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CE|180923 原创 -雙生一世 (主米彩,副2yeon,虐)

***第十五章
「原來這裡就是紅山啊……」周子瑜環顧四周,不禁讚嘆出聲。
紅山位於青山西北約莫百里處,用神行術不出一個時辰即可抵達,紅山狐族就住在一處廣大的深山平原之中,狐如其名,幾乎清一色都是紅毛狐狸,平時設有結界防止人類誤闖,地勢易守難攻,是當年閔先藝剛當上狐族領導人的時候,兩族結為同盟,隨著漫長的歲月過去,自尊心極強的紅山狐族根本不能接受名井南這個年輕的領導人,更不用說周子瑜了。
「什麼人,報上名來。」紅山的守衛見來了看的到結界的人,將人給攔下。
「青山名井南、周子瑜,來找楊長老的。」名井南漫不經心地說。
守衛聽見這個名號面色巨變,一刻都不敢怠慢,迅速的傳令下去。不久,守衛就讓開一條路:「南大小姐請。」
名井南點頭示意。
紅狐族的主城與人類一般的城市無異,城的最深處就是宮殿,也就是名井南口中「楊長老」住的地方。楊長老何許人也?這人姓楊名琛,擔任紅狐族領導人已經三千年,修為有六千年之多,然而這也是他討厭名井南的原因之一。閔先藝把位子傳給名井南後不久,楊琛就跑到青山來鬧事,結果不到十回合就給整得服服貼貼,當年她還不到三千歲。
「南姊,這些人看起來不是很友善呢……」周子瑜察覺氣氛不對,低聲問道。
「楊琛並不喜歡我,他手下的百姓就不用說了,我沒讓紅狐族吃過什麼虧,但也沒給過他們什麼好處。」名井南對一路上敵意的目光視而不見。
周子瑜被異樣的目光盯的心裡發毛,不敢再說話。
進到大殿,面對比自己老三千多歲的楊琛,名井南絲毫沒有要下跪的意思。
「楊長老。」名井南拉著周子瑜一道行禮。
「不必多禮了,楊某何德何能,竟然讓南大小姐親自到寒舍來了。」楊琛離開座位,走到階下,但還是跟兩人維持了一段距離。
「楊長老何德何能還是您最清楚。」名井南話中帶著戲謔。
「南大小姐不是重傷未癒嗎?這次來究竟有何貴幹?別打啞謎。」楊琛斜睨著兩人。
「有勞楊長老掛記,在下身上確實是有傷,但也不能放任紅山這麼胡來。」名井南微微抬起下巴。
「南大小姐可別血口噴人,我紅山對青山絕無二心。」楊琛握緊了座椅的把手。
「楊長老,您也清楚在下的為人,再說一次,我脾氣再好,也不能放任你們這麼胡來。」名井南字句清楚的說。
「南大小姐口口聲聲說是紅山狐族所為,那請問證據呢?」楊琛一攤手。
「兩個月前,我發令給紅山,說南山狐族遭大水,存糧短缺,青山這邊支出了幾萬斤的稻米,希望楊長老能支些瓜果蔬菜,但是直到上個月,子瑜已經發令催繳多次,南山狐族還是沒有收到東西。
同樣是兩個月前,太山狐族例行移防,途中經過紅山狐族境內,無故損失三十名精兵,同行口徑一致,說是被打著青山旗號,但紅山打扮的軍士抓走的,至今沒有進一步下落,然而當天並非青山例行換防期間,青山也沒有會經過那附近的軍隊。
上個月,太山被人類入侵,向其他狐族求援,軍力相對薄弱的南山狐族都出了數千精兵,紅山非但什麼都沒做,還派人到太山軍中搗亂。
楊長老,不要說沒有證據,子瑜手上的公文都還保有文檔,也用過大印,能請您解釋清楚麼?」
名井南說這話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滯,音量不大,但鏗鏘有力,字字清晰。
「南大小姐有所不知,紅山今年天象……」楊琛滾滾眼珠子。
「四大狐族裡就屬紅山今年天象最佳,要不請族裡的天象師來談談?我手上也有今年各族農作採收的情況,紅山的收成並不比去年差,甚至比去年要好上一些,是你們虛報了數,還是虛報了天象?」
「是楊某疏失,但那太山的軍士……」
「如果不是紅山的人抓走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俞定延來查?」
「此事楊某不知,關於太山的援軍,因為適逢紅山狐族新軍入伍,軍心不穩,所以不敢派人支援,作亂一事,楊某以性命作保,絕無此事。」
話音一落,名井南「嗖!」一聲抽出長劍搭在楊琛脖子上,引來大殿的侍衛也紛紛拔刀警戒。「都把刀放下!」楊琛大喝一聲。
名井南的眼眸流露著淡淡的殺氣:「在下敬楊長老是條漢子,當時太山軍在人類營區抓到的俘虜,不是您手下的心腹楊寰嗎?」
楊琛額頭沁出一層冷汗,但還是十分硬氣:「妳連楊寰都抓到了,都查的水落石出了,還要楊某何用?」
「楊長老為人,在下確實不是很放心,但也不至於連番犯錯,甚至破綻百出,在下懷疑,這並非楊長老本意吧。」名井南收劍入鞘。
楊琛吐了口氣,惡狠狠地盯著名井南。「左右,全部退下!」出人意料的,他喝退了大殿上所有人。
周子瑜不知所措的左顧右盼,楊琛看著她:「妳留下吧,孩子。」
大殿門被關上了。
「黃安……妳認識吧?」楊琛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沉痛。
名井南和周子瑜臉色一變。名井南眼神透著不悅:「認識。」
「兩個月前,那個人跟我說……說擊敗了名井南,還說照著他的話做,就能讓紅山狐族坐上領頭的位子……」楊琛越說越顯得神色頹唐,「但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楊家的狐崽子也全被綁走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周子瑜在一旁聽的心驚:「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說!」
「黃安早在紅山安插了眼線,若是明目張膽求援,對孩子們百害而無一利,所以刻意留下線索,為的就是南大小姐能察覺……」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跟黃安設的局呢?」名井南的表情沒有改變,絲毫不為楊琛所動。
僵持許久,楊琛雙膝一跪,雙手捧著一顆夜明珠似的東西:「楊某以性命起誓,今日所說絕無半句謊言,若所言有虛,叫我萬箭穿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名井南的眼神稍有緩和:「楊長老這是連內丹都拿出來了呢……那在下就暫代保管吧。」
「南姊……」周子瑜開口,「我們現在……」
「子瑜,」名井南打斷她,「我自有打算。」
「楊長老,」名井南收下了楊琛的內丹,「要不和在下交換條件吧?」
楊琛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沒有回話。
名井南「哼」了一聲,「別把南大小姐我跟黃安那種敗類混為一談,我不會開什麼奇怪的條件給你。」說完扶楊琛起身。
楊琛想了很久,最後說:「只要南大小姐能把孩子們安全帶回紅山,就算給大小姐做牛做馬,楊某也絕無怨言。」
名井南柳眉挑起:「楊長老的誠意,在下收到了,請記得您的承諾。」說完轉身走出大殿,拋下一句話:「三天後,紅山門口接你家崽子,告辭,不用送。」

