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唯独你是不可取替(瓶邪only,HE,安安豆蔻联文第四发)

一楼瓶邪
哥嫂保佑我不被吞楼
二楼设定废话
三楼正文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3 12:09:00 +0800 CST  
这是我和安安联文的第四发了,照样是安安想到的梗与我合写,是给库库@起灵你的内裤的生贺文(艾玛第四发了真不可思议……)
暂定题目:《唯独你是不可取替》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长度:中篇
关键字:瓶邪only,吴邪失忆梗有,虐有,HE妥妥的
更新频率:尽量日更,十二月内完结
首发:此间瓶邪吧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3 12:11:00 +0800 CST  
第一章
我是吴邪,这是我昨天才想起来的事情。
大约十天前,我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醒来。不知道那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人处在黑齤暗中总是容易感到害怕,尤其是我这种什么都想不起的人。
我没有大声喊叫,在不知道情况下出声,可能会招来救援的同时,还会招来致命的危险。
我伸出双手,像瞎子一样摸索着。脚下似乎有很多的石头,有大有小。我猜想这个地方或许是个山洞,也或许是个地道。不管是什么,都遭到了很严重的破齤坏。
这是我终于摸齤到了墙的时候下的结论。
之所以说是墙,是因为我摸齤到了花纹。虽然破齤坏严重,有很多的裂缝,还是让我摸了出来。
我没有空去惊惶恐惧脑子里的空白,当务之急,是从这里出去。
一路扶着墙走,脚下磕磕绊绊的,有时候脚还会踢到一些大石头。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只感觉到越来越累,我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这个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是寂静无声的,我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加快的心跳声,还有脚步声,好像联合恐惧组成了一张大网,而我就是网中的猎物,逃脱不能。
实在走不动了,我靠着墙坐下。双手抱着膝盖,蜷着身齤子,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小一些。我不敢放太轻齤松,一丁点不属于我的声音响起时,我都像惊弓之鸟那样吓一大跳,哪怕那个声音只是碎石的落地声。
后来,我不慎踩空,不知道掉到了哪里,还昏了过去。等我醒来以后,我摸索着四周,竟然让我摸齤到了一个背包。
包里面有一壶水,还有一些绳子和绷带之类的东西,最重要的,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个手电筒。
那个时候,我差点哭了。
只有体会过黑齤暗的人,才会明白光齤明的可贵之处。
我收敛好激动的情绪,喝了点水。那壶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喝下去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能解决饥齤渴就行。
虽然脑子里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我有点模糊的印象,隐约觉得有了水,我的生存机会会大很多,食物反而比较其次。
可是我错了,半壶水灌了下去,肚子里涨得难受。再去了几次小解清空肚子里的水后,胃部因为空虚收缩痉齤挛,强烈的饥饿感让我手脚发软,差点再也走不动了。
我从一开始对背包主人的感恩戴德,变成咬牙诅咒他的不够厚道,怎么就不给老齤子留块压缩饼干呢。
走到后来实在没力气了,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手电筒啪地掉在旁边,灯光闪烁了几下,居然没有熄灭。我心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继续用这个牌子的手电筒,耐摔的程度简直堪比诺基亚,物超所值啊。
然而我心里清楚,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果我把手指头咬破,用最后的力气在地面上留几个字,以后会不会有人看见呢?虽然我想不起来,但我应该还是有亲人的吧?我失踪在这里,他们有没有派人来找?要多久才能找到我的尸首呢?希望到时候还没腐坏,样子别太丑,让老齤子晚节不保。
想着想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隐隐约约间,听见了一个男人在跟我说话。
他说,不要死,撑下去。
低沉沙哑的声线里满满是隐忍和绝望,强烈得无法忽略的在意,仿佛我就这么歇菜了,他也会活不下去。
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不正常,临死前还会去幻想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还他齤妈齤的幻想他跟自己说这么暧昧的话。
也许是被自己的不靠谱激起了求生意志,也许是老天爷怜悯,过了一段时间,我居然又醒了过来。紧绷的胃部几乎已经饿得没有感觉,我一咬牙,捡起手电筒又爬了起来。
老齤子绝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地方,死前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死后连个收齤尸的都没有。实在太窝囊了。
我咬着手电筒,在浑浑噩噩中不知爬了多久,从坑坑洼洼的石道爬到了一间散发着恶臭的石室。我实在很不想进去,但他娘的老天爷连二选一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一进去我就后悔了。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3 12:12:00 +0800 CST  
五六个黑色的骷髅头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中齤央,空洞的眼眶里仿佛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我倒抽齤了一口气,冷汗湿齤了背脊。
正常人看见这种情景应该会吓得倒头就跑吧?然而我除了吃惊,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恐惧。手持电筒打量着周围,我看见一些零零碎碎的断肢残骸,还有几根断掉的绳子和一包被打开的压缩饼干。
我爬过去,把饼干捡了起来。有几块还占着黑血。
把染血的部分掰掉,我开始狼吞虎咽,连充斥鼻腔的难闻气味都忘记了。
吃完饼干,又喝了点水,我的精神好了很多,又把周围审视了一遍。
我觉得这里很像墓室。
我该不会是盗墓贼吧?
参考我身上的登山服和这个墓室,还有我自己面对这些骇人听闻的东西的反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那这些本来就是我的?
真倒霉,盗墓竟然会盗到失忆,我该怎么出去?
幸齤运的是,我虽然失忆了,但是对于这个墓室还有一点的熟悉,对于墙壁上的一些东西也说得出年代,可能是之前的记忆在作怪。
我走走停停想想,有时候就凭感觉凭风向,又走了好长时间。一路上我我看到了长明灯还有一些箭啊大坑啊之类的,很有可能是机齤关陷阱,不过已经被破齤坏了。我在一个陷阱坑里发现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激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那个陷阱旁还有不少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我检齤查过身齤体,并没有什么大伤口,只有一些我刚才摸黑走和摔倒墓室里的小伤。看着血量,应该不是我的。这么说,还有人跟我一起来盗墓咯?受了伤,但是没死,因为我没有看到尸体。
如果跟我是一伙的,为什么没有把我带出去呢?难道以为我已经死了?还是……我是被丢弃了?
我甩甩头,把这些想法都甩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如何走出去。
我想了想,在周围找了找。
我猜想这个墓室应该有一次规模不小的爆齤炸,掉落了很多的石头,感觉上有种要塌方的感觉。我扫了扫地上的碎石,在离陷阱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点血迹和一点用剩下的绷带。
以陷阱为起点,我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咬咬牙,拿起手电筒继续往前走。我一路走来都没看到陪齤葬品,我就不信盗墓贼会不拿东西空手走人。而且那次大爆齤炸,很有可能是为了逃命,那时候就算掉到陷阱也没时间好好包扎,就让我拿着手电筒,往没有血迹的那个方向前进吧!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我又走了很久,终于在手电筒彻底没电之后,我走到了头。
墓道的尽头垂着一根登山绳,我站在那里,仰头看到的是蔚蓝的天空。我似乎听见了鸟鸣虫叫,一缕缕的风调皮地跑到我的脸上。
我有一种虚齤脱的感觉。
我咬着牙,攀着绳子爬了上去。
终于爬出去之后,我瘫在地上,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TBC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3 12:12:00 +0800 CST  
和安安联文系列
第一发:《姓吴的总会被姓张的压倒》
在语C玩坏了张大佛爷和狗五爷后突发灵感的一五瓶邪联文,希望大家喜欢XD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CP:瓶邪,一五,非喜勿入
保证HE治愈,或有字母
传送门:http://tieba.baidu.com/p/1766550604?pn=1

