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花开】若我归来,你是否还在

接下来就要感情升温了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05-28 21:06:00 +0800 CST  
【小段子】一日天朗气清,墨渊站在菩提树下向少绾表白,少绾想都不想地拒绝了,并表示:“我们不合适”
墨渊:“哪里不合适”
少绾:“三观不合适,哪里都不合适”
墨渊:“……比如呢”
少绾严肃道:“比如你太奢侈了,我不喜欢这样败家的”
墨渊:“……”
败家娘们养不起(┓( ´∀` )┏)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0-04 21:13:00 +0800 CST  
那日洛水海岸一战电掣雷鸣,巨浪翻腾,十里烈火将附近的草木都烧成了灰烬,混在火雨中纷纷扬扬了三天三夜,此战威势惊人,而制造出这场大战的我本人则着实很不威风,先是被雷劈了一通,被水淹了一通,接着又被风雷兽摁着摩擦了一通,不幸地应了折颜那句“落水凤凰”的形容,加之体力耗尽法力透支,最后一击后实在没能撑得住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只来得及将折颜并他祖宗一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然虽晕得及时,我却还依稀记得熠熠火光中最后见到的一袭白衣,以及和白衣一道出现的清冷剑光。

奉行说,那日西水沼结界异动,众人才发觉不大对劲,是墨渊上神及时赶到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击,不过当墨渊抱着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我走出结界时,还是差点将他吓坏了。奉行说那日我受伤后,伤势甚是严重,为了方便治疗,墨渊便就近将我带到了他的住处,并将我安置在了他的寒冰玉床上。

寒冰玉床乃是神族有名的疗养圣物,难怪我在昏睡中依然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气泽缭绕。这气泽乃是神族独有的白泽,而打造此床的寒冰玉石是除了活物之外唯一能修出白泽的物什,只产于神族昆仑山,我其实还挺稀罕这寒冰玉的,但奈何打我出生起神魔两族关系就不大好,这玉神族又宝贝的紧,别说友好赠与了,摸都不会叫我们摸着,是以我想过不少办法都没能弄到,还是五万岁生辰那年东华不晓得从哪里弄到了一块,注入玉灵给我磨了个护身佩,才算了了我的执念,这些年也一直带在身上。然而如今看到这一整张寒冰玉打造的宽敞的大床,我觉得我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对神族铺张作风的敌视(嫉妒)又快要冒出来了。

不过此刻我没空嫉妒他们,因我这次伤的着实是重,重到连我这样打小三天一流血,五天一伤残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但是当着东华的面我是一定不能做出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来的,否则被人算计还差点将命给丢了就已经很丢脸了,还这般没出息,这绝对是要被他嘲笑好几年的,是以为了我今后几年在东华面前的尊严地位,我强撑着坐起来,努力表现出一副已无大碍的姿态来,还抽空安慰了下奉行。

奉行每次一见我受伤就很忧虑很焦急很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而他每次一因为我受伤而不知所措就会习惯性地找东华,此次亦不外如是,只见小心肝一脸忧虑焦急地望向站在床边的东华,急切地问道:“祖宗她怎么样了,伤势可还有大碍?”

东华收回替我看脉的手,淡淡道:“暂时死不了”,随即又看我一眼,缓声道,“脸丢了就丢了罢,不必强撑着。”

东华难得说句安慰人的话,这实在是太难得了,我心中略感动,道“难为你这般关怀,倒叫我有些…….”

不好意思这四个字还没有脱口而出,便听他又补充道:“反正也挽不回了。”

我:“……”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0-25 21:02:00 +0800 CST  
墨渊(皱眉):怎么伤得这样重
奉行:嘤嘤嘤我可怜的祖宗
少绾(强撑):扶劳资起来,劳资不能丢脸
东华:啧,没出息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0-25 21:04:00 +0800 CST  
我这回醒来刚醒没一会儿,还没待奉行诉完担忧之情,东华替我探完伤势,便没撑住眼前发黑重新昏过去了,虽然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我是被东华气昏过去的。

再次醒来依然是在墨渊的梧桐苑,窗外一层薄薄的仙雾,伴着清越鸟鸣,窗内药味氤氲琴音袅袅。袅袅琴音中我扶着额头坐起来,就看到候在床边打瞌睡的奉行,只见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青黑的眼圈,脸色憔悴似霜月的花朵,看起来比我这个正儿八经受伤的人都还要虚弱。以往每次我受伤奉行都是衣不解带地守在旁边不离,这次我昏睡多日,累得奉行亦跟着熬了数个通宵,看着他这副模样我不由生出一丝怜爱来,果然东华是冤家,奉行才是我的小心肝,思及此我决定要对他更好一些,待我这次伤好了,便去偷父神的千花醉给他喝,届时他必定会万分感动!

