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皮肤真嫩呢妹夫~』神威说着，冲田还没有反应过来，猛地一拳头就已经挥了过来，嘭地一声冲田被甩到了墙上。


血从他的嘴巴咳了出来。


冲田想过与神威交手是一件很辛苦很艰难的事情，但是从没想过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和利落，他抽出剑来就朝着神威的前方砍去，在他的脸上留下浅浅的血痕。神威用舌头舔去嘴角留下的新鲜血液，表情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他赤脚踩着地板冲了过去然后掐住了冲田的脖子，任对方的拳头命中自己的腹部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感到血管被神威捏住，冲田想发出声音却被神威按住了来自咽喉处的尖叫声。


『啊脉搏处越来越慢了呢……』神威松开了手指，冲田便顺着墙壁躺在了地上，不停咳嗽着。


『还是多陪我玩一下比较好？』神威蹲下身子，一副担心的样子拍了拍冲田的背。


『……没有时间了……』冲田擦擦嘴角的血，揪住神威的衣领，『我会代替神乐杀掉你的。』


『那就来试试啊。』神威说着狠狠踩上冲田的背，『我自己犯下的罪孽才不需要你帮我洗清呢，冲田君你这种老好人真讨厌啊~』


脚的力度越来越加强，感到脊椎骨已经快要断裂。


神威看着脚下还在挣扎的冲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追求强大有什么不对，不强大的话怎么把抢走妹妹的混蛋踩在脚下？


神威咧咧嘴笑了起来，朝着冲田的手掌狠狠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伏兔抬起头想关注动静的时候，楼上已经再也没有了声音了。



『天气还是这么的冷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暖和一点呢。』近藤裹住身上的围巾抱着暖水袋往街道前面走去，紧跟随而来的十四还有山崎，三人组穿着简便的和服带着大围巾走在路上没有往常那么显眼了，更何况下雨天拿着油纸伞走在路上更加不会引人注目了。


『真讨厌啊冬天的雨，感觉就要冻僵了一样呢。』山崎也在抱怨着，只有土方默不作声。


『搞什么呢一副很深沉的样子，现在不在店里面不需要这么酷啦阿岁！！！』近藤笑眯眯地推了一下土方，『一起去小酒店里面喝点儿暖和的东西吧~』


土方看着火星已经燃尽在嘴巴里索然无味的香烟，摇摇头：『总觉得有点不安，……今天都没有看到总悟吧，那个混蛋小子去哪里了竟敢旷班？』



『是不是去陪神乐小姑娘了？太好了呢终于又和好了，真希望我和阿妙小姐也能这么甜甜蜜蜜啊。』近藤这样说着，带着山崎和土方转了一个弯。


凄凄沥沥的小雨浇灌着地面，在冷飕飕的空气里更显得凄凉沧桑，雨中夹杂的雪花砸在了人的肩头，被呼吸出的白气融化成了水渍。


『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才停啊……』


打火机不灵，点火几次不成功。土方有点不爽地把打火机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脚下的塑料片里似乎有什么红色的东西，眯起眼一看，是雪地上的红色印痕。


土方移开脚仔细看去——血——血延伸到了巷子深处——大片的血——鲜血淋漓——红艳艳地一片，在路灯的照耀下像是雪地上落开的花朵。


『怎么回事，这该死的晦气东西是什么？』土方皱着眉头招呼近藤和山崎过来看。


『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渍？』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有需要帮助的人？』山崎好心地说道。


『说的也是，过去看看吧。』


三个人慢慢靠近巷子的深处，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迹漫延到了黑暗处然后绽开来，有一堆东西似乎在尽头呼吸着，生命的微弱迹象让三人更加奇怪了，走近过去一看。


是个人，是个人躺在那里，已经不能说是个完整的人了，他全身上下都被自己的血给染红了，甚至还在失血中，热乎乎的血液能证明他受伤没多久。

『喂……你怎么了？……你还活着吗？』


近藤扳过他的肩膀在黑暗中仔细打量着。


是冲田，那清秀的面容的确是冲田。『什、什么？！！』大家大惊失色。


脸只粘着少量的血液所以看得非常清晰，并且他还活着，在不停地咳嗽和吐血中。近藤再打量下去，那毫无力量的手臂，以及不知内脏和骨骼是否受了重创的身体，在雨水的浸泡中冰凉地让人害怕。


『总悟！！！总悟你怎么了——！！！！！！！！』


『山崎！！！快去叫救护车！！！』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地方！！！？？？还满身是伤！！！』


众人手慌脚乱地抬起冲田沉重又冰冷的身体，微微睁着红眸看起来已经有点儿神志不清的样子，此时菊文一字丢弃到了一边，他的手臂如何也无法抬起，甚至毫无知觉，记忆中是神威可爱的笑脸。


『会让你一辈子不能拿刀哟~』




新八背着一堆好吃的走在前面然后打开了门恭恭敬敬地请神乐进去，神乐咬着醋海带一脸汗颜地站在门口迟疑地看着新八：『新八鸡……你不用这么客气的阿鲁。』『那可不行！！神乐！！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啊！！！』新八严谨地扫视了一眼神乐。


为什么我感觉新八揍了我老公后性格越来越MAN了呢……


神乐这样想着进了志村家。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冲田都没有再跟她见过面了，就连那死缠烂打的牛郎三人组也很少再出现过，偶尔路过【真选组】，都是匆匆忙忙地就走过去。


神乐看着逐渐明朗起来的天空，却愁眉不展。她取下了厚实的围巾搭在桌子上然后拿出纸袋里刚刚买的话梅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起来。复仇的想法越来越淡了，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全部都是关于自己的宝宝的事情，吃营养品，做胎教，学着自己按摩，她俨然像个准妈妈，一心一意地去做着一个孕育生命的女人该做的事情，不再毛手毛脚，不再粗心马虎，甚至——很少去笑。


这些细微的变化都让志村姐弟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当从近藤那里得知冲田受伤的事情时候也隐瞒了事实。


『对冲田先生的伤势，近藤先生还有说什么吗？』新八搓着陶瓷小碗，浸在泡沫中洗去了点点油斑，先前的家务有一半都是神乐来完成的，现在新八和阿妙是绝对不让神乐再去做这些活的，所以，晚饭后的厨房成了志村姐弟商量事情窃窃私语的好地方。


『猩猩啊……最近都没怎么见面呢。』阿妙说着自顾自地脱下手套开始收拾起冰箱里的食物。


『上次他来酒店看望姐姐的时候提起过冲田先生吗？』


『恩，说伤势不重，』思考着今天是让新八给神乐煲粥还是打汤的阿妙拿出一颗鸡蛋，『新酱，你先给神乐酱打个荷包蛋吧？』


『啊，我来吗？好的。』新八顺从地接过了鸡蛋，又开始说起刚才的话题，『近藤桑有没有说冲田在哪个医院？我们可以去看看他嘛。』『猩猩他又没说，我最近都没有怎么看到他呢。』……总之感觉他们这一伙人在隐瞒些什么。心里这样想着，阿妙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然后拍了拍新八的肩：『那就这样咯~晚餐就麻烦新酱啦，好像缺了酱油我去买一点哟~』


『啊？好的，一路小心~』待阿妙走掉，新八打开壁橱。


啊咧？酱油……整整一瓶都是满的。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遗留』

神威从小箱子里面拿出一个白色小包，笑眯眯地走到了冲田面前，然后捏住了自己的腮帮子，口腔被强硬地撑开来，细细碎碎的粉末顺着舌尖钻进了喉咙里拼命屏气才没有流入胃中，冲田猛地移开了脑袋，摔在地上，手指充血而无法动弹，徒劳地跪在地上摸索着被扔到角落里的菊一文字，猛烈的疼痛让五指连心的痛楚更快地传达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神威眯着眼睛看着在地上咳嗽呕吐的冲田，随手提起一瓶清酒，墨绿色的瓶子里面盛着透明的液体在月光下呈现出清冷的光芒，『果然是地球的酒，甘醇又清甜。』他提起酒瓶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后猛地抓起冲田，抹去嘴巴上晶亮的酒水，然后把酒瓶对着冲田的嘴往里面倒着——『冲田君，也想尝一尝吧！！？？』