第二发:《天真无邪大拍卖》
联文第二发,某天突发奇想要写调教结果剧情走向完全出乎意料的肉文。。。
题目:天真无邪大拍卖
副标题:《被俱乐部经理强拉过去的大老板买下暗恋的落魄青年初夜的未命名故事》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CP:瓶邪only
关键字:架空,HE,重口情节,崩坏
传送门:http://tieba.baidu.com/p/1940898571

第三发:《闷油瓶养成日记 by关根》
联文第三发,安安念了有一阵子的小瓶大邪,结果自己动笔的时候已经有人发了……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CP:瓶邪only
关键词:半架空,HE,卖萌,小瓶大邪,养成
首发此间
传送门:http://tieba.baidu.com/p/1982977020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3 12:22:00 +0800 CST  
第二章
从墓里出来后,我又花了近十天,才从险恶处处的深山野林里走了出来。没有刀枪武齤器,茂齤密的丛林又阻挡了视线,我根本不知道走下去等待我的会是获救的机会,抑或是另一座难以攀越的高山。
唯一谢天谢地的是,我虽然不记得人事,但对野外求生的技巧尚有残余的印象,捡到的背包里也还有少数的药物、绳子等装备。饼干吃完了,我还能摘果充饥。
偶尔,在灌木间麻木地穿梭时,那把恳求我不要死的男声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有时还会说些奇怪的话,比方说,跟紧,去我身后,别怕。
从内容推断,他就好像是一个经常在保护我的人。
这个人是谁呢?
他的身份,甚至我自己的身份,都好像这深山里的迷雾,令我彷徨不知方向。
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担心自己的小命,但我也注意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细节,比方说自从我被荆棘割伤了小齤腿后,飞蝇爬蚁之类的就绝迹了。
经过无数次迷途和死里逃生后,我终于找到了人烟。
那时候的心情,真的跟红军长征顺利会师那样令人激动了。
我身上并没有什么钱,但是那个背包中,在一个小格子里塞了几张毛爷爷,应该是胡乱塞齤进去的,皱巴巴的,现在却是我的救命钱。
我很感激登山包的原主人(说不定还是我自己),他让我在这个社齤会有了最基本的保齤障。
我拖着快垮了的身齤体去路边摊买了碗肉面,不顾旁人的异样三两口解决了,然后用仅有的一点钱住进了一间不用身齤份齤证登记的破落招待所,接待的小妹看我那一副难齤民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精彩得难以形容。
这是最便宜的一间房,我身上的钱并不多,休息好了之后还要去赚齤钱,可是我现在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还真不知道能找什么工作。
我卷过床齤上的被子。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还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

最初的十多个小时睡得死死的,没有任何知觉。后来慢慢开始做梦,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在墓道里狂奔,在帐篷里睡觉;巍峨茫茫的雪山,危齤机四伏的雨林,狭窄拘束的玉齤洞......我挣扎着想醒来,却总有看不清的人脸在快速闪过,仿佛在谴责我的遗忘。
梦的最后,是那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呼唤着我。
他在说:“吴邪。”
我满头大汗地惊醒,狂跳的心脏几乎就像不属于自己似的。
吴邪。
原来我的名字,是吴邪。
我捧了把水往脸上泼,清凉的水让我混沌的脑袋变得清齤醒了一点。
我不明白为什么梦中会是一个男人老是出现,难不成我是个gаy?
想想自己和一个男的恩恩爱齤爱缠缠齤绵绵,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抗齤议。但是我失忆之前真的和一个男的好上了,我对那男的又有了一点愧疚。
这份愧疚无关情爱,只是我单纯地觉得,我的失忆会给他带来伤害,因为在我恢复记忆或者重新爱上他之前,我是不太可能会接受他的吧。这对他……很不公平。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倒在了床齤上,开始思索自己的往后的日子。
我不知道自为什么失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在恢复记忆之前,我要先活下去。
要在社齤会上生存,钱是必不可少的。
我需要去大一点的城市。
这是一个小山村,不大,人也不多,基本上没什么工作可以找。在这里,估计扫大街也没人要,这里根本没几条大街。不过可以帮忙做点农活吧?问题是我会么?还不如去大城市扫大街呢。
至于路费问题,我脱齤下了手表,端详了一下,看这款式应该价值不菲,经历了重重磨难也没壮志未酬身先死,可见其不易损坏。先拿去跟村齤民换点毛爷爷吧,凭我三寸不烂之舌,总能教他们识货。
离开村子的时候,我兜里装着几张大钞,事情的顺利让我心情轻快了一点。忽悠客人也是一种本事,我以前会不会是个商人呢?如果盗墓贼的推论属实,那我岂不是提齤供了从挖货出土到倒卖推销的一条龙服齤务吗?

我抬起手臂做了一个经典的肌肉男姿齤势,手臂上也没突出多少肌肉,就我这小身板真的可以盗墓吗?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4 11:07:00 +0800 CST  
我想起了那些声音,觉得自己应该是后勤人员。
到了大城市之后,我又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我的处境。我现在一无身份二无学历,就知道一个名字,那些白领什么的就不用考虑了。至于其它的,我身上的钱并不多,大城市有更多机会,但是消费也高,我这么点钱,几天的吃住就能耗尽。这找工作,必须要找包吃包住的。
但是这一类的工作……不是待遇好到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好齤工齤作就是又脏又累的工作。前者我是不用想了,后者……
我咬咬牙,最后在一家快餐店找到了工作。包吃包住,一个月两千三,负责刷碗。
工齤资不多,工作又脏,但是起码解决了吃住问题。
说实话,这家快餐店伙食还不错,就是住……
一间房放了三张双层床,基本上是上层放东西下层睡觉。这房间正对着大马路,晚上睡觉的时候窗外的汽车吵得很,尤其是大车经过的时候,躺床齤上能感觉到地在震动。这些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室友问题。两个室友中一人特爱打电齤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一个大男人能打上几个小时的电齤话。另一个人则是爱抽烟,吞云吐雾的,那二齤手烟能把人熏死。
我一开始就料到不会很好,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咬咬牙硬扛着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偶尔会做一些梦。

