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峰合体】仲致文——帝君凰权

原来的帖子被度娘删了。所以重开一贴。
大家看过的可以从头开始看,因为我改动了很多。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0:53:00 +0800 CST  
辗转一年,很多事情都在变,变得是人还是人心,谁都不知道,而宋玉致悄然无息的离开,让寇仲有一丝后怕,曾经以为的相伴不离,执子之手,当你转身的时候,一伸手,却是空空如也,又或者像过去,她生气,去扬州故意让他去寻她,可这次,他定下心来,他却猜不透,他不像以前了,说去寻她就去寻她,他现在握着国家命脉,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所有得肆意为之,都会让他深陷淤泥之中。这次他决定放一放她,或许她玩腻了,对他的怨念少一点时,自然就会回来了。不过就是时间,赌得不过就是人心。

这一年对宋玉致来说应该是丰富多彩,她跟着寇仲太久,久到她都忘记了她自己曾经的模样,太喜欢一个人时,就变的不太像自己,为一个人改变太多,她也会彷徨,也会不知所措,寇仲对她太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的觉得她一定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一年,她从岭南走了一年,他却毫无察觉,她有时候也会累,也会失落,也会迷茫,可他却不懂她,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不太懂她。

曾经娶她的诺言他兑现了,她却逃离了,他们之间以前有个李秀宁在中间,后来有一个董淑妮,再后来又是李世民,每每以为要在一起时,总是突发枝节,她是不安,寇仲和以前的臭小子不一样了,他是帝王,他有威严,他有权利,最高的权威,而她呢,她以前不确定他的心,现在还是一样,以后呢,漫长的帝王生涯,他会不会娶其他人,谁都不知道,与其以后伤心,还不如现在果断一点,本来她也期待过,他若是知道她离开了,或许回来寻她,这样她可能更确定一点,可惜,他没有。


她站在长安城外,看着这一座城池,以前她陪他攻城略地,现在他在城墙内,而她却在城墙外。

她还是要离开这了,走去哪她不知道,或许终究都走不到他的身边。






时过两年,宋玉致并没有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而宋家却在朝中地位越来越显赫,宋师道在仕途中一步一步走的稳妥,这位未来的国舅爷得到了大兴帝王的厚爱。

而这一年,大兴的国君寇仲准备攻打边塞国家,一统天下,国立两年,百姓还未得到安居乐业这时候出兵并非是一个好计策,而让前宋阀军队现镖旗大军做冲锋队,引起了一直主张太平盛世的宋师道极力的反对,作为丞相的虚行之虽然不赞同,却也拦不住寇仲的一意孤行。宋师道再三进宫劝诫,均被驳回,因这事两人之间产生了嫌隙。

同年,帝寇仲命宋师道出征边塞,却未想宋师道竟然在长安城当着百姓的面宣言自己主张以德治天下,不想百姓再遭受战争之苦,颠沛流离,所以不愿出征,百姓粉粉赞同此举动。

寇仲大怒,亲自带兵到城门,宋师道就风轻云淡的站在寇仲的面前,并没有铠甲上身,显的如此的视死如归,这让百姓纷纷下跪,求帝息怒,寇仲眼神锐利,手紧紧的勒住缰绳,宋师道,你竟然如此逼我,内心气愤不已,环视着四周下跪的百姓,没想最先挑战他帝王权威的人是他。

他勒住马绳,转身,冷漠的说了句:“把宋将军带回去,听候发落。”

是夜,他伫立在阴冷的地牢里,微弱的烛光印着这年轻帝王冷峻的脸。

“我没想到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拒绝?”他的语气冰冷,地牢的宋师道,看着烛光,淡然的说道:“大兴国刚刚立国,过去几年百姓因为战争颠沛流离,这样的生活我想皇上你也该了解其中的心酸,百姓要的是安稳,而不是长年的征战,若是流民居多,百姓必反,你是帝王,要的是帝国版图,可是现在的国家还不稳定,这样的雄心壮志会毁了这个国家。”

寇仲抬眼,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他看着眼前的男子,宋家已经在一个高位了,他是感念当年宋阀当时借他兵力之恩,才如此看中他,而另一部分原因当然是因为那个三年来都没有任何消息他心中一直抹不去的女子——宋玉致,他想是他太姑息宋家了,也太小看宋师道的能力了,这样挑战他的权威,即使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他自己,也是大忌,宋家这次必须要被拉下马了,这帝国是姓寇,还不是姓宋。

“师道兄永远都是如此心怀天下,可你忘了,这国家姓寇,你这一举,难道没想过宋家会被你带入深渊,我念当年宋家对我有恩,不治你轻视皇权的死罪,你往后就好好的待在你宋王府度过你的后半生吧。”寇仲甩手离开。宋师道看着寇仲的背影微微的叹了口气,寇仲这几年变得太多,或许是因为和氏璧,或许是因为那无上的权利,已经侵蚀了他的心。

一夜之间宋家倒了,与宋家有关系的权臣纷纷明哲保身。有人开始猜测,宋家倒了,是不是意味着这空了三年的皇后之位,是不是也要换人了。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0:55:00 +0800 CST  
寇仲回到寝宫,看着一堆的奏章,却已经没有任何心思批阅,他叫人拿了壶酒过来,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喝了起来,现在连陪他喝酒的人都没有,三年了,玉致没有消息,徐子陵三年来也并未和他见过一面,原来他真的快要成为孤家寡人了,今日宋家一倒,必定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可他现在心里想的是那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娇小女子,若是她知道她哥哥被他软禁,是不是就会回来跟他理论一翻,三年了,他派人四处寻她,她却藏的如此之好,或者说是宋家把消息封锁的太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给他,就这样一走了之,当真也是绝情。

“宋玉致,我等了你三年,你可会回来?若你再不回来,我可是要娶别的女人了。”拿起酒壶一口闷,酒壶空了,他倒地,继续拿起另一壶喝起来,一醉方休。

宋家虽大势已去,宋师道的太平论却在民间口口相传,深得民意,这不得不让寇仲统一天下得脚步先缓一缓。而有好事之人,趁宋家倒台重提立后大婚皇室子嗣的问题,这事情已经拖了三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使宋家连根拔起,不留后路,其实获益匪浅的当属齐侯唐傲,唐家和宋家在官场上斗了三年,每每都处于下锋,这次应该联合大臣重提大婚之事。

寇仲上朝看着底下的人纷纷进言让他早日大婚,他其实早有料到,看了一眼跪地的唐傲,眼里的冷漠与不屑让这个年轻的帝王看上去更加冷绝。

“既然如此,朕也不能一意孤行,朕听闻齐侯的女儿才貌双全,在臣眷里颇有名声,封其为后,择日大婚。”寇仲说的很简短有力,这让底下的大臣都面面相觑,没想到执拗了那么多年的帝王竟然松口了,娶的还是齐侯的女儿,齐侯听着这年轻帝王说的一字一句,果断而坚决,想起当年决定追随他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一股果断和坚决的王者风范。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自己的女儿,这让他背后一凉。

帝王大婚的事情已经传的家喻户晓。

江南偏远的小村庄里,虽然消息不灵通,但过不了多久也有来来往往的路人讨论此事。

简陋的小屋里,只见一个身穿蓝色衣服,身材挺拔的男子正在整理包袱,他的后面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踌躇的站着,男子背对着女子,问道:“考虑好没有?要不要跟我回长安?”男子的声音虽然带着询问,语气却是坚决,仿佛不管他身后的女子愿不愿意,他都要带她回长安一般。

