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能让我进去嘛？我也是客人啊，有必要把大门这样紧闭？不怕拉不到生意阿鲁？』


『……那个，小神乐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嘛，怎么说自己也猜到了她和冲田君的关系了……不过，今天是【真选组】的【歌舞伎强化月】，可不能让这姑娘给搅和了……不……她可能会狠狠嘲笑直接……



『我来送宵夜，你让我进去吧阿鲁。』神乐说着就扳住山崎的肩膀要进门去，却被山崎慌慌张张地拦住了：『那个！今天不行的！上面有吩咐过……小神乐你还是快点回家吧。』『我要见冲田总悟！你放开我阿鲁！』神乐蛮横地低下头去抓山崎的手，狠狠地掐着他的手背惹得山崎哇哇大叫。


『——总悟现在不想见你，小姑娘你还是快回去吧。』倚着门的土方悠悠吐了一口烟，斜眯着眼角看着地面，瞳孔里丝毫没有神乐的影子，神乐瞄过去，只见土方竟然穿着厚重的和服，戴着假发，头发束起长长的黑色马尾，丹凤眼熏上浓烈的妆看起来冷艳又美丽，绣着金边的黑色和服一直垂到了脚下只见强壮的小腿若隐若现看起来分外诱人，小披肩上镶着的雏菊花衬着灯光像是在淌血，鲜艳的颜色仿佛正在旋转弄得神乐头昏眼花。


『啧啧，那是什么呢，蛋黄酱的女装版吗阿鲁？』


『说了都是【歌舞伎强化月】了！』


『那我进去看看表演不行吗阿鲁？』顺便送宵夜。


『不行就是不行，你知道的……』现在还想来补偿是无济于事的。


神乐低垂着小脑袋，可怜兮兮地拉着土方的和服边小声说道：『就一下，我就跟他送个宵夜我就走阿鲁。』


『……』真是没辙。土方卷起袖子推开豪气的大门，里面传出了叮叮当当的铃声，整个客厅的桌子都被推开了形成圆形的舞台，客人也因为灯光原因隐没在了角落里，暗红色的幕布垂了下来，突然响起了锣鼓的声音嘭嘭嘭地响着，土方示意神乐坐下：『等等吧，冲田要表演了，你等会再去找他。』


『唔……表演阿鲁？』


神乐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幕布被拉了起来，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铜铃声音，哒哒哒地木屐敲击地板的声音，嘭地一声，金色的灯光就聚焦在了舞台中央。


橘色的棕发上镶着沉重而繁琐的百合花头饰，缎带和流苏慢慢沿着发髻垂下，蓝色华贵的和服轻轻撩过长袖拂起一片，绸缎上的金色花纹似乎要蔓延开来延伸到地板上去，眉眼清秀唇红齿白的女子羞羞答答地拿着素花纸扇轻轻走上了舞台，每一步都尽显婀娜多姿引起台下的惊叹，女子慢悠悠走上了台，啪地一声把纸扇打开遮住了半边脸，留下令人意犹未尽地漂亮眼睛妩媚又娇艳地扫视着台下。


『奴家给各位客官请安。』一声掐着嗓子憋出来的娇滴滴的声音让神乐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美得让女人情何以堪。


『冲、冲田么那个是……』


『是啊，怎么了？』


『……』神乐无言，紧紧攥住手中的饭盒没有做声，突然发现自己和冲田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去设想一下冲田的世界与他的工作，偶尔看到这种真实情况让她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冲田抬着清酒慢慢下台，然后给客人们一一斟酒。『冲田君的女体样好美啊……』『过奖了。』冲田突然抬起头来，轻轻勾起一位女人的下巴：『就算客官再如何赞扬，奴家也不过是属于客官的奴隶罢了，何必拘谨于今晚的酒呢。』『啊啊啊啊啊啊啊！服务员加两瓶上等清酒来啊！』冲田满意地一笑，然后走开，继续一一为大家斟着酒，突然到神乐的座位前停住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好看的眉毛绞在了一起，眼里充斥得满满地全是厌烦。


『啊……我、我来给你送宵夜阿鲁。』


『我不需要，你知道你的立场是什么吗，竟敢跑到这个地方来。』


『那、那你下班我再去找你好了，我现在去更衣室等着阿鲁。』神乐匆匆忙忙地说着，抓紧饭盒。『我说了你快点走，我不想看到你……』『我、我等你下班阿鲁！』说着她飞速溜到了后台去。

望着小姑娘慌慌张张逃跑的样子，土方冷酷地抽了口烟管：『喂，你这样是不是太冷漠了？』


『土方先生，我们现在在上班中，不要谈论私人话题。』就一会儿大家就开始对神乐的身份议论纷纷了，真是让人心烦意乱。冲田转身，拖着笨重的和服继续去给客人们斟酒。


走到一个位置上，正好看到披着披风的高大男人正坐在那里。


『唷，客官您是……』那天没吃午饭的人。


『啊，我是神威团长的下属。』阿伏兔放下酒杯说道。


『阿拉，我想起来了，客官您也好这口吗？』冲田羞答答地戏弄着这个大叔，和服袖扫上了他布满胡渣的下巴，阿伏兔一怔，看着面前化着浓妆漂亮得让人惊艳的冲田，咳嗽着打掩护然后转身：『我、我对女体化什么的……』哈哈，没想到神威的下属还是个老实正经的大叔。眼前浮现出神威那张笑眯眯得脸，不禁在心中盘算着阿伏兔这次来的目的。


『团长他因为任务已经回春雨去了。』


『恩……闹出一大堆乱子就要回家吗~』


『不，这个是上级胁迫的，因为顶上还有工作，团长在这里滞留太久了。』而且每天都没有工作啊，每天就是陪妹妹玩睡觉陪妹妹玩睡觉陪妹妹玩睡觉这样循环！工作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啊啊啊，而且没有加班费啊啊啊！阿伏兔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团长要我带话给你。』


『洗耳恭听。』


『我会带神乐回去的——』阿伏兔说完，把披风上的绳子系好，『好了，传话完毕我也该走一步了。再见。』



神乐打了个盹，然后脑袋突然抬了起来，虽然自己已经把饭盒塞到了怀中，但是还是已经冷掉了。她有点失落地站起身来不料发现地上的和服是冲田穿过的，这么说他已经来过而且换了衣服了……，她充满打开了铁门，才发现店面内已经打烊，灯也已经灭掉了，只有拿着扫把的山崎换上了和服正在清扫地面：『唷，你醒了啊。』


『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很久了，现在大概是凌晨了吧，店内打烊了你可以回家了。』


『S混蛋呢……』


『啊，你说冲田君啊，他已经回去了啊。』


听到这儿，心冷掉了一截，她整理好衣衫准备回家：『这样啊……那我也走吧阿鲁。』山崎看着她的样子，于心不忍，不禁多添了句话：『冲田君他没走多远的，你现在去追也不迟。』追了有用吗？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去做了这些吃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眼都不愿多看。深吸一口气，神乐推开店门朝黑蒙蒙的外面走去。


心惊胆颤地追了几步路，就看到路灯映出了冲田的轮廓。


『冲田！』她上前拉住了他的衣服。

冲田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神乐：『恩，你醒了啊。』


『为什么不等等我……』『是你自己非要来的吧，我没说过我要等你吧。』『你、你饿了吧工作了一晚！我做了宵夜阿鲁！』神乐低头把怀中的饭盒取出来，发现已经冰凉，『虽然冷了……但是绝对美味的……我请教过新八的……』『不要了，冷了我不吃。』冲田抽出衣服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冲、冲田！』神乐失声叫道。


『……有事？』


『我、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用一生来补偿的，所以，所以……所以……』泪水一点点地滴落到了雪地上，『恨我也可以，讨厌我也可以……但是……请不要忽略我的存在……求求你……』那些往事，那些曾经的岁月，就这样映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希望他就这样抹去她和他的关系，真的不希望。


以……所以……』泪水一点点地滴落到了雪地上，『恨我也可以，讨厌我也可以……但是……请不要忽略我的存在……求求你……』那些往事，那些曾经的岁月，就这样映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希望他就这样抹去她和他的关系，真的不希望。