这些梦并不好受,往往是充斥着黑齤暗和厚重的压抑感,就像是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我,偶尔的片段光亮也是难以理解的浮光掠影、惊鸿一现。每次挣扎着醒来后,我都好像跑完了长途马拉松般气喘吁吁,剧烈的头疼真的让人恨不得找面墙一头撞死算了。
但即使是折磨,我也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浮木般珍惜这些梦。在茫茫人齤世齤间只有自己一个孑然独行的滋味真的很可怕,就算是身处喧闹的市集,也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是谁,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得到答齤案,我买了一本便宜的小日记本,在每夜梦醒后就马上捏着小电筒躲在被窝里,一笔一划地把我所梦到的零碎片段都一一记录下来,再利齤用公余的闲暇好好整理。
每天麻木地上班下班,忍受着恶劣的环境和膳食,在梦里寻找过去的线索。我就这么过了一个月。
虽然日子过得清苦沉闷,但我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绝不能放弃。纵容不想承认,我也意识到自己跟那个男人有强烈的羁绊,必须去搞清楚。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我逐渐忆起很多事情。那个既熟悉又陌生、三番四次鼓励我活下去的男声,属于一个背着黑刀,跟我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还有一个身手灵活的胖子,会在危险的环境里跟我互相调侃;还有我的家人,爸爸妈妈跟叔叔们,他们都还健在。
最关键的是,我想起了我的家在哪。
杭州,西泠印社旁。
我拿着一个月的工齤资辞了工,再度踏上了旅途。
TBC
=========
你们觉得小三爷回到杭州一切就能结束了吗?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4 11:07:00 +0800 CST  
和安安联文系列
第一发:《姓吴的总会被姓张的压倒》
在语C玩坏了张大佛爷和狗五爷后突发灵感的一五瓶邪联文,希望大家喜欢XD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CP:瓶邪,一五,非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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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发:《天真无邪大拍卖》
联文第二发,某天突发奇想要写调教结果剧情走向完全出乎意料的肉文。。。
题目:天真无邪大拍卖
副标题:《被俱乐部经理强拉过去的大老板买下暗恋的落魄青年初夜的未命名故事》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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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发:《闷油瓶养成日记 by关根》
联文第三发,安安念了有一阵子的小瓶大邪,结果自己动笔的时候已经有人发了……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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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4 11:10:00 +0800 CST  
第三章
我是在太原上的车,去杭州要近一天的时间。我咬咬牙,买了一张坐票。我只知道自己的家在杭州西泠印社附近,却不知道确切地点,万一找不到地方岂不是要流落街头?在找到家之前,还是能省就省的好。
我是靠窗的位置,在火车上坐了一天,火车开动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我看着窗外快速退后的景色,从阳光正好到暮色四合,最后窗面已经能当镜子印出我的模样。
看着玻璃上的倒影,我心里其实非常揣测不安。
俗话说近乡情更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这种感情,但是对于杭州西泠印社,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又想不起任何一个号码,否则就打电齤话回去问问,能有一点线索也不至于像我这样惴惴难安。
随便冲了个泡面,我呼噜呼噜吞掉大半碗。也许是淡季的缘故,车厢上没几个人。对面三个坐在一起的小姑娘唧唧咕咕地小声讨论着什么,旁边一个中年人还想跟我搭话,都被我婉拒了。前景未明,我实在没有什么心情侃大山,端着我的宝贝日记本一直在胡思乱想着。
我迫不及待要见到梦里的那些人,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夜渐渐深了,车厢的亮灯也灭了,只有走道上一盏小灯摇晃着明明灭灭。我听着火车压着铁轨前行的规律声响,慢慢沉入了梦乡。
也许是越来越接近杭州刺齤激了我的记忆,这一次的梦境,前所未有的清晰连贯。
自从我在墓里醒过来,我的过去和记忆就好像被迷雾遮掩,就算我使尽千方百计也未能窥得一鳞半爪。然而狗齤日的老天爷是个王齤八蛋,喜欢玩讽刺那一套儿。
那些曾经被严严实实藏起来的往事碎片,就在这个火车上摇晃的夜晚里,倾盘而出,把我淹没。

无尽的黑齤暗敛去,我看到了在梦境中齤出现过的冷漠男人,抿着唇,垂着目,第一次让我看清了他的侧脸。我竟判断不出到底是否俊秀漂亮,只觉得舒了一口气。潜意识告诉我,无分好坏,他就是该长这个样子摆出这幅死人脸的。
他喝了一口酥油茶,在戈壁滩上淡淡对着一个男人说道:“如果我消失了,没有人会发现。”
我的心脏突然被人揪住了,他娘的他说什么混账话,老齤子失忆了还记挂着他呢。我才更有权力担心消失没人发现吧。
心念神动,无意识地,我竟然和那个男人异口同声道:“你要是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我还来不及惊讶,梦境就换成了一个包厢,还是那两个男人。
冷漠的那个面着我,他夹起一块蘑菇,慢咽轻尝,咀嚼吞下后才淡淡说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联齤系了,吴邪。”
我呆了一下,吴邪不是我的名字吗?
那个一直背对着我的男人哑声道:“既然这样,你能不走吗?”他站起来,走到了那个男人身边,抱住了他,“小哥,张起灵,你留下来好不好?”
我知道了那个冷漠男人的名字,同时,我看到了与我同名的男人的脸,分明就是我的脸。
我被吓到了,差点叫出声来,可是接下来的画面给了我重重一击,让我连惊叫的能力都没有了。
张起灵和吴邪,他们赤身裸齤体的在床齤上……在床齤上做两兄弟绝对不应该越轨的事!
我有种快晕倒的感觉。
就算早猜到自己有可能是gаy,亲眼证实的冲击力仍然不容小觑。
接下里的场景转换的很快,基本上是他们(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和张起灵?)的日常生活,我甚至看到了他们去和吴邪的父母坦白,在经历好长一段时间后终于被接受。偶尔那个胖子也会出现,然后三人结伴出去。
再后来的剧情开始放缓,也充斥着细枝末叶,仿佛是潜意识在告诉我:吴邪你他娘的好好看清楚,这些很重要!
我梦见了胖子拿着一张所谓的明朝古墓地图来杭州找吴邪和张起灵,连装备都打点好了,好说歹说夹了他们的喇齤嘛。本来张吴二人并不甚热衷“作为革齤命同志去拯救旧社齤会的明器”,但他们铺子的生意实在不好,旧货都出得七七八八了,加上胖子的情谊非同一般,他既然盛意拳拳,他们也没办法拒绝。