药物随着酒水一起流进了胃中，奇怪又微妙的刺激感让伤痛模糊了程度，男人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手脚抽搐。


『你喂我的是什么东西……』


『春雨开发的新的毒品唷，不错嘛，看起来实验成功了，冲田君你的反应很让人满意。』神威说着把箱子合上，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过头去，『这样子的话把药物流入歌舞伎町也很简单了，乖乖地享受愉悦吧妹夫，我会亲手毁掉你，然后带走神乐的———』



『噗————啊！！！』


冲田直起身子的时候闻到的不是神威那个小餐馆里面的迷迭香和木材腐烂的味道，是浓烈的药水味道。面前是温暖的棉被和放下报纸的土方。『我睡了多久……？』『还好，28个小时，看来你恢复得还挺快的，你看起来像做了个噩梦。』土方说着递上一杯水，感到唇干舌躁的冲田拿过水杯然后喝了个干净。


『这次出了大乱子呢，医生说你吃的那些东西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负担。』土方比划了一下，瞄了一眼墙上禁止抽烟的标语，掏香烟盒的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我吃的是什么？』现在只知道貌似被灌了什么毒品，但是冲田还是想具体了解一下。


『春雨新开发的毒品【醉生香】，是服用后能让人神志不清的东西，嘛，从服用者来说是能减轻痛苦的好东西呢，不过对你来说，你，本来就遗传了你姐姐的那种体质吧。』土方点了点冲田的脑袋，『既然弱不禁风就不要逞强，真是把我们吓死了，近藤先生刚刚出去买水果了，你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说我的身体怎么了？』冲田抬起头来，睁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土方，嘴角扯了扯，左手被纱布包着，能感觉到隐隐的疼痛传来，但是丝毫影响不到冲田的笑容『我会像姐姐那样死去么？』『——只是可能，或许比你姐姐还要死得年轻。』『噢呀，现在都能面不改色地讲出这么残忍的话了呢土方先生，真是进步了不少。』


不可能忘记的，姐姐逝世前苍白的面容。不能忘记的，姐姐逝世前给予你的笑容。不能忘记的，姐姐残余的温暖以及基因遗留在了身体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以及毁灭。


『对了，有人来接你了。』土方说着推开门。


不会是……神乐吧？不可能，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不会没事做去通告他受伤的事情的，虽然有点期待神乐知道自己受伤后的反应……还是不要让她担心……不不不……她会担心的几率很小……这样矛盾地否定了一通，冲田抬起头来——站在他面前的是志村妙。


然后猛地一拳头就甩了过去——『你要让小神乐担心吗！！！！！！！！！！！！！！！！！！！！！！！』


冲田吃痛地站起身来，心里还想着这拳头还真是用劲，又一拳头又甩了过来：『少年不能一辈子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装酷的————！！！！！！』

『我……我跟你们志村家有仇么……』冲田摇摇晃晃地用缠着纱布的左手去擦净脸上的血渍，『神乐不知道这件事吧？』『连我弟弟新八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一收到猩猩的讯息我就赶过来了，你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流行缠着纱布上街么？』志村妙指着冲田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去帮老板报仇啊，现在真相大白了，这样做难道不正确嘛？』冲田耸耸肩。


『要是死掉怎么办！？』


『这个结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只是重伤而已。』


『原来打架前就已经预料好了结果？还真是勇敢啊少年。』志村妙叉腰坐在了医院走廊的板凳上，『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是逃避，不愿意去见小神乐？夫妻一直分居？』


『恩，我答应过她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嘛。』继续耸肩。


『真是的，这么年轻，又不是七年之痒，一副郁郁寡欢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让人看到就觉得心急。』志村妙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不过，我们先处理更加严重的事情吧。』


『严重的事情？』


『恩，近藤猩猩说的，歌舞伎町现在已经开始暗地流通你服用的那种毒品了呢，速度还真是快，警丅察已经介入进来了，而且很快就会调查到你的身上，只要稍微一体检就可以知道你服用过这种药物，春雨想嫁祸到你的身上让你背负责任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我这辈子就是人生中的替罪羔羊这类角色么……冲田这样想着，感到头有点痛：『那现在就看着情况办事吧……』


『冲田君最近一定要小心，你的伤对身体造成了负担，请不要再逞强自己了。』『恩。』对于阿妙说的，冲田只是给予了简短的回答。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冲田打开一盏微亮的小灯然后把大衣整理好放进了衣柜，空腹使得饥饿感如此清晰，他走进厨房喝了一点牛奶，然后硬是合着牛奶吞了两块干巴巴的面包，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定春的狗粮和早已经过期的调料，独自在家的定春肯定是感到了深刻的孤独以及寂寞，蹭在冲田脚边不愿离开，发出了依赖般的粗重呼吸声。


拿着杯子走进客厅，冲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翻着频道，凌晨的电视节目说不尽的无聊没内容，啪嗒一声关上了电视，冲田拿着姐姐的照片躺在了被窝里。姐姐细细的眼角总是使得她好像一直在笑，冲田用拇指去抚平照片上陈旧的皱褶，腹部还在疼痛不止，整个血液也好像在慢慢变凉，『姐姐，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是不是会变得开心很多？』不对，如果和姐姐在一起的话，也就是在天堂了，那自己本身还会有情感和思想吗？冲田停下荒唐的想法，『就算是最想在一起的人，姐姐也会选择土方先生吧。』


嘭地一声，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冲田皱起眉头起身，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吧应该，虽然他没去卧室，但是……家里果然来了什么人吧？说不定是看到主人回家而藏在衣柜里的小偷。这样想着，冲田冷冷地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坏得彻底，不如拿这个小偷来S一顿也不错？想着，冲田拿起手边的菊一文字慢慢走向卧室。


到达房间门口，五指猛地一推，一声嘭地闷响——


『闯到我家来你胆子也不小嘛——』冲田摸索着把灯打开。


房间亮堂起来，地上坐着正发出【哎哟】类似声音的神乐。


冲田怔了一下，那果然是神乐，娇小的个头以及幼稚的打扮，不过今天她把发髻散开了，看起来很漂亮。


『你在这里干什么。』刚才那一推门显然是撞到了她的额头，神乐揉着自己的脑袋慢慢站起身来。……这算是个额外的惊喜吧？虽然不知道她来这里到底有何企图，是不是没钱用了？总之不跟利益挂钩，冲田真的想不出来分开3个月的神乐能来这里干什么。不过……这三个月……她还真是胖了不少……冲田瞄了一眼神乐的肚子。


『阿妙说我少了几件冬天的衣服，要我过来取。』神乐说着指着地上一堆玻璃碎渣，『我一直在卧室里阿鲁。』


『你摔碎了什么东西？』


『相框……』神乐支支吾吾地想捡起那张碎渣里面的照片，却被冲田抢先一步拿起，翻开一看，是神乐和金时的合照，新年时候一起去庙会的时候拍下来的，神乐当时正在努力把一个棉花糖堵住金时的嘴巴，『本来准备顺便清理衣服的时候带走的阿鲁。』


神乐尽量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冲田，以至于也没有发现他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说起来，我跟你也没有照过相片吧。』冲田说道。


『啊……是啊……』


『还有什么东西要清理？我来帮忙？』『就是一些更换的衣服而已，我自己就能拖得动阿鲁。』神乐指指床上摊开来的行李箱。『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吧。』冲田说道，『今天晚上就睡这里，我明天送你过去，今天已经很晚了。』


