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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在修改，一会儿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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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放文，封前别夹别夹别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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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四章 敌意之《旧梦》

自打那四个人离开索缘，小镇便开始下雨，一下便是一周。
一周后，应《敌意》剧组的要求，俩人必须进组。临走的那天鹿晗拎着行李，金钟仁在旁边打着伞，俩人跟刘婶交代了一下客栈的事宜，便启程前往帝都。
鹿晗站在门口，摸着门把手，金钟仁在旁边低声道：
“又不是不回来了，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别弄得这么伤感。”金钟仁搂着鹿晗的肩膀，鹿晗迎着声音抬起头，朝着金钟仁微微一笑。
“是啊，也不是不回来了……”是啊，明明嘴上这么说，鹿晗在心里头的不舍，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这一去，便再也回不到之前那种宁静与祥和……
“到时候我们再领回来一个孩子，不要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金钟仁搂过鹿晗的脑袋，朝着他的脑门狠狠地亲了一口。只觉得像是搂住了全世界。
鹿晗一边点着头，承接着这幸福，一边看着眼前这个满载着希望的男子，心头不由间竟跟着揪了一下。

回到帝都，刚放完行李，剧组就派车过来接这俩人。

其实当初鹿晗看到了王导拿过来的本子，便知里面有改动。情节跟自己写的一样，不过把故事背景给换了清末。鹿晗明白王导的良苦用心，因为之前就跟他提过，不想让金钟仁认为是自己写的，再加上里面涉及到的一些敏感的社会现实问题，特别是与上层权贵瓜葛的具体细节，实在不太利于电影之后宣传乃至于上映。王导找了一些专门的编剧给这个本子做了润色，用一些比较真实的历史细节遮盖住了鹿晗所写的现实漏洞。

于是便有了这部《敌意》之《旧梦》
片子讲了一个戏班的无名小生吕端阳与末代清廷三王爷富察傅恒的故事。吕端阳本为戏班当家小生，无奈一次演出意外唇梢破了相，不得已沦为三流小戏子。富察傅恒虽多年留学海外，回国后却一心沉迷于戏剧，最后从京剧票友，到了最后戏班的头牌。富察傅恒从一开始便看吕端阳不顺眼，其与自己好友卢焕晨之间的暧昧让他心生忿恨，特别是在得知对方深得宫中大内总管魏公公的垂青之后，更加觉得此人品行败坏，之后竟上升到人身攻击，紧接着的一次偶然，让两人发生了些出其不意的“事故”……

坐在休息室，几个人开始研读剧本。全程鹿晗都没怎么看本子，眼睛一直盯着金钟仁，不知怎的，只想要知道他的反应。

对方低着头，皱着眉，一如第一次跟他合作时几个人读剧本的表情一般，根本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鹿晗长吁一口气，想着第一关多少是混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剧本标示个大概，金钟仁抬起了头，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看了一眼导演和旁边的编剧：

“这个就是结局了吗？富察傅恒带着吕端阳跑到了国外生活？”

“这个还没定，现在剧本只赶出来四分之三，最后的结局……”王导意味深长地看了鹿晗一眼，对方只对上了一秒，便把脑袋低了下去，没给出任何反应。王导这才把头转了回来，像是在救场一般接着说：“应该拍着拍着就有了，你知道我的本子，改动比较大，最后什么样，还得看感觉。”

金钟仁点了点头，心中也不疑有他，转头一边给鹿晗咱们回家的眼色，一边整理着手上的剧本。
虽然三年没再碰这个东西了，但是金钟仁该有的专业素质都还在，基本上对了一遍本子，回去在稍微看一下，第二天就能上场无障碍拍摄。今天刚从索缘回来帝都，还没跟这边没做任何休息便来场地这边跟王导对接。这样连轴转的强度对金钟仁算是小case，但是现在鹿晗的视力与体力越来越差，他现在只想带着鹿晗早早回家，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鹿晗本想说好，我收拾收拾咱们再走，结果他的脑袋突然由原来的如细丝般针扎的疼痛，变得爆裂开来，一时间，他的脑门上泛起了一层冷汗。
“我先去趟洗手间，你和王导再商量商量。”没有理会金钟仁担心的目光，鹿晗抽开椅子，向室内洗手间奔去。

疼痛像是发了芽一般，开始在鹿晗的脑壳里开始生根，最后，无序的蔓延。

从里到外地折磨着鹿晗已经有些崩溃的神经，佯装着的微笑已经无法掩盖他即将撕裂的事实。之前使用的药物，效力越来越小。原来两三片便可管几天，现如今，即便是每隔三个小时吃一次，疼痛感仍旧不可消除。

蹲在隔间里，鹿晗颤抖地送进嘴里五颗药片，在药力还没有起效之时，他不停地捶打着已经要炸开的脑袋，嗡嗡的声响夹杂着不知名的疼痛，让鹿晗手指和脚趾开始蜷缩。

鹿晗微睁着嘴角，低声地对自己说，不能在这时候出去，不能让金钟仁看见，不能打破现如今宁静的生活，不能……不能……

不可抑制的疼开始如蛊毒一般，扎根在鹿晗的骨髓之中，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幻听，让鹿晗整个人又开始有些不清醒，一些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一股脑全部涌现：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最近鹿琳的声音由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的身影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开始他还异常的高兴，但随着自己第二期症状异常明显之后，鹿晗便知晓，这算不得上天的恩赐，只能说是地狱的惩罚越来越近了而已。

