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天长】【美文】君之尾(东华凤九电视剧版续写)

“师父……”白浅心里一颤,稳住自己,问道:“师父看见团子了吗?”

昨日帝君派人持信物前往昆仑墟,约他战前在若水附近的密林里商议战术。墨渊见是帝君的贴身玉佩,思忖帝君不宜亲自到昆仑墟,也就应约而来。刚到不久就听见了白浅的声音,是在找团子。墨渊惊讶地望向声源,而团子正常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他回想一下那玉佩,帝君唯一一次递与他人是给了夜华。墨渊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此刻,他看着白浅答道:“不用找了,团子不会在。”
白浅闻言问道:“师父是不是知道什么?”
墨渊说:“是夜华,我也中了他的计。”
白浅愕然。她想起夜华让她见墨渊一面,她不敢,他竟把她骗过来了。
墨渊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白浅的心抽搐起来,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拉住的墨渊的衣袖:“不要走。”
墨渊停下脚步,默默抽回自己的袖子。
白浅也被自己的冲动吓到了,她退开一步,才又对墨渊说道:“谢谢师父替我报了仇。”
光线随着太阳升起从墨渊脸上移开了,白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平静的声音:“我不过是弥补了七万年前我没完成的事而已。”
七万年前……白浅想起师父对她说,等我。她回过神来时,发现师父又转身想走了。
“墨渊……”白浅脱口而出,以女人唤男人的方式喊着他的名字。
墨渊愣住,十几万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唤他。
白浅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不,她这是疯了。晨雾弥漫里,一切都像是梦。既然是梦,就疯个彻底!白浅充满了勇气:“既来之则安之。以后也再无这样的机会,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墨渊不说话,既不追问,也不离去,只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回过身子。

白浅施法变出了两张纸,绕道墨渊面前仰视着他,有垂下眼帘说道:“有些话,写出来容易得多。”她拉起墨渊的手,不征得同意就塞给他其中一张。
墨渊凝望着白浅的脸,白浅低着头说:“我想,你也有要说的……我不会打扰你,写完,我们交换。”
她不敢看墨渊,说罢就走到了不远处。白浅用指尖轻触纸面拖行,划过的地方随即浮现出文字。她的思绪在这一刻开了闸,她任由它们流淌,任由它们撞击。白浅沉浸在百感交集里,没有发现墨渊已经回过了身,远远望着她的背影。只有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墨渊眼神里才饱含着爱意。

白浅写了长长的一卷,写着写着泣不成声,无法再写下去。墨渊只是安静地看着,没有上前。
白浅回身,迎上墨渊关心的目光,啜泣着远远对着墨渊举起了长卷。墨渊看不清字,只看出是密密麻麻的千言万语。白浅却没有要靠近的意思,对墨渊道:“我给你写了一封没有寄出的信”说完,白浅哭着把长卷撕碎,向天空一撒,用仙法变成了白色的飞絮。
她穿过那些如雪的碎片走向墨渊:“师父,你的呢?”
墨渊这才打开他写的信:“我的话,全在这里了。”
白浅看到,那是原封不动的一张白纸。
尽在不言中……

墨渊用仙法烧了信,黑色的残骸飘飞至空中,和先前的飞絮缠绕在一起,缓缓升入晨曦里。
两人仰头目送着它们消融不见,复又低头,相对无言。
还是墨渊打破了沉默:“回去吧,好好生活。”
白浅无声地哭着,向墨渊行礼,准备离去。
“白浅。”墨渊叫住了她。
“嗯?”她回头看着他。
“生日快乐。”他说。
她微微一笑,转身立马泪流满面。

告别了墨渊后,白浅独自找了一处无人之地,放肆地大哭了一场,才拖着透支了的身心回到狐狸洞。
夜华一直等着她,白浅像个幽灵一样飘过他身边,倒在床上,浑身烧得滚烫,病来如山倒。
狐后急忙去找折颜,却发现桃林人去楼空。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12 14:09:00 +0800 CST  
这个史上最强台风真是不够优秀啊,把周末搅没了,困在家里。停产停课停业的状态下楼主等了一天,终于在刚才收到了明天照常上班的通知,心塞塞的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16 22:01:00 +0800 CST  
帝君放下铜镜,凤九在有封印的狐狸洞做了什么他无法窥得,只旁观了桃林的一幕。现在他们去了凡界,镜中空空如也。帝君皱眉想了会儿凤九的意图,发现自己竟也有猜不透她的时候。他只是微微一笑,这个女人有意思。但无论她做出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做的决定。罢了,是时候起身去若水了。


迷谷心神不宁,想到万一露馅狐帝把他当柴烧的画面,他就打了个寒颤。嗯,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投靠凤九的姑姑,如实相告。
迷谷偷偷摸摸地溜进白浅的房间,一推门傻在原地,白浅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狐后把一盆水放在床沿,正准备给白浅宽衣擦身。一旁有个人对着白浅施法,幽蓝的仙法似水贴着她身子流淌,带走凶险的热度。是天君?!迷谷扭头要跑,却被狐后发现了:“正好你来了,快一起给小五擦身。”
迷谷听见狐后的要求,吓得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又偷偷看天君,发现他正用威严的目光端详着自己。迷谷骇得脚下一软,抖了一下。
狐后心想莫不是凤九的病也未大好?她想去搀凤九,却被天君按住。狐后奇怪地看着天君,夜华只是淡淡地说:“除了烧退了些,我们治这么久也没更多进展,倒不如让凤九试试。”狐后纵使狐疑,却也不敢忤逆天君的意思,怏怏随着天君出了房间。