『哦……好阿鲁。』神乐低下头去在柜子里摸索着去拿自己的睡衣。


『一起睡吧。』


『啊……哈！！？？』神乐跌出两步，一脸震惊地看着冲田，『一一一起睡阿鲁？！』


『一起睡。』这次的态度是很坚决的。他们没试过一起睡吧……除了重口味的事情，……今天也要……做吗……她望望自己隆起的小腹一脸尴尬地看着冲田。今天借着拿衣服的理由，也是想来看看他吧，好久没有见面她真的忍受不了那种被忽视一般的冷漠。


『只是有点冷，两个人一起睡比较暖和吧。』冲田这样说着，坐在床上，拍了拍床的半边。


『恩……』『你有点不情愿？』『不、不是，只是不习惯……单纯的睡觉阿鲁？』『要习惯。』


像是接到命令一样，神乐换上睡衣然后钻进了被窝，然后挤在床边，别过头去。


『这样，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吧。』冲田说道。『哦。』神乐往旁边挤了一厘米。『……』


灯暗了下来，神乐感觉到什么暖暖的东西扑到了自己身上，冲田长长的手臂搂在了自己的身上，整个人与自己贴在了一起，被窝暖融融的，神乐感到耳朵痒痒的，冲田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上，清晰又温暖。


『啊唔……呃呃……冲田……？』神乐有点不自在地抬起眼睛，才发现他的手缠着纱布，『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去找神威了。』

冲田明显地感到神乐在被窝里抖了一下。


『如果，我当时杀了你哥哥，你会不会恨我？』


『……有一点阿鲁。』


『对不起，』冲田把头挨在神乐的肩头，『没让你恨成，我很狼狈地输了。』


『……冲田……』


『什么。』


『对不起。』黑暗中能清晰地听到神乐的抽泣声音。


『你已经说得够多了。』


『恩，对不起。』


『恩，没关系。』


『对不起。』


『恩。』

神乐反过身来抱住冲田，冲田赤【防抽防和谐】裸的上身上的伤痕能明显感到手指的滚烫，『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


『恩。』


『这是最后一次了，就算最后会死，也希望你不要再恨我，谢谢你。』冲田低头吸吮着她脸上的泪珠，『果然还是无法坦率地喜欢你，你要照顾好自己，谢谢你。』


『不用谢阿鲁。』


神乐能感到他明显的拒绝，不再多语，她抱住冲田把头塞在他的胸膛前开始努力闭着眼睛睡觉。


【小银，自从你死后，整个世界都开始错位了。】

黎明来到的时候冲田正在欣赏神乐的睡颜，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冲田皱着眉头站起身，给神乐盖好棉被，关上房门走了出去。门打开来，是松平片栗虎和后面一大堆警【防抽防和谐】察。


『请问是冲田先生吧？』


『恩。』


『你涉嫌吸食并且传播一种新【防抽防和谐】型毒品，能跟我们去局里调查吗？』


『恩，我跟你们走。』




【第十八章】『审讯』


这是第十五次逼问了。冲田望着眼前对着自己的明晃晃的台灯，还有后面皱纹因为阴影更加明显的松平片栗虎，身体出了一层薄汗。所谓的审讯……还不如直接鞭打身体呢，这样下去大概会没完没了吧，这位大叔还真是敬业呢。


『所以啦，都说啦，我不是那个让毒品进入歌舞伎町的人。』第十六次摊开手耸肩道。


『不是你，不是你为什么刚才体检的时候结果是你曾经吸食过这玩意。』松平片栗虎抖了抖手里的白色小包，冲田眯起眼睛来打量了一下，上面印着的类似商标的花纹的确和神威喂自己吃的一模一样。


『大叔……我都说我是陷害的了……』


『谁是大叔啊！！！』嘭地一声，一拳头把冲田打飞在地。椅子甩出了几米远砸在了墙壁上，松平片栗虎对着冒着烟的拳头夸张地吹了一口气，『怎么说我的设定都是被活泼可爱美丽善良女儿引以为自豪的帅气老爸吧，年轻人。』


『啊好痛啊你这个臭大叔……』摸着鼻子里流出来的红色果汁冲田想勉强站起来。


『都说了是被活泼可爱美丽善良冰雪聪明沉鱼落雁的女儿引以为自豪的帅气英俊酷酷的老爸！！！』


『这次的形容词比上一句话还要多很多啊！！！』


第二天的审讯完毕后已经是下午三点，拿着一大堆表格走出审讯室的冲田已经是鲜血满面。『那今天就留下来继续调查吧，暂时还不能放你走。』大叔低下头来写着表格。『再不走我就被你折腾死了大叔……』『还真是顽固不化呢你这家伙，都说不是大叔啦。』这次松平却表现得非常得镇定，『我会尽量还你一个清白的，那，明天早上还是要按时来这里。』


冲田怔了怔，点点头：『貌似……你蛮清楚我的处境嘛。』


『欧吉桑我可是白道黑道通吃哟，这些情报还是了如指掌的，今天我女儿要在家开丅同学聚会我要提前回去做饭我还想提前下班呢，再说，我是不会让老婆怀有身孕的丈夫关进监狱的，放心吧。』松平大叔拍了拍冲田的肩膀说道。


冲田淡淡笑了一下算是道谢，然后把东西收拾好走出了警丅察局。……关到监狱……说不定是件好事……神乐大概从误会我杀了金时的那天就巴不得让我进监狱吧……【不会让老婆怀有身孕的丈夫关进监狱的】噗，好像小说情节似的。


『啊冲田你出来了啊！怎么样！大叔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的鼻子下面都是血，怎么回事！』本来就在警丅察局门口候着冲田的近藤和土方走了过来。『啊没事，只是有点想吐，可能是里面太闷了的缘故。』『放心吧冲田！那个松平大叔也是我们这边的哟！【真选组】就是因为他罩着所以才会越来越受欢迎的！』『这个其实一直知道，那现在我就去上班吧。』冲田拿起近藤递过来的西装。


『啊你这样子好吗，脸上都是伤呢。』

『没关系的，今天就把主题改成热血少年好了。』


『别这么随便啊混蛋！』土方走过来敲了一下冲田的脑袋，『现在，快点回家休息准备明天继续，你今天都没有睡觉吧，赶快回去休息，这是命令。』


『土方先生……你……』


『哼，就算你感谢我我也……』


『一直在害怕我夺走你歌舞伎町NO.1牛郎的称谓么？』


『谁稀罕那种称谓啊混蛋！！！』


和近藤土方道别后冲田慢腾腾地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口袋里是土方给的创口贴，冲田拿出来然后贴在了伤口处，看起来滑稽又夸张。这个大叔下手还真重呢……说要还我一个清白，但是他到底会怎么做呢？有点好奇……说起来，警丅察局也没有提供盒饭呢，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吃东西吧……


『冲田阿鲁！』


转头，拉着自己的手臂的，是神乐。


……阿拉，是神乐啊，是神乐，是自己的妻子，神乐。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问近藤猩猩才知道你来警丅察局了……看到你出了警丅察局就追过来了……怎么样……你到底是为什么进警丅察局阿鲁……』戴着大围巾，像往常一样装扮的神乐正喘着气抬头看着冲田。


他一把扭过身抱住神乐，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力到让神乐整个人脚心离地，甚至连右脚的皮鞋都掉了下来。


『啊……啊！喂你干什么阿鲁！』神乐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


『没……只是觉得有点开心而已……』


醒来发现我不在。专程去问了近藤先生。一直在警丅察局门口等候。看到我出来就追过来了。很好奇很关心【姑且这么认为】我去警丅察局的理由。怎么办，开心到要发疯了，明明是随口说的几句话却这么高兴……我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啊。


『进警丅察局有什么好开心的啊！混蛋放开我啦阿鲁！』神乐一口咬住冲田的肩膀。


『啊，』冲田放下神乐，帮她捡回掉到一旁的鞋子，蹲下身帮她穿上，『没什么事啦，只是警丅察把我当成嫌疑人了。』『嫌疑人？什么嫌疑人阿鲁？』『反正你知道啊……歌舞伎町是很复杂的地方，所以有人误会我也不奇怪。』『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让人怀疑吧，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全身都是伤痕吧阿鲁！』『只是为了摆平挑衅我们店的小混混才受的伤。』


