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佛心——1001个短篇灵异故事(转载)【2020年版】(转载)

第076篇:睡
(来源于网络)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一个很美的夜晚,有风,有月光,象银子铺在地上,有淡淡的花香,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有灯光里隐约的笑语。
我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摇晃着准备送给我家小狗的小铃铛,叮叮咚咚,清脆地走在清凉的夜色中。
就在街道的拐角处,月光透过路边那棵大树稠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柔和的光点,你就在树下,在那里走来走去。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你,因为你这么小,大约只有5、6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呆在外面?
你看见我,对我笑了笑。你不是特别漂亮的孩子,但是很可爱,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又亮亮的,只是显得很疲倦。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问,四处看了看,“你的爸爸妈妈呢?”
你摇摇头:“不在!”
你始终没有停止走路,绕着那棵大树粗大的树干,一圈又一圈地走,不时用手抹着自己的脸,不断地打着哈吹,有时候会用力跺脚。
我站下来,看了很久,还是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你在干吗?”我忍不住问。
你一边走,一边疲倦地说:“我要这样才能够不打瞌睡。”
我看看天,天空是深蓝色的,月亮又大又圆,遥远的,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星光闪耀,而比星星更远的地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早已是该睡的时候了,尤其是你这么小的小孩子,早就该进入了梦乡。
“你该回家睡觉了,小朋友不应该睡得太晚。”我拍拍你的头说。
你摇摇头,撅着嘴,愁眉苦脸地说:“可是,妈妈不让我睡。”
啊?
我惊讶地看着你,不相信你的话。你发现了我的怀疑,停止走路,站到我的面前,两道淡淡的眉头皱起来,严肃地说:“是真的。”说话的时候,你又连打了两个哈吹,因为困,眼皮都似乎有点睁不开,于是你跑到路边,将眼睛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生气了,不是对你生气,而是对你的妈妈,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居然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睡觉?
“走,带我去见你妈妈!”我说,牵起你的手,要你带路。你的手很小很软,被夜色浸得冰凉。
我们一起走了很远——我没想到你家会住得这么远,你一路上在不断地说话,你说家里的小兔子从来不吃胡萝卜,原来那些童话都是骗人的,兔子其实只吃青菜;你说你的电动汽车电池老是不够用,所以你就偷了爸爸剃须刀里的电池,结果爸爸就长出了很长的胡子;你还说,你曾经在妈妈的香水里放进一点点的茉莉花瓣,被妈妈罚写了三大张的大字……你说了很多很多,夹杂着打哈欠的声音。我见你走得很吃力,想要抱着你走,你拒绝了。
“我要自己走,才不会打瞌睡。”你说。
因为有你那些淘气的故事相伴,这一路虽然很远,却并不累,仿佛是很快的,就到了你家门口。
你的家,在三楼。从楼下往上看,阳台上挂着你的几件衣服,还有几盆花,窗帘是很温馨的黄色,因为天黑,虽然有月光照着,我还是看不见你所说的那些米老鼠图案。
你的家里人显然都还没有睡,透过窗帘可以看见灯光。你一个孩子独自在外面,他们肯定很担心——我责备地看了看你,你吐吐舌头,笑了笑。
我们一起通过黑咕隆咚的楼梯上楼,到了你家门前。
敲开门,你的爸爸出现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已经飞快地从他脚边溜了进去。我甚至来不及捉住你。
你的爸爸果然长了很长的胡子,密密麻麻,象杂草般遮盖住了下巴。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衣,袖口挽到了胳膊肘,满脸疲倦,眼睛里带着血丝,疑惑地看着我:“你是?”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发现,在这么晚的时候造访一户陌生的人家,似乎不够礼貌。但是一想到你独自在外面徘徊,为的就是不要睡着,我便鼓起勇气:“我找你的太太。”
“哦?”他点点头,让我进来,一边领我朝前走,一边说,“你是她的同事吗?难为你这么晚还过来,谢谢你。”
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走进屋,眼睛四处看,想找到你在哪里。
你的家布置得很美,所有的家具上都有卡通图案,墙壁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是留给你的画板,上面被你用粉笔画了很多奇怪的图案,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你的各种玩具。
你的爸爸妈妈应该是很爱你的,他们为什么会不让你睡觉?我开始怀疑你在骗我了。
你爸爸将我领进一间小小的卧室,这是一间儿童的卧室,灯光柔和地照在那张小床上,床上躺着一个孩子。
我睁大了眼睛!
那孩子是你!
那个孩子,浑身都插满了塑胶管,鼻子下正在输送氧气,床边一个巨大的氧气瓶,在房间里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你看起来奄奄一息,我不能置信——你刚才明明和我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虽然很疲倦,但是却很健康——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床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妈妈?她原本应该是很美的,可是现在却一脸憔悴,眼睛定定地看着你,连我进来也没察觉,只是看着你,仿佛一不留神你就会消失。
你的眼睛半睁半闭,每当你的睫毛一阵抖动,仿佛要闭上,你的妈妈就会低声说:“孩子,别睡!”她一边说一边流泪,而你的睫毛,又是一阵抖动,极其困难地,将原本要闭上的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
“你看,我一睡,她就哭!”你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对我耳语。
我大吃一惊,看看身边的你,再看看床上的你。
我忽然明白了。
你的爸爸和妈妈守护着床上的你,不让你睡,不让你离开,而你站在这里,守护着他们,他们却看不见。
“你想睡吗?”我悄悄问身边的你。
你犹豫一阵:“我不知道。”说着又打了个哈吹,显得非常疲惫。
我看了你很久,看着你不断打哈欠,看着床上的你,一次又一次想要闭上眼睛,却总在妈妈的呼唤中又醒过来。
我知道,你应该要睡了,你太疲倦了。
“让他睡吧。”我说。
他们蓦然抬头望着我,仿佛被我的话惊呆了,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我飞快地将我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说你是如此的疲倦,却一个人绕着树在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只因为妈妈不许他睡。
他们先是不信,接着便低头看床上的你,抚摩着你的头,忽然失声痛苦起来。
他们只看见床上的你,却看不见,另一个你,站在他们身边,一边打哈欠,一边亲吻着他们,想要让他们不哭。
我站起身,悄悄地走了——因为我也要哭了。
出门前,我听见你妈妈轻轻说:“孩子,你安心地睡吧!”
我心头一颤。
在你妈妈说过那句话之后,我飞快地跑到楼下,如果我没记错,那时的天空,有一颗很小的星星,猛然一亮,象一颗明亮的眼睛。
我听见三楼那个有米老鼠的窗帘后传来痛哭声。
我知道,你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疲倦,你终于睡着了。
夜晚很凉,露珠一滴滴地落下,像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裳。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00:03:40 +0800 CST  
第076篇:睡
(来源于网络)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一个很美的夜晚,有风,有月光,象银子铺在地上,有淡淡的花香,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有灯光里隐约的笑语。
我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摇晃着准备送给我家小狗的小铃铛,叮叮咚咚,清脆地走在清凉的夜色中。
就在街道的拐角处,月光透过路边那棵大树稠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柔和的光点,你就在树下,在那里走来走去。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你,因为你这么小,大约只有5、6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呆在外面?
你看见我,对我笑了笑。你不是特别漂亮的孩子,但是很可爱,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又亮亮的,只是显得很疲倦。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问,四处看了看,“你的爸爸妈妈呢?”
你摇摇头:“不在!”
你始终没有停止走路,绕着那棵大树粗大的树干,一圈又一圈地走,不时用手抹着自己的脸,不断地打着哈吹,有时候会用力跺脚。
我站下来,看了很久,还是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你在干吗?”我忍不住问。
你一边走,一边疲倦地说:“我要这样才能够不打瞌睡。”
我看看天,天空是深蓝色的,月亮又大又圆,遥远的,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星光闪耀,而比星星更远的地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早已是该睡的时候了,尤其是你这么小的小孩子,早就该进入了梦乡。
“你该回家睡觉了,小朋友不应该睡得太晚。”我拍拍你的头说。
你摇摇头,撅着嘴,愁眉苦脸地说:“可是,妈妈不让我睡。”
啊?
我惊讶地看着你,不相信你的话。你发现了我的怀疑,停止走路,站到我的面前,两道淡淡的眉头皱起来,严肃地说:“是真的。”说话的时候,你又连打了两个哈吹,因为困,眼皮都似乎有点睁不开,于是你跑到路边,将眼睛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生气了,不是对你生气,而是对你的妈妈,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居然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睡觉?
“走,带我去见你妈妈!”我说,牵起你的手,要你带路。你的手很小很软,被夜色浸得冰凉。
我们一起走了很远——我没想到你家会住得这么远,你一路上在不断地说话,你说家里的小兔子从来不吃胡萝卜,原来那些童话都是骗人的,兔子其实只吃青菜;你说你的电动汽车电池老是不够用,所以你就偷了爸爸剃须刀里的电池,结果爸爸就长出了很长的胡子;你还说,你曾经在妈妈的香水里放进一点点的茉莉花瓣,被妈妈罚写了三大张的大字……你说了很多很多,夹杂着打哈欠的声音。我见你走得很吃力,想要抱着你走,你拒绝了。
“我要自己走,才不会打瞌睡。”你说。
因为有你那些淘气的故事相伴,这一路虽然很远,却并不累,仿佛是很快的,就到了你家门口。
你的家,在三楼。从楼下往上看,阳台上挂着你的几件衣服,还有几盆花,窗帘是很温馨的黄色,因为天黑,虽然有月光照着,我还是看不见你所说的那些米老鼠图案。
你的家里人显然都还没有睡,透过窗帘可以看见灯光。你一个孩子独自在外面,他们肯定很担心——我责备地看了看你,你吐吐舌头,笑了笑。
我们一起通过黑咕隆咚的楼梯上楼,到了你家门前。
敲开门,你的爸爸出现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已经飞快地从他脚边溜了进去。我甚至来不及捉住你。
你的爸爸果然长了很长的胡子,密密麻麻,象杂草般遮盖住了下巴。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衣,袖口挽到了胳膊肘,满脸疲倦,眼睛里带着血丝,疑惑地看着我:“你是?”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发现,在这么晚的时候造访一户陌生的人家,似乎不够礼貌。但是一想到你独自在外面徘徊,为的就是不要睡着,我便鼓起勇气:“我找你的太太。”
“哦?”他点点头,让我进来,一边领我朝前走,一边说,“你是她的同事吗?难为你这么晚还过来,谢谢你。”
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走进屋,眼睛四处看,想找到你在哪里。
你的家布置得很美,所有的家具上都有卡通图案,墙壁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是留给你的画板,上面被你用粉笔画了很多奇怪的图案,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你的各种玩具。
你的爸爸妈妈应该是很爱你的,他们为什么会不让你睡觉?我开始怀疑你在骗我了。
你爸爸将我领进一间小小的卧室,这是一间儿童的卧室,灯光柔和地照在那张小床上,床上躺着一个孩子。
我睁大了眼睛!
那孩子是你!
那个孩子,浑身都插满了塑胶管,鼻子下正在输送氧气,床边一个巨大的氧气瓶,在房间里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你看起来奄奄一息,我不能置信——你刚才明明和我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虽然很疲倦,但是却很健康——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床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妈妈?她原本应该是很美的,可是现在却一脸憔悴,眼睛定定地看着你,连我进来也没察觉,只是看着你,仿佛一不留神你就会消失。
你的眼睛半睁半闭,每当你的睫毛一阵抖动,仿佛要闭上,你的妈妈就会低声说:“孩子,别睡!”她一边说一边流泪,而你的睫毛,又是一阵抖动,极其困难地,将原本要闭上的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
“你看,我一睡,她就哭!”你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对我耳语。
我大吃一惊,看看身边的你,再看看床上的你。
我忽然明白了。
你的爸爸和妈妈守护着床上的你,不让你睡,不让你离开,而你站在这里,守护着他们,他们却看不见。
“你想睡吗?”我悄悄问身边的你。
你犹豫一阵:“我不知道。”说着又打了个哈吹,显得非常疲惫。
我看了你很久,看着你不断打哈欠,看着床上的你,一次又一次想要闭上眼睛,却总在妈妈的呼唤中又醒过来。
我知道,你应该要睡了,你太疲倦了。
“让他睡吧。”我说。
他们蓦然抬头望着我,仿佛被我的话惊呆了,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我飞快地将我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说你是如此的疲倦,却一个人绕着树在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只因为妈妈不许他睡。
他们先是不信,接着便低头看床上的你,抚摩着你的头,忽然失声痛苦起来。
他们只看见床上的你,却看不见,另一个你,站在他们身边,一边打哈欠,一边亲吻着他们,想要让他们不哭。
我站起身,悄悄地走了——因为我也要哭了。
出门前,我听见你妈妈轻轻说:“孩子,你安心地睡吧!”
