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纱】十两相思二两酒

“至于那檀郎,若是有幸便是夫君,若是我们不是被命运相中的女子……那便是我们豆蔻的回忆,又……有何不好?”
伽罗却不再搭话,心思很沉重的盯着窗外,又是要提出去济慈院小住,般若也是允了,知晓她是去见宇文邕,甚至有些羡慕伽罗,比她光明正大。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16 21:53:00 +0800 CST  
那日哀礼,独孤般若坐在轿子里,还是忍不住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宇文府的礼帐。
她令车夫把车停到小路上,微微挑起车帘,便是刚好瞧见宇文府的仪仗,吓得她赶忙把帘子放下了,她才觉得自己真是小心谨慎至极了,没得来心里就突然有了几分底气,挑起车帘,她隔老远就瞧见了宇文护,他今日一身素衣,完完全全遮掩去了那周遭的张扬,显得几分书生气质,她想他的脸色应是哀伤的吧,他走的那般缓慢……独孤般若才瞧见走在宇文护前头的那个小人,抱着清河郡主的画像,她眯着眼瞧了瞧,应就是他的嫡长子宇文训吧,身后乳娘抱着的四五岁的孩童大概就是庶子宇文会,她看着,心里头涌着一股悲伤,可又是没来由的心狠,同宇文护一样狠心吧。
可当宇文护稍稍走近些,她明明白白的似乎看到了宇文护脸上的悲痛,她不知是否该嘲笑,可是忽地释然,他的嫡妻跟了他十年,怎能不痛,没准真心相喜,不然又怎会有方九岁的麟儿,和宇文护多年迟迟未有庶子,听旁人道,郡主和太师伉俪情深,宇文护征战前夕临幸的宇文会之母,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未有赐药,征战归来,那美人已有七月的身孕,宇文护觉得出征之吉,何况七月堕胎断不可能,弄不好母子俱损,两月后,宇文府便是多添了个公子,唤作宇文会的,宇文护似很喜欢这个公子,这些东西都是春诗变戏法似的讲给她当笑话听的。她当时也是苦笑,“春诗,这些东西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她猛地了变脸色“这些东西以后不许再提。”她想着觉得可笑的很,她便是凌然了,冷眼的瞧着那白衣百丈,宇文护,这是你该给我的,你欠我的。她想不要对宇文护动心动情,可是望着他有些蹒跚的步伐,她的心不知为何如同刀绞一般,狠心的把车帘子放下来,眼里的戾气和本不该出现在她眼里的难受夹杂在一起。春诗便是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姑娘,还好吗?”
她眸子的狠绝却是让春诗猛地一惊,只听得她微微启唇道“无事。”
她还是不放心喃了声“姑娘。”
她微微挑了挑眉,道“春诗,别担心我。”又是把头别向一边,看向那厚厚的车帘。
春诗摇头,还是听话的,退出去。
独孤般若看着哀景,心肠却是越来越硬。眸子里的野心已是暴露无遗。
突然车外传出一丝吵杂。让她的眉心狠狠的皱起。
“你……你不能进去。”便是春诗的惊呼。
下一秒探进来的便是宇文护的半个身子,他看到般若时笑了,点亮了整个马车,便是进了依着她坐下。
他身上涌着的都是香火气和檀木香的味道,让般若一下子很不适应,胃里头似有什么东西千翻万涌,她的眉间还未舒展,惹得宇文护也微微皱眉起来。
好不容易压下了那股要命的恶心感,她一抬头便是看着宇文护皱着眉看她,看着他一身素衣,心下便是不爽,微微扬起脸“太师,于道上为亡妻心哀呢,跑我这来做什么?”
宇文护便是扯出笑意,心想着这丫头定是又生气了。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拉过她的手“般若女公子,我又是哪惹你生气了?”
宇文护似小狗似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亮晶晶的看着她,就像小狗要得到主人的爱抚一样。般若看着不知怎么那股无名的邪火也就消了。
“宇文护,你总是这样哄我!”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般若,你安心些,不要东想西想。”他顶晓得独孤般若,这般跑出来瞧为了不过就是看他宇文护对亡妻是否动情,也知道自己一旦伏低做小,独孤般若就心软的很,不忍打骂,实实握着了她的小性子。
她就温顺的靠在在他的胸膛上。
她素来对着宇文护小性子,大脾气,难得今日这般温顺。
宇文护不由得心下一动,用薄唇微微抵住了她的发鬓,压低了声音“般若,我想你了。”
怀里的人似被他的话吓到了,赶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下子坐到马车的另一头去了。宇文护看着她哑然失笑。“般若,怎么了?”
