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佛心——1001个短篇灵异故事(转载)【2020年版】(转载)

第057篇:偷衣贼
(原作者:天狐令主令狐天。摘自《『天狐说鬼系列』--告诉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相信大家都有经历过,特别是在学校寄过宿的,印象应该更深一些。更特别的是受害的群体只限女生。是的,我要讲的就是关于女生内衣被偷的事。几乎每个中学几乎都多多少少有这类的事发生。只是有的大肆宣传,有的却是极力隐蔽。而我们中学那会儿,却有两件事使这种事情广为人知。
我上初二那会儿,女生文胸还是罕见的东西。只有上了高年级(好像到了高二时候,这玩艺儿才变得寻常起来。)的女生或是学校的女老师才会有。这也导致那时很多人对这种玩艺儿都很忌讳,明明看在眼里,意淫在心。却是闭口不提。不过,还是时常会看见女生的文胸满操场上飞,各种颜色的,各种款式的。或丢在地上,或高挂树上。(我到现在仍想不明白,那些偷了文胸的人干嘛把它抛那么高?)因为那时女生宿舍都是平房,生管老校工又是个老头,没人会去看管。所以挂在宿舍门口晾晒的衣服,时常会丢失。而且条件所限,女生们也很无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上早操时间。做完体操,校长利用剩余时间在给全校师生做动员演讲。演讲台两边是高高的桉树。说来也巧,那天正好有个红色的文胸被抛到演讲台左边的桉树上,且摇摇欲坠的样子。全校师生在底下看到了,或窃窃私语,或暗暗偷笑。谁也没认真听校长在说什么。再说了老校长那个“标准”的国语也着实让我们听着想笑。
桉树上的文胸终于还是抵挡不住那天的风。在摇晃了许久之后,犹如一只俯冲的鹰,斜坠在讲台上,校长的面前。我到现在仍十分清楚地记得那道红色的抛物线。很是滑稽。老校长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脸色更是红得跟树上的猴屁股没两样。话讲到一半,出现这样的事来,不讲吧不大合适,接着讲吧好像也不是很好。拿开它吧,下不了手。不拿吧又碍眼。底下师生在瞬间惊呆的情况下,隔不到几秒钟全都轰然大笑。
这一来,更是激起老校长的怒气。更加口不择言地说道:“笑什么笑,有些人就是很不自觉(jiao),乱扔狗(果)皮纸肖(屑),以后发现后一律开除……”说完,老校长气冲冲地走掉了。操场下没有人不吐舌头叫险,校长发怒,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这事后没几天,学校就成立了夜巡队。由几个体育老师轮流,带着学生会干部夜晚巡查。之后女生内衣被偷的事件少了很多,或者说至少操场没再见到有女生的文胸这玩艺儿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当做是校园里一场闹剧而结束了。直到有一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后,才知道这事其实一直没有停断过。
……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香。到半夜(老是半夜,没办法,一天之中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段时间是阴气最重的时间。也是邪的东西最活跃的时间。)听到操场上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喊叫。那叫声听上去更像是临死前的挣扎,充满了绝望。
我们宿舍的人刚开始还躺得挺安实的。以前也常有喝醉酒的人在操场大吵大闹的,只要不去理会他,过不多时就自己停息了。而且像喝醇了这种事我们也管不了。
可没想到,那人不但不停,越叫越大声。而且不像喝醉酒的人那样会把心里话胡说一通。而是只单纯地发了一个“啊”字。这下我们再也坐不住了,都跳下床跑到操场边。想看看那人到底是怎么了。
刚出宿舍,就见其它各处学生宿舍的学生们也都跑出来,探头探脑地朝操场看。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来到操场边上,只见一名男子绕着操场不断地在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
我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一个人在逃避危险或某人的追逐时,应该是跑离得越远越好。而且跑的时候,最好是直线的比较容易摆脱。除非是在障碍丛生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慌不择路绕着圈子跑。可这名男子却不是这样,操场是空无一物的旷地,他却不直接从操场边的大路逃走,反而是一圈接着一圈在绕。
由于夜晚看不清那名男子的脸,也无从知道是谁。但在他绕着圈跑离我们近点时,却可以看清他右手里抓着一样东西。是的,那是件女生的文胸。好哇,这回给抓现成了吧。但是……抓他的人呢?操场只有他一个人在跑啊。很快夜巡队的人也闻声赶来了,看到这情形后,几个人高马大的夜巡队员扑上去准备抓住那名男子。
谁也没想到那男子的劲那么大,被几个老师抓着了还能挣脱。而且手上的文胸始终抓得紧紧的。男子挣脱后,继续跑他的,口中开始叫道:“不敢了,不敢了……”而且听声音他也已经够疲惫了,可像是有什么一直驱动着他似的,让他双脚一直不停地向前、向前……
那名男子终于还是体力不支倒下了。倒在下到底下蓝球场(因为学校是依山而建,校园是成梯形的,大操场与一些新建的教学楼、蓝球场差了足有两层楼高。)的石阶边。这时在周围观望的师生都不由自主地慢慢上前围观。还没等众人靠近,只见那名男子左手在旁边抄起一块石块。黑暗中只见他挥着左手的石头不知在猛砸什么。
等到最先靠近他的人,不禁惊叫起来。那声音比之刚才男子的叫声还要惨烈。本来已经平寂的操场,开始躁动起来。众人都撒开脚丫跑近前去看。终于看清楚了,那名男子竟然——竟然挥着左手的石头砸自己的右手。
血顺着石阶流下,周围的人一片死静。甚至没人会想到要阻止那名男子的疯狂举动。石头砸裂手骨那种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叫人不寒而栗。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那名男子根本不知疼痛的样子。在我神情恍惚的一瞬间,我依稀看到一个黑影抓着男子的左手,使劲地挥舞。人群围得太多,挡住了我上前的路。我看不清那影子,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它在冲我笑。
突然,那股奇怪的感觉消失了。前面的人发出一声惊呼。那名男子停止了动作,人像是休克了,倒在地上不动了。这时才有人惊叫要赶紧叫医护车。
我独自先退回宿舍,这种东西见多了。反倒不懂得害怕了。甚到我有股很想看见他们的面孔的冲动。只是我没那机会。
几天后,终于有关于那名男子的消息传来。是学校边的村子里的人。学校建在山边,所以是不设防的。外面的人可以随意进出。据说那人不单来学校干这种事,在他们村里也盗过女人的内衣。只是没想到,经过这次后,他却永远地失去了右手。很多人说他是中了邪,可我明白,那天晚上的影子大概是为了教训他吧。因为,我感觉不到它的杀气。
这事后,学校开始筹集一大笔款,在学校的周边垒起了高高的围墙。至于女生内衣丢失的事,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听说,到现在那石阶,要是仔细辩认还能看到当年鲜血留下的痕迹……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18:53:18 +0800 CST  
第058篇:水猴
(原作者:王雨辰。摘自:《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我是一名编辑,普通的编辑,每天像孙子一样约稿,审稿,校稿排版,一天接一天,似乎重复的工作永远没有尽头。
直到两年前的一天,那段时间新闻特别多,记者不够用了,老总在空调室里大笔一挥,让我去干几天兼职记者。注意,是没有任何附加酬劳的,美其名曰年轻人该多锻炼,多学东西。
于是劳累一天的我,还要抽空去采访新闻。不过也是好事,我终于可以不用在那该死的办公室里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了。
我接到的第一个事件就是一名小孩在戏水时溺死了。小孩才十二岁,他父母几乎精神失常了。不过在我们这个天然河离市区很近的城市,每年入夏都有大批小孩去游泳避暑,当然,每年也有一定数量的孩子永远和父母分开。
说老实话我不想去采访当事人的亲属,这无异与撕开伤口。我把重心放在出事的地方。
很普通的河岸,而且离报社没多少路,我经常骑车经过。现在仍然有很多人在游泳,还有比那出事小孩年纪更小的。我随便采访了几个人,教条似的问了几个关于落水防范的问题正准备收工。发现远处站了一个年轻人。身材修长,皮肤很白,看他的装束似乎是一个旅游者,因为他身上背着硕大的行囊。我看见他站那里一动不动,非常奇怪,显然,他不是来游泳的。
我暂时把这事放了下来,但没过多久,那个河岸居然又有小孩出事了,不过很万幸,小孩被救了,而且当时我就在旁边。
我也是偶然路过,就听见一个中年妇女头发凌乱向人大喊着救命,我把自行车一扔连忙跑过去。河边围了几个人,但都水性不好,小孩落在深水区,刚才好象还露了个头,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看来凶多吉少。
我正准备打电话,这个时候就感觉身后一阵风,我一看竟然是昨天的那个怪人,不过他迅速脱去了外套冲向水面,我似乎看到他在入水的时候在手腕上绑了什么东西,好象是一根红绳。
过了会,这个人抱着孩子上来了,孩子的母亲像疯了一样赶紧跑过去接过来,连谢谢也忘了说。
出事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一二岁,脸上青紫青紫的,一动不动,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他也累的够呛,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好勇敢,我是XX报社的记者,我能采访下你么?”第一手资料不能防过。
他瞟了我一眼,冷声说道:“你有工夫还不如帮帮那位可怜的孩子。”
我尴尬地耸肩。“我能做的只有报警,不过你怎么天天都在这里晃悠?”