迷谷见他们走了,试探地摇了摇白浅。白浅迷糊间醒来,看到化作凤九模样的迷谷,瞬间吓清醒了大半。凤九这个丫头片子真是什么场合都敢胡来,就她那点现学现卖的仙法,迷谷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就会原形毕露。她试着施法修复,但终究是高热未退尽,浑身乏力,尝试终究以失败告终。会易容术的折颜不在,当真是要穿帮了。于是白浅与迷谷一合计,让迷谷偷偷溜回自己房里静候法力消失。至于凤九不见了的事,既然她说去去就回,索性想办法延迟决斗直到她回来。
白浅开了条门缝偷窥一下,果然娘亲和夜华在厅堂里坐着。她果断对迷谷说道:“爬窗出去,你得快点,法力要消失了。”


狐帝在书房和儿子们商量战术。考虑实力差异不能与帝君单打独斗,但若全体出动又显得青丘占尽便宜。直系血亲必然是要出战的,狐帝只在剩下上神里选了实力最强的白真,这人数刚好能达到某种平衡。
然而白真一脸散漫:“别人的看法无需在意,何必装模作样演给人看?我这棒子可落不到鸳鸯头上。”白奕则半天不表态,他想着自己曾瞒着狐帝亲自登门向帝君提过亲,现在要他去向准女婿决斗,他无法说服自己。
狐帝见两个儿子都有些吞吞吐吐,就问道:“你们也是要成为一方君主的人,周全深远这一点,真得向帝君学习。你们以为决斗是帝君的个人意愿?以为上场是为了演戏?出了这样的事,青丘本该立刻教训对方。但那人偏偏是天地共主,青丘叫板不得,唯一的出路就是忍气吞声地沉默。真若如此,七上神的神话顷刻就变成了笑话。你们出门在外将不知被多少人戳着脊梁唾弃。你自己可以无所谓,但你们的族人、青丘的子民将如何自处?”狐帝看着白真问。
白真一想也是,他闲散惯了可以不在意,但族人将会有怎样的心境?白奕有了些领悟,方才他只想着自己的事,听父亲这样说,方觉狭隘了。
狐帝话锋一转,感慨起来:“幸亏帝君主动提决斗,破了这个局。”
“父亲,我们一同为青丘而战。”白奕和白真对狐帝请战。
狐帝这才隐隐露出一丝笑容,带着儿子们出了门。走到狐狸洞外他又停下,对白奕白真道:“有些话出了门就不方便说。有生之年能与东华帝君过招,是多少神仙隐秘的心愿。青丘难得有这个机会,是天降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闷响,凤九从天而降,砸在洞外的草地上。

迷谷揉着摔疼了的伤口,一抬头,就看见狐帝惊讶的目光。白浅踮着脚扒在窗口脸都白了,怎么这种时候父亲哥哥们会出现?狐帝抬头看看凤九是从哪出来的,白浅立马缩在屋里不敢探头。
“你在做什么?”狐帝问。
迷谷不能卖了白浅,只得撒谎道:“我在洞顶没坐稳,掉下来了。”
狐帝道:“身为女君了还如此胡闹。”嘴上谴责着凤九,眼神却示意白奕上前查看有没有摔伤。迷谷见白奕上神靠近,立马自己站了起来,强颜欢笑道:“我没事,我很好。”

