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塞夏,最萌】那个执事,诱惑(无水完整版)

十七、
“公主?”冷冷一笑,毫不避讳抵在脖子上的利剑,悠悠转动脖子,锋寒的剑气在白细的肌肤上划破一丝淡淡的血口。“是三公主米娅•菲•芙德露?还是你过去的主人,大公主雪莉亚•珊•芙德露?”
“你……”淡色的瞳眸不敢置信地睁大,单薄的身子有些不可抑止地微微颤抖,但执剑的手更是坚定地往夏尔细嫩的肌肤上用力摁压。“果然如公主所言,凡多姆海恩伯爵,你果然留不得。”
“哼,你们刺杀威利普斯侯爵而后嫁祸于三公主米娅,但你们同时也很清楚,被称为‘女王忠犬’的我定会干涉于此事,因此便派身为公主侍卫的你伺机将我除掉,那么三公主殿下杀人灭口的证据将会正式成立。如此一来,借着女王陛下的手便将麻烦的三公主除去,那么王室王储的继承权自然便毫无意外地落入大公主的身上。”
无畏着脖子上顺着利剑滴流而下的红色液体,透澈的蓝色眼眸在黑暗中竟如萤光的蓝色宝石,点璨着锐利锋芒的寒气。“而你,诺伊•瓦萨格斯,从一开始便是被大公主派于隐伏在三公主身边的内奸。呐,我没说错吧?”
“不愧为‘女王的忠犬’,果然不能小觑,但伯爵您,也只能到此为止。”锋冷的剑压低了低,鲜红的血液从迸口处溢流得更多,即将割刺入致命要害,淡薄的红唇淡漠着再次开口。“我很好奇,对于一开始便是叛徒的你来说,三公主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干薄的唇有些苍白,嘴唇细微地颤动着,握着剑的手微微松动。“这不是伯爵您该要知道的事。”
“哦?如果我很想知道呢?”
淡琥色的眸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少年那不符其年龄该有的深沉残酷的冷漠,冷厉的眼变得更加阴霾。“那么,那只能请您现在立刻上路了,凡多姆海恩伯爵。”
锋锐的剑风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心颤胆俱的冷酷白闪,在即将划断那如瓷玉般过于漂亮纤细的脖颈时,凛寒的细剑便心悸地断裂为半折,铿锵着掉落于光滑的地面,清脆的声音在诡静的黑夜显得格外令人胆战心惊。
“我说少爷,您再这样毫无抵抗地任人宰割的话,总有一天可是会吃亏的。”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宠溺,男人优雅悦耳的嗓音在寂静中悠悠着穿透耳膜,诺伊有些惊惧地急转回身,黑暗中,似有一道鬼魅无形的身影以人类肉眼无法循迹的速度,在眨眼之间已经踱到少年的面前,将那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疲软的瘦小身体轻柔着抱起,惨淡的月色下,红莲似的血眸幽明着糜炫的异彩,少年仅是淡淡着冷哼一声,整个身子似乎十分信赖着卷缩入那宽适舒服的怀抱。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11:00 +0800 CST  
到底,什么时候?
看着那依抱在一起的气氛诡异的两人,诺伊惊惧着后退了一步。
仿佛没有属于人类该有的气息,就似从稀薄的空气中突然屏显而出的诡魅的身手,还有那双仿佛用血液染上的绯色魔眸。“你到底……是什么人?”
轻笑着转身,淡淡睥睨着那张被月色渲染得更加惨白的年轻的脸,微扬的唇优雅依旧。“我只不过是凡多姆海恩家的一名执事。”
“那么,为何你会突然出现……”
轻笑着正欲开口,怀中那慵懒中似带着微微不屑的声音已淡漠着响起。“那自然是为了引出你们而设的局。”
“那么,你对公主……”不知是否因为不过是一场骗局而放心,还是因为公主并非真心而嫁,青年竟不可自主地微微松了口气。
“哦?担心你家公主的贞操是否……”正冷谑地讥讽笑着,眉毛突然有些不可思议地扬起,讶异地望向怀中正狠狠瞪着自己的少年,眨了眨眼,眼睛顺着少年细弱的手臂瞄上自己细窄而性感的腰部。被少年手臂怀抱处,那只白皙的手正狠狠地掐着自己腰部那紧实的肌肉。
哦呀?生气了吗?
