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是怀疑

这一觉怪兽睡得很好,直到经纪人打电话催通告的时候才醒。他模模糊糊地记起,昨晚是阿信照顾着自己。。。


他心里一暖,起来去找阿信。


走到阿信的房间怪兽惊呆了,眼前的人把手都掐到胸口里去了,惨白的嘴唇都被他咬出血了。




“阿信你怎么了?”怪兽心疼地想碰阿信,阿信慌张地躲远。


怪兽的心冷却了,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碰一下都不行吗?




可是阿信,是自知自己在发烧体温很高,不想让怪兽发觉,不想让他担心。。。。。。




怪兽的语气严肃起来:“收拾一下要去拍广告了。”怪兽转身走掉。




阿信艰难地起身,走到浴室去洗漱。




到了广告拍摄现场,大家开始准备妆发。化妆师给阿信上唇色的时候发现他体温非常高,吓了一跳想通知导演,被阿信拦住了:“没关系的,我能坚持到广告拍完。”






广告开始拍摄了,第一个镜头是大家一起跳起,落地的时候虚弱的阿信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怪兽难掩担心,情不自禁地看向阿信。






因为严重的发病,阿信如身处地狱般的折磨,轻轻的一个动作都会让他晕眩和痛苦,何况是拍摄广告中诸多大幅度动作,冷汗模糊了阿信的视线,浑身无意识地颤抖着,阿信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到了单人拍摄环节,阿信按照导演的要求手捧一盏灯默默祷告,他闭上眼睛,苍白的双唇微张,显出无助的脆弱。






导演实在看不下去了,拍完这张照片之后对阿信说道,你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拍摄吧。




阿信被助理搀扶下去,小助理也发现了阿信身体状况很差,她嚷着要去告诉怪兽他们。




阿信把小助理拽住:“拍完。。。就好了。。。再耽误时间,就浪费今天的景和预算了。”




阿信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吞了几片止痛药就上场了。






在阿信的咬牙坚持下广告拍摄接近尾声了。最后一个动作,是要阿信举起麦架的摆拍。






往日不重的麦架今天却是沉重的负担,阿信艰难的举起,可怕的绞痛在胸口炸裂开来,阿信眼前的焦距模糊了,所有的疼痛歃血为盟摧城掠地,阿信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麦架碰地一下砸在胸口,昏迷的阿信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彻底昏晕过去。








现场乱成一团。怪兽第一个冲上去抱住阿信。好烫的体温,他在发烧啊。。。。。。






阿信被送往医院急救,怪兽实在是不放心,让医生对阿信做了彻底的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当所有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怪兽和医生交谈,才知道阿信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不该工作的。




他急急的回到病房找阿信,居然发现阿信已经出院了,床上空空如也,护士说阿信坚持说自己没事。


到了大鸡腿的玛莎发现阿信在写歌,玛莎忙夺过笔:“你疯了啊,这时候写什么歌啊,你没看你都病成什么样了?”






阿信却倔强地夺过笔,坚持写下去,写完之后还轻轻哼唱,确保旋律是流畅好听的。玛莎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在旁边陪同。




怪兽得知阿信在大鸡腿也怒气冲冲地杀回来了:“陈信宏,陈信宏我要你给我解释!”




阿信抬起头,怪兽恨恨地说:“心包膜积血,严重的营养不良,肺组织感染,你到底在干吗?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


“我。。。我。。。”阿信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怪兽伸出手把阿信拽到穿衣镜前:“你看看,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现在才明白,你生我的气,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干脆放任病情发展,你想让我后悔是不是?”




“我不是。。。”阿信难过地摇头。“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后悔的恨不能去死,但是我告诉你,我死了也会拉着你,你别想逃脱!”怪兽气势汹汹地吼道。






怪兽摔门而出,关门的巨响里,回荡着他对阿信的痛心。




阿信看向镜中的自己,冷汗早已打湿了刘海,他看见自己额角的痣,似一滴飞溅的情泪。莫非上天早知他会为情所困,才给了他这颗泪痣,这颗泪一般的痣,就是命运的谶语吗?




他得不到,他得不到,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失去力气倒在地上,玛莎连忙过去扶住,阿信过度消瘦,衣服早已非常宽大,玛莎慌张地扶住阿信的时候,无意间挽起了阿信很松垮的袖子。




他看见阿信胳膊上的紫黑色的淤血。这是?这是虫蛊病毒?




玛莎立刻问道:“阿信,在出事的那天,还有别的事情发生,是不是,叶凌他是不是对你下手了?”




阿信缓缓抬眼:“嘘,如果你猜到了什么,别说出来,就算是替我保密吧,我会感谢你的。”玛莎被这样的隐忍震慑的无奈:“你。。。。。。。”




阿信坚决地拽着玛莎的衣袖:“不要说出去。”玛莎只好点头答应。




阿信实在没力气了,他努力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麻烦你,帮我把写好的歌誊抄一下给怪兽,就说是你替他写的。”




玛莎听得难受:“你这又是何苦。。。”阿信苦笑着:“他这几天忙里忙外的,要到交歌的时候了,他还没写呢。。。”




“我是说,为什么要用我的名义给他?”玛莎问。阿信的笑容越发凄酸苦楚:“他那么生我的气,怎么会要我写的歌呢?”




玛莎无法再言语,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阿信这样的为怪兽付出?






阿信实在是撑不住了,痛苦的昏了过去。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08 10:54:00 +0800 CST  


他闭上眼睛,苍白的双唇微张,显出无助的脆弱。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08 10:55:00 +0800 CST  

他看见自己额角的痣,似一滴飞溅的情泪。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08 10:55:00 +0800 CST  
拜托各位别跑堂了,认认真真写的,谢谢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08 11:38:00 +0800 CST  
阿信下了决心对虫蛊的事情哑口,他要让这件事成为他的秘密,秘密二字,都有“必”字,心中一把刀,下了死心,不容有失。


可是偏偏玛莎知道了。事情至此发生改变。




玛莎虽然答应了阿信保守秘密,不过他不会真的隐瞒。




陈信宏,你可能忘了,我信奉的是老庄思想而不是儒家,我心中没有仁义道德的包袱,只想自由自在的做该做的事。




而现在,救你,就是我该做的事。


玛莎先是以说出秘密为要挟,给阿信请了假之后逼着阿信回家休息。


随后,他决定拐个弯把这件事捅破,倒不是他怕阿信追究,是他没有想到怪兽因为和阿信吵架,连阿信回家都不过问了,这个情况下如果没有证据的玛莎直接说的话,怪兽会既不关心也不相信。




在五月天的成员里,擅长所谓的“谋略”的,唯阿信和玛莎而已,现在阿信是彻底歇菜了,只能靠玛莎了。






玛莎需要一根引线和一个完美的时机。而现在,也许时机并不成熟,但是阿信的身体等不到那个时候。


引线有了,就是叶凌。


玛莎去探监了。




虽然玛莎对叶凌了解不多,但玛莎清楚的觉得,能把自己的每一步走的这么决绝又不惜同归于尽的人,思维一定很绝对,叶凌的思路一定有突破口的。


他能想到的最大的突破口,就是叶凌对怪兽爸爸温钦彦的极大仇恨。




他在和叶凌对话的过程中,捏造了一件事,他告诉叶凌,温钦彦正翻遍所有司法先例,想要加快审判进程,同时温钦彦也调出了有关叶凌的所有卷宗,想要对他从重处罚。




现在再来看这段“挑拨离间”的经典对话,绝对是有漏洞的,温爸爸何许人也?资深律师,半世沉浮,会真的做法不成熟到想要加速审判过程吗?




