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为你而娇》女将军和夫君小妾们,含生子,甜调

陆婉词忍不住道“母亲,哪有这么严重?弟弟又没有登门回府,酒楼里家常小聚,别说这里静得禅房一样了,外人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住嘴!我今天非好好教教他什么叫。”
“国公大人!”
一直静立的琦阑跪了下来,哀声切切道“公子确实不愿前来,路上几欲掉马车回去,是我劝了下来,他还说要不就躲在隔壁间不露面,哪怕听听母亲和姐姐的声音也好。您有所不知,公子他离了家异常伤心,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思念亲人,将军一上朝,他就坐在屋里发呆,茶不思饭不想,再这么下去,害了病可怎么是好?”
陆念箴听了这话,手指着被两个女人护在身后的儿子,控制不住抖了抖,长长地唉了一声。
红涟看形势大好,忙拉着陆文清往陆母身边凑“文清思念家人,您也思念他,谁不知道文清是您心头顶尖疼着的一块肉,比女儿都宝贝,所以母亲您看,我这不把文清完完整整地带到您面前,让您好好看看吗?快摸摸,少斤缺两您拿我试问。”
陆母被她哄得哭笑不得,再看儿子眼神不舍又惶恐,飘忽地望着她,心下什么气也没有了,伸手揽过来在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又揉了揉“你这不知耻的孩子!”
眼看陆家母子好了,红涟大喜,出去叫来伙计吩咐上酒上菜。
“去,到涟儿身边坐着去,你需先伺候她,在外边更该如此。”
“哎呦母亲,您就让他坐您身边吧,您看看您一说完叫他来替我倒酒夹菜,他脸拉这么长,还瞪我,我可不当这个恶人。再说我和姐姐吃酒,我们俩自得其乐,松快。”
“我哪里瞪你了?”
陆母用食指点着他们,在靠着自己的儿子额上点了两下“变了天了,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不听话,涟儿,他敢逾越冒犯的话,你该怎么教训怎么教训,不必顾忌我”。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0 20:06:00 +0800 CST  
红涟讪笑不言,这岳母大人当面这般大义,婚前她去听教的时候,老夫人苦口婆心,威逼利诱,“我儿文清没遭过罪受过苦,被我和他父亲惯得肆意,若日后在府上犯了禁忌,望涟儿念在红陆两家世交的份上,宽恕他。你那里还缺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带去做陪嫁。你母亲一生忠烈汗马功劳,享为官者最高荣誉,你作为她的女儿,是朝廷的栋梁之才自不必说,只是你母亲善待家室的德行比功名更加备受赞誉,倘若在天有灵,看到你性情随母,日子过得安逸,她也欣慰。”
可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知省亲完毕后陆家知道他立马会抬一个小妾进门会怎样反应。
上了菜红涟喝陆婉词小酌,反观陆母和陆文清,哪是儿子尽孝侍奉母亲,陆老夫人一个劲往心肝儿子碗里夹肉,看着他吃,两个人贴近说着悄悄话,时不时还笑一阵,陆老夫人满脸慈爱,哪有半点平日庄严肃穆的样子。
陆国公趁红涟出去叫伙计温酒时扯扯儿子的袖子,抚着他。
“清儿,你实话告诉为娘一句,涟儿她待你好不好?屋里头那个正君有没有欺负你,轻贱你?拿正房的派头压你?你是别人的夫君了,凡是亲为,习不习惯,累不累?你实话说,我也好回去给你父亲交代,你父亲焦心,时而梦里梦见了都要哭,你这一走,把他的心都随花轿抬走了。”
提到父亲,陆文清强忍着酸涩,眼圈泛红。
“好,都好。”
“你虽说好,我看着可是瘦了。”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1 18:13:00 +0800 CST  
陆母爱怜地用指背蹭蹭儿子的脸“你若受了委屈,千万要告诉我,家里替你想办法,别担着闷着,如今不是在家人身边了,没人顾念,万事得小心,府里事情多着呢,你妻主权贵显赫,下人必有心怀叵测之人,外边诱惑也多。夫君不好当,侧君更不好当,原本我和你父亲说这场婚事算了的,红家来提亲回了便是,也不怕两家关系恶化,老将军不是不明理的人,可你不愿意,涟儿寻死觅活,你两个恒心要凑一起,我们没了法子。我不是不看好涟儿那孩子,作为女人她已是少之又少的良配,但她终归是个女子不是?谁能保证她不三心二意喜新厌旧?且武将多性急暴烈,朝堂之上她气势汹汹盛之凌人,文武百官没人敢谏她的言,你素来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她喜欢你,日后性情相冲,真闹到那一步,我怎么护你啊?我宁愿你在国公府养一辈子。”
陆文清只觉自己曾经太任意妄为,父母对儿女的情谊子女一辈子也还不完。
他保证了些自己过得很好,完全不像侧君像正君之类的话,陆老夫人才半放心半不放心地不再多言。
“可惜这次父亲不能来,他要是知道我们同弟弟会面,定要捂着胸口装病,让母亲哄了。”
“胡说什么”,陆母斥责女儿。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1 18:14:00 +0800 CST  
陆文清靠在陆母身上,问“弟弟们可还好?焕哥儿替我伴着父亲吗?”
