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是怀疑

等到阿信身体稍好一点,怪兽就坐在阿信床前,擦干眼泪的怪兽问阿信:“和我一起去散步好吗?”




阿信欣然答应,阿信完全没有想过,以前怪兽在他发病之后从来都是让他多休息,这次却希望阿信能和他一起出去走走,这个中原因会是什么。




因为,怪兽已经下定决心,单独面对叶凌,自知极有可能有去无回的怪兽,盼望着和阿信的相处时间,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时间短,迷恋长,怪兽心里,放不下阿信。




走在路上,怪兽主动牵阿信的手,阿信高兴的侧过头,他虽然病了,可他并不苦恼,他有阿翊呀。




于此同时,温爸爸走到地下车库准备开车回家,手机有短信提示,温爸爸边走边打开来看,是儿子严肃的提示短信:“爸,叶凌回来了,千万小心。”




温爸爸还未来得及抬头环顾四周,就被一个人扣住手腕动弹不得。有人声零星在阶梯上,那人迅速拖过温爸爸,打开车门,把温爸爸推进车子里。




等三两行人陆续来到地下车库时,那个人已经迅速驱车离开了。




车里,叶凌加快速度,虽然他未缚住温爸爸的手,但是加快的车速令温爸爸赶紧找安全带想系上,正在温爸爸手忙脚乱之时,叶凌左手控制方向盘,以右手击晕温爸。






他扯着嘴角得意的笑了一下,车子迅速消失在前方路口。




这边厢怪兽正拉着阿信从河边那个小公园走出来,边走边嘱咐:“以后冷天少走河边,吹病了怎么办?”阿信傻呵呵地笑:“有阿翊啊。”怪兽一个踉跄,气得大骂:“少说这种话,没我你怎么办?”




“为什么会没你啊?”阿信眨巴眨巴眼睛问,丝毫不在意怪兽对他大声。




怪兽立刻哑声,他该怎么说?他不再回答,拉着阿信沉默地走在路上。阿信觉得自从见过叶凌之后怪兽就变得好奇怪。




晚上阿信和怪兽回了大鸡腿。




怪兽收到了叶凌的视讯,他瞒着阿信悄悄点开,却看见被绑在柱子旁,已经被击晕的爸爸,怪兽紧张的忘形,大声道:“放过我爸爸!”




洗完澡的阿信听到怪兽的声音,以为是怪兽在和他说话,正欲推门进去,突然看到电脑屏幕上是叶凌的脸,他急忙回避,遂没有推进去。




叶凌说道:“如果要我放过你爸爸,我就告诉失忆的阿信,过去你是怎么对他的,你看怎么样?”


“你!”怪兽环顾四周,阿信偏过头躲过怪兽的视线,怪兽确定阿信不在之后继续说道:“我不准你伤害阿信。”




“那你要怎么做,你不要你爸了?”叶凌问。“冲我来,我爸和阿信,你一个也不准动。”怪兽坚定的说。




“好啊,你有这个觉悟也好,后天你过来,地址到时候发到你手机上,以你换你爸,公平吧。”叶凌说。




“好。”怪兽忍着气,叶凌切断了视讯,阿信慌忙走到浴室打开花洒,假装还在洗澡,可是他的思绪已经开始运转,为什么叶凌能以告诉失忆的自己过去的事作为对怪兽的要挟?




最最重要的是,叶凌竟要对温爸爸不利,所以为今之计,是他必须马上明白过去所有的事,不能让自己成为怪兽的负担,然后再想法子救出温爸爸才是。






等他“洗澡”完毕,看见怪兽在门口等着他,怪兽脸上是尽力掩饰一切的,并不轻松的微笑。他对着阿信招手:“你来。”