狐帝严肃地看着凤九,还好意思笑?!看来是真没事。他说道:“一同去若水,亲眼看看你闯的祸要怎么收场。”
迷谷笑容都僵了。他见躲不过,装咳两声后用帕子蒙着口鼻:“这什么粉尘气味?闻不得。”
狐帝冷冷哼了一声:“你也知没脸见人。”便由着凤九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白浅听着阿爹的话,顾不得自己的病,急匆匆出了房门准备绕出洞外阻拦。
狐后看到白浅自己走出了房间,震惊地站了起来:“这么快好了?!”
白浅匆匆瞥了一眼狐后,没空答话,快步朝着洞口走去。
“小五?”狐后瞠目结舌,片刻前还躺着昏迷不醒的人此刻竟然能走这么快?狐后感慨着:“后浪推前浪,把折颜拍死在沙滩上?”
夜华见白浅像完全没看见他一样,垂首隐隐叹息,又抬头跟了出去。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19 11:38:00 +0800 CST  
凤九携着折颜落在了一处人烟罕至的山里,她正色道:“折颜上神,我有一事相求。”
折颜笑容里透着无奈:“原来世间还有这种求法的?”
凤九有些不好意思,又定了定神,义正言辞地说:“我要学医。”
折颜吃了一惊:“什么?”
凤九神情里闪过一丝哀伤:“我是白家的一员,是青丘的女君,我不能让家族为了我去与帝君决斗。倒不如我以神医之徒的名义守候在帝君左右。”
折颜对凤九刮目相看,但他不得不指出:“但东华无缘无故的,何须医者?”
凤九说:“他每每受了伤都不肯示弱,累积了很多伤。我想在他身边治疗。”
折颜心想,小凤九还是年幼,不知人心险恶。虽然东华与她历劫没多少人知道,但乐胥娘娘一搅和,她与帝君的私事已是天下皆知。这么久了都没动静,加上帝君单身已久的事实,凤九要以医者的身份留在帝君身边,众神的脑袋瓜里不知会有些什么……折颜暗笑,东华,你真是选了个好女人。但他不能这样跟凤九说,只得道:“你尚不懂人言可畏。外人又不知他的伤,若是你以疗伤之名一直留在他身边,更显得青丘图谋不轨。”
凤九咬咬牙,问道:“战场回来,东华好像变了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从前他去锁妖塔救我的时候,仙法特别妖异。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折颜凝重地看着凤九,虽然凤九没看到战场上那诡异的光,但她终究是东华的身边人,东华瞒不住的。折颜思忖道,帝君修为深厚,漫漫长路,还是要有让他保持善念的人在身边才妥帖。于是他只问道:“你当真想学医?”
凤九见折颜似乎默认了她的猜测,不由得忧心起来,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折颜道:“不会后悔?”这孩子,对她面临的是什么一无所知。
凤九加重力度点点头,道:“是是是。抓紧时间啊,我还得在决斗开始前赶回去呢。”
然后折颜瞬间喜上眉梢:“那就一言为定,不许反悔。”说罢又低声嘟哝了一句:“劝了白真那么些年都没劝成功,总算可以有传人了。”
凤九疑惑地想,折颜医术享誉天下,四叔为何不多学一门本事呢?正想着,折颜已经施法召唤着什么,接着把一捆捆卷轴塞到她怀里:“这些资料你先看一看。”
凤九定睛一看,《病理学》、《药理学》、《生理学》。嗯,我会成为一个好学徒的,她心想。但折颜又继续加了几卷、《诊断学》、《基础护理》、《康复医学》,凤九的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接着是《中药学》、《方剂学》,好沉,快抱不住了!凤九咬牙坚持着,可折颜完全不顾她的坚守,添个没完:《百草集》、《神灵纲目》、《经络穴位图解》、《内经讲解》、《针灸推拿》……
凤九几乎被埋在卷轴里,终于理解了她的四叔。我学什么医啊?脑子进水了吧?
折颜对着面前堆成小山一样的卷轴,说道:“看完这些基础材料再学进阶的,累积到一定程度,你就可以随我四处游诊,通过案例学习。”
折颜说完,见凤九半天没回答,绕到卷轴后一看,凤九早已没了踪影。

凤九没逃出多远就被折颜抓了回去,她一路反悔哀求,但折颜铁面无私地驳回了。凤九无奈地喊起来:“让他们决斗吧!我不学了!”但还是被甩到了卷轴前。凤九灵机一动,变出一个枕头塞在衣服里,得意道:“木已成舟,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没什么好决斗的是不是?”
折颜道:“你以为四海八荒的神仙都是吃素的?这点雕虫小技骗得了谁?”他很有把握,凤九在桃林治病期间确实没有喜脉,所以折颜说道:“就算你真怀了,也得学。”


白浅追出洞外的时候,迷谷已经被带走了。不管怎样她都得强打起精神去若水,决不能让青丘在这种场合穿帮。她努力走了两步,就停下来喘气。突然身上加了一件披风,她回头,是夜华。
夜华沉静地看着她:“知道劝不住你,走吧。”
夜华揽过白浅,携着她一同腾飞起来。