陆婉词回答“得亏有焕之陪着父亲,不然父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病全成了真的。”
她又言“好,珩之焕之俨之阖之都好,婉婷婉珊也好,你婉婷姐姐今年立志一举拿下个进士呢。”
“那我提前祝贺婷姐姐高进,多嘴问一句,珩之也好?想必我离家,他当上大哥,近来懂事了?”
陆母心头一堵,捂着胸口上不来气,连连摇头,摆手,“无需提他,好容易见你,舒畅一回,休要提那个逆子。”
陆文清和姐姐对视一眼,无可奈何,低头掩笑。
陆婉词说“你的贺词我回去转达婉婷,行了,你别赖着母亲了,多大的人了,成什么体统?”
这次轮到陆母护他,切了一口女儿,“别理你姐姐”。
“您就偏心吧,没见您对哪个妹妹弟弟这么捧在手心怕化了。”
“清儿是齐国公选出来的第一公子,给陆家长了多少脸,我多疼一些,怎么了?”
“得了,他十三岁后参加琴棋书画评选夺魁,连年夺魁才得的名号,得到名号前您就偏他,何况进门还说他丢脸呢。”
陆母又啐女儿一口,把儿子搂紧了点,装听不见。陆家公子比小姐闻名,生了两个女儿以后陆文清是她第一个儿子,第一个嫡子,唯一一个正君所出一等尊贵嫡子,半生栽培全悉心在他身上了,取名字时希望他传承陆家世代书香,也希望他一生无杂质污浊干扰,文之清之都不满意,独取文清二字,足见对此子重视程度,剩下四个之实乃望尘莫及。
相聚终有散,离别之际陆家母女和陆文清难分难离,道了别又互相拉扯着反复了好几阵才撒手。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1 18:14:00 +0800 CST  
“母亲姐姐不用难过,以后下朝无事的话,我再带文清出来,您把父亲带上,这么多消遣的地儿,换着来没人会发现。”
陆母拧着眉用拐棍掷地“不可!今日一聚已是身为妻主的你宽宏大量,他犯戒,我还没饶了他呢,回去自罚祠堂焚香诵经三个时辰,好好给你逝去的婆婆赔罪。”
“是,谢母亲教诲。”
红涟打圆场“母亲,再等三个月,省了亲,文清便可以随意回府探望,您和父亲,姐姐弟弟们随时来,小住常住都可。”
陆母摆摆手“随意不得,你莫凡是由着他,我们两三个月见他一回,也够宽慰了。”
陆文清不便相送,陆母和陆家姐姐一步三回头地下楼,天色已晚,红涟将他们送上马车,转回身去接陆文清。
悄悄推门,蹑手蹑脚,背对而坐的男子果然垂首不语。
她故意呕他“夫君,心愿已了,怎么反倒伤心欲绝啊?”
“你哪只眼睛见我伤心欲绝了?”
