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的瞳孔放大缩张，然后看了看还倚着他的神乐，她似乎没有发现，盯着自己的脚尖想着心事。糟糕……全身都在冒汗了。他背过身去，扶着电梯的墙壁大口喘着气，心脏抽痛。


『S混账，你怎么了？』


抬起头来，神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没什么，暖气开得太足有点闷了。』冲田说着站起身来，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已经是医院的一楼大厅了。


『喔~你不会反悔吧！我要好几箱噢！好几箱醋海带阿鲁！』神乐再次掐住他的脖子，任凭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冲田感到肩膀上的重量微微向自己倾斜，感到有点窒卝息，用手一一扳卝开她的十指来：『相反地，也要买蔬菜水果和富含维生素的东西。』


『诶……为什么阿鲁？』


『还问为什么……手臂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冲田抓起她的手臂，看着雪白皮肤上褐红色的针眼，『我说，蔬菜水果什么的比葡萄糖要好很多，与其在自己身上扎洞给我把你的胃再放大一圈。』


『啧，那样的话不就成黑卝洞了么阿鲁。』看来还是有点自觉的。


『神乐……』冲田走出医院，阳光衬着冬日的寒冷，天空纯净得像一块蓝色的糖果，他抖抖风衣上的浮灰，禁不住手在发卝颤，还好这样微小的情绪是影响不到神乐的，要不然她又一定会敏感害怕。


『怎么了？』突然叫自己的名字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在医院里有看到什么熟悉奇怪的东西……』


『啊？有吗？』倒是听到了熟悉奇怪的东西，不过大概不属于冲田所说的范围。


『恩。似曾相识但是又不想靠近的东西。』


【结论：以上所说这只是他个人的内心想法而已。】

【第七章】『命运』


热闹嘈杂的超市里，清秀的男人在冷冻柜前搂了搂脖子上的红色围巾，一手提着购物篮继续添加食品，一手拉着购物车的一边，而坐在购物车上的少卝女两脚嚣张跋扈地架在栏杆上，丝毫不嫌这样丢脸地指着柜架上的醋海带说道：『冲田冲田——那个那个给我多搬几箱上来阿鲁！！！』


冲田总悟叹口气，尽量避开用奇异目光看着自己和神乐的顾客，仰着脖子伸长手搬了几箱醋海带放到神乐的怀里，她歪在金属架上像个得到玩具的小孩子，双手紧紧捧着醋海带，大大的围巾遮住了她脸上的浓妆，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父女来超市买日用卝品的样子。


这样子真的好吗……总感觉在扰乱公共秩序……


望着神乐伸出购物车的两条腿还有在旁边拿出手卝机拍照的顾客，冲田下意识把整张脸移到围巾下面。提着购物篮又推着购物车，这样总感觉好费力，况且他们买的东西又多。


看着冲田抬手把包着保鲜膜的新鲜莴苣放进购物篮中，神乐一把直起身卝子，把莴苣扔到了货架上：『我不吃这个啦阿鲁！』


『没人询问你的意见。』冲田干脆地拿了回来。


『总之我不吃这个！我要吃肉！我要吃醋海带！我要吃生蛋盖饭阿鲁！』再扔回去。


『不行，必须要吃这个。』再次拿了回来。


就这样连续了几个回合，冲田突然缩回手把围巾取下来，然后把神乐的手扣在了金属栏杆上。


『哇哇——混账——你这家伙不要在超市里玩SΜ啊！混账！保安啊！保安来一下！这里有人想当场玩SΜ阿鲁————！！！』被扣住双手的神乐大叫着……这样子真的超级丢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脑筋……而且还坐在购物车里……你没看到旁边做这种行为的孩子都不满十岁么……真是个笨卝蛋啊笨卝蛋啊……冲田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笨啊，莴苣有助于宝宝脊椎发卝育。』


顿时鸦雀无声。


冲田继续推着购物车向前走去，余光瞟向神乐，花花绿绿的围巾下能看到她的脸腾腾腾地红了。……嘛。这样子也不错啦其实。


于是继续往购物篮里添加富含蛋白质和矿物质的食品。


一阵沉默之后，神乐抬起腿，靴子踩到了冲田的脑袋上：『喂，S小子。』

『我说女王大人我的脑袋不是地毯不要把靴子踩在上面。』冲田转过身扶起她纤细的脚腕，转过头，裙摆下的内卝裤一览无余，『我说矜持点，这里是公共场所。』


『阿拉阿拉，脑袋上全是我靴子下的灰尘，让人好愉悦阿鲁。』神乐双手搭在金属栏杆上笑着说道。


『嘛，你也就能做到程度了啊，真是小孩子。』冲田拍拍头发上的灰，这家伙的靴底还真脏啊，真是舍得呢。啧啧。反正对我也从来没有好过，该习惯了吧。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要当妈妈了阿鲁。』神乐说道。


『喔？是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话题。


『喔是吗……是怎么回事啊！混账这个时候该说些比较像样的话出来吧！』好歹也是你的孩子啊！『粗神卝经没大脑阿鲁！』


冲田随便拿起一盒家庭装鲜牛奶看了看盒子上的保质期，然后点点头放进购物篮里，俯身，在神乐耳边说道：『没办法啊~我就是身、体、强、壮，头脑简单的家伙。』


『喂喂喂！你给我像个孩子爸比的样子阿鲁！』神乐从购物车上站起来拿起醋海带的盒子敲着冲田。怒气冲冲的精神样子总算让人放下心来，冲田推起购物车，猛地一推，神乐又歪歪扭扭地倒在了车里，于是靴子又架到了冲田的肩膀上。回头，对上她盛满怒气的眼眸，于是抓起包着保鲜膜的一袋子番茄往她怀里丢去：『去去去，我可不想和小孩子吵架。』


后面又传来了辱卝骂的话语，冲田假装没听到。


神乐踢了踢腿，耸着冲田的肩膀，觉得骂得没劲了，于是指着货架上的机器玩具包装喊道：『冲田——你给我买那个……』


『你几岁了？』目光还是停留在猪肝的包装袋上，恩，这个看起来蛮新鲜的。


『又不是买给我阿鲁~』神乐抓着冲田的衣角，像在撒娇。……咦？撒娇么……冲田抬起眼眸来：『什么东西？我给你买就是。』


『这个啊这个阿鲁。』神乐指着货架上的机器玩具说道，『看起来蛮有趣的诶~我们留着以后孩子生下来的话就可以直接玩啦阿鲁。』


『又不知道是女生还是男生，买这个的话会很困扰的。』


『那先买着再说阿鲁。』神乐站起身来抱起盒子。


『喂喂……你这样子的话……很浪费啦……』冲田绕住她的腰让她下来。两人僵持不下，神乐突然一转头，猛地坐回购物车中。


『不买不买不买就是了阿鲁！』


神乐生气地把脸埋在了围巾里扭过头不去看冲田，像是得不到想要的玩具的孩子一样赌气地不愿和冲田说话。


真拿她没辙。


冲田转过头去没有再看神乐，突然，身后被人碰了碰，以为是神乐主动找自己讲话，冲田快速转过头来：『什么事……』

『果然是冲田君啊，刚刚还在猜测，不过果然是冲田君才有这么帅气的背影呢。』

来者是真选组的常客，一位虽然不再年轻但是因为五官姣好以及粉黛的装饰而显得非常华丽的女人，姑且称她为中村太太好了。中村太太手握钱包，捂着嘴巴客套地笑笑：『冲田君今天放假所以来逛超市？』『恩，是啊，小卝姐你今天也是如此美丽呢，和冬日的阳光一样看到就会让人觉得温暖。』说着这样花哨的甜言蜜语，冲田游卝移着眼神看着坐在购物车里的神乐，她直直地盯着自己绷着脸没有说话。

『是这样啊……冲田君，说起来周末没有看到你觉得有点寂寞呢，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女人暧昧地伸出手握住了冲田的手，温度发烫。

『这个……』想着该如何拒绝，神乐突然站在购物车里起身然后朝这边大叫着：『冲田——今天晚饭我要去寿喜烧噢！寿喜烧阿鲁！』『咦那个是……』中村太太反射性地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如同十几岁小女孩的神乐，她的幼齿打扮和脸上稚气的模样都使得中村太太觉得好奇。

『……是我的妹妹！』冲田脱口而出。

『啊啊你说什么啊！谁是你妹妹阿鲁！』神乐气呼呼地抓起一包零食砸了过去，被冲田稳稳接住。

『咦咦？冲田君原来有妹妹吗……一点……都不像……』


『没办法啦，虽然我是个妹控，但是我妹妹似乎一点都不喜欢我呢。』

『这就是兄妹关系嘛，也正好说明你们感情好啊~对了，刚才我的问题冲田君还没有回答呢？』

『冲田——！都跟你说了我要出寿喜烧啊晚上！你还不快点给我准备一下生菜啊牛肉什么的阿鲁！』神乐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怒气与不满。

冲田转过头去拉过购物车朝中村太太招招手：『不好意思，我可不是能让妹妹生气的哥哥呢~所以，下次我们晚上营业的时候再见吧~一定要以最美丽的面容来噢~虽然小卝姐你无论何时都那么漂亮~』


被冲田明朗而可爱的笑容弄得一怔的中村太太立马脸颊上扑上少卝女的红晕，根本没有心思再去计较神乐的身份：『恩恩那那那晚上见啦冲田君！』


飞速离开那位女士的冲田卝刚喘了一口气，突然身后被踹了一脚，意料中的疼痛袭来，冲田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说实话坂田金时刚死的时候神乐比这种攻击下手要重十倍。然后扭过头来：『怎么啦~老婆大人吃醋了吗？』


