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天长】【美文】君之尾(东华凤九电视剧版续写)

本楼献给alphazt,因为留言有字数限制所以专发一帖。


现在终于能顺畅地打字了。
亲给了我如此高的评价,我真的很惊喜,但静下心来一想也受之有愧。
三生三世我就只迷了这对CP还为之重新找回弃了六年的账号,提笔重新写文,就是因为这种隐忍深情就是我的point啊。这篇文写得比较隐晦,本意就是面向年龄稍大的受众的,没想到大家都喜欢。现在的孩子们还真是早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谈一谈我眼里的东凤恋吧。


一是年龄差。少女配大叔,大叔有那么久的年龄红利,俘虏少女心不在话下。但少女配大叔最大的问题在于少女这个参数其实是个变量。看起来男方高高在上,但谁知道是不是女方成长路上的一个垫脚石而已?就像一个人五岁爱吃的零食十五岁、二十五岁了还爱吃一样。可怜的大叔其实是个常数,因为他的年龄决定了他的喜好比较稳定。要么不投入,要么一投入就烈火燎原。所以且不论三生石有没有缘分,单单看两个人的人生轨迹,东华就注定比凤九谨慎得多。


二是男人的视野差异。少年和成年男人的爱情不同之处在于,少年是我喜欢你我要得到你,而成年男人是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东华本就有三十六万年的复杂经历,而且曾经做过天地共主,虑事周全的程度真不是凤九现阶段能理解的。凤九还是停留在听甜言蜜语的阶段,她还没有真正学会去用眼睛看,去看那些无言的行为背后缱绻的爱意。当然她和她姑姑一样都是心大的人,家族基因问题,真怪不了她
亲说东华想要展现自己不同的一面来试探凤九,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只能排在第二。他所有的行为初衷应该不是考验凤九,他的初衷应该是帮助凤九。东华的抉择是基于是否对凤九有利,而非是否能得到凤九的真心。这就涉及到第三个特点了。


三是爱而不能。东华早就知道三生石上无缘,所以他在没有发觉自己喜欢凤九的情况下愿意与她逗趣,但一旦看清了自己的感情,第一反应就是疏远。这是对凤九的保护,也是对自己的提醒。当然感情里的人没那么容易知行合一,所以后面出了一系列岔子,甚至还在若水河畔弃天下于不顾当众秀恩爱。而后当战事平息尘埃落定,东华坦白了自己内心,对凤九说“去吧”,就是知道天命不可违,无奈地放弃。本文的续写是他就算不能在一起,可是他能对凤九提携指点的,能对她有益的,他还是会做。
余生没有我保驾护航,也希望你一帆风顺。


这便是我心中的东凤恋。所以我笔下的东华很难发糖给大家的。所以只能期待凤九成长起来,真正地能与帝君比肩而立,这才是对等的爱。目前凤九已经在成长了不是么?


以上好像有剧透的嫌疑?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17 18:56:00 +0800 CST  
楼楼病一把像个深水炸弹炸出一堆潜水党,真是意外。谢谢大家的关照啦,我就不一一回复了。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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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洗梧宫蔓延。白浅牵着阿离的手,率先打破沉默:“小糯米团子,那些都是连宋爷爷逗你玩儿的假话,怎就当真了呢?”
阿离不明白:“可是连宋跟姐姐又不熟,干嘛逗她呢?”阿离想着昨天喊了帝君一天也没见他批评自己,于是扯着帝君的衣袖摇晃着求支援:“是吧,姐夫?”
帝君不语,也不回应阿离扯他衣服的行为。白浅见阿离言辞行为都放肆,连忙管教儿子:“阿离,不得无理!”说罢又赔笑着向帝君道歉:“是小神管教不严,阿离冲撞了帝君尊驾。童言无忌,还望帝君宽宏大量不计较。”
“都是小辈,没什么好计较的。”帝君算是终结了这场闹剧,转而对夜华说:“翼界似有异动,你可听说了?”
“略有耳闻,详情未知。”夜华答道,唤来奈奈,着她带阿离出去玩。


见他们开始谈正事,白浅随着团子撤到院外,对阿离教育一番,罚他去抄三百遍天族规矩,才回到殿内参与议事。进门就听见墨渊说:“我在凡界历劫时,发现最近翼族大量人员潜入凡界,不知是何意图。”
白浅很是惊讶,于是问墨渊:“师父去历劫了?”
夜华凝视着白浅不语。
墨渊对白浅轻描淡写地答了句:“是。”
“难怪这次师父闭关闭了这么久呢,原来只是烟雾弹。”白浅恍然大悟,接着好奇地问到:“不知师父何故要去历劫呢?”
“眼下,摸清翼界的情形是当务之急。”墨渊避开了白浅的提问。白浅见师父如此,隐有失望。当初在昆仑墟的时候,师父对她可不是这个态度。夜华沉静地看着白浅,将她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


凤九满脑子都在猜测墨渊的心上人是谁,如果让她抓了这个把柄,那么打碎茶杯和误袭战神的事情墨渊应该就能一笔勾销了吧?本来凤九还想问问姑姑是否知道这八卦,但见到墨渊对姑姑竟如此冷淡,明显不是心腹人物。姑姑肯定也不知情,还是以后有机会去套叠风吧。嗯,对了,要挑个好时候,可不能再被抓包。凤九心想着,偷偷瞄了一眼帝君。


此时夜华转移了话题问道:“传闻翼界的公主胭脂三百多年前隐入凡尘,后来不知所踪。可与此时的情况有所关联?”
墨渊沉思片刻答道:“也存在这种可能性。太子所惑,我已着人去调查,尚未明确。”
“若是寻她,翼族应不至于等三百年方有所动作。此事怕另有隐情。”东华突然接过了话题,并接着问墨渊:“翼族此番所涉凡界,可是只有青丘?”
听闻青丘,白浅惊讶地看了一眼墨渊。师父竟是在自己的故乡历劫吗?可惜刚才她的问话师父明显不愿多说,白浅此刻纵然再疑惑,也选择了沉默。
“其余几荒也有,唯青丘五荒异动最多。”墨渊答帝君问,转而对夜华说:“此番是想提前与太子商议,天族是否需要留个神。若真有情况,再禀报天君也不迟。”
夜华回应道:“此言不差,眼下情势不明,的确不宜轻举妄动。帝君有何见解?”
帝君答曰:“墨渊即已派人暗访,太子不妨着人寻个由头明察,吸引翼族的注意力。”
夜华懂了,帝君这是要自己为墨渊打掩护。的确,天族的动态怎样隐藏都是引人注目的,到真不如大大方方地出手。于是夜华说道:“此言不差。我会部署下去,以抽查检查工作为名视察各路,紧盯翼族。”突然他转而对凤九说:“青丘女君管辖东荒,更需注意加紧戒备。”


凤九本以为这几个身份尊贵的人议事她只是个陪衬,没想到还有人要她表态,连忙应允道:“承太子所言,青丘女君必将狠抓青丘民风建设,落实防务监督工作,并且不定期亲自巡查。”凤九很满意自己混了几日朝堂后能流利地说出冠冕堂皇的话,不料此言一出,凤九却感到脸上刷刷落了几道怀疑的目光。果然,姑姑直接问道:“你这三日的功力长进如何?”
凤九不知如何回答,看着东华。帝君并不看她,终于缓缓吐露两字:“凑合。”凤九低下头,有些自卑,到底自己还是太弱了啊。却听帝君接着说:“至少敢去袭击掌乐司战的尊神了。”
白浅和夜华都震惊地看了凤九一眼,又看看墨渊。唯独墨渊不动声色。
凤九恨不能假装不在。


言辞间,九重天的长云忽而轻轻翻卷起来,白浅一观天象,知是凤九历劫之日临近。她本打算嘱咐亲人一番好生看着凤九,谁知被夜华趁她醉着直接扛回了九重天。眼下必须再回青丘一趟,但历劫的事又不能告诉当事人,她得想办法支开凤九。于是接着说道:“我看时辰尚早,你今日课业这么快就完成了?”
凤九满心期待这帝君给个肯定的回答,这三天她真是累得只想回狐狸洞赖在床上半个月不起来啊。可帝君的声音此时打翻了她的小算盘,他说:“尚未,还剩收尾。先行一步。”说罢告辞太子等人,带着凤九回了宫。
前脚凤九刚走,后脚白浅就急匆匆向夜华交代得回狐狸洞一趟的事。夜华虽然疑惑,但还是默许了。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17 23:38:00 +0800 CST  
瞬间洗梧宫只留下夜华和墨渊,死一样的沉默。
见墨渊似有要走之意,夜华终于开口:“听闻上神当年闯过瑶光的水牢,可有此事?”
墨渊似有意外之色,片刻无言,那神情像是在回味久远的记忆,只听他说:“陈年旧事,记不大清了。”
夜华心里一伤,看来此事是真的。
墨渊见夜华不再说话,开口道:“若无他事,就此告辞。”转身欲走,却听身后夜华一句问话:“如若当初你没有用元神封印擎苍,而今会是怎样的光景?”
墨渊停下了脚步,良久,头也不回地说:“没有如果。存在即为天命。”说罢,墨渊走出大殿先遁了。夜华缓缓地走到店门口,皱着眉远眺,九重天难得地彤云密布,看样子,近日有人要历天劫了。





