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欺君（冷漠无情皇叔攻×隐忍清冷皇帝受）
【陆】
“楚王殿下有令，无论何事，任何人不得入内。”
养心殿大门紧闭，仿若无人。
楚王没有说话，只是将皇帝抱起压在地板上，将他抗拒的头掰过来，强迫他与他唇舌 交缠。
直到牙齿啃破嘴皮，口中隐隐血腥味，盛怒之下，楚王仍不满足，还在粗暴地掠夺着皇帝微弱的呼吸。
皇帝艰难地喘息着，楚王压在他的小腹上，几乎让他痛得快要叫出来。
而楚王面色冷淡，用腿将皇帝的双腿用力 分开，然后脱下他的亵裤，用手探索着圌臀圌 部 缝隙，然后修长的指一曲，猛地 cha圌 了三根进去。
“呜……”
皇帝的呜咽声被他尽数吞入口腔，他的指冰凉，每一下都被软肉吮吸着，cha圌 入更深的领域。
这般作弄着，楚王的另一只手却灵活地解开了皇帝的衣襟，看着他因怀胎而肿 圌胀的殷红 乳圌 尖，恶劣地捏住挺圌 立的一粒，开始揉搓掐弄。
“……嗯，别……唔……”
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皇帝感觉他的身体比往日更敏感，只肖被楚王冰凉的指一掐，鸡皮疙瘩便起了一身，下身也立马变得 圌湿 润。
楚王在皇帝体内抽 圌送着，带出肠道透明的清液。然后将舌从皇帝的口中抽离，把沾满黏 液的指cha入他的嘴中，看他颦眉躲藏，却抓住那条小舌，细细逗弄着。
从亵渎皇帝到现在，楚王终于低笑一声，问道：“陛下，你的东西是什么味道？是不是和勾栏里的小倌一样腥臭？”
皇帝眼神迷离，上面下面都被楚王作弄着，痛苦而羞耻地听着耳畔的污言秽语，身体却不自觉地得到了快 圌感。
“陛下，您方才不是一口一个‘楚亲王’吗？怎的现在不叫了。”
楚王微笑着，手指摸索到肠壁内部的凸起处，往那块软肉狠狠一摁，身下人颤动着身子，不由得 呻 圌吟 连连。
偏偏他玩性大发，盯着皇帝的敏感处不放，使劲在那地方猛圌 cha 着，把里面搅得滋滋冒水，皇帝的呻圌 吟声也越发断断续续，渐趋高昂。
“嗯……不，叔……”
楚王看着皇帝眼尾红得像醉酒一样，脸上也沾满泪水，于是拍了拍他的脸，玩性大发，做了件以前从没做过的事。
皇帝眼神溃散，依稀见着楚王对他笑了笑，然后俯下身，散乱的墨发绕在他的大腿上，挠得肌肤又麻又痒。
下身突然被一片温暖给包裹住，电流般的快圌 感无可抑制地袭遍全身，几乎让他忘了小腹的疼痛，差点直接she进楚王的嘴里。
幸好皇帝一向隐忍惯了，明白楚王在做什么后，他倒吸一口凉气，拔高嗓音叫道：“……叔，不要做……这种事。”
楚王没说话，只是恶劣地笑笑，忘情地用舌 圌舔 弄着那物。那物霎时变得更加昂扬，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感觉皇帝那东西几乎要顶到他的口腔。
皇帝涨红了脸，深深地喘息着，强行克制自己想要释放的欲望。
赵衍是他曾最敬重的皇叔，他怎能把那种脏东西she进他口中。
对皇帝来说，干这样的事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楚王显然很了解皇帝的想法，于是一边给他伸出舌给他卖力地口着，一边压低嗓音，含糊不清地呻 圌吟着：“啊，陛下，陛下……”
皇帝震惊地听着耳边浪圌 叫，在不可置信中，他就这么把**尽数she进了楚王的嘴里。
“唔……”
一声尾音上挑的闷哼过后，楚王喘 圌息着，从皇帝的腿间缓缓抬起头。虽然发丝掩住了侧脸，皇帝却从那双凉薄的眸中看见了情欲。
楚王的脸其实一向很白，此刻白浊还残留在薄唇上，加之侧脸依稀透出一抹胭脂色，皇帝盯着这副分外淫 圌靡的场景，刚刚高圌 潮过的那物隐隐又有硬起来的趋势。
