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是怀疑

阿信何尝不迷恋怪兽?他甚至一直怀恋着那段失忆的日子,两个人什么也不想就这么过下去,但,现实哪有这么温柔,他终究还是明白怪兽的心意,他不可以置之罔闻。




愈是这样他愈难受,爱着这个人的感觉非常强烈,可他亦从没忘记,这个人永远不会相信他,永远不属于他的事实。




他下定决心逃离。




自上次两人同困一室之后,怪兽似乎看见了和阿信缓解关系的曙光,他积极地往阿信身边凑,偏偏阿信又下了决心离怪兽远一点,所以。。。石头,玛莎和冠佑,总能看见类似以下这种非常怪异的画面出现。




经纪人:“需要有两个人去广州宣传,阿信可以占一个吗,广告商指定了。”


阿信:“好。”


怪兽:“我也去吧。”


经纪人:“好。”


阿信:“我。。。我不去了。。。我觉得有点累,就留在台北宣传吧。”


怪兽:“啊阿信你哪里不舒服?”


阿信:“没有没有。。。”




怪兽:“怎么累了呢?多休息吧,待会儿没通告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阿信:“不用了不用了。”


怪兽:“没关系的,我有时间。”


阿信:“真的不用了,我不累了。。。”




.......




怪兽对待阿信丝毫不减热情,甚至达到了火力全开的地步,玛莎和冠佑甚至打赌,赌阿信可以招架多久。




不过这个滑稽的状况,终于在不久后被打破了。




这天怪兽在家里熬了些梨汤,熬好后一喝味道还不错,得意的打电话给阿信:“你在哪里?”


“有事吗?”阿信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没什么事,但是有东西要给你。”怪兽说。




阿信拒绝了:“下次吧,今天有事。”怪兽听见周围有玛莎他们的声音问道:“你在大鸡腿吗?”




“是啊。”阿信说罢又改口——他不希望怪兽来找他:“不是不是。”




“我来找你吧。”怪兽还是不放弃。“别了吧,我没有时间。”阿信挂断电话。




怪兽仍旧不放弃,提着一保温杯的梨汤去大鸡腿找阿信。




他在小巷的角落看见孤身伫立在那里的阿信,他笑着过去拍拍阿信的肩膀:“站在这儿干嘛啊?”




阿信有口难言:“我。。。”“去楼上吧,喝我做的汤。”怪兽拉阿信。




“阿信,我拿到票了,我们走吧!”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声传来。怪兽愣住了。




那个朝阿信走来的女孩,手上拿着两张电影票,上面写着——《真爱在行囊》A号厅31号,32号。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7 08:11:00 +0800 CST  
今天的更新算是很甜了,也是过渡的一部分,接下来的两次更新是很虐的,下次虐心,下下次虐身体,盼着大家快快回复,我自己都很想发后面的部分了。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7 08:12:00 +0800 CST  
我必须要和大家解释一下了,此文绝不兽信,上文里所出现的怪兽深吻阿信,指的是——阿信抱着怪兽,怪兽在阿信怀中吻上去(自行脑补一下)
往前翻翻情节,之前唯一的一次h,阿信是攻啊!ps:在失忆期间,大家有兴趣可以自己找一下


还有阿信的身体弱是情节需要,电视剧中也会有男主角身体很弱的呀,但这不代表他不是男主角,对吧?
总之,此文绝不兽信,绝不会有触犯吧规的行为。


希望各位看文读者能对我好一点,体谅我这个曾经写文写到一半因为犯吧规被删的作者,我心中有阴影,所以是绝对不可能兽信的,大家明鉴!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7 12:32:00 +0800 CST  
女孩看见了怪兽,热情地打招呼:“HI,你是团长吧,很喜欢你弹吉他的样子呢!”




怪兽根本不顾女孩主动的套近乎,冷冷地问:“你是谁?你和阿信什么关系?”


女孩看看阿信,笑着拢了拢头发:“我是阿信的朋友,你叫我幼南好了。”


“你贵姓?”怪兽一身的敌意,根本不想直呼女孩的名字。女孩并不介意:“我姓安。”




阿信看气氛紧张,忙打圆场:“怪兽我们有事先回去了,你熬的汤给大家喝吧。”幼南随之跟上去。两人并没有牵手,但是距离很近。




待阿信走远了,怪兽将手上的保温杯狠狠摔在地上。




怪兽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慢慢走回大鸡腿去。大鸡腿里石头拿着阿信的手机叨叨:“这家伙走的这么急,手机也不带走!”




