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峰合体】仲致文——帝君凰权

第二天清晨,雨已经停了,大军开始再次出发绵宜。这个地方对于宋玉致来说并不想去第二次。而跟随大军随行时,竟然看见了独孤逸,那人一直笑着看向她,她瞪了一眼他,三天三夜,终于还是来到了绵宜的边境,那里的地势很崎岖,迷茫着一片的白雾,让人心生畏惧。

寇仲一人在前头,他手一挥大军停下,他一人骑着马慢慢的进入浓雾口。

“这里要小心,不能轻举妄动。”说话的人是唐潇。“这雾气浓重,让人迷失方向,还是先派几个人去探探才好。”

寇仲停了停,马微微朝后退了几步。

“唐潇,你熟知这地势,独孤逸你懂五行八卦,你们俩和我一起进去。”寇仲说的坚决,士兵们面面相觑,怎么能让皇上自己去冒险。士兵纷纷下跪:“皇上,还是先找几个士兵探探风吧。”寇仲摇头,神情冷然:“这大雾蹊跷,若是让士兵探风,岂不是去白白送死,我身有长生诀,唐潇懂地势,独孤逸懂五行八卦,我们先行做好记号,我是带士兵来打仗的,不是带他们来送死的,我寇仲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等我发信号你们再进来。”听了寇仲这一席话,士兵纷纷气势高涨。

“我也一起,毕竟我也去过,说不定能帮忙。”宋玉致急急的应和着。

寇仲看了一眼宋玉致,不容置疑的说了句:“你留下,等我。”

“我——”

“看好宋小姐,不容有事。”寇仲一声令下

“是。”

宋玉致看着他们三人进入了烟雾缭绕的棉衣边境。看着寇仲的身影,祈祷他平安归来。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4:00 +0800 CST  
三人进入浓雾中,根本看不清去路和来路,只听到马蹄踩在树枝上的“咯吱”声,还有一些飞禽走兽的声音划破长空。

“这雾越往后越浓。”独孤逸下马,从身后拿出一根火折子,火苗初显,周围的雾慢慢闲散。

“看来你早有准备。”寇仲骑着马经过独孤逸的身边,四周看了一圈。

“我早有耳闻绵宜边境浓郁弥漫,带点火折子有备无患。”独孤逸牵着马走在寇仲前面,为寇仲领路。

“唐将军,路我是给你点亮了,到底怎么走就靠你了。”独孤逸看向唐潇。唐潇摇了摇头,下马,神情严肃,眉头紧皱:“这里和原先不一样。大家要小心,我怕巫雅在这里埋伏了人马。”

“巫雅?南蛮巫女?我还真想见见”寇仲说道。

“是个美女呢。”独孤逸调侃道:“唐将军应该很是了解。”

唐潇看了眼调侃他的独孤逸,低头回了句:“倒是和你挺是般配。”

独孤逸也不恼,“我倒是想,可要人家愿意,我听闻你与巫雅当年还有段请?可是真?”

“独孤公子听闻的也是广,不过,我与巫雅并没有情,当年在绵宜发生的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唐潇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寇仲。寇仲背对着他,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雾散了一半,火折子也灭了。听到有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来自四周,有兵马。

“皇上,看来真有伏兵。”唐潇注视着四周,不敢有怠慢。

“想要瓮中捉鳖?休想。趁人还没有围上来之前,我们三人分开三路,一一攻破。”



寇仲看着独孤逸和唐潇,眼里是信任,对于独孤逸和唐潇的能力,寇仲从来不容置疑过,独孤逸在他身边整整三年,虽说不上推心置腹,却也是对他有所了解,他这人一向喜欢按着自己的心走,他想要什么,寇仲不知道,他会不会终有一日背离他,寇仲亦不知道,不过现在他肯定得是他们在一条船上。

对于唐潇,寇仲是欣赏的,唐傲这人很有才能想法手段,所以他教导出的后继之人,应该不会逊他几分,或许青出一蓝,他虽不知道在绵宜玉致和唐潇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唐潇能把宋玉致安全的救出来,还悄无声息的隐蔽起来,可见此人的厉害,而宋玉致对他的态度,也已经让寇仲看出唐潇是个能人。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5:00 +0800 CST  
“我们三人武功再甚,若是兵马太多,怕也难敌。”独孤逸说的在理。

“巫雅最喜欢装神弄鬼,兵马或许不一定多,只是想打乱我的心理防线,这马蹄声,由远到近,可是我们现在也未见一个敌兵。”唐潇看着散去的周围说道。

“难道是声东击西?”寇仲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驾”一声,往回奔去。

“他们故意请君入瓮,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要的是我们三个孤立无助,他们反其道而行之,先去和大军交战了,群龙无首,正好打个措手不及,宇文化智真是太了解皇上了性子了。”独孤逸立刻上马追了上去。

而唐潇却并没有跟上去,独孤逸回首看了一眼,并没有问原因。他想他应该相信这个人。

走出密林浓雾时,密林口就隐约看见了斑斑血迹,听见了厮杀声,他不怕他带过过来的士兵有所折损,因为他们都是精英,他怕的是宋玉致,乱战中,怕是士兵也难护她周全,马越跑越快,宇文化智的兵马已经开始围攻大军了,他低估了宇文化智的智谋。

井中月一出,死伤无数,他在残局中找着黄衣女子的下落,却未果。

“宋玉致人呢?”他问属下。

“皇上你们一踏入密林,宋小姐后脚就跟着去了,没过多久,宇文化智的兵马就包围了我们,我们只能突围。”将士匆忙的回复。

敌军眼看兵败如山倒,立马退离了战场。

“穷寇莫追。”他看着密林,“你们先在这扎营,小心敌军。”准备再入密林。

“皇上,唐将军还在里面,或许宋小姐会和唐将军一起回来,还是等一等为好”独孤逸说道。

寇仲并没有理会,驾着马就冲进了密林。独孤逸拦不住,看着寇仲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密林中浓雾还是萦绕着,马蹄声渐远渐近,四周想起,找不到出路,唐潇弃了马去了密林深处,他对寇仲说了谎,这里的地势根本没有任何变化,熟悉到他一踏入这里就知道改往哪条路走。听到林中有细微的声响,他警觉,“谁?”密林中出现一娇小的身影,黄色的衣衫很是显眼。

“我以为你以前不听我话,是应该的,没想到你连他的话都不听。”唐潇伸手拉了一把宋玉致,她环顾四周,“他们两人呢?”

