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Lu┃170808【原创】侍读(古风,双帝王甜不虐)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2-18 08:49:00 +0800 CST  
这一觉,吴世勋睡地犹为安稳。
第二日,天还没亮,鹿晗就从急促地砸门声中被叫醒了,他揉了揉眼,下床开了门,盛安正在门口团团转,一见门开,就差给跪下了。
“鹿公子,鹿公子,不好了啊,爷不见了!”
鹿晗哈欠连连。
“谁在此喧哗,扰人清梦?”
吴世勋从鹿晗身后拉开门,盛安一愣,然后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哎哟,我的爷诶,您可吓死奴才了……”
“起来吧,去把朝服取来,然后把早膳端上来吧。”
吴世勋同鹿晗一起漱口净面,盛安伺候着他更衣,鹿晗已经坐在桌前等着吃饭了。
“鹿哥你先吃,天不早了,我就不吃了,等会儿回来再说。”
以后,盛安可就长了记性,自家爷不在自己寝房那就是在鹿公子的偏殿,虽然不知道鹿公子有没有让爷如愿,但是看爷这神清气爽的样子,也不像吃了亏的。那鹿公子的饮食上可得长点儿心了。
盛安这一长点儿心就让鹿晗大半年没吃到辣椒,渐渐地,鹿晗摸出了一个规律,只要是吴世勋在偏殿就寝,他的饭桌上就有四五天看不到辣椒和肉的存在,平时还好,冬天没有点儿辣椒,总觉得身上不暖和,所以在这三九严寒天里,鹿晗养成了早睡还顺手插门的好习惯。
苦了吴世勋用尽三十六计,次次都被鹿晗化解,他都近一月没抱得这块美玉在怀了……
一个月前,三皇子被封为了太子,鹿晗还寻思着他会来找麻烦,结果麻烦不是三皇子找的,净是吴世勋天天地想往他偏殿来住,鹿晗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你让盛安把我的饮食恢复了,就一直晾着他。
吴世勋“美玉”还没想好怎么抱,就出事了……
“怎么只有你,九皇子呢?”
“鹿公子……”盛安哭丧着脸,被鹿晗这么一问,也不管丢脸了,嘴角一耷拉就开始哭,“爷,丢了……”
“怎么回事?”怎么上个朝还把人丢了呢?
盛安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也不清楚,散朝后,他照常去九龙高阶下等着,看着一位位的大人和皇子从太和殿出来,唯少了他家爷,还以为是像往常一样被留下了,哪知被侍卫告知,爷被关进了净心园,皇上让爷在里边面壁思过。
“奴才,奴才可怎么对得起娘娘的在天之灵啊,奴才该死啊……”
鹿晗心急如焚,盛安也说不清楚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办法,他只好去找七皇子问明白,吴世勋为何被罚去面壁思过了。
“九皇子可是做错了什么事,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驾前失仪?”鹿晗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都列了,急切地要个答案。
“都不是。”吴亦凡看鹿晗一脸焦急,想起了张艺兴,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你再猜。”
“七皇子若存心逗在下,那在下告辞。”
鹿晗说完一拱手,转身便走。
“也没什么大事,小九抗旨不遵,父皇就是惩罚他一下罢了。”吴亦凡掸了掸袍子,扬声道。关心则乱,这时候的鹿晗可是不经逗的。如果有一天自己落了难,也能有一个人为自己奔走,实在是人生幸事。
“抗旨不遵?”
“父皇有意把陈将军的爱女指给他作正妃,封你为侍君,他不要,两样子当面都给拒绝了,父皇大怒,就把他扔去净心园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可说不准。”
“多谢七皇子殿下,鹿晗告退。”
吴亦凡,真不知九弟是不想要娶妻呢,还是不想让鹿晗当这个侍君呢,不管是哪个原因,接下来可有场要好戏看喽。
“三哥,你说鹿晗去找父皇干什么,他是以为自己能见到父皇还是有好大面子能求父皇饶了老九?”
“说不准,今儿这事透着蹊跷,且不说突然指婚,问题就在咱们这些做哥哥的可都还没成婚呢,再说鹿晗,我还以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应该是张成端,哪知这老狐狸一动不动,九弟这是抗旨,父皇一句面壁思过就打发了朝臣,这溺爱也太大了,明明三哥才是太子,父皇可没把心思往三哥身上放。”
太子收在锦袍下的手慢慢攥紧,指甲抠进皮肉里,似是不知疼一般,六弟的话真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如果小九应了这亲事,那他岂不是失了权又失了人?陈将军是把可用的好刀,可是软硬不吃,唯一的弱点就是独女,真指给了小九,那与把兵权交到他手里何异,还有鹿晗,明明是他看上的人,却差点成了小九以后永不得出府的禁脔?父皇到底在盘算什么?