他把阿信带到卧室,慢慢褪去自己的衣服。又开始动手脱阿信的浴袍。




阿信惊呆了:“阿翊你干吗?” “我是你的。”怪兽附耳。




阿信害羞地笑了,拉灭床头的灯。






凭着路灯隔窗的微光,阿信细细地看怪兽的肌肤,原来金属男人也这样雪白,几乎可以看见皮肤底下细网似的血管。




阿信瘦的一把枯骨,可是抱着阿信的时候,怪兽还是觉得,他是山一般的男人,是自己依赖的爱人。




怪兽意乱情迷地亲吻阿信的胸膛,阿信爱怜地捧着怪兽的脸。




阿信浑身醉迷迷的,很急促。


末了阿信脸热了,他结束了,怪兽却不许他退出去,在他耳边喃喃:“就这样。。。就这样。。。”




怪兽用他的身体紧紧纠缠着阿信,好像花尽毕生的力气,又像一个贪婪的婴儿,死命地吮吸母亲早已供应过的乳汁,不是基于饥,而是基于渴。




怪兽抚慰着阿信,再来,再来。。。。。。




动人的七情六欲,阿信俘获怪兽的唇,吻得难解难分。身体狠狠交缠着,好像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极尽的欢愉过后,怪兽趴在阿信胸口失声痛哭。他的眼泪滴在阿信的胸膛。




“怎么了?”阿信爱怜地替怪兽擦去眼泪。怪兽却没有回应,兀自抱着爱人哭泣。




怪兽不明白,自己已爱到痴迷,为什么上天并不成全,必须要自己离开阿信?




阿信心细如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回记忆,不要成为叶凌的把柄,更不能让怪兽去赴险。




他一定要救出温爸爸。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8 11:49:00 +0800 CST  


阿信高兴的侧过头,他虽然病了,可他并不苦恼,他有阿翊呀。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8 11:50:00 +0800 CST  
痛哭过后的怪兽在阿信怀中熟睡,阿信小心地给怪兽盖好被子。




要怎么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呢,阿信冥思苦想。




他一夜没睡,一直苦思解决之法,可总是不得要领,无论他怎么回想,过去的事他都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他觉得必须借用外力。




阿信书倒是看了不少,可也没有一本书上教过人怎么拾忆的。。。。。。




怪兽还在睡觉呢,他在睡梦中抿了抿嘴,偏了偏头。




怪兽一移开阿信的胸膛,阿信便看见自己胸口的伤疤,是枪伤。




阿信看过一本叫做犯罪现场记录的书,是关于由各种痕迹来确定犯罪事实的书,比如血滴呈水滴状是从高处滴落,呈斧劈状证明有平行刀口等等。


而自己胸口的这个疤,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勃朗宁Mk型手枪。无论是在大陆还是台湾,都不能私藏枪支,但是因为叶凌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他办妥手续拥有了一把手枪,阿信出于好奇曾经看过叶凌的持枪证,叶凌的手枪型号,正是勃朗宁mk。




阿信不寒而栗,如果叶凌曾经这么对待他的话,那他会怎么对待怪兽呢?他更加确定,决不能让怪兽去见叶凌。






怎样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让叶凌手中少握一个把柄?阿信越想越急躁了。






怪兽一直睡到太阳照到眼睛才醒,醒来的时候阿信已经做好了早饭在等怪兽了。




流黄的荷包蛋,阿信动手包好的寿司,还有面包,这一餐吃的怪兽饱腹。






到了中午的时候,阿信说是要出去一趟,傍晚回来。




怪兽一个人待在大鸡腿里,想到明天就要去见叶凌,完成这和魔鬼的交易,怪兽格外不舍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阿信去了母校实践大学,什么目的呢?阿信想到了拾忆的办法。




阿信从一本科普复杂物理的书中得知,声波里的能量能激发脑电波,如果脑电波一产生,便会有和当时相同的记忆出现了。




但是这个原理要完成它谈何容易,需要在声学能量实验室,用完全相同的声音,才会有相同的声波,也才会有对应的脑电波产生。






他先是联系了学校里的军事理论教授,软磨硬泡地借来了教学用枪,当然,型号也是勃朗宁mk。






他找来了实验室助理,请他帮忙。




声学能量实验室看起来很特别,四周都是吸收杂音的圆洞,漂亮洁净,同时确实带着科研意味的严肃。




一踏进去阿信就紧张起来,原来在声学能量实验室里,吸收掉杂音之后,人真的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个实验室被细分为微粒,清晰的撞进耳朵里。