“你知道的，疼。”鹿晗咧开嘴，朝着鹿琳嘟囔着。
即便如此，鹿晗还是没法屏蔽妹妹的亲近，毕竟这曾经是鹿晗这今年来唯一的依托。

“没有人比我更理解这种痛苦，整天整宿的睡不着，为了能和所爱的人过一段不被怜悯，能让日后回味的岁月，只得强憋着心里头的苦楚，不敢告诉那个人。”鹿琳一边摸着鹿晗的脑袋，一边温柔地微笑。“得这种病的人，大多数并不是因为疾病本身死亡，而是因为承受不住这个过程中巨大的压力与疼痛，选择了自杀……是吧……哥哥……”

“……”
鹿晗咬着牙，有些哆嗦地靠在那，说不出一句话

“哥哥，我接你走吧……”
鹿晗有些痛苦地顿在那，皱着眉头看着鹿琳，最后强挤出一丝笑意，温柔地看着妹妹，沉默了半晌，最后一字一顿地说。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鹿琳看着痛苦异常的哥哥，有些不解地问着。

“我……不能留那个人自己孤独地活着……”

“可是，你会疼，你会看不见，你会忘记……这一刻的停留，只会换来你今后更多的痛苦与折磨……”

“哪怕用一辈子的痛苦换来与他多一秒的陪伴，我也愿意……”说完这话，鹿晗将脑袋瞥向洗手间的门口，悠悠地吐出一句：“因为，我爱他……”

鹿琳微笑地看着鹿晗，松开了他的手，那光影开始迷离，渐渐消失出了视线。

神智逐渐拨开迷雾，开始清晰，鹿晗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沾满了泪水，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一边踉跄地从隔间的地面上爬起来。扶着洗手台，用另一只手撩些清水在脸上。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被被病痛折磨得已然不清晰的脸，鹿晗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金钟仁推门而入的时候，药效开始起作用了，鹿晗在心中默念着1、2、3，整理出一个笑容，朝着金钟仁咧开了嘴。

“没事儿吧？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不见你出来，就进来看看。你的嘴唇好白，头还疼吗？还是哪里不舒服？”金钟仁拽过鹿晗的肩膀，一边焦虑地问着，一边把嘴唇贴在对方的脑门处试着温度。

“外面太热，空调房又冷的要命，有点不舒服。我一大男人才不会因为这点小毛病怎样，你这一惊一乍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样。”鹿晗有点好笑地看着对方，就在金钟仁整个把鹿晗搂在怀里，想要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厕所门吱嘎一声突然被推开了。

是朴灿烈。

“我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额的神啊，又尼玛要长针眼了。”朴灿烈一边转着身佯装躲避，一边调笑着。鹿晗一看这状况立马推开金钟仁。

“别装了别装了，要是这程度就长针眼，你俩眼睛刚出生时就瞎得透透的了。”朴灿烈是出了名的“婴儿色鬼”，早前刚出生的时候就喜欢拉着美女护士的手不放。用这些陈年旧料，金钟仁有点不忿地损着自己这多年的烂友。
损完，一边拉着鹿晗，一边推着朴灿烈出了洗手间。

出去的时候，王导已经不在了。

“他说你俩剧本已经对的差不多了，正好我带来了公司负责预算的部门经理，他们在旁边那个屋子开始核算，我也插个空过来跟金钟仁你这个怂货谈谈私人问题。”说完这话，朴灿烈看了一眼金钟仁，复而又看了一眼鹿晗。
鹿晗一看这状况，便找了个托词说要不我在外面等，结果被金钟仁一把抓住。

“鹿晗不是外人，有话说，有屁放，我俩还得回家呢。”鹿晗瞪了金钟仁一眼，意思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儿我掺和个什么劲儿，结果金钟仁把他搂的更紧了。

“咳咳”朴灿烈清了清嗓子，无奈一笑，这才接着开了口：“一是吴凡那，兄弟一场，你得去劝劝；二是你妈现在在我家，不管怎么样，你得去见她一面。”

金钟仁因为朴灿烈的话，顿在那，只说了一句：“吴凡那我去，但是我妈，现在真心不是见的时候，等着过一段时间吧。”

“过一段时间？等着她像我妈一样有今天没明天的时候吗？金钟仁，作为朋友，我不是成心要骂你，但是对于你妈，你做的太TMD绝了。”朴灿烈有些激动，皱着眉头质问着。

“……”金钟仁因为朴灿烈这句话，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着的鹿晗，突然开了口。

“你去吧，如果你不去，我会第一个跟你翻脸。”鹿晗微笑地咧开嘴角，一边帮金钟仁整理着有些咧开领子，一边接着说：“好好珍惜有母亲的日子，等着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时候，便有的你哭了。”