凤九和帝君回到了太晨宫,却不见帝君继续教她什么,只让她在院子里挥剑。她无聊地舞了半天剑,帝君却一直看书不理她。凤九踌躇半天,终于对着帝君难为情地开口问道:“帝君,今天的课业,可是教完了?”
东华帝君在洗梧宫就看穿了白浅焦急的模样,心下了然。现在不过帮忙留着凤九,给白浅一个回家交代的机会。见凤九这般问话,便逗她道:“你都有袭击墨渊的本事了,出息了,还用得着我教吗?”
凤九不明白,自己这三日犯了那么多错,怎么就唯独这事被帝君三番五次地提起呢?定是自己的袭击让帝君难堪了吧?那墨渊可是他的老友呢。方才被其他事耽搁了没机会,此番帝君把她叫来太晨宫,定是要她好好认个错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认错就认错吧:“凤九知错了,凤九要怎么做帝君才能原谅呢?”
“当然是躺下来啰。”一个声音在凤九背后响起。凤九回头,看见连宋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走了进来。
“躺下来?”凤九十分疑惑,这天族的规矩还真是奇怪。忽然她明白了,羞得脸红,又不好怼连宋,只得急忙跑掉了。


连宋假装没看到帝君谴责的目光,他今日好不容易约到成玉下棋,竟被一连串喷嚏坏了事。成玉抛下一句“浪荡公子”就撇下他独自一人深陷挫败感里,自然见不得眼前成双成对。这不,他正若无其事地摇着扇子坐在了帝君面前,戏谑地看着他。
帝君不理连宋,起身一个瞬步,抓住了凤九的手。凤九本就尴尬,被帝君这样一抓,更是囧得脸颊通红。他不会真的要……?
帝君抓着凤九若无其事地说:“把我的剑留下。”


凤九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把剑,顿时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转念一想,自己的狐尾还在帝君手里,又有了底气。于是她抬头对帝君道:“一物换一物,这把剑是我的了,就当是毕业纪念吧?”说罢挣脱帝君的手,一溜烟跑了。
连宋惊呆了:“你竟就这样给她了?那可是陪了你数十万年的苍何剑啊!”
帝君回过头无奈道:“没抓住了也没办法,手滑。”
连宋本是打算拆散一对是一对发泄心中不满的,此刻却反而遭受了暴击。但伤痛中他仍不忘发挥八卦的天性:“刚才她说一物换一物,是用什么换的?”
帝君回到原处坐下说:“我哪知道。”又从连宋手里夺过扇子学着连宋的样子扇着扇子说:“没准是躺下来?”
连宋:“……”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17 23:40:00 +0800 CST  
停更公告
有个段子是说一到冬天网游南区的战力就整体下滑因为南方的冬天太冷了!
现在打字真冷啊摔~你们想过北方人在暖气里吃冰棍的时候楼楼正裹着棉衣缩成一团在电脑前敲字的模样吗?昨晚因为答应了更文硬是敲到快十二点才手脚冰凉地躺进了冰碴亮的被窝,现在都没缓过来。
所以阻碍我更文的不是灵感而是气温啊
至于什么时候有更,看天气预报吧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18 09:25:00 +0800 CST  
楼主写文辛苦,拿个小剧场调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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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帝君被周边的助攻叨叨久了,决定进行一番管教,便以成立普法学习为名向天君提出建议,钦定了积极分子名单。天君自然大力支持。
这一日,连宋、成玉、阿离、司命和凤九都被叫到了天君跟前,要他们肩负起传播法律知识的重任,并且需要先通过一项司法考试。主考官是定律法的东华帝君,考题是《我心中的律法》。
拿到卷子,成玉和凤九这两个学渣对视一眼,满眼崩溃。别说谈论,她们俩压跟连看都没看过律法。司命和连宋已经开始答题,连阿离都已提笔了。成玉想要偷窥一下连宋,监考台上的帝君清了清嗓子。眼看考试快要结束,成玉对着空白的卷子一狠心,写上:“小仙是要成为皇妃的人,还望帝君看在皇族面子上,高抬贵手”,写完铃声一响,成玉颤抖着交了卷。


阅卷很快结束,成玉拿到卷子,见上面多了一句批注:“原是零分卷,念在你要成为弟妹的份上,本帝君送些分作为贺礼。”一查分数,59.5分。成玉怨念地看了帝君一眼。
那连宋从制法思想、律法结构、实践成果和未来展望四个方向娓娓道来,洋洋洒洒一大篇,却只得了60分。他不服气地问帝君这是为何,帝君答道:“文是不错,但本帝君看不惯你写字的姿势。你为何坐着写,不是喜欢躺下来吗?”
成玉闻言疑惑地问:“躺下来?什么躺下来?”
连宋连忙岔开话题:“帝君阅卷十分公允,我自会在接下来加强法律知识学习,注重普法人员的形象。”
司命本就随着帝君从事司法工作,这考试对他小菜一碟,却只得了82分,司命问帝君原因,却听帝君答道:“当初历劫少了的18年,一年抵一分。”
司命:“……”
话说那糯米团子因曾被娘亲责罚超了300遍天规,依稀记得些条律。此次考试勉强背出了三四条,竟得了个90,甚是欢喜。连宋和成玉看到团子的卷子,不由得再看了眼帝君。成玉忽然想到还不知凤九分数,她和凤九是考场上的难兄难弟,应该分数差不多吧?
那凤九扭捏着藏起卷子,被团子一把抢过来。“100分?”团子惊呼起来。
连宋和成玉跟着凑上前看分数,只见凤九这个学渣中的战斗机果然一个字没写,只在标题《我心中的律法》下方画了幅东华的画像。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19 10:59:00 +0800 CST  
接下来有新编角色出现了,做个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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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澜受师父所派,在凡界游历,调查翼族的动态。他不知不觉走到了从前与胭脂相识的饭店。若不是师父告知他出昆仑墟的任务,他当真不知道胭脂已经三百多年不知所踪。他向新的掌柜一番打探,掌柜却对三百多年前的老掌柜一无所知。
失望间,子澜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触动,回头一看,一个小姑娘站在一张餐桌旁看着他。小姑娘清澈的眸子看着子澜问道:“你是谁?”
子澜觉得小女孩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但他仔细分辨她的五官,却是真的不认识他。子澜看看四下,见小女孩独自一人,回答道:“在下以前是这一带的一个捕快。”
“是么?我觉得见过你。”小女孩歪着头说。
子澜笑笑:“好巧,在下也有这种感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正说着,一个人急匆匆赶进店里,抓着小女孩的双肩说:“小主,可算找到你了。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来。”那人看一眼子澜,赶进拉着小女孩走了。
子澜虽然疑惑,却也没什么所谓,这年头富贵人家的孩子走丢了,仆人出来找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子澜告辞掌柜,慢悠悠走出店门的时候,方才一对主仆已不见了踪影。


小女孩的容貌继续萦绕在子澜脑海里,突然,他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站住不动。
他想起来了,最后一次见到胭脂的时候,她手中牵着的就是这个女孩!只不过几百年过去,小女孩稍微长大了些,他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子澜一惊,顿时紧迫起来,四处搜寻刚才那一老一少。等他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俩被几个翼族的人逼到了一座荒芜的庙里,老人以身护主,已经负伤。翼族的人正要补上致命一击时,子澜迅速出手,剑光一挥,将那人当下斩杀。余下的几个翼族看着这位半路杀出的年轻公子,决定一个人去报信,余下的与之搏杀。但这些人显然不是昆仑墟弟子的对手,转眼间全都化了黑烟。子澜追出庙外,截住报信之人,想要问话,却见那人一闭眼自尽了。只得转身回庙里,想问问老者情况。
老人已经是身负重伤,腹部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子澜从自己的衣襟扯下一块布打算给他包扎,老人却阻止了他,孱弱地说:“这位公子不必徒劳了,老朽自知伤势无救。看你的剑法,可与昆仑墟有什么渊源?”
子澜心下叹了声不好,刚才救命心切,忘记隐藏身份了。眼下已被认出,况且眼前的人确实未必能活过今日,索性坦白来说吧:“在下是昆仑墟墨渊上神坐下十六弟子,子澜。”小女孩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里有什么闪过。
“果然是。”老人惨笑一下,嘴角渗出新血。眼神看着小女孩,又看着子澜道:“应儿就托付给你了,切莫让翼族的人再将她带回去。”
得知小女孩的身份,子澜一惊。“这位小姑娘是翼族的新君?”
老人道:“我时间不多了,只能长话短说,不然这些事都被埋没在小人写下的历史中了。”说罢又对应儿说道:“你先去一旁玩一会儿,我与这位公子说几句话。”
子澜疑惑,为何要支开应儿呢?原来这位老人是翼界的谋臣,他说那翼界自若水一战擎苍被封印后,一蹶不振。胭脂回到大紫明宫执掌政权,带着离镜之子应儿深居简出。应儿尚且年幼,且因出生的波折,先天的身子不大好,胭脂更是谆谆教育应儿要心系苍生,不作无谓的斗争。。胭脂要求翼族战败后以忍为主,将精力投放在恢复生产上。此项方针得到文官集团的大力支持,却引起翼族军方的不满。
三百多年前,几位将军不服胭脂管教,打算另立新君,设伏将胭脂诱骗到极寒之地缢杀,并且把胭脂的魂魄修为度到了应儿身上,辅佐应儿继位,并对外宣称胭脂去凡界归隐了。应儿年幼,对此并不知情。这三百年来没有了胭脂的教导,应儿被心怀怨念的将军们灌输了许多复仇的道理,文官们也无能为力。直到最近有人在极寒之地意外发现了被冰雪覆盖的胭脂的遗体,文官们这才下定决心,将少主带出大紫明宫,不能让翼族的希望断送在将军们手中。一行五人护送应儿出来,东躲西藏的路上被斩杀殆尽。