他说出这种话心里都想狠狠嘲笑自己一阵，但是他必须，肯定，意料之中的要在神乐面前表现出叛逆与不羁。


于是又是更加重的一击——


『吃醋你个头！你这种家伙！我的哥哥的十分之一的好都没有！』


下手从来不分轻重啊这家伙，说不定又青紫了？冲田揉卝揉背转过身来，耸耸肩又摊摊手：『喂老婆大人不要耍脾气啊……』


【啪】地一声装着醋海带的箱子摔了过来：『冲田总悟你没有资格叫我不要耍脾气阿鲁！！！』


散装的醋海带掉到了地上，冲田冷着脸弯下腰捡起来然后拍着包装纸上的灰尘，想发作脾气但是又觉得不适合，于是恭恭敬敬把醋海带一股脑儿装回盒子然后放回购物车去：『是是，小的没资格。』


谁有资格？有资格的人早死卝光光了吧。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再看一眼神乐，眼眶里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又哭了啊。他想伸手去摸卝摸她的头，却被神乐一把拍开了。没辙，只好继续推着购物车晃，像在哄小孩子似的：『老婆大人还想买什么我们去买~』


『你个混账S非要把我惹生气就舒服对吧阿鲁！』神乐把围巾拉得更高了一些，好让眼泪流下来划过面颊不让冲田看到。


是啊。本大卝爷现在舒服多了，经脉都通了。


冲田这样想着，嘴里却回答道：『小的怎敢怎敢，阿拉，刚才那个只是普通的客人而已，职业关系，老婆大人不要误会。』


『鬼听你解释！没必要！』神乐说着，从购物车上跳了下来，『快点去结账啦混账！』


冲田打开钱包然后乖顺地结账，然后提起两个大大的纸袋，思索着买了这么多菜是不是要给神乐做顿饭，嘛，做饭什么的以前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也学过，虽然过了很多年都没有再做过了。他这样想着，在超市隔壁的小书店添了本【孕妇烹饪手册】放进了纸袋里。

二月的风寒冷刺骨，吹在脸上像是刀子割过，神乐望着远处挑选着饮食料理书籍的冲田吸了吸鼻子，摸卝摸脸颊，泪珠冻结在一起，形成亮闪闪的结晶。


冲田两手抱着纸袋走了过来，然后把车钥匙交给神乐：『我两只手腾不出来，你来开门吧。』


神乐接过钥匙，打开车门，然后噌噌地钻进了车厢里，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按下钥匙上的键锁住了车。


『嘿嘿嘿，车内好暖和啊S君，这就是你不尊重我的惩罚哼哼阿鲁！』神乐抵住窗户笑眯眯地看着窗外的冲田。


这样虽然很幼稚，但是我就是想针对你。


冲田拉了拉车门，果然是锁了，于是敲敲窗户：『喂CHINA——别闹了——』


神乐继续对着窗户外做着鬼脸：『呀呀呀你去工作呀去工作呀，不是还有太太等着你嘛阿鲁！』


『喂外面很冷的啊，快点开门，别让你老公冻死了！』冲田在外面坚持不懈地敲着窗户，沿着玻璃望向车厢内神乐幸卝灾卝乐卝祸的脸，反射在窗户上的光倒映在她的眸子里，恶卝魔的本质和嫉妒发狂的小心思都要从眼眶中溢出来。


『冻死你是给地球造福啊哈哈，你在待在那里冻成冰棍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回家给你做饭啊，买了这么多菜你不想尝尝我的手艺吗？』其实这样也蛮有趣的，好久没斗嘴了倒是蛮怀念这种感觉的。


『我还怕你在饭菜里下毒呢，我们星球有【S属性的混账做的饭菜给狗去吃吧，喜欢的季节是春天】这样的格言呢阿鲁！』


『那是什么不靠谱的格言……总之开门吧，我真的很冷。』


冲田真的感觉自己裹卝住纸袋的手已经冻成冰块了，毕竟现在还是冬天，干冷的空气打在脸上真让人不舒服，还是赶快回家开足暖气吧。


——『冷死你啊，这样大家都不会痛苦了阿鲁。』


冲田一怔，透过玻璃看向神乐，她直直地看着自己，禁不住让自己打了个寒颤。


没辙——


【恰】地一声，冲田手持备用车钥匙把车门打开了。


咦咦咦！！！没有人告诉我啊！！！没有人跟我说还有备用钥匙这回事！！！神乐抬头，看着冲田的脸，他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切——难道目的没有达到吗。


神乐向后座椅上退后几分米，耀眼的白光让她动弹不得，冲田沿着真皮桌椅慢慢爬了过去，反手关上了车门。


『你的行为可不是真正该吃醋的女人该做的事啊。』防晒膜覆住了窗户，车内的光慢慢褪去，不服气地抬头，两人的呼吸互相喷在了对方的脸上，眼前是冲田深不见底的眼眸，神乐皱皱眉头，背部抵住了车门，手伸向后方想拉开车门，却发现已经被锁住了。


『混账谁说我吃醋了阿鲁。』神乐死鸭子嘴硬地反驳回去。


『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可是很伤人的啊小卝姐。』冲田拉过她的手让她平躺在桌椅上，『不好好补偿我的话S会受伤的啊，别看我这样啊我可是玻璃剑，所以小卝姐，麻烦你以后要温柔地对待我。』


『去死——！！！』神乐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劲，围巾摊开来铺在了真皮上，脖颈处的皮肤从羊毛衫中露了出来，她仰头看着冲田慢慢解下自己的衬衫，抵触情绪就涌了上来，『干嘛啊？』


『这是补偿啊补偿。』冲田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唇，舌卝头伸进了唇卝瓣中，小卝舌灵活地舔卝着敏感的口腔。『唔恩……恩恩恩……！』神乐上前抓卝住他的肩膀想提走他，但是因为舌卝头还被冲田咬着根本抽不出劲来，两双卝唇卝瓣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与味道，不禁从唇角泄卝露了出来，一条亮晶晶的唾液顺着神乐的嘴角流了下来。


『不要在车里做啊很恶趣味的阿鲁！』神乐想推开冲田，对方却已经把羊毛衫掀至脖颈处，雪白的胸卝罩和腹部露了出来，寒冷的空气让神乐为之一颤。


『那我把暖气打开。』冲田一手擒住她一手发动汽车，然后扭卝动暖气开关开至最高。


『喂喂不是冷不冷的问题啊！混账在这里会被发现的！』混账冲田这一年来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死变卝态喜欢车震吗啊？！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招啊混账！


『这里是地下车库不会发现的，车膜的颜色够深了。』冲田说着拉下，双手覆上神乐的胸卝部，提起她的胸卝罩拉到和羊毛衫的同等高度，然后用手指按卝压着她胸前的红蕊，『而且都说过了这个是补偿。』说着俯下丨身去继续吻着神乐的嘴唇，窄小的车厢里容不下两人，神乐只好屈就着腿让冲田在自己两卝腿之间，又不甘心就这样双卝腿环住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让腿腾空。


『混丨蛋谁要给你补偿……』神乐擦着嘴角的银丝猛地撞了一下冲田的额头，紧接着吃痛还没尝够，裙子下面的内丨裤就已经顺着大卝腿被扒了下来。


『喂你刚才吃醋了吧？』冲田说着把印着幼稚花纹的内卝裤扔到了座位底下，从神乐的嘴角滑过去咬啃着她的脖子，酥卝麻的感觉传来让她一颤，不敢动弹。可能是因为暖气打开的原因，已经不冷了，身卝体也渐渐暖和起来。神乐脸上浮起了一层漂亮的红晕，微张着的嘴唇还在淌着唾液，安静的车厢中传出了轻轻的喘息声。

『都说了没有吃醋那种玩意……混蛋这里很窄……』神乐一脸通红地看着冲田吻上自己胸前的一点，抚卝慰之下坚卝挺了起来，唇卝瓣吮卝吸的声音让她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感到羞耻不已。『这样啊，那就换个姿卝势吧。』冲田说着坐在了位置上，然后抱起神乐坐在自己的身上，一只腿承受着她的重量让她迫不得已地叉卝开了双卝腿面对着他，『CHINA你到这个年纪也开始发卝育了啊。』揉卝捏着她的胸卝部，手掌中的柔卝软似乎比以前要饱满，这丫头也终于长大了啊。『本小卝姐很早以前就在发卝育了……啊啊……恩……』


冲田的长指伸卝入了神乐的裙子下，食指撩卝拨着蜜丨防和谐丨穴处，恶作剧一般刮着内卝壁的柔卝软，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细小的水丨流声。『唔唔……不要啊……啊……』神乐微微立起身卝子，背也弓了起来，双手环过冲田的脖颈，腹部紧紧卝贴着他的嘴唇，任灵活的舌卝头舔上自己的小腹，水痕沿着洁白的皮肤流了下来诱人极了。


第二指进入，然后轻轻撑起穴丨防和谐丨口，透卝明的液卝体沿着关节流卝到了手背上，和神乐结婚一年，早都知道她哪些部位最敏感，冲田熟练地咬住她的耳卝垂然后继续抚卝弄着身下的湿卝润地带。她刚才果然是吃醋了吧？是因为吃醋才说出那种话吧？虽然有些拿不准，但是听到她像小动物一样在他耳边微弱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心里还是蛮开心的。他是该开心才对吧？耳边又回响着刚才她说过的话，看着面前眼眸如湖泊般的女人，冲田的眉头皱了起来，感受到神乐身下的颤卝抖与缩张后缩回了两只手指。