“宇文化智声东击西,特意引皇上他们进入这里,趁其不备,他们去攻打大军,皇上驾马出去了,我看他那样急的追了出去,是怕你出事,没想到你竟然跟到了这。”

“我还不是怕你死在她手上,你可不要误会,你死了我也活不长。”宋玉致看着他,手一甩,郑重的说道:“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死,最好长命百岁。”

“有时候我也奇怪,三年前那样的险境,同生共死,还彼此在一起了三年,若是我们一直隐居在那,也许也会日久深情,白头偕老,过往的人啊事啊,或许也在时间中烟消云散了。若是没那么执着,没有那么放不下一些事一些人,我们或许会是一对平凡的夫妻,有些爱不一定是爱情,可以是亲情。”唐潇对着宋玉致说着。

宋玉致怔了怔,走在唐潇前面,“若是真如此,三年怎么还是不能改变呢?唐潇,我们心变不了。”

唐潇看着宋玉致,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如此不懂风情。”宋玉致回头一跺脚,狠狠的踩在唐潇的脚上,唐潇闷哼了一声。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5:00 +0800 CST  
“这世上也只有他会喜欢你,视你如宝。你说你和一个男人婆有什么区别。”


唐潇看着宋玉致,她总是能这样放肆的说话,放肆的大笑,放肆的对一个人好,她活的自在,随心所欲,若是没有遇见寇仲或许她这一生都是无忧无虑。他看着她的笑颜,这样的笑意,也是他心中所追求的吧。“当年离开寇仲后悔吗?”他忽然问,宋玉致收了笑意,想起那日寇仲问他的话。“那你当年遇到巫雅你后悔吗?”宋玉致反问。唐潇看了看密林深处,并没有回答。宋玉致顿了一下,声音很低,却还是让唐潇听的清楚:“当年,是你辜负了她。”

密林中的风吹散了雾气。

“这两年你都是想见她的吧,即使是知道见到她自己凶多吉少,也是想见她的吧,有次,你喝醉酒,拉着我的胳膊,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说着对不起,男人啊,一生中到底最爱几个女人?你明明自己放弃了巫雅,却在梦中叫着巫雅的名字,当年我误闯误撞来到了绵宜,中了蛊毒,巫雅见死不救,你却救了我,她心思看似缜密狠毒,对自己有利的事不折手段,你是因为这样才决定离开她的吧,那时你就做好了选择,对吧?”这个林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宋玉致没想过会再踏入这里,旧事重提。唐潇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当时连累你了,让你不得不嫁给我。”宋玉致看着唐潇,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一样他们都能好好的。

“快点走吧,等到晚上这密林我们再熟悉也是走不出去。”唐潇看了看快要暗沉的天。

宋玉致听着他的话,跟在他后面。雾却越来越浓,宋玉致微微咳嗽了几下。

“这雾——不对。”宋玉致咳嗽的厉害,心跳的厉害,整个人晕晕沉沉。微微得从密林忠传来轻轻的铃声,远远的,听不真切,宋玉致捂着胸口,仿佛有万只小虫在啃噬她的心脏,微微得疼痛,铃声慢慢响了起来,很急很快,宋玉致抓住唐潇的手,半个字都说不出,额头上全是汗。

“是蛊铃,她就在附近。”唐潇看着痛苦的宋玉致,现在只有打晕她,不然怕是要熬不住,宋玉致昏迷在他的怀里,他横抱起宋玉致把她安置在树荫下面,这时候,铃声越来越近,忽然就停了,密林里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面容姣好,穿着异族的服饰,手上拿着一个铃铛,静静地看着唐潇。


唐潇转身。小姑娘一笑,可爱的紧。

“竟然是你,没想到这次出战的人真是你,宇文化智没有欺骗我。”她开心的握起唐潇的手,开心的像个小孩子。她歪着头看着呆立在旁的唐潇,她第一次见唐潇穿这样子的军装,真是好看。唐潇看着她,她的笑意醉人,竟然让他慌了神。

“接铃散呢?”他目光锐利,语气强硬。小姑娘撒娇的哼了一下,看了一眼晕倒的宋玉致,调皮的说道:“干嘛要救她,她死了才好,死了,你就没有妻子了,这样我就可以做你的妻子,多好。”

“她死了,我也活不久,你应该知道的。”他语气被他压的很平静。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6:00 +0800 CST  
小姑娘又一站,把玩着手上的铃铛,浅笑到:“那——你和她一起死好了,反正你也不会娶我。”

唐潇看着她的表情,她的语气,她的小动作,和当年一模一样,还是那样稚气的可爱,却还是如此无理取闹,把人的性命全凭自己的喜好来定夺。

“我的命是你的,我欠你,而她不行。”唐潇看着小姑娘,眼里是坚定。

小姑娘又一笑,“当年我可是恨死你们了,在你们身上下了双蛊,不过恨了几天气也就消了,宇文化智和我说宋玉致不是你欢喜的女子,那时我开心极了,以为你还会回来,就在这密林等了好久好久,你都没有回来,后来我才想通,你当年故意娶她,因为你不喜欢我了,你不喜欢我杀无辜的人炼药,不喜欢我见死不救,你——厌恶我。不过没关系,你看你即使厌恶我,还是再一次踏入了绵宜,我可以救她,可以给你们解点双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很简单,不是让你娶我,不是让你陪我,你只要在我面前杀了唐毓就好了,宇文化智说她才是你喜欢的女子,你亲手杀了她,我的气就消了,一命抵两命,我已经够退步了。”

“你——”

“我讨厌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那是厌恶的眼神。”她看着唐潇,心心念念三年的男子终于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巫雅撅起了小嘴,一脸不快,手上的铃铛挂在了自己的腰带上,从自己的荷包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个唐潇。

“诺,给。解铃散。”她竟然一反常态,乖乖的递上了药。

“这药真的是?”他拿起药,怀疑的问。

“真的,我才不用假药唬人。”

“那么轻易就给了?”他再次确认。

“宇文化智说,若是遇到那个人,就不要妄想着动宋玉致。”她指了指后面的来人,唐潇竟然没有发觉站在他身后的寇仲,他并没有穿铠甲,一身墨蓝,巫雅看着唐潇,声音很低的说道:“他身上有长生诀,我的蛊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他武功高强,我打不过,况且他不似你,毕竟你我还算有交情。中原不是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寇仲看了一眼唐潇,走过他的身边,从他手里拿走药走近昏睡在一旁的宋玉致,微微的扶起她,取下身上的水袋,把宋玉致的投靠在自己的臂膀上,喂她吃药,只听到宋玉致又咳了几声,他才放心。

他站起身,眼神犀利的看着巫雅。

“他们两中了双蛊,一人死,另一个必死无疑?”

巫雅点头。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7:00 +0800 CST  
“解蛊的条件是唐潇在你面前杀了唐毓?”

她点头。

寇仲抬眼间竟然露了几分杀意。

“传言南疆巫女聪慧过人,却也不过如此。若是真想留住唐潇,又何必给宋玉致和唐潇下双蛊,这不是让他们更加不离不弃?姑娘不是应该让唐潇的命和你连在一起嘛?”