再惊讶地眨了眨眼,少年不满地哼了一声,终于放过继续凌虐男人肌肉的恨念。不过,就算再如何拼命拧掐,甚至掐出男人的血肉来,对于这个混蛋恶魔而言,也是不痛不痒吧。
想到此,夏尔心中更是愤恨,非常不爽地将头撇开。
在眼睛眨到快似脱窗时,塞巴斯钦终于低低轻笑出声。
或许少爷还不知道,自己刚才任性的行为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吧。若是知道,那张可爱的小脸将是怎样的变化多端呢,实在有趣。


看着流转在两人间暧昧的气流,青年咬了咬唇。“原来,从一开始,你和公主……”后面的话再也无法说下去。
冷淡地瞥过青年青白的脸,夏尔冷笑着道:“从一开始,公主或许便已察觉出你的背叛,因此才会故意邀请塞巴斯钦和她对演出一场戏。”
今夜塞巴斯钦入主公主客房,所欺演的对象其实便是这个诺伊•瓦萨格斯。
而他直到诺伊的突然出现,而后渐渐冷静下来后才发觉出一丝不对劲。他是不了解公主对塞巴斯钦的感情如何,但凭着多年相处对塞巴斯钦的了解,如果恶魔真有心,说不定哪天顽劣的岩石也能迸生出一个鲜活跳动的心脏来。夏尔冷冰冰地如是想着。
“哦呀,原来少爷从一开始便也察觉到了,那真令在下感到灰心。”
眼皮突然一跳,冷冷瞪过那揶揄的脸闷闷着斥道:“……那是自然,就凭你那蹩脚的三流演技,哼……”
“哦……”塞巴斯钦不动声色地瞟过一眼少年刻意掩藏的那只划开一条血口的手掌,眉毛好笑地扬起,深知少年嘴硬爱逞强的个性,便也不再说什么。
被男人带点古怪的眼神瞄到耳朵不自然地一阵燥热,微恼地暗啧一声,不爽地将头扭开。
“哈哈……果然呢,公主殿下一直在防备着在下……”嶙峋的手无力地抚上额头,哈哈大笑着,淡色的眸却带着苍凉的空茫。“原来,公主对我……”
“我一直相信着你,诺伊,一直想要那样相信着你。”轻轻叹息的声音在幽暗的门口处哀婉着,带着一点哀伤的啜泣。“你知道吗?诺伊,我喜欢你,一直喜欢着你。从父王频令你成为我的侍卫时起,只有你,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我一直相信着你。我知道大皇姐的计划,也从密探的暗查中得知你的真实身份,但我依然无法相信,于是将你带在身边,来到这大英帝国……”
一直在心中默默欺骗着自己,这个从小一直陪伴左右,在危难时总是奋不顾身保护着自己的,被自己倾慕着的对象,他所表现的温柔的假象,其实只是一场玩笑似的噩梦。
于是,她故意选择被大皇姐曾特别关注的,那个传说中的伯爵的身边的仆人,想要赌一赌,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但那双淡珀色的空眸中,依然一如既往地无动于衷。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11:00 +0800 CST  
难道,那只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无法死心,依然希翼着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她藏在暗处,直到亲眼看着他穿上她参加舞宴时身穿的那套华丽礼服,怀里掖藏着那把她随身携带的王室佩剑进入威利普斯侯爵的房间时,胸口处似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一片一片的血淋淋的碎片凌迟着内脏,喉咙处过于紧致的痛苦令嘴中似咬嚼出浓重的腥味,当紧紧捂住嘴时,混合着口中鲜血的泪珠布满白皙的掌心。
原来心脏碎裂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痛彻骨肺。
“殿下,在下身份卑微,公主对在下的厚爱,只会辱没您高贵的身份,刚才所言,请收起来吧。”青年微微敛目,半长的睫毛挡住眼中波动的涟漪,声线冷静而淡漠。
紧紧捂着胸口,白色的蕾丝睡衣被紧搅出一道深深的皱褶,樱色的淡粉唇微微抖动着,挣扎着放下颤抖着的手指,努力压抑着喉头快断裂的哽咽,努力平持着沉稳婉约道:“看来,是本公主自作多情,还令你感到困扰,对于增加你负担一事,本公主在此向你致歉。”
优雅地如对待臣民般一视同仁的平等态度,不再似以往般面对自己时多带了些撒娇的语气,从这一刻起,仿佛他只是她一介普通的下人,不再是特别的存在。
