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CE|180923 原创 -雙生一世 (主米彩,副2yeon,虐)

慶祝兔兔宣布蛋巡,明天加更一章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17 21:04:00 +0800 CST  
***第八章
「不愧是姊姊的徒弟,這麼靈敏啊。」閔先藝的師妹李宣美,此時正翹腳坐在榻上磨指甲,細長的鳳眼餘光瞧著出現在面前的名井南。
「那是師父的暗號,我不可能沒注意。」名井南面無表情的說。「師叔找我何事?」
「妳的事,她已經知道了。」李宣美停下磨指甲的動作,直直盯著她的小師姪。
「什麼!」名井南向來不起波瀾的臉色被驚訝填滿。
「子瑜的天賦畢竟不像妳那麼好,也沒有經驗,有幾件事沒處理得當,鬧到妳師父那裏去了,她很奇怪妳為什麼沒有出手,找了俞定延去問,才知道的。」
原來俞定延那天不是給朴志效嘮叨了,是她師父。
「讓師父她老人家擔心了……」名井南低下頭。
「坐吧,妳身子還虛著。」李宣美走下床榻,找了位子坐著。「姐姐這幾天去極北探親了,就是放心不下妳,說放個暗號,妳一定會來。」
「放心不下還有心情探親啊……這老阿姨真的一點都沒變……」名井南心想。「師父有什麼指教麼?」她問道。
李宣美的表情有些無奈:「阿南啊……不是師父師叔嘮叨,知道這樣多危險嗎?」
「人妖本殊途,這件事是我不對,不想讓其他人太擔心。」
「不想讓人擔心?」李宣美挑起細長的眉毛,嗓音低沉:「我跟妳師父還好,那幾個孩子真是操碎了心!妳都在昏迷怎麼會知道?」
李宣美這話說到心坎上,名井南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妳該感謝朴志效,要不是她,妳師父早把妳叫來打一頓了。」李宣美雙手交疊在胸前。
「志效她……」名井南聽到這個名字抬起頭。
「姊姊早想找妳過來了,是志效百般阻攔才作罷。這孩子很怕妳砸了朴家的招牌呢。」宣美笑道。
李宣美說的輕描淡寫,但名井南知道,砸了朴家的招牌只是個幌子,以朴志效的性子,這麼皮的病人早被扔著自生自滅了,哪來之後這些破事。
看著名井南的表情,宣美輕拍這個大孩子的頭:「我不知道妳有沒有問多賢,但這是個情劫,就算妳刻意避開孫家大小姐,妳們命裡就是有這個劫數,改命是不可能了,有什麼要幫忙的,我們一定支持,別再自己受苦了知道嗎?以我們的交情,分擔一點是應該的。」
名井南沒說話,只是撲到自家師叔懷裡。就像當年還沒成精的那只小狐狸一般。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今晚要在這兒留一宿不?」李宣美梳著名井南那頭柔順的青絲。
名井南起身叩了個頭,說:「我答應定姊他們今晚會回去了,多謝師叔好意。」
李宣美點點頭,把人送到門口:「別在路上耽擱了。噢,告訴俞定延,我不喜歡人家偷聽我講話。」她露出邪惡的表情。
名井南看到俞定延從門前的一棵樹上摔下來。「師叔好耳力……」定延揉揉被摔散架的屁股。
名井南微笑:「看來不需要我轉達了。」