“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服气的说道,脸竟然有点微红,“我不和你们玩了。”说完准备走人。

寇仲忽然发力一陈强风吹过巫雅的背,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唐潇竟然为她接下了寇仲的一个掌风。

“皇上,此女还不能死,蛊毒还没有接。”

寇仲看了一眼唐潇,看着巫雅离开,随后放了一支信号箭。忽然一把拉住唐潇的铠甲,声音冷绝道:“你知不知道这次出战有多危险,你主动请缨,却并没有告诉朕,你与宋玉致命运相连,这次你最好好好的活着,若是宋玉致因为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唐家满门陪葬,一个不留,还有那个巫雅,朕今天放她一马。”

一时间大兵马粉粉踏入密林。

巫雅跑出了密林,回头望了好几次,忽然停住脚步,眼神有点迷离,她闭了会眼睛,甩了甩头,继续往前走着。宇文化智的兵马与绵阳各族得兵马融为一体,她知道要打仗了,只是她对战场没有概念,她是绵宜的巫女,从小就被族人高高的捧着,她对生死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她救人凭着自己的喜好,她杀人也是凭着自己的喜好,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样或许是不对的。自从遇到唐潇,她身边的一切一切都变了,杀人还是救人,她有时候会想很久。

“自己独自出去为了见唐潇?”宇文化智看见巫雅回来,走上前问到,她看着宇文化智,她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不喜欢他的眼睛,透着阴冷。他知道棉宜缺乏物资,教唆族长与他同流合污反中原,他为了天下旧梦,族人却要为他拼命,比起造反,她心里觉得还不如归顺,不过她并没有说过自己的想法。

“那个中原的皇帝很厉害,我能感应到他的长生诀。”她对着宇文化智说着。

“再厉害,一人作战能撑几时,只要你到时让这大部队中了你的蛊术,胜券在握。我军杀他的片甲不留。”


她微微点了点头,准备去自己的营帐,显然已经对宇文化智的话没有了兴趣。

宇文化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甘心的又说到:“若是我们输了,棉宜将被夷为平地,你的族人定是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你想想后果。”

她挥了挥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了,你真是天天都要在我耳朵根说一遍,人总有一死,不过早死晚死,若是输了,那也只能怪你们技不如人。”她的态度太平淡,宇文化智想,不知道是她太年轻不谙世事,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棉宜的存亡。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7:00 +0800 CST  
寇仲的军队在城扎营,宋玉致迷迷糊糊的醒来,头有点痛,营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披上外套走出营帐,发现已经在绵宜城外。她揉了揉头,看见唐潇站在月色下,背影却孤寂的厉害。

“又看月亮?”宋玉致调侃的问到,眼角的笑意很浓,“我是不是又中了蛊铃?每次都要你救,不知道欠了你多少条命。”

“这次——不是我救的你,是你皇上救的你,怕是看你一人追到密林不放心,立马追回来寻你的。”

宋玉致点头:“我命中贵人多。”她四周看了看,又问到:“几时攻城?”

唐潇摇头:“不清楚。”

宋玉致又笑:“不清楚?你可是主帅啊?”

唐潇苦笑:“已经不是了,这次皇上亲自主帅,独孤为辅。”

“那也好,不用上战场,不用见巫雅,甚好甚好。”

唐潇看着暗自开心的宋玉致无奈的摇摇头,宋玉致想着或许是他的人身安全,而他想的却是唐家的生死问题,他主动请缨,一方面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一方面是希望立功,皇帝看在他立功的份上,往后若是要动唐家,也可以手下留情,看来他是功亏一篑了。

“玉致——”

“嗯?”她抬头看唐潇。

“若是以后我有难,可否愿意帮我?”

“当然。”

他不说话。宋玉致以为他不信她,立马伸出手,郑重道“我们击掌为誓。”

“好。”



“宋小姐原来在这和别人立誓盟约啊?”说话的人当然是独孤逸,他笑着走近他们。看着宋玉致说道:“皇上在他的营帐等你,我是过来传话的。”宋玉致看了看唐潇,又看了看独孤逸,“你们两个单独相处应该没事吧。”独孤逸无奈,苦笑了一下:“我与唐公子独处当然没问题,换做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那皇上让我过去干嘛?”她试探道。

“做臣子的,能不问的就不问。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独孤看着准备离开的宋玉致。

宋玉致离开后,就剩这两个男人,唐潇与独孤逸并不熟络。

“唐兄是不是应该请我喝杯酒?”

“此话怎讲?”

“此次本来我不用出战,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却要我替你上战场,我替你挡了危险,保了性命,难道一杯酒也过分。”

“现在已经在绵宜城外,很有可能宇文化智的兵马回突袭,我们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皇上这次带的都是军中的精英,一个小小的棉宜怎么阻挡的了我大兴的军队,宇文化智蛊惑了绵宜南蛮巫族的人,不过这巫族近年来也只是出了一个巫雅这样蛊术了得的人,皇上早就有防范,这战是赢定了。中原人不敢踏入绵宜就是怕蛊术,我猜若是棉宜不投诚,必定一个不留,据说巫雅对你恨之入骨,这下,你倒是可以解脱了。”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8:00 +0800 CST  
“独孤公子倒是对我的事了如指掌。”唐潇看着独孤逸,所谓的御用闲人,看来一点也没闲着。




宋玉致踏入营帐时,寇仲已经喝上了,桌上是一壶小酒,几碟小菜。寇仲看着她在门口迟迟不进来。

“怎么?躲在门口,不敢见我?”

宋玉致嘴一撇,大步流星的往里走,坐在寇仲的面前。

“今天有夜宵吃,都是我喜欢的。”她笑着拿着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想来真的是饿了。

“那坐在你对面的人,你喜欢吗?”寇仲不动声色的问,眼睛看着正在吃菜的宋玉致,宋玉致一愣,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整了整筷子又吃了起来。寇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吃的有滋有味,他喝着酒,一口一口。

宋玉致放下筷子显然是吃饱了,静了一会。

“我想,你该知道了我与唐潇的双蛊。三年的时间真的变了很多。”

寇仲点头,放下酒杯,静静的看着宋玉致,听着她说的话,“今日若是我踏错一步,若是唐潇死了,”他忽然停了停,“不过,在没有解掉你们身上的双蛊,唐潇不会死,巫雅也不会死。”

“若是巫雅不愿意呢?”

“那就如她所愿。”

“巫雅所愿?是什么?”

“你想知道?”寇仲忽然语气松弛开来,脸上有微微的笑意,看着宋玉致。

“嗯。”宋玉致点头。

“把手拿过来。”

“手?”宋玉致疑惑的把手伸过去。

寇仲握住宋玉致的手,还是小小的暖暖的。“寇仲玉致同偕到老。”他忽然说了这一句话,宋玉致的心漏跳了一拍,脸微微的红上克脸,那是当年她写在姻缘石上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她的手有点发抖,情绪忽然有点激动,这是她一个人内心的小秘密,当时多么卑微又觉得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原来眼前的人一直知道。

那个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藏在内心深处的小秘密,一下子被子扒开来摊在你面前了时,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捅破了一样,想掩饰,却慌张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想理直气壮的承认,却又丢了一些勇气,况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心里所想所念之人,没有一丝防备,赤裸裸的在她面前说出了那句话,那句她以前只敢埋在心里的最敏感的话,他却如此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说的如此出乎意料。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8:00 +0800 CST  
她眼睛往下看,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的手慢慢的挣脱他的手,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还没等他回答,她已经开始给自己找台阶,“酒菜饭饱,也该回去睡一觉了。”她笑着起身,准备离开,她转身,他跟着起身,拉住她的手。