我心头一颤。
在你妈妈说过那句话之后,我飞快地跑到楼下,如果我没记错,那时的天空,有一颗很小的星星,猛然一亮,象一颗明亮的眼睛。
我听见三楼那个有米老鼠的窗帘后传来痛哭声。
我知道,你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疲倦,你终于睡着了。
夜晚很凉,露珠一滴滴地落下,像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裳。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00:07:13 +0800 CST  
第077篇:发妻
(来源于网络)
“那么,吃过饭再…………”
“不了,我现在就要过去。”
“………………”
女人坐在屋中一角,静静看男人匆忙地收拾东西。
是长相隽秀的女人,虽然清苦的岁月已使她略显粗糙,但仍不失为一个秀美的女人。很早便出来为生活奔波,所以女人没念过几年书,可却是个明理的人,从不会吵闹,亦不是个喜欢和人纠缠不休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淡淡的,并藏着隐忍的气息。
男人很快便收拾好了。
“那………我走了。”略略有些尴尬。
女人慌忙起身。
“都收拾好了啊?”声音里满是不舍。
“嗯。”干脆利落,并且——冷淡。
“那个————”
“还有什么事?我时间很紧。”男人不耐烦道。快些,快些,快些走出这间狭小拥挤的屋子。
“我送送你吧。”女人轻轻求道。
男人怔一怔,没有应声,只微微点一下头。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无语。
男人偷偷看了眼女人,女人失魂落魄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两只眼睛空洞地睁着,眨也不怎么眨。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她了,一下子竟憔悴了那么多。男人心里有些发酸。
“就送到这里吧。”男人拉住还在一个劲往前走的女人。
女人的手冰凉湿冷,男人受惊似地缩回手,侧过身开始说道: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我本该好好待你……可你放心!今后我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帮你置套100平米的大房子,每月都汇钱给你。你亦不用出去做工了,就在家里享福…………”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开始歉疚,但渐渐声音越来越兴奋。女人站在一旁,毫无反应地听男人的演说。
“…………你不要怨我,我们总不能绑在一起苦到死。如今我能翻身,能出人头地,对你也不是桩坏事。你到底跟我一起那么久,我怎么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半晌。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女人幽幽地问,满眼的凄哀。
男人犹豫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女人伸出苍白枯瘦的臂膀。
冰凉的拥抱。
一辆的士驶过来。
男人急忙伸手拦下,“我坐车去了。”男人抽身离去,不愿再留下些许温度,亦不再回头。
车子风般驶进沉沉夜幕,女人仍呆呆地伸着双手,凝聚成一个孤寂的黑影。
男人舒展开手脚大刺刺地坐在后座上。
以前哪敢伸手招车?每天早起去挤人夹人、肉贴肉的小巴士,为争个座位吵得如无知泼妇,下了车一身廉价西装已揉成张皱纸般。十多年寒窗,当初也是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争个头破血流进了家大公司却郁郁不得志,始终是高楼大厦最底下的那层台阶,众人踩着往上走,他还要赔笑脸帮人掸灰。做孽!
但终有人将他当宝捡起。当总裁的千金挽着他去高级餐厅时,那些曾经重重踏在他头上的上流人一下子要仰仗他鼻息,一张张献谄的面孔笑得像只狗。下贱!人心转得比风中舵还快!可也痛快!原来踩着人走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让人过足了瘾!
“不用找了。”扔下张大钞,男人潇洒地下了车。
这才是做人!腰要挺多直就多直,头要仰多高便多高!一日到晚低头哈腰,就算有再多尊严也尽数掉落地上变成草芥!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亦是一表人材,为何偏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男人在一所豪宅面前止住脚步。碧丽辉煌,灯火通明,宫殿一般的宅院,以前路经此处只觉自渐形秽,哪想有一日自己将入住此间。那往日神气活现的总管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俯首贴耳,对他像对老祖一般。哼!狗眼看人低!可,男人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狗,一只用来取悦小姐的狗。如贵妇手中抱着的卷毛狗,宠爱倍至,要啥有啥,旁人惊羡、恭维,腰弯得比狗还低。是!即便是做只狗,有时也能比人头抬得要高。曾经的自己,何尝又不是活得比狗不如。
男人渐渐心平。
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男人接到急电,自警局打来,“铃铃铃”恁地惊心动魄。
赶去的时候,女人已经浑身冰凉地躺在阴森的停尸房。
“交通意外,但司机并无过,目击者说她丢了魂似地在路中央走,喊她亦无用,终于出事。”警察简短地将经过告诉男人。
“她是你什么人?”末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一句,“她包里只有你一人的电话。”
“她是我的…………前妻…………”
男人两眼发怔,警察识趣地走开。
女人躺在那里像张白纸,额角上一道裂痕红得触目惊心,两只大眼空洞地睁着,不肯合上。
他的发妻,昨日刚与她结束一纸挚约,今日便天人永隔。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失神的眼。
肩膀一耸,掉落一滴泪在女人脸上,滚落进那道深深的伤口,再流出来时已是腥红的血水。
回去时男人已经一脸平静,抱着小姐竟感到未有过的轻松,发妻的离世似是让他名正言顺地投身上流社会的一纸通行证。
一个月后便与小姐结婚,摇身一变成为姑爷;由最底层的小卒直升上总经理;三个月后学会所有纨绔子弟的品行,已然对小姐哄哄骗骗,背地里同女明星眉来眼去。纸醉金迷,每日过得似浮梦一般华丽,而发妻,只是过去灰暗人生的一个水泡,晃呀晃地扶摇上水面,破了,也只是一团空气。
日子过得金光褶褶。
那日男人正在舞池里与一艳星打得火热,忽然闻见耳畔一声幽幽叹息,一举首,人影憧憧,忧怨的大眼,竟是发妻!
男人立时魂飞魄散,急匆地推开八爪鱼似的艳星,铁青着脸跌跌撞撞地出了舞池。
“乔其乔,今日那么早便要走?”
“乔其乔,怎么了?撞见夫人的眼线了?”
“乔其乔,…………”
男人魇着了似地开车在夜路上狂飚,阵阵寒风自他腋下吹进身体里,汗毛倒竖。碰到鬼了,平白无故撞见发妻,许是和她面貌相似的人?男人自我安慰,冷不防耳畔又是幽幽一声叹,惊得他头皮发硬,手一哆嗦,竟扭错方向盘,横刺里冲向马路中央。
“唧——————”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男人汗出如浆地瘫在车座上,四周静地只有夜风声,男人以为自己死了,可额角上火辣辣一阵痛,一摸,满手鲜血,才知命不该绝。无力地转动眼仁,发妻的魂儿仍在身边,还是忧怨地望着他不语。
男人伸手探去,轻易穿插过了发妻的身体。男人骇然,歇斯底里地胡乱挥着手,“你走!你走!你死了还留在这世上做甚!你是想向我索命?害死你的又不是我!我说过是要补偿你的…………”
女人一如当日听着男人的许诺一般,一言不发。
男人直喊到声音嘶哑。
那夜之后,便日日看见女人的魂儿。光天化日之下是幽幽地寸步不离,怪的是旁人并无查觉,照常隔着女人的魂儿同他说笑。
只有他才能看见她!
独自一人时男人便磕头如捣蒜般地哀求女人离去,隔三差五地请法师来超度亡魂,惹得小姐疑心重重,甚是不满。自己也已心力憔悴,神情恍惚。
“你到底有何留恋?”
“我今世欠你的来世必定偿还!”
“你是定要折磨我至死才肯甘心吗?”
………………………………
女人从不应一句话,只是叹息,怨怨地盯住他。有时男人似觉花了眼,竟瞥见女人眼中晶晶闪着泪光。哪有可能?一个怨着自己的女鬼竟会潸潸落泪?
日子久了,不见发妻的魂儿有什么迫害的举动,男人也渐渐习惯,只当是身后多了重影子,照旧纸醉金迷。
冬季,总裁一家准备去南国度假,搭12时的飞机。小姐一早便兴致高昂地约了一班太太小姐,准备喝了早茶联络完感情再走。男人则因宿醉还晕乎乎地倒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醒来,已是10点,张望一下,女人仍在身边。
男人径自梳洗整装,看了看女人,竟恶作剧心大起,嬉笑地问:
“喂,今日我便离开本市了,你不会也跟着飘去吧。要不要坐飞机?”
女人一反常态,一个箭步,男人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的发式衣物已全被女人弄乱。
男人吃了一惊,随即气急败坏地喊,“你这是做甚,见不得我与她一同度假去吗?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生辰忌日时我给你的纸钱不会烧少的,你还有甚不满?”
女人只是看着他,一旦男人整理好,便又去捣乱,男人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只怕会误了机,便发急起来,也不再整理,只管往外冲,却被一股大力弹回屋内。男人惊惧地喘着气,女人神情决然地望着他,就是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飞机早已起程,男人恨恨地看着女人,敢怒不敢言。
“这下你满意了吧!”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缓缓走向男人,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轻抚他的脸庞,一下,一下,如此地温存。男人恍惚间像回到了过往的那些日日夜夜,再累再多的委屈,回到了家,终有女人温暖的怀抱可以停歇。
男人心中莫名地感动和留恋起来,许久了,新的生活虽是锦衣玉食,却从未有过一该像现在这样令他平静心安。男人抬起头,想握住女人,却抓了个空。
女人正渐渐变得透明。
她对男人淡淡地笑笑,像一朵凄美绝伦的花儿,渐渐盛放直至凋零,忽一眨眼,掉落一滴温热的泪在男人的手心。
女人彻底地消失了。
男人怔怔地坐着,手心里盛着一颗已经变得冰凉的破碎的泪,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好容易回过神来,天已经朦朦地黑下去了,这才心急慌忙地赶去机场。
到达机场时,一片混乱,一些人失魂落魄地坐着,有几个则呼天抢地地哭喊。男人迷惑不解,拉住个穿制服的人。
“你还不知道!”工作人员诧异道。
“?”
“出大事了,12点的那班机飞了没多久便出事坠机了。啧啧,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男人感到全身的血液攸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再也听不进什么,只看见工作人员的嘴唇还厄自上下翻动。
男人明白了一切。
她竟是来救他的!
发妻念念不忘的,原来是他!
想起了那个凄美绝伦的笑颜和最后温柔的抚摸。
发妻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掩住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的发妻,曾对她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曾对她过过“即便再多艰难也要相互扶持,永不离弃”。他的发妻。至死仍想着他的发妻!