他看看我,一言不发的走了。
我心想架子很大啊,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还是很有趣的。
不过孩子没救活,这件事渐渐传开了,说河里有水鬼,据说被捞上来的尸体的脚踝上都有乌黑的手印,上次我也没仔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老总交代,一定要找到救人的那位小伙子,特写一番,报社永远是这样,惟恐天下不乱,传媒传媒,传的不就是霉么?
我没去找他,我知道他还会来这里,果然,第二天早上,我以采访为名,又在河边见到了他。
“你果然又来了。”我走过去友好的伸手。他很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随即又恢复了冷冷的态度。
“你怎么也来了?”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啊,放心,我不采访你,我只是直觉到最近这么多孩子溺水有点问题。”
他盯着我看,眼神很犀利,看的我很不自在,忽然间笑着问我:“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么?”
我笑了笑,“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虽然不是很相信,但也不完全否定,就像问是否有外星人一样,传闻虽然多,但没一个拿的出手的证据,如何相信呢?”
“你是个很理性的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果然是做记者的。”他大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整齐而雪白的牙齿。
“这样吧,如果你有时间又不害怕,今天我让你看看证据。”他把身上的行李脱下来,翻了半天,拿出一些潜水工具。
“会潜水么?”他把工具扔给我。
我点点头,实际上我的潜水只局限与去年夏天在市游泳馆那几米深而已。
“那就好,来,把这个系上。”他扔给我一条红绳,果然是上次看他系在手腕上的,我没去问,像这种人愿意告诉你他会主动说,不愿意问也白搭。
说是潜水工具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个带管子的护目镜。我们从河边下去。以前还没真正下过河,进去后大概过了六七米深了,看河面很干净,没想到下面却模糊,还漂浮着很多絮状物,还好水的味还不大,还能忍受。
就在接近深水区的时候,他停住了,做了个阻拦的手势,然后指着前面,估计叫我注意看。
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几个孩子依旧在顽皮的在我们附近水面上玩耍。
但我忽然发现前面模糊的水域好象上来什么东西,颜色不是很清楚,但依稀看的见有四肢,它滑水的样子很滑稽,前面的两条不知道该叫手呢还是脚,就像海豹一样。
等游的稍微近了我才看清楚,居然好象是只猴子。
说是猴子完全是因为除了那前面突出的前肢以外,它所有的特征都是猴子嘛。圆圆的脑袋,毛茸茸的身体,还有那卷曲的猴子尾巴。不过前肢上好象有类似蹼一样的东西,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的尾巴末端好象有一只手。
猴子谨慎地慢慢靠近上面游泳的小孩。现在它离我们更近了,但奇怪它能发现孩子发现不了我们?
只见它如捕猎一般接近着孩子在水下的腿,它把尾巴伸了过去,上面的手一下就死死缠住了孩子的脚踝部位。
我大惊讶,想划过去阻止,但居然被他阻拦了,我愤怒的望着他,他却像没事一样冷静地看着。
我暗自骂了一句,拨开他的手径直朝孩子游去,那孩子已经被那怪猴子拖的比较远了,我不是很擅长游泳,只好加快速度。
猴子本来就不快,加上拖着个孩子,眼看着就要被我追上了,我看准距离把手伸过去,本以为可以抓住孩子的手,但我惊讶的发现,我什么也没抓住!
我呆在原地看着那猴子把小孩拖了进去,然后消失在我视野中。
这时他过来了,指了指上面,我们只好上岸。
“怎么回事?”我不解道。
“你看到的是几天前我救小孩看到的情景,你手上的绑的其实是很小的红水晶碎片连起来的,这是影晶石,因为我手上也有,这样在水里我就可以让你看见那天我看到的。”我仔细看了看,果然不是什么绳子,只是做的太细小,不认真看那里看得出来。只见他朝我手一伸,又把那什么影晶石要了回去。
“那是个什么东西?看上去像猴子一样。”我对刚才看见的怪物很迷惑呢。
“水猴,他们长期生活在河流或者湖泊泥沙多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他们不应该会主动攻击人,但这个孩子已经是第三个了,每个尸体上脚踝上都能清晰的看见他们拖拽的手痕。”
“孩子不是被他拖走了么,尸体怎么上来的?”我想起当时他好象是把孩子抱上来了啊。
“被拖走的是灵魂。”他望了望众多游泳的人们,“不快点解决的话我怕有更多人遇害,这里水域很宽,我没办法老在这里巡查,而且一旦被他拖住我也很难把受害者救下来,就像那天的孩子,虽然我尽力了。”说到这他有点伤感。
“那不是你的错,可是水猴为什么老袭击小孩?”
“因为水猴本身就是溺水身亡的小孩的怨灵,在不同的国家它们有不同的名字,有人传闻它们半人半猴,喜欢捕杀水边的人,并吃他们的眼球,在美洲神话中,在日本经过著名的民俗学者石川纯一郎的考证,的确在某些偏僻的河流中存在河童。其实最早的河童传说却起源中国黄河流域上游,那时候他们叫“水虎”或者“河伯”小时候不是有个什么西门豹破除河伯娶亲的故事么?后来到日本后,被传为河童。”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解释,说得我却一楞一楞。
“水猴后来被夸大了,其实它们从来不主动袭击人类,一般都以河中的动物灵魂为食物,而且躲藏在极深的泥沙之中。十分罕见。”
“也就是说要想先解决水猴必须先知道它们异变的原因是吧?”他点了点头。
我望了望江面,看到几条巨型的船。
“我想我知道了。”我指着那几条船。“那是采沙船,以前这里的泥沙资源很丰富,不过最近几年开采泛滥了,都拿去工地施工用。开采泥沙几乎没什么成本,现在采沙的人越来越多,昨天好象还说连桥基都有坍塌的危险。”
他低头想了下,“对,没错,水猴不堪被扰才这样疯狂的报复。这个水猴已经拿走三个孩子的灵魂了,我怕它能力再长的话会对成人下手了。”
还没说完,河边游泳的人发生了骚乱,原来又有人出事了。我们赶到河边人已经被冲走了,据说是个大学生,他的同学都在旁边吓的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
我赶紧问其中的一个怎么了,他非常害怕的答道:“猴,猴子把他拖走了!”
“糟糕,现在普通人也能看见它了,我们必须马上让他们停止采沙并让水猴回到它应该呆的地方去。”那个年轻人收拾起东西朝公路走去。河岸的旁边就是公路,也是填河造的。
“等等我,还有,我该怎么称呼你啊?”我也赶过去,我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并不是我想报道什么,而是我向来对这种事很感兴趣。
“我叫纪颜,你叫我小四吧。”他转向我,“你呢?”
“欧阳轩辕。”他听了笑道:“你名字够拉风。”
我也笑笑,“小四也很有趣啊。”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水上公安局。
“已经死了四个人了,我希望你们赶快阻止他们采沙,而且暂时封锁河岸,只需要给我一天时间就够了。”纪颜对着值班的警察求道。
值班警察戏谑地看着他,做了个出去的动作,又看报纸去了。纪颜刚要发作,我抢先故去拦住他,做了个让我来的手势。
“我是XX报社的记者,最近多人溺水身亡已经引起广大市民恐慌,如果你们再不配合我们,我报将以不作为的失职为标题报道你们。”说完把我编辑证按住编辑二字在它面前晃了晃。值班警察的脸色变了下,但马上又恢复了,不过语气好了点,没想到我们报社居然还有点名气啊。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让你们去见下局长,他正在里面。”
我心想也对,能见个头也好。
局长很瘦,颠覆了我一贯认为官衔与体重成正比的想法。看的出他经常在外工作,皮肤黝黑,我看不清楚他什么样子,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看什么报告。
“你好。”我拿出编辑证打算继续忽悠。
“收起来。你们在外面我就听到了。”局长头都没抬,让我汗颜。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但你们必须给我个明确的理由。”局长抬起头,一张如钩般的双眼直视着我们,看得有点发毛。
纪颜走过去,双手撑在桌子上。“现在随时都有人会遇害,至于证据在事情结束后我会让你信服的。”
局长摇了摇,“封锁河岸不是小事,没有一个说的过去的原因叫我如何执行?”
