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此身已许天下人 留灵修兮憺忘归(墨白He)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1 13:24:00 +0800 CST  
藏经楼内,檀香浮动,光影疏淡,墨渊一手支着头,斜靠在扶臂上,一手拿着徒儿们刚翻检出来的经卷,不经意的看着。香炉内紫烟萦绕不断,白浅坐在师尊对面,一边整理着竹简,一边烹着茶,煎水、执杯、洗盏、蹍茶、点碗,又以一枚茶筅疾疾搅动,煎好的茶香气四溢,茶叶的精华随着香气浮升起来,飘得满殿都是。“好香啊!”子阑停下手里的活,跑过来讨茶吃,那边老八浩仪和老十华章相视一笑,也都放下简牍,凑过来喝茶。子阑道:“十七,师父果然偏心,连烹个茶这种小艺也是手把手教你啊!我们可都是跟大师兄学的,果然这味道还是有差距啊!”。墨渊抬头望向白浅,笑道:“与为师也来一杯。”,白浅倾身微微向前,将茶汤奉与师父,墨渊并未接茶盏,而是就着她的手清啜了一口,这一来一去暧昧的一幕,旁边三人权当没瞧见,红着脸只顾闷头吃茶。
看着几案上整理出的一大摞卷轴,墨渊道:“老八、老十,这几卷文献极其重要,十日内务必烂熟于心,十日后,为师有要务派你二人去办,可都记下了?”言毕,墨渊将经卷中的奥义在自己的意海中凝结成白色闪光的字符,于眉间散播开去,直达二人脑海里,最终融入法界,消失不见。浩仪和华章二人只觉惊诧不已,之前师父传法都是讲记,怎么还有如此神奇的方式?墨渊也不与他们过多解释,只道二人与这些经纶有缘,方得了他的心传罢了。白浅和子阑在一旁也是看呆了,双双闹着说师父偏心,只传老八老十,不传他们。十七上前紧紧地拽着墨渊的袖子,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师父,你怎的这般偏心啊,拉了我们来一起做苦力,却只给八师兄、十师兄传法啊?你看十七的狐狸爪都被那些简牍磨破皮了!头发上也全是蜘蛛网!你看,你看嘛!”。墨渊牵过她的小手瞧了瞧,又用手拂了拂她脸上的灰,宠溺地一笑,嘴上却十分强硬:“胡闹!什么时候师父传法还要跟徒弟商量来着?子阑,你之前不是也说为师偏心吗?待会儿,你留下来,为师再亲自把茶道传你一遍。”。“哼!还说不偏心,好嘛,敢情儿我就是个专门来烹茶的丫头。”十七嘟囔个小嘴儿,像只蚊子一样在旁边小声嘀咕着。墨渊望着她摇摇头,无奈地递给她一卷精美的帛书,在她耳边悄声道:“这是卷孤本,看不懂可别瞎琢磨,晚上来问为师。”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1 20:09:00 +0800 CST  
这日整理藏经楼,众人皆是收获颇丰,浩仪和华章二人回房研读师父传下来的经卷,原来尽是些极密的奇门遁甲之术和治国理政策论之类,正是他们平日里喜欢的科目,当下便兴奋不已,废寝忘食地挑灯夜读起来,看着看着更觉惊喜万分,发现二人均已得不忘陀罗尼,从此读书不仅一目十行,而且还能过目不忘,愈发对师父感恩戴德起来。


子阑这厢难得被师父留了堂,开起了小灶。墨渊郑重与他道:“十六,你最是天资聪慧,但须得知道,事无小事只有小人,一粥一饭皆是修行,茶道乃我昆仑虚正统传承,怎能是小艺?你若德高艺深,随手烹的茶都能包治百病,令人心开意解,若是无德无能,即便再好的茶、再妙的水,从你手中烹出来也不过是普通解渴的茶水而已。心意挚诚与否,道行深浅高低尽在一盏茶里了!你且泡来,为师与你指点一二。”子阑诚惶诚恐地烹着茶,没想到这么多年修行,久未得进益,一朝就被师父点破症结之所在。
末了,墨渊又与他道:“子阑,明日收拾收拾,巳时与为师下山走一趟。”

白浅独自回到了房中,点亮灯烛,在案前坐下,又像回到了那些年平静的学艺生涯。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师父交给她的卷轴,从卷首抽出一节来,没看见什么内容,心道,想必是留白多了点吧?手上继续展开,仍旧是白的,这可急坏了狐狸,伸出两只爪子,继续抽着、拽着,直到展开至卷尾,怎么全是白的啊?狐狸郁闷地跳了起来,左右思付,不应该啊?难不成这里面有玄机?想着一般密文都会用隐形的药水绘制,她对着卷轴施了个显影法术,定睛一看,仍然是白的。小狐狸不甘心的很,拿起卷轴,将其背面对着蜡烛的火苗,试试看能否显影,依旧让她失望不已;又打了杯清水,将卷轴沾湿,结果同样还是一卷白绢!
这下气的小狐狸直跳脚:“师父你这是几个意思啊?敢情儿传了卷天书给我啊?”。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1 20:10:00 +0800 CST  
炸了毛的小家伙气鼓鼓地冲向了师尊房间。谁知,那厢,墨渊仍旧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闲雅姿态,正在房内摆弄着丹青,绘的正是《庄子·秋水》里大海纳百川的场景,闻得她的脚步声,嘴角含笑,道:“原以为这幅画做好,你才会来,现在看来为师还是高估你了。”白浅见了他倒也没了脾气,又被他房内燃着的清幽香雾暖气一熏,顿时心情明媚起来,黛眉含春,踮起足尖从背后环上墨渊的腰,软软道:“师父你好坏,故意逗我玩吧?给人家一卷无字天书,让我好一顿参详啊?” 。

墨渊转过身来,见那傻狐狸粉霞锦绶的罗裳半褪在藕节般的手臂上,香肩半裸,伸手一摸,肩胛上尽是微汗。心想,定是刚才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忙帮她拉好衣服,拢入怀里,温柔道:“为师怎么嘱咐过你的,更深露重,出门要多加件衣服。就是不往心里去,活该只能被传天书咯!”,又道:“为师不是说,看不懂别瞎琢磨,过来问我便是了。”说着,便要把那白狐狸抱上榻去,“师父!师父!怎可日日……”十七惊道。
“日日什么,十七不是很想知道那天书上写的是什么吗?为师亲自教你,可好?”