男人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无比同情地看着这个悲恸欲绝的男人,眼泪惊人地流着,久久不能停息,久久,不能停息…………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0:29:40 +0800 CST  
回复不多,点击率也不高。但是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0:30:00 +0800 CST  
第077篇:发妻
(来源于网络)
“那么,吃过饭再…………”
“不了,我现在就要过去。”
“………………”
女人坐在屋中一角,静静看男人匆忙地收拾东西。
是长相隽秀的女人,虽然清苦的岁月已使她略显粗糙,但仍不失为一个秀美的女人。很早便出来为生活奔波,所以女人没念过几年书,可却是个明理的人,从不会吵闹,亦不是个喜欢和人纠缠不休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淡淡的,并藏着隐忍的气息。
男人很快便收拾好了。
“那………我走了。”略略有些尴尬。
女人慌忙起身。
“都收拾好了啊?”声音里满是不舍。
“嗯。”干脆利落,并且——冷淡。
“那个————”
“还有什么事?我时间很紧。”男人不耐烦道。快些,快些,快些走出这间狭小拥挤的屋子。
“我送送你吧。”女人轻轻求道。
男人怔一怔,没有应声,只微微点一下头。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无语。
男人偷偷看了眼女人,女人失魂落魄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两只眼睛空洞地睁着,眨也不怎么眨。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她了,一下子竟憔悴了那么多。男人心里有些发酸。
“就送到这里吧。”男人拉住还在一个劲往前走的女人。
女人的手冰凉湿冷,男人受惊似地缩回手,侧过身开始说道: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我本该好好待你……可你放心!今后我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帮你置套100平米的大房子,每月都汇钱给你。你亦不用出去做工了,就在家里享福…………”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开始歉疚,但渐渐声音越来越兴奋。女人站在一旁,毫无反应地听男人的演说。
“…………你不要怨我,我们总不能绑在一起苦到死。如今我能翻身,能出人头地,对你也不是桩坏事。你到底跟我一起那么久,我怎么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半晌。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女人幽幽地问,满眼的凄哀。
男人犹豫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女人伸出苍白枯瘦的臂膀。
冰凉的拥抱。
一辆的士驶过来。
男人急忙伸手拦下,“我坐车去了。”男人抽身离去,不愿再留下些许温度,亦不再回头。
车子风般驶进沉沉夜幕,女人仍呆呆地伸着双手,凝聚成一个孤寂的黑影。
男人舒展开手脚大刺刺地坐在后座上。
以前哪敢伸手招车?每天早起去挤人夹人、肉贴肉的小巴士,为争个座位吵得如无知泼妇,下了车一身廉价西装已揉成张皱纸般。十多年寒窗,当初也是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争个头破血流进了家大公司却郁郁不得志,始终是高楼大厦最底下的那层台阶,众人踩着往上走,他还要赔笑脸帮人掸灰。做孽!
但终有人将他当宝捡起。当总裁的千金挽着他去高级餐厅时,那些曾经重重踏在他头上的上流人一下子要仰仗他鼻息,一张张献谄的面孔笑得像只狗。下贱!人心转得比风中舵还快!可也痛快!原来踩着人走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让人过足了瘾!
“不用找了。”扔下张大钞,男人潇洒地下了车。
这才是做人!腰要挺多直就多直,头要仰多高便多高!一日到晚低头哈腰,就算有再多尊严也尽数掉落地上变成草芥!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亦是一表人材,为何偏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男人在一所豪宅面前止住脚步。碧丽辉煌,灯火通明,宫殿一般的宅院,以前路经此处只觉自渐形秽,哪想有一日自己将入住此间。那往日神气活现的总管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俯首贴耳,对他像对老祖一般。哼!狗眼看人低!可,男人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狗,一只用来取悦小姐的狗。如贵妇手中抱着的卷毛狗,宠爱倍至,要啥有啥,旁人惊羡、恭维,腰弯得比狗还低。是!即便是做只狗,有时也能比人头抬得要高。曾经的自己,何尝又不是活得比狗不如。
男人渐渐心平。
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男人接到急电,自警局打来,“铃铃铃”恁地惊心动魄。
赶去的时候,女人已经浑身冰凉地躺在阴森的停尸房。
“交通意外,但司机并无过,目击者说她丢了魂似地在路中央走,喊她亦无用,终于出事。”警察简短地将经过告诉男人。
“她是你什么人?”末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一句,“她包里只有你一人的电话。”
“她是我的…………前妻…………”
男人两眼发怔,警察识趣地走开。
女人躺在那里像张白纸,额角上一道裂痕红得触目惊心,两只大眼空洞地睁着,不肯合上。
他的发妻,昨日刚与她结束一纸挚约,今日便天人永隔。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失神的眼。
肩膀一耸,掉落一滴泪在女人脸上,滚落进那道深深的伤口,再流出来时已是腥红的血水。
回去时男人已经一脸平静,抱着小姐竟感到未有过的轻松,发妻的离世似是让他名正言顺地投身上流社会的一纸通行证。
一个月后便与小姐结婚,摇身一变成为姑爷;由最底层的小卒直升上总经理;三个月后学会所有纨绔子弟的品行,已然对小姐哄哄骗骗,背地里同女明星眉来眼去。纸醉金迷,每日过得似浮梦一般华丽,而发妻,只是过去灰暗人生的一个水泡,晃呀晃地扶摇上水面,破了,也只是一团空气。
日子过得金光褶褶。
那日男人正在舞池里与一艳星打得火热,忽然闻见耳畔一声幽幽叹息,一举首,人影憧憧,忧怨的大眼,竟是发妻!
男人立时魂飞魄散,急匆地推开八爪鱼似的艳星,铁青着脸跌跌撞撞地出了舞池。
“乔其乔,今日那么早便要走?”
“乔其乔,怎么了?撞见夫人的眼线了?”
“乔其乔,…………”
男人魇着了似地开车在夜路上狂飚,阵阵寒风自他腋下吹进身体里,汗毛倒竖。碰到鬼了,平白无故撞见发妻,许是和她面貌相似的人?男人自我安慰,冷不防耳畔又是幽幽一声叹,惊得他头皮发硬,手一哆嗦,竟扭错方向盘,横刺里冲向马路中央。
“唧——————”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男人汗出如浆地瘫在车座上,四周静地只有夜风声,男人以为自己死了,可额角上火辣辣一阵痛,一摸,满手鲜血,才知命不该绝。无力地转动眼仁,发妻的魂儿仍在身边,还是忧怨地望着他不语。
男人伸手探去,轻易穿插过了发妻的身体。男人骇然,歇斯底里地胡乱挥着手,“你走!你走!你死了还留在这世上做甚!你是想向我索命?害死你的又不是我!我说过是要补偿你的…………”
女人一如当日听着男人的许诺一般,一言不发。
男人直喊到声音嘶哑。
那夜之后,便日日看见女人的魂儿。光天化日之下是幽幽地寸步不离,怪的是旁人并无查觉,照常隔着女人的魂儿同他说笑。
只有他才能看见她!
独自一人时男人便磕头如捣蒜般地哀求女人离去,隔三差五地请法师来超度亡魂,惹得小姐疑心重重,甚是不满。自己也已心力憔悴,神情恍惚。
“你到底有何留恋?”
“我今世欠你的来世必定偿还!”
“你是定要折磨我至死才肯甘心吗?”
………………………………
女人从不应一句话,只是叹息,怨怨地盯住他。有时男人似觉花了眼,竟瞥见女人眼中晶晶闪着泪光。哪有可能?一个怨着自己的女鬼竟会潸潸落泪?
日子久了,不见发妻的魂儿有什么迫害的举动,男人也渐渐习惯,只当是身后多了重影子,照旧纸醉金迷。
冬季,总裁一家准备去南国度假,搭12时的飞机。小姐一早便兴致高昂地约了一班太太小姐,准备喝了早茶联络完感情再走。男人则因宿醉还晕乎乎地倒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醒来,已是10点,张望一下,女人仍在身边。
男人径自梳洗整装,看了看女人,竟恶作剧心大起,嬉笑地问:
“喂,今日我便离开本市了,你不会也跟着飘去吧。要不要坐飞机?”
女人一反常态,一个箭步,男人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的发式衣物已全被女人弄乱。
男人吃了一惊,随即气急败坏地喊,“你这是做甚,见不得我与她一同度假去吗?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生辰忌日时我给你的纸钱不会烧少的,你还有甚不满?”
女人只是看着他,一旦男人整理好,便又去捣乱,男人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只怕会误了机,便发急起来,也不再整理,只管往外冲,却被一股大力弹回屋内。男人惊惧地喘着气,女人神情决然地望着他,就是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飞机早已起程,男人恨恨地看着女人,敢怒不敢言。
“这下你满意了吧!”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缓缓走向男人,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轻抚他的脸庞,一下,一下,如此地温存。男人恍惚间像回到了过往的那些日日夜夜,再累再多的委屈,回到了家,终有女人温暖的怀抱可以停歇。
男人心中莫名地感动和留恋起来,许久了,新的生活虽是锦衣玉食,却从未有过一该像现在这样令他平静心安。男人抬起头,想握住女人,却抓了个空。
女人正渐渐变得透明。
她对男人淡淡地笑笑,像一朵凄美绝伦的花儿,渐渐盛放直至凋零,忽一眨眼,掉落一滴温热的泪在男人的手心。
女人彻底地消失了。
男人怔怔地坐着,手心里盛着一颗已经变得冰凉的破碎的泪,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好容易回过神来,天已经朦朦地黑下去了,这才心急慌忙地赶去机场。
到达机场时,一片混乱,一些人失魂落魄地坐着,有几个则呼天抢地地哭喊。男人迷惑不解,拉住个穿制服的人。
“你还不知道!”工作人员诧异道。
“?”
“出大事了,12点的那班机飞了没多久便出事坠机了。啧啧,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男人感到全身的血液攸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再也听不进什么,只看见工作人员的嘴唇还厄自上下翻动。
男人明白了一切。
她竟是来救他的!
发妻念念不忘的,原来是他!
想起了那个凄美绝伦的笑颜和最后温柔的抚摸。
发妻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掩住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的发妻,曾对她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曾对她过过“即便再多艰难也要相互扶持,永不离弃”。他的发妻。至死仍想着他的发妻!
男人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无比同情地看着这个悲恸欲绝的男人,眼泪惊人地流着,久久不能停息,久久,不能停息…………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0:41:18 +0800 CST  
第078篇:吹气退鬼
(来源于网络)
陈鹏年少还没做官时,与同乡的李孚一向谈得来。某个秋夜,他和李孚一起赏月闲话。
李某很贫寒,就对陈公说:“问老婆要酒没要到。你在这里稍等,我出去买酒,再一起对月小酌。”
陈公就拿起李某写的诗词坐在那里边看边等。门外,有个妇女,穿着蓝色衣服,蓬头垢面的推门进来,看到他坐在那里,就赶紧退出去了。
陈公就以为是李某妻子的亲戚吧,看到客人来不方便,所以才不进来。于是他就侧着身子表示回避。
妇人又来了,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藏在门槛下,再走进内室去。
陈公就很奇怪藏的是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是一条草绳,上面有奇怪的臭味,还有一道血迹。陈公才明白这是个吊死鬼啊,赶紧把那条绳子藏在自己的靴子里,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坐回去。
一会儿,那个蓬头垢面的妇女走出来,跑到门槛一看,发现绳子不见了,很生气,就跑到陈公面前大声喊道:“把我的东西还来!”
陈公问:“什么东西?”
妇女不回答,却竖起脖子张口对他吹了一口气,冷风迎面吹来像是冰霜一样。
陈公头发都立起来了,牙齿不住的打寒战。心想,鬼还有一口气呢,我就没有气吗?于是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吹过去。那个妇人被陈公吹来的正气一碰,吹到的地方就变成一个空洞,紧接着肚子就穿了,再接着胸口也空了,最后头也消失了。片刻,妇人就像是轻烟一样消失了,再也看不见了。
一会儿,李孚拿着酒回来,刚进内室就大喊起来:“老婆自缢了!”
陈公笑着说,“没事,吊死鬼的绳子还藏在我靴子里呢。”就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两人赶紧进去救人,解开李某妻子脖子上的绳子,灌了姜汤,终于让她苏醒过来。
李某就问:好好的干嘛寻死呀!