「南姊……我不懂……」
「哪方面?」
「現下妳身子不好,楊琛遭難也不知是真是假,黃安在暗,我們在明,不管怎麼說,幫助紅狐一族都是百害而無一利啊。」周子瑜一語道出心中疑問。
「並非無利,」名井南眼中的冰寒仍未退去,「至於利的大小,取決於手段。於青山而言,此次協助紅山是百年不遇的好機會,事成之後兩家關係可以改善很多。至於黃安……是我私人的恩怨影響到狐族的關係,他利用楊琛對我的閒隙下手,也知道我不可能拋下後代的性命不管,即便那不是青山的後代……黃安也在賭,成功便是孫家的大恩人,以後有求必應,日子就好過了,順帶青山沒了領頭的,助紅山上位,狐族也不可能為難他;至於失敗頂多就是因紅山狐狸復仇丟了條賤命,這算盤打的精啊。」她不屑地甩甩袖子。
「區區人類,心思倒狠,」周子瑜眉頭擰成死結,「南姊可有對策?」
「雖然貿然行事有一定的困難,也不知道黃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名井南看向前方,眼中的情緒看不清晰。
「南姊妳……」周子瑜讀出了她的心思,「找定姊她們幫忙比較好吧。」
「不,」名井南斷然拒絕尋求好友們的協助,「只有勢單力薄,此計才能成功,子瑜,此事能不能請妳助我一臂之力?」
子瑜停下腳步,充滿靈氣的大眼睛瞪的老直。看著眼前略嬌小的人兒,她師父。
「承蒙師父不嫌棄,徒兒萬死不辭。」周子瑜突然換了稱呼。
「事不宜遲……」名井南貼在周子瑜耳際如此這般的囑咐了一番。
語畢,周子瑜用不忍的眼神看著她。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1 19:11:00 +0800 CST  
小狂今天心情不好想開支票,你兔人歌能三連再加更一章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2 21:44:00 +0800 CST  
今天更兩章,原因你們懂吧(桃子圈圈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4 14:10: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名井南見周子瑜被安然傳送回來,才收起法術,原地調息。
周子瑜知道這法術對內力消耗甚大,見名井南閉眼調息,自己輕手輕腳的安撫小狐們,將牠們帶到別的房間去安頓好,小狐們剛脫困哪裡願意安安靜靜待著,一隻隻咬著她的衣角不讓走,她也是無奈,自個兒也變成狐狸陪著戲耍了一陣子,到一個個筋疲力盡了,她才施個安眠術護著小狐,變回人身,準備去房裡歇息。
回房的路是要繞過中庭的,名井南這會兒大概也歇去了,人不在那兒,周子瑜正要再向前走,卻被中庭裡的異樣吸引了注意力。
血跡?
方才回來的時候明明沒有啊,這時間其他人也都歇了能是誰呢?周子瑜眼皮一跳,大步穿過中庭,那血跡是往名井南房間過去的,也讓她越走越急。名井南的房間燭火尚未吹熄,裡面傳來有些壓抑的咳嗽聲。周子瑜輕觸房門,發現房門並未上鎖。
「南姐……?」眼前人伏在桌上,面龐隱在陰影裡,肩背在燭光照耀下,輕輕顫抖著。
「子瑜……」名井南似乎是十分難受,連話都說不清晰。
周子瑜心理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了,扶起名井南的身子,將內力聚於兩指,自頭頂到背脊,出指如風,一個穴道都沒漏,接著開指成掌,將雙掌貼在名井南背上,內力源源不絕的灌了進去,一刻鐘才收勁調息。
「南姊……妳的修為……」周子瑜拉張椅子坐到名井南身邊。
「子瑜,記住,別像妳師父一樣。」名井南的聲音低啞,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正在恢復紅潤。
周子瑜面對名井南這樣的自嘲,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次救孫彩瑛,到底對姊姊的身體怎麼了……」周子瑜思之再三,還是這麼開口。
按往常名井南的個性鐵定是要把這根大木頭輾出去,但今夜,她只是淒然一笑:「以前三大禁術對我來說就像吃飯一樣容易,可如今,連個傳送術都能讓我受內傷呢……」
「所以南姐,該放下了,再這樣下去……」
「這就是劫,子瑜。」名井南的目光突然恢復鋒芒,「妳將來也會遇到,也會面臨一樣艱難的抉擇。渡得了,是解脫;渡不了,是命。」
「南姐沒想過要放下麼?」
「想過,我大可以躲在這裡養傷,直到傷勢痊癒,再做我的青山女帝,可那樣有什麼意思?我還是會下山,只要我在青山,我和她就會相遇、就會勾起過去的恩怨情仇,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逃?不逃又何來放下?」
周子瑜聽了,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淺薄,名井南早些年就是苦著過來的,應該比誰都想要安靜平凡地過日子,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多添麻煩。
「不過,要謝謝妳。」名井南莞爾一笑。
「南姐,雖然是姊妹相稱,但妳還是我師父,有什麼好謝的?」周子瑜皺皺眉頭。
「無論是誰,只要是陪著我歷劫,都該感謝的,身分不重要。」名井南的眼神閃出光采。
周子瑜察覺她心意,即使方才還說著很沉重的話題,給她三言兩語,竟是釋懷了。
「這傷雖然不嚴重,南姐還是早些歇息吧。」周子瑜拍拍名井南的雙手。
「妳也是。」名井南微笑。

