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浅凝眉(he)

原子自己也是崩溃的,最近都是后半夜发文,我滴白天到底都干啥了,呜呜~~原子还是爬去睡觉吧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3 00:59:00 +0800 CST  
原子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其实原子三生是跳着看的,根本没看东凤,所以这一节要是崩了的话,恩,崩了我也没办法,明天我还是老老实实写墨白吧,姐姐们中间要是有东凤粉,呜呜,可千万别撕了小原子。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4 00:54: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凤尾花开
“嘤嘤,呵~。”
“啊呜,唔~”
“喵~这个会吗,嗯?”白发男子含笑垂眸,单手紧紧抱着怀中的绣花襁褓,一手食指缓缓描摹那婴孩眉心胎记,依稀,凤尾花开。
那婴儿墨丸似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最后撅起了嘴,浑身扭动着,肉乎乎的小手挣扎着去拽他散落下来的几缕白发,最后却被他反握在手中。
他绯色唇瓣轻轻咬住她的小手,声音有些含糊儿,“九儿,你不乖~”。
襁褓忽的被撑开,她露出毛茸茸的九条红尾,又短又小,那气鼓鼓的包子脸好像是在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我是只狐狸,又不是猫,还喵~
他蓦地被逗笑,怕她冻着,又忙把小被子裹好,笑道:“本帝君自然知道你不是猫。谁知道如今你这小妮子年纪不大,气性倒不小,还踢被子,嗯~”
他轻拍着她,她亦乖乖看他。
现下,小凤九不过月余大,连爹娘叔伯都尚且记不全,却对这个今日才第一次见的人满是亲昵。
“姆嘛,卟~”她张嘴,开心地吐着泡泡,小手一拍一拍的,看得东华心都要化了。
他亲了亲她额头,声线低迷,“九儿,我等你长大,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决三生石。”
他眸中满是痛苦的神色,呵,什么相忘于江湖,说到底也不过是江湖陌路。
他眼中竟是有些水意,那时,你承了女君位,一袭红衣似火,好像凤冠霞帔。而我,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却只能从幻镜中瞧着。
那天,我卧房窗下的凤尾花也开了,开了第一枝。晚上,红烛光冷透,烛泪滴下来,堆在烛台上。我就想啊,我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日后,还是要各自终老一方。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嫁人,嫁给一个我不知道的,却也必定疼你的人。我既盼着你还能念着我,却又不断告诫自己,对你而言,最好的结果便是忘了我。
他紧紧贴着她的小脸,小凤九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悲伤,小手轻轻拍在他脸上,好像拭泪的温柔。
他捉住她的手,含泪吻上,“九儿,东华就是焚骨扬灰也还不清欠你的情。可我心里的苦,却也只敢在你现下什么都听不懂的时候对你诉说一二。九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谢白浅。还好,我与你,还没走到陌路。”
那年晚风凉,红楼妆罢,情字最堪伤。
莫愁湖边,孙楚楼上,又添几树垂杨。
我曾无意中割伤过你,不止一次。
那时的你,如何止血、如何愈合?
其实,若不是要用四海八荒图帮你震慑众仙,祭典上,我倒想送你一束葵花。
九重天的宫娥常说,葵花是……
没有说出的爱……
九儿……
“东华你松手!”白止慌张冲进了狐狸洞,却看见那最是挂着的东华帝君抱着自家凤九满面悲凉。
“狐帝,”东华又恢复了那一幅清冷的样子,他看了白奕一眼,记忆中,他曾和他推心置腹,“白奕上神,东华……”
“帝君,”白奕出声打断了他,“前尘既忘,还请帝君莫要执着。白奕定会好生管教我家凤九,这一次,绝不会打扰帝君!”
他何尝不明白白奕的意思,可是……
“九儿,”现下他只能悄悄撕裂了一小部分自己的情魄,融进了她眉心凤尾花,他埋首在那绣花襁褓,“在我解决三生石之前,先让他陪着你吧!”