李某的妻子就说:“家里没钱,夫君却还很好客。我就头上这个金钗,夫君还拿去当了换酒。我心里郁闷极了,外面客人又还在不好发作。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进来,说是我的邻居,说夫君不是去换酒,而是拿金钗去赌钱的!我越来越伤心,又想到夜阑已深,夫君不回来,我怎么打发客人走呢?正在郁闷呢,那个妇人用手比了一个圈子的形状说,『从这里可以进入佛国乐土,从此就没烦恼啦,可欢喜了。』我往圈子里走,但她的手握不紧,圈总是散开。妇人又说:『拿我的佛衣带来,肯定可以成佛。』就出去取带子,半天没有回来。我就像是在迷迷糊糊做梦呢,你们就来救我了。”
李某就向附近的村民打听,几个月前果然附近有一个村妇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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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陈公䳟年未遇时,与乡人李孚相喜。秋夕,乘月色过李闲话。李故寒士,谓陈曰:“与妇谋酒不得,子少坐,我外出沽酒,与子赏月。”陈持其诗卷坐观待之。门外有妇人蓝衣蓬首开户入,见陈,便却去。陈疑李氏戚也,避客,故不入,乃侧坐避妇人。妇人袖物来,藏门坎下,身走入内。陈心疑何物,就槛视之,一绳也,臭,有血痕。陈悟此乃缢鬼,取其绳置靴中,坐如故。
少顷,蓬首妇出,探藏处,失绳,怒,直奔陈前,呼曰:“还我物!”陈曰:“何物?”妇不答,但耸立张口吹陈,冷风一阵如冰,毛发噤齘,灯荧荧青色将灭。陈私念:“鬼尚有气,我独无气乎?”乃亦鼓气吹妇。妇当公吹处,成一空洞,始而腹穿,继而胸穿,终乃头灭。顷刻,如轻烟散尽,不复见矣。
少顷,李持酒入,大呼:“妇缢于牀!”陈笑曰:“无伤也,鬼绳尚在我靴。”告之故,乃共入解救,灌以姜汤,苏,问:“何故寻死?”其妻曰:“家贫甚,夫君好客不已。头止一钗,拔去沽酒。心闷甚,客又在外,未便声张。旁忽有蓬首妇人,自称左邻,告我以夫非为客拔钗也,将赴赌钱场耳。我愈郁恨,且念夜深,夫不归,客不去,无面目辞客。蓬首妇手作圈曰:『从此入即佛国,欢喜无量。』余从此圈入,而手套不紧,圈屡散。妇人曰:『取吾佛带来,则成佛矣。』走出取带,良久不来。余方冥然若梦,而君来救我矣。”访之邻,数月前果缢死一村妇。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0:42:23 +0800 CST  
第079篇:信
(原作者:水漾小妖精。摘自《午夜两点鬼门开(小短故事,倒塌)》 )
深夜,阿娴和老公为了庆祝结婚5周年纪念日,吃了烛光晚餐,然后去一家僻静的酒吧罗曼蒂克时,意外地发现同事梅子和一个男人亲密地坐在一间情侣包间约会,那个男人好象是和公司有着业务联系的某外企业公司的经理。
几天后,阿娴和同事晚上出去卡拉OK,多喝了几杯,将这事传了出去。
梅子的“丑闻”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公司沸沸扬扬。听说梅子的老公为了这事和梅子开始闹离婚,几周后的深夜梅子穿着红色的呢子裙跳楼身亡了!
同事后来描述当时梅子的血和红色的裙子吓坏了好多人!阿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后悔莫及。
又过了几天,阿娴在单位收到一封信,居然是梅子寄来的:
阿娴,
临死前我突然想给你写这封信。6年前,你未婚先孕,到人民医院引产,给你做手术的是我现在的老公,当时他还是我的男友,我刚好去找他,看见你进去,一直记得。
不久,你和我先后来了这家公司,成了同事,可你并没认出我。这些年来,我对你那段“过去”一直守口如瓶,可是你……现在丈夫已经不再信任我,5岁的儿子居然喊我是破鞋,同事都是嘲笑和口水,给你写下这封信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
阿娴立在办公桌前呆了!那是快毕业时,男友和她提出分手,可她却怀孕了,只好偷偷到人民医院做了流产,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现在的老公。
当年的医生是梅子的老公?阿娴回过神来,马上就想到毁掉这封信信,可不能给任何人看到,成了把柄,否则一场轩然大波就不可避免了……
可就在这时,同事小洁推门闯了进来,一股莫名的大风,将阿娴手中的信吹走,信在空中打着转儿,往窗外飘去,“信,我的信!”窗前突然出现了梅子的身影,一身红色的呢子裙,手上,脸上,居然都是血红血红的,阿娴惊恐地大声喊:“梅子把信还给我,快还给我……”
阿娴扑到窗前就往下跳,小洁眼睁睁地看着阿娴和信一起飘向8楼地面,大叫一声,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PS:不要大嘴巴,嚼舌根,尊重别人的隐私,否则……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0:44:34 +0800 CST  
第080篇:讨 厌 的 狗
(来源于网络)
他恨死那条狗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又高又瘦,叫声大得吓死人,还有一双恶狠狠的红眼睛。
小区里那么多人,这条破狗见到其他人都是摇尾乞怜,温顺驯服,大家都很喜欢它。
唯独见到他时就会露出凶残的本性,
追着他咆哮、撕咬,
一直到他飞速逃进楼道里为止。
每次他躲在楼道门后面,听着高亢的狗叫声,心脏跳得象奔跑的野马的时候,
都想亲手宰了那条狗。
他终于下手了,用一支朋友的气枪,装上浸过毒鼠强的子弹,轻松结束了野狗那卑贱的生命。
今天晚上回到小区时,他昂首挺胸,闲庭信步。
不会再有野狗的叫声追在后面了。
回到家中洗脸时,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背后那个人,
脸白得象纸,舌头伸出老长,
那个人在镜子里冲他笑了:“谢谢你帮我做掉那条狗,它的叫声弄得我心神不宁,每次都找不到你家的门。”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0:47:09 +0800 CST  
第081篇:【一梦如是】【贪财鬼】
(原作者:天下十三州9。摘自《姑妄听之------不信鬼神的人复述鬼故事》)
【一梦如是】
这是现代版的黄粱梦。
朋友县城有个富豪,当然比不上李嘉诚,但是在县城里,也是个首富了。
二十年前,他只不过是家庭比较富裕而已。但是一场大火之后,他就赤贫了。20年前,没有保险的概念,原有的社会救济体系,也正在解体,所以他只好自救。
他去找亲戚朋友借钱,准备干一场。但是一方面可能是真没钱,另一方面也可能就是他认为的那个原因。总之,开出口去,借来不到100元。
没钱没什么,这事情可让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把父母安顿好,一个人走了。几年之中,据他说几乎没脱过衣服睡觉。天道酬勤,他发财了。
他捞到第一桶金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父母接出来。以后生意越做越大,对家乡的恶感也越来越强烈。用他的话说:“我想起来就恶心。”
但是他不是不回去,他常回老家。什么事情能让家乡倒霉,他不惜血本的干。比如他大力给家乡引资,贴本带去一个污染极重化工厂,而且自己花钱运作,必须建在水库上游。
如此的事多了,除了当地官员,没有不骂他的。要不是他提前把祖坟迁走,早就被刨了。
不到十年,那个县残破的很。有个道士,几年前来过,说想在此起一座道观,再来看见这样,非常感叹。于是去找富豪。
富豪只是对老家仇恨,其他方面,他是很喜欢做善事的。自然很高兴地接见道士。两人坐在客厅攀谈,一杯茶没喝完,富豪就睡着了。
睡梦里他好像变成了上帝,用第三方的视角,看着这20年来发生的一幕幕。当年的苦自然还在,但是后来的报复,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也让他冷汗淋漓。
睡醒之后,道士还在看着他。富豪多聪明的人啊。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向道士要主意,道士的主意很简单——亡羊补牢。
现在虽然县城没有恢复到以前,但是毕竟开始恢复了。富豪和家乡的关系,也日见融洽......
【贪财鬼】
这是一个同事讲的,他大学毕业曾经当过几年记者,这是他采访过而电台不让发表的怪事。
一个村的老主任去世了。他独生儿子很烦恼。
儿子在乡里开了个加工厂,生意极好,因为几乎一个村子的资源,他可以随便使用,现在他爹去世,最大的一个靠山倒掉了,这是其一。其二是他爹以前弄了钱,儿子总可以抠过来一点,现在他爹弄了钱,不但不给做儿子的,甚至有时候还从儿子这搜刮点走。
大家是不是看着很乱。事情是这样的。老主任去世,但是并没有火化,他在生前住院的时候,就相中了一块坟地。没错,他相中的的确是坟地。那里还埋着人呢。
他老人家没病的时候,常去县城消费,省城也时不时的去一回。因为去的都是高档场所,所以那的服务人员,和他熟了以后,无意中把自己另一个顾客介绍给他。他这位同情兄(这个词是钱钟书先生发明的\(^o^)/~)爱老主任的财,老主任爱同情兄的才,两人遂成莫逆之交。
说了半天同情兄是干什么的?地质环境与人体生物信息交流感应家族遗传研究方向的导师,俗称风水先生。对于莫逆之交,他很愿意利用自己的专业帮一把,同时搞一点创收。
在附近同情兄很跑了几天,最后寻到的,就是这块埋着人的地。他说这叫金盏地,再加上周围的各种走势,必须先埋一个,第二个再埋进去的才会发达。老主任知道,反正这是一座无主荒坟于是很不客气地收归己有。
等把他老人家埋下去一个多月,村子里就不消停了。先是一个村民,梦见老主任面目狰狞的站在自己家门口:要收费。村民一觉醒来,以为是个噩梦,并没有当回事,晚上回家睡下,到了凌晨,大门外一声嚎叫,极为凄厉,怪叫声持续了五分钟,村民的儿子(小学生)吓得都不会哭了,他老婆直接就昏过去。第二天大家见面,打招呼的用语都变了:“你昨天晚上听见啥没有?”村民立马买了很多烧纸,还有一辆小汽车,当然也是烧纸,恭恭敬敬的给老主任焚化了。
毋庸赘言,挨家来。老主任一视同仁,连他儿子也不放过,全村不堪其扰。开始还拘着他儿子的面子,后来就顾不得了,请了位法师。他儿子也没干预。但是法师来是来了,没有作用。过了几天,最有势的人——————老主任的儿子挑头,去请法力大的法师来。
连请几位,没有效果。有个道士毛遂自荐。大家本不信他,但是既然不要钱,那么让他试试也无妨。道士什么法器也不用,就是快到坟上的时候,随手折了几条树枝。到了坟上,他教众人离远一点,然后抡起树枝,对着坟边抽边骂。老主人的儿子站在一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愧。道士直把这几条树枝全都打折,才擦着汗,带着众人回了村。
道士告诉大家,没事了,我也该走了。大伙都不信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太简单了吧。道士看出大家的意思,说我也不肯定,这样吧。他掏出一张符纸给老主任的儿子,说这一个月,他绝对不敢闹,要是过了日期,居然怙恶不悛,那么你就在午时把符纸焚化,自有他的对头来救你们。
道士说的真对。一个月,大家日子又平静了。但是30天一过,老主任继续出来收费。他儿子很自觉,第二天正午,当着全村的面焚化了符纸。
这一天晚上老主任依然闹得很凶。大家心里有希望,还比较好熬一点。天明了,大伙伸着脖子等法力大的法师来,法师没来,来了一队小汽车。
市委书记下来检查工作,履新不到半个月,他三把火烧的正旺。故意不按县里安排的参观路线走,绕到这个村子了。
书记对村内外各项工作很满意,就在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了老主任的坟。他儿子有钱,所以修的富丽堂皇之极。书记勃然大怒,这不是破坏国家耕地政策吗。立刻火化。说罢上车去了。县长乡长不敢怠慢,开坟,起棺,火化。从那天以后,村子里清净了。不过老主任儿子的生意一落千丈。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0:52:31 +0800 CST  
第082篇:采红
(原作者:ss851028。摘自《村村有些诡异事》)
奶奶说生孩子多的女人阳气低,容易招鬼欺。有一天她和大姑一同牵牛回家,天色已经很晚了。当她们和一个提着篮子,鬼鬼祟祟的女人擦身而过时,一阵强烈的血腥味让她们当时就作呕。
当时的农村妇女都比较淳朴热情,于是奶奶就对着那个神秘女人打招呼:“大姐,天色这么晚了,你是上哪里啊?”那个神秘的女人头也没回,急急忙忙的提着她的篮子往前赶。
奶奶也没说话,就带着大姑往家赶,突然后面传来一阵狗叫,奶奶急忙回头看,原来一只大狗对着那个女的一阵叫唤,还紧咬着不放。那个女的就大声的朝着奶奶喊救命。奶奶急忙又跑过去,把那条狗拉开,最后拉扯了好久,终于把那只狗拉开。
奶奶说:“大姐,你先走吧,我帮你看着这狗。”那个提篮的女的急忙道谢,逃命似的跑掉了。
我问奶奶:“难道那个提篮的女人是女鬼?”奶奶也没回答,接着说道:“当时我们没反应过来,后来一琢磨,肯定是碰上采红鬼了。”
我们于是好奇的问:“什么是采红鬼?”