迷谷战战兢兢地被狐帝带到了战场。墨渊对他投来惊疑的目光。
白浅在夜华的协助下赶到了若水,却发现凤九已经被安排在岸边高高的云椅上,四海八荒的神仙都在河畔仰头看着她,议论纷纷。白浅仔细地查看,发现迷谷头上的树枝已经隐隐显形了,糟了,很快就要把青丘的脸丢尽。白浅面不改色,手确藏在袖内结印,拼尽全力想隔空施法,奈何本就身体孱弱,迷谷又离得远,她无法起作用。
忽然一只手扶在了她的腰上,夜华也不看她,只注视着流淌的河水道:“往前走点,待会儿看得更清楚。”夜华带着白浅往凤九那里靠近了些,白浅分明感受到一股暖暖的气息涌入了她的身体,夜华在不动声色地帮她运气。白浅目光复杂地看着夫君,果然他什么都知道。她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
但有了夜华的帮助,白浅终于成功帮迷谷补了妆。她略略宽心,很快又焦急起来,凤九到底干什么去了?别惹出什么事才好。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19 11:43:00 +0800 CST  
写得真的很累啊。也不断地自我怀疑。每天都在写下去和放弃之间挣扎,很想快点结束,终究没能在时间节点前赶完,现实生活和平坑两头都顾不好。
可能写得不好吧,现在回复都少了很多。每次更完都不像从前倍受鼓舞,但想到是给自己的礼物,还是努力继续。也希望能对得起从头追到现在的读者,尽量保持稳定的输出。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篇小说,重在积累。不论结果如何,尝试去做了就远比在原地臆想要有用得多。我能在上班族妈妈平庸忙乱的日子里忽然选择开坑写作,就是缘分。不记得是占星还是算命的说法,我这一生会跟文字会有很深的渊源。
姑且唯心一次吧,也许成真了呢?
所以现在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呢。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19 13:46:00 +0800 CST  
太感谢各位了。今天很低落地说了下心中的苦闷,其实说出来的那刻已经感觉轻松多了,没想到收到这么多支持。解开心结也就觉得写文没那么苦逼了~也许这段时间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幸而已经熬过来了。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19 21:41:00 +0800 CST  
眼前各式陌生的名词看得凤九头晕眼花,继而恶心想吐,她为了时间差而来到凡间,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是来历劫的。凤九偷瞟一眼在一旁鼓捣着凡间新鲜药材的折颜,默默把厌学的情绪收敛好。不论多慈眉善目的人一当了师父立刻就变得冷面无情,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严师。凤九深呼一口气准备再次扎入书海,却在一看到文字的瞬间又想吐了。折颜放下手里的研钵,狐疑地注视她。凤九装模作样地再研读卷轴,折颜却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腕搭脉。
不一会儿,只听折颜叹了一句:“还说坐着哪也没去!”
凤九虽不明白折颜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已经隐约猜到了他这行动的意义。
折颜说道:“凡间天界时间不同,久留此地会显怀。你也清楚挺着肚子出现在众神面前会是什么情形,必须趁现在没显怀就赶回去。”
凤九愣了愣才说道:“可我还没有学成,就这样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折颜叹了口气道:“那也没办法,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凤九忽然执着地说:“肯认命就不叫白凤九~”
折颜不说话了,等着凤九的下文。果然她殷切地看着折颜道:“我可以把这孩子生下来再回去,虽然会错过决斗开场的时间,但不至于迟太多。”
折颜心里有些疑虑,未婚生子是何等丑闻,这过程中一个不慎传出去,决斗而来的名誉全都付诸东流,他迟迟不肯答应。凤九以为他照顾不了,替他筹谋着:“你可以找成玉连宋带孩子,就没那么惹人注目。”


清晨的天空忽然出现一团火烧般的光芒,霞光四射里,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若水缓缓流淌的河水上方,正是东华帝君。他穿着常服,连佩剑都没带。狐帝暗暗恼羞成怒,帝君这般轻慢是瞧不起青丘?挤在河畔上黑压压的神仙也发现了这一点,交头接耳起来。
东华帝君看着高台上的凤九,不禁微微皱眉。让迷谷冒充?定是她面对不了这一幕出的馊主意。
迷谷见东华帝君盯着自己看,紧张得腿都颤了起来,脑袋又往衣领里缩了缩,看起来更是胆小羞涩。
帝君收回了目光,既然凤九不愿看,那就速战速决。他懒得说什么场面话,直奔主题:“既然都来了,就打吧。不过天族刚经历一场大战,此时不宜血光再现。莫若用仙法竞技更显纯粹。青丘意下如何?”
狐帝听了帝君一席话才释然,答道:“也好。”于是回首看了看身后的白奕白真,三人均卸下了佩剑。
“请。”帝君说着,一道灵力从帝君左侧腾起,在他头顶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又收归到他的右侧脚下。伴随着这道迸发的灵力,一股强大的气流横扫若水,在岸边观战的神仙衣襟都被吹得猎猎作响。帝君脚下的河水竟然被这灵力吹开了一圈,隐隐露出河床上的石头来。

凤九赶回若水河畔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若水的地形地貌因为激烈的战斗改得面目全非。河水里,一条苍龙缠绕着一只半透明九尾巨狐。凤九认出苍龙是东华的仙法,但这次比教学时她见过的汹涌太多。那九尾狐凤九从没见过,爷爷站在九尾的头顶用手势操纵,一口咬住了龙身。而此时此刻父亲的灵力似两面巨大的墙体向帝君收缩压迫而来。四叔用的是一团乳白色的雾气,任何东西碰到那雾气就像融化了一样,被雾气吞噬。
以一敌三?凤九的心揪了起来,自责不该拿走苍何。却见东华帝君单手结印,河水凝结成冰,封住了正在靠拢的两堵墙,另一只手同时配合咒语摆好手势,苍龙皎白的身躯一阵,从口中喷出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驱散了雾气,灼伤了九尾。
众神本就已被这种量级的打斗吸引了全部注意,忽现这种黑暗的力量,人群一阵惊呼。河对岸躲着偷窥的翼族人等都禁不住人头攒动。夜华看着黑白交错的灵力,凝重地想起帝君的教诲。

