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Lu┃170808【原创】侍读(古风,双帝王甜不虐)

班主任说我的字很丑,那我就用我丑丑的字来祝大家冬至快乐~要吃饺子哦~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22 19:44:00 +0800 CST  
“盛公公,张成端张大人领了小公子进宫,皇上准小公子来上书房找鹿公子,这一会儿就过来了,有劳您请鹿公子出来吧。”
鹿晗刚出门就看到张艺兴往这边走,心中欢喜万分,盛安只说外面有人找,这可着实给了他个大惊喜。
“嘿!鹿哥!”
“义父和你一起来的?”
“对啊,他在前面同皇上商议国事,就把我打发来这儿了。”张艺兴搓搓手,这上书房前面太空旷了,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太冷了,他拽了拽披风,把自己捂的更紧。
“风冷,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鹿晗回头,见七皇子吴亦凡已经走到了跟前,便给张艺兴介绍。
“这是七皇子。”
“张艺兴。”
张艺兴很豪爽的拱了拱手算是见礼,扑面而来的江湖气,吴亦凡轻笑,却没说什么。
但见张艺兴往后退了两步,拿手在头顶对着吴亦凡比划,酒窝一陷,“诶喂,你们皇家的饭就是不一样哈,都能长这么高。”
鹿晗默默捂脸,太丢人了……
吴亦凡倒是觉得张相国家的两个公子都与常人不同,一个眉目温润,生地如画一般,一个虽然看着呆呆地,但是脸颊边两个酒窝,一笑仿佛盛满了阳光,如四月天般温暖,也是个未出阁女子心心念念的主儿。
回廊下,吴世勋站在那儿看他们三个好像聊的很开心的样子。
“爷,咱要过去吗?”盛安见他出了神,小声问道。
“不去了,回吧。”
吴世勋红唇有些泛白,他垂下眸子,转身离去,他去了鹿晗反而不会开心。盛安紧跟上去,总觉得自家爷和鹿公子好像哪儿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闹矛盾了?
夕阳下,吴世勋的影子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被拉的特别长……
“爹,你觉得九皇子和七皇子哪个更好一点?”
“你少和皇子们掺和,尤其是这七皇子,他绝不是能受得了委屈的人,前几天皇上想为他指婚,他为了推辞,竟说自己……”张成端话在张艺兴探究的目光下停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唉,反正为了皇家脸面,皇上把这事儿压下来了,你没事就在家多读书,少去招惹他。”
张艺兴见父亲并不是多么看好七皇子,也不想再问,心说:那照这么看,天底下就没多少可以接触的人了,我干脆上山修道去算了,还读什么书。
鹿晗回毓秀宫,还没踏进大殿就听到吴世勋的声音,“我的侍读,我自然会教。”
“是,可这是宫里规矩,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九皇子行个方便。”
一听这拖了长音说话的尖细的声音,鹿晗就知道是上官启的,这他刚好,上官启就来催促他去司教坊了?
“放肆!我说了,这种事我自然会教,无需你司教坊来教习。”
“鹿公子既然侍候过了,那有些事奴才还是得说道说道的。能在床榻上把您伺候舒坦了,也是为您好不是?”
“上官启!”什么东西打碎掉的声音,鹿晗刚想推门进去。
“九爷好好想想,奴才过几天再来,奴才告退。”
房门被打开,上官启看到鹿晗站在门口,冷哼一声,端着拂尘,迈着八字步走了。鹿晗往殿内看去,只见吴世勋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按着眉头,一手紧握成拳,地上散着碎成几瓣的茶盏,茶叶同水淌了出来。
感觉到有人,吴世勋抬头,看是鹿晗,表情一滞,起身往寝殿走去,步子很慢,蹒跚地像老人一般,鹿晗皱了皱眉,刚才仿佛看到他起身的时候身子晃了晃。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23 11:10:00 +0800 CST  
“鹿公子,鹿公子!”
鹿晗刚睡下就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仔细一听是盛安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很急的事情。他急忙披上一件衣服去开门。
门一开,盛安顾不得主仆礼仪,一把攥住鹿晗的手腕,急切地说:“鹿公子,九爷出事了,您先去顾着点,奴才去外面找大夫。”
鹿晗被盛安这么急的样子给吓到了,困意全无,跟在身后,边穿衣服边追问:“不是有太医吗?”