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他最期望的吗?为何心胸竟感到揪心似的疼。
“公主……”低着头,嘴唇似也被咬出了血肉,紧紧握着的手掌不可抑止地微微颤抖着,努力平息着的紊乱气息,却瞒不过黑暗中一直无趣地注视着的那双血色红眸。
对于这种违悖执事美学,摇摆不定的忠节,实在令人感到厌烦。这种龌龊的卑贱的生物,没有存在于眼前的必要。
手指有些不可抑制的发痒,淡薄的冷唇残酷地扬起冰冷的弧度,嗜红的血眸睁过浑浊的杀意。
近距离地察觉到男子身上渐渐散发出的黑色气息,夏尔紧皱着眉低声喝斥。“塞巴斯钦——”
听到少年的喝令,狰红的眸微微闪动,望入少年微恼的蓝眸,瞬时回复琉璃似的红。“抱歉少爷,在下失态了。”
须弥间,塞巴斯钦微皱起眉头,在众人尚未回神之时突然揽腰抱起少年以瞬影的速度飞跃过半开的窗,稳稳立足于窗外单薄的枝叶上。
正诧异于男人突然的行动,轰——的一声巨响,方才两人还呆着的房间瞬时消失于坍塌的碎屑中。
不好,那是……
“塞巴斯钦,快点带我过去。”待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平息时,夏尔连忙命令着男子再度将他抱回现场。
无论如何,不能让公主死于这场意外,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公主殿下……”捂着口鼻艰难地在半塌的断垣上寻找着一丝遗留的芳迹,但呛口的尘烟实在令人睁不开眼。
“少爷,在这里。”男人悦耳的嗓音在身旁幽幻着响起,腰身再度被抱起,随着那熟悉的凌空一跃,便已到了一处垂陷的塌方前。
“公主……”
倒塌的断墙边,那道纤细的身体静静地躺在被那道同样细瘦的身体勉强撑起压在身上那块坍塌的巨石的青年身下,不甚强健的身躯如往常般依然倔强地死死保护着身下这个曾拼尽性命,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也要用尽最后一丝生命在守护着的,最特别的存在。
“诺伊,为什么……”满是尘埃的手臂颤危着缓缓抚上青年已变得死白色的脸,大口的鲜血再也强制不住,在青年剧烈咳嗽中,大汩着喷洒到身下早已泪湿满颊的人儿。
静静地闭上眼,夏尔用着毫无起伏的音调命令着:“塞巴斯钦,立即将那两人救出。”
“Yes,my lord。”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12:00 +0800 CST  
“诺伊——”公主低泣着不住抚摸着那越发惨白的脸,惊惧而眼睁睁地看着那无论如何阻止也无法抑制,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15:00 +0800 CST  
淡淡望向那越发虚弱的容颜静未片语,仿佛感受到少年的注视,那双黯淡的瞳眸微弱着睁开,望进少年宁静而深沉如海的眼眸,淡淡一笑,挣扎着将手抚上那张梦寐的娇颜,粗糙的指腹瞻膜着轻轻拭掉如断线的珍珠般从细白的脸颊滴滴滑落,压抑着从胸口处不断冒出的浓重腥味勉强沙哑道:“……殿下,我有一事……请求……”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15:00 +0800 CST  
温柔擦拭着满是血污的脸,努力咬着唇贝,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颔许,青年露出微弱而满足的笑容,生命的迹象已经渐渐薄弱,但直到最后,他依然如此自私。他最挚爱的公主,这个总是站在最遥远,就连梦中也无法触手接及的最高贵的存在。
她,会恨他吧。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17:00 +0800 CST  
“公主……请您……杀了我……”
或许是已经预见到青年会有的意愿,公主紧咬的唇用力到滴出了渗血,透着血丝的银眸痛苦地闭了
起来,白透的唇微蠕地震动着。“诺伊……”
“咳……对不起,殿下……诺伊……不能以骑士的身份……荣誉地死去……咳……至少……请让
我……以个人身份……死在您的手中……殿下……”