但是叶凌偏偏就是相信,而这点玛莎非常确定,叶凌对温爸爸实在有太多的仇恨和偏见,叶凌根本想不到温爸爸会按规矩来。




于是,玛莎靠着叶凌的指引,去到了叶凌曾经住的地方,拿到了事发当时叶凌所住的酒店公寓的监控录像。








接着,玛莎又和阿信通了电话,玛莎告诉阿信他替阿信和一个知名编曲人接洽了工作,那个编曲人将替阿信最近创作的歌曲编曲,完成的作品已经发到阿信的邮箱。可事实上,发到邮箱里去的,是玛莎得到的监控录像。




玛莎问阿信邮箱的密码,说是替他收邮件,替他处理后期,阿信不虞其他,很快答应了,他病得昏沉,实在无暇去想玛莎还有别的用意。


然后,玛莎趁怪兽在大鸡腿做音乐的时候,说是借用怪兽的电脑收邮件。




果然怪兽一看到是阿信的邮箱就移不开眼睛,这还不算完,玛莎为了确保怪兽能亲眼看到录像内容,
接着,玛莎又给邮件加了暧昧的标题:“亲爱的你,别来无恙?”




玛莎知道怪兽表面装作不在乎,实际上醋意浓的化不开。




果真怪兽不顾玛莎的“劝阻”一定要看那封邮件。




真相大白。




那晚,当阿信得知叶凌的险恶用心,他去找叶凌之后被叶凌困囿于室内,叶凌答应可以让阿信去找怪兽,但前提是喝下叶凌给阿信的虫蛊病毒。这实在是杀招,如果阿信没能成功救出怪兽,那正如叶凌所愿,他可以一举解决阿信和怪兽,如果阿信成功救出怪兽,叶凌反被逮捕的话,他还有筹码,就是中了虫蛊的阿信。




阿信为了救怪兽,不顾一切的喝下那碗毒药。




叶凌根本没有想到,为了保住怪兽的安全,阿信宁愿痛死都没有保释叶凌,他在狱中,消息又传不出去。








多亏玛莎,多谢玛莎,怪兽终于得知了这一切。




温尚翊,接下来就靠你了,只有你能救出阿信!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0 17:40:00 +0800 CST  


玛莎虽然答应了阿信保守秘密,不过他不会真的隐瞒。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0 17:41:00 +0800 CST  


2007年的阿信笑靥纯真,丝毫不知未来的劫难。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0 17:42:00 +0800 CST  
怪兽动身去北投看阿信。




走到阿信的病床前,才看见阿信的脸色比窗外的初雪还要苍白,怪兽碰碰阿信的额头,竟是烫手的,可,他竟虚弱的发烧脸上也不带一点潮红。他蜷着身体咬牙忍受着,手狠狠地抵着胸口,心口的绞痛越发尖锐,节节高升,几乎要将心脏绞碎的痛。




肆虐不休的疼痛把阿信的呼吸都扯得七零八落。




为什么昏过去了,还是这么痛?




怪兽把阿信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小心地收回去。他注意到阿信的手——修长而嶙峋,像龟裂泥土中裂生出来的一束白芦苇,手指尖,瘦的过分。以前阿信即使是胖的时候,手也总是清瘦,人的胖瘦其实很难影响到手的形态,但是而今,阿信的手,却是枯瘦的只剩骨头,可知是病得一脚踏进棺材里了。怪兽有点懊悔,如果能早点注意到阿信的手已经是这个样子,也许他便能知道阿信病得极重,就不用令他受苦那么久。






突然间阿信脸如金纸,胸口似有重锤狠狠敲下,他凭着残存的意识起身,趴到床头早就准备好的盆子前面,翻江倒海的吐,早上才喝的一点药全部吐出来。




他不和大家一起吃饭,是当他发现他总是痛到眩晕和恶心,总是忍不住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如果再一起吃饭,势必会给人看出来的。




有一个人,温柔的抚他的背,递给他温水漱口,他以为是妈妈,放心的接过水漱了口之后,怏怏的躺下。




但他察觉衣服的颜色不对,定睛一看,才知道是怪兽。阿信立刻将抵着胸口的手缩回去。




“很痛吧?”怪兽担忧的问。阿信摇头。怪兽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他只是忍不住关心他。




“为什么不和我说?”怪兽问。“什么?”阿信答。




“你被叶凌下了虫蛊的事。”怪兽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信侧过脸去。




“别装了,监控录像我都看见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了。”怪兽索性说破了。




阿信低着头,他心里非常紧张,他还是想着,怎么遮过这件事。




“我会去保释叶凌,让他把解毒的药物给我,你好好养身体,等着我。”怪兽说道。






“不行!”阿信立刻回绝。怪兽却更坚决:“我不是来和你商量,是来通知你。”






阿信着急了:“温尚翊,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想活下去?”






“什么?”怪兽问。“我已经累了,我讨厌这样的生活,我讨厌我明明知道你心里没我还天天和你一起工作,我讨厌无休无止的乐团生活,我不想和你们待在一起,再也不想!"




“混蛋!”怪兽抬手扇了阿信一巴掌:“我现在真庆幸我当初选的是叶凌而不是你,最起码叶凌敢爱敢恨,可你只是个懦夫!你居然说你厌恶乐团生活,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阿信呆住了,虽然早知道怪兽心中的人,可是为什么再一次听到的时候,他会这么痛。




他含泪看向窗外。




怪兽回去之前甩下一句话:“我不会保释叶凌了,你要去死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






等到怪兽走了许久,确定他不会再回来了,阿信才弯下腰去,抵住疼痛的胸口。




他不想活了,他真的不想活了吗?不是的,他舍不得家人,舍不得朋友,舍不得歌迷,最最舍不得的,是怪兽。他到过地狱,却登不了极乐,他并不甘心。可是他能怎么办,残酷的现实让阿信明白,他和怪兽之间只能存活一人,那么,那个人一定要是怪兽。






真可惜,他再也见不到怪兽了,他要走了呀。。。他想象着,怪兽会拥有新的生活,经营一个换了主唱的,全新的五月天,等到厌倦了娱乐圈,怪兽会找一个真正爱的人共度余生,他会幸福温暖的生活下去的。




这样,便好了,他能幸福,便好了。。。阿信在意识昏迷前,还是笑着的。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0 17:42:00 +0800 CST  
怪兽刚离开阿信家,玛莎就打电话来问:“和阿信商量的怎么样了?”


怪兽赌气说道:“我不会救他,他自己都不想活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都为你病成这样了,你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啊,那是活生生一条命啊!”玛莎气愤地说。




“我知道。。。可是,他说,他不想这么累,他也不想和我们一起玩乐团!”怪兽说。




“你怎么这么傻,他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他要是真不想和我们一起玩团,他会一直坚持工作吗?”玛莎点醒了怪兽。




玛莎继续说道:“他是不想保释叶凌,叶凌的手段你也知道,他是不想让你冒险,可是我觉得,如果要想让阿信活下去,就不能态度那么保守,保释叶凌拿到解毒的药物之后,我们还可以有很多方法应对,只要人在,都不是问题的。”


“是啊。。。。。。可是阿信那么执拗的态度。。。。”怪兽犹豫了。“哼,他执拗,现在还由得了他?他病鬼一个,能不能走得了路还是问题,等我们拿到药的时候他估计还昏沉着,直接把药给他灌进去或者是用注射的方法,看他有没有办法反抗!”尖沙嘴还是那么犀利。




怪兽终于扫除心中的阴霾,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挽回阿信,治好他的病。


他先是去到监狱,等到了探视时间,他便和叶凌对话:“你有办法治好阿信的病?”