怎么得去外面找大夫。
“太医看不了,我家爷这是旧疾发作,只有弘德堂的大夫才能看。”
盛安边说,边叫了一个小太监陪同,提着下袍一路跑出了鹿晗的视线,鹿晗不敢耽搁,快步走着边扣上衣领上的盘扣来到吴世勋房间,毓秀宫伺候的人都在门外面面相觑,刚进去就被赶出来了,九皇子怒视发狠赶他们的样子确实把他们都吓到了,现在谁都不敢贸然进去。
“鹿公子,九皇子他……”
顾不得听宫女解释,鹿晗推门进去。
“出去!”
“九皇子。”
“滚出去!”
“吴世勋!”
“鹿哥……”
吴世勋一手紧紧捂着腹部,他微闭着眼,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另一只攥着床褥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处都泛了白,疼极了的样子。
这次鹿晗没有纠结那声鹿哥,而是在他身侧坐下来,扶住他的肩膀,吴世勋咧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鹿晗掌心的温度给了他莫大的心理安慰,仿佛腹中疼地轻了一点。
“怎么会这样?”
鹿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怀里蜷缩着身体的少年已经疼地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待会儿大夫就来了。”
吴世勋未答复,捂着腹部的手也垂落下来,再一看,竟是疼得昏了过去。鹿晗忙掐他的人中,没一会儿,吴世勋悠转醒来,却又紧捂了腹部,脸色苍白,嘶哑着声音有气无力。
鹿晗仔细去听,不由得紧了紧手臂,耳边是吴世勋一遍遍的乞求。
“打晕我吧,鹿哥,打晕我吧。”
鹿晗鼻子一酸,从来没见过这样脆弱的吴世勋,他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才一遍遍地哀求把他打晕。此刻,鹿晗恨不得替他分担一半的疼。
“来了,大夫来了。”
盛安领进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老大夫跑的气喘吁吁,来不及歇息就被盛安拉到床前,鹿晗连忙轻轻把吴世勋放下拉上被子,闪到一旁,大夫把了他的手凝神切脉。
那大夫把过脉后,眉头一皱,将药箱中的布包拿出来抖开,从左到右排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大夫取出在蜡烛上灼烧了几下,刺入了吴世勋几个大穴轻轻旋动。
待吴世勋脸色稍稍变好,大夫把针撤了去,开了几副药,将药单递给盛安,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而盛安仿佛习惯了似的,也没与他说话。将人送了出去,才亲自去太医院抓药。
鹿晗看的一头雾水,事后才知道那老大夫本是太医院主事,遭人嫉妒陷害,被毒哑扔出了太医院,所幸没有歹人追杀,才保全了性命,是义父张成端为他找了个安身之处。
疼了一晚上的吴世勋因虚弱加之精神的突然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鹿晗拿了块帕子将他额上的冷汗轻轻拭去。吴世勋没有血色的双唇动了几下,鹿晗以为他想喝水,便忙倒了一杯,递到他唇前,可是吴世勋并没有醒,只是嘴唇微张,像是呢喃着什么。
呵!鹿晗仰头把茶杯中的水喝干净,盯着吴世勋发呆,之前他确实生气吴世勋的举动,甚至有些恨,可是又被他为他上药心软,肯在上官启面前维护他,这应该也不是把他当个男宠吧,再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女子,更没损失什么,如此记仇就有点儿小家子气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要不就原谅了他?
“我可不是神佛,随随便便就喜欢原谅别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鹿晗叹了口气,决定把这页翻篇了。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24 22:30:00 +0800 CST  
拽着平安夜的尾巴前来更个文~祝大家平安康达,事事顺心如意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24 22:32:00 +0800 CST  
同一时间,辰正宫。
“他真这么说?”