冲田这样说着牵住了神乐的手。


『唔！』神乐有点敏感地抽出手来。


『怎么了？』


『牵着手走路好奇怪阿鲁。』


果然，我这样子太温情做作了吗？冲田把手放回背后：『晚餐想吃什么？』


『我只是来看一下而已，阿妙姐做了咖喱我回去吃阿鲁。』神乐这样说着塞给冲田一个袋子,转身就准备走。『这是什么？』看着上面的印记，冲田伸手去拿，手心里是一卷纱布和一堆创口贴还有一瓶酒精。


『啊多谢关……』


『闭嘴阿鲁！』少女粗暴地打断了冲田的话。


啊真是不坦率的家伙啊。冲田这样想着摸摸后脑勺，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恩我知道了我会用心领会你的好意的。』


『那就这样我回妙姐家了。』神乐招招手收拾了一下被冲田弄乱了的头发。


冲田看着神乐卷好大围巾转身准备走，娇小的背影好像要融化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中，鼓起勇气退后两步，张开双手在自己的嘴边聚拢然后大喊起来。

『如果，如果这次我真的被关进监牢了你会不会不找别人嫁人了？』冲田问道。


『啊，你，你，你在说什么傻话，这又不是八点档电视剧阿鲁！！！』神乐猛地转身气呼呼地指着冲田说道。


『啊我是开个玩笑啦啊哈哈~毕竟我这种人哪一天真的关进了监狱也不足奇怪吧~』冲田这样说着，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掉，『那你早点回家吧~一路小心~』


『喂冲田，你不要吓我阿鲁。』神乐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她真的有点被吓到了，紧紧抓着裙子咬住嘴唇站在原地。


『扑哧，你真的被吓到了啊。』冲田转头笑眯眯地看着神乐。


啪地一声，神乐把手中的包包摔了过去打到了冲田的脸上：『混蛋阿鲁！』



——『欠你这么多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阿鲁。』



唔，我以为你会这样说呢。


冲田抱着手臂看着神乐转身跑掉的样子，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把脖子缩进了围巾里。我果然太高傲太偏执了吧，竟然会产生那种自大的想法，明明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在喜欢她。能所要补偿吗——果然我是因为身体最近有问题所以才再胡思乱想了吧。


神乐到底追求的是什么，他能从容地去询问然后努力做到吗。神乐会期待我为她做出任何努力吗。


『神……神乐！！！』


他追了上去一路小跑追上前方的小小背影，猛地拽住了神乐的围巾。


『噗哈——！！！』被围巾掐住脖子的姑娘大口呼吸着然后顺势倒下，被冲田扶住，『你又干什么阿鲁！！！』


『一起吃饭吧！！！』


『哈？』


『一直吃咖喱饭肯定会觉得厌烦吧，要不和我一起去吃饭？』


『去……去哪阿鲁？』


这算是答应的意思吧。


在歌舞伎町某个远离红灯区的自助餐厅里，神乐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然后大口扒着米饭，眼睛上抬然后透过陶瓷碗的边缘看着正撑着头看着她的冲田总悟，有点紧张地握紧了筷子，而面前自己的老公只是很平静地夹起一块胡萝卜放在她的碗里。




『唔嗯……我不喜欢吃胡萝卜阿鲁。』


『补充营养嘛。』


『好吧……』顺从地把碗里的胡萝卜给吞了下去，神乐表现得就像被人擒在手中的小兔子。


『啊你，干嘛这样。』冲田撑着脑袋左手腾出来喝了口水。说实话这样面对面平静地坐着真的自己好紧张，原先想说的话也根本说不出来了。


『什么这样阿鲁？』


『感觉很不像你，太乖顺了吧，恢复以前的样子就可以了。』


『本小姐本来就是惠外秀中乖顺可爱文静贤淑阿鲁。』神乐这样说着狼吞虎咽地喝下冲田给她盛的汤。也就是来这种餐厅才能顺从地吃东西吧，平常在新八家肯定根本没有吃饱吧，冲田这样想着起身给神乐去再盛点豆制品和牛肉。


神乐含着汤勺看着冲田端着盘子走到取食物的地方慢慢地整理着盘子里的菜，肚子吃得很鼓了已经毫无食欲但是却不想结束掉这顿饭局所以继续把冲田一次一次送来的食物给吞咽掉。
冲田拿着食物走回餐桌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又多出几个油腻的盘子。


『虽然说你本来就食量不小但是今天还是挺能吃的嘛。』冲田说着把手中的两个盘子放在了桌上。


『又不是一天两天估量我的食量了，大惊小怪阿鲁。』姑娘把头更深地埋进了碗里。



『恩……也是。』这样答应着冲田歪着头撇向神乐的腹部，因为怀孕而隆起的腹部，……是因为这样子才食欲大增的吧，『喂，你真的打算一直寄居在志村妙的家里吗。』


『什么叫寄居！！！阿妙姐的家就是我的家阿鲁！！！』神乐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本来新八叽一个男的在家里就很不方便了，到时候近藤老大把志村妙娶回去你还准备这样一直住在别人家？』


『不要你管啊我就算再公园里拿个纸箱睡也不关你的事吧阿鲁！！！』


『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吧。』


冲田扭过头去，他们坐在玻璃窗前，外面是隆冬的小雪在漆黑的夜晚里下个不停，餐厅里暖气开得非常足，两个人都把外套脱了然后坐在椅子上不想懂，仿佛时间定格一样没有流失，一直在吃饭的少女，一直看着少女在吃饭的少年，说着根本毫无意义的话，在这里拖延着——


『不用你多嘴啦，反正爱护我的人早都死了阿鲁……』为什么你不照顾我。为什么你不要我和你住一起。为什么你说要我自己爱护身体你却不爱护我。

又是老板。又是他。明明已经死了这么久，她还是忘记不了他。就算自己付出再多，她睡梦中还是会喊出他的昵称，这是取代不了的，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想一想老板都死了2年了，你也差不多要恢复了吧？』冲田的话让神乐一怔，什么也吃不下好像都要吐了出来，神乐摔下碗站起身擦着油腻的嘴唇：『你难道就不会觉得伤心吗阿鲁！！！』


本来就已经不满神乐食量的服务员转过头看着这对夫妻。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只会给你周围的人带来困扰吧？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每天去伤心每天去要死不活，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冲田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盘子，觉得自己嘴巴里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不会伤心！！！小银他死了诶！！！他死了阿鲁！！！』那么多的回忆怎么可能去释怀！！！


『迁怒于别人就是你发泄的方式吗？你要给别人添麻烦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拜托你去关心我吧！我没有拜托你去了解我的想法吧！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说自话个什么劲阿鲁！！！』


『所以说我说你差不多该回到原来吧不要每天没事就小银小银永远长不大的样子……』


嘭地一声，神乐掀开了桌子。盘子全部往后倒，然后直直地——从冲田的身上摔了下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引起服务员的注意，跑过去一看的时候已经一片狼藉，油腻的桌布淌着果汁，各种残羹剩菜洒在地板上，本来完好的桌子从中间摔开直直地破了个粉碎，然后镇定地坐在椅子上的冲田，棕色细碎的刘海下面是长长的血迹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他全身都是玻璃碎渣，脑袋也因为重创而疼痛，更不提满身的污渍和鲜血。

神乐喘着粗气站在冲田面前，怒气冲冲，脸也通红通红。


『所以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一直都不开心吧。』


『都说叫你闭嘴了————！！！』神乐说着上前揪住冲田的领子。


『一直这样困扰着别人要到什么时候……』


『够了！！闭嘴！！！冲田总悟你给我闭嘴！！！我要跟你离——婚！！！』


『哦哦还真是吵了很厉害的架呢，原来他还没死啊~』神威拿着望远镜像模像样地看着远处，『武士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啊~明明当时是灌下了毒品然后打断了肋骨和左手臂吧，竟然只花了这样一小段时间就恢复了，看来当时应该下手再重一点~』此时他正以，高难度，绝对的高难度姿势坐在一栋房子的楼顶上，已经结冰了的水泥上，双腿垂悬在了半空中，还很轻松地前后晃动。