雖然手段挺見不得人,然而目的已經達到,事發隔天一早,黃安腳不沾地的奔向孫家。剛巧,孫彩瑛約林娜璉出門散心,孫老爺有公事要處理,家裡主事的就剩孫夫人一個,聽到黃安來訪,急忙將他迎進前廳。
「如何?」孫夫人問道。
黃安轉轉老鼠眼:「那妖狐確實未死,是從她心腹口裡得知的。」
「那……」孫夫人雖早有心理準備,聽到消息仍然吃驚,「她會不會懷恨在心,對孫家不利……」
「夫人,狐狸精是最會記仇的,如不趁早除之,她遲早會找上門來報仇。」黃安攏攏袖子。
「先生可有妙計?」
「小人也想早日除之,為夫人解憂,不過……」
「不過什麼?」
「小人不才,學的法術不多,能對付狐狸精的也就那麼幾招,上回召出的神獸確實是重傷了那妖狐,然而她下的封印甚是難纏,小人就算盡全力,要解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所以呢?」孫夫人被溫溫吞吞的語氣磨得有些煩躁。
「小人找她幾個心腹先下手,那妖狐護友心切,便能拖延一段時間。那些心腹死了好,世間少幾個禍害,且能讓那妖狐元氣大傷;沒死也罷,小人便有時間把神獸解封,夫人看看可行?」
「唉,有辦法就行了。黃先生這次要什麼獎賞?」孫夫人擺擺手。
「夫人之前怎麼賞的,就怎麼賞吧,我們出家人不在意那些。」
「孫全,」夫人喚來總管,「去庫裡拿一百兩紋銀來。」
孫全應聲便去。
「黃先生,先說好,這次只是拖延時間,這一百兩便是賞金,你可心服?」
「小人心服,夫人見委,自當全力以赴,若無他事……」
「且慢。」孫夫人打斷黃安的話。
「夫人。」黃安又是一揖。
「幫老身查一個人。」
「夫人請說。」
「城外西北三里宇文莊,宇文南。」
「宇文南……不是宇文大將軍的閨女嗎?」黃安皺皺眉頭。
「可那人外貌性格跟名井南甚是相像,只是氣質有些不同罷了。」
「夫人,那人可是將軍府上的人,小人出身寒門,怕是連踏進他家都難如登天,請恕小人無能。」
「也罷,是老身為難你了,黃先生對孫家鼎力相助,孫家自當湧泉相報。」孫夫人擺擺手。
黃安一笑,一揖:「小事一樁,望夫人無須掛懷。」

三天期限一到,周子瑜帶著一窩小狐狸赴紅山的約。楊琛早就帶了紅山的幾員大將在那裏候著。
看著周子瑜孤身一人前來,楊琛有些驚訝,卻又冷著一張臉:「名井南還真放心讓妳一個人來……」
周子瑜暗暗納罕名井南的神算,竟然連楊琛什麼心態都想的到。
「姊姊說你們敢對我怎麼,就把小狐全殺了。」周子瑜一臉老實地說出這駭人聽聞的話,更讓楊琛哭笑不得,這青山到底養的一群什麼奇形怪狀的人……
名井南年輕有為,俞定延神出鬼沒,湊崎紗夏沉魚落雁,朴志效妙手回春,平井桃神龍見首不見尾,金多賢神算天下無敵手,現在,連這輩分最小的周子瑜,似乎也有什麼過人之處。
「算她狠,孩子呢,在哪裡?」楊琛問道。
周子瑜大袖一揮,近一百隻狐崽子就憑空出現在眾人眼前。
「楊長老,我們盡了全力,但還是有兩隻被那人類殺了。」她說。
楊琛看著自家崽子回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清點了崽的數量倒也無誤。「除了黃安之外可有幫手?」
「姊姊說兇手已伏法,望長老勿念。」
「是妳殺的?」
「他自己和黃安有了矛盾,被暗算的,姊姊雖然允許我在必要時殺人,孩子們的安全重要的多。」
楊琛聽聞此言,鬆了口氣。過去是自己過於執著,總覺得名井南年紀輕輕就統領狐族十分不妥,自然處處和她作對,甚至心生惡念,這次分明有機會可以對紅山施以嚴懲,她也沒這麼做,還幫了忙,自己要是再不知悔改,就算不自食惡果,怕是得遭天譴。
「南小姐可還有吩咐什麼?」楊琛問道。
「有的,」周子瑜召出楊琛的內丹,「姊姊說,此次別無所求,過去種種她可以不計較,只求紅山能與青山交好,若楊長老不答應,她便即刻發兵。」
楊琛沒有接過內丹:「全部跪下。」手下們立刻跪成一片,連小狐仔都伏在地上不動。
楊琛也接著跪下:「請妳轉告南小姐,楊琛有眼無珠,犯下諸多錯事,多虧小姐海涵,今後無論楊某、乃至紅山一兵一卒,唯青山之命是從,若有違誓言,當入陰曹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周子瑜聽完,才扶起楊琛:「楊長老的誠意,姊姊會心領的,這內丹還請長老先收下吧。」
楊琛將內丹收回體內,又是一長揖:「代我謝過南小姐了。」
周子瑜也回禮:「長老的話,子瑜必定帶到,若無他事,告辭。」
說完,一閃身便消失。
紅山這邊是整得服服貼貼了,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4 19:06:00 +0800 CST  
今天更兩章是因為我兔上紅白了嗷嗷好開心,show champion一位也到手啦~~
玉米小外傳快結束了,預告一下,外傳之後,就是阿南漫長的追妻之路,和米彩過去的真相了,小狂從回歸開始已經連爆幾天肝了,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
多多支持,小狂才可以寫出更好的文章跟大家分享~
以上是小狂的嘮叨,各位星期天再見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4 19:11:00 +0800 CST  
有人嗎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8 18:24: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周子瑜走出红山地界没几步,前方便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移动著,可不是黄安吗?担心他又暗中做什麼事伤害她南姊姊,便忘了自己得早点回去的吩咐,悄悄的跟了上去。
黄安走了一段路,便停下脚步。周子瑜也因此栖在树杈上,动都不敢动。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那儿。」其实黄安哪有这麼好的听觉,只是欺负周子瑜涉世未深,骗她现身的把戏罢了。
周子瑜以为自己被发现,一个翻身便落到黄安面前。
「你出现了,小狐狸。」黄安看著周子瑜,轻蔑的笑著。
「你欠我南姊姊这麼多,都没有想过会孽力回馈吗?」周子瑜看到黄安就来气。
「那又怎样,名井南迷惑孙彩瑛是事实,我为民除害怎麼了?」黄安的语气满是不在乎。
「南姊姊什麼都没做,孙彩瑛是自己爱上她的。」周子瑜说道。
「若非孙夫人授意,我也不愿意这麼做呀,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好不?」黄安耸耸肩。
「哼,什麼奉命行事,那百两黄金你敢说没拿麼?」周子瑜有些不屑。
「好歹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遂了夫人的心愿,拿那点钱不算什麼吧。」
「拿钱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这麼理直气壮的吗?」
「什麼伤天害理,是替天行道。我想怎麼,还轮不到你这个小狐狸说嘴。」
周子瑜被触了逆鳞,吼道:「牛鼻子,看招!」
眼看著剑尖寸步进逼,黄安仍是微笑著,没有一点要闪躲的意思,子瑜心里一惊,觉得有诈,立刻收剑回撤,就在这当口,突然被一股巨力给撞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个翻身跃起,却觉得左肩以下湿漉漉一片,定神一看,原来被开了个口子,鲜血正汨汨流出。再看向黄安,依旧是高高的站在那儿,面前一只小神兽正向著周子瑜发出低吼。
「黄安你卑鄙!」周子瑜怒道。
「卑鄙?你个千年狐妖打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难道不卑鄙?你该庆幸的是饕餮解封还不到时候,我没办法召出本体,只能用祂的一魄,否则要取你性命,只是弹指之间的事儿。小家伙饿了吧?把前面那狐狸精吃了,可以多千年修为喔。」
小神兽开心地吼了一声,就直朝周子瑜扑过来。纵然左肩受伤,也不能就这麼等死,她一个翻身避过,点了自己左臂上的得穴道止血,右手长剑一挺,格在小神兽的双爪之间,小神兽沮丧的怒吼,拿开爪子,把人扑倒在地上,张嘴便把那柄长剑给吞进肚里,双爪深深陷入周子瑜的双肩,没了兵器,她只能赤手空拳抵著神兽那张血盆大口,省得不小心一放手先把自己送上西天。
正僵持著,周子瑜觉著手上的压力一轻,压著双肩的力量也消失了,她立刻张开眼睛坐起身,刚好看到小神兽被一把贴著符的长剑钉在地上哀号,随即消失,而黄安正眯眼看著来人。子瑜一回头,惊叫出声:「南姐!」
名井南拾回长剑,面色冰冷:「谁让你动我妹子的?」
黄安开口:「挺能耐啊,名井南,你现在不是应该躺在床上不能动吗?」
名井南收回长剑:「怎麼,我来让黄先生失望了?」
「不……你让事情变有趣了。」黄安铁青著脸,放下一团烟雾,消失了。
「子瑜……」名井南看著浑身血污的周子瑜,叹了口气。「姊姊来接你回去了。」
「南姊……你不是在休息吗?」周子瑜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麼事。
「是在休息,可多贤这家伙突然跑来,说你在红山有危险,非要我出马不可……」周子瑜才发现她南姊的脸色确实不好看。
名井南蹲下身:「来,我看看伤口。」
周子瑜移开压著肩膀的手,名井南仔细看过伤口后,不发一语,只是扯下可以用的布条,做简单的包扎。
「南姊……你在生我气吗?」周子瑜颤巍巍地问。
名井南手下没停,说道:「你这样是为了跟著看那家伙是不是又有什麼诡计对吧?既是为我好,气什麼呢?」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周子瑜垂下头。
「傻孩子,说什麼呢。」名井南拉紧布条,化成白狐、转过身,「上来吧,我们回家。」