女子不做声,收拾包袱的男子转头看向她,男子眉目俊秀,轮廓分明,最好看的莫过于那一双深邃的眼睛。

“我,我并不想回去。”女子低头,声音很弱,男子不由分说的也帮她收拾了衣服。

“你在这无依无靠,倘若我走了,你一个人能应付?”男子说到。

女子越发低头,“我——”

“罢了,跟我回长安吧。”男子看着女子坚定的说道。

女子虽然不愿意但最终还是点头了,长安,她已经三年没有去过了。而那个她心里的男子终究是要娶别人了,是她自己放弃了,而宋家也大势已去,她现在是该回宋家,还是跟眼前的男人回唐家,她心里没有底。

再度踏入长安时,宋玉致还是有点不自在。蓝衣男子下马,牵着马绳转头看向刚刚下马的宋玉致。

“你是往宋王府的方向,还是现住齐侯府?”蓝衣男子询问宋玉致。只见她牵着马,站在路中央眼神恍惚,忽然后面传来大声的“让开让开”,一匹马疯了似的狂奔过来,蓝衣男子一把抓住宋玉致护在身后躲过疯马,又疾步上前,拉住疯马的缰绳,上马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马上的少女,下马,站定。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0:56:00 +0800 CST  
少女下地一把抱住蓝衣男子,惊喜的说道:“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少女一句“哥哥”,让站在他身边的宋玉致立马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定晴一看这女子应该比自己小几岁,唇红齿白,穿着一件醒目的红色衣裳,更是衬托着她的美艳,转而一想,原来这女子就是要和寇仲成婚的唐家千金。

少女一转头,看向宋玉致,眼里有探究和敌意,看着蓝衣男子,手指向宋玉致,神情傲慢,“哥哥,这个女的是谁?”蓝衣男子看了一眼宋玉致,说道:“朋友。”少女看着蓝衣女子看向宋玉致时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心也就定了。

宋玉致看着蓝衣男子,咳了咳,说道:“唐兄,那我们就此别过。”男子拉住她:“还是先住齐侯府吧。”宋玉致看向少女,少女点头,表示欢迎。

齐侯唐傲有两个子女,一个是他的义子唐潇,虽非亲生,却一直视如己出,只是多年在外未入朝堂,而唐傲唯一的亲生女儿唐毓,自小娇蛮任性。

宋玉致跟在他们后面,唐毓一直粘着唐潇,一个女孩子的直觉,她觉得唐毓喜欢唐潇,而唐潇离开家那么多年想来也是为了避开唐毓。

宋玉致住在齐侯府的别院,刚刚收拾好,入夜时,唐毓来到了宋玉致的别院。

“玉姑娘?”唐潇并没有把她真实身份告诉唐毓,直说是江湖认识的朋友,曾患难与共,先暂住唐府,名唤玉宋。

“唐小姐?可是有事?”宋玉致与她坐在凉亭里。

“我,我第一次看哥哥带女子回家,你是第一个,父亲总是要让他哥哥入朝为官,哥哥不愿,后来就一走了之,走了三年终于回来了,玉姑娘,我想问你,你是否喜欢我哥哥?”唐毓说话直接,宋玉致也不隐瞒,“唐姑娘,你放心,我与你哥哥并没有半分儿女情长。”宋玉致刚说完,只见唐毓松了一口气,宋玉致忽然反问道:“唐姑娘,恕我冒昧,唐小姐应该欢喜你哥哥,你与他本来就无血缘关系,可即日你就该和皇上大婚,你与唐潇并无可能。”

唐毓一笑,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你也说是即日了,又没有说几时,皇上等了宋小姐那么多年,若是宋小姐回来,一切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若是宋小姐不回去呢?你又打算怎么办?”宋玉致试探的问道。

“若是哥哥带我走,我就跟他走,若是他不愿意,我便嫁。”她的眼神忽然暗淡无光,显然还是很担心。宋玉致看着唐毓,微微低下了头。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0:57:00 +0800 CST  
深夜,乾坤殿,寇仲还在批着奏章,门口有身影,寇仲未抬头,低声的说了句:“进来吧。”一穿着黑衣的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寇仲面前,行了个礼,“回陛下,唐傲的儿子唐潇回府了,同回的还有——”黑衣男子顿了顿了,“还有,宋小姐,宋玉致。”这三个字就这样冷不防的落入他的耳里,他停了停手中的笔,内心有点小混乱,这些都被他很好的掩盖了过去,继续看着奏章,问道:“确定是宋玉致?”黑衣男子回答:“确定无误,宋小姐并没有回宋府而是直接回了唐府,只是唐潇并没有公开宋小姐的身份。”寇仲点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说道:“退下吧继续监视。”黑衣男子退下。

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一声不吭的回来了,没有回宋府,竟然去了唐府,难道她不知道唐家与宋家在官场上的敌对?唐潇?她几时认识的唐潇,难道这两年她竟都和唐潇在一起,他握着的笔瞬间被自己的内力折断。他至今都不明白她离开的理由。找了两年,整整两年,竟然回来了,竟然在他快要大婚的时候她选择回来了,是不是她还没有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忽然站起身,穿上外衣,命人备了匹马,深更半夜去了宋府。

宋府的大门紧紧的闭着,一看是帝王驾到,立马点灯迎接行李,寇仲挥了挥手,管家知意,立马带他去了宋师道的房间。

寇仲推门进入,只见宋师道已经坐在书桌旁似是等着他来。

“以前,我很乐意你和玉致在一起,你对玉致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只是看的最多的还是玉致为你的付出,现在,我真希望你离她远一点。”宋师道看着寇仲,神情严肃。

“所以,你一直知道玉致的去向?我花了两年时间找她,却音讯全无,而你,却什么都知道。”寇仲怒视着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暗中监视宋府的一举一动?皇上,是你,先猜忌的我,我怎么能不防一手,以前你就有心机谋略,夺这天下也是大势,我爹和你达成的协议,借你兵出征,愿意把玉致嫁予你为妻,想要有朝一日,你称帝封她为后,庇佑我宋府,以前我信,现在我未必信,帝王权术,还是让我不敢轻易把我妹妹交到你手中。”宋师道说的振振有词,竟然没有给寇仲一点反驳的余地。

“但你忘了,不管你宋家现在愿不愿意,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势在必行。”寇仲逼近宋师道,一句一句的说着。

宋师道低头,一笑:“若是玉致不愿意,还要玉石俱焚嘛?”