『那个，只是赎罪吧。』『咦……？』


冲田走过来，路灯照耀下他的脸分外地冷漠，他提起神乐的衣领，慢慢升高，感到喉咙这里被布料掐住，神乐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不要你这种亏欠我似的赎罪，不需要，告诉你，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活，我不要你的那些所谓的补偿。』一字一顿的话镶嵌进了心里，如同玻璃渣一般扎心般的疼痛袭来，感到无法呼吸，神乐挣扎着想拉开冲田的手：『咳咳……！放开我！……咳……』


啪嗒一声，手松开了，神乐落到了地上。


『是啊，我已经放开你了。』——『一切都结束了——』


嘭地一声，饭盒摔在了雪地上，冲田感到嘴唇袭来剧烈的亲吻，舌头笨拙地伸入口腔，从深处卷出自己的小舌在唇瓣交接处旋转着，小巧又抵触，抬起眼眸来看到的是神乐红得像是发烧一样的小脸以及皱着的眉头。自己嘴唇上的口红还没有去掉，一点点地被神乐舔了个干净，全部吃进了嘴里。


『恩恩……放开！』他伸手扳住神乐想让她不要继续，可是夜兔的力量此时却发挥着作用，她狠狠地把嘴唇靠拢，就算舌头咬出血来也在所不辞，被逼迫退出来的小舌围着冲田的唇形冲动地加大力道。


『啧——都叫你放开了啊！！！』


神乐被摔出几步，气喘吁吁地把嘴角的银丝擦尽，残余的唾液从下嘴唇一直流到下巴上，脸红心跳地禁不住喘气：『哈……哈……啊……』


『我……接吻的技术还不错吧阿鲁。』她说着抬起手臂擦着下巴上说不清是谁的银丝。


『差劲透了。』露骨又自暴自弃的行动让冲田的眉头更深的绞在了一起。

冲田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神乐：『恩，你醒了啊。』


『为什么不等等我……』『是你自己非要来的吧，我没说过我要等你吧。』『你、你饿了吧工作了一晚！我做了宵夜阿鲁！』神乐低头把怀中的饭盒取出来，发现已经冰凉，『虽然冷了……但是绝对美味的……我请教过新八的……』『不要了，冷了我不吃。』冲田抽出衣服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冲、冲田！』神乐失声叫道。


『……有事？』


『我、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用一生来补偿的，所以，所以……所以……』泪水一点点地滴落到了雪地上，『恨我也可以，讨厌我也可以……但是……请不要忽略我的存在……求求你……』那些往事，那些曾经的岁月，就这样映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希望他就这样抹去她和他的关系，真的不希望。


以……所以……』泪水一点点地滴落到了雪地上，『恨我也可以，讨厌我也可以……但是……请不要忽略我的存在……求求你……』那些往事，那些曾经的岁月，就这样映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希望他就这样抹去她和他的关系，真的不希望。


『那个，只是赎罪吧。』『咦……？』


冲田走过来，路灯照耀下他的脸分外地冷漠，他提起神乐的衣领，慢慢升高，感到喉咙这里被布料掐住，神乐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不要你这种亏欠我似的赎罪，不需要，告诉你，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活，我不要你的那些所谓的补偿。』一字一顿的话镶嵌进了心里，如同玻璃渣一般扎心般的疼痛袭来，感到无法呼吸，神乐挣扎着想拉开冲田的手：『咳咳……！放开我！……咳……』


啪嗒一声，手松开了，神乐落到了地上。


『是啊，我已经放开你了。』——『一切都结束了——』


嘭地一声，饭盒摔在了雪地上，冲田感到嘴唇袭来剧烈的亲吻，舌头笨拙地伸入口腔，从深处卷出自己的小舌在唇瓣交接处旋转着，小巧又抵触，抬起眼眸来看到的是神乐红得像是发烧一样的小脸以及皱着的眉头。自己嘴唇上的口红还没有去掉，一点点地被神乐舔了个干净，全部吃进了嘴里。


『恩恩……放开！』他伸手扳住神乐想让她不要继续，可是夜兔的力量此时却发挥着作用，她狠狠地把嘴唇靠拢，就算舌头咬出血来也在所不辞，被逼迫退出来的小舌围着冲田的唇形冲动地加大力道。


『啧——都叫你放开了啊！！！』


神乐被摔出几步，气喘吁吁地把嘴角的银丝擦尽，残余的唾液从下嘴唇一直流到下巴上，脸红心跳地禁不住喘气：『哈……哈……啊……』


『我……接吻的技术还不错吧阿鲁。』她说着抬起手臂擦着下巴上说不清是谁的银丝。


『差劲透了。』露骨又自暴自弃的行动让冲田的眉头更深的绞在了一起。

神乐缓缓向自己走来，眼睛被泪水浸湿，小心翼翼地掩盖着抽泣的声音：『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可以补偿的我真的可以补偿的阿鲁！』


补偿那些我对你做的残忍地事情，补偿那些我对你做的过分的事情。


『我说了我不需要！！！』冲田甩开了她，然后向前走去，留下神乐一个人蹲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雪地，她最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最后一点用来寄托用来生存的力量也就这样随即离开了，她想叫唤，放下所有的尊严匍匐着去抱住冲田，放下所有的心意大声地去叫唤冲田，却浑身没有力气，她知道这样也是无可挽回的，想到自己曾经伤害了那么那么多，不禁后悔地瘫软在地。


为什么我没有去包容——为什么现在我祈求着包容？


她擦擦眼泪，兀自笑了笑，然后捧起已经泼洒了一地菜汁的饭盒，任油污染上自己的衣物，然后追随着冲田的影子走去。


没关系的……就算他再怎么讨厌我……我也要补偿……就算踢我骂我打我都无所谓…………因为……这是我该得的。


长长的雪地上两人的脚印交迭着，神乐感到冲田的步伐在慢慢加快，直到她马不停蹄地跟到了公寓门口才停下。


冲田打开门，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神乐顿了顿，低下头掏出钥匙重新开了次门，打开门来，冲田的头也没没抬起就直接走进了浴室，听到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神乐默默地解开围巾坐在沙发上，然后继续解开衣服扣子，直到身上累赘的衣服都被一一卸下。


啪嗒一声，浴室的门打开来，冲田在雾气中抬起头来，看到神乐钻了进来，赤身裸体。


雾气朦胧中她娇小的身躯在瑟瑟发抖，看不厌的胴体散发出青春气息，她坐进浴缸中，双手扶着冲田的脊背一点一点地坐在他的双腿上，小脑袋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你干什么？』两个人湿淋淋地坐在浴缸里，冲田感到神乐的重量慢慢在压倒自己，不免有些嘲讽，她真的以为他就那么稀罕这具身体？她所谓的补偿就是这个样子？


『我想尽我能所做的一切……』


『我不想做。』他想起来，却被神乐用力按住，身子跌入水中又激起了水花朵朵，两手扑腾地想挣脱出她巨大的力量，却只能徒劳地听到水声四溅，神乐骑在了他身上，硬是抓住他的后脑勺就把头压低用舌头去舔着他胸膛，浴缸实在是太滑，她两手几乎把瓷制浴缸抓住了两个印痕来。


可恶……


冲田反手，一把站起身抱起神乐把她移出了浴缸，放在了洗水池上。


她全身湿淋淋地还在发抖，粉色的头发搭在额前，表情是迷茫。『笨蛋！』冲田抽下浴巾披在她的身上，揉搓着她身上的水迹，然后穿上了裤子，他不想让神乐看见自己早已明显的生理欲望。


他撩起神乐额前的刘海，发现她正在哭，而且哭的很厉害，只是在拼命抑制抽噎声音传出来。


『如果真的觉得痛苦的话分开不就好了吗！！！分开不就好了吗！！！』他拼命拽着她的肩膀，听着她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补偿什么的，他不需要！！！如果不是真心的只是同情或者施舍他根本就不稀罕！！！


——『我们维持原状好不好？』


神乐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双手拥住他的肩膀：『不求改变，维持现状就好了。』


这句话就像导火线，一旦引燃，就一发不可收拾。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再见』


『哈……哈……啊恩……』女孩子的娇呤和喘息声从浴卝室里传了出来，声音像是蒙了层浓重的雾气带着穿不透的隔层一般。


浴卝室里开着亮堂堂的灯光，因为雾气和温度的原因而朦胧不清晰，水在浴缸里渐渐凉了许些，玻璃门上也被那层雾气给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了，水珠浮在空气中不停蒸发然后爆卝炸，溅得一地都是湿卝淋卝淋的。


