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年年复年年——五年后的容止和楚玉 续篇 重发

清儿也没想到,自己就跟着那半大孩子迤迤逦逦地穿过一片林子,来到一处破败的寺庙,那孩子一边咬着饼,一边说道:这个寺院本来香火挺旺的,五年前长老出了事,寺里的和尚死绝了,现在我们就住在这——顺手一指,清儿便看到大殿里有隐隐的灯火,——清儿就算没有洁癖,也实在不想和一堆乞丐睡在一起,不觉暗暗懊恼。那孩子看清儿皱了眉头,便突然凑近清儿耳边:放心,我不会让你和那些脏鬼睡在一起的,——丫头。
“丫头?”清儿一惊,自己的易容术真的那么糟吗?
“不是丫头,身上哪能这么香”——那孩子一脸得意的炫耀着,引着清儿一路向前,竟出了庙门。
清儿只看见一个高高的旗杆耸立,在旗杆的上头有个小小的刁斗,却没看见可以遮风避雨的房舍,正踌躇就听见那孩子唤到:过来,——便过去坐在那孩子递过的一个破蒲团上,两人便对坐着吃饼,喝水,然后看星星。
大约是实在无聊了,清儿便问道:喂,你多大了?
那孩子便答道:我不叫喂,十四了,丫头,你呢?
清儿也笑道:我也不叫丫头,我十六了。哦,你叫什么?
那孩子想了半晌:你叫我煜儿吧,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清儿听了: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说吧,为什么离家出走?
那孩子便呆了:你怎么知道我离家出走?
清儿笑了:知道就是知道,我是神仙你不知道吧?——其实借着月光,清儿便看到那孩子的衣服虽然故意扯得破烂不堪,又遍染污垢,可仍然看得出,那衣服无论是质地还是做工都是一流的。而且,那孩子虽然面目污秽,可指甲里居然没有污泥,可见离家并不算久。
听了清儿的话,那孩子呆了半晌,竟哑了声音:我知道,你不是神仙,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我娘和别人生的野种。
清儿忽然觉得有些抱歉:那你父亲他介意吗?
“他早死了。”
“那你介意吗?”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清儿都不会忘记,月光下那张脸上的痛楚和茫然。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19 22:07:00 +0800 CST  
清儿不打算说些什么去安慰眼前的人,---- 如果是几句话便可安慰的痛楚,那也就算不得痛楚了,真正的痛楚原是无可回避也无可安慰的,不是吗?
清儿也不打算去同情或是帮助眼前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每个人都必须背负着与生俱来的沉重走完只属于自己的一生,不是吗?
清儿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可以扮演神的角色,——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净了手,在一块干净的青石上铺了垫子,然后解开琴囊,然后便有和暖的春风,从清儿的指尖溢了出来——春夜,月色下浮动着醉人的暗香,无数隐去了浓妆的花朵在夜色中招摇,这样的风情是可以在不动声色间倾倒路人——在这样的夜色中,你若是还要郁闷,还要痛楚,还要愤怒,还要悲啼——那就真的只好随你去了。
那孩子愣愣的看着清儿住了琴音:再弹个什么吧,我想听。
清儿愣了一下,方才发现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别人弹琴呢,当年几个人一起挑选乐器的时候,石头先选了筝,清儿便顺手选了琴,——后来清儿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不喜欢筝,特别是和石头争,也许一切一切都在冥冥中就早已注定。
清儿的琴是王夫人教的,可第一课却是容止上的,庭院内,修竹旁,摆了暗色的琴桌,桌子正中静静地躺着一架瑶琴,没有熏香,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有岁月留下的淡淡痕迹。——那是清儿在几十张琴里自己选出的。
和女儿一起用新汲的井水细细净了手,引着女儿坐在琴边,看着女儿按上琴弦,听着那单调沉闷的声音回响——清儿,你知不知道你选了这世界上最骄傲,最小气的东西呢?你该听听箜篌,听听洞箫,听听石头选的筝,那当中每一件都可以轻易的打动人心,就像最好的舞者可以随意招引最漫不经心的目光。可是,琴呢?她太骄傲了,骄傲得不肯炫耀自己,她要人用整颗心去恋慕她,要坦出心去拥抱她,她不能忍受一点点地虚情假意,要小心翼翼地去侍奉她,她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轻慢和懈怠——直到有一天她愿意接纳你成为她的一部分。
在后来的日子里,清儿懂得了父亲的话,甚至懂得的比父亲说的还多,——只是直到她和她的琴默契到几乎可以融为一体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和她的琴永远不可能在闹市中演奏,永远不可能招引无数的目光——因为任何一点喧哗吵闹都可以淹没她的琴声,任何一点漫不经心都会错过那琴声里的况味。父亲说,能和你一样尊重恋慕你的琴的人,便是你们的知音了.——在桃源里,肯静静听她弹琴,又听得懂的人,除了父亲,便只有石头了——清儿有时也惊讶,那样吵闹的人,怎么就会随着她的琴静下来了呢?所以她始终不相信石头是她的知音。
可眼前的孩子呢?他能听得懂这琴声吗?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0 14:42:00 +0800 CST  
终于,轻轻一笑,然后揉了一下琴弦,随手奏了一支曲子,待到奏完,方才惊觉,奏的竟是《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样婉转低回,那样缠绵的恋慕便那样反反复复在指尖盘旋。
清儿微微抬头,看那孩子紧皱着眉头,便觉得他一定没听懂,于是略略放宽了心,轻笑道,不好听,没意思吧?
那孩子的眉头便皱的更紧,半晌方才说到:你真的那么喜欢他么?
清儿觉得心里一惊,便抬起眼对上那孩子的双眸,那双眸里正有乌云翻滚着:如果那个人不喜欢你,就告诉我。
清儿忽然觉得有些压抑,便努力开着玩笑:告诉你又怎样?
“我替你杀了他——”清儿知道这孩子说的不是玩笑。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0 14:59:00 +0800 CST  
回复:62楼
汐雅呀,可能只有你在看吧。
今天一边忙,一边在听JACKSon,you cannot win ,总是听他唱你赢不了,孩子,你赢不了,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悲伤的歌了。
在游戏开始时我们不会知道游戏真正的样子,等我们知道了,也就是停也停不下来的时候了,明知道会输,呆的越久输的越多,可偏偏不许你退出。——这才是悲剧吧。
JACKSON天才的歌者,善良的天使,还不是输的一败涂地。很伤感。