“应儿年幼,还是可塑之才,我把她托付给你了。”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眼里殷切的希望逐渐熄灭,缓缓闭上了眼睛。
子澜还沉浸在胭脂逝世的消息里受着锥心之痛,他深知翼族的体质就是血缘之间灵力可以过度。但他不曾想过善良的胭脂会是这样的命运。昆仑墟门口一别,竟是阴阳两隔!子澜想起最后一次对着胭脂的冷淡态度,心痛悔恨。
这时候在门口玩耍的应儿见老人闭上双眼不说话,又回到了庙堂。
“他睡着了吗?”小女孩还太小,不明白生离死别。子澜这才想起应儿还在身边。他红着眼凝视着应儿,希望从她身上读出胭脂的影子。但她毕竟是另一个人。子澜忍着心伤,用仙法将老者的遗体羽化了。
他有些痛恨应儿,如果不是她,胭脂不至于死于非命。眼下他真的不想再见到应儿,转身想走,但他确实答应了老者的托付,昆仑墟一向言出必行。
“你跟我来吧。”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1 17:53:00 +0800 CST  
话说凤九从太晨宫毕业后,只觉浑身灵力大增,迫不及待地想去东荒疆土巡视历练一下,让那些原本不服气的小仙们见识一下青丘女君的厉害。可不知何故,父亲总是竭力阻止她出狐狸洞。凤九向父亲恳求到:“爹,女儿在太子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说好了要管理东荒疆土,现在门都出不去还怎么管呢?”
白奕道:“治理疆域非得出去打打杀杀吗?你练功这三日堆积了多少奏章文书,办理了吗?”
一听到政务案件,凤九顿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凤九只得央求白真:“四叔,你看我练了这几日手脚酸痛,哪里还能拿笔呢?要不四叔帮我批阅奏折好不?我帮你巡视疆土。”凤九凑到白真身边拽衣角蹭。
白真也知道凤九将要历劫的事情,不肯答应:“就你这迷糊的性子,出个门怕是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我看你连剑都拿得挺溜的,谁信你拿不动笔。你还是乖乖在家待着办案吧。”
凤九见爹爹和叔叔都不肯,又挨个把奶奶娘亲全求了一番,所有人竟然都一致不允许她出门。


凤九怨念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自己学成归来怎么就被软禁了呢?简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她盯着窗外出神,忽然灵机一动。凤九走到房间门口大声地喊迷谷:“迷谷,本女君自知工作疏漏,打算今天不出房门了,专心把拉下的工作全都补上,你速拿些干粮来,饭也不同大家一起吃了!”
迷谷将干粮送到凤九房里的时候,白奕趁着开门瞧了一眼房里的情况。见凤九几乎埋在文件里,正认真地阅读着奏章。但他终究是不放心,时不时紧盯着凤九的动态。一日过去,凤九竟然全神贯注地办了一整天案子不出房门,倒让白奕刮目相看。他心想女儿当上女君后,还是有所担当了。第二天,凤九照例要迷谷送干粮进房间之后,白奕在门外望了望,就踱着步子走开了。


帝君放下铜镜揉揉太阳穴,白家果然是把凤九严严实实堵在洞里不让出来了,这一两天他什么也看不到。也好,至少她在历劫的时候会是安全的。


凤九贴着门听她爹走开的脚步声,过了一阵确认走远了,立马回到床铺起身拿起帝君的剑从窗户扔了出去,自己也搭把凳子在床上,变成只小狐狸从窗户钻了出去。
凤九身穿便装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想着平日里欺负她的那些人怎么今天没出门呢?算他们运气好。正想着,街头突然出现了推搡斗殴,大概是摊位被撞了引发的争执。凤九马上凑上前去主持公道。
“吭吭”凤九清了清嗓子。正在打架的两人回头看一眼凤九问句“你谁啊别挡路”,然后接着吵,压跟不理睬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凤九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都当了三百多年女君了,竟然还有人不认识她。都怪家人自从她被金猊兽袭击之后,一直不让她单独在青丘辖界晃悠。
“两位,我乃青丘女君。”凤九此言一出,果然周围一片惊呼声,正打着的两人也息战,仅仅保持着揪扯的姿势却不动弹。凤九略感得意,却听周围的安静逐渐被偷偷摸摸的议论声代替:“长得是不错,可听说连上仙都不是呢”“是啊,据说当年竟然被一只金猊兽给欺负了”“白家那么多上神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怕不是抱错了吧”“有可能,据说就她一个是红毛的”
凤九简直快羞愤得炸了,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病猫?于是她直接上手,把正互相揪扯的两人用灵力拉开。话说能随意打架的人多少都有些功夫,岂能容他人拉扯。他们正要抗拒,却看见凤九因平举着双手,腰间的佩剑完整露了出来。
两人迅速认出那是帝君的苍何剑,不知为何在女君身上,连忙对凤九鞠躬道:“小仙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女君,还望见谅。”周围人有明眼人见到那把剑,顿时住嘴,慢慢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以后你们都要遵纪守法,君民一心,共同维护东荒的太平昌盛。”凤九洋洋得意地端着女君的架子,背手踱开了。练了三日果然成效显著,这才刚一出手,比她高一头的两人都立马认怂了。凤九故作高深地走出一段后,偷偷看一眼自己的双手上的灵力,满意地点点头。



人群中两个黑影躲在暗处。年轻的一个想要跟上凤九,被年长的拉住了。年轻人转身问长者:“麒将军,虽然未寻得少主的踪迹。但这撞上门来的好事不能错过啊。九尾狐心头血可保翼君身体安康,翼族为此已悄悄搜寻九尾狐已近百年。这九尾狐本就是罕见物种,唯一知名的白家法力强盛,我等也不好下手。眼下这个青丘女君功力和家人相差甚远,难得一见地独自远离狐狸洞,正好可以拿下她。待到少主归来,每日都可饮上新鲜血液。”
“崇参将,你可认得她身上那把剑?”
“那把剑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当年东华帝君征战四海,执的就是此剑。”
听闻帝君之名,年轻人一愣。但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接着说:“可就这样错过送上门的机会,下一次再遇到,又不知是哪年。”
年长的将军开口道:“此地人多口杂,不如悄悄随她一路,探探情况。有合适的机会,就将她引到偏僻处抓捕。”麒将军心想,如果没有目击者,纵使这位女君后台再大,也未必会查到他们头上。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1 17:54:00 +0800 CST  
祝大家冬至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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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急匆匆赶到了太晨宫,告知东华昆仑墟弟子带回一位贵客,略一叙述,东华就与他一同出了宫门。
太晨宫里,铜镜被扣在帝君书房案台上,无人问津。
东华帝君和墨渊来到天君的议事厅,天君见状,也召见了太子夜华。


“翼族的新君此刻在昆仑墟?”夜华十分震惊。
“是,坐下弟子机缘巧合,将她带了回来。”墨渊答道,弟子竟然给他带回来一个烫手山芋。
天君说:“看来翼族此番异动,就是因为新君不见了啊。”他忽然放了下心。
东华皱着眉思索着什么,接着说:“为何翼族四处寻人,却在青丘布置最多人手?”
天君答道:“因为近嘛。或者也许他们掌握了线索,翼君在青丘可能性最大呢?”
东华不语。墨渊也觉得疑惑,但没有十分把握,便不再开口。
夜华问墨渊:“这位翼君在昆仑墟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有何打算?”
“暂无。”答过太子,墨渊向天君请示:“请天君明示。”
“既是翼族的君王,护送回翼界即可。”天君大手一挥,他需要向四海八荒彰显他天君的气度。翼族臣服多年,不足为虑。
“可听说大紫明宫有政变,公主胭脂被谋杀。”墨渊将子澜的陈述转述给了众人。
天君不以为意:“都是传说罢了,又没有实证。”
东华和墨渊对视一眼,不语。


“禀天君,不论传闻是否属实,现阶段翼族确实局势复杂,且翼君不在大紫明宫也是既定事实。此时若送回翼君,有如放虎归山。倒不如先扣着翼君,天族以寻人慰问之名趁势介入,对翼族进行一番整治。”夜华徐徐陈述着他的观点。
天君沉思着,心想这夜华确实有过人之处。但他到底太年轻了,不懂得假他人之手。现在翼族内斗严重,天族只需隔岸观火,时不时暗中帮扶一把弱势方,自然就能让翼族继续内耗。不需直接出手,就能降服翼族。但这些帝王心术,不急于一时,还有待以后慢慢教导夜华。天君说道:“你说的有理。但那翼君身子薄弱,在天族之地一定会法力受压制。万一不小心在天族手上出了状况,怕是会影响两族难得的和平共处。还是趁早送回吧。”
“是。”夜华、墨渊领命。



凤九正自信地走在接上,忽然眼前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一闪而过,手里抓着个不明包裹。一位大婶在身后追得气喘吁吁,还喊着“还我包裹”。凤九连忙扶着她说:“大娘别慌,你在这里候着,我替你讨回公道。”说罢凤九一跃而起,在屋顶上接连跳跃追逐着刚才的两个黑影。但那两人动作极其迅速,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到了镇子边上,外围全是茂密的树林。
凤九在树林外停了下来,她已有一千年没有进过这些林子了,都怪上次抄近路遇到了金猊兽,若说她心中没有半分胆怯也不符事实。可她既然抛头露面说了自己女君的身份,又撂下话要主持公道,此刻回头有违英雄本色。罢了,自己学有所成,还怕了他们不成?凤九一咬牙,跟着飞进了林子。


树林十分茂密,太阳也日薄西山,林子里的光线跟着昏暗下来。凤九搜寻半天都没有结果,遇到一片林中的开阔地带,沮丧的环顾一番,准备掉头原路返回。突然一道黑影向凤九袭来。
凤九面对这般突袭竟然应对得从容自若,抽剑而起,一下子就把那人打偏到一边去。凤九自己也惊着了,还真是吃够了被帝君吊打的亏,这点袭击不在话下。正得意间,凤九只觉背后阴风袭来,下意识地躲闪,果然,另有一人从她背后出剑。若不是她方才闪得快,此刻应该已然负伤。
天空的黑云越来越密,傍晚时分就已经黑得如同深夜。情况有些复杂呢,凤九懊恼地想。第一个人功力普通,她完全可以打赢他,可这第二个出现的人可就棘手了。眼下二对一,明摆着要吃大亏了,这可如何是好?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2 16:56:00 +0800 CST  
不凑巧,节日里赶上历劫,只好请大家心安理得地吃着饺子元宵看心上人被雷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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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一道电光劈裂黑云,径直打在凤九身上。凤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被雷打得半跪在地上,用剑撑着才没倒下。还真是祸不单行啊!原来所有亲人都不准她出门,是因为她要历劫了。她这个脑瓜怎么就没想通透呢?这样跑出来简直是自寻死路。凤九悔不当初,但仔细感受一下,觉得雷劈在身上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疼呢,如果自己动作快点,勉强还能逃回家的吧?