小心肝熬了几夜正是困倦的时候,手撑着脑袋就坐在凳子上睡着了,看他这样我便也放轻了手脚不忍心吵醒他。但我可能有些高估了自己此刻的体力和身体状况。肩膀上被风雷兽的爪子撕扯留下的伤痕还未痊愈,一使劲儿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伤口处衣服渐渐浸透开血色,我从未发觉只是起个身这么个简单的动作竟然可以这般艰难。正当我同这个伤口挣扎斗争的时候,原本空灵流畅的琴音似乎凝滞了一瞬,正是这微不可查的一瞬令我猛然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似乎听奉行说我是被带到了墨渊的院子,那这琴音――我顺着琴音望去,正对上一双漆黑点墨的眸子。

那双眼似沉淀万年的墨池,又像月夜下幽静的湖泊,眸子深处沉凝中透着化不开的清冷,似高山之上飞扬的霜雪,时间仿佛在此处静止,万事万物都不能让这波湖水掀起一丝波澜。我忍不住有一瞬的失神,失神中脑子里转过的念头竟然是,到底是什么能让这样一池墨色掀起风浪呢,是日月倒行,抑或是沧海变迁?但想来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是儿女情长花前月下吧。看起来好似想了许多,其实我失神也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是了,这里是水沼泽之东曲水之畔的梧桐苑,弹琴之人,自是这院子的主人,墨渊。

奉行曾称赞我说我的脸皮像东华的一般厚,这话我却是不赞同的,在我一贯的认知中,我分明,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且我一向记得自己是魔族的脸面,一言一行皆不能堕了魔族的威名,是以我养成的习惯是在外人面前绝对不能示弱,尤其――是在神族的人面前。

于是当我看到墨渊也在房间内的时候,我的毅力跟体力瞬间拔高,跟脸面比起来,伤口那点子疼痛似乎也不算什么了。待我扶着肩膀坐好,靠着床沿望去时,墨渊已经重新抚起了琴,琴音似泉水般淙淙流淌,方才那一眼仿佛只是个错觉。

我自觉刚刚那番表现很出息很有担当,不愧为我们魔族的脸面,便也没太在意其他的。琴音流转如丝竹悦耳,听墨渊弹琴着实是一种享受,于是我在这种享受中四下打量起来,一打量发觉墨渊的这个房间很大,既做卧房亦做书室用。最里边摆的是我现在躺着的这张床,几步开外便是些书架跟桌椅,均为紫檀木打造而成,书架上搁着密集的书卷,桌上摆着套白玉茶杯并茶壶,整个房间的风格都很神族,喝茶很神族,看书也很神族。

很神族的房间里,墨渊就隔着几座疏落的书架端坐在窗前,面前摆着架古琴,一身白衣落在树影中,手下琴弦泠泠作响。此时的他,瞧着倒比初见时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沉静。清风古琴,树影斑驳,俨然一副美人美景图,连我这样没甚么文化的人都能用出这般高雅的词,可见确实是美的。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2 14:02:00 +0800 CST  
绾绾要打脸了,在我的设定里,墨渊还真就是一个将儿女情长看得很重的人,能扰乱这池春水的,不是天地,也不是沧海,而是少绾。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2 14:07:00 +0800 CST  
这么一副美人美景,如果萦绕在鼻腔的药味能稍微不那么难闻一点的话,想必我一定能更有心情欣赏。药味来源自几步开外炭火上架着的砂锅,砂锅里熬着奉行煮的药材,几缕轻烟自砂盖边缘逸出,接着又消散于徐徐送往的晨风中。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奉行熬的,主要是因为这熟悉的杀伤力如此之强,难闻到让人一闻就恨不能再次昏睡过去的药味,除了奉行,我实在不知这四海八荒还有第二个人熬的出来。