金钟仁突然攥住鹿晗整理自己领子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我干什么？别傻愣着了，对了，记得帮我给阿姨带好。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鹿晗拍了拍金钟仁的脸颊，俩人微笑地看着彼此，扑哧地笑出了声。
金钟仁无奈地叹了口气，脱了身上的外套，套到鹿晗身上，直叮嘱鹿晗回家好好休息，便跟着朴灿烈上了他的车。

鹿晗看着车子远去的影子，直直地盯了十多分钟，这才揉了揉脑袋，转了头。想了想，鹿晗还是没有回家，打了个的士，直奔市立第一医院。

陈医生见到鹿晗起初是诧异，之后是有点愠怒，还没等叙旧，陈医生便劈头盖脸地骂了鹿晗一通。
“三年前，你让我给你开了那么一大堆的药，然后就消失了，你知道如果不经常来医院复诊，那病会越来越重吗？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医生的话当回事儿？”
“不是着急吗？要不然我哪敢不跟陈医生通报便消失了啊。”鹿晗少有地狗腿给胡须花白的陈医生捶着肩，可能是刚才那一通火发够了，他这才有些平息。

自打鹿晗和鹿琳被确诊为帕托绥，二人便一直在这诊治，几年下来，与陈医生虽没有血缘，却如同亲人。平实鹿晗即便与陈医生没太多的交道，但毕竟是托付性命之人，很多时候有种本能的依靠。特别是鹿琳去世之后。

帕托绥综合症是陈医生一辈子致力于的研究项目，这东西虽然比起癌症小众，但对于病人的损伤绝对不比癌症小，虽然不能立马死亡，但随着连年累月的身体机能损伤乃至于疼痛，其实来的更痛苦。作为一种基因缺陷症，帕托绥的根源其实来源于父母一代，但是鹿晗和鹿琳的父母却一直都没有这种状况。所以在二人诊断出这项病症之后，他们便知道自己并不是父母亲生。

但是鹿晗和鹿琳都选择隐藏这个秘密，只觉得那么多年来，虽然父母做了很多过激自私的行径，但很多时候对自己和鹿琳真的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直到鹿琳的病情开始恶化，鹿晗不得不开始正视某些问题，还记得当时陈医生语重心长地对鹿晗说：

“你们必须得打听到亲生父母在哪，如果他们还有健康的孩子，可以进行骨髓移植。即便没有，我们也可以通过提取他们的卵细胞和精子，培植人工胎盘，如果同位素列位成功，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甚至治愈你和鹿琳这种病。虽然只有0.8%，但是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陈医生说的这些话，鹿晗没听懂多少，但是他却明白，即便不去相认，也得找出那个当年抛下他和鹿琳的父母。结果刚开始寻找，鹿琳便因为自己车祸身亡。自那之后，鹿晗开始心死，只想着早点到下面找鹿琳，哪想过治病，便就这么一直拖着。

对于鹿琳的死，鹿晗一直都有自责，同样，陈医生也有自责，他觉得，如果当初自己的研究课题再精进一点，再可操性强一点，说不准在鹿琳完全崩溃之前，便有治愈的可能性。
鹿晗却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当初陈医生已经说过，帕托绥的治愈率全世界只有0.8%，那比天上掉馅饼的概率还低，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和鹿琳有那个命。

抬头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鹿晗，陈医生最后直叹了口气：
“去做个NMR吧，让我看看你的脑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陈医生开始写诊断条子，写着写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三年前一直不见你来复诊，为了让你来拿每半年的病理报告，我打了你的电话，结果是你一个朋友接的，他帮你拿走了。”

鹿晗一愣，在脑海里搜寻了半晌，朋友？电话？三年前离开帝都之前，太多事儿纠缠在一起，上了车才发现手机不见了，这接了自己电话的“朋友”又是哪位？

“他说自己是谁了吗？”

“他我认识，度庆洙啊，我孙女最喜欢他了，那次他过来，我还特意帮着要了个签名。”

鹿晗有点僵硬地看着陈医生，说不出一句话。

“出什么问题了吗？他难道没有将东西转交给你，还是你不想让朋友知道你的状况？”
鹿晗沉默了半晌，仍旧捋不出个头绪。最后他朝着陈医生摇了摇头。

“没，他把东西给我了。”撒了个谎，鹿晗便跟护士进了NMR室，脑袋里陷入了一大片的思索与纠结。

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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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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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不过会有点晚，各位能睡的都去睡吧。明天看其实也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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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放文，封前别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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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五章

七月，星期五，天气晴。
《旧梦》拍摄进入第十四天。
记得，昨天晾到阳台的被子要拿进屋子里。
提醒金钟仁袜子在床下第二个暗格，领带在第三个。
眼镜就放在床头柜的左侧。
厨房的架子上，左边的是糖，右边的才是盐。
鹿晗看着自己记得那张纸，笑了笑，心想，还好，这些自己都还记得。

那天，从医院NMR室出来，鹿晗看着那张NMR报告，上面大通大通的专业术语，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僵硬。陈医生简短地做了个解释：
“脑神经已经出现了一定的纤维化，现如今虽然只是对视网膜产生了直接的影响。但是在接下来的二个月时间内，将会波及整个大脑。在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我建议你从明天开始就拿笔记下一些日常的东西。如果哪一天突然出现了前期短暂失忆的症状你也不至于抓狂。”