于是奶奶又接着给我们说了一个采红鬼的故事。
那是外镇一个叫小于家的村,有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有天在到处晃荡,突然一个提着篮子的大姑娘闯进了他的眼帘。于是,他跑向前去搭讪,那个大姑娘理也没理他的往前急忙的走。
那个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调戏大姑娘的机会。于是他还是缠着那个女的不放。于是,那个女的急了,带着哭腔对那个男的说:“大兄弟,我还有急事,你能让我先走吗?”当街欺负一个大姑娘肯定会招来别人的骂,于是,他就松开手,让那个女的走了。
但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对于闲着无事的人来说。于是,他就悄悄地跟着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可能太急着赶路,就没有顾忌那么多了,毫无察觉自己被跟踪。
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那个提篮的女人在一个草垛前停了下来,鬼鬼祟祟的把那个篮子塞到里面。等那个女的往前走了,他就把那个篮子拿出来看,篮子里的东西让他作呕,不知道是一团什么,带着强烈的血腥味。他觉得很恶心,就顺手把那个篮子扔掉了。然后往前赶上那个女的。
只见她赶急赶忙的往一户人家里跑。他也不能就这样进去,就在门口张望。等了好久还是不见有人出来,正当他准备走人时,一个男走出来了,他就问:“刚才进来的那个大姑娘是你们家亲戚么?”
那个男人不解的说:“刚才没有什么大姑娘尽我们家啊。倒是我们家夫人前面难产,好不容易把这个大胖小子生下来。”
那个游手好闲的人把他前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原来那个提篮的女人是采红鬼,今日他家夫人生产,那个女鬼是来弄死他妻子的。只该那个生产的女人命不该绝,那个男的把她行凶的东西扔掉了,女鬼就害不了人。
这个事情的结局是那个游手好闲的人捡了个干儿子,还大吃大喝了好几顿,这是后话了。
以前奶奶家有个老女人,孤苦无依,奶奶看她可怜,就经常让她到家里来拿点吃的,那老女人也经常帮我奶奶家干活,后来死的时候对奶奶家人说:“我死后你们每年的七月半都烧点纸给我,我保证你们家生产都顺顺利利的,多子多孙。”
至今,每年的七月半奶奶都会专门烧点纸 给那个婆婆。
奶奶今年八十四岁了,四世同堂,内孙外孙加起来正好10个男孩3个女孩。家族庞大,我不知道是否与这个有关,但是每年烧纸的时候,我都会虔心的烧点纸给那个婆婆。我是有私心的,过几年自己也要结婚生孩子,生孩子本来就要到鬼门关走一遭,我希望那个婆婆可以保佑我,以后生孩子顺顺利利。只是她不是松子观音,如果可以,让我以后可以生对双胞胎吧。最好是龙凤胎,呵呵。
我现在在北京工作,去年回家过年,奶奶在我们家过的,有点小殃,过完年后,给死去的人烧了纸,放了鞭炮就又好了,人真的应该多做善事。才能长命百岁。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0:58:04 +0800 CST  
第083篇:车祸
(原作者:一代傻B。摘自《傻哥怪谈(一些个人的事)》)
好人好报,恶人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好像流传了几千年了,但是我相信这句话。
有一年夏天,我一个在医院当护士的朋友,遇到一个事情,有关他护理的一个患者。
因为是讲故事,暂且叫这个患者为杨过吧,一来是我喜欢看武侠小说,二来是他因为车祸右腿截肢,也算是与杨过有缘。
杨过是个做生意的,那天是个星期天,上午10点多,杨过从二环路上他们家出来,想到马路对面的茶馆和朋友喝茶。他就穿那个斑马线,当时人行横道亮的是绿灯,他可以过的。
他刚走到人行道中间,就砰得一下让一面包车给撞倒了,但是非常奇怪,这个车如果是闯红灯的话,速度应该不慢,杨过应该像骑着神雕一样,被撞飞出去,在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痉挛几下,最后一个千斤坠,吧唧掉地上。这是常规,但是杨过不是这样的,杨过是让这辆车一下子就给抵倒了,车前轮就正好压在他的右腿上,杨过痛得哇哇大叫,这腿怎么都拔不出来。
不多时,交警、消防、120的都来了,消防用千斤顶把车顶起来了,120的把杨过拖出来,装进救护车,一遛烟地跑回医院。与此同时,交警就得调查这个事故,这个面包车的驾驶员都很冤枉。跟交警说,我本来停在这等红灯,谁知道后面一车,砰的一下就把我撞出去了,我着谁惹谁了啊,这事不能怪我。
此处有天网,经过调看监控录象,交警发现,当时这两面包车确实停在白线外等红灯,但是并没有驾驶员所说的什么车把面包车撞了出去。不过面包车确实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忽然就出去了。从现场看到的路面上明显的黑色的刹车印,以及对面包车轮胎磨损情况的调查,可以肯定的是,当时面包车的手刹是拉起来的。也就是说,面包车是在全面刹车不能动的情况下,飞出去把杨过撞倒的。
这个事故就很难定性了,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在医院里,杨过因为右腿粉碎性骨折,而被截肢了。后来在康复期,我这个护士朋友经常跟杨过聊天,杨过说,这可能就是报应,当时肯定有什么东西撞了面包车,而这很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在12年前的一天晚上,他跑货运的时候,开着一辆大货车,在这个路口撞死了一个抱着娃娃的妇女,他当时很害怕,就开车跑了,反正他的车上的牌照是脏的看不清楚,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电子眼天网一类的,逃逸了也很难被抓到。但是没想到还是遭了报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杨过那段时间很黯然,头发都白了不少,听说出院以后,他在那个路边开了一个小餐馆,最受食客们欢迎的就是黯然销魂饭,这是他忏悔的结晶。不过不久,他的餐馆又让一辆大货车给撞了,他觉得那个冤屈的魂魄还是在怨恨他吧,后来就没他的消息了。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1:04:59 +0800 CST  
第084篇:夜摊
(原作者:紫袖红弦。摘自《都市新聊斋系列》)
我是个摆夜摊的,在离这个电影院最近的一个转弯处卖抄手和糖糕,这个地理位置真的是很不错,闹中取静,即显眼又不拥挤。
那些看夜场电影的情侣们在电影开场前或散场后多会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我就可以补贴自己的生活。南方的夜晚并不寒冷,我每天在煮抄手的氤氲香气中感受着生活的温暖和美好。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多了一个她,她是在我旁边卖茶水的,我心里有些笑她如此不合时宜。
她整天沉默寡言,我也不是聒噪的人,但偶尔不忙的时候寂寞了也会和她交谈几句,她总是意兴阑珊地随便敷衍一下,但是态度也算友善吧。所以我以为她只是不爱说话,比较沉默而已。总是有些人在生活的压迫下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和活力,幸好我没有,我乐天而容易满足。
我和她很少交谈,但一直和睦相处,有时视线相对就会互让交换个微笑。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来我这里吃抄手的几乎都是情侣,在我这简陋的塑料桌椅前坐下,低声亲密地交谈着,而去她那喝茶的却几乎都是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喝着茶,而且几乎都面带愁容。我心里暗暗好笑,原来茶也是解愁的啊!
有一天,她没有来,我还觉得挺别扭的,尽管我们没什么交谈,但是我心里已经将她当作属于的夜晚的一部分了。我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一直在想她怎么了,生病了?有事?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走过来,电影还没散场,他肯定不会是看电影的。但我还是热情地招呼他:“大爷,来碗抄手吧!”
老头转头看了看我,轻轻问:“丫头,看到我女儿了吗?我女儿在这卖茶的。”我一听,原来是隔壁邻居的爸爸啊!急忙回答:“哦,您是她爸爸啊!您过来吃碗热抄手吧!她今天没来,我也奇怪呢,您不和她一起住吗?……”
还没等我问出一肚子的疑问,老头就走了,一边嘟嘟囔囔着。我觉得这老头不太正常,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由有些担心。但我还是没有放下摊子追过去。
幸好第二天她又来了,我表现得格外热情。“你昨天怎么没来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但是她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显得我热情过头,而且像是在自言自语。
忽然我想起来那个老头。于是说:“哦,对了,你爸爸昨天来找过你!”
她听了,脸色一变:“我爸爸?”
我高兴她终于有第三种表情了。于是赶忙接口:“是啊。她还问我看没看见你!”我形容了一下她爸爸的样子,很想问她爸爸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并劝告她看好她爸爸。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虽然我和她做邻居也很久了,但是毕竟没有熟捻到那个程度。
她听着我热切的陈述。一句话不说。脸上带着一种回忆的沉思的表情。我终于停住了。我也意识到她的反映不太对。我们都沉默了。
一会儿,她开口了:“我和爸爸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听了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
她沉吟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似乎已经阴阳相隔很久了。”
阴阳相隔?我头皮阵阵发麻。那么我昨天是……见鬼了?我不说话了。也无话可说。
她的表情很伤感。更加沉默了。
回家我和丈夫说了这件事。我们都在生活中挣扎,都得坚强。丈夫给我买了个桃木坠子。避邪,又廉价。其实我没有过多的感觉,事情过后我并没有觉得特别害怕。
日子一天天没什么变化。唯一的一点堪称变化的是,我搬家了。孩子渐渐长大,需要的钱更多了,可是我的抄手价格几乎没什么变化。于是搬去婆婆家住,虽然拥挤,但幸好离我每天卖抄手的地方并不远。我却因此有个意外的发现。我又看见了那个老头,她的爸爸!!
我指给丈夫看,丈夫却笑话我:“别胡说!那明明是个人!我小时候他们家就住在这!”
我又愣了!难道是她为了逃避赡养责任?也太恶劣了!
晚上出摊的时候,我看到她几次忍不住要恶语相向,相比脸色不甚好看。她浑然不觉,仍旧在视线相遇的时候给我个微笑。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又看到你爸爸了!”
她一愣:“哦!”
我气极!就这样?“你为什么说你爸爸死了?”
她愣住了:“我没有啊!”
“你不是说你和他早已阴阳相隔了吗?”她倒是会装傻!
“是啊!”