侍女进来添茶,刚行完礼还没站起身,就被太子踹翻在地,茶壶里滚烫的热茶浇到身上,侍女疼得泪都出来了,顾不得碎了的茶盏,趴在地上磕头,嘴里喊着饶命。
六皇子看不下去了,抬眼看着太子那嗜血的眼神,他出声呵斥道:“看不到变天了,风吹得紧吗,开那么大门干什么,还不滚下去?”
“三哥不会怪六弟训了三哥的人吧?”
太子嘴角吊着笑,道:“自然不会。”
侍女赶紧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出去的时候,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她打了个寒颤,里衣浸了冷汗,风一吹遍体通寒,一直冷到心窝子里,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2-24 16:19:00 +0800 CST  
“相国,看看,啊,看看你的好儿子。”吴王指着外面冷笑。
外面风雪交加,雪片子落地便化了,鹿晗跪着,单薄的身子在茫茫飘雪间,张成端快心疼坏了,这傻孩子,九皇子是皇子,皇上还能要了他的命不成?你跪在这儿,皇上是不会心疼,疼得是我的心哟。
张成端不忍心看下去,拱手认错,还是老一套的官话,
“臣教子无方,臣万死。”
吴王看着地上积起薄薄的一层雪,鹿晗还跪在那儿,这小子也是倔强的很,就和自己儿子一样。
“小九是朕唯一想扶上皇位的儿子,他就算觊觎皇位,朕还要夸他一句有志气。”
张成端惊愕,自古帝王对皇权讳莫如深,为了这把椅子,父杀子子弑父的情况在历史上不少见,吴王缘何对他提起这个,况且现在的太子不是三皇子吗,难道他在试探自己?
“问题就在他无心皇位,整日里与你这个儿子厮混!”
皇帝严厉的话语拽回了张成端的心绪,他慌忙跪下,道:
“皇上龙体康健,九皇子和臣等自是希望您万岁万万岁。”
吴王眯着眼看张成端,
“宰相啊,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伶俐了。”
“臣惶恐。”
吴王冷哼一声,转身坐回御案后,指了指张成端,“来人,赐座。”
张成端谢了恩,炭火烧的很旺,他却像屁股底下垫着冰块似的,坐立不安,他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吴王看得一清二楚。
门外风雪渐大,吹过未关严的窗缝,呜呜作响,听得张成端胆战心惊,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却不能为鹿晗求情。
净心园内走进来一高一瘦的两个人,没穿官服,看不出品阶来,侍卫看到令牌,便放行了。
“陈将军,颜师傅你们怎么来了?”
吴世勋有些惊讶地看着二人。
“殿下,若是我等愿把你扶上太子之位,你的想法是什么?”
陈将军直人快语,开门见山地问。
吴世勋吓了一跳,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啊,他起身看了看,当心隔墙有耳。
“将军若记恨朝堂上我令你失了面子,损了令爱清誉,这事是我不对,我在此赔罪,这是谋反的大罪,将军不怕我告予父皇吗?”
陈将军没搭话,一直坐在旁边的颜培倒是笑呵呵地说:“诶,九皇子,将军的爱女那是个脱了绳的野马,深宫拴不住她,您给了她一个往外跑的机会,陈将军应该感激你才是啊。”
“陈某一介武夫,也知道知恩图报,您的外公对陈某有恩,陈某便愿意誓死效忠九皇子殿下!”
原来陈将军是母妃安排的人,可这是谋反啊,且不说罪名大小,一旦追究起来牵连的人甚广……被二人用殷切的目光盯着,吴世勋有些尴尬。
颜培看吴世勋犹豫不决,便知他心有顾虑,打蛇还得捏七寸啊。
“鹿公子跪在门外整整一下午了,皇上不见他。”
吴世勋一听,赶紧扒着窗框踮脚看向外面,只看到薄薄的一层雪,又背着手,急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么冷的天,别说跪着,就是站一下午,谁也受不了啊!
陈将军实在不懂颜培无端提那个侍读干什么,便起身道:
“太子暴虐,喜怒无常,是我吴国百姓之难,九皇子仁德,难道眼看着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殿下!您还想什么啊?只要您一声令下,臣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颜培也跟着站起来,攥住陈将军的手腕,摇摇头,示意不要再逼他。
“殿下,您可还记得狩猎之时,您还欠着太子一个要求吗?”