冲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眯起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杰作——神乐泪眼朦胧地挺卝直腰坐在洗手台上，双手向上被毛巾系在了挂浴巾的栏杆上，两双卝腿夹卝住他的腰，赤身裸卝体地坐在滑溜溜的瓷砖上。


身卝体相连处似乎要被紧致柔卝软的她吞噬一样，冲田皱着眉头扳住她的腰往更深处冲撞，一次又一次由更深的地方被侵袭，敏感的快卝感蜂拥而至，灵魂好像随着身卝体都在摆卝动一样。清亮的瓷砖上不知道是水还是体卝液，滑腻腻地粘着米色瓷砖。


『不够……更快一点阿鲁。』神乐说完咬紧着下嘴唇等着冲田继续。


啧！擦干净刚刚舔卝弄她的隐秘卝处残余在唇角的液卝体，冲田有点不甘服输地搂紧她的腰继续，舌卝头灵活地在她的脖子与胸间留下红色的齿痕，舔卝去她的泪水，封住她隐藏在喉咙深处的尖卝叫和呻呤。


更快一点啊混蛋！神乐挣扎着两手被毛巾牢固地固定在栏杆上让她没有了平衡按着手臂的支撑，随着水渍的扩大而全身摇摆不定，对于冲田来说这种动作更是致命的催卝情药，他猛烈地撞击着神乐的深处，甚至完整地抽卝出来，两只大手抚卝弄着神乐的大卝腿下方让她不至于从瓷砖上滑卝到地上去。

『恩啊……啊啊啊！』拔高声音的尖卝叫，泪眼朦胧中是冲田陌生的脸，神乐拼命把眼泪往眼眶中埋去，还好湿卝润的雾气挡住了冲田的眼睛，要不然心就像撕卝裂一样疼。呐，为什么不能温柔一点。呐，为什么不能笑一下。呐，为什么不能不要这么粗卝暴。


知道这是该得的，知道这是报应，早在神威揭卝露真卝相的那一刻就豁然开朗什么都明白了。


真是傻卝瓜呢，竟然这样无怨无悔又一厢情愿地掩盖着真卝相。


疼得身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疾风怒涛一般的液卝体进入了身卝体里，热得发烫，和以前一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接纳包容着，虽然有着小小的不适。


毛巾因为汗水而透湿，手臂也随之垂了下来，神乐抱住冲田然后狠狠吻住他的唇。


不要走，不要挣扎，不要离开。神乐咬着冲田的舌卝头，硬是让身卝体相连处无法抽卝出。想要更多更多的，不要停止。猛烈地交卝合让快卝感蜂拥而来，直到无法抵卝抗而分离开来，蒸汽中神乐小心翼翼地在哭，冲田感到燥热难耐，刚才的主动真的是把他给吓到了，为了掩饰住这份感情只好强装冷漠把她抱进了怀里然后走出浴卝室。


把她放在了大床卝上，冲田转身穿好男式浴衣。


突然，神乐起身，拉着冲田坐在了床卝上，掀起他的和服下摆脑袋凑了过去，朝着两卝腿中间张卝开小卝嘴。


意识到她要干什么，冲田猛地坐起身来：『够了！！！』


他还没穿裤子，感觉到身下火烧火燎般难耐。


虽然说让喜欢的女人做这种事的确是男人的幸福，但是现在冲田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神乐坐在床卝上舔卝着嘴角，头发垂在额头前看不清表情。


『就算……不喜欢我也可以……讨厌我也好……但是……但是……』梗咽在喉咙里的声音都放了出来，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请不要无视我，求求你阿鲁……』


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几番滚动无法流卝出来，徒劳无功地往返几次，依旧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喷洒出来，时间像是停止了流动，播放的时候每一帧都卡在了神乐的抽噎上一波接着一波。


——『分开吧，我给你自卝由。』


这是最终的妥协，呐，我给了你最想要的东西。




新八提着菜和阿妙走在路上，天边染上一层金色的晚霞。『那，今卝晚就做咖喱吧。』新八点着清单，红萝卜和土豆，正是再适合不过的上好配料，对照顾神乐的确得花卝心思，虽然说他经验还不足，幸好姐姐在身边有个女性可以问问也方便了许多。


『晚饭随便解决吧，我也得早点去上班。』阿妙低头看看手卝机上的时间，想起晚上近藤要过来喝酒，心里浮起一丝厌烦又好像愉悦的微妙情绪。

『怎么可以随便解决啊！姐姐你知道的，小神乐现在是怀卝孕期间啊，维生素啊蛋白质什么的一点都不可以欠缺啊！』新八认真地说道。『要真的这样的话就不要做咖喱了啊小新！今卝晚我会去找猩猩男骗钱的那么明天我们就可以给小神乐熬海带排骨汤了啊！』『虽然是好意……也请姐姐不要说得光卝明正大！！！再说我也在拼命赚卝钱啊！！！』新八吐槽完，发现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口，于是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一边嘟囔着，『其实冲田君给的钱已经够多了啊……』


打开门来，神乐坐卷着袖子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对着一些零件敲敲打打。


『小神乐！』


『喔，新八姬，大姐头你们回来了阿鲁。』神乐擦着汗珠抬起头来。


『嗯，是啊，你在干什么？』阿妙把买好的菜放进了厨房，系好围裙拿起菜刀，『今天为了小神乐我就亲自来下厨……』


『姐姐还是我来吧你就不必了请去休息吧，为了小神乐！！！』新八快步走过去夺过了菜刀，望着一面嘟囔着『什么嘛……』的阿妙送了口气，然后开始做饭。


阿妙擦了擦手，走了过去，看着神乐继续再忙，于是低下头来：『小神乐在干什么呢？』


『拼装阿鲁。』


『拼装什么？』


『玩具阿鲁。』神乐抬起手掌展开来，地上是一只小小的木马，还被上了一层明亮颜色的油漆。


『啊，真漂亮呢，小神乐你变得很心灵手巧了嘛，』阿妙看着她贴满创口贴的手，故意移开了视线，看着面前如同妹妹一样的姑娘心疼地不晓得说些什么好，只是顺手抚卝摸卝着神乐的头发，『抱歉了，也不知道小神乐在这里住得好不好，要不要我给冲田君打电卝话接你回去……』


『大姐头！』神乐抓卝住阿妙的手，『不用了，住这里是我自愿的，要是麻烦你的话我可以住外面的，但是请一定不要给他打电卝话，反正……反正他也不会来的。』


新八的手抖了一抖，镇定下来，继续切菜。


『大姐头，我要把这个留到宝宝出生的时候，这样它一出世就可以用妈妈亲手做的玩具了阿鲁。』


『是啊……』


阿妙沉默了一阵，不晓得以什么话题来开个头。


『对了，我今天和大姐头一起去上班吧，反正留在家里也没事干阿鲁。』


『咦？不行！你留在家里就好了啊！已经怀卝孕了的话任何方面都必须小心翼翼的。』


『我想好了……我不会再依靠别人了，』神乐握住拳头，『我不会再用他的钱了，再也不会了阿鲁。』


『现在是特殊情况啊，我们还是有能力照顾小神乐的，你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来，过来吃饭，吃完后就好好休息吧。』阿妙把神乐从地上拉了起来，对新八使了个眼色。


三人沉默地吃完这顿根本无味的饭，各有心事。


『那我先走了。』新八放下碗筷，穿上西装，『今天提前上班。』


『嗯~一路小心哟，记得带礼物回来~』两个女孩子附和着，新八回头望了望还在大吃特吃的神乐，没有反驳什么，走出了公寓。


转弯就到了歌舞伎町，闹市的天空染上了一层晚霞，路灯和灯笼也亮堂起了微弱的灯光，新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然后走到了【真选组】的门口，巨大的招牌挺卝立在面前却让人觉得距离遥远，这就是歌舞伎町最有名的老字号牛郎店，也就是冲田上班的地方。如果能把握时间的话，大概上班就不会迟到吧？新八低头看看手表，鼓卝起勇气，推开了大门。