然而这等杀伤力之下,连我这样从小到大已被荼毒惯了的人都有些禁受不住,可是墨渊他,仍然端坐在不远处,竟是完全一点反应也无,这让我一度怀疑到底是我的感知出现了问题,还是他们神族的人压根就没有嗅觉。不过我一向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是以一定便是他们的问题了。

后来当我交了几个神族的朋友且跟墨渊较为熟识之后,我才终于知晓神族原来有嗅觉的,墨渊也是有嗅觉的,只是墨渊这个人就是如此的风格,莫说只是难闻的药味,哪怕是刀子刺进心口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此人是不可以以寻常准则待之的。不过我此时并没有这样的觉悟,我只觉得万分羡慕,想着我要是有这个体质,便不用时常受奉行荼毒,以至于养成了一喝药就反胃的习惯了。

窗外白雾散去,一阵风吹来,墨渊身侧的书卷被吹得翻了两页,风里夹杂些凉意,我禁不住咳嗽了声。奉行被我的咳嗽声惊醒,见我醒来,红着眼圈道:“祖宗你可算醒了,今次你一昏迷,便昏迷了整整八日,我很是担心。”

我捂着胸口咳嗽一声,心道祖宗我正是被你的药味熏醒的,我怕我再不醒,就要被这味道薰得再也醒不过来了。不过看在他一刻不离地守着我的份上,忍住了没说。

奉行抹了把泪又道,东华原也是在这候着的,只是半日前让父神差人叫走了,走之前嘱咐他好好看着我,叫我别又去惹事。对此我很不服气,论惹事,东华的本事比之于我只强不弱,当年便是因他惹事惹到了我们魔族我才跟他相识的,是以旁人这么说便也罢了,但是东华这么说,就忒不要脸了一点,然此刻他人不在此,我也找不到人争辩究竟谁更能惹事,于是我只好对着奉行道,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惹什么事。

我原是想安慰一下奉行的,谁知奉行一看到我受伤的模样,以及伤口处染血的衣裳,泪水儿流的更欢了。于是我只得耐心地等他哭诉。好不容易待到奉行诉完他这几日的担忧伤心悔恨以及提心吊胆时,早饭并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我算算时间,依奉行一贯的做法,担忧完之后就该数落了。

果不其然就听奉行谆谆劝诫道:“祖宗,你也太冲动了,其实只要再坚持一会儿父神和墨渊上神他们便会赶到,你便也不必受这个苦了,那风雷兽是何许存在,你犯得着同他一较高低吗,你若是出了事,叫我可怎么办呢。”

我伸手接过奉行递过来的茶杯,道:“你不懂,这是我身为一族图腾的尊严问题,既然对战,我便不可能让对方伤了我而自己却毫发无损,这个面子问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抿了口茶,语气深沉道:“你以后就明白了。”

奉行面无表情:“不用以后了,我现在就挺明白的,祖宗你还会在意面子这个东西真是开天辟地一桩大奇事。”

我咳了一声,选择性忽略了最后一句。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3 13:42:00 +0800 CST  
奉行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没看到我们此刻是在墨渊的院子吗,外人当前,我自是要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一些,以体现我一族始祖神不凡的修养与气度的,奉行不帮着圆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拆我的台,真是一点都不贴心。

其实说来奉行从来都算不上十分贴心,只不过旁人比他更不贴心,相比较之下,他就显得十分贴心了,尤其是跟东华庆姜等人对比,奉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了。东华是完全不晓得贴心为何物的,至于庆姜,他大概给我挑选棺材的时候会比较贴心。

被旁人衬得很贴心的奉行非常敬职地给我续了杯热茶,茶是从墨渊的桌上顺的,香味浓烈,大约是奉行泡的时候放多了茶叶。不过奉行泡茶一向是这个风格,一壶茶要刨一把茶叶,恨不能叶子放得比水都多,我也十分习惯了他的做法,这么多年下来口味早被带偏,都不知道偏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热气化为轻烟自杯中袅袅婷婷升起,与身下的寒冰玉床散逸的白泽相遇,在白泽轻柔抚慰的灵气中消去了踪迹。奉行高兴道这寒冰玉床之名果真名不虚传,这次真是多亏了墨渊上神,祖宗你一定能早日痊愈。