皇帝身体发颤，气得索性闭上双眼，几欲羞愤而死。
楚王看着皇帝愈发坚硬的那物，颦了颦眉，滚动着喉结将精圌 液咽下，而后抬手拭去嘴角浊 白色 液体，轻笑道：“原来陛下喜欢听臣叫，那臣今后一定多叫给陛下听听。”
他却毫不心疼，克制住满腔怒意，压低声音冷笑道：“哈，陛下，好一个放过，当年你那多疑的父王可曾放过本王？”
楚王看着皇帝脸上潮红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死人般的惨白。
“……可曾放过本王的亲眷，本王的仆从，就连尚在发妻腹中的胎儿，他都没有放过。”
楚王漠然地捏住皇帝惨无人色的脸，讥讽道：“所以，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求本王放过你？”
【贺年·岁华如许】
（时间线当然是很久之后了）
（随便码的，算是提前发喜糖~）
……
年夜。
皇帝吃完家宴，乘兴喝了几口桃花酿，微醺之中，不知不觉走到御书房。坐到椅上，翻开奏章开始批折子。
“臣河东太守苏子陵谨奏：河东丰年，安定富足，臣请上调壮丁修缮空寂寺，讲颂佛礼。”
皇帝思忖片刻，蘸一笔朱砂，正欲准奏，却被一只手夺了笔去，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
“——卿若秃驴耶？讲颂佛法，劳民伤财。”
皇帝无奈地抢过笔，说道：“叔，他一看便知这不是朕批的，到时候御史台参你一本‘祸乱朝纲’，朕可不会管你。”
楚王笑一笑：“那臣就只好领死谢罪了，到时候陛下可不要去臣的坟头哭丧。”
皇帝挑了挑眉：“朕管你死活去。”
语毕，他再不理会楚王在他面前晃晃悠悠，执起笔专心批折子。
方才清静了半柱香的时辰，皇帝就批不下去了。
楚王本是坐在椅上，顺便把皇帝抱在怀里，静静看他批奏章。起初眼睛倒是安分的，后来手却不怎么乖觉，一会儿便解了皇帝的腰带，不知不觉窜到衣袍底下去了。
皇帝被他如此作弄着，笔不免有些发颤，遂喘 息道：“……叔，朕在批折子。”
楚王抚着皇帝的琵琶骨，低声说：“臣知道。”
皇帝感受到那双流连于腰间的手越发放肆了，直往更深处摸去。这下他不免微怒道：“赵衍，你还要不要朕批折子了？”
楚王摸了摸皇帝的墨发，戏谑道：“要啊，当然要。陛下尽管批，臣做臣的，您忙您的。”
接着小皇帝被楚王摸的没脾气了，干脆把折子一撂，推开案上的笔墨纸砚，在桌上与他纠缠了半晌。
压抑后的喘 息声在灯火下显得极为悠远，院里的公主皇子们正在堆雪人剪窗花，而宫廷烟火窜上半边天，炸得星斗下坠，万籁俱寂。
楚王抬手拭去皇帝眼角的泪，吻了吻他的额头，笑道：“陛下，小的伺候得如何？”
皇帝描摹着楚王凉薄的眸子，望进他眼底的笑意，压低嗓音说：“尚可。”
楚王挑了挑眉，佯装失落道：“原来只是尚可么。”
皇帝侃道：“不然楚王殿下还想如何？”
恰此时，万户烟火震响天际，长空万里，皆是姹紫嫣红。
尘烟四溅，丝竹鸣乐。
楚王笑着张了张嘴，话语却皆被淹没在了世间喧嚣之中。
待到烟火渐歇，尘埃落定之时，皇帝颦了颦眉，不禁问道：“皇叔方才说了什么？”
楚王看着皇帝的眼睛，失神片刻，而后低笑道：“臣说，今夜想和陛下做到不止尚可为止。”
皇帝骤然被楚王抱起，不由得惊呼一声，却被缠绵的吻给堵住了话语。
一室红烛摇曳，来年春色满园。
————
“臣说，臣还想与陛下抵足而眠，白头偕老。”
————
【岁华如许·完】
（时间线当然是很久之后了）
（随便码的，算是提前发喜糖~）
……
年夜。
皇帝吃完家宴，乘兴喝了几口桃花酿，微醺之中，不知不觉走到御书房。坐到椅上，翻开奏章开始批折子。
“臣河东太守苏子陵谨奏：河东丰年，安定富足，臣请上调壮丁修缮空寂寺，讲颂佛礼。”