“回到我身边。”他听着他说的话,并没有回头,寇仲总是能很好的把握她的情绪,以前明明知道她喜欢自己可以不动声色的与董淑妮逢场作戏,终究是因为她比他在乎,所以最终还是站在了他的身边,一次都没有犹豫过,那时的她年轻,勇气十足,比起收到伤害,离开他的身边她觉得更难受,所以即使是自己喜欢他,却也不敢表露一丝一毫,原因很简单,在他心里只有李秀宁,即使李秀宁嫁为人妇,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不一样的吧,烟花灿烂,虽然短暂却也是惊鸿一瞥,印象深刻。后来他去岭南追她,提亲,出兵,那些时光太快太美好,她甚至都不确定是否存在过,她宋玉致,以前因为年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像着跟着所爱的人,就想着要留在所爱的人身边,即使他选择的不是她,她也是义无反顾,就像飞蛾扑火,他说要娶她,一次是他喝会酒把她当成秀宁姐,一次又是他喝醉酒,那次他没有误认她,他甚至为了她追去岭南,为了见她一面与她的父亲大打出手,她是感动的,那个一直在心底的人,第一次为她而拼命时,怎么能不感动。

那些在桃花林的话语她自己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接宋兵出兵时,他说等他回来娶她,她在原地整整等了一年,一整年,她不是小气,她也知道他开国出定,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情不得已,他的日理万机,忽然某一日她忽然想通了,她这几年都在围绕着他转,他笃定了她的性子,那几年她忙着跟在他后面,忙着为他想着怎么建功立业,忙着怎么帮他追秀宁姐,她的世界中心当时只有一个他啊。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看看这天下的大好江山,只是她不敢走出岭南一步,她怕他找不到自己,她怕他不会找自己,这些小情绪只有她一人知道,她等了一年,心中的情绪越放越大,她也会承受不住,也会想着一匹马飞奔过去,问他到底要不要娶自己,不过她终究是个女孩子,这样子她还是做不到,日复一日,人也变得抑郁寡欢,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离开他,去看看自己一直想看的天下,即使有点不舍,有点不安,但她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她宋玉致不能一辈子围绕着寇仲一个人转。

他说的那五个字,太动听,击溃了她心中唯一的一道心墙。不过她还是挣脱了他的手,即使他的手握的那么紧,她还是挣脱了。

“皇上,你,醉了。”

“我没醉,玉致,我只是怕错过你,失去你,我怕我还有不知道的事,那些我不知道的事会关系到你的性命,我只怕。”

“与唐潇成亲情非得已,和他中双蛊情有可原,除了这两样,皇上,我真的没有任何埋着你的事了。”

“玉致,你变了。”

“三年了,我也会长大的,也会改变一些想法一些态度,当年我还是个天不怕地怕的小姑娘,你还是那个偷我银子的马下贼,现在,你是帝王,我是臣子,怎么能不变呢?”

寇仲看着宋玉致离开的背影。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会原地等他的小姑娘了,再也不是那个赶也赶不走的小姑娘了。他失神了很久很久。


“宋姑娘——”叫住她的人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独孤逸。

她止步,朝声音的地方看向独孤逸,他还是很喜欢穿白色的衣衫,在军营里除了寇仲就他没有穿军甲吧。

“没想到宋姑娘那么快就从皇上那出来了。”

“你想说什么,就不要拐弯抹角了,直说吧。”

“过不了几日,只怕就要攻城了,我劝宋姑娘还是留在后方等消息为好,你也知道,你一在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定是要让皇上分心,也会丢了士兵的士气,虽然宋姑娘你以前常常跟在皇上身边行军打仗,是有些经验了,若是一般的敌军也就算了,巫雅的蛊术我想你也知道,这次你中蛊铃巫雅放了一马,不过战场上,她未必能放过你,不是你死,就是她棉宜的士兵死。我想唐兄应该能好好的在后方护着你。”

“去不去,我自有定夺,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你与唐潇中了双蛊,你死,他也活不了,你不想想你自己,你该想想唐兄这个无辜的人吧,巫雅没有杀死他,结果被你拖累死了,岂不是很冤,我独孤只是来劝一下姑娘你罢了,至于怎么做,全由姑娘自己选择。”

“你怎么知道中了双蛊?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19:00 +0800 CST  
“那日你来我府里找我,你可还记得。那日我就知晓了,我从小就喜欢研究一点西里古怪的医术。”被一席话,宋玉致忽然反应过来,那日他在她手上写字时就已经探了她的脉象。

“那你为何要追过来?”

“我只想护送你回长安罢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我要奔赴沙场,宋姑娘,你不需要拒我以千里之外,我与你并非对立。况且小时候我们还是一起的玩伴,难道你忘了?”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宋小子。”

“为了保住我的小命,还是叫宋姑娘这样感觉生分点。”

寇仲的大军在绵宜城外驻扎了三天三夜,并没有任何动静,而城内却骚动了起来,百姓在家中躲着不敢出门,街上已经萧条的没有人烟,曾经热闹的街道,小孩的嬉戏,商贩的吆喝荡然无存,巫雅看着这样冷清异常的街道,环顾四周,一个城竟然在三天内没有了任何气息,这个城外的中原帝王到底有多大能耐,让百姓吓人这样,还是说不是人,而是战争,让人心生畏惧和害怕。

那夜,夜色清冷,寇仲的大军终于在半夜攻打绵宜城了,即使早就做了防备,士兵却还是有些慌乱,应该说是那些被抓过来充兵的壮丁,虽然拿起了手中的武器,手却还是有丝颤抖的,绵宜是一个边远小城,长久没有经历战争了,平静的生活一下子被大乱了,心中除了恐惧还有就是活下去的信念。宇文化智让绵宜的军队首当其冲,寇仲带了五千兵马是精英军队,一个个都是接受最严格的训练选拔出来的,绵宜的军队根本抵不住他们的攻势,一下子破城而开,兵临城下,速度之快,让人更加心生几分惧怕,一路上,死的大部分都是棉宜的士兵。

“巫女,难道你要看你棉宜的士兵全都是在这吗?还不施蛊?”宇文化智急切的命令式的口吻对着巫雅说道。

巫雅看着绵宜军队节节败退,刀砍在他们的脖子上,肩膀上,剑刺在他们的胸口上,一下子,鲜血就如水柱一样喷涌而出,人就这样重重到底再也起不来,然后一个一个倒下,脚下都是血,鲜红鲜红的,看着人眼睛发痛,她站在高处,手上忽而失了力气,原来生命如此的脆弱不堪,那些和她一起吃住的人,现在全都死在她的面前毫无声息,她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让她想吐,她的手终于动了动,在这样下去棉宜的士兵都得死。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0:00 +0800 CST  
她抬手,手上挂着的蛊铃慢慢开始响起来,在黑夜里像是一首送魂歌,听的让人心神不宁,宇文化智的军队早就吃了解药,当然不因蛊铃所扰了内心,寇仲的军队虽也有防备,却还是有些人支撑不住,宇文化智自己的精锐部队一下子趁此时机冲了上去,刀剑无眼,却是占了上锋。

一下子宇文化智的军队开始围攻寇仲,寇仲越马,井中月一出杀得片甲不留,那蛊铃根本就没用,他看了一眼,站在城墙上的巫雅,飞越而起,城墙上的士兵粉粉护住巫雅,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寇仲的对手,一下子寇仲抓住巫雅的手,巫雅与寇仲对视,毫无示弱,手中蛊铃被寇仲打落。很快宇文化智的兵马成了瓮中之鳖,却唯独少了宇文化智的身影。

