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此身已许天下人 留灵修兮憺忘归(墨白He)

墨渊回来这件大事不知怎的传了开去,第二天一大早,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凡是有些灵根的,都晓得远古掌乐司战的上神回来了。
十六又动用了他那说书的天赋,绘声绘色地与我们描述:“传闻是这么说的,师父他头戴紫金冠,身披玄晶甲,脚蹬皂角靴,手握轩辕剑,怀里还揣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于九月十六丑时三刻,威风凛凛地落在了昆仑虚山头。师父他落在昆仑虚山头之时,沿着昆仑虚长长的一条山脉,全都震了三震,鸟兽们皆仰天长鸣,就连水中的鱼龙都浮出来惊喜落泪呀!”十六那说书先生的模样活脱脱把我们都给逗乐了。
二师兄道:“这传闻编得太不靠谱了。”
“倒也不是很不靠谱。”四哥道:“紫金冠玄晶甲皂角靴并轩辕剑正是墨渊出征的一贯装束,七万年来一直供在昆仑虚正厅中供你们做弟子的瞻仰。那娇滴滴的小娘子,指的大约是你吧。”他说完讪笑地瞄向我。
正说着话,两个小道童进了大殿来,与墨渊拜了拜:“师公,又有客人来朝拜。”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长相斯文,身着白衣的青年走了进来。墨渊见着他时,平淡的神情微怔了一怔。
白袍青年觐见墨渊,却并不参拜行礼,只挑了一双桃花眼,道:“许久未见上神,上神精神依旧。仲尹此番来昆仑虚,只因昨夜姐姐与我托梦,让我捎句话给上神,我姐姐说……”他顿了顿,又道:“她说她一个人,孤寂得很。”
墨渊没说话,只淡淡品了口茶。
折颜瞟了墨渊一眼,朝仲尹和善道:“仲尹小弟,你这可是在说笑了,你姐姐她已灰飞湮灭十来万年了,又怎能托梦与你。
仲尹和气地弯了弯眼角,道:“折颜上神委实错怪仲尹,仲尹果真是来传姐姐的话,没半点旁的意思。我本不愿费这个神,只是见梦中姐姐实在可怜,有些不忍,今日才上的昆仑虚。折颜上神说仲尹的姐姐灰飞湮灭了,是以不能托梦给仲尹。可座上的墨渊上神当初也说是灰飞湮灭了,如今却还能回得来,我姐姐托个梦给我,又有何不能呢?”
此人言毕施了个礼,便出了正厅。
墨渊从座上下来,没说什么,踱去后院了。我抬脚想跟过去瞧瞧,被折颜拦住了。
二师兄苦着一张脸凑过来:“师父就这么走了,若还有仙友来朝拜,该当如何?”
折颜惆怅地望了望天,道:“都领去前厅喝茶罢,喝够了送出去便是。唔,茶叶还够不够?”
我算了算,点头道:“很够,很够。”
我一向觉得师父应该也是个有历史的人。现下看来,师父他果然是个有历史的人。但听那白袍的仲尹说的只言片语,描绘的,却仿佛是一段血雨腥风的历史。怎的我听着心里总觉得难受的紧,似乎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叫人呼吸不得。仿佛看到了他隐匿的殇,那不知谁给以的情殇。本着做弟子该尽的孝道,打算将前厅的小神仙招待完了,便去墨渊的厢房中宽慰宽慰他。
是夜,待我敲开师父的房门,他正端坐于古琴跟前沉思,晕黄的烛光映得他面上神色略显沧桑,我立在门口微怔片刻,他抬起头来,淡淡笑道:“站在门口做甚,进来罢。”
我虽不知道那白袍青年说的到底是怎么一桩往事,但估摸着总躲不过是一段风月伤情。倘若是段风月伤情,若要规劝,一般须拿句什么话做开头来着?我正想得入神,耳中钻进几声零落琴音。墨渊右手搭在琴弦上,随意拨了拨,道:“十七,你这走神的毛病真是数万年如一日。”。
说着师父似乎也不打算抚琴了,站起身来,与我道:“十七,今夜即使你不来,为师本也打算去找你的,可愿陪为师出去走走?”。
“好!”
抬脚正待出门,一双温暖的手搭上我的肩头,为我披上外衣,他慈爱地笑道:“怎的穿的如此单薄?夜里更深露重,小十七要知道爱惜自己。”
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本来该是徒儿孝顺师父的,哪有让师父这般操心的?”。
师父笑而不语,牵了我的手,两人缓缓往后山桃林去了。正如折颜昨日所言,因着师父的归来,昆仑虚整个都不一样了,九月天本来该是夜风寂寂,谁知这里桃花居然开得如粉雪初绽,也真真是一番奇景了。
不知不觉出来有一会儿了,穿过桃林行至酒窖,师父说:“十七,可愿陪为师喝两杯?”未待我回答,他自己先进去了。
“啊?”我这万万年,从没见过师父主动说要喝酒的,遂笑嘻嘻地跟着他进去了,完全忘了此番本意是要来“安慰”他的。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4 13:49:00 +0800 CST  
酒窖内灯烛柔靡,空气中到处飘散着清爽潮湿的气息,混着似有若无的酒香,呼吸间甘甜宁静,惹人沉醉。墨渊取了两坛陈年佳酿,递给我,品了一口,气味甜腻香醇如盛开的含笑,入口绵甜,后劲极大,不一会儿,我竟酒意深沉,打开了话匣子。
“师父,您还记得吗?当时我为离境情伤,大闹了一场,师父被逼的早早出了关。”,说着掂起酒坛子走到酒架旁边的榻旁,“就在这里,陪我大醉。”,又转头问他:“师父当时可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从你踏入昆仑虚大殿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是狐帝白止的幺女。”墨渊道。
我微微吃惊道:“那师父为何还收我为徒啊?昆仑虚不是有规矩,不收女弟子吗?”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我沉思片刻,道:“肯定是为了折颜,师父这么随性的人,肯定怕被那老凤凰缠上。”,我又笑道:“只是师父肯定没想到,收我这个女弟子,反而更麻烦,连当年我飞升上仙的劫,都要师父替我挡。说到飞升上仙的劫,我当时光顾着哭了,还没好好谢过师父呢。”说完矮身就欲去拜,他忙托起我,道:“折颜与我说,你为了我,剜心取血足足七万年,可是真的?”我心下暗道:这个老凤凰,真够八卦的。“师父待十七恩重如山,就是让十七拿命去换,十七都不会皱下眉头,区区心头血,能保师父仙体至今,十七以为十分值得。”。
师父冲我点点头,侧过身去,若有所思道:“倘若当年,为师没有以元神生祭东皇钟,你是否还会留着昆仑虚?”。
“那是自然,十七本就想长长久久留在昆仑虚呢!”我不假思索地答到。
“长久留在昆仑虚?”师父又转过身来,面向我道。
“不怕师父笑话,当年十七因为离境那一场闹剧,弄的很有些神伤,想来如果长久留在昆仑虚,可以陪师父逍遥自在,学学道法,多好啊!”我感叹道。
“你一个女儿身,迟早是要嫁人的,就是你想要留,恐怕你爹娘也不会肯的。”
见我不接话,他一双眼瞧过来,将我拉得靠近些,又道:“十七,你可知道,为师这七万年来,日夜不停地修补元神,从未停歇过一刻,为的是什么?”他此时看向我的眼神似透着深不见底的情谊。
“师父……”,我被他瞧得心下有些乱,却又故作聪明道:“折颜同我说过,师父从来都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的,师父当年在若水河畔跟弟子们说过,说师父一定会回来。我们就知道师父一定会回来的。师父这些辛苦都是为了我们。”。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4 13:50:00 +0800 CST  
见小十七如此不解风情,无论自己如何诱导,她就是不通琴曲意。墨渊心下叹道:有些事不能再耽搁了,既然我早已不当她只是徒弟,她也肯守在青丘七万年,为我剜心取血,索性今日与她说开来,我墨渊素来坦荡,即便日后做不成她的师父,也总好过糊里糊涂地蹉跎了彼此。
墨渊遂接过白浅的话,道:“从未让着紧的人失望过,不错,我的确是为了自己着紧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十七!为师那句‘等我’只是对你一人所说!”说着,他攥紧十七的双臂,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附在她耳畔温言道:“十七可明白?”