皇帝思忖片刻，蘸一笔朱砂，正欲准奏，却被一只手夺了笔去，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
“——卿若秃驴耶？讲颂佛法，劳民伤财。”
皇帝无奈地抢过笔，说道：“叔，他一看便知这不是朕批的，到时候御史台参你一本‘祸乱朝纲’，朕可不会管你。”
楚王笑一笑：“那臣就只好领死谢罪了，到时候陛下可不要去臣的坟头哭丧。”
皇帝挑了挑眉：“朕管你死活去。”
语毕，他再不理会楚王在他面前晃晃悠悠，执起笔专心批折子。
方才清静了半柱香的时辰，皇帝就批不下去了。
楚王本是坐在椅上，顺便把皇帝抱在怀里，静静看他批奏章。起初眼睛倒是安分的，后来手却不怎么乖觉，一会儿便解了皇帝的腰带，不知不觉窜到衣袍底下去了。
皇帝被他如此作弄着，笔不免有些发颤，遂喘 息道：“……叔，朕在批折子。”
楚王抚着皇帝的琵琶骨，低声说：“臣知道。”
皇帝感受到那双流连于腰间的手越发放肆了，直往更深处摸去。这下他不免微怒道：“赵衍，你还要不要朕批折子了？”
楚王摸了摸皇帝的墨发，戏谑道：“要啊，当然要。陛下尽管批，臣做臣的，您忙您的。”
接着小皇帝被楚王摸的没脾气了，干脆把折子一撂，推开案上的笔墨纸砚，在桌上与他纠缠了半晌。
压抑后的喘 息声在灯火下显得极为悠远，院里的公主皇子们正在堆雪人剪窗花，而宫廷烟火窜上半边天，炸得星斗下坠，万籁俱寂。
楚王抬手拭去皇帝眼角的泪，吻了吻他的额头，笑道：“陛下，小的伺候得如何？”
皇帝描摹着楚王凉薄的眸子，望进他眼底的笑意，压低嗓音说：“尚可。”
楚王挑了挑眉，佯装失落道：“原来只是尚可么。”
皇帝侃道：“不然楚王殿下还想如何？”
恰此时，万户烟火震响天际，长空万里，皆是姹紫嫣红。
尘烟四溅，丝竹鸣乐。
楚王笑着张了张嘴，话语却皆被淹没在了世间喧嚣之中。
待到烟火渐歇，尘埃落定之时，皇帝颦了颦眉，不禁问道：“皇叔方才说了什么？”
楚王看着皇帝的眼睛，失神片刻，而后低笑道：“臣说，今夜想和陛下做到不止尚可为止。”
皇帝骤然被楚王抱起，不由得惊呼一声，却被缠绵的吻给堵住了话语。
一室红烛摇曳，来年春色满园。
————
“臣说，臣还想与陛下抵足而眠，白头偕老。”
————
【岁华如许·完】
【柒】
语毕，楚王看着小皇帝睁大了眼，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望着他，终是什么都没说。
小皇帝神情恍惚，疲惫地合上了眼，脑袋一偏，竟是昏过去了。
楚王沉默半晌，之后将小皇帝抱起，却意外地看见地板上斑驳的血迹，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黏稠的血。
“……陛下？”
楚王先是颦眉看向怀里的皇帝，之后愣了愣，瞳孔骤然紧缩。
怀里的人面色苍白，腿间鲜血蜿蜒，浸红了雪白的里衣和亵裤。
楚王突然想起小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侄子。那时天飘起细雪，小侄子正伸出手去摘一截千瓣梅枝。
彼时那怯生的孩子竟罕见地笑了笑，睁大眼睛对他说：“叔，再高些，侄儿摘不到。”
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无可挽回，一如雁亭的那场大雪，还有此时怀中满身鲜血的人。
楚王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抱紧小皇帝，极速往殿外掠去。
语毕，楚王看着小皇帝睁大了眼，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望着他，终是什么都没说。
