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副长篇】(转载)青草苔阶

这是篇文章转载至lofter矷沐太太的,太太文笔特别好,这篇文算是我至今为止看过最好的启副同人文,所以想让更多喜欢启副的伙伴看到!
本来是想转载至另一个平台的,可那儿放不了授权图,于是我又向太太申请转载至贴吧#启副#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15:00 +0800 CST  
开更倒数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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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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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1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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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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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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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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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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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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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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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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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6:00 +0800 CST  
开更!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0 21:26:00 +0800 CST  
谢谢小可爱们的暖贴~~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1 06:56:00 +0800 CST  
承上:

张启山借力一蹬向前俯冲,说起来也不过十秒左右的光景。眼看离主棺渐进变得清晰起来,再勉力一跃便可到主棺顶部,谁知却突然出了状况。他感到手里的绳索的紧绷敢登时一松,就卸了可借的力,整个人不得以便往地面坠去。隐隐隔着青烟听到成楚大喊启山兄,心下便知估计是刀扣的绳索扣松脱了,整个人在距离主棺一步之遥的地方落了地。几乎同时大量黑烟突起,顺着通气孔的压力全部聚向主棺。张启山早有心理准备闭了气,主棺就在眼前,打开它里面就该是通关文函,电光石火间他却犹豫了。黑烟冲天实在太过浓郁,张启山从听见成楚大喊就怕这平日的书生此刻慌了心神,贴不住生门。心下一横,塌了主棺一脚,腾空而起便迅速往生门奔去。到了见成楚倒不笨,一个人紧紧闭着眼背着身像僵尸一样贴住生门,登时便觉有些好笑。他抱起人,嘱咐他闭气,便带人从主墓大门中冲出来。一部分黑气混合青烟一瞬间散出,徘徊在周围的陆建勋不明情况,先是被张启山开门的动作撞的不及直接飞到一旁,没及起身便被一股黑气熏晕在地。张启山放下人便抓紧回身便闭合了主墓的大门。成楚往外逃得飞快,他又拖住陆建勋追上成楚三人迅速退出了墓室。



张启山的本意是还想再回墓室探宝,可惜那黑烟似乎并非墓主人刻意布置,而是地下本身就有的烟气。整个墓道烟气不见减退反而更浓,如此也只得作罢,带着成楚和昏迷的陆建勋反回向上峰禀报。上峰迅速带人牢牢炸封了墓道,防止黑烟扩散。那黑烟毒性倒似乎同副墓室墓主人特意安置的毒烟毒气不同,短时间少量只能致人昏厥中毒,并不致命,若被困地下昏厥吸入才有性命之虞。陆建勋回到医院救治,头晕昏沉了三天,大吐,什么都吃不进去,很是遭了一番罪倒是挺过来了。八名考生,无一人成功,但两人殒命,三人弃权,陆建勋丧失战力,成楚出来的时候裤子都是湿的,只张启山一人全身而退甚至救出同伴,结局也便不言而喻。



成楚失了他的“楚国”,据说被老太爷很是一顿训责。将人带回家里听说甚至上了家法,祖宗面前跪了十四天,占着第二的名声,在中央领了个劝不大的闲职,倒是在上峰那边常有机会见到,能说上几句话,算是不少人眼里不错的差事。他人却倒也大气,依然跟张启山互通书信,向他沟通中央情况。因此张启山知道,恐怕给他使手段最多的,还是陆建勋。此番成楚邀约,他自然乐见当年兄弟,便带着副官一人去了当地最有名望的四盒楼。





当晚,张启山一身休闲皮衣,很是精神,副官倒还是一身军装,紧随张启山身后。张启山看他平时做事就认真细致,有板有眼,今日要见好友,心情不错,便有心让他放松。便问他,“副官当年在这边训练想也是辛苦,来过这四盒楼吗”,张日山规规矩矩的答了,“没有,佛爷,属下不过下层士官,平时大家聚聚也是普通的饭馆人多热闹。今天拖佛爷的福,进来看看这楼倒确实有趣”。



只见那四盒楼是因楼的布置而起名。进了楼内,四周皆空,一个外围楼梯,中间是四间田字格型的包房,每个包房都很大,前有宴席厅后有一间休息的厢房。这样的布置全楼共有八层。每层的田字格都分别起名酸甜苦辣,宴席也颇有特色,不同的格菜味如其名,有厉害大厨掌勺都别具特色。八层楼起名对应佛教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盛。听说最初的建楼者是个极有钱的前清商人,清朝殁了,浩荡千年的华夏皇权不再,这人便似乎看了大更迭就修了些佛教思想。这么个奢华酒楼有了这个布置,就想警醒世人,一切浮华逃不出人活着就有八苦,而这每种苦的活法却含了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人活着,便得泡在苦里细细品尝。