她微微红着脸,几分责怪的瞧着他。宇文护本以为般若听不出他话的意思,没曾想她越发机敏了,以为他要和她行云雨之事,才把她吓得跑出他的怀抱。
她强装镇定自若,眼眸不定的飘忽“太师,还是下车去吧,不然你家训儿和会儿见不着阿爹会哭的”她本是羞的,说这话时也是红着脸,可话到最后还是不免讽刺宇文护几句,几分底气几分恨意。
宇文护的脸上当下便是有些不好,臭着脸,又是把般若拉到身边“你道我与清河深情?”他的话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和死命的压迫感。
“若不情深,怎么多年只有一个庶子?”她反唇而讥。“还是太师……能力不行?”她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咬耳朵,她脸上涌着几分娇俏,几分有恃无恐。
他看着她,觉得她真的胆大妄为的很,听到她后头的话不禁又是笑了。
他看着她,微微抓紧了她的手,把手移到她的小腹处,故意压低了嗓子说“我行不行的,般若自是清楚,不必饶了弯子再来问我……没准……这儿早就有了个小娃娃。”他说完便是用下身顶了她一下继而又欺身而上,把她搂在怀里,啃噬她的耳垂,惹她一阵酥麻。
她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他,便是皱着眉,叫了声“宇文护!”她的脸色不好,宇文护知道这般轻佻又浪荡的举动惹到她了,本是暗室相合,她又怎么能再与他珠胎暗结,污她的名声。
宇文护是真的怕惹到了她,又是怕她一狠心又去嫁宇文毓,柔声道“是是是,是我说错了,那阿会是我出征之前有的,我并不知情。出征归来,又获麟儿罢了。”
“人人都欢喜子孙满堂,你为何?”独孤般若不解。
他脸上微微一变,后马上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夺位之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何必让那些小生命同我一同而去?”他胸口微微起伏着,话说的却是极为轻巧。
独孤般若这才了然了。又是柔柔的蹭着他。
“自 会儿出生一来,我对训儿又是严苛不少,现下他失了阿娘,是我亏欠与他。”他抓着般若的玉手在他的大手里磨蹭着。“若是登上大宝,我……可能会对他多几分疼爱。”
独孤般若听到这话,在他怀里冷声道“疼爱到太子之位,是吗?”她的眸子的狠绝又是全然显出。
一时间宇文护没有说话,空气里都蕴逸着冷战的氛围。
“记得我同你说过,我相信未来的皇帝一定有我独孤家的血,你忘了?”她窝着他怀里,像极了扰乱朝纲的妖妃,声音娇媚又是好听。
宇文护显出一丝笑意,摸上她的腰身,又是轻轻的落下一个轻吻在她眉间,道“不会,自是我们的儿子才是未来的太子。”
独孤般若这才显出一个笑意,微微勾唇,推开宇文护“阿护,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去吧。”
他笑了“般若,你还真是……得了我的承若就把我推开是吗?”他摇着头笑,纵然着她,又想着一身白衣实在不方便和她多加亲昵,便是真的下车去了。独孤般若掀开帘子就是他慢慢离去的背影。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16 21:53:00 +0800 CST  
呐呐呐,划重点,此时离开车不过10天左右般若不是孕吐,只是纯粹的问不得宇文护身上那股子香味(嗯嗯嗯……就是烧纸的味道……)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16 21:55:00 +0800 CST  
剧情加速开启了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19 20:59:00 +0800 CST  
小更一波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19 20:59:00 +0800 CST  
那年冬日里头,京城里出了件闹剧。
这事牵扯着几大柱国和独孤丞相,自是被人议论纷纷。
人们都津津乐道的谈论着姐妹易嫁之事