小皇帝神情恍惚，疲惫地合上了眼，脑袋一偏，竟是昏过去了。
楚王沉默半晌，之后将小皇帝抱起，却意外地看见地板上斑驳的血迹，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黏稠的血。
“……陛下？”
楚王先是颦眉看向怀里的皇帝，之后愣了愣，瞳孔骤然紧缩。
怀里的人面色苍白，腿间鲜血蜿蜒，浸红了雪白的里衣和亵裤。
楚王突然想起小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侄子。那时天飘起细雪，小侄子正伸出手去摘一截千瓣梅枝。
彼时那怯生的孩子竟罕见地笑了笑，睁大眼睛对他说：“叔，再高些，侄儿摘不到。”
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无可挽回，一如雁亭的那场大雪，还有此时怀中满身鲜血的人。
楚王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抱紧小皇帝，极速往殿外掠去。
殿外伫立着一个人影，似乎等了很久了，见着楚王便急急喊道：“千岁留步！”
楚王没理睬他，脚下轻功快如飞鸿。却不料那人武功亦是高强，几乎堪堪与他比肩。
“千岁！千岁，请听末将一言……”
楚王脱下衣袍，将怀中的小皇帝裹紧了。转过身满脸戾气，厉声道：“不想死就给本王滚开！”
那人急忙跪下，匆匆说道：“千岁！前线军情八百里加急，东方国十万大军压境！”
楚王脚步一顿，瞧了他一眼，这才看清他原是自己帐下之人，深吸一口气，问道：“徐秉容，你哪里来的消息？”
徐秉容抱拳道：“东方国夜袭潜龙营，末将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楚王神色不明地望着怀中的小皇帝，然后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徐秉容，随后取下腰间玉佩，交予徐秉容。
徐秉容不明所以地问：“千岁，这是……”
楚王淡然道：“砸开，里面藏了半块虎符，可抽调神机军六成兵力，足以对敌。”
徐秉容捏着手中玉佩，霎时觉得这东西似有千斤重，眼见楚王又要走，他不禁问：“千岁，您为何不去前方坐镇？”
楚王脸色微变，随后冷笑一声：“东方国与我北国一向交恶，但有本王在，倒却不至于派十万大军压境，其中必定有诈……本王此时若走，便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徐秉容额上不禁冒汗，恭敬道：“千岁英明。”
……
太医院众太医一致认为，今天必定是他们一生中最悲惨的日子。
前脚刚送走两尊大佛，防不住子夜时分，太医院大门又被人一脚踹开。他们本想大骂，不想却看见一袭紫袍，于是只得惶恐跪倒在地，恭迎楚王大驾。
眼神尖的便能瞧见楚王怀里似乎抱了个人，周身还笼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们正暗自猜测着究竟又是楚王哪一位新欢，却听见楚王殿下轻飘飘地说：“……若陛下有什么闪失，你们就都不必活了。”
……
最近疫情越来越严重了，大家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少出门出门也要带口罩。人数一直在增长，不得不防。只能说武汉加油，中国加油吧>3<
现状真的超级真实，多告诉周围亲戚朋友，老年人总是不在意，其实老年人抵抗力差，感染者先凉的多是老年人，别让他们出去打牌逛街了……_(:з」∠)_我家长辈也不听，哎，这可咋整啊