“今日这个,是我在军校昔年的同窗好友。我们去的是一层,生层的甜包房,这“甜”的味道最美什么古怪最正,副官可以好好尝尝”。张日山看张启山平日经营辛苦,难得有这般放松的时候,心里也跟着轻了轻,不觉就露出一个笑,“是,谢谢佛爷”。张启山看他目光柔和,轻笑牵动了浅色唇畔,心想今晚这菜倒真确实是甜的。张启山自己也回了一个笑容,颊侧酒窝见深,倒难得有了几分当年青涩军校时期的模样。



小二引路,行至包房门口,规规矩矩的说了声,“成长官,张长官到了”。轻推门便看见成楚坐在包房内,这两年在中央历练,成熟了不少。眼镜换了银边的,以前张启山觉得他有些像八爷,纯纯的书生气,现在倒有几分像九爷,也略有些精明的意味了。旁边站着他的副官,是他的亲四弟。成楚混出些名堂就把这跟他比较亲的小弟拖关系弄到了军校带到了身边,又想拉家里的人,也是一开始在中央还没有特别信得过的党羽。



见他进来,成楚起身,“启山兄”,很是亲热的迎了张启山到客座的上首。张启山见他也开心,还没来得及介绍,就见成楚的小弟,成泗,很是自来熟的跑去拉住张日山的手。“这位一定就是张副官了吧,我应该喊一声日山兄,说来也是我的学长,学长大名我们哪有人不知道,当年上峰可也是很看重”,几句话不长,手却不放开,左手甚至在张日山手上不轻不重的摸了几下。话也暧昧,竟提的也是张日山最不愿回忆的上峰之事。就要拉张日山到他身边落座。



张启山想起这成家小弟和他那三个哥哥一样,很有些花名在外,平日行事放荡,当下便有些不悦。张日山抽回手规规矩矩的敬了个军礼,“见过成长官,成四爷”,便站到了张启山身侧。



喊了这句成四爷,他便算是敬了这成泗和成楚的兄弟关系,这桌上的下属便只他一个了,就断没有落座入席的礼。成楚不禁高看了他一眼,张日山和上峰的事儿他略有耳闻,但想不到张日山却是这样一个聪明人,态度婉转又不卑不亢。便缓和了气氛只调笑说,“小四太过热情,启山兄张副官别见怪”。张启山登时觉得来时的好心情散了些,他觉得成楚对他这个四弟未免太过骄纵,他本意也没有让张日山站一晚上挨饿的打算。但成楚给了台阶,在人家的地盘,他也不能不下,便只能先委屈着张日山了。

——长篇·长沙遗梦·第二章end——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1 07:02:00 +0800 CST  
再过一两章就有(假)车啦!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1 07:03:00 +0800 CST  
3.
(这章比较短,因为对青草苔阶上篇的走向有了点新的想法,所以有一些其他推进人物心理的铺垫做了些拓展,下章会长一些,再给大家开小车吧,可能单看这章有点无聊,为了分开篇才发的,可以等长沙遗梦4一起看)
那天酒桌上的气氛开始的挺热络。成楚谈起当下局势,从中央内部权力的互相倾轧到成立没几年却发展迅速的共产党,到四周越来越多的日本人。说起昔年同窗,有个和张启山接触不多,但很有报国之志的安徽人,和成楚关系不错,人功夫挺好,但是个闷葫芦,看不出什么将帅之才,最后被分配回到了甘肃。所有人都以为那闷葫芦根本镇不住甘肃剽悍帮派,去了就是个傀儡,命不长,谁知这人自有一番狠厉,短短一年就铁血压了各方势力,得了个官匪平衡的局面。可惜和匪帮血拼,失了一只左眼,怕是再难有更深的政治前途了。陆建勋家里经商,有一些家底但没什么背景,挣长沙职位输给了张启山,就花了大把银钱想尽办法留在了中央,职位不如成楚,但极擅弄权。年前有个和张成二人关系不错的同窗,论功夫人品也算个风流人物,分配的时候留在中央,和成楚职位相当但握有部分军权,挺有前途,却偏偏和陆建勋一起执行一项任务时意外受伤右腿伤残。军人上不了战场,中央也不好处理,最后就只得勉强一纸调令让他到南边贵州做了一个文职。陆建勋就顶了他的位子,当下已经和成楚职位比肩。