“若是想让他们活,你就要解开唐潇和宋玉致身上的双蛊。”寇仲对巫雅说着,表情冷的让人发寒。

“你堂堂一个中原的皇帝和我一个小女子讲条件,他们的生死关我什么事,若是我不救,你能拿我怎么办,你还不是要求我,这天下也就只有我能解这双蛊。”

“他们死罪有应得,那这些绵宜的百姓呢?你不救?他们可是从小看你长大,视你为圣女的善良百姓。”

“没想到中原的帝王不过如此,用人命摆布人罢了。”

“你很聪明,若是你愿意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我要你答应我不伤百姓一丝一毫,棉宜物资匮乏,中原物资本来就丰裕,既然你收编了绵宜,就应该让绵宜的百姓丰衣足食。你答应,我就救。”

寇仲怔了怔,中原常说,棉宜的巫女心狠手辣,是命如玩物,救不救都看她的心情,现在想来,未必如此。

“好,我答应你,难道你没想过让朕赐婚你和唐潇。”

巫雅头一撇,说道:“喜欢一个人要自己争取,何必要借别人之手。”

寇仲收起井中月,让士兵看着她。

“这女子有意思。”寇仲对正走过来的独孤逸说。

“或许以前她还没有长大,只是任性张狂了一点,经历了一些事,反而让她成长了一些。”

“唐潇,倒是有福气。”

“皇上的意思?”

“朕倒想看看唐潇会选谁?”

“唐潇三年前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未必。”

宋玉致在后方心急如焚,总是走来走去,看了又看,守在营地的士兵也被她弄的头昏。她走到远处,唐潇正坐在树下。

“他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

“若是伤了怎么办?中箭了怎么办?”

“他伤过哪一次?我看在战场上他没一次是受伤的。”

“万一呢?”

“很难有万一。”

“可是还有巫雅?她蛊术那么厉害——”

“巫雅的蛊术对皇上根本没有用,她从来不说谎。以她一人之力怎么敌的了寇仲的精兵。”

“这样浅显的道理,为什么宇文化智却要鸡蛋碰石头呢?”

“只是找个借口试探一下皇上现在的兵力罢了。”

“试探?你是说还有幕后操纵者?”

“我想皇上早就心知肚明了,这次也只是给了一个下马威而已。一切胜算早就在皇上心中了。”

“你竟然在这和我侃侃而谈?你不担心巫雅吗?”

“她不会有事,我想因为你皇上也会留着她的命。”

玉致点头,听了唐潇一席话,心也安定了很多,忽而来了兴致。

“喂,当年其实你想留在绵宜的吧?等着巫雅到嫁娶的时候娶她?对不对?”

“没有。”

“口是心非,你看巫雅的眼神和看唐毓的眼神根本不一样。”

“你眼力劲倒是好,那你看皇上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

“我——”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1:00 +0800 CST  
唐潇看了一眼宋玉致,神色严肃道:“玉致,你心里想什么,皇上未必不知道,只是他心里现在满心满意的都是你,所以,你想怎么样,他都由着你,不过,千万不要玩火自焚,他是帝王,他若是想娶一个人,还会问她愿不愿意,一个懿旨,一句话的功夫罢了。这后宫你真的想让它成为你的归宿,曾几何,汉武帝的一句金屋藏娇,让陈皇后以心相许,也是青梅竹马,也算经历了风雨,后来呢,结局凄凉。”

“那故剑情深呢?”

“罢了罢了。”

寇仲的大军凯旋而归,士兵的心情都异常兴奋,当然奖赏祝酒肯定免不了。

夜半大家喝着酒唱着歌,寇仲坐在主位看着下方坐着的宋玉致,他归来时,她并没有迎上来,只是对她笑了笑,他起身,目光不在看向宋玉致,而是离开了,去的方向是巫雅关押的营帐。

巫雅虽然被关着,寇仲却没有亏待她,好吃好喝的都供上,像是上宾。寇仲撩开帘子时,巫雅还在吃着。一见是寇仲,立马停下来,看着眼前的他。

“这是胜利者看囚犯的眼神?”巫雅调侃道。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你几时开始解蛊。”

“中双蛊的人若是想解蛊,先要禁食三天,然后取各自的血给我,这血要整整一碗,所以解蛊的时候人很有可能虚脱,男人还好,女人就有点吃力。”

“你是说玉致会有危险?”

“解蛊从来都是有危险的,不然那么容易干嘛还要下蛊。”

“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办法也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就是用活人的鲜血,引动蛊虫,双蛊其实是给恋人下的,想要蛊虫引动,就必须要其喜欢的人的鲜血做引子。所以一般考研恋人是不是唯今生此人不离,都会下这样的蛊,要么一生一世,要么同生共死,若是两人一旦不爱对方想解蛊就必须用其所爱的另一方解蛊,也是全是一种考验。”

“好,引子我来做。”

“你来做?你说的容易,你就那么有把握宋玉致喜欢的就是你,若她喜欢的不是你,这引子也就没用了。”

“试了不就知道。”

“我是怕你失望。”

“那你可有失望唐潇没来看你?”

“我才不失望,反正是失望过头,来了也只是说些难听的话,不来——不来更好。”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1:00 +0800 CST  
在寇仲离开坐席去巫雅那段时间时,独孤逸早就看准的时机打趣着宋玉致和唐潇,宋玉致看着篝火,看着这空荡荡的座位,手里拿了根树枝,在地上乱画着,而坐在独孤逸左侧的唐潇也是所有所思的样子,这夜倒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

“宋姑娘想什么呢,看着皇上撇开士兵去巫雅那是不是很好奇?”独孤逸今日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衫,映着篝火,看上去格外的俊郎异常,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美男子。

宋玉致不理睬,手中的树枝一丢,准备起身离开,独孤逸拿起她丢掉的树枝挡在她的脚前,说道:“宋姑娘,皇上可是亲口对我说她觉得巫雅有意思,她年轻,容貌出众,蛊术又好,医术又精湛,人也聪明,说话也有意思,是个让人会倾心的姑娘。宋姑娘,你与皇上毕竟分开三年,其实你并不适合在皇上身边,你性子开朗直率,皇上能宠你一年,宠你十年,后宫佳丽越来越多,怕是过不了十年。”他说的很轻,只有背对她的宋玉致和左侧的唐潇听的一清二楚,唐潇说她不适合皇后,独孤逸说她不适合寇仲,宋师道说她不该执意寇仲一人,她躲开那根树枝,并没有辩驳什么,走开了。

独孤逸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微微低了低头,喝了口酒。唐潇看了一眼独孤逸,说道:“独孤兄说话何必咄咄逼人。”

“若是她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也不会如此,唐兄难道觉得宋玉致适合待在皇上的身边吗,以前或许可以,她是门阀小姐,皇上还只是一方霸主,当然可以娶一个心地善良,性格直率,随性的女子,可现在不同,宋玉致还没有准备好,她只能在皇上的羽翼下被护着宠着,这样一个没心机,敢言敢怒敢反驳皇上的,一旦皇上的心动摇了,宋玉致还能好好的对着你们笑吗,那时的她是心死,那又何必要走到这一步呢。”


“独孤公子,对宋玉致颇为关心,想来小时候的情意还是很深的,不过宋玉致愿意放手,皇上呢,这天下都是他的,宋玉致一句话算的了什么,没人能和这帝王斗。所以后面的事情何必想那么多,人生也就一次,怎么想就随心吧,毕竟以后不会后悔。”

独孤逸笑,“唐公子倒是看的通透,难怪最后会放弃巫雅。”

“我与巫雅的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孤独公子你还是管的太宽了,御用闲人,我看你也不闲,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唐兄真是说笑了,我只是关心你,关心你一下而已。何必动怒。不过皇上确实对我说他觉得巫雅很有意思。不过,我看传言虚假,人人都传她心狠手辣,人人都说她见唐公子你必杀之,可你不是还是好好的坐在这嘛,也是奇怪。”

说完,独孤逸也离开了座位。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2:00 +0800 CST  
宋玉致到了自己帐篷,可能是因为独孤逸的话让她的心情很是不好,刚刚没有发作是因为不想在独孤逸面前太过于表露自己的情绪,坐在一旁生着闷死。

“怎么了?”