『唔唔……恩……？』神乐张卝开眼睛望向冲田，好像在不满着为什么停止。


沿着腰部的漂亮线条，冲田抽去了皮卝带放在一旁，看着她满身的红色痕迹不禁在心暗暗中称赞，然后扶住她毫无累赘的细卝腰撑起神乐沿着自己毫不掩饰的生理线条契合。


快卝感和羞耻随着不安而来，细微的抽卝动使得神乐更加湿卝润而温暖，暖气开得太足使得滴落的汗水嗒嗒嗒地落在身上犹如岩浆：『……啊啊……住手……唔……』细小的娇呤因为害怕被人听见而抑制着，刺卝激与玩卝弄的快卝感一瞬间传遍全身。是冲田的身卝体，完全无法容下全部的身卝体。神乐把脸埋入冲田的颈间，狠狠咬了一口冲田的脖子，向上提了提身卝体的高度，使得以更加完美的角度契合。


灼卝热的欲卝望没入娇卝小的身躯中，看着面前还像个小女孩的神乐，毫无刚才的锐气与跋扈，冲田不禁亲上了她光洁的额头，沿着粉红色的发卝丝慢慢延伸下去，直到最初也是最原始的接卝吻部分，嘴唇。


感到他的舌卝头想继续侵入自己的口腔 ，这次并没有抵卝抗，反而慢慢卷起了他的舌卝尖轻轻吸卝吮起来。

口腔里的味道以及身下的刺卝激越来越接近高卝潮，冲田开始了恶作剧般地律动，在她想反击自己的嘴唇的时候轻轻地在她体丨防和谐丨内抽丨防和谐丨动，看着她的裙子上沾上黏糊糊的体卝液然后欣赏她羞红了的表情，唔，这样就好了，维持原状就好了。这样想着，更是在她的胸前印上红印点点，想让她到最后没有力气然后瘫卝软在自己的怀中，想让她放出喉咙深处的尖卝叫然后祈求他放过她——没错，这都是刚才那句话的补偿。


他是不会接受的，不会接受她过分的言语变本加厉。


『恩恩啊……啊啊啊……不要啊……冲、冲田……啊啊……』听着耳边她越来越无力越来越享受的娇卝喘，冲田扶住她的腰系怒吼一声然后猛地释放了，灼卝热感再次侵袭全身，热流涌进了身卝体中让神乐一阵颤卝抖然后再次高丨防和谐丨潮，她紧紧抱住冲田，任两人交迭的发卝丝上沾满对方的汗水。热，实在是太热，从来不知道原来暖气可以使空气升高到这种程度。他满意地抬起脸，欣赏着神乐大口喘气的表情，余温还渐渐残留于身卝体丨防和谐丨内，他退出了她的窒卝息与柔卝软，牵连出了神乐体丨防和谐丨内分卝泌卝出的爱丨防和谐丨液。

看着围在自己身下的围巾也沾上了胶状物，神乐有气无力地坐起来把围巾匆匆忙忙塞卝进真皮沙发的空隙中：『唔唔唔……都湿卝透了阿鲁。』


『没关系吧？再去给你买一条啊。』冲田说着把她抱在了两卝腿之间，收拾着她的衣物擦净脸上的泪痕。


『不是这个问题吧阿鲁！』她拍着自己通红的脸颊，刚、刚才都做了什么？在车里面……而且是坐着的姿丨防和谐丨势……


『如果当时好好承认你是吃醋了就不会受到惩罚了嘛。』冲田抚卝摸卝着她巴掌大的小卝脸，表情戏卝弄与恶卝魔属性各占百分之五十。


『都说了我没有吃醋啊！那个女人是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阿鲁！』神乐说着揪住了冲田的衬衫领子，认真地说道。


『明显是傲娇属性卝吧你……』这样也不错？望着神乐不满又害羞的表情看了看，他抓卝住了神乐的手，『呐，CHINA，做个交易吧。』


『300元换购醋海带阿鲁？』


『没那种交易，去给我翻翻字典上的公平二字。』


『那是啥阿鲁？』


『我们以后——永远这样——保持现状吧。』


不想再去改变了，害怕改变，只要她愿意，一辈子这样就好了，不知道她心中的答卝案也心甘情愿。


——『恩，我答应你。』

地下车库。一辆黑色的卡车上。

『呐，阿伏兔。』粉红色头发的男子撑着脑袋坐在副驾驶上望向旁边。


『咦咦怎么了组长？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手持方向盘的阿伏兔一辆受惊地问道。呜呜组长啊，为啥我们要把车停在这里啊，货都没有运到目的地买家会生气的啊啊啊~


『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啊。』


『组长你有什么疑问就尽管向小的询问吧小的我历经千辛万苦都会给组长一个正确的答卝案的！！！』


『如果看到自己的妹妹和另一个混蛋在车中XXOO而且那个混蛋明显脸上写着【我是变卝态而且口味极重是个恶趣味S混账】……怎么办？』神威吹了声口哨，目光从窗户旁移了下来。


『恩恩？这个问题很复杂，让我想想好了……组长你稍等……』


『算了，我告诉你标准答卝案吧。』


呜哇！组长你明明知道还要问我！


『那、就、是，』神威笑眯眯地指着前方，一辆小轿车的后窗上倒映出了正在斗嘴的冲田和神乐，『提一串鞭炮在该死的轮胎前面噼里啪啦地轰炸。』


『……』


『怎么？有意见吗？^ ^』


『没、没有！』


『那么，等那辆车出发跟住它。』


『组、组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组长，我们的工作不做了吗……


神威的目光游卝移着，抬头，倒映在窗户上的自己秀气又邪卝恶，只是——多了些想平日没有的想恶作剧的成分罢了。

【未完待续】

【第八章】『揭卝露』


神乐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爸比和哥哥打架，打架的原因她已经记不清楚了，爸比抬起一个木柜摔了过去，棱角处刚好撞上了神威的太阳穴，鲜血喷卝涌卝出来，那个时候神乐哭了，因为那样子好像很疼很疼很疼，好像被这样打到的人是她一样，神威却捂着太阳穴处留下的血液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神乐跑出家门，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跌倒了。
太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肤好像要裂开一样。
然后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挡住了阳光，伸出手来：『喂你没事吧。』
神乐抬起头以为是哥哥，却看见了穿着冲田，投影下他的脸温柔得搅碎了自己的一片柔情。


梦断了，神乐睁开眼睛，脊背上起了一层汗。


『唔？睡醒了？』冲田拿着盛着炖好的牛肉的煲放在桌子上，然后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素色围裙，『竟然在车上睡着了，扛着你上楼真是累死人了。』


神乐迷迷糊糊地擦着嘴角的口水印，嘟囔着：『就不能说抱非要说扛吗刻薄的家伙！』然后起身穿上自己的拖鞋。唔，怎么又回到这里了？本来打算下午去新八家的呀……失策。脚下的定春碰到了她怀里，她摸了摸雪白的皮毛，打着哈欠走到桌边。已经做好了的饭菜呈现在面前。


……


……


『混账你有什么企图阿鲁！』定春从神乐手臂中跳了出来，咬上了冲田的手臂。『啊……』吃痛地抽回手臂，抚卝摸上面浅浅的齿痕，冲田皱眉看着一脸安然自得的定春，『喂你竟敢咬我！也不想想你的伙食是谁每天供应！』『所以说，饭菜里下毒了吗？！』神乐眯起眼睛看着冲田，『说啊，如果你不承认的话我就打爆你的脑袋阿鲁。』


……所以说一定要承认吗。


冲田揉卝揉头发，拿出医药箱给自己上了一层酒精消毒，然后拿了块膏药贴上手臂：『反正我做了，你不吃就算了，放那儿等会我倒掉就是。』


『你不吃吗？』


『我不想吃饭，你先吃吧，我得留着肚子晚上喝酒。』


唔，本来还是蛮高兴的，这样一说的话感觉一个人吃饭很没劲呀。


神乐扫兴地拿起筷子正准备挑块牛肉放进嘴巴，冲田突然夺过筷子：『摸了定春后洗手再吃饭，除非你不想吃细菌拌饭。』『啧，喂果然是下毒了吧因为突然良心发现所以准备不让我吃啦吗阿鲁？』『放心吧，如果我真的在饭里下毒了绝对不会良心发现的，你去洗个手吧。』他拍拍神乐的背，转身去厨房里收拾摊着的调味剂。


看着神乐啪嗒啪嗒地簸箕着拖鞋走进厕所，冲田长呼一口气，恩，刚才已经尝过了，自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嘛，应该不算难吃吧……恩，等下再炒一个莴苣好了，没有绿色食品补充维生素可不行……


叮叮叮。


门铃响了起来。


『恩——冲田——门铃响了你去开阿鲁——』神乐抹着满手的肥皂泡在厕所里指使道。

『我知道了你快点洗手！』冲田说着，把厚厚的手套放到了一边然后打开门，『来了来了——到底是谁啊！』


『唷，好久不见啊。』


门打开来，然后是神威的脸。


和暴风雨中的时候一样，纯真又邪卝恶的脸。


关节开始泛白，冲田紧紧卝抓卝住防盗门，上面出现了道道裂缝沿着锁一直延伸到了铁制的把手上。什么时候开始想遗忘这个人的脸，什么时候开始恨他恨得咬卝牙卝切卝齿，什么时候开始想把他千刀万剐。


替罪羔羊的标签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自己也心甘情愿这样，刚刚才和神乐做过的交易恐怕已经无法做出承诺。该来的终于来了——


姣好的皮肤加上粉色系的头发，年轻的面孔加上朝气蓬勃的笑容。


什么时候开始——看着神乐的脸也会都着相同的面容恨卝之卝入卝骨？


『唷，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吗？难得带来了手信。』掂掂手中蓝色条纹的盒子，神威的笑容如一年前一样人畜无害恰到好处。


『你……来干嘛……』门把手因为力道而碎成一片一片的，冲田隐忍着怒气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手中拿着的伞曾经刺进坂田金时的背部，穿过了他坚毅的心脏。