九重天突然黑云压城,天上一道闪光划破长空,远方惊雷炸响。天君殿内,东华帝君突然身子一颤,虽然十分隐蔽,但还是引起了墨渊的注意。
天君看看殿外的天色,感叹道:“这怕是哪位神仙在历劫吧。眼下天气不好,今天就议到这里,如何?”
夜华和墨渊向天君行拜别礼,东华帝君缓缓站起身,似有摇晃之意,但也一同随着出了天君大殿。

两个袭击凤九的黑影此时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远远地观望着凤九。他们也没想到会遇上女君遭天劫的好时候,正好等她被劈伤了带回翼界去。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凤九硬撑着站起来,勉强朝狐狸洞的方向走了几步。此时,第二道雷再次将她劈倒在地。
又是一道电光闪过,帝君再颤了颤。墨渊确认了帝君有异常,连忙对夜华说:“我于帝君还有些私事,先去太晨宫一趟。告辞太子殿下。”夜华颔首行礼,三人分道扬镳。

凤九趴在林地上动弹不得,天雷第三次袭来,凤九口吐鲜血。翼族的两人见三道天雷已毕,逐渐靠近凤九,凤九的心里涌起一股绝望。
夜华走远之后,第三道天雷炸响,帝君支撑不住,扶着宫墙缓缓下滑。
墨渊守在帝君身边,问道:“你这可是在替她受雷刑?”
帝君努力站起来,答墨渊:“并不是替,只分担了些能量,她的痛苦便会减少一半。”
墨渊思索片刻道:“看来你是在教学的时候给她穿了移行网甲。我还以为你会完全替她受了。”
帝君苦笑着说:“替她受了,不知天意会怎样报到她身上。当年你替你的徒儿受雷刑,后来她可落着好了?天命难违,不如顺应。”


墨渊不语。如果当初司音自己受了雷刑,纵使当时重伤不起,后续功力也会强劲不少。那么她封印擎苍之际也就未必会被打落凡尘,也就未必会遇到……


“罢了,看你这副模样,我送你回太晨宫吧。”墨渊不做多想,正要去扶帝君,却被帝君一把推开。
第四道雷带着洪荒之力劈落,帝君喷出一口鲜血,外倒在地。
“怎会有四道?!”墨渊十分震惊:“飞升上仙从来只有三道天雷。”
帝君剧烈地咳嗽着,怆然一笑:“看来还是瞒不过天意”。




凤九的头发散落,粘着她吐出的鲜血结成一缕一缕。凤九眼见两人越来越近,祈求着有谁能救救她,但她也知道只是妄想。她躺在冰凉的草地上,想起帝君的脸,她不由得伸出手去摸,等来的却是第四道天雷。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凤九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袭白衣忽然出现,与翼族的两人搏杀起来。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2 16:58:00 +0800 CST  
楼主最近有点背啊先是体检有问题,然后半个月刮了两次车,现在家人睡着了楼主被反锁在门外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3 13:54:00 +0800 CST  
太晨宫内,墨渊见帝君伤了元神,便让其他人退下,坐在帝君身后给他运功。见帝君有所好转,墨渊嘱咐他需静养三日,切莫再下床走动。
临行前,墨渊踌躇不定,最后对帝君说:“三生石上无缘,还是就此放手吧。”
帝君半撑着身子侧卧,捂上了自己胸口。他东华无父无母,婚姻之事从无他人提点,后来从三生石灭了自己姻缘,也是他一人的决定。碍于他曾是天地共主的身份,身边人等岂敢对他的婚姻之事置喙。东华一路这样走过来,也从不知是对是错。他知道墨渊是源于几十万年的情分,才这般开口。
“若是你,能否放得下?”帝君反问道。
墨渊难得地露出一丝忧伤的神情,接着说:“放不下也得放了。”
东华不语。
墨渊道:“你好生养着吧,不宜多思。告辞。”

东华看着墨渊远去的背影,过往历历在目。最初他的战斗只是为了生存,随后变成了为天下生灵而战。而今太平盛世数十万年,他的使命早已完成。他三十六万年来他执掌六界也好,避世不出也罢,一直心系苍生,不曾为自己考虑过。当所有的硝烟散尽,东华才发现,竟然从来——没有人替他考虑过。众人敬仰着他把他捧上神坛,却没有人真正看见过光环之下的他。他孑然一身,形影相吊。
东华不信命,但孤独久了,他不得不认了命。一个人有不凡的成就,总得付出代价。他原本习惯了这种生活,直到一只那年他巡查若水河畔时随手救了的狐狸进入他的生活。
帝君怅然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顾不上墨渊的嘱咐,帝君动用仙法,将书房的铜镜召唤到手上。他看不到狐狸洞内的情况,但从下人急匆匆进出狐狸洞的神色来看,她应该伤得不轻。帝君很想立刻去她的身旁看她,可眼下他伤势过重,暂时不能自由走动。而且现在又是半夜时分,他也不能贸然出现在青丘。更何况,墨渊的话不无道理。





一大清早,狐帝白止感到狐狸洞灵力有波动,似有一气息强大的人靠近,于是从出来查看。
只见会客厅里已一人背身而立,紫衣席地。
白止很惊讶,这短短数日的时间里,帝君竟然两次造访狐狸洞。虽然他早就知道孙女的心意,但他不曾想过帝君会有回应。
“见过东华帝君。”白止行礼后,等着帝君主动说话。
帝君徐徐转过身来,对着狐帝略微示意请起,说道:“本帝君的苍何剑近日不知所踪,我已在四海八荒寻过多处皆无着落,不知青丘诸位可曾见过?”
狐帝心生疑虑,这帝君此番来的目的竟是寻剑?他不知道狐狸洞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白奕在凤九房里看着大夫替凤九诊治,闻得帝君到来,也是一惊。但仔细想想,也不足为挂。小女在九重天莽撞地闯出那么多幺蛾子都没被收拾,多亏了东华帝君明里暗里护着,帝君终究是待自己的女儿格外关照些。上次帝君亲临青丘送回凤九,白奕在查出帝君度了些修为给凤九的时候,对帝君十分感激,若非如此,凤九怕是历个劫就已生死未卜。九尾狐死心眼的性子白奕岂能不知,他也想遂了凤九的愿,他私心里其实早就认了东华这个女婿,才会主动向帝君提亲,遗憾的是三生石上无缘。现在凤九竟然额外受了一道天雷,白奕对凤九和帝君的忧虑又加深了一分。
白奕深知帝君不过寻个由头来看望凤九,于是走出凤九的房间,向帝君行礼道:“苍何剑确实在小女手中。”
“哦?既如此,速命凤九来见本帝君解释清楚。”
白奕顿了顿,配合帝君演下去:“小女昨日应天劫,此刻正卧床不起。”
帝君微微扬了扬眉毛,问道:“竟有此事?伤势如何?”
白奕不忍心描述凤九遍体鳞伤的惨状,只对帝君说道:“帝君是否愿意移尊驾?看一眼便知了。”
帝君不语。白奕作了个请的手势,给帝君带路。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3 22:31:00 +0800 CST  
帝君随着白奕走进凤九闺房的时候,一眼透过人群就看见凤九苍白的脸。她正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沉睡,看来即便是睡梦中也痛楚万分。房间里凤九的奶奶、娘亲、医生和下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见帝君进屋,众人请安,自动退开留出一条路。随着大家的身影向两旁散去,叠风的身影出现在凤九床边,帝君不由得一愣。只见叠风正在用真气运功,将一枚丹药运入凤九口中,事毕,叠风才起身看着帝君,仿佛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白奕见状,对着帝君解释道:“小女昨日在野外遭受天劫,竟有翼族人员趁火打劫。小女险些丧命,幸得西海二皇子恰巧路过相救。二皇子连夜赶回昆仑虚炼了丹药,就在您的尊驾之前刚到青丘狐狸洞。”
帝君很意外,翼族的人怎会盯上凤九?他对凤九的安危又更加紧张起来。


“见过东华帝君。”叠风站在凤九的床前,对着帝君作揖。帝君的目光扫过凤九憔悴的脸颊,她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衣衫虽已换过,却有几处仍然渗出了血。
帝君痛心不已,若不是因为他,她是不必受这第四道天雷的。
见两位贵客相对无言,白奕心里隐隐叹了口气,示意众人一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


凤九服下丹药后稍微醒了点,但仍然意识迷糊。方才听见一声“东华帝君”之后像是有所触动,扯着叠风的衣袖说起了胡话:“东华……”
一时间,房间里除了凤九因疼痛而起的哼唧声,再无其他声响。叠风被凤九扯着衣袖,也不忍抽离,既怕引发凤九伤口疼痛,又怕此时此刻在她心上再加一劫。帝君看着眼前的两人,默然无语。
“东华,别离开我……”凤九昏迷中又隐约喊了一声,侧过身依偎着叠风的手。
帝君情不自禁上前了一步,又停下脚步,不再靠近。
这拉衣袖还好说,肌肤接触就说不过去了。叠风自知男女授受不清,爱怜地抓住凤九的手轻轻拉开,缓慢地一节节尝试着抽出自己手。帝君注视着一切,安静地伫立。