我点了点头,说起来神族叫我惦记的东西挺多的,盛产宝物的昆仑山便是其一,而这寒冰玉则又是昆仑山上最叫我惦记的东西,寒冰玉只产于昆仑山后山常人难以到达的九极深渊,有辽愈之效,在这打仗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的时代,谁三天两头不受个大伤小伤的,是以这等宝贝谁不想要呢。只不过昆仑山是墨渊的地盘,而墨渊的地盘着实不是那么好惦记的,于是我也没有太过执着,试过几次失败过后便转而惦记其他的东西去了,而如今这叫我惦记了许久而不得的东西就这么摆在我的面前。寒冰玉即使是一小块也是极稀罕的,更别说是打造成一张大床,据说这张玉床乃是父神亲下九极深渊渊底取寒冰玉铸成,作为墨渊的成人礼的,而这位父神之子,竟然就这般大方地将床让给了我,平静地仿佛让出来的不是他的宝贝一般,于是我忍不住感慨神族少主的大度,果真与我这等小气之人不可比。

小气之人的我顿时决定在这张床上再多赖几日,势必要将明伤暗伤内伤外伤陈年旧疾一下养个彻底 ,方才不算浪费了这个机会。于是我原本打算喝完这盏茶就起身离开改为虚弱地靠着床沿,并顺势让自己的伤势看起来更重一些。

正当我暗暗打定主意要在墨渊的梧桐苑多赖几日时,不知何时琴音竟停了下来,我一抬头就看到墨渊站在床边,皱眉看着我手中的茶杯。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4 14:48:00 +0800 CST  
同居生活正式开启~下一章叫凤栖梧桐hhh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4 14:49:00 +0800 CST  
(十二)凤栖梧桐
我这一抬头,正对上他的脸,看他皱眉盯着我握着茶杯的右手,心道莫非他是不舍得这点茶叶,转念一想他会这么想倒也正常,毕竟奉行泡茶的时候直接将人茶叶罐子里的茶叶倒空了一大半,半罐子上好的银雪茶叶就泡了一壶茶……换做我可能也要忍不住削人了。不过理虽是这个理,然而奉行毕竟是我的人,且这壶茶也是为我泡的,因此这种时候我还是要罩着他的。

于是我咳了一声道:“墨渊……上神,上神能大度地让出寒冰玉床,此等气度着实叫少绾震惊且佩服,原是该待伤好后备上厚礼亲自上门答谢的,在此叨扰已是很是不妥,奉行的做法亦有缺妥当,对此我感到很是,”顿了顿,面不改色继续道,“很是不好意思,我回去后定会好好教导他,还望上神海涵。”

我自觉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圆滑妥当,将他们神族那一套谦虚造作的客套礼仪学了个十成十,我一边忍不住感慨自己在水沼泽这一段时日进步颇多没有白来一遭,真是不枉我眼睁睁看着数不清的神族在我面前飘来飘去依然忍住了没有一脚踹上去,一边想着若是能将这一套用在与庆姜的交锋上,待我回到魔族定能叫庆姜大吃一惊不知所措,干掉庆姜登上魔君宝座统一魔族指日可待。

我想到此内心颇为激动,不过内心再激动,面上还是一派淡定沉稳的模样,沉稳地靠着床沿,沉稳地看向他。

墨渊却似乎并未体察到我这一番话的不容易,也并未接我的话,他眼光依然落在腾着热气的茶水上,我很是有些不解,难道这杯茶真就如此稀奇如此令他不能释怀,可我记得银雪茶叶虽珍贵却也远远不及寒冰玉,我以前也是常喝的,他连寒冰玉床都让了出来,按理不该如此小气啊,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只见他眉峰轻微地拢起,道:“你不知道,重伤之人,不宜饮浓茶吗。”

我沉稳的姿态一滞,“嗯?”