我拉了拉纪颜,小声说:“不如告诉他水猴子的事吧。”
“他能相信么?”纪颜嘀咕道。不料局长突然站起来,声色严厉的喊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水猴子?”
我被局长吓到了,到是纪颜正色道:“的确是水猴,它受到采沙船的影响所以出来袭击人类,今天它刚刚袭击了一个大学生,在不阻止它我怕就来不及了。”
局长盯着纪颜看了好久,终于说:“好,我会尽快去封锁河岸,并通知沙船离开,其实早叫他们不要过度开采,但他们不听。”我惊讶局长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真奇怪。
河岸只能封锁六个小时,不过纪颜说足够了。等到黄昏之后河水变凉最适合对付水猴。
我们只好在河岸边焦急的等待,结果我居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猛的醒来天已经漆黑一片,我赶紧看了看时间,七点了,差不多了。但我没看到纪颜。整个河岸就我一个人,寂静的有点吓人。
“纪颜!”我站起来高声呼喊,结果只有风声。
“别叫了,我在这里。”我朝声音处看去,果然,他从河里慢慢走上来。
“现在河水温度已经到二十多了。有点凉。我们现在要引它出来。”
“恩,恩,是个好方法,不过现在没人啊,它怎么会出来。”我点着头,然后看见他坏笑着看我。
我赶紧摆手,我看过水猴拖人,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在它手里。
“这怎么行,万一我挂了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影晶石你带着,这是经过高僧开光的,有驱邪的作用,而且他一旦抓住你我可以通过影晶石作为导体逼它上岸,上了岸它就是普通猴子一只了。”说的到是头头是道。
终于我还是答应了,但是当我真的走进冰凉的河水我又后悔了,好奇心真是害人啊。
我慢慢游到离深水区不远的地方。纪颜则站在岸边。水面很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偶尔一阵河风吹的我浑身打抖,没想到还真冷。
按照他的话说,只有在河水温度下降,人的体温可以迅速扩散的时候水猴会出来,它的视觉不好,在水里靠感应温度来攻击人。
我大概和岸边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即便我不动,似乎河水仍然在不断把我往深处送。我只好不停的划动着。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实在冷的不行了,对着岸边的纪颜喊了句要上来了,就往岸边游。
这个时候左脚一阵疼痛,起初以为是抽筋,但很快那种针刺的灼热感让我知道这决不是肌肉抽筋。
那力量很大,拼命把我往深出拉,还好,纪颜没骗我,起码我没被它把魂拉出来,我一边大喊,一边往会游。于是在开始的几秒我几乎在原地没有动。可能水猴第一次拉我这样有准备而且力气比叫大的。
但很快我发现我的气力已经早在冰冷的河水里消磨怠尽。我被水猴猛的一扯,整个人拖到水里。
我的口里鼻腔马上浸满了水,很难受,接着是无法呼吸。一股巨大的力量迅速的拉着我。我马上屏住一口气,打开了手上准备好的防水手表的应急灯。以前老觉得这功能纯属多余,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能救我一命。
灯笔直的照在水猴的脸上。灯光不强,但把它吓住了。凭借着灯光,我看清楚了它的脸。
这次与上次不同,水猴完完全全的真实的展示在我面前。它比那次体型更大了,而且毛发也竖立了起来,整个面部姑且还保留着几分猴子的特点。但眼睛鲜红,嘴角居然还露出了獠牙。脸上很多部位的肌肉都凸了出来,很吓人。抓住我脚的正是它的尾巴,尾巴末段长着带着倒刺的手,难怪那么痛。
我心中暗叫,那个死家伙去哪里了?
眼看着我就要被拖到深水区了,而且我也憋不了多久了,难道真要命丧与此?
这个时候手腕带着影晶石忽然发出耀眼的红光,把整个河底都照的红彤彤的。水猴居然放松了我的脚,呆呆的里在原地,跟傻了一样。
机会难得,我马上往上游,一出水面立即大口的呼吸空气。我回头一看,那小子正站在岸边,他手中的影晶石也在发光。
“快把它抓上来!”他一边扶着手,一边向我喊。
没搞错吧,拉它上来?我不情愿地再次下去,水猴还在发呆,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正考虑从那里下手。
看来看去,只好抓它的尾巴了。
尾巴足有2米多长,我没敢抓它带着倒刺的手掌,直接抓着尾巴慢慢游向岸边。整个过程它如同被催眠般一动不动。
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总之游一下回头看一下,深怕它突然醒过来。手腕上影晶石的光芒也在减弱。
我知觉感到一旦光消失水猴会恢复常态,急忙加快速度,好在在红光消失前上了岸。
一上陆地我双脚无力,摊倒在地上。水猴在河里还不觉得有多重。上了岸发现它大概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重。
“来帮忙!”我高喊道,心想我差点都挂河里了。但纪颜面白如纸,一下晕倒了。我大惊,跑过去一看发现他手腕上好深一道伤口,地上全是血。我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颜自己苏醒过来,苦笑了下,安慰我说:“没事,只是大量流血有点虚弱,我会按住伤口,你赶紧用我的血在水猴头顶画个万字。”
“万字?”我奇怪问。
“是的,佛教里的万字,也就是纳粹党标志反过来,快去,它马上就要醒了。”他朝地面上的水猴指过去,果然,水猴已经开始动了。
我把手指蘸上纪颜的血,在水猴头顶写下万字,水猴突然发出吱吱的叫声,就像指甲划在黑板上声音一样,翻滚几下就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我把纪颜扶起来,他看上去好多了,止了血,不过说话还有点喘气。
“我说过了,影晶石是相通的,我已我的血为屏障暂时控制了水猴的思维,所以你能制服它。”
“它就这样消失了?没了?”我看了看刚才的地方,除了一个印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不,我们只是消灭它的实体,它本来就没有实体,只是吸收人之后产生的,以后只要不在去打扰它,就不会有事了。”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我们在河边坐了好长时间,接着打电话通知局长,他马上派了车把我们接回医院。还好,我只是皮外伤,纪颜的恢复力更惊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奇怪他流那么一地血却恢复这么快。
后来警察全面停止了无照采沙,即便要采也严格控制。果然后来没在听见有人传闻被不明物体拉进深水区的事了。
局长之所以相信我们,因为他在幼年时候也目睹过水猴,不过很幸运,那时水猴不伤人。这是局长后来告诉我们的,他还说,以前水上人家的孩子大都见过水猴,其实以前它们很安全,从不轻易靠近人,而现在居然把它逼成了杀人的恶魔,局长长叹一口气。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19:00:01 +0800 CST  
第059篇:还债
(原作者:月漪霏铯 。摘自《妖异录------一天一个短篇故事》)

有这样一种说法,生儿子不是来讨债的就是来报恩的。
董先生的夫人在正月里生了一对双胞胎,两个儿子的出世举家欢庆,兴奋的不得了。
早出生2分钟的董云极乖巧孝顺,极懂事,而弟弟董星却是一个调皮闯祸让人不省心的主。所幸董先生家底厚实,用钱为小儿子挡过不少的祸事,而大儿子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只要给他一本书,他便能安分的看一整天。
董先生的夫人极宠溺董星,能给的,不能给的,只要儿子要就一定会满足,渐渐养成儿子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性格。
当董星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家中的时候,一家人震惊了,董先生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只是因为与人一句口角,活活把人给打死了,而董夫人又惊又怕的搂着儿子,不停的要董先生想办法,董云从书本中抬起头,冷冷的瞥了一眼董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当警察敲门的时候,董先生忍不住流下泪来,瞬间老了几十岁,杀人是要偿命的啊!而董夫人惊惧的几乎晕过去,哭天抢地,又是下跪,又是搬出保险箱里一沓一沓的人民币,她还天真的以为这次还能用钱可以为儿子摆平他犯下的滔天大罪。
“我认罪,我跟你们走!”董云挽起跪在地上的母亲,他从她的眼中看见了希望和不忍,他对她来说只是不忍吗?他也是她生的,为何她会如此的厚此薄彼呢?
