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是怀疑

他有时躺在地上听,音符满耳,思念盛溢。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3 10:25:00 +0800 CST  

我也生病了,我有了喜欢你的病,得了便再也好不了。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3 10:26:00 +0800 CST  
心动 - 庾澄庆


有多久没见你
以为你在哪里
原来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着我的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
以为闻不到你气息
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
回头就看到你
过去让它过去
来不及
从头喜欢你
白云缠绕着蓝天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
也至少给我们
怀念的勇气
拥抱的权利
好让你明白
我心动的痕迹

过去让它过去
来不及
从头喜欢你
白云缠绕着蓝天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
也至少给我们
怀念的勇气
拥抱的权利
好让你明白
我心动的痕迹

总是想再见你
还试着打探你 消息
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
守护我的回忆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3 10:30:00 +0800 CST  
给大家鼓掌,回复的好快好多,充分满足我的虚荣心哈哈。


昨天回复的特别及时,在大家的回复速度下我现在差不多是日更了,昨天回复足够了之后我想着今天早点起来写文,但是我写的慢,就到现在了。


希望大家继续加油,我也在码字,我会实现诺言的,大家一回复的足够快或者足够多,我就立刻更文,go !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3 10:34:00 +0800 CST  
阿信回家半个月之后,病势突然沉重起来,连续发了七八天高烧,二度重创的心脏造成的伤口感染,令肺病再度发作,严重的肺栓塞和肺叶感染,心肺功能极度衰弱引起右心室局部心肌炎。


本就虚弱不堪的阿信一直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剧烈痛苦,可惜病魔没有放过他,病来如山倒,渐渐的越来越痛越来越痛,他控制不住丧失尊严的痛苦呻吟,一直到嗓子喑哑甚至无法呻吟,几乎就是一具不断承受酷刑的活人的躯壳被勉强吊着一口气。






肺病的问题一定要解决,否则再发烧下去真的会被折磨到没命,心肺功能再衰弱下去,连急救的机会都会没有,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咽气。






已经请医疗团队给阿信做过手术,也吃了很多药,肺病还是不见好——伤口感染太顽固了,抗生素疗法也总不见效,西医的方法已经失败了,陈妈妈决定试试中医。


中医把脉后也觉得问题非常严重,无论寸关尺都有很大的问题。至于肺病,按照中医对人体的理解,并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是把身体当做一个大循环,阿信的肺病是心脏的积存疾病所致,是“泣血拊心,衔悲积恨”。




只好用放血疗法,问题是放血也是痛的,阿信面对病痛,已是天罗地网,逃无可逃了。


陈妈妈按住虚弱的阿信,等着老中医下针,此时阿信的身体已经因为疼痛而不停地发抖。


老中医先在阿信胸膛循按,找出了三处明显压痛点。


说时迟那时快,以三棱针刺百会、神庭。针刺之处,均出血数滴。阿信痛得全身一滞,受不住昏死过去。




第一次放血,量小而色赤,看来没中要害。第二回老中医再精细地选准痛点穴位,右手拇、食、中指紧握针身,留出所勾刺的长度,再以左手食、中指紧压两旁以凸出穴位,迅速将锋钩刺入皮下组织,稍待片刻,将穴位组织内的白色纤维牵拉之,再上下勾割三四次,发出「吱吱」之声,才倒退出针,使其出血,左手急速拿消毒棉球压按针孔。放血显然比上回的量多了。




阿信出了一身汗。瞧瞧那染血的棉球,桌上有三棱针、梅花针、七星针、毫针……还有小眉刀。






阿信此时却喘的上气,好了一些。






医生在阿信耳背耳根的血管摸索,挑了中间一条。指腹在局部轻揉,待之充血。血管更显露了,选准之后,以小眉刀迅速刺割,静脉血管破裂,任血自流。为了病情,医生轻挤局部,这回射血呈黑色,加速放出,直至见到赤血了,方才止住。






医生再取太阳穴,配率谷穴。先以手按揉患处,血管充盈,持针点刺,一见血流,小号玻璃火罐即闪火后罩在该部位,牢牢吸住,使血抽出。留罐十分钟——
“唉!”
医生喟然长叹。
刺络拔罐后,血渍犹存。






医生向陈妈妈请罪:“有一黑色血点,力拔不出。是根源。”“怎么会这样呢,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陈妈妈忧心忡忡地问。



病人也有心病,气血不匀,该根源除不掉的。”医生说道:“但是,经过这次放血,病人的肺病可以缓解慢慢调养,病人的状况会比以前好很多的。”




陈妈妈再三询问疗法无果,只好作罢。




退而求其次吧,陈妈妈看向病床上咬着唇忍受着痛苦的阿信。








于身,那拔不出的黑色血点,是气血不匀所致。于心,那是沮丧、失望、自卑、虚空、不忿、悲哀……早已植在该处,终生深埋。那种刻骨的痛,即使阿信放尽一身的血,也治不好。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4 10:53:00 +0800 CST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如优雅散逸地水面滑行,倏忽而过。




四个月了。




怪兽在大鸡腿里待了四个月。这段时间除了在外吃饭,他都没走出去过。




这天他又穿着阿信宽大的灰色外套,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歌。


玛莎冠佑和石头都来看他了。大家劝他出去走走,别闷坏了,石头甚至愿意陪怪兽去喝两杯。怪兽都拒绝了。他总觉得做什么事都少了点意思。




不过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总算打起精神了。




阿信的弟弟冠宇给怪兽打电话了,说要来大鸡腿一趟。怪兽赶紧调整了状态,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毕竟是阿信的弟弟,说不定阿信回心转意肯回来了呢。




冠宇一来,便礼貌地和大家寒暄一番,然后才对怪兽说:“尚翊哥,我有事想找你单独说。”




怪兽心跳漏了几拍,赶紧拉着冠宇走到一边。冠宇小心翼翼地低声说:“我是来帮我哥,办退团手续的。。。”


怪兽如木雕石刻,整个人冰镇在那儿了,半晌他才问出话来,可嗓子已经哑了:“这是阿信做的决定吗?