他微不可查地瞥了我一眼,继续道,“而且银雪,”看了眼杯中银绿的茶水,淡声道,“性属寒凉,天克火性。”

我这回是真的愣住了。我迷茫地望向奉行,奉行也迷茫地望着我,于是我俩迷茫地对望着。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原来连茶水都不能胡乱喝,我竟从不知晓,奉行看样子也是不知晓的,墨渊会知晓倒也不奇怪,毕竟母神的医术四海闻名。墨渊师承母神,母神的节操还是有保障的,起码比庆姜有保障,也就是说这个医理应当是真的了。不过回头想想,我这么多年,每次受伤似乎都没少喝,看样子我能活到现在,大约都是运气吧。又一想都这样了我竟还顽强地没有陨落,我果真不同凡响,令人佩服。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6 15:48:00 +0800 CST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我可能是受了最近追步生莲的影响,写着写着祖宗竟然有点往成玉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不行,我得调整调整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7 00:29:00 +0800 CST  
绾绾表面:上神真是大方,令少绾佩服
内心实际:这地主家的傻儿子,不坑白不坑。

今天就让我少某人代替正义的社会主义打倒万恶的资产阶级(握拳)。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7 00:39:00 +0800 CST  
墨渊他并未追究茶叶一事,反倒给我提了个醒儿,可见墨渊他依然是那个大方的墨渊。

我也不是个不识好歹之人,当即便对他道了个谢,将茶杯递给了奉行,让奉行放回桌面。奉行十分听话地照做,然他刚捧着杯子转身,就听到咕噜一声的声响自身后传来。

声音的来源是我的肚子。

我饿了。

父神在水沼泽下过禁制,说是为免学子贪图享乐,耽误了修学大业,虽然我也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大业,但在水沼泽,一切都是父神说了算,他老人家要下,我们便也只能受着,是以在许多方面,我们是同凡人无异的,比如,不吃饭肚子会受不了。只不过大家都习惯了不用进食,偶尔进一些也是出于口腹之欲,乃是做享乐之用,是以突然碰着这么个设定,大家都经常忘记这茬。

奉行愣愣地转过身来:“祖宗你饿了?”

我说:“唔,中午没吃饭。”

奉行继续愣道:“那你怎地不吃呢?”

我无语地瞥他一眼,“你忘了方才是谁在午饭时间一直拉着我哭诉个不停的。”

奉行回忆了一下,反应过来,愧疚道:“我,我看到祖宗你醒了,太激动了。”

我说:“放宽心,我也没怪罪你,”叹道,“反正我也习惯了。”

奉行:“……”


当着墨渊的面儿,依照神族一贯的交际礼仪,此时我应当表现出一副颇为不好意思的模样,不好意思地道一声失礼,再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将此尴尬掩饰过去。然经方才一遭,我已经彻悟了自己就不是个同人玩吹嘘造作这一套的料子,而按我本人的性子,我少某人打从出生起就不晓得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怎么写。于是我淡定地收回手臂,若无其事地转向一旁的墨渊道:“上神,梧桐苑管饭否?”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8 21:58:00 +0800 CST  
先更这么点吧,理科生的我真是太难了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18 22:09:00 +0800 CST  
窗外菩提树洒下一片深浅树影,树影随风而动,衬得室内寂静如许。一室寂静中,墨渊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声音淡淡:
“水沼泽规矩森严,过了午时,便不再供饭。”

我非常通情达理地表示了理解:“那真是遗憾,看来只能等到晚饭时间了。”

奉行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瞧着我,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今日竟如此好说话。我面不改色地目视前方,装作没有看到。他转头看看墨渊,又看看我,纠结了一下,道:“要不,祖宗我现在去给你做饭?”

我想了想奉行做的饭菜的味道,觉得自己此刻正在重伤之中,着实没有必要对身心这般残酷,于是否决了这一提议。

奉行焉焉地不说话了。

我顿了顿,转向墨渊道:“劳上神施救,我如今已度过性命之危,四斋会试在即,上神想必也事务繁忙,自行忙你的便是,不必理会我。”

墨渊看我一眼,未做多言,颔了下首便顺手将茶杯放到桌上,转身出门,走的时候不忘将门带上。

此时春末夏初,午后逐渐有燥热,奉行因自觉没有尽到一个好跟班的职责而感到愧疚,愧疚之下殷勤地给我端了盘葡萄,搁在一边触手可及的位置,搁完葡萄又转身寻了把扇子在一旁给我扇风只差没将讨好二字写在脸上,然我嫌他慢吞吞的,连扇个风竟都扇的如此娘炮,便自己拿过扇子扇起来。

没扇几下,一声门扉合上的清响传来,我侧头望了一眼,见墨渊确实离去后,啪的一声合上扇子,对奉行道:“你现在,去替我弄些吃的来。”

奉行傻眼地望着我:“祖宗,你方才不是还说要候到水沼泽晚饭时间吗?”