『别误会，只是想来登门拜访……』


『冲田！是定报纸的吗阿鲁？』啪嗒啪嗒的声音传来，神乐簸箕着拖鞋裹卝着一块毛巾跑了过来，然后理所当然地看到了门口的客人，『神、神威……』


真的是神威，那个已经消失许久的哥哥。


记忆开始错乱起来，满目疮痍中全是不堪回首。很小的时候，陪伴在神乐跟前的就是神威，教她学着走路，教她念着【哥哥】，和她在雨中一起坐在石阶上看下雨的天空，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液，基因只有分毫的差别，两幅可以真真切切重合的肖像。只要神乐因为寂寞而哭泣，神威就会从大老远跑回家，带了一堆好吃的，搂住神乐又是哄又是亲的。


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也过生日，家里啥人都没有，爸爸邮寄回来的新鲜大米丢在房间角落里，母亲的咳嗽声令人窒卝息，自己哭着哭着，哥哥却走了过来，挽起袖子淘了米，不知哪里找了颗新鲜鸡蛋拌进熟了的米饭中，端给自己，自己就破涕为笑，大口大口扒饭，神威在一旁笑眯眯地摸卝摸头跟她说生日快乐。那个时候生活再如何贫苦再如何艰辛，神威都可以给予自己惊喜给予自己欢笑，自己挨饿生病是常有的事情，哥哥却从来没有过，总是在一旁悉心照料自己，现在想来，也许那个时候是在偷偷忍耐呢。


但是，那个哥哥早就已经消失了，伴随着爸比手臂的下落溅进了雨水之中，连同着自己咽进喉咙中的尖卝叫一起被扼卝杀于萌芽之中，如果问道『爸比爸比哥哥去哪里了』，也曾从父亲的嘴中听到无奈又隐忍的叹息——『喔神威啊，当他死了就好了。』他是解剖自己家庭美卝满的刽卝子卝手，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卝魔，毫不掩饰他嗜血的欲卝望。


关于神威的一切的一切，早都淹没于记忆深处尘封殆尽，如今，他久违地再次站在了自己面前。
喂，神乐说点什么吧。
『好久不见』或者是『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好吗』……又或者是：『哥哥我想你了』？
什么都想不出来，什么都说不出口。


『喔呀呀，好久不见长大了呢神乐。』神威扳住冲田的肩，力度大得让他连退三步，然后神威整个身卝子探进屋子，『我闻到了炖牛肉的香味噢？』


不、给、你、吃——！！！冲田掩住门想让神威退回去，但是不行，这个男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神威就这样走进了屋内，扫了一眼一桌的饭菜和家具的摆设，然后大大方方地坐上正席：『麻烦你，米饭一碗——』


『谁叫你进来的？还有，从椅子上滚下来。』冲田恶狠狠地说着然后关上门，无视了门外的阿伏兔，『我说你胡乱跑到别人家吃什么米饭！起码要尊重主人的意愿吧！』


真的是恨死眼前的男人了，要是能抖空一切那么罪名就可以雪洗，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是吗——』神威从椅子上下来，然后笑盈盈地牵住神乐的手，『神乐也不愿意让哥哥和你一起吃晚饭吗，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湛蓝的眸子映上另一双湛蓝的眸子，心就像搅碎了一样全部都是童年的依赖，神乐一怔，然后顺从地把神威引上了座位：『S混账你不准对哥哥无礼，给我去添两碗米饭过来，——哥哥，好久不见你就在我这里享用晚餐吧阿鲁。』

『是啊，第一次来江户到处都不熟悉，知道神乐住在这里就立即来拜访了，来，这个是手信。』神威说着拿出盒子放在神乐怀中，『是夜兔星产的大龙虾喔。』


『喔喔是龙虾啊！高级生鲜啊！哥哥你真是太客气了阿鲁！』


『呵呵神乐只要喜欢哥哥就高兴了。』


此时冲田的心情就像天打雷劈一样。他说卝谎啊他说卝谎！说什么第一次来江户其实他一年前就来过！还有龙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盒子里传来了生物迹象！难道你就把龙虾放在盒子里送过来了么！那是什么不符合手信的玩意！说起来夜兔星产那玩意吗？产龙虾啊！对了，龙虾你是叫我怎么去料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混账你没听我说吗？添、米、饭。』神乐回头把盒子递过冲田，『这个拿去冷冻阿鲁。』


冲田把脏话吞进了喉咙中，然后笑眯眯地接过：『恩我知道了老婆大人。』


看着冲田走后厨房，神乐高兴地转过身往神威的碗里夹菜，眼看着就要从碗中溢出来，神乐的眼角就因为激动而湿卝润了，最悲伤最难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亲人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不管过去如何如何，哥哥经历过如何如何，这样的话自己也许、也许会再次幸福也说不定，毕竟亲人给予的温暖是冲田永远无法补偿的。


『哥哥，牛肉有营养你要多吃阿鲁。』


『哥哥，不准挑食，红萝卜也不能剩，虽然我也不爱吃阿鲁——』


『哥哥，你喜欢吃醋海带吗我帮你去拿一点阿鲁。』


神威看着神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自己也是这么哄着神乐吃饭一样，虽然说这次他来是别有目的，但是这样也不错，就好像在公差中享受假期一般悠然自得。


『这些都是神乐做的吗？真好吃呢。』神威说着眉眼更加似月牙。盛汤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神乐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指指厨房那边：『呀啊……不是我做的，是那个人做的。』那个人是冲田。『说起来，刚才就想问了，那个人是神乐的谁？』仿佛拷卝问一般的语气让神乐羞愧难当，冲田到底是谁？其实她也真的是不太清楚。也许只是抚养她的：『喔，那个人呀……只是保姆而已阿鲁。』保姆？神威在心中嘿嘿一笑，然后放下碗筷向厨房走去：『神乐，你家保姆可能不知道怎么料理龙虾吧，我去告诉他好了。』『咦？吃完饭再问也不迟阿鲁。』『不了，神乐你先吃，哥哥去去就来。』


神威走进厨房然后关上了门，冲田斜眼瞟着他，然后把洗好的莴苣放进了洗水槽中。


『喂，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别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知道自己贴上了杀人犯的标签。


神威扑哧一笑，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说道：『你真是误会我了保姆先生。』


『谁是保姆先生要不要我一刀劈了你？』


『刚才我问神乐你是谁她说你是她家保姆呢。』神威说着歪歪头，『难道是我听错了？唔，可能吧。』


冲田一怔，拳头下意识捏紧。其实就算神乐没说，他心里也明白，他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个保姆一样的物件，管吃管住管穿罢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说完了就快滚。』


『什么嘛，真是凶狠呢，刚才在地下停车库的时候表情不是很温柔的吗？』


『你这个家伙一定要有这种嗜好才心安理得吗？』竟然被看到了……真是不爽……！！冲田摆摆手，『你有什么话快说！』


『当然还有话说啦，关于——你极力隐瞒的真卝相——』


神威满意地看着冲田的表情慢慢变得阴暗又狠卝毒。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有祈求过冲田帮自己顶上这项罪名，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但是惟独这一点就让人——好不爽！！！


『你需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冲田长叹一口气说道。


神威冷哼一声，笑容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是吗？你以为你帮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我就会感谢你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杀人无数还怕一个小小的罪名吗。』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冲田变得低三下四祈求起来，『只要神乐不知道这个真卝相，好不容易有个家人回到了她身边，我不希望……』


『什么嘛，像你这种烂好人真是令人恶心啊冲田君。』


『不管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啧，本来还想来看看一年来你是否变强，但是明显不如以往了嘛，真是令人失望……』


嘭地一声——


菜刀距离神威的鼻梁只有2毫米，而油纸伞伞尖距离冲田的额头也只有2毫米，他们摆出了完美的格斗姿卝势，右脚分别对准了对方的腹部，然后踢出去，同步闪开，脚悬在了半空中，杀气腾腾的凛冽目光正互相注视着。


『废话少说，你到底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那么——为我工作。』


细腻的汗珠从冲田的脑门上留下：『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么我只好去自首啦嘿嘿，』神威笑着收回了油纸伞，『告诉神乐说——坂田金时是我杀的。』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怒吼声从冲田的喉咙中发出来，他愤怒至极地握紧手中的菜刀，恨不得一刀把神威分成两半。


『好处嘛，就是——』神威眉眼一弯，笑容更加深邃，『让自己亲爱的妹妹发现现实的残酷……以及欣赏你痛苦的漂亮表情。』


最亲爱的亲人杀死最亲爱的亲人。要是让神乐知道的话……只会让一年前的惨卝剧重复上演……自己对坂田金时的承诺就……！！！冲田咬了咬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记忆深处的暴风雨之夜，以及坂田金时死前都自己的祈求，这些都会化为乌有……不行……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好的……我……答应你。』冲田恶狠狠地抬头，『相反地，如果让神乐知道这件事，我会亲手斩了你！』


『恩，交易成功，希望合作愉快，冲田君。』



『唷，哥哥，还不出来吃饭吗阿鲁？』门被打开来，神乐狐疑地看着冲田扛着菜刀杀气腾腾地瞪着神威，『S混账你干嘛啊？』


『唔，他在询问我大龙虾的做法啊神乐~。』神威转过身，兀自拿过了电饭煲走出厨房，『那我们去吃饭吧~^ ^』


『恩恩好的，我刚才好像听到S混账在怒吼呢，他对哥哥你做了失礼的事情吗阿鲁？』神乐天真地问道。

『没有啊，我们很谈得来呢，可能是一时激动吧。』


『这样啊……』神乐咬着筷子，给自己盛了块牛肉放进嘴巴里咀嚼起来，『哥哥这次来江户有什么事情吗？』


『我啊，是来做生意的。』


『做什么生意？哥哥也开始正经工作了呢……真让人开心阿鲁。』


『唔，就是关于一些**买卖什么的，这些天都会住在江户的，那明天也可以出去玩噢。』神威捏了捏神乐的脸。『恩，明天也出去玩吧阿鲁！』神乐精神奕奕地回到道。恩……真是可爱呢。手腕遮住了嘴角，神威的笑容掩藏在阴影中。其实这样也不赖啦，又可以欣赏可爱的妹妹又可以欺负讨厌的妹卝夫……


