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欺君(冷漠无情皇叔攻×隐忍清冷皇帝受)
【序】
早朝已退,太监们都被打发出去了。
楚王将小皇帝抱起,摘下他的冠冕,把他翻过身子放在龙椅上。看着小皇帝眸中杀意一闪而过,他轻笑一声,侃道:“难道陛下还在怪臣昨夜下手太重?”
说罢,他轻车熟路地解开皇帝的腰带,一层一层剥下明黄色外袍,直到皇帝衣衫尽褪,周身赤 裸。而他衣冠楚楚,居高临下地挑起皇帝的下颔。
“其实臣还是喜欢穿衣服的您,这样看起来更威严,骑 着也更有快感。”
小皇帝神情冷淡,避开楚王凑近的呼吸,无视他双眸微眯,仍是平静地说:“皇叔,朕有孕了。”
楚王看着小皇帝看似平坦,但略有些凸起的小腹,错愕了一瞬,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皇帝将一切看在眼底,面不改色道:“太医院诊出来的,两个月了。”
楚王的掌覆上小皇帝微微隆起的小腹,肌肤莹润滑腻,他轻轻使力,吓得皇帝浑身一颤,清贵的面容现出一丝惊惧。
他笑了笑,双手游离在小皇帝腰间,随意问道:“陛下,这孩子是谁的?”
皇帝微笑,温和地说:“谁都无所谓,皇叔,反正不是您的。”
楚王放下心,将手掌缩回,笑道:“陛下可说笑了,臣只是替陛下匡扶社稷,可没想过要让陛下替臣诞下一儿半女。”
皇帝神色倦怠,捞起散乱在地的黄袍披上,冷声道:“这些朕都知道,皇叔心系北国,朝野皆知。”
早朝已退,太监们都被打发出去了。
楚王将小皇帝抱起,摘下他的冠冕,把他翻过身子放在龙椅上。看着小皇帝眸中杀意一闪而过,他轻笑一声,侃道:“难道陛下还在怪臣昨夜下手太重?”
说罢,他轻车熟路地解开皇帝的腰带,一层一层剥下明黄色外袍,直到皇帝衣衫尽褪,周身赤 裸。而他衣冠楚楚,居高临下地挑起皇帝的下颔。
“其实臣还是喜欢穿衣服的您,这样看起来更威严,骑 着也更有快感。”
小皇帝神情冷淡,避开楚王凑近的呼吸,无视他双眸微眯,仍是平静地说:“皇叔,朕有孕了。”
楚王看着小皇帝看似平坦,但略有些凸起的小腹,错愕了一瞬,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皇帝将一切看在眼底,面不改色道:“太医院诊出来的,两个月了。”
楚王的掌覆上小皇帝微微隆起的小腹,肌肤莹润滑腻,他轻轻使力,吓得皇帝浑身一颤,清贵的面容现出一丝惊惧。
他笑了笑,双手游离在小皇帝腰间,随意问道:“陛下,这孩子是谁的?”