怪兽急忙夺过阿信的手机翻阿信的短信记录,石头从没看到怪兽这样去翻一个人的手机,愣在那里不知如何阻止。




怪兽看见有一个备注名叫“幼南”的号码,就是那个女孩无疑了,他开始看阿信和她的联络来往。


阿信没有给女孩打过电话,女孩给阿信打过三十几次电话,每次通话时长五到十分钟不等。


电影大概是女孩约阿信去看的,短信的对话是这样的:




幼南:“阿信,你明天有空吗?”


阿信:“嗯。”


幼南:“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好吗?”


阿信:“什么电影?”


幼南:“真爱在行囊,听说是很好看的爱情电影,可以一起去吗?”


阿信:“好。”




从短信上来看,阿信的态度实在不算热情,顶多算是不温不火,怪兽却觉得阿信在半推半就,非常恼火。他在短信上看到了女孩打算买票的电影院和厅号,又想起刚才看见的座位号,决定去电影院看看情况。




怪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似一个毫无自信,满腹狐疑的妻。




他去玩了,只买到倒数第四排的座位,离阿信他们的距离蛮远的,不过依稀可以看得出是这两个人就是了。


电影开始了,怪兽还哪顾得看电影,只是看阿信和幼南如何举动。




幼南买好了饮料和爆米花,因为阿信身体不好不能喝冰可乐,幼南贴心的给阿信买了热奶茶。




阿信接过饮料,礼貌的说声谢谢,却并没有喝——他的脾胃早就被退烧药败坏的不成样子,基本不怎么吃东西了。




电影还算不错,阿信和幼南看的都很认真,但是这个电影院的座位设置并不合理,前后排间距过近且没有明显梯度,前排有一位男士是个超级大头,他一直起身子,那颗大头就会挡住阿信和幼南的视线。




所以,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当前排男士往左靠的时候,左边被挡住了,阿信不得不往右偏,当前排男士往右靠的时候,右边又被挡住了,幼南不得不往左偏。


这并没有什么,只是在远处的怪兽看来,这就像是一会儿幼南把头靠在阿信肩上,一会儿阿信又朝幼南靠去的错觉。




怪兽在后排捏着拳头,血液里有甜意,妒恨灼烫的翻滚,岩浆一般四溢,烫的怪兽没有思考能力,只有愤怒。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8 07:56:00 +0800 CST  
电影散场,怪兽迫不及待的想冲过去,但看电影的人很多,人潮一直把怪兽往后推,他看不到阿信和幼南了。




起身的时候阿信突然发病,猝不及防地摔回座椅上。幼南立刻紧张地将阿信扶起:“怎么了?发病了吗?”


阿信艰难的扶着座椅慢慢站起来:“没事,我们出去吧。”


幼南扶着发病的阿信慢慢走,阿信痛的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胸口似有无数冰棱在搅动,痛得阿信弯下了腰。




幼南急忙更加护紧阿信,紧紧的搀住阿信的胳膊。阿信不忍心给幼南添麻烦,又直起身来继续走。




怪兽终于冲出人潮,他看见前方的阿信和幼南,全力追赶上去。




终于追上阿信了,怪兽厉声对着阿信说道:“陈信宏你卑鄙!”阿信抬头:“什么?”




“你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好你,费尽心思想着你会喜欢什么,你却一直没有告诉我真相,带累我失去自我!”怪兽继续质问。




“我没有啊,这是我爸介绍给我的朋友,我们的确是被安排往那个方向走,但目前只是试着相处,没有在一起啊。”阿信试着把事实解释给怪兽听。




“不用试着相处了,她最适合你!我只是跳梁小丑,你早就这么觉得了!”怪兽讽刺道。


“我没有这么觉得啊。”阿信走上前去,却被怪兽狠狠的把手撇开:“祝你们幸福,我发誓,我一定会比你先安定下来,比你先幸福,你等着看吧!”




怪兽跑出阿信的视线,阿信看着怪兽远去的背影,死死的摁着心口,再痛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怪兽已经跑走,彻底化成视线里一个小小的黑点。阿信痛得已经没力气呼吸,可怕的绞痛一直传到心脏最深处,带来麻痹所有意识的痛苦,冷汗不停地滴落,阿信极力控制自己想哀号的冲动,摁着胸口的手已经用尽全力,却无法压抑一分一毫的痛楚。




他昏倒在地,人事不知。幼南害怕地拨打120,把痛的昏迷的阿信送到医院去。




这边厢怪兽怒气冲冲地回到大鸡腿,气得拿起暴力熊摔摔打打,石头过来问怪兽:“怎么了,你在生什么气啊?”