“你!”我刚想质问,却忽然想到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你……你……”
“是啊,是我死了。却仍留恋尘世,不放心父母,不愿投胎。在这里卖孟婆汤给孤魂野鬼,好叫他们不要害人,早日投胎……”
此后,抄手依然声声叫卖。我和她,在一小块地方,做着阴阳两世的买卖。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1:08:42 +0800 CST  
第085篇:李德三
(原作者:剑胆琴心。来源于网络)
"李德三,真不憨,卖了黄金板,治下了桑家湾,卖了一亩二,买了三亩三。"
这个人是我姥姥村上的,与我们村相隔二□地,按照辈份,我需要称呼他为舅舅。
故事是从我姥姥、我爷爷还有乡里人的高谈阔论中收集而成。
当然,这种辈份是从我姥姥家那边来论的,因为他们家和我姥姥家不是一个姓氏。只是在乡间,不同的姓氏也有一个先人传下来或者联姻引起的固定辈份,也是需要称呼的。
李德三是这个舅舅的爷爷。
故事需要从李德三为人敦厚,勤积功德讲起。
李德三没什麽文化,据我爷爷说,就是一个农村务农的乾巴老头,呵呵。但是,没文化不代表没素质,没文化不代表不明事理。爷爷和那个舅舅关系很好,知道其中若干的故事。
先解释一下上面的流传百年的打油诗或者顺口溜吧。
地有肥瘦,我们常说土地肥得流油,黄金板就是这种土地。瘦的贫瘠的土地则是另一种景象,桑家湾是贫瘠的土地。
靠天靠地吃饭的人们,不论天的因素能否确定,有好地必然有好的生活可能和未来预期。
可以看到李德三实际上是用一片小的好地,换了一大片大的坏地。从经济角度而言,这不一定是一个合适的交换。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从对后代的角度而言,则可能是一种好事。
以前乡间普通民众寻找自己的坟地,风水固然要考虑,但是财力更是需要考量的第一因素,所以大多数人都将坟地葬在贫瘠的土地上,而肥地则是可以种植庄稼作物的。
桑家湾实际上有一片乱坟岗,若干已经断了香火,或者后人已经闯关东的人家的坟墓。
李德三买下来的目的之一就是防止这些墓地被别人购买,然后将这些乱坟岗给破坏了的。
据说,当时的"李德三,真不憨"是一种嘲讽的说法。但是,时过境迁,在李德三先生仙逝之后,这个打油诗却变成了一种褒奖和羡慕的表示。
继续说李德三先生。他这是大善一件。山东人一般安土重迁,但是闯关东浪潮却也是在山东发生。这是因为山东人的确到了不走不足以活命的地步。
远走关东的人,听说这个事情之后,也都放心先人的生存之所的安全,时常在东北艰难的日子中省出来一点,积少成多,给李德三邮寄回来或者托人捎回来,表达感谢,并给李德三家桑家湾坟地所占土地的一点补贴。
但是,李德三一般收到钱之后不会收入自己囊中,而是到了逢年过节从这个钱中买点纸钱,在这些无人照看的坟墓焚烧,李德三全等於替这些行使后人的职责。这乃真正积功德所在。
除此之外,李德三每次当大家拜祭先人坟墓的时候,比如说清明和冬至,他会挑着粪筐,顺便在身上背个包,里面放着若干纸钱。
打住一下,为什麽会挑粪筐呢?因为在以前是没有化肥的,如果要养地或者让家□庄家茁壮成长,乡下的老人由於干不了重活,同时,可能早晨睡不着,会在早晨或者傍晚,挑着筐去捡拾各种动物粪便,给自己家里积肥。
李德三老先生就趁这个时候,去外面捡拾肥料。同时,他如果发现有谁家的坟墓在该祭祀的时候还没有祭祀,或者是无主之孤坟,他就会给这个坟墓压上一张纸钱,然后烧几张,会告诉孤坟的主,说过节了,我不认得你,见了就是有缘,我来给你送点纸钱,别嫌少,我也没钱,还有别家的孤坟,大家分分,都凑活着过个节吧。等等,云云。
如果,他遇到的孤坟太多,他就会不烧了,而是把纸钱压在坟头顶上,让别人看到这个人家还是有香火的。
其实,再插一句哦,以前乡下的确有无后不孝的思想。而乡民之间对没有男孩子或者无子嗣的家庭也蔑称为"绝户"。这个是非常恶劣的词语。因此,可能映射到阴间,也使人觉得,阴间的人可能也怕被别人说成绝户,因此李老先生才会帮他们压上坟头纸。让人看到,人们会说:"嗯,这个家里还是有香火的。"
李老先生六十多岁开始做这个善事,一直到96岁高龄逝世,期间做了三十多年。这个岁数在当时之我们乡村是非常罕见的。
李先生在仙逝之前据说还有一段灵异奇遇。是村□人讲述的,但是,我问过和我一样大的他们家的后代,他们不知道这回事。可能是穿凿附会。
李先生90岁的时候,虽然身体还是健硕,但是还是觉得到了给自己寻找归宿的时候了。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有一天做梦,梦到一个穿著体面的古代老先生,跟他说,你年年给我钱花,我不知道怎麽帮你,你有难事的话,就跟我说吧。
李老先生说,没有什麽难事,家□过的都挺好的,我就想找个好坟地。
那个老先生说,你是要人旺的还是财旺的?
李老先生说,有人就有财,有人好,我要人旺的。
那个老先生说,你到你家桑家湾,看著哪里出热气,你就踩(就是确定)哪里吧。
李德三老先生本来年迈了就睡觉少,做梦后便起来思索了一下,拿起肥筐和马扎(一种可以坐的简易小凳子)就往桑家湾去了,当时外面只是朦胧亮而已。
他到了桑家湾,就坐在那里寻思这个梦,忽然发现早晨虽然有雾,但是桑家湾明显有一个地方的雾气特别重,并且感觉雾气像个柱子似的。他觉得老先生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便做了个记号,回家去,跟自己的子孙说,自己选定了百年居住之所了。
可能就风水而言,水生财,水主旺,那块地方无疑是个好地方。但是,在平原地区,历经千百年,地表变更无数,风水对乡下人而言只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因为少了山地地区的山脉龙源,很少人能够知道风水之确切。【当然,不能否人道行高的人的存在。】
几年之后,李老先生寿终正寝,在睡梦中逝世。
其家庭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日子过得很是康足,人丁兴旺。而李老先生自身也没有太大的欲望,也展现乡下人的朴实,有人就好。人的平安是第一位。
话说积德之事,可能以无神论而言,这是不存在的,但是人还是应该有所信仰的东西。
无论是否真的积德,但是最起码你做了,你知道了,然后你就会心安理得,心平气和,可能对人的寿命,对自己后代潜移默化的影响都会产生正面作用。
积德并非需要你做大事,了凡四训中之行几千善,可能是建立在知名人物或官员基础之上,而入李德三先生之小善,累年亦成大德,这可能更是我们小人物注重的方式。功德无处不在,只是处处留心,处处行好即可。
这个故事对我们一个乡土解释体系中的人而言,我个人觉得这种教育,这种言传身教,才可能是一个人朝向正面发展的最为重要的出发点。教育无处不在,影响哪里都有,学校之教育仅仅是人生很小一部分。这於我们自己,对我们后代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1:10:45 +0800 CST  
第086篇:良心买卖
(原作者: 垦荒源。来源于网络)
老刘头卖了大半辈子的韭菜,也耍了大半辈子的秤杆子。那秤在他的手里玩得出神入化滴水不漏,半斤的韭菜能称出一斤多来,而且还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可是,去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竟让他改变了初衷,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做起生意来实实在在,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赚大家的丁点便宜。
那是年底的三十大集,老刘头割了两筐鲜嫩的韭菜,用肩挑着去赶上庄集。为了赶个早集卖个好价钱,他披星戴月就上路了。刚走了不久,就下起了大雾,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老刘头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座大宅院,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老刘头就犯了嘀咕:“这条路自己不知走了多少回,从来没有见到这个地方,莫非走错了路?”
就在老刘头迷惑的时候,看到一个老者正在逗孙子,就上前问道:“老哥,打听个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老者看到他挑的两筐韭菜,就明白了,笑呵呵地说:“你是不是到上庄镇去赶集?”
老刘头点点头,说道:“是啊,按说我走了几个时辰该到地方了,总感觉越走越远了。”
老者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用拐棍指着南边说:“你呀,走错路了,这里是下庄镇。”老刘头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掉头往回走。老者喊住了他,说道:“你先别急着走,你就是赶回去集也散个差不多了。还不如就地起市把韭菜卖给我们,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光忙活过年的事了,还没有顾得上买韭菜。反正到哪都是卖,集上什么价就给我们什么价,还省得跑腿,咋样?”
老刘头正中下怀,环顾了一下这座这宅院,觉得这户人家绝对是有钱的主,就狠狠心要了比集上还高的价。老者捡起一把韭菜,语重心长地说:“卖不着可以多要价,但是你得给我够秤。俗话说,秤杆是天,秤盘是地,秤砣是良心,要是缺斤少两短得可是福寿禄。”
老刘头信誓旦旦地说:“老哥,你放心。咱卖了这些年的韭菜,靠的是本分。亏心的买卖咱不做,我还害怕鬼叫门呢!”
老者朝着院里一咋呼,穿着华丽的老老少少全嬉笑着出来,埋头挑选韭菜。也就一袋烟的工夫,两筐韭菜全见了底。老刘头心花怒放地数着手里的钱,心想:这一次是赚大发了,不光卖了个好价钱,就是在秤上也糊弄了一多半。看来,今年要过个好年了。
这时,鸡叫了头遍,天也快亮了,老刘头急忙挑起扁担往家走。临走时,他回过头来想看清这个地方,下一次好再来。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大宅院不见了,而是一座座的坟,每个坟头上都放着一把韭菜。老刘头急忙从怀里掏出钱一看,吓得更是魂不附体,这哪里是钱,全都是些坟头纸。
老刘头回家后,病了四十天。从这以后,他逢人就讲,做生意就是良心买卖,宁愿少赚也不做那些缺德事,只有这样才能为子孙后代积点阴德。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1:21:16 +0800 CST  
也不做那些缺德事,只有这样才能为子孙后代积点阴德。
第087篇:【猫】【警察办案】
(原作者:好大的核桃。摘自《小故事,大杂烩。听着好再来》)
大家都知道,汪星人嘴贱,喵星人手贱。
我堂弟的一个同事大哥,那天早起上班,刚出楼门洞就听见有人骂街,一看面熟,是隔壁那栋楼的一个大叔,四十多岁快五十了。为啥骂街呢?他的车每天停在楼下,今天下来一看,车被挠了。没错,就是被挠了,很清晰的爪子印。虽然夏利不是什么豪车吧,但是也气人呀。同事大哥跟这大叔也不熟,看看热闹就上班去了。
第二天周末他本想睡懒觉却被吵醒,看到楼下又是围着一群人。过去一看,原来那大叔捉到犯罪分子啦:早晨他下楼,看见那只猫还趴在他车顶上睡的正香呢。大叔把它抓下来,肯定这是野猫呀,谁赔车呢。好像现在法律规定长时间喂这些野猫的人可以赔。但是他小区没人喂,所以找不到哪个人能负责。猫肯定不会掏钱给他修车。大叔气的要宰了它。
下楼发现野猫是9点多钟,问附近有没有人喂猫,以及要宰猫围观的众人劝,这么一折腾就十点多了。看热闹的有几个大婶或者姐姐不忍心,跟他说人嘛,别和猫置气,你看它吓得,估计以后也就不敢啦。放了吧。
那个大叔不放,一定要宰,这么闹着,我堂弟同事看不下去了。他一直喜欢小动物,于是也过去劝,他一出头,也有别的男人说话了。这大叔不松口,一定要宰,说着说着和我堂弟同事呛起来了。最后同事说不就是挠了你车吗,这猫算我的,多少钱我赔你。这样那个大叔没话说了。
当时他老婆怀孕,不然他就把猫带回家养了。(题外说一句,我觉得只要注意卫生,怀孕的时候家里有动物不算事)。
以后猫也没再挠过车。它也神出鬼没的,经常好几天才在小区见到一次。
过了几个月,已经是春天了,那天正在睡觉,忽然听到门外一阵猫叫,开始他还强忍着装没听见,不想起床啊。后来他老婆受不了了,说猫闹的她睡不下去,叫同事大哥去看看。
那就去吧,他家外面是防盗门,里面才是大门,睡觉都把防盗门锁上。这大哥穿着拖鞋迷迷糊糊的打开大门,当时吓了一跳:防盗门外一两步远蹲着一只鬼,双手拼命前扒,好像要拉他家的防盗门。但是过不来,就因为他救的那只猫挡在鬼前面,只要鬼一挪动身子,就炸着毛扑过去,鬼好像很怕它。当然这只猫也不敢太过前突。
同事大哥吓得一下把门关上,老婆在卧室问怎么回事,他怕吓到老婆,回了声没事,从猫眼里往外看。奇怪,从猫眼里看就只能看到猫在那,看不到鬼了,他大着胆子开一条门缝,不隔着猫眼,就能看到鬼在那。
同事大哥不敢进屋去睡,在门后守了一夜,到天快亮,鬼和猫都走了。具体啥时候走的不知道。他守着,也只敢过一会开一点门缝看看。
第二天问邻居,邻居都没听见有猫闹。他第二天在小区找,也没找到那只猫。
后来请人来看,说没事,是有游鬼知道他老婆怀孕,那天日子又比较特殊,想抢着投胎。过了那天就没事了。
至于那只猫,过了两三天又在小区出现,还是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表情,随处趴着晒太阳,喂它啥,它都很嫌弃的看看,然后赶紧吃下去。
【警察办案】
前两天喝酒,酒桌上一个同学说起刚才来的路上接到一个诈骗电话,当然他没上当,骂了几句给撂了。喝酒的时候就说一个当警察的同学,说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当警察那哥们很郁闷,说这种案子不好查呀。接诈骗电话的同学说你骗谁?徐玉玉的案子也说不好查,结果媒体一监督不是很快就破案了。当警察的同学说我跟你说实话,如果不计资源的查,什么案子都能破。可是警方的资源也是有限的。然后说起他一个同事办的案子。
那还是前几年呢,接到个报案,案情很简单,诈骗。被骗人可挺惨,是个老太太,快八十了。老太太没收入,好在子女都不错,每个月给她零花钱。那年她重孙子考上大学,老太太高兴坏了。原来子女给的零花钱她都舍不得花,一共存了三万多,准备都拿出来给重孙子上大学。
其实她孙子,也就是那个准大学生的爹早给儿子准备好学费了。但是老太太的观念还停留在上世纪90年代初,认为三万块是很大一笔数目,要全家共同凑才能凑到。这个时候她接到诈骗电话了,毫不意外的钱都被骗走。
家里人报警,同时也安慰她,说这点钱现在不算什么,您老人家别往心里去,可是老太太不这么想,当天晚上急病发作去世了。
警察去查,就是我这个同学的同事,当时快五十了,叫老薛。
老薛以前没接触过这类案子,认为应该比较好查,结果到那一查才知道难度。比如按汇入账户追过去,到了当地一问,已经在另一个省被人取走了,坐火车赶过去,费尽气力捉到一个取款的,可是这个人就负责取款,你怎么给他定罪呢?他就是被人雇来取钱的。自然他可能知道这是犯罪团伙的行为,但是我们定罪是用行为而不是诛心。
老薛跑了三个多月,按他说的,接近真相了。那个县城几乎大部分都是做诈骗的,或者说这个县城的经济就靠诈骗的这些人支撑着。老薛发现对方是一个网络,单独拎出来看,几乎每个人的罪都不大,比如在当地警察的配合下,捉住一个人,才刚二十,已经是这行的老手了。
他的工作就是每天发信息,比如你儿子出车祸了,你中奖了这种。他没干过别的,滥发信息能判他多重?而且这个人根本不认为自己在犯罪,因为他身边的人都干这个,所以他对警察也很嚣张。
老薛发现,即便把他们这个网络全抓了,也很难判定他们是团伙犯罪,因为这个地区诈骗产业太发达了,所以不需要组织者。比如一个人可能是自发的网上发诈骗短信,发现有人上钩了,随便一联系,就能找到做下一步的,他只收自己这份钱就好了。所以这和前一段台湾那边的有组织犯罪又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老薛最后确定了这个案子的犯罪分子。其实在那确定某个案子是谁做的还是可以做到的,因为那很多人已经明目张胆了,他们摆明警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警察还是要依法办事的,知道是谁作案并不代表可以把谁绳之以法。你要有完备的证据链,同时还要证明他所犯的罪是大家所认定的罪。比如这个案子,明显犯罪嫌疑人应该是诈骗,但是因为他只是犯罪网络中最后一环,所以很难告他诈骗。
前后来来半年多,老薛基本是无功而返。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带着老婆去找他。干啥呢?老薛在这查他,让他很不爽。在他的认知里,认为自己就是干活养家,根本没有任何犯罪,这个警察从北方大老远跑来找自己麻烦,简直是不可理喻。所以知道老薛无功而返的时候,他要来羞辱老薛。
这人当时20出头,是家里的独子,可能也是从小惯的,气焰非常嚣张,老薛从当地分局出来往火车站走,被他堵住了。他指鼻子的骂。老薛后来说别看他比我年轻,就那小体格我能打他4个。可是老薛没动手,他穿着警服呢。
忍了又忍,直到走到火车站(这一路有二十来分钟),那人骂了一路。老薛实在忍不住了,猛回头冲他冲了两步,那人吓得赶紧一退,他不是还搂着老婆呢吗,脚下就不很稳,一下摔倒了。把他吓坏了,一个劲喊你警察敢打人?