烛红帐暖,温柔如流水倾泻……
醒来时,已是半夜,师父房内的灯烛燃的依旧明亮,烛光迷蒙幽微,鹅梨帐中香甜馥郁,尽是方才二人交|欢留下的体香,恍惚间对上师父的目光,才清醒过来,问道:“师父,你怎么不睡?”墨渊在指尖绕着我的一缕青丝,笑道:“为师正贪看海棠春睡,哪里愿意去与庄周梦蝶?”
他说着,与我倒了一杯茶,又化出那卷“天书”递给我,但看那帛书上这回真的显现出文字来,而且还是图文并茂的!
随便扫了两眼,止不住要流鼻血的冲动,立刻卷合上了。心道,这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细看啊?
见状,他一把将我搂了过去,顺势将我翻转过来,趴在被褥上,三千发丝瞬间垂在了胸前,膝盖被大大地分开。他与我耳畔低语道:“今日为师与你行的可是我昆仑虚的礼。”,说完,他一手拖住我的腰腹,另一只手按着我光裸的背心,忽而猛地送入……
激烈地撞击中,我被迫垂下头去,眼前一片柔靡景色,不觉双颊涨红,只见胸前那对浑圆正不受控制的,此起彼伏地晃动着,更显得波涛汹涌,乌黑的发丝飘荡着,刺激着周身敏感的肌肤,令自己酥痒难耐。“啊~”,猛然间腿被分得更开来,臀部被迫着高高翘起,迎接着他疯狂的顶入,师尊欺身伏在了我背上,胸脯被他的大手包裹住肆意揉捏着,顶端也已经被逗弄得挺立起来,在他的手心中不断被摩擦着,垂眸便可清晰地瞧见二人交合处,他那骄傲一次次地在我体内进进出出,攻城略地。紧闭双目,抿着双唇,实在不忍直视,自己竟然以这种最原始的姿态在他身下承欢,任他占有着。师尊不住舔咬着我的耳朵,他那短髭扫过颈窝,顿时浑身酥软,趴倒在垫褥上,“啊~啊”,终是抑制不住只能娇喘连连,“十七,羞耻吗?你只能是我墨渊的女人!”,在他猛力的一次撞击后,高|潮到来的那一瞬,忽觉一股清凉被花心吸了上来,穿过整根脊柱,直达顶轮,灵台顿时一片清明,白光乍现。这次完全不似原先任欲望宣泄释放那样,而是觉得灵魂突然超越了肉体,极喜而平静,仿佛浩瀚无垠的大海中荡起朵朵浪花,又消散回归到海里,似是潮涌却从未荡漾过……
激情过后是无声的宁静,良久,他才与我道:“十七,此术乃我逍遥道极密的一种男女双修之术,此法虽密但并非上乘,容易让世人误解或堕入下|流。故而为师不打算传授给任何人。须知,男不损阳,女不伤阴的修持状态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为师不在,切不可胡乱尝试啊!”。
“师父这是哪里话,您不在,徒儿与谁去尝试啊?”我嗔道。
他“扑哧”一笑,伸手为我掖一掖被子,“是为师口不择言,莫要生气”。
我心下微微一沉,想起刚才卷轴上瞥见了几行字,什么“黄帝御女三千白日飞升”?这也太恐怖了点吧?想必是夸张的说法。但该不会这秘术就是父神他老人家传给师父的吧?那师父也……?难怪他今日可以这般通宵不倒,一夜数交而不泄,原来只把我当个炼丹的炉子吗?略略思量,想来即便给他当炉子,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宁为英雄妾,不为常人妻”嘛,毕竟我这全身上下拿得出手的除了皮相是爹妈给的外,其他都是他教我的,何况方才明明觉得他将精元化气送入我体内,想必是喂我吃了剂补药。
后来,翻看那卷帛书方才知,今夜这觉受正应了还精补脑的境界,正所谓:“滚滚铅珠过昆仑,从此髓道可通天。”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师父从背后拥住我,低头吻了吻我的侧脸,歉然道:“傻十七,可是为师又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怎的半晌都不理我?”
我转过身往他怀里缩了缩,额头又被他下颚上那撮毛茸茸刺得发痒,笑了起来,道:“十七以前也没发现,原来师父的胡子竟这般可爱,只是怕日日与师父这般恩爱,终会被师兄们发现,再见不得人。”
他捋了捋我耳畔的垂发,道:“为师心悦于你,倒并不在意自己的名誉,但十七的闺誉重要,故而过两日去天宫,正好与他们彻底解决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师尊香炉里那一抹海棠香似乎燃尽了,困意浓浓,躺在这般温暖的怀抱中,怎舍得离开呢?终是又在他怀里睡着了,没回自己那屋去。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2 20:41:00 +0800 CST  
今晚木有了,另外楼主突然发现一件非说不可的事情:因为刚发现本吧中有年方二八以下的仙女宝宝,如不慎阅读到本帖中有涉及16+的内容,宝宝们应该正确看待,汲取精华弃其糟粕,毕竟师父在十七学艺那两万年内都隐忍不发,须知万恶淫为首的道理!诚如所言,见色非色、不垢不净的境界是圣人才有的,吾辈青年人当以传承圣学为己任,先修身再齐家方能治天下!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2 21:34:00 +0800 CST  
次日清晨,小狐狸还在被窝里酣睡,伸出爪子翻了个身,想摸摸师父的小胡子,谁知一爪上去扑了个空,转背就听见,房内叮叮咣咣收拾东西的声音。“师父,是你么?”十七觉着奇怪,平时师父的东西都是师兄们或是自己整理的,怎么这一大早,他亲自忙活起来了。
“为师今日要带十六下凡去办点事情,快的话,半天不到就可回来。”墨渊道。
“师父,那你带上我一起呗,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毛狐狸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巴巴地来到墨渊身边。
“十七,我们这一趟长途跋涉,十分辛苦,而且要去的地方都是些荒山野岭,况且现在人间不太平,到处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哪里吃得了这些苦?乖乖待在家里,为师不出半日就回来了。”墨渊温言劝她道。
“十七要去嘛,十七就是只狐狸,哪有狐狸怕钻林子的?”说完白浅真的变成原身,一下子窜到墨渊身上,挂在他脖子上不下来了。
“十七,快下来,越发没样子了!你这样是要给为师当毛围脖吗?”墨渊一边教育她,一边扯着狐狸腿,想把她拽下来,谁知这小狐狸鸡贼的很,眼看要被师父扒拉下来了,她又用尾巴将他给围上,死也拽不下来。哎,谁让人家有九条尾巴呢?