白浅侧过头,抬眼望向他,师父俊逸的脸庞近在咫尺,她只涨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墨渊修长的手指拂过十七绯红的面颊,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微闭双眼,温润的唇轻轻地覆上她的,一片软柔融化了她的僵硬,吐纳间芳华如兰,温柔的让她心悸。
白浅耳根滚烫,身子陡然一颤,睁大双眼,这是在做梦吗?师父这是在吻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瞬间思维停滞了,不知该作何反应,第一次感受到他唇齿间的温情,竟是如此地不知所措。
灯烛忽明忽暗……
墨渊托住她的后脑,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抵在自己的怀里。此刻,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压抑已久的情感被这一吻全部点燃。下一秒,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刚刚的轻啄已化作颤抖的吮吸,他温柔地搅动着,采撷着她口中的蜜汁,时而缠绵悱恻、时而热情如火。白浅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师尊,让这个缠绵的吻更加令人窒息,他享受地听着她发出小兽般呜咽的娇喘,情动不已。两人气息已乱,舌上的动作混乱不堪,完全没了章法。
一吻绵长缱绻,传递着深情厚谊。他实在不舍得放开怀中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了千万年的人儿,只想拥得更深、要的更多!直至发现她已呼吸不得,瘫软在自己的臂弯中,方才难舍地松开她。喘着粗气,与她道:“十七,可会怪为师唐突了你?师父从不曾与人这般过……”,一双温柔的大手攥着雪白的小手,包裹着抵向自己的心窝,动情地望着她。
“师父……”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白浅难以置信,思绪已凌乱不堪,只剩下面红耳赤、垂头敛目,一副再也不敢见着他的模样对着墨渊。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4 13:58:00 +0800 CST  
问下看,大家明天圣诞节是打算吃素还是吃荤?或者荤素搭配啊?我晚上好备下料。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4 15:50:00 +0800 CST  
十七素来对师父崇敬万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师父似是怀着莫名的情愫,她的师父是被人仰望的,是不可亵渎的,是无法逾越的!怎舍得让她那无上尊崇的师父背上师徒乱伦的名声,遭世人非议呢?又想到自己不仅与师父的胞弟曾有过夫妻之实,还产下一子,若真与师父在一处,将置他与何地呢?
狠下心甩开师父的手,道:“师父,徒儿只当您是比阿爹还亲的亲人,日后仍是要与师兄们一同为您尽孝道的。”
“尽孝!”怎的又是尽孝?这好像是他自醒来之后听着最多的两个字眼。他不信七万年的剜心取血,她与他就仅仅只是师徒情谊吗!心下不禁气恼,奋力地拽过她,骤然放重了语气:“十七不是喜欢给为师尽孝吗?那为师今天就教教你,这孝道到底怎么个尽法!”说完,手上动作失了温柔,一把扯掉白浅衣裙上束腰的丝绦,霸道地将衣襟悉数向两边分开,白浅心乱如麻,吓得睁大眼睛,双手慌乱间护住胸口,企图反抗师父突如其来的侵略。然而她那点力气在墨渊这里不过如小猫瘙痒一般,根本毫无抵抗能力。
“师父,师父,不要……”,她的师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疯魔了不成。
此刻墨渊双眸中倒映着烛光,似两簇跳跃燃动的火苗,直能焚心,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抓住她的手腕,强势地将她的手臂向两侧拉开。她瞬间羞赧地侧首,不敢看向他的脸。
墨渊的面孔焦灼失神,只见那两团雪白的浑圆随着她急促的气息上下起伏,呼之欲出,隔着抹胸,顶端的娇翘也颤立起来,看着让人热血沸腾。目光扫过左胸上方,一寸刺目的暗红让他一怔。是那里吗?她为自己剜心取血七万年的地方。墨渊想象着,好似有把锋利的匕首一次次剖开娇嫩的肌肤,那些嫩肉还未来得及愈合又再次被残忍的刀刃生生撕裂,绽露开来……大脑已无法继续思考,他痛苦地垂下头去,此刻已心痛到无以复加!
双手撑着她胸前的柔软,温柔地揉捏着,微凉的唇吻上那处伤疤,忘我地舔吮着,摩挲着。白浅只觉得胸口上一片潮湿麻痒,低头一看,原来是师父的泪目……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5 21:04:00 +0800 CST  
“哦”不能沉浸在这里!她狠心地推开墨渊的额头,试图将两人分开些距离。
墨渊痛苦地唤着她,声色凄厉:“十七,我的小十七……你当真这般厌弃为师吗?从来只当师父是师父,而不是男人么?”
“是,徒儿只当您是师父!”白浅双颊绯红,目光似是坚毅。
墨渊并未理会她的话,开弓没有回头箭,此生只为她而来!自己就不信这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男人能真正让她幸福。
“只是师父吗?”他不由分说一把扯下她的亵裤,丝质的小裤瞬间滑落至脚踝,让她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自己面前,火热的大掌疯狂地按揉着耻|丘,两指捻拨着花心,时急时缓。
白浅惊愕无比,仿佛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她抵命地想要扒开墨渊的手,凄声道:“师父,师父,你要干什么?”
墨渊一手制住她的双腕,将她的手臂高高拉过头顶。
喑哑出声,咬着她的耳珠,问道:“十七,只是师父吗?”
白浅现下动弹不得,紧咬牙关不想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又感觉师父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那耻|处,不觉羞愤不已。脸愈来愈红,小嘴微张,“呵~呵~”地喘着气。身体滚烫火热,那羞人的地方在墨渊发泄一般地抚弄下颤栗收缩,一浪高过一浪,花茎已张开,跨根处湿濡一片。瞬间骨软筋麻,酥软在师父的怀里,在师尊面前彻底失了态。
“想要吗?”墨渊手指上沾满了这小狐狸的欲念,诱哄着。
说着,他将白浅打横抱起,放在一边的榻上,欺身附上她,隔着衣服,十七感觉到师尊身下的骄傲正跃跃欲试,想要对自己宣誓主权,她那腿间的清泉竟将师父的衣袍打湿,望上去靡滥不堪。
她的脸烧红,不是不愿给,只是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如何能配得上风清云霁的师父呢?
墨渊见她不答话,又下一剂猛药,道:“那好,你我今后便只是师徒,纵使为师日后娶了仲尹的姐姐,你也无所谓的吧?”
白浅闻言心下顿觉刺痛,她方才想起今日早间,那白袍青年的一番话,为何让自己如此难受,无法释怀?原来自己心痛不是怜惜墨渊的情殇,而是自己妒忌不已!不觉潸然泪下。
“十七,我的小十七……你让为师怎么对你才好?”
白浅逼迫自己推开墨渊,垂头啜泣,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师父,是徒儿辜负了您,没能等到您回来,徒儿……徒儿已非完璧,曾委身于旁的男子还为他诞下了孩儿,此事羞于启齿,故而之前未曾告知任何人。徒儿这残破之躯早已不配侍奉于您!”。
闻言,墨渊如五雷轰顶,一阵眩晕!突入其来的信息让他猝不及防。那个男人是谁?她的孩子在哪儿?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对他墨渊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的人始乱终弃?