「周子瑜你个**!你南姐我都管不住了还给我捅这种娄子,你们不想活别连累到我折寿好吗……」朴志效洪亮的骂声充斥著整间屋子。
「志效姐对不……啊啊疼!」面对因为心情不好下手变的粗暴的朴志效,连平时要强的周子瑜也没辄,这哪是在缝合伤口啊……明明就是在出气。
隔壁房的凑崎纱夏揉揉眉心:「名井南啊……好容易养了个接班人结果性子比你还冲。」
名井南悠哉的放下药碗:「才两千多岁,能多稳重呢,让她磨磨也是好事。」
凑崎纱夏啐了一口:「磨你个鸡蛋。这话最好说给朴大郎中听,还有等一下就轮到你被念了好吧?」
名井南打个趣:「不然来打赌吧?我赌朴大妈现在不会念我。」
凑崎纱夏心一横:「来啊,赌陈记猪脚加一瓶绍兴酒?」
「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不然改一锅人参鸡吧。」
「好!」凑崎纱夏大叫。
这时候房门碰的一声打开,朴志效杀气腾腾的走进来:「谁来告诉我是怎麼回事?」
名井南也不怎麼避讳,就把黄安捣乱的始末说了。初时朴志效是直直瞪著名井南看的,但听到后来的故事,愤怒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就是这样。」名井南说。
「所以是黄安那老不死的锅?」朴志效抬抬眉毛。
「是啊。」
「看在你降服了杨琛那只老狐狸的份上今天就先饶过你吧。」志效揉揉额头。
其实她对名井南有好些话想说的,只是被师父恶整三天,又遇到周子瑜受伤,几天没睡好觉的结果,就是她一点都不想花力气跟名井南说那些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话。
「效效你今天不念人啊?」凑崎纱夏想到自己快赌输了。
朴志效皱皱眉头:「发什麼神经,我现在才没那个心思念,反正子瑜受伤了,都给我皮绷紧了,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接著转向坐在一旁没吭声的名井南:「伤好不代表没事了,传送术对元气很伤的,该去八仙洞的时候就别想著偷懒了,等子瑜烧退了你俩一起去正好。」说完拎起药箱:「我要回去睡了,真是我朴志效上辈子欠你们的……」
目送朴志效的背影走远,名井南拉拉凑崎纱夏的袖子,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夏姊,猪脚。」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8 19:02:00 +0800 CST  
有看到嗎?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8 19:12:00 +0800 CST  
內個,大家,是不是年終了呀?
小狂打算在12月底或是1月初寫篇新年祝賀小品,一萬字以下,各位有什麼想法麼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0 10:14: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費盡心思把紅山這個外患平了,名井南才有時間檢查孫彩瑛最近有沒有給宇文家發帖子。不用想,孫彩瑛對這個人越發依賴,雖然發的帖子不一定有回復,可要名井南哪天心情好回了?
她抓緊時間給孫彩瑛回了帖。
「阿南,妳總算願意見我了。」孫彩瑛嘟著嘴站在宇文家門口。
「不好意思,前陣子又忙了一會兒,沒時間回復妳。也好,今天去附近看看風景吧?」名井南溫婉柔和的樣貌,比起與林伯璉對決時的冰冷無情,簡直判若兩人。
「好呀!」聽到是玩的,孫彩瑛可開心了。
因為是背著父母出的門,孫彩瑛連小翠都沒帶在身邊,所以名井南決定,像縣城那種人多的地方還是別去了。就這樣兩人兩騎,越過大半個青山,來到一處山頭,名井南輕盈的躍下馬,把牲口栓好,才過來孫彩瑛這邊。可孫彩瑛遲遲不肯從馬上跳下來。
名井南就這樣在一旁盯了她半晌。
「那個……阿南,我摔過馬,還是有點怕。」孫彩瑛尷尬的說。
名井南「噗哧」一笑:「早說嘛,來,我接著,這牲口我家養的,性情溫馴,不會隨便立起來。」
孫彩瑛翻過馬背,果然腳下蹬子沒踩穩,名井南手一伸把她拉進懷裡,沾了一下,就把她推出懷抱。「看,很安全的。」
「這邊得走一段路,累了我們就歇歇。」名井南拉著孫彩瑛的手向前走去。
時節正值夏末,林中的綠意尚未開始退卻,夏蟬的叫聲稀疏許多,卻多了一股幽靜。穿過樹林,眼前豁然開朗,兩人正立在一處峭壁上,峭壁下是一望無際,綿延不絕的青山山脈,和一汪美麗的碧潭,就這樣盡收眼底。
「這裡妳來過?」孫彩瑛問道。
「定姊帶我來的。姊妹中,就她經常遊歷四方,各路名山勝水都了然於胸。」
「定姊……妳是說娜璉姊那個相好嗎?」
名井南暗中苦笑,「俞定延妳好樣的,進展這麼快。」可她也確實沒勇氣,跟孫彩瑛公開太多關於兩人之間的祕密,至少……時機未到。
「是啊,娜璉姊都跟妳說了些什麼?」名井南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娜璉姊前陣子心情很不好,因為當日救她的翩翩公子,竟是個女人。」
「可聽妳說的,她們兩個還是在一起的?」名井南這笑都快憋出內傷了,俞定延這陣子正事不做都捅了什麼婁子。
「嗯,定姊不知怎麼說服了她,現在都背著伯父伯母老偷跑去玩呢,她快活的呀,不管我了,才老發帖子找妳出來的。」
名井南笑道:「這麼一說妳把我當娜璉姊了?」
孫彩瑛連忙搖手:「不不不……阿南妳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名井南支著下巴。
「妳……」孫彩瑛結巴了好一會兒,嘆了一口氣,「就是熟啊。」
名井南一甩頭:「說的都什麼鬼話,熟了又怎的?」
「所以才想多跟妳見面,跟妳一起玩……可是妳又不一定有時間陪我……」孫彩瑛垂下視線。
名井南把手覆在孫彩瑛手上,臉湊進她的視野:「怎麼,夫人她們也沒時間陪妳了?」
「小翠畢竟是婢女,除了照顧我,她還有很多事要忙;爹爹因為朝中有要事,得上京城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母親嘛……」
「夫人怎麼了?」
「不知道在瞎忙什麼,」孫彩瑛發出不屑的哼聲,「每次那人一來家裡,不是趕我回廂房,就是叫我出門跑腿。」
「誰啊?」名井南對這人的身分感到好奇。
孫彩瑛搔搔下巴:「好像是個道士,叫……叫黃安。」
名井南早知道孫夫人找黃安的事,倒沒有太驚訝。「黃安?道士?」
「母親懷疑名井南那狐狸精還活著,所以找了黃先生來幫忙。」孫彩瑛解釋道。
名井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喔……這樣啊,所以有查出什麼來麼?」
孫彩瑛一被問到這個就興奮了起來:「嘿,阿南,這就厲害了。每次母親都把我支開,一定是怕我偷聽嘛,可我又想知道他倆聊的什麼,所以前幾天就躲在門口的大箱子裡,哇……果然不同凡響。」
名井南撫掌大笑:「哈哈,竟然躲在大箱子裡,也是沒誰了。」
「只是他倆聊得有點深奧,很難聽懂。」
「說來聽聽。」
「我就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什麼名井南啊、妳啊、饕餮啊……」
「什麼!饕餮?」聽見饕餮二字,名井南臉色一變。
孫彩瑛沒察覺名井南的語氣變化,只說:「確實是饕餮,因為名字太特別了,肯定不會記錯的。」
名井南沒接話。
孫彩瑛看看她:「阿南,饕餮是什麼?」
名井南閉上眼,待壓下疤痕裡傳來的悶痛,才開口:「《史記‧五帝本紀》有言:縉雲氏有不才子,貪于飲食,謂之饕餮。是一種上古妖獸,只是隨著時代不同神化了,其爪帶劇毒,凡人觸之必死,就算是狐狸中了那種劇毒,嚴重的話也能取其性命。」
「世上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妖獸,怎麼能讓牠橫行世間呢?」孫彩瑛聽了名井南的描述,覺得甚是不可思議。
名井南睜開眼睛:「為了不讓凡人遭受饕餮之害,這神獸,本來是被封印在天界的……但一年多前,有人為了一己私慾,將其喚醒,險些危害世間。」
「被放出來了……那怎麼辦?」孫彩瑛的眉頭擰成一道結。
名井南沒搭理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當今世上,有能力單獨將饕餮封印的,只有一人。」
「誰?」
「青山領導人,九尾白狐名井南。」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1 18:59:00 +0800 CST  
第十九章也分兩次更呀~3500多字哈哈
如果有夠多人催的話我就把下半也更出來
關於新年小品,會發在新樓唷~~因為近期一篇短文也快要完成了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1 19:01:00 +0800 CST  
拿好沙發吧ㅋㅋㅋㅋㅋㅋ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2 15:29:00 +0800 CST  
晚上十點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2 20:03:00 +0800 CST  
最近心情真的很糟啊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5 19:17:00 +0800 CST  
小狂在看頒獎禮,晚點更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8 19:21:00 +0800 CST  
有人嗎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8 22:38: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回憶的雲霧漸漸散去,名井南躺在屋脊上,一輪明月當空高掛,夜正深,她卻睡意全無。晚風吹來,正帶著深秋的涼意。在數到第八百隻綿羊仍然精神抖擻之後,她心血來潮,一展神行術,去了孫家。
此時的孫家,早些剛忙完中秋晚宴,除了幾個巡夜的小廝,其他人都睡的死沉。
「人類的宅子,哼。」名井南心裡冷笑,趁著小廝們交班的空檔,從孫彩瑛房間打開的窗戶溜進去,潛在窗下的陰影中。
床上的人不出意料,正熟睡著,名井南確認是孫彩瑛無誤後,手上掐出另外一個訣,一道白光就飛到孫彩瑛的腦袋上打轉,一會兒就飛回來,消失在她面前。
「雖然是凶險的咒,要解倒是不難。」名井南心道。
走到床前,看著孫彩瑛平靜的臉龐,心裡卻漾起陣陣漣漪。
「妳……一直都沒變啊……一樣是大家閨秀,一樣能騎馬,一樣老是跟妳母親做對,一樣……那麼令我著迷……」她用如蚊鳴般細小的聲音低語著。
「妳受的苦,我知道;妳受的委屈,我也知道,人妖殊途,可是我忍不住,就想喜歡妳;我忍不住,就想看著妳;我忍不住,就想護著妳,把妳擋在身後,沒有人會欺負妳、沒有什麼會傷害妳……」
心裡的漣漪漸趨劇烈。
「可是我食言了,血蠱之痛,饕餮之害,我沒有保護好妳,沒有實踐我的承諾……」
「如果我們沒有相戀,妳母親就不會找黃安;如果沒有黃安,妳就不會受那樣的苦……所以……那日,我不應該出門巡視,更不應該救妳,或是救了妳,也不應與妳相見,就讓那隻九尾白狐,成為妳最美的遺憾、最難忘的回憶,當妳向後世子孫說起這段故事,他們會笑妳,那是老掉牙的傳說……」
有一瞬間,她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哭還是在笑,心裡的波動已經掀成了滔天巨浪。
「孫彩瑛,我回來了啊……我知道,物有是,人有非,滄海都會成桑田,但只有我對妳的情,不會變……我封印了饕餮,送妳走的時候,曾經想過就這樣消失。沒有我,妳還是會嫁人,會生孩子,會得到妳想要的幸福。我在,妳會遭人非議,甚至被奸人所害;我不在,妳就是孫家大小姐,有疼妳的父母、有喜歡妳的青梅竹馬、有照顧妳的娜璉姐姐,這樣看起來,我才是最不該出現的那個人,對吧……」
名井南眼眶湧出淚水,語氣也越發顫抖。
「可昏迷的時候也好,毒發的時候也罷,怎麼想到的都是妳呢?怎麼整個心思都被佔據了呢?人說越是相思,就越是痛苦,為什麼還要去想呢……」
雖然聲細如蚊,卻仍聽得出情緒激動之下的嘶啞。
「因為我愛妳,喜歡妳身為大戶閨秀而不嬌氣,喜歡妳言行如一的真性情,喜歡妳每次玩累了,就躺我懷裡撒嬌……」
越是說著,過去美好的回憶越是湧上心頭,心理失落的酸楚也越強烈,名井南最終是把持不住,伏在床頭無聲地大哭起來,論所受的痛苦,她並沒有比孫彩瑛好過,一直以來支持著她的,就是要把孫彩瑛帶回身邊的執念,但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管怎麼提示,怎麼想方設法,那人始終沒有想起任何記憶的跡象,這讓向來求好心切的名井南感到萬分挫敗。
哭了一會兒,她才抬起頭,那張令她魂牽夢縈的容顏就在面前幾吋處,安穩的睡著。她盯著出了神,半晌,才伸出手,纖長的手指撫上那張精緻的臉龐,用指腹感受著完美的輪廓、好看的眉骨、直挺的鼻樑和那柔軟的嘴唇。
似是感受到那溫柔的觸感,孫彩瑛的睡顏上添了一抹笑意,在夢中說道:「南啊,妳回來了……」
名井南收回手指,湊近孫彩瑛耳邊低語,「等我。」接著在她額角輕輕一啄,便如一陣風消失在夜色中。