阿信站在声学实验室里,让实验室助理对着他开枪,当然,阿信事先穿上了曾经陪伴爷爷的那件防弹外套。






子弹射入外套,被轻松地挡在外面。




子弹发射的声音终于催生出了声波,随之大脑有了反应,脑电波随之产生。




原来。。。当初,怪兽曾经让他签那份退团协议,推搡之下叶凌来了,然后他挡在怪兽前面。






阿信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敲敲自己的脑袋,几乎想停下这段痛苦的记忆,可是,脑电波的产生,是有retrospective性的。这就让记忆的产生像多米诺骨牌,第一块倒下,随之第二块,第三块,一直到所有都倒下。






D&l巧克力,小张的死。




你为什么要怀疑我,相信我有那么难吗?




阿信发了狂一般开着车在回路上疾驰,他关上车窗,忍不住愤怒的对自己大吼。绝望的吼声敲碎了他内心所有的理智。




回到大鸡腿,怪兽不在,阿信想起曾经看到一行的那张退团同意书,他折返到怪兽房间去找。那个抽屉上了锁了,阿信愤怒中浑身蛮力,抓起工具箱里的锤子砸断那把锁。






他在抽屉里疯了一样的翻找,他甚至想要欺骗自己,搞错了,他弄错了,只要那张协议不在,这一切就都不是真的。




可是当他看见那张协议,看到上面决绝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条款,都在提醒着他,这就是他的过去。






锥心刺骨的痛,阿信抓着那张协议,不由自主地发抖。






怪兽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看见阿信坐在自己房间里发呆,他走过去,问阿信要不要吃果冻,阿信没有回答。


怪兽定睛一看,阿信手里居然握着那张退团协议。怪兽惊得说不出话来。




阿信却开口了:“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并没有告诉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怪兽在回避这个问题。“耍我很好玩吗?为什么不告诉我过去的事实,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阿信厉声质问。




“你当时病得那么重,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实情啊!”怪兽回答。




“原来,原来是因为我病了。。。。。。”阿信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他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疼。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怪兽难过地去牵阿信的手。




“别碰我!”阿信摔开怪兽的手,他没有再给怪兽解释的机会,径直跑了出去。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0 07:31:00 +0800 CST  
怪兽没有追出去解释,他想着,也许这才是更好的结果,阿信对他死心了,那么他如果明天有什么不测,阿信也不至于伤心。




阿信一个人在外面漫无目的的走,晚上很冷,身体不是很好的他不多时便感冒了,他想起过往怪兽一边责骂他一边给他递药片的情景,心里五味杂陈。






真是残酷透了,为什么怪兽爱的不是他?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拾忆的真正目的——他是要帮怪兽的呀。他慢慢在脑中梳理思绪,现在,温爸爸在叶凌手上,明天,怪兽要去见叶凌。




他必须阻止怪兽赴约,同时,他必须救出温爸爸。




他暂时忘却了拾忆的痛苦,怪兽和温爸爸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怪兽在空空的大鸡腿里躺在地上躺了一夜,他想了太多,想着究竟为什么,他和阿信会走到这一步。




可无论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能回头了,而更加无法挽回的是,他即将以命换命,大概,再也见不到阿信了。






第二天一大早,怪兽正要出门,可大鸡腿里突然有人开门进来了——是阿信。






怪兽怔怔的望着阿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阿信慢慢靠近怪兽,温柔地说:“你跟我到这儿来。”






怪兽以为阿信原谅了他,欣喜地和阿信走到里屋,阿信突然变了脸色,说了一句:“对不起。”怪兽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双手已被阿信抓紧,阿信自知力气没有怪兽大,很快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铐子将怪兽双手铐住。






他把怪兽拷在桌子边固定,当他回头正欲走出房间,可又不忍心那铐子伤了怪兽的手,就先用绳子将怪兽手腕捆扎好,然后解开了铐子——而这,无疑是他今天做的,最错误的选择。






他打开怪兽手机,查看了赴约地点,代替怪兽,踏上了赴约之路。




而怪兽心中,却是熊熊怒火,为什么阿信要阻止他,重新找回的记忆,真会让人改变了性格吗?难道阿信要报复他?