叠风略略退离床边一步,走到凤九够不到的位置停下,这才对帝君说:“帝君可有所耳闻?小殿下历天劫,竟比惯例多受了一道天雷,足足四道天雷。”
帝君看着凤九,眼神里难掩疼惜之色,看也不看叠风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在昆仑墟学习推演天命时师父曾经说过,逆天而行的人,最易在天劫时付出代价。”叠风接着问帝君:“帝君可知小殿下因何事触逆天意?”
帝君不语。
“家父一直有意撮合在下与青丘小殿下,可她的心里只有你。”叠风不再注视着沉睡的凤九,转而直直盯着帝君。帝君没料到这位昆仑墟的大弟子性子如此直率,和墨渊完全不是一个性子,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叠风接着说道:“在下哪怕与帝君实力再悬殊,都愿意光明正大地一战。但是,帝君可有理由一战?”
听着他的问话,帝君沉默以对。当初凤九在昆仑墟疗伤,怕是眼前这位已经知道了三生石的内情。是啊,如果他有理,方才叠风牵九儿手的时候只怕早已……但是,他没有理由。
叠风见帝君连着几个问题都不回答,索性接着说道:“小殿下对您用情至深,是她的自由。如果帝君能让她幸福快乐,我也自甘相识太晚错失良机。可帝君带给她的,除了小殿下的心伤,更有这周身的伤口!你是没看见小殿下昏倒在冰冷的地上,血迹斑斑、遍体鳞伤的模样!”
“放肆,你竟是这么同本帝君说话的吗?”帝君被戳中痛处,十分恼怒。他从叠风的描述里仿佛亲眼见到了凤九的惨状,心如刀割。他痛恨自己没有留意到凤九的动态,让她陷入险境。他更加痛恨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刻,他不在她身旁。
“帝君定律法掌生死,任何场合我都敬您为君。”叠风并不畏惧震怒的帝君:“但在她面前,你我不过是两个男人。我是以男人的身份在与另一个男人对话。”他也没有料到自己对凤九何时有了这么深切的感情,但这莫名的爱意让他格外勇敢。他痛心凤九,害怕她再受伤害。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3 22:33:00 +0800 CST  
本楼答alphazt和爱疯了帝君,你俩提了两个共性问题,我就一块儿答了吧。个人见解,仅做参考:
一是解决三生石问题。帝君那么厉害难道还能被一块石头难住不成?我的回答是,是,他就是会被难住。帝君从三生石抹去名字的背景是他要禅让君位,如何能让新主在帝位上做得安心,帝君就必须对自己下狠手。他选择的这个方式,肯定可逆性极低的,不然新主肯定担心帝君分分钟闲腻歪了又抢回帝位。
而且知道对凤九动心后,如果有简单可行的办法逆转天命,不需等凤九断尾,帝君自己就去尝试了。但他没有,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条死路。
再强大的人也有无可奈何的事,这才是常态。
第二个问题,是你们觉得帝君显得比较怂(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其实呢,写年纪这么大的人我也很难驾驭啊,只能按着自己的推测理解来写,所以和大家对帝君的解读会有所出入。
不过我坚持一点,就是《平凡之路》那句台词: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所以帝君不会轻易冲动的,他的举止总是带着内敛节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孽缘,过程中给凤九带来伤害,结局也不得善终。
所以帝君既没有叠风的年轻冲动,也没有叠风的无拘无束,他是不能直接与情敌互斗的。
当然alphazt说得对,帝君放弃是对凤九的诛心之劫。至于帝君怎么取舍,请看下文啦
谢谢你们交流感想,我很感谢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4 09:37:00 +0800 CST  
从凤九房里退出来后,狐后擦干了眼泪,有了新的关注点。“哎哟你说他们两个哪个当孙女婿好呀?”狐后缠着狐帝悄悄地问。
“胡闹,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个。先担心下凤九的身体状况吧。”狐帝十分无奈,他要考虑的事情远比夫人多。
“小九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好起来的,再说有折颜在呢。”狐后虽然已经做奶奶了,仍然一脸小女人的娇俏。
狐帝见狐后提起折颜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狐后全然没发觉,接着说道:“你说小九婚事定在八月十五这个好日子怎样?”
狐帝心绪烦乱地斥责道:“你当三生石是个摆设么?当初凤九断尾的事你不记得了?”
狐后道:“六界这么多神仙,有几个能见着三生石上的名字的?何况说是管天下姻缘,那破石头管得过来么,写都写不下吧?”
狐帝不语,却如夫人所说,三生石只记载神仙的姻缘,而现实中那些神仙和凡人、妖魔的姻缘只字未提。但他也十分清楚,三生石就算管不了那么多神仙,唯独东华帝君的姻缘,它是一定管到位了的。
狐后还在憧憬着:“如果婚后马上有喜,赶上坐月子的季节气候刚好挺舒爽的,不错不错。”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想那么远。”狐帝叹息着妇人之见,摇头走开了。一边是西海的势力,一边是天地共主,他们青丘再怎么显赫,也不好得罪任意一方。
但是对孙女的疼爱让他不忍心凤九再受到任何伤害。上回凤九断尾的事情让他得知了那东华帝君在三生石上除了姓名,与谁的情缘都将是孽缘。此次四道天雷就是一个警醒,白止不得不做出决定。
狐后见丈夫冷淡的模样,十分泄气。看来这姻缘问题还是得靠妇道人家来带动起来。她没想过两位贵客会亲临狐狸洞,她什么都没准备。趁着两人还在凤九那处,自己连忙进厨房做些新鲜糕点待客去了。





凤九在他们的交谈声中微微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紫衣白发的身影。她知道这又是一个梦境,他只会在她的梦里出现在她卧榻之侧。既是个梦,就肆意妄为吧。凤九虚弱地撒了个娇:“东华……抱抱……”
凤九并不知道她无心介入了一场对峙,这一声呼唤算是替一个男人回答了另一个男人的质问。
闻得凤九的呼唤,东华不再犹豫不前,径直上前坐在床边,轻轻抬起凤九的头,凤九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叠风不由得僵住,他忽然觉得自己言辞上句句占理滴水不漏,但东华帝君不用说一个字,就让他的天时地利都瞬间分崩离析。
凤九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帝君,哀哀地说道:“明明是假的,却和真的一样。平常你在九儿的梦里也不肯对我温柔半分。只有九儿重伤疼痛的时候,才会梦到你抱我……”
东华怜爱地用手轻抚过凤九额间的凤尾花,轻声回应:“是么?我平常在你的梦里是怎样的?”
“冷冰冰的……”凤九幽怨地回答:“梦里,你总是一次次推开九儿……”
帝君闻言,锁着眉不语。
叠风意识到在场的两人眼里没有旁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方才那些长篇大论,和他本人一样多余。叠风不忍再看眼前的景象,负气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狐后从厨房时不时瞄着凤九房间的动向,见到西海二皇子出来了,便搓搓手迎上去道:“二皇子对孙女有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这不您还没用早膳,我正在做青丘特产的糕点,稍后一起吃点吧。”
叠风恭谦地对狐后说:“谢夫人心意。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还望你们悉心照料小殿下,那丹药如果好用,我再送些过来。”
“您太客气了。既然您有要务,那我就不留了。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尝尝哈~”狐后心想这人当女婿也不错,是个会疼人的人。
目送着叠风离开狐狸洞,狐后把目光转向凤九的房间。看来里面没出来的那位才是真正的赢家啊。这东华帝君是多少闺中少女的心上人,她没想过,自己的孙女能这么出息,不由得一乐。孙女正虚弱地躺在床上的事也不那么令人难过了,当初谁说绝对不让老得头发都白光了的人当孙女婿,狐后也拋诸脑后了。她盘算着要是能赶紧举办一场婚礼给凤九冲冲喜该多好。不管留不留得住帝君的人,先得留住帝君的胃再说啊,如果凤九病好了亲自下厨,一定事半功倍,可惜现在还得她老人家出马才行。狐后连忙回到厨房继续制作糕点去了。



狐帝唤来白奕,让他把帝君的苍何剑呈过来。白奕大概猜到了父亲的心思,对狐帝说道:“父君,儿臣以为这苍何剑,不大可能是凤九擅自带回来的。”
“这还用说。还有人敢动土动到太晨宫不成?”狐帝叹了口气,接着道:“不管怎样,你还是把苍何剑取来。”
“那位尊神的面子,怕是不好驳回去……”白奕并不愿意按父亲的意思来。白家人和帝君的接触里,除开凤九,便数白奕最多。可凤九那脑瓜子哪能理解得了,白奕就不同了,随着时日的推移,帝君对凤九隐秘的心意,他这个做父亲的逐渐看出端倪。
狐帝语重心长地教导儿子:“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小九的安危重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父亲说得也在理,白奕虽然心里有倾向,却也迈不过事实的坎,只得应允,转身去拿供在厅堂的苍何剑。