『欢迎光临~小哥~』


清一色的漂亮大姐姐穿着和服笑眯眯地鞠躬。


呃？呃？我没有进错地方啊应该。回头再看看招牌，招牌上的确龙飞凤舞地写着【真选组】。


『那么请进，想点名哪位艺妓呢小哥？~』一位留着清爽短发的姐姐走了过来，『啊、阿咧？新八姬……？』


『山崎！！』像看到救星一样，新八立马走上前去，『……为什么……你们都打扮成这个样子？』


『因为是艺妓强化月啊，咦？你不知道吗？这个还蛮有名的啊。』山崎说着转了一圈，和服袖子像蝴蝶一样飞舞着。


『咦……是、是这样啊。』没想到山崎一打扮……还蛮漂亮的？新八有点脸红地推推眼镜，拍拍红彤彤的脸颊，说起来自己上班的牛郎店并不是非常喜欢搞这样新花样，难怪这里是歌舞伎町最有名的牛郎店了，真的是名副其实。那么……土方先生、近藤先生还有冲田先生也会……真的难以想象……


『对了，新八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莫非要点名？』山崎的眼睛可能是因为眼影的原因开起来既漂亮又富有神采。


『啊……啊！才不是！那个你误会我了！我是想来找冲田先生……』


『他在后卝台排练，今天晚上有他的表演，你可以趁时间还早去找他。』山崎指了指通往更卝衣室的路，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好久不见了，有空的话记得光临我们【真选组】哟~☆』官方笑容和亮丽女装让新八迟疑了一下，附和道：『恩，有机会的话我会来光顾的，那我先去找冲田先生了，再见。』匆忙走向更卝衣室。


『唉……』


听到后面传来叹气声，山崎转过头去。是穿着和服依然粗犷的近藤和土方。


『近藤店长？土方副店长？』


『真是作孽啊……山崎。』

『阿咧？』



敲了敲更卝衣室的门，没有回应，新八想了想，还是擅自推开了门。


棕发男子穿着秀丽的和服挽着厚重的假发正趴在地上练习着纸扇舞蹈，镶着金边的碎花和服庄重而瑰丽，头发上的百合装饰拖着长长的流苏一直垂到了脚腕处。红眸一抬，秀气又沉稳地啪地一声合上了纸扇，冲田拖着沉重的和服站起身来。


『新八姬？你怎么来了？』


『恩……晚上好，冲田君，我想和你谈一下。』


新八鞠躬道。


『啊，这样啊，那先出去再说吧。』



真选组的大厅流动着诡异又传统的灯光，呈现出古香古色的一番风味，在一张沙发上，新八战战兢兢地坐着，两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酒杯，冲田拿起酒瓶从容地向新八的酒杯里斟酒，然后笑眯眯地坐在了旁边：『有什么事吗？』


『嗯，不是想来打扰你的工作，只是想跟你谈谈，』新八深吸一口气，推推眼镜，『神乐的事情。』


『是吗。』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冲田悠闲地半躺在了沙发上。


『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对神乐的态度这么冷漠，就算神乐的哥哥的确公布了事情真卝相，可是这不是我们人人期待的事情吗！！！这样的话误会也解卝开了，为什么不冰释前嫌……』


作者：单曲loading 224位粉丝 2010-8-5 20:28 回复此发言


578 回复：【原创】「金魂」『命定论』


『因为新八姬你一直是局外人啊。』冲田抬起红色的眼眸扫了一眼新八，眼神里装满了看不透的寒冷。


『虽然我的确是局外人，但是为了小神乐我有权卝利说话！冲田先生！拜托你了！为了小神乐请你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吧！现在你们这种情况不管是谁都不想看到！为什么你要摆出这样子的态度！我根本就不明白！』新八有点激动地站起身来看着冲田淡然地喝着酒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愤怒，『更何况小神乐还怀卝孕了！不管为哪个方面着想，要站在小神乐身边的人都应该是冲田先生啊！』


『——啊，这些与我无关。』冲田放下酒杯无所谓地叹口气，『说起来，新八姬你总是这样啊，不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对保持这种无所谓态度的冲田先生根本无法冷静吧！』


『我只是顺应她的想法给了她自卝由，有什么不对的！！！』


酒杯摔到了地上，破碎开来的声音引起店内的客人们的关注。


冲田甩开长长的袖子，愤怒地揪住新八的衣服，表情粗卝暴狰狞。


『从一开始不就是我一个人默默担当着替罪羔羊的角色吗！从一开始不就是我一个人自相情愿地答应旦那的要求吗！所以不用管我也可以啊！赎罪啊同情心什么的我才不要！既然给了她自卝由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的麻烦？我不是都按她的想法去做了吗！？』


『……』看到暴走的冲田，新八吃了一惊，想起今天神乐寂寞的表情，握紧了拳头鼓卝起勇气继续说了起来『冲田先生的奉献是不能怀疑的！但是小神乐的真卝实想法你不问一下她你怎么会知道呢！如果真的是赎罪或者同情心，那么你就可以否认小神乐为你说做的一切吗！』


『她为我做了什么？割破我的手腕？打扰我的生活？还是一直向寄生虫一样活在阴影之下逃避现实？！你说啊！！你说啊！！！』


割破手腕……？


小神乐真的这样做了吗……


新八无法相信，但是神乐再坂田金时死后对冲田的过分举动的确是毋庸置疑的。


『够了。』


冲田放开了新八，失去了支撑点，新八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我以后不会再介入她的生活，就这样吧，没有什么事可以走了。』


『也就是说……你再也不愿意和神乐和好了……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需要施舍。』


『都说了不是施舍……我想知道的是……你现在还会喜欢小神乐吗？』


『从来没有喜欢过，只是单纯地允卝诺承诺，这是公认的事实。』


眼瞳放大开来，新八猛地上前去狠狠揍上冲田的脸颊。


嘭地一声，冲田摔了出去。

新八跑过去继续打着冲田：『这一拳是为了阿银！！！这一拳是为了小神乐！！！这一拳是为了冲田先生你自己啊！！！』无数的拳头落在了冲田的脸上，有些客人已经开始尖卝叫起来。


『新八，够了！』近藤和土方赶了过去，扶起冲田，『算了，今天已经很引客人们注意了，就不要再打总悟了……』


『是啊，已经无济于事了。』


冲田擦着嘴角留下的血站起身来，拖着和服高贵地走了过来：『告诉她——』



——————再见。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阴谋』


志村妙赶到歌舞伎町**局的时候，新八正抱臂坐在椅子上发着呆，昏黄的灯光留下浅浅的寂寞背影，倒映出了姐姐的影子后立马惊慌地站起身来,手足无措地抓住衣服的下摆哆哆嗦嗦地低下头去。


志村妙叹口气，眼眸里浮动着亮丽却落寞的光泽。


『新酱，我已经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了，已经保释你了，回家吧。』阿妙抬起手来牵住新八，迎面走来了两个高大的身影，还穿着警服，是近藤和土方。


『啊啊~阿妙小姐你果然来了啊！新八姬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留下什么后患的尽管安心吧！』作为【真选组】的店长，人脉关系从来不缺的近藤义气地拍了拍新八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阿妙小姐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啊！安心吧！今晚我请客我们去吃夜宵吧！』


『是啊，你们已经可以走了。』土方抬起头来，对着一本档案像模像样地在做着笔录。


『所、以、说、啊……』阿妙抬手就给了近藤一拳，『为什么你们会穿着警服啊！！！穿越了吗！！！给我回到男公关的设定上去！！！————！！！』


『啊啊，别紧张嘛阿妙小姐~』近藤摸着脑袋上出现的大包依旧豪气十足地说道，『为了让新八出来我们可是花了一番功夫呢，其中也包括了假装**去调档案等等等等……』


『不要这么胡来啊混蛋?——————！！！！！！！！』


嘭地一声，近藤的脸上又出现了巨大的伤口。


『嘛嘛，别闹了近藤店长，那个阿妙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土方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我们也不知道会有客人会报警，但是当时新八也实在是太激动了，接二连三的不停揍着冲田，**会介入也是理所当然的，请你理解。』