“狐帝,”他把凤九交到白奕手上,“东华告辞。”
“不送。”狐帝依旧面色不善。
如果狐帝此刻解开襁褓,就会发现,此刻小凤九背上竟然悄悄勾勒出一只蓝蝶的形状,展翅欲飞,却又渐渐潜没。
帝君,嘤嘤!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4 00:54:00 +0800 CST  
我一睡解千愁去了,明天墨白哈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4 00:55:00 +0800 CST  
漂亮姐姐们,小原子来请假哦,因为明天要返校,所以今晚要乖乖睡觉了,就不更了,不然原子爸爸就要吃汤圆了。明天原子一定乖乖写哈,还有,明天离境就要上山了喽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4 20:35:00 +0800 CST  
今天这一章发出来,姐姐们还是要相信,小原子是乖孩子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5 22:38: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锁旧痕(1)
窗下,蓓蕾着一树桃花,团圆和悦。
琴音流泻,白浅眼前渐渐显出一幅铁钩银勒的小画: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她缓缓地把下巴搁在他膝头,美目半阖,青丝铺泻。
值此良夜,月光为笺,河流剪裁,山岳分段,以我心断句。不能封缄,无可藏匿,我的忧思与欣喜,全然摊展在你面前,不再掩蔽。
似缎光华,如霜月色,我绵藏在你怀中,如若皈依。
“师父~”
她轻轻唤了一声,一碗山风,一碟虫鸣,一钵细雨,沾衣欲湿,让他醉成飞絮。
“十七~”他指尖轻轻抚上她眉心桃花钿,摩挲一会儿后滑入她墨海三千。长年握剑的手,指腹留有薄茧,划过她的发根,痒痒的,她眉眼弯弯。
“困了吗?到榻上睡吧。”他低头轻声呢喃。
“嗯”,她答应了一声,却依然偎在他膝上,一动不动,羽睫垂着,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他无奈轻笑,这小狐狸是真的要给宠坏了!
他笑笑打横把她抱起,动作却是一如既往地熟稔。
纱幔将将拂过他上身,白浅蓦地璀然一笑,长裙遮掩下的绣鞋不知何时竟已褪去,玉足一挑,银钩向床框荡去,绣幔散下。
“十七,你?”
“师父~”她媚眼如丝,双手忽地勾住他脖颈,用自身重量拉他下移,温软的气息羽毛一般拂过他耳畔,“师父,我阿爹已将我许了你。”
“十七,”他目若太息,隐隐叹了口气,竟然就保持着半抱她的姿势,这样停了下来。
穿窗而过的月光,不安分的躺在白浅身旁空下来的位置里,跳动,闪烁。一会儿送几缕月华入眼底,一会儿又撩拨着,吹过一阵月香。
“呵呵,”她笑得娇憨,手一松就躺倒在榻上,又快速转过身去,笑道:“师父,十七同你玩笑的,十七困了,这就睡了。师父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他直起身,一言不发,不一会儿就看见她双肩微颤。
今夜的安静,似乎静在了骨头里,是而她压抑的极低的抽泣声,如此深刻的响彻在他脑海,即便它本来,声若蚊蚁。
他躺下,侧卧着从背后环住她,声线低迷,唤着十七。他能感受到她的僵硬,还有本不该有的害怕。那种因他而起,却与他此刻动作无关的害怕。
“不怕啦~师父在。”他自然地轻拍她的背,而后亲了亲她耳垂,“十七,为师,不愿委屈了你。”
“师父,”她翻身把她抱住,小小的,蜷在他胸前,呵气如兰,“十七,都懂的。是十七,不该。”
他欲开口,却突然被她捂住,“师父,别说了,等十七睡着您再走,好不好~”
“嗯,”即便有疑惑,也暂且咽下,她在恐惧,他明白,却不知从何而起。
白浅从中午开始,就怪怪的,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虽然平时也这样,可今天却时不时地就蓦地抱紧他。子阑他们若是调笑一二,她反而一反常态地没有犟嘴,只是低下头,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他们也就不敢闹她,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奇怪,大概是在猜测:他们的师尊是如何惹了小师妹吧。
白浅闭上眼,正午的时候她趴在案上打了个盹,做了,一个梦。那梦里,红莲妖火漫天,灼伤了她的眼。他再一次扑了进去,最后依然给她留了一句话。
他说:“十七,别等~”
她又该如何不心悸?