俞定延推開房門,伸著懶腰,看著撒在地上的陽光,感嘆自己又睡晚了。其他人的房門都呈現大開的狀態,朴志效早早沒影兒是正常的,周子瑜大概抓緊她師父還沒起床的時候先去外頭溜達了,至於湊崎紗夏……早飯擺在桌上,後院傳來那傢伙哼著小曲的聲音。
名井南的房門還關著。
俞定延皺皺眉頭,名井南向來律己甚嚴,除了養傷的時間之外基本不可能放任自己睡到太陽曬屁股,要嘛出門忘記把房間門打開,要嘛就是身子又抱恙了。俞定延走到房門前,伸手一推,竟然沒鎖,裡面的人正安然臥在榻上沉睡著,仔細一看,臉上還掛著淚痕。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關上門退出來。
「紗夏!」她循著聲音走到後院。
湊崎紗夏正悠閒的澆著花。「怎麼了?」
「阿南睡晚了,妳沒叫她起來?」
湊崎紗夏手上一停:「妳叫了?」
「沒叫。」
「那就好,她昨天睡不好覺,自己一個人跑去孫家哭了一晚,天亮才回來,還找我討酒喝,不讓喝吧,一直纏著我胡鬧;讓喝吧,朴志效那張嘴我撕不過,所以就倒了一杯老紹興,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摻了藥,才哄著睡了,不然這會兒估計是醉倒在飯廳裡呢。」湊崎紗夏把灑水壺擺到一邊,「這幾天也沒什麼大事,這裡有我顧著,妳想去哪兒就去吧。」
俞定延心下一喜,但隨即瞇起雙眼:「不對啊,妳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湊崎紗夏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過幾天桃子她們要來吃飯啦,幫我跑趟腿可好……」
俞定延趕在她有下一步奇怪的行為之前開口:「好好好,妳別纏了,我幫妳就是。」
湊崎紗夏看著俞定延僵硬的表情很是逗趣:「去幫我買些豬腳和雞肉,之前和阿南打賭輸了,一直沒時間給她做呢。」
俞定延笑開了:「哇,名井南那傢伙竟然跟妳賭吃的!」
湊崎紗夏一撩頭髮:「阿南本來就無欲無求的,跟我賭吃的不就為了可以填飽大家肚子嗎?」
俞定延聳聳肩:「我哪知道?」
湊崎紗夏一甩頭:「熱戀中的人知道什麼?」
俞定延抽抽嘴角:「不是所有熱戀的人都沒腦子好吧……」
湊崎紗夏邪邪一笑:「是啊,妳至少還知道我讓妳出去不容易嘛。」
俞定延無奈的嘆口氣:「好,我栽了,紗夏妳還真難服侍。」
「整天給妳們做家務說我難服侍呢。」湊崎紗夏作勢要掄拳頭,俞定延連忙腳底抹油溜了。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28 23:03:00 +0800 CST  
家裡有客人,十點發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2-02 20:14:00 +0800 CST  
***回憶二
名井南知道湊崎紗夏在酒裡下了藥,但她只想要酒,酒可以暫時麻痺她的紊亂如麻的思緒。閉上眼睛,卻又沉入回憶的暗流中。