寇仲一愣,转身,说了句:“看来把你幽禁在此,惩罚还是轻了点。”





宋师道被连夜押入大牢的事已经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宋玉致赶到宋府时已经人去楼空,她并没有想过寇仲会如此为难宋家,从未想过。她要进宫,她要见他。唐潇跟在她身后,早就猜到她的想法。

宫门外,她看着把守森严宫门,还没等她亮出身份,就已经被拦住。

“宫门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把守门将面容严肃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通报皇上,宋玉致求见。”这三年她在外都不敢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怕他寻到,现在却要主动亮明身份去找他,他与她之间,好像永远都是他在占上峰,没有一次不例外。

“皇上吩咐,宋王府一切人来求情,都不予接见,包括宋玉致,宋小姐您,宋小姐还是请回吧。”她站在原地听着门将说的话,忽然明白,原来寇仲在她踏入长安城时就已经知道她回来了,他是故意把大哥押入大牢,故意让她找他,故意把她拒之门外,他的脾气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别人一分对不起他,他便要十倍奉还。

唐潇拉住她,“回去吧,或许你不去找他,他自己会来找你。”

那一抹鹅黄离开宫门,消失在人群中。

城楼上,虚行之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了几年前还是少帅的皇上,派人故意送宋小姐回家,欲擒故纵的让宋小姐自己留下来陪在他身边。

“皇上,宋小姐走远了。”虚行之看着眼神一直在宋玉致消失的那个方向看去的寇仲。

“嗯,她还是没变,还是喜欢穿鹅黄色的衣裳。”以前那个追着他跑的女子,那个听到自己要娶她娇羞的女子,一心只为他着想的女子,三年后,终于又出现在他眼前,就一眼,他竟然离不开眼。

寇仲转身欲要离开,忽然停下,说了句:“地牢也别委屈了宋师道。”虚行之回了句“诺。”他看着这个自己一心扶持的年轻帝王,既然这几年帝王的生活改变了他的一些想法,但他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少帅,重情重义之人,只有以前由己,而现在坐上了这个帝位,身不由己。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0:59:00 +0800 CST  
一路上,宋玉致默不作声,唐潇看着,心里已猜到几分。“当年若是不离开,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一步。”唐潇自顾自的说着,宋玉致停下,正脸看着唐潇,表情有微微的怒意,一下子指着他的鼻子骂:“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我会三年不回宋家?寇仲怎么会如此待我?我宋家我也不会败落至此,我大哥也不会被关牢房,你快想办法,把我大哥就出来。”

她说的振振有词,唐潇也不怒,手微微抬起,撇开宋玉致指着他的手,说道:“哦?现在什么都怪我?难道当年你不是自己想离开,只是偶尔遇到了我罢了,还有,我未入朝堂,又只是齐侯的义子,你也知道,唐家和你们宋家本来就势不两立,帮你也是悬。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帮你?”宋玉致不解,立马追问道:“谁?”他饶有兴致的答:“唐毓。”宋玉致吃惊,问道:“她怎么帮我?她啊,一不喜欢寇仲,不想做皇后,二她与寇仲,应该没什么感情,我猜连面都没见过。”她说寇仲的时候,表情很是让人玩味。

“当今也只有你敢直接唤他的名字,他现在是帝王,即使你们以前感情再怎么好,过了三年,人也会变得,以后还是小心为好,虽然唐毓没见过寇仲,但她毕竟是皇上钦点的皇后,若是要求见皇上,还是容易点,若是到时带上你,你能见他一面,或许有转机。”宋玉致想了想,虽然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

虽说如此,她还是又怕见他又想见他,她怕他质问她,当年为何一声不吭的走了,那时她该怎么说,或许应该理直气壮的反问他,怎么三年他也不去找她,明明她有写信给大哥,他应该能知道,却从来未去找过她,三年,那么多个日子,他是不是早就忘记他们的过往的种种,否则也不会要另娶他人,他只要再等一等她,她就要回来了,不对,她又反驳了自己,凭什么让他等她,世间哪有这种一味的等待,是她要求太多了,是她当年先选择逃开的。现在如此,也是活该。

唐潇并没有告知宋玉致的身份,只是说,玉姑娘家兄被冤入狱,得亲自面圣才能救其兄,这一说法,唐毓信了,或者说只要唐潇说的,唐毓都信。

唐毓进宫确实容易,一直有公公带着去殿内,她看着这皇宫,小时候她也是常常来的,和秀宁姐还有世民哥,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封地可好,一晃三年,物是人非,这帝都换了三个皇朝,三个帝王,三次变革,虽人不在长安,但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大哥书信说寇仲变的帝王专治,对外略国略地尤为看中,只是经过三次变迁,帝都百姓刚刚过上安稳日子,不该对战争有留恋,只是作为帝王,一统山河,应该是他心愿吧。大哥做事耿直其实不适合在朝为官,只是寇仲也是找准了时候吧,他不得不觉得寇仲要连根拔起宋家已经是蓄谋已久,现在宋家已倒,她想接下来应该是唐家,哪一个帝王为让自己的臣子太锋芒毕露,只是唐家还没有那么快倒而已,毕竟还未找到下一次替代宋家打到唐家的人罢了。那么多年了,寇仲怎么想的,她宋玉致还是约摸清楚一些的。所以当年的逃离,或许还是怕吧,还是对他不够放心吧,怕宋家因为她摔的更惨吧,历代哪个外戚能有好下场。她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慢慢的近了,她的思绪越来越多,那个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了。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02:00 +0800 CST  
乾坤殿

宋玉致跟在唐毓身后,低着头,门关着,很静,她想他现在是在批阅奏折吧,肯定一脸严肃,以前的她总会给她磨墨,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安静的让他想主意,不得不说那段逐鹿天下的日子或许是她此生最快乐最幸福最满足的日子。

公公在门口宣:“皇上,唐姑娘已经到了,可否宣她觐见?”只听到门里一路简短的“嗯,进来吧。”熟悉的声音让宋玉致心里一阵悸动,公公微微开门,宋玉致已经从门缝里隐约看到坐在殿上的人,黑衣金秀龙袍,低着头的年轻帝王,欲要进入,公公却拦住了宋玉致:“这丫鬟在外面侯着吧,皇上只见唐姑娘一人。”这句话始料未及,唐毓接话:“这丫鬟是我贴身丫鬟,公公放心,不会有事。”公公摇头,皱着眉说:“唐姑娘,别为难小的了,皇上早就吩咐了只见唐小姐一人,小的没有遵皇命。”唐毓想再争取一下,宋玉致拉住,摇摇头,宋玉致转头望向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那么近,只是隔了一到门,见一面却是如此的难。“小姐,你快快进去吧,奴婢就在门口等你。”


唐毓刚刚踏进去走了几步,公公就已经出来,把门关上了,殿内就她和坐着批阅奏折的帝王,她静静的站着,她曾见过他几次,在一些举国同乐的宴席上,身材挺拔,气宇轩昂,谈笑风生,是个能让女子不自觉钦慕的男子,只见殿上的男子放下笔,看向她,她心一慌,竟然慌忙的行了个礼。只听他说:“我见过唐姑娘两次,一次在国宴上,另一次在围场上,唐姑娘琴不错,骑射更是一绝,不愧是齐侯的掌上明珠。”唐毓微微低头,谦逊的说道:“皇上过誉了。”寇仲笑笑,走下殿,唐毓有点不自在,只听寇仲问问道:“唐姑娘可知道你哥哥唐潇带回来的女子是谁?”他问的轻描淡写,听的人却战战兢兢,默不作声,唐毓摇头,寇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宋玉致。”唐毓抬头,与寇仲四目相对,其实她早就猜到,只是没想到眼前的帝王如此与她坦诚。

唐毓一下子跪在地上,慌张道:“皇上赎罪,兄长和宋姑娘并没有半点儿女私情,两人只是萍水相逢。”这帝王的心思谁都不知道,先替唐潇撇清和宋玉致的关系。

寇仲看了一眼跪地的唐毓,不愧是唐傲交出来的女儿,心智可见一斑。

“唐姑娘可否与朕做笔交易,利已利你。”寇仲眼神看着门口,目光深邃,不见底。

“臣女愿闻其详。”