狂风一春十占九,摇撼花枝瘦。沙摧杏脸愁,土蚀桃腮皱。芳草萋萋,路杳疏钟,盼君归,期年候。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5 22:39:00 +0800 CST  
阳光穿过他前日刚给她挂上的绣幔,愈加温柔地轻抚他的面颊。
墨渊坐起身,云被滑落,他愣了半晌,自己昨夜,竟是不知不觉然睡着了吗?他有些苦笑,和她在一处,倒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呢?
想起昨晚,温香软玉在怀,墨渊耳根竟是有些红意。
“师父,不好啦!”
唔,最近西天是不是有场法会?
“师父,您还真在这儿啊,嘿嘿,还是十六聪明!啊,不对,师父你快去厨房,十七要把厨房炸了!”墨渊淡然地看着二弟子长衫,一直到他提到她时才快步向外走去。
“咳咳,唔噗~,怎么这么大的烟?”白浅慌张跑到厨房外,小脸灰扑扑的。
一双手焦急地扶上她的肩,“十七,你怎么样?”
她脚尖不自觉地画着圈,“师父,你怎么来了嘛~”她还没做好呢~
他双手托起她的脸,拇指擦去她脸上飞灰,语带宠溺,“为师再不来,只怕你要把厨房全炸了。”
“哪有~”她低头,玉面桃花红。“十七只是想着,凡间妇人,一日三举火,风雨寒暑不断。那里面除了温饱,还有,对夫君的情意。可是,十七笨~”
她头低得快拄到胸前,一半芙蓉儿。
她只是想煮个粥罢了,哪里晓得会那么难?
“傻十七~”他伸手揽着她,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低语。
气氛一时旖旎,山门外却忽地传来一声司音。听来凄凄楚楚,甚是苦情。
“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今日且留你一命,下次再见,定取你项上人头!还不快滚!”
“呵~我好歹也是翼族皇子,你是不敢让我死在昆仑墟吧。啊?”
“司音,我是离境。我想明白了,你出来!”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5 22:39:00 +0800 CST  
姐姐们呀,我发现我们重点不一样哈。原子还在这担心因为写狐狸撩师父撩得比较露骨而害羞,你们咋都担心祭钟啊,不会祭的,要祭也不会让师父祭的,原子辣么乖,怎么会是后妈呢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5 23:51: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锁旧痕(2)
凉生露气湘弦润,暗滴花梢。
他下巴轻轻贴了贴她鬓角,温言软语,“十七,去看看吧。总归,要解决的。”
她十指紧抓着他腰间布料,指尖泛白,双目微红,半晌才抬脸开口言道:“师父,徒儿听见他的声音,不由得便想起那七万年,师父一身白衣,睡在我青丘炎华洞。无声无息,全身冰冷,徒儿再如何抱着您,都捂不热~”
她目光空洞,檀粉慵调,朝泪如潮。
“十七~”
那梦魇在她心底张牙舞爪,即便他时时在她身边,却依然无能为力。他护在心尖的小狐狸,却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墨渊第一次觉得,无妄海那一场漫天血雨,他错的离谱。他那时只想着成全他们,还有父神对自己的嘱托,却没想到,没了自己,她该怎么办?本想着有夜华,却好像,还是有些低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在他面前,不自觉地,生如蚁而美如神。
“师父陪你过去吧~”他怎么舍得她一个人再去面对那些汹涌的记忆?