转念又想,素闻她青丘民风淳朴,只要看上谁,就能将其锁回狐狸洞,小十七年轻血气旺,控制不住欲念也是正常。左右不管是哪种答案都让他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当下无比懊悔,一颗心如冻透了的冰块,瞬间崩裂,粉碎开来。都是自己不好,没能守住她,害她吃了这许多苦。既然那人现下不在,哪怕她只对自己有些许情意,此生他也只为她一人,拼尽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墨渊撑起身子,展臂搂过十七,温柔地合上她的衣裙,俯身下来,抵着她的额头,道:“十七,一切都是为师的错,让你等得太久,吃了太多苦!以后让为师照顾你,可好?”。白浅心底沉痛,哽咽在喉,仍道:“师父,你忘了我吧。”
见她这般,墨渊更加心痛,恨不得将一颗心剖出来献给她,忙道:“十七,还有什么话不能与为师讲?若你心悦于我,纵使你已嫁与他人,我墨渊也会将你抢回来,做我的妻!你的孩儿为师会视为己出,绝不畏人言!若你心悦他人,为师定不强求。若你与那人无心,只不过行些鱼水之欢,为师更不会在意。但凭你心意,可好?”。
白浅痴痴地望着墨渊,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会讲出这般真挚的剖白来。此时,她眼底透出的眷恋与迷茫都被墨渊尽收眼底,了然于胸。微微一笑,道:“十七,你且好好想想,不必急着回答我。你若不想说,便不说,左右为师永远陪着你、永远等着你!”。
墨渊将白浅从榻上抱起,用外袍裹了,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自己的房中,这小狐狸,今天已被自己欺负惨了,如何能再让她一人苦情?往后,定要将她日日带在身边,再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帮她掖好被角,环入自己的怀里,此刻静下心来,思考这两日的所见所闻,忽然心下洞明,“十七,你那飞升上神的天劫恐怕是在封印擎苍的时候历的吧?难倒你历的是最苦的情劫?”,她既不说,我便不问。双目微阖,一言不发,似是睡着了。白浅缩在被子里,微微探出头,窗外明亮的月光一缕一缕照在师尊面上,他神色沉静安详,只是眼角溢出一滴不易察觉的晶莹水珠。
这一晚,注定无眠……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5 21:08:00 +0800 CST  
天刚刚亮,一抹清澈和煦的朝阳,透过纱帘,千回百转地照进屋内,洒在榻上。方才意识到,这还是我第一次以人身睡在师尊的榻上,也不知昨晚是何时睡着的?只觉得头晕乎乎的。
那人已不在身侧,摸摸褥子的温度,早已是冰凉。这也难怪,昆仑虚素来规矩严,即便发生天塌下来的事情,每日卯时的早课也是不能免的。这规矩,自师父往下无一人例外,当然也只有自己这懒狐狸时常睡过头罢了。掀开被窝,正预备下床,一低头,发现自己长袍半褪半掩,露出胸前一片光滑如雪的肌肤,修长的双腿竟毫无遮掩,从裙摆里展露出来,忽而回想起昨晚师尊的手指曾在自己那处停留过的羞人场景,脸又灼烧起来。
正在这时,师父推门进来,只觉一阵檀香混着屋外晨露的湿寒扑面而来,他一身风华,两袖凌霜,显然在外逗留已不是一会儿。缓步过来,师父将一套女儿家的衣衫置于榻上,淡淡的烟霞紫缀绣着蝶舞菊花,极为雅致,也合这季节,倒不似我平素穿的素色衣裙。他与我道:“怎的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会儿?为师见你没有换洗的衣服,又不好贸然去你房内找,就下了趟凡,碰巧店铺还没打烊,随便置了一套,也不知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式。”我不禁心下一暖,师父他老人家竟为了这点小事,一大清早的跑下凡间去折腾一遭,我如何受得起。忙道:“十七当然喜欢,师父的眼光盖世无双!”。“是也,为师选娘子的眼光也是天下无双!”边说着,他边拥过我坐在他腿上,下颌一低,便吻上面颊来,道:“十七,其实你是喜欢为师的,对不对?不只是因为我是师父,还因为我是你想要的男人?”我的脸瞬间腾起了红云,滚烫一片。
墨渊最喜欢看他的小狐狸被逗得红粉发憷的娇俏模样,他的十七举手投足间自是媚态天成,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撩拨得他心田里草长莺飞。现下,昨晚那好不容易熄灭的火苗又无明燃烧起来,忍不住咬住她红得滴血的小耳珠,大手探入胸前半敞半掩的衣袍内,捏揉着雪山顶端那颗可爱的小樱桃。稍一触碰,就使得他体内的一处器官猛烈地收缩着,鼓舞着,将他逼疯掉。
这两人过去错过的时间,真是用多少抵死缠绵也弥补不过来。
“十七,给我好吗?为师快忍不住了!”
天啊!确认我没有认错人吗?师尊万万年独坐莲台的一副板正君子样儿,现下怎么这般老没正经起来,这天光白日的,他竟这般急色不成?真没想到万人阵前庄重肃穆、生死勘破的战神,怎会也对这闺房之乐……可师尊的要求怎好拒绝?况且,以师父这般尊贵的身份,昨晚竟将姿态摆得如此低,掏心掏肺的,说了那些个感人肺腑之言,纵是再无情无义的人,也不能陷他于难堪呀!于是,自解了罗裙,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进他怀里,一张小脸早红过了芍药花。
墨渊见状,只觉一片欢情冲霄汉,无边爱意出灵台,就知他的小狐狸这是默许了,略一思付,将十七抱上榻去,“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惊得小狐狸肩头一颤,墨渊忙将她裹进被子。“师父,您起身了吗?徒儿送早点过来了。”长衫在门外问道。“放门口吧。”师父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
长衫又道:“师父,大殿一早有贵客到访。”,“知道了,好生招待,为师一会儿就过去。”墨渊不慌不忙的答到。
师父起身开门,将早点端了进来放在桌上,看着床上那个裹成粽子的狐狸不禁莞尔,她竟紧张得变回原身去了。“十七,你知何为掩耳盗铃吗?快起来喝点粥,再回去睡吧,今日不必去前殿伺候了,这两日你也着实辛苦了。”。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6 21:05:00 +0800 CST  
有道是,风飘玉珏似仙乐,龙阙大开光蔼蔼,麒麟殿内炉烟袅,苍龙峥嵘如上国。
众人只见两个长相相同,风姿英伟、相貌轩昂的人同时出现在昆仑虚大殿内,皆是震撼不已。单看外貌,这二人真可谓是一模一样。但再仔细瞧,周身气质,却是不同,靛蓝衫子的人沉稳内敛、浑然天成;龙纹玄衣的人少年老成,但终究透着些刻意。
墨渊敛了袍袖稳稳端坐上首,眼波平静地打量着那个与自己长相一般无二之人,玄衣这位拱手礼道:“九重天太子夜华,见过墨渊上神!”。“太子殿下无须多礼,快请座。”墨渊言毕,又转头对着大弟子道:“叠风,看茶”。叠风跟着师父的时间最长,早已心照不宣,师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他伺候茶水的,一听这话就是让其他人等都暂且回避的意思,不露声色地领着一路师弟们出了大殿。
夜华行礼如仪后,献上一宝匣,道:“上神归来,普天同庆!天君当日便想亲自前来道贺,不曾想九重天有军政要事耽搁了,未能成行,此番特遣夜华前来代为贺之,还望上神见谅。”
墨渊温然道:“无妨。”他抬眸示意叠风接过宝匣。
夜华又道:“天君知上神素来不喜金珠玉器之类的俗物,此盒中乃是凌波水仙的花种与凤髓茶,聊表敬意。”
墨渊望着夜华,笑道:“天君有心了,替我谢过他。”又和颜悦色的与他道:“夜华,其实严格来说,你应该喊我一声大哥。”。
夜华当下惊愕不已,虽然他自小就被拿来与墨渊作比较,还曾被众人怀疑是墨渊的转世,而且墨渊归来之日他还一度心悸不已,隐约觉得与墨渊上神有些不共渊源,但闻此言也是毫无心理准备,抬眼看着墨渊,问道:“上神,此话怎讲?”