“阿信和别人在一起了,他还一直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怪兽越说越气。


“你是说安幼南?”石头也知道幼南这个人:“她不是啊,她是陈爸爸介绍给阿信的对象啊。”


“你怎么知道的,刚阿信也是这么说。”怪兽诧异道。“事实就是如此啊,两天前阿信发病我送他回家,刚好看到阿信的爸爸介绍了一个女孩给阿信认识,才两天而已,他们能发展出什么?”石头反问。玛莎倚在门口听。




“可是我明明看见。。。”怪兽辩解。“怪兽,你又犯老毛病了,阿信对你什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别管你眼睛看见了什么,你理解阿信的心,才是最重要的。”玛莎严厉的反驳。




怪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质疑了阿信,不管他是不是和那个女孩互相依偎,自己都不能这么伤他的心,还把阿信往那个女孩身边推。




正当怪兽懊悔之际,冠佑冲进来:“不好了,阿信被送到医院去了,那个女孩说阿信严重发病了!”




一行人二话不说就往医院赶。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8 07:56:00 +0800 CST  
这次送医,自然病情又重了一些,幼南有事要走了,但她一直等到大家来替班她才走。




看着阿信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就像是花期到了尽头,开到荼蘼,即将荒芜凋谢,令人心惊的脆弱。心电图仪上微弱不规律的跳跃,暗示着阿信微弱的生机。




怪兽走到阿信病床前试他的体温,又在发烧了,怪兽内疚地对昏睡的阿信说道:“你病得这么重,我不该气你的。”




大家都在床前默默守着,半个小时后,阿信从昏迷中醒来,看见怪兽,思索一番,欲言又止。


怪兽难过的开了腔:“阿信,对不起,之前我说的话都是气话,请你。。。”“怪兽我有话要和你说,大家能不能回避一下,好不好?”阿信说道。




大家应声出去了。




“温尚翊。”阿信这么称呼怪兽,让怪兽非常紧张。




阿信说道:“我承认,我曾经是很爱你,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是那样爱,哪怕你想要毁了我,那么我心甘情愿地,让你动手。”怪兽被说红了眼眶。




“可是,直到刚才,你那样说我,我还是任由你伤害我。”阿信说。怪兽喜不自禁,以为阿信原谅了他。


可阿信突然说道:“但是我明白了,我该走出去了,我在爱里,从来都是认真和忍让,我值得更好的人,我不应该继续让自己的心围着你打转,放任你没完没了的伤害,哪怕这很痛苦,我也必须放手。”




“不。。。”怪兽哽咽着。




“所以,我和幼南在一起了,就在刚刚,她成为我的女朋友,今后我要走出你的世界,再也不要让你伤我的心,再也不要。”阿信眼神中的坚毅不曾闪烁。




怪兽还能说什么,是他再次伤害了阿信,现在阿信的选择,他无话可说。只是,他怎么舍得?




金属男人的坚韧内心早已化为柔软的深情,他极力掩饰着,走出病房,转角之后,方才悄悄抹泪。






只是阿信的内心,真的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吗?不是的,阿信的心意,与刚才他说的话,只差了几句,但是含义,却天差地别:




温尚翊,我承认,我是很爱你,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是那样爱,哪怕你想要毁了我,那么我心甘情愿地,让你动手。可是,直到刚才,你那样说我,我还是任由你伤害我。但是我明白了,你该走出去了,你虽不爱我,却因为我黯然神伤,你值得更好的人,你不应该继续让自己的心围着一个你不爱的人打转,这只会没完没了的困住你,哪怕这很痛苦,我也必须放手。




他接受幼南,是为了刚才怪兽的建议,既然自己和怪兽的关系让怪兽这么模糊和痛苦,不如他下决心终结,还怪兽一个明明白白的世界。他的确永远都放不下了,但他一定要让怪兽放下,所以他宁愿和幼南在一起,哪怕将来和幼南结婚生子,赔上他的一生,他都要尽自己仅剩的力气,把怪兽推出自己的世界。