尽管只有三个人吃,但是成楚点了很多菜。张启山看着一道道上来的都是当年他们在军校求学时他爱吃的。特别是刚端上来的一道蜜汁玉龙,白萝卜雕成的一尾盘龙在特意调好的澄黄黄的汁料上还另撒了一层芝麻。

张启山记得原本这菜是没有这个的。早年刚刚军校中榜,他和成楚还有另几个同窗一起来四盒楼庆祝,来的自然也是这“生”楼的甜包房。做东的是个中央军部子弟,身份不俗但性情豪爽,祖籍山东,后来父亲发迹才到了苏北中央,大大方方点了一桌稀罕物。唯有这一道蜜汁玉龙,味道食材皆无甚新奇,主要拼摆盘雕工,讨的就是个玉龙披金的好彩头。张启山看着却想起当年在东北,张父就特别喜欢将白萝卜就着蜂蜜和芝麻吃。咬下去脆生生一口甜香,又配上萝卜的水嫩辛辣,别有一番滋味。当时就着小二多给他上了一盘芝麻。结果海鲜熊掌没吃几口,这么个配菜却吃的津津有味,基本被他包了圆,还被几个同窗笑过吃不得好物,后来也就不再点了。只有成楚私下问过,晓得个中缘由。现下这菜和芝麻就定是成楚特意叮嘱人上的了。想来这个插曲也过去了五六年有余,想不到成楚还记得,又听着旧人如今际遇各异,心里就不免有些感慨。张启山在外是不敢太多饮酒的,但那天成楚敬的酒却是一杯杯实实在在都喝了。酒过三巡,张启山和成楚喝的都不少。张启山特意下筷子吃那含了心意的蜜汁玉龙,却不想入口的不是那熟悉的甜香,金黄的酱汁确是一股冲人的苦味,当下就皱了眉。成楚看他表情却笑了。成楚脸色泛红,说话带着醉意,“启山兄,想当年我们人人都想出头做龙,可是出人头地不易,各种滋味,谁能说得清楚”,说罢似是不胜酒力,慢慢仰靠在座椅后背,眼睛都微微眯上了。张启山头也是昏的,但看成楚醉了,还是伸手去扶他,想看他状况,谁知成楚又似是醒了,眼睛睁开,隔着银边的眼镜,亮亮的盯住张启山,“启山兄,当年我功夫不行,总被人嘲笑喊是你张启山的小媳妇,哈哈,可是谁知道,最妇人之仁的明明就是你张启山”。说罢眼睛又闭上了,像是喃喃自语,话也不连贯了,“你看不惯我那次的做法,可是当年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我才是地地道道的湖南人,我的心就是狠的,就没有谋一方平安的心么……”“你却是怪我的……”“长沙……额……那么复杂……你这种性格居然能熬到现在……”“哈哈……做龙都想做,哪里那么容易……你张启山倒是做得……”。张启山缓缓收回了要扶成楚的手,听到这里是再听不下去了,28年他刚到长沙不久,那年春天的旧事随着成楚的话翻江倒海的涌进脑仁。本来他喝了酒到现在已经不复清明,当下更是感觉头昏异常,另有一股隐隐的热流异常翻搅他的下腹。那头成泗变了脸色,“哥你喝多了,快别说了”,拼命去拉成楚,一边斜了眼紧张的看着张启山。张启山头昏的厉害,心里也堵的沉重,当下对成四摆摆手,“成副官,你照顾照顾你哥,张某今日也喝多了,先出去醒醒酒”。张日山看张启山喝的起身有点微晃,伸手便要扶,被张启山推开了。28年那事是张启山心里的一根刺,他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再上前,只能看着张启山一个人出门醒酒。
———上篇·长沙遗梦·第三章end———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1 20:43:00 +0800 CST  
第三章有些短小,接发第四章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1 20:44:00 +0800 CST  
(先道个歉,这篇还是没到开小车的地方……感觉如果有小伙伴追更我的文,我已经空口承诺了好几张了……但是我保证下一章一定到了……没办法感觉陆建勋这个人越写越来劲,浑身都是戏。照旧感谢有人愿意来看这篇文,希望你们能喜欢)

4.