我说:“你是不是傻,方才墨渊在,当着他的面自然不能这么说了。”

奉行继续傻眼:“可,这个时辰我上哪去给你找吃的啊。”

我丢给他一个“这还用说”的眼神:“自然是找折颜了。这厮一向用饭用的晚,现在想必还在用,况且,”唇角勾起一个笑,“我与折颜一向情深义重,不找他找谁。”

“那祖宗你怎么就确定折颜上神会乐意给呢。”

我说:“他乐不乐意并不十分重要”,顿了顿,“折颜若是不从,你便对他说,我打算把他当年被赤炎兽一把火烧了裤子的事同胥和好好说道说道。”

“……”奉行用“祖宗你真够无耻”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过我自动理解为那是崇敬敬仰了。

“可”,奉行还是有些犹豫:“万一墨渊上神知道了……”

“不叫他知晓不就好了,”我敲了下扇子,不耐道,“好了,别啰嗦了,快去吧,发挥你优秀跟班潜力的时候到了,记得多顺点肉。”

于是奉行就这样半推半就极不情愿地被我推了出去,不过他这些年帮我做这些事已经做的很是熟练,是以即便不情愿仍是本能地即刻动身去做,行动力之强称得上果决。

我满意地看着奉行离去的身影,在他即将转出门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多打包点,不必给折颜留了。”

奉行果决的背影酿跄了一下。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27 00:08:00 +0800 CST  
有人啵,我来找找动力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1-27 11:24:00 +0800 CST  
【折颜视角】
一日天清气朗,碧空如洗草木如织,清云小筑的一方灵瀑前,折颜正悠闲地坐在石桌旁,手里握着只昆仑玉的酒壶,不紧不慢地将酒水注入杯中。身后几步开外的四季花树花开如雪,雪白的花瓣悠悠飘落,点缀在天地间。桌上摆着各色菜肴,荤素兼备,色香俱全,让人见之闻之皆食指大动。

四季花一季花开一季谢,一季有一季的颜色,春时雪,夏时粉,秋时嫩黄,冬时淡紫。此时晚春将尽,花瓣雪白中带了末梢一点微粉,似美人含妆,娇中带怯,乃是折颜最爱的花景,他一向自诩为一个有品位有情趣的上神,自是不会错过此番盛景。

有情趣有品位的折颜上神今日心情很好,非常好,为此特地拿出珍藏了许久都不舍得喝的美酒佳酿,又特地挑了个风景极佳之地,在此处摆宴用餐。宴是小宴,一壶美酒并几个荤素小菜,菜色不多却别出心裁,用少绾的话来说,很符合折颜一贯既要瞎讲究又要穷低调的神奇作风。

四季花花瓣在空中转了几转,飘落在酒杯中,折颜端起杯子浮了浮上面的花瓣,悠闲地饮了几口小酒,吃了几口小菜,吟了几首小诗,觉得,生活很是美满。

正当很是美满的折颜上神感叹了一番春光的美好,欣赏了一番花木朦胧之景,感受了一下远处湖风的吹拂,怀着愉悦美妙的心情拿起筷子准备开吃的时候,奉行过来了。

折颜同少绾打了几万年交道,互坑之事数不胜数,一看到她的跟班,便眼皮一跳,本能地觉得可能要发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少绾此刻应该正重伤在墨渊的院子里养伤,那伤势他看过,确实十分严重,且梧桐苑又有墨渊镇着,想来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想到这折颜放下心来,嘴角扬起一个惯常的弧度。

这个弧度在听到奉行说少绾此刻正躺在床上下不来床且错过了午饭时间正可怜兮兮地挨饿的时候扩大了些许,并不由自主地将少绾的惨状在心中脑补了一下,一不小心,脑补过度了。

不过折颜上神他是一个大度的上神,是绝做不来落井下石之事的,因此他非常亲切地安慰了一下奉行,又亲切地表示了一下对少绾此番不幸遭遇的同情,将上神的风度发挥地淋漓尽致,接着清咳一声,诚恳地道:“按说少绾她此刻这般凄惨,为兄自然要帮一帮她的,只是,”叹了口气,为难道,“你也看到了,我这只准备了一人的量,怕是帮不上甚么忙。”

叹完这口气,折颜打开扇子摇了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遗憾模样。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光自然而然落在奉行身上,然而奉行的神色却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气馁和无奈,倒像是有些……愧疚?