他的病亦是心病,情绪越牵扯,他越痛,心绞痛快要将他撕成碎片了,他痛的天翻地覆,双手本能地按着心口,背脊极力地弯着希望能够忍痛,那脸颊瘦削纤薄的过分,似乎太阳一晒,他就会蒸发于世。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8 07:57:00 +0800 CST  
大家加了个油的,等大家回复~fighting!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8 07:57:00 +0800 CST  

阿信毫无抵抗的力气,他痛的整个人靠在墙角,已经半昏迷了。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9 07:48:00 +0800 CST  
今天的更新是我自己写的最有感触,边哭边写的一次,期待大家的回应。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9 07:49:00 +0800 CST  
怪兽在手术室外不安的等待着,很崩溃。




医生给阿信动了手术之后直摇头,医生坦白的告诉怪兽,手术并不能挽回多少生机,他实在是伤的太重了,身体内部大出血,胸骨挫伤伤口也感染了,加之心脏部分遭受重击,心包膜严重积血了。




医生正在组建医疗团队讨论治疗方案,他们必须速战速决,因为,在目前的情形看来,阿信撑不过一个星期了。




当一个人的生命被医生判定不过一个星期,当一个人的生命被强行注射药物勉强吊着一口气,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阿信不能躺下,因为慢性肺炎已经严重到躺下就会致命的休克。怪兽坐在床上抱着阿信,希望有自己身体的缓冲,阿信不会感觉硌到。




心绞痛和当时被毒打造成的全身严重的外伤,导致超越了阿信承受极限百倍千倍的疼痛。无法控制的反胃恶心感,让阿信在没有任何进食连水都没有喝的情况下,一个小时内,痛苦的呕吐了十七次。




每次都是呕出苦水和胃酸来,整个人已经脱水了,可是被痛觉折磨的没有休止,恶心和反胃也愈发强烈,阿信还是停止不了的痛苦呕吐,仿佛心脏肺腑也一齐扯出来一般的痛。




“呃。。。呕。。。”和上次呕吐不过相隔了十分钟,阿信再次难受的趴到盆子边,剧烈的干呕。




怪兽难过地帮他漱口擦嘴,阿信痛苦的抵着胸口,尽管多病的他,一直习惯了忍受痛苦,可这种痛苦是他以前从来未曾经历过的痛,强烈的痛楚令他脸色一直惨白着,疼痛逼的他把自己的嘴唇咬的鲜血淋漓。




怪兽狠下心来,把医生给阿信的防止反胃的药物冲好,想给阿信灌进去,可是阿信实在是难受的一口都喝不了了,怪兽本打算直接灌进一口,却没想到阿信根本咽不了,那一勺药一喂进他的嘴,他立刻干呕的更厉害了。




他终于受不住昏了过去。怪兽心疼地看着阿信紧蹙的眉,阿信的体温烫的好像快要融掉一般。。。怪兽满心的疼惜与担忧,阿信满脸极力忍耐的痛色,嘴唇都已经干枯。




阿信无意识地弓起腰身,手都掐到胸口里去,仿佛有一把淬了毒药的匕首,就这么在胸口一刀刀狠狠的捅,除了硬生生撕裂的痛觉之外,还有刮着骨头,抽走周身空气的窒息感,简直把阿信逼到了绝路上。




突然间阿信猛的倒抽一口凉气,肺腑间似被人剔骨剜肉,疼的撕心裂肺。阿信忍着心口巨石压身般的疼痛想要坐起来,一用力一股腥甜自内里逆流而上,阿信又呕出一口血来。怪兽急忙拿纸巾。


还未来得及给阿信擦去,阿信痛苦的身体抽搐着,不受控的呕出越来越多的血,怪兽扶着他颤抖的后背。


阿信难受的咳了两声,想克制住,一用力又开始呕血,暗红的血甚至布满了整个小盆。


阿信昏厥在怪兽怀中。




怪兽非常震惊,才刚刚做完手术,怎么会呕出这么多的血?这样下去怎么行。






可是在讨论出治疗方案前,只能这么勉强维持着阿信一条命,再难,都得忍。




可是怪兽怕阿信忍不住了。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0 12:30:00 +0800 CST  

怪兽在手术室外不安的等待着,很崩溃。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0 12:30:00 +0800 CST  
阿信病倒了,很久都没和家里联系了,陈妈妈一直打电话来,怪兽为了留在阿信身边照顾阿信,只好骗陈妈妈说是阿信突然发病,他也不知道原因了。