其实怪兽这么考虑也没错,阿信突然出现,又把怪兽锁得严严实实,确实看上去怪让人害怕的,但是怪兽忽略了最最重要的一点,他是阿信,他是无论何时,都只会牺牲自己保全爱人的阿信。




可惜怪兽忘了这一点。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0 07:31:00 +0800 CST  
我这里的存稿已经写到很后面了,但因为都在跑堂,所以不想再更新便宜跑堂者。所以停止这篇文。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0 20:13:00 +0800 CST  
一声对不起给大部分时候不跑堂的某几位,请理解我,打从原先被删文之后,一直有私信问过我什么时候再写,我都没动笔,是因为我想认真准备,我从4月份开始看与医疗有关的书,就是不想糊弄人,可是一直有人在糊弄我,大部分人只顾着看一眼一笑置之,我只能自说自话的一直更文,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对不起没跑堂的少数人,连累你们了。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0 20:45:00 +0800 CST  
谢谢各位开导,以及我找朋友诉苦他却说是我不够努力… 上上楼的朋友,你可能要失望了,这个故事并没有完结。 但是我确实想听其中一位朋友的意见,那就是更文间隔取决于回复,你们不跑堂了或是回复快些,就马上能有文看。(我整篇都有思路,只要。你们该回复的回复就能看到了,如果不能回复,多久我都等得起) 不过…下一章的更新给我点时间,刚跑堂的来要文我一怒之下全删了,一个字都没了…接下来,看你们的了,我也会努力的。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0 23:28:00 +0800 CST  
还有,大家这么喜欢楼中楼回复么?我喜欢大家自己盖楼呢,这只是小意见,不听也行,听了更好 ,还有…大家似乎很爱回复沙发板凳之类的东西,我多希望大家看剧情,或者有关剧情有疑问我也会多多与大家交流,谢谢:p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0 23:33:00 +0800 CST  
抱歉快写完的时候肚子疼,还差一点儿,最迟明早补上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1 12:13:00 +0800 CST  
救护车上,阿信出现间歇性呼吸停猝,脉象非常弱,在紧急止血的时候,血居然从翼静脉丛喷出来了,情况一度非常危急。




怪兽有些恍然,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昨天他还在阿信的怀中,阿信温存软语,擦去他蛮横的眼泪,可今天竟生死杳然,如果不是他不能够信任阿信,一切都会改变的。




他想起他亲手把匕首捅进阿信心脏的那个瞬间,阿信的眼神霎时被抽空了情绪,手上却发了力,坚决地推开怪兽让他逃出生天。




怪兽手足无措地看着医生们的救援。




记得前日,他抱着自己,温柔地问:“怎么啦?”




记得一年以前,每次收工他都嚷着让自己陪着去吃麻辣锅。




记得年少初见,看似文静的他居然在卸下心防后那么顽皮,几乎是一个只有初衷的小孩。






可如今,他命悬一线,心为灰烬。




第一轮心肺复苏失效,医生注射纳洛酮,剧烈的激痛几乎要绞碎心脏透体而出。阿信的双手剧烈颤抖着。他痛到休克,医生给阿信安上临时分流器,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






怪兽实在是太恐惧了,他吓得一身冷汗,渐渐地意识模糊了。怪兽昏了过去。








怪兽堕入一个梦中去,他在电梯里,他记起来了,当初因为地中海贫血退役,他在这栋大楼办好手续之后乘电梯下楼,叶凌会在楼下等他然后接他回台北。








他明白了,这是在做梦啊!但是,这不是他要的,阿信还生死未卜,他必须马上醒过来啊。




他在电梯里胡乱踢打,满心忧惧化为一身蛮力,企图马上离开这个空间。






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门外的却不是叶凌,是当年的阿信。




他冲着怪兽,敬了个军礼,嫩稚的脸庞微微泛红。




这是从男孩初初蜕变为男人的阿信啊,怪兽开心的笑了。




此情此景,疑幻疑真......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1 20:16:00 +0800 CST  
他冲着怪兽,敬了个军礼,嫩稚的脸庞微微泛红。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1 20:17:00 +0800 CST  
视频来自:优酷