皇帝微笑,温和地说:“谁都无所谓,皇叔,反正不是您的。”
楚王放下心,将手掌缩回,笑道:“陛下可说笑了,臣只是替陛下匡扶社稷,可没想过要让陛下替臣诞下一儿半女。”
皇帝神色倦怠,捞起散乱在地的黄袍披上,冷声道:“这些朕都知道,皇叔心系北国,朝野皆知。”
“是么,昨儿个臣刚听闻太学生骂臣为奸王,还讲着‘楚王祸乱朝纲,其心可诛’。”
楚王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话,一边替皇帝拉好衣领,伸出指,将他侧脸的一绺发给别在耳后。
皇帝面色淡然,垂眸道:“士子年少气盛,口无遮拦,皇叔莫要上心。”
“臣一向遭人毁谤惯了,自然不会理会这些,还请陛下待在宫中好生养胎,外面的事都有臣在,不必过于担忧。”
皇帝笑容渐冷,对上楚王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免嘲道:“有劳皇叔。”
楚王点点头,也没搭话,又是抱着小皇帝温存了半晌,双手上下游 走,顺便品了品那张薄唇的味道。
待到小皇帝呼 吸急 圌促,清冷的面容透出一丝情圌动的 红 晕,楚王这才放过他,起身整理微偏的冠。
皇帝头昏脑胀,伏在龙椅上不住地喘 圌圌息。
他余光瞟见楚王衣衫整齐,察觉到他眼底的漠然和清醒,心中不禁咬牙切齿,恨自己如此敏圌 感,总是经不起他撩 拨。
楚王仪表堂堂,恭恭敬敬对皇帝行礼,笑道:“陛下好生养胎,臣先行告退。”
既然楚王做足了样子,皇帝也只得坐直疲 软的身体,哑着嗓音回道:“皇叔慢走。”
紫衣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殿尽头。
良久,皇帝收回视线,俯身捡起掉在地上揉皱的腰带,嗅到了上头的冷檀香。
是摄政王身上特有的熏香味。
手背青筋暴起。
他将腰带撕成碎块,放进炉鼎,静静地看着它燃成灰烬。随后他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消失在乾清宫里。
【贰】
皇帝有孕,已罢朝一月,大小事务皆由摄政王处理。至此,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清贵君瞧见皇帝面色苍白,趴在床边呕吐不止,趁机支开宫女,端起药碗给他喂药。
皇帝方才喝了几口,又觉腹痛难耐,胃酸上涌,差点没吐出来。
清贵君叹了口气,握住皇帝冰凉的指,小心翼翼道:“臣自然知道这不是臣的孩子,臣只问陛下一句,这可是……可是楚王千岁的……”
皇帝干呕一阵子,接过清贵君递来的锦帕,咳嗽几声,却没说话。
清贵君仍然盯着皇帝,握紧他越发潮湿的手。
半晌,皇帝望着他,淡然道:“是他的。”
清贵君的声音有些打颤:“……这是怎么来的?”
皇帝想了想,道:“兴许是前几月吧,那时皇叔绑住朕的手脚,把朕按在桌上把玩了一会儿,之后他……”
清贵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打断了皇帝的话。
正好皇帝也不打算再说下去,他扶住清贵君的手,打算拉他起来,却怎样也扯不动。
“罢了,你就跪在这里吧,朕乏了。”
清贵君埋着头,皇帝隐约听见水珠坠入地毯的声音。
皇帝皱眉,挑起他的下颔。见他面庞上满是泪水,问道:“清川,你哭什么,被凌辱的是朕,又不是你。”
宋清川咬牙切齿,怒道:“……赵衍那谋朝篡位的贼子,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天下人心头之恨!”
皇帝笑了笑:“皇叔还未曾篡朕的位,又怎算得上乱臣贼子?”
宋清川一时语塞,悲愤交加:“陛下,您果真如此纵容他?”
皇帝冷笑道:“连你都知晓赵衍权倾朝野,朕还能拿他怎么办?难道让朕现在下一纸诏书,将赵衍押入天牢,即日斩首……哈,也是让朕好奇,不知谁人敢斩楚王千岁的脑袋。”
良久,宋清川瘫坐在地,颓然道:“是臣无能。”
“你与朕都不像是有能之辈,现下能否绝处逢生,就看他了……”
皇帝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全无慈爱之意,冷淡到了极致。
皇帝有孕,已罢朝一月,大小事务皆由摄政王处理。至此,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清贵君瞧见皇帝面色苍白,趴在床边呕吐不止,趁机支开宫女,端起药碗给他喂药。
皇帝方才喝了几口,又觉腹痛难耐,胃酸上涌,差点没吐出来。
清贵君叹了口气,握住皇帝冰凉的指,小心翼翼道:“臣自然知道这不是臣的孩子,臣只问陛下一句,这可是……可是楚王千岁的……”
皇帝干呕一阵子,接过清贵君递来的锦帕,咳嗽几声,却没说话。
清贵君仍然盯着皇帝,握紧他越发潮湿的手。
半晌,皇帝望着他,淡然道:“是他的。”
清贵君的声音有些打颤:“……这是怎么来的?”