「這夜深露重的,妳真的不進去休息麼?」俞定延問。兩人躺在住處的房頂,枕著雙臂,看著今晚沒有月亮的星空。
「睡不著,」名井南略呆了呆,「而且受傷之後也沒有再看過星空了。」
「若著涼了,朴大郎中又要碎嘴了。」
「定姊……」
「嗯?」
「如果是妳,會怎麼做。」名井南問道。
「早先我確實不曾跟人類來往,但現在有了。阿南,我不像妳經歷了許多,說不定我和娜璉也是互相必經的劫數……來都來了,就面對吧,彩瑛還是那個彩瑛,不會因為失憶就變了性格,以前能接受妳不是人類的事實,現在一定也可以。怕的是她現在年齡也不小了,打不定哪天嫁了人,能讓妳後悔一輩子。」俞定延用手指比劃著星空。
一陣微風拂過,名井南閉上眼睛,感受著夏末秋初夜裡的沁涼。
「定姊……謝謝妳。」
「謝什麼,以後還得請教妳呢。」
「娜璉姊年紀也不小了啊。」名井南說完這一句就逕直滑下房頂溜了。
「呀!名井南妳站住……」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18 18:49:00 +0800 CST  
各位禮拜天見呀~~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18 18:50:00 +0800 CST  
***第九章
從北城的廟會結束之後,又過了一個月,名井南的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是每日得固定時間去八仙洞休個時辰,同時必須和周子瑜分擔狐族的業務,要去見孫彩瑛的事,暫時擱一邊了。
直到某一天。
找個理由騙過母親之後,孫彩瑛帶著小翠來到名井南口中的這所宅院,從宅院的規模可以知道這戶人家是有底的,但看那清一色樸素實用取向的裝潢又不像是富貴人家。
「什麼人?」一名小廝打扮的青年叫住孫彩瑛。
「我……我來找宇文小姐的。」她回道。
青年皺了皺眉,但還是說:「敢問姑娘姓名,小的這就去通報。」
「我叫孫彩瑛,這位是我的貼身婢女。」孫彩瑛答道。
青年轉身走入這深宅大院中,不一會兒就出現:「原來是貴客,小的怠慢了,孫小姐請。」
跟著小廝步入院中,孫彩瑛才察覺,這座宅院的主人的品味不同一般,雖然裝潢普遍以素色為主,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裝飾,但大到房樑,小至園中一花一草,莫不井然有序,不見一絲雜亂,風格更是令人見著心水的一致。
「抱歉,前陣子身子實在不好,回絕了妳的拜帖。」隆冬時節,名井南身穿一件鵝黃色長衣,外面套上純白的毛裘,從長廊另一端款款而來,臉上不施脂粉,稍顯蒼白,但唇上的血色還算紅的飽滿。
其實根本不是身子不好,而是抽不開身,每日正午要去八仙洞休養到天黑為止,睡個大覺回來自然就是幫著周子瑜處理桌上那堆積如山的公文,但那二貨總是不到亥時就說「南姊妳看起來累了」,把她趕去歇著了,偏生因為養傷養的作息大亂,夜裡最不好睡,得折騰到近四更天才能迷迷糊糊地睡去,一覺起來又是中午,又得去八仙洞待著了。
「阿南妳言重了,身子不好才更要靜養不是嗎?」孫彩瑛握上名井南的手,發現她掌心暖的舒服。
「就是傷了點根本,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郎中說就這樣養著,也不礙事。」
名井南說的舉重若輕,孫彩瑛心裡倒是有些不忍:「怎麼就傷到根本了呢?」
「養的時候不知怎麼染了風寒。」名井南拉著孫彩瑛進了內室,脫下毛裘交給左右,接過另一件袍子披著,也幫著孫彩瑛把披風和外袍卸下。
內室非常溫暖,但一點都沒有燃燒炭爐的悶熱。
「這裡弄得好舒服啊。」彩瑛躺在軟軟的坐榻上伸展肢體。
「喝桂圓茶麼?現在性寒的飲食都沾不得,就沒什麼好茶能招待妳了。」名井南微微欠身。
「不礙事,冬天喝這個最好的。」孫彩瑛說道。
名井南見她沒拒絕就安心了,把茶杯斟滿,續道:「三天兩頭的就送拜帖來,怎麼,家裡這麼不好待?」
「說來也好笑,」孫彩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上次不是在廟會上遇到了嗎,我娘知道了,就說既然會來,就是住在附近的人,非讓我找妳到家裡坐坐,我就說妳身體不好,結果……」
「怎麼?」名井南眼中似乎點上了光。
「她說北城最好的大夫我爹都認識,順便給妳看看。」彩瑛越說頭越低。
「妳害臊什麼?」名井南這廂又好氣又好笑。
「就是個恩人嘛……我娘她怎麼這麼上心呢……」孫彩瑛一手支著下巴,思考著這個難題。
名井南有些無語,孫夫人根本沒安好心吧……要孫彩瑛沒失憶,孫夫人的請求她估計也是愛理不理。
「令堂盛情難卻,我再推辭就是無理了,」名井南不緊不慢的啜了口桂圓茶,「請轉告夫人,待天氣轉暖,我定會親自上門拜訪。」
「身體沒關係嗎?」
「不是說了嗎,再養下去也就是那個樣子。」名井南皺皺眉頭。
「啊啊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彩瑛摀住自己的嘴巴。
名井南笑著推開她的手:「知道就好。」
孫彩瑛再次環顧四周的家具擺設:「妳一個人住?」
名井南搖搖頭:「夏天的時候家裡人也住這兒的,這裡靠山,比另一處宅子涼爽的多,郎中說這裡寒氣雖重,但地方還算僻靜,適合長時間休養,我就自己一個人搬過來了。」
「一個人待著不無聊嗎?」
「我性子本來就好靜,不過如果像妳這樣,偶爾來個三五好友聊聊天也甚好。」名井南笑得有點甜。
這一笑,孫彩瑛的心神有些動搖,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裡看過。
「妳笑起來好好看啊……」彩瑛說。
名井南用袖子掩住下半臉,不讓孫彩瑛看到自己咬緊的唇:「沒看過我笑嗎?」
孫彩瑛笑開那對梨渦:「沒看過,沒看過這麼好看的!」說完額頭就吃了一記暴栗。
「大戶人家閨女,跟個登徒子似的說話成何體統?」名井南收回手指,臉上掛著邪笑。
「阿南妳壞!」彩瑛氣的腮幫子鼓鼓的。
「這樣就叫壞啊?」
「不然?」
名井南哈哈一笑,往後倒在榻上:「和妳頑呢,這麼認真。」
「都怪我娘啦,整天什麼三從四德,溫良賢淑的,我都搞不清了。」孫彩瑛發出「哼」的一聲。
「怪起妳母親來了?」名井南笑意越發的深,但就是在失控大笑的邊緣遊走著。
「這個不行那個不可以,不然怪誰呢?」孫彩瑛索性是將錯就錯下去了。