『啊团长，我们……一定要，一定要坐在这个地方嘛……』阿伏兔吞吞口水看着自己的团长正坐在天台的边缘而且双手毫无支撑地拿着望远镜。


『这样我才能藐视这个星球嘛~阿伏兔，我是不是最近变得太温柔了呢？』


『咦，这个……话怎么讲？』团长昨天明明还杀死了一个敌对组织的全部人吧，微笑着残忍地踩断了他们的喉咙和肉体，连我都不得不赞叹团长的实力和从容了~这样子的团长，真的是再走温柔路线么？阿伏兔内心里已经有了一大段话想说，看着神威笑眯眯的样子又不得不把话吞了回去。


『因为我下手太轻所以冲田妹夫才会活下来对吗？』


『可能是因为是妹夫的原因才下手比较轻？就算活着，团长不也已经安排好如何陷害他的道路了嘛~更何况，那小子的身体完全就坏掉了吧，毕竟团长你有好好的虐待他吧，我们团生产的毒品可不是徒有虚名。』


『咦，说的我好卑鄙的样子。』


不，说是卑鄙，不如说是做任何事都毫不留情地残忍地从容地做吧。


天台的门后传来敲门声，神威跳下天台边缘示意阿伏兔回避，衷心的部下点点头，打开门便下楼放哨去了，神乐吹着口哨把门打开到最大，然后做了个请进的姿势：『欢迎~开始我们的会议吧，高、杉、先、生~』


门口是绑着绷带穿着花哨和服的鬼兵队队长高杉晋助，因为下雪的原因所以带着斗笠和斗篷。


『啊，原来你没死啊。』


『小看我的话我就自动无视吧，用那种子弹和招数就想把我弄死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怀疑高杉先生你的脑子磕到门框了吗？我邀请你来是谈论正事的~』说着令人讨厌的话的神威微笑着说道。


『的确，不过如我料想中的一模一样，特地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吗？』我可是总督大人，不是陪你在天台上聊天喝茶的玩伴啊。高杉扯扯嘴角。


『只是想叙叙旧而已啦，顺便谈谈征服歌舞伎町的计划而已。』


『拜托把征服歌舞伎町的事情放在前面，叙叙旧当做顺便吧。』高杉这样说着和神威一起坐在了天台的边缘上，拿起了在旁边蘸好的小酒放在了嘴边俯视着这个繁华又美丽的城市，『我看啊，迟早是要大打出手的。』

【 第十九章】『心绪』

近藤拿出一根棉签蘸上酒精擦在了冲田浮肿的眼角下，微热的刺痛感传来冲田扯了扯嘴角，纱布随随便便扯了一块然后就着创口贴包扎了一下，冲田的脸颊稍微看起来比伤口暴露在外的时候要好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悟你为什么要每天伤痕累累啊！』近藤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冲田的头发。


『无所谓啦，不是很疼，只是头疼这样就不能去接客了吧……』冲田拿着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左脸颊，一大块创口贴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稍稍的隆起。

神乐在餐厅里大肆宣泄后就留下一堆烂场子扬长而去，留下来的冲田只是坐在椅子上很安然地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用钱包里的信用卡赔偿了所有自己的老婆破坏的东西然后理所当然地回到了【真选组】。说起来……是我挑开的争吵所以就由我负责也是应该的。恩，一切都咎由自取。本来是很美好的晚餐，可以享受安静地和神乐待在一起，但是都被自己搞砸了。冲田这样想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志村妙打电话。


嘟嘟两声后，志村妙没好气地接了电话：『你你你又跟小神乐吵架了吧！！！』


『……看来她已经安全到你哪里了吧？』

『是啊！连围巾和外套都没有拿就冲了回来！现在正在洗澡！』

『恩恩那就好……』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那边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了，能清楚地听到志村妙使出可以粉碎听筒的力量摔了出去，卡擦一声，忙音从这边听筒中传进来，冲田叹口气合上手机盖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


『近藤先生……给志村家添置一部电话吧。』


『果然是阿妙小姐啊！！！电话都挂得这么有魅力！！果然是我近藤勋看上的女人！』这样说着的近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冲田来的时候真选组正在营业，风风火火挂着伤从前厅冲了进来让近藤和土方吓了一跳，为了照顾这样子的朋友只好让土方硬撑着场面然后近藤来为冲田包扎伤口，忙活了大半天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啊总悟你啊，就是太爱逞强了，所以总是吃亏。』


『恩谢谢老大给我包扎伤口了……虽然比较想吐槽近藤先生的前半句话还是算了。』用着敬语的男人带着微笑，但是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近藤吞吞口水看着扭过头去瞳孔并没有聚焦的冲田，觉得神乐还真是做了一件杰作——如此——残酷地——折磨、蹂躏、虐待着这如覆薄冰的牵连并且毫不留情。想着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两个人还能这样互相闹别扭不可开交，从某些方面来说还真是忍不住让人惊叹这真是一件奇迹。


『你这个样子闯进来，肯定又会有客人好奇吧，最近还是不要来的好，歌舞伎町到处都流言蜚语，我们的处境都很为难。』近藤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洗浆得发白的衬衫和毛巾放在冲田的腿上，『今天就睡我们宿舍吧，也好谈谈关于春雨组织的事情。』


『恩……谢谢您……』


近藤点点头露出一个宽容的微笑然后背过身关上了更衣室的门，冲田想着是不是还要给神乐打个电话，打过去是关机，再打个志村妙家，想了想果断放下了，想起来那部电话还真是毁得不清吧大概。



离丅婚说不定是最好的解脱吧。


他把衣服埋在了肩膀里然后苦笑起来。衣服因为在下雪天浸湿，伤口隐隐作痛，他全身冰凉地坐在凳子上闭上了眼睛，以至于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已经陷入深沉睡眠的冲田根本没有注意到，直到有人的手慢慢接近他的时候，武士的直觉才让他猛地睁开眼睛抽出了佩刀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是谁——！！！』


『啊，是我呢。』面前是【真选组】的老客人，上次在超市遇到的，中村小姐，年纪虽然并不算年轻但是由于化妆和本来面目都姣好的缘故看起来也非常漂亮。上次早就已经介绍过的情节大可忽略，但是中村小姐再怎么浮夸和雍容也好歹算得上看得入眼的美女了。——是和神乐完全不同很能与歌舞伎町这个舞台配合的美女。


『啊啊，是小姐你啊~』即使是突然出现的女人，冲田还是瞬间收好了刀虚惊一场般的放松了警惕的神经，然后摆好了官方的公关笑容，『来更衣室找我莫非是因为最近没上班所以对我思念逐渐加重吗？』


『恩恩，就是如此，我很担心冲田君呢。』中村小姐挨着冲田坐在了更衣室的板凳上，侧着头很认真地看着冲田，『刚才冲进来的时候冲田君的额头在流血呢，最近都没有来上班，出什么事了吗？』

『只是为了保护【真选组】和来闹场子的人打架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毕竟刚刚和神乐吵架，冲田真的没有什么好心情去招待自己的客人，即使是长期来捧生意的客人还是摆出了比以往要冷淡许多的态度。


这么说着，中村小姐的食指已经抚上了冲田嘴角额头的血印：『怎么样？还疼吗？』


『多谢您的关心，近藤先生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所以已经不疼了。』


『对我的话，冲田君使用敬语让很伤心呢。』


『啊……这样啊……那么……』冲田低下头想着要好好应付这位客人才好，于是搓住了她的右手低下头亲了一下，『谢谢你的关心，因为你关心的缘故伤痛已经痊愈了。』想来当时听着土方用来打发客人的甜言蜜语，自己还真是成长了不少，说起这些话来不痛不痒。