独孤曼陀被奶娘撺掇着去勾搭李澄,哪知小澄子不为所动,准备开始上床,结果上成了他老爹的,然后就诬陷伽罗,同剧情,然后伽罗为证清白跳水,这时杨坚正被管家带着走过来,毫不知情,看见伽罗落水,岸上的小厮便是不敢下水,便是立即下水去救,奈何伽罗在水里折腾的太厉害,他自己也被呛了几口水,便是有些难受了,但是还是紧紧的抓着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两人被拉上来时,他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伽罗也是衣衫不整神志不清了,般若终是得了消息,赶忙赶来,却看到自己一直疼在掌心里的小妹脸色苍白,狠狠的惩罚了府里的小厮,然后细细的捋了整件事,同剧情,让春诗去怼曼陀,供奶娘出来,然后奶娘就道出了宇文护,般若心里已是有了防备,怕是认为是宇文护想瓦解个大柱国的关系的计谋,可是又认为宇文护不会伤害她的家人,又是想着是不是得到了自己,他就不那么把自己的话语放心上了,又有些失落,在闲言碎语里,她还是暗暗留心,认为这事不能瓦解了柱国的关系,可想李炳也是一样的心思,便是要为曼陀负责,更说伽罗落水,杨坚去救已是污了姑娘的清白,不如他娶了曼陀,杨坚娶伽罗,般若自是不依,为伽罗心疼,便是说等小妹苏醒再打算,杨坚听到消息,得知全事件自然不依,大闹独孤府,独孤信经历了全程,忍着气,终是在杨坚大闹独孤府时爆发了,晕倒了。
太医都说便是命数了,熬不熬的过看丞相之福了。
独孤般若很是生气,一霎那间天旋地转,可她知道她不能倒,不能让外人看她的独孤府的笑话。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19 20:59:00 +0800 CST  
恩……那个这段时间线给的不明确,到时候更到后面我把时间间隔会列出来,看得会明了些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19 21:00:00 +0800 CST  
独孤信已是昏了两日,这两日里般若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两日里睡着的时辰少的可怜,平时姣好的容颜也是带了几分憔悴,般若越发顾不上打扮自己,照顾完独孤信便要去看伽罗和曼陀,整个人忙的天旋地转,连带着春诗都瘦了一大圈。
第三日,般若正在独孤信的床前照料着,看着独孤信消瘦又带着时间映刻的容颜,她的心里忽地就揪成一团,自己到底是有多不肖,是老天为了惩罚自己,而给独孤府这般大的灾难吗?
她想到这,越发不知名的自责,疲倦的脸上,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就在眼眶里打着转,独孤般若想哭此时在阿爹的榻前也是不敢哭,任着眼泪顺着眼角,娟娟而流,几分美人落泪,天下便无颜色的味道。
忽地独孤信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般若便是盯着他的手,直到那手再次动了,她就抿着嘴笑了,带着几分颤抖喊着“阿爹”,眼睛弯起来,那泪水更是喷涌而出,惹得眼眶红红一片,让人怜惜。
独孤信的眼睛便是缓缓睁开了,那眼里透着几分浑浊几分难受。般若一见,泪流的更凶了,便是起身要去找府医。
独孤信却拉住她,摇头“般若,不必了,阿爹的身体,阿爹自己清楚。”他越发显得脆弱了,一个半百老人,两个疼在掌心的女儿突然间名誉尽毁他如何招架的住呢?他看着般若消瘦的面庞,心里很是自责,闭上眼就是般若这几天忙前忙后的撑起独孤家,还有应付外面伤人的流言蜚语,“般若……你辛苦了。”
“女儿不辛苦,女儿……应该的,阿爹,女儿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阿爹你快好起来吧,伽罗和曼陀还需要你……做主呢。”她哭的抽嗒嗒的,说话也一段一续的。
“般若……”独孤信仰着面对着天花板“若是他们毁了,般若还有支柱吗?”他的眼睛里透着几分不真切……几分木纳。
“阿爹……妹妹不会毁的,那李炳也已经答应给曼陀负责了,那杨坚……”她顿住了,她知道杨坚对曼陀情深,可是……竟是缘浅,“般若的身后唯独孤家,若是这真的是别人设下的套,那阿爹可需要和杨国公好好说明说明……不可伤了情分,杨坚是个不清楚的,杨世叔定然通达。”
独孤信似回想一生戎马,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没了往日里的淡然和豪情。
“伽罗那丫头性子烈,定然不会嫁给杨坚”他浑浊的声音响起,同般若设想的一模一样。阿爹还是挂着伽罗不肯松口。
“是,伽罗定是可以不嫁杨坚的。”她也是顺着独孤信的意思开口。
没曾想独孤信猛地咳嗽起来,般若忙用手绢去接,却是殷红的一片血污。
她顿时便是怔住了,不住的摇头,感觉就想要喘不过气来,死死的拽住那条手帕,小声的喃着“阿爹……阿爹。”一抬眼,便是泪光盈盈,带着很多的不可置信,一向身子顶好的独孤信怎么就这样了?