董先生颤抖着双唇,紧紧的拉住他的手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大儿子,他乖巧懂事的大儿子,他的接班人,他怎能让这样一个好孩子去顶罪。
“不,不是的……”董先生大叫出声。
“老公,我们还有阿星……”董夫人尖叫着打断,她激动的捂住董先生的口,她不能失去她最疼爱的儿子。
董云咬着牙根,闭了闭眼,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董先生到处走动疏通关系,可是这是人命案子,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人证物证具在,受害家属拒绝赔偿,死咬着杀人偿命,媒体的关注,舆论的压力,这种风口尖上谁会赔上自己的名声来收钱。
警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一模一样的脸,几乎相同的身材体型,坚决认罪的口吻,他们又能奈何,定案吧!是哥哥还是弟弟,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案子是破了,犯人抓到了。
董云被枪决前,只有董先生来了,董夫人心有愧疚,不敢来见大儿子最后一面,而阿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爸,好好照顾自己,儿子不孝要先走了。”董云握着董先生的手,眼中尽是不舍的泪水。
“好孩子啊……,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是爸爸对不起你啊……”董先生几乎泣不成声,哭的肝肠寸断。
“我是来还债的……”董云眼眸幽深,唇边浮起一丝沧桑的笑意,他无法开口告诉他,其实他出生后不久,脑海中渐渐的浮现了前世的记忆,依稀记得上辈子他是侯相之子,无意错手杀了人,然后被父亲行刑前调换出来,而替他被砍头的就是阿星,他很早就有很强烈的预感,这条命他终究是要还给阿星的。
几年以后,一次机缘巧合,董先生去了五台山,逛完龙泉寺后,有一算命先生拉住了他,硬拉着要所要给他算命,不准不收钱,董先生被缠着无法,便在他桌案前坐下了。
“先生你命中无子,无人送终……”算命先生说了这句。
“不准不准,我有一对双胞胎儿子!”董先生瞪着眼睛拍了拍桌子。
“这双儿子不算是你的儿子,他们一个是来讨债的,一个是来还债的……,跟你没关系。”算命先生摸了摸胡子,笑答。
董先生一下子红了眼眶,自从阿星走后便渺无音讯,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完全不知……,原来啊原来,阿云来还的阿星的债的。可若当时他们没有选择沉默,没有让大儿子去顶罪呢?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董先生抹了抹眼泪,叹了一口气,或许只能说,许多事冥冥中早已注定了的。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19:03:09 +0800 CST  
第060篇:林区往事2—(搬不倒)(摘松塔)
(原作者:ccw999。摘自《也说点林区的事》)
【1/2】搬不倒
我们这里地处小兴安岭南麓,开发的年代大概是五几年,形成了一个林业局十多个林场的区划。在五十年代,局址不大,人口不足一万,我爷爷就是那个时候作为第一批林区的开发者过来的。
爷爷当时是林业工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夏天进行清林,就是把乔木下的灌木丛割掉,让乔木长得更好。
冬季就是采伐,拿着弯把子锯放树,放倒后造成一段段的,拉下山去支援国家建设。那个时候安全意识不强,安全设施也不到位,出一些事是难免的,经常有被树砸到和崩到的。这还是次要的,在山上放树,最害怕是遇到“搬不倒”。
所谓搬不倒就是一棵大树,贴着树根都锯断了,树还没有倒下。一般都二十多米的大树,在那戳着。而且据说这个时候伐树的人还不能跑,你往那边跑树就会砸向那边,你绝对跑不了。
一年冬天,爷爷那个工作队一个姓王的,都很晚了还没回到帐篷。因为放树的人都是有距离的,不能太近,所以不是一起回来。爷爷他们就出去找,等找到了,这个姓王的人跪在一颗树前,已经没有了呼吸冻僵了。
大家不明白怎么回事,急忙上前去抢救他。等看到他前面的树,才发现是他遇见了搬不倒。他是因为锯断了大树后,大树没倒,他害怕不敢跑,就在那跪那祈祷,这一跪没就起来。
当时得有四五个人,冒冒失失的过去没想到,遇见这情况,都吓出一身冷汗,也都不敢随便走了。怕大树突然倒下,一棵树的树冠砸的面积是很大一片的,人是绝对跑不过树倒的速度,而且砸到了绝对的非死即伤。人只有站在树根那等树倒下再走,才是最安全的。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爷爷没招,就和大伙说了一个试试看的办法。爷爷把姓王的衣服脱了下来,用旁边的小树枝扎成了一个人形,对着大树说了一句,你都要一条人命了,这个再给你。说完往旁边一扔,说也奇怪大树就朝着人形的地方倒了下去,树干正好压在衣服上。
爷爷他们这才把姓王的尸体抬下去,后来问一个山场的老人,老人说那是冲了树煞,是给伐树人的惩罚。在山里干活,为了顺利,难免会信这些。慢慢的,要是遇见搬不倒,人们就会脱下衣服朝着相反的方向扔,树也就倒了。当然我是没遇见过,都是听他们讲的。
【2/2】摘松塔
我的家乡到了十月,就是松树塔成熟的季节。目前摘松树塔还是靠人爬上树去采摘,有的树能长到30多米高,松塔就在树尖上,里面就是松子。虽然采摘树塔的人,小心翼翼,也采取很多保护自己的措施,每年还是会有从树上掉下来,死伤时常发生。我听见过两起比较离奇的死亡事件。
第一起一个男的,40多岁,每天十月就会去采松树塔补贴家用。那天上山到了晚上还没回来。家人急忙去找,幸好找到了。他大概从10多米的树上掉了下来,不幸的是掉下来的树底有块石头正好垫在他的腰部,据说腰椎都折了,一个大血包在腰部。
家人把送到医院,治疗期间他还很有意识,断断续续说出了自己摔下来的过程。他看到一棵树顶上有树塔,于是他就往上爬。快爬到顶上,前面突然有个人在树上。按理说树杈虽然茂密,但是绝对不可能有人爬上去他看不到。
他正纳闷呢,树上的人一低头对他说我都上来了,你还爬上来干啥?他就眼前一黑掉下来了,他说那个人根本不像人。在医院的第三天,这个人去世了。
第二起是个女的,40多岁。那天是他的父亲要去采松塔,她的父亲六十多岁,体型很好,又瘦又小。但是体力也不行,一天爬两棵树也就回家休息了。这个女的正好来到她父亲家,父亲想我正好采几个塔子你给孩子们拿回去吃。这个女的就非要跟着,父亲想跟着也好,我在树上扔下来,正好她在底下捡。
悲剧发生了,父亲在树顶摘下塔子往下扔的时候,正好砸到了这个女的脑门上,一个塔子中1斤多,加上10多米的落距,当时就给这个女的砸昏过去了。父亲很厉害,背着她下山送到医院,到了医院已经去世了。这是这么多年第一起没爬树就死亡的事件。
都为了挣几个钱养家糊口,拿命去换钱,在这里愿老天保佑这些摘松塔的人平安。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19:10:36 +0800 CST  
第061篇:【酒仙】【活蛹】
(原作者:天下十三州9。摘自《姑妄听之------不信鬼神的人复述鬼故事》)
【酒仙】
这是老爷子听他一个朋友讲的。
老爷子这朋友岁数也不小了,是个推拿高手,他也是山东人,但是这故事是山东哪个县他没说,这是他一个病人跟他说的。
解放前,山东某个县下面的村子里有一位酒仙。其实就是个普通人,但是此人对酒很有研究。从喝酒过渡到品酒,从品酒过渡到酒文化,他一个市井百姓,居然也在报上发表过几篇文章,于是大家就给他起个外号叫酒仙。
这个外号也含有尊敬的意思,酒仙为人很耿直,谁家有什么事情,只要能帮忙,他一定去帮。他的两个儿子也是这样。