宋玉致在门外待了很久,这皇宫虽然安静,把守的却是相当严,轮班禁卫军来来回回的已经好几次了,天色暗了下来,乌云密布,应该是要下一场暴雨了,宋玉致跺跺脚,心里想着,怎么还没说完,眼看就要下雨了。忽然一阵巨雷声,把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撞到了门口。

“哎呦喂,小丫鬟,你小心点,可别惊动了皇上。”公公皱着眉头提醒道。宋玉致乖巧的点头。“公公,你看,这天也要下雨了,你说皇上和我家小姐在里面还要谈多久?”宋玉致询问道。“这天啊,你不用担心,害怕淋着你家主子,皇上自有安排。”宋玉致点头,看看天空,雨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一会儿就下大了,站在屋檐下的宋玉致看着这场大雨,公公看了一眼宋玉致,虽然是个小丫鬟,不知道为何这人的气质倒有一些高贵,他并没有答话。

门这时候开了,唐毓从里面出来,脸色惨白,宋玉致连忙迎上,看了一眼门后的那个人的身影,公公吩咐宫女去拿了两把伞,宋玉致帮唐毓撑着伞,公公走在前面带路,一路无言。出宫后,马车已经在宫门口。上了马车,宋玉致担心的问:“唐小姐,你没事吧?”唐毓看着宋玉致,“我还是叫你宋姑娘——宋玉致吧?”宋玉致震惊。唐毓叹了口气又道:“哥哥又何必瞒我你的身份,难不成怕我向爹告状。”声音细小而忧伤。

宋玉致没想到原来寇仲早就知道她回来了,故意避而不见,他还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宋姑娘,你不想知道皇上和我说了什么吗?”唐毓问,宋玉致沉默,“他说,他等了你三年,你毫无踪迹,猜人心思也猜累了,他这一次放手了,所以你不用背着他隐姓埋名怕他找到,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宋家,而宋师道,你就不用去求情了,他太放肆了,若是不整顿下,皇上的威信何在,过阵子必定送回宋府,却不再入朝堂。”宋玉致听着,一句一字的听着,听的入心,听的红了眼,身子微微的颤抖着,那句:“若是我寇仲反悔,就罚我回过头还是得娶你”这句话犹言在耳,刻在姻缘石上的“寇仲玉致同偕到老”原来也不做数。

“唐姑娘,那待会麻烦你就直接送我回宋府吧,你回去帮我和你哥哥说一声谢谢。”宋玉致定了定神,强装淡定的说道。唐毓点头,很快就到了宋府,宋玉致下马,唐毓忽然问了句:“宋姑娘,这三年你都和唐潇在一起吗?为了他失去寇仲,值得吗?”宋玉致苦笑,“唐姑娘,三年我虽与他在一起,事出有因,我与他,还是我当初和你说的,并非儿女私情。”说完下马,那抹黄色慢慢淡出了唐毓的视线。

唐潇早就等在唐府门口了,只见唐毓一人下马车,却也没有惊讶。“怎么就你一人?”虽是询问却也显得如此不走心。“宋玉致当然是要回宋家的。”她看了一眼唐潇。“寇仲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03:00 +0800 CST  
唐潇早就等在唐府门口了,只见唐毓一人下马车,却也没有惊讶。“怎么就你一人?”虽是询问却也显得如此不走心。“宋玉致当然是要回宋家的。”她看了一眼唐潇。“寇仲可有和你谈交易?”唐潇问,唐毓摇头,“这三年,你和宋玉致一直在一起?”唐潇低头没有说话。唐毓不依不饶,继续问,唐潇还是不说话。

唐毓生气,唐潇不理,自顾自的走在前头,忽然停住:“毓儿,宋玉致是我的恩人,若不是他,我想我已经死了。”唐毓看着唐潇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哥哥离她很远。




宋府

宋玉致看着这个大宅子,这是她第一次跨进这里,两年前她离开岭南来到长安时,宋府还没有建立,宋师道入狱之后,宋府就大门紧闭,连一个守门将都没有,宋家竟然败落至此,宋玉致敲门,很久之后一个老翁开门,那老翁原来是岭南时的老管家,一看见玉致,竟在门口楞可好几秒,吞吞吐吐又激动的说道:“小姐,是你吗?老赵我没有眼花吧?”宋玉致握着他苍老的说点头:“赵管家,是我,我回来了。”老管家连连点头带着宋玉致去了内院。

这个宅子对她来说还是太陌生,“爹怎么没和大哥一起来长安?”

“老爷说他住不惯长安,太拘束,就自己待在了岭南,把我派给了大公子。小姐回来了,大公子就有救了,小姐你去求求皇上,让他看在宋家曾经帮过他的份上,放了大公子吧,大公子从小宅心仁厚,这忤逆之罪太大了。”管家回答道。

“现在朝中以前和寇仲一起攻城略地的还有些谁?”宋玉致问。

“虚宰相,皇上很信任他。李密李将军,这朝中一部分兵权握在他的手中。李靖将军后来也投靠了皇上,还有当时助皇上破城的独孤阀,不过独孤阀人丁显少,现在就剩一个独孤逸。”管家回答。

曾经的四大门阀,宋阀,李阀,独孤阀,宇文阀,现在也就剩宋阀和独孤阀在这朝野中了,这两大门阀是后来才助寇仲一臂之力的,所以从信任上远不如虚丞相他们,世家门阀对于寇仲统一霸业来说是一个阻碍,所以第一个除掉的就是宋家,宋家根基最深,虽然宋师道入狱,百姓却为他抱不平,寇仲现在的军队中有三分之一的将领曾经是宋阀入编的。寇仲的心思显而易见。而独孤阀势单力薄,虽然曾也是门阀,独孤家却只剩了一个幼子,从小天资聪颖,却也成不了大气候,据说从来不入朝堂,只会在府中弄墨。宋玉致想,所以下一个是唐家,唐傲喜欢结党营私,这对寇仲来说是最致命的,难怪唐潇一听到大哥入狱就立马决定回长安,因为他怕下一个入狱的是唐家,宋家毕竟还有些旧情,可唐家却没有,一旦触犯龙颜,必定牵连盛广,宋家只有宋师道一人入狱是因为皇上还念着旧情,若是唐家必定满门抄斩。寇仲只是在等一个契机,一到点必定爆发。不过唐傲老奸巨猾,寇仲怕是要等上一等。

“宋家不为官也罢了,我们还有生意,宋家的生意遍布全国,这样也自由自在,大哥应该很快会回来。”宋玉致坚定的说道。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05:00 +0800 CST  
管家点头说道:“嗯,宋家这几年里生意越做越大,都是老爷自己在管账,大公子一直忙于朝中事无暇顾及。”

宋玉致点头,还是爹厉害,早就给宋家留了一条后路,也早就看准了寇仲得为人,虽有志向,却也念旧,骨子里还是重情重义的,不过在情义面前,还是江山更为重要。





宋玉致一个人坐在凉亭,托着腮,看着天上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并没有星空。

“看什么呢?”一句话打破宋玉致的楞神,黑暗里隐出一个身影来,他朱红色的衣衫,她回头,那人对着她笑,笑意很浅,却忽然让她红了眼,她站起身,声音瑟瑟,“你——怎么在这?”他走近她的身边,很自在的坐在她的旁边,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抬头看着还没有回神的宋玉致,“想过来和我的好姐妹喝一杯迟了三年了酒。”宋玉致回神坐下,她看着眼前的他,竟然没有今天在皇宫看他那样严肃冷峻,仿佛这三年他一点也没变。