陆文清回头,手里捧着一盏茶“喏,喝了吧,说小酌,结果你喝那么多,一身酒气,赶紧喝了醒醒。”
“你竟敢嫌弃自己的妻主?陆公子,不仅你娘不饶你,妻主大人今天也绝不饶你。”
她伸出五爪抓他的痒,挠得他东倒西歪,笑声回荡在空旷的雅间内煞是好听。
闹了一阵,她强制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像靠在陆母身上时那样亲昵地贴着,陆文清明知她借酒装疯,因心里高兴,没有拆穿,顺着她演下去,茶快凉了才正色“快喝了回去吧,我怕你胃里难受,专门要了汤药泡的。”
红涟夸张感动地抱着他“文清,还是你对我好”。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1 18:14:00 +0800 CST  
话说陆念箴和陆婉词私下见了陆文清一面后,回去把文清的近况和问候带给家里人,陆家正君程怀安气急,不敢怨妻主就怨女儿,泪水连连哭了一场,怪女儿没有回家来接他相聚,念着儿子的名字念了五百遍。妾室所生,放在正君膝下养育的三公子陆焕之年十七,低眉顺眼跪在地面为父亲捶腿。
妾室没有资格抚养子女,陆家其他四位公子,二公子珩之,五公子阖之两人为两个侧君所出,各自跟自己的生父养着,三公子陆焕之出生时二哥珩之刚满一岁,生他的侧君分不开手照看妾室的孩子,另一位侧君怀着胎,陆母便把老三抱来正君院里,陪小文清作伴。也是陆焕之的福气,他生父身份低微,原是位穷酸秀才之子,家道中落养不起孩子卖身进来的,这位陶姓男子经历家中变故,怯懦软弱,与人说话都哆哆嗦嗦不甚利索,陆国公可怜他,收下在别院做妾,陶相公行事再三谨慎,凡事忍让,没得什么恩宠,在陆府这么家大业大人丁兴盛的家族中存在感薄弱,好在得了一子,有幸放到正君房里抬举着教养,他千恩万谢,对儿子时刻保持尊卑概念,见了儿子的面都会弯腰喊一声公子。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1 18:15:00 +0800 CST  
而自家妻主的两个侧君,五位妾室早晚来问安,他都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眼红他们儿女都陪在身侧,一个得宠的妾室私下抱怨给贴身仆人几句,传到他耳朵里,当即叫人把那**抓来捆了,按住打得哭天抢地,陆母得知后也没管,反而疏离了小妾,弄得三个月来陆府上下人心惶惶,不敢往正君眼前凑。
“我喜欢跟着父亲,父亲因哥哥的事心情不畅,我留在屋里陪您说说话解闷是应该的。”
“还是你这个孩子有孝心,我清儿,唉,有了妻主忘了本家,不提不提,焕儿”,程怀安拍了拍陆焕之的手“我总算没有白养育你”。
由正君培育出的孩子终归不亏,府里没人敢因其生父的原因看低陆焕之,不然凭其他公子父亲的地位和恩宠,他不起眼到极致不说,还得和生父一样受到欺凌,一位恰巧没空养育他的侧君不是个脾气顺的,对亲生的儿子尚且严苛,何况是没人撑腰的他?所以陆焕之十分珍惜母亲送他来正房屋里的的好意,也十分感恩父亲程怀安的耐心照顾。
他任由父亲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跟姐姐陆婉词说话,静坐一边,不插嘴多言,听着红将军对文清哥哥千好万好,心下悸动着,若他也能配一段这么好的姻缘该有多好?