在医院旁边的文具店，鹿晗买了个日记本，以及许久未用过的钢笔带回了家。虽然脑袋在疼痛间隙仍旧清醒，他也会每天都记一下。

金钟仁从卧室走到厨房，看着鹿晗煎好鸡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写写画画着，不由间疑问道：
“你在写什么啊？这么来劲儿。”起身绕道鹿晗身后一边打开冰箱拿出牛奶，一边调笑地想要一探究竟。
鹿晗一边捂着自己写的那些东西，一边微笑地看着金钟仁。
“秘密。”
金钟仁轻嗤一笑，也没再问什么。
“今天吴凡手术拆线，我得去看一下，晚上你自己先回来，也不用坐在沙发那等我回来。早点休息。”金钟仁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抬头看着鹿晗。二人相视一笑，鹿晗点了点头。金钟仁擦了擦嘴，拽过鹿晗的脖领子，朝着他单薄的嘴唇，便是一吻，虽仍旧有些微凉，但仍旧缠绵。鹿晗松开拿着笔和本的手，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温柔的安宁之中。张开双臂，搂住了对方的腰。

这一抱，便是十多分钟。

略过静谧的时光，暂时屏蔽所有的悲伤。用身上的体温，捂热彼此的心。即便一人心中有着秘密，一人心中有着疑惑，但这一切仍旧是美好的。毕竟所有这一切也不过是因为相爱。只怕空气中乱了一拍的旋律毁掉了眼前所有的宁静。

从拍摄的第一天，闻风的媒体开始蜂拥而至，第十四天，仍旧人潮涌动。金钟仁开着车载鹿晗到片场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大批的记者在那等着。下车时，二人都低着头，一前一后地往里走。略过重重的人群，差一点挤散。金钟仁一把抓住鹿晗的胳膊把他往里拽。鹿晗有些惊诧地抬起头，看着对方面对媒体如此无修饰的举动，有些感动，也有些担心。
马上从人群里挤进去的时候，鹿晗松开了金钟仁的手。
金钟仁看了他一眼，只是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金钟仁算是彻底了解鹿晗的脾性了，那种自己无论如何无所谓，但是不能影响到其他人性格，其实有点别扭。鹿晗怕自己这么堂而皇之的公开，影响到王导这部电影，毕竟在这么一个有些许恐同的国家，任何名人的负面导向，都会影响到与这个作品相关的所有人。

进屋子的时候，鹿晗看到了黄子韬，对方正坐在导演旁边聊着什么。一看到鹿晗进来，黄子韬起了身，一如多年前一样，咧开嘴，微笑地，清朗地喊着：
“鹿晗前辈！”
鹿晗有些诧异，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会和黄子韬在这么一种状态下再度见面。细聊才知道，这次负责《旧梦》武戏部分的武指便是黄子韬。

本来想加入两个人对话的金钟仁，突然被导演叫到一组先拍。金钟仁有点委屈地看了一眼鹿晗。本来想忽略对方那有点“低龄”的眼神，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在桌子底下拉了一下金钟仁的手。经过这么一下，金钟仁这才露出点微笑，跟场务人员颠颠地出了屋。

黄子韬看着鹿晗，又看了一眼走出屋的金钟仁，有点愣。
“你的感觉没错，我俩现在在一起。”毕竟不是媒体，鹿晗觉得自己跟黄子韬还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说这些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也是人堆里滚出来的，对方这疑惑的表情，鹿晗自然能看出来是因为什么。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毕竟当初……”黄子韬说的有点吞吞吐吐，像是觉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点扭捏。
“你说的没错。”鹿晗清亮的回着，复而低声：“如果我不是我，也会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件不可理喻的事儿。但是感情这个东西，如果能用常理去解释，那叫算术题，也不会叫感情了。”鹿晗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点戏谑般，轻笑地说：“谁又能想到，陪我走到最后的，会是他？”
黄子韬有点尴尬地顿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接鹿晗的话。俩人陷入了无法解读的沉默。大概安静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鹿晗先开的口。

“别说我了，你和萧紫怎么样了？结婚了吧？”本想缓解屋子里有点尴尬的氛围，却不成想，这话一出让空气变得更加凝滞。

“萧紫结了，我没有。”黄子韬无奈地浅笑着：“就像你想不到陪着自己身边的人是他，我也没想到最后陪在萧紫身边的人不是我。不过，我们关系仍旧很好，他们家闹闹是我干闺女。”黄子韬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对不起，问了个这么不合时宜的问题。”

“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都过去了。其实刚才我沉默并不是因为震惊于你和金钟仁之间的关系，而是在想你刚刚说的话，感情不是算术题。是啊，那些年，我真把感情当算术题来做了，一加一，一减一，最后算出来的结果为零，于是……我还是一个人。”说完这话，黄子韬咧开嘴笑了，但是眼睛里的悲戚，却是时隐时现。