名井南坐起身,拍拍她的手:「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令堂這麼做也是為妳好吧?」
「啊怎麼連妳都這樣說呢……」
這一陣相談甚歡,此時外頭有人輕輕敲著門:「南大小姐。」
「什麼事?」名井南應聲。
「門外有一個人,自稱是孫家的總管,要來接孫小姐回去的。」外頭的人說。
名井南看了孫彩瑛一眼。
「現在什麼時辰?」孫彩瑛問。
「戌時三刻。」
「請他帶小翠先回去吧,我想陪南小姐一晚。」
外頭那人沒答應。
「去吧。」名井南下令。
「是。」那人聽見名井南出聲才離開。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21 19:12:00 +0800 CST  
第九章比較長,要分兩次更,各位星期三晚上七點見
以後要是沒別的事,更文就是在晚上七點唷,拿好沙發板凳等著呀
南南機場照好漂亮
來打個賭吧,新歌油管首日過2000萬or空降瓜一就加更一章
該截圖的自己截好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21 19:17:00 +0800 CST  
新文籌備中,要沙發要板凳的準備囉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22 20:03:00 +0800 CST  
更新完畢,樓樓手癢又寫了文啦,下次更新是禮拜天唷
這裡看完覺得不過癮的親故挪一下沙發吧
傳送門如下:
http://tieba.baidu.com/p/5925104827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24 19:03:00 +0800 CST  
***第十章
寒冬過去,暖春初現,北城的積雪漸漸融化,原本一片雪白的大地也開始點上屬於春季的奼紫嫣紅。
名井南是個守信的人,立春後沒幾天就發了拜帖到孫府。孫夫人等了一個冬天早等不及了,挑好日子就給名井南回帖。
這天,名井南早早打理好,自己一個人騎馬到孫府,把帖子交給守門的僕人:「晚輩宇文南,求見孫老爺、孫夫人。」
「喔,是宇文小姐,這邊請。」
孫彩瑛早就坐不住,直接在路上就把名井南截下來。名井南今兒個倒也沒怎麼精心打扮,就一件白色繡花的長衫繫上水藍色滾邊腰帶,披件水藍素色外衣,一頭黑髮上半編了幾根小辮扎在一塊,下半和鬢角也編了幾根辮子,一樣披在肩頭,臉上只上了薄薄的粉和腮紅,唇彩也不是那種鮮紅,而是濃淡適宜的顏色。雖說不是濃妝豔抹,這副容顏在淡妝的襯托下,反而更顯得名井南天生麗質。
看著面前這傾城美貌走來,連同是女兒身的孫彩瑛,也不禁有些心思蕩漾。
「日安,孫小姐。」名井南禮貌性的和孫彩瑛打個招呼。
孫彩瑛愣了一下,才上前拉起名井南的手:「阿南妳總算來了,爹爹和娘都在廳上,我們趕緊過去吧。」
名井南就讓孫彩瑛這樣拉著到孫氏夫妻面前。
聽聞「宇文南」姓名已久,孫老爺和夫人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名井南。
名井南走到定位,就是一個長揖:「晚輩宇文南,見過孫老爺、孫夫人。」
孫老爺說道:「果然是將門之後,宇文小姐請起吧。」
孫夫人有些驚訝:「老爺,您是說……」
「沒錯,宇文家世代從軍,對邊防貢獻卓越,不過家中男子一生中除婚後三年之外,大部分都待在邊塞呢。宇文小姐,令尊近來可好?」
「多謝孫老爺掛心,家父近來身體安康,有兩位兄長在,也不必為塞外事務勞煩了。」名井南這謊撒的極為順口,不過這話倒也帶著幾分真實。
早在遇見孫彩瑛之前,名井南便與這有著「邊疆鐵牆」之稱的宇文家相識,原因是她閒來無事去塞外溜達,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被人追逐,看追人的服飾似乎是胡人,於是玩了點小把戲協助男子脫困,誰知道那名男子就是當時的當家宇文鎮呢……
宇文鎮不是傻子,知道救了自己性命的人是狐妖,就找上名井南說要什麼回報,她玩性大,說:「那好,反正我不會死嘛,認我當你義女?」
哪知道宇文將軍的玩性更大:「好啊,妳也派幾隻小狐狸幫我顧一下北城的別院吧。」
所以名井南有了另一個名字,宇文南,而且行騙天下通行無阻。
「那就好,以前還在朝堂上的時候,宇文兄也總稱讚這女兒乖巧,今日一見,兄長所言不虛啊。」孫老爺發出「呵呵」的笑聲。
名井南笑道:「老爺這麼誇,小女會不好意思的。」
「妳我兩家也算是世交,妳就不用在意那些禮節了,伯父該怎麼稱呼妳好呀?」孫老爺捋捋長鬚。
「叫我阿南就好。」
「好,阿南,好!」
「爹你原來跟阿南認識的啊?」孫彩瑛開口。
「也不算認識,不過跟他父親是多年好友了,對阿南一直有印象,只是沒機會見面。欸,夫人,妳怎麼啦?」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孫夫人,發現這人臉色像是吃了一斤蒼蠅一般。
「娘,您怎麼了?」
「當日初見孫小姐,便聽聞小姐身邊的婢女說在下長相與孫家仇人名井南相似,夫人是為此介懷麼?」名井南朗聲道。
這台階給的孫夫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臉揪著就是一句話都擠不出來,上了吧,給人家帽子叩的那叫一個無憑無據;下了吧,又顯得自己氣度狹小。
「喔,的確是很像啊。」孫老爺盯著名井南的臉仔細端詳了會兒,「不過名井南更媚些,也沒有臉上那些疤痕,是不是啊,夫人?」
「是……」孫夫人趕緊接上話。
「名井南可是家裡的仇人,阿南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嘛……」彩瑛嘟著嘴,要揪過名井南的臂彎,那人卻湊巧拿茶杯起來泯了一口,躲開了。
「阿南啊,伯父伯母等會兒還得出門,就讓彩瑛陪妳一個上午怎麼樣?吃過飯再走啊。」孫老爺說道。
「多謝伯父盛情,阿南這是卻之不恭了。」名井南微微頷首。
「這樣就好,彩瑛,妳帶阿南下去吧。」孫老爺笑的嘴角都開了花。
離開大廳之前,名井南還向孫夫人做了個揖。
溫和有禮、待人謙和、進退有度、大智若愚,這人在為人上跟名井南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然而比起氣質,又比名井南要出脫的太多。孫夫人也被面前這個人弄得不明白了,她究竟是不是名井南……