他们的目的地是山西一座深山的一个油斗。按照胖子的描述,斗里的机齤关不多,他们三人组足以应付,就没再叫别人。不过看胖子那那副明器迷的不靠谱模样,大概也是希望少个人来分一杯羹。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5 12:45:00 +0800 CST  
他们打好盗洞,就轮流爬了进去。张起灵背着黑刀打头,胖子断后,吴邪被夹在中间,粗糙的墓道眼熟得令人不安。刚开始的确是如胖子所说,坟墓的设计很简单,没什么刁钻的机齤关怪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主墓室。
但开了棺以后,巨变突起。
本来空空如也的棺齤材底板倏然向下一沉,墓顶一声巨响后露齤出一个大洞,黄沙源源不断地倾涌进来,张起灵及时拉开了站得最近的吴邪。顷刻间,黄沙已经淹没过小齤腿,而他们进来的洞齤口不知何时已悄然消失。
胖子和吴邪同时爆出几句粗话,张起灵没有慌张,带着他们从长明灯下的翻板逃了出去,险险没有被底下的粗棘刺死,又遭遇了迷烟伏火,五花八门的机齤关消息就像古代机齤关大全的3D百科展示版轮番上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耳室休息一会儿,压缩饼干还没入口,粽子就来了。层出不穷的厄运让胖子一直骂骂咧咧地诅咒墓主全齤家和祖齤宗十八代,比连齤坐还厉害。
几番辗转,他们三人伤痕累累,手电筒也丢齤了,子弹也去了大半,在一个漆黑的地道前进。走着走着,张起灵突然喊道:“吴邪,小心!”
破风声响起,吴邪被他猛然扑倒。
不要!
我刹那间睁开了眼睛,惊醒过来。眉心一阵剧痛,额头两侧突突地跳,砰砰的心跳犹如雷鸣。
我花了几分钟才冷静下来,剧烈的脑部运齤动让我忍不住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是吴邪,吴家小三爷。
我的爸爸妈妈都住在杭州,二叔开了一个茶楼,两个三叔都下落不明。
张起灵是我的爱人,胖子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仨去了山西倒斗,所以我才会在那里出现。
虽然常人说盗墓贼干的都是断齤子齤绝齤孙的行当,必要时父亲子女也可以牺牲。但我和闷油瓶、胖子一路水里火里走过来,我怎么会不清楚他们的为人。胖子对我的义气是没话说的,闷油瓶脑子清齤醒的时候更不会看着我受伤。所以我敢断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们是绝对不会一起丢下我在墓里等死的。
可是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是不是活着出墓了呢?会不会还在等待救援?已经过去多久了?我又怎么会失忆?被大石击中还是被闷油瓶传染了失齤魂症?
太多太多的问题涌上脑海,紧绷的神齤经齤痛得我几乎呻齤吟出声。
无论如何,我要组齤织一队人马回去救他们。就算要我再假扮一次三叔,也在所不惜。
但现实是三叔早就消失,吴家在长沙的盘口是树倒猢狲散,二叔也没有多少势力专心经营茶楼了。
唯一能帮我的是,是大花。
几年齤前我请他帮忙进巴乃张家楼,导致他在床齤上躺了一年多。这件事一直令我于心有愧,但如今形势下,我也只能再欠他一次了。
事不宜迟,我用衣袖沾了沾汗,站了起来,打算找车上的人借个电齤话,马上打给小花。
“天还没亮呢,你闹个屁啊。”坐在旁边的男人动了动身齤子,嘟囔道。
我皱了皱眉,低头想看手表,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手表卖了。回过身,我猛地拉开了窗帘,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天,还没亮。
TBC
============
恭喜小三爷恢复大半的记忆~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5 12:45:00 +0800 CST  
和安安联文系列
第一发:《姓吴的总会被姓张的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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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发:《天真无邪大拍卖》
联文第二发,某天突发奇想要写调教结果剧情走向完全出乎意料的肉文。。。
题目:天真无邪大拍卖
副标题:《被俱乐部经理强拉过去的大老板买下暗恋的落魄青年初夜的未命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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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发:《闷油瓶养成日记 by关根》
联文第三发,安安念了有一阵子的小瓶大邪,结果自己动笔的时候已经有人发了……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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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5 12:45:00 +0800 CST  
第四章
我是睡不着了,闷油瓶和胖子的安危每分每秒地揪着我的心脏,我试图想起那次倒斗的结果,可是一无所获,我没有办法,只能先想办法联络小花。我忍着别人的白眼和怒骂,向他们借手曱机。最后,我花了我半个月的工曱资,从一个男人那里买了一部二曱手曱机。
我立马拿着手曱机去了厕所。
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火车上的厕所是很脏的。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能够很清楚地听见火车行动的声音,还会有很大风。但是再大的风也去不尽厕所的异味。
我也懒得在意这些了,连忙想打电曱话给小花,但是打算按号码的时候,我发现我想不起小花的号码!
草!
我爆了句粗口,强曱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打电曱话给别人,借由他们来传达消息也好,但是我脑子里一个号码都没有浮现出来,我差点想从火车上跳下去碾死算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厕所的异味差点没把我熏出眼泪来。我强曱迫自己去想小花的号码,想了不知道多久,手曱机被我捏的滚曱烫我都没想起来。
妈曱的!我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到了这种时候,我他曱妈就不能有用点吗?我他曱妈想让以后的日子没有闷油瓶和胖子吗?!
或者这一巴掌有效,也或许是那啥传说中失忆的人被狠狠打脑袋就能想起来的土方法起了效果,虽然我没有打脑袋,但是打在和脑袋连接很紧的脸蛋上,间接打到了脑神曱经,总之我想起来了。我连忙打电曱话给小花,但是时间还早,打了好几个电曱话小花才接起来,小花睡眠不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谁啊?!这么早打电曱话过来要是没事信不信我做了你?!”
“小、小花,我是吴邪!”我开口的时候结巴了一下,几个小时的煎熬让我不等小花反应就急忙说道,“小花,你一定要帮帮我!”
小花听到是我,口气缓和了一点,但也不是很好,问道:“吴邪哥曱哥,”这四个字咬得很重,“哑巴张是不是又做太多了?不对,要是真做太多了你现在也不会打电曱话给我。那是不是哑巴张不举了?所以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曱话?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小花!”我听着是又急又气又囧,“你听我说!”
“你说你说。”小花漫不经心的哈欠声通曱过手曱机传了过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给小花听。讲完之后,我着急地问他能不能帮忙找找闷油瓶和胖子,但是手曱机里是一片沉默:“小花?小花你说话啊。”我急得都快疯了,连声催道。
“吴邪,你现在在哪里?”过了半晌,小花才开口问道,我连忙回答,“我在火车上,大约下午两点钟能到杭州。”
“那好,”手曱机里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小花似乎在穿衣服,他说道,“我现在在长沙,等会我们车站见。”
“不用见面!”我抬高了声音,“你只要帮我查查小哥胖子的情况就可以了,我……”
“吴邪。”小花打断了我的话,“他们没事。”
我呆了一下,突然整个人虚曱脱了。我靠着火车冰冷的铁皮,在这个肮曱脏的小厕所,很想放声大笑,又很想痛哭一场。