受他帮助最多的是他的邻居——外乡逃难来的一家人:30多岁的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在当地开了个小杂货铺。杂货铺里也卖酒,为了感谢酒仙对他们家的帮助,杂货铺老板几次说酒仙来打酒不要钱。
酒仙不占这个便宜,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忘年交。天和风清的时候,他们常带点酒去村外的山上,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其实离大路不远,但是少有人走——去喝酒。
俗话说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过了这么几年,日本鬼子侵略到山东。小日本兵力不足,打下一个地方,只留下极少的兵力驻扎。在酒仙他们县,只驻扎了一个中队(连)。
日寇中队长从军前是个学者,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得知酒仙这么个人,立刻叫人去请。酒仙对来的汉奸说,他在中国的地方用主人的身份请中国人,他把主客关系搞反了,我不去。汉奸回去一说。日寇中队长勃然大怒,叫人来把酒仙捉去。
酒仙在日本人一进山东,就把两个儿子打发去从军,无奈韩复榘消极抗日,日寇行进特别快。
酒仙被捉到县城,日寇中队长一见他,没有马上暴怒。反而很客气的说一些中日亲善的话题,然后吩咐摆酒,说我要和X先生交个朋友,研究一下中国文化。
酒摆上来,酒仙说这酒是哪国的。中队长没明白,随口说是中国酒,酒仙问菜呢,中队长说当然也是中国菜。酒仙说你一个日本人,在中国的地方,用中国的酒菜招待中国人,我怎么觉得你都是抢来的呢。
中队长强忍怒气,说那么就算X先生请我吧。酒仙哈哈大笑,说老糊涂了吗,怎么会请你们。
这下小日本真急了,立刻把酒仙下狱。严刑拷打之下,酒仙依旧不屈服。日本中队长勃然大怒,他们丧心病狂的给酒仙灌辣椒水。灌辣椒水,是把这些灌下去,然后日寇或者汉奸,用穿着大皮靴的脚踩受刑者的胃部,受刑者会连血一起把辣椒水吐出来。
一个壮汉如果被灌这么三四次,回去要精心调养一两年才能保证不会留后遗症。酒仙50多了,而且小日本诚心要灌死他。整整一夜,酒仙归天。
更丧心病狂的是,小日本觉得怒气没有完全发泄,酒仙的亲人又都不在,自然他们要找酒仙的朋友。杂货铺老板一家也被捉去。三口人也被这么灌死,包括那个十几岁的孩子。
小日本看来,杀几个中国人不算事。很快他们就忘记这事了。又过了一年多,小日本中队长奉命去前线,受了重伤。回来安排退伍,就住在县城里,给日本一个文职机构工作。他认为中国已经是日本口中之食,把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从日本接来。
这里岔开说一句,大家不要看日本人和我们教科书上,都管非军方日本人来华叫什么开拓团或者随军亲属。在当时日本全民狂热的气氛下,他们充当的是侵略先锋的角色,而且很多人对这个角色有意识,很满意。当时日本很多商社,就是和军方有联系的间谍机构。所以日寇和我们教科书上对这些人角色的淡化,我认为很无耻。
接着说故事,永远占领中国,那是小日本的美梦。到他们战败,日本军队还可以在指定某地准备投降,这些先前的开拓人员可害了怕,他们一般都是结队抄小路去一些比较大的城市,在他们当中,夹杂着很多自知不免的战犯。
日寇中队长一家也是如此,他,他老婆,和他十一二岁的儿子,跟着一群这样的日本人,抄小路走。走到半路,就是快到酒仙平时和杂货铺老板喝酒的地方,被八路军包围了。带队的,是酒仙的大儿子。
八路军一般的程序,捉到这些人先甄别,有战犯,上交。其余的人,带回去,等当地的日军投降,交给日军,让他们统筹回国。
这次不一样,酒仙去世,他两个儿子很快就知道仇人是谁。那个汉奸已经伏法。日寇中队长一家因为可以算给日本政府做事,又是负伤的人员,所以住在县城军营里,一直没有机会报仇。这次捉住了,作为排长的酒仙的大儿子决定违反政策,把日寇一家拉出来,叫他们跪下,自己掏出枪。
这时候小日本也怂了。求放过他的妻儿。这些中国军人大部分是当地人,基本上和他们都有血海深仇,说你们当年怎么不放过中国人的家人呢。
排长不愿意多废话,骂了几句准备开打,这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酒味,不但他,连其他战士和那些日本人都闻到了。
他冲着飘来酒香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酒仙和杂货铺老板坐在远处的石头上,看那个样子像在喝酒。酒仙好像端着酒杯,嘴里说“网开一面,网开一面”一会,俩人都不见了。
排长大哭着跪下,冲那边连连磕了几个头。站起来抬手一枪把日寇中队长崩了。然后把他妻子和儿子,同那群日本人一起交给上级。后来他们都安然回到日本。
最后说推拿高手那个老爷子讲的这个故事的后续。
八十年代,中队长的儿子来中国了,找到当地的县委书记,要见一下当年的排长,报答不杀之恩。
排长兄弟一听就说不见。放他走是人道,但是我们并没有原谅他。
当地县委大怒,说你们要是不见,伤残军人的各种补助就都停发。
停发也不见。日本人只好走了。
后来这事被兄弟二人一个军队的老领导知道,干预下来,县里才又重新补发。但是两兄弟谁也不要。当地人和搞推拿的老爷子的一致评价是:“寒透心了。”
【活俑】
这是新认识的一位大叔刚刚讲的。
我现在在山东,这是出圣人的地方,同时山东人在国内大部分人印象里,都是比较厚道的。
大叔讲的故事年代是在抗日战争时期,那时候日寇在山东很猖獗,同样,我们的抗日队伍在山东也很活跃。有一个小日本的大尉被击毙了。
这大尉侵略成性,他留有遗言,就是死也要占据中国的土地。他的哥哥,一个少佐决定帮他完成这个愿望。
日本人,也是信奉风水学说的。但是真有道行的,谁会给他们做事呢。这时候就有,甲,自动来找日本人了。
甲的确是风水先生,也有一点本事,但是为人太坏,在当地混不下去。这次为日本人做事,让他看到人生中的一线光明。
甲告诉少佐,有办法让他的弟弟早生极乐。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戏法,少佐非常相信他。风水先生找到一块地之后,告诉少佐,简单的下葬不行,需要活俑。
活俑,就是活人陪葬,风水先生还指定,必须是小孩。在日寇眼里,捉两个中国孩子陪葬很简单。这时候甲说,一般的不行,必须八字要配合。谁呢?就是他邻居家的两个儿子(邻居和甲有仇)
日寇少佐立刻带人去捉孩子。孩子的父母不知道日本鬼子要干什么,但是肯定没好事,当然上前阻挡,可怜,被日寇乱枪打死。两个孩子也被捉走。
日寇少佐当即就要把他们埋到坟里。风水先生说要和尸体同一天下葬。几天以后下葬的时候,风水先生又说,不能一下子打死埋进去,让他们越痛苦越好,越痛苦怨气越大,怨气越大,对大尉越好。小鬼子很残忍。砍断孩子的双手双脚扔进墓穴。并且给他们留出空间,使之不会一下子被憋死。
风水先生因为这个很被日本人重视,他也没有家小,就以翻译的身份住进日本军营去。
过了一年多,一次游击队打伏击 ,战斗完成都开始转移了。月光下看见远处有两个人转来转去。队员们摸过去一看,一个日本军官一个翻译官,两条大鱼被捉住了。
这俩交代,本来这次日寇行动没他们事,他们鬼使神差的跟在队伍后面出来。但是没有听到游击队伏击的声音,他们只听到四面八方都是小孩的哭声,这俩都快崩溃了。
罪大恶极,一定死刑。翻译官是逃不了了,但是当时我党有政策,捉了日本人,一定要交给上级,用宽待俘虏的政策争取舆论。这一来老百姓都不答应,大伙强烈要求恢复千刀万剐的酷刑,村里几个小伙子自愿出来行刑。
最后游击队长拍板,往上级报,就报击毙,这里立刻执行死刑。但是人死万事休,枪决也就可以了。酷刑是不能恢复的。
当时有人想不通,但是后来大家静下来都说,队长的安排是合宜的。
用中国的话语说,仁义,不嗜杀人能一之;用西方的话语说:在残酷的战争中伟大的中国人民依旧体现出人性的光辉。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19:44:57 +0800 CST  