老薛被他喊醒了:我是警察不能打人。瞪了他一眼说你们这种渣滓早晚会有报应的,说完转身进站,那人看老薛走了又厉害起来,在外面继续大声骂。
老薛回来说没办过这么窝心的案子。可是过了一个多礼拜,那人的老婆找来了。老薛很惊异,她是怎么找到我的。其实也不奇怪,他们那边搜集点信息很平常,何况老薛去那那么多次。老薛倒不担心报复。在咱们这报复警察就是找死呢。可是他老婆来干什么?
出去一见面,他老婆就给老薛跪下了。把老薛吓一跳,这是在单位呀。赶紧搀起来,他老婆哭诉。要说那边人慢慢说话,老薛还能听懂,一边哭一边说,还夹着方言(他老婆不是那个县的人,邻县的,他们那边不同县方言差距就很大),老薛听不懂,只好搀她到会议室,安慰半天,他老婆口音才好一点。
她来是求老薛饶命的。原来那天老薛走了,他夫妻往回走,走不到一半,忽然那个诈骗分子说声有鬼,就直挺挺的倒下了。等到送到医院人就死了。
当天晚上,诈骗分子他爹也死了,这倒不奇怪,本来诈骗就是他们爷俩一起干。这家一下就没男人了,女人胆子小,更害怕。以后每天晚上,只要睡着了,她们婆媳就觉得有人拽她们头发。请人来看说是有鬼来寻仇。
到这个时候,这对婆媳也不认为自己家做过什么错事。只是认为得罪了老薛,老薛是有法力的,所以派鬼来祸害他家。于是这个女人不远千里北上,求老薛放过他们,而且说我们一家都是好人,骂你几句也是因为你先去骚扰我们,我们不追究了,你怎么叫鬼去我家杀人呢。
老薛苦笑不得,费了挺大劲,才把这个女人送走。以后他家咋样老薛也就不知道了。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1:28:20 +0800 CST  
第088篇:生死之交
(原作者: wangcaidadi 。摘自《长篇](连载)旺财大帝大传 (中国最烂的原创小说家)》)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无聊,令人乏味的文件,毫无建设性的会议精神,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科长作报告时的一脸的欠扁表情,在短话长说了将近3个小时之后居然一边擦眼镜一边旁若无人地说道:“下面我来谈第二点的第一个小点!”
霍炎环视会议厅的四个角落,实在是找不到板儿砖,不然,哼!他趁没人注意自己,又估计到今天应该不会有自己发言的可能了,所以手攥着电话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样子一路小跑终于离开了这个从未给过他欢喜的会议室。
给耗子打个电话吧!
耗子是霍炎的铁哥们儿,还是发小儿。不管是高兴也罢,生气也罢,只要跟耗子倾诉一番之后,霍炎的心情就会豁然开朗,顿感释然。今天叫耗子出来好好搓一顿,顺便再把科长这个一说起话来就没有停下的趋势的家伙痛痛快快地骂上一顿!霍炎一边给耗子拨电话一边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一个似乎被设定好程序的女声机械地说。
关机?这小子一向是24小时手机都处于开机状态的呀!在第二次尝试宣告失败以后霍炎只得骂了一句脏话后,怏怏地挪回会议室。一进会议室的门,就听见科长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再补充一点哦!”
下班以后,霍炎又试着联系耗子,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这家伙该不是被绑架了吧!”霍炎一阵恼怒。
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拐进了离自己家小区不远的南二环花卉市场。看看花,瞧瞧鱼,最后又在狗市转了大半天,霍炎这才觉得肚子一阵紧急呼叫,该回家吃饭了。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管他呢,反正最近刚办了手机优惠业务,接听不收钱!想到这霍炎接听手机。
“喂,你好,请问您找哪位?”他很礼貌地问道。
“别他妈转文了,是我,耗子!”手机里面传来耗子疲惫的声音。
“我靠!你在哪儿呢??霍炎急忙问道。
耗子却没回答,而是问道:“你小子找我是吧?啥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快点出来吧,就在“苏记”门口见面啊!最近太郁闷,咱哥俩今天喝两盅儿去!”
霍炎顿时来了兴致,提议道。
“今天晚上?不太方便吧?嫂子舍得你出来吗?另外我现在有点脱不开身......”耗子似乎正忙着手里的工作。
“你小子别给我泼冷水啊,时间是七点半,你要敢不来我把你打成死耗子!”霍炎有点儿急了,心说这小子平时一提喝酒比谁都上心,怎么今天这么个熊样儿?该不是遇见什么难处了吧?
想到这,霍炎连忙问道:“对了耗子,你们销售部最近业绩是不不怎么样啊?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进展不太顺利嘛,是不手头紧啊?要不先上我这儿拿点儿!”
“不用不用,不是工作上的事儿,是我跟前儿还有个刚认识的兄弟,正和我在这聊天儿呢。”耗子说。
“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哥们儿啊,一起带来啊!时间地点就不变了,我先去订个包间儿!就这样啊,一会儿见!”霍炎说着把电话挂了。
他先翻开手机上的电话薄找“苏记”饭店的电话,可是刚找到电话手机就又响了,霍炎一看号码,这个必须接,是媳妇儿丽萍打来的。
霍炎把电话放在耳边,挤出一脸的笑纹儿来说:“小丽啊,我正要跟你说呢,刚才在花卉市场转了一会儿所以没回家,正想叫你出来一起吃饭呢,呵呵,快出来吧媳妇大人!”霍炎先开口为自己迟迟没回家找了个台阶。
丽萍在电话里有点急地说道:“老霍,刚才在街上遇见耗子他们单位的同事小三儿,你猜怎么着,耗子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不会吧?出啥事儿了?”霍炎联系到刚才在电话里耗子那个一反常态、犹犹豫豫的状态。肯定这小子是缺钱花了,难不成他挪用了公司销售部的公款?我说怎么手机怎么打都打不通呢!
正胡思乱想着,老婆丽萍在电话那边说道:“出大事了。据小三儿说今天下午2点左右,他们销售部接到个电话,说是南郊有个客户订了一批货,老板让给送过去,耗子正想去南郊办点私事儿,就开着单位的车出了公司。结果是过了2个小时也没有回来。打他电话也联系不上,关机了。后来交警大队给他们公司打电话,说是耗子在南稍门那个十字路口出车祸了,已经送医院了。等到耗子他们领导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什么?”霍炎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耗子,已经死了!”丽萍在电话里低低地说道。
“怎么可能呢?他,他刚才,还和我说话了呢!”霍炎喃喃地说。
“老霍,你是不伤心过度了?怪我,应该慢慢告诉你的。你别说胡话了,快点回家,明天咱再去送送耗子吧。”丽萍安慰霍炎。
霍炎挂了电话,他实在是蒙了。他连忙又查看手机的呼入电话记录,可是奇怪的是,手机上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刚才有陌生电话打进来的记录。凭着两条腿的直觉,霍炎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的脑袋里面真是翻江倒海。怎么耗子会死了呢?刚才不是还给我打电话了吗?听他说话真真儿的,就像平时一样啊!无论如何,霍炎无法相信丽萍所说的话,他快步往家走,“得跟丽萍问个明白!他要是敢拿这事跟我开玩笑我跟她没完!这不是咒人死吗?”
到家了,丽萍开开门看着霍炎傻傻的样子,一把把他拽进屋、按在沙发上,又去倒了杯茶。“好点了吗?”她问道,虽然明显看得出来霍炎的状态一点都不好。
他点了根烟,慢慢地对丽萍说:“今天快下班儿的时候我就给耗子打了两个电话,可是他一直关机。等到晚上,就在大约半个小时以前吧,他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找他什么事,我就说咱们出去喝点酒......”
“等等!”丽萍忽然打断了霍炎的话问道:“你不是给他打电话关机吗?那他怎么知道你在找他!”
顿时,霍炎感觉到一阵凉意从脊背逐渐爬到脖根儿。是啊,耗子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找他呢?
看来,耗子的确是死了。
想到这,霍炎捂着脸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对丽萍说:“我兄弟,我兄弟他人都没了,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呢!耗子啊耗子!你咋就这么走了呢!我的兄弟啊,你让我以后跟谁喝酒啊!”
看着霍炎伤心欲绝,丽萍也跟着掉起了眼泪。她知道,霍炎和耗子的感情甚至比亲生弟兄还亲。
那时候霍炎和耗子还都是山村里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的穷小子,俩人年纪就差半年,一起上村小学,后来一起考上乡中学。遗憾的是耗子的家里比霍炎家还困难,没上几天学,耗子就回家放羊去了。
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上学走过村前那道山坡的时候,霍炎就能看到耗子矮小的身影,手里拿着根鞭子,对着自己傻笑着喊:“哥,好好学习啊!别贪玩儿,贪玩儿就把功课耽误了!”每当这时霍炎就会尽量做出一副很平静的表情,说:“耗子,你也好好放羊,等卖了钱好快点回来上学!”耗子就又笑起来。
中考的时候,班里有个小子,是大队会计的外甥,知道霍炎学习好就要求在考试的时候把试卷给自己抄。霍炎生性不喜欢这些作弊造假的行径,当面就拒绝了。
没过几天,放学的路上,霍炎被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小子给截住了。为首的就是那个大队会计的外甥。一顿拳打脚踢,连霍炎的书都给撕了。回去的路上,霍炎的眼泪不停地流着: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书被糟蹋了。正在放羊的耗子连忙问他怎么回事,霍炎一五一十地说了。
当时耗子就说了一句话:“明天我还你一本新书,你别哭了!”