皇帝想了想,道:“兴许是前几月吧,那时皇叔绑住朕的手脚,把朕按在桌上把玩了一会儿,之后他……”
清贵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打断了皇帝的话。
正好皇帝也不打算再说下去,他扶住清贵君的手,打算拉他起来,却怎样也扯不动。
“罢了,你就跪在这里吧,朕乏了。”
清贵君埋着头,皇帝隐约听见水珠坠入地毯的声音。
皇帝皱眉,挑起他的下颔。见他面庞上满是泪水,问道:“清川,你哭什么,被凌辱的是朕,又不是你。”
宋清川咬牙切齿,怒道:“……赵衍那谋朝篡位的贼子,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天下人心头之恨!”
皇帝笑了笑:“皇叔还未曾篡朕的位,又怎算得上乱臣贼子?”
宋清川一时语塞,悲愤交加:“陛下,您果真如此纵容他?”
皇帝冷笑道:“连你都知晓赵衍权倾朝野,朕还能拿他怎么办?难道让朕现在下一纸诏书,将赵衍押入天牢,即日斩首……哈,也是让朕好奇,不知谁人敢斩楚王千岁的脑袋。”
良久,宋清川瘫坐在地,颓然道:“是臣无能。”
“你与朕都不像是有能之辈,现下能否绝处逢生,就看他了……”
皇帝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全无慈爱之意,冷淡到了极致。
【叁】
宫里那位吐得厉害,不免惊动了宫外的人。楚王连夜进宫,去太医院晃悠了圈儿,次日提着盒蜜饯信步走进养心殿。
宫殿四周站了不少宫女,把路围得水泄不通。
楚王进不去,索性便站在外头偷闲,等着里面的人忙活够了,再进去瞅瞅。
却防不住陡然听见一声低喝,听着音色极冷,隐含怒意,是他那皇侄没错。
“把这些东西撤了,都给朕滚!”
宫女们立马碌碌地从屋内撤出,一个个花容失色。可怜她们才被皇帝骂走,出门又见着楚王,吓得表情都呆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行礼。
楚王今日心情不差,甚至对着宫女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负手便朝屋内走去。
他脚步轻快,掀开珠帘,尚且来不及向小皇帝问安,便见一玉器向他飞掷而来。
“砰!”
事发突然,楚王只得闪身避开,而那玉器便轰然碎裂在他脚下。
楚王轻笑一声,不由得侃道:“陛下这是有多不待见臣,刚见面就招呼上了。”
他蹲下身,惋惜地拾起玉器残片。抬眼望向皇帝,见他面色雪白,却因怒气上涌,眼尾都染上了一层薄红,泼墨似的从眸中漾开,隐约水雾浮动。
当下楚王抿了抿嘴角,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而这点旖旎心思,在皇帝见到来人,脸色突变后,遂略微消减了些。
皇帝的表情由怒转惊,最后化为沙哑的一声赔罪:“朕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婢子来了,无意中伤皇叔。”
楚王微笑道:“陛下这话倒让臣有几分受伤,想来臣与陛下叔侄一场,陛下竟从未在臣面前说过几句真话,反倒是与那些个奴才外人更亲近些。”
皇帝强忍身体不适,勉强笑道:“皇叔说笑了。”
楚王将食盒放在桌上,缓步靠近小皇帝,瞧见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于是乎方才的好心情瞬间消散了。
“看来陛下还是很怕本王。”
皇帝听见他的自称从“臣”变成了“本王”,已然抑制不住内心惊恐,捏住锦被的指节近乎青白。
楚王掀了床上的被子,见皇帝仅着亵裤中衣,额上薄汗衬着那张清冷的脸,别有一番风味。
皇帝定定地望着楚王,声音有些不稳:“……皇叔,朕有孕在身。”
宫里那位吐得厉害,不免惊动了宫外的人。楚王连夜进宫,去太医院晃悠了圈儿,次日提着盒蜜饯信步走进养心殿。
宫殿四周站了不少宫女,把路围得水泄不通。
楚王进不去,索性便站在外头偷闲,等着里面的人忙活够了,再进去瞅瞅。
却防不住陡然听见一声低喝,听着音色极冷,隐含怒意,是他那皇侄没错。
“把这些东西撤了,都给朕滚!”