此后三个月内陆文清没在见过陆家的亲人,向欣倒不得不招待自己那无底洞一样的母家。
那日向蓉休假回到向宅,说起将军府的气魄辉煌,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府邸那么多下人呐,哥哥日子过得精细,几时几刻喝药喝汤吃桂花圆子,碗碟都不带重样的,红涟姐姐人亲切又豪爽,临走送了她好些东西。
她把红涟和陆文清装匣装箱的银两首饰,糕点拿给父母小姨分了,向母笑得牙不见眼,两只手搓着女儿软呼呼的双颊“我的好蓉儿亲蓉儿,还是女儿好啊,女儿知道顾家,让阿娘过好日子,哪像泼出去的儿子,过上金尊玉贵的日子恨不得把穷娘家一脚蹬开,白眼狼!”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2 19:50:00 +0800 CST  
“母亲不要这样说,这都是将军府的人看在哥哥的面子上礼待我的,没有哥哥哪来这些稀罕物?我还要同你说道说道呢,哥哥已经嫁人了,有了妻主,你不要再跟以前一样随意打他骂他。”
“哎呀,我不是气急了吗?这个浪货与人私奔,按律可要凌迟的,我断他一条腿,便宜他了,不知检点,跟他爹一个德行!”狠狠瞪了一眼杨其宣,男人往后缩了缩。
“母亲!”
“好好好听蓉儿的,你哥哥现在是将军府正君,我哪敢动他啊?”
向母每天看着小箱子小匣子里的精致玩意儿,把一枚纯金的扳指用指头擦得锃亮,心里又痒又馋,向蓉回去当值后,她越想越不对,寻了一日,拉上杨其宣,大早晨匆匆忙忙前往红府。
尝试脱离拐杖走路的少年听闻下人通报母亲来了,心口一慌,还没见到人,声音就先传进来。
“欣儿~”
向欣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满脸堆笑的女人是他母亲。
生活好了,向宁看上去圆润不少,可惜眼角的褶子愈发多,很显老态。
“欣儿~我的儿~”
少年吓得往房里躲,红涟上朝去了不知何时回来,家里没人制得住他母亲发疯。
可怕的是比母亲对他还没好脸色,受了母亲的气还拿他撒气的杨其宣也讨好地扶着妻主向宁,快步往儿子这边走。
“母亲父亲来看你了,你躲什么呀?”
向母逗小孩儿似的来到少年面前,想摸他一下,向欣瞬间用袖子挡住脸。
“这孩子”,向宁一点气恼的样子都没有,硬把儿子拉过来,冲目瞪口呆的小尘小铭吼“主子的娘家爹娘来了,还不快上茶?笨手笨脚的奴才!”
语罢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对着儿子“我的儿,阿娘想死你了,实在忍不住挂念啊,所以来看看你”。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2 19:51:00 +0800 CST  
向欣头埋得低低的,杨其宣突然蹲在地上抚了一下他缠着白纱的腿,少年还没来得及挣扎,杨其宣一把搭上儿子的腿“我看看我看看,可好些了?”他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悲切道“我和你娘日夜记挂你的伤势,托人几番打听,但还是眼见了才能安心”。
向母捧起儿子的手“儿啊,你过得好不好?将军可有再为难你?大夫怎么说?要紧不要紧啊?”
向欣觉得一切太过荒诞,难以置信,抬头,看四双眼睛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倒吸一口凉气。
向母和杨其宣对视一眼,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向母似有愧疚地拉着儿子的手,感慨“欣儿跟爹娘不亲近,也难怪,我,小时候我对你太严酷了,不怪你”,杨其宣则坐在一旁悲痛万分地抹泪。
“可是欣儿,若不那么逼你,你有貌无才,嫁不到好人家去的,好人家和咱们那泼皮无赖的人家你见识过了,真嫁到流氓地痞处,你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怎么忍心呀?宁愿你恨我,也得逼你成才,嫁一个好妻主,尊重爱护你的人家家里去。”
这话向欣起初不信,父母培养他才不是为了他的幸福,但误打误撞,他的才学确实增色不少,此刻向母说得情深意切,少年不免半信半疑地多看了二人一眼。
向母再接再厉“娘那天打了你,我知道你怨我,可我要是不狠这个心,等将军亲自怪罪下来,你有个好歹,不得叫为娘的心里生生割下一块肉去?”