“嗯~”小狐狸安静的埋首在他胸前,和暖和香。
山门外,叠风剑指离境,满眼厌恶。即便担忧翼族以此为借口发兵,敦厚如他却还是起了杀心。他不是绝情绝念的圣人,梦里,他眼睁睁地看着离境与玄女害得九师弟惨死,师父祭钟,十七剜心取血……他又如何不恨?
“离境,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十七师弟与你没有半分纠葛,即便曾经有过,也是你一厢情愿。你再不下山,就休怪叠风刀剑无眼!”
“上仙,离境绝无他想。只求,让我见他一面。”
他秋目含情,不似作假。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
“离境,我与你,实在没什么好见的。”
她青丝高绾,环佩叮当,燕燕轻盈,莺莺娇软。那走下石阶的女子,丰神楚楚,秀骨姗姗,眉心桃花一抹,人美欲破禅。
只是看向他时,那桃花水眸却好似皓月冷千山,且,水过无痕。
“阿音,你,你竟是……”离境全然不理她的冰冷,满面喜色。太好了,他,她……
“司音本就是我化名,自然所说一切都做不得真。还望你我就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已有婚配,实在不宜与你再见,你尽快下山吧,如此,对你也好。”白浅还是向他行了一礼,既然不再相见,如此郑重对你,也算合适。
“阿音,你胡说什么?你哪来的婚配?莫要唬我。我想明白了,阿音,我爱你,我本以为你是男子,想着就算为你断一回袖也是甘愿。却原来,你是女子。我,我……”他伸手欲拉住她,“阿音,你同我走吧!”
“放肆!”墨渊本想着让她自己顺心意而为,可看到离境这番情深义重的模样心中却分外发堵,忍不住挥手去挡。
“墨渊上神,”离境沉了一双眸。
“师父,”她软玉轻喃,花底人有言。
“阿音,”离境蓦地心慌,思绪纵横,“你与他?”
白浅尚未有动作,墨渊却单手一把环住她的腰,把她箍进怀中,目光凌厉看向他,另一手间,轩辕现,“狐帝既已将白浅许我为妻,又怎容你觊觎!”
他目光酸涩,凄凉开口,“轩辕出,撼群魔,定山河!只怕,这还是第一次为女人出鞘吧…阿音,”他强颜欢笑,“我还是要叫你阿音,白浅既然是墨渊的,阿音,总可以让我放在心上吧!阿音,其实你男装挺好看的。呵呵,我走了,再不相见这种话我可不想听见,改天我再找你喝酒!”
说完,他转身下山。
别后无限思,相逢不可说。相思人似月,却原来,明月有光本无情,偏是人多情。
山下,红衣斑驳,他泪落步生烟。
“十七,”山门处,墨渊俯身就她,垂下情思无限的双目。
岁月翩跹,更漏似莲花。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三生石上,风月琳琅。
还好,你还在……
少年不管。流光似箭。因循不觉韶光换。至如今,始惜月满,花满,酒满。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7 01:31:00 +0800 CST  
,原子睡了,好困哈~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7 01:32: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锁旧痕(3)
“哟~,这离镜面如死灰的样子,即便是四哥看了,可都还有几分心疼呢!”
白真手中颠着桃花醉,拾级而上,眉眼间俱是调笑的神色,看着白浅瞪他,又不嫌事儿大的补了一句,“小五,好歹如今这离镜可没有半分对不起你,那副模样也算不错,对你也算痴情,就不再好好想想?”
折颜跟在他身侧,无奈望天。本来好好一件事,怎得自家这个就不能好好说?
“四哥!你胡说什么!”小狐狸一副炸了毛要咬人的样子,“我心里就只我师父一个,生生世世就只他一个!”
“十七~”墨渊含笑抚了抚她的发,手法却颇像给小狐狸顺毛。好在她颇为受用,不自觉的还蹭了蹭他掌心。
他抬眼招呼众人,“四哥远道而来,还是先入殿歇息吧。而且,折颜,脖子不酸吗?”