等我好不容易镇静下来,想再跟小花追问细节的时候,手曱机屏幕已经黑了。我愣了一下,不禁骂了自己一句。刚才想号码的时候干嘛要开着手曱机想呢?把电都耗光了。
再摸曱摸兜里,也没几分钱了。
算了,反正小花从长沙赶过来肯定是坐飞机,不会有空跟我聊。我就再忍耐几个小时,在铺子里等他好了。
剩下来的几个小时,我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在座位上哼着歌,心里反复咀嚼着小花说的“他们没事”这四个字。小花既然说没事,那就算受伤了伤势也不会太严重。至于我怎么会跟他们走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见面的时候再好好问问吧,人没事就好。
事后回想,当时的我被闷油瓶和胖子安然无恙的喜讯冲昏了头脑,一味想着即将到来的重逢,居然没有留意到小花态度和言语上的破绽,实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且不管以后如何,我现在的心情跟之前是截然相反,坐立难安不是因为担忧害怕,而是因为兴曱奋。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6 13:34:00 +0800 CST  
我所担心的一切都没发生,而我马上就能回去,回到我本来的生活。只要我回去之后,一切的事情就是回归正途,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心情放松曱下来之后,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快到中午的时候就醒了。随便吃了点泡面,我就分分秒秒地等待火车停站。
这无疑是一段难耐的时间,就像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这几个小时对我而言是放大了无数倍,我觉得我在这个火车上不是坐了一天,而是一年十年百年,都快等成化石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邻座的人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估计在他们心里我神曱经有问题吧。我也不计较,我现在的心情啊,就跟火车外面的阳光一样灿烂。
在我的翘首期盼之下,火车终于到达了杭州站。

车站大堂里不见小花的踪影。我算了算时间,估摸曱他大概是没赶上第一班起飞的飞机了。翻出一点零钱,我在电曱话亭给他打了个电曱话,果然没有接通。
虽然小花说在火车站见面,但归心似箭的我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实际上我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所以我只给他留了个口信。本来我还想给王盟打个电曱话(闷油瓶没有用手曱机的习惯),可是记忆恢复得有点坑爹,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号码,就放弃了,直接自己打车回西泠印社。一路上我没空注意窗外的风景了,只不停催促师傅开快点。
在西湖边下了车,迎面的微风吹得人舒坦极了。我步履轻快地向我的小铺子走去,心里一想到快要到家了我就忍不住笑咧了嘴巴。我下落不明了一段时间,闷油瓶肯定是担心死了,也许还在外边找我不在家呢。不过只要找到王盟,想联络大家还不容易吗。看在他这次这么有用(人肉电曱话薄)的份上,如果他再偷懒,老曱子也放他一马算了。
我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铺子所在的那条街。在街口拐了个弯,我都能看见二十米开外我的小铺子的大门口了,上面那招牌还是我的瘦金体挥毫写成呢。
哈哈哈,老曱子要到家了!
我正想一鼓作气冲过去,一个男人从店子里走了出来。
高挑瘦削的身形,熟悉的轮廓,藏蓝色的帽衫,不消说自然是我家闷油瓶了。
我笑眯了眼,张嘴就要喊他,他走了两步,后面跟着走出来一个同样很熟悉的男人。
高高瘦瘦的,栗色的短发,习惯微笑的脸庞。
他的样子,我再熟悉不过了。
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会看见他。
他是吴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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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开始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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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文第三发,安安念了有一阵子的小瓶大邪,结果自己动笔的时候已经有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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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6 13:34:00 +0800 CST  
第五章
我倒退了一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人是谁?和闷油瓶在一起的是谁?
我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我会看见一个我和闷油瓶从西泠印社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了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我和闷油瓶过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竟然认不出我?
以前不管是张齤海客还是谁假扮的我,或是我假扮的三叔,他都能认出我来,为什么这一次他认不出来?
我看到他们背对着我往断桥的方向走去,心里的火气是越来越大。
那个闷油瓶脸上只对我出现过的神情,为什么会对那个人也流露齤出来?他难道认不出他是假的吗?!
我现在唯一想齤做的事情就是冲上去狠狠地推开他们两个人,给闷油瓶几拳然后把那个假冒我的人推进西湖里喂鱼!
可是我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人从后面狠狠拉住。我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地就用手肘往后用齤力一撞,却被人轻齤松接住:“吴邪,是我。”
我转过头,发现是小花。
他微微有点气喘,额头都是汗,好像跑了一路的样子。

“小花!”我惊恐地喊他,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电光火石间想到小花约我在火车站等这么奇怪,是不是因为他知道盗版的存在?他知道我是真的吗?
“你冷静一点,我们找个没有外人的地方好好谈谈。”就算是气息微乱,小花仍然是一副风齤流倜傥的模样儿,他定定地注视着我,让我安心了一点。
“他……你……我……”我指了指闷油瓶和盗版吴邪消失的地方,又指了指我自己,急着向小花证明自己,想说的话太多却卡在喉头不知从何说起。我俩的异样已经引起了来往行人的注意,无奈之下,我叹了一口气,点头说:“好吧,找个地方。”
我们上了小花伙计开的车,去他在杭州郊区的一处别院。小花跟我一起进了后座,劈头第一句话就是:“你溜得可真够快的,我派了两个伙计在火车站守着也没拦住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哥旁边的人是谁?”我也不管他说了什么,急忙就把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问了出来。
我想没有人会对自己失忆失踪一个多月之后,好不容易想起来一路想象着自己到家之后的喜庆结果看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不感到愤怒。
小花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怎么跟我说。
我兴齤奋一路的心渐渐变得冷却:“你们都没有认出那是假的?你们都把他当做真的?小花,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假的,我在骗你?你让我在车站等你,是想把我抓起来是不是?”
事后想想,其实我这是在迁怒,小花当时什么都没做,反而接到我的电齤话之后从长沙立刻赶到了杭州,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把我这件事放在了前头,相当重视了。
只是我当时被各种情绪所控齤制,肯本不可能想到这一层。我冲小花嘶吼,把一切的疑问抖出来问他,把这一个多月所尝到的绝望害怕迷惘等一切的负齤面情绪向他宣齤泄。
小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是小九爷,是解家的当家,他手上的势力现在能碾死十个我。但是他只是坐在那里,等我发齤泄完了,他才开口问我:“你凭什么说自己是真的?”