“是有那么回事儿。”
“万一太子殿下这个要求是鹿公子,您给还是不给?”
“不会的,三哥现在仍然没说什么,以后……”
“殿下可想好了?”
经颜培这么一问,吴世勋犹豫了,太子若真对鹿晗起了心思,自己又欠着太子一个要求,鹿晗不是物件儿,况且他不想给。
片刻后,他抬头对陈将军和颜培拱手道:“我不知二位大人是如何进来的,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听过,二位请回吧。”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2-24 17:18:00 +0800 CST  
敏感词是什么😂😂😂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02 08:44:00 +0800 CST  
发不出去……发图吧……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02 09:55:00 +0800 CST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02 09:55:00 +0800 CST  
鹿晗被送回了毓秀宫,盛安心疼地忙前忙后,泪珠子如串儿似的吧嗒吧嗒掉进温水里,倒把鹿晗看了个不忍。
“我……我自己来。”
“鹿公子,让奴才来吧,您要说去求皇上,奴才怎么也得陪着您去,奴才的腿不值钱,您这腿伤了,主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您又……您要是不让奴才伺候,奴才一辈子难心安呐……”
鹿晗叹了口气,抱着手炉斜倚在床柱上,吴世勋还是没被放出来,自己去跪了这么久,到底跪出什么来了……
正念叨着,盛安突然起身,激动地叫了声“爷!”
鹿晗呼吸一紧,抬头就看到吴世勋大步走到自己跟前,说的第一句就是:“腿怎么样?”
“太医看过了……”鹿晗吞吞吐吐。
吴世勋了然,心沉了沉,道:“太医院都是些什么人,去,请老先生过来。”
老先生是为吴世勋医治腹痛的那位大夫,因被逐出太医院后便隐姓埋名,再也不肯告诉别人他的名字,所以都称他为“老先生”。
盛安走了,吴世勋拿起盆中的巾子,轻轻地帮鹿晗擦腿,也不同鹿晗说话,他心里存着气呢,气鹿晗不知道爱惜自己,气自己没用,鹿晗见吴世勋耷拉着脸,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有这么尴尬的氛围。
幸好老大夫没多时就来了。
“老先生,他的腿还能恢复吗?”
老大夫捻着胡子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出去开方子了。
“我又不傻,那么冷的天,那么大的雪,我就在膝盖这块儿多让宫女缝了些棉花进去,还找了块没湿透的青砖跪着,顶多疼个几天,哪有那么容易落下后病。”
鹿晗故作轻松,晃了晃双腿,许久没有知觉的膝盖在暖和过来后就是一阵阵的刺痛。吴世勋没说话,鼻子一酸,紧紧抱住鹿晗,鹿晗感觉肩上一片湿意,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反抱住他。
吴世勋紧紧抱着不撒手,他怕一抬头就让鹿晗看到自己的眼泪,他问过张成端,张成端说鹿晗当时浑身衣服都是湿冷的,另加的棉花早已湿透了,上面全是冰碴子,就连起身都是两个太监架起来的,他心心念念一心保护的人这次为了他差点丢了一双腿,那下次呢?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02 10:16:00 +0800 CST  
“掉金豆子了?”
吴世勋摇摇头,又紧了紧手臂,老大夫进来了都不撒开,老大夫笑吟吟地望着二人,鹿晗微窘。
老大夫开好了药,从怀里掏出个药盒递给鹿晗,鹿晗道过谢,拍了拍怀里的吴世勋示意他起来,吴世勋不起。老大夫又回到桌前在一张纸写什么,鹿晗接过那张纸看的面红耳赤,点了点头。老大夫走了,吴世勋才抬起头,那张纸还在那儿,便伸过头去看了看。
竟是些关于欢爱之事,细致到从开始到最后的许多需要注意之处,吴世勋从来没想过这种事还有这么多说道和讲究。
“这么多注意的地方吗?”
吴世勋皱了皱眉,坐正了,拿着那张纸细细看,又盯着鹿晗去看,鹿晗抄起一旁的枕头扔过去,吴世勋笑着挨下,倾身上去,鹿晗顺势躺下。
但见吴世勋轻轻一笑,薄唇轻启,“这是都习惯了吗?”