墨渊这厢快被她缠得闷死了,只得答应这丫头的无理要求:“快下来,为师快被你给热死了!带你去还不行吗?到时候可别叫苦!”。
小狐狸闻言,兴高采烈地跳下地来,这才发现师尊头上、胡子上到处粘着自己的毛。墨渊懒得理她,摇摇头,掐了个决,便整理干净了。
“十七,你去换身男装,收拾一下,取两把寻常佩剑防身,再叫上十六,我们巳时动身。”
说完,墨渊行至大殿,又与叠风等人交代了一番,便带上两个最小的徒弟准备出门去,来到太液池边,正好碰见折颜与白真二人,折颜老远就瞥见他带着小五和那个不着调的十六,纳闷地问他道:“墨渊,你这刚回来没两天,不好好闭关,是要到哪里去啊?”“去凡间办些要事,半日就回。”墨渊面无表情的答道。折颜觉得更加奇怪了:“办要事,你带上他们俩?”。这话严重刺激了这俩“闯祸精”的自尊心,不约而同瞪了一眼那老凤凰。墨渊也没与他多言语,侧首向身后二弟子道:“走吧。”
师徒三人如约出得山门,心无旁骛,径自驾云来到凡间,墨渊又反复叮咛他们不许使用仙术,除了进城打尖住店,一般情况需得隐身之类云云,二徒点头称是。
原来我们下凡总是在东荒俊疾山附近徘徊,不曾走远了,凡人的城池去的也不多。今次由师父带着,一路向东行了许久,到了中原地界上空。我这才发现,师父已将自己幻化成中年道长的模样,但见他:两鬓微雪溢芳华,颯踏清霜论峥嵘。轩辕长剑握手中,指点江山震苍穹。原来师尊老了以后是这个样子啊!不觉看着他的目光眷眷。待回过神儿来,才觉着今次出来真不是闹着玩的,好奇地问他道:“师父,您原本打算带十六师兄出来干什么要事啊?现在可以说与我们听了吧?”。“乖乖跟着为师就好,不需你做什么。”师父并未正面回答,我心下暗道:“哼!这老道还跟我卖关子。”
金乌现天边,大雁越长空,凡尘间一片烟尘缭绕,待我们降下云头,师父召了土地出来询问,那小老儿躬身上前行礼,道:“墨渊上神,稀客稀客啊!小神听闻上神方才回归昆仑虚,想来以我等身份,何年何月才够格拜见呐,不曾想今日上神怎的到此地界啊?”
“带小徒出来转转。”师父只说。
“上神,现在这人间可不是好时候啊!”他手一指,道:“您看,那城门外到此是流离失所的灾民啊,病的病、死的死,臭气熏天呐!你等贵人,哪里去得?还是快请回銮吧,莫要被这浊气冲撞了。”
“土地不必忧心,我等昆仑虚弟子岂有怕脏怕累的?正是如此,师父才带我们来此历练的。”子阑深知师父此行的用意。
“那好吧,既上神执意如此,小老儿这就给各位带路”。
一路上土地与我们讲解了现今中原的形势格局以及风土人情,果然跟师父说的一般。原来,东汉末年,朝廷腐败,官员横征暴敛,各方豪强横行,百姓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又有巨鹿人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利用“符水”来救治百姓,四处宣扬所谓的《太平经》,迅速集结了几十万信众,张角因自小笃信太平道,自认为是天命之人,便在中原发动起义,天下大乱;中平五年,匈奴反叛,次年,灵帝卒,年仅14岁的少帝继位,如今少帝的舅舅大将军何进和宦官阉党各自把持朝纲,大汉朝内忧外患,大厦将倾……
我们隐了身,随着土地一道进了京畿洛阳,土地带我们来到城内最好的一间客栈附近的背街里,方才现了身,道:“上神,此地已是洛阳城中心,还有何吩咐?”师父让那土地退了,便携我们绕到客栈前门,踱步进去。但见这客栈果然气派,厅堂内疏朗开阔,紫檀雕花的屏风,长桌上假山盆景错落有致,细竹丝的卷帘,地上铺着锦毯,见店小二迎了上来,子阑道:“小兄弟,我们要三间上房。另外,二楼雅座可还有包间?去置备些饭菜。”小二儿一边领着我们上楼,一边殷勤道:“客官,这边请!小心脚下啊。本店有酒有菜,只是这上好的厢房就剩两间了,我看三位道爷是一路来的,不知可否屈尊挤挤?”。见子阑面露难色,他忙又道:“三位有所不知,现在时局动荡,各色人等往来众多。我们这儿是京城里最好的客栈,要不是价儿高,肯定早就没空房啦,这个点去别处定也都满了。”师父点点头,示意他就这么办,并在二楼靠窗的雅座坐了下来。饮了口茶,师父远望了下皇城,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好奇地问他:“师父,您叹什么气啊?”。“为师是叹,宫城内恐怕不久后要有一场血光之灾,多少无辜的生命又要葬送在这皇权更迭中。”师父沉声与我道。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3 21:09:00 +0800 CST  
即便师父答得如此小心,仍是被人听了墙角,冷不丁,从旁边一桌过来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气度着实不凡。他见了师父,十分恭敬,拱手礼道:“在下王允,乃宫中从事中郎也。自幼受圣贤教化,饱读诗书,又因仰慕卫青、霍去病将军豪情,习武多年,也算见过些世面;不瞒三位,方才几位上楼来之时,我已有留意,又无意间听闻道长一席话,颇为骇人! 震惊之余,不禁佩服道长似有勘破天机之能啊!在下没有旁的意思,确实是为现下朝中局势担忧,难得在此遇见道长这般世外高人,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我原以为师父不会搭理他,谁知这回是我猜错了,师父非但没有回避,反而请他一同过来坐。那王允应声入座,与师父相谈甚欢,无非是些经世致用之谈。四人又简单用了些酒菜,待小二儿上过茶点,师父又与他道:“贫道见子师兄绝非凡品,昔日为宦官阉党所害,虽身陷囹圄,但却大难不死,今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啊!”。王允闻言震惊,自己早先并未言明身世,而且此番出仕,为避人耳目也只有大将军何进一人知晓,此人是如何得知?忙道:“在下早看出真人不凡,但不曾想竟这般神奇!请受王允一拜!但请真人为天下百姓着想,给王允指条明路,如今这局势,如何匡扶社稷啊?”。师父含笑,将他搀扶起来:“子师兄,说好了但为百姓,不为自己?”。王允不假思索,再拜道:“世人皆有一死,允已年过半百,半生荣辱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有生之年还望能为天下苍生尽些绵薄之力。”