“废话,是我下的虫蛊。”叶凌轻蔑地答。


“如果我保释了你,你会对阿信不利吗?”怪兽心中没有自己的安危,他只想要阿信平安健康的活下去。




“温尚翊,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要么,你就让我被判刑,眼睁睁地看着陈信宏死,要么,保释我,你别问我会做什么,我也不想告诉你。”叶凌倒是坦诚。




怪兽不再说话,他只是加快了办理保释叶凌的手续。他知道阿信的身体在持续衰弱下去,他必须尽快。




三天之后,阿信接到了叶凌的电话:“陈信宏,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快死了?”“你为什么能打电话?”阿信紧张地问。


“温尚翊保释了我,不但如此,现在他人也在我手里,能不能救他,全看你的。”叶凌嚣张跋扈,不可理喻。




“怪兽在哪里 ?”阿信撑着病体坐起来。叶凌把地址发到阿信手机上。






阿信强逼自己服下加倍的药量,驱车前往叶凌绑架怪兽的地方.




他实在病得太重了,一用力连指尖都发冷。等到赶到叶凌事先说的地点时,连叶凌看到都吓一跳“看来我下的虫蛊太厉害了,陈信宏你都没人样了!”




阿信不理叶凌的嘲笑:“怪兽在哪里?"




叶凌把怪兽的绳索解开:“他好好的啊。”阿信赶紧过去查看怪兽:“你没事吧?”“我没事,倒是你。。。。。”怪兽心疼地触阿信的脸颊。




“别腻歪了,温尚翊,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药就在那里。”叶凌指着小茶几上的器皿。






怪兽兴奋的冲过去想伸手拿,阿信一把拦住:“不能拿,这是箭毒木的树浆!”




叶凌哈哈大笑:“果然有点见识,我告诉你们,今天估计你们两个就会在这个问题上掰扯不完的,药我已经放在器皿里了,但是周围我已经倒好了处理好的箭毒木树浆,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已经没过了药瓶口,当然,药物我密封的很好,绝不会受这些树浆的影响,但是,这些树浆我已经做过了处理,变成了比溶液更细分的微粒,就算要取的人戴了手套或是用任何东西遮挡,依然会被这些毒物侵染。而我对器皿已经做了特殊处理,它被固定在这个桌子上,这个桌子上的凹槽与器皿组合后有气压作用,容器里的树浆是无论如何也倒不出来的,不过只要有人取出这瓶药,虽然树浆还有一些残留在外壁,但是是微量绝不致命,也就是只要你敢拿,然后交给陈信宏,陈信宏就能得救。”




“你卑鄙!”阿信痛骂。叶凌笑道:“你还是先和你的怪兽掰扯清楚吧,你们两个到底谁生谁死。”




阿信抓住怪兽的手,把怪兽护在怀里。怪兽拼命想要挣脱去取药。




叶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口,而怪兽和阿信还处在争执中,谁也无暇管叶凌已经逃脱。




人寰处处有争执,叶凌之所以能够少年经商,做出一番事业,靠的就是心狠手辣和缜密的思维。早在怪兽赴约之前,叶凌就警告怪兽不能报警,怪兽为了取药自然不会这么做,而心系怪兽安危的阿信更不可能在来之前报警。




那么 当他们取到药之后,难保他们不会有什么举动,叶凌既不想费那个劲杀这两个人,但也不想被这两个人制服,所以他事先处理好的箭毒木树浆,为的是令阿信和怪兽起内部争执,自顾不暇,给他创造充裕的逃亡时间。




他的确做到了,现在阿信和怪兽几乎打起来了。




阿信拼命抱住怪兽,不让他挪动一步,不让他有任何取药的机会。虽然阿信现在体力不济,可是保护怪兽的信念支撑着他紧贴着怪兽,令怪兽不得动弹,阿信高挑的身材也成了怪兽的拦路虎。




两人僵持不下,已经一个小时了。阿信筋疲力尽,几乎快要倒下,却还是抱着怪兽,不让他前进。




怪兽看着阿信的样子,瘦的嶙峋和苍白,一看就知濒死。






怪兽的情绪终于溃堤了:“你让我去取药啊!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死吗?”阿信不回答,只是死死的抱住怪兽。怪兽忍不住哭出声:“你个笨蛋,当初为什么要喝虫蛊病毒?现在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阿信听见怪兽撕心裂肺的哭泣又何尝不难过,他也红了眼眶:“好好的活下去,忘了我。”“你在说什么啊!”怪兽狠狠的挣阿信的怀抱。




“陈信宏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离开我。。。”怪兽孩子般的嚎啕。再次拼命的推阿信,依旧不放弃取药的决心。




阿信再度抱紧怪兽:“阿翊!”久违的称呼令怪兽安静下来。“阿翊,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就是那颗最渺小,却最想靠近你的星啊,我就在远方,不耀眼,不衰变,始终等待着与你擦肩。。。。”
“我不要我不要!"怪兽知道这就是离别,可他不想。




阿信抱着怪兽,隐忍的流泪。怪兽靠近阿信单薄的胸膛,听着阿信微弱的心跳,死亡来临前的片刻温存。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2 07:46:00 +0800 CST  

我就是那颗最渺小,却最想靠近你的星啊,我就在远方,不耀眼,不衰变,始终等待着与你擦肩。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2 07:46:00 +0800 CST  
贴近阿信的怪兽发觉,阿信在发抖,他知道,阿信开始发病了。




他下定了决心,趁这个时候脱开阿信去拿药。他先试探着推了一下阿信,严重发病的阿信虽然坚持拦住阿信,可是身子已经不稳了。


怪兽再次蓄力,狠狠的推了一下阿信。怪兽推的力气不小,阿信身体又非常虚弱,这么一推阿信猝不及防向后倒去,头重重地磕到茶几上。




霎时血流如注,阿信昏迷过去。




阿信流出的血顺着叶凌之前处理好的用于产生气压作用的凹槽流入器皿中,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怪的景象,树浆的位置慢慢降低,流入的血液在表面形成了一层红色隔膜。




怪兽才不管这个现象是为什么,他只是不顾一切的拿出了那瓶药。小心地揣在贴身的兜里。




他把阿信背到背上,打算尽快离开这里。




但,他发现,屋子起火了——叶凌不想费劲杀这两个人,不代表叶凌不杀这两个人。赶尽杀绝,用心险恶,怪兽和阿信,真的斗不过叶凌。






叶凌在刚才逃脱这里之前,就点燃了火种。现在火势已经蔓延到门口,而这个出口,又是唯一通道,怪兽想带着阿信从窗口跳下去,可当他看见火光已经蔓延了屋子周围相当大的范围之后他绝望了。






他想呼救,可是这里叶凌找的地方很隐蔽,这么荒凉的地方怕是半天也没有人经过的。




阿信还在流血,怪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难道真的要让阿信死在这里吗?怪兽抱着阿信跌坐在地上。