沉默了半晌，鹿晗慢慢地，轻声地说着：
“你知道吗？……每一个朵花为了长在阳光下，它必须破土而出，可以说，每一朵漂亮的花都是长在大地的伤口之上。但是当你怀念的时候，会想到鲜花的灿烂，还是大地的悲伤？”
黄子韬看着微笑地诉说着这一切的鹿晗，显得如此的静谧，如此宁静，像是一幅画。“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得幸福快乐，但是至少，在你绝望的时候，让自己有东西去怀念。”
盯着黄子韬的眼睛，鹿晗一字一顿地说着：“开一朵花吧，即便会疼，即便会失望，相信我，那将会成为你存活下去的信念与希望。”说完这话，鹿晗的眼中突然噙着一点泪花，在窗前阳光的折射下，散着五彩的光。

开一朵花吧，这是鹿晗对黄子韬说的，也是鹿晗对自己说的。只希望过了很多年，你和你相爱的人，可以一起躺在一个叫幸福花海的地方，去怀念，去珍惜。
黄子韬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一对上鹿晗那双笑的哭着的眼睛，便没了任何言语，只觉得心都绷在一起，透不出一点呼吸。
“我和吴凡……”黄子韬悠悠地吐出这么一句，便死活也说不下去了。
“他今天拆线，我听金钟仁说了。”鹿晗避重就轻地回了这么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黄子韬将脸转向窗外，用胸腔里挤出一句：“如果发现在一起之后，什么花儿都开不出来，却只有伤害呢，怎么办？”
顿了顿，鹿晗轻笑地说：“找一个有阳光的空地，多浇水，多松土……”鹿晗看着黄子韬，俩人笑了，笑得特别灿烂。

金钟仁赶完上午的戏便去吴凡那了，经过一下午的折腾，晚上黄子韬说，要不一起出去喝点吧正好叙叙旧，鹿晗说好啊。收拾完东西刚要往外走，便碰到了正在跟王导在那聊天的卢志涵的导演。鹿晗只得跟黄子韬说了句对不起，说这么多年没见面的恩师过来了，改日再聚。

“鹿晗啊，这么多年，你跑哪去了？”卢志涵从不远处走过来，一把就抱住了鹿晗。大小就跟着这个导演拍戏，说情同父子也不为过。之前是觉得有愧于他的栽培，不好意思去找他，这两年则是因为想过上安稳静谧的日子，选择了跟外界所有人断联系。

此时看到满头银丝的卢志涵导演，鹿晗一瞬间，各种感情交杂在一起。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任凭着眼泪奔涌而出。在一旁的王导一看这状况也悄悄地走出房间，将两个人留在了那。

聊着过往，聊着近况。

正当鹿晗微笑地在那讲着这两年在索缘的日子，说自己很快乐之时，卢志涵导演突然面色凝重地看着鹿晗：
“别骗我了，鹿晗，我什么都知道了。”

“……”鹿晗的笑僵在唇角，看着一脸痛惜的卢志涵导演，心里头突然抖了一下。

“你的亲生母亲是原来的影星白冰冰，现如今养你们的，是她当年的经纪人。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怕影响你们兄妹的正常生活，我……什么都没说。”

“……”鹿晗低了头，顿在那，摆弄着手指。
“冰冰很美，在拍《纯情岁月》的的时候，我爱上了她，但是那是，她早已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甘愿在外面为他息影，为他生孩子。于是就有了你和白琳，对了你们还有个妹妹，叫白雪。后来……她被诊断出得了那种病，毕竟在那个年代，别说治愈，便是简单缓解疼痛的药物都很少，当年……她便是因为如此自杀的。”

“……”鹿晗因为对方这句话，突然抬起头。

“帕托绥，对吧？如果我没记错那名字。”看着鹿晗点了点头，卢志涵无奈地摇着头，接着说：“那几年，我几乎荒废了自己的电影事业，就为了能帮她治好那病。从中医到西医，我甚至跑到印度去找禅师就因为听说禅修可以治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病症……所有……所有……但是她还是死了……”

一直都佯装镇定的鹿晗，有点绷不住地咬着牙。

卢志涵看了鹿晗一眼：“这种病二十岁之前根本就不可能诊断出来……当初看到你们仨那么健康，我们还说，无论怎样，冰冰还是留下了希望。那时候没有亲子鉴定，所以无法分辨出你们几个的父亲到底是谁，在美国的那个有妇之夫是个无耻的混蛋，他只承认白雪是他的亲生。把你和白琳留在了国内……那时候，正好你的养母被诊断出得了不孕症，他们便把你们抱养了……”

“然后，你像父亲一样，照顾了我们那么多年……”知道真相的鹿晗并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咧开嘴，竟笑了。

“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跟我的照顾没关系。”卢志涵拍着鹿晗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悠悠地吐出一句：“其实若不是度庆洙找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得了那个病，我也不会坐在这跟你说当年的种种。”

又是度庆洙，鹿晗惊诧抬起了头：“他……都说了什么？”

“他从我这要线索，帮你找白雪，他想要治好你的病……”

鹿晗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僵在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你，我才把你的状况跟他讲了……”