已經第三天了,又有人類出現在青山地界附近,不過都是落單的。
「阿南,去看看吧,有些人不太放心在問呢。」湊崎紗夏找到正在批公文的名井南。
能有哪個閒到發荒的人類敢一個人到青山來呢,分明是那天那個女孩,也罷,就去看看,不會少一塊皮。事後名井南覺得那是她這輩子做過最蠢的決定。
化成白狐型態,暗中觀察了那女孩一會兒,歪著頭想想,最後還是決定把那隻斷箭變出來。半晌,就聽到那女孩的聲音:「找到妳了!」
名井南回過頭,向著女孩走去。
「咦?妳不是青山的狐狸頭子嗎?怎麼沒有人幫妳療傷呢?」女孩心疼的撫著她的肩膀。
「不,箭頭已經拔除了,只是為了讓妳認得,才變成這副模樣。」名井南開口。
女孩嚇了一跳:「妳會說人話!」
名井南一哂:「修行超過一百年的狐狸,要說人話就像妳們說話一樣容易。」
女孩點點頭:「這樣啊……對了,這些是要感謝妳的,妳要沒擋那一箭,我已經不在這裡了。」
名井南看看那些供品,雖然沒什麼實際用途,但帶回去給那群吃貨祭祭五臟廟也不錯。
「妳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名井南前爪一揮,那些牲禮果品便消失無蹤。
「妳的傷……」女孩似乎還是很過意不去。
「沒事,就是皮肉傷,休養幾天就好。如果沒別的事……」
「等等。」女孩攔住她。
「怎麼?」名井南瞇起的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就像兩道金光。
「我聽說……狐狸可以變成人,能讓我看看妳變成人的模樣嗎?」女孩囁嚅的說。
名井南本想拒絕,但心想這說不定是兩人唯一一次見面,便答應了。
白狐身旁慢慢升起一團霧氣,將牠周身層層環繞,直到再也看不見狐狸的體態,接著,霧氣漸漸散去,藉著月光,自霧氣中出現的,是一名年輕女子。一頭柔順帶有光澤的墨色及腰長髮,一身藍綠色長衫,鵝蛋臉,修長的柳眉,深淺有致的眉骨,一雙大小適中的杏眼,漆黑的瞳仁,眼尾收的含蓄,讓眼神看上去有種慵懶閒適;直挺的鼻梁,精緻的鼻尖;厚度適中的雙唇,下垂的嘴角,帶點淡淡的疏離感;身材瘦削,比常人女子稍高一些,優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間如春風拂面,仙光照人。
女孩的嘴久久張著,無法闔上。
「怎麼,還滿意吧?」名井南轉身面向女孩。
「像仙女姊姊。」女孩說。
「妳只是數千個人的其中一個,」名井南湊近她的臉龐,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要記住,還是忘記,就看妳自己。」
說完縱身一躍,融入夜色之中。