……
皇帝醒来时，嗅到太医院的药草味，他皱了皱眉，坐直酸痛的身体，咬牙喊道：“来人。”
侍奉在一旁的太医连忙跪下：“微臣在。”
皇帝摸着小腹，冷静问道：“孩子还在不在？”
太医磕了个头，恭敬答：“陛下万福，孩子安好，只是切莫再情绪过激，以及……”
话说到此处，太医却支吾着，顾左右而言他了。
皇帝沉默半晌，而后轻笑一声：“朕知道了。”
太医汗颜，正想告退，防不住皇帝突然问：“皇叔去哪儿了？”
“千岁一大早就去上朝了，说是……”
皇帝看着太医犹豫的模样，直言道：“你尽管说，不管旁人如何说，朕恕你无罪。”
太医想起楚王临走前的交代，觉得自己真是多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然而此时骑虎难下，他只得惶恐跪地道：“……东方国大军压境，现已逼近临淄。”
出乎意料的，皇帝仅是点了点头，对他摆摆手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医愣了愣，之后连忙应道：“臣遵旨。”
他正想退下，皇帝却皱了皱眉，对他说：“慢，把内务府总管给朕叫来。”
……
……
待到总管整理好仪表，匆忙进殿时，瞧见皇帝眉目浅淡，身着明黄龙袍，正垂眸将一纸信笺放于炉鼎中烧掉，全然不似昨日宫中传闻那样狼狈。
见他来，皇帝拍了拍手中灰烬，微笑道：“许总管来了。”
许总管忙不迭地跪下，小心翼翼道：“奴才见过陛下，请陛下的安。”
皇帝却是微笑道：“安不安也不是朕说了算，不必多礼，朕叫你来是想问你件事。”
许总管立马铿锵道：“奴才定知无不言。”
皇帝把玩着扇坠，漫不经心道：“楚亲王可曾过问于你，朕这几月都留宿于何处？”
许总管汗颜道：“千岁一月前倒是问过奴才一次。”
“你是怎么答的，说来听听。”
许总管紧张地环顾四周，皇帝见状笑了笑：“总管放心，皇叔去上朝了，这周围都是朕的人。”
许总管这才伏地，低声说：“奴才按照陛下的吩咐，告诉千岁侍寝的册子被一小太监给弄丢了，目前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
皇帝摸着扇坠，随意赞道：“很好。”也不知他是在说扇坠，还是在说人。
“你是个聪明人，”皇帝展开扇面，指尖抚过上头景致，俨然是一副万里江山图，“四个月后，找机会把册子给楚亲王，不要被人发现了。”
许总管看着皇帝嘴角的笑，不由得汗流浃背，应声道：“谨遵陛下口谕。”
皇帝摇摇头，淡淡道：“错了。”
许总管愕然道：“陛下，可是……”
皇帝看着他的眼睛，眯了眯眼，警告道：“这不是朕的口谕，朕可从未交代过你这件事。”
许总管悟了，跪地拜倒：“陛下圣明！”
……
待到总管整理好仪表，匆忙进殿时，瞧见皇帝眉目浅淡，身着明黄龙袍，正垂眸将一纸信笺放于炉鼎中烧掉，全然不似昨日宫中传闻那样狼狈。
见他来，皇帝拍了拍手中灰烬，微笑道：“许总管来了。”
许总管忙不迭地跪下，小心翼翼道：“奴才见过陛下，请陛下的安。”
皇帝却是微笑道：“安不安也不是朕说了算，不必多礼，朕叫你来是想问你件事。”
许总管立马铿锵道：“奴才定知无不言。”
皇帝把玩着扇坠，漫不经心道：“楚亲王可曾过问于你，朕这几月都留宿于何处？”
许总管汗颜道：“千岁一月前倒是问过奴才一次。”
“你是怎么答的，说来听听。”
许总管紧张地环顾四周，皇帝见状笑了笑：“总管放心，皇叔去上朝了，这周围都是朕的人。”
许总管这才伏地，低声说：“奴才按照陛下的吩咐，告诉千岁侍寝的册子被一小太监给弄丢了，目前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
皇帝摸着扇坠，随意赞道：“很好。”也不知他是在说扇坠，还是在说人。