东华知道凤九此时应该多休息,略抱了她一会儿,就施了个昏睡诀让她好好休息。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帝君一眼就看见白止和白奕托着苍何剑在厅堂恭候他。
“帝君,小女冒昧从您那里拿了剑,还望见谅。”白奕双手托举着剑,呈给帝君。
“而今太平盛世,这把剑闲置数多年也没什么用了,她喜欢就给她吧。”帝君并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白奕闻言,往回收手。
狐帝白止扶着白奕往回收的手,制止了儿子,开口道:“青丘岂敢受如此大礼。天下谁人不知这剑随您征战,除妖降魔,替天行道。凤九不才,不能识得其贵重之意。这把剑给她是暴殄天物,只怕辱没了苍何剑的赫赫威名。”
“名利不过是身外之物,剑也一样。”帝君说得十分随意,他暂时拿不准白家的真正意思,等着狐帝往下说。
狐帝心一横,硬着头皮一吐为快:“帝君淡泊名利的气度,我等望尘莫及。只是这世间之物都有自己的命数,王者之剑就该配在帝王身上。凤九尚且年幼,压根分辨不出什么是能碰的,什么是不能碰的。帝君您见多识广,还望以后在凤九糊涂的时候,能提点一二。”
帝君默然片刻,从白奕手里接过了苍何剑。
“哎哟帝君是稀客,我刚做好了青丘特产的落花酥,配上折颜的桃花醉口味最佳。”狐后刚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帝君和白家人站在厅堂叙话,心下甚是欢喜。她热情地凑上前递上托盘,期待着帝君能尝尝她的手艺。
帝君露出难得一见的客套礼貌,对狐后说:“谢谢夫人一片心意。青丘东西虽好,只怕无福消受。告辞了。”
说罢,帝君头也不回地仙遁了。
“哎?这就走了?”狐后十分失望。她转而对丈夫问道:“你们聊得怎样?他可有提亲的意向了么?”
狐帝不理她,转身走了。狐后看看白奕,白奕低头对母亲行礼:“不知小九情况如何,我去看看她。”然后也走了。
“这是在搞什么?让男人聊婚嫁就是不靠谱。”狐后不高兴地叹了句,从盘里拿起块酥自己吃了起来。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6 18:39:00 +0800 CST  
一大清早,士官将翼族袭击九尾一族、昆仑墟弟子在青丘现身的事情禀奏天君,天君震怒,即刻请帝君、太子、墨渊到殿前议事。想起青丘女君重伤,又让士官把白奕也请来。


白奕刚送走帝君,就迎来了天族的士官,宣他到九重天。一进天君大殿,他就看到了东华帝君安然坐在榻上,神色沉静,仿佛前不久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
“本君对翼族一再宽容厚待,谁知他们竟如此肆意妄为!查清是什么原因袭击青丘女君了吗?”天君对着墨渊发问。
墨渊答道:“尚未查明。坐下弟子当时急着救人,未能抓捕翼族的人,让他们逃了。”
天君转而对白奕问:“女君伤势如何?”
白奕恭敬地行了个礼回答道:“谢天君关心。小女不巧赶上历劫,伤得重了些。但基本已无大碍,只需假以时日调养即可。”
“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天君略略舒心,继而道:“必须给翼族一个警示,不然他们简直忘了自己是谁。”
夜华此时开口:“父君所言极是。但现在只有叠风一人可以作证,势单力薄。如果没有充分理由就对翼族进行管束,怕是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天君觉得太子说得在理,思索着如何解决这局面。
东华帝君此刻发话了:“那翼族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定是心知肚明。即不能公诛于众,我等只需旁敲侧击,一样能起到震慑。”
天君听帝君的意思,猜测他已有解决之策,便问道:“不知帝君有何高见?”
东华帝君道:“翼族官场黑暗,蛀虫横行。只需从行政廉洁角度切入即可达到目的,殊途同归。”
果然天君道:“妙极,妙极。我这就安排人去查查翼族的贪腐。夜华,要不你去吧?”
夜华正要答应,却听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周知本帝君定天下律法,事及法制尊严,此事,我亲自出面。”帝君的语气不容辩驳。
墨渊对东华的打算了然于心,给了他一个制止的眼神,眼下帝君的身体状况需要静养,但帝君不为所动。
“若能劳帝君大驾,将是对翼族极大的震慑。”天君连连应允,这件事算是有着落了。


但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仍未解决。天君道:“还有一事,如何解释战神的人出现在青丘?本是暗中调查,这叠风一出面,翼族会怎么想我们天族?”
墨渊道:“是我没有管教好弟子,自甘领罚。”
“谁说要罚了,这不是在想解决方案么。”天君期待着有人能说出他心中所想。
夜华道:“叠风原是白浅上神的大师兄,可否当成是去找白浅叙旧时顺路救场?”
天君微微摇头道:“白浅上神和众师兄几万年间都没来往。早不叙晚不叙,偏在这时候叙旧还救人,怕是难以说服翼族。”天君见没人提议,自己便开口道:“我倒是有一计。既有救命之恩,本君顺水推舟对外称两个年轻人早有婚约,两家只不过是保持低调,其实私下往来频繁,不就可以把昆仑墟弟子出现在青丘的事圆过去了吗?”


白奕闻言一惊,看了看帝君。帝君严肃地扭头看着天君。


墨渊知道老友的心思,率先开口:“这婚姻大事涉及两个世家,不妨听听当事人的意见,如何?”
天君笑道:“你们有所不知,西海水君老早就有意让本君帮忙做个媒了。现在只看女方的意思。我可是听说你在西海就开始收拜帖了。”说罢,天君看着白奕上神。
白奕收回看着帝君的目光,悔不当初。他对天君行礼回答道:“小神替小女谢天君垂爱。只是当初收拜帖时小女并无一官半职。现在凤九为东荒女君,也是白家唯一的孙子辈。若成婚了便无人接替女君的位置,眼下情势不同,暂且不宜考虑婚嫁之事。”
天君说:“只是定个亲,不着急娶,没准还没过门白家几兄弟又添新丁。”
白奕无奈地看一眼帝君,只得换个方向进行反驳:“小女现在卧病在床,小神斗胆请求,此事可否等小女病好了再议?”
“这不是当务之急为了解释叠风出现在青丘在想办法么?缓不了。”天君本以为自己赐婚,白家人会感恩戴德,谁知白奕一副不大情愿的模样,让天君甚是不悦。


白奕只得使出杀手锏:“天君有所不知,九尾一族认定了一个人便会死心眼一辈子,小女未见过西海二皇子几次,怕是尚未认定,如若现在定婚约怕是对恢复不利。不如让他俩先混脸熟,迟点再提婚约之事,不知可否?”
天君知道夫人和西海的君后私交甚好,已经求过他几番赐婚,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缘。眼下正是最佳时机,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事推成功了。天君道:“凤九年幼,哪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认定,无非是闺中少女间听几个英雄传说就私心以为是一生一世。真正嫁人过门了相处一阵子自然就会懂得什么是认定。”
白奕垂首,不再言语。
天君接着说:“更何况,叠风还对凤九有救命之恩。单单只是救命之恩这一条,就足以让多少世间女子对爱情死心塌地。”天君这个情场老手总结一番。
墨渊看看帝君,后者沉默不语。


白奕三次回绝都被天君驳了回来,再反驳只怕触怒天意。他心下里暗自叹了口气,只能诺诺应允了。
天君神情大悦道:“你刚说什么?混脸熟?对,早就听闻你们青丘的女婿可不好当。正好让叠风在狐狸洞住着,也好继续打探翼族的消息。”
白奕默默点头,不说话。
天君道:“行,今天两件事都解决了,就议到这里吧。辛苦各位。”


白奕从天君殿前走出,想追上帝君说些什么,但又无话可说,只得看着帝君渐行渐远。白奕叹了口气,回了青丘。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6 19:30:00 +0800 CST  
楼主接下来几天有事,多发点。这些篇幅本来早就写好,只是前面的没写,串不起来。现在前面的也写完了,索性一股脑都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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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从天君殿里出来的时候,并不知该如何安慰帝君。他追上东华远去的身影,对他说道:“我自知拦不住你。弟子连日里记录翼族的行踪,这有个备份。你看过就知道是谁了。”墨渊把一份名单递与东华,帝君阅毕,狠狠将名单攥在手心。
“我再劝一句,眼下你有伤在身,不宜大动干戈,否则会乱了真气。点到为止即可。”

大紫明宫今日的紧张气氛非比寻常。那位当年一统天下的共主此刻正神情肃穆地立在殿前广场上,他身边的司命星君一板一眼地宣读着诏书。
翼君应儿率部齐刷刷地跪着听旨,本以为天族要大力整顿翼界。谁知听完全程,发现诏书里桩桩件件,都只指向两个武将。应儿并不知手下背着她的动作,有些困惑不已。
军方的几位将军跪在殿前,额角渗出汗来。他们瞒着翼君搜寻九尾狐,同时也在搜索当初被夜华打得魂飞魄散的擎苍元魂碎片。军方的人深知此次天族来翼界绝不是狠抓贪腐这么简单,至少和前一天袭击青丘女君有关联。他们是保不了当事的两人了,只默默希望天族尚未查到这件事背后真正的原因。
翼君犹豫着是否要交出麒将军和崇参将,几位将军为了消除天族疑虑,纷纷劝说翼君当即交出麒将军和崇参将,必须严惩此二人以儆效尤。应儿望一眼东华帝君冷漠的脸,立刻宣来护卫队,将跪在殿前的人团团围住。
崇参将听完罪证,自知难逃一死,不顾礼节惨笑着,站起来漫无目的地走动。突然他看着大紫明宫的大门方向,想突破重围逃出去。
从头至尾纹丝不动的东华帝君此刻迅速用法术变出一条光带,绕着崇参将脖颈一周,弹指一挥,光带交叉收紧,瞬间崇参将身首分离。血液四溅在大紫明宫殿前,如落雨般染红大片地砖。众人惊恐万分,那东华帝君不过微微动了下手指,竟有如此彻底的杀伐。司命不由得一愣,他突然发觉,追随帝君这些年,只当他是个对万事爱理不理的上司,却忘了,他有着征战杀伐的习性。司命不禁惊悚起来,后怕万分。