宫女们立马碌碌地从屋内撤出,一个个花容失色。可怜她们才被皇帝骂走,出门又见着楚王,吓得表情都呆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行礼。
楚王今日心情不差,甚至对着宫女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负手便朝屋内走去。
他脚步轻快,掀开珠帘,尚且来不及向小皇帝问安,便见一玉器向他飞掷而来。
“砰!”
事发突然,楚王只得闪身避开,而那玉器便轰然碎裂在他脚下。
楚王轻笑一声,不由得侃道:“陛下这是有多不待见臣,刚见面就招呼上了。”
他蹲下身,惋惜地拾起玉器残片。抬眼望向皇帝,见他面色雪白,却因怒气上涌,眼尾都染上了一层薄红,泼墨似的从眸中漾开,隐约水雾浮动。
当下楚王抿了抿嘴角,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而这点旖旎心思,在皇帝见到来人,脸色突变后,遂略微消减了些。
皇帝的表情由怒转惊,最后化为沙哑的一声赔罪:“朕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婢子来了,无意中伤皇叔。”
楚王微笑道:“陛下这话倒让臣有几分受伤,想来臣与陛下叔侄一场,陛下竟从未在臣面前说过几句真话,反倒是与那些个奴才外人更亲近些。”
皇帝强忍身体不适,勉强笑道:“皇叔说笑了。”
楚王将食盒放在桌上,缓步靠近小皇帝,瞧见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于是乎方才的好心情瞬间消散了。
“看来陛下还是很怕本王。”
皇帝听见他的自称从“臣”变成了“本王”,已然抑制不住内心惊恐,捏住锦被的指节近乎青白。
楚王掀了床上的被子,见皇帝仅着亵裤中衣,额上薄汗衬着那张清冷的脸,别有一番风味。
皇帝定定地望着楚王,声音有些不稳:“……皇叔,朕有孕在身。”
楚王笑了笑,解开皇帝的衣襟,咬 住他的耳 垂,低声说:“陛下,本王知道。”
他将皇帝平放在床上,从喉圌结一路吻至锁骨,在胸圌前两处 乳圌 尖逗弄了一阵,察觉到身下人的呜圌 咽与挣扎,动作也丝毫未停。
“陛下,本王还是好奇,您这里面是怎么装了个东西的。”
楚王的双手摩挲着皇帝显形隆起的小腹,顺着弧度在他的肚脐打转,却意外地感受到了手掌底下轻微的震动。
皇帝也僵住了。
楚王皱眉,伸出指戳了戳皇帝软绵的小腹,却又感觉不到刚才的震动。
“陛下,方才是你在动吗?”
皇帝喘 了口气,摇摇头。
楚王沉思片刻,随即悟了,轻轻拍了拍皇帝的肚子,笑道:“原来是这小东西在动,想来是容不得本王欺负他父皇,所以在踢本王。”
皇帝出声提醒道:“他踢的是朕,不是你。”
“也是,不过所差无几。”
皇帝被这“所差无几”给惊得心中一震,以为赵衍知晓了这孩子是他的,却听着他继续说:“……反正刚刚摸着陛下肚子的是本王,他这一脚,倒是把天下最不该得罪的两人给得罪了,也不知是谁的种,胆子这么大。”
这话惹得皇帝笑了笑,垂眸说道:“想来清川也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是随了朕罢。”
楚王不觉莞尔道:“陛下小时候可也不是这样的性子,从前在臣的府邸同皇子们玩耍时,你就总是拘着,总站在边上看别人玩,哪有这东西这么大胆子,还敢踢人。”
直到楚王说完此话,才自知失言。
他说的倒是自然,只是现今早已不是从前。
楚王见着皇帝的笑渐渐敛了,眉眼之间只剩下淡漠,低声道:“朕不记得此事,想来该是皇叔记错了。”
楚王挑起皇帝散乱的墨发,轻笑道:“臣从前最疼陛下,怎会记错呢?”
皇帝清淡淡地望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楚王不怎么喜欢这表情,于是很轻松地解开皇帝的裤带,顺着曲线一路滑往深 处。
皇帝的声音依旧很冷:“……皇叔,你若执意把朕当成床 奴,朕不介意当一会贞节烈女。”
楚王笑了笑,嘲讽道:“陛下若要立牌坊,那早该立了,何苦等到今日?只不过不敢死罢了,怕本王坐上那把椅子,祸乱江山而已。”
此话正中皇帝心中隐痛,他嘶哑着声音说:“即便朕如此不堪,也绝不会放任你伤害它!”