“那好,既如此,贫道就赠兄一偈:身修罗汉住福田,游戏宦海在人间。护佑众生千千万,功成再上兜率天。”
见他似有不解,师父又与他解释道:“子师兄若打算独善其身,安度晚年,最好现在就远离朝堂;但若兄打定主意为天下百姓某一个海晏河清,还需隐忍暂居要职,以利后世,他日恐还有大事需兄出面谋划。”。王允闻言已了然,这厢似是与师父相见恨晚似得,又拉着说了半天话,才依依惜别。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师父你到底是度他啊,还是不度他?徒儿怎么看不懂啦?”我不解道。
“有的人适合清修;有的人则适合入世;不可一概而论,为师见这王允颇有些大才,气节也刚毅,但此番火候未成,留他在世间反倒是能利益天下。”墨渊耐心解释道。
陪着说了一下午的话,也是疲惫不堪,就吵吵着师父带我出去转转。
“十七,我怎么看你,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看你都十四万岁了,怎么还这般不懂事,师父本来没打算带你来的,别打搅了师父他老人家办正事。”子阑愤愤然道。
“无妨,此间到洛阳,便是来见此人的,方才人也见着了,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师父淡然道。
“啊!那王允好大的面子,非得师父专程来见他呀!”我惊讶道。
“十七想去逛逛,咱们便去逛逛吧,正好为师也久未来凡间了。”说着,墨渊携了二人一道出了客栈。京城街市果然热闹非凡,一路上,店铺林立,摆摊设点儿的卖货郎也数不胜数,家家的摊位都是推陈出新,精致异常,这些可是天界所不曾见的。墨渊就看着他们家那傻狐狸目光一刻不停地盯着街上那些个新奇万分的小玩意儿,什么玩具乐器、胭脂水粉、花鸟鱼虫、茶果吃食,感叹道:原来狐狸真的很好骗啊!一个卖货郎就差点从他那小娘子手里骗走一颗夜明珠。
逛了半晌儿,不觉已是华灯初上,十七又闹着要去西市运河放河灯,说着就往前撒欢儿地跑,墨渊急忙拉着她的手道:“十七,可别走丢了!你这个路痴,丢在凡间可麻烦了,据说这里皮货店的老板最喜欢拿你们这种雪白的狐狸做毛围脖!”。“师父!你竟吓唬我!”十七拽着墨渊的袖子,娇憨地嘟囔着小嘴儿,心道,她这师尊越来越老没正经起来,一个笑话能从早上讲到晚上,居然还没忘。
子阑这厢看不下去了,小声嘟囔着,两个大男人手牵手,知道的当你们是师徒情深,不知道的只怕被人当断袖吧?
“师父,我要吃糖葫芦”,“嗯”;
“师父,这个红糖糍粑好香啊,您要不要尝一口?”,“好”;
“师父,据说这中原人做的面条最好吃了,咱们去那边那个摊子尝尝吧?”,“好”;
“师父,你看这个荷包绣的多好?”,“确实”;
“师父,这个镇纸不错,跟您那个龙尾砚很配。”,“嗯,确实很配,小五挑的‘小五’果然好”;
……
子阑跟在这两“断袖”的后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啊!难道师父他老人家如此慧眼,瞧不见街上的路人看着他们那灼灼的目光吗?现在他总算是知道当年那个不靠谱的“断袖”传闻是多么的“靠谱”了!此时,他仰望星空,内心发出一声长叹:“司命!四海八荒第一八卦在此啊!”。
太辰宫,司命正在编排帝君他老人家下凡历劫的话本子,“阿嚏~”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师徒三人逛累了,返回城中客栈,子阑这次可学贼了,再不敢跟师妹挤一间,主动卷了铺盖打算在外间门廊凑合一宿。墨渊道:“十六不必委屈自己,正事还没做就冻病了可就麻烦了。为师会照顾小十七的,你且进屋歇息吧。”,说完便牵着十七回房去了。师父倒是自然的很,徒弟却不淡定了,想必这一宿子阑定是没睡好。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3 21:10:00 +0800 CST  
有道是,四合连山缭绕青,三川滉漾素波明。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这看似繁花似锦的都城,现下已是暗流涌动,波谲云诡了。
第二日,墨渊师徒三人未在洛阳城内停留,早早离开京城去向长安方向,因路途并不遥远,三人也就未驾云御风,而是一路走一路停,帮着给灾民看看病,施个药什么的。白浅适才发现,原来不止折颜医术高明,其实师父与他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由于灾民众多,多半患的是时疫,为了能提高效率,师父叫他们支了几口大锅,各煮了一锅水,将不同疗效的丹药各自投放在锅中,有的是专治疟疾的、有的是专治伤寒的、还有治妇人时疫的;这下子基本解决了灾民们的燃眉之急;大面上的问题处理好了,师徒三人又腾出手来,给特别病重的人施了针灸;临走,墨渊手写了清瘟的草药方子交给管事的亭长,子阑顺带瞥了一眼,见都是些便宜好寻的草药,打心眼里佩服师父虑事周全、体察入微,此间老少妇孺自是拜谢不已。
诚然,白浅是见惯了自家师尊庄严肃穆讲道说法的模样的,这般衣不解带、脚不离地、撸起袖子大干三天的样子却从不曾见着。不由得也心生敬佩起来,见师父脸上有些烟火色,忙从怀里掏出手帕,沾了些清水,递与他擦脸,二人相视一笑,颇为默契,都也没说什么话。子阑瞅着就觉得奇怪,师妹啥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万万年前跟自己一起疯闹惯了,也没见她带过什么帕子出门的。