阿信——you give love a bad name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1 20:18:00 +0800 CST  
忽忽,任务完成,接下来看你们的啦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1 20:18:00 +0800 CST  
阿信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两个星期,才被转入普通病房。




14天的咫尺相隔,怪兽每天都在门外守着,每天都思念着病房里的人,这时候他甚至能明白给下虫蛊的滋味了——激烈的思念幼如发丝,却比癌还要痛。


两个星期后怪兽稍稍得到解救,可以守在阿信的病榻前了。


怪兽一直在医院,哪儿都没去,大家轮流来探视,石头回了一趟大鸡腿。




他来拿乐谱,狗狗的朋友想要来学吉他的,但是石头不记得放在哪里了,他胡乱地找,一直找到那时怪兽被捆绑的里间。


他踩到一封信,捡起来看看信封,是阿信的笔迹,石头读了之后忡然变色,顾不得乐谱的事了,赶紧去医院把信拿给怪兽。






怪兽拿到信的时候想起了,当时在挣脱绳子的时候身上有白色信封掉落在地,但他心系爸爸匆匆离去了。并没有管这封信的存在。






怪兽打开了信。


“亲爱的阿翊: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大声的。


我想通了,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就算过去发生了那些事情又如何?那属于过去的陈信宏和温尚翊了,我们不必捆在过去的怪圈里。



阿翊,我还不确定你的心意,但是我很确定我爱的人就是你。


所以,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吧,就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抱歉我把你困在这里,但是我一定能救出你爸爸的,相信我,我会带着温叔叔平安归来,在这之前你耐心等待,好吗?


我爱你,别离开我。”
那天晚上阿信一人在外,他心里还是爱着怪兽,爱到走投无路,最后愿意逃离过去想要抓紧怪兽的手。




原来,原来当初阿信甚至愿意放下心防和他在一起,阿信写下这封信安抚怪兽的心,当初的阿信已经想好了对策,可以解决这一切,可是怪兽把这一切都毁了。


怪兽方醒,阿信愿意回头的,他当初曾经愿意原谅自己啊。。。。他内心不断有起伏的声浪在对自己大吼:是你亲手毁了阿信的希望。






怪兽难过地走到外面,一个人哭了个痛快。




玛莎看着怪兽崩溃跑出去的身影,他悄悄地拿起这封信,坐在阿信病床前看,正当他在看这封信的时候,阿信醒了。




一睁眼,阿信迷蒙的视线里,只看见这封信的剪影。他想起自己当时满心期待的写下这封信,他痛恨自己的不识趣,明明不爱就是不爱,为什么自己还要乞求?




他伸出羸弱的双手,扯掉自己的氧气罩,恨恨地夺过信,拼命的撕扯,他没有一点力气,哪里撕得动,只是他想要撕碎那个没有自我忽视现实只会爱着怪兽的陈信宏,可是曾经那个自尊骄傲的自己,早就不在了,这个丧失自我全身心爱着怪兽的陈信宏,就是现在的陈信宏。




他不停地撕扯那封信,仿佛连同自己也一起撕碎,可是这个被撕碎的陈信宏,还装在他自己的躯壳里,爱的万劫不复,痛苦辗转。




玛莎看阿信的样子实在不对,急忙阻止:“阿信。。。阿信别撕了,你病了,先不要生气啊。。。”




他连生气的权利都没了,不过是一个病鬼而已,他活该,是他自己要强求,现在这一身的病,全都是咎由自取!