冲田冷着脸从厨房卝中走了出来，神乐看了看他，然后把碗递过过去：『再——来——一——碗阿鲁！』


『不了，我换衣服去准备上班，今卝晚还有客人预约。』冲田说着把炒好的莴苣放在桌上，『记得把饭菜全部吃完，我先走了。』


神乐把碗摔上桌子：『我哥哥来了你陪我玩一下不行吗阿鲁！』


『又不是我的哥哥。我还要工作。就这样吧。』他说着，横了一眼神威，『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


『喔，好的，一路小心~』神威吹了声口哨，继续埋头狼吞虎咽。


『鬼才去找你！你不回来就是happy end了阿鲁！』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回到这个地方！！！说起来自己的确大意了，神威怎么会放弃歌舞伎町这个好地方？ 一年前他不就在这里捞了一大笔生意吗？如果把毒卝品引进真选组的话，造成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神威又要把自己的秘密给抖出来——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了喂——


『总悟！你的脸色好差啊！怎么啦？又和你家小媳妇吵架了？』一边抚卝摸卝着手臂上的绷带一边笑盈盈走过来的【真选组】店长近藤勋拍了拍冲田的背，『算了！夫卝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嘛！总悟你让一下她就好了的！』


『那个……我也必要解释一下吗……近藤店长你误会了……』


『不用的！总悟！我明白你现在很辛苦！』又是一阵大卝义凛然的拍肩拍背。


近藤桑，您到底明白我辛苦什么啊。


『说起来，总悟，你最近要小心啊。』近藤抱住手臂一阵思考的严肃模样，『听说自己客人中开始兴盛一种新型丨防和谐丨毒卝品，其实和转身乡差不多啦只是对身卝体的危害是翻倍的，所以一旦看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对我汇报唷紧急扼卝杀在摇篮里当然是最好的~这种东西，对于哪一方都是不好的！你明白了吗？』


『恩？恩……我明白了……』


『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啊！』


『恩？……恩……没有啊……我一定会向近藤桑汇报客人的情况的。』


『恩！那样就好！你去上班吧！客人们大概都等不及了！』


冲田神情恍惚的出了更卝衣室，然后看向正在搬运着酒瓶的土方：『土方先生……』


『怎么了？总悟，你脸色很不好诶！』


『春雨……春雨它回到歌舞伎町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近藤闻声赶到，酒柜下全部都是砸碎的酒瓶碎片，酒精味道蔓延开来，冲田绝望地看了看土方惊愕的表情，然后闭上了眼睛。
黑卝暗中浮现的是坂田金时的脸，血迹沿着他的嘴角一直淌到了腹部，全部是鲜红的颜色，全部是刺耳的诅咒。



『你答应我的冲田君，要是毁约就不卝得卝好卝死天打雷劈唷。』


『老板你太狠卝毒了，死之前都要和人过不去吗？』


『要是让神乐知道是她哥哥杀了我，只会让她更加痛苦，你愿意把她拉入残酷现实的黑卝暗么……』


『你不会死的老板，现在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答应我，冲田君。』


『……我答应你。』



【未完待续】

【第九章】『谎卝言』


门轻轻地在背后合上了，神乐猛地睁大双眼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抖抖毛毯上的灰尘揉卝揉眼睛然后看着电视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不，这个日期才是最尤为关注的，因为隔了两天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了，所以她可以肯定的是冲田已经48小时没有回家。


疲累的冲田提着西装站在门口，暖气口的风热卝乎卝乎地吹来踩缓和了身卝体的冰冷，他伸出冻僵的手关上了玄关后的门，然后把皮鞋放进了鞋柜中，取出一双男式拖鞋穿上，轻悠悠地走过地板，嗒嗒嗒地声音让神乐心一颤一颤地。


『唔？还没睡？』望着躺在沙发上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冲田把西装随意扔到了餐桌上，不料一层油腻的污垢沾染了高级布料，再次拉起西装领子的时候，沿着袖口到口袋都是道长长的杏黄卝色痕迹，冲田看着自己的西装皱皱眉头，『没有清理餐桌吗……就这样摊在这两天？』再看遍桌布上的残汤剩羹，怎么看都像是很久以前扫卝荡食物留下来的印记，冲田叹口气，即使身卝体疲累的要死也只能有点无奈地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


『你也不想想你什么时候回家的阿鲁！』神乐小声吼道。


『对不起啊，我不是你的保姆，况且我真的有公事要处理。』


『啧啧，又是去哪个公寓出公差啦阿鲁？』面前又浮现出那天在超市里那个中年女人对自己的丈夫神魂颠倒的样子，神乐不禁暗地里想对她吐口水。呸呸呸——没跟你们说过冲田那厮早跟我签过卖卝身契了？


『真的是公事啊。』冲田埋头用抹布擦卝拭着桌上的油垢，『昨天和你哥哥玩得怎么样？』


『还行吧，哥哥带我去了好多地方呢，怎么说呢，江户还是有蛮多好玩的地方。』神乐说着从沙发上爬起来，裹卝住身上的毯子跑到厨房打开冰箱去喝牛奶，『说起来不好意思啊，明明是我该带着哥哥去散步的，结果后来还是迷路了……哈哈……』


『这样啊。』


神乐瞟了一眼冲田淡然的样子。哼。真是不爽。


『喂，我饿了，你去给我煮给饭吧。』


『自己去泡杯面，我很累了就去睡觉了。』他把抹布往旁边一扔然后准备去厕所洗澡，却被突如其来飞过的拖鞋正好砸中鼻梁，天鹅绒触到皮肤感觉并不是很疼，阴影掉到了地上映入眼帘的是神乐怒气冲冲的脸，一团无名怒火突然就蹿了出来，冲田走过去提起她的衣领子：『女王大人，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出气筒，你爱干嘛去干嘛，本大卝爷就不奉陪了。』


被这种待遇吓了一跳，神乐望着他陌生的脸突然大叫起来：『冲田总悟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冲田冷哼一声放下她，神乐就这样扑了过去拳头落了下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阿鲁！！』


我饿了你就给我饭吃！我渴了你就给我水喝！我无聊了你就当我的玩具！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吗！！！这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神乐哇哇大叫得把拳头砸向冲田，


看着面前任性跋扈的少卝女仿佛时间又倒转回了一年前，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生气，从来不肯顾及别人的感受，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那个被仇卝恨所吞噬的少卝女，夜兔神乐！！！

不行……看来自己还是不够理智……


『够了。』冲田推开已经坐到自己身上的神乐，转身走会厨房，『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就是。』

关上门口的纸门，咚地一声柜子已经砸了过来，雪白的纸片散落了一地，柜子不偏不倚地扑向了后方的出轨和抽油烟机，随着巨大的声响冲田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金属和破碎的木屑混杂着纸片落在了地板上一片狼籍，被砸出坑的墙壁还冒出白烟，剩下的全部都是残渣与战争过后的痕迹，油垢和污渍泼洒了一地，合着菜汁发出难闻的问道，橱柜里的东西也哗啦啦地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什么都不吃了我要继续睡觉阿鲁！！！』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所作所为，少卝女大口喘着粗气向卧室走去，猛地关了门。


啧，又是乱发什么脾气！冲田看着满目疮痍的厨房想着该从哪处下手去收拾，一堆怒气不知道往哪里发作，只好拿拖把拖净地上的污垢，帮神乐弄了份早餐然后用保鲜膜固定好放进冰箱，随手拿起一张便利贴贴上去，上卝书：【放微波炉里热了再吃】，走回厕所准备明天再收拾。


走到厕所然后脱卝下衬衫，他恼怒地揉了揉头发，然后转过身努力去看背后——一道道血卝印清晰无比地烙印在上面，隐隐作痛。


突然，口袋里的手卝机响了起来，冲田翻开手卝机盖，显示的是不认识的陌生号码，犹豫片刻，按下通话键。


『唔，工作辛苦了冲田君~』听筒里传来玩世不恭的声音，冲田咬了咬下嘴唇。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把沟鼠组也笼络于春雨下方便你们做生意。』就因为这种事情去挑衅黑社卝会的那些家伙才吃了大亏，啧！好歹是因为土方和近藤的帮忙才逃过一劫，要不然真的是躺在医院里了已经。


抱歉了，土方先生，近藤桑，我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个秘密，就算是粉卝身卝碎卝骨也在所不辞，所以，玷污双手这种事情，不管做多少次我也不会后悔的。


『你以为笼络几个规模不大的黑社卝会组卝织我们春雨就会满足了吗？我要的是整个歌舞伎町。』神威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阴沉与沉稳，『要是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我能不能误会为你是瞧不起我呢？』


『……我会继续为你工作的。』


『为什么不由你最喜欢的【真选组】下手呢？规模那么大的店面不可能涉及这方面吧？』


『……唯独【真选组】……』


『好吧，我可以把最喜欢吃的菜留到最后享用，但是请冲田君不要自以为是唷。』


『这些我都知道的！』冲田低垂的眼眸突然又抬了起来，『对了，有点私人问题我们能谈谈么？』

『呀~有什么私人问题要谈~洗耳恭听~』


『你和神乐……去玩了什么？！』


听到听筒里男人怀疑的语气，坐在春雨组卝织下榻的旅店的一间小房间里的沙发上的神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正在旁边用干燥毛巾给团长擦卝拭头发的阿伏兔看得心惊胆战，看着神威一手绕着湿卝润粉发的一角笑得邪卝恶又明媚：『冲田君，你这种情况，我看你和神乐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是问你你们去玩了什么！你这个混蛋别给我前言不搭后语！』