三人不觉已行至长安近郊,正打算就地坐下休息会儿,忽见远处树林中奔出两个衣衫褴褛、头扎黄巾的道人,正被身后一路黑衣甲胄的蒙面人追杀,看得出这二人早已是狼狈不堪,实在跑不动了,那群黑衣人纵马上前,将二人团团围住,只听为首的蒙面人大喝一声道:“哪里逃?”。叫嚣间那伙人已用绳索将二人套住了,岂料那二人也不是束手就擒的善角儿,竟“噌”的一声挣断了绳索,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豪言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尔等假意投诚,归顺于我天公将军,现在怎么突然出尔反尔,帮着朝廷残害我等忠义之士,不怕遭天谴吗?”。
“笑话!就凭张角也敢自封天公将军?真正的天公将军早就灰飞烟灭七万年了!愚痴!若不是看你两个就快得道登仙,留着尔等仙体尚有用处,何劳我们出手?”领头的黑衣人转背就又与手下道:“杀了他们,留着尸体炼丹!”说完调转马头,让出空间来。
只见二道士身后六个黑影晃动,团团将他们围住。眼见那六人便要使出杀手,子阑急忙与墨渊言道:“徒儿见那一班黑衣人来者不善,又尽是些不顾信义之辈,虽不知那二位道人来历,但也不好见死不救啊,师父?”。“师父,那伙好像是翼界的兵马,不知为何会在凡间出没,待徒儿去会他们一会。”说着白浅就欲飞身上前,怎料自己被墨渊一把拽住,“十七,休要冲动!”。
子阑见那伙黑衣人就要一哄而上,顾不了那么多,挺身而出,冲了过去,将那六人喝住。哪知这些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那二名道人的身后,使出捆仙绳再次将两人捆在一块儿。这边上来四个对着子阑就冲将过来,子阑没带兵器,转身反手便是一掌,意欲和他们互拚硬功。那些人身手矫健,一人持刀飞身扑来,对着子阑的右胸就插将上去,另一人左手已拍到他的肩上,右手欲擒住他的左腕。说时迟那是快,子阑斜身躲过了刺来的那一刀,紧接着又飞起一脚踢向左边那人的小腹,并借着被他带住的力道转身跃起来到那黑鬼的身后,“子阑,接剑!”,白浅眼疾手快地将手中剑掷了过去,子阑旋即凌空接剑,振臂一扫便解决了那四个扑向他的翼兵。只见,他们化作一团黑烟,转瞬消失不见。
就在白浅掷剑给子阑的一刹,领头的黑衣人纵马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手中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白浅的胸膛,只听得“咣当”一声电光火石,未待白浅反应过来,飞向她的长枪已掉落在一丈开外的地上,折弯成一柄废铁。轩辕剑出鞘,一步外,便可平山破浪,那领头的翼鬼哪里还有命,早已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那边,圈住两道人的黑衣人也已经被子阑解决掉。墨渊上前解了捆仙绳,给他二人松了绑。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4 20:48:00 +0800 CST  
“多谢三位义士出手相救,不知该如何……”其中一人正问着,他话音未落,另一位年长者惊道:“轩辕剑!尊上是?……”,他虽疑惑,但马上意识到墨渊的身份,急忙下跪,拜道:“不知天神现世,我等莽夫有眼不识泰山啊!义弟,还不快来拜见天神祖宗!”。墨渊恐怕是头一次被人唤成“祖宗”,微的一怔,似笑非笑地将剑徐徐收回剑鞘,平静地道:“二位许是受了惊吓,我这把哪里是什么轩辕剑?不过是家父传下来的一把寻常铁剑罢了。在下瞧着那伙人不似凡间官兵,他们追杀于尔,敢问道长可知晓他们来历?”。“尊上,我们都是自幼随着家师修行的方外人士,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如今江湖上传言:‘轩辕剑出,中原逐鹿。群雄争霸,天下无主。’现逢乱世,我们自建了黄巾军,想以大道匡扶天下,却不敌各方势力绞杀。那伙儿黑衣人,正是家师收编的鬼军,我等也知道他们来路不明,不是善类,果然,他们见家师兵败,遂现了原形,要将我们这些稍有点道行的拿去献给他们的鬼后炼丹。今日,若不是承蒙天神祖宗相救,我等小命早就没了啊!”。
墨渊颔首,与他道:“即是替天行道,岂可诓骗贤善?黄巾军起义之初,本是善举,谁知做大后便不是天下为公了,反而以天下为私,还勾结这帮异界罗刹,怎会不亡啊?再说,修道便修道,掺和那些个俗事本就是越位,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何故要牵扯进去呢?依我看,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回去修道吧,别再出山来了!”。
墨渊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了。
“师父,这些凡人怎的这般愚痴?谁不知道您的轩辕剑明明是定天下、斩妖除魔的仁者剑,怎么被他们黄巾军说得好像成了祸乱天下的导火索了?”子澜愤愤不平道。
“万事皆有因缘,福祸互为因果;想来他们那话也没错,许是提前推断出为师要出山,所以先言了果,自造了因也未必。”墨渊与子阑解释道。但显然这不是他此刻关注的重点,便又问道:“子阑,你可知,为师不在这些年,翼界竟这般不管不顾有胆来人间为祸苍生了吗?”
“先前听说屡屡有上仙遭到疑似翼族的截杀,方才那两人中,有一人天眼已开,早破了知微之界,不日就要飞升上仙,想必正因如此才让那伙翼兵起了杀心。”子阑答道。
此番所见所闻,让墨渊心中一念更加坚定,看来这天果然是要换一换了,皓德若是有德,恐怕人间也不会如此疾苦啊!
之前救济灾民,本就辛苦,几天几夜未眠未休,又被这厢事情搅和了一番,墨渊瞧着他的小狐狸身子已有些受不住,月牙蓝的道袍,垂绦系着,更加显得纤腰若素了,因扮了男装,道髻上没甚的装饰,只插了支紫檀木的舞月簪,一张小脸愈发小得惹人怜爱。
墨渊遂把那些个翼兵留下的马匹牵了来,将白浅抱上马去,自己护在她身后,又让子阑另外牵了两匹马,说是明日赶路用得上。子阑孤零零一人跟在后面,心道,明明可以腾云啊,为啥要骑马呀?!