「見到狐仙了?」孫夫人望見剛回到家的孫彩瑛。
「嗯。」孫彩瑛應了一聲。
「牠沒傷害妳吧?」
「沒有,就是把供品收去了。女兒還……要求看了牠的人形。」孫彩瑛無法忘卻腦海裡的美麗身影。
孫夫人拉著女兒坐下:「怎麼?去見了趟狐仙就讓妳這麼一生難忘嗎?」
孫彩瑛搖搖頭:「她真的……好漂亮……」
「唷,」孫夫人笑道,「妳莫不是對她有意思了?」
「才不是呢,人家明明是女的。」孫彩瑛嘟起雙唇。
「嗄?!」孫夫人頭上彷彿響了個焦雷,原以為青山的狐狸頭子是個風流倜儻的年輕男子,聽女兒的描述,卻是個宛若神仙下凡的美麗女子?
「人家都說狐狸能魅惑人心,娘看啊,妳是被那狐狸精迷惑了吧?」
孫彩瑛皺皺眉,名井南那天仙一般的容貌不假,可母親說得好像又有些道理。
「娘怎麼這麼肯定女兒是被迷惑的?」孫彩瑛蹭著母親的手臂撒嬌。
「娘看過太多了,妳那遠房的二叔,就是給狐狸精迷住的,好在家裡聘的師父神通廣大,才沒讓他繼續錯下去。」
「是嗎……」腦裡那張傾城容顏仍然揮之不去。
退出廳堂,回到閨房,孫彩瑛暗暗下決定,絕對要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施法術魅惑了。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2-02 22:18: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感受到額頭上冰涼的觸感,名井南睜開眼睛,床邊坐著朴志效,周子瑜和湊崎紗夏也在一旁,眼神充滿擔憂。
「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朴志效拿開觸著名井南額頭的手。
「怎麼回事?」名井南揉著眼睛,坐起身。
「妳跟子瑜約了去八仙洞吧?想到妳天亮才睡,我讓她自己去,結果妳一覺到天黑,又燒成這樣,能不讓人擔心嗎……」湊崎紗夏的口氣有些著急。
名井南低頭不語。
朴志效邊收拾東西邊說:「紗夏給妳熱了碗粥,飯菜桌上也有,妳自己斟酌點吃,吃完出去走走,別老悶在房裡。」說完就離開房間。
「抱歉,讓妳們擔心了。」名井南對著剩下的兩人說。
湊崎紗夏似乎正為某事沉思著,半晌才應道:「妳沒事就好。最近是常夢到什麼嗎?」
名井南揉揉額角,站起身:「還能夢到什麼,就是那些事。」
湊崎紗夏和周子瑜互看了一眼,後者乖乖地走出房間,順手把房門帶上。
「妳在想什麼?」湊崎紗夏背靠在門板上,看著自己的手指。
「時機還沒到……」名井南坐到桌邊,手握的死緊。
「妳是指復仇,還是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湊崎紗夏這問問的深,被黃安傷的深,所以要復仇;希望對孫彩瑛的付出有所回報,所以必須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妳說呢?」名井南抬眼。
「復仇吧,那傢伙可是拆散妳們倆的罪魁禍首。」湊崎紗夏把玩著髮尾。
「妳果然沒有愛過,」名井南微微一笑,「如果為了這種事復仇,倒顯得我器量狹小呢。」
「所以孫彩瑛是妳的?」湊崎紗夏瞪大眼睛。
「難道我做這件事,只是因為這兩個理由嗎?」名井南寒冷的目光中透著點溫情。
「我的小師妹啊……師姐我可沒有妳這麼好的腦袋,有話直說好吧?」湊崎紗夏又開始拉關係。
「我愛她,但她還是個人類。」名井南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
湊崎紗夏沒有回話。
「孫夫人既然找了黃安來,便是懷疑我的身分,黃安為了達到目的,必定不擇手段;他要不擇手段,就一定會傷害孫彩瑛,甚至整個孫家。所以我的存在,對她就是生命上的威脅。我再怎麼愛她,她都是人,要為未來的夫家開枝散葉……我現在做的,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過下半輩子,如果她能憶起從前,我想做的所有事都會更容易,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名井南垂下眼簾,不讓湊崎紗夏看見她眼中的傷感。
湊崎紗夏嘆了口氣:「拐彎抹角,妳還是愛著她的。」
「是啊。」名井南不避諱。
湊崎紗夏拍拍額頭:「真是,戀愛中的人。」
名井南無奈的笑笑:「就是啊。時間不早了,夏姊妳先去休息吧,吃完我自己收就好。」
湊崎紗夏推門出來,周子瑜坐在中庭的石椅上出神,聽到開門的聲音才回過頭來:「南姊她沒事嗎?」
湊崎紗夏看見這根大木頭,也笑了:「沒事,去睡吧,妳南姐姐最近又要開始忙了。」