『新~~~~~~~酱~~~~~~~~~』


『诶姐姐？』


『为什么不上班跑到这里来打架！！！姐姐没有你这种不良少年一样的弟弟！！！』


『可是姐姐……』


『废话少说！总之打架就是不好！！姐姐可是和平主义者！！！姐姐不要纯爷们一样的弟弟！！！』


『可是姐姐你的凶残指数根本……』


砰地一声新八随着漂亮的抛物线轨道一起甩了出去，志村妙帅气地甩了甩酸疼的拳头，叹了口气：『这样的弟弟真是让人头疼啊……啊说起来，那个现在遍体鳞伤的家伙在哪里？』


『医院，根本没有还手，满意了吧。』土方指了指远方的白色建筑，『我们现在得先去医院了，就这样吧，再见。』


『真是的，』看着土方拖着近藤远去的背影，志村妙回过头来一脸地无所谓地转着自己的小钱包，『白昼原来越短黑夜越来越长啊~新八我们走吧……还有，小神乐，回家吧。』


新八一怔，向远处望去，路灯下围着大围巾的神乐慢慢地走了过来，黑夜给她的脸染上一层憔悴的色彩，路灯发出淡淡的光晕给洁白的小脸打上一层阴影。


『神……』


『新八姬，他没事吧阿鲁？』


『神……』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新八低下头去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上前扶住神乐的肩膀，脸埋在她的颈间小声地哭着，流泪留进了毛衣中能感到新八的心在抽痛着，神乐抱住新八，感到他比以前要壮实多了，什么时候改变的？不再是那个弱小的少年这个事情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不明的悲伤从内心深处延伸出来，神乐猛地抓紧了新八的衣服。


『神乐……对不起……』


『新八……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志村妙看着两个哭哭凄凄的小孩子，叹口气，招招手：『那我们回家吧。』




浓烈的酒精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土方有点敏感地避开这些味道捂着鼻子朝冲田那走去，病房里冲田正贴着膏药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刘海下干净漂亮的脸呈现出青紫色的伤痕，不晓得原来新八的拳头还是这么使劲的，竟然让冲田遍体鳞伤。男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鼾声，现在已经将近零点，医院里的人几乎都睡下去了，只剩下三个高大的男人还待在走道上，静静的。


土方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冲田的头：『喂，起来了。』


『唔……？唔，土方先生，你怎么来我家啊，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啊。』


『混蛋这里是医院啦！！！你被揍得意识不清是我们把你带过来的啊！！！』『十四，别激动……这里是医院啊……』近藤上前劝架道。


『啊啊，原来我还活着啊。』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冲田伸着懒腰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那么各回各家吧就~』


『喂喂，你还真是弱得不像样子啊，竟然被新八姬给揍得遍体鳞伤，活该啧啧。』

土方说着拍了拍冲田的头：『什么时候成熟一点就好了。』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也是我的错，再说人啊，有时候就应该保持模糊不清的态度~』冲田笑着往前走了两步，食指在空中转了个圈，笑眯眯地抚摸着医院白色的墙壁，『真好的味道呢，真好的颜色呢~土方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呢~这种死亡的气息~』

『总悟！』土方看着疯颠颠的冲田，以为他的脑袋正式坏掉。


『嘛嘛，土方先生又生气了呢，真讨厌，真没趣~抱歉了，今天带来的骚动我会负责的，那么近藤先生，土方先生，我先走一步~再见~』


冲田说着再次转了个圈，然后快步走开了。


望着背影远去，土方有点不爽地捏紧拳头嘟囔道：『这小子……真的被揍傻了吗？』


『算了啊十四，总悟可能想一个人静静吧，我们也走吧。』近藤说道。


『恩。』


冲田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已经打烊了的店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和嘈杂，脸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给那些围观的客人一点点苍白的解释，新八的愤怒是理所当然的，自己也的确活该挨打。


现在这么做不过是在努力地逃避现实罢了，毕竟神乐的心意他真的不想知道。


所有的一切大概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只是假设吧，如果三叶还在世的话，情况也许会好很多，离去的人太多，不管是他还是土方先生还是神乐都会力不从心吧，三叶就是那种非常体贴人非常能缓和气氛的女人，在每次他和神乐的吵架爆发到高潮的时候都会很通情达理地安抚下来，在三叶来的江户的那段时间，他能够顺利地和神乐开始沟通，心里想着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可是姐姐的死是不可能挽回的，就像金时的死亡一样，没有征兆也无声无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想到这里，猛地捶上了墙壁，石灰啪嗒一声落了下来。


姐姐，要是你现在在的话，我就不会感到如此的强烈孤独吧。




此时的歌舞伎町流言四起。


『喂喂，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昨天有个戴眼镜的男人闯入【真选组】把冲田总悟给揍了一顿，还进了医院呢！』


『就是那个年轻的很有名的男公关冲田总悟吗？棕色头发……唔……红色的眼睛？』


『没错！就是他唷！很帅气的吧？不过昨天还真是逊呢~』


『诶？是不是因为那个攻击他的男人太强了？你也知道啊~歌舞伎町的强人可是很多的。』


『可是目击者说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弱诶……看来冲田总悟其实也很弱的嘛~不过我也听说了一些传闻……』


『什么什么？别卖关子啊。』


『昨天的事件好像是由女人引起的。』


『诶诶诶？！大新闻啊！由女人引起的吗？！前因后果呢？』


『貌似是因为把女人弄怀孕了所以女方找人来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啊哈哈，毕竟是男公关嘛~不过这个对冲田总悟的负面影响果然还是会很多吧？』

『嘛嘛，就是……』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小姐需要一点什么？！！！？？』


两个女人抬起头来，高大的穿着和服的土方一脸杀气重重地端着酒瓶站在面前，严肃的表情因为灯光投下的阴影更显得凶神恶煞。


『啊啊？！』受到惊吓的两位客人立即摆正坐姿，拿起了菜单。


『我说小姐们……』土方上前挽起袖子轻轻地攀上沙发坐在了两位小姐的腿上，勾起了两人的下巴，凤眼一翘迷得人神魂颠倒，『请不要多说些是非之话，请好好享受在【真选组】的歌舞伎町之夜！！！』


『恩是！！！』


土方呼了一口气，悠悠站起身来，朝近藤那里走去。


『阿岁……你真是好可怕。』近藤拍拍土方。


『是吗。』捧起烟斗土方闭起眼睛享受着烟瘾的解脱。




神乐坐在窗台前，玻璃窗外下着小雪，寒气霜冰结了一层漂亮的结晶。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金时的脸，一脸的懒惰与不正经，那是几年前照的，在【登势】酒店的冬天一起吃火锅的时候，那时候新八和金时打着坏算盘把粉条都让给了自己。然后打开了收件箱，都是以前冲田发的短信，没有删除，懒得删除，或者是不舍得删除，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无非是些关照自己记得吃饭把暖气打开不要因为热就少穿衣服的关照话语而已。她一条一条地翻着，心里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一样难受。




【内容：你没事吧？收件人：S混蛋】


【删除OR存至草稿OR发送？】


【删除。】


【内容：哥哥我不怪你的。收件人：哥哥大人】


【删除OR存至草稿OR发送？】


【删除。】


啊，果然，做什么事情都不太在行啊。


神乐猛地站起身来。


啊啊啊怎么办啊！！！不知道写什么好啊！老实说我的确很纠结阿！！！有点担心！！但是发的话又觉得不甘心！！毕竟是他赶我出来的啊！！！我现在真的矛盾死了都怪你这个混蛋！！！还有到底该怎么面对哥哥实在是搞不清楚！！！谁来教教我啊！！！


手机外壳捏碎了一点点。


『新八鸡~我要吃饭~吃饭阿鲁。』神乐站起身来穿上绒布拖鞋走进客厅，新八马上从沙发上站起利索地围上了围裙：『神乐你想吃什么！？？』『要不要这么殷勤啊……』神乐嘟囔着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啪嗒啪嗒地按着手机，『呐，新八姬。』


『什么？』


『该不该给他发个短信阿鲁？』


『他？是冲田先生吗……说起来，我是不是该道个歉什么的……』


『啊啊不用的，新八姬不用道歉也不用觉得亏欠，那家伙嘛~总之就是该打啊！我是想说……我想发个短信给哥哥的阿鲁。』神乐摇摆不定地举起手机，眼睛定格在荧光屏的左上角，忽悠悠地晃动。


『诶……哥？』


『想想也是，果然有着血缘的亲人才是最亲的阿鲁。』


『是这样啊。』


『大家都离开就好了，只要有哥哥在的话也行，如果是最喜欢的亲人在身边的话，这样仇恨的寄宿也不会那么强烈阿鲁。』


『喔。』

新八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厨房。


小神乐的事情，我没有资格再干涉了。


什么嘛。这个时候就变得没什么主见了，我不喜欢这样子的新八姬啊。神乐想了想，按下写短信的键，打开来，按下这样的字：【告诉我怎么办。】


【收件人：银酱。】


【删除OR存入草稿OR发送？】


【发送】


【发送完毕】


传送信息的光标消失了。神乐喘了一口气。过了1分钟后，信息提示声【比鲁鲁】地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身子一僵，神乐站起身来捧住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