『唔啊！……』本来并不年轻的中村小姐露出了不符合身份的少女般的羞涩笑容，『就算你这么说，但是还是希望冲田君以后也要小心翼翼哟。』


『恩，为了你我也会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的。』


『唔唔！冲田君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呢！对了，上次我就很好奇了，那个在超市里遇到的女孩子，到底是谁？』中村小姐提出了心中一直隐瞒已久的疑惑。


『她吗……只是邻居家的妹妹而已。』抱歉了，我这么说也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心里这么赎罪，冲田摆出了更灿烂的笑容想让中村小姐移开话题。


『真的只是邻居家的妹妹吗，其实是骗人的吧，为什么邻居的妹妹要和冲田君一起去超市呢。』啊……还真是……典型的女人特质呢。冲田有点头疼该怎么继续往下编下去，突然就抓住了中村小姐的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无话可……』


被男人这么一拉手，并不年轻的中村小姐露出了不符合身份的少女般的羞涩笑容：『啊啊我知道了，冲田君毕竟是男公关嘛！所以身边有女孩子有不奇怪，但是这个时间，希望这个时候，你能只属于我……所以……请……』慢慢地把脸移过来然后闭上了眼睛，冲田正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今天晚上来我家吧。』


女人的嘴唇还真是特有的柔软和细腻。比起神乐那种想要撕咬并且拼命挣脱的感觉不同，中村小姐很强制地扳着冲田的脸正在亲吻他。


『咦唔……』这……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吗……虽然已经习惯但是刚刚和神乐吵架后实在是不想再为工作的事情这么做了……


这样想着，虽然想极力挣脱但是也在心里惊叹这个女人的开放和主动。冲田总悟扳着客人的肩膀放开她：『不好意思这项服务我们店并没有提供……』


『————你们在干什么阿鲁！！！』


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摔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更衣室的门打开来，前面是头发湿淋淋地搭在肩膀上衣服也乱七八糟像是胡乱裹在身上一样的神乐，后面是正在努力把她拉出去的近藤和土方还有已经被神乐踢倒摔在一边的山崎。


『啊啊啊总悟!抱歉我们是很想拉她出去啦可是这个小丫头的劲实在是太大了，野兽啊，她绝对是野兽啊！！！』近藤的右眼已经多了一个被神乐殴打出来的黑眼圈了。


『不是野兽，其实是异世界来的怪物吧！简直就是怪物吧竟然敢来【真选组】砸场子，』土方指着一旁口吐白沫的山崎，『还把山崎给……给打晕了过去！！！』


『谁要你们不让我进去的阿鲁！』神乐叉着腰大声指着他们说道。


『咦你怎么来了？』冲田擦擦嘴巴起身，却被坐在凳子上的中村小姐又拉了回去：『冲田君！！！她不是你邻居的妹妹吗！』


『什么？我怎么就成了他邻居的妹妹了！本女王是他——』


此时的神乐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一副既委屈又愤怒的样子。


场面乱成一团，冲田抽下颈间的毛巾皱着眉头，已经没时间思考现在该干什么了，【真选组】营业的时间前厅不知道挤满了多少对这个闯入店面的小姑娘好奇的客人，如果神乐继续这么下去那就不妙。——所以——


冲田只好拉着神乐然后捂住她的嘴顺手抓起她扔过来的包然后冲进了【真选组】的工作人员宿舍。


留下傻眼的一大票人待在了更衣室里。

『噗哈——你干什么啊！你干什么！放开我阿鲁！』


『你才是！在干什么啊！你的头发怎么是湿的！』冲田把神乐甩在了一张床铺上，然后拽住她的一束头发，惹得她哇哇大叫。


『我在大姐头家洗澡，然后想了想总觉得吵架的事情是我不多所以就跑过来了阿鲁……』她越说声音越小，带着一种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说出来的复杂情感。


『真是的，外面下雪你还要这么跑出来，很容易着凉吧。』冲田打开了宿舍里的柜子拿出一件白衬衫扔给神乐：『这里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宿舍，今天晚上太晚了就别回去了，我要土方先生安排个房间给你，衣服和毛巾都给你，好好收拾下再睡觉……』话还没有说完，神乐就猛地拽住冲田的衣领把他往后拉去，重心不稳的冲田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整个人为了不压到下方的神乐而用双手吃力地支撑着，与拽住自己衣领的那双小手持着相反的力运动。


『我的话还没说完啊混蛋阿鲁——！！！』


『喂喂不要保持这个姿势我很累的……』


拽住衣领的手更加地用力。唔，糟糕我要趴下去了。


『那个女人是谁阿鲁——！！！』


冲田一怔：『你忘记了吗……哦，你很在意吗？』


『本女王才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你你你们接吻了吧！！！混蛋你们果然是在接吻吧！！！你的嘴巴上是口红的香味！！！你这个混蛋阿鲁——！！！』腹部猛地被揍了一拳，冲田的脑门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依旧用手掌撑着身体的重心使得自己不要趴下去。

『只是工作而已。』


『工作！是吗，那好，下面一个问题，谁是你邻居的妹妹！我明明是你老婆阿鲁！！！』神乐直着嗓子吼出来，让冲田又怔了一下，她承认了哦，她真的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她直白地说出来了呢。唔……还真……有点开心。


『都说了我们的关系是不能暴露的……』


再次双手拽着冲田的领子加大力气，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冲田整个人摔了下去压在了神乐身上，听到身下的少女一声闷哼，冲田慌张地抬起头来重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却被神乐用双手抱住了肩膀然后又倒了下去。


『我……只是说说气话而已，你这样都不能包容算个什么男人阿鲁！』


『哈？』神乐刚刚洗过头发，带着湿漉漉的香味湿润而温暖。


『我们才刚刚吵架你就和其他女人亲热！！！像个什么话阿鲁！！！』神乐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言乱语着，她也搞不清楚自己要说什么了，手掌贴着冲田宽阔的肩膀，能感受到隐隐的灼热温度，手继续抓紧，揪住了他的衬衫。


『所以都说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才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不来的话会发生更多的事情吧阿鲁！』


『好吧，这是我的错，我道歉。』冲田突然觉得好笑，神乐甩脾气的样子实在很有趣，他在心中暗暗猜测着她是不是在吃醋，他想去肯定但是又并没有那么多的自信，只好僵硬地伸出手来拍拍神乐的脑袋，算是轻浮但是又不失亲切的道歉。


『还真是没有诚意，反正就算没有我你也活得很滋润嘛，身边很多美女呢——』神乐别过头去。


『可是我嘛果然是比较喜欢丑陋的女孩子啊，最好粗俗又跋扈的那种。』


『咦——你会喜欢那种啊，那还真是口味奇怪，很可惜我不是那种女孩子呢阿鲁。』


喂喂，你这个叫做人类的自信心吗。冲田在心里吐槽道。


『不知道你到底在可惜什么，起来吧，早点睡觉，我先去前厅帮近藤先生他们摆平刚才你闯进来的事情。』冲田再次支起身体，却还是被神乐粗暴地给搂了回去


『等等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鲁！！！』


『啊真是够了……保持这个动作真的好累……』


『我并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的！我真的没有生气阿鲁！』


『恩……谢谢你的谅解。』


『还有就是，如果你进了监狱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等着你出来阿鲁。』


冲田怔了怔，仔细地打量着身下的姑娘的脸，她脸红彤彤地，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办，我高兴地快要爆炸了。


『噗哈哈，』冲田笑出了声，『我不会进监狱的，所以你也不用去考虑那种八点档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啦！』


『哇啊你竟然笑！！我可是做了很多思想准备才说出这种话的呀阿鲁！』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共鸣一样，心情又突然变得很开心了噗哈哈。』