后来那个坏小子再没有出现在霍炎的班里,他被耗子把腿打折了。就在耗子把一本原本属于那个坏小子的书递给霍炎后的第二天,他被警察抓走了。
3年后,劳改出来的耗子去城里打工去了。后来他们在城里相遇了。这时候的霍炎已经大学毕业分配工作了。
霍炎始终觉得自己欠耗子的太多了。
夫妻俩晚上什么都没有吃,就坐在那里发愣。他们不想谈论什么见鬼的事情,他们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第二天,他们去参加了耗子的追悼会。会开得很冷清,耗子几乎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亲人,所以会上除了刚刚从老家赶来的耗子的老父老母外,就只有单位的领导和同事聊聊几人了。
耗子的事情渐渐淡出了节奏快速的生活。
这是一个夏日的午夜,霍炎和丽萍正在卧室酣睡着。有风偷偷从纱窗溜进来,轻抚着他们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霍炎和丽萍惊醒,霍炎连忙打开床头灯,拿起电话。“哥,是我,别害怕!”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就在霍炎在记忆库里面艰难搜索的时候,那边接着说道:“还记得吗,咱们还有一个聚会没有会完呢。现在下来吧,我就在你家楼下!你来不亮的那盏路灯下找我!”
说完,电话就挂掉了。
丽萍看着傻愣着的霍炎问道:“是谁啊?”
“我兄弟!”霍炎答道。一边起来穿衣服。
“什么兄弟?谁啊?怎么深更半夜打电话?这么没有礼貌?”丽萍一阵抱怨。“是耗子!他现在就在咱们家楼下!“霍炎回答道。
“啊?他又打电话来了?你,你真的要下去啊?”丽萍一阵哆嗦地问道。
“为什么不去,他是我兄弟,不论啥时候都是!我就不信他还能害我!”说着霍炎向门口走去。
“你回来!”丽萍几乎央求道,“他已经是鬼了!”
“那又怎么样?”霍炎头都没有回地说道。
“那你等等我,我一个人可不敢在家!”说着丽萍连忙穿了件外衣追向霍炎。两个人走进了电梯。电梯里面自然只有他们两个。电梯在徐徐下降。“你说他要跟咱们说什么?”丽萍问。
“肯定是重要的话,不然也不至于大半夜把咱们弄下12楼来!”说着话,两个人来到了楼下。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霍炎抓着丽萍的手,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那个坏了的路灯下面。什么都没有!
“要不咱们回去吧!”丽萍打起了退堂鼓,她有点冷,不知道是不是穿的有点少。“再等等吧,咱兄弟出来一趟肯定得办不少手续!”说着,霍炎的眼睛又湿润了。
“耗子!你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说一不二的爷们儿!现在你叫你哥和你嫂子出来,我们来了,你有啥心愿就跟我们说吧!你要想我们了就出来跟我们见个面!我不怕!我想你啊兄弟!”霍炎哭了起来。
儿时的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缓缓流过。
忽然,大地像是被唤醒了的猛兽一样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紧着着,各种各样的嘈杂声,夹杂着人们的呼喊声从各个方向传来!
地震了!
身边的房屋在吼叫中坍塌,巨大的身影向地面砸来。
霍炎搂着还没醒过神儿的丽萍,向着小区的广场跑去。
这是一次毁灭性的大地震,霍炎和丽萍身边很多的熟人或朋友都未在这次地震中幸免,他们家的那栋楼也几乎夷为平地!
朋友是什么?
朋友是一个从不索取只会热心地帮你躲过难关的人,当然,也可以是,鬼!但不管是什么状态,他或她,都是你的朋友,永远!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1:31:47 +0800 CST  
第089篇:救命短信
(原作者:桑尚琪艾。摘自《女刑警手记——我经历的离奇案件》)
07年6月,刑警队一名副大队给我介绍了个男朋友——陆超,我市一上市国企的中层。陆超有一个嗜好,就是追捧各类新款的手机。凡是市面上新出的手机,他总是会第一时间买来,然后就拼命的刷机、装软件。偶尔捉襟见肘的时候,就从市场上淘换二手货,反正也是图一个新鲜。玩过一段时间后,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更新的款式上,老手机则送亲赠友。
当年8月的某个周日,陆超在我市和平路二手手机市场买来一部诺基亚N95,然后就给正在单位加班整理报表的我打电话,约我中午吃饭。
我告诉他在街上先逛一会,弄完报表马上就去找他。据陆超事后和我讲,当时他拿着这部N95就站在一幢写字楼的楼下摆弄。由于是二手机,里面有一些通话和短信记录没有删除,陆超饶有兴味的查看着。
删完了通话记录,又开始删除短信。其中有一条短信引起了陆超的兴趣,短信寥寥数字,全文如下:信不信,往前走三步,你就能捡到宝(此信息目前仍保留在陆超手机内)。
当时陆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鬼使神差的就往前走了三步。刚刚站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同时还有街上行人的惊呼与尖叫。
陆超急忙扭头看去,就见他原来所站的位置上,落下来一台空调的外挂机箱,此时已经多处破裂,一根放置机箱的角铁也滚落在一边。
当时陆超完全吓懵了,自己要是不走这三步,这条小命肯定呜呼哎哉了。写字楼里的人也纷纷跑了出来看热闹,其中一个负责人摸样的中年男子连声对受到惊吓的陆超说抱歉,并将陆超请到楼里好烟好茶的暂时算作压惊。通过检查,原来是放置空调外机箱的一根角铁上的螺丝老化松脱,导致机箱坠落。
我赶到后,陆超对我说了经过。在场的所有人都说陆超的命大,还对那条保留在手机里的短信表示好奇。陆超说自己的命是那条短信救的,好在原机主没有删除。
说着,他拿出手机,说是要按照号码拨打回去,不管对方是谁都要说声谢谢。我对陆超这种孩子气的行为表示嘲笑。但陆超仍旧故我。
电话拨通后,就听到写字楼那个中年负责人身上的电话响起来了。中年男子接通后说了句“喂”。当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原来陆超按照短信发信人的号码拨打的电话,正是那个中年男子的。
事后,我们弄明白了,原来陆超在二手市场里买来的手机正是中年男子妻子于1个月前所卖的,那条短信是两口子互相逗趣时发出去的。中年男子的妻子在卖手机的时候偏偏还没有删除一些非隐私性的记录。
这件事情过后,陆超和中年男子成了朋友。我们结婚的时候还特别邀请了他来参加婚礼。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1:34:42 +0800 CST  
第090篇:开错药的护士
(来源于网络)
有一天,北医三院太平间里发现少了一具尸体,是前天才去世的。当时人们也没太在意,以为是那些家属为了逃避火化而土葬,偷偷把尸体运走了。当晚,值班护士小张和小刘象往常一样,一个在护士台填写晚间为病人送药的单子,一个在里面的药房给病人配药。那晚是小张在外面,小刘在里面。
小张正在认真地填写医生给病人开好的药单,这时,她从余光中看到一个病人从通道那边往这边走过来,她认为是病人起来去卫生间,所以也没在意,就继续填写单子。
没想到那个“病人”朝护士台走来,小张这时闻到了一股恶臭,她想:这些病人怎么这么不讲卫生,真烦人……那个“病人”走到她面前时,小张由于对臭味的反感,并没有抬头看他,依然在填写单子,心里只希望那个“病人”知趣赶紧离开。
可那个“病人”却递过来了一张药单,并说道:“护士,您看看我的药是不是配错了?” 小张接过药单一看,是她前天晚上值班时开出的一个单子:“李XX,男,56岁,心脏……”
可是,他已经死了呀!“什么?!你是李XX???!!!”小张这才突然意识到对方就是前天去世的那个病人李XX(死于医疗事故)!于是大叫一声……
在里屋配药的小刘,听到屋外小张恐惧的一声尖叫,急忙跑了出来……医院保安在按惯例巡视到重症病区时,看到了小张和小刘……
后来根据医生们的会诊,护士小张由于极度恐惧被当场吓死;护士小刘由于恐惧,已经神经失常。
至于是什么原因,人们当时并不知道。很多年后,在精神病院中的小刘,在心理医生的催眠下,讲出了那晚发生的事情。
离奇吗?一点也不,这就是因不负责任导致医疗事故而自食其果,活生生的因果报应,而且是现世报。
人死如灯灭,能量(灵魂)不会灭,灵魂离开肉体,轮回别处,但账目还在,冤有头,债有主,谁都逃不了。
如今,医院和法院中到处都有冤魂,每一个冤魂都有一本血泪帐,他们死不瞑目,时刻在伺机报复。
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聚头没理由,六道轮回难出头。奉劝世人千万别做亏心事,做了必然有报应。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一点不假,没报应反倒怪了!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1:38:01 +0800 CST  
第091篇:蚂蚁
(原作者:某狐小凌。摘自《火狐狸讲的短篇鬼故事集(每天更新,数量不定)》)
从小开始他对虐待蚂蚁就有一种强烈的喜爱.
他喜欢看着蚂蚁在沸水里痛苦的翻滚;
在另一只蚂蚁的嘴里留下半截挣扎的身躯;
在脚底被活活碾死...
他欣赏着那些无辜的生命的残骸,
感到无限的快乐.
这天,他又像往常一样去捉蚂蚁.
草丛里,一只与小指差不多大小的蚂蚁正在搬运食物.
很不幸,他发现了它.
他悄悄走过去,用手一拢便捉到了它.
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蚂蚁,看样子是一个稀奇的种类.
"看来今天有得玩了."他想.
拿着那只可怜的蚂蚁,先用针一下下刺它,
紧接着用绳子在它的腰部交叉,
两端一用力,蚂蚁就成了两截.
可是这只蚂蚁似乎生命力太顽强,
分成两截的身躯还在不停地抖动.
他饶有兴趣地把半截蚂蚁扔进水里,看它渐渐不动了才罢休.
剩下半截蚂蚁,他用脚跟碾两下,一个生命就算完结了.
正当他得意时,突然感觉肋下有些不舒服,
紧接着生出了两只触角似的手,嘴变成了锯齿状,通体发黑,就连腰部也细了.
他感觉世界如此之大,杂草如此之高.
感叹之际,一双从后面伸来的手毫无声息地罩住了他.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2:34:00 +0800 CST  
第092篇:黑衣人(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来源于网络)
这是我朋友亲身经历的。事情绝对是真实的。
他的这个事是要教育我们远离毒品。真的要远离。
我的这个朋友喜欢嗨(就是溜K粉吃摇头丸)。我也曾经尝试过,但是再也不玩了,主要伤身体。
有一次他们一大群人在五星大厦开了个包房嗨。大家溜完后都开始站起来跳舞,有的不喜欢跳舞就坐在沙发上飘(就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
有个女孩溜多了就一直靠在沙发上,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以为她在飘呢。
可是过了一会之后大家都醒了她还没醒,就有人去叫她,没想到她一下就歪倒到一边了。
当时把大家都吓醒了,一摸她鼻子没气了。就赶紧摇她叫她名字朝她脸上喷冰水,没反映,掐虎口人中也没用。
最后还是几个人把她的指甲盖一个一个给掀开,她一下子就醒了。
然后告诉那些人说,刚才她自己正在沙发上坐着,从包房外面进来几个黑衣人让她跟他们走,她就起来跟着走。刚走到包房门口,门一打开外面是很亮的光,也不是平时的过道。她往回一看自己还坐在沙发上,就说什么也不跟这些黑衣人走了。
但是她被架着又走不脱,最后还看见朋友们叫她,掀她指甲。然后她就被疼醒过来了。
这绝对不是因为嗨了药而产生的幻觉。我很多嗨的朋友都在嗨的时候看见过自己灵魂出壳,还有黑衣人,再不敢碰着玩意了。
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们以前的一个街坊的女儿因为吸食过多的毒品而死在自己的家里。(这个女的以前还和我同班同学过。当时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女孩,没想到……)
希望看到我这个故事的朋友,能够远离毒品。虽然现在很多人在玩,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家人,应该杜绝的。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2 12:40:47 +0800 CST  

楼主:风雨巨浪牧场人

字数:2870822

发表时间:2020-03-31 21:48:0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25 14:26:55 +0800 CST

评论数:214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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