“般若……”他沉重的声音再次传来,侧着身子,裹着她的手,努力的把声音放柔和“别哭。”又是抽出一只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痕,不想他一动,眼泪更是放肆了……
“唉……”他不由得一叹。“我还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姐妹三个,曼陀已是有李柱国作担保,可这伽罗被杨坚污了名声,虽说我大周民风并非拘谨,可到时候嫁入夫家,总归低人一等。”他说的断断续续的,带着咳嗽声。
她不由得更是攥紧了那帕子,微微低头,遮掩去了眼里的无奈。她素来知道独孤信偏爱幼女,作为长女她从来也不去争那父爱,可是此时的心里还是稍带了点失落。
他忽地拍了拍她“他们俩个身子好些了吗?”
她勉强扯出些笑意“曼陀只是受了惊吓,现在已是好多了,伽罗醒了,府医说让她卧床休息几日,但她醒了很是大闹一场,不过只是关了门冲我闹罢了。没人什么人知晓,阿爹可放心。”她显出一丝疲倦,揉了揉太阳穴。
“般若,阿爹若是去了,独孤府就辛苦你了。”他的声音响起很是不真切。引着独孤般若的泪水又是流下。
“阿爹,阿爹……你不要说话了,你饿了吧,般若知道你饿了,这两天也没怎么说过,般若这就让厨房端东西来。”她摇头似乎在逃避事实。
“般若,你得让阿爹说完。”他的脸上满是沧桑,这两天似乎苍老了十岁,他扯出一个笑容,轻咳两声,终是道“让伽罗嫁了杨坚吧。”
独孤般若好似被雷击中了,愣了好久。
只听得独孤信道“般若,依你之言,怕就是怕有人望渔翁得利,若是伽罗不嫁,拖于你,曼陀远去陇西,阿爹再一去,般若……阿爹怕你的日子……”他已是不成声了,哑着嗓子。却句句戳心。“般若,阿爹亏欠你许多。”
她扬起头,努力的让那眼泪不掉下来。
“我知道般若你一直把伽罗当做你的宝贝,你从小把伽罗当做女儿一样抚养……今儿阿爹想问问你,你答应吗?”独孤信已是老泪纵横,他仰着面,那泪水便是肆无忌惮的沿着他脸上的皱纹四处流动。
“阿爹……”她已是哭的悲凄,又加之几日来的不休停,她猛地一阵头晕,赶紧扶住床沿,用微乎极微的声音道“我……我同意。”
独孤信终是安心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般若见此举,赶忙拢了拢他的被单“阿爹莫说话了,睡吧,醒了,女儿便把饭菜送来,等阿爹精神好了,再让伽罗和曼陀过来。”
他闭了眼,终是安睡过去。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3 20:43:00 +0800 CST  
自顶自顶自顶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3 20:55:00 +0800 CST  
晃一波,就溜,自顶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4 23:26:00 +0800 CST  
下回星期五或是星期六更
期待般若干煸曼陀最近好热,适合干煸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5 22:35:00 +0800 CST  
我放假了哇开心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6 18:33:00 +0800 CST  
提前干煸了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6 18:34:00 +0800 CST  
期待今晚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6 18:34:00 +0800 CST  
般若渐渐拿着簪子走近,那阳光落在簪子上都有些晃眼,偏偏般若今日又是一身绿色的外衣,金丝文印,更是晃眼了,曼陀不禁微微颤栗,有些害怕。
“长……长姐……”她已是要哭的样子,似般若要对她痛下杀手的。
“曼陀,放心,姐姐很快的,你应是不会痛的。”她越发进了,拿着簪子就比上了她的鹅蛋脸,“别动,小心伤着了。”她笑着,眼里的情绪显露无疑。
曼陀撇着脸,有些担心受怕的瞧着那簪子。
忽地般若一收力,将那簪子微微下移,划到她的小腹处,“你说,是这好?还是这好?恩?”