不出意料,又是一枕头。
吴世勋将枕头扔到里边儿,帮鹿晗拉上被子,掖了掖被角,
“好好养伤,我去给父皇赔罪。”
“皇上在气头上,你去,少不了得挨一顿板子。”
“挨顿板子就能推了这门亲,那我也算赚了。”
“这是何苦?”
“之前说好了把心给你,我堂堂九皇子怎么好意思给你一颗零散的。”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02 21:33:00 +0800 CST  
他为什么老说内容含敏感词……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09 08:36:00 +0800 CST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09 08:37:00 +0800 CST  
第二天,皇上就派人传来了话,吴世勋被禁足了,他表面上唉声叹气,愁容满面,其实内心欢快地不得了,走路都轻快了许多。鹿晗需要休养,他就厚着脸皮跟着赖在床上不起,时不时挑了鹿晗的衣带,把手往下伸。
鹿晗不堪其扰,夜晚也就罢了,白天也这么孟浪,他实在受不了,况且吴世勋依着老大夫的话,说年少莫贪欢,不会给他个痛快,每快到极限了不管了,又不准他自己碰,每次被生生憋回去,他拿着书的手都在颤抖,恨不得拍吴世勋脑门上。
真不知是谁在贪欢。
又被捉住手腕,吴世勋皱了皱眉,不死心地摇晃鹿晗的大腿,鹿晗无奈,他有的他一样也不少,为什么就偏偏喜欢逗弄他的,莫不是在报之前频频拒他之仇?鹿晗勾起唇角,被子下的手在吴世勋手腕摩挲了几下,滑放到他手心里,与他十指相扣。
吴世勋惊喜,手中用了几分力,只是手背正好贴在鹿晗那凸起之处,隔着布料磨蹭,让他有点儿心猿意马,又舍不得放开鹿晗主动与他相扣的手,一个人在心里激动了好半天,片刻之后,才静下心来。
“鹿哥,如果有一天我这双手上沾满了手足的鲜血,我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了,就不要我了。”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你想象的那般好,你会不会……”
“不会!”吴世勋回答地斩钉截铁。
鹿晗笑了笑,一手把书翻过一页,望着他的眼睛。
“你不会,我自然不会。”
得了心上人不离不弃的回答,吴世勋心动,勾住鹿晗的脖子,吻了上去,小心的在他唇上舔舐,辗转啃咬,鹿晗手中的书本掉在床边又掉下床榻发出“啪”的一声,鹿晗心惊,从吴世勋足以溺死人的温柔中回过神来,都说自古薄唇之人最是薄幸,不知等吴世勋兴尽转身之时,自己还能不能把陷进这逆了人伦的双腿拔出来……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09 08:38:00 +0800 CST  
被解除禁足后的吴世勋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先前一直等待观望的旧部也都站了出来,全力支持九皇子。吴王看着自己满意的儿子终于开了窍,十分欣慰,对吴世勋的一些小动作也视而不见,甚至是纵容。
相比之下,吴王对太子反而越来越苛责,三天两头就要把太子叫到御书房狠狠训斥一通,不仅如此,吴王大批地打压太子一党,贬谪的贬谪,查办的查办,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也清了个干净。
太子心里憋着气不能在前堂发作,便只能回宫拿宫人撒气。三天两头就能听见辰正宫里哀嚎求饶的声音。外头的人在外面挨板子,温宁就在里面挨鞭子。
宫人们还能贿赂贿赂行刑的人,稍作修养便可下地行走,只可怜了温宁,被打的皮开肉绽,几天下不了床,偏偏太子又喜欢在暴怒的时候点他侍寝,里里外外和着血的情事生生折磨得温宁不成人样子,形销骨立。
毓秀宫离得近,鹿晗听说了,道是温宁可怜,三皇子身为一国储君,对枕边人尚残暴至此,以后实在是百姓的灾难啊。
吴世勋每日早出晚归,鹿晗也就闲了下来,除了听听盛安说哪个宫里的娘娘又责罚了下人,就是听太子殿下又如何对待温宁了,好不容易出门透透气,就看到了盛安嘴里的主角,看温宁面色憔悴,脸颊深深凹陷,眼中无神的样子,便知盛安所言非虚。同是侍读,身份比较敏感,又不来往,鹿晗打算笑一笑就擦肩而过了。
“九皇子待你很好。”温宁突然笑着说了一句,鹿晗停住脚步,只听温宁轻飘飘的声音,“鹿公子是幸运的,不像我,错信了人。”
温宁的声音虚无缥缈,鹿晗皱了皱眉,回身看着他,他煞白的脸在黑衣的衬托下如同鬼魅,放在身前的手瘦的仿佛只剩了骨头,只听他继续说:“我以前也同你一样喜欢穿白色,可是现在这身黑,都遮不住身上的肮脏,皇宫大院里男人压男人,不过是寻个痛快,让男人在身下求饶呻吟,这种征服感在女人身上是感受不到的。这是刚入宫的时候,上官启劝我的话,可是是我心高气傲,认为我于太子是不同的,后来……呵!我还不如一个太监。”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17 21:54:00 +0800 CST  
鹿晗没料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些,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
“说出来就好受多了,”温宁低头整理衣袖,“九爷是个好人,想嫁给他的人不少,你要提早想好退路。”
“你的退路呢,你可想好了?”