「阿南不好意思啊……母親她很在意那回事……」孫彩瑛不斷向名井南賠禮。
「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能讓妳母親這麼忌諱?」名井南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即便她心裡清楚得很。
孫彩瑛便把母親告訴自己的話如實轉告,解釋道:「因為名井南的陷害,我幾乎丟了性命,家裡又只有我一個孩子,母親才會……」
「這麼說來,那名井南還真是十惡不赦。」活了幾千年的好處,就是心再痛,臉上也不會有任何波動,甚至可以做出完全相反的表情。
「嗯,」彩瑛應了一聲,「可是阿南妳不一樣,妳很善良,又很懂人情世故,跟父親母親說的那人完全不一樣。」
「所以才不跟人家結仇啊。」名井南綻開一個溫暖的微笑。
「那妳臉上的傷……」
問到這裡,名井南停下腳步。眼神黯淡,情緒也忽然變得難以捉摸。
「彩瑛……等我們認識更久了,再談好嗎?」那語氣,說不出來是慍怒,還是悲痛。
「好……」彩瑛被突然的低氣壓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要說這傷痕的由來,我需要一些心理準備。」名井南左手輕顫著撫上頸部,彷彿那觸碰仍然會為她帶來痛楚一般。
「阿南!」孫彩瑛拉開正要撫上的左手,「不能談就不談了。」
名井南看著她,禮貌地抽回自己的左手。
孫彩瑛意識到自己行為失當,趕緊滅火:「別碰了吧,妳不是會疼嗎?」
名井南雙手攏進袖子,轉移話題:「還好……老爺說妳可以帶我去附近玩玩?」
「可以啊,城裡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孫彩瑛一聽要出去玩就蹦跳起來,「小翠,準備一下,我們要出門了。」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28 19:15:00 +0800 CST  
對不起啊,樓樓在看FM太開心了,晚來了
大家可以看完FM再聊呀~~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0-28 19:24: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阿南,吃粽子。」俞定延拉開房門。
名井南從忙碌中抬起頭:「知道了,把這份公文批完就行。」
因為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名井南決定給周子瑜放一個月的假,去哪兒都行,就是別惹事,結果就是換她整天埋在公文堆裡了,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年的端午時節,別看湊崎紗夏平時總掉鍊子,廚藝水平倒是不錯,今年也包了點粽子給姊妹們吃。
「阿南妳這麼忙不會搞壞身體吧?」江湖郎中朴志效今天難得清閒,能跟姊妹們團圓。
「不至於,就是白天多看一些,晚上亥時就寢沒什麼問題的。」名井南小心翼翼的打開粽葉。
「可惜子瑜放假啦,吃不到夏姊好手藝了。」金多賢笑道。桃子姊妹也剛從自家趕來。
「子瑜真的太辛苦了。」名井南有些愧疚。
「唉呀,我們南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愛護下屬了?」朴志效夾起一顆栗子端詳著。
「我本來就很愛護下屬,還有周家的鹼粽是地方一絕吧,該請子瑜帶點回來的。」名井南這才開始品嘗湊崎紗夏的手藝。
「話說俞定延妳這些天上哪兒去了,找妳修房頂呢。」湊崎紗夏開口。
「不是要我看著城裡的嗎?還能去別的地方?」俞定延疑惑道。
「去林家了吧?」名井南連眼神都沒抬,而俞定延的兩頰浮起一抹嫣紅。
朴志效大大的嘆了口氣:「個個出雙入對,這端午節真不好過。」
名井南是有伴的,不敢說什麼,她一閉嘴,砲火就轉向俞定延那裏去了。
「好呀,見色忘友。」湊崎紗夏白了她一眼。
「一個名井南給人類拐走了還不夠,要再多一個俞定延嗎……唉……湊崎紗夏妳好歹也是同門吧,怎麼這麼不爭氣呢?」朴志效誇張地搖搖頭。
名井南、俞定延兩個差點沒噴飯,呃不,噴糯米。
「這時候就說我們是同門了……」俞定延輕拍被嗆到的胸口。
「妳又不是不知道朴志效那張嘴,湊崎師姐妳說句話吧。」比起俞定延的狼狽樣,名井南淡定許多。
「還知道我是妳師姐啊……」湊崎紗夏的嘴角抽了抽,「比起那兩位同門我可是盡忠職守的很。」
「那我寧可妳去找伴牢靠些,別單身閒閒沒事還總掉鍊子。」朴志效把椅子拉靠近名井南一些,「還是我們阿南乖。」
名井南瞟了朴志效一眼:「我什麼時候入了朴大郎中的法眼了?」
湊崎紗夏有些不淡定了:「哇,一個個胳膊都向外拐呢。」
旁邊桃子姊妹的眼神已經來來去去好幾回了。朴志效趁著接近名井南的時機想偷親她的臉頰,但狐族第一智計的神經可沒這麼遲鈍。
名井南用筷子擋住朴志效企圖親過來的嘴:「效效妳夠了,這臉頰是孫彩瑛的,旁人親不得。」
朴志效一臉嫌棄:「不親就不親,孫彩瑛親過我才不想碰呢。」
名井南聳聳肩:「傲嬌。」
朴志效乾瞪著眼,接不上話。
「名井南妳好樣的啊,咱們幾張嘴懟不贏的竟然讓妳降住了。」俞定延看著不發一語的朴志效,拍手大笑。
「吃個飯也這麼砲聲隆隆的我壓力山大,」名井南收拾碗筷起身,「吃飽啦,要讓我洗碗的盡快,不要拉倒。」
此話一出,幾個吃完的立馬一窩蜂湧上去,俞定延和平井桃飯量大,一個接一個吃,直到湊崎紗夏包的一整串都不見蹤影。