“是啊,三爷,奴才按您教的都给九爷说了,可九爷不答应,这鹿公子在九爷心中好像很重要。”
三皇子沉吟片刻,看向随身太监马忠全,马忠全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大包银子递给上官启,上官启眼盯着那包银子,咽了口口水,伸手作推拒的样子。
“这,奴才不敢收,为三爷办事是奴才的福分,奴才不敢收……”
“上官总管收下吧,这是三爷的一片心意,以后还有劳烦到上官总管的地方。”马忠全说着,把银子塞到上官启推送的手里。
上官启嘿嘿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把银子揣到袖子里,点头哈腰道:“那奴才就谢三爷打赏了。”
三皇子嗤笑,摆了摆手。
“下去吧,让温宁去你那儿学点儿本事,不必给我面子。”温宁闻言,浑身一颤,拿着笔的手抖地落不下一个完整的字,他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仿佛没看到似的,而那边上官启已经磕头了。
“嗻!”上官启爬起来,对温宁一扫拂尘,倨傲地目光贪婪地盯着温宁的脸,尖声细气地说,“温公子,走吧。”
温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内心的绝望恐怕没有人知道。他羡慕鹿晗,至少,九皇子是护着他的,没有将他当作玩物一般,不像他。教习司表面教习宫规,内里肮脏地很,上官启在三皇子的授意下,将各种奇巧玩意儿在他身上用了个遍,生不如死。被一个太监玩弄的耻辱他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醒了?”鹿晗看吴世勋悠悠地睁开眼,心下一喜。
吴世勋怔怔地望着鹿晗,鹿晗摸了摸脸,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还疼不疼,渴吗?”
鹿晗又问,可吴世勋还是那般呆呆地看着他,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转身想去倒水,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被拉住手,凉凉的触感从手心只传递了一瞬间。吴世勋连忙松开,支撑着坐起身,低着头闷闷地说:“鹿哥,对不起,我不该趁人之危,对你……”
“九皇子那日也算是高抬贵手了,不是吗?”鹿晗打断吴世勋的话,回头看到吴世勋受伤沮丧的眼神,心下不忍,便说道:“我与艺兴是兄弟,从小都是在一起洗澡的,而且也不是稚童了,难免会互相帮忙,不过换了个人,我觉得不痛快罢了。”
鹿晗话一出,自己都被吓住了,再看吴世勋一张俊脸如同川剧变脸一般黑黄白交替变化,鹿晗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得,这下越描越黑了,但愿艺兴不要怪他才好。
吴世勋突然对张艺兴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一想那场景,一阵委屈,他快羡慕嫉妒死了好吗?
张艺兴总算替鹿晗背了个锅,可鹿晗不知道的是,从此吴世勋每次看到张艺兴都爱搭不理,时常送他个白眼,到后来张艺兴万分委屈地解释了两个人只是小时候还光屁股那么大的时候在一起洗,以后各洗各的,才摆脱了九皇子每次都像要吃了他似的眼神,不过那都已经是后话了。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29 19:47:00 +0800 CST  
“那日父皇说想让我以后上朝议政,我没敢答应,回来的晚,听盛安说你不用人侍候,我想着你还有伤不方便,就想帮帮你,没想到冲动了,那鹿哥你现在要还觉得心里不痛快,你还下来便是。”
“行啊,还下来,还……”
鹿晗话突然顿住。然后默默把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滚”咽了下去,还还下来,怎么还?这不是明摆着占他便宜吗?
“不是,鹿哥……”吴世勋一想不对,急着解释,被鹿晗按着肩膀塞回被子里。
“天冷,别着凉了。”
吴世勋一时间猜不透鹿晗想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
鹿晗给他掖好被角,想帮他把下面的被褥拽一拽,没想到拽出了一条蓝布的一角,恩,这是什么?吴世勋脸色一变,一下扑住鹿晗的手,将蓝布和蓝布里面的东西扑下,背过身子胡乱包了包。
“那是什么?”鹿晗疑惑地问。刚刚蓝布包着的形状像是两本书的样子。
吴世勋慌忙把册子塞到枕头底下,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躲闪着鹿晗的目光,低声说:“没……没什么……”
聪明如鹿晗,看吴世勋这红的和苹果似的脸,再看看藏东西时慌张的神情和像是书册的形状,他也猜到了那是什么。确实吴世勋也该到了教习司为皇子“授课”的年纪了,之前他还纳闷怎么教习司只给他这个侍读讲这些,不给他“侍候”的主子九皇子讲,原来是趁他不知道,已经偷偷教授过了,怪不得那日温泉中……
“咳!”鹿晗打断自己思路,强逼着自己不去想那日温泉中,自己丢在了脸前这个小娃娃手中的丢人情景。
吴世勋不知鹿晗所想,还以为他生气了,忙把枕头下的册子拿出来,放到床上,“鹿哥,你别生气,这个是三哥送来的,我怕你看到想别处去……”
竟是三皇子送来的?
“我从来没想过强迫你做什么,这东西我也只看过一次,我……”
“看懂了?”