“你是个聪明人，”皇帝展开扇面，指尖抚过上头景致，俨然是一副万里江山图，“四个月后，找机会把册子给楚亲王，不要被人发现了。”
许总管看着皇帝嘴角的笑，不由得汗流浃背，应声道：“谨遵陛下口谕。”
皇帝摇摇头，淡淡道：“错了。”
许总管愕然道：“陛下，可是……”
皇帝看着他的眼睛，眯了眯眼，警告道：“这不是朕的口谕，朕可从未交代过你这件事。”
许总管悟了，跪地拜倒：“陛下圣明！”
……
【捌】
军情不断，楚王平日里忙得不见人影。自那晚过后，皇帝与他也未尝见过面，只是听太医说，楚王来问过一次，便再无下文。
皇帝倒是乐得清闲，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孕吐的次数少了，看着饭菜好歹也能勉强吃几口。
只是手脚浮肿，且腹部显怀得厉害，皇帝本就瘦，衣服都是往小里做，此时一怀胎，内务府忙着给他添置衣物，把不同月份的都给做好了。
洗浴时，皇帝感觉自己胸腹两处胀痛得厉害。
再摸摸胸口，竟有些隆起的尺寸，厌恶之余，他倒没了沐浴的心思，打发宫女给自己穿好衣，便赤着脚走出了大殿。
皇帝仅披一件玄色外衣，神色淡然，小心地坐在凉阶旁，抚着隆起的肚子，兀自赏月。
盯着月亮看了好一会儿，他想了些事情，闻着宫中的梅香，有些发神。
脚步声隐约从长廊穿来，敢直闯皇帝寝宫的，他不必回头去看，便知是谁。
“叔，你来了。”
身体被人环住，皇帝感觉到楚王衣上略凉，猜测上头可能刚落了雪。
楚王将下颔抵在小皇帝的发顶上，手掌覆上了他隆起的肚子。察觉到怀中轻微的颤动，他问：“臣可是把陛下冰着了？”
皇帝摇摇头：“未曾。”
楚王把沾了雪的外袍脱了，瞧见皇帝脸色一变，他不由得再度抚上皇帝的肚子，低笑道：“陛下以为臣要做什么？”
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叔想做什么便做吧。”
楚王眯了眯眼，摸着皇帝微凉的侧脸，指尖划过他的耳鬓，压低声音问：“臣想做什么都行……陛下此话当真？”
皇帝笑了笑：“朕一言九鼎。”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军情不断，楚王平日里忙得不见人影。自那晚过后，皇帝与他也未尝见过面，只是听太医说，楚王来问过一次，便再无下文。
皇帝倒是乐得清闲，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孕吐的次数少了，看着饭菜好歹也能勉强吃几口。
只是手脚浮肿，且腹部显怀得厉害，皇帝本就瘦，衣服都是往小里做，此时一怀胎，内务府忙着给他添置衣物，把不同月份的都给做好了。
洗浴时，皇帝感觉自己胸腹两处胀痛得厉害。
再摸摸胸口，竟有些隆起的尺寸，厌恶之余，他倒没了沐浴的心思，打发宫女给自己穿好衣，便赤着脚走出了大殿。
皇帝仅披一件玄色外衣，神色淡然，小心地坐在凉阶旁，抚着隆起的肚子，兀自赏月。
盯着月亮看了好一会儿，他想了些事情，闻着宫中的梅香，有些发神。
脚步声隐约从长廊穿来，敢直闯皇帝寝宫的，他不必回头去看，便知是谁。
“叔，你来了。”
身体被人环住，皇帝感觉到楚王衣上略凉，猜测上头可能刚落了雪。
楚王将下颔抵在小皇帝的发顶上，手掌覆上了他隆起的肚子。察觉到怀中轻微的颤动，他问：“臣可是把陛下冰着了？”
皇帝摇摇头：“未曾。”
楚王把沾了雪的外袍脱了，瞧见皇帝脸色一变，他不由得再度抚上皇帝的肚子，低笑道：“陛下以为臣要做什么？”
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叔想做什么便做吧。”