阿信在昏迷中眼皮还在颤动,想必还在发病,火光映衬中,阿信睫毛闪动的投影,覆在脸上,像一只手,拂来拂去。


怪兽吻着阿信的脸颊,啜泣着,为什么他使出浑身解数,却仍救不了阿信?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2 07:47:00 +0800 CST  
时值台北多雾的时节,山上起雾了。




一队正往这山上走的巡山队正在抱怨:“真是白来了,这么大的雾,不知道会有多少偷伐者会成为漏网之鱼。”——现在是冬季了,休眠期的树木不能再超过标准的砍伐了,否则会引起林荒的。






巡山队长看到远处的火光,因为浓雾的包围,成了星星点点了。




“有人在烧山吗?”浓雾笼罩中,大家都看不清楚,只好一齐奔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处起火的房屋,这里人烟稀少,今天天气又潮湿,可能会是有人烧着了房子之后离开的!大家越想越不对,赶紧开始扑火,巡山队队员们运来水源扑灭火焰——还是天气潮湿的缘故,虽然屋子整个被点着,但总体火势不难扑灭。




他们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人。在火中氧气稀薄,快要喘不过气的怪兽发现了有人在救火,拼劲全力,火势一弱,就抱着阿信跑了出来,连声道谢之后,怪兽说明了阿信的伤势,巡山队员们立刻开车以最快速度送阿信去医院。




阴差阳错地,怪兽和阿信把命捡回来了。






将阿信送往医院以后,怪兽叫来大家,把药交给大家,这是一份注射针剂,怪兽以为自己碰到了那些树浆,命不久矣,几乎是以交待遗言的方式叮嘱大家一定要让阿信注射这针剂。




可是体检之后怪兽发现自己居然没事,玛莎像是反应过来,告诉怪兽,箭毒木的树浆之所以致命,在于它是与血液凝固和结合,所以氧气无法交换导致窒息死亡。但是当阿信摔到茶几上,他流出的血液也许血量与树浆量相当,恰好溶掉了那部分的树浆,而就像叶凌说的,微量的树浆不致命,所以怪兽没事。




怪兽却高兴不起来,阿信还在做手术,自己真不该推他那么重,万一他醒不过来,怪兽一定不会独活。


漫长而紧张的等待后,终于阿信转危为安。




但是阿信还昏迷着没有醒来,经过怪兽的询问,医生告知虫蛊病毒的解毒要越早进行越好,否则会落下病根,所以怪兽交出了针剂,由护士注射进阿信体内。


其实怪兽也怀疑过,万一叶凌耍诈没有给出真正的解毒针剂怎么办。是聪明的玛莎劝慰了怪兽:“怪老大,如果不用这个针剂,那我们就只能看着阿信死,从动机上来说,我们必须用这个药,其次,你刚刚把叶凌保释出来,从叶凌被保释到他要挟你和阿信的那个时刻,他能自己支配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而这两天,他必须准备好逃亡路线,设计出形成气压作用的桌子和器皿,以及搞到箭毒木树浆又将这些树浆进行处理,两天的时间怕是很紧张,我看他根本没有经历制造一份假药,干脆就拿手里现成的用——因为他认为你们肯定拿不到这个药。”






怪兽释怀了,事实证明玛莎是对的,注射完药物之后可以明显看出昏迷中的阿信睡得沉稳多了。




怪兽只觉因祸得福,他期盼着阿信醒过来。




他就驻扎在阿信病房里了,吃住洗漱都在医院,谁劝都不回去。




终于让他等到了,这天下午,气温回暖的这天。




下午两点的时候,怪兽有点犯困,他先是看了看阿信的脸色怎么样,又小心地调整了床的高度,才准备躺到旁边的床上去。




正当他转身之际,阿信幽幽转醒,艰难的睁眼,这段时间,阿信一睡如死,石沉大海,在他的睡梦中,鸟语花香人迹杳然,仿佛回到童真的岁月。




但,他正如一个善忘的婴儿,开口第一句便问:“阿翊,我怎么在医院里?”




怪兽还未察觉阿信的不对,只是为阿信的醒来而高兴:“你忘啦,我推了你一下,你摔倒了。”




“你为什么推我?”阿信刨根问底。“这。。。”怪兽心里发毛。






“阿信,你记得一个月前我们在干嘛吗?”怪兽试探着问。阿信双眼惺忪,回答的更加离谱:“我们要开演唱会了,一直都在练团。”




一个月前阿信分明病得昏昏沉沉,大家只是拍拍广告上几个通告,哪来的练团。




怪兽当机立断,问出一个最能判断阿信是否出了异状:“阿信,今年是几几年?”




阿信的答案让怪兽立刻哑声:“2007啊,阿翊,你糊涂了吗?”




怪兽心里一点着急终成燎原之势:“阿信,你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担心阿信不只失忆这个毛病。




阿信摇头。






怪兽顾不得阿信的诧异,赶紧去找医生沟通。沟通的结果是:当时阿信摔倒头磕到茶几,撞击到的,是头部的海马体,这个地方一撞击到,丢失的就是大段的记忆,至于能不能恢复,就非常难说。


老实说,怪兽心中开始有了窃喜,那些不好的记忆,想起来干吗?




他回到阿信的病床前,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地,和阿信聊天。聊着聊着阿信假装不经意地问:“阿翊,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叶凌是不是一会儿来接你啊。”




阿信还自作聪明的表现出坦荡不在乎的模样,殊不知现在是07年的阿信对14年的怪兽,时间的超越,总令这种对阵显得颇不公平,现在怪兽能轻易捉摸阿信的心思。




不过现在怪兽能更确定的一点就是,阿信的记忆停留在07年初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叶凌还没离开呢,叶凌是07年6月消失的。




怪兽觉得不能再瞒着阿信,他索性坦白的告诉阿信,你经历了一个变故,在这个变故中你失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记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相比以前会变得非常不好,这也是由于之前的变故引起的,你必须习惯和接受。现在是2014年,叶凌已经失踪了,他消失了7年。




阿信听得懵懵懂懂,但是他非常相信怪兽说的话,因为,在刚刚怪兽说话的那短短几分钟里,他心口疼了好几次。。。他的确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4 10:13:00 +0800 CST  
夜晚,阿信婴儿一般蜷伏在怪兽的膝盖上,怪兽轻轻的顺他的背。


细细的冷汗顺着阿信的脸颊滴下,他发病了,心口绞痛的厉害。尽管虫蛊已解,可是之前的枪伤令心脏结构已有了毁损,加之虫蛊的解毒针剂来的太迟,虽无性命之忧,可已经有部分虫蛊无法根除,也许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重生的阿信,并不似之前苦难重重的阿信可以忍耐得了那么痛。




怪兽拿毛巾一边给阿信擦汗,一边问:“是不是还很疼?”




“好。。。一点了。。。”阿信不想让怪兽担心,这点倒是和之前的阿信也颇为相似。只是疼的声音都颤抖着,又怎么瞒得了?