凤九震撼地停了下来,这样的火焰只在邪恶的传说里听过,为何会出现在帝君手里?但她来不及多想,爷爷用灵力支撑起的九尾已经被灼伤,狐身也闪烁不稳,局部已经涣散了。
别打了,凤九心中呐喊起来,却发不出声音。
若水河上突然漫天花瓣从天而降,柔美地飘旋着,与激烈的战斗画风截然不同。帝君侧目看看落在肩上的一片花瓣,是凤尾花。
帝君抬起头,搜寻着她的身影。青丘的人也停止了打斗,定格不动。

一道花瓣飞旋包围着的光柱从天空落到缠斗的苍龙和九尾狐身边,一位女子的身影在密集的花瓣里隐隐可见。所有神仙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什么人这么大胆?
一双白嫩的手从光柱中伸出,与飞舞的花瓣形成鲜明对比,那小手一只落在九尾的肩头灼伤处,另一只对着苍龙脊背的撕咬伤口,操纵起仙法,不一会儿,两处伤竟然都被治愈,看不出痕迹。
帝君这不轻易吃惊的人,还是对来者投去了惊讶的目光。她竟有了这样的能力?原来去找折颜是为了这个。
这医术了得,天界竟有这样隐藏的高手?众神骚动起来,迫不及待想看清来者面目。
忽然光柱从内部散开了,花瓣落在若水两侧畔,触碰到砂石就开始迅速吐露新枝开出火红的花。一时间两岸夹生,一望无垠。
众人这才看清花团锦簇之人,正是青丘白凤九。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22 18:29:00 +0800 CST  
大家中秋快乐哟😄楼楼很快也要让笔下大团圆滴~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24 10:06:00 +0800 CST  
白浅一直悬着心等凤九回来,眼前什么人突然闯入打断了决斗的进程。她纵然不敢轻易相信凤九会医术,却也想不出第二个有这份胆的人。白浅趁着所有人都被河面吸引了目光,暗自把迷谷用仙法拉到身边化作原形,迷谷迅速隐入了人群中。
众人看清从天而降的人是凤九,惊讶地回望云椅,早已空无一人。

凤九逐渐熄灭了手里的灵力,她对于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心里没底,她胆小地看看东华,再惧怕地看向爷爷。
狐帝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局势已非“闯祸”一词可以量度。凤九有了自己的主张,又不知什么时候在哪学了仙法。狐帝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呵斥道:“你干什么?退下!”
帝君看到凤九瑟缩的模样,开口了:“九儿,无论你想做什么,今日都得跟我走。”
狐帝方意识到事到如今已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教训凤九,自悔当着帝君的面凶责了她。但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又抬眼看看帝君。
凤九挺直了腰板傲娇地说:“要我跟你走不是不行,但有个条件——立刻停战。否则我……”
狐帝活了几十万年头一回听见有人敢跟帝君谈条件,而且这人还连一点谈判的资本都没有。若非她贸然打断,青丘现已落败。狐帝屏气不出声,却听见天地共主妥协道:“好好好,听你的。”帝君猜到了凤九接下来定是以***,及时打断了她。
白真揶揄地看着白奕,悄声夸道:“你当真生了个好女儿。”换来白奕狠狠一瞪。狐帝虽不是头一遭见帝君对凤九柔声细语,可真没想到他能迁就到这程度。但东华帝君已恢复了威严的模样,在问他话:“狐帝意下如何?”
“……”狐帝心想,你都表态了我们还能说什么?他半晌答道:“青丘其实已经败了,听凭处置。”
东华帝君觉得凤九虽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但现状不彻底分出胜负或许更好,于是他松垂下施法的手臂,壮观的仙法逐渐淡化消散。
岸边交头接耳的声音多了起来,河面上几位似乎说了几句话,接着双方就收回了法力。这是什么情况?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兜住凤九贸然闯入这件事。帝君看着狐帝,微微朝着岸边一扬下巴。狐帝会意,只得暗示凤九:“你跟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凤九如实回答:“我闯的祸不能让家人替我背锅。决斗太危险,我不忍任何一方受伤。”
狐帝听到凤九关心他们,心底还是欣慰的,可惜这孩子不上道,他皱着眉想。白真叹了句“只能用明示了。”他出头对凤九说:“道理我们都懂,只是怎么也得找一个能对外公开的理由不是?”
凤九这才领会了青丘的意思,她得说些上得了台面的话。可是以往都有人替她兜着不需要她表态,她从没锻炼过这种能力。凤九望向帝君,习惯性地求助,但帝君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点头。她又明白这一次帝君也不能替她说话,只得紧张而懊丧地搜肠刮肚想着词汇组织着语言,缓缓转身面向观战的众神,但一看到铺天盖地的神仙,就牙齿打颤舌头打结:“我……我……”
白真见凤九紧张,想了想她最轻松自如的时候就是在厨房里,便轻声出了个主意:“你就把那些神仙们想象成食材。你看那绿色的像不像生菜?红衫的就当胡萝卜,飘的仙气就当冰镇的雾气……别怕,你现在就是个厨子,快把它们一锅乱炖了。”
狐帝和白奕默默地转头看着白真,哑口无言。帝君难以置信地挑眉,这是什么家教?怪不得养出这样一只小狐狸。