墨渊轻啜一口茶,言简意赅地将夜华的身世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难怪夜华与大哥长得如此之像。”夜华起身,对着墨渊郑重一礼,道:“大哥于夜华有十数万年抚育之恩,长兄如父,请受夜华一拜!”说着便对墨渊行了叩首大礼。墨渊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身,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心中深情之意溢于言表,终是多年来的夙愿已偿,可以告慰父神的在天之灵了。
夜华沉吟片刻,仍是道出了此行的另一个重要目的:“不瞒大哥,夜华此番前来还有一要事相商,万望大哥解惑。”。“可是那东皇钟?”墨渊竟一语道破他所忧之事,夜华不觉感佩大哥世事洞明、胸怀磊落。但见墨渊容色端方,看不出甚的表情,须臾,又与他道:“太子殿下可转告天君,此事墨渊自有计较,不必太过担忧,待时机成熟,自会去解决。”。原本夜华还想细问,那东皇钟上已无墨渊的元神镇守,擎苍可会提前破钟而出,但看墨渊神色淡然,似是一副胸有成竹之相,又想到天族史籍中记载的战神是燃三界烽火当赏红莲炎华,翻云覆雨可掌控天下的人物,既然他已承诺有办法应对,自是不好再追问下去。
现下忽然想到另一桩事,这才是他的一块儿心病,夜华打算趁此机会探究一番,他眉头微蹙,问道:“大哥,夜华此来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大哥成全。”“哦?但说无妨。”,墨渊答道。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7 20:53:00 +0800 CST  
夜华便道:“小弟此番想求见大哥的关门弟子,司音神君。”
墨渊微微一怔,神色不似往常那般古水无波。心道,夜华多半并不知道司音即是青丘白浅,应该不是为婚约之事,又稍松一口气,道:“不知夜华见他所谓何事?”。夜华也坦然道:“只因当年我无意间得到司音神君的玉清昆仑扇,而这扇子早先竟是在我娘子手里的,自她故去后的一日,玉清昆仑扇突然自行消失不见,想必是寻着它的主人去了。是以,夜华想求见司音神君,希望他能为我答疑解惑,或许他知道我娘子的下落。”。听了夜华这番解释,墨渊颇感蹊跷,心下暗道:既然夜华提出来,见是迟早要见的,只是司音在夜华心目中当是个男子形象,如果突然让他知道司音即是白浅,还是个与他顶着个婚姻之约的女子,是否太过贸然?况且,此番他自己也对此事起疑,要知道昆仑扇认主,十七如何能把扇子弄丢呢?稳妥起见,还是缓一缓为妙。墨渊便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不动声色地说:“夜华,为兄见你对那故去的娘子颇为深情,但又听说你与青丘女君白浅早已订有婚约?考虑到天族与九尾狐族之间的厉害关系,为兄觉着似有些不妥啊。”。夜华没想到墨渊会提起他的婚姻一事,便道:“大哥有所不知,夜华虽与青丘白浅上神定有一纸婚约,但那本非我所愿,只是当时事急从权,为了两族大局着想,顶替了二叔与青丘联姻罢了。之后遇见素素,方才得知何谓情滋味,夜华此生此世只愿得她一人心,再无可能恋上旁的女子了。只是我也有苦衷,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理由与青丘退亲,毕竟因着二叔之事,我天族已是欠下青丘一个大人情,于情于理,天君也断不会同意退婚的,故而只有先拖着。”。墨渊见状,便顺水推舟道:“原来如此!夜华也是一往情深,独苦了自己啊!依我看,此事大可不必犯愁。其实司音就是青丘白浅,既然她是我墨渊的徒儿,她的婚事我自是说得上话的,大哥自会想办法让青丘主动去与九重天退婚,解了你这束缚,可好?”。夜华闻言惊讶之余又十分欢喜,忙道:“原来司音神君是一女子,还是青丘的白浅上神,奇载!那此事夜华就仰仗大哥了。”墨渊见夜华答应的痛快,又道:“你我兄弟二人好容易相认,今夜就留在昆仑虚吧,届时为兄再将司音引荐与你。”。夜华点头称是。
“……皓德君六万三千零八十二年秋,翼族之乱毕,父神嫡子墨渊君偕座下十七弟子司音双双归隐,杳无所踪。”现下看,这段东华帝君命司命编纂的天族史书,只怕不完全是捕风捉影胡乱编造出来的一个托词。坊间盛传青丘白浅乃当今四海八荒第一美人,今日看来,这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白浅即是司音,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大哥一直以来独宠这个十七弟子了,莫非白浅真有什么魔力,连墨渊这种清心寡欲、定力深厚的人都被她的容颜所惑不成?夜华心里暗自揣测。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7 21:00:00 +0800 CST  
墨渊留了夜华用午膳,各饮一巡后,夜华欠身而起:“多谢大哥款待,酒已够了,暂且不叨扰大哥清净,我可否自行在昆仑虚走动走动,瞻仰一下父神母神留下的神迹?”墨渊应了他,并命叠风先带太子至客房休息,午后再去四处转转,也好游览一番各处风景。
早间与夜华的一番交谈,令墨渊心中产生了一个极大的疑团,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细思极恐,十七的上神劫如果遭遇的是情劫,那该不会就是和夜华吧?如果真是这样,夜华今日所讲倒是极其吻合。想起父神当年的预言,更让他难以心安。记得父神身归混沌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你和他,好比娑罗双花,一荣一枯,你的出生意味着他的沉睡。他的重生,也会是你一切不幸的开始。儿啊,为父已无法再守护你兄弟二人和这四海八荒了,往后众生的平安喜乐就换你来守护了!一定要记住为父最后的嘱托:‘终其一生,切莫动情’,切记、切记!”。
八卦易数本就是父亲发明,他的推演之术向来强过自己,肯定是早就推算出今日之事了,难道我与夜华的命数真的是只能相克无法相生吗?不!先天八卦只推算得出自天地一元之气所生出的天命,不曾将人和考虑其中。七万年前未曾悟,东皇于我天劫杀,七万年后既已悟,毁天灭地重来塑,从此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管十七遭遇的情劫是不是夜华,我墨渊皆有办法化解我三人之间的命数。仔细思付一番后,墨渊打算去找折颜印证一下自己推测之事。
行至后山莲池,只听“铮铮”箜篌之声,循声望去,见那粉红衫子并青白衣袍之人正在自得其乐。粉红衫子的人手指轻拢慢捻二十五弦黑漆凤首箜篌,青白衣袍的那位潇洒舞剑,风姿翩然,阳光下但看本是一副令人心驰神醉的绝佳风景,怎奈听到人心下忐忑,品不出一丝一毫的惬意来。
一曲已毕,折颜见墨渊过来,大大咧咧嚷嚷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在你掌乐司战之神的府上班门弄斧了大半天,无奈有的人把哥哥甩在一边,只顾自己跟小情人儿蜜里调油啊!怎么,可是互通款曲了?”。墨渊不搭理他,白真倒是不乐意了:“你这老凤凰说话越发不着调了。”。墨渊走到折颜身边,正色道:“我此番来,是想问你,十七的上神劫是怎么历的?之前你只告诉我她封印擎苍后便沉睡了数年,然后就成上神了?”。折颜道:“大致情况确实如此,自打封印擎苍后,她消失了好些年,我们心急如焚四海八荒到处寻她,虽知她命星并未陨落,但就是寻不到她。后来,突然有一日,我发现她一身是血,遍体鳞伤的落在我的桃林里,身上几乎没一块儿好的。醒来后似是很伤情,一双眼睛也失了神,见不得强光也看不清东西,还是她阿爹去那幽冥司取了玄光制了条白绫敷在她眼上,才无甚大碍的。这些年中发生了什么,怎么问她也不肯告诉我们,后来我们便也不问了,毕竟谁都不愿去揭她这疮疤。我当然知道飞升上神的天劫很有可能不那么简单,但也并非有意瞒你什么,确实是无言以对啊。”。
墨渊心下已有定论,便不再言语什么,转身离开,径自往白浅那里去了,敲门进了屋,十七果然还睡着,悄声来到她身侧,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现如今,墨渊发现自己只要见了这小狐狸就挪不动脚,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腻歪在一起,什么旁的人、旁的事,都再懒得理会。果真应了那句“温柔乡英雄冢”吗?不觉暗自好笑,他墨渊也有这么一天!万人敬仰的战神又如何?还不是甘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8 21:00:00 +0800 CST  