“恩,想好了。”
“那就好。”
温宁的笑容一直没有消退过,鹿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恰好吴世勋回来,鹿晗告辞离去。
二人并肩消失在温宁的视线里,温宁嘴边的笑容渐渐消失。
“天地仁德,万物生长,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圣贤皆仁,可润万物,利万民……虽非圣贤,可我温宁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啊……”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17 21:55:00 +0800 CST  
不久,吴王病倒,太子监国,任意妄为,朝臣苦不堪言,再一次激发了君臣之间的矛盾,许多老臣都告病在家,任太子将本就不清的官场绞个天翻地覆。吴王病情越来越严重,没多久便撒手而去。
接到消息的那一天,跪在寝殿外,留不得给吴世勋悲痛的时间,太子已经请出了遗诏。皇帝驾崩,有太子便太子继位了,宣读遗诏也就是做个样子。太子丝毫不显丧父丧君的悲伤之色,率文武百官,皇子皇妃跪在皇帝寝殿外听诏。
却没想到总管太监宣读的第一个遗诏竟然是废太子,另立九皇子吴世勋为太子。这第二张便是传位于吴世勋的,霎时间,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太子居然在最后被撸了帽子。
“这是假的,这是一定假的,没错,一定是假的!”
太子冲过去揪着总管太监的衣领,将他扔下台阶,抽出侍卫的佩刀指着总管,“本宫才是太子,你个阉人敢篡改圣旨,本宫剐了你!”
吴世勋看着散在自己身前的两份诏书,都是父皇的笔迹,又思及小时候父皇执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字,泪流了一脸。
“三哥!”
吴亦凡站起身来,“父皇驾崩之时,是你在跟前,旁人如何篡改圣旨,如今遗诏已读,本该由九弟继位,你却在他寝殿之前争皇夺位,不怕父皇寒心吗?”
“你少在这儿装正人君子,七弟,你敢说你为了这个位子没做什么,你敢说你的手上没有鲜血,没有一丝一毫的野心!”废太子仰天大笑,“你甘心吗?这些年你甘心过吗?”
吴亦凡拧眉,他的母妃是个恬静性子,没少被其他人欺负,一直都是吴世勋的母妃帮衬,你要帮着你九弟,这句话都是他从小听到大的一句话,他是有野心,野心却不在挡吴世勋的路。
皇子争吵,群臣面面相觑,后妃哭哭啼啼,一时间乱纷纷,谁都知道以遗诏为准,可就是没有出来主事的。
身为群臣之首的宰相,张成端闭着眼睛跪在前面,一言不发,太子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却是给九皇子做了嫁衣,不!应该说吴王从一开始就在给九皇子做嫁衣,不然他怀里的这份由乾王朝皇帝的圣旨可是白求了。
是吴王派他去讨要的盖了乾王朝大印的继位诏书,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写了传位九皇子吴世勋……
张成端抬头看着吴世勋的背影,这副肩膀,能不能撑起吴国的天还是两说。 身后朝臣议论纷纷,因为吴世勋迟迟没有表态,哪怕他接了诏书,他们也好高呼万岁,这事就接过去了。
终究是个孩子!
张成端把手摸到怀里,准备掏圣旨。
“三哥,你软禁父皇,父皇的病是如何来的,又是如何加剧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吴世勋话一出,底下如同炸了锅似的,废太子攥紧了手里的刀,刀尖指向吴世勋,“没凭没据,污蔑于朕,你胆大包天,来人!拖出去斩了!”
侍卫一动不动。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17 21:56:00 +0800 CST  
“传温宁。”
吴世勋拭去眼角的泪水,吩咐侍卫。宣读遗诏成了作证现场。
“温宁叩见各位大人。”
温宁冲吴世勋微微点头,在废太子眼里却是那么乍眼,他们串通好了,他们一定串通好了!