第062篇:变驴
(原作者:张小河。摘自《农村神鬼怪见闻》)
解放前村子里面有一家姓刘的,家里弟兄两个,都是长着三只手的家伙,在营子里偷鸡摸狗,顺手牵羊,反正就是好事找不到这哥俩。
这天,哥俩去梁南给自己家亲戚帮忙,白天干活的时候,看上亲戚邻居家的牛了。晚上回家一合计,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到了亲戚邻居家里。
在早先,偷牛的都有绝招,就是用一根秃头的拳头粗细的木棒,从牛屁眼插进去,偷牛的只要在后面来回摆动木棒,牛就会乖乖的走,而且不叫。
哥俩那天就是用的这个招,很顺利的把牛从圈里赶了出来。再往张三营集市上赶的路上,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哥俩被过来的一辆马车都给撞死了,而且那个赶车的还跑掉了。等到家里人找到俩人的时候,兄弟俩的尸首让野猫野狗啃的都不成人样子了。
话说哥俩死了之后,家里的媳妇也快就改嫁了,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甚是可怜。好在弟兄俩还有一个叔伯姐姐,平时照应着老太太。
可是没多久,老太太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两个儿子浑身是血的回来找她,说他们哥俩现在已经转世投胎,只不过投的是驴胎,而且就托生在亲戚的邻居家里。现在那家人对他们非常不好,一个劲的哀求老太太把他们俩买回来。
开始,老太太以为事太想念儿子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可是架不住一连十好几天,都是同样的梦,老太太就有些心里犯嘀咕,于是就把这个梦跟自己侄女说了。
老太太的侄女也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于是就说,我去梁南那家看看,不就清楚了么。结果到了梁南那家一看,那家的母驴真的下了两个毛驴子。只是这俩毛驴子平时特别难管教,于是这家人平时打它们就比较多些。
老太太的侄女回家后,把这个事跟老太太一学说,老太太这个伤心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于是就想方设法的托人,要把两头毛驴买回来,可是梁南那家人,也不知怎么听说这个事情了,死活都不卖,给多少钱都不答应。
后来据说,梁南这家把俩毛驴都卖到了河间,应该是做驴肉火烧了吧。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0:04:02 +0800 CST  
第063篇:缺德医生--报应
(文章来源:中国佛教故事网)
医师能够治疗人的疾病,减轻肉体及精神的痛苦,使人恢复身体的健康,重新获得生命的活力和信心,因此富有医德或同情心的医师往往是病患的再造恩人,对于人类的贡献简直是功德无量,实在值得人们的崇敬;不过,如果缺乏医德和爱心,只是见钱眼开,不管病人死活的话,则可为罪大恶极、令人齿冷。因此,不管为善或为恶,其报应也似乎显得特别迅速。笔者发现,许多开业的医师其后来的果报几乎无一不吻合因果报应的定则。
而其中最显著的一个实例便是:本省南部的一个城镇,过去有一位颇具知名度的医师,由于医术十分高明,许多医院医疗无效的病患经过四处打听之后,大都纷纷前往求诊,因此每天患者之多可谓人潮滚滚、户限为穿。
患者如想求诊,则往往必须在上午六点便需挂号,否则在中午之前很难看到医生(这是笔者亲身经验、亲眼目睹的事实)。
由于生意如此的兴隆,照理说应该多多照顾贫困,收费也应该尽量合理才是,可惜事实刚好相反,由于这位医师知道前往求诊的大部是由其他医院辗转而来而且非来不可的严重病患,因此医药收费也就特别的贵。
许多患者由于首次前往,不知收费的价码,因此在取药付款时,往往要大吃一惊,而且常常发生带钱不够无法取药的尴尬场面。有些家境贫困的病患由于无力负担这种高昂的费用,曾经向医师好言恳求减价优待,或先缴交一部份,他日再补缴不足的费用,可是这位医师不仅不予考虑,反而冷嘲热讽,有时甚至向人当场指责,没钱也敢来看病。医师的太太看到这种场合时便感到非常不耐,然后便将这些病患的药水拿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倒进垃圾桶中,以便有效地“教训”这些没钱也敢来看病的患者。
这类事件一再流传之后,许多人都不禁感叹再三,同时也异口同声表示这种缺德的医生将来一定没有好下场。
这位医生由于求诊日众,收费奇昂,收入之丰,自然可以想象,据说在鼎盛期间,每天晚上都要雇请几位银行职员前来替其清点钞票,帮助进账。
然而好景不长,这种盛况持续不到几年便开始走下坡,不仅患者人数逐渐减少,而且历年来所赚得的巨大财富也因为投资失误,开办工厂缺乏经验而亏损累累。后来这位医师太太又染上赌博的恶习,经常遭受郎中的讹诈,因此就在短短的几年中耗尽了亿万的财产。
这时由于患者日少、医院门可罗雀,所开的支票均无法兑现,因此违反了票据法,最后竟然被捕,锒铛入狱。
这位医师在短短的十几年中,由极盛而衰败,由亿万富豪变成负债累累,终至身系铁窗,蒙受牢狱之灾,实在足供“缺乏医德”或“不知惜福?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0:11:41 +0800 CST  
第064篇:屠户
(原作者:烂子柒。摘自《村野鬼事——三十个令你不寒而栗的故事》)
在我村里,娶不上老婆的除了我三叔之外,还有一个光棍,这个人在我们村里很有名,你若想吃块肉,嘚!肯定得和他打交道。
这个人就是陈屠户,陈屠户八岁杀鸡,十三岁杀猪,十五岁就能一个人宰牛,何其厉害。
陈屠户的体格相貌用我爷爷的话来说,这人呐,天生就是个刽子手。
四方八面,眼大如笼,印堂发红,须如钢针,活脱脱一个现代版钟馗。别说是人了,鬼都能被他再吓死一次。记得我小的时候,如果晚上调皮不肯睡觉,妈妈就会骂道:“再调皮就把你扔给陈屠户宰了吃肉。”听到这句话,比听到猛鬼还有效,立马就安生了,可见陈屠户的形象在我们幼小的心里有多大的冲击力。可是这样威武凶狠模样的人,却是我村里最胆小,最有爱心的人。
按理来说,爱心二字不能用在屠户身上。你想,这人整天杀生,手上沾满了无数的鲜血与生灵,怎么可能懂得爱心?之所以你会这样想,那是因为你没有遇见陈屠户。
小村庄没有市场,人口也少。陈屠户每天都会自家的院子里杀猪,上午在村头的大榕树下卖肉,等村里人买完之后就骑上他的二八座驾,去附近的村庄兜售。当然,也有人会提前向他预定好要哪一块肉,陈屠户都会给留着,亲自送过去。下午三点钟左右,他就回来了,经过陈大爷的小卖部的时候就顺便买瓶九江米酒放进竹筐里。
陈屠户是个酒鬼。
傍晚时分,陈屠就在院子里摆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一大碗肉,还有一碟青菜,偶尔还有鱼,倒杯小米酒,一个人美滋滋的喝上。我小时候的年代,香港还没回归呢。改革开发正在努力的发展,人民都是踩在泥泞的道路上奔小康。所以,像陈屠户这样的吃法是很奢侈的。
喝完酒陈屠户喜欢小憩片刻,或者是坐在马扎上听收音机。无比的悠闲与幸福美好。
有人就会反驳我了,认为我说得不合理。照我的说法,陈屠户的生活美好,经济条件也不错,虽然相貌凶恶,怪吓唬人,但是还不至于讨不上媳妇吧?照我说的年代,很多人都在为了口饭挣扎着呢。
事情发生的那年,我大概上小学二年级了吧。陈屠户具体多少岁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比我爸老,应该将近四十岁了。陈屠户娶不上媳妇不是因为他骇人的长相或者性格,而是因为他的家。
你可能认为是家人的问题?前面铺垫过,陈屠户一个人吃饭。所以说,他是个孤家寡人。这里的家,是指他的屋子有问题。什么问题呢?