楚王将抚着皇帝颤动的后背,笑道:“臣只是想让陛下舒服,未曾想过要那东西的命。”
说罢,他将一根指探入皇帝体圌 内,许是因为怀胎的缘故,里面还是润的,把他吸 的很舒服。
楚王循序渐进,随意往里头搅弄了两下,里面立马变得更 圌湿了。
皇帝紧咬牙关,试图抑制住口中不堪 的呻圌圌 吟,呼吸却越发急 促。
随着一根指变成两根,皇帝小腹痛极,眼角依稀涌出几滴泪水,双手也不自觉环上了楚王的腰,略带哭腔地叫唤着:“嗯……不,皇叔……停下,你这是在欺君……”
楚王亲了亲皇帝紧绷的锁骨,安抚道:“陛下,放松些,让臣再进去一根。”
宋清川听闻皇帝孕中大发雷霆,忙放下手中事务,去养心殿寻他。
走上阶梯时他有些疑惑,偌大的一个宫殿,竟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也是奇事。
正准备敲门,他却陡然听到里面似有阵阵喘圌 圌息声。
皇帝极冷的音色透过雕花门传来,几乎充斥着一股难耐之意:“……叔,你放开朕,别这样对朕……”
接着急促的几声呻圌 吟,神似青楼妓子承欢时的 娇圌 喘,隐隐还带着哭腔。
“放……放开,放开朕……”
楚王戏谑的声音传来:“陛下,您再叫得用心一些,本王就让你圌射圌 出来。”
宋清川放下敲门的手,一张俊脸近乎扭曲。听着里面的呻吟与水渍声,他面色惨白,跌跌撞撞转身离去。
【肆】
皇帝平日里脾气不算差,只是总冷着一张脸。怀胎两月,他的脾气算是臭到了极点,常看着桌上的菜就开始干呕,呕完之后又大发雷霆,将宫人们都赶出去。
宋清川端了盘梅子,劝慰道:“陛下多少还是吃一些。”
皇帝腰酸背痛,心情烦躁,看都没看宋清川一眼,用手撑着墙,抬脚就往寝宫走。
突然,宋清川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陛下不想见臣,可以让臣可以退下,换楚王千岁来服侍陛下。”
“啪!”
意料之中的一记耳光,宋清川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抬起袖子,轻轻拭去嘴角血渍。
皇帝气得浑身发颤,忍着小腹的隐隐作痛,他咬牙切齿道:“……荒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清川对上皇帝怒意滔天的眼,微笑着说:“臣当然知道……臣也知道陛下在楚王身下承欢时,叫得到底有多动听。”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着指对准宋清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半晌,他笑了笑,低声说:“好,好得很。宋清川,你真是朕的好臣子,连你也将朕当成玩物。”
于宋清川而言,“臣子”一词并非无中生有,他本是礼部尚书之子,官衔正四品太常少卿。
只因皇帝年少继位,根基不稳。为防奸人暗害,他忍辱负重,受尽讥讽,入宫当了男幸。明面上他是妃子,实则为皇帝帐下幕僚。
于是宋清川直直跪下,笑道:“臣怎敢?”
皇帝望着他。良久,他一言不发,最终自嘲一笑,晃着步子向前走去。
方才走了几步路,他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身体无力。
天旋地转之间,皇帝依稀望见宋清川惊慌的表情,瞧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之后皇帝摇了摇头,往后一栽,失去了意识。
皇帝平日里脾气不算差,只是总冷着一张脸。怀胎两月,他的脾气算是臭到了极点,常看着桌上的菜就开始干呕,呕完之后又大发雷霆,将宫人们都赶出去。
宋清川端了盘梅子,劝慰道:“陛下多少还是吃一些。”
皇帝腰酸背痛,心情烦躁,看都没看宋清川一眼,用手撑着墙,抬脚就往寝宫走。
突然,宋清川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陛下不想见臣,可以让臣可以退下,换楚王千岁来服侍陛下。”
“啪!”