向欣虽没有完全被说动,也知自己不能不做反应了,便叫了一声母亲。
向母似感动异常,噙着泪花,长长地“哎”了一声。
PS:我是不是更新得太勤快了?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2 20:04:00 +0800 CST  
杨其宣放下帕子,道“好了好了,都不哭了,今儿个咱们团圆,不说这些糟心的事儿,现如今日子好了,欣儿富贵,蓉儿前程大好,我和你娘都没了牵挂,替儿女高兴,只是……一双小人转眼这么大,欣儿都嫁人了,这么快,我还记着你小时候怀里抱着,院子里学步,圆圆嫩嫩的可爱,我抱你比抱你妹妹还多呢,照顾你们的奶妈说你比你妹妹水灵,我和你娘别提多骄傲了。”
向母有感而发“是呀,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最疼你了,底下人都说我们偏心,唉,要不是后来流放之苦,娘也不会逼你逼得这么厉害,让你怕我,如今你嫁了,只剩你妹妹一个在跟前,我一想你以前就后悔,能好好补偿你的时候,你却已经嫁了。”
少年印象里五岁前的时期记不大清,父母话里虽有夸大成分,但当时的确过得安稳,向宁和杨其宣都是抱过他,疼过他的人,哪怕当小猫小狗也是贵养,不曾嫌弃虐待利用,只不过人心多变,要怨只能怨世事难料。
扯了好久的话,向欣简短应答着,仆人们逐渐端上点心茶水,向母用手拈着小块粉色桃花奶酥“欣儿,你这府里的点心真别致”。
“母亲喜欢的话,我叫人装上一盒,您带上。”
“哎好,好好好,还有这个白色的,这个黄色的,这黑色的是什么?芝麻糕?也装上,叫他们多做点,哎呀,有儿子就是好呀,在将军府做正君,使唤一院子的人,让干什么干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娘,将军待你好不好?”
“很好。”
“傻孩子,我是问你怎么个好法?比起另一个院里的侧君呢?”
“都好。”
向宁一拍大腿“这不行!欣儿,你是正君,你要争气啊,怎么能允许小的平起平坐或的骑在你头上?”
少年皱眉,左顾右看一遍,让小尘小铭下去把门窗关紧,焦急道“娘,你别说这种话,陆公子是侧君,也是夫君,不是小的。”
“什么?还不让人说话?他算哪门子夫君?一个侧君这么神通广大?”
“娘!隔墙有耳,被人听见了就完了。”
“我怕他什么?你是将军府的正君,唯一的结发,我跟你说欣儿,这次娘来,就是教你硬气起来,你有将军宠,怕他做什么?”
向欣就差站起来堵他娘的嘴“您快别说了,将军跟陆公子情深意浓,岂是区区一个我能比较的?”
“啥?合着你刚才蒙我呢?将军不是最喜欢你?不可能!你这么漂亮,天上少有地下难寻,放着你不宠宠另一个?瞎了眼了?”
守在门口的小尘小铭都听不下去了,巴望这对无耻夫妇赶紧走。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3 20:00:00 +0800 CST  
坐在屋里缝被子的一个小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放下针线对同伴说“我有些害肚子,得出去一会儿”。
他捂着肚子跑出去,贼头贼脑地朝后望,见没人注意,一路跑出明华阁正门,拐弯小跑到了仆人们住的地方,来到最大的那间独居小室门口,敲了敲门“乔意哥哥?”
“谁啊?”
郑乔意懒洋洋的声音从里边传来,他伤得严重还是趴着,不过俨然一副主子的模样了,桌上放着瓜果瓜子,上好的热茶,贴身衣裤都重新做了一身。
郑乔意正嗑着瓜子翻戏文,见他来了,哼一声“呦,这不是有了好出路的小寒吗?什么风把你从明华阁宽敞的院子里吹到我这下等地了?”
那小仆讪笑“乔意哥哥别取笑我了,他们都不愿去,推我出去的,您知道他们一直把坏的往我身上推,我是身不由己。”
“这么说我还冤枉你了?你不是有了新主子,就把旁人往地上踩的走狗,反而是忠心耿耿呢。”
卧着的男子笑着笑着,素丽的脸浮上一丝阴狠,啐了他一口瓜子皮“呸!卖主求荣的东西,侧君给我没脸那一日,我找你们商量对策,你躲得比谁都快,生怕别人知道你常在我房里说话,见我如今发达了,便再凑上来求我原谅,做梦!等我奉完茶成了真主子,第一个收拾了你!”