“我是太子殿下的侍读,太子殿下得知皇上龙体抱恙,便以探视送药为名,将少量慢性毒药掺在皇上的饮食和药汤里,虽不致死,却让人昏昏欲睡,前几日,太子殿下加重了药量,谋害皇上,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是因为太子殿下与慎刑司上官总管谈话时,我正在听。”
“胡说!太子殿下一片孝心,岂容你这等肮脏之人栽赃诬陷!”
“大人是不是想问这么机密的事,我为何听到,那是因为除了皇上,大概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那种药的药性,太子殿下,我是不是从来没告诉你,吃了这种药,表面上看人是在睡觉,可是其实是清醒的?如今辰正宫太子书房暗室里,仍然有这种药,不信,大可去搜便是。”
废太子瞪着温宁,睚眦尽裂,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温宁会背叛他,他血气涌上大脑,只想狠狠地撕烂这个任人骑压的牲畜的嘴,他攥着刀冲了过去,吴世勋去拦,却被身旁的侍卫拉住,待反应过来,刀已经穿透了温宁的胸膛,废太子毫不留情地抽出刀来,血顺着刀刃流到地上,积起一小滩,温宁瘦弱的身躯倒地,如同一粒尘埃,他是笑着的。
被这一抹笑彻底刺激地失去了理智的废太子握着刀在温宁身上如同屠夫剁肉一般地砍,趁废太子发狂,众侍卫围上去把他按倒在地。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17 21:57:00 +0800 CST  
废太子如同野兽一般怒吼,脸颊贴着青石砖,歇斯底里。
“废太子谋害父皇,罪该万死,暂时关押至宗人府,日后再审。”
宣读遗诏的闹剧就此落下,出殡大典,登基大典接二连三的繁琐之事还在前面等着,吴世勋接受众臣参拜的时候,才觉得高处不胜寒,这个位子,自己要战战兢兢地坐一辈子了,不过有个好处就是再也没有人敢为难鹿晗了,以前的身不由己都将是过去。
少年成王,鹿晗不能亲眼看到,内心有几分遗憾,毕竟身份不允许,吴世勋已经成为了吴国的君主,他还是一个侍读,或许未来成为男宠,他与他终究不可能站在一起,永远不可能并肩天下。
“退路……”鹿晗想起了温宁,他没想到,温宁的退路竟是选择了死亡,绝望而孤独的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捧着千疮百孔的心如同破布一样被撕成碎片,鹿晗仿佛看到了日后的自己,他打了个寒颤,关上了窗子。
一连几天,鹿晗都没看到吴世勋,在登基大典之后,吴世勋才黑着眼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毓秀宫。
进门就抱住了鹿晗,半拖半抱地把人带到床榻上。
“明天搬去……我住的地方吧,寻个时日,我看哪个官职适合你。”
对着鹿晗,吴世勋说不出“朕”的自称来。
“皇上是不需要侍读的,而且你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后宫……”
“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的,对不对?”吴世勋打断鹿晗的话,双手握住鹿晗的肩膀,眼睛里满是期待。
“侍读……哪有出入朝阕的啊?”鹿晗苦笑,这一点吴世勋应该比他更清楚才是。
吴世勋把他翻过身来压在身下。只解下腰带,拽下他裤子,不同于往常。鹿晗反应过来,使劲挣扎,这种屈辱他受不了,吴世勋覆上去,某硬处正对着他光裸的臀部,虽隔着布料,鹿晗还是有种危机感,生怕吴世勋一个冲动,在他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就这么办了他。
“别动,你不乐意,我不强来。”
“下去!”
鹿晗身体明显有点儿僵硬。
“啪!”
鹿晗挨了痛,怔愣了一下,自己居然被打了屁股!
这就不能忍了。
“哥,让我趴一会儿,就一会儿。”
软软的带着点儿委屈的撒娇让鹿晗的心一下子软了,摸索枕头的手收了回来,摸了摸吴世勋窝在他颈窝的脸。
身体越接触,吴世勋就越难受,翻身下来,帮鹿晗整理好衣服,鹿晗面色一红,又转而嘲笑自己,两个人赤裸相对的还少蛮,浑身上下哪儿他没瞧过……
“鹿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
“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
“你说什么?”