我咬着牙,拼命抑压心里的酸涩胀痛,半响后才沉声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骗过你们的,但最了解我的是我自己,我肯定我自己是真的,我知道我是真的。你随便问我什么问题我都能回答。”
嘴上说得决绝,其实我心里也有点虚。小花是个喜欢办正事之余享受生活乐趣的人,在四川四姑娘山那回他那个突如其来的玩笑就把我搞懵过。万一他问我小时候那个女装小花儿给我唱的第一支花鼓戏是啥内容,我岂不完蛋了。
小花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抛了一句:“等到了再说。”就转头去玩手上的Iphone,再也不理我了。

接下来的车程是令我忐忑的沉默。我的脑袋飞快地转动,想着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服小花。到了小花的宅子后,他跟迎上来的伙计细声嘱咐了几句,才把我带到一个房间。
经过了这么久,我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看着沙发对面翘着腿好整以暇玩手齤机的小花,我定了定神,说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
小花抬眼看了我一眼,终于丢开了手齤机。我看见屏幕上面是大大的“game over”。
“如果我是假的,我为什么不早点出现,而是要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不是徒遭一身的狐臊味吗?”
“可是你证明不了你是真的。”小花缓慢说道,“或许你就是本着逆向思维的想法来接近我们呢?说是自己失忆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么我问你,”我看着小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吴邪就是真的?”
小花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思索了一会儿,皱了皱眉,看着我道:“你的意思是?”
“他和小哥胖子一起出现,你就把他当做真的了是不是?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在他们两人身边的会是假的,你根本没有去查过他不是么?这是一种惯性思想,因为‘吴邪’总是和张起灵王胖子在一起,你一见到他们就本能地觉得他们身边的‘吴邪’是真的。”我坐直了身齤体,道,“如果我能说出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呢?”
“什么事?”小花像是来了兴致,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嘴角含齤着笑看着我:“是你小时候说过要娶我的事情吗?”
我尴尬地挠挠头:“我那时候不是把你当女孩子吗?哪里知道会是个带把的呢。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连忙丢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问小花,“你还记得在四姑娘山,你帮我处理伤口的时候,用什么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吗?你问我,我觉得秀秀怎么样对不对?”我越说越激动,“然后你还很没良心地跟我开玩笑,说不小心把我的血管挑断了。怎么样,那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是真的了?”
TBC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8 12:5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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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8 12:55:00 +0800 CST  
第六章
小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细细盘齤问了我很久,从小时候我记不清的相处琐事问到近几年下斗骇人听闻的细节,甚至是我跟闷油瓶之间的隐私。看见闷油瓶跟假吴邪在一起让我整个人心神大乱,小花是我此刻唯一的希望,我非常需要一个熟人相信我是真正的存在。所以能想起的我都一一如实回答了(是的,包括某些我忍不住脸红的尴尬事),实在想不起来的我也老实承认了,毕竟以小花的精明是骗不过去的。
花费了两个小时的口水后,我齤干掉了几杯茶,眼巴巴地瞧着自顾自沉吟的小花。
此刻我才知道,努力让别人相信自己是一个多么艰难的过程,语言能表达的太有限了,我简直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证明给他看啊。
小花站起来踱了几步,然后说:“你站起来。”
我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他想干嘛?宣布犯人判齤决前来个宣誓以示尊重法庭裁决?
小花没有多话,直接伸出手来摸齤我的脸。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就想闪,但我随即意会过来,在蛇沼的时候闷油瓶也做过类似的事,他是在寻找易容的痕迹。
我乖乖被他将脸摸了个遍,又捏了捏身上几处关节,甚至脱衣服验证了一些伤疤,小花才放过了我。我心里佩服小花思虑的周密,解家的人果然都是心细如发之辈。
小花让我坐下,他又踱了几分钟,回过头来看我。我紧张地跟他对视了几秒,他才仿佛斟酌字眼地慢慢说道:“你说的话,你的身形,你的表情,还有你不自觉表现的小习惯,都跟吴邪一模一样。”
“我就是吴——”
小花打断了我的辩白:“但你的解释有一个很大的破绽。你说我对那个吴邪的身份先入为主,是因为他跟哑巴张、王胖子一起出现。”
我只能点头。
“但这却是最不容置疑的一点。小邪跟他俩的感情我清楚。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兄弟。真正的吴邪不可能怀疑他们认错人,他们也绝不会认错真正的吴邪。”小花犀利的言辞就像刀一样刺我。“除非,你想告诉我,连他们都是假的。”
小花这一句话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胖子我还没见到,但闷油瓶的的确确是如假包换的那一个,就算没有这几年的同齤居生活我也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假油瓶是绝对瞒不过我的。荒谬的是,现在我认出了他,他却似乎不认得我……
我颓废地低下头,手肘撑着大齤腿捂住脸,想起以前我假扮三叔的时候,不论是胖子还是闷油瓶,他们都轻而易举的认出了我,没道理现在会认错人。这不可能。
“如果……”半晌,我抬起头,看着小花,“如果他是真的‘吴邪’,那我是什么?如果我才是真的,他们会不会被能瞒过所有人的假吴邪伤害?小花,我证明不了自己是真的,也证明不了那个‘吴邪’是假的,你就把我和他都当做假的可以吗?好好查一查……拜托你。”我说道最后声音都有点打颤了。除去自己被不明来历的王齤八蛋取代的恐惧,一想到有人居心叵测地假扮我和我的家人朋友相处,我的心就害怕地不停打颤。闷油瓶曾经说过事情都结束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破事情?难道这又是“它”的阴齤谋吗?是谁让“它”死灰复燃?“它”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吴家到了我这一代,好不容易才从这滩浑水退出来,本来还以为我能就这么跟闷油瓶过安生日子的,现在却出现了两个吴邪。
我告诉小花,无论谁是真正的吴邪,总有一个是假的。既然都说自己是真的,那不如都先当作假的,好好地慢慢地查一查。我心想老齤子真金不怕火炼,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小花又沉默了,他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想看出我是不是在撒谎,半晌他端起茶杯喝口茶才说道:“你们那次倒斗我也知情。据我所知,那次倒斗你们三个人都出来了,我还和你们聚过一次。不过……”
“不过什么?”我急忙追问道。
“那次聚餐上,小邪有点心神不宁,好像在担心什么。说起那趟倒斗的过程,也是言辞闪烁。我本来以为,那是因为他和哑巴张——”
“他肯定是担心我会出现!”我倏地站起身来,“因为他是假的,他怕我出现会破齤坏他的计划!”
“如果他是想要取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而是要把你丢在斗里?还什么伤都没有,”小花看了我一眼,“我不认为想要取代你齤的齤人会这么好心。换做是我的话,我一定会确认你死了再把你丢进斗里。”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到了斗里的。说不定是我为了躲避他的追杀自己跑进去的?”
“有点牵强。先不提他是怎么避开哑巴张和王胖子追杀你的,单凭你没有任何装备你能在漆黑的墓道里跑路么?”
我跌坐在沙发上:“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是真的,也不想去怀疑那个盗版,对吧?”我咬牙道,“既然你不信我,何必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让我去见小哥!”我站起来要往外走,“你让我去见他,他见到我一定会认出我来!”
“你冷静点!”小花连忙拦住我,“如果那个‘吴邪’是假的,你这样贸贸然过去不是会打草惊蛇吗?”
“我不能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干!”我想推开他,小花却突然骂道:“你个白齤痴!你就满脸哀怨地想着为什么你那小哥认不出你,你也不想想,如果他其实知道那是假的呢?”
我呆了一下,立刻停止了推搡。“你是什么意思?”
“你冷静一点想想,如果哑巴张发现了他身边那个是假货,他会不会因为某种原因而假装认不出来呢?会不会是被拿住要害,被要挟了?你就这样急匆匆地冲过去,你就不怕连累到吴家和哑巴张?”
我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相信我是真的了?”
“现阶段下判齤决还太早,但我会去调齤查。让一个人完全取代另一个人,甚至让他身边的人都认不出来,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有可能,但所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是你无法想象的,绝非朝夕就能办成。这背后一定牵扯着巨大的阴齤谋,我会查出来的。想让我相信你,目前你就先别轻举妄动,好好在这里呆一段日子,等我的消息。”小花冷静说来,背后的潜台词我也明白,在他查出真假之前,我算是被他软齤禁在这里了。
虽然心里仍然不忿,但他总算愿意去调齤查,我也没办法强求更多,只好沉默地点了点头。
小花召来管家,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并吩咐伙计好好保护我的安全(其实说白了就是不让我捣乱),就坐车离开了。我站在二楼的窗户旁,目送他的车子飞驰而去,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就连失忆的时候,也从未感觉如此的孤单。
我想起当年闷油瓶在戈壁跟我说过的话,就好像一种讽刺的预齤言。如今却是我吴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发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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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都没有人……秒沉好吐艳QAQ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9 13: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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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19 13:38:00 +0800 CST  
第七章
我在小花这里住了好几天。这些天,小花一直忙着查这件事。他跟所有联齤系过那个我的人接齤触,拐弯抹角地扯到我头上,但是他们都没说出什么有用的,那个‘吴邪’在他们眼中就是他们认识的‘吴邪’。
我越来越寝食难安,调齤查的结果越是没有异样,我越是觉得可怕。我跟小花提了很多次,让我去见见小哥,我相信他一定会相信我,可是小花就是不同意。
“我偷偷地和小哥见面还不行么?”我急躁地说道,“不会让别人发现,我只想告诉小哥我没事。”
小花眉毛也不抬一下地拒绝了我,他说万一那个吴邪还有其他眼线同党呢?如果我被看到了怎么办?打草惊蛇不是被蛇跑了就是可能被蛇咬上一口。说完,他站起身,说他今齤晚会请小哥他们吃饭,再帮我试探那个吴邪,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知道小花是绝对不会让我出去了,可是……我咬咬牙,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闷油瓶一面。
我不是怀疑小花没有尽心尽力替我调齤查,只是那个盗版吴邪肯定是早有预齤谋,小花也许一年半载都不会找到什么线索,难道要我一直在这个鬼地方傻傻地等着吗?
我想起爷爷的话,觉得不能只靠别人帮忙,我得主动出击。