刚换的衣裳,不多时便又疼得打湿,只好再换。




疼得一整个夜晚都睡不了多久,阿信忍不住疼得呻吟:“阿翊,救我。。。。。。”怪兽的心,仿佛被丢到油锅里高温煎熬,循环往复。怪兽知道,今天的阿信已经比过去的阿信免除了大半的痛苦,却还是痛得难以忍受,他不敢想象,之前的阿信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越是这样,怪兽越是下定决心,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他一定要努力地,让阿信好起来,让他们两个人,好起来。




怪兽睡着了,天亮的时候他发现阿信已经虚脱了,急忙喊医生。治疗就在艰难中缓缓进行着。


不过幸亏阿信心态乐观,有怪兽的悉心照顾,快乐成了最好的治病良药。




“啊,张嘴,张嘴。”怪兽对阿信做着O形嘴,“啊。。。”阿信张嘴,怪兽喂进一匙药水。




“哎哟~"大家都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你们怪叫什么,阿信是个病人,等你们生病了,我也这么对你们。”怪兽回了一句。




“那就出鬼了,如果我生病啊,你肯定一瓶药水砸过来,爱喝不喝。”石头抱怨道。阿信抿着嘴偷笑。




“好啦!”怪兽笑着阻止石头的调侃。


为了照顾阿信,怪兽变得心细如尘,非常注意阿信衣服的增减,很怕他着凉。




太阳一下山,怪兽就会默默给阿信加一条毯子,而昏睡过去的阿信会抿一抿猫嘴,蜷到被子里去。怪兽就用手指拂一拂阿信的刘海,看着沉入睡梦中的阿信露出微笑。






怪兽希望阿信能多睡一会儿,再多睡一会儿,他知道阿信也许醒来就免不了要受发病的痛苦,在心脏问题没有稍微治好之前,他希望阿信一直睡。




可惜的是阿信即使睡着也会疼醒,虽然他都懂事的忍着,尽量不让怪兽发觉,但是每一次阿信发病,都让怪兽的心,疼了又疼。






阿信的孩子气并不因失忆而减少,大概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身体稍好了,他就闹着要出院。






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挺好的,还和怪兽掰手腕,怪兽一用力阿信就疼得嗷嗷直叫,只好作罢。




不管怎么说 ,阿信终于摆脱医院这个一眼望去只有白色的单调地方了。


出院后怪兽陪阿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吃小吃。




虽然怪兽答应陪阿信去吃小吃,不过吃什么却要由怪兽决定,怪兽不让阿信吃冰,也不让阿信吃麻辣锅,在阿信通过卖萌耍狠多重手段均失效之后,他只好顺从怪兽,一起去台南吃馄炖了。。。。。。






吃惯了麻辣锅的阿信,这次却觉得台南的馄炖鲜美非常,他几乎是狼吞虎咽。。。。怪兽看着阿信这幅饿虎扑食的样子忍不住偷笑,其实真的难怪,天天在医院喝粥,阿信现在估计吃什么都高兴。






吃完后阿信和怪兽散步回酒店,一路上嬉戏打闹一如往常。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4 10:14:00 +0800 CST  
又经历了一周的院外调养,阿信正式复工。


经纪人看阿信身体恢复的不错,就给五月天安排了演唱会。但是怪兽却心里犯怵,大概之前经历的事情成了梦魇了,只要一开演唱会,怪兽就怕阿信会病倒。




演唱会大事小情太多要忙,阿信真的吃得消吗?




不过在准备过程中,阿信一直表现得经力充沛,而且,在调音,走位,彩排的过程中,阿信和怪兽一直默契十足。




怪兽想起,阿信曾说过,和心爱的人,殚精竭虑的准备一场演唱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虽然阿信没有告诉过他现在的感受,可是,怪兽已经开始觉得,真的很浪漫和惬意,是即使辛苦也挡不住的惬意。




因为阿信失去记忆的关系,好多歌曲怪兽都要陪着阿信温习,阿信总会好奇地问,歌曲背后有什么故事。虽然怪兽也未必了解,毕竟写歌词的人是阿信,但他也试着揣摩,阿信当年的心思。重新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些歌词,怪兽觉得,爱一个人,真的是一场冒险,悲伤快乐皆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去,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否极泰来。


因为有怪兽的疏导和陪伴,阿信的歌词背的很快。




终于演唱会得以进行。




在唱离开地球表面的时候阿信蹦跶的好高,雀跃的快乐,奇特的快乐,耳朵嗡嗡的响——阿信还未意识到,身体快支撑不住了。




唱到温柔了。这首唱了无数遍的情歌,阿信从未厌倦过,毕竟,心痛和失去是相同的,他的阿翊,有了心上人了呀。




阿信依旧要把现场的灯,全部都关掉,未成形的黑暗淹过来,把阿信的回忆都煮沸,煎成一碗汤药,热的,动荡的,甜蜜和苦涩交杂,苦的是药,甜的是过药的蜜饯,人浮在半空,永不落实。




不知是寒冷,还是潮热,造成了颤抖,折磨。极度的悲哀,万念俱灰。




还记得,2000年。






叶凌站在巷口,拿着一把银色的吉他递给怪兽,意思不言而喻了,他在追求怪兽,请求怪兽答应他。




怪兽犹豫着没有接,他到底爱不爱叶凌呢?他心里是复杂的,他那颗不大的心里,装了阿信了,只是,阿信一定是喜欢女孩的吧!他没问过阿信,但他没这个自信,他看向眼前含笑的叶凌,爱别人,要费尽力气的,不如让别人来爱自己。




怪兽接过银色的吉他,默许般的,拉住了叶凌伸过来的手。




与此同时,阿信在暗巷的角落里,僵硬的无法动弹,怪兽终是属于别人了,为什么他不能成为怪兽心里的那个人呢?他的大脑,赤裸的空白。




他为怪兽神魂颠倒,但他不能将怪兽据为己有。就算他放不下自己的心事,他也不能不顾及怪兽的心意,他必须给他自由。




这黑夜中,有伤心野烟,凄酸弦管,巷子里,偶然闪过一片影——阿信跑回大鸡腿去了。






我给你自由,我给你自由,我给你全部全部全部自由。




“我给你自由,我给你自由,我给你全部全部全部自由。”阿信声嘶力竭。






灯光通明,漫天纷飞的是白色纸片,穿梭其间逍遥自在的风,还有阿信未曾真正禁锢的爱情。




因缘成魔,辗转成忧,明明心上人就在身边,却有相思如扣。






怪兽是叶凌的,永远不是你的!执念轰然一撞,阿信眼前一黑。






他倒在舞台上。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4 10:14:00 +0800 CST  

灯光通明,漫天纷飞的是白色纸片,穿梭其间逍遥自在的风,还有阿信未曾真正禁锢的爱情。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4 10:15:00 +0800 CST  
“医生,阿信明明养好病了,怎么又昏倒了?”怪兽焦急地问医生。




“心肺功能极度衰弱,其实在病人身上这个问题一直存在,大概最近的疏忽导致了病情的加重,简单的说来,是在病人的心室里,产生了阻碍输氧功能的肌肉细胞,导致了病人的休克。”医生说明道。




“那该怎么办?”怪兽看着昏睡中还非常虚弱的阿信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解决,射频消融。”医生的答案非常确定。




射频消融是一个大手术,它的原理是直接注射酒精汇入心脏,酒精灼烧掉阻碍输氧功能的组织细胞,一直到烧完为止。


最最残忍的一点,是这个手术不能实施麻醉,它要求病人保持着清醒,等到病人能大声咳嗽出来,才能判断出组织细胞已经灼烧完成,手术才算成功。




如果不做这个手术,心肺功能极度衰弱的阿信将死于不能自主呼吸。




怪兽看向病床上的阿信,都已经病得这么虚弱了,还承受的了射频消融手术的痛苦么?