“咳,没说什么。”
鹿晗轻哼了声,翻身不再看他。
吴世勋嘟嘟嘴,躺下来抱住他,纵然欲望再强烈,哪怕当了皇帝,他也在顾及鹿晗的感受,这个人是他想要留在身边一辈子的。
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等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鹿晗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已经整整四年了。记得第一次见面,这个小孩儿一脸慌张,比他这个侍读都紧张,还没长开的小脸总是一副深沉的样子,对什么都不在乎,那时候还和他差不多高,怎么长着长着就高出一截了呢?
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拿他当九皇子,今日他尚可了无牵挂,可是这四年来,他对自己永远都是依赖无邪的样子,永远都挺身护在自己前面,看着他从不争不抢到锋芒毕露,直到站上了权力巅峰,那些日夜的厮磨说不恋是假的,假到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盛安说他们长得有点儿相似,这是天赐的缘分。可这应该是孽缘吧,是月老儿牵错了红线。
“世勋啊,你要快点长大,只有自己强大了,这个皇位才做的安稳,吴国江山才安稳,百姓才安稳。”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17 22:20:00 +0800 CST  
呐,下周有次考试,最近复习很紧张,对不住了,小可爱们,不过十五依旧会保持一周一更的优良传统,但可能是要到周天晚上才更……如果诸位不嫌弃,等我考完试有了足够的时间,此坑继续,准备再开一文坑,风格可能还差不多,不过粗暴一点,谢谢支持和包容。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17 22:28:00 +0800 CST  
鹿晗迈下床榻,轻手轻脚地换上了宰相府侍卫的衣服,然后从床底下掏出个包袱……
今晚月明星稀,自己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伤害了他,若是告诉了,自己还能不能硬下心来走成,不走,他又会怎么安排他,义父说的对,难道真的要让他为了自己与朝臣起冲突吗?他的位子还没坐稳啊,一切都是未知数。
鹿晗缓缓合上门,走到毓秀宫门口,就看到了张艺兴,应该是等待多时了。
“鹿哥,你真要走?”
“走。”
“看得出来,皇上是在乎你的,你也在乎他,为何不……”
“艺兴,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是,鹿哥做什么我都支持。”张艺兴不再劝。
鹿晗回身望了望黑漆漆的毓秀宫,狠了狠心:“那就走吧。”
一路上有巡逻的侍卫,如做贼一般躲来躲去,终于来到宫门口,却遇到了难事。
“站住!”
“原来是相国公子,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之处您请见谅。”
“这是?”
“他是我的侍从,来的时候就盘问过了,门官大人是不信我了?”
“非下官不信任您,下官也是按规矩办事。”
“是本王找他来商量朝廷要事,没送他出来是本王的疏忽,怎么,你连本王也不信吗?”
“七王爷。”
“下官不敢。”
门官放了行,吴亦凡将他们一直送到马车上,鹿晗拱手道谢。
“后会有期。”吴亦凡拍了拍鹿晗的肩膀。看着他钻进马车,转头看着张艺兴,丝毫没有放他走的样子。
张艺兴眯眯眼睛,这帮了人还要求回报的吗?
“谢谢!”
这俩字是从牙缝里说出来的,不过吴亦凡不嫌弃,也当听不出来,仗着身高微微低头在张艺兴耳边说了四个字。
“来日方长……”
张艺兴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力搓了搓自己耳朵,吴亦凡这才退后几步,让出路来。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25 11:13:00 +0800 CST  
耶嘿!!我小十五又回来啦!啊哈哈哈哈哈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25 11:14:00 +0800 CST  
人在那边都打点好了,你去吧。”
“义父,如果皇上为难您,这是一封书信,您交给他便是,儿子走了,您保重身子。”
“你去吧,有艺兴照顾,放心吧。你到了大都就有人接应。”
鹿晗再次拜别义父母。连夜踏上了去大都的路。
第二日,吴世勋找不到鹿晗,心如同被掏空了似的,就快要杀人了,张成端把信呈给了他。
吴世勋看后,颓坐在地,信很短,却字字诛心。
“朕会找他讨个说法,凌云峰是吗?好,朕派人去找,翻遍了整个山峰朕也要找他回来!”