“郑相公不要啊!”
小寒跪在地上一个劲扣头“我从来没背叛过您,那日我怕极了,怕自己给您添乱坏了计谋才没上前,是我不中用,不过,郑相公,这次我带来的消息绝对让您满意。”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3 20:01:00 +0800 CST  
“**东西,你能带什么消息?”
“今日正君父母来探望正君,说,说。”
“说什么?你耍我是不是?”
“不不不,我,他们说。”
小寒跪爬着凑上前去在趴着的男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男子一顿“她真这么说的,说陆公,陆文清,和陆家……”
“千真万确,还有呢,除了让正君教训他,还说了不少将军的坏话。”
郑乔意微微张嘴,眉目惊喜“好啊,好,这把柄落在我手上,岂不是能把堂堂正君牵着鼻子走,哈哈哈哈哈!”
小寒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告诉了郑乔意,男子纤盈的身子笑得花枝乱颤,他嗓子专程练过,笑起来鹂音脆脆,一个宠妾该有的色,形,艺一应俱全,小寒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主子。
“行,算你将功补过,你办事得力,我日后必好好赏你,继续给我盯紧明华阁一举一动,一有变化速来传报。”
“是,郑相公。”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3 20:01:00 +0800 CST  
又躺了几天,郑乔意一身骨头躺得又酥又懒,养伤的半个月里大门不迈却能知府中事,他已知红涟跟陆文清和好如初,半刻离不开对方,又知向欣终于把拐棍丢了,一跛一跛地慢慢恢复,红涟天天分一个时辰时间在明华阁陪他走步,时而缠着他弹琵琶。
这小妖精会的还不少,郑乔意想,故意羞答答的不显山露水,看隔壁弹琴了他才抱着个琵琶出来拨两下,故弄玄虚。
这天郑乔意穿了一件印了扇形银杏的轻纱,白纱黄花,轻薄的绢面里衣正正合身,勾勒出曼妙身段。他腰很细,人又颀长,走起路来轻步曼莲,显得有点娇。因为爱说爱笑的原因,他给人活跃不失大方的印象,十分灵俏。
陆文清给两个孩子讲书的时候嫌红涟捣乱,不准他那个时刻缠着自己,红涟只得老实呆在景鸾殿,出去吃酒一去一天她不想去,找欣儿,那小家伙还没完全接纳她,她一去他便不大说话,本来和仆人谈笑好好的,她一去就消声了。
闲得发慌,当初真不该耳根软答应远方表哥送两个侄儿来。
门外一声娓娓动听的“将军”,婉转妩媚,红涟晕沉沉脑子霎时不晕了,坐直抬头,郑乔意推门走进来,先是笑,好久未见似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却还可见唇角上扬,他一派喜气,看得人心情不由自主愉悦,此时红涟还真想见到他,
“乔意?你可大好了?”
“可不是好了,立马回来伺候将军了吗?”
他一直笑,以袖遮面,来到红涟面前,放下来,露出喜不自胜的绯红面颊。
“真好真好,你总算回来了,一时没有你我还真不习惯。”
“景鸾殿都是将军用惯的人,他们照料得不好吗?”