冠宇不忍心伤害怪兽,斟酌了一会儿,才说:“他身体也受不了这么大强度的工作,所以。。。”




“所以还是他做了这个决定,对吗?”怪兽的声音都在发抖。冠宇点了头:“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怪兽决绝地转过头去:“我等了他四个月,他身体不好我还可以再等,工作强度太大我们也可以调整。我犯错了,可是音乐永远不会错,他这样轻言放弃,我不能同意。”


“可是,尚翊哥,我哥说了,他一定要退团的,连退团协议都拟好了,只要团长肯签,经纪公司那边,他可以说服的。”冠宇说道。




“这是他自己的事,你让他自己来和我谈。”怪兽非常坚决。“可是他还在生病,恐怕来不了。。。”冠宇小声下去。




怪兽想了一想,给阿信打了电话,这是分开四个月以来,怪兽第一次给阿信打电话,以前他怕阿信不接,可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阿信一直把电话握在手里,他在等冠宇的电话,他希望事情顺利。


打来的却是怪兽。




怪兽默默听着,终于接通了。“喂?”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羸弱,却莫名的好听,震颤心弦。




“阿信,你确定你要退团吗?”怪兽问。“是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你必须自己来和我说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关乎了我们五个人的音乐事业,如果你就这么打发我,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退团的。”怪兽说道。




阿信摘掉额头冷敷的毛巾——他还发着烧呢,怪兽的意思他明白了,他必须自己去办这件事才行。而且,怪兽的确说服了他,事关五个人的音乐梦想,他不能这么草率。


“好,稍等,我马上过来。”阿信说。


“哎!你还病着,再休息一段时间,等你好了再来。”怪兽心疼了。“不用。”阿信挂断了电话。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阿信赶到大鸡腿录音室。




尽管他刻意穿得比较多,可是还是掩盖不住的消瘦,甚至——甚至腿还没有成年男子的胳膊粗。衣服完全撑不起来——当初被下虫蛊的时候,都没这么瘦过,这四个月,他吃了太多的苦。




怪兽有点鼻酸。大家都在,怪兽草草恢复神色,镇定心情。


阿信冲着大家欠身鞠了个躬:“对不起,我要退团了,谢谢这么长时间以来荣辱与共。”玛莎,石头和冠佑皆大惊失色,没有说话。


阿信一直在发烧,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身体根本禁不住了,直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冠宇慌忙扶住哥哥。


阿信没有再看怪兽绝望的神情,而是从弟弟那里接过草拟好的退团协议,递给怪兽:“麻烦签一下。”






怪兽细细地凝视着阿信,多亏弟弟扶着他,不然他真的撑不住了,那脸色和嘴唇全是惨白的——养病养了四个月,还是没能好起来,都怪他当初让阿信受了那么重的伤。




怪兽万念俱灰,他只能还阿信以自由,他已经病得如此,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他同意了阿信的退团,而其他人,亦没有了反对之声——不是他们舍得阿信,是他们体谅,阿信的痛苦。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4 10:53:00 +0800 CST  
阿信在弟弟的搀扶下走出大鸡腿。怪兽目送着他离去,他没有勇气去送阿信,他怕自己再多走一步,就会改变主意,强留阿信。




“哥,你脸色好差,没事吧,不然我背你吧?”楼梯里,冠宇问阿信。


阿信摇头:“没事啊。”他悄悄拿手抵着心口——心绞痛又发作了。




到了车里,冠宇正欲开车离去,发病的阿信却突然想起,他有东西没有带走——怪兽曾经做了一把木吉他打算送他,后来做坏了,音色始终不好,怪兽一气之下丢了,是阿信悄悄捡回来,花了好长时间改造了音梁结构,终于令这把吉他“起死回生”,阿信又给吉他刷上新漆,怪兽便再也不知,这就是他给阿信做的那把。




阿信收在房间的箱子里,他形容了好久,看冠宇也不明白那个箱子在哪儿,他决定自己回去拿一下,他吩咐冠宇在车上等他。




阿信走回去。


他听见房间里有砸吉他的声音。察觉不妙,赶紧过去看个究竟。


阿信和怪兽那张相视而笑的照片怪兽也有一张,却被怪兽撕碎,连同相框都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就像过往感情的残尸,昭示着一切永不重来。


阿信一走过来,就看见地上狼藉的相框还有撕碎的照片,心下狠狠一坠,疼得厉害,阿信没有勇气走进去。




怪兽在砸吉他,他把大家都赶走,说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可是他并没有静下来,他只觉得一切希望落空,连音乐都做不成了。


不能做音乐了,吉他留着何用,怪兽疯了一般地,翻出所有他的吉他,他下狠心毁了它们,它们曾经是他的贴身伙伴,如今它们不能再派上用场了。




怪兽狠命的砸狠命的砸,简直像一场原始的搏斗,怪兽的琴都是好琴,几乎是砸不坏,每砸一下,琴身都碰的一下弹起来——怪兽在和它们搏斗,和过去的自己搏斗。






阿信呆立在那里,他还记得当初,是他先斩钉截铁地,要开始音乐梦。怪兽是他最好的朋友,怪兽义无反顾地支持他,从一个好学生变为爸爸眼中不务正业的坏孩子。




温爸爸曾百般阻挠,怪兽差点和家里闹翻,他为了和自己一起做音乐,绝过食,逃过学,离过家。他变得不再受爸爸的摆布,温爸爸曾痛心的问怪兽为什么那么坚持,怪兽只答了一句:“阿信很有才华。”


只因为这句话,只是因为怪兽对他笃定的相信,怪兽相信他的音乐梦,相信他的能力。




后来,玛莎他们,都加入了。或许只是怪兽的人格魅力感召,或许,大家都喜欢这件”不务正业”的事。


再后来,大家挽起袖子认认真真的坚持下去了,每个人都热爱这个音乐梦。






在做音乐的过程中,怪兽最爱他的乐器,行走在异国他乡录音的时候,人丢了乐器都不能丢,他会跑到李宗盛大哥的吉他厂去,废寝忘食地在那里待上几个星期的时间,只为了做出一把最好的吉他。




最早最早,是他坚持这个荒诞的梦想啊,现在怪兽迷恋这个梦想,大家离不开音乐这件事情,他能这么自私地,毁了大家的希冀吗?