白浅被那熟悉的杜若芬芳惹醒,抬眼见是师父坐在她榻边,便娇滴滴地攀上墨渊的脖子,展放樱桃小口,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一下:“师父怎么来了?”。“为师来瞧瞧你乖不乖,可有好好吃饭。”墨渊对着她宠溺地一笑道。“徒儿不想吃饭,就想吃师父。”白浅脱口而出,才道后悔,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说出这么一句没羞没臊的话来。墨渊本就已经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现下哪里受得了这般话语撩拨,那处剧烈一颤,像被风惊动的火苗,跳动欲出,道:“十七,你方才说什么?再与为师说一遍看。”白浅一怔,果然不妙,自己这恐怕又是一不小心点着了老房子,无药可救啊! 只得求饶道:“师父,徒儿错了,不该乱说话的,您可是又要罚我抄经啊?”。墨渊不由分说,直接掀了她的被子,伏上身来,抱住她柔美的双肩,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于她耳畔哑声道:“罚,为师这次可得重重罚你,十七方才不是说要吃了为师?你是打算从哪儿下口啊?”。
“师父……”,十七此时那软糯糯的声音,仿佛魔音般诱惑着他,令他浑身颤抖,迫不及待地要与她融为一体。层层衣裙被轻巧地剥离她的身体,三千青丝倾泻而下,散落在粉妆玉砌的酮体前,巧妙地遮挡了那对颤抖的娇乳,令那玉腿间的美好若隐若现。眼前的这一幕在墨渊看来,着实美过了三千大千世界他目光所能及的任何旖旎,如此生动而活泼,真实而又虚幻……下一刻,情动难自抑,绵密的吻落满她全身,吻着她的眸子,舔舐着她的小耳朵、啃咬着她的玉颈、灵巧的舌逗弄着乳|尖儿,毛茸茸的短髭刺激得她酥麻难耐,她情不自禁地檀口微张,娇喘不断,身下瞬间晶莹剔透湿濡一片。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探入那朵红莲,让粉嫩的花瓣在他指尖绽放。
忽的一怔,十七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下|身猛的被充实,随之而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那疼痛只停留了片刻,便产生一种仿佛将她抛上云端般的酥麻,温热滑腻,将她瞬间融化。
“十七,要是不愿意就推开为师。”说着,墨渊抽身,又再次重重地挺入。
“师父~啊~”十七娇吟声声,双臂缠住墨渊的脖子,将他拥得更紧,她为他一瞬间的侵入而娇喘连连,爱欲恣恣,那是得到满足的表示,而后情不自已地拱身迎他,做出些羞人的姿态,愈加刺激起墨渊强烈的征服欲,疯狂地撞击着、挞伐着……她已被这蚀骨的欢愉淹没了自我,任身上的人予求予取,大脑中一片空白,记不得自己是谁,也记不得彼此的身份,只觉得要与他结合为一体,追逐着那最原始本真的大乐。
墨渊用他滚烫的身躯、火一样的热情和急促的喘息告诉白浅,他并不是个彻底无欲无求之人,他也有着凡夫俗子对爱的渴求,只不过他的爱、他的欲只为她一人而已。
“十七,都给你。为师的身给你,心给你,一切都给你!”随着那一刻的到来,他低吼着在她体内喷洒释放,灵台金光乍现一片清明,只觉那温润紧窄的花茎不断痉挛收缩着,将那乳白色的甘露全部纳入其中。两个相爱的人终于结合在了一起,再不分彼此、再也没有隔阂,血脉的相融、灵与肉的高度契合,真是这世上最让人快慰的事情。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8 21:07:00 +0800 CST  
不好意思了,今天手一抖又让这俩腻歪在一起去了,貌似在见夜华前,不吃到肚里总觉得不踏实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8 21:11:00 +0800 CST  
不觉已至傍晚时分,夕阳低斜晚风微,细碎的阳光从花窗投射进来,如一枚枚金灿灿的铜钱,散落一地又遍满纱帐,墨渊以手支颌,慵懒地倚靠在榻上,温香软玉在怀,实在让人爱不释手。“师父~”怀内的人儿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吻着他光裸的胸膛,似是欲求不满的样子,“唔~十七……”,墨渊被她啃咬得喉头轻滚,心道,这小狐狸越来越知道如何取悦自己了……
无奈晚间承诺了夜华要让他与司音见面,虽然极不情愿,但该面对的终归还是要面对,既然日后迟早要说开,捡日不如撞日吧。他极为不舍地将怀中的人儿扶起身,打理干净,又与她穿戴好。方才道:“十七,今日早间,为师那胞弟夜华来了,代天君前来问安。于情于理为师今晚都要正式宴请他一番,你那些师兄弟们都要参加,你也一起吧?而且,为师看那夜华似是也有退婚的打算,不如趁此机会与他说清楚?”。
墨渊隐约猜到十七会犯难,还未待她答话,就主动抚慰道:“左右你都是我墨渊的人,见上一面不说话也是可以的,晚上你就待在师父身边,由为师替你出面,可好?”。
白浅初听墨渊提起夜华,心里咯噔一下,顿了片刻,面上勉力一笑,对着墨渊点了点头。
见此时尚早,墨渊点燃了白浅房内的香炉,舒缓宁神的沉香从质朴小巧的香炉里袅袅升起,满室怡然。他化出一个锦盒,递给白浅,道:“为师很早就打算送你件东西,看看可还中意?”。十七打开锦盒,原来里面是只羊脂白玉的手镯,玉质莹润通透,正是上好的昆仑雪玉雕琢而成。不觉脸上微微一红,谁都知道古往今来男子送女子手镯,就是送定情信物的意思。
墨渊将那镯子取出来戴在十七的浩腕上,大小正合适,他温柔地笑道:“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十七可愿与为师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这不都套上了,还问人家愿不愿意!”十七嘟着小嘴娇嗔地伏在他胸前。墨渊见状呵呵一笑。
“十七瞧着这镯子的用料是咱们昆仑山的白玉,可是师父自个儿打的吗?徒儿这些天没见师父有空做这个啊?”。白浅好奇的问道。
“自你上昆仑虚拜师没多久以后,为师就选了料子,制了这镯子,一直放在母神庙里供着,前日才取回来。”墨渊答道。
白浅心下一暖,原来师父这般隐忍,早在自己初来昆仑虚的日子里就已经属意她了,那时许是担心自己还小不懂事,竟过了这么多年未曾说破,当真是爱的深沉,一往而情深。过去只当他对自己好,是普通师徒情谊,现在看来真是傻得可以!要不是昨夜师父逼自己看清真心,险些是要辜负了他这番深情厚谊的,到头来还要白白害他伤心。不禁怨恨起自己这副不开窍的笨狐狸脑袋来。
她与墨渊道:“师父,其实即便不是因为您,徒儿也是要与那夜华退了婚约的。想我青丘与翼界毗邻,千万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青丘素来不养兵,只有保持中立才是王道,贸然与天族结盟恐打破平衡,他日若真发生战事定会处境尴尬,更有可能首当其冲,成为天族的垫脚石。也不知当时,折颜与阿爹是如何想的?”。
墨渊闻言,不觉感叹道:“我的小十七到底是长大了,懂得为君之道了,只是这些事本不需要你们女儿家来操心,要知道慧极必伤啊!正所谓世异则事异,很多事情此一时彼一时,你阿爹与折颜为你定亲时,许是想着翼界已向天族称臣,不足以对青丘构成威胁,你嫁与谁都不会对时局产生太大的影响。况且他们恐怕也认为天下再不会有战神,与其各自为政,互相猜度,不如修秦晋之好来的稳妥。”。
白浅听了师父的一席话,觉得通透三分,尽管她再不想面对夜华,但今晚于公于私都得会他一会,到时候无非装着不认识罢了,也无甚困难。待她想好策略,便与墨渊道:“师父,那晚上我就与那夜华君见上一见吧,我自己来应付他就好。”白浅心里暗想,如果夜华发现素素就是自己,只怕这婚就难退了。哎,多想无益,该来的迟早要来,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9 21:22:00 +0800 CST  
外间,墨渊早早便命了众弟子打扫殿宇,铺设庭台,又嘱咐了叠风和长衫前去排宴。弟子们火速安排,流星整备,一下午的功夫就在大殿正中堂与前殿分别排设好了两般筵席。
掌灯时分,宾客纷纷到齐,墨渊先请了夜华坐于左首上席,折颜、白真依此落座。前殿下两路尽是弟子的坐席,与大殿相隔有一段距离,白浅与师兄们一道在弟子席落座,因晚间光线暗,她眼神又不挤,也瞧不清上席是什么状况。
正席上,夜华瞧着桌上的菜肴与九重天颇为不同,只每人面前一碗鲫鱼炖豆腐勉强算个荤菜,其他基本是些时令山珍,什么蘑菇、香蕈、笋芽、木耳、石花、黄花菜、山药、黄精云云,看似寒碜,但细品却感惊奇,每道菜的味道都十分鲜美,又各具特色,不觉赞叹道:“夜华见识短浅,时至今日,在大哥这儿,方才知何谓平淡间见珍奇!受教受教。”。
墨渊只淡淡道:“夜华言过了。”说着于缶中取了自己亲手酿的九丹金液与夜华的酒觞中,道:“你且尝尝这酒如何?”。夜华见墨渊对自己如此照拂,忙起身礼道:“本该夜华先敬大哥的,如此失礼,当自罚,小弟先干为敬!”。说完掩袖,将觞中酒一饮为尽。夜华午间方饮了折颜上神的桃花醉,人都道桃花醉是天上无地下也无的好酒,可墨渊这酒只一小啜入口,香气就砰然满嘴散开,稍稍一些灼辣滑进喉头,绵甜爽口,恐怕折颜的技艺,再提升些,便是这个火候了。想来自己每日忙于宫中琐事,无甚情调,实在无法与墨渊这等超凡入圣的境界相提并论,心下不禁生出些烦闷之情来,嘴上却道:“大哥这酒果然是世间绝无仅有,九重天的佳酿与之相比也是云泥之别。”