“谁都不如你好,乔意,这段时日我想死你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大多因高兴哄他一哄,郑乔意果然乐不思蜀,一串笑声流出,他调儿本就高,音脆,莺啼似的,笑得红涟心神荡漾,伸手去搔他的腰。
“我就喜欢见你笑,一听你这音啊,再烦闷也好了。”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3 21:25:00 +0800 CST  
男子半推半就地躲,一边随手把残茶倒掉一边提起茶壶重新倒了一杯,他跪着直起身子,姿态婀娜,前身前倾,秀美的脖子下透出一点点锁骨,鼻息跟红涟挨得很近,香粉味扑面而来,淡淡的,红涟刚凑近闻了闻,他倒完茶,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跪坐回去,开始收拾桌上弄乱的笔洗。
风韵的人一举一动无意引诱也似在引诱,红涟睨着他,想起他儿时只是八面圆滑灵活嘴利,是个好玩伴,长到豆蔻年少,突然一夜之间绽了花,仪态万方,她还以为是自己变了,长大了,产生情丝,后觉得情丝这东西,早在遇见幼儿陆文清就有,对郑乔意,她最初起的怕是色心。
乔意二十二岁还没说亲,他是独子,爹娘不忍其一生为奴,老将军去世时他们想带他一起回乡的,他不愿,百般劝说也不答应,两个老奴来求红涟放儿子出府,红涟支支吾吾不肯松口,两个老奴都是成了精的人,对少主拜了三拜,恳请她善待乔意,老泪纵横地走了。
他怎么能嫁呢?如何嫁?身子破了的男人,验身这一关怎么过?
想来十余岁那场春梦,她梦里喊着文清,只披外衫端着烛台掀帘探情况的少年,那一天披的是一件山水色衣裳。
她还记得他那时小,没现在在府里下人面前锋芒毕露说一不二的架势,早晨起来缩在角落哭“小姐救我。”
她看着他和床上的血迹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传人进来赶紧把床单洗掉,请大夫,刚欲开口,少年一把抓住她,扣得她手臂生疼。
“求您,他们会打死我的,小姐,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她趁天色未完全亮,匆匆忙忙把床单剪碎拿到水塘旁烧了,灰烬扫进水塘,还慌得跌了一跤,回去后少年乔意光着身子抱膝缩成一团歪着,痉挛地抖,私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当时没有热水,她拿帕子蘸冷水给他擦洗,别过头不敢看,他咬着自己的手强忍不叫,只是哭。
而后他下地不稳,疼得打颤,红涟那几日找各种借口不去武场,帮他遮遮掩掩,两人默默配合着,但不说话,目光不对碰。
她习字,少年研磨的时候,突然细若蚊哼。
“小姐,我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他问得声音渺小,她没回答,装听不见,过了一会儿,他又哭了,这次没声。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4 23:33:00 +0800 CST  
一夜露水后她再没碰过他,两个人不言不语膈应得难受,再这样下去她要疯了,等乔意好了想把他调出自己房里,推他去跟他爹学账房,老将军不解“这是闹别扭了?你们小孩子家的,动不动你不理他他不理你,过几天又好了,到时候你再求我让他回来,麻不麻烦?他自小跟着你,做事我放心,你别在这给我搞有的没的。”
一旁贴身侍奉老将军的乔意爹皱眉道。
“可是那崽子又胡言乱语张狂,气着小姐了?我回去跟他娘一起好好收拾他,小姐放心。”
“不不不”,红涟吓得直摆手“我们好着呢,只是我,我想他这么聪明,跟着我大材小用。”
老将军笑不可支,弹她的脑壳“你什么时候细心起来了?不过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乔意不小了,为了以后管理红府,该学做事了,但学东西和跟着你两不误,不当职的时候可以学,辛苦点罢了,他父亲就是这么过来的。”
乔意爹点头称是,红涟垂头丧气地回去继续面对死气沉沉的屋子。
不知道当晚乔意回去父母身边他们跟他说了什么问了什么,第二天开始,郑乔意恢复了巧笑倩兮的模样,得心应手地伺候她,却始终不提那一晚出格的情事。
他们都在慢慢长大,郑乔意天生嗓音条件好,爹娘为他有一技之长让他学戏,学戏苦,他原不爱练,此后倒爱上了,经常哼曲儿,做活儿的时候身子摇着,手势摆着,红涟刚开始笑话他,渐渐抬眼瞄他的时候越看越心痒,那晚的记忆太阴影,她内心有愧,只幻想,不碰他,也纠结什么时候纳他做妾比较好,要不要纳,怎么和文清交代,她今生认定陆文清这个人了,文清不喜欢乔意的话,她无论如何不会让他进门。
所以日后,红涟给郑乔意的权限逐步增大,放任他年纪轻轻坐上了全府仆人总管的位置,呆了一辈子的姑姑嬷嬷们都得让他三分,算是补偿。
红涟思考,要不是那日看见乔意裤子上几点血,猛地念起少年情缘,血气方刚破罐破摔把他收了,还不知道会装傻充愣耽误他到何时。
想来他对不起的男子太多,今生今世都还不完。
搭住整理书桌的手,握紧,扯过来,对面男子惊呼,半个身子撑在矮桌上“将军?”