但是怪兽终究同意了手术的进行,他别无选择。


在手术之前,医生先对阿信做了回波检查和血管造影。阿信的身体状况还是能够进行这次手术的。怪兽只有一个条件,手术的时候他一定要陪同。




手术前的晚上,怪兽守在阿信床边,这时候的阿信已经离不开氧气罩了,他只能在阿信偶尔睁开眼睛的时候,附耳告诉阿信,接下来要面对一次艰难而痛苦的手术。




阿信的喉结艰难的滚动,试图发出声音。隔着氧气罩,他听见阿信微弱的回答:“好。”阿信没有犹豫。




他看着阿信痛苦的昏过去。




射频消融有一定的术前准备时间,这等待快把怪兽折磨疯了。




心肺功能持续衰弱下去,令阿信即使戴着加大氧气纯度的氧气罩都会呼吸困难,怪兽常常需要抱着阿信坐起来,一下一下给阿信的背上按摩顺气,听着阿信微弱的呼吸声,怪兽心疼不已。




怪兽给阿信顺气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这意味着阿信呼吸越发艰难,阿信的胸腔艰难的扩张,才能慢慢喘口气,真真是病得好重。




终于射频消融手术到来。怪兽费了好大劲才唤醒了昏睡中的阿信,他还不忍心医生用药物让阿信醒过来,只好趴在他耳边一直轻声唤他的名字,其实每一次怪兽的呼唤阿信都有些反应,奈何身体太弱,睁眼都没了力气。


阿信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他努力张口说话:“阿翊。。。。。。”怪兽温柔地附耳:“阿信,我们要去做手术咯,你不要睡,好不好?”




“好。。。”阿信竭力。




怪兽穿好了无菌消毒服,陪同阿信进了手术室。一到手术室里,怪兽就觉得压抑,他怕阿信承受不住,他更怕目睹了阿信的痛苦之后他会对这个手术喊停,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医生卸下阿信的氧气罩,阿信立刻艰难的喘息起来,脸色一下子涨的青紫,怪兽紧张的抓住阿信的手。




85的收缩压,静脉注射。医生让阿信尝试着大口呼吸。虚弱至极的阿信连手都在颤抖了。




医生从动脉开始手术,注射酒精。灼烧开始。






阿信竟喊了出来“啊!”极度的疼痛让他几乎昏死过去。“注射阿托品,再来!”医生下了指令。




阿信被药物刺激的睁开眼睛,灼烫的剧痛,如一束黑色的乱箭,在五内粗暴的放射,阿信极力挣扎,不自觉的泪盈于睫。




“温尚翊先生,引导病人咳嗽,让他咳出来!”医生大声道。




怪兽急忙鼓励阿信:"阿信,试一下,咳出来,咳出来就好了。”可是阿信丝毫没有力气,只是孱弱的呼吸。


阿信试着张了张嘴,咳不出来。


灼烧继续进行,正在这时,仪器显示,酒精回流到阿信的房室结了!阿信如断线风筝,所有知觉全部下坠,他下意识握紧怪兽的手。怪兽也急出了眼泪。




“不好,病人心动过缓,推100毫升利多卡因,准备好起搏器!”医生也着急了。


怪兽揽住阿信的胳膊:“阿信,撑住,看着我,看着我。”




实在是太疼了,百鬼狰狞,上帝无言,阿信睁眼,眼前竟出现了幻象:黑魆魆的树林中,有露珠沿着枝条滑动,欲掉不掉,却突然坠下去碎了,于是点亮了视线——怪兽出现在眼前,怪兽的眼睛里,是心动,折磨和舍不得。




空气中回荡着怪兽的声音:“阿信,撑住,看着我,看着我。”阿信焕然清醒,看着怪兽。




灼烧还在继续,怪兽心生一智:“阿信,我们第一场演唱会在哪里开的?”这明显是在转移注意力,不过,阿信并不察觉。




“市。。。市立。。。”后三个字阿信再也没力气了,只剩下嘴唇在张。


怪兽不管,阿信一定要撑到手术成功,怪兽继续问道:“你给宗纬写的洋葱音域跨了多少度?”




“二十。。。二十九。”阿信闭眼后重又睁开。






“手术之前你想和我一起去看什么电影?”怪兽继续问。“复仇者。。。联。。。联盟。”即使疼痛已经逼退阿信所有的理智,他还是执着的回答怪兽的问题。


。。。。。。怪兽就这么执着地问下去,问下去,阿信也在每一次意识消失之前,被抢回一丝知觉。




怪兽快要问不出来问题了,竟着急道:“阿信,如果你挺过这次手术,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好。。。。。。”阿信那一瞬间睁开了眼。




“咳咳咳,咳咳咳。”阿信终于无意识地咳了出来,怪兽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怪兽猜想,如果一直逼阿信咳嗽,也许他会因为紧张而咳不出来,声东击西才是良方。






手术成功了!医生如释重负地放下手术刀和灼烧管。




阿信整个人如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汗湿周身。




怪兽心疼地替阿信擦洗,换上干净的衣服,虚弱的阿信沉入睡梦中去了,梦中的洪荒世界,静好无惊。阿信终于脱离了危险。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7 08:18:00 +0800 CST  
第二天太阳刚出来的时候,阿信便醒了,他坐在床上睁着眼看怪兽。




怪兽睡梦中习惯性地去触阿信,怕阿信发烧,当他摸不到人的时候,怪兽立刻惊醒,看见阿信坐在床边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怎么不睡啦?身体不舒服吗?”怪兽关切地问。阿信笑着摇头。




阿信的脸红了:“阿翊,你手术的时候说。。。说。。如果我做完手术。。。”怪兽知道阿信指的是什么了,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阿信犹豫片刻,终于喜不自禁,堵上了怪兽的唇。


这感情是措手不及的,阿信才懊恼怪兽已经心属叶凌,不知怎的,怪兽就同意和自己在一起了,他不觉得怪兽是“随意”的,他也不怀疑怪兽是不是真心的,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得到怪兽的心。




怪兽昏昏暖暖的,被阿信揽在怀中亲吻,心中无限柔情缠绕。其实怪兽是恐慌的,他怕阿信知道真相,知道过去的事,所以即使是甜蜜的此刻,心中也是半悲半喜,阿信明明紧紧的抱住他了,他还用手更用力的箍住阿信的脖子,仿佛攥着阿信的魂儿,不让他离开。




唇齿交缠,阿信陶然醉倒,陷入一种迷乱之中。阿信简直是沉迷于爱恋的瘾君子,不顾自己刚刚病愈的身体,尝遍了怪兽舌头的甜美,又慢慢的,吻上怪兽的脖颈。




只是怪兽察觉到阿信的身体,正在发抖,他知道阿信身体弱禁不住,连忙制住了阿信:“亲那么久,你是痴汉吗?”——他是照顾阿信的自尊的,他不戳破阿信是因为身体不好,他只是用调侃的方式,让阿信歇下来。




阿信害羞地笑,亲完了,阿信终于知道害羞了。




怪兽看着阿信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心中暗喜:“好了,躺好,好好休息,好好养病,病好了才能出院。”




阿信躺回去,眼睛一直不肯离开怪兽。怪兽笑着,伸出柔软的手,把阿信的眼皮盖好:“再睡一会儿,我去叫他们送汤煲过来,你喝一点。”