曾经说过要为大家着想,但他哪有那么伟大?他不过因为内心的私情——那是长期地啃啮,阴魂不散的折磨,心深不愤,如火烧火燎都脱不去的,如一生盘踞不走的那颗额角的泪痣。




他为着自己的自私羞赧不安,如果这个梦想毁在他手里,这一生他都会不安。


他下定决心归队。


他走上前去劝怪兽,怪兽正在大力地砸,突然被阿信抓住了手臂:“别砸了。”怪兽看见是阿信。他心里恼羞成怒:你退团了,却来看我的笑话吗?你以为我舍不得砸,我偏要砸。




如孩子般的偏执和固执,怪兽加大力道砸坏了手中的吉他。阿信心疼的看着断裂的吉他柄。




怪兽拿起那把自己耗时一个月才完成的吉他。狠命向坚硬的台阶上砸去。这把吉他,是怪兽最用心制作的吉他,选最好的木头,找合适的地方胶合——湿度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后来的安装琴枕,琴桥,旋钮,琴弦,他也是反复调试才完成,为了做这把吉他,怪兽感冒了也没有歇。




阿信急忙伸出胳膊挡着怪兽再砸,怪兽发狠劲推开阿信继续猛砸,阿信被推开后又冲过去想要拦住怪兽,怪兽一个猝不及防,高高扬起的琴身碰的一下砸在阿信的胸口。




阿信痛得蹲了下去。




怪兽也吓呆了,手中的吉他掉落在地。他赶紧扶阿信的胳膊,阿信痛得嘴唇发紫,脸色铁青。




“阿信,你怎么样啊?“怪兽内疚又担心万分。阿信摇头,可声音已是柔惨欲断:“没事,我回来。。。是想告诉你。。。我不该。。。退团的。”胸口疼的似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阿信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昏过去。




“阿信。。。”怪兽看见阿信的下唇被他自己咬的破碎,心疼地想伸手揉去他唇上的皱褶,阿信躲开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下周我就复工。”


“嗯。”怪兽点头,他被发病的阿信吓傻,忘了阿信的身体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莫说一个星期,再给一个月他都恢复不好的。




他不动声色地脱开怪兽的手,慢慢站起来。疼得撕心裂肺,他抑制不住捂着嘴咳了一声。怪兽立刻过去,想要扶住阿信,阿信再次躲开了。




“我送你回去吧。”怪兽说。“不用。”阿信一口回绝。怪兽却坚决地上前,挽住了阿信。




可是阿信更用力地挣开了:“我说了不用。”一用力疼痛带来的天旋地转的眩晕再次扩散至全身,翻搅着的恶心感因为这一番用力,更来势汹汹地冲到喉间。


他想走开,脚一抬踩到了地上撕碎的相片,照片上两人的笑容分离开来。


阿信的自尊摔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阿信不敢再看地上的相片,病势凶猛,他顿时脸色剧变冲到洗手间里关上门痛苦的呕吐起来,当然,他没忘了开大水龙头掩饰这一切。


阿信的体内似乎驯养了一只残忍霸道的野兽,此刻它正张着血盆大口在阿信的心脏里啃啮撕咬,四处乱撞。




阿信痛苦的干呕着,胃酸都吐了出来。身体里的那只野兽嚣张地冲撞着心口,更似乎有一把利刃反反复复刺入又拔出。阿信痛得手已经扶不住洗手池,眼前一黑,狼狈地跌到地上。




怪兽不停地敲门,敲门声扣乱了阿信的心绪,更似乎在睥睨着他此刻的狼狈。






阿信痛苦的哀求着:“别。。。别敲了。。。拜托你走。。。”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4 10:53:00 +0800 CST  
嘿嘿,我也是有存货的人咯,等大家回复哦,等大家回完了,马上点鼠标把后文放出来,嘿嘿。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4 10:56:00 +0800 CST  
在车里等待的冠宇见哥哥迟迟不来,有点担心地折返回大鸡腿。




他和怪兽一起合力把门撞开。




阿信已经痛得倒在地上昏过去了。怪兽焦急地冲过去想要抱住他,抱着阿信的时候怪兽发现他瘦得皮包骨,手腕上的骨头嶙峋地凸起,有些硌人的瘦弱。




一缕血丝从他嘴边渗出,实在是太疼了,他痛得嘴唇都咬破了还是没有丝毫缓解。怪兽想带阿信去医院,冠宇建议道:“我哥很讨厌待在医院里的,再说我哥很久不来这里的医院了,这里的医生不能跟进我哥的病情,妈妈请了医生一直住在家里给我哥治疗,我们还是尽快把我哥送回家吧。”




怪兽点头同意,为阿信担心的同时,怪兽心中还有莫名的小窃喜,冠宇说的是“我们”,思念了阿信这么久,他终于能陪伴他一次,哪怕是回家这样短短的旅程。


冠宇其实是刻意这样说,在自打哥哥做音乐之后兄弟俩的见面机会变得很少,现在虽朝夕相处,可是哥哥却病入膏肓了。他有话想对怪兽说,他心疼哥哥,他想要,把怪兽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让他体谅自己的哥哥。




冠宇把哥哥背上车,等到了车上,怪兽给阿信披好毯子,细心地把阿信的手掖好,然后把阿信抱在怀里,小心地护着阿信的头——他想让阿信好好休息一下。




阿信彻底昏迷得人事不知,怪兽想起了刚才阿信答应自己的事,忐忑的告诉冠宇,阿信决定重新开始做音乐的事。


冠宇却并不意外,其实哥哥一直热爱音乐,只是他实在是为情所困,才会想到要退团。


不过,既然又多出了这件事,冠宇更觉得,自己和怪兽的谈话将非常有必要。




冠宇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尚翊哥,你爱我哥吗?”怪兽坚定的答道:“爱。”




“那为什么我哥会变成这样?”冠宇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责难,他替哥哥不平,当时从妈妈那里得知了哥哥所经历的事之后冠宇整个人都傻了,他难以想象,一直以来自尊心极强的哥哥会这样卑微地为一个人付出。




“对不起。。。”怪兽看向昏迷的阿信,他试了试阿信手的体温,手冷的像冰块,额头却是滚烫的,这种情况,怪兽曾听奶奶说过的,除了婴儿发烧会这样,成年人如果发烧之后身体发冷,额头灼热的话,说明身体极差——发烧是一种自我保护,是内环境升高体温杀死病菌保持稳态的举动,只是如果只剩额头是烫的,那么必是连这种内环境的自我保护都提供不了。