意料之中的一记耳光,宋清川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抬起袖子,轻轻拭去嘴角血渍。
皇帝气得浑身发颤,忍着小腹的隐隐作痛,他咬牙切齿道:“……荒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清川对上皇帝怒意滔天的眼,微笑着说:“臣当然知道……臣也知道陛下在楚王身下承欢时,叫得到底有多动听。”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着指对准宋清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半晌,他笑了笑,低声说:“好,好得很。宋清川,你真是朕的好臣子,连你也将朕当成玩物。”
于宋清川而言,“臣子”一词并非无中生有,他本是礼部尚书之子,官衔正四品太常少卿。
只因皇帝年少继位,根基不稳。为防奸人暗害,他忍辱负重,受尽讥讽,入宫当了男幸。明面上他是妃子,实则为皇帝帐下幕僚。
于是宋清川直直跪下,笑道:“臣怎敢?”
皇帝望着他。良久,他一言不发,最终自嘲一笑,晃着步子向前走去。
方才走了几步路,他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身体无力。
天旋地转之间,皇帝依稀望见宋清川惊慌的表情,瞧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之后皇帝摇了摇头,往后一栽,失去了意识。
他好像睡了很长一觉,看见一些很久远的事,那时他不是皇帝,父皇也还只是个王爷。
十二岁时,他被父王拉着,去迎接从南方征战而归的皇叔楚王。
记忆中,一人身着轻裘,衣冠带剑,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直向他们这边走来。
他顺着众人的视线,抬眸仰视着那人。十几年来,关于楚王的传奇话本看多了,这时他突然见着真人,竟有一丝不明所以的紧张。
之后记忆便变得朦胧起来。
恍惚间,他瞧见那人无双的眉眼,眸中凉薄衬着周身冷檀香,似有寒梅绽开,凄神透骨。
如此寡情之人,却不想竟一笑,掀起衣摆蹲下身,执着他的手问:“你便是王兄的长子?生得倒不太像他,想来该更像你娘些。”
掌中温度微凉,他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抽出手,恭敬行礼道:“侄儿见过叔。”
那人似有愕然之意,随后挑眉大笑,拍着靖王的肩说道:“不愧是王兄之子,这怯生的性子还是随你。”
我在想,下面到底要不要写往事呢……虽然说适当插叙可以丰富人物形象,使其更为立体【高中狗答题术语要跟上(*/ω\*)】
但我寻思着我一写小黄 文的,好像也不需要人物形象多立体鸭哈哈哈哈哈,所以大家可以留言决定要不要写,我先去吃个饭,谢谢大家稀饭,作业多,就不一一回复了,爱你们鸭~
父王哈哈大笑:“本王可不怕生,当年第一次见你时,咱俩打的还是挺痛快。”
叔无奈地摇摇头:“旧事莫提,实在丢人。”
他站在一旁,心想这必定是发梦了,父王死了好多年,况且他俩血海深仇,怎会和气如斯。
只是他不怎么愿意醒来,想一直待在此时。
眼前场景飞掠,却是一幕幕都离不开叔。只因自十二岁那年起,他眼前便避无可避地多了一个人。
且若非要谈论此人,茶馆里实在有说不完的传奇话本。
因为叔向来是说书人手里的铁饭碗,只要一提及“楚王赵衍”、“鬼罗刹”之类响当当的绰号,就连毛头小子都能当场讲上一段故事。
他也曾问过赵衍:“叔,为何同样是敌国,南国将你称作“鬼罗刹”,东方国却把你唤作“玉面修罗”?”