听我妈妈说,陈屠户年轻的时候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踩烂了。而陈屠户也不阻拦,都是笑呵呵请进去,在屋子里有说有笑,你来我往,也有心仪的姑娘。姑娘们也是对陈屠户一百个喜欢啊!年轻时候的陈屠户虽然不能说帅,但也是魁梧性的壮男啊!那时候的姑娘们都喜欢壮男,不像现在的女生迷恋那些弱不禁风的娘炮。壮男白天能干活,晚上也能干活。一举两得。况且,走的时候,还能带块好肉回家。
可是,怪事也来了。这些原本说得好好的姑娘,回家之后,吃了好肉,睡上好觉,第二天肯定起不来。不是发烧头疼,就是眼黑体乏。反正就是下不了床。
但是,一块吃的人又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样的怪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村里村外都知道了,都觉得陈屠户有古怪。甚至谣传陈屠户家里有个女鬼想嫁给他,所以哪个女人想嫁给陈屠户都要受到她的折磨。更有甚者,既然还说有一天夜里听见陈屠户屋内传来女人唱戏的声音,说得惟妙惟肖,好像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似的。陈屠户当时年轻,并没有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可是当他在意的时候已经晚了。
陈屠户后来不知道怎么信起了佛,佛家说他八岁开始杀生,双手血腥味太重,造的孽也重,所以今生注定无妻无子,孤独终老来赎罪。说到这里,我得插嘴说一句,我张爸曾经就以陈屠户的相面给我举了个例子说,“此人头顶三旋,脚踩七星,双手断掌,天煞孤星。”
当然,我从来没有注意过陈屠户的头顶,好吧,就算注意了我也看不到,我没他那么高。
言归正传,陈屠户信了佛之后,他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照旧杀猪卖肉,用佛家的话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照样喝酒吃肉。唯一改变的是,陈屠户杀生之前都会焚香沐浴,对即将宰杀的动物祈祷,或者跟动物们说一些话。
比如,杀了你是为了造福人类,你为人类作了贡献,将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去陪佛祖之类的。
然而,陈屠户人生的转折点就在这里。
有一天,陈屠户被邀请去给一户人家宰牛。宰牛不同宰猪,得亲自去雇主家宰杀。陈屠户可以拿到一个红包还有一些牛杂。
当时是早晨时分,太阳初生,万物觉醒。
那是一头山牛,嗯,就是黄牛,我们那叫山牛。这头山牛拴在一棵大槐树下,陈屠户就在它面前磨刀。山牛时不时地哞哞叫两声,似乎已经知道生命即将终结。
当天,所有人围观的观众都不禁对陈屠户竖起大拇指,这家伙实在是太专业了。但是磨那把刀就磨了一个多小时。这专业与敬业的水平就非同一般了。
陈屠户其实也不想磨这么久的,猪是天天杀,可是牛一年也宰不了几头,如果牛不是病了,老了干不了活,哪个农民舍得宰了吃肉啊!对不对?
陈屠户这把牛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二天是挂在墙上的。而且,上面长满了铁锈。
磨好刀之后,陈屠户照旧开始轻抚牛头对山牛同志诉说衷肠,请山牛同志不要责怪世人,争取投胎下辈子当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之类的自我安慰的话语。
正当陈屠户说得都快要被自己感到得要死的时候,奇迹出现了。那头山牛竟然流出了眼泪,不是一滴一滴,据我爸这位现场围观观众回忆道:“那眼泪,哗啦啦的,像下雨一样,还哞哞的叫,那场景,让人瞧了可伤心。”
菩萨心肠的陈屠户一下子就被这头山牛给镇住了,竟然丢下牛刀,抱着山牛一起痛哭,那模样,比他爹死的时候还哭的得惨。
陈屠户哭啊哭,哭啊哭,把围观的人也整哭了,众人一起哭啊!这下可把牛主人给整蒙了,人家让你来干活,你不干,反而哭天抢地的像死了爹娘,怪晦气的。
于是,牛主人让陈屠户动手,陈屠户擦着眼泪说:“我不能杀它。”
“你为什么不能杀它?”雇主奇怪道。
“它求我放过它。”陈屠户说出令人咂舌的话。
“牛不会说话。”
“它的眼睛会说话,我看到了。”
“这是我牛,你不杀,我就请别人杀。”
你们猜陈屠户怎么着?
他竟然出钱把牛给买下来了。话说陈屠户干了这么多年的屠户,存下了不少钱,当然,还有他的老婆本。
牛主人一开始并不肯卖,老实人啊!说这是病牛,活不了几天了。但是陈屠户不管啊,非得买下,说就算死,也得让它自己死。
陈屠户在我们村创下了壮举,出去宰牛不成,牵回了家。
这件事在我们村里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赞美他的善良,也有人笑他傻逼。但是,很快就过去了。毕竟,谁吃饱了没事干,还得下地施肥呢。
陈屠户上午在村头卖肉的时候就将山牛拴在身后的榕树,地上放一堆早早去野外割的青草,然后下午回来的时候将牛牵回家,一人一牛,成了村里一道风景。
可是,好景不长,山牛没死,反而越活越壮实。但是,陈屠户却遭来了横祸。
一天早上,我还在睡觉,就听到救护车比布比布的鸣笛。那时候,我们乡下小村庄能见到救护车比见到飞机还稀奇,我爬起床,跑出门外,看见救护车擦身而过,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消失不见了。
陈屠户到底犯了什么病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非常严重,他的远嫁在外的姐姐将他所有的存款都用上,依旧还是不够。姐姐只好准备把他心爱的山牛同志卖掉凑点钱,然后,正当买牛的人来看牛的时候,山牛又做出了一件令人震撼的事情。
山牛仰天长啸,又开始哗哗的掉眼泪,竟然挣脱了绳索,不对,是牵住它的鼻子的绳子被它扯出来了,鲜血四溅。
脱缰的山牛,疯了一样奔跑,然后跑到村头的大榕树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牛头全是血,还哞哞地叫,没有一个人敢去拦,牛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撞树,场面极其血腥,极其的惨烈。
最后,牛再也起不来了,瘫倒在地上只是哞哞地叫,半个小时这样就真的见了佛祖。
在场的人都骂山牛没人性啊!枉费陈屠户那么好心的对它,如今陈屠户有难,它帮不上忙不说,还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牛死了,就卖不了价格了。
陈屠户的姐姐只好请个人来宰牛卖肉。当屠户解剖到胆囊的时候,发现胆囊比一般的牛大好多,屠户取下胆囊,剥开之后发现里面有几块呈卵形,类球形的红色物体。清洗之后豁然发现,竟然是牛黄。数量之多,重量之重令人乍舌。
到了这里,围观的人突然流下了眼泪,泣不成声。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动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山牛自杀是为了救陈屠户。
现在在我们村口,那棵老榕树还在,当时牛撞击的痕迹还在,这么多年过去,可见当时的状况是有多惨烈。
记得老爸帮我回忆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了一句。
人啊!还是万物为善,天地皆灵呐。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0:17:32 +0800 CST  
第065篇:地主
(原作者:狮子座的龙宝宝。摘自《闲来无事说说我和亲友的一些似鬼非鬼的稀奇古怪事儿》)
外婆娘家村子里有个地主,据说有良田数百亩,请了若干长工。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是在那个贫穷的地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
地主家姓刘,这里就把他家当家人称为刘老爷吧,刘老爷是个前清光绪时期的秀才,肚子里有点墨水,人到中年以后,刘老爷迷上了佛教,开始了诵经吃斋念佛的生活,就类似于居士那种吧。
他还拜庙里的高僧为师,成了其座下的俗家弟子。后来在他年满五十那年,刘老爷的父亲去世了,对了还忘记说了,他母亲是早逝的。
办完父亲后世之后,刘老爷做出了惊人的举动,突然遁入空门了。这下子可成了当地的特大新闻,人们议论纷纷,说想不通堂堂的刘老爷会这么想不开,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当和尚,真是脑袋有问题。
最着急的还是刘老爷的妻儿,他们没想到刘老爷没给家人打招呼就突然出家了,他们不甘心啊,跑去庙里跪求他回家,他不为所动。后来他大概是为了躲避家人的纠缠吧,干脆出外云游去了。
外婆说好像在四十年代中期,云游了十多年二十年的刘老爷突然回来了,这又成了当地特大新闻。
这次刘老爷托人叫他儿子去了庙里,至于父子两人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人们只知道的是,刘老爷的儿子从那之后,开始做起了慈善,施米施药修桥补路,以至于最后逐步把田都卖了,用卖田的钱修了学校还捐了好多给我党的军队,成了支前的模范,好像还得了表彰。
不过短短的三五年时间,刘老爷的儿子可谓散尽了家财,大家提起他就说他是个好人做了那么多善事,但同时又有人说他是败家子,总之,是个有争议的人物。
解放后划成分,由于当时的他实际上很穷了,算不上是地主了,被划为中农,所以在历次运动中都没有受到冲击。并且由于他做了很多善事,大概积累了不少福报吧,他的儿孙都挺争气的。现在他的后代中有大学教授,高工,公务员,军官,都混得挺不错的。
对了,还忘记说了,刘老爷是98岁圆寂的。
大家分析他们家的事时都说,刘老爷云游回来见他儿子时肯定是看出了今后的局势,才指点他散尽家财,从而摆脱了地主的帽子,保全了整个家庭,并为儿孙带来了福报。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0:23:08 +0800 CST  
第066篇:丫头
(原作者不详)
“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再娶其它女人么?”我记得问这话是在我与君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上。
那时,他正忙着与锅里的鲜鱼对战,根本无暇理睬我。“啊?哦,也许会吧!这得等你真死了才能说。”“什么?”我佯怒,从他身后抱住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啊?”