宋玉致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一别三年,虽然他换上了平常人家的衣服。虽然语气和从以前一样,但还是变了,宋玉致还是站着,他却毫不在意,缓缓的说道:“怎么?三年未见,宋小姐都不愿与我喝上一杯酒。”

宋玉致坐下,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寇仲,还是一样好看的俊脸,身上却多出了一股帝王之气。

“皇上说笑了,臣女不敢。”他虽放低姿态,但他终归是帝王。

“玉致,何必如此,我只是想以寇仲这个身份来见你。我知你现在对我记恨,可你哥哥确实犯了大逆不道的罪,做几天牢已是开恩。”他说话时一直盯着宋玉致看,三年未见,他还是选择坦诚相见。

寇仲忽然拉住宋玉致的手,她一抬头和他四目相对,“玉致,你放心,你哥哥定当平安。”宋玉致缩回手,看着寇仲,两人沉默许久。

寇仲站起身,已经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天空又下起的蒙蒙细雨,一直想着第一次会是怎么样见面,竟然突如其来,却又是如此平静,她看着他,他背对着她问道:“你与唐潇——”忽然又戛然而止。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玉致,三年来,你可曾后悔离开过?”

寇仲一早就回了皇宫,等在他寝宫旁的是独孤逸,独孤逸穿着白色的衣衫,很是清瘦,脸却很白,五官立体,是个极好看的人。

“皇上一夜未归,我可是在这宫外等了一夜。”独孤逸调侃到,寇仲看了他一眼,“在府内呆腻了?”

“我只是听说宋姑娘回来了,而且和唐潇一起回来的,所以来探望下皇上您。”

“免了。”寇仲冷声道。“还是说正事吧。”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05:00 +0800 CST  
“正事?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能有什么正事?”独孤逸说话随性,并不惧怕这眼前的帝王,并没有向常人一样唯唯诺诺的样子。寇仲也不见怪,近了殿内,独孤逸跟了进来。“据说宇文智及已经整顿残余的宇文旧部,我怕他会造反,趁现在应该一网打尽,李家当年未能斩草除根,都是后患。”独孤逸说着,寇仲并没有答话,“现在局势还不稳妥,宋师道的一鼓作气已经让军心动摇,若是朕再出兵讨伐宇文,必定要失了人心。”独孤逸点头:“现在是养精蓄锐的好时候,百姓要的是安定,那就减赋税,唐傲贪了那么多,也应该让他吐出来一点了。”

“你觉得唐潇怎么样?”寇仲看了一眼独孤逸,又问道:“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从知道他义父不是他心中的样子而决定离开,就看出此人为人正直,却不是一个大义的人,宁愿逃避也不愿面对,不过为人很有才智,看的出这次回来,他怕是有点察觉皇上要对唐家下手,若是他劝说有用,唐家可保,若是唐傲冥顽不灵,那也是无用。不过唐潇我并未接触过,也只是猜测,到底怎么样,也是不得知。皇上应该问问宋姑娘的,毕竟宋姑娘和他比较亲近。”


“我想让唐潇为我所用!”寇仲冷声道。

“难,唐傲是他的义父,唐毓和他感情深厚,皇上与他始终站在对立面,他不会大义灭亲。”独孤逸说的不错,虽然人才,立场不同,始终不能为己所用。

“皇上,虚丞相觐见。”公公在门外问道。

“进来吧。”

虚行之缓缓走近,行礼扣头,看到独孤逸微微向其点头。独孤逸这个人,虚行之很是赞赏,他的智谋远虑很让人钦佩,没想到独孤策的弟弟竟然是这等人物。



自独孤策染疾死后,独孤家就只剩独孤逸一个幼子,当时李淵称帝时,独孤逸就秘密给寇仲捎了封信,内容便是独孤阀愿意像少帅君投诚一起攻入长安,后又秘密与寇仲,虚行之见面,三人相谈盛欢,虚行之对他对局势的看法觉得非常有见地,是个好帮手,不过攻入长安后,独孤逸却不愿赏封,不愿入朝为官,只愿做一个御用闲人。攻入长安后,寇仲并未有为难李家,独孤逸却是主张斩草除根以免有后顾之忧,而寇仲念着旧情硬是没有同意,正如对宋家,寇仲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可见宋家在其心中的分量。



酒馆

宋玉致其实对长安并不熟,她只记得小时候来过几次,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有点无趣。她看着桌上的下酒菜,一个人却喝不起来。唐潇有事不能来,她就只能自己一人,只见门口走入一个穿白衫的男子,小二很热情的招呼着:“独孤少爷已经好久没来我们这喝酒了。”宋玉致看了一眼这个男子,姓独孤,莫非是那个短命的独孤策的弟弟,小时候经常欺负她的独孤逸,不是说他就喜欢待在府里弄墨么,怎么就好巧不巧在这碰上了,不过多年未见。他该是认不出她了吧。

独孤逸绕过她的座位,坐在了她对面一桌,她低头用手挡着,正当这时,对面传来笑声:“宋小子你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蠢,不过小时候蠢的可爱。”宋玉致甩手,抬头怒视着他,“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嘴贱。”独孤逸抬手喝了一杯酒,不甘示弱道:“嘴贱总比人蠢好。”宋玉致气的站起身,吼道:“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和女孩子斤斤计较,没风度。”独孤逸也不气,笑着应答:“女子?你没听我刚刚叫你宋小子,何况你这样算女子?”宋玉致一听,又被他摆了一道,哼的一声,继续坐下,也不睬他,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过了一会,对面又说到:“想不想见你大哥宋师道?”宋玉致立马看向他:“你有办法?我不信,你肯定又什么坏主意。”独孤逸起身准备离开,甩下一句话:“信不信由你。”然后离开了。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06:00 +0800 CST  
宋玉致立马起身追上他。他们两人并肩而立。街上人来人往。

“你知道这街上有多少人?”他问的奇怪。

“你是不是又耍我,从小你就爱玩小聪明,你哥哥就爱看漂亮姑娘,你们兄弟倒是绝配。”宋玉致回答。

“我和我哥哥不一样。”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宋玉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可话。

“不好意思。”她看着他的脸微微的说道。

走着走着就已经到了牢房门口,门卫把守看到是独孤逸客气的问道:“独孤公子,前来有何事?”

“皇上让我带宋小姐见见他哥哥宋师道。”一句简单的话,门卫竟然就放行了,宋玉致看着独孤逸,沉思了一会,立马进了牢房。

宋师道坐在昏暗的牢房里,一句“大哥”,打破了本来的沉静和压抑。宋师道回头,“玉致,你竟然回来了。”宋玉致点头,看了看他的身上,并没有受伤,就是气色差点。宋玉致心里还是替大哥委屈,大哥一向深明大义,一篇太平论让百姓信服,却不适合在朝为官。

独孤逸看着他们慢慢的走出了牢房,寇仲没有让宋玉致一开始见到宋师道,怕是让她伤心。可这心如果一定得伤,还不如来的快一点。

“大哥?寇仲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与他只是政治立场不同,他是帝王而我是臣,此下场我也早料到。”

“他很快就会放了你。”

“你见过他?”