楚王眯了眯眼，摸着皇帝微凉的侧脸，指尖划过他的耳鬓，压低声音问：“臣想做什么都行……陛下此话当真？”
皇帝笑了笑：“朕一言九鼎。”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皇帝眸光闪烁，眼睫轻颤，静静地等了许久，只感受到楚王下颔的力道松了些，将他抱着，手上却毫无动作。
皇帝皱了皱眉，转头看着楚王，却见他闭了眼，正在小憩。
“叔，你睡了？”
楚王有些不耐，掰过皇帝的头，懒散道：“……臣不会睡，也睡不着。”
皇帝笑了笑，也是，叔虽将他当做玩物，却一直留有防备。何况沙场征战，怎会有安眠日。
楚王眯着眼，将头埋入皇帝的脖颈间，嗅着墨发上的薄荷香，然后继续睡觉。
皇帝素来不喜与人耳鬓厮磨，此时皱着眉动了动身体，却被楚王一把按住，语调也是难得的平和：“别动。”
“臣倦了，让臣再靠一会儿。”
皇帝有些惊诧，却也没有动，尽力将身体放松，才能忽略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与楚王几乎肌肤相贴的温度。
宫梅被凉风吹落几瓣。
楚王其实没有睡，且眸中寒意被皇帝的发丝掩住，竟是清醒地睁着眼。
皇帝起初不敢大意，还揣度着楚王此番用意，最后想了许久也不太想得出，索性便由他去了。
良久，楚王松开环住皇帝的手，拂去落在发顶上的梅瓣，神色又恢复了从前的淡漠。
他起身，询问着皇帝：“东方国那边，可要让臣压阵？”
皇帝沉默片刻，道：“想来东方国急发兵，定然有诈，此事再议吧。”
楚王眼中阴晴不定，片刻后轻笑道：“是么，臣与陛下想的倒是所差无几。”
皇帝避开楚王的视线，垂眸道：“叔一向知朕。”
……
【玖】
一晃便入了春，皇帝已有六月身孕。这日他召见了许总管，而后打发下人去端了碗安胎药，皱着眉喝尽。
大宫女红袖笑道：“陛下一向不爱喝这玩意儿，今日怎的却有兴致喝？”
皇帝隔着龙袍，摸了摸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随后他微笑，没回答红袖的话，只是低声说：“待会儿你把人打发走，然后你也出去，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进来。”
红袖有些疑惑，不免问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皇帝神色淡然，摸了摸袍子上的龙爪，道：“你话太多，按朕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诺。”
……
过了半个时辰，皇帝点上龙涎香，阖眼躺在榻上，静静地听着外头马匹嘶鸣声渐起，而后脚步声逼近。
皇帝还是闭着眼，只是嘴角隐约勾起一丝微笑。
大片阴影挡住了晌午暖阳，来者身形颀长，紫衣蟒袍。
皇帝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王，然后说道：“皇叔来了。”
楚王面色平静，但眸中深不见底，他逼近皇帝，问道：“你知道本王要来？”
虽说是问，但语气肯定。皇帝看着楚王，轻巧地说：“皇叔的心思，朕怎会摸的透？”
楚王欺身上前，捏住皇帝的肩，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问：“……为何你怀了本王的种？”
一晃便入了春，皇帝已有六月身孕。这日他召见了许总管，而后打发下人去端了碗安胎药，皱着眉喝尽。
大宫女红袖笑道：“陛下一向不爱喝这玩意儿，今日怎的却有兴致喝？”