“阿信这种发烧的时候全身冰冷,额头滚烫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怪兽担心的问冠宇。“回家两个礼拜后开始就常常发烧,每次发烧都是这个情况,医生说我哥身体底子实在太差了,我妈很慌,想给我哥调理调理,西医中医都请过,还是看不好,我哥有慢性肺炎,药一直在吃也不见好,这也算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内我哥发烧都在41度以上,是医学上的超高热,非常危险,所以一直在吃退烧药,退烧药对胃的伤害是很大的,我哥现在胃的情况也很不好,即使是身体稍好的时候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冠宇难受的说。




怪兽听得眼眶都红了,心疼地按摩着阿信的背,希望能让他的呼吸顺畅一点。




冠宇继续说:“尚翊哥,如果我哥重新开始做音乐,麻烦你体谅他一点,他身体很不好,因为发生了那些事,他变得非常胆怯,请你一定要尊重他,不要逼他了。”


“胆怯?”怪兽问道。“记得有一天我哥身体稍好一点,我很高兴地和我哥一起看电视,一开始我哥也看的高高兴兴的,直到电视里开始播放有关你主演的电影的消息,一看到有你的画面我哥就低下头去了,我那时候很紧张,换台也不是,不换台也不是,我哥说他去阳台上晒晒太阳,不看电视了。然后他坐在阳台上发呆了好久,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过电视,也不登网络,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就只是看书。”冠宇说。


难怪,连退团阿信都要弟弟来说,他是真的很害怕再被伤害了。怪兽难过的想。




怪兽哽咽着说:“那他,这段时间在家里,过的怎么样?”“很不好,病情一直反复,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可是他不忍心拖累家里人,有时候晚上发病痛得死去活来也没有叫我们,都是自己熬过去,可是那种病痛他怎么受得了,结果就是越来越瘦,身体也越发差了。”冠宇把实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怪兽。




“没有考虑过心脏移植吗?这么痛下去怎么行?”怪兽问,“我和我妈都想过,可咨询了医生之后才知道,我们都错了,心脏移植也是要有资本的,最起码心肺功能要在一定标准以上,就这一条我哥就不行了,而且,所有接受心脏移植的病人,心脏旁系支路一定是没问题的,这样才能保证移植进入的心脏正常工作,可是。。。”冠宇大概觉得这么说不妥,遂停住了。


“可是什么?是当初受伤的问题吗?说下去!”怪兽问道。“当时你那把刀子捅进我哥胸口的时候,刀子还差三公分,整个心脏就会捅破,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心脏是泵血器官,心室里面结构都坏了,手术只能修补一些,心脏一收缩起来就会疼,所以我哥常常发病。”冠宇耐心地讲给怪兽听。




冠宇继续说:“而那颗子弹,当初射中我哥的时候,在心脏附近横冲直撞,旁系支路全部被凿断,医生用人造血管代替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是靠注射了大量阿托品勉强维持着,这样的做法,活命还可以,但是要进行心脏移植,无异于自寻死路。”


“没别的办法了吗?”怪兽含泪问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尚翊哥,我有时候甚至气我哥,我不怕你生气,我真实的想法就是,他当时不该推开你的,毕竟你身体比他好,我听妈妈说过她听到的情况,我在想如果射中你的话会是背部中弹,伤害肯定会比射中心脏轻,可他偏偏全担下来了。。。”冠宇难过地说。




这也是怪兽心中的答案,如果当初,阿信没有推开他,该有多好。可是,没有人知道阿信有多爱怪兽,包括怪兽。




如果真要推溯到当时,阿信在那一秒里只想了一件事,阿翊不能受伤!




他一点苦都不肯让怪兽吃,自己却受尽了折磨,悄悄地躲起来,把身体的伤害和内心受到的伤害全部自己扛下来——哪怕他早就扛不住了。






怪兽怀中的阿信即使昏迷也在孱弱的发抖,疼的呼吸都微弱极了。


阿信不停地发抖,怪兽心疼的一边抱紧他一边问:“既然都病的这么重了还是换一些合身的衣服吧,这些衣服这么宽大不贴身,他会着凉的。”




一句话又触动冠宇对哥哥的疼惜:“你知道吗?这些衣服是不二良特意拿了SR的T台码给我哥的,这些T台码是那些本就很清瘦的模特要饿一个星期才能勉强塞下的衣服,可是穿在我哥身上还是太宽,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怪兽别过脸,悄悄擦去盈了满眶的眼泪。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5 13:09:00 +0800 CST  
到家的时候陈妈妈看到脸色惨白的阿信吓坏了,赶紧忙活起来照顾阿信,她委婉的劝怪兽先回去,否则阿信醒来看见怪兽也许会很尴尬。




可是怪兽挪不动步子,因为到家的阿信似乎更加严重的发病,陈妈妈扶着阿信按摩他的背给他顺气,他却呼吸的仍旧非常艰难。




过了一会儿阿信疼醒了,怪兽慌不择路地躲到衣柜里,继续看着阿信。


陈妈妈心疼地问:“疼坏了吧?”阿信摇摇头:“没事。”


刚说了两个字又难受了,“呃......."阿信难受的低吟,陈妈妈继续给阿信按摩着,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阿信病得很重,止痛针止痛药都不见效了。




阿信拿过床头的盆,疼痛渐强,晕眩恶心感越发强烈,逼着他翻江倒海的吐。




陈妈妈急忙倒了一杯温水,阿信漱完口后坐在床上闭目休息,他知道自己现在躺下就会喘不上气了,坐着呼吸都困难着。




过了一会儿他又难受的吐了,如此循环往复,终于被折磨地彻底昏迷。只剩下脱力的发抖。




其实他什么东西都没吃,却一直在吐,身体脱水,血管塌陷下去,扎针的时候不好扎,往往扎好几次才能扎到,如此一来又要受苦了。




不二良来看阿信了,他托朋友买了上好的党参,拿来给陈妈妈。




眼见着阿信昏迷过去了,怪兽从衣柜里出来,看看床上的人脸色又惨白了几分,难过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不二良看见怪兽,和他打招呼。