“嗯。”

“等我出去,你可愿意同我回岭南。”

宋玉致沉默。

“你可知道他现在是帝王,帝王之情薄与水。玉致,况且他准备娶其他女子为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子前赴后继何苦呢。”

“我——”一个字,包涵了太多太多。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07:00 +0800 CST  
宋玉致立马起身追上他。他们两人并肩而立。街上人来人往。

“你知道这街上有多少人?”他问的奇怪。

“你是不是又耍我,从小你就爱玩小聪明,你哥哥就爱看漂亮姑娘,你们兄弟倒是绝配。”宋玉致回答。

“我和我哥哥不一样。”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宋玉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可话。

“不好意思。”她看着他的脸微微的说道。

走着走着就已经到了牢房门口,门卫把守看到是独孤逸客气的问道:“独孤公子,前来有何事?”

“皇上让我带宋小姐见见他哥哥宋师道。”一句简单的话,门卫竟然就放行了,宋玉致看着独孤逸,沉思了一会,立马进了牢房。

宋师道坐在昏暗的牢房里,一句“大哥”,打破了本来的沉静和压抑。宋师道回头,“玉致,你竟然回来了。”宋玉致点头,看了看他的身上,并没有受伤,就是气色差点。宋玉致心里还是替大哥委屈,大哥一向深明大义,一篇太平论让百姓信服,却不适合在朝为官。

独孤逸看着他们慢慢的走出了牢房,寇仲没有让宋玉致一开始见到宋师道,怕是让她伤心。可这心如果一定得伤,还不如来的快一点。

“大哥?寇仲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与他只是政治立场不同,他是帝王而我是臣,此下场我也早料到。”

“他很快就会放了你。”

“你见过他?”

“嗯。”

“等我出去,你可愿意同我回岭南。”

宋玉致沉默。

“你可知道他现在是帝王,帝王之情薄与水。玉致,况且他准备娶其他女子为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子前赴后继何苦呢。”

“我——”一个字,包涵了太多太多。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07:00 +0800 CST  
从牢房出来,宋玉致脸上就是满满的忧愁,她没说话,低着头想着心事,独孤逸只是走在她旁边,识趣的也没有说话,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又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

“想过回岭南吗?”独孤逸忽然开口道,停住脚步,认真的看着她。“是要回去看看了,等大哥被放出来就回去。”宋玉致也停住脚步,对视着他,目光却有些涣散。“你说的口不对心。”独孤逸简单的一句话把慌神中的宋玉致拉了回来。独孤逸继续说道:“小时候备受宠爱的宋阀千金,竟然任劳任怨的跟着一个穷小子走南闯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但那一瓢里你可知道有多少水珠。”他说的很认真,认真的好像在给她提醒,亦如小时候,他虽然喜欢捉弄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还是会第一时间护着她。

“你在提醒我?”宋玉致问。独孤逸摇头,“嘘”了一声,宋玉致不明白,独孤逸又说道:“还记得我刚刚来时我问你街上有多少人吗?”宋玉致听着,仔细一揣摩,莫非他的意思是隔墙有耳,这大街上有耳目。

独孤逸看了看宋玉致:“有空来我府内坐坐,毕竟我们也是——青梅竹马。”说完笑着走了。


皇宫

“皇上,独孤逸今天带她去了牢房。”寇仲听着来人的回报,并没有生气,独孤逸的作风他早就猜到一二,微微点头。

宋玉致和独孤逸分开后,一个人来到了郊外,看着青青野草,清澈的溪流,深深吸一口气,忽然之间好像什么都可以忘记,坐在溪水边托着腮,想起了很多往事,第一次与他见面,第一次与他吵架,第一次当他朋友,第一次决定跟他闯天下,第一次替他打抱不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他,第一次和他被追杀吃野果,第一次一起看星星,太多太多和他的第一次,原来时间已经过得如此快,他已经高高在上,而她却是要仰望着他,就像仰望星空一样,美好,却离的太远,远的触不可及。

坐着坐着就到了夜晚,夜空的星星好美,美的她想看一晚上,溪水间有蛙鸣声,伴着溪水声,今夜她的心安静了很多。

“想什么呢?”宋玉致回头,那人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其实早就该猜到了,或许一直有他的暗哨跟着她。“还记得当年被王世充追杀,和我一起吃野果的日子吗?那时候的时光现在想来也是怀念异常。”寇仲的眼神很软,目光看着泛着的麟光的溪水。她转头对着他笑,笑容灿烂的让星空都失了色,寇仲一愣,那是她进长安来第一次笑的那么好看,好看的让人心醉。寇仲走过去,宋玉致与他并肩而立,看着星空,听着溪水,月光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好像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我准备等大哥出来后就跟她回岭南。”她说的坚决。

寇仲一愣,手微微一颤,盯着宋玉致
,眼神暗了暗,“你如果这次真的走了,我不会再去岭南找你。你与我之间或许就此结束,我不再是当年的寇仲。”他反手而立,在月光下,显得遗世而独立。

宋玉致看着他,微微一笑,点头,沉默不语。

人之所以常常口不对心,就是因为太有思想,想法太多说出来的话也就不知为何变了样,宋玉致看着立在他旁边寇仲,忽然心里一紧,不知为何心里酸的厉害,湖面映着他们的身影泛着光,宋玉致的手微微朝寇仲那伸去,立马又垂下。

“明日我要出征了,宇文化智集结了兵力,怕是造反,还联合了几个边塞蛮夷,我得亲征。”

宋玉致转头看了一眼寇仲,“那祝皇上凯旋归来。”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08:00 +0800 CST  
第二日

“小姐,你起来的正好,这是皇上我给你的东西。”管家把一小布袋递给她,她打开一来,竟然是一块令牌,她当然知道这令牌的重要性,拿了这令牌,就等于拿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皇上今日是不是要去出征?”她紧张的问。

“对,都已经出发好几个时辰了。”管家老实的回答。

立马让管家备马出府。她快马加鞭的赶过去,人马早就离开,空空如也。她将马绳一拽,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立回城。

宋玉致来到独孤府,被门卫拉住,“让看,我要见独孤逸。”

门卫不从,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公子今天不见客。”宋玉致想硬闯,又被拉住,门卫身材魁梧,武功看来也是一流,宋玉致这闭门羹吃的着实不爽。

这时一匹骏马朝她过来,马蹄声很响,她一回头看见马背上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子,定晴一看竟然是唐毓。唐毓下马,拉过宋玉致。神情紧张,只听她说:“唐潇主动请缨也跟着出战。”宋玉致惊讶,唐潇竟然会跟着寇仲一起出战,“唐潇找过皇上?”宋玉致问。

“我不知道,爹也不知道。我想去找他。我怕他——”她并没有说下去,不过宋玉致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情。

“唐姑娘,你先回去,有消息我会告诉你,边塞路途凶险,不是你说能找他就能找到的,期间若是有个万一,谁都不敢想象。”宋玉致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独孤府,唐毓点头回府。


门卫还是死守这大门,宋玉致拿出令牌,门卫一看瞬间避让,看来寇仲给的这东西还挺管用。一路畅通无阻。

只见独孤逸气定神闲的在书房里写着字。

“来了?”两个字,好像早就料定她会来见她。

“不回岭南了?”他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宋玉致,低头笑了笑,又继续写字。

“唐潇去了站场?为什么?”宋玉致神情气愤的走近独孤逸。

“玉致,你说的话到时奇怪,你问我皇上,我还能理解,可你问我唐潇?我还真不知道。”

“我要去找皇上。”

“没人拦你。”

“你——”

“我什么?”他又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却又一丝戏谑。

“军队的路线机密,我并不知道他们走的是哪一条路。”

“所以呢?玉致,想让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御用闲人而已,这等机密,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别拐弯抹角了,你就是只老狐狸,御用闲人?骗我不行。”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0:00 +0800 CST  
“老狐狸?那倒是和你这只小白兔很是般配。不过,玉致,告诉你。我可有什么好处?你宋家是主商的,应该知道等价交换吧。”

“你想要什么?”