看着一直沉默着的鹿晗，卢志涵低沉地说着一句：“当年冰冰问我，放下所有，只为治好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值吗？你知道我怎么说的吗……”
看着鹿晗的眼睛，卢志涵一字一顿地说：
“此时，我可能连替你悲伤的资格都失去了，但那又怎样？只要你能活下去，这比任何于我都来得重要。我想要看到你和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幸幸福福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算是我自私吧，自私的我，只想看到你笑。”
沉默了半晌，卢志涵接着说：
“我想这也是度庆洙想要对你说的……”

鹿晗用手捂着脸，已然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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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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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不过仍旧会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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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放文，封前别夹别夹别夹别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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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六章


金钟仁到医院的时候，吴凡仍旧在手术室。朴灿烈抱着双臂，靠在墙边，有点无聊地看着地面。LAY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打着电话。让金钟仁没想到的度庆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揉着脑袋。几个人看到金钟仁，都相继起了身，走了过来。

度庆洙和金钟仁拥抱了一下，但仍旧尴尬，俩人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再说些什么。就在氛围意外纠结之时，病房里的护士走了出来。

“你们可以进去了，不过尽量少让病人说话，比较影响恢复。”护士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嘱托这门口这些人。

推门而入的时候，吴凡已经升起了病床的支架，朝着进来的这几个怂货微笑着。
“Hey you，我以前听说，换了心脏的人脾性都跟着变了，现在给你做个小测试啊，请听题！如果有个老太太要过马路，而你刚好经过，会不会扶她过去？请回答！”朴灿烈又开始没正型地调笑着。
吴凡咧开干涩的嘴唇，翻了白眼只回了一句：
“去你奶奶个腿！”

几个人都笑了，LAY走过来接着说：
“我还听说猪能飞呢？你信吗，我觉得吧，让吴凡向善还有就是让朴灿烈不好色，都比猪飞更不可信！”一阵插科打诨，算是缓解了屋子里比较压抑的氛围。吴凡看着站在床头一直没太吱声的金钟仁和度庆洙，很是不爽地低吼着：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这几年，一个二个都没了音讯。一个跟情人跑了……一个结婚我都尼玛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兄弟做到你们这个份儿上真绝了！是不是若不是我换心脏，你们俩连我的葬礼都不准备参加了？”虽然吴凡的身子骨仍旧有些虚，但是骂起来的狠劲儿仍旧没有弱掉。指着俩人的指头比在半空中，让几个人都沉默了。

“事出突然，再加上那阵子你们跟海森财团关系都很僵，我不想让你们到了现场尴尬。”度庆洙无奈地解释着：“不过礼金什么的，我是不会少要你们的，这次回来我会一并都收齐。”度庆洙挑着唇角戏谑道。

“如果当初我找你们，你们能让我安安静静地隐居吗？省得你们这群人渣骚扰我，只得出此下策……”金钟仁挑着眉梢，在那很没人性地回着。
“你们这俩没人性的混蛋，今儿吴凡力不从心，我们俩先把你们给拆吧了，以泄民愤！”
朴灿烈一把抓住金钟仁肩膀，把他往地下踹。LAY单手勾住度庆洙的脖子，把他往门口拖。太过于剧烈的斗殴场面引得屋外的护士跑了进来。

“几位先生，这里是重症病房，能让你们进来是病人强烈要求的，你们这样的话，我们真的很难办。”看着护士小姐快哭了的表情。躺在病床上的吴凡发了话。
“要打，你们几个出去打吧，记得带上我的那份儿，给他们留个全尸就行了。”吴凡眯着眼睛，微笑的摆了摆手。朴灿烈和LAY打个遵命的手势，便把那俩人给拖拽出去了。

其实也不过比划两下，便停了。
“都多少年咱几个没这么幼稚了？”LAY在那有点气喘的问着。
“七八年了吧？不过朴灿烈，你刚刚给我那脚可真够狠的，我腰好像都抻到了！”金钟仁回踹了朴灿烈一脚。俩人又撕吧在了一起。

LAY把这俩人分开，在朴灿烈耳边说了些什么，二人一人架着金钟仁，一人拽着度庆洙，开始了“临讯”。
“今天必须把你们俩之间的问题给解决了！还记得以前咱们兄弟几个人的约定吗？心里有什么疙瘩，互殴十分钟，然后还是好兄弟。现在有我和朴灿烈在这做个见证，你们俩赶紧的，如果受了伤什么的，还可以直接把你们扛医院，也算省事儿。”

金钟仁和度庆洙顿在那，有点尴尬的撇开眼睛，没有下一步举措。
朴灿烈顺着LAY的话茬接着喊：“赶紧的！别TMD逼我们先动手啊！”

俩人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度庆洙先抬起了拳头，朝着金钟仁的唇角便是一拳。金钟仁咧嘴，用手抹了一下，攥着拳头，朝着度庆洙的左眼便是一拳。
一旦某种场面被打破，剩下的，便是无止尽的爆炸。还没等朴灿烈和LAY反应过来，俩人已经将彼此揍得血肉模糊，刚刚还怂恿着的两个人看傻了眼，赶紧过来拽开了彼此，即便拉开一个缝隙，仍旧见两人手脚仍旧在并用，像是在准备着下一秒钟的战斗。