陈妈妈火急火燎地赶到台北医院来了,看着病重的儿子,陈妈妈伤心欲绝,问儿子道:“怎么突然病情就加重了,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阿信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抖,似纤弱的迷途蝴蝶。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没有戳穿怪兽,而是对妈妈说道:“妈,对不起。。。”






“好了好了没事。”儿子都病成这样了,当妈的哪里还忍心说什么。陈妈妈又问阿信道:“病情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没事,再养一阵子,就会好。。。”阿信拼尽全身力气,才能尽量不颤抖的,把这句话说完。“真的吗?”陈妈妈看看怪兽,怪兽根本不敢看陈妈妈的眼睛。


陈妈妈又请怪兽叫了医生进来,但是,阿信在知道陈妈妈要来之后,就已经请医生帮忙说点好话,骗陈妈妈说阿信的病很快就能好。




陈妈妈相信了医生的话。但是她还是在阿信的病床前守了一天,直到阿信劝陈妈妈回去,说弟弟和爸爸都需要陈妈妈照顾,陈妈妈才含泪告别儿子回了北投,但她和阿信约定,一星期后养好身体,一定要回北投。阿信答应了陈妈,虽然他知道,他将食言了。




陈妈妈回去的时候一步三回头,阿信尽管病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是强撑着和妈妈挥手。他瘦弱的手轻轻张开,似在告别,又像是,凭空要抓住什么似的。






把妈妈劝回去之后阿信的情况更加不好,连续的呕吐耗尽了他周身的力气。




晚上阿信在发烧,怪兽给他额头冰敷降温,又耐心的搓着他的手,希望能让他温暖一点。




“啊。。。嗯。。。。”阿信控制不住的呻吟着,他的双手和身体剧烈颤抖,哪怕怪兽攥着他的手都止不住。




他在痉挛!怪兽吓坏了,急忙叫医生,医生用了高剂量的IL-2,才止住了阿信的痉挛,但是此时的阿信,已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夜里,怪兽握着阿信的手,在恐惧中勉强小睡了一会儿。




他刚醒来,就听见阿信摘下氧气罩,纷乱的喘息,虚弱的说道:“怪兽。。。怪兽。。。”




怪兽急忙凑上前去,只见阿信面白气弱,缓缓地道:“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怪兽哽咽着:“你在瞎说什么啊。”




阿信急喘着气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不中用了。。。。”怪兽捏紧阿信的手:“不会的,你别灰心,医生们都在想办法,你要撑住啊!”




阿信却催促着:“你走吧。。。去完成你自己想做的事。。。”怪兽拼命摇头:“我只想照顾你。。。”




阿信苦笑着:“真的。。。没用了。。。 我。。。撑不住了。。。。”说毕,他手上的力气也散了,所有的仪器响成一片,怪兽哭喊着叫医生过来。






紧急救助,阿信的乳酸脱氢酶已失去活性,医生推了好几单位的劳拉西泮,做了肺动脉的处理,不断增加肾上腺素的剂量,终于勉强维持住阿信的生命,但是——阿信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如果再不想出办法来,他是绝对撑不过这一个星期的。




阿信被送入重症监护室,周身插满了管子,所有冰冷的医疗设备全部运作起来,尽力吊着阿信的性命。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0 12:30:00 +0800 CST  
怪兽总是抓住能进入重症监护室的30分钟时间,不管阿信是不是昏迷着,都和他说很多很多的话,好像在害怕他们会没有以后。




怪兽总会一边和阿信说话,一边温柔的摸阿信的额头,试他的体温,希望他少发点烧,虽然,无论他什么时候触摸阿信,他总是虚弱的发着高烧,可是怪兽总骗自己,温度下去一点了,阿信好一点了。




这天,阿信竟然睁开眼,他正承受着迷离恍惚的炙痛,看见怪兽在他床前流泪,竟安慰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阿信想抬起右手擦去怪兽的泪,可是只要他一动,疼痛便加倍的侵袭过来,令他又想要呕吐,他无奈的放下自己的手,强忍着这种痛到反胃的感觉。


怪兽怅惘,阿信的右手,曾经无数次搭在他的肩上,带给他心安理得的归属感,如今却病的抬都抬不起来。




怪兽泣不成声,问阿信道:“为什么,我把你打成这样,你却一句也没说过我,还帮我向你妈妈隐瞒事实。”




阿信轻轻地笑:“我。。不怕你打我,我只怕你不相信。。。我。。。”怪兽更加愧疚,像个孩子般抽噎起来:“可是我没有做到。。。”