『嘛。你们的关系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逞强什么。』


『多说了我们谈话的主题！根本就是你一直在偏离话题——！！』


『别吵醒了神乐。』阿伏兔看着神威眼眸里的光芒一点点地黯淡下去逐渐结成一层结实的冰霜冻在了眼眶中，『我说你啊，要当烂好人到什么时候啊——根本没有人需要你这么做啊。』


『是坂田金时要我这么做的！！！废话少说——你们到底去了哪里玩？！』


『公园。』


『还有呢！！！』


『逛街。』


『还有呢！！！』


『没了。』


『神乐她……开心吗。』

嘭地一声，神威眼眶里的冰霜全部都粉碎殆尽，握住听筒的手在隐隐发着抖。这个男人对神乐的温柔简直到了一种让人毛卝骨卝悚卝然的程度，望着洁白手臂上起的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眼前浮现出小时候神乐向自己讨吃的模样，——亲人什么的，只是工具罢了，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特定的概念。他能想象出冲田背负着砍杀坂田金时的罪名受到了怎样的委屈和怎样的愤怒，但是令人费解的是，他为什么还如此关心神乐。


『这和你无关，我的妹妹她的开心还是悲伤和你无关。』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为什么这个男人会介入！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做烂好人帮自己背负罪名！他根本不稀罕！


听到轻蔑的话语再次贬低了自己，这次冲田却没有反驳：『……你说得对……我没有什么资格……』


因为心再如何靠拢都得不到宽恕和原谅。因为心再如何贴近都得不到想念和温暖。


『不如考虑和神乐分开？你从来没有认为过她讨厌和你共处一室？』一想到原本可爱乖卝巧的妹妹——即使并不什么深刻感情——和这个男人住在一起就无比烦躁。


『我知道她讨厌，但是我必须照顾她……神乐她……』


怀了我的孩子。


好矫情的台词。冲田在内心中讽刺着自己。


『烦死了我不想听冲田君再讲下无趣的台词了，就这样吧。』神威挂上了听筒，从阿伏兔的手里抢过毛巾擦卝拭着发梢上亮闪闪的水珠。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怀卝孕的事情，带她去公园游玩的时候突然跑到垃卝圾桶旁边哇哇哇地呕吐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这些与他无关。神威看着天花板上因为冬天而布满灰尘的中式电扇，心里盘算着如何扩大毒卝品在歌舞伎町的市场，却被神乐幼年时候温暖的笑脸打断了思路。



听着听筒里面响起嘟嘟嘟的声音，冲田叹口气挂上了电卝话，然后打开洗澡间脱卝下衬衫洗了番舒服的热水澡。


洗完澡的时候看看窗外，寒霜降临了，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冲田为自己泡了杯暖暖的茶然后推开窗户，一层结晶从玻璃上抖了下来，他再一抬头，漫天的雪花飞舞着然后落在房檐上，晶莹剔透的雪花轻轻覆盖在这个安静的世界上，让人不禁想起了两年前那场雪的祭奠，坂田金时为首的【登势】和土方为首的【真选组】，穿着松垮垮不成体统的和服跑到雪地上打着雪仗，他看着金时和土方被对方投掷出去的雪球砸出了鲜血喷洒在了洁白的大地上，心里暗自感叹两人的无聊程度。


然后他看见神乐披着颜色艳卝丽的围巾抱着一根雪柱堆砌在了山坡上。『喂这是哪里来的肮卝脏的巴比伦塔啊。』他这样问道。然后他清晰地看到神乐的睫毛抖了抖，雪白的结晶落到了地上，她捏起一个雪球朝自己扔去：『混蛋不准你侮辱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阿鲁！』


被砸来的雪球正中眉心的冲田开始和神乐开始了一场雪地上的大战，到最后两人满身是雪同步倒在了地上，神乐转过头来看着冲田，呼吸出来的白气朦胧了两人的双眼，一圈小小的红晕镶嵌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然后两人就这样在雪地上趟到全身发卝抖才起身。


好久远的事情。如今这些都是无法挽回的片段罢了。


冲田关上窗户，把暖气升高了两度，打开卧室的门，神乐裹在被窝里已经睡熟了，脸上还沾着斑斑泪痕顺着鼻梁一直延伸到下巴处。


也许她真的不喜欢和我这样别扭地待在一起，只是别无他法。


开始习惯屋里有她的呼吸，开始习惯接受她的所有无卝理卝取卝闹。


冲田关上灯，然后睡进了神乐暖融融的被窝里，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卝体契合自己的怀抱，鼻尖嗅着她颈间酸酸的味道，感受着她的温度慢慢传递给自己，神乐没有醒来，嘟囔了几声转个声，鼻尖挨上冲田的胸膛又进入了梦乡，还不时在梦中小声咒卝骂着。


就今天也好，只有今天也罢——明天开始，我们分开吧。

【第十章】『善意』


中午才起床的神乐望着空荡荡的家还有一片狼藉的厨房，咬了咬下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把冲田的西装外套塞在了定春的肚皮底下，然后气冲冲地穿好便装准备出去找神威。说实在的，神威回来的几天恐怕是神乐一年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了，他的一举一动都细腻地表现出了【兄长】的暧昧与体贴，牵扯出的全部都是她对亲人的缅怀与想念，神乐想着，镜子中自己的面容逐渐凸现出男生的棱角，弯弯的眉角看起来好动人好英俊。是哥哥的脸……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神乐小心地把手触上镜子，然后抚卝摸卝着光滑的表面……


一阵电卝话铃卝声让她吃了一惊。


谁打电卝话来啦？平常这电卝话不就是个摆饰嘛，冲田的业卝务都是手卝机来解决，自己又没有什么交际圈，按冲田的话来说，电卝话唯一的作用就是【在你吃撑了的时候可以打个急救电卝话求救】罢了，记得最后一次再接电卝话……是三叶姐打来的……被打断思路的神乐按住还没绑好的头发从厕所里跑了出来，然后拿起电卝话来：『喂阿鲁？』


『唷，神乐，起床啦？』磁性的声音温柔地从听筒里倾泻卝出来，神乐的眼瞳又是浸出卝水一般柔情搅碎了一片。


『啊是哥哥，我正准备找你去玩呢阿鲁。』神乐笑眯眯地捧着听筒说道，这种和家人打电卝话的感觉真是很奇妙，然后瞟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牢牢记在了心中。


『这样啊，你还没吃饭吧，我陪你去吃饭吧。』『唔唔唔！！当然好啦！那我们去吃饭啦！吃它个底朝天啦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你先打开门。』『打开门干什么……』难不成哥哥就在门口？不可能，自己才刚起床，怎么可能这么巧。这样想着，神乐姑且把神威的话当个恶作剧，然后搁上听筒去打开门。


门打开来，自己投入了一个怀抱之中。温暖得让人颤卝抖。


『唔，臭臭的啊神乐，去刷个牙吧。』抬起头，哥哥的笑容耀眼得要刺穿自己的瞳孔。


神乐把头埋进神威的怀抱中，更深更深，双手环住了神威的腰：『再等一会儿……』


『总不能就这样僵着吧，要不我抱你去厕所刷牙？』神威笑着把手卝机放进了口袋。，摸卝着神乐的小脑袋，揉乱卝了漂亮的粉红色头发。『恩……再等一会儿……』神乐努力闻着神威身上的味道，和自己相近的味道，双手环着神威的腰就是不愿意放开。『真是爱撒娇啊。』『那哥哥你抱我去刷牙好了……』『咦……我只是开玩笑啊……』『我就是要啦~』


神威宠爱地笑笑，抱起神乐，让她两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小卝腿搁在了手臂上。合上门，然后抱着神乐进了厕所，把她搁在洗手台上给她的小兔子牙刷上挤了层牙膏，又打了杯清水放在她手中，神乐乖乖地放开了神威然后开始刷牙，松散的头发被神威拢在脑后然后用发髻固定。


唔……这种感觉到底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了呢。神乐埋下头，眼睛里全是泪水。记忆里那个能让自己依靠的人又回到了自己身边，离着这么近的距离，亲卝密无间。还没有擦尽嘴角的泡沫就问道：『哥哥为什么要回来阿鲁？』

『我回来不好吗？』然后打了盆热水浸卝湿卝了毛巾，神威抹上她的嘴角的薄荷味泡沫，把白色的印迹都洗了个干净。


『只是太突然了而已阿鲁。』神乐看着神威把自己的头发绑好，内心又产生了小小的悸卝动，把漱口杯放下，乖乖地让神威用毛巾擦卝拭着自己的脸，『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得好阿鲁？』


『神乐你决定啊，毕竟哥哥没来过江户呢~不如先吃个早饭？』『诶……哥哥弄早饭吗……』神乐笑了笑，然后从洗手台上爬了下来，然后跑到厨房里去打开了冰箱，看了两眼，冲田买回来的菜几乎都吃完了，只剩下一些调料和果汁，正准备关上冰箱却看到里层用保鲜膜固定好的一份早餐，望望上面的便签，神乐毫不客气地把便签扯了下来扔进了垃卝圾桶内，嘟囔了句：『死混蛋谁要吃冰冰凉凉的早饭阿鲁。』用卝力关上了冰箱门,听到哐当一声巨响的神威探进半个身卝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厨房满地的碎片和残渣。



『这是怎么了？』理所当然地询问让神乐红了脸，她撇撇头把神威推出了厨房：『唔……没什么啦……这个只是失误……』我应该扔准冲田的脑门才对的。


『你和冲田君的感情不太好吗？』神威笑眯眯地看着神乐满脸通红的样子。


『咦？！阿咧……根本不是用感情来评定关系的！哥哥！他是仇人啦！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想到冲田就会咬卝牙卝切卝齿！就是这种关系！神乐咂咂嘴把钥匙放进了口袋里拉着神威出门，『今天哥哥不工作吗？』