“呵,偏就是小五那不识货的丫头独独喜欢折颜的桃花醉,连我都不得不承认桃花醉虽好,要与这九丹金液相比,却还有差距啊。”白真也感叹道。
“适才白真上神提到的小五可是令妹白浅上神?”夜华问道。
“正是舍妹,说到她,太子殿下恐怕还未曾见过自己这个未婚妻吧?说来你我两族之间这婚约商定的确实仓促了些,若非桑籍与小巴蛇那档子事,现下也不会叫太子殿下为难呐。”白真似是一言未尽。
“上神所言极是,早间已向大哥提出,想求见司音神君,方才得知她就是白浅上神,如此正好,夜华碰巧有事要向她讨教。”夜华接过话头来。
折颜方才想起来前些日子于九重天借灯吃瘪之事,不依不饶道:“太子殿下,本君记得当年在九重天,你可是为那凡人娘子颇为伤情啊,为了她肯跳诛仙台!本君好赖也算救过你一命,问你借结魄灯结墨渊的魂,你都不肯出借,可是仍为了你那故去的娘子?你此番所作所为与当初的桑籍有何不同,打算将小五置于何地啊?我看这婚事还是退了的好,这次就由我们来退,一来一去,两不相欠。”。
“折颜上神,还望您海涵,若是当日知道上神借灯是为了结大哥的魂,无论如何夜华也会借的,毕竟兄弟如手足,大哥又与我有大恩。其实,夜华也知道那灯燃了近三百年,结不出个素素来,恐已无望,只是心下执念未了罢了,此番寻着司音神君,恐怕是最后的希望,毕竟她是这世上唯一可能与我娘子有交集的人了。对白浅上神,夜华的确有亏,既然此番我们两家难结秦晋之好,他日青丘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夜华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夜华一边解释,一边欠身向折颜致歉。
觥筹交错、天南海北间折颜时才发现,这夜华果真是个心思缜密、能言善断的主儿,假以时日不可小觑啊。
这时,墨渊对在一旁侍奉的长衫道:“长衫,快去把你十七师妹叫过来。”。
白浅见着二师兄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心下就知肯定是师父让她过去见那夜华君。整理了下心情,反复琢磨了下说辞,等着二师兄开口,果然,长衫过来与她道:“十七,师父让你过去一下,快随我来吧。”。
长衫领着白浅往上席走来,一席人都望向这边,大殿内金灯似明月,照得厅堂内满目柔光流转,越过白衣人的遮挡,众人只见对面莲步珊珊款款走来一位紫衣仙子,连带墨渊一齐被她惊艳到了!
那仙子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绛唇一点、鬟堆金丝、秋波湛湛。手执一柄玉扇端立于众人面前。
“月宫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宫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王母降瑶池。”折颜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小五认真打扮起来,堪堪是九重天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啊!单看这倾国倾城之貌已叫那六宫粉黛无颜色,再看她气韵流转、举手投足间的气度非凡,直叫人折煞下去,甘愿俯首称臣。不得不说墨渊果然好眼光呐!又转念一想,夜华见了白浅本尊,不会后悔允诺退婚吧?这可是连战神都为其折服的四海八荒第一美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折颜瞥见太子看向白浅的眼神,大呼不妙!那分明是一种复杂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诧之情,似失而复得、恍然大悟、惊喜连连又似忧心忡忡、怅然若失、悔不当初。只见那夜华径自朝白浅奔了过去,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死死攥住,口中叫道:“素……素!你是素素?”。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9 21:23:00 +0800 CST  
“放肆!”白浅厉声道,手上暗暗使了力,欲分开他的手去。谁知手臂被他拽得死死的,竟动弹不得,角力间,腕间一点红光立显,突觉着哪儿来的一股外力将夜华的手弹开去。白浅袖子一荡,使了个步法便与他分开一步之遥。
这般拉拉扯扯,二人动作极小,外人并看不出有何大的不妥来。
夜华又定睛凝视了白浅好一会儿,适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叹息一声后,向白浅赔礼道:“上神见谅,是我认错人了,她不会做你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也比不上你容貌倾城,只是眉眼间神态颇为相似罢了,方才夜华多有冒犯。得罪了!”。
夜华嘴上这般说,心下却并未释怀,方才拉扯间,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腕上一块儿红莲业火留下的疤痕,与素素一般无二。而她那镯上一点红光分明显现出个“渊”字,单凭个器物就能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震开来去,墨渊果然是炼器高手。试想,这四海八荒还有谁敢妄自使用这个“渊”字落款,他大哥无非是想提醒外人,戴着这个镯子的女人是他战神的禁脔,别人碰不得。若白浅果真就是素素,自己也只能徐徐图之。
夜华那一声“素素”,当真叫的我心头一颤,要不是已有心理准备,又反复预演过多次再见他的场景,真不知道会不会露了馅去,心里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忙道:“太子殿下,果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还未大婚就招了这么多姑娘爱慕。许是老身与那位素素姑娘颇有些相似,这灯色昏黄,殿下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夜华当下无比懊悔轻易承诺了退婚之事,怎奈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为今之计只有先探下虚实,便答到:“上神所言差矣,夜华中意之人唯有素素一人而已,并没有旁的许多姑娘,今日特来向上神询问,是否知道素素的下落?因为夜华曾经见我娘子手里拿过上神的玉清昆仑扇,娘子故去后,没多久,那扇子就从九重天消失不见了,我寻思着它是被主人召唤走了。”。
扇子?完了,我这笨狐狸怎么从来没往这件事情上想啊,完全没打腹稿啊!玉清昆仑扇是司音的法器,法器在人在,随身法器怎会无故遗失?这如何能编的过去呢?沉默片刻,发现如果再不答话,就真得让人起疑了。只得道:“太子殿下所言非虚,老身当年到凡间游玩,有一次喝得大醉,不省人事,醒来就恍恍惚惚回了青丘,确实不记得把那扇子落在哪里了。许是被你娘子拾去了,也未可知。”。
“那上神可还记得是在何地落下的扇子?”夜华接着问道。
“好像是在东荒俊疾山吧?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我心道,这地点不能说岔了,希望能蒙混过关。
“那上神又是在何时发现扇子不见了呢?这扇子既是上神的法器,弄丢了应该很快就能发现的吧?”夜华对这件事怎么如此穷追不舍,我这狐狸脑完全不够用啊。总不至于说自己几年都没发现扇子丢了吧,毕竟九重天那么多人都见过这扇子曾令灵宝天尊的坐骑受惊之事。
“老身封印了擎苍之后,就昏迷了许多年,自己都记不得睡了多久,故而一概大小事宜都记不清了。”我只能如此囫囵过去,要纠结细节,那肯定是漏洞百出。
“那依上神的意思,这昆仑扇是在封印擎苍之前就不见了,上神苏醒后方才被你收回去的,是吗?”夜华刨根问底的精神真是让人折服,眼见我这谎话就快编不下去了,外人看着也不知我是急的,还是气的一脸通红。
“夜华,你晨间不是说要找司音问你那娘子的下落吗?怎的对十七的扇子如此感兴趣?”未待夜华回答,师父又与我道:“十七,过来师父这里,把你那扇子拿给为师瞧瞧。”
我不知师父是何用意,只得上前去,他接过我手中的扇子,就随手拉了我坐在他身侧,脸色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与我说:“十七,夜华着急想知道他娘子与你的渊源,你若知道些什么就直接告诉他吧。”
“太子殿下,我确实不知素素姑娘是谁,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既然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你能想开些,于人于己都是解脱。”我这话倒是说的诚恳,前半句是假不错,可后半句却是肺腑之言。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29 21:49:00 +0800 CST  