独孤曼陀的大眼睛贼溜溜的转了半天,才似乎明了眼前的状况,猛地向后挣扎,嘴里喊着“阿爹!郡公!快来人啊。”
独孤般若却丝毫没有心情跟她耗下去了“春诗,你说,她在叫什么啊!阿爹陪着伽罗,郡公可还没来呢!”她的眼睛的笑意很深很深,却是十分慎人。
独孤曼陀这才了然“长……长姐,我错了,长姐,我错了,我求你不要。”她很是害怕,在她的印象里独孤般若是一个说到做到之人,杀伐狠绝有过之男子而不及,是自己今天鲁莽了,竟对般若说出那般话语,她此刻只想着让她的怒火平息,好了解此事。
“长姐……长姐曼陀是真的说错话了,是真的说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长姐长姐。”她哭的梨花带雨“求求你不要,你会毁了我的。”
“那你陷害伽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毁了她的一生,她是**妹啊,曼陀,你的心竟是比我独孤般若还要硬上几分。”
“不不不!那都是奶娘指示我的,真的,我本来一点都不想,是奶娘说杨坚不好,可是阿姐,我现在已经尝到恶果了,是我自作自受,你……求你。”她的言语已是颤栗起来,脸色也苍白起来,似受了什么大的惊吓和委屈一般。
独孤般若叹了口气,终是把簪子又重新别回自己头上“曼陀,长姐同你说的话,要好好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是独孤家,不能再出这样互相伤害的事,到最后的最后,保你的,还是独孤家,知道吗?你远嫁陇西,就不肯任性妄为了,因为那里没有独孤家,你要想尽办法站稳脚跟,长姐和阿爹若是能帮会帮你的。”她的画风一转“可是,你伤害伽罗的事已然触及到我的底线,甚至还危及到阿爹,这笔账我独孤般若不可能一笔勾销,你最近最好好好的去佛庙里面祈祷,阿爹尽快的好起来,伽罗和杨坚能够白头到老,不然,我可不会向今天这般对你心慈手软”
曼陀头点如捣蒜“是,是,是。长姐我知晓了。”那小脸上尽是胭脂粉被哭花的痕迹,看着令人心疼的很。
“放了她吧。”
“是。”旁边的女子一松手,独孤曼陀觉得自己都要掉到地上了,好半天才支起身子,有些蹒跚的跟在般若身后。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6 20:28:00 +0800 CST  
更文了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8 13:29:00 +0800 CST  
有没有小朋友呀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8 13:29:00 +0800 CST  
哪曾想刚跟着独孤般若跨过小院,就看到了管家领着宁都王。
管家瞧见了般若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把宇文毓往她面前领。“奴才在门口做事,宁都王便是来了,叫小厮去寻大姑娘,愣是半天没寻到,奴才做主便是领着殿下来找您了。”
她微不可息的皱眉,又是很快的笑意盈盈。
“宁都王。”她行礼,突然煞些感慨,她是个不贞的女子,怎么端的起宁都王妃的名号,真的为独孤府蒙羞,想着想着眼睛却是忽地一阵模糊,差点没掉下眼泪来,独孤般若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这般心软了,恐是对宇文毓这种纯良无伤之人下不了狠心吧。
“般若……还是叫我阿毓吧,你我已是有婚约的,不必拘礼。”他又是挥手事宜身后的曼陀起身,自己又去扶般若,当看到她微微红肿的眼睛时,他吓了一跳。
“般若般若你怎么?”