她一听声音,抬头,竟然是寇仲,他就站在门口,“玉致不是说,我是君,你是臣,怎么现在朕站在这,你也不行礼?这可是大不敬。”他的声音很低,在营帐中,让人觉得异常的威严。宋玉致一听立马咻的一声站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寇仲走上前,又说到:“绵宜大胜,过不了几天大军就要回长安了,巫雅也跟我们一起回去。”

巫雅?跟他们一起回去?他是不是要给她和唐潇解双蛊毒。她心里想着,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点头。

“你与唐潇的蛊必须得解,为了有效的给你们解毒,巫雅暂时就入住你们宋府。”

宋玉致一听,又是一惊,“我与她速来不和。”

“我听巫雅说,你和她只见过两次面,一次就是你去她那解蛊,唐潇为你求情,她看着不开心,故意不救你,第二次是你和唐潇成亲那次,不过你穿着嫁衣并没有见过她,双蛊也是那时给你们下,总共不就见了两次,现在她也知道你与唐潇清清白白,自然不会为难你,况且给你解毒,需要了解你的蛊虫的进展。”

“那让她住唐府去。”她耍起性子来。

“住唐府?那唐毓不是要心绪不宁。”

“你知道唐毓喜欢唐潇,还要棒打鸳鸯。”她喃喃自语。

“谁让某个人一直不回来,巫雅不能去唐府,我怕乱了她的心智,若是她一个不开心,不给你们解蛊,也是有可能的以她的脾气。”

“好,解完就不许再住在我宋府。”

“玉致,你可能不知道,这长安城的宋府是朕送给宋家的,朕若是一不开心,收了这宋府,送给巫雅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威胁我?”

“玉致,正如你说,你臣,我是君,这不是威胁,这是懿旨。”

“你——”宋玉致看着寇仲,一句话语塞,竟然说不出半个字,没想到寇仲竟然真的用皇上的身份压她。

“夜色已晚,玉致早点休息吧,不用送朕了。”

宋玉致一跺脚,“不送,皇上请。”

寇仲转身,走出门口时,低头一笑。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3:00 +0800 CST  
寇仲从巫雅那出来后,散了门口的士兵,他对巫雅说,她是他的上宾。巫雅看着寇仲离开的背影,这个帝王确实很有胸襟和气魄。等寇仲离开后,她一人走出了营帐,夜已很深了,士兵也开心够了,慢慢都退场了,她看着那些脸带笑容的士兵,呆呆的看了很久,低头转身一个暗处,坐在枯树上,踢着石子,看着夜色,上玄月,过几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十八年来一直待着地方,还是要离开了,她没去其他地方,她不是很懂人情世故,她还总是任性放肆,这些所有所有都是绵宜的百姓对她这个巫女太过宠爱,不过棉宜终究是个小地方,她的心还是很大,她想去外面看看,棉宜让人忌惮的是蛊术,而懂医术的人却还是少之又少,所以棉宜人丁从来不旺。这次战争,她忽然看透了,想透了,人活在这世上,或许不是只为了一个人,或许她三年前就懂了,却还是没有直面它吧。风吹着她的发丝,她静静的坐着扬着头看了月色,忽然站起身,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眼,忽然见到几只萤火虫,在她周围发着光亮。

唐潇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月色映着她的身影,美丽异常,仿佛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日他对她说,等她过了十八岁生辰,他就迎娶她,带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过后来却还是事与愿违,有些事有些人或许今生终究是握不住抓不牢,只能让它随风的飘散,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唐潇转身的那一刹那,巫雅同时转身看见他的背景。

三年未见,再次见面时,却也是争锋相对,她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三年前他也是这样背对着她离开,一点留念也没有,仿佛她就不曾出现在他的记忆里一样,若是那天他好好对自己说,她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她说的那些狠话,他却如此的信以为真,以至于他为了请巫圣出山救宋玉致,而宁愿娶她,他明明知道的他只要说,她不会不救,她只是发发小孩子的脾气罢了,巫圣只救夫妻,而他却真的娶了她,一点犹豫都没有,婆婆说变心的男子,头都不会回的,原来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她那样被人捧在手心的人,忽然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她去了他的喜宴,她给他们下了双蛊,很多人以为双蛊是最毒的蛊术,而她当时只是想他既然娶了这个女子,以后可就别负心了,双蛊双蛊,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只要他们孕育了孩子,孩子从母体生出时,双蛊也就解了,他们棉宜是一夫一妻制的,一生只能娶一个女子,而她知道中原的男子或许会娶很多个女子,她那日看着穿着红衣的宋玉致,她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后来他们就双双离开了棉宜,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想一辈子也不要见,因为若是再相见看见他们举案齐眉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的话,她怕她承受不住,所以她故意放话说如果唐潇敢踏入棉宜一步死无葬身之地。那样的狠话所有人都信了,后来人们常常说绵宜的小巫女心狠手辣。

可他不知道的事,他走后她哭了好久好久,半夜常常睡不着,不敢去湖边看星星,不敢去草原抓蝴蝶,不敢躺在在屋顶上听知了声,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晚上都睡不着,因为梦里全是他的影子,那些影子挥不去,每每醒来,满脸都是泪痕,一句话也说不出,然后等着天亮,天亮了就好,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小巫女。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她娶宋玉致是假,她的心爱之人是他的青梅竹马,所以说,一开始他或许对她就不是真心的,一个贵公子只是喜欢到处留情而已,而她却当真了,宋玉致只是一个借口,他要离开她的借口,不过还是不死心呢,一听到他带兵来棉宜时心还是会悸动,还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见见那个人,即使那个人曾经伤害过自己,却也无法讨厌他。

“唐潇——”她叫住他,她想她这一辈子,也就在他面前勇敢一回了吧。

他止步,头侧了侧,却没有转过身来,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三年前,你说要娶我,是骗我的?若是宋玉致没有那样出现,你还是会找其他理由离开我?对不对?从未喜欢过我?对不对?”她只是想让自己彻彻底底的绝望一次,这次以后,她对眼前的男子,再也不会有丝毫期望了。

“从未——喜欢过你。”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她一笑,她又猜对了。唐潇离开,巫雅站了好久好久,从此以后,那些曾经的刻骨铭心都要烟消云散了。