抚摸着满是泪珠的手已无力垂下,顺着泪泽划点过那两瓣苍白边的红迹。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17:00 +0800 CST  
自己果然是个恶劣的混蛋,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让心爱的人为自己痛苦哭泣。这样的他,何能得
到公主的厚爱?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19:00 +0800 CST  
忘了他吧,忘了这个总是伤害她的混球。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0:00 +0800 CST  
“诺伊……你总是,这么残忍……”
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总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自己的清眸逐渐黯霾,鼓动的心跳一点一点地,从平坦的胸膛慢慢流失。
紧紧捂着胸口,绝望般的窒息痛苦竟使头脑异常地冷静。
诺伊,如果,这是你唯一的愿望,那么,就由我来执行。
“公主?”
夏尔有些讶异地看着公主静静放下男子走到一只已沾满血迹的枪支,寂然地,颤危着拾起,眼眶中空洞的银色已不容任何人的存在。转回身,将阗暗冷酷的枪口克抑着颤抖指向了平躺在地上,灰蒙却带些温柔地淡眸。
静静闭上眼,已经预料到女子接下来的行动,也知道那是他们的选择。
“走吧,塞巴斯钦。”
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弥漫哀伤的尘墟。
瞄眼偷到少年低下的脸颊上沉淀无波的表情,塞巴斯钦挑挑眉,冷瞥过一旁正上演的人间悲剧,冷冷笑着,颔首俯命着随身跟上。
一声枪响,低低的呜怮划破静空,揪心的撕肺。少年头也不回地走着,望望已半淡的月光,轻轻搓着双臂。
今夜,似乎有点冷了。
怔神间,一件宽厚却暖和的大衣从头顶罩住,遮住凛寒的夜风。“少爷,夜晚天气凉,小心感冒。”
有些失神,静静望了眼含笑着的男人,低声命令着:“塞巴斯钦,联络女王的侍卫,将公主殿下……带回去。”
“遵命。”
将温暖的大衣更紧的往身上裹,男人熟悉的馨香从大衣处幽幽着穿入鼻尖,并不讨厌的味道,竟令有些虚软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飘忽起来。
意外地看着前方突然停住脚步的少年,塞巴斯钦有些讶异。“少爷?”
“抱我回去。”
虽然低呢,却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耳中,心下更是讶然,因那高傲的自尊作祟,少爷极少如此明显表现着依赖自己。
今夜似是有些失常,但男人仅是淡淡一笑,弯腰抱起一如既往轻盈的身体,大踏步朝着马车走去。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1:00 +0800 CST  
单脚跪在 死你个BD犯抽啊),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5:00 +0800 CST  
娴熟地用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绕上手掌中心破裂的伤口。望着那被狠力撕扯到翻出红肉的小手,脑中忆起当时和公主会面,不意瞄见藏在角落阴影处那张黯淡冷决的小脸,唇边微微扬起。
“好了,少爷,时间已经不早,竟尽快休息。”
微笑着抬起头,少年沉静的蓝色眼眸似未听到般清冷地注视着自己,如琉璃制的潋滟蓝色宝石,绚华耀眼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地冷漠。
有些诧异,抬起头不解地望进少年淡漠的蓝眸。“少爷?”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6:00 +0800 CST  
蓝色的光滟微微低敛,平静的语调略带故作的低沉,缓慢得令人猜不透任何情绪。“呐,塞巴斯钦,恶魔其实可以擅自毁掉契约吧?”
闻言秀挺的眉毛微微凝起,直直望入夏尔宁寂的大眼,眼睛有些危险地半眯起。“少爷,您在怀疑我?”