『我还有一句话——』


『还有什么？』


『……我才没有说要和你离【防抽防和谐】婚阿鲁！！！』


冲田坐起身来，这次神乐没有在拉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的答复，过了一会儿后，冲田扔了块毛巾过来：『把头发擦干再睡觉要不然会头疼的。』


『恩……你要去前厅吗阿鲁？』


『恩我处理好事情就去洗澡，到时候再接吻吧。』


『咦？接吻阿鲁？』什么和什么啊。


『因为刚才和其他女性亲过，想必再和你接吻的话会感觉很不适吧。』


『喂——谁要和你接吻啊！！！所以说你完全把话题又偏离了中心了啦！！！』神乐跳起来抓住冲田的肩膀。


——『还是说你要亲自帮我弄干净呢。』


『唔……唔嗯……』小舌从本来欲拒还迎的贝齿中钻进了敏【防抽防和谐】感的口【防抽防和谐】腔，舔【防抽防和谐】舐着甘甜的汁【防抽防和谐】液，轻轻咬着柔软的嘴唇继续深入，拼命地，拼命地吸【防抽防和谐】吮着他嘴唇上那些口红的香味，抹干净后再添上自己的味道，虽然羞【防抽防和谐】耻心在抵制但是冲动已经占据了脑海。


实在是呼吸困难神乐才终于推开了冲田，抹着嘴角的唾【防抽防和谐】液，躺在了床上。


『冲田冲田冲田你这个混蛋！！！色【防抽防和谐】魔阿鲁！！！』猛地反应过来的神乐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不停捶打起被褥。


『在这里乖乖的，我先出去一下。』


【未完待续】

『噗哈——你干什么啊！你干什么！放开我阿鲁！』


『你才是！在干什么啊！你的头发怎么是湿的！』冲田把神乐甩在了一张床铺上，然后拽住她的一束头发，惹得她哇哇大叫。


『我在大姐头家洗澡，然后想了想总觉得吵架的事情是我不多所以就跑过来了阿鲁……』她越说声音越小，带着一种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说出来的复杂情感。


『真是的，外面下雪你还要这么跑出来，很容易着凉吧。』冲田打开了宿舍里的柜子拿出一件白衬衫扔给神乐：『这里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宿舍，今天晚上太晚了就别回去了，我要土方先生安排个房间给你，衣服和毛巾都给你，好好收拾下再睡觉……』话还没有说完，神乐就猛地拽住冲田的衣领把他往后拉去，重心不稳的冲田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整个人为了不压到下方的神乐而用双手吃力地支撑着，与拽住自己衣领的那双小手持着相反的力运动。


『我的话还没说完啊混蛋阿鲁——！！！』


『喂喂不要保持这个姿势我很累的……』


拽住衣领的手更加地用力。唔，糟糕我要趴下去了。


『那个女人是谁阿鲁——！！！』


冲田一怔：『你忘记了吗……哦，你很在意吗？』


『本女王才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你你你们接吻了吧！！！混蛋你们果然是在接吻吧！！！你的嘴巴上是口红的香味！！！你这个混蛋阿鲁——！！！』腹部猛地被揍了一拳，冲田的脑门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依旧用手掌撑着身体的重心使得自己不要趴下去。

『只是工作而已。』


『工作！是吗，那好，下面一个问题，谁是你邻居的妹妹！我明明是你老婆阿鲁！！！』神乐直着嗓子吼出来，让冲田又怔了一下，她承认了哦，她真的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她直白地说出来了呢。唔……还真……有点开心。


『都说了我们的关系是不能暴露的……』


再次双手拽着冲田的领子加大力气，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冲田整个人摔了下去压在了神乐身上，听到身下的少女一声闷哼，冲田慌张地抬起头来重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却被神乐用双手抱住了肩膀然后又倒了下去。


『我……只是说说气话而已，你这样都不能包容算个什么男人阿鲁！』


『哈？』神乐刚刚洗过头发，带着湿漉漉的香味湿润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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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都说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才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不来的话会发生更多的事情吧阿鲁！』


『好吧，这是我的错，我道歉。』冲田突然觉得好笑，神乐甩脾气的样子实在很有趣，他在心中暗暗猜测着她是不是在吃醋，他想去肯定但是又并没有那么多的自信，只好僵硬地伸出手来拍拍神乐的脑袋，算是轻浮但是又不失亲切的道歉。


『还真是没有诚意，反正就算没有我你也活得很滋润嘛，身边很多美女呢——』神乐别过头去。


『可是我嘛果然是比较喜欢丑陋的女孩子啊，最好粗俗又跋扈的那种。』


『咦——你会喜欢那种啊，那还真是口味奇怪，很可惜我不是那种女孩子呢阿鲁。』


喂喂，你这个叫做人类的自信心吗。冲田在心里吐槽道。


『不知道你到底在可惜什么，起来吧，早点睡觉，我先去前厅帮近藤先生他们摆平刚才你闯进来的事情。』冲田再次支起身体，却还是被神乐粗暴地给搂了回去


『等等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鲁！！！』


『啊真是够了……保持这个动作真的好累……』


『我并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的！我真的没有生气阿鲁！』


『恩……谢谢你的谅解。』


『还有就是，如果你进了监狱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等着你出来阿鲁。』


冲田怔了怔，仔细地打量着身下的姑娘的脸，她脸红彤彤地，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办，我高兴地快要爆炸了。


『噗哈哈，』冲田笑出了声，『我不会进监狱的，所以你也不用去考虑那种八点档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啦！』


『哇啊你竟然笑！！我可是做了很多思想准备才说出这种话的呀阿鲁！』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共鸣一样，心情又突然变得很开心了噗哈哈。』


『我还有一句话——』


『还有什么？』


『……我才没有说要和你离丅婚阿鲁！！！』


冲田坐起身来，这次神乐没有在拉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的答复，过了一会儿后，冲田扔了块毛巾过来：『把头发擦干再睡觉要不然会头疼的。』


『恩……你要去前厅吗阿鲁？』


『恩我处理好事情就去洗澡，到时候再接吻吧。』


『咦？接吻阿鲁？』什么和什么啊。


『因为刚才和其他女性亲过，想必再和你接吻的话会感觉很不适吧。』


『喂——谁要和你接吻啊！！！所以说你完全把话题又偏离了中心了啦！！！』神乐跳起来抓住冲田的肩膀。


——『还是说你要亲自帮我弄干净呢。』


『唔……唔嗯……』小舌从本来欲拒还迎的贝齿中钻进了敏感的口腔，舔舐着甘甜的汁液，轻轻咬着柔软的嘴唇继续深入，拼命地，拼命地吸吮着他嘴唇上那些口红的香味，抹干净后再添上自己的味道，虽然羞耻心在抵制但是冲动已经占据了脑海。


实在是呼吸困难神乐才终于推开了冲田，抹着嘴角的唾液，躺在了床上。


『冲田冲田冲田你这个混蛋！！！色魔阿鲁！！！』猛地反应过来的神乐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不停捶打起被褥。


『在这里乖乖的，我先出去一下。』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宣战』


神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揉卝揉眼睛起身，半个床铺没有冲田的人，心里隐隐有点失落，旁边摆着洗浆好的自己的衣物，已经烘干，散发出干燥的香味。


穿戴好，然后走出这间房间，一不小心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正蹲在地上靠在门框上睡觉的山崎。


『咦唔……啊！小神乐你起床了啊！』山崎睁开惺忪的睡眼打着招呼。


『山崎你在这里睡觉很容易着凉的阿鲁。』


『因为冲田说要在这里守门别让其他人进入否则就……』想到冲田后面说的满清十大酷卝刑时候笑眯眯的脸，山崎扯了扯嘴角，『好啦，小神乐想吃什么我帮你去做吧。』


『S混蛋人呢?』


『今天也要去警【防抽防和谐】察局接受审问嘛。』


『还要去？要去几天阿鲁。』神乐皱皱眉头说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


『好吧，我不太想吃什么，出去买醋海带啦~山崎拜拜~感谢你们店的款待阿鲁~』套好围巾，神乐招招手走出了店面，没有去应山崎的话。


看着前面心情大好的神乐，山崎摸卝摸后脑勺微笑着叹口气：『有精神实在是太好了，冲田君昨天可是一夜没有睡觉为了应付客人们呢,今天还真是不祥的大晴天呢。』

大雪过后的歌舞伎町笼罩在无尽的白色之中，因为阳光的照耀而发出淡淡的并不刺眼的光芒，在逐渐上升的温度中融为水渍和透卝明的结晶，似乎有一种预示冬天即将结束的意味，神乐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抱着包包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想着该如何解决自己的早餐。