過了幾天,周子瑜外出歸來,敲響了名井南房間的門板。
「南姐,我回來了。」
「我讓妳查的事情如何了?」名井南稍稍抬眼。
「那個傳聞是真的,所以孫彩瑛有危險。」
名井南挑挑眉毛,雙手手掌交疊擱在臉上:「辛苦了,妳先去休息吧。」

北城孫家,端午節剛過,林伯璉百忙之中終於有時間回家看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找孫家提親。
比起林伯璉的意氣風發,孫彩瑛心裡是十五隻吊桶打水,明明嫁出去是件大喜事,怎麼自己心裡會如此不安呢?奇怪的是,當日北城一會之後,名井南便沒再接過她的拜帖,也不知原因為何。
「彩妹,想什麼呢?」
「哇啊!」孫彩瑛被林伯璉唬了一跳,「進人家閨房不敲門的。」
「敲了,敲的門都快破了。」林伯璉瞇起眼睛。
「啊……這樣啊……」孫彩瑛緩緩氣。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心煩啊?」
「伯璉,你這次回來……」
「妳不是知道的嗎?」林伯璉打斷孫彩瑛的話頭。
孫彩瑛一句話鯁在喉頭說不出來。如果林伯璉在換防前就跟她求婚,她或許會答應,而現在不是。
林娜璉的忠告言猶在耳:「伯璉還不夠成熟,沒有辦法給妳該有的幸福……」
而且除了林伯璉之外,有個人,已經在她心裡占了更大的位置,可那人只出現在夢裡,與她歡聲笑語,卻從未露過容顏,說難聽點,就算嫁給宇文南,也比現在嫁給林伯璉好的許多。
「伯璉,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孫彩瑛終究是聽從了自己心裡的聲音。
「為什麼?妳當初說三個月,我給了五個月,現在怎麼又反悔了呢?」
「伯璉,我當初就沒有答應你什麼。」孫彩瑛臉色一沉。
林伯璉為之語塞。確實,上次孫彩瑛所言是「給個答覆」,不是「答應」。
「是娜璉姐說的……也許,等你更成熟一點,我會考慮的。」孫彩瑛這話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
林伯璉抓住她的手:「什麼叫更成熟,我要的是一個確切的答覆,不是你這種含糊不清的說法。」
孫彩瑛企圖甩開他的手,但無法擺脫他的掌握。「林伯璉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還沒同意嫁給你啊!」
林伯璉甩開孫彩瑛的手,一步步靠近:「是什麼讓妳這麼堅持拒絕呢……是姊姊,還是另有其人……」
「你在說什麼……娜璉姐之前就告訴我,我想要的,你根本給不了……」孫彩瑛隨著他的接近而後退。
林伯璉聞言,怒火上揚:「憑什麼?憑什麼她這麼說?」
看到林伯璉這副反應,孫彩瑛坐實了自己心裡的想法,是時候,不再與他糾纏下去了。
「伯璉,就你這副樣子,真的做不到,我也不想嫁……」孫彩瑛的語氣失去了精神。
林伯璉看著眼前人失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她,可也無法反駁,最終是拂袖而去。
臨走前扔下一句話:「今夜子時,北門外樹林,只有妳我。」