小花安排了一个厨娘和三个伙计留在宅子里,名义上是照顾,实际上也是一种监齤视。厨娘是一个姓陈的大婶,她晚上很早休息,所以瞒过她很容易。难的是如何避开三个伙计的耳目。
这些年和闷油瓶在一起,他经常锻炼我的体能(虽然我怀疑过他让我锻炼体能的根本目的),别的不说,身手是比当初好了很多。如果是一两个人的话,就算是道上的,我还是有点自信把他们撂倒的。
我在这宅子的这些天,表现的比较乖,三个伙计对我也没有太为难,除了不能出大门,其他的都依我。再加上我的交际手段,这几个伙计偶尔还跟我一起吃个饭抽个烟谈谈人生什么的。这对我已经是够放心的了,我还没见过哪家看齤管的伙计会这么松懈的。
不管怎样,这是我的机会。利齤用这些天的装乖和交情,再加上他们不知道的身手,我应该能逃得出去。
吃午饭的时候,我特意让伙计买了很多酒,然后把几个人都叫了过来,开了酒跟他们喝了个痛快。三个伙计没喝几口就比平时更熟络了,跟我称兄道弟起来。他们跟我抱怨了一些在道上的事,还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真配合他们工作不像某些人让他们费心。
我一边在心里比着V,一边不停地劝酒。一箱啤酒快喝完的时候,三个伙计也醉了七八分。其中一个站起来说要去厕所,我心里直呼好运,借口去拿副新纸牌,溜了出去,把他敲晕了反齤锁在二楼的厕所里。剩下两个也如法炮制逐一解决,再在他们身上搜出车钥匙和一点钱,我就自齤由了。
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但我没有松懈。因为最困难的事还在前头,就是如何避开众人跟闷油瓶相认。小花并没有告诉我他们的聚会在哪里举办,但我们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每次见面都吃楼外楼(因为闷油瓶喜欢他们的西湖醋鱼,他难得有个偏好,我总得培养起来。不过这道菜不好自己做,我就时不时带他去楼外楼开开荤)。所以这回肯定也是楼外楼。现在时间还早,他们应该在铺子里。
小花的跑车很拉风,为了不让他起疑,我驾了半小时左右就把车停在一个收费停车场里,再去叫了计程车。
来的路上,我又怕小花发现,去买了一顶帽子戴着,又换了套外衣,才小心翼翼地走向西泠印社。
我不敢离得太近,既怕被小花看到也怕另一个我发现。可是不靠近我怎么去见闷油瓶?那家伙没事绝对不会在关门前走出铺子的,就算走出了铺子,那肯定也是跟‘我’一起出来,我根本没有单独和闷油瓶见面的机会。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新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无论小哥他们跟小花约了几点的楼外楼,六点左右就应该收铺了。在这段时间里,我该怎么接齤触他才安全呢?