夜华此时心里已有答案,想必墨渊也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打算让他继续盘问下去了,便只好作罢,道:“上神言之有理,今日也算了了夜华一桩心事。只是我儿阿离命苦,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他的娘亲,原本想着能打听到我娘子的来历,兴许能找到她的转世或是用那结魄灯再造出个素素来,现在看来已是无望。夜华尚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白浅上神答应。”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听到他谈及阿离,我鼻头一酸,心下不觉戚戚然。
“也不知素素几世修来的福气长得与上神颇为相似,我儿阿离思念娘亲,又未见过她的真人,只能成日里对着她的画像,宫中疼爱他的女眷虽多,但他始终与她们不亲近,看着怪让人心疼的。不知上神可否屈尊,时常去九重天走动走动,与我儿做个义母?”。
我听夜华有此想法,当然是求之不得,但又担心师父会多想,并未马上答复他。师父侧首看了我一眼,似是心下洞明,温和问我道:“十七,为师看这主意不错,你且发发善心,当回菩萨,顾念顾念夜华那小儿,倒也不失为乐事一桩。你意下如何?”。
“就依师父的话吧。”见他不反对,我爽利地答应下来。
“多谢大哥和上神成全!夜华在这儿先替小儿谢过了。”夜华素来是个礼数周全,说话办事滴水不漏的主儿,这点倒是有几分像师父,可就是看不清他一颗真心在哪里?
此番,夜华又与师父递上天君的请柬,道:“大哥,夜华此来本意是代天君向您问安,没成想陡然知晓这些个事情,颇为震惊,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天君原打算三日后在天宫设宴,恭贺您大驾归来,不知大哥可否赏光?”。
“我本不喜热闹,此番天君盛情,就却之不恭了。”师父应了夜华的邀请,便起身准备离席休息去了,我本打算与诸位师兄一齐目送他离开的,没想到师父转背牵起我的手,一言未发就将我一道拽走了,瞬间感觉到背后目光如炬,席间众人无疑都被师父这举动惊到了。
师父大步流星,行的极快,我被他拽着,只得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却听得脑后大师兄的声音:“太子殿下休要奇怪,小十七万万年前就与师父这般亲近了,许是师父怕她一个女儿家喝多了伤身,带她走了。来来来,叠风再敬太子殿下一杯……”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30 20:58:00 +0800 CST  
师父将我带回他房里,两人都没说话,不觉气氛有些尴尬。
还是我先开口了:“师父,您这一天也是辛苦了,徒儿这就打水来与您盥洗。”说着我便去浴室取了温水,倒入白檀粉末搅拌好,端了来与他净手洁面。又替他卸了束发的玉冠,更了衣。末了,打了浸过艾叶的洗脚水来,刚要跪下准备为他除了靴袜,师父一把将我拉起来,道:“十七,为师自己来,这些事以后也不用你做。”
“师父可是嫌弃我了?”我苦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心想,他该不会是猜到了我与夜华的事情,嫌弃我曾做过他胞弟的女人,不愿再让我服侍他了吧?
“十七……”师父忽然抬起我的下巴,吻住了我,叫我措手不及。良久,他才松开我,叹息一声,并未说什么。此刻,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腰,轻轻将我拥入怀中,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此刻万籁俱寂,仿佛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也只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
我见他不答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为了不让自己太过难堪,只道:“师父可是困了?徒儿这就回自己房里去了。”我正欲从他怀里抽身,师父却将我搂得更紧了,道:“十七,以后就在为师这里睡吧,师父舍不得你一个人,等为师办完一桩要事,便去青丘向你爹娘提亲,可好?你与夜华……算了,不说这个,总之为师还是那句话:但凭你心意。”。
一直以来,我爱他、敬他也有点惧他,不得不说,即便已与师父有了肌肤之亲,我仍然将他视为尊长一般的敬畏。若他真的嫌弃我,不愿娶我为妻,我也不怪他,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于是,乖巧柔顺地依附在他的怀里,怯怯地道:“十七永远是师父的人……”
谁知,这话于师父听来,竟堪比动情的药,他看着我的眼眸顿时热情如火,不是下午方才……,现下怎的又这般情难自抑?他一把将我抱起步入内室,放在榻上。纱幔徐徐垂下……
忽然有点紧张和羞怯,此刻自己与师尊都已是未着寸缕,两具身体如此紧密地贴在一起,不由得想起下午和他亲热时的画面,彻底羞红了脸,紧闭双眼不敢再瞧他。师父双肘撑在我两侧,结实的胸肌肆意摩擦着我的胸脯,那处炙热的坚硬一下一下剐蹭着我,被他的铁臂钳制在身下,无甚活动空间,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倒像是动情的迎合,意识越来越模糊……“啊~”,他突然拉起我的一条腿,盘在他的腰间,健壮的臀部向前用力一顶,那处竟全部没入我体内……在他雄壮有力的冲顶下,身下顿觉酸麻一片。
“舒服吗?十七”,师尊在我耳畔呓语着,他一下一下抽|送着,身下的连接处已是春潮泛滥,被撞击得“啪啪”直响,水花四溅,“嗯~嗯”,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喉咙,不断发出些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娇吟。
“叫师父!”,他猛然抽离我,只觉下|身一片空虚,花瓣似乎被层层翻出来一样,麻痒难耐,急迫地寻求着方才的满涨感,“还要吗,十七?快叫我。”那人又坏心眼地诱哄着,“师……父……啊~”,又一轮更加疯狂的冲刺让滔天的快感没过了四肢百骸所有的神经,身体如同融化般不复存在。
墨渊看着白浅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垫褥,无助地抽泣着、哭求着,想让他停下来,但自己好像怎么要都要不够。“十七,再给为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紫檀木的床板终于停止了咯吱咯吱的晃动,我只觉得连呼吸都失了力气,浑身是汗瘫软在柔软的棉被里,任凭师尊火热的身躯搂住自己,将脸埋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里。“十七,可怪为师如此不知节制,弄疼你了?”他温柔地抚摸着身下那处,问道。不觉害羞地一颤,将脸埋得更加深了,只道:“徒儿的身子本来就是师父的,任凭师父高兴……”。
抱着怀中温柔似水的人儿,轻抚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气息渐渐平缓、均匀,直至沉沉地睡去。我侧身下床,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角,放下帐子,披衣出门去。瞬间移动到平日闭关的山洞内,结起仙障。手掌摊开,青光一闪,化出玉清昆仑扇来,随即打坐入定,将那扇子在意海中展开来,那些尘封在扇中的往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避之不及,我任凭这一幕幕如观掌纹般地呈现在识海中,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30 21:31:00 +0800 CST  
刺目的白光混着滚滚红莲业火,我看着自己骨崩筋裂、灰飞烟灭,看着你抱着血淋淋的我坐在若水河畔,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要整个翼界为我陪葬……
看着炎华洞中,锋利的匕首,刺向你的胸膛……
看着你将那心头血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进我嘴里,你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弥留之际浮现的却是我的脸……