不知道还能不能写下去,再写下去可能就是这样一个明知道会输,却不得不走下去,最终输的一败涂地的故事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2 09:22:00 +0800 CST  
回复:66楼
应该是“扣襻”,就是扣子和搭襻打错了。

刁斗,古诗中的多指军中的铜质或铁质的炊具,应比锅小,后用于军中传警讯,有点像木兰辞中的“朔气传金柝”的“柝”,这里说的不是这个,是指旗杆上突出来的部分,本来只是用来悬挂灯笼或其他装饰品的地方,后来也做成一个可供人站立或坐卧的小空间,类似长袜子皮皮在船上时喜欢的瞭望台。明清各类小说中见得很多,据说燕子李三也曾藏身在里边,我最早看到是在古龙的边城刀声里,就傅红雪那个。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2 14:52:00 +0800 CST  
回复:65楼
对不起,我爱你,——要是你男朋友不吃醋的话。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2 14:54:00 +0800 CST  
回复:64楼
谢谢你,一定写完,今天晚上接着写清儿,不过会晚一点。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2 14:54:00 +0800 CST  
在不远的城楼上响过三更以后,那孩子像猴子一样爬上了旗杆,然后抱了一条还算干净的被子,从旗杆上倒着一冲而下,一直滑到清儿面前,然后那张倒着脸孔对着清儿做了个鬼脸:明天带你上去看看我的府第,从那可以看到整个建康城呢——顺手一指上边的刁斗,满脸都是得意。
裹了他的被子,却把自己的长披风裹住他,---睡到四鼓便觉得遍体寒凉,看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清儿便把自己的被子也盖上去, 又想想掏出钱袋,分出一半碎银,剩下的连同钱袋一起塞在他的头边——好好照顾自己吧。
史书上或许不会记载,这一夜,有一个叫刘煜的孩子,睡了他有生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迎着曙光走向建康的清儿,大约也不会想到,因为那个孩子的一夜安稳,她的一生便再也没有安稳过。如果清儿知道,她还会在那个暗夜,和他邂逅吗?还会对着他弹琴,用自己的披风裹住他吗?
谁知道,反正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如果,只有听故事的人,喜欢猜测如果怎样。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2 19:19:00 +0800 CST  
谁是谁的谁3----委屈的刘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清晨在晨曦中,微微睁开双眼,先有些惊讶,竟然没有做噩梦呢,然后便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像书香又像茶香,把脸庞埋入那黑色的披风,深深地呼吸,这是她的味道吧,这就是那让我不会做噩梦的味道吧?捡起旁边的钱袋,看着上边用金色的丝线绣的小小的楚字,放在鼻下轻嗅,——也是那样清雅的味道呢!
“楚?”这是她的姓吗,或是她的名,忽然便有一点懊恼,有一点头疼,该死居然不知道她叫什么,甚至,甚至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
——请陛下回宫,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不用问是侍卫和内监来迎他回宫,像往常一样也不更衣梳头,只接过黑色绣了金丝的斗篷,把自己从头裹住,便在斗篷里问:没有人看到你们吧?
身边黑衣的侍卫道:有一个小乞丐在林边小解,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
“嗯?不知道——”他只是轻轻皱眉。
旁边的侍卫便已是一身冷汗:已经杀了,就埋在竹林的那边,上边重新布了草,不会有人发觉的。
刘煜方轻轻展了眉头:昨天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你们可看到了?