冰凉的水不断的冲下再冲下,张启山睁开眼睛看着那些水流过,不肯闭眼,任水漫进眼睛一片酸涩。直到感觉头脑略清醒了了一点,他才慢慢直起身,深呼吸出几口气,缓缓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行至中途,却看见成泗的身影闪进了他们隔壁的包房。



常年修罗场滚过,张启山的神经反射性的引起了警觉。他定了定心神,暗暗压下酒醉的头昏和下腹隐隐不明的翻搅,小心跟过去,压低了身形,透过细小的门缝看向包厢内。未曾想却见到了一个老熟人,陆建勋。



陆建勋穿了十分低调的便装,身边另跟着他的副官,坐在包房里侧的长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神态颇得自若。成泗的声音隐隐传出来,张启山侧身隐在一处就近的廊柱后。



“陆长官,不是我说,你这个药到底有效没效,怎么现在还不见那张启山有什么异态”,成泗似乎有些焦虑,在陆建勋沙发的前端左右踱着步。张启山心下更为警觉,当时反应过来下腹那股缓慢不退的热流原来是来的怪异。



陆建勋倒是相当淡定,嘴角挂着他一贯玩味的笑,看成泗就像看热锅上烘烤的蚂蚁。



“这药是我亲自找人测过的,端的就是发作时间长,药效强劲也绵长,若是太早发作——”陆建勋故意拖了长音,“耽误了我们的计划不要紧,张启山和他那个副官中途发难,成四爷和成长官,应付的了么?”,明晃晃的嘲弄,陆建勋身后的副官也露出一丝冷笑。



成泗涨红了脸,他成家没有善武之人,他哥当年在军校全靠张启山照拂谁都清楚,他也是拖着他哥的关系才当了这个副官,但他好歹是成楚的亲弟,此刻甚至被陆建勋的副官嘲笑,却有口难辩,只能恨恨咬了牙。



“我们的计划?陆长官别说的这么好听,你把我哥推到前面,自己在后面,我就总想说,不会是想搞什么渔翁得利的把戏吧?”陆建勋轻轻冷哼一声,笑容却不减。



“成四爷,计划还未成,就过河拆桥,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我陆某费心费神,为成长官和四爷献计找药。一旦张启山药发,找了花娘,带人去抓个现行的是你们,送到上峰面前的也是你们,我陆某除了恭祝成长官重回楚国,莫忘谋臣,多提携陆某,其余还能落得个什么好处?”



“陆长官话倒是圆满,不过我可不是我哥。我哥不过是个书呆子,我四爷可是混迹过风月见过大场面的人”。混迹风月这话都能被成四说出大场面,陆建勋和他副官嘲笑的嘴角开的更大。成泗恨恨的盯着他,“我们带着大额银票进去,栽他张启山个私贪银钱,放纵享乐,长沙冻寒治理不利的罪名容易,但是长沙的肥肉你也盯,怎么最后就能确保上峰把它给我哥?”说罢又道,“张启山好歹也是我哥曾经的兄弟,陆长官这会儿不给个交待,成泗今晚可不知道该不该探望“自家人”了”。



陆建勋听罢,笑容略略敛了些,酒杯也放下了。他没想到成泗这个纨绔混子倒还真有点儿混江湖的眼色,居然能拿着不行动来威胁他,妄图反将他一军。他心里确实有自己的盘算,留了个另外邀功的后手。他想他为成楚谋的这一出下药栽赃,大义无私,扳下张启山的可能性很高。但是成张二人关系当年军校人尽皆知,张启山别管有没有实力,抢了成楚这个地道湖南人的官位也确有其事,有心之人稍作联想,便会知道成楚恐怕是下了绊子。利益谁都想要,但是出卖兄弟的人能不引人忌惮?更何况上峰如此精明,他借机介入,再献上上峰想要的这个后手,未必长沙不可谋。而这次张启山的归来和成功策反成楚简直是难得的天赐良机。成泗若真对他先有了忌惮,果真没行动,放张启山回了长沙,怕再难有这种机会了。权衡再三,他决定先甩掉他的邀功后手,安抚成泗照计划行事。只要计划一成,成楚惹上峰猜疑便板上钉钉,何况成家不是张家,不过一家有些谋策的书生,他日后从成家手里再谋也是难度大大降低。好的东西,就要有耐心,放长线钓大鱼。陆建勋常年习惯伪装在一副笑脸下捅暗刀子,对此深谙其道。



“成四爷这么说,陆某可是万分惶恐了。为表忠心,陆某再给四爷献一锦上添花之策可好?”成四没说话,等着他说下文。“我听下人说,成四爷今日见了张启山的副官,长得可很是水灵,很入成四爷的眼啊”,陆建勋看着成四,别有深意。