看着东皇钟前,你只身一人,正在用我教给你的法术封印擎苍,钟内的狂徒叫嚣着:“司音,我要让你敛去容貌、记忆、法力,终其一生,受尽人间生老死病之苦,永远都记不起自己是谁,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爱谁,哈哈哈……”
“墨渊,你不是最心疼这个小徒弟吗?我倒要让你看看,自己心心念念护了两万年的人,被别人始乱终弃糟蹋掉的模样……哈哈哈哈”。
看着东荒俊疾山上,对着东荒大泽,你和那个与我长着一般无二脸的人拜堂成亲,他说:“我既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妻,我绝不负你。”,你回他;“你若负了我,我就永不相见。”。
大红的喜服、喜帐、喜被,他与你洞房花烛,你对他以身相许……
看着大雨滂沱的寒夜,你怀着孩子痛苦地趴着泥水里,凄声叫着:“夜华,夜华,你在哪里啊?……”
看着你被提上九重天上,遭人陷害,险被烧死……
看着在他殿里,身怀六甲的你匍匐在地跪拜着他,“素素拜见太子殿下。”而他二百多年间却再也没有来看过你一眼。
如果这些还不算是一个飞升上神的天劫,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在等着你!下一秒,迎面而来的记忆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全部的认知,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还会看到这样一幕: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我还,夜华,不要……不要啊……”
“素素,我会和你成亲,以后我会是你的眼睛。”
原来最心如刀绞的不是五脏具碎,不是筋爆而亡,而是清醒的时候就在眼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亲手剜去你的眼睛。
从此,你的世界不再有光明,只有无边的黑暗。
看着生下孩子,失了眼根的你摸索着走向了诛仙台,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夜华,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巨大的震惊与悲恸,早已让我睚眦剧烈、肝肠寸断,这不是在看他人的记忆,而是将你七万年的岁月通通填满我的脑海。
“十七!是师父对不起你啊!为什么这些要让你来受啊!我的小十七,是师父没有用!护不住你啊!”此时的我只剩下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还能做什么?也许我墨渊此生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我已感受不到痛,感受不到悲,只剩下无边的悔恨,滔天的愤恨!紧攥着的双手,骨节迸裂,一股巨大的真气逆流而上,梗塞在我胸膛,“噗”,一口鲜血直冲喉咙,顿时满口的腥甜,目光已无法聚焦,一切沉浸在一片死寂中。
这一夜,昆仑虚上暴雨狂风不歇,闷响的山雷震得整座山地动山摇……


第二日早晨,终于雨过天晴,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着昨晚那异常的天象。已过辰时,众弟子们仍不见师父与小十七的人影,一大早太子殿下身边的天枢就来接他,两人未见到墨渊,便留下帖子启程返回九重天去了。
我于睡梦中醒来,发现师尊不在身旁,但看外面已是日上三竿。慌忙起了身,简单梳洗一番后,正待出门,发现整间屋子都被师父结下了厚厚的仙障,任凭我怎么拍打,都透不出一丝声响,顿时慌了神儿去,生怕师父出什么岔子,急的在房中踱来踱去。
正在犯愁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师尊满面尘霜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二师兄,长衫上前搀扶着师父在榻上坐下,方瞅见我,惊讶道“十……七?你怎么在这儿?”二师兄目光中颇有探寻之意。“我,是来给师父的花瓶换花儿的。”真没料到自己这扯谎撩白的水平是日渐上涨啊。“哦”,他冲我摆摆手,一副忧虑的眼神,示意我出来,让师父他老人家好好休息。师父抬一抬眼,与长衫道:“为师无碍,只是昨夜打坐有些倦了,你下去忙吧。”我急忙倒了杯热茶,奉与师父,待二师兄走远,方才忧心忡忡的伏上师父的膝头,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师父半沉着脸,抬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着我的眼睛,关切道:“十七,为师瞧着你这眼睛似是没有原来明亮,可有何不适吗?”“十七无大碍,这眼睛只是不能见强光而已,师父莫要担心。”心下暗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吗?见他脸色极差,想必是身体尚未恢复,愁道:“师父这才刚醒转来,却一日没歇着,我见折颜一直在后山炼丹,想必也是为师父闭关做准备吧?师父不必担心我们,徒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还是早日安心闭关休养为好啊!”。
他执过我的手,将我拉起来坐到他怀里,安慰道:“十七莫要担心,为师身体无碍,虽然要完全恢复到鼎盛时期还需得闭关一些时日,但就这样慢慢养,三五十年也是够了。”
“师父昨天夜里怎么突然去闭关了?徒儿见您脸色不大好啊。”
“十七,你怎么就会关心别人,你自己的身子不打紧吗?本就失了大半的修为,身子骨又弱,似是还有些旧伤迁延,不好生调理,落下些病根怎的是好?”他微微叹气,“你呀,真是个倔脾气,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是嫌师父没有用,替你做不了主,是吗?依为师看,三日后就去天宫正式把婚退了,也不必等你爹娘了,日后我再向他们请罪吧。”。听着师父的话,我没有出声,不知为何总觉得经过昨夜,师父一向温和平淡的面庞似是满面愁容,明明未有变化,却像是苍老了十数年。
起身去换了一叶新茶,茶香袅袅,汤色青翠,本应趁着热赶快端给他,然而我端着茶碗的手轻轻发颤,迟迟迈不开步子。师尊一定都知道了,洞明如他,经过昨夜我和夜华的一番对峙,怎么会猜不出来呢?为何他还说要娶我?是可怜我吧?想想原来背负个师徒之名倒也罢了,大不了遭人非议,被说是累及师尊荒废仙道云云。可现如今,若是为了我,让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让昆仑虚与九重天关系不睦,那就不是一句“不畏人言”这么简单的事了。即便我不在乎被人说成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怎能让师尊成了商纣王,一世英名蒙尘?必得要他断了娶我为妻的念头才好。
“十七,你在想什么?”耳畔听得那人的问话,我方才醒过神来,默然将茶碗递与他。
他慢慢饮着碗中清茶,沉吟片刻,温和道:“十七,待会儿陪为师去藏经楼查阅些典籍,叫上老八、老十和十六,为师有事吩咐他们。”
我点头称好,屈膝向他告退,说是先去叫师兄,在藏经楼候着他。
墨渊看着白浅恭敬守礼的离开,不觉心底深深叹息,人难道都是要这样长大的吗?他自己是如此,十七也是如此,非得要痛彻心扉、遍体鳞伤,一颗心才能百炼成钢吗?才能成为荷担天下、教化一方的上神吗?如果可以,他不想他的小十七长大,只想她永远做那只傻乎乎、乐呵呵的小狐狸,被他惯着、宠着,抱在怀里,放在心里……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31 22:54:00 +0800 CST  
2017年最后一夜,走回我最喜欢的严肃路线,亲们,Happy New Year! and Good nignt.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7-12-31 23:01:00 +0800 CST  
没用大家的喜爱我也造不出个啥文来,附上英文酸诗一首,祝亲们新年快乐🎈其他啥都不说,努力更文是要义

楼主 射手hezirui  发布于 2018-01-01 13:14:00 +0800 CST  

楼主:射手hezirui

字数:224552

发表时间:2017-12-13 00: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18 13:32:21 +0800 CST

评论数:74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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