿内，君臣对坐。
黑白纵横厮杀，隆庆皇帝善攻，柳少监善守，不相上下，不消一刻，棋盘一片寥落。
“少监已被朕吃了七个子……”
“臣也铰了您七个子。”
隆庆皇帝不着龙袍，只披单衣，柳少监亦是脱了朱紫官服，换了青葱长衫，身如碧树，眉眼成画。
“陛下，走棋要用神才是。”柳少监好意提醒，随手又落了一颗白子，正锁了隆庆皇帝一颗举足轻重的黑子。
“只怪少监生就一副画中仙的貌……”
隆庆皇帝又落了一子，正弃了方才那颗，转而攻他后方。
“美人在骨，不在皮囊。”柳色轻笑道，“臣见过的，生得一把美人骨，那才是绝韵之人。”
“可惜这把美人骨……”隆庆皇帝又落一子，长驱直入，破了柳色一方阵营。
“早已被朕敲得粉碎。”
柳色只是略略诧然了一下，目光悄然落在西北角那处，静默一笑：“臣败了。”
黑白纵横厮杀，隆庆皇帝善攻，柳少监善守，不相上下，不消一刻，棋盘一片寥落。
“少监已被朕吃了七个子……”
“臣也铰了您七个子。”
隆庆皇帝不着龙袍，只披单衣，柳少监亦是脱了朱紫官服，换了青葱长衫，身如碧树，眉眼成画。
“陛下，走棋要用神才是。”柳少监好意提醒，随手又落了一颗白子，正锁了隆庆皇帝一颗举足轻重的黑子。
“只怪少监生就一副画中仙的貌……”
隆庆皇帝又落了一子，正弃了方才那颗，转而攻他后方。
“美人在骨，不在皮囊。”柳色轻笑道，“臣见过的，生得一把美人骨，那才是绝韵之人。”
“可惜这把美人骨……”隆庆皇帝又落一子，长驱直入，破了柳色一方阵营。
“早已被朕敲得粉碎。”
柳色只是略略诧然了一下，目光悄然落在西北角那处，静默一笑：“臣败了。”
九月初九是白宁时生辰，亦是天朝重阳。
日月逢九，二阳相重，这一天生得人命硬，白宁时则是硬上加硬。
长安沐浴之后，只穿着一件白缎衣，领口敞着盘口没系，半湿的发如瀑雨下。
此刻正搬着胡床，抱着一盘樱桃坐在窗前。
樱桃是洛阳新送来的贡礼，虽已过了樱桃啖鲜的时节，却依旧饱满欲滴。
长安上次给她泡果茶时拣了一颗吃，于是就爱上了，爱不松口的那种爱。
白宁时隐隐见他半露着的胸口，欺银赛雪一样的白。
她走过去，腰正挡在长安面前，挡住了他眼前窗外一蹙一蹙霜催雨打的鸢尾。
窗上有一盆玉兰，像是粉面半含春色的少年。
长安吐了颗樱桃核，捧着银盏：“要吃吗？”
白宁时摇了摇头，双手握住长安的肩，腰上缠的一串明月铛脆声作响。
“我想给你种颗樱桃……”
长安眨了眨眼，可如今都是秋日，花都打蔫了……往哪里去种樱桃？
“天晚了……明日……”
“就是天晚了才好种。”
长安心中纳罕，将银盏放下，站起身：“那我去给您拿铲子。”
白宁时将人按下，正窝进圈椅里，接着一只腿跪坐在他两腿间，头顺着他额顶，一点一点，到胸口，流连一片春色。
“……”
长安胸口处，锁骨下，湿软的唇舌包裹着香，细细在上面游走。
莫名这么一下，酥酥麻麻，顺着胸口往心头钻。长安的手紧紧抱着圈椅，两腿又被她顶开得更大了些。
白宁时一手抱住他的后颈，一手往他衣摆里探。
长衫里本应还有夹衣，可长安穿不惯，且又方才沐浴 ，故而里头只着着宽松的亵衣。
底下的物什儿渐渐抬头，白宁时的头却依旧在他胸口。
日月逢九，二阳相重，这一天生得人命硬，白宁时则是硬上加硬。
长安沐浴之后，只穿着一件白缎衣，领口敞着盘口没系，半湿的发如瀑雨下。
此刻正搬着胡床，抱着一盘樱桃坐在窗前。
樱桃是洛阳新送来的贡礼，虽已过了樱桃啖鲜的时节，却依旧饱满欲滴。
长安上次给她泡果茶时拣了一颗吃，于是就爱上了，爱不松口的那种爱。
白宁时隐隐见他半露着的胸口，欺银赛雪一样的白。
她走过去，腰正挡在长安面前，挡住了他眼前窗外一蹙一蹙霜催雨打的鸢尾。
窗上有一盆玉兰，像是粉面半含春色的少年。
长安吐了颗樱桃核，捧着银盏：“要吃吗？”
白宁时摇了摇头，双手握住长安的肩，腰上缠的一串明月铛脆声作响。
“我想给你种颗樱桃……”
长安眨了眨眼，可如今都是秋日，花都打蔫了……往哪里去种樱桃？
“天晚了……明日……”
“就是天晚了才好种。”
长安心中纳罕，将银盏放下，站起身：“那我去给您拿铲子。”
白宁时将人按下，正窝进圈椅里，接着一只腿跪坐在他两腿间，头顺着他额顶，一点一点，到胸口，流连一片春色。
“……”
长安胸口处，锁骨下，湿软的唇舌包裹着香，细细在上面游走。
莫名这么一下，酥酥麻麻，顺着胸口往心头钻。长安的手紧紧抱着圈椅，两腿又被她顶开得更大了些。
白宁时一手抱住他的后颈，一手往他衣摆里探。
长衫里本应还有夹衣，可长安穿不惯，且又方才沐浴 ，故而里头只着着宽松的亵衣。
底下的物什儿渐渐抬头，白宁时的头却依旧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