怪兽想到阿信的情况,决定和不二良聊一聊。他们找了间咖啡店坐下。




怪兽先是小心翼翼地问不二良知不知道阿信是因为什么生的病,不二良说:“我没有问,都病得那么厉害了,再问原因没有意义,我只是给阿信联系了一些医生,可是却似乎没什么用。”




“哦。”怪兽放心了,打算问不二良一些关于阿信各方面的状况。不二良却补充道:“不过我知道,你和阿信之间的关系的确出了一点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怪兽紧张道。




“在你和阿信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阿信曾让我给你做几套冬装。”不二良说,怪兽知道这是在当初阿信失忆时,两人感情渐浓时候的事情。




“可是阿信要求很多,他给我画了好多款式,布料也有很特殊的要求,所以我做了很久,等做完的时候。。。就是最近啦,半个月前我拿衣服给阿信,说是给怪兽的衣服做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不二良回忆。






“阿信犹豫了好久,然后他拿起衣服细心地检查了布料是否保暖,触感是否舒服之后居然对我说,能不能以五月天歌迷的名义给你寄去。”不二良说道:“我当时就问,为什么,阿信没有回答,只是对我说,拜托了,以歌迷的名义给他寄去,就说是歌迷关心他就好了。”


怪兽听的怔住了,难怪,之前收到的“歌迷”寄来的冬装,是那么贴身暖手,尺寸合度。




不二良继续说:“我就知道,他大概和你吵架了吧,不过,什么吵架能吵得这个样子,我都不敢再在他面前提你了。”






“我。。。我失去他了。。。”怪兽心痛至极,戚戚然地说:“我伤了他的心,接下来我们要一起工作了,我怕他难过,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挽回他,最起码,别让他再难受了。”




不二良叹了口气:“他很爱你,我一早便知。”阿信在爱里孤独,偶尔一点心绪的发泄都是和不二良说的,因为只有不二良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局外人,团员们都在一起工作,说这些太尴尬了。




不二良开始回答怪兽,问出他所想的:“我不问你是什么事,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背叛他了?”怪兽想了想说:“是,虽然我爱的是他,可是,我背叛他了,但是我发誓,这不是我想要的。”


不二良用勺子搅动杯子里的咖啡,香气氤氲起来,怪兽却无心去喝自己杯中的。




不二良答道:“别挽回了,没用的。”“什么?”怪兽问。




“阿信是非常非常爱你,这点我一直确定,但是,阿信是一个非常害怕被爱人伤害的人,他自己都承认这个事实,之前不是出过一次事情,是他为你挡下袭击你的子弹的事,那个事情我知道一些,是他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又生大病,我吓了一跳去问了玛莎,玛莎就告诉我个中一些缘由,并建议我劝阿信和你和好,我照做了,阿信就告诉我,真的不是和不和好的问题,他诚实地告诉我,他被吓傻了,这种事情如果再发生一次,他一定会疯掉的,结果现在既然再次发生,他虽然没有疯掉,但是也生了很严重的病,挽回是不可能的了。”不二良说。




“我的挽回是指,起码关系缓和一点,他身体那么不好,如果我们关系那么紧张又一起工作,我怕他再添病。”怪兽说。


不二良笑了一笑,告诉怪兽:“你背叛了阿信,他并没有怪你,反而处处为你着想,他对你,是爱到深处无怨尤,可是爱到深处,除了没有怨尤之外,也有决绝,既然他确定了你爱的不是他,他不可能将就,他的不将就是为了你不再受委屈,如果你越刻意地靠近他,他才会越难受。”




“他不知道我爱的是他吗?”怪兽问。“你让他怎么知道,照你的说法,这次你背叛他了,上次又连累他中弹,你要他怎么相信啊?”不二良感觉怪兽的思维已经僵住了,连忙提醒。




“那。。。我该怎么办。”怪兽已经毫无主见了。






“顺着他吧,他要和你距离远一点就远一点。”不二良说,“可是我很想他,我也想念我们的过去。。。”怪兽喃喃,其实他已经在和自己说话了。


“怪兽我不管你想怎么做,有句话你一定要听,如果阿信能释怀,能从背叛这件事情中轻易走出来,那他就不是真的爱你,他之所以这么害怕,就是因为他很爱你,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了,才放不下的,你别再去伤害一个这么爱你的人的心,就按照他想要的去做吧。”不二良诚恳地说。






怪兽知道他说得对。极爱极爱的感觉,像是剪手指甲,一下子不留神,剪到最贴,因为到了指甲和手指头的边界了,无论触摸到什么,无论开心或不开心的活动,都非常的痛,痛彻心扉。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5 13:10:00 +0800 CST  
不管怪兽和阿信的情绪有多么复杂,终归五月天复工了,开工的第一件事,是去拍杂志。


阿信和怪兽一直保持着距离,大家也知道过去发生了多严重的事情,识趣地隔在他们之间。


因为这本杂志是怪兽很喜欢的杂志品牌,所以他很有诚意地自带饰品。在拿起自己喜欢的一只手表想要搭配衣服的时候,因为阿信起身去吃药,怪兽心里担心,一不留神手表掉进大号的饮料杯里。




怪兽心慌地拿起那只手表,糟了,这支手表是纯装饰手表,绣花枕头一般,不防水的。有一些液体进到里面去了,手表表面顿时看不清楚了。


怪兽懊恼地坐在那里没动弹,等到导演喊拍摄了也没过去,他很爱这只手表,不想它被弄脏。




玛莎打圆场,问在场的人里谁有洗手表的工具,阿信的助理有带,因为阿信也是爱表之人。




阿信走到有点烦恼的怪兽前面,轻声说:“拿给我看看,你先去拍吧。”怪兽的心被这一句话牢牢锁住,说了声谢谢。




阿信淡淡的一句:“不用谢。”便低头开始清洗手表。摄影师要先拍五个人的,所以大家先停下来等阿信洗完手表给怪兽用。




在这个过程中,怪兽早就忘却了之前答应不二良的要和阿信保持距离,始终立在那里呆看,阿信察觉了却不动声色,只顾低头。怪兽内心有种感应,非常温柔,是无端的悸动,缓缓的牵扯。