麒将军见之前的同僚只求他速死,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前不久还一起称兄道弟的将军们,对方纷纷回避了他的目光。麒将军忽而对着东华帝君道:“我是个军人,要死,也得以军人的方式。”
“本帝君满足你临死的愿望”帝君本打算轻蔑地灭了此两人以泄心头之恨,但格斗一番似乎更能让这死亡仪式有意义些,于是命人给将军一把剑。帝君念在此人有些骨气的份上,先是让了两招,到了第三招,麒将军再想攻击帝君时,被苍何一剑贯穿了胸膛。帝君的动作干净利落,众人尚未看清,就已只见麒将军近身贴着东华帝君动弹不得。
麒将军吐着血,声音十分孱弱,他颤抖着对帝君说:“那么多贪官污吏,竟然只查我俩。我有今日,不过是因为动到了你的女人头上”
“知道就好。”帝君面无表情地猛一转动苍何剑,麒将军随之剧烈的抖动,鲜血喷到帝君的脸和肩膀,然后软软地滑了下去。帝君脸上有了血迹,眼中有红光闪过,面容竟有些可怖。他缓缓抽出苍何剑,上面干净得没有一丝血迹。
“如若还有人敢违抗律法,懒政怠政、以权谋私、贪得无厌,此二人的下场就是例子。”东华帝君威严地说完,带着司命回了九重天。


翼君默默恭送完帝君,对天族此番杀鸡儆猴十分郁闷。虽然她年纪还小,却已经感受到了形式不利,她得想办法护着翼界的子民。应儿对臣子训诫一番,让大伙散了,交代士官将殿前广场给善后了。应儿回到议事厅,想起方才看到帝君的眼里似有诡异的红光,悄悄召来国师咨询,得知了东华帝君“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传说,若有所思点点头。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7 00:12:00 +0800 CST  
白奕回到狐狸洞立刻把一众亲属召到大厅,将天君指婚的事告知,并且嘱咐大家对凤九保密。


凤九数日后醒来,发觉自己已是上仙。但她并没有多么开心,她还记得最后一道雷比前三道都凌厉,那是上天对她的警示。随着凤九疗伤的进展,她逐渐知道是叠风将她救回了狐狸洞。但她隐约觉得家人似乎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都有些奇怪,似有难言之隐。凤九想要唤来迷谷询问的时候,白浅携团子来看望她了。


白浅看着凤九憔悴的模样,心下难过,略聊几句,就出去问折颜凤九具体的情况。
团子凑到床边迫不及待地开口:“姐姐,你的师父果然厉害!在大紫明宫震慑全场,无比英勇。”
凤九疑惑地看着团子问道:“大紫明宫?帝君去翼界了?”
“姐姐没听说吗?东华帝君为了维护律法尊严,前去绞杀贪官污吏。听说姐夫多年不动武,最近这一动手,举世震惊。我听父君说,这些天来六界竟未出现一宗敢违法乱纪的案子。”
凤九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说不出一句话。她随后又虚弱地闭上了双眼,逃避着思绪。


白浅刚进门就听见团子说东华帝君,连忙把他拉走,怕扰了凤九心绪。又见凤九疲惫地入睡,悄悄退出房门。临走前怜爱地看了一眼凤九,不知如何是好。
团子还太小,他看不懂姐姐的眼神,只觉得姐姐似有了泪光。
凤九再次睁开眼,她多么想见到他。她打算起身试着走动一下,忍着痛进行恢复训练。在走到接近房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似有讨论声。她爹的声音传来:“如果这段时间万一西海二皇子真的领命来小住,请大家务必想办法劝阻,一切都待凤九养好了伤再说。”
叠风要来小住?领命?领谁的命?
“二哥,凤九婚事这么大的事,你怎就不跟大家说一声就定了呢?”白浅这次回狐狸洞探望凤九,见到二哥立刻询问起来。
凤九一惊,挣扎着挪动身子,贴着房门聆听。凤九得知自己竟被天君指了婚,痛苦地靠在门上。她从父亲的陈述里听出他也是迫于无奈才接受的婚事,求家人是指望不上了。她趁没人注意到她,硬撑着跌跌撞撞回到床上,变成一只狐狸,勉强从窗口钻了出去。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7 00:14:00 +0800 CST  
“东华……”凤九带着伤颤颤巍巍出现在太晨宫书房里的时候,帝君正喝着闷酒,面前的空酒坛东倒西歪。
只见凤九第一句便直接询问帝君,神色忧心惶惶:“他们说商议我婚事的时候,你也在场?”帝君握着一个酒瓶,抬头看着凤九,问道:“你的伤好了?怎能出来走动?”
“你真的在场吗?”凤九难得地有些质问之意。
帝君目光扫过凤九虚弱的身子,接着对上她执着的目光,静静回答:“是,我在场。”
凤九颤了一下,惊讶地后退了一步,喃喃自语道:“怎么会……”但她定了定神,接着问道:“为何你不阻止?”
帝君喝了一口酒,笑着反问道:“为何我要阻止?”
“可是……你我……”凤九说不出话来。帝君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你我不是早已心意相鉴了吗?”凤九终于勇敢地说了出来,她相信她的直觉:“你怎么能答应别人娶我?”凤九委屈万分。
帝君叹了口气道:“答应别人娶你的是你爹,你跑来问我做什么。”
“你说你要娶我不就行了。”凤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帝君挑了挑眉毛叹到:“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开放。”
凤九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一下子窘迫了。她的伤还未好,此时吹了风,不禁咳嗽了两声。帝君一挥手,书房的门窗全关上了。
凤九有些体力不支,坐到了帝君身边。她挽着帝君的胳膊道:“我知道,你去大紫明宫替我报了仇。”
帝君神情一凛:“我只是去公干。”
“我不管,九儿就是知道你是为了我。”
帝君并不与她多说,只是抽出了自己的手,站起来走出一步,背对着凤九冷冷道:“你想象力挺丰富。”
凤九握不住帝君的手,涌起深深的失望。她闻着帝君的酒气,看着眼前的空瓶,对帝君问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何至于在此喝闷酒?”
“我不过是小酌怡情,怎就成了闷酒?”
“那九儿陪你喝。”凤九说罢,掀开一个酒瓶盖就准备往嘴里倒。
帝君立马回身夺下她的酒瓶:“不要命了吗?伤成这样还饮酒?”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凤九重新拉着帝君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帝君甩开凤九的手,黯然道:“你我无缘,何必强求。”
“就算和你没有姻缘,我也不想嫁给他人。你是曾经的天地共主,只要你说你喜欢我,自然没人敢娶我。”说着,凤九身子往帝君一倒,赖着不肯起来。
“记得我原话是怎么说的吗?前提是如果我没有从三生石上抹去我的名字。眼下,这个前提并不存在。”帝君见凤九抱着他的腿,怕自己走动会摔了她,只得原地站着不动。


凤九愣了愣,是啊,一千年了,帝君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他也不曾给过她任何承诺,半句也没有。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凤九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被碾揉揪扯,疼得不能自已。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帝君,下意识负痛地捂了下心口。帝君起身向门口走了几步,离开凤九一段距离。凤九望着他的背影,落下两行清泪。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追到帝君身前,看了看东华的腰带,没看到。
“狐尾呢?”凤九噙着泪探询地问道。
“早就不见了,许是在哪弄丢了。”东华不以为意。
凤九不信,直接伸手在帝君腰间摸索一圈,还是没有。她不甘心地翻了东华的两个袖子,感到有些恐惧绝望,泪流不止。迟疑一下,最后一狠心拉开东华的襟口查找,终究落空。东华纹丝不动地站着,一直目视前方。
“我不信……”凤九的泪不由分说滑了下来,她轻轻摇着头:“我不信你会这样……”
东华这才撤回远眺的目光,低头着凤九说道:“都说了没有。”
凤九凝望着帝君,泪如泉涌。帝君再次面无表情地走过了她,留给她一个背影。


凤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东华不让他离开,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哭泣:“就算不能在一起,九儿也求你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东华知道凤九看不见自己,放任自己流露出忧伤的神色。但他还是迅速回到了平日里惯有的冷静,拉开凤九的手,离开她一步,淡然说道:“天命不可违。”
凤九不忿:“三生石既是天注姻缘的,你从上抹去你的名字,就已是违抗天命。”
帝君难得一见地答不上话。


凤九步步紧逼道:“那三生石上的名字成双成对,帝君名字旁原是何人?”凤九怀着最后的希望,她多么想那个名字就是她白凤九,那么她与东华结缘,便是顺应早已注定的天命。
帝君缓缓道:“我抹去的时候,蒙着眼。”当初他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有软肋才斩断情缘,故而刻意回避了身边的名字。一切未知,才不会受到干扰。
“我不信。”凤九流泪道:“看不见怎能做到,若是划错地方了如何是好?”
“向上天祈愿,借天雷之力指引,自能指引方向。”帝君沉浸在久远的回忆里,那时候他一统四海八荒,气吞山河,一心只为天下苍生。无父无母的他不曾有过亲情冷暖,也不曾感受情深义重。而且,他更是全然没想过世间能有让他心动之人。
现在的痛,都是自作孽罢了。他更痛心的,是拉上了无辜的凤九陪他受罪。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凤九终于无言以对,伤心地跌坐地面。
帝君回过身来看着凤九,心下不忍:“起来,地上凉。”
凤九没有任何反应,眼泪空流。帝君略一迟疑,走回了凤九身边,俯身想把她抱起来。
凤九心想当真是无缘无分,万念俱灰。如果没了东华,她生不如死,天命又如何,她还怕了不成?凤九突然仰头吻上了帝君。帝君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往后撤回身子。


凤九在吻到帝君的瞬间,突然浮想起了水中被帝君拥吻的画面。那感觉和方才她吻帝君是一样的,梦不会这般真实,定是帝君吻了她!是啊,他早就吻过她了!她竟然现在才知道。凤九无所畏惧了,她站起来追上去用双手勾住帝君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帝君的手悬在空中,在凤九的攻势里慢慢举起双手想覆上她的后腰,最后无力地垂下。他感受着她热烈的吻,也感受着她的热泪顺着他的下巴滴在胸膛。