成四虽然平时荤素不忌诨名在外,此刻被陆建勋这般揶揄不禁也是心内更加愤恨。“陆长官这是何意?”“四爷也是“正规”军营里出来的”,陆建勋故意将正规两字念的极重,“上峰和张日山的传闻一定听过不少?更何况,就在两月前,今年新出选的新人士官,可还被上峰念叨过,历练不足,不及张日山十分之一?”“我就纳闷儿了,这年年校验考核都是那几样,今年那几个人也算出类拔萃,怎么就这么入不了上峰的眼,成四爷心里不清楚?”成泗想起张日山那张白白净净禁欲的脸,上峰身边有的几个极其水灵的警卫员,私下关于张日山和上峰当年的一些传闻,以及今年校验场上功夫出众却没得上峰喜欢的几个糙汉子,常年纵欲声色的人,还有什么不懂。



陆建勋看成泗脸还红着,却不再说话,知他也明白其意。“成爷大义,检举张启山,又懂得上峰心思,献上上峰要的礼,好事儿还能落到谁的手里”。“只不过泗爷可要有些控制,好东西要放到对的地方才有他的价值,自己享受了不免有些浪费,四爷说是,还是不是呢?”



成泗其实想着张日山那白生生的身子恐怕今晚要从他手里送到上峰床上,免不得有些遗憾。但他估摸,陆建勋这是不得已甩了自己的牌给他。他心下都有些抑不住的得意,却见陆建勋笑容不改,依然一副谋定在胸的自若,竟丝毫不见狼狈。牌已出便不多眷恋,居然愿意对他的弱点多加提点,心里又升起另一般佩服,颇感陆建勋此人倒确实是个冷静有本事的弄权家。话不自主的就带了点儿真心,“不劳陆长官费心,成泗自不会自己误事。张启山当年假装好人接近我哥,抢我们的位置,我哥当初丢了长沙的职回去被老太爷上了家法,又在祖宗面前足足跪了10多天,差点命都抗不下了他知道个屁?还自以为跟我哥是朋友。28年没有我哥念及湖南故土为他筹谋规划,他张启山不早下了马?张启山还敢摆出什么大义的样子。”又想起喝醉的成楚,对比陆建勋的冷静狠辣,颇有些怒其不争,“我哥喝酒心软,真是差点误事。”陆建勋起身,故作友好的拍拍成泗的肩膀,邀他坐下,又让他的副官亲自为成泗斟酒。“四爷和成长官我自然信得过,不然也不敢巴结成长官谋事”。



他知道成泗已经对他消了不少芥蒂,且另对他谋权之能有了服气的意思,对成楚反而有了些抱怨,不禁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笑里藏刀,收买人心是他的强项。成泗头脑简单,却也不愚蠢到底,人又好色,不难拿捏。未必哪天他不能从他身上谋些东西。不过现下张日山这张牌到了成楚手里,也要适当放软姿态,为下一步谋划打个铺垫。“成长官心地善良重情义,陆某其实很是佩服。不过四爷不知,令兄最令陆某折服的,还是大事上成长官的果决。别看成长官一介儒将,该动手时可绝不手软。不说今日,单说当时我们争这长沙之位,听说张启山已经对最后主棺里那个通关文函势在必得,可是他用以借力的绳索突然滑了钩,那钩可是就在令兄的旁边啊……”



张启山站在廊柱后,几乎都站不住。好一条毒计,不仅夺他的权,污他的名,竟是连张日山也不放过,成了他们权利的踏脚石。他感觉整个人入坠冰窖,摔的他心神俱损。他自知他和成楚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很多算计和帮扶的债早已无法算清,但总觉得那些年一起走过的路,涉过的险不是假的,却从没想到成楚原来竟这般恨他,不惜和陆建勋结盟。但他现在不能耽搁,必须尽速和张日山从这里离开。他手紧紧握拳,指甲都陷在肉里,又生生施力掐出血保持清醒。



张日山等了片刻不见张启山回来,已经走到包房外面查看,随时准备去寻张启山。却见张启山从另间包房侧快步走过来,脚步有些不稳,似乎在忍受什么折磨,脸上神情也颇有些骇人,赶紧上前扶住张启山肩背。听见张启山在他耳边说,“速速离开此地,回下榻处”,张启山喷在他颈侧的气息很热,不知道是不是酒气太过浓重。张日山微微侧头,“佛爷喝多了?成长官还在里面,要不要属下去给成长官通报一声?”张启山道,“不用,快走”,张日山才发觉恐怕情况有异。登时紧绷了神经,连肌肉都绷紧了,以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紧紧揽住张启山,快步走出四盒楼。

———长篇·长沙遗梦·第四章end———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1 20:45:00 +0800 CST  
第五章真的有(假)车!我发四!明天发~

楼主 Zhi纸扇  发布于 2017-07-31 20:46:00 +0800 CST  

楼主:Zhi纸扇

字数:50445

发表时间:2017-07-31 05: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29 06:51:51 +0800 CST

评论数:15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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