阿信小心地撬开表盘用小镊夹了棉花细细地吸取表盘上的液体,然后把药水注入喷气胶球,利用喷气胶球把药水匀称地施于表盘的面上,少顷,药水干了,阿信再装好表盘,手表光洁如新。




阿信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把手表递回怪兽手里,怪兽感激地接过,一时兴奋过头,笨手笨脚地也不知怎么戴好了。




阿信看着怪兽慌乱的样子,便轻轻地拿过表,替怪兽戴上,咫尺之距,阿信苍白淡秀的脸就在眼前。




戴好之后阿信催了催:“快去拍吧,别耽误了。”怪兽一迭声地跟上。






打从洗手表的时候阿信就一直强撑着,其实和怪兽靠那么近,他真的很害怕,全身都在颤栗,可是他怕怪兽不开心,哪怕是为了小事。




太爱一个人,哪有尊严可言?哪怕再痛苦,也全抛一片心。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5 13:11:00 +0800 CST  

阿信察觉了却不动声色,只顾低头。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5 13:11:00 +0800 CST  
今天有点甜,不知道各位接不接受,明天早上9点以后我会回老家不能发文。
所以如果大家想早点看文记得在明早9点之前回复完,我就能在9点之前发文,就不用推迟到明天晚上了。
放心,我不经常有事的,这次是特殊情况,请大家体谅。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5 13:13:00 +0800 CST  
昨晚有点担心,大家的回复慢下来了,担心早上9点以前发不了文,幸亏后来几个同学回复,勉勉强强冲过标准线,我立刻发文。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6 07:07:00 +0800 CST  
阿信顾不得自己还在生病,注意力只集中在双目紧闭的怪兽身上。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怪兽,按压着怪兽的心脏和腹部。


“怪兽,怪兽你醒过来啊。。。怪兽!”阿信失控地大喊。怪兽依旧躺在那里,毫无声响。




多次按压无效,怪兽还没有呼吸。阿信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自己是慢性肺炎,不会传染。




想及此处,阿信深吸一口气,对着怪兽的口将气吹入,怪兽还未醒来,阿信第二次人工呼吸。




如此六次之后,有着严重肺病的阿信受不了如此大强度的抽空氧气,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极力克制住,再次给怪兽进行人工呼吸。




“咳咳哇——”怪兽吐出好多湖水,能呼吸了,但是在湖中人工湖里的观赏尖石划伤了手臂的怪兽,失了些血,还不能马上醒来。




阿信越发着急,抱起怪兽就往回跑,全不顾自己还在发病的身体。


只是一个重病之人哪有这么多力气,他力竭之后受不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但双手还死死的抱住怪兽。






他腿软跌到的地方有粗粝石子,他的膝盖顿时渗出血来。浑身被冰水浸透的阿信,膝盖和冰水混杂在一起,刺痛深入骨髓中去了。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抱着怪兽一步步地往冠佑和玛莎栖身的地方跑。




冠佑和玛莎因天气不好,没有去往爱河,两人正在看着时政新闻,冠佑听着玛莎的疯狂吐槽笑得前仰后合。




有人急急地敲门。“来了!”冠佑答应着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口 ,更加急促的笃笃笃的敲门声,“谁啊这么急?”玛莎也过来看。




冠佑开门,倒在门口的阿信膝盖以下的裤子已被血染红,他牢牢地抱着怪兽,无力地嘶声喊:“快救怪兽。。。。”






冠佑把怪兽背到里屋去,玛莎欲过来扶阿信,阿信却脱力彻底昏晕过去。


冠佑call了酒店前台送了药来给怪兽上药,怪兽很快睡踏实了。阿信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身体抵抗力非常差,被石子划破的膝盖引起的伤口感染令他咳的生不如死。






玛莎拍着阿信的背问道:“你何苦这样啊,怪兽只是手臂划破了,再加上他身强力壮地,不会有事的。”


“你。。。你别在这儿,去。。。去照顾怪兽。。。他溺水了。。。”阿信虚弱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比较严重吧!”玛莎责怪道。


“快!快去。。。”阿信急喘着气,嘴唇冻得青紫。“好好好,我去。。。我去看怪兽。。。”玛莎无奈的应允。


阿信得到玛莎的承诺,这才痛声大嗽了一声,昏迷过去。




玛莎看着昏迷的阿信摇头,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自己病的有多重吗?




阿信心绞痛严重发作,凌晨四五点便醒了,他强撑病体走到怪兽休息的房间,看着怪兽伤口上好了药,气色也恢复了,才放心地离开。


这天的工作,对于阿信来说自是更加吃力。一动就是头晕,咳嗽的一点气都喘不上了。




怪兽来问阿信:“落水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后来怎么样了?”——因为阿信事先知会过玛莎和冠佑,不可以说出后来的事情,所以怪兽只能自己来问阿信。


阿信冷冷地答:“有个好心人来救了我们,我们被送回玛莎他们的酒店,就是这样。”




“真的吗?”怪兽问。




“我说什么你都要怀疑吗?”阿信更加冷淡,眼中寒光森森。“没有。。。”怪兽连忙解释。




阿信补充道:“以后别跟着我,会给我添麻烦。”怪兽难过地低下头。




阿信忍着心口的剧痛快步离开了怪兽的视线。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6 07:08:00 +0800 CST  

“我说什么你都要怀疑吗?”阿信更加冷淡,眼中寒光森森。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6 07:09:00 +0800 CST  
怪兽他们四人走到五楼去开会——阿信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经纪人说可以把一个广告长约改为短约减轻阿信的工作量,老板已经同意了,只需要印章盖在修改后的合约上便可以了。




怪兽去老板陈勇志的办公室拿印章,办公室里的沙发床上一床薄被散乱地放在那里。怪兽撇着嘴笑了一下,老板还真是不拘小节呢。




房间光线有点暗,怪兽用力地拉开向阳那扇玻璃门,粗手粗脚的怪兽拉的门发出呯的一声响动。




薄被子里有个人慢慢钻出头——大概是被吵醒了。




怪兽定睛一看,是阿信,怪兽急忙坐在沙发床边问阿信:“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有点累,老总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阿信答道。说完后阿信看看怪兽,撇着嘴笑笑:“阿翊,在梦里你还是这么好奇。”




看阿信难受的样子,语无伦次的话,不会是发烧了吧?怪兽一摸阿信的额头:“你发烧了!”