“这时候了,还叫我将军吗?”
男子一滞,眼里铺天的欣喜,试探地喊“……妻主?”
“乖,好相公。”
郑乔意眼眶中有了水气,晶莹晶莹的,说不出感动还是熬太久终于熬出头的解脱。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4 23:33:00 +0800 CST  
正是那时郑乔意跟着一块结识了陆府的人,最熟悉的就是陆文清,乔意跟红涟,琦阑跟陆文清,主子说话的时候他们俩就在身边照顾,一起参与游戏,帮小主人把风。
陆文清不喜郑乔意做派不是一天两天,觉得他心眼多,巧舌如簧,清水搅混水,无事生非。他们中琦阑小一点,乔意最大,小红涟小文清不许他们跟着的时候,回来琦阑总红着眼睛。一起游戏的时候,尤其其他姐妹兄弟一起,乔意能找准时机会插话抢风头,吸引人注意,他擅长活络气氛笼络人心,八方讨好不得罪,会示弱,主子们争执吵架全靠他来规劝周旋,做得滴水不漏,外人看了只会喜他称心。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5 20:44:00 +0800 CST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5 20:48:00 +0800 CST  
昭儿跳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公子十九了,该惹将军厌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呀?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年岁大,我是自嘲呢,你怎么尽爱曲解我的话呢?”
“少来!琦阑哥哥还不够被你害得惨吗?”
“这话就冤枉我了,真是怕了你们,怎么我说什么也不对,再者,我哪里敢冲撞琦阑呀,他是什么人,未来能做什么,我,我清楚的。”
他说得欲语还休,但所有人都听懂了其中含义,琦阑是陆府送进来做妾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
琦阑看着陆文清“公子,我不是,我真没。”
陆文清头疼道“我知道”,然后悄声“你怎么又上他的套?”
郑乔意垂头站回红涟身后。
“小姐,我赔个不是,到头来又变回我的错了,辜负了您的期望,干脆我还是别开口,省得遭人嫌恶。”
红涟先是骂他“你能管住嘴我这名字倒着写,口无遮拦的东西,说多少次也不听,你爹娘不在告不了你的状,没人打你,要事事掌你的刑怕以后你就别下地了,显得将军府不仁,你说说我该把你如何?”
郑乔意憋憋屈屈地服了服身,说他知道错了,然后抬头,看陆文清冷冷地盯着他,立即抖了抖,再次虚着道歉。
红涟当然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从石凳上站起来挡在乔意前边,“文清,刚你说熙儿画了一幅什么?虾米?真真可笑得紧,你拿来我看看。”
陆文清不作声转身去屋里拿画,红涟松一口气,现在就感觉到三房六院相处的艰难,她娘没有续弦真是明智。
她指着昭儿和淼儿。
“你们几个小家伙,干嘛总针对乔意?”
昭儿气得又去踩草,淼儿加入。
红涟百思不得其解,叹口气觉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两句就赌气,平白无故跟草地过不去。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5 20:50:00 +0800 CST  
补213楼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5 21:02:00 +0800 CST  
吞得没完没了,这篇文晋江也发了,链接贴不上来总是吞,那边更新稍微快点但是没有车,想平顺看的亲可以去晋江搜索,为你而娇by三扇铜铃

楼主 团美酱  发布于 2019-02-15 22:31:00 +0800 CST  

楼主:团美酱

字数:168272

发表时间:2019-01-26 04: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25 10:58:43 +0800 CST

评论数:53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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