“没关系。。。这就是你啊。。。你做不到,证明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没有骗我。。。”阿信安慰着怪兽,自己却流泪了。怪兽知道,自己再一次伤害了阿信。




阿信不忍心怪兽难过,在他还有力气说话的时候,便一直温柔的安慰着怪兽。




怪兽始终不知道,第一次他不相信阿信,阿信失望伤心,第二次他不相信阿信,阿信的心已经死了,第三次,是硬生生的,让阿信把那颗死了的心,再一次疼到活。




可无论阿信再怎么心痛,他始终舍不得——太爱一个人,怎舍得说他不好?太爱一个人,怎舍得他难过?阿信连怪兽流几滴泪都不忍。




怪兽是他最爱的人,他已难以细说从头,只是爱。


现在想来,和怪兽相伴走过那些念头,快乐毕竟占了多数,自己的半生,为了这个人尝尽甘苦,他不相信自己,他不属于自己,又如何?至少他的爱情,已经支撑着他走了那么久的时间。




他竟感激的看着怪兽,柔柔的叮嘱:“我走了之后,给五月天找一个好主唱,你总说我歌唱的不好听,那么以后,你记得一定要找一个唱的好听点的主唱啊。”




怪兽拼命摇头,哭到他握着阿信的手已经没多少力气。




阿信不理怪兽对他叮嘱的抗拒,继续说道:“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胃不舒服记得吃药,上次我让护士拿给你的那个啊,疗效不错,每次服的量也少,对你这个没耐心的人来说啊,最有用了。”




说了那么久,阿信没力气了,可是,他还有未说完的呀,他痛苦的低喘着气,艰难的继续说:“记得找个你爱的人,把自己安定下来,好好的活下去。”怪兽哭得肝胆欲裂,伏在阿信床边抽动着肩膀。




只可惜,你爱的人不是我,可我还想继续陪你,只是我就要走了,天不从人愿,哪怕我的愿望只是活着而已。




阿信还有一句话未完:“我没忘记过,你是——”你是阿翊,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




魑魅而不可解脱的痛苦袭击过来,可怕而迅捷,阿信陷入昏迷中去。




怪兽依旧哭泣着,颤抖着唇,吻阿信的额头,阿信的双眸已经无法睁开,可是眼泪自他紧闭的双目中,慢慢滑落下来。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0 12:31:00 +0800 CST  

阿信的右手,曾经无数次搭在他的肩上,带给他心安理得的归属感,如今却病的抬都抬不起来。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0 12:31:00 +0800 CST  
今天的更新送上,看到大家一些伤心的意见,但是不得不告诉各位,明天虐身,但不是怪兽为难阿信的,怪兽哥已经知错啦,等大家回复哦。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0 12:33:00 +0800 CST  
今天的一些事让我明白,能看这篇文的读者,都很宽容我并忍受这文的雷人,我很认真写它,可惜方向有误,它变成了一篇让读者很没面子的文章,可惜文章的既定情节我已全部写完,不管读者们喜不喜欢它已经是这样了,但是我还有方法补救 ,等这篇文完结,我不会自己写番外,而是请大家出题,请有兴趣的读者留言写出自己想要的番外主题(例如规定be或he,或规定其中一部分情节等等),若不屑的可以路过,有想法的可以随便,重复的出题,如规定我写出展现阿信男子气概的番外,我都愿意效劳,因为这篇文让大家没面子,我想要补救,番外出题时间在结局发布后,8月30日之前。只要在这期间,每个人都可以出题 ,不限次数。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0 14:49:00 +0800 CST  
对不起,早上刚起床,洗漱完就被拉到车上,老家有事,来不及发文了,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大家可以冷这篇文几天,再次抱歉。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1 08:41:00 +0800 CST  
被拉回老家,是一个从不来往的亲人过世,实在不知该做什么,但看着接下来几日手续烦琐,不懂何时结束,估计明天能回自己家,尽力明天发下一更,现在好闲,心情苦闷。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31 14:09:00 +0800 CST  
过了这晚,阿信彻底陷入深度昏迷,即使是痛的发抖也睁不开眼睛了。




庆幸的是,阿信的医疗团队,终于讨论出了治疗方案。




是非常铤而走险的,曾经弃置不用的心脏移植。做心脏移植绝对是一招险棋,首先阿信的心肺功能差的离谱,其次其他身体指标也是差的不能再差,医生保守估计过,做心脏移植手术,手术成功的概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十。