那句从未喜欢过,听在宋玉致的耳里却是那么刺耳,她忽然觉得巫雅和自己好像,像的让人心疼,她躲在角落,听着低下头,曾经她也那么卑微过,卑微的没有自己,眼里只有寇仲一个人,唐潇走后,宋玉致看见巫雅一个人站了很久,却一滴眼泪也没有留,或许这就是死心了吧,本来还有一丝希望现在一丝微弱的光芒都灭,灭的太快,虽然早就心知肚明却还是要探个究竟,一探却心成死灰。宋玉致没有去安慰她,巫雅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是不需要安慰的,一个人静静的平复是最好的。

宋玉致一步一步走到了湖边,坐了下来,忽然有石子打在水面上,开出一朵朵水花,她转头,柔光里看见独孤逸站在那。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3:00 +0800 CST  
“还记得小时候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你只会欺负我,我从小就长的瘦弱。”她笑着说。

“那时,我欺负你,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宋伯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大哥,一次一次被我戏弄。”

宋玉致笑,“那时,我傻呀,太小了,不懂。”

独孤逸摇头,看着她:“你不是傻,因为那时只有你把我当朋友。”独孤逸回想小时候,他是庶子,一向受到家族的冷落,哥哥独孤又是个纨绔子弟常常不开心了就欺负他,当时他年纪小,只有被他欺负的余地,即使大了,他也不能反抗,他的哥哥是嫡出大公子,命运就是这样不公平,大家族的孩子都不愿意跟他玩,后来他的性子也就越来越顽劣了,常常欺负那些门阀子弟,被告状成了家常便饭,常常回去一顿打,而宋玉致却不一样,她从来都没有告状,还愿意跟在他后面和她玩,虽然常常欺负她,心里却是喜欢这个宋小子的吧,后来她回岭南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几年后听到她的消息,也是和一个男人寇仲绑在一起,他想也只有她这样的门阀小姐才愿意一路跟在一个穷小子的身边吧。

“还是小时候好,没有烦恼,每天就是吃,玩,睡。”宋玉致也怀念起来。

“不过回不去了,回到长安,你就是众矢之的。”

“什么意思?”

“你和皇上一起凯旋而归,不是告诉天下人,你们破镜重圆么?我想皇上也是这个意思,让你不得不直视你们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

“你就没有再退后的机会了,你只有前进,把挡在你身前的人一一除掉,登上那个位子,没有任何余地。要么永远离开,要么永远前进,皇上给你选了一条永远和他一起前进的路,我想他会帮忙把前面的荆刺一一砍掉。不过这条路太累,太慢,太辛苦,不能回头停下歇一歇,因为没有后路。现在局势看似很稳,不过窥于皇位不甘心的人大有人在,你能坚持的住,或许你不用坚持,皇上会给你承担一切,他要的不过是和你共看江山,不过他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一切,加上你,他的负担就重了,因为他还要护你周全,我一直让你离开,不是说一辈子离开,而是,等到时机成熟,你再回来,到时一切水到渠成,何必一定走那么艰辛的路,怕你受不了一去不复返,想着法子要留你在身边,即使走的是最艰辛的路。他也义无反顾,这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决断,你已经扰乱了他的心智。”

她听着,走还是留,她犹豫了。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4:00 +0800 CST  
正当这时,营外一阵骚动,只看见有军队往外赶,宋玉致站起身:“外面怎么了?”独孤逸转头看着,“似乎有人闯进来了。”

营外,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衣的人,斗帽遮住了模样,骑在马上,站在银行在,看见一大批士兵迎上来,却也不慌,慢慢把斗帽摘下,竟然是唐毓,她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围上来的士兵纷纷退下,她下马,唐潇已经闻声而来,唐毓一看到唐潇立马上前,紧张的询问道:“哥,没受伤吧。”

唐潇皱眉:“你怎么来到这了?”

她一仰头,拿着令牌在唐潇眼前晃了晃,“当然是皇上命我来的,这是密令,没人知道。”

“皇上?这令牌?”


“那是上次和宋姑娘一起进宫时,皇上给的,说以后有用的上的地方,前天收到的密令说让我即刻出发来营地,我本来就怕你受伤了,当然立马就来了,哥见到你真好。”她一下抱住唐潇的胳膊,笑意很浓:“你没伤着就太好了。”

宋玉致和独孤逸看到时,惊觉竟然是唐毓,内心几番波动。

“看来我多虑了,皇上已经给你找好了退路。”他笑了笑,转头离开了,宋玉致看着他的背景,转头时,看见巫雅的眼睛盯着唐毓抱着唐潇的手,宋玉致上前,巫雅看见她,目无表情离开。

宋玉致回神,转头发现是寇仲,又看了看那边的唐毓,忽然明白了什么。

“看到这样的唐毓,好像看见了以前的你。”寇仲望了一眼唐毓。

“那——现在的我呢?皇上怎么看?”

寇仲低头一笑,“既然口中都叫了皇上,怎么又忘了行礼?宋玉致,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他挤出两个字。

“你在取笑我?以前谁帮你出谋划策,助你攻城略地的?”宋玉致一瞪眼,说的理直气壮。

“哦?不是除了睡觉,就是吃么?走不动了还要人背,最大优点也就是绿豆汤煮的不错。”

“什么?你竟然只记得绿豆汤,那时我明明还给你做过下酒菜,还把自己的手差点弄废了,我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那和唐潇在一起时正好也发挥了你的厨艺?”

宋玉致气急,“哪有?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从来都是他下厨,我一次也没有过。”

“哦?看来宋大小姐对我才是独一无二。”

宋玉致一听,脸一下子又红了,掉进了他的圈套。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4:00 +0800 CST  
寇仲看着脸红的宋玉致,这样的的她,好似一直都在他的回忆里,那段美好的相扶的日子,或许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日光。寇仲随即转头看向另一边,来的还真是及时。

“为什么她会来?”宋玉致还是沉不住气的问了。

“世人都知道唐毓是未来皇后,若是我现在凯旋而归伴随我左右的竟然是曾经命定的皇后,朝野肯定骚动一番,现在,曾经和现在都在身边,那就让那些喜欢猜我心意的大臣好好猜一猜。”寇仲说的坦荡,他没必要隐瞒什么。

曾经与现在,她是曾经,这两个字她觉得格外刺耳,情绪不争气的涌了上来,手心握了握,“那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你未来皇后那。”

寇仲也不生气,双手环抱,看着宋玉致,“还记得我以前说你是我的幸运星吗?好像每次你在我身边,我都能打胜战。明天我们就要回长安了,回去以后,很多事会变得不一样,玉致,不管你选择后退还是前进,我都在原地等你。”他说完转身走进唐毓那边,士兵们看见他,纷纷行礼。

宋玉致站在远处看着寇仲和唐毓寒暄了几句,唐潇的目光却看向了远处的她。




一夜过后,清晨一早军队就开始整装出发回长安了,巫雅已不是南蛮姑娘的打扮,她穿上了汉人的衣服,一件橙色的衣裙衬的她格外的娇艳,她上马,刻意避开了唐毓和唐潇。

一路上,唐毓并没有和唐潇行在同一列,而是和宋玉致在同一列。

“宋姑娘,那个在独孤逸右侧的女子是绵宜的巫雅吧?”