『唔……怎么说呢……我的工作比较自卝由吧。』只要把订单给阿伏兔工作就算完成啦~啊哈哈~


『那，我们今天……要玩一整天唷。』神乐眨眨眼睛，『先去吃早饭……啊不对，这个时间……还是吃个午饭吧阿鲁。』


在江户一家家庭餐馆里，夜兔兄妹带着从非洲重灾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胃袋席卷着桌上的菜肴，不要钱的米饭，一桶一桶地被服卝务员带着无奈的表情端上桌，神乐大口大口地拿起勺子舀着饭菜，好像没有止境地吞进肚里。


神威看着她辛勤吃饭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神威笑笑，抹去她脸上的饭粒：『吃慢点，这个店的米饭不要钱。』然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正在倒水的服卝务生，年轻的服卝务生看着这个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哆嗦了一下，提着水壶马上跑开了。


『唔，果然还是餐厅里做的饭比较好吃阿鲁。』神乐说着再次吃下一个鳗鱼寿司。


『是嘛，以前在江户是谁给神乐做饭？』神威停下继续抱着碗吃饭，拿起一杯果汁喝了起来。


『照顾我的人，每个星期一三五是新八姬，二四六是……』神乐说到这里顿了顿，把炸虾沾上一些沙拉酱，然后夹在神威面前，『冲田那混蛋做的饭我~才~不~吃呢~！最后一个，哥哥吃吧阿鲁。』神威宠溺地笑笑，一口咬住了神乐筷子上的炸虾：『嗯，很好吃。』看着哥哥津津有味地吞了下去，神乐开心地笑了起来，神威看着她上卝翘的唇角，不禁心情大好：『吃完饭再去哪里玩？』


『诶？吃这么好吃的食物，我此生也没什么需求了阿鲁。』神乐咬着筷子说道。


『唔~神乐，有时候要学会撒娇啊，这样子容易满足的话做哥哥的会很为难，有什么感兴趣或者想买的东西吗？』


『没有，说起歌舞伎町的名产，也只有男公卝关和漂亮女孩子吧阿鲁。』在金时死后，好像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一样。


『啊，冲田君他也是男公卝关吧？』


『是啊。』神乐低下头搅拌着碗里的汤汁，用卝力地夹碎汤汁里的牛肉丁，『他就是那种肮卝脏的家伙呢~虽然他平常也有给店里当当保卝镖啊打卝手什么的，总之这家伙做的事情不是危险的就是恐怖的，是个很烂的家伙阿鲁。』


『咦——可是啊，』神威笑着伸出手指在空中绕了几圈，『冲田君不是神乐的丈夫吗——』


话外音就是好这么说自己的老公不太好吧~

『他只是负责提供食物的行走式超市而已，而且——我跟你说喔。』神乐凑近神威的耳朵，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冲田他……杀过人的阿鲁。』


『咦？杀人……』自己也经常杀杀人啊什么的，有什么稀奇的吗，神威继续循序渐进，『在歌舞伎町这种地方双手沾满再多的鲜血也不足为奇。』


『他杀谁我是不管，可是可是……』只要是哥哥的话，我还是可以倾诉心中的痛苦的吧！神乐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气说道，『他杀的，是我~除哥哥以外~最亲的人阿鲁。』是朋友，是亲人，更是她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神乐！』神威失声叫道，捏住神乐的手腕把她向自己靠拢，一把把可爱清纯的妹妹搂进怀中，轻轻卝抚卝摸卝着她的头发，神乐怔怔，耳边明显听到神威胸膛中心脏热烈而紧张地跳动，心里不禁一惊，缓缓调整姿卝势坐在了神威的身上，小手用卝力扯着神威的衣服，神威低下头，神乐的眸子早已对上了那镜面般复制出的纯净透彻的眼睛，浸满了泪水，双颊绯红。


『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为什么他就把小银杀了呢……为什么他要背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呜呜呜……』神威感到胸前一小块布料湿卝了，再看看神乐泪忌斑斑的小卝脸，心里不禁一阵痛楚。明明回来只是为了一点点的放松与戏卝弄，不料心中的立场又飘忽不定了。


神威看着面前的玻璃窗，隔着餐厅的宣卝传贴纸可以看到一片白茫茫的街道，雪花纷纷下落淹没了原本的柏油马路，穿着和服的行人急匆匆地跑过光溜溜早已结冰的小道，哈出的白气融入了空气之中。上次来江户的时候还是夏天，隔着五百多天后，心开始动卝摇了，明明以为只要沉默就可以佯装冷酷，面对血缘最亲卝密的姑娘还是瓦碎了那些结冰的细胞。


『神乐……』对不起了冲田君，我果然还是不愿意你为我背黑锅。


『唔，对不起哥哥，我情绪太激动了，吃饱了我们去打雪仗吧阿鲁。』神乐擦擦眼泪从神威的身上爬起来，神威点点头拿出钱包结了账，和神乐一起走到了大街上。


看着面前好久不见的小姑娘摇着自己的花围巾又是在街道上旋卝转又是玩着雪的样子，神威不禁松了口气。想着小时候坐在家里冷也是带着神乐去街道上玩，光溜溜的地面上神乐走一步摔一跤，后来哇哇大哭非要神威背着她的片段，嘴角浮起了笑意。到底有不有可能？有不有可能还神乐一个从前？从前真的会来么……


『哥哥你看！这个！像不像雪兔！』神乐蹲在街边捧起一些雪合成团子的模样，再加上两片细小的树叶，看起来很像兔子的模样。神乐跑过去把雪兔放在了神威的手心中，然后自己又捏了一个更大一点的放在自己手心中，『这个就是哥哥，这个就是我……我们以后要彼此把对方握在手心中噢阿鲁。』


握在手心中……那不就融化了嘛。


低下头看着神乐，红彤彤的面容衬着手心中雪白的兔子，清纯可人的样子真是讨人喜欢。


『就让大兔子和小兔子待在一起吧阿鲁。』神乐把神威手中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拖了起来，正准备放在自己手心中，一不小心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雪白的兔子立即变成结晶从指尖上落了下来。


『咦……』


『怎么……太用卝力了还是……』神乐露卝出了难过的表情，神威扶起蹲在地上的神乐：『那我们再做一个好了……』


『哥哥……夜兔是不是经常伤害别人的种卝族阿鲁。』


『为什么这样问？』经常伤害别人……他神威从来没有想过所作所为算不算【伤害】，遵循血的道路而生，遵循血的道路而活，这就是生存的守则，弱者即食的道理谁不会懂。


『我好像……经常伤害别人却总是理所当然的样子阿鲁。』神乐把指头慢慢插卝进雪堆中，然后画出一只兔子的轮廓来，轻轻地细腻地小心翼翼地把刚才捏碎的那只兔子的轮廓画了出来，再把手心中的大雪兔放在了小雪兔的轮廓旁边，『这样子，就不会觉得寂寞了吧。』

『那是因为神乐你太脆弱了。』神威背着手在神乐身旁说道。


『我、我才不脆弱呢！哥哥不要胡说喔！我可是超级强的阿鲁！』


『心要变得和哥哥一样坚强呢。』


『我知道啦——我会像哥哥那样坚强的阿鲁。』神乐说着抖抖肩膀上的雪。


神威感觉到她在发卝抖，手也因为碰卝触雪而通红，于是把自己的风衣脱卝下盖在了神乐身上：『神乐……会坚强吧。』


『当然啦哥哥。』神乐看着神威的脸，俊朗的脸上呈现出了阴沉的表情。


『那就算哥哥做了对不起神乐的事情神乐还会坚强吗？』


『……应该……不会了阿鲁。』在心中否定掉了各种可能性。


『那这样啊，那哥哥心中的秘密就无法和神乐倾诉了。』『哥哥的秘密……哥哥的秘密不能告诉我吗……』『如果神乐可以坚强的话当然能告诉你。』『那……我绝对不哭绝对不闹，哥哥有什么秘密就告诉我吧，哥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的阿鲁。』


神威深吸一口气。


『——是我杀了坂田金时。』


啪嗒一声，神乐长长的睫毛上一颗小小的结晶落下。


?——『是我杀了坂田金时。』


『是冲田要哥哥背黑锅的吗！……恩……不要开玩笑了……冲田那混蛋的请求哥哥怎么可以答应！……他真是太过分了阿鲁……！！！』倒退两步，就好像永远到达不了的距离。


『准确来说，是冲田自己自以为是地帮我背了黑锅。』前进两步，就好像在努力挽回这距离。神威眼眸中的光芒沉了下去，『去年夏天的时候是我亲手斩杀了坂田金时。』


『可、可是！新八！还有蛋黄酱他们……都承认了冲田他的所作所为！！！』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看我所在的组卝织春雨的档卝案，有记录去年在歌舞伎町的事件，其中斩杀的人物名单中除了【真选组】的几位，还有的，就是坂田金时，那次事件涉及人员也广泛地包括了我、冲田总悟、土方十四郎等人，而你所说的那些人，恐怕都做了伪证。』


……


神乐倒退两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神威的脸，那是一种看不清表情的沉稳，让人害怕地冷静与冷血。不、不可能，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且当年自己那样过分地对待冲田，他不会毫无怨言的接受的！！！


『去年夏天为了运一批货物到歌舞伎町贩卖交易，却被坂田金时等人阻拦，是他阻碍我的去路我才会这么做的，说起来……他还真是很强呢，好几个回合都无法打败这家伙，还是因为到最后没有力气才会让我抓到破绽……』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认清现实吧神乐，你面前的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记忆中的神威了，我真卝实的身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春雨第七师团团长。』