“啊,嗯。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儿酸了” 折颜干笑着掐了掐自己后颈,脸色讪讪的。这个墨渊,折颜无奈叹气,有小五在身边,他倒是找回了几分少年心性,如此,倒也不错。
铿,一盏茶置于面前,白真看着茶碗内,白云疑光闪,满盏浮花乳,芽芽挺立如春笋,上下分明的景致不由来了兴趣,眉眼含笑地看向白浅,“小五,给四哥介绍介绍呗,你这昆仑墟的好茶。四哥呀,是见不多也识不广,可没喝过这等好茶。”
小狐狸跪坐在墨渊身侧,下巴左点点右点点,全身扭动了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咳,“我昆仑墟那么多好茶,我哪知道这是什么嘛~”
上茶的叠风看小师妹面红耳赤地耍赖,忙笑着出来打圆场,“回上神,此茶名白毫银针。茶叶挺直如针,满披白毫,如银似雪,故此得名。如今已是第四泡,入口毫香尽显,最是清芬。”
“来啦来啦!”长衫小跑着进殿。
墨渊略蹙了眉,“长衫,不得无礼。”
“是,师父。弟子因为刚刚做了枫露,想着兑尽茶中,更添茶香,不免就急了些。” 长衫端着托盘,歉意地笑笑,只是看向自家师父的目光有些小委屈。师父,弟子这可是在帮您拉拢小舅子呀~
“哦,”折颜转了转茶托,“你倒说说,这枫露如何制得?我回去,也给真真做些。”说着,折颜挑眉去看白真,见他羞欲成怒,这才老老实实地收回了目光,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却如何都挥之不去。
“哦,折颜上神可真是把白真上神当自己孩子疼啊~”长衫愣愣的接了一句。白真被香茗呛得连连咳嗽,白浅憋笑亦是憋得辛苦,就只有折颜墨渊神色如常,可若细看的话,这两人倒是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又同时偏过头去各自浅笑。
其实不得不说,二师兄在吃喝方面造诣颇深,“所谓枫露点茶,就是取香枫之嫩叶,入甑蒸之,滴取其露,点入茶汤之中。喏,就是这样。”
白衣年少,红枫妖冶,倒也别具滋味。
未几,白浅忽地开口,“四哥,适才见了离镜我才想起一件事,本该早些问你。”她目光蓦然阴沉,“四哥,玄女现在何处?”
白真看自家妹妹面色突然变冷,虽知不是因他而起,可他内心仍是愧疚,若此事不解决,他们兄弟二人怕是真的无颜见小五了。
两掌握拳抵在膝上,他目光安抚性地望她,“小五,你放心。四哥既然已经错过一次,定然不会再错第二次。不过说到底,这事还是大哥出的手。大哥他直接亲自把玄女送去了黑熊洞完婚,大嫂虽然不大明白,可也应该能猜到八九分。我出门前,大嫂还让我代她向你道歉,说玄女嫁给黑熊精已经是她的福分了,还求你留她一命。我想着到底还是要顾及大嫂的面子,也就直接替你答应了。”
“嗯,”她声音闷闷的,“这样最好。如果让我看见她,说不定我忍不住就直接劈了她,倒是怕脏了我的手。”
她眸中满是恨意,不自觉便带上几分凌厉。墨渊静静看着她,伸手包住她的小手,青丘的威严女君,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立刻变得像此刻的软软糯糯。
“墨渊,”折颜难得认真起来,“我虽能理解你想同小五时时在一处,可是以你如今身体的状况,倘若再不闭关,若是大战在即,可少不得又要经历那些了!”
他虽然喊的是墨渊,目光却一直灼灼看向白浅。
“对,对”她蓦地梨花带雨,“师父,是十七浑忘了,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师父,徒儿这次绝不会乱跑的,您快去闭关吧~”她在他怀里,一拱一拱哭得哽咽。
“十七乖~不哭了~”他轻拍她的背,“怪师父没先同你说清楚,为师早有闭关的打算,只是还少一样东西罢了。不干你的事~”他轻声哄着她,却瞪了折颜一眼,“你再吓着她!”