但是,不做手术,阿信必死无疑。所以,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




前期的准备工作有很多,如果不做好这些准备手术成功的概率将不到百分之十,怪兽希望的是,不只百分之十,他希望利用这段时间多多照顾好阿信,让手术成功的概率尽可能的提高些。




首先是强制呼吸器的使用,这点多亏有怪兽的医学院高材生表姐来教怪兽,每天至少强制呼吸两个小时,尽管阿信身体很弱这会令阿信非常辛苦,但是只有这么做了,才能加强横膈膜的功能,进而心肺功能才能得以加强。


给阿信用强制呼吸器真的是一件很折磨阿信的事情,他本就呼吸困难,可强制呼吸器还会控制他的呼吸频率,每次怪兽已启动呼吸器,按动加压氧气球,阿信的胸膛都会剧烈起伏着,非常痛苦。可是怪兽不得不狠心继续下去,眼看着阿信本来苍白的脸庞涨的青紫,怪兽心疼至极。




医生也给阿信加强了肾上腺素的用量,不过这对虚弱的阿信似乎作用不大,阿信依旧血压很低。




怪兽的表姐也来看过阿信的病情,她向医生建议,用静脉分流维持循环系统,先绕开肺脏,把其他地方养好。这个聪明的大才女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医疗团队的认可。虽然这个做法也算是很冒险的。只是对于现在的阿信而言,活着的每一刻都是奇迹,在他身上尝试的每一种治疗方案,都叫铤而走险,如果坐视不管,阿信就会真的在保守的治疗中死去。




每天每天,怪兽都处于心惊胆战之中,每在阿信身上施加一种新的治疗,都令他紧张的无法入睡。




可他没有丝毫怨言,一来这是他该担的责任,而来,这些人都是在设法救他的爱人。




只是有一次,真的快把怪兽吓死了。




那是医生们想给阿信注射氯化钾,暂时排除呼吸系统的干扰作用检查阿信的脾脏功能是否有了恢复。因为是一个小手术但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医生们同意了怪兽进入手术室看着。


可是氯化钾竟过量了,怪兽脚一软跌在了手术台旁边。阿信的呼吸停了。




10秒,20秒,1分钟,阿信的呼吸还是没有恢复。怪兽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原来心跳的非常非常快,也是痛的,是一种焦灼的刺痛。




医生们赶紧施用了甘露醇,并接好了颞浅动脉。




当又能看见心电图仪上的跳动时,怪兽的世界,曙光方至。




每一次的先死后生,都成了绝处逢生。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8-01 20:23:00 +0800 CST  
怪兽守在阿信的床边,满心期待着,手术的来临。




可是他又害怕阿信虚弱的身体,也许扛不住这次的心脏移植。怪兽变得像曾经他最不屑的样子——患得患失,举棋不定,一切都是为了阿信。




他在给阿信擦去额头的冷汗,依旧是轻轻的温柔的对昏迷的阿信说话:“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呢,如果疼了不要强忍,好不好?”




他坐下来,给阿信搓着冰冷的手,左手搓完了会换到右手:“你啊,怎么身上的体温总这么低呢?很冷吗?”说着,他又给阿信掖了掖被角:“冷了就说,我给你加毯子。”




隔着氧气罩,怪兽看见阿信的脸色越发差了,他还是强打精神,装出一副积极的样子:“等你病好了,带你去吃麻辣锅好不好?”




正在怪兽专心致志的对着病床上昏迷的阿信说话的时候,房子里的一切都在晃,怪兽下意识的踏到病床上护住阿信的身体。






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在猛烈的晃动之中,地震了!怪兽当机立断拔掉阿信手上的输液针,抱起阿信就往房外跑。




来不及了,纯氧罐倒下来砸在怪兽头部,他倒下来昏了过去。地动山摇分开了阿信和怪兽的身体,床头的心电图仪砸在阿信的后脑勺。






十一秒的惊天狂震,十一秒后,病房化为狼藉废墟。




在怪兽和阿信还在昏迷的当儿,救援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废墟下待了大半天的时间。