凤九一直没得到帝君的回应,微眯着眼看向帝君,发现他竟然无动于衷。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却是一样冰凉的结局。凤九像是被抽了元神一样,失魂地松了手,双臂顺着帝君宽阔的胸膛滑下。
“抱歉,给不了你想要的。”帝君侧身不语。那界线就横在他和凤九中间,永无圆满的可能。
这声道歉,竟比拒绝更让凤九伤心。她难过地问道:“你是不要九儿了吗?”
“你的路还长着,未来那么多幸福的可能性,何必耗在注定不能善终的地方。”
凤九刚要辩驳,帝君却再次开口:“你爹来了。”
“我爹来了我也不管。就这样把我嫁给不爱的人,断送我一生的幸福,算什么爹。”凤九以为帝君唬她,她爹怎么可能来太晨宫。谁知白奕上神在发现凤九不见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太晨宫,现在正在书房外准备敲门,却听见凤九这样一句话,痛心万分。
“胡说。你长大些就能理解他的苦心了。今日你也闹够了,回家休息吧。”帝君见凤九虚弱的模样,不忍她继续站着。不等凤九回应,他已施法让凤九沉睡。
“上神请进。”
白奕在殿外听得一清二楚,忽而闻得帝君召见,就推开了门。只见帝君横抱着凤九等着他,一副珠联璧合的模样。
若是有缘该多好。白奕心里感叹一句。上前接过凤九,对帝君一个颔首礼,将凤九带走了。


帝君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用手指轻触一下嘴唇,痛苦地闭上双眼。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7 00:18:00 +0800 CST  
好像我不小心写太虐了?其实我自己没觉得有多虐不过还是作为弥补发个小剧场抚慰一下大家的心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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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连宋为了追求成玉,特意贿赂司命凤九,拉着他们一起到成玉的红莲宫里拜访,酒足饭饱,连宋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还强调如果不按规矩来就要受天打五雷轰。成玉是个贪玩的,不知这游戏的凶险,连忙带着大家到花园石椅上开局了。

这空酒瓶第一个转到的就是司命,选了真心话。连宋问道:“据闻东华帝君有段时间法力尽失,什么原因?”
司命提起这事就紧张,他已经被帝君记下了一笔,只得含糊说了句跟下凡历劫体味人间六苦有关。
“不是越苦越增加法力么?怎么还减少了?”成玉不解,追问司命。
“呃……这个,帝君在凡间越界坏了历劫规矩,提前结束回来的。”连宋见司命不肯细说,正要追问怎么坏规矩的,忽然发现凤九的脸不知怎么红了。哦~越界……连宋坏笑着看向凤九,准备下一个就转到凤九问问。

“司命,你太晨宫的业务处理完了吗?害得本帝君好找,你竟在此偷闲?”一个声音响起,司命瞬间一惊。
“见过东华帝君。”成玉和凤九连忙起身行礼。
“没。。。还没。”司命嗫嚅着说。
“那还在这里站着?”帝君瞟了一眼司命。
“小仙这就去。”司命向帝君鞠躬,又向连宋行礼告辞,赶回了太晨宫。

连宋有些郁闷,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氛围被突然出现的帝君打乱了。于是埋怨地向帝君说:“人也抓完了,你还站着干嘛?都散了吧。”
帝君却贴着凤九在石椅上坐下,说道:“你们似乎在玩什么游戏?少了个人不好玩,我来顶上。”
三人:“……”
“怎么?不欢迎?也罢,我这老人家还是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瞧您说的,我们当然欢迎啦,是吧凤九?”成玉连忙圆场,又拉着凤九的袖子狠狠拽了拽。
“帝君到哪都受欢迎的。”凤九想起帝君的桃花旺得快把十里桃林比下去了,有些忧愁。
“那就继续吧”帝君边说着边把凤九面前的杯子拿起来自斟自酌。
凤九想阻止,却又被帝君的气场震慑,只得由着他了。连宋和成玉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酒瓶果然毫无意外地转到了凤九。凤九心下一紧,如果选大冒险肯定要她对帝君做些什么,还是选真心话吧,大不了当众表个白。反正她对帝君有那种意思也是连宋提点的,熟人面前说出来没关系。
“我选真心话。”凤九笑得一脸轻松。
连宋如愿以偿,立马问道:“帝君的功夫怎样?”
帝君看了连宋一眼。
凤九没想过她要答的问题这么简单,天地共主的功夫谁不知道啊?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很棒啊。”
连宋憋笑快憋出内伤来,强忍着说:“我是指那方面。”
“哪方面?”凤九困惑不已。
成玉倒是懂了,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只能装不懂,由着眼前的闹剧继续上演。

“给点提示。你和帝君在凡间渡劫的时候那方面。”连宋想印证自己有没有猜测。
凤九明白过来,脸唰一下红了,但又不得不回答问题,只得道:“不知道……”
“不知道?”连宋觉得自己猜对了,于是大胆地说:“难道历劫六十年从没宠幸过你?”
凤九不吭声,脸红到脖子。
帝君出来解围了:“历劫的事不算数的。”
连宋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看来真没有。”又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道:“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难怪几十万年了还单身。。。”
帝君狠狠剜连宋一眼,却无从辩驳。于是帝君转动酒瓶,岔开话题进行下一个环节。

这回转到了成玉。成玉见前两人都选真心话吃了亏,果断选了大冒险。
连宋刚要开口,帝君发话:“这里我资历最老,我来定。”说着就对成玉笑眯眯开口道:“那就请成玉元君扇二皇子一耳光。”
成玉呆住。连宋想说什么,对上帝君的目光,又乖乖闭嘴。
“那个……连宋毕竟是二皇子,我只是个小仙……哪能动手……”成玉央求着帝君。
帝君道:“那就准你改成真心话。”
成玉如获至宝,连连点头。

“连宋的功夫怎样?”帝君淡淡地问。
成玉和连宋僵住。
“帝君您也知道,二皇子是文官。。。”成玉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你的意思是,他功夫不行?”帝君锲而不舍地追问。
成玉既不能回答行,又不能回答不行,无所适从。
“啪!”一记清亮的耳光响起,成玉送了口气道:“我选回大冒险。”

连宋捂着脸,苦不堪言。突然他想起什么说道:“刚才凤九的真心话也没回答完啊?怎么没见改大冒险?现在补上吧!”

只听一个声音羞羞地道:“刚才那个问题……也……很棒”
说罢,凤九捂着脸跑开了。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9 13:59:00 +0800 CST  
黑云密布,帝君蒙着眼站在三生石前将苍何剑举起,一道闪电如根系般从云层蔓延开来,一条银蛇劈在苍何剑上。电石花火在剑端嘶鸣,帝君默念着自己的名字,苍何像是被磁力吸引一样抵上了三生石。
应该就是这里了。帝君集中精力控制腕力,苍何在石头上划动摩擦的声响传来。疾风骤起,忽然吹开了帝君蒙眼的帕子。他睁开眼,“白凤九”三个字赫然入目。帝君惊诧万分,慌忙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剑端,紧邻着她的名字,“东华”二字已被抹去,只留下“帝君”。

帝君从榻上猛地坐起,呼吸急促,额上背后全是汗。九重天柔美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他才明白方才只是个梦。他鲜少做梦,在他为数不多的梦境里,都是战场厮杀的场景。他从来没有梦到过其他东西,更别提儿女情长。会有这个梦,因是隐藏在潜意识里的心魔。凤九问他的话帝君不是没有设想过,但他总是刻意避免去思考。他害怕原本身边的名字,真的是她。

帝君睡意全无,披上外衣在太晨宫院子里走着。他早已经做了决定,只是兵行险着,不能告诉任何人。
从大紫明宫回来的当晚,帝君就去了三生石。之见三生石安静地立在仙台上,帝君伸出手搭在石头上,却没有激起任何变化,和一块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这天下姻缘虽是吉事,但也是机密,一般情况下是无法窥得一二。帝君只见过三次三生石上的字幕,一次是他抹去自己名字后扫过一眼,第二次是现任天君成婚继位时大贺四方公之于众,最后一次……
帝君微微蹙眉,似有不忍。帝君低头看看另一只手里的狐尾,握于掌心贴在三生石上。三生石逐渐苏醒过来,盈盈字体浮现在石壁上。
“果然。”帝君的猜测没错。凤九连上仙都不是竟能打开三生石的秘密,他当时顾着心疼去了,事后揣测原因,许是九尾狐族的灵力和其余族群不同,那种对姻缘从一而终的特质和三生石不谋而合。
白凤九……帝君修长的指尖婆娑过她的名字,目光扫到文昌帝君的时候,皱紧了眉。他的手一震,想把狐尾变成一把匕首。可手心仍然是一团柔软的红毛,看来九尾狐的执念只听命于自己的主人。帝君无奈自嘲地笑了,方才自己在想什么?竟然想和那个傻丫头用同一方式解决问题?这是他一个天地共主处理问题的水平吗?不能被她打乱了原有的计划,一切,都得按着他的章法来。帝君贴着狐尾布了个结界将它包裹隔绝,三生石上的字没了感应,瞬间消失不见。帝君腾飞而起,用法力将狐尾置于三生石顶端,再布了一层和石头一个纹理的结界。
现在,只需静候时机。

帝君的思绪回到了昨晚凤九翻他衣服的画面,她当然猜不到狐尾的去处,只能绝望心碎。帝君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也不能要求她的承诺,否则天命将会给她凌厉的惩罚。在他清除所有的障碍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凤九。他知道自己残忍,他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希望她,可以坚持到那一天。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7-12-29 22:01:00 +0800 CST  

楼主:花の烈焰

字数:224904

发表时间:2017-12-08 01: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4-23 01:39:48 +0800 CST

评论数:468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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