阿信悲忿成疾,气血攻心,哇的一声一口血直吐出来。


玛莎已经傻了,他拿过床头病人呕吐会用到的小盆,阿信又咳又吐,苦不堪言,眼看着竟吐出半盆血来,血色暗沉,血丝簌簌跳动,触目惊心。




怪兽回来了,他看见阿信竟控制不住地呕血,吓得急忙叫医生。




“阿信,怎么了?阿信别吓我啊!”怪兽抱住了阿信,阿信拼命地挣扎,结果只是越来越虚弱,他痛苦地颤抖着,卑微和绝望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他昏倒在怪兽怀里。




蓝色警报,生命垂危。




又是地狱般的长手术,病到了这个地步,医生为保病人的性命,每次手术不得不损失掉一部分病人的健康组织来换取整个生命的存活,结果只能是越来越多的后遗症。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2 13:49:00 +0800 CST  
手术进行到第4小时的时候,忽然举步维艰起来,所有的药物都在失效当中,阿信的生命体征降至最低点。




“不可以,不可以!”主刀医生喃喃。




"we are losing him."另一位美籍主治医生绝望地说。




新一轮创伤生命支持,主刀医生全力以赴。




阿信睁开眼一看,自己在一个空荡荡的病房里,四周都是晃眼的光线,自己居然能站起来了,他奇怪地转过身去看周围,奶奶竟在他身后!




“奶奶,我好想你。”阿信握奶奶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毫无温度的。


奶奶慈祥的脸上皱纹漾开:“孩子,我也想你,可你不能继续待在这里。”阿信反应过来:“我死了吗?”


奶奶并没有回答阿信的问题,而是说:“阿信,奶奶送你回去,别待在这儿了。”




阿信坚决地摇头:“奶奶,我不走,我累了,在这里我可以陪着您,回去我。。。我。。。”阿信说不下去了。




“奶奶都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只是,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可以完成,你忘了吗,你的音乐抚慰了那么多人的心。”阿信的奶奶耐心的开导道。






“可是我自己都没有信心能不能重新开始生活!”阿信绝望地说。“你当然可以,你还有家人,他们巴望着你回去,你还有朋友,他们都可以陪伴你,可是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你会失去一切,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音乐,你真的能忍受吗?”奶奶问道。




“我。。。”阿信犹豫着没有接话。“听话,奶奶送你走。。。”奶奶拍拍阿信的背,阿信竟轻飘飘的腾空起来:“奶奶,别赶我走!”阿信朝奶奶伸出手。




奶奶凤目秀长,澄净无波,朝阿信平静而温暖的微笑着:“记住,你做的一切奶奶都看得见,别让我失望,孩子。”




飘飘渺渺,影影绰绰的魂被送回人间。






心跳复苏,医生高兴地喊:“成功了!”他们再接再厉,加速了静脉输血和心脏按压。终于力挽狂澜,救回垂危的阿信。


术后阿信不久后醒来,想通一切,他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打电话给家里说明了情况,家人接他离开这家医院。当然,他是避开怪兽做这一切的。




等到家人来接的时候,怪兽刚好走入病房,他惊诧不已:“阿信你要去哪儿啊?”


阿信没有回答,弟弟陈冠宇把阿信抱到轮椅上,给他披上毯子,怪兽阻止道:“你病得这么重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阿信仍旧没言语,怪兽豁出去拉住阿信的手:“别走,你有没有想过我?”阿信淡淡地看了怪兽一眼,轻轻拂开怪兽的手。




冠宇推着阿信离去,楼下有车子在等。




冠佑和石头拉住了还欲再追的怪兽:“让他走吧,不然他不会开心的。”




冠佑和石头说的对。




生命原是不断的受伤和复原,既然不能复原,不如忘情。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2 13:50:00 +0800 CST  
生命原是不断的受伤和复原,既然不能复原,不如忘情。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2 13:50:00 +0800 CST  
各位回复变得很快啊,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呢,我也努力码字中,争取能有存货,下次更新仍旧是等大家回复完,加油!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2 13:52:00 +0800 CST  
怪兽在和陈妈妈通过电话之后,决定悄悄地去看看阿信。




阿信躺在床上蜷缩着,强烈的痛楚已经折磨了他十多个小时了,这种绞痛简直是敲魂蚀骨,敲骨吸髓,更惨的是,从前发病,中间会有间隙,偶尔会有缓解,好歹能喘口气,打从这次生病,可怕的痛楚始终没有间隔,持续不断甚至渐渐变强,像锥钻,像斧凿,亦如利斧将人一劈为二的痛。