吴世勋连彻底红了,点了点头,不敢看鹿晗。
鹿晗轻蹙眉,这三皇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送书的目的是什么?肯定不是单纯的想教吴世勋这些吧,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他受伤的时候送,又想起温泉外面他的那一番话,很明显地挑拨他与吴世勋的关系,莫不是因为皇上要吴世勋上朝议政,所以他坐不住了?
“你睡,我在这儿守着你。”
看鹿晗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吴世勋听话地闭上眼睛,鹿晗把蜡烛都熄了,只留下床边的两根蜡烛。他倚靠在床头,抱着胳膊想将就一晚上。
“上来吧。”
吴世勋拽了拽鹿晗的衣服,往里面靠了靠,拍拍床榻示意他上去。天冷,鹿晗穿的少,冻坏了就不好了。
鹿晗犹豫了会儿,在吴世勋的目光下脱鞋上床,和衣而卧,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有片柔软的云轻拂在眉间。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30 12:12:00 +0800 CST  
每次更完就跑,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30 12:15:00 +0800 CST  
有意见或者哪儿不好的,尽情指点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30 16:19:00 +0800 CST  
天越来越冷,张艺兴来宫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其实不完全是因为天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九皇子看他总是用要拿针扎他似的白眼和那个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七皇子,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宫里的深深地恶意。
就拿七皇子来说,有次张艺兴很欢快地去找鹿晗,后脚刚进门,七皇子前脚就进来了,鹿晗纳闷七皇子与吴世勋平素没什么来往,今儿他怎么主动来了?还和艺兴一起过来的,难不成他与艺兴交好?
他拽过张艺兴,偷偷地问他何时与七皇子走的如此近,鹿晗不问还好,一问,张艺兴就觉得委屈。
“鹿哥,我哪是和他走的近啊,我还想问问你他是不是不用去上书房读书呢,三天两头往咱家跑,姑姑喜欢紧了他,姑父的那个徒弟还是他的侍读,这我躲都躲不开,好在咱爹最近赋闲在家,不然他还敢去。”
竟有这事,怪不得最近不见七皇子去读书呢,不过,他这是什么心思,拉拢义父?那为何不在义父在的时候去,莫非是拉拢艺兴?可艺兴连个举人都不是啊。
正在鹿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盛安来对他耳语了一番,原来是吴世勋去请安被皇上留住,让他手抄书案上的一份前朝奏疏送过去。鹿晗望了眼正在偏殿看书的张艺兴和吴亦凡,带着疑惑去抄写奏折了。
张艺兴把书从脸前移下一寸,看鹿晗领着盛安进了内殿,罪赦一般放下书伸了个懒腰,从袖口里摸出一本小画书,歪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起来。
小孩儿看的东西,他还能看的这么津津有味,吴亦凡挑眉,敲了敲桌子,张艺兴回瞪回去,反正鹿哥看不到,谁怕谁啊?
吴亦凡扭头刚要喊,张艺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捂住了吴亦凡的嘴巴,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一张拓本。”
吴亦凡摇摇头,伸出四个手指头,趁火打劫啊这是!张艺兴咬咬牙,“两张!”
四根手指头又在面前晃了晃,伪君子!张艺兴在心里狠狠地鄙视吴亦凡,割肉似的心疼,“三张!多了没有,要命拿走!”
吴亦凡连眉角都染上了笑意,他点点头,张艺兴放开手,一脸嫌弃地看了看吴亦凡,愤愤地在心里对他重新做了评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然而,就这个“伪君子”自此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言不合就把他看小画书的事儿告诉了他爹,堂堂的宰相,张成端。
张成端好歹也是好面子的人,当着许多同僚的面被七皇子明里暗里地讽刺教子无方,难免憋了火,回去自然是好好教育了一番张艺兴。
罪魁祸首一脸无辜,他只说那三张拓本是不告诉鹿晗的保证,没说不告诉宰相大人啊。张艺兴生气之余竟觉得吴亦凡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又心疼自己的三张拓本和被扔进火盆的小画书,关键还不能对这个七皇子做什么,只能恨恨地在《论语》后面写了句话:放火,防盗,防吴亦凡。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7-12-30 17:00:00 +0800 CST  
把鹿哥打一顿怎么样?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05 21:05:00 +0800 CST  
诶?百度给我秒删了!!!?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05 21:31:00 +0800 CST  
小雪封山,大雪封河。御花园里的湖中都结了厚厚的冰,干枯的荷茎光秃秃地在冰面上支楞着,园子里虽然还有些花开着,但到底天冷,那些开着的娇花也被冻的瑟瑟缩缩,失了颜色,完全不如腊梅开的凌厉。
鹿晗没了看下去的念头,吴世勋被皇帝叫到御书房,自己便得了空闲,到处闲逛,可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有点儿想艺兴,可以艺兴被关在府里看书,准备着各级考试,以取得来年秋考的资格。倒是七皇子常来,与他谈一些童年趣事,也帮他挡了许多三皇子的羞辱言语,可也不是整天能见着的。
望着园子里一片萧瑟肃杀景象,鹿晗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消散,竟觉得自己如孤家寡人一般。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05 21:34:00 +0800 CST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05 21:40:00 +0800 CST  
“放开我!”