“无事,阿毓不必担心的。”她掩着袖子就抹去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
“般若是不是怪我了,怪我现在才来看你?让你委屈了,让你一个人受这样的劳累?”他小心翼翼的瞧着般若的脸色。“我并非不愿来,”他挠挠头“我知道,我来了也是添乱,也出不来什么主意,只能帮你跑腿,可跑腿我也比不上丫鬟小厮伶俐,我来了,顶着宁都王的身份,你还得照顾我,更是费神了,我叫下人日日给你送东西,你看到了吗?”他有些不自在,又是走到曼陀身前“曼陀女公子安好,你还是先去照顾**妹和阿爹吧,我与你长姐还有些事情要谈。”
曼陀是被般若吓坏了,听着宁都王的话如得了圣旨一般,带了婢女就匆匆的跑了。
宇文毓却是笑了“般若,你家二妹怎么了?”他又是看见她红红的眼睛,一阵心疼,差点就没上手捧上她的小脸,去抹她的泪痕。“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他深情的要命,看着她的眼睛,宇文毓真是觉得自己已经拔不出来了。若是允许他只想拥她入怀,听她心跳,陪她永远。他走上前两步,只觉得般若的气息更近了,萦绕在鼻尖。
而般若正在思虑宇文毓何时送了东西来,日日来都只有宇文护变了花样的送吃食,送些让人捧腹大笑的诗稿,再者就是少许的朝中的信物,般若估摸着是为了让她放心,可是她还真的没有精力去理了,宇文护听得自己的东西般若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当她还气着,自己又忙的很,也是没管。,定是那哥舒全拦在外头了吧,她想。
“二妹三妹婚仪在即,阿毓不好过来的。”她终是回神,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点距离。
“我就知道你怪我了,那般若,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一人承担,我一定第一时间站在你身侧。”他的脸上浮出心疼,便是向前隔着衣物抓住了般若的手,暖暖的喊了声“般若。”
“阿毓……”她看着抓着他的手,心却是突然的硬起来“真的不便。你……体谅体谅吧。”
“般若,你们已是有婚约的……明媒正娶,你若是操持这些,长姐如母,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不是长兄如父,你不要觉得麻烦我。”他一改往常软软的样子,也是说起了直话。“般若,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你”可是到最后声音也是微乎极微了“心疼你…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
他话都没说完,她便打断了,只觉得唐突,又只是喊了声“阿毓。”
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是讪讪的望着般若笑。
般若不知怎的看到一阵心疼,宇文毓啊总是这个样子若是自己不顺心定是非得让自己服帖了,装着弱小,博她心软,可是她其实根本不受用……不知道是不是贱……只想回回都是与宇文护吵一架,然后傲娇的等着他来哄才好。
“姑娘”春诗却是突然上去来,低着眉眼扯了扯她的衣袖,她顺着一瞧,墙角便是立着哥舒那人,她眉心猛地一跳,便是挡在宇文毓眼前。
“阿毓,你若是真心想帮我,那这般,你好好的等在正厅,喝喝茶吃吃点心,我忙完了便是寻你,好好和你聊聊,伽罗身体有恙,我实在不放心,她见不着我,怕是要闹了。”
“那……那好,般若你去忙,我便回去了……”他有些贪念的望了望她的容颜,才收了眼,带着小厮离去。
过了半天,哥舒便是从角落里出来,挂着不明不暗的笑意“女公子这样做试问是把主上当什么了?未免不太妇道吧。”
春诗一听有些不乐意了,横在般若前头“你家主上又是个好的?没皮没脸的不知使了什么阴险的手段才得到我家姑娘!”她忿忿不平很是碎了他一口。漂亮的翻了个白眼。
般若自是不高兴“你这般说话,下回还是换个人来吧。”
哥舒被春诗劈头盖脸一顿骂,又是想起宇文护的叮嘱,想着这女公子大抵是生气了,便是附低了身子,道“是。”“这事情发生了几日了,这几日女公子的心情也好些了吧,主上的东西连连送了几日,女公子这边准备毫无消息吗?”
“你且不必跟我说这些,我问你,宇文毓的东西呢?”她背着身子,表情有些捉摸不透。“是……谁给你的权利,私动我独孤般若之物。”
“主上自是不希望宁都王的私物在公子这出现。”哥舒低顺着眉眼,不卑不亢。
“那你也得至少支会我一声吧。”春诗有些不乐意了。“我都没法和姑娘交代。”
“主上说了,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就不必出现在公子这了。”
独孤般若转身,皱着眉,有点生气的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哥舒。“倒真是宇文护的忠仆!”