白真不成体统的话却起了明显的效果,凤九轻嗤一声,果然自在了许多。她往河岸飞了一段,又悬在空中,开始了她生平第一次演讲。她嘴唇颤抖着,鼓足勇气说道:“今日之事,归根结底由我而起……”凤九声音有些抖,慢慢的调节着越发平稳。她见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身上,又默念了几遍“一锅乱炖”才接着说:“各位足下所踩的,正是东荒的疆域。我作为青丘女君,守护这里也是我的使命。此地多次经历战乱,而我与千千万万的子民一样渴望和平。为此,我潜入凡间师从折颜,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力所能及地抚平战争伤痕。也将我微薄的修为化作这两岸的花,尽一份绵薄之力。希望此地永无纷争,希望各路神仙看到鲜花盛开,心中想起的全是美好。”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27 16:26:00 +0800 CST  
帝君凝望着凤九的背影,虽然她的措辞尚显稚嫩,想法也透着天真,但这种女性特有的温柔情怀与男性世界处事风格截然不同,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触。战争伤痕……这个词让白浅一震。正是在这片河畔,她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她比谁都更能领会战争的痛楚。白浅遥望着凤九,眼神里说不出是遗憾还是赞许。
凤九说完,终于完成了所有事项,松懈下来。疲惫的感觉这才漫延在她的身上,糟了,不能让人看出来……她心想。

狐帝见状立刻要上前搀扶,却又停了下来,因为东华帝君作出了同样的反应。可是帝君也停了下来,转而安静地看向白奕。白奕寡言少语,但总能一个眼神就看懂他人心思。他明白这种时候帝君不直接上前搀扶是留给青丘脸面。而他不是狐帝,不是青丘的直接代表,又是凤九的生父,由他出面最合适。
白奕立刻飞到了凤九的身边,假作教训之意抓着女儿的肩膀往旁边拖:“到一边去!”白奕虽然厉声要求,手里却暗暗帮凤九调息,给她支撑的力量。
“爹……”凤九感动地唤了声。正如帝君所说,她爹的苦心只有等她长大些才能明白。

东华帝君依然有顾虑。众神现在是被糊弄住了,等回过神来就会质疑凤九为何不在决斗开始前做这些举动,他得在这个漏洞被察觉前先堵上。那就迈个老,反正查无对证。帝君往岸边飞了一截,背对着白奕父女,面朝所有神仙感慨了一句:“果然应了那句预言,黑尽而红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帝君所言何意。
帝君接着说:“我数十万年前研读上古秘术时便听过这流传,原以为是指鲜血,今日方知是误解。”
帝君转而对着凤九问话:“此法溯源是翼族所有,只有见到黑火方能使用。你如何会?可曾与翼族换过血?”
凤九被问愣了,这不就是普通法术么,她刚刚原创出来的呀。白奕反应过来,在凤九耳边轻轻提醒:“帝君说什么你就认什么。”
凤九迟疑一下,回答道:“翼族士兵的血确实溅到过我身上,也许触到了伤口。”
帝君点点头,又转身对众神道:“这种古老的法术重现,你们怎么看?”

帝君虽然是问所有人,但在场那些位高权重的人都尚未表态,其他神仙都不敢吭声,只看着天君等人。
白浅按捺住蠢蠢欲动的辩词,理智地选择了沉默。夜华站在众神最前列,面朝着帝君和若水说道:“此地乃兵家必争之地。今日女君化干戈为玉帛,为民之心天地可鉴。既然上古的法术已包含和平思想,如今更应发扬光大。即刻将此处列入天族圣地,以供朝拜。”
帝君略一点头。凤九懵了,她以为闯了个大祸正等着受罚,但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表彰?她正想着,夜华又召见狐帝和她,白奕放开凤九,让她跟着狐帝去了岸边。

夜华问狐帝:“本君两万岁时就已理政,现在太子虽然更年幼些,却已可以开始培养。让他到青丘历练一下可否?”
帝君目光炯炯地看着夜华,看来人事有大变动了。狐帝也猜到了大概意图,答道:“太子天资聪颖,能莅临指导便是百姓的福分。”
凤九全程入坠云雾,不懂今天是个什么情况。姑夫和爷爷在这种场合聊团子拉家常?而且这种递条子安插人手的行为竟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
天君这才开始对凤九问话:“东荒你管得很好,因而接手也没太大困难,就交给阿离试试吧。女君一身高明的医术,若是用职位束缚在一处就埋没了人才。你是否愿意像折颜一样成为医仙,不受任何品级、属地限制?”
凤九忽然明白了之前对话的意义。她可以不当女君了?!当初她寻死觅活地不肯继位,现在自由来得太突然,她有些不敢相信。等等,和折颜一样?凤九想到了一件事,她答道:“凤九领命。那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一片林子?让我种种药材什么的。嗯,不用十里,有个五六里也好的。”
夜华:“……”
狐帝恨不能把凤九塞到地缝里去。天君为她铺路已是仁至义尽,这死丫头还不知天高地厚?