他开始痛得在床上打滚,衣服一身身地湿透。




到第二十小时的时候,疼痛依然没有丝毫缓解,妈妈去熬中药给阿信,希望能让他稍好一点。


独自在房间的阿信痛得缩成一团,嘴唇被咬的破损不堪,妈妈去熬药了,他也不想麻烦妈妈再进来,他强迫自己忍着,只是上半身冷的失去知觉,只剩下心口的绞痛肆虐不休,真真如坠入地狱,受尽折磨。




快撕裂人的痛楚,他剧烈的颤抖着,再次痛得在床上打滚,还在发烧的他被噩梦纠缠,他听见怪兽说“我恨你!”,他能感觉刀子埋到胸口里去,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拼命的抓着胸口,想把刀子拔出来,他痛苦地嘴唇发紫,固执地想拔出那把早已拔出的刀,他心魔难除,那把拔不出来的刀子就这么刮着骨头,令他疼的窒息。




他痛得从床上摔下来,手上的输液针也随之被带出去,他躺在地上狼狈的哆嗦,手背上点点血珠渗出。




他想爬起来,可是刚抬手就强烈的晕眩,他难受的掩住嘴,他又想吐了,回到家里什么都没吃过连药都没服下,却常常昏眩的忍不住干呕,难受的连胃酸都呕出来,却还是想吐。




陈妈妈在熬药的当儿,把怪兽迎进门来,耽搁了一点时间,陈妈妈嘱咐怪兽在院子里看,阿信的房间陈妈妈拉开了窗帘,让阿信好歹能晒点太阳。




等到陈妈妈安排怪兽坐在院子里被树遮挡的隐蔽处之后,便端着药回到了房间。




她看见阿信跌在地上,连忙抱住阿信想把他扶回床上,可是一动便痛楚渐浓,阿信艰涩的吐字:“等一下。。。”陈妈妈知道阿信痛的动弹不得,便陪着他缓一缓,阿信的背上冰凉冰凉地湿透,刚才才换的衣服,这么一会儿就全被冷汗打湿,他该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


陈妈妈轻轻地帮阿信按摩胸口,柔声问道:“好些没有?”




压根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痛了,阿信还是点头答道:“好些了。”他试着支起手肘回床上去,陈妈妈扶着他躺到床上去,问道:“喝点药好不好?喝完可能会好一点哦。”


阿信本想点头,可是控制不住的昏眩令他恶心的想吐,陈妈妈看出阿信肯定没法服药,立刻安慰阿信道:“妈妈帮你按摩一下,你好好休息就好了,药一会儿再喝。”




阿信靠在妈妈肩上闭目休息着,陈妈妈温柔的帮他揉着胸口。




陈妈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阿信,如果怪兽想来看你,可以让他来吗?他好像很想你唉。”阿信立刻回绝了:“不要。我不要见他。”说罢又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受伤的原因,这样似乎太明显了,阿信有点慌张地睁开眼睛打量妈妈的神情。




陈妈妈温柔的劝慰阿信:“没事的,妈妈知道你和怪兽之间发生什么了,他们和我说过了。”怪兽在院子外仔细看着,因为距离不远,怪兽可以读懂阿信的唇语,知道他在说什么。


陈妈妈故作生气地说:“我真该好好修理修理怪兽,害你病得这么重。”阿信竟立刻阻止:“妈,这不怪他,我以前身体就没多好。”怪兽在院外看的一怔。


陈妈妈笑了:“孩子,我就猜到你会这样,我尊重你,我是不会怪那孩子的。”阿信沉默的抿着嘴没有出声。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让他照顾你,你可以把心结打开,他也会少点内疚。”陈妈妈问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陈妈妈想试着解决这个问题。




阿信立刻摇头:“不要。”陈妈妈问:“怪兽知错了,你让他偶尔来陪陪你好不好?”“妈!”阿信提高音量制止妈妈说下去,一用力说话整个人就控制不住的发抖,陈妈妈赶紧帮阿信拍背安慰道:“好,我不说了,没事了,没事了。”


阿信想了一想,告诉陈妈妈:“其实我没怪他,只是我也有自尊,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么长久以来的爱情,竟是我一个人幻想出来的,从头到尾他一直站在我的对立面,质疑我,否定我,只要看见他我就会想起这些可悲的现实,其实他没有错,他只是诚实地表达了他的心意,但是我接受不了。”