“别拦我，我揍死这王八蛋！”度庆洙突然冒出这句，彻底激怒了金钟仁。
“你个王八蛋，你骂谁呢？今儿不把你揍到你妈都不认识，我金钟仁枉为人！”
因为场面有点失控，甚至有点血腥。就在在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马上要把**招来之时，朴灿烈和LAY果断地把他俩拽到停车场。

“两位勇士，可以了啊，十分钟过去了，你俩也省省吧。”
“十分钟这么快吗？能不能再来十分钟的？”度庆洙看着手表，皱着眉头抱怨着。旁边的金钟仁也跟着怒吼：“真TMD后悔当初那十分钟约定，早知道，直接定个俩小时，现如今你早就被我揍进棺材了你。”

俩人又甩开膀子，开始动着拳头。LAY揉着脑袋大吼一句：
“都TMD给我消停会儿！握手！拥抱！然后别TMD没事儿找事儿搞什么兄弟倒戈，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直接租俄罗斯的火箭炮轰了你们！”向来好好先生的LAY突然吼这么一下，算是镇住这俩张牙舞爪的猴子。愣了一下，不情不愿地伸了手，握了握。拥抱的时候，俩人还不忘朝对方的后背恶狠狠地来上那么一拳。

男人，都其实没啥神经。原本俩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因为这么一通乱弹似的斗殴，居然就如此无由头的缓解了。前后尼玛也不过半个小时……

一切都算平息了，四个人看了彼此一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勾肩搭背地往前走着。
“去STB还是哪？虽然没有吴凡那倒霉催的，咱们几个也得找个地儿喝一杯啊。”朴灿烈一边拿出车钥匙，一边建议着。像是刚刚那么一场斗殴根本就没存在过。
“不走那么远了，Diana还在等，咱们在附近随便找家店喝点吧。”度庆洙抹了抹唇角刚刚被揍出来的血丝，一边看着手表，无奈地摇着头。其他几个人一听这话，也都没说什么。LAY上了朴灿烈的车，金钟仁上了度庆洙的车。拐了一个十字路口，便找到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吧。

在度庆洙的车上，金钟仁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度庆洙单手打了一下方向盘，看了金钟仁一眼，一副了然地说着：

“我和Diana结婚跟你没关系，咱们再怎么铁，我也不会为了让你脱身，拿自己的一辈子开玩笑。”度庆洙咧开嘴角，轻笑出声。
“当时和海森财团弄得很僵，Diana还是那种状态，他们一夜之间便同意签那封离婚协议，我真想不出其他原因。”金钟仁想要接着说，度庆洙看了他一眼，把车顺着朴灿烈车，停在它的后面。

打开车窗，度庆洙拿出两根烟一根递给了金钟仁，一根自己点上。借着两丝微弱的烟圈，度庆洙缓缓地说：
“你还不了解那些人的游戏规则吗？咱们不过是用来做交易的棋子，真正在一起，根本没太多个人想法。只能说，那时候度伦航空更需要海森财团的跨国合并案而已。再加上，Diana纠缠你不过是因为缺一个台阶下，我给她个台阶，她为什么还要在你这耗着？”

“你一直不都是很反感这个，和贝儿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说过不会受家里人摆布。”金钟仁皱着眉头，吐出一口烟圈，看着昏暗中度庆洙若隐若现地脸，愈发的模糊。

“之前我还嘲笑过我那两个哥哥的无爱婚姻，现在，我竟然觉得那是最安全的状态。我累了，钟仁，我的心也就只有那么大，再也装不进去什么人。现如今和Diana的婚姻生活我挺满意，我们相敬如宾，让彼此家族都满意，挺好的结局。”说完这话，金钟仁看到度庆洙眼神中流露出的无奈。金钟仁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了，只觉得此时的自己说再多都无益了。

看着朴灿烈和LAY在酒吧门口那向两个人招手，本来还想继续聊的二人，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临下车的时候，金钟仁拍了拍度庆洙的肩膀，留了一句：“如果我们之间因为鹿晗弄得很僵，鹿晗心里头也不会舒服。无论今儿我们打不打着一架，我都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有什么变化。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的那句口头禅吗？”金钟仁咧着唇角调笑着。

度庆洙抿着嘴点了点头：“死也得拖你们几个王八蛋做垫背！”

金钟仁点了点头，意有所指地接着说：“鹿晗我会保护好他，不要想着牺牲些什么，结果也许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完美。你永远都是我和鹿晗的朋友，也许还是亲人。”

俩人互看了一眼，眼看心知，挑着嘴浅笑着，一切均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都是情商智商不低的人，这话一出，俩人该明白的，也都能明白。

度庆洙知道金钟仁倾尽这么多年积蓄在美国成立了一个“帕托绥基金会”，里面搜罗了一众这方面的专家学者。研究相关方面的**，由原来的十年一进度，变成了现如今的八年，但仍旧止于研究层面。实质性收效仍旧了了，这两年下来，基金会成员根本就拿不出什么突破性进展的东西。这些年，金钟仁都会以帮对方买止痛药的幌子，带来美国最新的一些研究成果。一开始效果还不错，但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西药，最近这些**的效果越来越差。鹿晗皱眉头接近崩溃的频率越来越高。