“我”,好吧,折颜无奈摇头。得,饶墨渊再是铁汉,到了小五这里也全变成绕指柔了。
“真的啊~”白浅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的。
“真的,为师何时骗过你?”
“师父,”叠风突然走进大殿。面色古怪的递上来一封请柬,“师父,这上清境的法会怎得移到西天去了。灵宝天尊竟是要同佛祖论道吗?”
叠风很是疑惑,记忆中,难道法会不是在上清境吗?
“自然不是,只是为师要借法会的名义遮掩下耳目罢了。我记得,西天应该有一样东西可以快速助我恢复,就是不知是否有缘得到了。”
借着群仙仙气压制,即便失败,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8 00:48:00 +0800 CST  
因为对上清境没什么新思路,加上最近在临佛经,就改成在西天了,父神又来助攻了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8 00:49:00 +0800 CST  
原子睡了,姐姐们可以自动代入红楼梦哈,枫露茶是在第八回,宝玉发脾气那段,就是对李嬷嬷那里。白毫银针的推测意义不用管,只是因为原子最近在喝白茶,不是血泪的意思,姐姐们别又怕虐哈,不过下面有一丢丢啦,但真的还好。嗯,原子睡啦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8 00:55:00 +0800 CST  
原子后悔了,好好的上清境不呆着跑去西天看唐僧,今晚没有哈,姐姐们别等着了,原子已经看了好久的谒语,可还是没思路哎,写不出来。思路君走丢了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18 20:19:00 +0800 CST  
很抱歉,原子这几天都没有更文。一是因为原子自己卡文,二是因为这个暑假因为升学的事情确实也有好多事要准备,没顾得上理清自己的思路。下一章就像之前我二姐说的那样,会解锁新人物,但第一节不知道能不能写到。明天早上原子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长辈,今晚依旧要早睡,所以还是不能更文。这几天,原子也收到了一些不大喜欢的私聊,虽然我答应过日更,但还是希望众位可爱的姐姐们能理解原子毕竟还是生活在现实,而这个对于我而言是一个二次元的梦想,我会坚持,因为师父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三个梦,或许原子也在发疯吧。最后,谢谢一直在等着的姐姐们,小原子感谢厚爱,明天应该就可以好好更文了。最后特别谢谢安安,其实在你说最后留下三篇文的时候是我最挣扎的时候,当时觉得写不下去了,但看到你的话突然就很想哭,有人一直在等,也有人一直在追,真的谢谢一路陪原子走到现在的人儿,每一个都是原子心中的美人姐姐,唔,么么哒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21 20:15: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还是旧容样(1)
“师父!”
白浅蹲在云头上,一脸忿忿的模样,小嘴撇着,脸仰着冲墨渊抱怨道:“白浅就那么带不出去吗?为什么非要徒儿穿成司音的样子?”她桃花水眸睁得圆滚滚的,一爪抠着云彩,一爪攥着他的衣角,把衣角攥得皱巴巴的,“师父啊~”
小狐狸就是闹脾气,小狐狸就是不高兴,她食指戳啊戳的,虽然司音也是她,可是司音就只会给师父添麻烦啊,最后还害得师父……
“十七,”他看得好笑,就着身高揉了揉她久违了的圆髻,笑道:“最初就是司音这只小狐狸拐了为师的心,怎得,如今是不愿承认了吗?”
“师父,”她急急地唤了一声,羞红了脸,“你就会欺负十七。”
他把她捞进怀中,“傻十七,当下你在我怀里,这就够了。”他笑着刮了刮她鼻尖,“等下为师说不定也会上坛论法,你这性子,可千万别在下面睡着了。算了,与其与你说这些,还不如偷偷给你塞些瓜子,你也好顺道,打发时间。”
“啊呜,”她甚是羞恼,索性拉起他的手,唇瓣开合咬在他手背,活像白玉上开了一朵浅色山茶。
有你在上面舌灿莲花,风姿卓著,我哪里还会犯困嘛,师父就是瞎担心!