宋玉致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当年她和我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要放话杀我哥?现在又与我们同行?”

“当年的有些误会,现在已经冰释前嫌,唐姑娘你放心。”

唐毓看了着巫雅,那个女子穿着橙色的衣裙,在阳光下衬的她美如一副画。“宋姑娘,你看这巫雅长的可真好看。据说是皇上要把她留下,宋姑娘你不怕吗?”

“怕?我怕什么?该怕的人应该是唐姑娘你吧,你才是皇上现在选的人。”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5:00 +0800 CST  
“唐姑娘——”

“嗯?”唐毓转头看着宋玉致。

“唐潇——你很喜欢吧?”


“喜欢啊,从小喜欢,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喜欢了那么久都忘了为什么会喜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她看了看前面的唐潇的背景,眼睛却还是暗了暗,里面是不为人知的忧伤,那忧伤掩饰的太好,宋玉致并没有看见。“我哥啊,是除了爹之外最疼爱我的人了,从小什么都依着我,不过我想他有时候也很累吧,不然怎么会就这样走了三年,以前我想,怎么就走了三年呢,一句话也没有,一封家书也没有,当真是要丢下我了,不过,他还是回来了,回来了,就多了一些生不由己吧。宋姑娘,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你有这天底下最有能耐的人宠着你,我想皇上一定想你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他的身边,那些挡在你们前头的障碍他会一一帮你拔去。”

“我想你有危险,唐潇也是一样会为你奋不顾身吧。他待你如此好,三年中,我常常听他说你们小时候的事呢,说的时候他的眼里都是宠溺和笑意。”

“是啊,还是小时候好呢,长大了,很多事,我们都无法控制。”


进入山地时,天慢慢阴了下来,风也越刮越大,扬起了地上的尘粒,让人睁不开眼睛,忽然山出开始有小石头坠落,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石块就已经纷纷下坠下来,大军开始慌乱骚动,坠石来的太快,走在右面的几列士兵根本猝不及防,一下子慌了,有些被打落山下,有些来不及躲被石头砸伤,而在后头的宋玉致和唐毓也在其中,马受了惊吓,一个劲的往前跑,寇仲一拉马,回头,看见宋玉致在这飞石当中,寸步难移,一下子飞身而起,拉住宋玉致的手,环抱在胸口,“还有唐毓,救她。”她在他怀中,还想着让他救别人,“放心,唐潇已经护着唐毓,这石头坠落的速度太快了,你又再最后面,怕是再不出去,我们就得被砸的粉碎。”

宋玉致贴着他的胸膛,紧张问到:“那怎么办?”寇仲看了一看旁边一样护着唐毓的唐潇,对宋玉致说道:“玉致,你信我吗?这坠石速度太快,我用长生诀的内功可以暂时有一个突破口,不过四个人不可能全都出去,两个人出去,两个就必须跳下山,玉致,你选?”

宋玉致毫不犹豫的我:“跳。”很简单的一个字,寇仲看着怀中的人儿,果断的用长生诀震飞了前面的石头,他看向唐潇,点头示意,唐潇立马明白,冲了出去,寇仲抱着玉致跳下山,往下坠时,一下子井中月插入斜坡,挡了点阻力,只听到宋玉致“啊”的叫出声来,紧紧的抱住寇仲,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寇仲低声道:“有我在,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6:00 +0800 CST  
一下子井中月拔出,两人滚下山,待宋玉致醒来时,她发现她整个人都死死的压在寇仲的身下,而寇仲的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松手,而另一握着井中月的手,全是血,因为流的太多,时间久了变了暗红,她心一痛,担心的准备起来看看他的可有受伤,正当起身时,寇仲手一压,宋玉致一下子与寇仲四目相对,气流有丝紧张和不安,寇仲松了松手,宋玉致立马起身,早就红了脸,寇仲慢慢坐起,询问道:“看看哪里伤着没?”宋玉致看向他,眼睛怔怔的看着寇仲,又看向他的手,立马拿出手帕,握着寇仲有伤的手准备包扎起来。

“你护着我,我怎么会有事,倒是你流了那么多血。”

寇仲看着她为自己包扎的样子,脸上却是笑意,“早知道,就多留点血了。”

“别贫嘴了,还有那里受伤了?”宋玉致担心的左看右瞧。寇仲起身,宋玉致拉住他的衣袖,“喂,你起身去哪?”寇仲看了看天,指了指:“天快黑了,我去找点树枝,给你弄点吃的。”宋玉致立马站起来:“我和你一起,一个人在这怪——怪无聊的。”

“你说你的部下几时能找到我们”宋玉致捡着树枝,问着寇仲。

“很快吧,我想孤独逸应该已经带了一部分士兵下山找我们了。”他虽然说的很平静,捡树枝的手却还是停了停,想起了他救宋玉致那一刻,独孤逸眼中流露出异常担忧的情绪。

“那就好。”宋玉致安心的说了这三个字。寇仲转头看了一眼她。“饿吗?”问了句。

“饿?”宋玉致直起腰,摸了摸肚子,确实是有点饿了。

“刚刚看见不远处有条溪,等下我去捉几条鱼。”

宋玉致点头,后又摇头:“你的手还伤了,怎么抓鱼,还是我来吧。”

“不用手,用井中月不就可以。”宋玉致一听恍然大悟。

夜幕降临,驻着火堆,吃的烤鱼,看着天上的星星,宋玉致感慨道:“若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寇仲看着宋玉致,又看了看星星,心中却起了变化。

“那我们藏起来过几天这样的日子可好?”寇仲的声音传入宋玉致的耳里,宋玉致转头看向寇仲,火焰映着他的俊郎的脸庞,他说的如此的认真。宋玉致一头一笑,吃起了烤鱼,以前可以那样任性,现在不行。

“等回到长安,你的毒解了,就离唐潇远一点,他的义父是老狐狸,还有独孤逸,你们似乎走的很近?”

“嗯,若是我的毒解了,立马休了他。”她说的轻松自在。

“玉致,还记得我以前发过的誓吗?”

“什么?”

“我寇仲一定会娶宋玉致为妻,若是失信,就让我娶不到老婆,回头还得娶你。”

宋玉致没有回答。她只是听着,眼里有些笑意,却来不真切。

过了一会,宋玉致说道:“这个誓言那几时才能实现呢?”寇仲一听转头看她,她看着火焰,说的平静,内心却翻涌一片。寇仲握住她的手,那只手落入他的手里小小的暖暖的,以前他握着,她总是想要挣脱,而这次她没有,她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他看的迷离,他慢慢靠近她,眼神这个女子他是不是真的抓住了,她脸微红,见他靠近,她闭眼,脸越发的红了起来,忽然她的脸被捏了一下,宋玉致睁眼,就这样?她似乎又想多,还没等他回过神,他的出门已经覆盖了她的唇,手慢慢的握着她的腰,红色的火焰越烧越旺。

楼主 左脚呼呼呼  发布于 2019-06-10 21:26:00 +0800 CST  

楼主:左脚呼呼呼

字数:74658

发表时间:2019-06-11 04: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17 16:38:0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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