这一找就是三年,三年里吴世勋励精图治,整治贪官污吏,张成端还是宰相,辅佐朝政,张艺兴中了进士,做了礼部侍郎,与吴亦凡越走越近,鹿晗在大都潜心修学,鲜少与张成端通信,以免被拆穿,鹿晗信中说自己隐居凌云峰,让吴世勋白白期待了三年,磨平了耐性,他开始怀疑信的真假,却从没想过鹿晗会骗他。
“皇上,天冷,咱回吧。”
吴世勋抬头看飘飘扬扬落下的雪花,心神一阵恍惚,灰蒙蒙的天空下,鹅毛般的大雪就像一块捂住口鼻的绒絮,让他透不过气来。
高处不胜寒,可身边那个能和他并肩的人却不告而别。
鹿晗,我也是人,我也有心啊……
“皇上,七王爷来了。”
原是又到了鹿晗不告而别的日子,吴世勋心情不好,所以派人找了吴亦凡和张艺兴一同喝酒,没成想,他没醉,张艺兴倒喝的酩酊大醉。
“我鹿哥,那是国之栋梁,是雄鹰,是千里马,偏偏做了侍读,受尽了委屈……”
“皇上,他喝醉了。”
“无妨。”吴世勋笑中带着丝丝苦涩,“他说的没错,你带他下去休息吧,朕乏了。”
张艺兴抱着酒壶趴桌子上还在喃喃自语,“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得像鹿哥一样累啊,他有什么好的,还要处处为他着想,他是个男的呀,两个男人,嗝,逆了天伦,有什么好的啊……”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我还能走,我要下来。”
张艺兴挣扎,吴亦凡抱不住他,又不能让一个醉酒的人听话,只能把他放下来。张艺兴脚一沾地差点摔倒,吴亦凡又紧搂了他的腰,哪知刚稳住了他的身子,他的手又不老实摸在了自己脸上。
“小翠儿,爷怎么就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呢,你看你长得多水灵,那王爷再嫩也是糙汉子,可是爷就是喜欢他,你说我不是病了吧,不,我肯定没病,那九皇子,不!应该是皇上,也是男的那也糙地很,鹿哥怎么就喜欢他。诶?你长得怎么那么像他呢!”
像谁?皇上?这得是什么眼神……
被一只手摸在脸上抚摸,吴亦凡忍无可忍,打横抱起他,张艺兴还在不住的醉语,一只手在吴亦凡脸上抚摸,傻笑。
“哎哟,多亏了我爹被皇上派出去了,不然,他要知道我看上了吴亦凡,非宰了我不可。”
吴亦凡身形一滞,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原来,自己不是一厢情愿,不是单相思……
胸中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不再空荡荡地,
王府管家看着疾步如飞的自家王爷,挠了挠头,他好像看到王爷抱着……礼部侍郎张大人?
“王爷怀里的那个是张大人吧。”管家望着吴亦凡的背影自言自语。
“是啊,是张大人。”身边一小厮接话茬。管家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怒吼道:
“去去去,干活去,看什么看?!”
张艺兴脸喝地通红,微眯着眼看吴亦凡,吴亦凡拍拍他的脸。
“我是谁?”
“噗,你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了,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张艺兴笑出声,觉得自己在看傻子。
吴亦凡顿时觉得拿他没辙,帮他解了衣服,张艺兴一点儿都不配合,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放手,醉言醉语:“你别,你别乱来啊,我可不是柳下惠。”
“……”
“本王也不是,尤其是你在本王怀里的时候。”说着,吴亦凡一只手从张艺兴微开的衣襟里伸了进去。张艺兴嘤咛了声,隔着衣服握住了在自己胸前乱揉的大手。翻了好几遍才把吴亦凡从自己身上翻下来,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长得好像醉烟阁的花魁……”
吴亦凡咬牙切齿,没看上本王也就罢了,看上了本王还敢去喝花酒?
“堂堂礼部侍郎,敢去花街柳巷,胆子不小,明天参你一本!”
张艺兴使劲地戳吴亦凡的胸口,得意洋洋地笑:“少来这套,我又不是我鹿哥,皇上懒得管,顶多把我训斥一番。”
“那告诉你爹。”
“我爹……”张艺兴仿佛清醒了似的,从吴亦凡身上下来,仰躺在一旁,盯着床幔长长叹了口气,捂住脸狠狠揉了一把,“我爹巴不得我能去呢,为了个破王爷断了张家香火,是我不孝,是我不孝……”
破王爷……
吴亦凡眼角抽了抽,却十分感动和内疚,这岂止不是单相思,这都可以双宿双飞了,那他白等了这么久……
“对不起,对不起。”吴亦凡紧紧拥住身边的人。
张艺兴抬脚踹去,“别抱,热死了。”
“热就把衣服脱了好不好?”大灰狼开始诱拐小兔子了。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3-25 11:32:00 +0800 CST  

楼主:青衣颦儿

字数:82758

发表时间:2017-10-20 23: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26 00:08: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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