“我给你路线,战胜。你回岭南。”

“那我偏不,长安我待定了,既然你嘴上都说了战胜,那皇上一定会平安回来,我就在长安等着他回来。”


“皇上必定能凯旋而归,不过,唐潇就未必了。”

宋玉致眼神微微动了动,冷哼了一声“唐潇与我有何关系,他若战死也是为国捐躯了。”

“没想到重情重义的宋阀千金,原来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若不是唐潇在绵宜救了你帮你解了身上的蛊毒,我想,你也不会现在能站在我面前了,虽然后来你也算反救了他,但是你们也算同生共死过吧。”

“唐潇武功好,我相信他不会有事。”

“哦?若是唐潇遇到了当年给你下蛊的绵宜巫女呢?这就是未知数了。”

“他们去的是绵宜?”宋玉致心惊,巫女堆唐潇恨之入骨,若是再见必定杀一个手快,唐潇不可能不知道,为何要跟去。

“对,他们去的就是绵宜,唐潇主动请缨的原因,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到几分,为了唐家,将功补过,他熟知绵宜的地理形势,又对蛊术有一定的了解,有他在,大军应该能攻破绵宜。不过我想那巫女若是见到唐潇,即使最后一败涂地也会想法子和他同归于尽吧。”



宋玉致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独孤逸,他还是如她刚踏进这里一样,气定神闲的书写着,现在的他和小时候的他一起重叠在宋玉致的脑海中。

“既然在绵宜,那我先告辞了。”宋玉致准备离开,独孤逸放下笔,“等下,你就这样追过去?”宋玉致没有回头,声音冷冷淡淡,说道:“既然知道了在绵宜,不知道大军路线又如何,反正目的地是一样的。”独孤逸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把一张宣纸递给她,上面就写着一个字:“离。”宋玉致看着这个“离”字,手微微抬起,伸手拿过宣纸,心里忽然有丝不安,眼神犀利,眉头紧皱,最后还是按耐不住问道:“什么意思?”她知道独孤逸从来不做无聊的事,这个字想提醒她什么,独孤逸并没说话,忽然挡在她面前,宋玉致奇怪的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独孤逸伸手握住宋玉致的手,在她的手心里些了四个字:“凶多吉少。”宋玉致脑中想着些四个字的意思,又看向独孤逸,只听独孤逸又说道:“万事小心。”

宋玉致离开独孤府后便立马回了宋府整理了行李连夜就启程绵宜了,一路上她还是想着那“凶多吉少”的四个字,独孤逸定是要提醒她什么,这四个字定然不是说寇仲,还有那个离,离,就是离散消失——死。唐潇必死,宋玉致快马加鞭,去绵宜的路太多,她肯定不知道哪条线,她只知道她只要日夜兼程比他们早到绵宜,却唐潇离开就好,劝不动就绑他走。

入夜的路并不好走,马开始精疲力竭了,宋玉致只好下马,牵着缰绳走在黑夜里,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和慌张,远处有零零星点,离她越来越近,是烛火,是骑着马拿着烛火的人,她提高警惕,把马牵到路边上,等着人马过。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0:00 +0800 CST  
“老狐狸?那倒是和你这只小白兔很是般配。不过,玉致,告诉你。我可有什么好处?你宋家是主商的,应该知道等价交换吧。”

“你想要什么?”

“我给你路线,战胜。你回岭南。”

“那我偏不,长安我待定了,既然你嘴上都说了战胜,那皇上一定会平安回来,我就在长安等着他回来。”


“皇上必定能凯旋而归,不过,唐潇就未必了。”

宋玉致眼神微微动了动,冷哼了一声“唐潇与我有何关系,他若战死也是为国捐躯了。”

“没想到重情重义的宋阀千金,原来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若不是唐潇在绵宜救了你帮你解了身上的蛊毒,我想,你也不会现在能站在我面前了,虽然后来你也算反救了他,但是你们也算同生共死过吧。”

“唐潇武功好,我相信他不会有事。”

“哦?若是唐潇遇到了当年给你下蛊的绵宜巫女呢?这就是未知数了。”

“他们去的是绵宜?”宋玉致心惊,巫女堆唐潇恨之入骨,若是再见必定杀一个手快,唐潇不可能不知道,为何要跟去。

“对,他们去的就是绵宜,唐潇主动请缨的原因,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到几分,为了唐家,将功补过,他熟知绵宜的地理形势,又对蛊术有一定的了解,有他在,大军应该能攻破绵宜。不过我想那巫女若是见到唐潇,即使最后一败涂地也会想法子和他同归于尽吧。”



宋玉致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独孤逸,他还是如她刚踏进这里一样,气定神闲的书写着,现在的他和小时候的他一起重叠在宋玉致的脑海中。

“既然在绵宜,那我先告辞了。”宋玉致准备离开,独孤逸放下笔,“等下,你就这样追过去?”宋玉致没有回头,声音冷冷淡淡,说道:“既然知道了在绵宜,不知道大军路线又如何,反正目的地是一样的。”独孤逸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把一张宣纸递给她,上面就写着一个字:“离。”宋玉致看着这个“离”字,手微微抬起,伸手拿过宣纸,心里忽然有丝不安,眼神犀利,眉头紧皱,最后还是按耐不住问道:“什么意思?”她知道独孤逸从来不做无聊的事,这个字想提醒她什么,独孤逸并没说话,忽然挡在她面前,宋玉致奇怪的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独孤逸伸手握住宋玉致的手,在她的手心里些了四个字:“凶多吉少。”宋玉致脑中想着些四个字的意思,又看向独孤逸,只听独孤逸又说道:“万事小心。”

宋玉致离开独孤府后便立马回了宋府整理了行李连夜就启程绵宜了,一路上她还是想着那“凶多吉少”的四个字,独孤逸定是要提醒她什么,这四个字定然不是说寇仲,还有那个离,离,就是离散消失——死。唐潇必死,宋玉致快马加鞭,去绵宜的路太多,她肯定不知道哪条线,她只知道她只要日夜兼程比他们早到绵宜,却唐潇离开就好,劝不动就绑他走。

入夜的路并不好走,马开始精疲力竭了,宋玉致只好下马,牵着缰绳走在黑夜里,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和慌张,远处有零零星点,离她越来越近,是烛火,是骑着马拿着烛火的人,她提高警惕,把马牵到路边上,等着人马过。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1:00 +0800 CST  
临近宋玉致时,马速明显减慢了,来人一共十个左右,都是男子,带头的“吁”了一下停在宋玉致的前面,一下子十个男子围了上来,宋玉致一慌,往后退了几步,突然男下们下马,行了个礼说道:“奉皇上的命令,我们专程护送宋小姐和我们大军集合。”宋玉致眼睛眨了眨,没想到还来了十个保镖,看来独孤逸的府内也有寇仲的眼线,不然怎么那么快就知道她硬是要去绵宜,独孤逸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早就知道,难怪在他府内他会那般故弄玄虚的在她手上写字。


“那现在就启程吧,我的马已经跑不动了。”她看向为首的汉子,指了指他的马说道:“你的马不错,给我,你和其他人同坐一匹吧。”汉子看着她,唯命是从的点点头。只见他看看同伴,同伴们面面相觑,都是大男人,哪有两个大男人一起骑马的道理。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和大军回合?”