名井南收拾著碗筷,看看子時將近,俞定延的房門仍然大開,裡面一片漆黑。
「這麼晚……」心念一動,探了探俞定延的位置,在宇文莊附近的樹林裡,沒多想便趕了過去。

「妖怪!妳別靠近我。」林娜璉縮在樹影中,向著俞定延大喊。
名井南看見這幅景象,沒再靠近,揀了一處灌木叢藏身。
「娜璉……就算我是妖,也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仁義道德的事,妳為何……還要如此,難道我們之前那些誓言……都不算數了嗎……」俞定延的語氣顫抖著,似是泫然欲泣。
「人妖殊途,我也很喜歡妳,但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我知道彩彩跟名井南的那些事,她因為那個道士,什麼都忘了,名井南也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她們感情多好啊……我不想……也變成那樣。」
「我會保護妳,甚至……我那些姊妹也會待妳好……」俞定延用痛苦的聲音說。
「妳就是個騙子,利用妳對我的恩情,什麼邊疆移防?什麼兄妹?妳欺騙我,現在還奢求我的原諒嗎?」林娜璉哭喊。
「若一開始就告訴妳,我是女人;若一開始就說,我是狐狸精,妳還會喜歡我嗎?」俞定延問道。
「會,妳真的是個很體貼的人,但我要的是坦白、真誠、沒有欺騙的愛情,妳在一開始,就沒有遵守這個原則,就當我有眼無珠,錯看了妳吧。」林娜璉說完,轉身就走。
俞定延看著林娜璉的背影隱入黑暗中,她想追上去,將那瘦削的身形抱在懷裡,聽她哭,聽她笑,可那腳卻如生根一般,動彈不得。
直到前方發出一聲慘叫,俞定延四肢才又恢復了氣力,瞬間趕到林娜璉身邊。
只見一隻大白熊立在林娜璉面前,眼露凶光,一步步接近眼前可口的獵物。
不過明明是只大白熊,怎麼有雙琥珀色的眼睛呢?
見林娜璉沒有抵抗能力,白熊吼了一聲,比碗口還大的爪子朝她的軀幹直直揮下。
俞定延一個箭步上前,左手把林娜璉拉進懷裡,右手召出長劍,蓄力一架,彈開了白熊的爪子,白熊見到口的獵物飛了,憤怒的人立起來,俞定延趁著這個破綻,踏步欺近白熊的貼身範圍,長劍自下而上,把那身高九尺有餘的白熊胸口劃了道口子,鮮血直流,白熊見無法得手,哀號了一聲,灰溜溜的逃進樹林裡。
「妳沒事吧?」俞定延搖搖懷裡抱得緊緊的人兒。
林娜璉睜開眼睛,看著地上零星的血跡與腳印,再看看俞定延,竟是一時無法言語。若非俞定延及時來援,她今日便要命喪熊爪之下,細觀前因後果,如果坦然接受俞定延的告白,如果不使性子,她現在已經在床上享受好夢了,何苦如此?今晚,是她錯了,錯得離譜,她有資格要求誠實無欺的感情,但沒有資格把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從面前推開。
「我送妳回去吧。」俞定延續道。
林娜璉抱著雙臂,點點頭。
俞定延身周泛起一陣白氣,待霧氣散去,一隻雪白的九尾狐出現在林娜璉面前,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九尾狐的原形,修長的四肢、純淨沒有雜色的白毛,和一雙沉靜的鐵灰色眸子。
「上來吧。」白狐說。
林娜璉忘了自己怎麼到的家,那段路,白狐帶著她飛過空中,看著熄燈之後一片漆黑的北城,漫天星斗的微光照在俞定延的一身白毛上,映出銀白色澤,實在美的難以言喻。
原來,這就是孫彩瑛經歷過的嗎……

這廂換俞定延不淡定了,把林娜璉送回家之後,又火急火燎的趕回樹林裡,這世間精怪她看多了,有琥珀色眸子的就只有那麼一個,她剛剛親手劈了自家的小師妹,這人不僅對自己的感情全力投入,連對別人的感情也這麼犧牲的嗎……
那人靠在樹幹上,看著急急忙忙趕來的俞定延:「唷,回來啦。」
俞定延看看她的胸口,除了外衫上給開了道口子,其他完好如初,別說受傷了,估計連皮都沒擦破一塊。
「妳……怎麼……」俞定延不敢相信,剛剛大白熊流了少說半升的血,怎麼名井南一點事都沒有呢。
「好在大白熊的皮夠厚,不然怕是給師姐妳劈成兩半了,」名井南做了個鬼臉,「至於要流多少血,要讓師姐妳砍得多深,不就幾個法術能解決的麼?」
俞定延鬆了口氣:「唉,妳真是嚇壞我了,下次別再這麼做了,很危險的,知道嗎?」
「如果不這樣,娜璉姐不會放下心裡的執念,妳倆就繼續冷戰到天荒地老吧。」名井南斜睨著眼。
「也是,算我欠妳一次……」俞定延沒多爭辯,「妳怎麼會來?」
「早上睡昏頭了,現在睡不著出來走走。」名井南邁出步子要往前走,卻又停住,「定姊……我拜託妳的事……」
「吵架了,沒問到。」俞定延一攤手,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啊!」了一聲。
「幹什麼?」名井南嫌棄的瞪著她。
「忘了買紗夏吩咐的東西了。」俞定延懊惱的揉著腦袋。
「買什麼呢?」名井南皺皺眉頭。
「豬腳和雞肉。」
「她還記得我們打的賭啊……」名井南點點頭,「不礙事,妳就老實說和娜璉姐鬧掰了吧,我會幫妳美言幾句的。」
「說歸說,美言幾句就免了吧。」俞定延回身提氣,奔向回程。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2-05 19:19:00 +0800 CST  

楼主:狂刃騎士

字数:122747

发表时间:2018-09-24 01: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9-10 10:49:11 +0800 CST

评论数:90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