“十七,为师对九重天还是有些芥蒂,其实若是可以,若水一战为师本不愿扯上青丘,至少不要动用青丘的兵力。为师拿不准九重天众人是否也有前世记忆,若是有的话,那么若水之战恐怕需要提防的就不止擎苍。十七,懂吗?”
他笑得温和,话语间不自觉却带上几分深沉。
万事,宜未雨而绸缪,勿临渴而掘井。
“师父,”她勾住他脖颈,馥郁芬芳,“十七虽笨,师父的心意却最是明白,又怎会不懂呢~”她笑得狡黠,“就是起初不懂,现下也懂了呀~”
她眉眼弯弯,就是男儿装扮也难掩女儿三分娇媚。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她如花美眷,所幸,只为他一人姹紫嫣红。
这般许久无言,只两相望着,最后还是他强定了神,轻咳一声,开口道,“十七,到了。”
“哦,”她低头,两颊飞霞,柔顺眉眼。
“见过墨渊上神。”云头下,灵宝天尊含笑行礼。
“墨渊上神”,灵宝天尊身后之人亦是上前一步见礼,步步生莲。他身侧那些浅淡暖融的佛光像是被水晕染的的松烟墨,层层润润地扩展开来,从他的鼻翼唇角一直延展到灵山云海。面容和善,眼角眉梢俱是慈悲。一双凤目,水色架桥,风烟远,静如深潭,渡人皈依。
“灵宝天尊”墨渊先是还了一礼,又浅笑晏晏看向那人,语气却颇为恭谨,“墨渊见过莲殊菩萨,菩萨还是像当年一样,唤我墨渊吧。”
“这是我十七弟子司音。”墨渊目光望她,白浅虽吃惊莲殊菩萨的辈分,倒也没有失了礼数,依着规矩一揖到底,朗声道:“司音见过灵宝天尊,莲殊菩萨。”
灵宝天尊捻须微笑,“司音神君当真好样貌,怨不得墨渊上神这般疼爱,四海八荒可都盛传呐!”
白浅有些害羞,忍不住偷眼看向墨渊,墨渊亦是含笑看她。莲殊定睛细看了白浅片刻,倏地笑了,道了一句,“确实该好生疼爱。”随后又看向墨渊,言道:“灵宝天尊已同佛祖言禀了情况,佛祖便遣莲殊在此等候,直接引你入阵,你的伤还需尽快解决。”他满眼忧色,就像一涓潺潺的水,脉脉的流在你心头。
墨渊答了声好,一回头便撞进了她满眼烟月,几叶萧萧雨,湿尽桃花,花底人无语,盈盈更更。
“十七,放心。此阵名情幻,乃父神所布,阵内有一颗父神留下的丹药,守阵的是一株海棠树妖,为师取了丹药便去法会上找你,你且先跟着灵宝天尊,等师父出来了,为师便带你回家!”墨渊看小狐狸耷拉着脑袋,只好摸着她的脑袋,温言安抚。
只是哪里又有那么简单,那树妖道行只怕比墨渊都高,当初杀孽太重,父神才不得已把她锁在西天灵山,希望以佛法度化,又留下一颗丹药让她看守,送她一场功德,助她早日超脱。
白浅抬头,第一眼却是看向莲殊,“菩萨,这阵法司音可否与师父同去?”说着又笑着看向墨渊,只是两手止不住的微颤,“师父,让司音陪你一同去吧,不然徒儿在法会上睡着了岂不是给师父丢脸嘛~”
莲殊静静地看着白浅抓着墨渊的手,看墨渊神色挣扎,良久才开口道,“情幻迷阵一直便是我在看守,若是一个人进阵,父神交代需借群仙仙气压阵,两个人进入,之前却是从未有过。”
看着墨渊紧紧拉着急切的小狐狸,莲殊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迷阵的方向,语气却是突然有些幽幽,“这些年,每当我念起佛经,迷阵的红雾便会消减几分。你若真的想好陪墨渊闯阵,我便一直在外面诵经罢。”
白浅看向墨渊,眉眼带笑,“师父,带着十七好像会有危险呢~”
墨渊把她脑后的碎发向上拢了一拢,脸上忧色尽褪,亦是含笑,“十七若是愿意,便同为师走一遭吧。留下你在外面,为师总有些于心不忍。师父,总是护得住你的。”
“嗯~”
那一刻山花烂漫,山枕檀痕涴。