“自是忠心,如同春诗姑娘对女公子一样忠心。”他抬眼看向了春诗。
春诗却是没好气的瞪了他几眼,这人的心眼倒是小的很,没半点男子气度,心里暗哼一声,道“哥舒将军,东西送完了,便请吧 ”
待哥舒走远了,她又是吩咐了一句“明日他若是再来,你便去回他,说我这几日喜静不必天天送东西来了,还有宁都王的物件,你问问清楚,王室之物,可莫被他们用错了地方。”
“是。”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8 13:30:00 +0800 CST  
好吧,我发现了,没有阿护干些羞羞的事情大家异常冷漠我懂了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8 17:08:00 +0800 CST  
十日之后,是独孤曼陀和独孤伽罗大婚之日,独孤信在三个女儿细心侍奉下,已是可以下床,身体也好了不少。
虽说独孤府这是个丑事,可是最后结局也是好的,加之独孤信需得见点高兴的事,独孤般若把它操持的十分壮大,是京里难得一见的盛况,就连那宇文觉也给了独孤信几分面子,移了御驾到独孤府贺礼,这般正式,更是无人敢瞎议论了。
那日京里十分热闹,观礼的人里里外外将独孤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伽罗执六扇,曼陀执四扇,人人道是独孤府的女儿出嫁位比公主。
两人皆是大绿色的喜袍,看着就让独孤般若感到沉重的发冠,独孤府的门口早就挤满了独孤顺和独孤善和从外地赶来的独孤府的儿子们。
独孤般若是长女,本是应比两个妹妹先出嫁的,可是没有办法,此刻她也应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的,可是独孤信发话了,长姐如母,竟是让般若站在独孤信的身侧,受了两个妹妹的父母之拜。独孤般若知道,曼陀,是为了她的母亲,伽罗,为了她对伽罗心里的疼爱。
她终是看到了宇文护,在宇文觉位临后来的,他那日穿的是穿着暗玄色锦袍,衣袖上绣着繁复的金色云纹,头上的金冠,显得他整个人都气宇轩昂,神色盖过了整日只知纵色呻吟眼圈下拖着大片乌青的宇文觉,他才让人觉得是帝王。他才是天下的主宰。
他不曾大动干戈,只是在观完礼,送新娘上花轿时,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侧,抿着嘴冲她笑。
她心里觉得没好气,好你个宇文护,几日不见,只知卖乖讨好,那宇文毓都知道过来问问她呢,便是冲他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宇文护是存心装作了那副矜持疏离,礼数十足的样子。任般若如何做小动作,他脸上那正轨的表情也是没有变过的。
正当独孤般若存足了心思,准备死死的踩他一脚的时候,前头却是有人叫她,原是独孤伽罗不舍,要她陪着她上花轿。她好生安慰了半天才把哭哭啼啼的伽罗送上来花轿,看着花轿都朝远方而去,她的鼻头猛地一酸,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架了。身边一左一右却是立着宇文毓和宇文护 。
宇文护很是不屑的瞧了宇文毓一眼,便是不再看他。
那头的宇文毓看着般若掉眼泪,手足无措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赶忙从春诗那拿了手绢,正手忙脚乱的要去擦,独孤般若连忙退后几步,接过手绢“宁都王,赎般若无礼了,我心情有些不好。”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他应着,眼神里透着关心。
宇文护一声冷哼,双手抱在胸前,慢悠悠的晃到他们俩跟前“我说……阿毓啊,别人独孤府今天刚出嫁了两个女儿,你还是离得远些吧,免得独孤丞相看着心里不舒坦。”
宇文毓细细一思虑,竟是觉得宇文护说的十分有理。今天独孤府喜事,独孤信瞧见他难免难过。妹妹都出嫁了,想来他和般若的婚期已是不远了,他便是行礼“阿护哥说的甚是有理,那我便告辞了”他顿了顿,又轻声说“般若,我走了。”见到她颚首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楼主 呼elly瓷  发布于 2018-07-29 19:40:00 +0800 CST  

楼主:呼elly瓷

字数:128706

发表时间:2018-06-18 05: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06 12:12:4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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