“回宋姑娘,如果今夜兼程的话,明日就能和大军回合,皇上已经在半路扎营等着宋姑娘与皇上回合。”

“唐潇也在?”

“唐将军在。”

“他几时成将军的?”

“不久之前。”

“他都没有带兵打过战,一下子做了将军,你们定是心里不服吧?”

“属下们不敢,皇上慧眼识珠,唐将军定然有过人之处。”

另一个大汉又说道:“对,唐将军这次是先锋,据说他以前待过绵宜,对地势很是了解,有他做先锋我们一定能大战全胜。”

“那宇文化智可有什么帮手?”宋玉致接着问道。

“听说宇文化智联合了几个外族蛮夷,不过听说厉害的是一个南蛮的大巫女,巫术了得。”

“可是叫巫雅?”宋玉致眉头皱了皱,真是狭路相逢。

“对,就是她。”

还真是她,两年未见没想到她还念念不忘唐潇,这次唐潇可真是羊入虎口。

转念一想,她在绵宜的事独孤逸竟然知晓?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2:00 +0800 CST  
一路无阻,很快就到了大军扎营的地方,远远就看到了帐篷,宋玉致下马牵着马儿往前走着,这样的场景她觉得似曾相识,一阵风驶过,一匹马早就在她眼前,马上的人英姿煞爽,他伸手,宋玉致看着他笑。

“我以为你真的回岭南了,没想到还是关心我的,要不要和我一起溜一圈?”寇仲笑着问她,仿佛一切依旧。

“你早就知道我会过来?”

“宋玉致的性子,还是依旧。以前我们也这样,其实什么都没有变,玉致。”迎着清晨的阳光,她忽然觉得她与寇仲还是离的那么近。

“这次?你为了唐潇而来?而并非我?”他说的很平静,没有波澜的一句话。

“他救过我,我不想他有事,你该知道,我一向都是有恩必报的。”

“你已经报过了,三年前,不是吗?”

马停下,寇仲把宋玉致抱的很紧,宋玉致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待了一会儿,有些话,不用明说,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回不去了,有些事本来可以不提的,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得,不过,宋玉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寇仲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寇仲——”

“昨日和你说的其实都是气话,你让我等了三年,回来了,还要赌气说要回岭南,我不甘心。玉致,若是你回岭南,我就把都城迁到岭南。”

“寇仲,我——”欲言又止。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2:00 +0800 CST  
寇仲下马,他的手抬起,宋玉致看了看他的手,握着他的手下马,马儿吃着草,悠然自得。而宋玉致的心却很慌,慌的她不敢靠近他。寇仲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她被拖着,在他身后,她忽然停住,寇仲没有回头,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有些话,她想,他还是要她亲口说出来吧。

“寇仲,其实我和唐潇两年前成过亲,拜过堂,名义上我是他的娘子,不过这些都是权宜之计,当时——”

“当时你没办法所以只能嫁与他,和他两年都在一起过着简单的避世的生活,你们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菜,和邻里闲话家常,你常常做些小菜给他们下酒,生活很是美满如意。”寇仲跟着她的话语往下说。

“我与他在一起两年,并没有夫妻之实,我初到绵宜得罪了巫女,幸亏唐潇相救,为了避开巫女才初此下册,后来巫女对唐潇下了巫蛊之术,所以只能找个地方隐蔽治愈。”宋玉致急急的解释。



寇仲只是背对着她,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不能大度的对她说我不介意这四个字,他在这等着她,等她如实的告诉他一切,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原来她第一次披上嫁衣不是为了他,原来第一次掀起她红盖头的人不是他,寇仲望了望天,天色暗沉,乌云密布,他只是说了一句:“下雨了,回营吧。”他以为他听完一切会释然,而现在他却一个字都不想听,他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杀了唐潇,他怕看到宋玉致担心的目光看向唐潇。唐潇——本来一个与他们两人无关紧要的人,竟然横叉在他们俩的中间,即使想要抹掉,却发现裂痕太大,他竟然无能为力。李世民曾对他说,他对宋玉致不是多心,而是贵在专心。当时他不屑,不屑与李世民争,因为他太笃定对宋玉致太有自信,三年中他也是如此,对与宋玉致他一如既往的笃定,她的心中只有她,她想嫁的人只有她,所以他帝笃定的等了她三年,即使毫无音讯,他还是有这个自信,宋玉致离不开他,现在他低笑了一声,自己还是高估自己,低估了宋玉致。或许是高估了宋玉致对自己的感情。原来会变的还是人心,时间还是可以冲淡一些东西,不过没关系,他寇仲想要的,一定会竭尽全力。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3:00 +0800 CST  
一夜大雨,宋玉致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索性就起来打开自己营帐的帘子,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来回寻营的士兵。

“你竟然追过来了?”她一抬头,竟然是唐潇,这是他第一次见唐潇穿军装,好像他生来就是军人,那一身铠甲在雨夜中泛着银光。

“我不追过来怕你死在绵宜。”她弱弱的说道,语气有点心不在焉。

“死了你不就解脱了。”他笑着回复他,样子很洒脱,仿佛下一秒真的死了也无所谓。

“我解脱什么,唐家大小姐能放过我?”她瞪了一眼唐潇。

“你是怕巫雅不放过你吧。”

“我,我怕她干嘛,我宋玉致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她?”

“好好好,宋小姐谁都不怕,就怕当今皇上。”他一说这话,宋的眼神失了光彩。

“他知道。”

“知道什么?”

“我们那个?”

“我们哪个?”

“成亲!”

“你如实招来了?”

“他都帮我说了”

“这样不是正好,你完全可以安心回岭南了,皇上估计彻底死心了。哪个男的愿意听自己喜欢的女子和另一个人男子成亲的事?况且他还是帝王。”

唐潇懒懒散散的说着话,和宋玉致坐在营帐里,老友畅谈。

“也只有你宋玉致那么笨,竟然自己不打自招。”

“我才没有,是我感觉到他知道了,我不想蛮他。”

“宋玉致,你就是活的太坦荡,这一点就是我为什么对你动心不了的原因。”

“你胡说什么,你明明是你当年忘恩负义,若是你当时娶了巫雅,还有我什么事。”


雨夜深处,寇仲站在一角看着宋玉致的帐篷灯光熠熠,有微微细语声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皇上站在这看出了什么究竟?”说话的人是独孤逸,他连夜赶到了驻扎营,身上已经湿漉漉一片。

“你还是回去先整理下你的仪容再来见朕。”他寇仲暼了一眼独孤逸,独孤逸不以为然,用手拍了拍身上的雨珠,闲散的说道:“我看宋小姐义无反顾的追了上来,想着皇上您如果得知此消息一定会驻扎营地等她,虽然如此,我想皇上一定不愿宋小姐冒险去绵宜,也不愿宋小姐和唐公子两人这样相处,我一个闲人正好可以护送宋小姐回长安。”寇仲转身看着独孤逸有些许狼狈的样子,走过他的身边,握住他的肩,“或许绵宜正好是一个契机。”

独孤逸看着寇仲在雨夜慢慢隐去的身影,转身看了看宋玉致的方向,耐人寻味的说了句:“或许这不是一个好的契机。”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4:00 +0800 CST  

楼主:左脚呼呼呼

字数:74658

发表时间:2019-06-11 04: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17 16:38:0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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