“师父!我头好晕,咱们在长安城歇息一晚再走吧?”小狐狸靠在墨渊怀里撒娇道。“那是自然,进城去为师给你买身漂亮衣服,再带你去逛夜市可好?”不待她答话,墨渊宠溺的一吻便落上她的樱唇。“师父,人家现在是男儿身,你说的漂亮衣服是给男人穿的吧?难不成您真的是断袖?”小狐狸侧头望向他,凑趣儿道。墨渊俯身下来,贴着她的小耳朵,低声道:“为师是不是断袖,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这下可不妙,师尊茸茸的下巴又把那狐狸敏感的耳朵逗得通红,听了这近似挑逗的话语,傻狐狸半边身子都麻倒了,腰上一软险些跌下马去,墨渊急忙伸出手臂托住她,将她带回怀里。看着身前那人儿动情的样子,要不是顾虑子阑在后面,他恨不得现下就把这狐狸给生吞活剥了去,可怜战神这一不小心惹火上了身,现在骑在马背上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儿咯……
子阑看见前面那一幕惊险画面,直感叹,师妹想来是越活越转去了,七万年前还能单枪匹马出战翼军,现在怎么有师父在,反倒连马都骑不稳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4 20:49:00 +0800 CST  
如何照顾今天就自行脑补吧,楼主这里下雪了,猫爪已冻掉,打不了字了,缩被窝睡觉去了,明天让那俩断袖到长安再好好甜吧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4 21:33:00 +0800 CST  
我看见那儿有米泡吃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4 22:11:00 +0800 CST  
悠悠华夏,缓缓时光,曾有辉煌,也负沧桑。仗剑赴长安,策马踏清秋,墨渊不禁感怀,人间的将士与天族的将士何其相像?同样都是挥三尺青锋,守万千江山,护长安长安。是英雄就要耐得寂寞萧飒,为守天下太平做孤寂生涯,生死已勘破,乾坤已荡尽,原以为举身赴山河,换你回眸一顾,自此了无牵挂。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只有你才是心头唯一的牵挂,从此管他荣辱功过、宿命无情,用他大好河山,万家灯火,惟愿换一个青山松柏不负你。
师徒三人进了长安城,墨渊在城中繁华地段寻了处雅致的会馆,租了个独立的院落,想来这下没人打搅他跟他的小狐狸了。白十七不由得感叹,原来师尊大人这么有钱啊!以前怎么从来不觉得?忙问他道:“师父,你那些银子不会是法术变出来的吧?”墨渊笑笑,道:“怎么会?那种错乱因果的事情,为师可不会干。”子阑在一旁听了二人的对话,嘲笑她道:“十七,好歹你也是与我同一天拜师学艺的,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咱们昆仑虚在下界有多大的产业啊?不过,这也难怪,你以前算术课就很差,肯定整不明白。想来,这管钱管物的活儿还是二师兄干得最漂亮。”墨渊认同地点点头。
说话间,子阑差了管事的给各屋去烧洗澡水,顺便制备些个饭菜。趁着这空挡,墨渊问掌柜的,附近可有卖现成女装的衣铺,那掌柜的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会心一笑,道:“先生,可是要为您身边那位小公子置办?您只说喜欢什么颜色的,小人即刻差人去办,不瞒您说,我们这里的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儿,眼尖的很,保证比您自己挑的还满意。”墨渊递了银子与那掌柜的,示意他去办即可。
果然如那掌柜的所言,三人用罢午饭回房休息,墨渊这院儿的门口就已经有一位文雅的中年女子等在那儿了,她手里托盘中一整套鹅黄云纱攒银丝绣线制成的雅致女装,并月白镶珍珠滚云纹的缎鞋。墨渊接了过来,向那嬷嬷道了谢,那中年女子见白浅长得十分漂亮,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先生好福气,您这女公子长得可比天仙还美!我在洛阳皇宫里伺候了多年,也未见哪位公主、娘娘可以比得上她三分呐。”这本来是句恭维的客套话,可听得墨渊心下郁闷,忽而想起自己是化成了中年道人的样貌,她会这么认为倒也十分正常,便也懒得解释,只颔首令她退了。
这厢,小狐狸已回了房,此时正舒舒服服地泡在木桶里,把玩着师父送给她的玉镯子,光洁白皙的身子浸泡在热水中与那莹润的镯子几欲浑然一体。她借着水的浮力自在安逸地漂浮着,双臂慵懒地搁在桶边缘上,头靠着浴桶壁,极其舒适地面朝着院子里的天空,洗去了周身疲惫。闭着眼睛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从师父醒来到现在,好像一场梦一样,她到现在还总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想着想着,白十七竟忍不住咯咯傻笑起来。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5 22:10:00 +0800 CST  
还有一段被吞了,看来我需要处理一下才发的上来了,研究一下是哪个词的问题啊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5 22:23:00 +0800 CST  
“小心别着凉了。”
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随之而来是一瓢热水浇在她背上。
小狐狸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噗通一下沉入水中,只露出水面上一个狐狸头,一双大眼睛紧张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师尊。
“师父,你怎么进来了?
“来给丫头洗|澡”。
“您说什么?……咳咳咳”她被墨渊这话吓了一大跳,方才将下巴搁在水面上,结果一说话就咕噜咕噜呛了几口水。
墨渊急忙把她拽起来点,给她顺顺背,道:“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可是在想为师?”他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子,十七见他不紧不慢地将袖子撸起,翻卷到手肘以上,露出半截古铜色结实的臂膀,突然两颊通红,侧过身子缩在木桶的一角不敢瞧他。“师父你要干嘛啊?”,眼睛瞥见师尊拿着帕子的手,怎么突然觉着师父连手臂都这么性|感呢?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已经彻底堕|落了?想着现下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更觉羞赧异常,僵在一角,双手牢牢护在胸前。
墨渊见她害羞的样子甚是可爱,今次总算这个小家伙没又把自己变回原身去,已是进步不小了,要不然待会儿,他还得费劲给那一团白毛烘干。
墨渊站起来走到桶的那头,细心地打来一桶热水,混了皂角帮她洗起了头发。“方才你没听见吗?那管事的嬷嬷把我当成了你爹。十七可会嫌为师老啊?”白十七觉着又好气又好笑,是不是之前口业造得太多,总说师父是比阿爹还要亲的亲人,结果在这凡间,被人报复了去。但又觉着师父给她洗头实在别扭,便道:“师父能不能出去啊?头发我自己会洗。”
“十七,为师喜欢帮你洗头。”
没办法,狐狸又换了种方式,央求道:“那您能不能转过身去?我……没|穿衣服……”心想,他那么站着岂不是居高临下更好把自己看个遍。
墨渊但笑不语,舀了一瓢水浇下来,清洗了她的发丝,又找了根发带将其束起,道:“小十七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为师没看过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褪尽自己的衣衫,随手搭在衣架上。