这时候,一个声音替天君作了回答:“碧海苍灵可好?”
众人望向声源,始作俑者勾了勾脚,对天君道:“本帝君不久前被什么人踩了一脚,可能骨折了。”
所有人沉默,还有谁敢踩天地共主?凤九脸红到脖子根,辩解道:“都看着我干什么?没准是他自己踢到的呢?”
白真无语望天,真是不打自招。
帝君对众人慵懒道:“既然折颜不在,现场有个医仙本帝君就先带走了。”说着抓起凤九的手腕就走,又扭头对狐帝道:“对了,今天出来没带钱财,这次诊疗费就用碧海苍灵相抵,价格可还公道?”
众人瞠目结舌之下,狐帝语塞。这时候在岸边观战的狐后冒了出来,连连致谢:“谈费用真是折煞我们的福分啊,能为帝君诊疗是所有医仙的至高荣誉。凤九,还不赶紧去。”
凤九话都没来得急答话,就被帝君丢下一句“那么告辞了”扯着仙遁了。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27 16:32:00 +0800 CST  
凤九就这样被东华带离了人群。
她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挽回了青丘的声誉还卸下了女君之职。这一切如梦如幻,她心爱的男人正牵着她的手一同腾飞。凤九不知要奔赴哪里,但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又有什么所谓?
对他而言,不过一晚没见,但对她来说,她在凡尘已经过了好些年,连孩子都已经满地乱跑了。
凤九有些紧张,至今他都不知情,她也没想好如何开口告诉他这件事。

“九儿,现在只有我们了。”东华停了下来,他们悬在高空,身边都是云雾。
凤九这才准备俯身查看帝君的脚,问:“我昨晚踩得那么重?你决斗还受了其它伤吗?”
东华本就没伤,他拉起凤九问:“你还关心我受伤?你没拿你家人的剑,只拿走苍何,心都偏到体外了吧?”
凤九:“……”堂堂帝君怎么在意这些细小的事,真小气~
东华接着说:“你对我这么狠,看我今晚怎么狠狠收拾你。”
凤九的脸烧得通红,嗫嚅道:“讨厌……”
东华搂着她说:“你刚才是惊艳全场。不过,以后你只许美给我一个人看。”
凤九不禁抬头“啊?”了一声。
“怎么?还想给谁看?”帝君逼问。
“没、没有……”凤九说:“只是我答应了折颜,学医就要心系苍生,定是难免四处游医的。”
“我一起去,你接诊我就在一旁守护你的安全。”东华毫不犹豫地接过话题。
凤九:“……”
凤九决定换个话题,她说道:“你想知道苍何被我藏哪去了吗?”
东华却捧起了她的脸:“还想吊我胃口?就吻到你主动说出来为止。”说着他一吻封喉。
凤九几乎被东华强烈的索吻弄得断了气,她趁着他稍微松懈的间隙拼命抢出两个字:“东海!”
帝君得逞地笑:“很好。不过火已经撩起来,等不到今晚了。”他的笑容变得邪魅,凤九眼见东华单手施法封了个结界,她被困在了这个隐秘的空间,沦陷在他的霸道里。
凤九脸上透着红润,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东华终于在她多次恳求后放过了她,随着她来到了东海。

刚入东海龙宫,就远远看到一堆侍从追着一个幼小的身影在跑:“小殿下,这个玩不得,危险!”
那孩子却调皮地躲过追捕,手里虽然还拿着根棍子,却仍然灵活地爬到了如山的珊瑚上。这时候连宋出现让众人退下,自己则站在珊瑚下喊话:“臭小子,给我下来!” 说着就伸手问身边的成玉:“把我的风雨扇拿来。”
成玉扯着连宋的袖子道:“算了吧,男孩子都这样。你忘了前两天你发火用这扇子,海面上可是起了台风呢。”

帝君隔岸观火觉得很有意思,对凤九道:“连宋他们这么快有孩子了?也是该生个孽障治治他。”
凤九:“……”
这时连宋的声音传来了:“说起前两天更来火,他把琴弦全剪了,现在还要偷剑?我就没见过这么顽皮的孩子!”
成玉叹了口气道:“哎,你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折颜这时候也出来了,接过话茬:“可不是么,我这么好脾气都快被逼疯了。”

听到剑,帝君警觉起来。定睛一看,果然那孩子手里拿的正是苍何剑。
他一双小手抓着剑鞘在珊瑚上敲起来,每震一下,珊瑚就滚落几块,剑身也跟着划出一截。众人惊呆了,威名赫赫的苍何剑就这样被他糟蹋?随着一声声敲击,东华帝君的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来。凤九害怕地观察着东华的脸色,见他似有动怒之意,连忙牵着他的袖子轻轻摇头。
帝君道:“放心,我怎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只找他爹算账。”
言毕,帝君却发现凤九神色更是奇怪,窘迫得红了脸。帝君不禁看着凤九,却见凤九一双眼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忽然他觉得被雷电击了一下,凤九在凡间的日子那么久……帝君朝前走近了些。随着他的靠近,那孩子的容貌也渐渐清晰起来,疑虑惊讶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在帝君心里放大。