陈妈妈看着阿信脆弱的样子,心疼地说:“也许他并没有站在你的对立面呢?”阿信的情绪已经溃堤了,他终于落泪,告诉妈妈:“妈,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刀子没有拔出来,它就在我心脏里,时时刻刻刺痛我,提醒我,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妈,我好累,刀子拔不出来了。。。。。。”




阿信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受了太大的刺激,说出来也解脱不了,只是疲倦,心悸,痛。








陈妈妈心疼的扶着阿信,阿信艰难的喘气,呼吸非常困难,陈妈妈只好扶阿信躺下,调整好呼吸机的氧气纯度,给阿信戴上了氧气罩。






怪兽一直在院外看着这一切。垂垂落泪,痛彻心扉。




他明白他该离去不再纠缠,不再给阿信一个噩梦般的人生。


他没有和陈妈妈打招呼便匆匆离去,不是他不知礼貌,是已经难过的无法镇定心神,不想吓到陈妈妈。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3 10:21:00 +0800 CST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怪兽再没回过家,他一直待在大鸡腿。他离群索居,没有参加任何的聚会,很久都不喝酒了。


他整理阿信的画笔画具,翻看他们的相册,甚至穿阿信留在这儿的衣服,阿信是一个活着的“亡灵”,离开他但音容犹在,亲密的缠着他的身体。。。




他无事可做,常常一张一张的看相片。好歹那是阿信留下的影,聊解思念。




这张是当年青涩的五人,坐在沙发上,局促的不知摆什么表情。




这张是阿信在拍《五月天》的Mv时带回来的相片,阿信眼珠悄悄地转过来,慧黠的眼神,恰到好处的暧昧。




这张是阿信整玛莎,倒空了整个矿泉水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张是年轻时并不白皙的阿信,当时自己在他身后逗他笑,他被自己哄的好开心。


怪兽好久没碰音乐了,怕过往的种种借着音符还魂到记忆里令他难过。但是,怪兽一直重复的听着一首歌——《心动》,他听庾澄庆的版本,把原先的哀怨换算成一个男人隐忍的痴心,这首歌里传达的最多的情绪,便是追悔莫及和渴望从头来过的心情。他有时躺在地上听,音符满耳,思念盛溢。




他开始给阿信写信,从来没有寄出过,但是从来没有间断过。


今天的这封,是这样的
“亲爱的阿信:


好久不见,病好点了吗?


我知道我在说废话,你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痊愈。


这都怪我,我常常想起,你为了保护我,把我推开的时候,我感动你在任何时候都不曾变过的真心,哪怕我差点杀了你。




我伤害了你,我知道你身心俱疲,不肯再出现了。我一直担心你,你病得好重,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熬过去。


我也生病了,我有了喜欢你的病,得了便再也好不了。


你一定不会再相信了,但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孤独,我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和自己对话,看着照片和想象中的你聊天。


但我还有期待,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回来,重新和我们一起做音乐,不论你怎么怪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回来。


你看,林北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你,你该动心了吧?


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一个全新的陈信宏,一个不爱我的陈信宏。


奇怪的是,当我了解了自己的孤独来自于没有你之后,我便深刻的知道,我早已踏上一条不能回头的旅程,尽头是深坠情海,无法自拔。


也只有在确定了自己远比想象中还要爱你之后,我才有勇气,对着那个从前深爱我的陈信宏说一声。


再见。”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3 10:21:00 +0800 CST  
这张是当年青涩的五人,坐在沙发上,局促的不知摆什么表情。









这张是阿信在拍《五月天》的Mv时带回来的相片,阿信眼珠悄悄地转过来,慧黠的眼神,恰到好处的暧昧。







这张是阿信整玛莎,倒空了整个矿泉水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张是年轻时并不白皙的阿信,当时自己在他身后逗他笑,他被自己哄的好开心。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3 10:24:00 +0800 CST  

楼主:我乐苦多乌托邦

字数:98625

发表时间:2014-07-02 02: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7:06: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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