并未回答,毫无感情色彩的蓝色珠眸带点讥屑地回望向那双仿佛血欲色的红眸,冷扬开一抹冰冷的弧度。“呐,塞巴斯钦,如果你遇到一个令你更中意的魂魄,你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我吧?”
站起身,居高临下静注着一脸讥讽的少年。“少爷,您到底想说什么?”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7:00 +0800 CST  
抬起头,望入那双欲火红莲燃焰着静静的薄怒,清淡笑着,大眼一片空茫。“塞巴斯钦,我从很早便知道,恶魔没有忠诚可言,有的只是美学。恶魔对待美味的猎物很是执着,可一旦觊觎的猎物失去令其捕获的价值,那么,将会连最可怜的虫子都不如……嗯……”
滔滔自怜的唇舌突然被两瓣柔软堵住,夏尔有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男人清冷隐怒的红眸近在眼前,幽幽静伫着夏尔兀然慌神的大眼。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8:00 +0800 CST  
“你在害怕吗?少爷,害怕总有一天我会抛弃您?害怕我会眷恋上别的灵魂,而丢弃您?”
“胡说八道,谁会害怕了……”不甘地低下头,有些恼怒地紧紧咬着唇齿,手指紧紧搅着床下的被单。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8:00 +0800 CST  
他是害怕,害怕过于依附眼前男人而失去自我的自己,不愿高傲的自尊因那卑微的怜乞而变得懦弱。如果真的沦落到那么一天,他宁可亲自结束那样卑微的灵魂,至少,不愿在那双永远寡情冷漠的红色中,瞧见一丝清冷的鄙夷。
“少爷,今夜的您,实在很令人生气。”俯下身,单手支起低垂的脸蛋,指腹暧昧地摩挲着那两瓣淡色的玫红,灼灼的红色焰光直直燃摄入那片深沉的海。“您知道吗?少爷,从一次感受到您的存在,我便想要得到您,您的血液、身体、灵魂……所有的一起,都令我深深渴望。您总是那么耀眼,那么高傲地站在人前,无论如何被践踏、欺凌,无论如何肮脏的血玷污您高贵的身体,您那高傲的灵魂总是那样圣洁而不屈。这样的您,令我神驰,也更令我欲罢不能,令我无时无刻不在努力摁压着想将您所有的一切占为己有的欲望,少爷……”低哑地,蛊惑的嗓音近到少年柔软的耳畔,恶魔的颤音撩撩魅惑着最深切的渴望。“直到现在,我依然按捺着想占有您的渴望,这样的饥渴,您还要怀疑吗?我的少爷……”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8:00 +0800 CST  
小脸上早已被熟悉的诱惑盈透红,沉蓝的瞳眸却依然倔强地回望进那片欲海红靡的清眸,稳持着声线字句铿酌道:“塞巴斯钦,我从未相信过你,因为,你只是我众多的棋子之一,在你仍站在我身旁的每一天,我将会竭尽所能地利用您,相对地,我会付给你想要得到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体……”
对于这个敏感的字眼依然有些启齿,咬咬牙,按住有些澎湃的心潮,望入那双诡红的眸平淡述道:“因为,这只是契约。”
静静望着少年平静的眸底,魔魅的眸微微闪动,而后弯起唇瓣调笑道:“少爷,您这是在邀请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低红着脸小声嘀咕着,男人轻笑了声,支手抬起那如熟透苹果般的小脸狡黠道:“那么,少爷,既然是契约,那今夜我要拿回我渴望的一部分,如何。”
有些想咬到舌头,不可否认,有些后悔,但却不打算反抗。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9:00 +0800 CST  
脑袋有些晕浑,却又很清晰,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不知为何,却不讨厌,或许因为是眼前的男人,甘愿将一切托付。也或许,只是无可救药的愚昧罢了。
不愿再深想,有些自甘堕落地闭上眼,感受到那熟悉的温香近到鼻尖,有些颤抖的唇再次被那道熟悉紧紧覆住。
温热的鼻息,短暂而急促地在极近的距离中交错。暧昧不清的呻吟,在唇与唇黏合、分离之间不停窜泄。不过是四瓣唇肉的接触,竟能如此令人心荡神驰仿佛要被溶化和吞噬。
夏尔迷糊地想着,小嘴已被霸道着顶开,大胆入侵到口腔中的殷红肉叶,搅动着腔内粘膜,缠住另一端颤抖的小巧舌叶,深浅不定地吸吮,狡猾地爱抚着,从咽喉升起的低吟音符,破碎得宛如呜咽的小猫。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29:00 +0800 CST  
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塞巴斯钦好笑地望着坐于对面的少年一脸唯恐避之不及却又无可奈何的痛苦表情,有些好奇地扬起眉毛道:“少爷,只不过是参加米多福德侯爵的生日庆典,为何您会如此彷徨不定。”
瞪过对面男人那一脸表面关心实质在等着看好戏的欠揍表情,警告性地瞥了一眼,咬咬牙,泄气般地啧了声,最后只能挫败地道出原委。“塞巴斯钦,你应该知道莉西最喜欢变装舞会的吧?”