彼时皇叔正摆弄着他那副银质袖箭,随口说道:“谁知道呢,约莫是因为南国多是蛮子,而东方女国,全是些秀气女子罢。”
他一时哑然,原来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皇叔见他默不作声,于是眯了眯眼,笑道:“等你再大一些,叔就带你去东方国领略温柔乡的好处,那边的女子,最喜的便是你这样漂亮的皮相。”
他想叔确实忒不正经了,本想婉拒,突然想到这大抵是在做梦,遂点点头说:“那我等着叔带我去。”
皇叔闻言挑一挑眉,放下袖箭,从旁侧的千瓣梅树上折下一枝,微笑着递给他,说:“把这个带回去给王嫂吧,她一直念叨着本王家的花,本王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檀香清寒,而叔的指骨节分明,修长如梅枝。
他盯着叔的手,接过那梅枝,低声说:“侄儿代娘亲谢过叔。”
叔许是烦了他这一套一套的礼节,不耐地摆摆手说:“大雪封山,你快回去吧。”
他握着那枝千瓣梅,看着雁亭的雪,还有靠在梨木椅上的皇叔,一切恍然若梦。
终是要离开的。
他松开手,千瓣梅翩然落地。
皇帝对着皇叔招招手,笑道:“叔,朕走了。”
……
(肆·雁亭雪【完】)
【伍】
是夜,长街灯如昼。太医们提着药箱,匆忙赶赴养心殿。
烈马嘶鸣声渐起,宫女们纷纷跪倒在地,等待楚王仪仗过去。
而后马蹄声骤然停止,侍卫簇拥中,楚王面沉如水,提剑入殿。
他一脚踹开门,看着屋中跪倒一片,太医们都惶恐地喊着:“微臣见过楚亲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王站定,掀唇讥道:“有朝一日本王死了,你们这些老东西就长命百岁了。”
太医们吓得六神无主,忙着磕头喊道:“微臣不敢,微臣死罪!”
楚王满脸煞气,缓缓道:“你们不去里头照看陛下,却倒在这里向本王磕头,赐你们一死都是小罪……”
“千岁饶命,微臣们这就去!”
太医们被楚王吓得不知所措,只得磕着头,提起药箱拔腿就跑。
人都一股脑地跑去了里面,楚王揉揉眉心,心想这些人真是一群饭桶。
这般想着,他突然记起一茬事,于是对身边侍卫说:“去找清贵君,把他给本王捆了提过来。”
侍卫们为难道:“千岁,可清贵君是陛下后宫里的人……”
楚王按住腰间佩剑,笑问:“那你是谁的人?”
侍卫们跪下,冷汗直流,抱拳道:“臣领命。”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侍卫们提着形容狼狈的宋清川踏进宫殿,将他一把扔在地上,跪倒在地:“千岁,人已带到。”
楚王冲侍卫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侍卫们陆续退散,殿中只余了站在地上的楚王,和被五花大绑的宋清川。
是夜,长街灯如昼。太医们提着药箱,匆忙赶赴养心殿。
烈马嘶鸣声渐起,宫女们纷纷跪倒在地,等待楚王仪仗过去。
而后马蹄声骤然停止,侍卫簇拥中,楚王面沉如水,提剑入殿。
他一脚踹开门,看着屋中跪倒一片,太医们都惶恐地喊着:“微臣见过楚亲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王站定,掀唇讥道:“有朝一日本王死了,你们这些老东西就长命百岁了。”
太医们吓得六神无主,忙着磕头喊道:“微臣不敢,微臣死罪!”
楚王满脸煞气,缓缓道:“你们不去里头照看陛下,却倒在这里向本王磕头,赐你们一死都是小罪……”
“千岁饶命,微臣们这就去!”
太医们被楚王吓得不知所措,只得磕着头,提起药箱拔腿就跑。
人都一股脑地跑去了里面,楚王揉揉眉心,心想这些人真是一群饭桶。
这般想着,他突然记起一茬事,于是对身边侍卫说:“去找清贵君,把他给本王捆了提过来。”
侍卫们为难道:“千岁,可清贵君是陛下后宫里的人……”
楚王按住腰间佩剑,笑问:“那你是谁的人?”
侍卫们跪下,冷汗直流,抱拳道:“臣领命。”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侍卫们提着形容狼狈的宋清川踏进宫殿,将他一把扔在地上,跪倒在地:“千岁,人已带到。”
楚王冲侍卫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侍卫们陆续退散,殿中只余了站在地上的楚王,和被五花大绑的宋清川。
楚王看着宋清川又愧又怒的表情,捏住他的下颔,玩味问道:“你就是宋清川?”
宋清川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楚王,没有吭声。
楚王轻柔地摩挲着宋清川的下巴,低声说:“建宁三年,你殿试名列三甲。第四年,以一首《破阵子》夺得折花会魁首,从此在官场上崭露头角……宋大公子,本王所言可是不虚?”