折颜摇扇子的手不由缓了缓。

然后就见奉行愧疚地看了他一眼,搓了搓手,像是十分为难地、不好意思地道:“祖宗她来之前,正说到胥和公主要来探望她的事情,公主很是喜欢听祖宗讲一些以前的趣事,想来那次您被赤炎兽一把火烧了裤子的事……”

折颜摇扇子的手僵了僵。

奉行不好意思地觑了他一眼,继续不好意思地道:“不过你晓得祖宗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说这些的,只是她若饿了便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便不知会说些什么了,您与她一向情深意重,想来也不忍心让她心情不好的,对吧?”

情深意重的折颜上神:“……”

在折颜为数不多的神格里,有一条,那就是他觉得为神为魔,凡事都应该有个限度。他晓得少绾一向无耻,却不晓得她竟无耻到这个地步,显然今日之事已经刷新了他对少绾底线的认知。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因为奉行十分抱歉地对他说完那一番话后,又十分抱歉地掏出一个食盒,快速地、风卷残云般地将桌上的饭菜并美酒一并打包起来,连一星菜沫子都没给他留。

接着投递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临走前还不忘感激道:“折颜上神果真大方,我先代我家祖宗谢过上神了,改日上神来雨花台,祖宗定会好好招待以作感谢的。”

大方的折颜上神抽了抽嘴角:“……不必了……”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2-03 16:52:00 +0800 CST  
梧桐苑。

我一边剥葡萄一边无所事事地等奉行,剥到装葡萄的果盘空了一半的时候,奉行终于拎着一个食盒一只酒壶并一包鸡腿回来了。

我猜的不错,折颜这厮一向吃的丰盛,从不肯在吃喝上委屈自己,且奉行去的时候他还没动筷。

我知他素来吃的精细,然奉行将饭菜一一摆开的时候,还是不免为折颜的讲究惊叹了一番。别的不说,就这壶酒,一打开便酒香四溢,少说也是埋了上千年的,再配上一对鸡腿儿,简直太妙了!

我对奉行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奉行原先还觉着这事做得不太地道并感到一丝丝愧疚跟不安,然接受到我赞赏鼓励的眼神后,顿时连那一丝丝的愧疚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并且干劲十足。

不过奉行说,这鸡腿并非折颜的,而是他路过妖族的住处的时候,昊诚听说我的事情,顺手给他捎上的。我点了点头,妖族早就同魔族结盟,说是结盟其实依附更为恰当一些,而昊诚作为妖族的少年君主,我与他自也是熟识的,只不过他人在武备斋,我来水沼泽,还没有同他见过面。

看在他这般有心懂事的份上,我决定下次同他交流切磋的时候一定下手轻点,保证不再把他打成一个猪头。

我平生一大爱好就是酒,又自诩酒量好,便连杯子都懒得用,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灌,奉行大惊之下想要阻止,然而没来得及了,一壶酒三两下就被我糟蹋完了,我晃了晃酒壶,真的一滴也滴不出来了。

奉行战战兢兢在一旁看着我的反应,他是知道我喝醉后的德行的,没少吃过教训,是以来水沼泽一直死死地盯着我不让我碰酒,就算喝也不能一下喝太多,这次估摸是得意忘形下一时忘了这回事,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奉行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离我远一点,想了想,又挪远了点。凝神屏气盯着我的动作,准备待会一有不对立马就跑,绝不拖沓。

然看了一会,没什么反应,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直到我都快把饭菜吃光了,才慢吞吞,将信将疑地一点点挪回来,然而有前车之鉴在,他并没有直接坐过来,而是停在不远处,谨慎地瞧着我的反应。

我鄙夷地瞧了他一眼,把酒壶随手扔一边,道:“这酒味道好是好,就是没什么劲儿,”摇了摇头,“一点酒劲都没有,真没想到折颜好的是这一口。”

奉行这才松了口气,又凑过来,道:“话虽如此,祖宗你以后还是少喝一点,莫要如此豪迈了,这可是在墨渊上神的院子,你发起酒疯来我可是招架不住的。”

我听了他的话,举着筷子沉思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就可以随便喝了?”