孫彩瑛看著林伯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邊緣,嘆了口氣,說:「阿南,妳可以出來了。」
「兩百萬個不可靠,娜璉姐所言不假啊。」名井南從屏風後出現,滿不在乎的說,「不過孫小姐,妳這麼信任我好嗎?」
「我娘姑且不提,我爹看人還真不會看走眼的,他說妳可以信任,多半不假。」孫彩瑛有些失神。
「可這門親事妳爹也同意了。」
「同意不代表馬上結婚,他也說過伯璉的不是,只是妳不在。」
「那替我感謝老爺的識人之明吧。」名井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妳看伯璉這個人如何?」孫彩瑛跟著坐下,替名井南斟了杯茶。
名井南開始叨唸起來:「因為妳沒怎麼告訴我重點,所以我就看兩個。首先就是人品,這貨連什麼是成熟都不知道,一個成熟的男子,不會和女人爭論自己成不成熟的,性情還浮躁易怒,這人當真是當朝武狀元麼?這次從軍難道半點苦頭沒吃?」她頓了一下,「其次是武功,下盤穩,呼吸沉,手上帶老繭,是練武的沒錯,不過這警覺性和他的功底實在不匹配,我剛剛並沒有刻意隱藏氣息,但他還是沒有察覺。就憑這兩點,我不贊成妳嫁給這沒用的廢柴。」
彩瑛點點頭表示同意,但面色還是愁雲遍布。
名井南對她的心事早已了然於胸:「晚上……妳去不去?」
「去吧……」孫彩瑛揉揉額頭。
一雙溫暖的手撫上她的太陽穴,給她輕輕的揉著,接著又按過幾個穴道,孫彩瑛頓時覺得靈台清明了許多。名井南習武千年,不要說人周身穴位倒背如流,連指尖的施力都是恰到好處。
「去了……怕妳後悔;不去……林伯璉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孫彩瑛,我說的是不是?」名井南對上孫彩瑛驚訝的目光,臉上沒有一點波瀾。
「妳……到底……」孫彩瑛詫異於這人能看透人心的程度。
名井南看著她,沒有言語,眼中流過很多種情緒,卻沒有一個表情真正的停下。
「是……」孫彩瑛吐出一個字。
「妳要是害怕,遣小翠來我家通知一聲便是。」名井南交給她一個信物,是一把刻著「宇文」二字的匕首,並未開鋒。
「我家裡還有點事,先告辭了。」說完,她起身一拱手,轉頭便要離去。
「阿南!」孫彩瑛叫住名井南,那人回頭看著她,原本冰冷的眼神透出一絲暖意。「謝謝妳。」
名井南回以一個微笑,轉過身,輕聲自語:「孫彩瑛,妳以為看穿人心,容易嗎……」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04 19:03:00 +0800 CST  
下集開虐
快回歸啦~~請大家幫忙搬磚或是刷刷油管都行的
再重申一次,我兔音源空降瓜一or油管首日20M or H榜首日破4W,加更一章
三個都有達到呢?再加更一章,如果不嫌棄小狂寫的文章就幫個忙吧
謝謝各位~~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04 19:07:00 +0800 CST  
各位小夥伴,我是小狂~~
西瓜空降瓜一我也很開心啦~~小狂是守信用的人啦
明天更,晚上見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05 23:13:00 +0800 CST  
樓樓被臨時召喚當司機了,晚上10點見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07 20:02:00 +0800 CST  
各位不好意思啊......小狂今天是真的有事的
為了補償大家,以下開放蓋樓,蓋滿10層加更(不准水樓)
還有小狂發現有些讀者會加關注呀,可是小的有刪陌生粉絲的習慣
如果你是看過文想認識一下小狂的,別怕,來樓裡留言吧,寶寶很友善不會怎樣的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07 22:42:00 +0800 CST  
孫彩瑛從沉睡中醒轉,有張精緻的臉龐正在床邊看著自己,就是少了那麼點血色。
「阿南?怎麼是妳啊?小翠呢?」
「小翠身子不舒服,需要休息。我徵求了夫人的同意,希望可以照顧妳直到醒來。」名井南溫和的微笑,「現在妳醒了,我也不能久留了。」她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孫彩瑛拉住她的袖子。
名井南被這一拉,身子微微一僵:「怎麼?」
彩瑛的眼神從黯淡無光變得灰敗:「不要走。」
名井南又坐回床頭:「可是我跟夫人說的……」
「別問,妳留下就對了!」孫彩瑛無來由的任性起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名井南對這脾氣再了解不過,不在意她的無理,只是溫和的看著孫彩瑛,「對不起,我來晚了,不該讓妳受到那樣的對待。」
孫彩瑛聽了,剛竄起的的怒火宛如進到汪洋大海之中,瞬間煙消雲散。「阿南……」
過了一會兒,她主動拉起名井南的手,聲音有些顫抖,「我一閉上眼都是他……都是那只禽獸……」
「彩瑛啊,別再去想了,就算妳連夢中都會遇到,」名井南給她暖暖手,「睡不好的話,就醒來看看吧,會有人一直陪著妳的。」
彩瑛看著名井南的雙眼,很溫柔,很容易讓人不小心就融進那無邊無際的渦流之中,可那渦流的底下,似乎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只有能穿過那暗湧的人,才能看見。
「阿南,我想跟妳說件事。」
「妳……確定?」名井南的語氣壓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只要有妳在,我便覺得安心,這件事,連母親都不知道。」孫彩瑛扭著被角。
「繼續說吧。」名井南烏黑的眸子變得深不見底。
「母親說我是因為摔落馬下而失憶,也說這起意外是因為一個叫名井南的狐狸精一手造成的。阿南,母親會對妳有敵意,就是因為妳的名字裡面也有『南』,長相也與名井南相似……」
聽到這話,名井南臉上表情不變,但藏在袖子裡的左手倏然緊握成拳。
「從失憶那天開始,雖然不是每晚,但有時會做一個夢。夢中我有一個很好很好的相好,我們一起留下很多美好的回憶,但是那個夢,最終都是以看到那人渾身是血,孤獨的消失在樹林裡結束。到現在,夢中情節我都記得了,唯獨那個人,我總看不清……」