阿信因为缺氧而醒过来,掉下来的心电图仪砸到了他脑部的端脑,这个中枢神经系统的最高级部分遭受了击打,误打误撞的使他保持着清醒。




“水。。。好渴。。。我要水。。。”阿信被怪兽沙哑的呻吟拉回了注意力。阿信看看怪兽,又环顾四周,极目黑暗,他拼命睁眼才能勉强看清身边的怪兽,但是阿信的脚只要一动就能感受的到四周碎片满地,阿信的右手一探,摸到了怪兽给他削水果用的水果刀。




他急忙把怪兽抱在怀里,怪兽还在挣扎着喊:“渴,我要喝水。”阿信摸索着,触到怪兽干枯的嘴唇,阿信心疼万分。




阿信咬破手指,塞进怪兽嘴中,缕缕腥甜入口,怪兽暂时安稳下来。




阿信身体非常虚弱,很快便昏了过去,当他因为心绞痛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阿信绝望的发现,他们依旧身处黑暗废墟之中——由于阿信和怪兽是在重症监护室的废墟中,这个地方出于医院长廊的最角落,而且医疗器械最多,被掩埋的最彻底,所以救援人员还未赶过来。




阿信侧耳倾听,似乎有榔头在敲的声音,未几,传来救援人员通过大声公传来的声音:“底下有人吗?”




阿信所在的废墟,与救援人员所在的区域相隔太远,加之阿信还病着,发出的声音非常微弱,所以无论阿信喊了又喊,拿着手中的石子敲了又敲,救援人员也丝毫没有听见。




当阿信发现渐渐的声迹杳然,大概救援人员已经走远了,阿信终于被抛入绝望的深渊——怪兽因为背部被重量颇大的纯氧罐砸中,所以现在还未醒,而阿信自己,是在心绞痛的折磨中才醒过来的,他们两个,究竟能撑多久?




其实,阿信关心的是,怪兽还能撑多久。




未来是不可知的,究竟再过多久,他们才会被救出,阿信没有答案,此时,怪兽因为缺水而再度难受的低喊着:“水。。。我要水。。。”




阿信知道怪兽忙于照顾他,基本没停的时候,连水都不怎么喝——每次他从病痛中醒来,怪兽的嘴唇都有些干裂。




现在他们身处密不透风的废墟之中,严重的缺氧缺水,缺了食物还好说,可是若是缺水的话,阿信只怕怪兽会撑不下去。




阿信早就无所谓自己了,他早就病的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了,可怪兽不能出事啊,阿信摸索着怪兽越发枯竭的嘴唇,心神已无法镇定了。




阿信虚弱的身体再次作怪,他一阵眼晕,差点昏过去,他怕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可是怪兽该怎么办?




他想到身旁的水果刀,心生一计:眼下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这次昏迷过去,也许就醒不过来了,那怪兽会不会因为缺水而怎么样?怪兽必须挨到救援的时刻——在有水的情况下。






阿信下定决心,如果只是咬破手指给怪兽喂进去一点血,肯定是不足够的,可是他目前病成这个样子,恐怕再也无法在怪兽缺水的时候及时醒来,要让怪兽能捱到救援到来,只能是割破手腕。。。。。。




只可惜,他不能陪怪兽了。他怕怪兽醒来会抗拒自己的举动,所以没有叫醒怪兽,而是径直附在怪兽耳边,轻声说话,他知道怪兽听不见,他只希望这些耳语,能存留在他和怪兽最后相处的空气里。




“阿翊。。。阿翊。。。”阿信想起过去拍mv时,站在齐膝高的草丛中,大声的叫怪兽阿翊的情形,那时目遇成情,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一双人,草浪也都睡去了。




物换星移,时间过得这么快,他就要离开怪兽了,甚至,来不及向怪兽道别了。“阿翊,我叫三遍你的名字,你一定要记在心里。。。我。。。要走了。。。”阿信落下泪来。


阿信擦去自己不舍的临别的眼泪。




阿翊,你会再抬头,看看划过天边的流星吗?我会抓住偶然能靠近地球的机会,化作被流星击碎的尘埃,轻轻的,降落在你身旁。


阿信拿起那把水果刀,坚决的划破了手腕。霎时血流如注,阿信把自己的流血手腕,塞进怪兽的嘴里。




怪兽如沙漠中独行许久的人终于找到水源,贪婪的汲取和吮吸着,随着手腕上一阵一阵的抽痛,阿信觉得好冷好冷,他抱着怪兽,昏了过去。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8-01 20:23:00 +0800 CST  

楼主:我乐苦多乌托邦

字数:98625

发表时间:2014-07-02 02: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7:06:44 +0800 CST

评论数:1575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