我找了西湖边一个电齤话亭,拨通铺子的电齤话(谢天谢地这些细节我已经想起大半了)。拿起话筒的是王盟,久违的懒洋洋声音听了仍然令人想揍醒他。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20 13:55:00 +0800 CST  
“张老板在吗?”我用手按着喉齤咙,压低声线问。
“啊?”王盟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随即掩住了话筒,我听见了微弱的吵杂音。他很快就拿开了手,我猜是请示老板旨意完毕,回道:“张老板和吴老板都不在。您哪位留下联络方法,我让吴老板稍后联络您?”
我有点失望,说了声等下再打过来就挂了电齤话。
奇怪,竟然会不在,一般来说这时候不应该都是在铺子里的吗?难道是在家里?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回家看一看,没想到就看到小花从对面走了过来。
我连忙躲在电齤话亭后面,看着他往我铺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是说不在么?难道他们约好直接在楼外楼见面?
我偷偷地跟在小花后面,看到他进了我的铺子。过了好久都没见人出来,我在外面等得心急火燎的,又不能冲进去,差点郁闷地直接跳进西湖。
大约五点多的时候,有三个人出来了,一个是小花,一个是闷油瓶,还有一个就是跟我一模一样的‘吴邪’。
不是说不在吗?王盟那小子居然敢糊弄我!看我以后不剥了他的皮!
撇开这件事不谈,我觉得他们现在应该是去吃饭了。反正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为了避免暴齤露,我远远地跟在后面。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错觉,我总感觉小花在玩手齤机之余,锐利的视线曾经不止一次回望后面,就好像知道我在跟齤踪。
要进楼外楼的时候我才想到,他齤妈齤的楼外楼包厢隔音好得不得了,老齤子怎么去偷听?而且……
我摸齤摸衣兜里的钱,这么点钱,楼外楼里的一碗面我也吃不起……
我去,这坑爹的楼外楼价齤格怎么这么贵,老齤子下次要去抗齤议!

我一边诅咒着楼外楼的标价一边等他们出来,一直到了快八点,我等的人才出现在大门口。
小花和‘我’勾肩搭背的,两人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笑着在说些什么。闷油瓶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身后,很安静地看着‘我’,只是在‘我’和小花快要摔倒的时候才会伸手扶住。
我想起以前聚餐的时候,闷油瓶都不喝酒,因为我会喝得大醉,他怕他也喝醉了没人照顾醉酒的我。
这是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从他嘴巴里撬出来的答齤案,然而现在……
闷油瓶,你最好是出于某些原因不得不装出没认出我,否则以后别想上老齤子的床!
我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借助昏暗的灯光靠近了些。
‘我’和小花正借着酒兴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小时候长沙的事情,也有在四姑娘山的事情,听得我寒意越来越重。‘我’说的都跟我记忆中事情分毫不差,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假扮我?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小花醉醺醺的声音:“我说吴邪,你和哑巴张还真是恩爱,瞧你脖子上的吻痕,好多。哈哈哈哈,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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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发:《天真无邪大拍卖》
联文第二发,某天突发奇想要写调教结果剧情走向完全出乎意料的肉文。。。
题目:天真无邪大拍卖
副标题:《被俱乐部经理强拉过去的大老板买下暗恋的落魄青年初夜的未命名故事》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CP:瓶邪only
关键字:架空,HE,重口情节,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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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发:《闷油瓶养成日记 by关根》
联文第三发,安安念了有一阵子的小瓶大邪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CP:瓶邪only
关键词:半架空,HE,卖萌,小瓶大邪,养成
首发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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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20 13:55:00 +0800 CST  
第八章
我如遭电击,一个分神,就被地上的易拉罐绊了个四脚朝天。尾椎传来的剧痛让我“哎哟”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再向前方望去,他们已经走远了。
操齤你大爷的闷油瓶!老子在失忆受苦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他妈的就算假戏真做也不用这么逼真吧,真当我吴邪是铁石心肠不会难过吗?
虽然我和闷油瓶同居的时候很少说什么亲密的爱语,他也是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骚男,但他肯为我放弃张家的任务,肯陪我一起去面对吴家的责骂,我就没在爱不爱这种问题上纠结过。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哪里还需要这么多废话。我知道他把我当做跟世界唯一的联系,没了我,他大概就会滚去长白山养蘑菇去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想过他会有出轨的一天。
我狼狈地爬了起来,心里怒火和嫉火熊熊燃烧着,眼都红了,想都没想就大步追了上去。
我必须问个明白!
可是,还没跑出几步,我就被人捏住了肩胛,手肘下意识向后一撞,结结实实地撞在肉体上。随即我后脑勺传来剧痛,我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我的意识模模糊糊的,朦胧间看到了闷油瓶。我惊得蹦了起来,张嘴就吼了一声闷油瓶。他看向了我,嘴角竟然上挑了一点,喊我:“吴邪。”
我满腹委屈,刚才过去揪着他的衣领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道人影就经过了我身边,站在了属于我的位置上——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看着‘我’在闷油瓶身边说话,做着我平时做的事,我又喊又叫,想跑过去推开‘我’,可是他们的背景慢慢地淡出我的视线,我这才发现我只是在原地做着跑的动作。
一个个熟悉的人从我身边经过,他们统统对我视而不见。
我就像是融入了黑暗的影子,而那个‘我’,才是真正的吴邪。
“我才是吴邪!”我大声地吼着,“他是假的!假的!”
然后,我醒了。

我摸着后脑勺,上面有一个大包,正疼得厉害。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就疼得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终于醒了吗?”小花清朗的嗓音从右边传来,我扭头,看见他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个粉红手机玩游戏,看都没看我一眼。
“小花,我被人偷袭了。”我告诉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的人干的?为什么?” 我飞快地把事情想了一遍,下黑手的人不是小花的伙计就是盗版吴邪背后的人马。而从我现在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看小花玩手机游戏来推断,十有八九是他的人下的黑手。
“你应该庆幸是我的人,吴邪。”小花看了我一眼,“如果是那个‘吴邪’的人,你现在已经去天国旅行了。”小花的口气不是很好,似乎在生气,“我说过会帮你,也说过不要乱跑,你……”
“小花,你让我静一静。”我打断小花的话,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小花也没再说什么,我觉得他在楼外楼是在装醉,而且知道我听见了他的话,所以他很安静地走了。

我听到门关上了,小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翻了个身,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真的,另一个‘我’就算装得再怎么像总会露出破绽,我也坚信闷油瓶会认得出我,可是……
小花的话像锥子刺在了我的胸口。
吻痕,竟然会有吻痕,那是不是意味着闷油瓶和另一个‘我’发生过关系了?
我无法再用闷油瓶只是假装没认出来了,他那样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跟一个人上床的。他是不是把那个人,当成了真正的吴邪?
下午的时候,他们明明躲在铺子里,却不能听电话。他们在干什么?吻痕是那时候弄出来的吗?是不是跟我们以前那样,在我们的床上,或者在铺子的后间里,闷油瓶会以膜拜的姿态,一一吻遍那个盗版吴邪身上每一寸的肌肤?然后温柔而坚定地进入他,占有他?
我厌恶自己像个善妒的妇人似的斤斤计较,但我没办法不在意。越来越多的想象折磨着我的神经,对往事记得越清楚,现在就越难以接受。此时的我忍不住产生了一种逃避的念头:如果我没有想起来,那该有多好。如果我忘记了杭州,没有回来,那该有多好。


楼主 yeyinyuehan  发布于 2012-12-21 14:13:00 +0800 CST  

楼主:yeyinyuehan

字数:72069

发表时间:2012-12-13 20:0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03 19:29:59 +0800 CST

评论数:7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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