便道是狼烟千里乱葬岗,身侧有你,也是吴娃双舞醉芙蓉,花月正春风!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22 23:34:00 +0800 CST  
原子活过来了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22 23:37:00 +0800 CST  
这是新人物的感觉,不过莲殊比他更有书卷气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22 23:40: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还是旧容样(2)
春阴漠漠,海棠花底东风恶。人情不似春情薄,守定花枝,不放花零落。
红雾中,有一男子,笑对面前的西府海棠花树,食指轻点那红色花苞,眉眼间俱是对恋人的亲昵情色。
莲殊定定看了那红雾一眼。
你又是何苦?
他晓得,这番景象无人可见,只,除他之外。
你又是何苦!
他回头,依然是那般慈悲,只是望着白浅,嘴角却有几分释然,“司音神君,待你出阵时,这阵中之物,除了丹药,其余,不知可否为莲殊留下。”
他那般望着她,白浅不知怎得就在那双凤目中瞧出了沉静的浓郁悲伤,那份执念,不属于彼岸苦海,只为一人,零落成泥。
她恍惚看见了在无妄海断九尾的自己,同样的决绝,同样的眷恋,只是这一切一闪而过,转眼间便是风烟俱净,四海辽阔。他还是那个步步生莲的莲殊菩萨,佛光萦身,宽宥世人。
“好~”
她答得利落,只因耳畔似乎有女子呜咽:
绿尊细细供春酌,酒醒无奈愁如昨。殷勤待与东风约。莫苦吹花,何似吹愁却。
可惜,等她回过神来,墨渊已经牵着她的手,站在了一道石碑前。石碑表面是一帧帧图画,只是年代久远,斑驳了颜色。
情幻两个字,却是刀削斧凿的在碑顶深刻。
胭脂红色,仿佛美人泪垂。
待尘埃落定,白浅绵绵望向墨渊,白首相依,再不分离。
待尘埃落定,墨渊回眸,十里红妆,我与你画黛描眉,结发同心。
两厢无言,两厢痴缠。
红雾缭绕,我步步回首,步步游走。
莲殊,你又何苦陪他们进来?
同样的凄凄楚楚,只是比方才在白浅耳畔时多了几分急切。
墨渊与白浅消失在石碑前,而莲殊一言不发,指拈莲花,席地坐下。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莲殊周身的佛光渐渐凝成一只金色的羽蝶,莹莹碎碎落在他心头,最后,羽蝶沾染了血,飞蛾扑火般落在了石碑上,最后沉没。
第一幅画的颜色却就此鲜活。
寂静的古刹,渺远的钟声,归家的旅人,赶考的书生,琳琳的月色,隔岸的磷火,妖冶的海棠,锈迹的门环,尘封的……
师父!师父,墨渊,朔钧……
十七!十七,白浅,拂裳……
我与你,俱在旁人的悲剧中沉溺。
幸好,即便无果,我身边的,依然是你。
只是心疼,这场情幻,迷的是谁的情,赎的又是谁的罪。
十七,你是拂裳。
而我,便是朔钧。

楼主 井陌原  发布于 2017-07-24 00:22:00 +0800 CST  

楼主:井陌原

字数:75635

发表时间:2017-06-10 03: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30 11:01:0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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