“嘘!小声点,别吵醒我的梦。”阿信凄酸地笑笑。真是烧糊涂了,怪兽想跑到楼下去拿支温度计,却被阿信拉住了手:“阿翊,再陪我一会儿,我好久才能梦见你一次。”




怪兽不忍心拒绝,便坐了下来。“好冷哦。”阿信虚弱的叹气。






废话!发那么高的烧,只盖了这一床薄被,能不冷吗?怪兽躺进被子里半坐在床上,抱着阿信,用自己的体温让阿信温暖一点。




冷汗淋漓,阿信的头发被一点点打湿,心脏像要被扯碎一般的疼,阿信难受的低吟:“杀了我吧。。。好痛。。。”


“你说什么傻话呀。”怪兽心疼地擦去阿信额头上的冷汗,温柔地哄着阿信。




“阿翊,别说那些话,好不好?”阿信问道。“什么话?”怪兽问。




“别说。。。你恨我。。。别说,你不相信我。。。好不好?”阿信在哭泣。“好,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怪兽伤心地应和。






“谢谢你。。。”阿信满足地笑。什么时候,让怪兽不要说恨,让怪兽不要说不相信竟成了阿信的奢求?在他心里,过去的伤害造成的巨大创口,从来未曾弥合过。




怪兽亦簌簌落泪,亲吻阿信的唇,阿信突然睁眼,怪兽以为阿信“梦醒”,吓了一跳,阿信却回应了这个吻,轻轻地将自己的唇,印在怪兽的唇上。




情丝缠绕,爱成化境,怪兽心中悲喜交加,深吻阿信。阿信却在他怀中昏了过去。




阿信的喉结因为痛苦而上下滑动,发出虚弱的呻吟。强烈到不敢想象的剧痛在阿信胸口扩散开来,阿信终于忍不住嘶喊出声。




那已经不像是人类的呻吟了,完全丧失语言能力的悲鸣连求饶都做不到,只能哭喊发泄着无法承受的剧烈痛楚。




阿信的身体难受的颤抖,痛得死去活来。




阿信的呼吸急促起来,本能地抵着胸口,想要忍住铺天盖地的剧痛侵袭。他的双眼因为忍耐剧痛而一片赤红。




无论阿信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病魔都始终纠缠不放,残忍地剥夺阿信每一丝的知觉。


阿信受尽痛苦煎熬,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忍下喉咙中的惨嚎,痛到牙龈都出血了。




“好痛,我好痛。。。”阿信极力想压抑呻吟,却再也无能为力了。




怪兽抱紧阿信,以为这能让他好受一点,可是随着阿信手上青筋浮现,怪兽知道,疼痛还在加剧。。。。。。




冷汗不停地滴落,每次沙哑的呻吟过后,都是更强烈的痛楚。病魔残忍的玩弄阿信的意识,令他痛得五官扭曲着,狠狠的咬着嘴唇。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折磨。。。。。。。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6 07:09:00 +0800 CST  
等大家回复哦,今天刚写完结局,刚想好番外,存稿等待大家,快快行动吧~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6 07:10:00 +0800 CST  
阿信难受地捂着嘴咳嗽起来,他咳得涨红了原本苍白的脸,脱力到手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儿下来,阿信昏迷过去,手无力地垂落在怪兽怀里。他的手上,是点点血丝。




怎么回事?阿信咳血了?怪兽惊恐万分,急忙唤阿信道:“阿信,你怎么了?”阿信恍恍惚惚地睁眼:“阿翊,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阿信还在过去的梦魇里不能自拔:“阿翊。。。我说的是真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怪兽只好顺着阿信哄着他。




阿信再次咳了起来,看他呼吸困难的样子,真的已经很不舒服了,“阿信,怎么一直咳嗽啊,而且你在咳血啊!”怪兽担心地说。




“有什么关系?”阿信傻乎乎地笑:“反正都这么糟了。”


“你别在这时候犯傻好不好?你老实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肺病这么严重了?”怪兽问。“没事啊。。。”哪怕是烧的天昏地暗失去理智开始管怪兽叫“阿翊”了,阿信还是不会对怪兽说,自己到底病得有多重。




“那我问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身体不舒服,一直咳嗽?”怪兽换了一种方式问。“阿翊,不想说这些。。。你陪我。。。”阿信可怜巴巴地抓怪兽的手。






怪兽的发问再次失败了。他只好帮阿信按摩着后背陪着他,过了一会儿阿信又忍不住咳嗽,依旧是咳出血丝来。




这次昏迷之后,阿信好久都没醒过来,怪兽决定了解阿信的病情,就背着阿信上了医院。


医生问怪兽:“你有好好照顾病人吗?这么严重的伤口感染,像他这种身体资质根本受不了的。”“什么伤口感染?”怪兽很奇怪,最近阿信没受过什么伤啊。




医生摇头,走到昏迷的阿信身边,把阿信严重受伤的膝盖给怪兽看了一眼。怪兽吓了一声,他真的不知道,阿信的伤是从哪儿来的。




医生告诉怪兽,阿信咳血是肺部严重感染带出一部分肺部静脉血导致的,感染如果已经到了咳血的地步,那已经是病得很厉害了,这也可以解释阿信为什么发那么高的烧。




医生叮嘱怪兽,像阿信身体那么差,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伤口感染的事,就算有工作需要,也最好不要吹风,目前阿信的情况说的难听点,看不看医生都没区别了,再不好好照顾,哪天没人看着,或许咽气也未可知。




怪兽知道医生不只是说说而已,阿信早就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怪兽还想知道,阿信是因为什么膝盖受伤,他想起昨天是被送回玛莎和冠佑住的酒店,决定打电话问冠佑和玛莎。




打给冠佑的电话冠佑从头到尾只有一句不知道,怪兽只好去问玛莎。




玛莎更坦诚和客观一点:“怪兽,昨晚的事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我提醒你有关阿信的事情都要用心一点,你要自己去观察,有关他自己为你付出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告诉你的,比如以前被下虫蛊的时候,他还坚持帮你写歌,很多时候真相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走的,你要了解这些,不能靠旁人,要靠你自己的真心。”