其实鹿晗让金钟大保密这件事儿，金钟仁一早就知道。
当初帮鹿晗脱罪的证据本来大部分都是通过吴凡的线人拿到的，金钟大不说，吴凡也会跟自己说。只不过这么多年，金钟仁一直秉持着的原则便是，只要鹿晗不主动提出来，金钟仁自然就不会问，鹿晗是一个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安全感的人。既然对方觉得这样更好一点，金钟仁尊重他的选择。虽然心里头这么想，但是每每看到鹿晗为了隐瞒自己做出的那些个种种让人心疼的举动，他仍旧跟着难受。不能说出来，便只有走上前去，搂住他的腰，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的唇间，想要减缓他的痛楚。

金钟仁知道度庆洙想找的白雪便是Diana，当年白冰冰作为美国首富Johnson情妇，却跟度庆洙老爸一夜情生了鹿晗和鹿琳。因为贪恋白冰冰的美貌Johnson一直没说什么。生了Diana之后，白冰冰便因病自杀。Johnson只带走了Diana。当时度伦财团正经历前一辈和后一辈的更新换代，为了得到第一继承权，度庆洙的父亲完全不敢将那俩孩子曝光，沉默了这么多年。直到多年后，度庆洙开始调查鹿晗的身世。
金钟仁其实可以预料到度庆洙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抓狂程度。毕竟喜欢了这么久，喜欢的这么深，最后却发现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无论你再怎么强心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度庆洙居然仍旧没有放弃，还是一根筋儿的帮着鹿晗。
就在索缘，从朴灿烈口中得知度庆洙与Diana结婚之后，金钟仁在心里头的冲击没几个人理解。度庆洙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仍旧为了鹿晗，做到了这种程度，这是金钟仁死活没想到的。

金钟仁其实比谁都明白，只有Diana和度庆洙经过基因挑选产生的孩子方可对鹿晗有着0.8%效用。他从没想过这么做，只觉得那是一种不人道的行为，无论是对自己多年的好友，还是虽无感情却有着那么多年羁绊的Diana。最后他发现，度庆洙自己走上了那贼船，用一种近似于自我殉葬的方式，选择了让金钟仁跌破眼镜的路。

再度见到度庆洙，金钟仁的感情很复杂，想要骂醒他，但是同样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庆幸。只觉得若基金会仍旧拿不出一个合理的方案，度庆洙和Diana的结合能为鹿晗带来点什么。一想到这，金钟仁便对自己有种本能的鄙弃。

于是俩人在这个问题上都选择了沉默，只觉得这算是一个变态的平衡。无论结果怎样，二人仍旧是兄弟。

下了车进了酒吧，酒刚点上，几个人还没怎么聊，便各自被事情拖住，不得不离席。LAY是因为酒店被新来的**局长带队临检，不得不回去收拾残局；朴灿烈是因为朴老太太开始呕血，而度庆洙则是在被Diana催。
几个人都各自干进去满满一杯，便相约下次，只得匆匆散去。

刚到家，便发现楼上的灯仍旧是亮着的。金钟仁一边用钥匙开了门，无奈地看着躺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已然熟睡的鹿晗，已经是雪花点的电视机，以及他身边打开一半儿的剧本。

金钟仁扔下钥匙，关掉电视，蹲在沙发边上，看着那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唇的男子。用手一点一点的描摹着他脸上的风景。坐在那，金钟仁把他的脑袋挪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地，生怕吵醒他。因为疼痛感，鹿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今儿能这么安然的入睡，实属不易。

一直浅眠的鹿晗，只是那么一下便醒了。忽闪着眼睫毛，微睁开双眼，低声地开了口：“回来了？”
“吵醒你了？怕你睡得不舒服，没想到一换个姿势，你就醒了。”金钟仁低头吻上了鹿晗浅笑着的嘴唇。

“其实根本就没睡着……”鹿晗又闭上了眼睛，搂住金钟仁的腰，嘀咕着：“想着，你还没回来，我就不放心，既忐忑，又害怕。”

“……”金钟仁微笑地看着他，一边用手摩挲着对方的脸颊。

“怕你走掉，又怕你回来……”鹿晗将脸整个埋在对方的腰间咕努着，金钟仁愣在那，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让你离开，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别回头。就这么径直地往前走……”

“鹿晗？”金钟仁皱着眉头看着鹿晗，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别问我为什么……”鹿晗爬起来，抱着金钟仁的肩膀，眯着眼睛，让自己的嘴唇触碰着对方的唇角。金钟仁起身，拦腰抱起鹿晗，一边亲吻着，一边缠绵着向房间移动。

金钟仁半眯着眼睛，搂紧鹿晗的腰，放肆地亲吻着。
他想对鹿晗说，我什么都知道，但请相信我，我的爱人，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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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那么大一金钟仁做夹子，我珍惜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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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在修改……一会儿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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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放文，封前别夹……别夹啊别夹……别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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