【新信息。发件人：银酱】


神乐吓出一声冷汗，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收件箱。


【——那么复仇吧。

22:05】




『啊哈哈~玩得有点过头了，不过真是过瘾呢。』


绑着绷带的男子站在船头看着无暇的月色，笑容狰狞又邪恶，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显示出【发送成功】的字样，然后展开手掌，噗通一声，手机掉入水中没有了下文。


他伸出双手对着宁静夜晚深蓝色的天空，五指突出的关节紧紧扣住虚无的月亮，仿佛要把无暇的月亮握入手心中一般。


『月之兔。』

【第十四章】『霍乱』


『看到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又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神威笑笑，手背向身后系起一条鞭子垂在肩头然后拍拍肩头的灰尘，月光扑朔迷离地洒进厢房点点印在棕色的墙纸上，男人的眼眸也因为浮动的银白色光辉而平添一丝妩媚。他站起身来，朝着船头摇摆不定地走去。


『不过方法太逊了。』他说着撑着栏杆跳了过来，海风呼啦啦地吹着他的粉色发丝，湛蓝的眼眸睁开来像是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别这么说啊神威，我可是会很伤心的。』高杉把嘴唇离开了烟斗，呼出一圈白色的烟雾，他抬起手来揉揉肩膀，『啊啊，老是这样奔波工作我也会觉得疲累的，难得的好时光不来点消遣岂不是对不起辛劳的自己？』


『的确，想出那种方法来增加我对你的喜爱度真的是辛苦你了。』神威笑着走了过来，慢慢地趴在了地上掐住了高杉的脖子，眼眸下泛出病态的寒冷，『哎呀呀，怎么看这张脸都会觉得爱不释手呢，有点想把另一颗眼珠子也挖出来然后捧在手心里把玩了~』


关节用力，指甲掐进了肉里，血渗出来滴在洁白的手腕上。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高杉，甚至对疼痛的敏感神经也似乎没有。


『只是看到神威你戏弄自己的亲生妹妹觉得很有趣所以也想参与而已~』被绷带遮住了一只眼睛却似乎比谁都要看得清晰一样，高杉抬起烟斗撒了一片烟灰在神威的手上，火星掉在了手腕上腐蚀了一寸皮肤。


神威看着手腕上的伤口慢慢地愈合，然后继续用力地掐住高杉的脖子：『呵呵~那我告诉你~我的妹妹只有我能欺负，欺负到哭欺负到绝望也都只能是我做的。』


『真过分呢~神威君~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啊。』高杉反手把神威推了出几米以外，然后坐起身来揉着自己的脖子，手指触着刚才的伤痕。


『那我就明确告诉你吧，歌舞伎町不会是你的唷总督大人。』神威揉揉被撞疼了的脑袋，一脚踩在了高杉的手背上，慢慢地加重了力气，高山咧咧嘴想抽出手，却被神威的脚底抵住无法完整地退出，下巴被神威勾起，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看不出年龄的漂亮脸蛋，『在你们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会完整地统治整个歌舞伎町的，我才是王……』


『高杉大人！！！』


来者是一个金发女人，英气逼人，还端着两支枪：『你要对高杉大人做什么！！！』


『哎呀哎呀，看来你的追随者还真是不少呢。』收回那只脚，神威不屑地抬起头来，『今天晚上我才是你们总督大人的客人，出了双倍价钱兴致却全部被你们打扰了，啧啧真是让人不爽，【鬼兵队】的招牌真是徒有其名。』


显然这个时候金发女人已经气到了最高点，狠狠地对着船厢内一阵扫射：『废话少说！！竟然……竟然对高杉大人纤细……洁、洁白的手背……混蛋混蛋混蛋！！！！！！！』

子弹嘭嘭嘭地弹在了墙壁上，擦出的火丄药味在空气中散开。


神威笑着弯腰或是跳跃干净利落地躲过了子弹。


整个船都乱了套，波动不平。


地板传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出什么乱子了？！高杉大人的厢房有枪声？！』


『是敌人吗？！』


『保护高杉大人！！！』


『阿拉阿拉看来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呢。』神威吹了声口哨，闯入厢房的大概有个二十来人，挤满了整个玄关，手上都拿着武器咄咄逼人地向自己走来，神威退后两步，走上船头，身后便是蓝盈盈的大海在黑夜里散发着神奇的银白色光泽，连男人的笑脸也显得晃晃悠悠的。


『去死吧神威。』高杉揉揉手掌，站起身来，指着船头。


黑色的袍子散开来被风吹得呼啦啦地抖动着，神威的表情说不出来的轻松可爱。


『讨厌呢总督大人，被你轻易杀掉的话可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说着，脚尖离开了船头，噗通一声，身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死了吗？』看着水波浅浅的纹路和已经消失了的涟漪，金发女人抬起了脑袋摇摇头，『看来是没戏了。』收回了两把小手丄枪放进贴身和服里，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后退下。


高杉走上船头看着波光淋漓的海面，深邃得看不见尽头，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波动而有任何改变，一切回归了平静。




冲田今天醒来的特别早，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钟，显示的是早上八点。我只睡了4个小时吗……牛郎真是早死的工作啊。他暗自这么说道，因为新八那次闯入【真选组】大打出手的事情八卦的人也好像络绎不绝地涌来了，自己的客人越来越多以至于疲劳到要吃胃药的地步，而多数的人只是因为对上次的事情好奇而来的，——这才是最让人放心的烦心的地方，光是对着他们不停地重复繁琐虚构的理由就已经是应接不暇了。


关键是，失眠的次数也随之增加了。


……不想做早餐了。甩下盛着已经破碎的蛋清的碗，冲田邋遢地换上一套简易的和服套上围巾就出门去。没有神乐每天每天的电视最大音量骚扰为什么还会如此睡眠不足？冲田在便利店买了一袋牛奶和一碗面条，坐在歌舞伎町的小公园里吃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真是一天比一天废柴呢。


看着在旁边听着收音机的MADAO大叔跟自己打招呼，冲田一边招手一边想到。


『唷。』


抬起头来，是近藤和土方。


『恩？！』有点反应不过来，冲田放下了碗，站起身来，『怎么这么早……』


『什么啊总悟你一脸寂寞的样子，莫非也是被阿妙小姐叫起床去修油烟机吗！？』


『我想不是……』一大早被叫起来修油烟机还一副很积极很快乐的样子实在难为你了近藤先生。


『不如我们组团一起去修油烟机……』


『听那个女人的话要适可而止啊近藤先生！！！』土方烦躁地把嘴里的烟拿出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们可是牛郎啊！拂晓睡觉的牛郎啊！为什么要一大早去女人家里修油烟机啊！油烟机什么的给维修部打电话啊！混蛋！还有以后不要叫我起床陪你去！！！』


『啊啊对不起嘛，阿岁，小声跟你说哦~其实我也不擅长啊~油烟机……』


『你不擅长的话就不要答应啊近藤先生！！明摆着是让我去修油烟机啊！！！』


『算啦算啦~小事不足挂齿，大家一起去修油烟机吧！！！』


『我就不去了近藤先生。』


近藤和土方回过头来看着还在吃面的冲田。


总觉得又有被耍的感觉？去阿妙那里就代表会见到寄宿的神乐。这种简单的道理想必近藤和土方绝对不会不明白。也许是故意的？谁知道。总之就是不想去——按着他们的剧本走。


收拾好一次性的方便盒，冲田抖抖灰尘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的话还是去公园坐个体操让脑袋清醒一点……』

——突然双手都被近藤和土方架住。


『这个时侯说什么都由不得你了总悟！』


『少年不该逃避事实啊！』


『干、干什么啊————！！！』


公园里传来了冲田总悟的咆哮。



『很好，果然把三人组还是到齐了。』阿妙满意地看着一脸狼狈地总悟，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


『阿妙小姐！能在你困难的时候想到我并让我伸出援手我实在是太荣幸了！说起来今天你的美丽也是翻倍上升啊我的【阿妙美丽计数表】已经到爆炸的程度……』


嘭地一声，平底锅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了近藤的脑袋上，红色果汁沿着粗犷的轮廓流了下来。


『区区油烟机让我来……』


『油烟机好好的，我是有正事找你们。』阿妙拍拍手，示意他们进来，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冲田，低头，拿出了鞋套给他们穿上，『啊我家的拖鞋就不给你们穿着了，都给我乖乖地把鞋套穿上。』