名井南的表情沒變,甚至有些發僵。
「阿南,妳覺得母親有沒有可能在騙我?我夢見的是真的,她說的是假的。」孫彩瑛的表情無半分戲謔。
縱然有著數千年的閱歷和修養,名井南也難以克制自己現在的情緒。道士消去了孫彩瑛的記憶,卻沒消去她們過去所發生的一切,現下所有的線索都齊了,就差自己有沒有勇氣把真相告訴她。
「彩瑛……」名井南痛苦的揉著太陽穴,「在妳心裡,狐狸精是怎樣的存在呢?」
「阿南妳不舒服嗎?」孫彩瑛看著名井南的反應,很是擔心。
「回答我。」名井南深吸一口氣,壓下千頭萬緒,堅定地看著孫彩瑛。
孫彩瑛低下頭:「抱歉,阿南……我這輩子沒遇過狐狸精。」
這句話,像利箭,直接射穿名井南的心臟,即便她早有心理準備,她沉默了,怕一開口,就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彩瑛啊,妳醒來了嗎?」孫夫人的聲音從不遠處飄進來,名井南暗自鬆了口氣。若是再問下去,對孫彩瑛也好,自己也罷,都可能是難以抹滅的傷害。
「娘,我起來了。」孫彩瑛回道。
「我進來了啊。喔,南小姐也在。」孫夫人端著湯藥和飯菜踏進房門。
「娘,我想阿南在這裡陪我幾天。」孫彩瑛開口。
孫夫人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恢復如常。「彩瑛啊,人家南姑娘也有自己的家,妳老要人家陪著妳怎麼行呢?」
「因為有阿南陪著的時候都特別開心,所以這樣說了。」說著還揪揪名井南的衣袖。
「南小姐,妳意下如何?」孫夫人的眼光掃過來。
名井南畢竟是千年妖精,孫夫人的無理對她沒什麼,問題這兒還有個孫彩瑛。
「夫人說得沒錯,我這麼久不回去,家人會擔心的。」名井南無法無視孫夫人不間斷扔過來的眼色。
「妳說妳會陪我的!」孫彩瑛沒加大音量但一字一句地說著。
名井南轉身,回給孫彩瑛一個憂傷的眼神,再轉身面對孫夫人,眼色恢復如常:「和夫人的承諾,在下必定兌現,彩瑛,對不起。」說完頭也不回的踏出房門。
彩瑛一臉哀怨地看著孫夫人。
孫夫人感受到名井南心思並不簡單,雖然沒有看清她最後投給孫彩瑛的什麼眼神,只看女兒這表情也知道,即便短短幾個時辰、五隻手指能算清的見面次數,名井南輕易的取得了孫彩瑛的信任。
退出房門,孫夫人找來總管孫全。
「記得上次那個道士吧,叫他今晚過來。」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08 12:52:00 +0800 CST  
再開張支票吧,泥土本次回歸一位五個以上,加更一章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08 19:00:00 +0800 CST  
慶祝你兔pak,今晚加更,沙發坐穩啦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0 12:38: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夫人,好久不見。」黃安有些不自在的看著這裝潢華麗的客廳,雖然一年前已經當自家後院那樣進出了。
「黃先生,上次小女的事情,老身甚是感激,只是近來有幾件事情不解,想請教先生。」孫夫人一招手,下人就捧上了一百兩白銀。
「夫人……這……」黃安看得眼睛都饞了。
「黃先生不用過謙,這百兩紋銀便是訂金,日後事成另有重賞。」孫夫人對這一百兩的代價滿不在乎。
「有什麼事兒,夫人盡管吩咐吧。」黃安笑嘻嘻的掩上蓋著白銀的綢緞。
「是這樣,小女確實是不記得與那妖狐的過去,但老身懷疑,那妖狐並未死去,只是以另一面目示人罷了。」
「小人無能,沒能將那妖狐的命拿去,望夫人莫怪。」
「黃先生此言差矣,是那妖狐命硬。不過上次的方法太危險,請先生莫再冒險嘗試了,畢竟孫家福薄,就這麼一個女兒。」孫夫人似有深意的看著黃安。
「這是自然,小人此次必以小姐性命為優先考慮。請夫人給小人十天時間,定把那妖狐下落查給夫人知道,若妖狐還活著,小人可讓她暫時不打擾孫小姐。」黃安不懷好意的笑著。
「一言為定,要你做不到,知道孫家的手段吧?」孫夫人瞄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家傳寶刀。
黃安這廂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人這就去辦……」
孫夫人滿意的看著黃安離去的背影,但背後有個人影突然出現。
「娘,您是不是想對阿南做什麼。」
「彩瑛……這麼晚了還沒睡?」孫夫人有些驚訝彩瑛的出現。
「做惡夢了,醒來旁邊也沒人,小翠去哪裡了?如果只是身子不舒服,怎麼總不見他人影呢?」彩瑛的眼神,和那時為名井南與夫人起爭執的眼神一模一樣,讓孫夫人感到寒毛直豎。
「彩瑛啊……對不起,娘在處理很重要的事情,才到這兒來的。娘現在陪妳回去睡好不好?」
「那個男人是誰,我不認識。」孫彩瑛閃過母親伸過來的手,冷冷地問。
「那是黃先生啊,妳從馬上摔下來就是他救的呢。」孫夫人陪著笑企圖挽救這冷若冰霜的氣氛。
「娘,您上次說是伯璉……」要說剛剛只是吹吹涼氣,現在可結上了一層霜。
「啊……妳瞧娘這記姓,是伯璉救的妳沒錯,不過黃先生也是孫家很重要的恩人,下次娘再介紹給妳認識啊。」
「娘,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彩瑛收起冰冷的眼色,轉為央求。
「娘說的都是實話,難道妳連娘都不相信了?」
「娘,如果您說的是真的,就不會前後矛盾了,更不用思考再三才回答。」孫彩瑛退後一步,警覺地看著孫夫人。
「彩瑛,這件事的真相會傷害到妳……所以……」孫夫人露出懇求的神色。
「我不管,阿南什麼都不知道,您又總是有事瞞著我,我能相信誰呢?去相信阿南這樣的外人?」孫彩瑛難得拿出點硬氣。
「妳還知道把阿南當外人?都要人家住家裡了,要不是阿南識大體,妳倆不得成天耳鬢廝磨……」孫夫人一改軟聲軟語,開始硬氣起來。
「娘妳在說什麼!我跟阿南什麼關係能耳鬢廝磨?」彩瑛被母親無理的話語激怒。
孫夫人驚覺失言,但不想就這麼在女兒面前認輸:「確實妳們關係還未至此,但總有一天會的,娘這是為了防範於未然,都是為了妳好啊,女兒。」
總算看到母親的真面目,孫彩瑛心裡既是震驚又是無比失望。
這來頭得從黃安來之前說起。