“伊丽莎白小姐?呵……的确呢。”忆起那次临时舞会自己被迫换上的那身啼笑皆非的装扮,塞巴斯钦只能在心中苦笑。“然后呢?莫非那位侯爵,您未来的岳父大人,也有此特殊爱好?”莫怪乎近几年来一到侯爵的生日宴会,少爷总会不惜冒着被长辈责备也总是想尽手段蒙混推辞掉,而这一次,忍无可忍的法兰西斯夫人下了最后通牒令,迫使得少爷再也无法以各种理由推辞,不得不硬着头皮踏上路途。
“该如何形容,比起莉西,米多福德侯爵的古怪癖好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起小时被父母牵着参加庆典,舞会上被兴奋过度的那父女两逼着换上的那些至今回忆起总会深感痛耻的各类装扮,手臂处便恶寒着冒起一大片鸡皮。
该死,他可不想再被那对恶劣的父女捉弄得再次颜面尽失,一定要想个办法回绝才是。
看着自己少爷一路上坐立不安极度苦恼的生动表情,塞巴斯钦不禁莞尔,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欣赏着少年这幅百年难以一见,方寸大乱的可爱模样。
“呀……”随着赶车夫一声尖叫,马车突然砰——地一声似撞上一个物体,车身强烈地摇晃颠簸后,随后撞向一旁的柱子。
“少爷——”在灾祸发生之时,塞巴斯钦便已眼疾手快地将夏尔抱住,在马车嘶鸣着翻倒时快速跃出门外,稳稳地落于道路旁。“您没事吧?”
“啊,没事。”小声地埋伏于男人的胸膛,小手不禁紧紧攥着男人的衣领。
总是这样,每当被这个男人温柔却又坚定地紧护住胸怀,闻着男人熟悉的体香,男人低撩的嗓音轻轻着拂过耳边,仿佛诱惑的气息总会令身子下意识地微微颤息,却又更依恋着将身体不住往那宽伟的胸膛内靠,迷醉于那虚浮的温柔假象中,甚至已变得无可自拔。
男人蛊惑的味道,掌心不经意间地抚摸,总会令人下意识地绮想起几度狂乱之夜的耳鬓厮磨,男人温暖的手熟识身上所有一切的敏感,低磁着的诱惑总会令自己不断深陷于他精心布下的情欲织网中,一次又一次,在他的身下挥洒着靡暗的欲望……
“少爷?”当耳边传来男人不解地轻唤,夏尔才发觉到自己竟又无意识地陷入这种深度羞耻的幻想内,小脸上如烤透的熟虾般焦红,连忙低头躲过男人似一目了然的揶揄眼神,红着脸咬牙切齿地恨道:“混蛋,还不快点放我下来。”
“是。”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33:00 +0800 CST  
二十一、
恍然觉醒般,侯爵一拍击掌,急忙回身张望,当鹰利的清眸瞄到隐于黑衣男子身后的湛蓝身影时,兴味盎然地半眯起来,眨着如捕捉到美味猎物般的绿光令夏尔鸡皮疙瘩掉满地,贝齿冷寒得不住打颤。
糟……了,快逃!