答话的侍卫忙到:回陛下,那人清早往建康去了,已经派人去跟了,想必不就有回报。
旁边的小太监,手脚麻利地已叠好了被子,正在收叠地上的披风:这个陛下要放到上边去,还是带回宫?——任谁都知道,对刘煜来说,昨夜的那个人非同寻常,她留下的东西自然也要小心对待。
“什么?”刘煜方才发现小太监的手正抓着披风,赶忙一把抢过:狗奴才,谁准你拿脏手碰的,——一脚踢过去,那小太监便一口鲜血喷出来,于是便有星星点点的鲜血粘在披风的下摆。
刘煜顿时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弄脏这件衣服呢?
抱着披风,头也不回地走去,良久风中飘过一个淡漠的声音:砍了。
于是,在清儿雀跃着走入建康的城门时,在她昨夜安睡的地方,因为她的缘故,——有热血染红了黄土。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2 19:22:00 +0800 CST  
今天就那么多了,加班活还没做完呢,接着干活去了。
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不过这也太忙了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2 19:23:00 +0800 CST  
清儿随了早起的人群,进了城门,顺着街道缓缓而行,只是清早,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空气中还浮着一点夜晚氤氲的湿冷,街道两旁却已经热闹起来了,——店铺还没开门,热腾腾的早点担子,笼着一层雾蒙蒙的香气,三三两两的行人,坐在路边吃着干粮;有三五个拎着花篮的小姑娘大约还不到开市的时候,并不叫卖,只是从身边走过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花香——那样洁白,那样浓郁的甜香,该是栀子花吧?——清儿从不喜欢这样浓的香味,不过石头喜欢,所以清儿也不觉得讨厌。
看看卖花的女孩擦肩而过,便转身唤道:小妹妹,给我——,突然便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逝,竟有人跟踪吗?清儿微微皱了眉头,还是接着道:给我一支这个吧?是栀子吗?
那小姑娘听到大约没想到眼前的人竟有那样甜美的声音,愣了一下:小姐,这是玉兰,五月的时候就有栀子了,小姐,要么?
清儿笑了:玉兰就玉兰吧。
捏着玉兰的花枝,清儿转进旁边的小巷,知道后边的人不敢跟的太紧,便急急前行,转过一个弯,看前边已是通往大街的出口,便跳上巷子旁边的大树,隐住身子,片刻便看到来路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追到街上去了,看那人左右张望,——清儿便轻笑着跃到旁边无人的院子,再翻过院墙来到大街的另一边,唉喜欢跟踪又有点笨的人怎么这么多呀?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3 13:23:00 +0800 CST  
回复:74楼
啊,桃子还在呀,亲亲吧。当初就是因为你才加的会员呢。一晃快两年了吧,日子可过的真快呀。
不知道,清风还有些五年后的时候喜欢早晨来看文的两位姐妹还在不在?
你们那,花开了没有,感觉今年的春天来的好慢啊,现在居然连迎春都没开呢,很想看樱花飘落时漫天的花雨了呢。


栀子花的花语是喜悦,玉兰花的花语是真挚,对吗?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3 13:27:00 +0800 CST  
按照父亲的交代,七转八折来到一处破败的府邸,门前石板缝隙中满是杂草,门上歪歪斜斜的匾额上挂满蛛网,朱漆的大门已经斑驳的看不出原先的颜色,连门环也褪去了原先的金色,露出乌黑的颜色,——父亲和母亲便是在这里相识的吗?父亲的沐雪园也长了荒草吧?
小心看了,周围无人,上前轻叩门环,门内便有人问道:谁呀?大清早的敲门?
清儿连忙答道:家里来的,有事要问。那大门便吱呀一声,闪开一道缝隙。
就在清儿闪进多年前热闹的公主府时,楚玉没来由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迟疑了半晌,终于绞着手指,问身旁的容止:你说,清儿要是问我,面首——面首的事怎么办?
容止便笑了,一把搂过楚玉:实话实说喽——,现在才开始担心吗?