鹿晗挣扎,越挣扎,越觉身上的绳子在缩紧,这一路竟没有一个人看到,上官启领他走的尽是些偏僻的小路,偶尔有宫人,也是慑于教习司的,低着头退到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慎刑司是专管宫娥太监包括他们侍读在内的犯错后惩戒这一块儿,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冤灵亡魂,一进去就透着股子阴寒。刑室里刑具摆放地整整齐齐,不说上百种,几十种总是有的,浸地血多了,呈现出暗黑的色,几只蜡烛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真真像极了小说中的阿鼻地狱。
管事钱程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撇去茶盏中浮着的茶沫,斜着眼睛看被缚了双手的鹿晗。进了这儿的人,没有一个不吓得腿打摆子的,有胆小的还尿了裤子,可这人的腰板挺的直直地,居然还敢和他对视,和以前那些个不太一样。不过越是骨头硬的,他就越有兴趣给他松松筋骨,让那股子傲气跪在他这个太监脚下求饶,想想就十分有趣。
几个太监点亮了屋里的火盆,屋里瞬间亮堂了不少,钱程放下茶盏,就有一个太监伸手,他扶着站起来,上下量着鹿晗,唇角不由得勾着弧度,他真是很久很久都没见过这么傲气又生得好看的少年郎了,可惜了了,怎么就犯了错呢。
上官启看钱程的目光一直盯着鹿晗,眼前一亮,不禁哼笑一声,对钱程耳语了几句。
钱程听完,冲上官启伸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然后吩咐左右比较强壮的太监。
“来人,先给咱家来他一百臀杖,让这位公子尝尝滋味儿!”
臀杖不必按在地上,去了衣站立受杖即可,所以杖就如加长的戒尺一般,打的较轻但杖数也多,前后身体皆在人眼下,惩戒之余,羞辱意味明显。
上去一个太监手还没伸到鹿晗腰间,就被鹿晗一脚踹开,钱程看着鹿晗怒目而视的样子暗道有趣,抚了抚手掌,又有几个太监上前,钱程满脸兴奋地看着鹿晗挣扎,弯腰捡起地上的腰带放到鼻尖嗅了嗅,递给上官启。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06 22:12:00 +0800 CST  
不打了吧……下不了手……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06 22:26:00 +0800 CST  
“都住手!”
一声断喝,众人往门口看去,是九皇子,都跪倒在地,吴世勋快步上前为鹿晗松了绑,看只是外面的腰带被抽了去,松了口气,将披风脱下来裹住他。
“奴才慎刑司管事钱程叩见九皇子殿下。”钱程还算恭敬地跪地磕头,上官启也跟着跪下,心直打颤。
吴世勋扶着鹿晗的肩膀前前后后看了几遭,鹿晗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吴世勋抬脚踹在上官启肩头,把上官启踹了个脚朝天,又转头质问钱程。
“钱程!谁给了你几个胆子让你不经我的同意,私自对我的侍读动大刑?”