路过一家便利店，走了进去，然后往购物篮里塞上几盒醋海带和牛奶，神乐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冲田的银卝行卡递给售货员小卝姐：『麻烦啦小卝姐，这是我要的东西阿鲁——』


『不是小卝姐，是桂。』


『呜哇！吓死人了！什么啊！原来是假发啊！神出鬼没的阿鲁！』神乐抖了一下，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抬起头来，面前是穿着素色围裙带着超市LOGO帽子的桂小太郎，好些时不见，他看起来还是像以往那样天然和呆滞的样子。


『不是假发是桂啦，』既然有桂，那也就少不了……神乐扭头一看，对着同样穿着素色围裙带着超市LOGO帽子的伊丽莎白扯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桂摆摆手然后拿过神乐手中的卡，『一共1020日元~哦，最近过的还算不错吧队长，我听说你结了婚。』


『算是努力奔小康的生活啦阿鲁。』神乐把牛奶盒醋海带往纸袋里塞。


『对方是【真选组】的冲田总悟吧，一定过着很富足的生活吧，还真是有福气呢~』桂一脸人卝妻样的用羡慕眼神看着神乐。


『拜托你不要用那种邻居的八卦眼神看着我，你呢，怎么做了超市售货员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是人卝妖店的招牌看板娘吧，听说业绩不是普通得好阿鲁。』


『恩，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辞职想过平淡一点的生活，说起来还真伤心啊队长，结婚了也不通知小弟一声。』


『我们只是领了结婚证并没有办什么仪式阿鲁。』神乐顿了顿，眼神又黯淡下来，想起去年的夏天结婚的时候，温润和潮卝湿的空气包裹卝着他们，相依为命地安慰舔shì着彼此的伤口。


桂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比以前要成熟了不少，深埋在心底的悲伤好像要溢出来浮现在脸上似的，于是随手抓起旁边的一块用来填补零钱用的巧克力塞给了神乐：『不开心的事情忘掉就好，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吃块巧克力让心情明朗起来吧！！！』


『啊，不要用那么热血的语气啊……不会被店主罚吗阿鲁。』神乐有点过意不去地问道。


梳着与性别不太相符的柔顺长发的桂绽开一个呆头呆脑却又非常可爱的微笑，拍拍神乐的头：『这点事情，已经打击不到我了唷。』


『恩，谢谢你了假发阿鲁。』


『不是假发，是桂。』


『随便吧阿鲁……』


『说起来，你的老公呢？是那个看起来很欠揍的小子吧——』


『哦他啊，去警丅察局了，好像卷入什么事情了所以成为嫌疑人一直在审问中。』


『是关于春雨的吧。』桂随口说道。


神乐一怔，转过身把纸袋移开，然后猛地蹦上桌子抓卝住了桂的衣领：『啊啊啊啊啊啊！！！假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阿鲁！！！』


『都说不是假发是桂啦，真是的，放开我啦，现在是营业时间队长你不要坐在结账用的桌子上啦！！！』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春雨……春雨…阿鲁！』


『啊啊，最近好像和一个黑社卝会集卝团鬼兵队合作准备占据歌舞伎町的商业吧，虽然攘夷们是很想反卝对天人的，但是以这两大集卝团为首合作起来，想打败也是天方夜谭，你知道的吧，最强的两个领卝导者，……高杉晋助…………还有一个嘛，名字好像是叫神威。』


『神威……？是哪个神威阿鲁！』


——『阿拉，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认识了吗，还真是令人伤心呢。』


【嗖】地一声，一把武士刀穿过神乐的发梢劈向了对面的墙壁，狠狠贯穿。

『啊呀，不要这么激动啦，你看起来很弱的样子，不过地球有句俗语叫人不可貌相嘛，但是这次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架哟。』神威撑着伞站在卖杂卝志的货架前随手翻着一本漫画，『漫画里很弱的人主要是主角就从来不会死，还真是可笑的英雄定律。』


『哥……哥哥阿鲁……』神乐转过身来，自从上次神威向她坦白后就没有再有过相见，她也对身为亲人的哥哥有过想念，但是更多的，还是在想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最亲卝密的亲人杀了最亲卝密的亲人，这种感觉至今为止也无法好好地体会。


『大白天闯入公共场所，还出现在攘夷志士的面前，看来你也不算太弱吧，初次见面。』桂脱卝下围裙，把神乐推到身后站了出来。


『都说了不是打架~哦你就是总督大人提过的蔓子吧。』神威拔卝出陷进墙壁的武士刀扔给桂。


『是桂。』


『怎样都好，我没有兴趣，』笑容从那张漂亮的脸上消失了，出现的是冷笑和嘲弄的意味，神威向桂走来，牵起神乐的手，『我是来和很久没见面的妹妹见面的，请你不要打扰兄妹之间的见面好嘛。』


『果然是这样吗，你们两个的面容的确非常相似呢，不过，队长由我来保护，不会让你……』


『不用了桂，他，他是我哥哥！哥哥是来见我的！』神乐挡在了神威面前，『拜托你了，这是我的亲人请你不要伤害他……』她忽的转身牵住神威的手，『哥哥，我们出去吧，好久不见我有很多话要和哥哥说阿鲁。』


『恩当然，我只是来见妹妹的~很抱歉，希望下次还能见面。』神乐搂住神威的脖子，两个人维持着拥卝抱的姿卝势走出了超市。


看着一片狼藉的超市，桂挠挠后脑勺，看着旁边举着牌子【该去通知大家么】的伊丽莎白。


『又要被炒了……唔……算了啦，先去给冲田君打电卝话吧。』



神乐拉着神威一路小跑到公园，积雪慢慢融化的公园里没有什么人，可能是因为温度还在降低的缘故，这对久年不见阳光的夜兔兄妹算是非常私卝密的聊天场所，神乐喘着粗气放开搂住神威的脖子，却又被兄长拉回怀里，两个人依偎着坐在了公园的秋千上一摇一荡的。


『哥哥，我想好了，我不怪你，回来和我一起生活吧。』还没容神威开口，神乐就一头埋进了神威的脖颈间，『小银的死已经过去了，我想好了，我可以的，我可以放开过去的，哥哥回来和我一起生活吧，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了阿鲁！』


怀里的女孩说着温暖而美好的话，神威不禁把手放在神乐的背上，像是在抚卝摸温顺的皮毛一样拍着她，心里寒冬积蓄下来的冰雪也似乎在渐渐融化。也许……放弃一切和神乐在一起也好？一起回到过去，一起回到所谓的家中，即使贫穷也好，即使无法摆脱过去也好，两个人凭着血缘的羁绊永远在一起，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的确厌倦了，厌倦了那些奔波在强者之中的道路了。


把最后的事情办完就和神乐一起回到所谓的家吧。


『当然，我会和神乐永远在一起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慢慢加大力度，似乎像要让血缘的羁绊镶刻进身卝体里一样，『把最后的事情做完就回去吧……』


『最后的事情？哥哥，哥哥……一直在骗我吧！说是在做药物工作但是其实也是黑社卝会吧，没关系的，只要是和哥哥在一起的话，我也不介意噢，只要是哥哥的一切我都不会介意不会讨厌的，杀了小银也好，伤了冲田也好，只要哥哥能和我一样摆脱过去的话什么事情都会好起来的吧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