人生至快乐的境界是十八相送后,楼台会之前的梁山伯,他恍然大悟,笑访英台,你看他老哥,轻快轻快,急风急火,那段辰光,沐在喜悦中,患得患失,疑幻疑真,心如鹿撞,前景欣然。——如果时间于此停住,真相永不大白,英台永不他嫁,他便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






阿信和怪兽如是。如若阿信失去的记忆永不回来,那么他们定是世间的神仙眷侣了。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7 08:18:00 +0800 CST  
因为阿信身体状况一直不算好,不能受累,经纪人思考再三,觉得还是要先让阿信把身体养好,于是索性给了大家十天的假期。




其实十天不算多,对于阿信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更不能算充裕,不过阿信已经很高兴了,他也很尊重经纪人的决定——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大家那么多的工作啊。




每个人都会关心自己的状况的,阿信也一样,他不止一次地询问过,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所谓的“变故”到底指的是什么,怪兽从来都闪烁其词,久而久之阿信也就不问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




大家也对那段过往讳莫如深,阿信彻底无从知晓了。




既然掌握不了过去,阿信想着,要好好把握现在。




他趁着这10天的假期,和怪兽计划着一起出游。




旅游前,阿信收拾行李,怪兽准备出行可能会用到的药物,和一个病人一起出去旅游,他可要小心防备,千万不能让阿信再生病了。




阿信在大鸡腿里瞎翻,生怕漏带了什么,玩起来不够尽兴。




他问在待客厅忙的怪兽:“阿翊,我去你房间看看有什么要带的,好不好?”“Ok."怪兽一边回答一边把感冒药放进包里。




阿信走到怪兽房间,从抽屉看起。






在最底层的抽屉,他看到一个盒子,上面写着:“warning!"阿信好奇的打开,此时怪兽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拿其他的药。






阿信摊开盒子里的纸,好像是一张协议,阿信随口念着上面的第一行:“退团同意。。。。。。”还没等阿信把第一行念完,怪兽闪电一般的扑过来,夺回了阿信手里的协议,怪兽呵斥道:“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你刚才让我进你房间收拾的。。。。。。”阿信委屈的说。怪兽恼羞成怒了:“有些东西不能看!你你看到这个盒子也该问问我,你怎么能直接打开?”






“对不起。”阿信嗫嚅。“你别动我东西,我自己收。”怪兽更加生气。




“哦。。。。。。。”阿信垂头丧气的走出怪兽的房间。




怪兽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差一点就让阿信看见这张协议了,当初怪兽保存这份协议,是为了提醒自己,不可以再伤害和怀疑阿信。




可,万一,阿信想起了过去,又或者,叶凌回来,该怎么办呢?这段时间,他一直沉溺于幸福之中,忘记了曾经那段日子,忘记了那个曾经绝望的阿信。




他一直在逃避,逃避他可能失去一切的事实。






怪兽心里好苦闷,他也不想收拾了,他把协议放回盒子里,在抽屉上加了锁锁好,然后他和阿信说道:“我出去一下。”




“哦,阿翊,你不收拾东西了吗,我们明天要去旅行了呀。”阿信问道。




“我不想去了。”怪兽垂头丧气,也不顾及阿信的诧异,就关门离开了。




阿信坐在屋子里,很不安,阿翊一定是生气了,我刚才不该动他东西的。






他坐立不安半晌,出门去找怪兽。






怪兽又去酒吧喝酒了,可还没等他点好酒,他就被人盯上了。有一个坐在酒吧角落,肥头大耳的阔佬,盯上了怪兽那双大眼。


这个社会上,不乏年轻时只顾着闯事业,却忽略了情感追求,等到人到中年,发展成为双性恋的富豪,他们往往娶了一个老婆却让她独守空闺,自己则出外“觅食”,寻到漂亮的,无论是男生女生通通都要,在这类人的眼里,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换算成欲望,所有的欲望都可以用金钱买到。






阔佬上前对怪兽搭讪:“靓仔点了什么酒,请你喝这杯好不好?”怪兽瞟了阔佬一眼,继续要自己的酒。阔佬并没有放弃,一双肥厚的手搭到怪兽肩膀上:“中不中意我手上的戒指,送你?”




怪兽厌恶极了,马上撇开。却被一沓钞票差点甩中眼睛,本就心中苦闷的怪兽更加不忿:“走开啊,谁啊你?”




阔佬口中是很侮辱人的言语,大意是装什么正经,再多塞点钱自然就范。怪兽怒火无处消,几乎想要打架,可没想到阔佬身手了得,一把扣住怪兽的手腕。






阿信仿佛与怪兽心有灵犀般,找到了这间酒吧,阿信知道怪兽常来,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等阿信找了进来,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才看见怪兽被一个阔佬缠住不得脱身,阿信急忙上前。




体型纤弱的怪兽被阔佬一直拽到走廊这头,本来已经非常绝望,当看见阿信,怪兽终于觉得看见曙光。阿信一见怪兽被人纠缠,急的双眼赤红,冲过来用力分开缠住怪兽的阔佬,虽然阿信仍然打不过阔佬,可是两人施压,阔佬一个措不及防,阿信和怪兽终于携手逃脱。




阿信拉着怪兽着急忙慌的跑。




心像展开翅膀往前狂飞,步履也像生了风,怪兽的心在情思中悸动挣扎,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带着他逃离了黑暗。








手上是阿信微凉的手的温度,怪兽终于一扫阴霾,管他呢,至少他和阿信在一起这么开心,为什么要患得患失呢?如果真的有不测,他一定会想办法和阿信一起面对的。




阿信带着怪兽跑出酒吧,跑过小巷,怪兽脸上挂上一丝笑容,脱胎换骨地满心欣悦,容光焕发,阿信就像是他生命的主宰,令他的眼睛发出自己也难以置信的光彩。




终于跑回到大鸡腿。再也不见酒吧里恶心难缠的阔佬。






怪兽兴奋的声音阿信渐渐听不见了,甚至所有声音都模糊了,阿信只觉得奇冷,心口开始绞痛,后来竟一步都动不得,阿信难受的喘息着。




不好,激烈的动作令阿信发病了,怪兽慌忙抱住几乎要倒下的阿信,把他扶回床上去,阿信却执着的抓着怪兽的手:“阿翊,对不起,今天我不该动你东西的。。。。。。”阿信因为发病而苍白的脸上是深深的愧疚:“碰到那种人,你一定很害怕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躺好了,我去拿药。”怪兽慌了。“阿翊。。。。。。”发病的阿信还是粘着怪兽,少的可怜的力气也全用来抓住怪兽的手。






“你别这样我都快急死了。”怪兽更加着急,阿信还是可怜巴巴的拽着怪兽:“阿翊陪我。。。。。。。”阿信还病着,怪兽也不敢硬拽。




“好好好,你给我10秒,10秒过后保证陪着你,好不好?”怪兽仿佛在哄孩子。阿信这才脱开怪兽的手。可等怪兽找好药片和水,阿信已经昏迷过去了。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肯定是痛极了。


怪兽不忍心喊醒阿信,找了消毒针筒来给阿信打止痛针,怪兽知道这个病发作起来有多折磨人,他多想尽力减轻一点点阿信的病痛。






止痛针打过后阿信的呼吸渐渐平稳,怪兽才舒了一口气,他躺到阿信的臂弯里去,心甘情愿的,成为依赖阿信的那个人。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7 08:19:00 +0800 CST  
在阿信的软磨硬泡下,怪兽还是和阿信一起去旅游了。