上官启一声不敢吭,又爬回原地跪着。钱程未起身,却不急不缓地说道:
“九皇子殿下,除非皇上下旨,否则奴才这慎刑司动刑从来不用经过谁同意,谁坏了宫里规矩,奴才不惩戒,就是奴才渎职,还请您理解奴才。”
“好,很好,那你给爷说说他犯了什么宫规。”
钱程眼珠子转了转,九皇子深受皇上喜爱,自己还犯不着蹚这趟浑水,话一转就把火引到了上官启身上,自己想全身而退。
“这还得问上官启,上官总管。”
被点了名的上官启浑身一颤,暗道钱程不厚道,使劲往地上磕头,哆哆嗦嗦地求饶。
“奴才想着侍读规矩没教完,请公子去教习司。可公子不去,还坏了规矩,所以才来的慎刑司,求九皇子谅解。”
吴世勋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现下他根本拿这俩权力挺高的太监无可奈何,就算今日真动了刑,他也只能干看着,想想就觉得难受……
“这笔账先给你俩记着。”
上官启千恩万谢,头磕的倒实诚。
出了慎刑司,盛安递过来一条腰带,吴世勋接过来很自然地要给鹿晗系上,鹿晗摇了摇头,被那两个太监把玩过的,他嫌脏。
“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又何必招惹他们。”
两个人并排走着,吴世勋搂过鹿晗的肩膀,拍了拍,笑道:
“若搁以前,我肯定敬而远之。”
月儿慷慨地洒落一地银光,照的天地间如同白昼,只是在那些个阴暗处却是肮脏不堪,浊气萌生。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07 18:18:00 +0800 CST  
没打~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07 18:19:00 +0800 CST  
第二日,御书房。
“听说,昨夜你去了慎刑司?”
皇帝头也没抬,拿着御笔在奏折上圈圈点点。
吴世勋心里咯噔一下,还是如实说了。
“是,儿臣的侍读被人诬陷,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
“被人诬陷?”皇帝放下奏折,从御案后走出来,“皇儿啊,你知道朕为何给你们皇子们挑了侍读?”
“回父皇,儿臣知晓,一是陪伴儿臣读书,二是收住心。”
吴世勋拱手恭敬地回答,皇帝已经踱步到他身边了,他抬起头看了父皇一眼,复又低下。
“那朕问你,为了区区一个侍读,你就大闹慎刑司,你的心收住了吗?侍读又有什么用?这个鹿晗和那些个只会吹枕边风的红颜祸水有何不同?”
“自是不同的!”吴世勋脱口而出,意识到顶撞了皇上,慌忙跪下,低头道,“儿臣知错。”
皇上不语,吴世勋攥了攥拳,自从温泉一事,他宫中传出鹿晗侍过寝的谣言,这大大小小的事儿就没停过,就连父皇对鹿晗的看法也如此不好,他倒是希望能被吹吹枕边风,可哪来的风啊,吴世勋跪得笔直。
“父皇,儿臣从来都没有召他侍过寝,等儿臣成婚后,儿臣自会放他离去,他是块玉,儿臣不忍心玷污。”
说到放他离去时,吴世勋心蓦地一痛。
老皇帝被吴世勋这番话逗笑了,伸手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呀,妇人之仁。朕看过你们每个人对治国安民的看法,以你三哥和鹿晗的最为出彩,这鹿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的路太顺了,安逸得太久了。朕虽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生了副何模样,让朕的儿子如此挂心,但是你记住,玉越把玩才越亮,朕让他做你侍读,不是让他活着养老的。”
“父皇,儿臣不懂……”
听这语气,父皇还是赏识鹿晗的?吴世勋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可是幸了他不就等于把他推上了一条不归路吗?
“你也不需要懂,今夜回去召他侍寝吧,就按上官启说的,明日拿他做个典例,让其他侍读也跟着看着,顺便警个醒。”
吴世勋心头一跳,做个典例,说的容易,当着众人的面脱光了衣服,就是什么也不做,干站着都是一种羞辱,何况是那事……
吴世勋复又跪下,头磕到地上。
“父皇开恩,鹿晗是宰相之子,这样做不仅有损宰相的威严,还……还让鹿晗如何在这宫里安身,再者说鹿晗到底是儿臣侍读,儿臣颜面何存啊,父皇!”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13 07:52:00 +0800 CST  
皇上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一凛,
“颜面,你还要颜面?堂堂皇子为了个侍读闹得慎刑司鸡飞狗跳,在朝中都传遍了,你还要什么颜面!”
原来在这儿挖了个坑等着他跳呢,吴世勋直腰,再次拜了下去,额头抵在冰凉的地上,让他清醒了几分。
“儿臣知错,儿臣愿意领罚,求父皇饶过鹿晗。”
其实宫人只是禀报九皇子夜闯慎刑司,阻碍行刑并带走了他的侍读,并没有做过多陈述,但听着吴世勋三句话不离鹿晗,皇上火气更大,这个儿子真是宠坏了!