皇帝隔着龙袍，摸了摸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随后他微笑，没回答红袖的话，只是低声说：“待会儿你把人打发走，然后你也出去，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进来。”
红袖有些疑惑，不免问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皇帝神色淡然，摸了摸袍子上的龙爪，道：“你话太多，按朕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诺。”
……
过了半个时辰，皇帝点上龙涎香，阖眼躺在榻上，静静地听着外头马匹嘶鸣声渐起，而后脚步声逼近。
皇帝还是闭着眼，只是嘴角隐约勾起一丝微笑。
大片阴影挡住了晌午暖阳，来者身形颀长，紫衣蟒袍。
皇帝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王，然后说道：“皇叔来了。”
楚王面色平静，但眸中深不见底，他逼近皇帝，问道：“你知道本王要来？”
虽说是问，但语气肯定。皇帝看着楚王，轻巧地说：“皇叔的心思，朕怎会摸的透？”
楚王欺身上前，捏住皇帝的肩，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问：“……为何你怀了本王的种？”
皇帝面色不改：“朕那晚在筵席的酒里做了手脚。”
楚王漠然地望着皇帝，问道：“为何？”
皇帝仰起头，竟是一笑：“因为朕想给叔生孩子啊。”
“砰！”
却是一声闷响，皇帝被楚王掐住喉咙按在榻上，窒息感无从回避，他剧烈喘息着，面色苍白地盯着楚王。
楚王轻笑一声，冷冷道：“你当本王是傻子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自己会信？”
皇帝艰难地说着：“叔……为何……为何不信。”
楚王缓缓松开手，眸中尽是寒意，他笑了笑：“臣如此玩弄陛下，陛下还想给臣生孩子，真是教臣拜服。”
皇帝喘息着，嘲道：“朕反正都是叔的玩物，又有何所谓呢？”
楚王又笑了，摸着皇帝的肚子，低声问：“那这孽种该把本王叫什么，叫父王？还是叔公？”
皇帝笑了笑，双手勾住楚王的脖子，轻声说道：“他该叫你楚王千岁，抑或是……万岁？”
楚王哈哈大笑，笑得泪水都流出眼角，他不由得捧住皇帝的脸，与他对视着，重复问道：“万岁？”
皇帝眸子温润清亮，对楚王低声说：“朕一直心悦叔，叔若是想当这个皇帝……朕让给你做也无妨。”
楚王笑得放肆，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说道：“哈，真是好笑。陛下冷心冷肺，竟也会有心悦本王的一天，今儿个可算教本王大开眼界。”
皇帝摸着楚王的脸，温和地说：“一直以来，朕知叔厌恶朕，与朕做也只是为了羞辱朕，却从不与朕同房。但朕真的想为叔生子，即便是被叔厌弃，朕亦无悔。”
楚王沉默良久，然后笑了笑：“这么多年，陛下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皇帝轻声说：“朕对叔的心思，一直都是这样。”
楚王拨开小皇帝的手，压低嗓音说道：“是啊，陛下小时候想要什么，然后对臣撒谎时，就是刚刚那副表情。”
皇帝面色如常，而后淡淡道：“朕说这些，本来也不打算让叔相信。”
楚王摇了摇头：“不管陛下如何说，但您的愿望落空了……”
“……这孽种不会生下来。”
皇帝笑着说：“朕已怀胎六月，此时打胎已是来不及，生不生，也不是叔说了算。”
楚王神色恭敬，摸着皇帝的锁骨，对着他的耳畔轻声说：“但办法多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