脑中警铃大作,但僵硬的步伐还未来得及迈开,侯爵肥胖的身躯竟疾如闪电般闪身到夏尔身旁,脸上一派耶稣圣容般和蔼慈祥。“我最可爱的夏尔宝贝,为了这次宴会,爸爸我可是精心替你准备了最最、适合你的服装哦。”
如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般涎着口水,兴奋难捺的闪星眸光使得夏尔冷汗直下,惊悚地后退着,满是黑线的小脸不断地抽搐起笑意:“呃……谢谢……有劳……”
拜托您别这么热心——
“最适合的服装?莫非,父亲大人您……”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旁沉默着的伊丽莎白也按捺不住地兴奋起来。
“没错,就是那个哦……”
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看着父女两人自顾自地陷入一阵令人冒鸡皮的兴奋幻想,夏尔在心中无力地哀叫着,却也知无力改变现状。眼角习惯性求救地往身边瞄去,换来男人一副看好戏的忍笑,警告性冷瞥过一眼,放弃得到那个作壁上观的混蛋的救助,夏尔有些苦恼地咬着唇。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混过去了吗?
“亲爱的,请您适而可止,在这些名媛绅士们面前如此失态,真是有失礼仪。”平日令人胆颤的凌厉声音在此时此刻仿佛聆听到天籁,夏尔不由感激地瞟过这个一直令他有些惧怕的姑姑。
“嘛,亲爱的,这可是我每年难得最高兴的日子,而且又许久不见这个可爱的儿子,你就答应了嘛,呐,亲爱的?”
若论撒娇功力的深厚,伊丽莎白绝对是望尘莫及。看着一个原本威严睿智的老人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似个小女生般依在笔直庄容的贵妇人身上嗲声撒娇,全场之人顿时风化。
原以为最注重礼教的法兰西斯夫人会当场大发雷霆斥声厉喝,谁知她竟似宠溺的无奈叹息声,伸开细长的雪臂,温柔环抱住老人巨大的躯体,如在哄着小孩般轻轻拍抚着。
这是……什么状况?
夏尔非常努力的转动着僵化的身子,硬僵的眼珠子竟然还有余力环扫着早已鸦静的全场。
错觉吧,他竟看到一堆宛如石化的人体“塑像”们竟已裂开痕缝,不断从身上各处剥落下大把的碎屑……
是错觉。
一定是自己太累以致会看到现场这种可怖的景象。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法兰西斯轻咳一声,将现场诡异的气氛拉回,脸上拉起不自然的严肃。“亲爱的,您真是……咳,好吧,下不为例。”
刻意躲避心爱侄子不断投射而过的求救讯息,也不去看那父女俩欢呼得意的神情,无奈着用华美绒扇半遮住微微往上翘的朱唇,摇曳着步伐离开去迎合那群优雅而八卦的贵夫人们。
望着那断然离去的绝情背影,夏尔只觉脑中一暗,带些绝望地闭上眼。
看着自家少爷那仿佛大势已去般可怜却又可爱的绝望表情,塞巴斯钦捂住唇轻笑着,眼角瞄过那被遗忘在一角不断往少爷方向张望,却因腿脚不便而无法顺利挤过的那名金发少年,那双漂亮的清眸闪烁着太过不合宜的惊喜,却又精酌潋滟着掩去。
淡薄的唇冷划开一抹浅弧,绯红的眼珠不着痕迹地打量过金发少年身边半是搀扶的身材高瘦的男人,平凡的长相,一丝不苟的严谨。本应最普通的存在,不知为何,却令塞巴斯钦嗅到一丝令人不快的气息。
这个男人……
微微皱眉,低睫思忖了会,冷笑着便将注意力完全投覆在正面临人生最大危机的自家少爷身上。


楼主 沙弄潮  发布于 2011-07-04 01:35:00 +0800 CST  

楼主:沙弄潮

字数:39884

发表时间:2011-07-04 08:0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31 02:57:09 +0800 CST

评论数:305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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