婢女小翠因為被家法鞭刑,傷勢嚴重,不得不暫時離開孫家,回老家養傷,閒來無事,總會想起名井南那堅定而落寞的身影。從那次「偽初相遇」開始,她就知道那個自稱「宇文南」的女子,和名井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不愧是孫家老經驗的婢女,在多次相處之後,雖然無法肯定,但她隱隱覺得那人就是名井南,從鬼門關前回來了,來找她的孫彩瑛了。而替她挨鞭子這件事,等於坐實了她的懷疑。
其實孫夫人比小翠更精明,然而接觸太少,所以察覺得晚些,但這個差距,足以讓名井南這步計畫得以順利進行。得知小翠「身子不痛快」之後的孫彩瑛,絕對會起疑,於是遣了自己養的心腹去「慰問」小翠,而小翠受了名井南十五鞭的恩惠,自然是知無不言,除了孫彩瑛夢裡的事沒提之外,孫夫人玩的什麼把戲,還有黃安的身分,全都給抖個一乾二淨,最後,還告訴孫彩瑛該怎麼讓夫人露出馬腳。

孫彩瑛心裡的一些疑問算是被解決了,然而這個心痛的事實,她不得不接受:孫夫人並非她所想的值得信任,反倒是那個渾身是謎的「外人」還好些。不過如果要從「宇文南」那裏問出什麼來,首先就是不能讓孫夫人把那條路子斷了。
「母親,原諒女兒,要跟妳做對了。」孫彩瑛想道。
「娘,對不起,是女兒有點衝,不知道您的一番苦心。」孫彩瑛放下身段。
看到女兒服軟,孫夫人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彩瑛啊,妳能理解就好,下次心情不好,多跟娘說說,別老自己憋著好嗎?」
「嗯,娘您今晚辛苦了,先去睡吧,不用陪我了。」
看到恢復乖巧順從的女兒,孫夫人不疑有他,回房間歇下。

「阿南,夫人果然又找黃安來了。」俞定延剛回到家,連外衣都沒脫,一屁股坐下,一手抓了把瓜子開始磕。
名井南剛換過背傷的藥,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走出來:「夫人也真是不嫌麻煩,只是那牛鼻子不知道還會拿什麼法子對付我。」
「真的要小心啊,妳上次都能著他的道了。」
「定姊妳別磕啦,看的我都餓了。」名井南坐到俞定延身邊,撐著下巴。
「餓妳就吃兩口唄,反正妳最近不是沒怎麼好好吃飯嗎?」朴志效拎著藥箱從裡面出來。
「老朴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妳竟然沒唸她。」俞定延停下了磕瓜子的動作。
「磕瓜子麻煩,」名井南說道,「夏姊呢?」
「妳之前的護身符不是掉了嗎?去給妳弄個新的,因為很久沒出門,所以要多繞幾個地方,要幾天才回來,」朴志效也坐過來,「我看妳這也好得差不多了,去批批公文吧,都快滿出來了。」
「啊,效效妳提醒我了,我這就去。」名井南起身離開前廳。
「妳不會是要支開她吧?」俞定延又拿了把瓜子。
「當然不是,明天又要去師父那兒了,想再看看我們定定美好的吃相。」朴志效坐到俞定延身邊,嘴唇嘟著作勢就要親下去。
「妳在胡說些什麼?看看阿南美顏不是更好?」俞定延閃過朴志效嘟過來的嘴巴,「話說妳今天怎麼沒唸人?」
「阿南的什麼顏我看夠了,」志效擺擺手,「皮肉傷好處理啊,我唸啥?再說留點口德師父說不定龍心大悅了不虐我了……」
俞定延就著她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我從沒看過這麼好說話的朴師父,妳還是醒醒吧。」

名井南推開房間門,公文的數量確實如志效所說的多,然而公文堆裡塞著的頭頂,說明有人在那裏忙活著。
「子瑜……」名井南喊出那人的名字。
「啊,南姊……對不起,沒經過妳同意就進來了……」周子瑜停下手邊的工作。
「不礙事,妳在這裡很久了?」名井南拉了張椅子坐到她身邊。
「嗯……幾個時辰……」
「傻孩子,不知道要休息嗎?」名井南溫柔地拍拍她的頭。
「想讓南姊早點休息。」
「妳有這個心就夠了,」名井南瞄一眼她正在看的公文,「又是紅山?」
「是的,這幾個月不只青山,連南山、太山都吃了些小虧。」
「喔?」名井南的表情變的饒有興味。
「南姊你看咋辦?」周子瑜表情很是不安。
「跟紅山有關的案子都給我吧,這得我親自出馬才行。」名井南拍拍衣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可是南姊……我昨天才聽效姊說妳背上又添了新傷,這樣去紅山好嗎?」子瑜擔心的看著她。
「紅山狐狸雖然素來與我們不睦,但只要青山一日有人領導便一日不敢打上門來,性子也是慫的很。雖然我背上還有傷,但就妳我兩個去紅山,便足夠起到威嚇效果了。如何,想不想去感受一下?」名井南挑起一邊眉毛。
「那這些公文……」子瑜面有難色。
「相信我,去完紅山回來就有一半要廢了。」名井南眨眨眼。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0 19:06:00 +0800 CST  
各位還記得今天要更新嗎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1 12:25:00 +0800 CST  
看下有沒有錯字哈,一會兒發,別急

楼主 狂刃騎士  发布于 2018-11-11 19:01:00 +0800 CST  

楼主:狂刃騎士

字数:122747

发表时间:2018-09-24 01: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9-10 10:49:11 +0800 CST

评论数:90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