白十七又惊得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光天化日下,这么近的距离欣赏师尊的体魄,而且还是如此一览无余的角度,此刻,纱帘外的庭院内静谧的能听得见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他与她的近在咫尺,只觉得眼前一晃,师尊便已踏进了浴桶,她捂着嘴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氤氲的水汽在彼此间弥漫开来,荡出一圈圈涟漪。
墨渊一把抱住她,手臂绕到她的胸前,修长的双手偏巧握住了她那两团柔软的圆润。“想要吗,十七?”,白浅浑身一颤,师父低柔的话语里似乎暗藏着致命的蛊惑力,并非故意,却让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傻狐狸哪里经得住师尊这般湿|身诱|惑,顿时亢|奋不已,环上他的脖子就开始狂|吻不止,嘴里还动情的嘤咛着……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5 23:12:00 +0800 CST  
墨渊从没见过他的小狐狸像今天这般热情主动,顺势托住她雪白的丰|臀,让她跨|坐在自己两腿间,瞬间挺|身|而入,水中的湿滑,包裹着他和她,浴桶内顿时水花四溅,混着檀香的洗澡水洒落在地板上,搅得四周雾气腾腾。墨渊在她体内无比舒适,忘情的一刹那,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才得以控制住那蓬勃而出的欲|望,转瞬间化浊为清,筹补了乾坤。师父突然的抽离,一股温热的液体随之滑出她体外,让她觉得下身无比的空虚。看着正在兴头上尚未满足的小狐狸,墨渊亲亲她粉扑扑的脸颊,攥过她的小手,道:“帮为师搓搓背可好?”说着顺手将干净的帕子塞给十七。下一刻,墨渊十分惬意地享受着他那粉狐狸的两只小爪子在他背后搓挠着,觉察到那挺翘的小樱桃无意间碰触到他滚烫的背肌。身后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伏在他身上,怯怯地与他道:“师父,已经好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5 23:21:00 +0800 CST  
墨渊笑着转过身,踏出了浴桶,又用宽大的浴袍裹了她,打横抱起,回到床上。轻柔地为她拂去身体上的每一滴水珠,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浴帕滑过她的大|腿,十七顿时觉得满脸通红,师尊竟然用手帕擦拭着那处,花瓣儿不经意间被他的指尖翻开来……她急忙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身|下,羞怯地将头侧向一旁。墨渊见她如此,愈加动情,不觉欺身上来,掰开她的玉|腿缠绕在他腰间,又开始继续着方才在水中的动作……
十七只能任由着身上这个霸道而温柔的男人占据着她,一想到前几日两人那些个抵死缠绵,她的身体就抑制不住燃烧起来,身|下急剧收缩着,吐纳着。最近几次的身体与刚开始明显不同,她只觉得越来越离不开师父了,甚至有时一见到他,身|下就会湿滑无比,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做他的女人。原来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饥|渴,也不知道若是让师父察觉到,会不会嫌弃自己这般欲|壑|难|填,这些个想法纠缠着她,让她羞怯万分。
墨渊不断地吻着身|下的人儿,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点燃着她的身体,等待着那个令她满足的一刹那,就在那一刹,让她融化进自己的骨血里,他要用他如火的热情,释放出无边光明,照透她的整个身心,因为他知道,女人始终需要从心灵到肉|体的滋润,才会更加美丽。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5 23:22:00 +0800 CST  
再被吞了,我也没辙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5 23:22:00 +0800 CST  
晚阳倾斜被帘子筛碎了铺满卧室的地板,仿佛开满大地的金花,院子里清幽飘来隐隐梅香,更显得屋内清雅疏落。墨渊斜倚在靠枕上,手中牵过白浅的一缕青丝把玩着,见身侧的人儿翻了个身,方轻缓地抚上她的肩头,问道:“十七醒了吗?可还有力气出去转转?”那乖狐狸扭头,浅浅一笑:“嗯,十七没来过这人间繁华地,自是想去瞧瞧的。”闻言,墨渊披衣起身,去取了她的衣服和鞋袜过来想帮她穿戴,白浅瞅见那衣服里水红钩花的肚兜和小裤,羞得赶忙把脸捂进了被子里。见这小狐狸害羞得紧,非不让他动手,墨渊只得将衣服放在床头,离开去沏了茶水。
转头过来,见眼前的人儿已装束整齐,细细打量一番,暗暗赞叹,果然芽黄这等明丽娇俏的颜色穿在她身上正合适,亮丽之余更被她穿出些沉静娴雅的端庄气质。他把她牵过来,坐在妆镜前,为她梳理着头发,弯腰含笑道:“为师手笨,不会梳什么女子的发髻,随便帮你绾一个吧。”说着,发丝穿过梳子,在他手下层层堆叠出一个漂亮的倭堕髻,取了昆仑白玉的玉兰簪将其绾住,余下的青丝被一颗平安扣拢起披在脑后,显得松散随性。墨渊又取了明月珠的耳珰与她佩上,再看他的小狐狸,真乃丽质天成一佳人,熠熠柔光亮眼前。
“师父你还说你手笨,看你把我打扮的,我自己都快不认识了。”是啊,师父怎么可能手笨,且不说他是个炼器高手,那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是天下无双?连梳个头发也这么利索,哎,看来这辈子想超过他是无望了,活该当一辈子徒儿的命啊!不得不说,人家白十七的脑子转的可真快,一下子能想到这么多。
师徒二人出了院子,去另一边叫上子阑,一道去逛长安的夜市。此时凡间已是隆冬时节,傍晚的寒气更是袭人,虽然神仙是不怕冷的,但墨渊还是担心白浅会冻坏身子,忙取了蓝裘滚边的墨色大氅将他的小狐狸裹好,牵着她的小手,揣在大手里,边走边逛。
许是天冷,路上行人也不多,摆摊的店家纷纷提早打烊了,见逛得索然无味,子阑便提议去茶楼听戏,里间坐着也不冷。三人在鼓楼附近找了间门脸颇大的茶楼,踱了进去。小二儿将他们引上二楼雅间,待三人一同坐下歇了,十七要了些干果、茶点,又问师父打算喝什么茶?墨渊不假思索道:“八宝茶。”子阑听得一愣,本来这几日他就觉着师父的种种行为颇有些奇怪,此间怎么又点了那种甜的腻死人、俗得不得了的糖茶?这完全不似师父平日里的风格啊!分析来分析去,他觉着这些肯定都跟十七脱不了干系。这不,糖茶上来了,他又瞧着师父徒手捏了核桃,剥了皮,一颗一颗往十七嘴里送,只见那小十七檀口微张,叼了核桃仁儿,脸上还盈盈带笑的看着墨渊。
子阑这才觉得有些冷汗涔涔,他原以为师父是不想带十七下凡来的,拗不过她才无奈带她一起出来,这一路上宠着她,也不过是出于七万年前的惯性使然。可现在看来许是自己愚钝了,十七今天这一副女儿装,打扮得如此娇俏,又跟师父同出同进的,两人还手牵着手,若说是父女情深,这么大的闺女,也实在说不过去啊!师父既然知道她是个女的,还如此不避嫌,那也断不可能似那传言一般是个断袖,唯一的可能就是……
正琢磨着,对面戏台上,上来一位青衣歌女,人长得十分清丽,方一落座,台下的人群就一片掌声,看来肯定是个名角儿。那女子的侍女,捧上一把焦尾,青衣女子素手拨来,但听得琴音响亮松透饶有古韵,尚可入耳。和着琴音,她娓娓唱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遍还未唱完,白浅就瞥见师尊眼眶微湿,似是有一阵恍惚,白浅心底一沉,只一片潮湿,眼眸失神怔忡地望着那青衣歌女,仿佛她吟咏的是自己的心声一般,只是这一番心事从未对师尊倾诉过,他又如何会为自己闻声落泪呢?明知师父绝不是一个情绪容易外露的人,那他眼中的清波是为了谁?可是在他那无数流年中,曾有哪个如花美眷也对他诵过这自上古流传下来的坚定誓言,如今触景生情,无意间搅起那些个流逝在他脑海中的波澜吗?