其实只是阿信带着怪兽游遍北投而已,阿信说这叫“回婆家”。


路上两个人一人买了袋酥皮铁蚕豆,把豆儿咬开了壳儿,豆儿入口,又香又酥又脆,吃着喜庆,心里痛快。慢慢地嚼,慢慢地吞咽,壳儿也没吐掉。两个人都吃的好香。


月亮升上来了,新月冻黄,市声渐冉,人语朦胧。




阿信带着怪兽去泡温泉。




黑夜中,水汽氤氲。


不知是水的温度,抑或血液汩汩流动,心跳的极快。


像燃烧,水开了。


两人身体狠狠缠拥,如同渐渐捆紧的绳子,生怕一放开,双双皆为幻象,转瞬融在水中不见了。


阿信温柔坚决地亲吻着心仪已久的人儿,两人全无后顾之忧,什么也不想。。。。。。


一切的欲望实际上并没有获得,但它也像一个好梦,又像摸到一块滑腻沁凉的真丝。阿信有些急不可待,只想征服。




气息几乎被水淹没。




一切美得像个绮梦。




泡毕温泉,怪兽在阿信家过夜。躺在阿信家的客房,怪兽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玩的太兴奋了些,现在冷静不下来了。




夜里三点,怪兽索性打开手机收听广播电台,刚好放的是拥抱。




电台声音开得小,怪兽耳朵又灵,他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他很清楚这是阿信的足音,自打阿信生病以后,他的脚步变得比以前更轻缓一些,这也是怪兽很心疼的一点。




怪兽打算装睡,看看这么晚了阿信还来找他干嘛。




他合眼盖好被子。阿信蹑手蹑脚地走进来,闭着眼的怪兽感觉到阿信柔柔的呼吸靠近了自己。


阿信以为怪兽睡着了,垂头丧气地正欲走出房间,怪兽突然哈哈大笑,阿信真是好骗。阿信惊喜的转过身,看见怪兽被逗的乐不可支,“生气”的道:“好哇,你耍我!”




“是你太笨了。”怪兽摊摊手。“阿翊,你去我房间好不好?”阿信问道。怪兽答应了。




快走到阿信房间的时候,阿信用手挡住了怪兽的眼睛。




“干嘛?”


“这样才有悬念啊。”






怪兽就在被阿信蒙住双眼的情况下慢慢走进了阿信的房间。等怪兽感觉已经走到书桌前的时候,阿信才松开双手。




怪兽睁开眼睛,眼前是那块当年怪兽送给阿信的小黑板——这就是阿信少年的备忘录,提醒着阿信什么时候练团什么时候交歌。






这块小黑板,竟然在发光,而且发光的形状,是射手星座,这是怪兽的星座。莹莹微光,美得令人窒息。




“你是怎么办到的?”怪兽压根掩饰不住对阿信的佩服。阿信得意的挑眉:“昨天我在逛街的时候看见荧光贴纸啦,我买下来放在家里,白天吸收光线,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就剪好射手星座的形状,贴在这块黑板上,我弄了很久了哎!”




怪兽看着乐滋滋如小孩般的阿信,悄悄地牵阿信单薄的手。阿信高兴的把怪兽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看在我做的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就靠一会儿吧。”




怪兽简直想靠一辈子,这种清新的小惊喜,他想要每天经历。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8 11:48:00 +0800 CST  
怪兽和阿信牵着手在花园小径漫步,四下无人,阿信大胆的牵住怪兽的手。






等走到了闹市,怪兽下意识地松开阿信的手,阿信撅了撅嘴。




“怎么,嘴巴可以挂油瓶咯。”怪兽笑着捏捏阿信的下巴。“别动,这是假的,再捏要掉了。。。。。。”阿信一本正经的说。




怪兽快笑翻了,阿信说这个的原因是歌迷说阿信太瘦,瘦的下巴都显得很假。




两人正高兴的走着,在公共场合他们一直没有越矩的行为,只是保持着些许距离,但内心却亲密无间,满怀深情。




突然间有个人拍他们的肩膀,阿信和怪兽回头一看,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是叶凌。


阿信吓一跳是因为,虽然怪兽现在和他在一起了,但说起来,毕竟叶凌是先来者,叶凌才是怪兽的“正室”呢。


怪兽心里的感觉不言而喻,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阿信见怪兽和叶凌都没有说话,只好试着打破这个僵局:“叶凌,这么久你都去哪儿了,阿翊很想念你的。”


叶凌侧过头看了看阿信:“陈信宏,你装什么傻啊?我不是。。。”话音还未落,怪兽一把掐过叶凌的胳膊:“我们到这边说。”说着怪兽回头吩咐阿信:“你走远一点,等我一下。”




阿信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心里忐忑的揣测:阿翊怎么了?






“我告诉你,别再来打扰我们。”怪兽说道。“我在电视上还看得见你们,才知道你们居然都没死,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们吗?”叶凌轻蔑地看着怪兽。




叶凌看着怪兽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回想了一下阿信奇怪的言语,恍然大悟地问:“他失忆了!”怪兽本不想告诉叶凌,可现在叶凌已经察觉,怪兽索性说穿:“所以你别打扰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叶凌拍手大笑:“冲你来,这是你说的。”




叶凌潇洒的转身,摆摆手:“回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怪兽心中不知什么滋味了,差点站不稳,他想起阿信还在等,忙去找阿信。




“阿翊,你和叶凌怎么说的?”阿信问。“你别问了,总之我会离开他的。”怪兽给了阿信一个肯定的回答。阿信回以怪兽一个感激的微笑,他是真的感激,谢谢你,坚定的选择我。






走了没一会儿阿信突然发病了,他越走越慢,又不想被怪兽察觉,只好咬牙忍着,等心事重重的怪兽回过神来,阿信已经痛得快昏过去了,怪兽慌了:“阿信,怎么了?”




阿信实在痛得受不了,蹲在地上:“缓一下。。。再。。走。”怪兽心疼的替他擦去脸上细细的冷汗。




阿信不想让怪兽等太久,他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没事了。”一张脸惨白着,嘴唇都被咬破了。




怪兽扶着他回车上,阿信实在疼得忍不住,拿手拼命抵着胸口。




怪兽手忙脚乱地给阿信拿止痛药,才发现药瓶已空,又想起前几次吃了药都还是痛的厉害,也许止痛药都没用了。。。。。。




阿信疼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怪兽实在害怕急了,赶紧开车回阿信家里。






把阿信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那可怕的绞痛居然还在加倍甚至导致耳鸣和严重的头晕恶心,阿信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阿翊,我想吐。”




怪兽赶紧给阿信拿了盆子过来,阿信难受的呕吐,越吐越脱力,越脱力越疼,在漱了口之后,阿信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怪兽坐到床上抱着发抖的阿信,阿信昏迷中被痛苦折磨的失去理智,低低的呻吟:“痛。。。好痛。。。阿翊。。。救我。。。”




怪兽抱着阿信流泪,他本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可他一想到,叶凌出现了,若他遭遇不测,阿信要怎么办。




诡谲云涌,天地突变。

楼主 我乐苦多乌托邦  发布于 2014-07-18 11:48:00 +0800 CST  

楼主:我乐苦多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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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4-07-02 02: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7:06: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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