冲田套好鞋套，扫视着客厅， 摆满了小孩子的玩具，乱七八糟的，显然是手工制作和拼装的，架子上摆满了营养品，但是——神乐不在。也许在卧室？她是想避开我吗？果然我还是不要来的好？心里冒出无数个疑问，还是压抑了下来。


『喂！既然不是油烟机的问题，那还大清早叫我们起来干什么！』土方凶巴巴地问道，立即被阿妙用平底锅扇了过去。


『阿岁不准对阿妙姑娘无礼啊！』近藤扶起脸上留下红色印迹的土方，一脸正经地看着阿妙，『阿妙小姐，事到如今，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无条件的答应的，所以，请你把你心中的苦闷告诉我吧！』


『大猩猩……』阿妙抹了一把眼泪，突然转向了冲田，『不过我今天要找的对象不是猩猩，而是你——』


『啊？我？』


惺忪的睡眼猛地睁开来，清秀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说。』阿妙咄咄逼人地走了过来，一脸的跋扈。


『诶？』冲田退后两步。


『你到底又跟小神乐说什么了！！！』


『哈？』怎么突然又说起了她？我最近好像没怎么和她说话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又生气了？冲田连退几步躲过阿妙的平底锅攻击，一个不小心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小神乐不见了。』


冲田一个机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冲田你去哪！』


『废话当然是……』


『她说不定只是去散步了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阿妙挡住冲田的去路，『神乐只是一个小时没有回来而已，说不定等会就回了，我是想问你件事情！』


『一个小时没回来？？一个孕妇一个小时没回来她能去哪里！！』冲田暴躁地甩开阿妙。


『神乐说金时要她去复仇！！！』阿妙突然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顿住了，一脸疑惑地看着阿妙，刚才爆发出的声音耗光了阿妙的力量，她气喘吁吁地送开钳住冲田肩膀的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思绪，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觉得很奇怪，但是我的的确确看到神乐的手机里那是金时的电话号码，最近她一直在胡言乱语说什么金时要她去复仇，今天早上人也不见了，我怎么想都觉得这种事情太奇怪了！！！』


『等、等等啊……阿妙姑娘！你说金时给小姑娘发短信？！』近藤结巴地抖着十四的肩膀，『阿岁！！见鬼了喂！！果然我们是见鬼了啊！！！』


『冷静一点近藤先生！』土方说道，『这个事情怎么听都有点悬啊！可能是……』


『可能是别人拿了金时的电话搞得鬼。』冲田说道。


……这个就是事情的结论。


四人心里一致统一。


『做个比方吧，比如说有人痛恨神威，所以利用神乐，你知道的，』土方做了个手势，『痛恨春雨第七师的团长的人绝对有一大票。』


『——恩，绝对的。』阿妙和近藤异口同声。


『那我们现在先去找神乐……再来商量……咦？冲田呢？』


阿妙回头，沙发上早已经没有了冲田的人影。


外面还飘着小雪，冲田外套都没有穿就跑了出来，隆冬里街上没有人，雪花朦胧了他的视线。看来他和金时一致顾虑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神乐走上复仇之路。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变成这种结果。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冲田在心中说道，快步走上街道扫视着周围。没有没有没有！神乐会去哪？！她能去哪？！她会去做什么？！心中已经开始疯狂了。真的已经疯狂了。她不会不要我的……他这样想道。疯狂的想着。




此时的神乐正一个人坐在歌舞伎町的街道的一个桥洞底下，伸手去接着雪。


真讨厌，又变成一个人了。漫天大雪中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睫毛一抖一抖。


我该怎么办。


她握着手机给金时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神乐！！！』她抬头，看到冲田站在桥上看着自己。


变成两个人了。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羁绊』


冲田翻下桥，稳稳地落在了神乐面前。神乐手一抖，把手机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冲田，笑容尴尬地僵硬在嘴边无法收拢：『啊……我出来散个步……还真巧阿鲁。』


冲田冷冷地盯着她，不由分说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套在神乐的脖子上：『回去吧，志村妙很担心你。』那你担心我么————神乐想问，想了想还是止住了，她拨开冲田握住自己的手指，努力地做着反抗：『我想走一走，还不想回去……』


『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让别人都来担心你就好了吗！！！』冲田突然吼道。


神乐一顿，突然委屈起来，她站起身推搡着冲田：『反正你也不会在乎，让我一个人就好了啊！！！如果是来斥责我的，那何必来找我阿鲁！！！』


『那你也得在乎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吧！！！大冬天跑到外面来坐着，你到底以为自己有多健康——！！！』


『我的孩子！你终于想起了我的孩子啊！从我知道我怀孕了的那一天开始，你什么时候提到过我的孩子阿鲁！！！』眼泪又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神乐吸着鼻涕，想让自己不要这么没出息地哭哭啼啼，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停下。


冲田想他的确是提过的，就在上次去超市的时候他还买了莴苣对神乐说这个对宝宝的骨骼发育有好处，他想为自己申辩，但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里，然后一把把神乐抱在怀里控制她的挣扎：『别说这么多，我们先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不闻到你的气味——你在的任何地方我都不想去阿鲁！！！』


可恶————！！！


冲田把神乐拖回了桥洞下，按住她的嘴唇就咬了上去，淹没了她的喊叫和咆哮，唇瓣之间的热气在空隙中传递着愤怒，好久没有的亲热使得所有都一触即发，舌头侵入了口腔然后互相交缠，唾液沿着下巴滴到了脖颈处，本来还想努力发出声音的神乐被突如其来的接吻而扼住了声音，她能感到冲田的手正在拨开自己的羊毛衫，然后揉捏着自己小小的胸部——突然，动作戛然而止。


『呃？』舌头离开了自己的口腔，神乐睁开迷茫的大眼睛尝试着发出声音。


『……不要感冒了。』冲田有点泄气地说着，给她扣好了扣子，然后握住她小巧的肩膀，『听好了，神乐，我知道你讨厌我，如果你答应我你不会去找你哥哥报仇，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我会——永远消失。』


永远消失？就连住在歌舞伎町也不能碰面的意思么？他以为这是我的意思么？——『答应我啊！！！』看到神乐还没有发出声音，冲田粗鲁地喊道。


『恩……我答应你阿鲁。』神乐点点头。


冲田松了口气，然后站起来，把神乐拉起来。


『那我们回志村妙那里去吧。』冲田朝前走去。神乐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冲田的背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高大，开始变得这么宽阔，以及这么陌生？也许时间真的会改变一切，就好比说金时的死亡，又好比说三叶的去世，到头来也许只会剩下他们两个，互相讨厌却非要死去活来的相依为命。




『小神乐！！！你跑哪里去了啊！！！』志村妙抱住冷得瑟瑟发抖的神乐，把她推进了屋子里，『新八给你熬了汤，你去洗个澡然后乖乖喝下去。』


神乐脱下了湿淋淋的靴子放在一边，一边答应着『恩谢谢大姐头』一边进了屋，志村妙用余光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然后转头膨地把门关上站在门口叉着腰质问着冲田：『你又惹哭小神乐了！？』


然后一旁的土方和近藤也齐齐扫视着冲田。


冲田打了个寒颤，似乎有点接受不了志村妙的目光，于是撇开头：『我们之间除了吵架……』


『你答应过我不会跟小神乐吵架的呢？』志村妙笑眯眯地操起了平底锅。


『我也想跟她好好相处啊，但是……』冲田突然觉得脑袋好胀，而且有点昏，于是停下来扶住了墙壁甩了甩头发，他突然发现自己还只穿了一件衬衫，围巾啊外套什么的都没有穿戴好。『喂冲田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诶……哇啊！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啊！』近藤说着打开门让冲田进去，然后扶着他躺在了沙发上，『你发烧了……我给你去拿床棉被，你休息一下。』


『我答应过她……我会消失的……』冲田含糊不清地说道，脑袋越来越重。逼迫他把身体躺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再这样下去不妙啊，喂，小心生命都会消失的啊笨蛋！！！』土方把被子抱了过来，搭在了冲田的身上。


『他怎么了阿鲁？！』从厨房里抱着汤罐子出来的神乐把罐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走进了客厅。


『好像有点发烧了啊……这家伙竟然只穿着衬衫就乱跑！！！』土方说着去厕所打水，而志村妙和近藤也慌慌张张地去联系医生了。神乐看着沙发上的冲田，脸通红通红的，大口喘着气，貌似正在很难受地陷入睡眠。