奉行:“……不,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


这顿饭吃的很是尽兴,当然,如果墨渊最后没有恰好回来并且撞见的话。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2-03 17:22:00 +0800 CST  
墨渊回来的时候,我和奉行正一人一只鸡腿吃得正欢快,抓着鸡腿的手粼粼泛着油光。

我正对着门口,是以先发现墨渊的身影,彼时我手里握着鸡腿,嘴上粘着油渍,看见墨渊,倒也没太大反应,毕竟我是能在魔族“不小心”摧毁了庆姜着人建造的祭台,面不改色地声称这是上天授予我的旨意并且魔族众长老们还只能跪着说毁的好的人,虽说此次是偷吃被抓包,但我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是心里有底儿,墨渊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兴师动众的,因此我看到他出现,还算镇定,只客气地唤了声墨渊上神。

然而我镇定,不代表奉行也能,世界上的悲剧大抵总发生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而奉行就是那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

墨渊推门而入的时候,奉行是背对着他的,听见我的声音的时候,拿着鸡腿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啪地一声手边一只果盘子摔了下来,盘子里的葡萄皮撒了一地。

紫青的葡萄皮凌乱地铺在地板上,这可能是墨渊的这个房间第一次如此脏乱,我看着眼前显然在我意料之外的狼藉,第一次觉着,有些头疼。然而就在我还没想好怎么收拾这个残局的时候,奉行惊惶地转过身来,转身的时候中太过慌乱,啪一声又把桌上的菜盘子撞了下来,菜盘里装着的残羹剩饭洒在地板上,其间夹杂着几根鱼刺并鸡腿的骨头。


奉行要哭了。我沉默了。墨渊也沉默了。

我沉默了一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又是啪一声响起,我跟奉行齐齐转头,只见那个酒壶也被奉行刚刚转身的时候带的滚到床边,晃晃悠悠晃了一会儿跟着摔到了地上,好在这次到是没有再倒出什么来,不过我看着这一片地面,觉得再摔,也不能比这更糟到哪去了。


墨渊的眸光看了眼地上的葡萄皮,又看了眼一团乌糟的剩菜,以及摔成几瓣的酒壶,最终幽幽地落在我的身上。

一向面不改色如我,也不禁感到了一丝丝的心虚。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2-08 23:57:00 +0800 CST  
心虚之下,我觉得莫要说再在这梧桐苑赖着了,不被直接打出去怕都算是好的,毕竟换位思考,如果我的房间被人弄成这样,打一顿应该都是轻的。

年纪轻轻便懂得换位思考的我觉得,此次和墨渊交一顿手应是避不了的了,看在此事是我心虚的份上,等下我让着他点便是了,然而还没待我想好怎么让他几招,忽觉一阵醉意上涌,脑子瞬间迟钝起来。迟钝中我想起方才那壶酒,我说怎么喝的时候一点劲儿都没有呢,原是在这等着,凡是酒劲发作越晚的酒,发作起来劲儿也就越大,我模糊中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了一下,眼看着整个人就要不受控地一头栽下床去,却被谁的手拦住。

我揪着那只手的袖子抬头,眼前一片雪白,几缕发丝拂到脸上,有些痒痒的,我皱着眉不适地拍开,意识模糊中,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少绾,我那壶酒你千万不可多……”

看到房中的情景,那个声音戛然而止。

呆滞了片刻,像是看到了什么,那个声音又猛然响起:“你你你……你不会全喝光了吧,那可是最烈的芪酒啊……”

然此刻我脑子里似被一团浆糊缠着绕啊绕,已经没办法思考,也想不起来这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是谁,只看到一个拿着扇子的身影,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断断续续。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再之后的事便失去了记忆,只隐约记得拳头跟肉体相触的触感以及什么东西崩裂的声音,因此当我第二天醒来,看到墨渊,东华,折颜,奉行,昊诚以及父神一并立在床前齐齐望着我的时候,我内心是有些懵逼的。

楼主 大乔的鲤鱼  发布于 2019-12-08 23:58:00 +0800 CST  

楼主:大乔的鲤鱼

字数:48828

发表时间:2017-03-13 01: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05 14:06: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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