连宋咬牙切齿道:“我收拾不了他爹,难不成还收拾不了他?”他一把夺过扇子准备给那孩子一点教训。
“你要收拾谁?”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侍从回首,呆若木鸡,片刻凝滞后纷纷跪了一地。
连宋和成玉下巴都要惊掉了,好半天,连宋忽然扯开自己的衣领用扇子对着扇了起来:“这天太热了,出了汗是要好好收拾仪容的。”他没有用力,但风雨扇还是刮起了大风,吹得连宋快站不住。成玉张着嘴,呆呆地看着连宋顶着大风强作镇定地演出。

帝君用好自为之的眼神看了连宋一眼,就飞到假山上看着那孩子,毫不犹豫地出手,干净利落地将苍何收回剑鞘别在腰上。
那孩子没见过这样迅速的招式,他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剑就被夺走了。
“快把我的剑还给我。”他蹭一下站起来,不管不顾地要夺回剑,小手乱挥乱锤,却被来者伸出一只手按着头顶就制住,近不得身。
那孩子动弹不得,惊讶于对方的内力,不由得抬起眼帘打量他,好奇地问:“你是谁?”
“你的父君。”


【全文完】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27 16:38:00 +0800 CST  
终于写完了有空整理一下,我自己都不知道一共写了多少字。写了十个月,当真是怀胎十月啊谢谢各位捧场和不离不弃
楼主现实生活中又开始忙了,不过我有空还是会常回来滴~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27 16:43:00 +0800 CST  
求推荐吧里的东凤文。而且请教一下,贴吧app怎么在阅读到一半被打断后,回来可以从断处接着看?我现在总是得从头翻起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28 12:26:00 +0800 CST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哟😊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28 12:27:00 +0800 CST  
整理出来了,大概二十六万字。整理出来放了两三天都没空修订错字纰漏,又想着也许我后面会改了某些章节重新编排下,干脆先把最原始的整理版发出来。
以后有空再改吧。

链接:https://pan.baidu.com/s/1lFql0neq_dAZovI5y46mAA密码:03p0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09-30 23:40:00 +0800 CST  
最近看了下吧里的两三篇文,一看作者就有深厚的文学修养,觉得相比之下我的文笔实在太过平白,真难为你们将就着看到现在。我还曾经不知廉耻地谈过写文的心得,现在想想都恨不能穿越回去戳破膨胀的自己。
然后就是觉得我可能有些正经古板了,其实原剧东凤是虐恋,续文作为弥补应该走轻松格调会更好些。看着别人的文觉得好欢脱,看自己的就觉得还是条条框框的太多了,看来工作带给我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也限制了我的思维。
过我也有我的优点呀,就是比较擅长心理描写,文的情节性也强些,然后就是诸多配角也算塑造的可以吧。(夸这么多显得不要脸了)

下面是自我检讨:
【篇幅】
回顾全篇觉得有两处是可以删减的。一是子澜和离应的剧情,其实无需花那么多笔墨,有点鸡肋,适当带过就好。二是墨白这条线,虽是我心头一好(写完了终于可以大方承认自己是墨白党),但这种涉及到围城内外的话题很敏感,不如独立开坑会好些。放在此文占的篇幅不少,抢主线风头,又容易引发纠纷,其实也是该规避的。

【东凤线】
谈下我对全篇东凤线的感觉吧。前半截我是自认把握得可以的,我比较擅长写各自煎熬的状态。然后就到了争议最大的帝君领罚下凡那段,但至今我都不后悔选择了这样写,只是如果能提前在细节处做好铺垫会更好。
接着就到凤九追到凡间那段,我其实不太满意。我不太爱肉和糖,而且我注重社会关系互动,鲜少大段只写两人独处。这段相对独立于主线剧情,写成番外或者剧场会好些。不过那时停更近三个月再回归,就过渡归找感觉了。
后半段东凤在一起后我就有些把控不好了,因为不知道帝君这样的人在恋爱中会是怎样,也就没了感同身受的写作。又不愿凤九一直被套路,也希望她能有所成长,所以写得都是仅凭想象。

【情感】
后半段真正的问题在于随着时间流逝,东凤的执念已经淡了很多,热情退却后剩下的就是思考,写得非常累,全然没有开篇行云流水的快感。是否带入情感去写真的很明显,用的心少了才会开始用脑。
到后面其实我都有点不相信我自己,因为我对东凤在一起已经没什么新鲜感觉,我感动不了我自己。也是这时候我才大段大段地脱线去写夜墨白,因为我能感触到他们的脉动。


这篇文我自己很难过的地方有两处,写完我在现实生活中都几天缓不过来。一次是凤九师从帝君被他的狠心所伤,在青丘江心亭那段。另一次就是夜墨白在昆仑墟的纠葛。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马尔克斯在写完《百年孤独》上校之死会痛哭,原来角色真的会影响作者。
不单是写文,任何事出于喜爱和完成任务的最终成果都是不同的。

第一次写长篇还是有诸多不足之处,还请各位谅解。也感谢自己坚持下来了,如果以后还继续写作,这经验也是一笔财富。
谢谢你们听我碎碎念到现在,再次感谢这十个月的支持

楼主 花の烈焰  发布于 2018-10-01 00:48:00 +0800 CST  

楼主:花の烈焰

字数:224904

发表时间:2017-12-08 01: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4-23 01:39:48 +0800 CST

评论数:468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