子阑看着二人默不作声,似是都被这上古情曲勾了魂去,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原来此间,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只怕师妹日后做不成九重天的太子妃,反而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师娘去。
一曲唱罢,自是掌声如潮,青衣女子起身作礼,饮了口茶歇了歇,方又换了首曲子,弹唱开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墨渊此时欣慰地一笑,眼中全然不似方才的苦涩怅惘,白浅听闻此曲调子甚为熟悉,原来好像就是师父七万年前经常对自己弹奏的那首,今日听着这唱词,不觉内心翻涌,几欲哽咽。她小心地问墨渊道:“师父,这首词原就是配那曲子的吗?”。墨渊笑着叹道:“十七当真该叫‘司音’吗?为师弹了两万年,原来都是在对牛弹琴啊!”
一旁的子阑闻言,手中茶碗一滑,险些打翻在地,尴尬起身道:“师父,茶凉了,我去叫人添水来。”
子阑下了楼去,墨渊又低低与十七吟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师父!这是茶楼!”十七听了这词的下半阙,更觉着脸红心跳,心道,这些个文人骚客,怎的如此奔放?
“十七脸红什么,难道你不是与为师交颈而眠后才听懂这琴曲意的嘛?”墨渊揶揄人的本事也真不是盖的。
此时,子阑唤了跑堂的,来给三人添水,瞧见十七两颊生艳,旁人瞧着仿佛一朵开得荼蘼的牡丹花,不觉自己也有些难为情起来。
“呃,师父,外面好像下雪了。”子阑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
“嗯,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师尊拉上白浅翩然离座。行至门口,果见夜空中新雪飘下,洁白晶莹,轻柔绵密,墨渊紧了紧十七的大氅,又帮她竖起帽子,对上师尊的目光,仿佛有雪珠融进他清润的眼眸中一般,湿润而纯净。
“子阑,今天这茶楼选的好。”待他回过神,只见师父已经拉着师妹走远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6 20:16:00 +0800 CST  
亲们,楼主今天晚上要去听《金刚经》,不能来更文了,明天接着更啊。碰巧路过的亲就帮忙盖盖楼吧,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谢啦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7 13:01:00 +0800 CST  
师徒三人在长安城内又住了半个多月,待附近山水游历的差不多,墨渊方才道出这次下凡的另一重要目的。
“十六,十七,你我师徒不便直接插手人间诸事,恐乱了凡人气运,但此番尔等也看见了,如今世道非常,既是乱世也是机遇。想我昆仑虚诸多心要,已逾数千年不曾在人间传播了,这趟你们随为师出来,还有一重要任务,就是去将昆仑虚的重要典籍等物埋成伏藏,不久后,凡间自会有人相继开启这些伏藏,来利益天下。现下时机已到,我们还需尽快行事,将此次带下凡的物件尽快找合适的地点埋好。”
古语有云:夫经书之诣最奥而深,史鉴之文亦邃而俊。然非探索之功,研究之力,焉能了彻于胸,而后为人谈说哉。
自古以来,各家都有伏藏之说,尤以佛、道两家居多,埋藏就是为了将暂时因缘不成熟的经书等物在地水火风空中任意一类物质中保存起来,待日后由具缘的人来开启,即为取藏。取藏之人多为埋藏师的亲传弟子,在时机成熟之时,于人间降世,将伏藏取出,并破译后,根据当时人们的意乐将所藏内容广弘人间,故而,一般伏藏师都是摩顶放踵,以利天下的人物,极受世人爱戴。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中,墨渊师徒三人未作休息,依次将携带来的卷轴、经卷、帛书、造像、法器等诸多物品分别藏于许昌、湘水、襄阳、蜀中等多地的神山圣水中。
三人辗转多地,颇为辛苦,不觉在人间又待了月余,因所到之处多半是人迹罕至、人烟稀少的地界,风餐露宿在所难免,白浅的身子已有些受不住,望着轻减了不少,倒是墨渊和子阑,非但没觉的不适,反而更加精神起来。
想来师父少时是在军营里摔打过的,后来经年累月的历练自是早已百炼成钢,就连子阑也曾单枪匹马在人间闯荡过数年,哪似自己这般娇气?难怪师父当初不打算带上自己。
不过,身体虽然吃些亏,精神倒是神清气爽。这些日子里,跟着师父跋山涉水,走南闯北的经历之前从未有过,看他只手破天,藏经卷于虚空中;和他探查地形,只身入密林山洞,将圣物藏入大山腹地;见他撸起裤管下河捞鱼,如探囊取物;又见他挽起袖子,生起篝火为自己烤山鸡;原来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师父还有这许多她不曾见过的侧面,白浅当真是感概这一趟死磨硬泡、软硬兼施的缠着他,是来对了,要不便宜那子阑了!师父这么烟火气的一面差点没让她见着。
“十七,你又神游去了哪里啊?” 师父伸手掏出一个皮囊,递给我,笑道:“尝尝,看你喜不喜欢喝?这是为师今早跟一个老乡换的。”
接过他手中的皮囊,打开一嗅,不觉掩鼻,道:“这什么酒?怎么一股子奶腥味儿?”好奇地抿了一口,灼烧感混着奶香,像毛刺一般刮过喉咙,直抵五脏六腑,真乃烈酒!待习惯过来,又喝了一口,方觉得回味无穷,这酒甘甜且后劲儿颇大。
“这是匈奴人的马奶酒。凡间军中的将士们常爱饮。”子阑还颇有些见识道。
“看来,为师不在这些年,子阑你长进不少,这趟出来多亏你照顾十七,为师才有精力勘察地形、探查灵脉,埋藏这么些伏藏。”
“师父、十七,我去那边河里打点水过来。”说着,子阑提上空皮囊走远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8 21:11:00 +0800 CST  

楼主:射手hezirui

字数:224552

发表时间:2017-12-13 00: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18 13:32:21 +0800 CST

评论数:74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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