活该呢——谁叫你不要命大冬天去找我的阿鲁。神乐这么想着，却去厨房拿了碗盛了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冲田旁边。醒来就自己吃吧混蛋——这样想着，神乐起身向做别的事情，却又想起这样子的话汤一会儿就凉了。『好不容易家里炖了鸡汤……啧啧，怪他福气不好，我才不会喂他阿鲁。』


神乐想起金时死后她不吃不喝地待在房间里然后昏倒，是冲田把她背进了医院每天喂她吃东西的，那个时候的冲田还没有跟自己摊牌，对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又关照不已，不过这个是他该得的——因为他杀了……

不对，杀了金时的是自己的哥哥。


神乐看看已经意识迷糊的冲田，端起碗和汤勺往冲田的嘴巴里喂，汤汁不小心从他的嘴角留了下来，然后被神乐擦去。



『哦哦！这不是又和好了吗！！！』躲在厨房观望小两口的近藤说道。


『那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吧，各就各位准备上班吧。』阿妙说道。


『哦哦阿妙小姐今天我们去约会吧！』『去死，事业为重。』拳头挥过。


土方端着盆子走了过来，嘭地一声放在了茶几上：『我们都要去上班了，你来照顾冲田没事吧。』『啊我么……？』神乐抬头，那不是要我和冲田独处吗？『柜子里有感冒药和消炎药，也有汤和菜，都是现成的，米饭什么的小神乐热一下就好了，定时给冲田先生更换毛巾就好。』阿妙说道，『你的话，应该可以吧？』


『好吧……那就不麻烦大家了阿鲁。』


『恩，那乖乖相处吧~拜拜。』


三人出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夫妻档了。


『真是给别人添麻烦阿鲁。』神乐拧干了毛巾放在冲田额头上，然后打开了电视，无所事事地更换着频道。烂俗的晚间档在不停重播，神乐打了个哈欠，突然发现自己非常紧张，和冲田平平静静地相处时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真的不记得了，怪不得自己现在正在不停地冒汗。


冲田迷迷糊糊地睁眼，嘴边时一股咸味，他能尝出是鸡汤和香菇的味道。


谁喂他喝的？近藤还是土方？……是神乐么？他盯着面前蹲在地上电视的少女，有点拿不准。如果真的是她的话……自己也许会很高兴吧？不，也许会欣喜若狂也说不定噢？不不不，那怎么可能，如果是汤的话，神乐从头顶给他泼下来还差不多。


他挣扎着想起身，没有力气。


神乐的侧脸非常好看，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般扑扇着，小巧的鼻子和尖尖的下巴也很可爱，专注看电视机的表情有点儿滑稽。


『哟，中国娘。』神乐慌慌张扎地转头，看着正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气的冲田。


『你怎么了，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水阿鲁。』


神啊，劈死我吧，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冲田这样想到。能不能稍微撒娇一下下……比如说斗嘴啊或者说我真的好疼什么的……『恩。麻烦你了。』他鼓起勇气说道。


『还要不要喝汤，新八鸡炖了鸡汤阿鲁。』


神啊，杀了我吧，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冲田这样想到。能不能稍微耍赖皮一下下……比如说说我吃不下或者说你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我吃不下。』他鼓起勇气说道。


『你没事吧，看来很严重啊……我去给你煮粥吧阿鲁。』神乐放下遥控器准备去厨房，却被冲田拉了回来：『额，不用了，我不是很饿，等会煮吧。』神乐狐疑地看着冲田，觉得他的病情似乎在加深。




『还是说你要去医院？我扛得动你的阿鲁！！』


『不、不用了真的……你就待在旁边看电视就好了。』冲田这样说道，神乐只好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坐在了地毯上继续看电视。电视里播的是新闻联播，是神乐一贯不喜欢看的玩意，冲田看出她很紧张，脸上是一层细腻的汗珠。和我相处……真的这么困难么……冲田这样想着，翻个身继续想自己的心思，他不是不能睡觉，而是不想睡……毕竟错过和神乐的单独相处真的很遗憾。


况且还是这样很平静很融洽的相处。


冲田换了个姿势，把鼻尖挨在神乐的头发旁边，这样的话就能很顺从地嗅到她的味道，一股酸酸的很耐闻的奇怪味道，不好形容。


像是感受到了后方暖暖的呼吸，神乐有点不耐烦地抬起遥控器继续翻频道，然后定格在一个健康频道上，正在播放孕妇保养的知识。


少女顿了顿，瞟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停住了调动频道的动作。


当然，这个小动作被冲田看在了眼里。


『你最近在看这个吗？』冲田问道。


『恩……晚间这个台会播一些阿鲁。』神乐答道。


『啊这样啊，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听到这样的问题，神乐心里一暖，低下头去：『就是爱吃酸的东西……然后偶尔会恶心，没别的了阿鲁。』


『哦这样啊。』


你就只说这样吗！！！？？？


神乐不满地嘟嘴。


『也都快……3个月了吧，真快啊。』冲田打了个哈欠，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神乐的反应。


『反正你也不在乎孩子吧阿鲁。』神乐回嘴道。——不在乎是骗人的。冲田这样想着，却没有反驳什么，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想给神乐任何期待罢了。


『喂，我肚子饿了，帮我去煮粥。』冲田点点她的肩膀。『自己去阿鲁。』啧，怎么又生气了啊。冲田揭开被窝走下来：『自己去就自己去……』然后一个不小心，头昏眼花，摔在了地毯上。


『喂！！！你是病人啊谁叫你随便乱跑的阿鲁！』神乐的腿被冲田压住了，她倒抽一口气想扶起冲田，却使不上力。


『是你叫我自己做饭的啊……』冲田扶住沙发的把手，爬了回去。


『算了，还是我来吧阿鲁。』神乐说着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不久就端回了热气腾腾的一碗粥。走近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冲田已经睡熟，传来了轻微的鼻鼾声。


『已经睡着了么阿鲁。』神乐说着把粥添进了小碗里，然后就着汤勺吹了吹然后喂进了冲田的嘴里。


小米粥印在了沙发上，神乐拿出纸巾抹了个干净。


冲田无意识地吞下热滚滚的粥，全身也烫得厉害。


一碗粥见了底，神乐把电视调成了静音，然后半跪着睡在了冲田身旁。


两个人就这样别扭地睡在窄小的空间里，平静而安宁。


当然，神乐所不知道的是，她醒来会发现自己睡在了卧室里还小心地盖上了棉被，以及——冲田已经消失了。






『喂喂你好……这里是春雨第七师的团长神威~』神威漫不经心地接过阿伏兔递上来的听筒说道。


『喂，选个地方了结这一切吧。』听筒里传来自己妹夫的声音。


神威笑眯眯地望着夜空，手指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笑容深邃。


既然你的双手不能被玷污，那就由我来吧。


【第十六章】『伤痕』


冲田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了神威所说的春雨的驻扎地，一间亮着诡谲灯光的中国式餐馆，因为夜色使得招牌和装饰更显阴森，甚至透过木门可以传出难闻的血腥味道。


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腰间的佩刀，眼神一下子变得冷酷又坚定，那是属于武士才会有的眼神。冲田拉开木门，看到一条通往楼上的木梯，阿伏兔正坐在上面盯着闯入的冲田，看到来者后阿伏兔挪了一点位置，然后指指楼上：『团长正在楼上等着。』


『谢谢你了大叔~』冲田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立即引来阿伏兔的『谁是你大叔啊！？』的反驳，看到男人没有反驳，阿伏兔抖抖袍子上的灰尘：『请帮我转告团长，记得不要把你的内脏掉在地板上，会很脏的。』


冲田没有说什么，拖着沉重的步伐攀上楼梯。阿伏兔看着男人宽厚的肩膀消失在楼梯尽头，叹口气，继续放哨。




推开里面的那扇门，神威正坐在沙发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可爱天真，却又说不出的诡异，看到冲田进来，神威跳下了沙发，赤脚走到了冲田面前。


『阿拉，来找我复仇，该说妹夫勇气可嘉还是活该受罪呢？』神威的笑脸就在眼前，冲田感到头痛剧烈，每次看到神威，那种明显的敌意与对立态度就会让他感到捉摸不透。


他想拔刀出来直接开打，却被神威捉住了手臂，手掌稍微一用力，血就渗出了皮肤浸湿了冲田的衣袖，他咧咧嘴怒目看着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