“来人,传廷杖!”
不多会儿,就小跑进来两队六人侍卫,手中皆拿着三尺多长,两寸阔余的栗木板子,绑着黄布绸,涂着黑红漆,颜色鲜亮地不亚于慎刑司的板子。
皇上指着尚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吴世勋,怒道:“先给朕打这个逆子二十板子。”
“皇上,使不得啊,九皇子没有功夫傍身,二十廷杖下去,不堪设想啊。”
太监总管连忙跪下求情,还给吴世勋使眼色,让他求饶。
按皇帝对吴世勋的疼爱程度,吴世勋告个饶,说说软话,自然能放过他,可吴世勋想着饶过了他,就断不会饶过鹿晗,心一横,手指动了动,与皇帝对视了许久,才伸手去解腰带。
这一动把皇帝气了个够呛,为了那鹿晗,都敢挨这二十杖了!又不忍看着他挨打,挥了挥手,冷声道:
“去内殿。给朕着实了打!”
吴世勋悬着的心才陡然落下,受廷杖去衣裤是规矩,不仅仅起到一个明正典刑的作用,先不说疼,就这当着太监和众多人的面,被扒了裤子打屁股的屈辱就够了,以往就有不少大臣被押到午门受杖,伤好了却自缢了,这种事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是怎得一种难堪,不仅供人欣赏板子落下的肉颤,还要露出哀嚎求饶的丑态,人要脸树要皮,脸和皮都没了,活着干什么。
去内殿除了行刑的侍卫,没人看到他受刑时候的样子,父皇多少还是给他留了颜面的。
太监总管跟着进来报数,低声对侍卫吩咐下手轻点儿,打伤了九皇子谁都担待不起。吴世勋解了腰带,裤子落到脚踝处,他趴伏到刑凳上,太监总管上前把他下袍撩起,低头道:“九爷,疼了就喊出来,这二十杖不轻呐,奴才转过身,不看您,您疼了就喊。”
按平常,监刑的太监要看着打好报数,当然,看受刑的不顺眼,还能掌着他们的生死,都不须多言,脚尖分开就是“着实打”,脚尖并拢就是“用心打”,前者残废,后者要命。皇上高高在上,自然不会知道下头这些弯弯绕绕,让着实了打,可那是九皇子啊,打残废了他们奴才谁也担待不起。这太监总管不看着也是给九皇子一个面子,杖刑不是别的,没有人愿意被观看,何况是尊贵的皇子。
一时间殿内板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尖细的报数声音此起彼伏,连皇帝心都颤了颤,他一直在等着吴世勋求饶,哪怕是一声喊疼呢,可都报到十了,竟没听到一声喊。
皇帝不悦地甩了甩袖子,也不知道在犟什么,喊一声疼有这么难吗?非要和朕对着干?
很快,二十杖打完了。
吴世勋已经浑身冷汗,趴在刑凳上动弹不得了,这简直是要命啊。第一下打在身上,又麻又疼,要不是他紧咬了唇忍了,还不知道要叫多大声。
几个侍卫轮流挥杖,这上一下的疼还没缓过来,下一板子就打上了,吴世勋身子随着板子的落下和举起不由自主地起伏着,下唇也咬出了血,等打到十几下,他想喊也喊不出来了,全凭一股气憋在胸口,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好在打完了,不然直接打死算了。
太监总管心疼地给他揩去脸上的汗,也知道九皇子倔得很,不再说什么,跑出去交差了。
“九皇子,得罪了!”
行刑的侍卫冲他一抱拳,帮他提起挂在小腿的裤子,要拉他起来,吴世勋一个冷眼过去,那俩侍卫又缩回手,吴世勋疼得怀疑自己骨头都快断了。
“出去交差吧,我自己来。”提裤子,他还用不到别人。
侍卫对视了一眼,提棍退了出去。
吴世勋像虫子一样拧着挣扎着提上裤子,疼得龇牙咧嘴,这俩侍卫是哪来的,下手也太狠了……
“把他抬回去,让太医去看看。”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13 11:34:00 +0800 CST  
再次顶锅盖逃走……

楼主 青衣颦儿  发布于 2018-01-13 11:35:00 +0800 CST  

楼主:青衣颦儿

字数:82758

发表时间:2017-10-20 23: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26 00:08: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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