清儿进了府门,恭谨地行礼,眼前的人裹着一袭灰白的破袍子,既看不清面貌,也看不出年龄,不过清儿知道留守在这里的,一定不是寻常的人物。那人也不推辞,受了礼,一边引着清儿往前走一边笑道:是清儿吧,容一和观姑娘到了十多天了呢。一路上,还顺利吧。
清儿忙答道:还好。
一路行来,绝无人迹,路上杂草丛生,两旁的树木无人修剪便也横溢侧生,屋舍亭阁也早已破败不堪——这里难道真是一处废宅了吗?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5 07:40:00 +0800 CST  
昨天居然雨夹雪,病了,今天全身疼,还要去上班。

不过,今天阳光明媚,屋檐上的积雪也化了,滴滴答答的敲在窗上很好听。

今天下午或是晚上会写一点。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5 07:42:00 +0800 CST  
兜兜转转不知走了多远,眼前的景物竟豁然开朗了,石子铺成的小路干燥而整洁,两旁的树木也变得错落有致起来,枝条上早发的嫩叶,笼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清凉的空气中若有若无地浮着一层淡雅的甜香,正寻思着不知这里植了什么样的花草竟有这样的味道,不经意间抬眼望见身旁的人左侧脸颊上交错着两道狰狞的疤痕,心下便明白了:这位伯伯竟是墨香呢,那个传说中,柔美到极致,又坚毅到极致的人物——依旧看不清面容, 脸上没有疤痕的地方,都被蓬乱的头发蓬乱遮挡着——他该是故意的吧?

“到了——”轻轻推开园门,脚下踩着绵软的腐叶,引着清儿绕过绿竹疏桐,便见前边的梧桐树下,斜倚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宽大的雪白衣衫轻柔的垂着,时而随风轻扬,仿若云一般轻舒慢卷,修长洁白的手指拈着一枝新发的竹枝,优雅的面庞泛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神情间却有一丝冷漠,游离于世事之外的冷漠,眉间微蹙,似乎有什么心事——恍惚间,墨香便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眼前的身影仿佛就是那个让自己追随了半生,并且打算永远追随下去的“公子”。

“容一——”清儿惊喜地叫道。
“啊,清儿,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慢呀!” 容一微微笑着迎向清儿 ,仿佛全身都包裹着温暖和煦的阳光, 身上那淡淡的冷漠和疏离转瞬间便消失了。
墨香便又有一刹那的失神,现在和方才的少年竟是一个人么,真是公子的儿子呢。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5 20:53:00 +0800 CST  
一旁清儿便跺着脚咬牙:好你个容一,说好在成都等我,你们俩先跑了,现在还敢说这种话?
容一便轻笑着,揉揉妹妹的头发:石头着急嘛,对不住了,带你去吃好东西吧?
清儿轻轻一笑,虽然死活不肯叫容一哥哥,可清儿还是感觉得到容一对自己的宠爱,就算只比自己大两刻钟,也还是哥哥呢。
清儿没想到,容一接下来竟是和墨香匆匆告别,然后便拉着自己的手一路向后,然后翻墙而出。半晌,回过神来,方道:我们不住在这儿吗?
不待容一回答,便已了然:这里既然是墨香在守,定然是桃源在建康的重要所在,必然也是关联着桃源安危的隐秘所在——而安儿志在朝堂定然要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来往,必然要有个公开的居所,便自然不能住在这里。
石头呢,自然是要跟着安儿,容一呢,自然是要跟着石头,——这次大家不就是这样离开桃源的吗?可自己呢,自己这一路奔波又算是追随谁呢?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5 21:18:00 +0800 CST  
回复:92楼

汐雅,写的慢了都觉得对不起你。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5 21:19:00 +0800 CST  
回复:88楼

是北方,可也不该这样呀,往年总看到柳树吐绿了吧,今年真有些不好呢。
不过今天,细细看来院子里的玉兰有了小小的花苞,结了冰也没掉,春天不远了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5 21:24:00 +0800 CST  
心下略有些感伤, 再想想竟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父亲和母亲的居所呢,便又有些懊恼,随了容一一路前行,也无心看路上的景致,不觉间就来到一座宅院前, 有绿竹从侧面的粉墙微微探出, 黑漆的宅门半开着,门上的匾额墨迹淋漓题着“安园”两个字——不用问自然是安儿的笔迹。
门前石阶下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高高的车篷,宽大的车辕,只用厚重的铁片包裹,暗色的铜钉固定,并无奢华富丽的装饰,却自有一份沉稳的气势。
门前有人正转身上车,看不清面目,只看见宽大的袍子在晨风中清扬,宽阔的肩膀,挺拔的腰身,腰间并无流行的配饰,只悬着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安儿和穿了男装的石头正并肩拱手送客:萧兄,慢走——
看着在日光里如此和谐美好的二人,清儿忽然觉得有些眼睛有些刺痛,似乎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微微望去便看到容一脸上有一丝黯然少瞬即逝,下一刻便听到,石头的欢呼:
清儿,你想死我了——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5 21:48:00 +0800 CST  
回复:95楼

汐雅,晚安。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3-25 21:51:00 +0800 CST  

楼主:楚梦容

字数:55872

发表时间:2011-03-05 16: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0-28 21:55:49 +0800 CST

评论数:37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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