怪兽听着这段话,若有所思。


他回到阿信的病床前,轻轻抓住阿信冰一般的手,依旧是这种让人绝望的情势,额头滚烫,双手冰冷。




阿信昏迷了,怪兽柔声问阿信,像是在问阿信,也像是在和自己说话:“怎么了,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怪兽小心地拂阿信的刘海:“你身体这么不好,如果以后不舒服,我一定会在你身边。”阿信大概在做噩梦,惊恐万状地发抖。怪兽俯身抱阿信:“别怕。。。我在。。。”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7 08:10:00 +0800 CST  
这次肺病加重,阿信病了一整个礼拜,这一个礼拜里不间断地发高烧和咳嗽,折磨的阿信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怪兽庆幸的是,阿信病得昏昏沉沉,没有发觉之前他喊阿翊的那次,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他不想让阿信难过。




一个礼拜后的复工,阿信愧疚因为自己的原因五月天一直没有做多少工作,停停走走,十分磨蹭,他决定补上进度,所以留在公司里把好几首其他团员写的歌曲做一下编曲后制。






阿信做完工作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他到3楼去拿母带的时候,遇上要往回走的怪兽。




其实今晚的碰面还真是在怪兽意料之外的,不过既然碰上了,怪兽就请阿信留步,两人一道走。


怪兽提议走近路,从3楼那个狭窄的小室过去。阿信一直落在怪兽背后慢慢的走,一直没有说话。走到离这个小室还剩大约三步的时候,整个厅的光线突然覆灭,顿时陷入昏暗之中。




怪兽傻眼站在那里,阿信看看四周,大概是停电了吧。




怪兽摸索着走到门那里想推开门,可是怎么也推不开,怪兽这才想起,这个门是电子感应大门,而且不是工用电池供电,而是电路供电,停电意味着。。。这个门是出不去了。




阿信又推了推入口的门,同样的,入口的门亦是电子感应大门。




也就是说,他们被困在这里了,如果电不来,他们是无法打开门出去的。阿信背过身去看着角落没言语。


怪兽就没那么镇静了,他有幽闭空间恐惧症,这里只有依稀光亮,却空间狭小,怪兽的呼吸变得急促,一下子焦虑起来,惊慌的感受如同星火燎原,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阿信察觉不对劲,走过来问。只是幽闭空间恐惧症的人一碰到这样狭小昏暗的地方,呼吸都困难了,哪还有办法说话。


怪兽开始淋漓出汗,有窒息感。




“怎么回事?”阿信慌乱地看怪兽的样子,透过隔壁大楼射进来的一些些光线,阿信依稀看见怪兽脸都发白了。




阿信紧张地捏怪兽的手:“你幽闭空间恐惧症发作了吗?”阿信很了解怪兽,一直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怪兽意识一片混乱,连点头都不会了。




怪兽想站起来,却有点摇摇晃晃了,阿信连忙扶住,怪兽跌回阿信怀里。


“让我出去。。。我要出去。。。”怪兽沙着嗓子嘶喊,阿信轻轻摸怪兽的头发:“没事的没事的,等电来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怪兽哪里肯听,还是不断地说着要出去的话。阿信为了安抚怪兽,开始唱怪兽最喜欢听的歌:“以为我爱着孤独,以为自己不会迷路。。。”






怪兽的恐惧被阿信的歌声拉回来,他呆呆地看着为自己唱歌的阿信,他内心那些不可告人的心事,全部温柔而横蛮地搅缠着,像一支钩子,待要把心里的话都钩出来了,明明白白了,末了却又无力,它重新消沉下去,消失于万丈深渊。怪兽害怕心事被阿信知晓,落得双目迷离。


阿信也有点愣住了,谁说他不看外表?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就是被这双大眼睛牢牢地吸引。


只是阿信还感觉怪兽的身体有点无力,应该是还没恢复过来,阿信仍旧唱着他未完的歌——阿信很久没有唱歌了,复工之后就只是通告和广告还有创作或是编曲,他自知身体还不是很好,没有再唱,却不料,休息很久的嗓子,终于恢复了曾经的清亮,换气也自如许多,休息了这么久,声带取消了原先错误的肌肉记忆,开始愈发懂得一首歌该怎么起承转合。


阿信的声音打远,亮堂,点染怪兽心中的洪荒世界。


怪兽诧异着,自己怎么不害怕了?像是迷路很久却没来由地找见了出路。他放宽了心,恐惧也忘了,甚至再不出冷汗了,仿佛拥有一个热切的梦。




怪兽的一双眼,如初见时一样浓如点墨,怪兽早已在歌声中被俘获一颗心,软软地依进阿信怀中,放任而深情。




阿信没来凭的,没有推开怪兽。但他也不知所措地忘记了唱歌。他爱怪兽,可是他也害怕,害怕重新走回那个令他痛苦的漩涡。




怪兽躺在阿信怀中,毫不慌乱地,轻轻扶住阿信的下巴,如阿信失忆的时候他们无数次的拥抱亲吻一般,怪兽温柔地,再一次吻了阿信。




阿信心头轰然巨响,心如平原跑马,易放难收,他竟一动也不动。




怪兽灵巧的将舌头探入阿信口中,阿信全身电流激窜,连抵抗的力气都没了。阿信的嘴唇开始发抖,他的心缓慢而微弱的跳。


雨后月光轻如白银,悄悄探照这里。怪兽情不自禁地一边深吻阿信,一边用手擦去他额上细细的汗珠。




怪兽毫无征兆的一个吻,阿信无法全身而退,竟至于交出一切,他的手,亦悄悄抚上怪兽的背。




电不适时的来了,灯光如不速之客,照亮阿信迷茫的心。




阿信恍然清醒,推开怪兽,没命的跑没命的跑,一直跑到楼下车库,驾了车慌不择路地朝前直开,远远地离开了这栋大楼。




怪兽站在楼上,看着阿信的车远去,不知怎的,魂魄似乎四散,心也无法收拢。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27 08:10:00 +0800 CST  

楼主:我乐苦多乌托邦

字数:98625

发表时间:2014-07-02 02: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7:06:44 +0800 CST

评论数:157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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