『春雨……是什么……』


『宇宙最强黑社卝会组卝织，那就是我工作的地方，为了秉承着夜兔的精神而寻找强者的地方。』


『哥哥……告诉我这是开玩笑……告诉我……！！！』

『神乐，很抱歉，但是，你的从前——不会再有人偿还了。』




『啊啊~好大的雪啊~如果继续这样子的话肯定就没什么生意了~』近藤趴在柜台上整理着账本，扭头看着正在因为没有客人上门而休息的土方十四郎，『十四~今卝晚七点以后如果还是没有客人的话，就提早下班吧~』


『我是无所谓，睡在店里也行。』冷峻地翻了一页报纸，土方吐出一个烟圈，『说起来这是什么鬼天气冻死人了，我的美乃滋都结冰瓶口处倒不出来了！！』


『连着你的美乃滋全身也结冰吧土方先生。』卷起窗帘，望着窗外纷飞的鹅毛大雪，冲田弯腰把暖气调低了一度。


『冲田你个混蛋这么冷的天气把暖气给我开到最高啊！！！还有我的美乃滋结冰什么的不要你管！！！』土方把瓶口结冰了的黄卝色瓶子小心翼翼放进了暖气管下面，『既然没有生意的话就回家啊干嘛找茬啊混蛋！』


『…神乐的话可能现在在和他哥哥玩，我们昨天吵架了，所以我回家不方便。』


……啊咧咧，这是什么诡异的对话，就好像老公承认老婆偷腥一样！


『啊啊这样啊！总悟！怎么又吵架了……』近藤还没说完，就看见冲田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得好。』


『那个春雨的团长不是说过不会把真卝相告诉万事屋的姑娘嘛？所以总悟你放心，你和万事屋的姑娘的关系是不会瓦解的！！』近藤用卝力拍了拍冲田的肩膀，看着冲田面无表情的脸孔，土方手中的烟不禁落下半截，说什么关系什么的……不是早都已经瓦解了吗？


『可是他提出的条件是把毒卝品带进歌舞伎町……』

『总悟，我们都是为了保护而存在的，所以，如果是总悟想守护的，也要守护到底啊。』



……谢谢近藤先生。冲田在心中这么说着，提起了自己的大衣：『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咦？难得没有生意我们去阿妙小卝姐的店玩吧！』


『近藤先生我不想明天再看见你伤痕累累的样子啊。』


『啊~！总悟！如果明天还是下雪记得早点过来扫雪啊！』近藤提醒道。


『唔，土方先生一个人也能行~』


『混蛋小子你知不知道没有美乃滋我的能量已经不足了！』


可恶，因为总是工作的时间乱七八糟的，时差都颠倒过来了。真的要回去么？所谓的家？那个只有吵闹和无济于事的挽回的地方。决定好再也不束缚两人在一起的。冲田又把风衣往身上裹了一裹，想着要去哪里打发时间。


渐渐远离了那个闹市区，沿着早已结冰的河岸向着远处走去，发亮的一层表面上是薄薄的冰层，不禁让人联想到他和神乐之间的关系，再走远一点就可以看到安静的街道，因为下着大雪根本没有人上卝街，冲田一个人走着不由觉得有点寂寞，脑海中回忆得满满都是当年打雪仗的镜头，神乐红彤彤的笑脸和鼻梁下的鲜血，她用卝力投掷雪球砸中自己然后大呼叫好的样子……还真的蛮可爱的？唔……我果然已经变成M了吗……冲田挠挠后脑勺然后把手插卝进口袋里。


纷纷扬扬的雪花越来越多，大地变得银装素裹，天地之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吹拂起来的蒲公英般轻轻卝盈盈，又像柳絮一样飘飘洒洒。


能和神乐一起去赏雪景就好了呢。


暗黑的天空同雪海融在了一起，远处地路灯渐渐亮堂起来，发出温暖的橘色光芒，映衬着还在下落的雪片显得有点儿孤寂。


冲田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公寓前，叹口气，正准备反方向离开，却沿着建筑物的轮廓发现了两个影子随着灯光倒映在了地方上，其中那影子头部貌似有两个小球，想也不想地就追随过去，明显发现了神乐和神威。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冲田看着神威把神乐搂进了怀里，怀中的姑娘满脸闪闪发亮的泪水一点一点落在了雪地上。


『因为神乐太弱了，如果不是这么弱，你也不会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了。』神威冰冰冷冷的话语只是使神乐陡增痛苦，不停地抽泣着。



『我就好像个傻卝瓜，被哥哥还有大家耍得团团转，呜呜呜……』


『所以清卝醒一点吧，你已经长大了就不要永远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乐。』


神乐挣脱了神威的怀抱：『我要走！』


『去哪里？这么大的雪，我总不能把心爱的妹妹丢在冰天雪地的夜晚吧。』


『我要去大家找不到的地方……呜呜……我一定要去阿鲁……』


『要不然我陪你去？』神威拉着神乐的小手，冰冷的两只手一接卝触，神乐立马就打了个寒颤。


『不要……我要去哥哥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真的要去那里阿鲁……』


『神乐，乖乖地，要不哥哥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下这么大的雪，哥哥带你去点暖和的东西。』


『我不要……哥哥……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杀了小银……』


站在建筑物侧的冲田的眼瞳陡然扩张，他转过头来，看着神乐不停地往前跑去，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正准备去搀扶却被神威抢先一步抱进了怀里。


——我被背叛了，我无法允卝诺。


这是冲田唯一能想到的句子。


神威轻柔地抚卝摸卝着怀中还在抽泣的神乐，心都搅在了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把仇卝恨全部寄托在冲田身上……为什么……』


他苦心经营的戏码，他苦心掩盖的事实，终于瓦碎了。


冲田走出阴影，站在了神威和神乐面前，路灯下他的脸看不清楚表情。神乐转过头，又猛然把脑袋埋在了神威的怀抱中小小声地嚅嗫着：『对不起……冲田……』


对不起，冲田，去年夏天小银刚死，她趁他睡觉的时候割破了他的手腕幸亏发现及时才没有生命危险。对不起，冲田，她用全世界最脏的话骂他说他是杀人凶手说他是变卝态杀人狂可是他却没有反驳。对不起，冲田，她砸碎了他买的所有玻璃器皿他无言摸卝摸捡起碎片时双手鲜血淋漓。对不起，冲田，就算他的姐姐死了看着他隐忍的泪水也只有冷眼相待。对不起，冲田，我一直理所当然地被你养着被你忍让着。对不起，冲田，她一直以为她再恨他一点都不过分。对不起，冲田总悟。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这样的话，就远离我的视线吧。』


冲田说道。眼眸对上了神威的眼眸。两个人的眼睛里沉淀地全是接近疯狂的因子。


『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真的是超级碍眼，你打扰我的生活太久了。』


有些事情，命中注定就会发生。




【未完待续】

这章有点虐过头了..不喜欢的可以点右边叉叉

【第十一章】『赎罪』


啪地一声，电话被摔了个粉碎。


阿伏兔的肩膀耸了耸，抬起头看着神威的脸，丝毫不做作不难看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地看着地上白色的碎片以及早已不成样的听筒，轻轻走过去递上一件白袍子：『团长，看来该是出发的时候了……』


『你说什么，阿伏兔？』


『其实我这边，组织里也催过好几回了……』


『哼，』神威拿起白袍子走向自己的房间，干脆利落地脱下身上的衣物，结实纤细的小腿撩过一堆丝绸料子抬到床沿边上，顺着小腹的漂亮线条披上了柔软舒适的白衣，衬托白衣的黑腰带往细腰上一系就看出了身体的轮廓，『我还没玩开心。』


『……团长~』阿伏兔欲哭无泪，『关于你妹妹的事情，不如装作毫不在意地拍拍手了事比较好？我看她的样子……真的……蛮痛苦的样子。』


『那，我是坏人吗阿伏兔^ ＾？』


『不是啊！！！不是啊！！！团长你真的是好人啊！好到巅峰造极的好人啊！！！好人模范！！！』


『关于那些混蛋老头那边……我会尽快处理的，明天就回一趟春雨好了，看来他们对我的工作不是很满意……』不过我本身对这些工作啊生意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啊哈哈~！神威在心中把那些秃头们连连秒杀6次，然后拂袖而坐，『去定明天回去的船票。』


唔……可是电话……阿伏兔扫了一眼地上的电话尸体，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走了出去。光线慢慢从阴暗的房间里褪去，神威垂着脑袋躺在沙发上，回忆着神乐六神无主地模样，恨也不是，原谅也不是。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因为本性所致，这是最好的理由了，不如真的像部下所说的那样拍拍手走人？毕竟自己当了坏人的角色，但是他也没料到冲田总悟的反应会那么冷酷无情。


也许他真的厌烦了？谁知道，毕竟白白受了那么久的欺负，要是他神威也绝对会积一肚子怨气。


等处理完工作再回来看看吧，放不下心的妹妹还真是让人心疼呢~


——可恶！！！


神威狠狠把拳头砸向镜子，哐地一声粉碎掉，碎渣掉到地上溅出各种五颜六色光芒，洁白的皮肤被一颗小小的结晶给割伤了，鲜血顺着关节滴到了地上，原先的伤口在短暂的时间内愈合。






神乐小心翼翼地抱着饭盒站在路灯下，金碧辉煌的店门衬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她的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显得异常惨白无力，一双靴子随着雪迹的轮廓早就被更多冰冷的白雪给填满印迹，只剩下孤零零的影子仿佛要随着漫天的大雪给带走。


穿着华贵大衣的贵妇们悄悄对着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的神乐窃窃私语着，转身走进了【真选组】的大门，随即无情地关上，突然，沿着门的缝隙小小开了一道，山崎从门缝中跳了出来，裹着围巾穿着奇怪又艳丽的女式和服把他的个头衬托得有点小。


『姑娘你……』山崎还没开口，神乐就说话了：『喔，山崎子啊~你今天穿得还真漂亮，【真选组】要改名叫【人妖组】阿鲁？』


『不是啦，今天是【歌舞伎强化月】，所以大家统一穿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