宋清川避开楚王的手,别过脸讥讽道:“楚王果真只手遮天,连臣的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教臣拜服。”
“砰!”
楚王面无表情地踹了宋清川一脚,力道之大,直接把他踹到了墙角,面色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
只见楚王嫌恶地收回脚,微笑道:“清贵君,你现在可不是太常少卿,要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你又有什么资格对着本王自称臣下?”
宋清川剧烈地咳嗽着,怒骂道:“赵衍,你狼子野心罔顾人伦,怎配做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王!”
楚王轻笑一声,却是缓缓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可怜旧江山,豺狼鼾睡、卧榻之侧’……这是你应举时写的词,写的不错,恭喜中了会元。”
宋清川低声笑道:“原来您也看过此诗,真是让宋某不胜荣幸。”
楚王慢条斯理道:“是啊,本王当时本想杀了给你评卷那考官,后来听说他已告老还乡,本王索性便饶了他的性命,只抄了他家而已。”
宋清川不可置信地颤声说:“恩师一家是你杀的……”
楚王笑得愉悦,俯身凑近宋清川耳畔,一字一顿道:“怎么?清贵君是不是觉得本王真是宅、心、仁、厚。”
“啊啊啊——”
宋清川双目通红,怒吼道:“赵衍,我要杀了你!”
楚王放声大笑,而后提起宋清川的衣襟,轻声说:“好啊,本王等你来杀。”
“……本王还想告诉你,这江山都是本王打下来的,本王连皇帝都敢睡,又何须酣睡这区区卧榻之侧?”
……一不小心让皇叔又快乐了一章,没有黄♂暴成功,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乐极生悲之后,皇叔就再也不能快乐了,嘤嘤嘤。
>3<今天好勤奋,爱我请三连。
(你们的小红手和留言就是我的动力源泉~)
——————
皇叔不屑脸:(´இ皿இ`)
【↑抱歉楼楼对不屑的定义就这样】
本王才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王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
(宋清川Q_Q:我选择死亡。)
楚王放开手,宋清川猛地坠倒在地。
因为被绳索缚住手脚,宋清川不得动弹。他先是泪流满面,而后大笑三声:“……哈哈哈,赵衍,等着吧……你恶事做尽,天下人惧你,天理不惧……你终不得好死!”
楚王笑了笑,拔出佩剑,幽幽道:“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什么时候死,但你现在就可以去陪你恩师了。”
他冷淡地望着蜷缩成一团的宋清川,然后将剑架到他的脖子上,说:“去路迢迢,恕本王不送。”
就在他打算了结宋清川时,帷幕里陡然传来一声虚弱却不容置喙的嗓音:“……叔,别杀他。”
楚王愣了愣,而后饶有兴味道:“陛下醒的巧,正好赶上臣替陛下处置清贵君。”
“……此人差点害死您,正是罪无可恕。”
皇帝的声音有些倦怠:“清贵君毕竟是朕的后妃,朕的家事,就不劳皇叔费心了。”
楚王眸中黑光沉沉,不由得冷笑一声,问道:“若本王执意要杀呢?”
皇帝那头沉默了一瞬,而后咳嗽两声,温和道:“那就请楚亲王先杀了朕。”
此言一出,屋里头的人遑论太监宫女,抑或是太医侍卫,皆面无人色纷纷跪下,哭喊着:“陛下息怒——”
唯有楚王雷打不动地立在原地,定定地盯着帷幕里头的皇帝。
屋内一片死寂。
良久,楚王笑了笑,掀起衣摆恭敬跪地,对着帷幕喊道:“——本王,恳请陛下息怒!”
帷幕之中影影绰绰,皇帝罕见地没有理会楚王,而是对跪倒在地的侍女说:“扶朕起来。”
侍女颤巍巍地给皇帝披上外衣,皇帝搭住她的手,勉强掀开帷幕,站在众人面前。
皇帝面色苍白,缓缓走近几步,扶起跪在地上的楚王,低声说道:“楚亲王,朕未曾动怒,何来息怒一说?”
楚王眼神微眯,表情漠然,依稀可以杀人。
他面无表情地抓住皇帝软绵的手,而后又微笑道:“是臣多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