君笑,关上火转身抱我:“傻丫头,我答应过你不骗你。如果我说不娶可我后来娶了,不就骗了你么?”
我也笑,躲在他怀里,快乐得像只小鸟“好吧,准你娶她。不过,不许她碰我那些漂亮娃娃。”
“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送我的爱的信物,死后啊,我要在那儿看着你!”
“哇!好恐怖啊!”君大笑地抱紧我“傻孩子,你的命啊,长着呢!”
现在,我就活在这堆娃娃里,我想象不到短短十天,我便真的与君阴阳相隔。
我是死于车祸的。一切来的那么突然。那时,我正盘算着周末我们要去哪儿旅行,那车就飞速冲来了。其实,没什么很大的痛楚,清醒时,我看到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我抬上救护车,只觉得好笑,因为我知道那是多余的。意识到自己的死亡,我一点也不难过。我一向没什么朋友,只有君。现在仍可以陪着君,看着君就行了。管他是什么样的形态呢。想到这儿,我便大步走回家。
家门前,我犹豫了。我记得以前听说魂是可以越墙而入的。我试了试,居然成功了!这令我兴奋不已,又来回再试了几次。嘿,做魂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钥匙省了!
进到屋内,我逛了一圈,君还没有回来。突然想起,这是上班时间。于是又在屋内不停的溜弯儿。欣赏我们的房子是我生前最爱做的事儿。当然,死后也不例外。虽然,这间屋子,我已再熟悉不过。因为,在这儿,我渡过了我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375日。至今,我还记得结婚那天,君在家门前望着我的表情。他说:“丫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的!”是啊,我和君的。从那天起,我便不停装扮它,直至今天,我再也无法为它效力为止。
我看到屋内的粉红色窗帘,卡通的大地毯和那堆了大半个卧室的娃娃。突然想起君每每抚摸我头发轻声说:“你真是个孩子。”时,那无奈又怜爱的样子。是啊,能把家弄像个玩具店,我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呢?只可惜再也看不到君在说这话时的表情了。
我叹了口气,回到娃娃堆坐下。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天黑。我感到了一丝寒气。于是抱怨起君竟然忘了把我抱回暖烘烘的被窝。这才猛然想起,我已从君的生命中消失了,而且是很彻底的。我起身,开始绕着屋子找他,最后是在卫生间里找到我心爱的君的。
他趴在浴缸上,旁边摆着许多空酒瓶,地上被吐得乱七八糟,一股刺鼻的味儿飘散在空气中。我不悦地捏着鼻子,蹲下来看他。竟发现他脸上挂着泪痕。天!我的君会哭?!那个坚强无比的他竟然哭了!多不可思议啊!我试图拉起他,可手却穿越了他的身体!我试了一次又一次,在筋疲力尽后,我决定放弃。头一次,我知道自己是这么无能的。在我的君如此近时,我连拉他一把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妻子要来何用呢?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在他的身边坐下。除了这样陪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丫头,不要走,不要……”我听见君在叫我。我知道他是说醉话了。我笑:“傻瓜,我这么爱你,怎会舍得离你而去呢?”
一个月后,日子渐渐恢复正常。我的君仍旧准时准点的上下班,只是不再爱笑;而我,也依旧是那个快乐的小主妇,乖乖的呆在家陪我的娃娃们,只是君不曾发觉;我们还是那样过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屋内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直到有一天,玲的出现。
玲按门铃时,君正在书房里加班做他的计划书,我则在一旁傻呵呵的陪他。我想不出在夜里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访?走到客厅,便看到性感的玲和呆呆的君。
这是我第一次见玲。她留着长长的卷发,穿着黑色的性感套装,化了很浓的妆。四周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娃娃裙和兔兔拖鞋。和她比,我是名符其实的孩子。
“我搬来了。”听到玲这样说,我才注意到她身边的行李袋。搬来?住哪儿?我和君的家么?我奇怪的望着她。
“别胡闹,你给我回去”君似乎在发火。我头一次看到君发火的样子,很凶。我害怕。
“凭什么?你老婆都死了,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正大光明了吗?”玲笑得很灿烂,可我觉得很冷“瞧!你老婆死得多好啊。多会挑时间啊。连离婚都省得你和她说了……”“啪!”我看见君打了玲一巴掌。我惊呆了!君怎么会打人呢?他平时连骂一声都不曾有过的。如此温柔的君竟然会打人?他还有多少是我不曾知道的??
“哼!现在打我?!以前在我床上对我甜言蜜语的日子,你忘记了是吧!你可别忘了,你是答应过我和你老婆离婚娶我的!……”离婚?!君想和我离婚么?他不爱我?他竟要娶玲?我怎么一点也不曾发觉?玲再说的话,我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跌跌撞撞的走回我的娃娃堆。抱着它们。我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浪从眼里涌了出来。
原来,魂也会流泪啊!
玲就这样搬进了我和君的家,像个女主人一样睡在我和君的床上,不同的只是君搬去了客厅。她换掉我的卡通地毯和粉红窗帘。拿走我衣橱里的娃娃裙和鞋架上的兔兔鞋。她把它们通通扔到垃圾箱里。
君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地把它们捡回来,洗干净,再放进我深爱的娃娃堆里。然后连续不断的对我说:“丫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我望着君,心疼的掉泪。可我不愿原谅他!我无法接受我和君的生活中,出现一个莫明其妙的玲。她像个女皇一样在我和君的屋子里指手划脚,把我一点点挤出去;把我曾精心装扮的小屋变成她的家。尤其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君的欺骗。他为了玲欺骗我!他说过不会骗我的,连我死后的事儿都不愿意欺骗的君,为什么会在我还在人世时,就和玲在一块儿呢?一瞬间,我与君有过的幸福日子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堆垃圾给我扔了!”玲指着我的鼻尖对君说。我看了看四周,明白了,她指的是我的宝贝娃娃。这些都是君送我的。是我们每一次快乐的纪念。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做饭,第一次接吻……我们都异常珍惜。还说以后要留给孩子看,告诉他们爸爸妈妈有多么幸福,可如今……天!我看到了什么?君在收拾它们!他要扔掉它们么?他忘了我说过我活在娃娃堆里么?他真的不要我了?一点也再想念他的丫头?我拼命的摇头,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君把娃娃收做一堆时,玲很满意地笑了:“快点,扔了它们,我们得忘了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君看了看玲,并不理睬她。只很温柔的在每个娃娃的脸上都亲上一口,像以前亲吻我那样。“玲,你走吧!我求你了!离开我和丫头的家!我不会扔了它们,也不能扔了它们!我的丫头活在里面,她在看着我啊!”
玲愤怒的望着君:“你说过,你爱我,你是我的!”“不是,不是!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丫头,更骗了我自己!”君失声痛哭“我只爱丫头,只爱她一个啊!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我奔上前,像以前一样抱住他的后背。泪水横飞,我不能不原谅他啊!
不久,玲搬走了。像来时那样匆忙。连声再见都没和君说。我想她是伤心的,我看着她忧郁的背影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有心无力。我不恨她,只希望她以后一切都可以很好。就像我不恨君一样,我知道爱一旦深入骨髓,就不懂怎么会恨了。
玲走后,又恢复以前宁静而冷清的日子。君把我们的屋子恢复原样。没事儿时便捧着我的照片发呆。要不就一夜接一夜的不停工作。他把自己封闭起来。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脸庞,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欣便是在那时候闯入了君的生活。
欣与君的相识平淡无奇。那日,欣刚搬到隔壁的空屋,可保险丝断了,便来向君借。
我知道君看到欣时愣住了,因为我也愣住了。欣与我长得出奇的像。只是眉宇间多了份成熟。我看到君抱紧欣叫她丫头时,欣莫名又尴尬的表情。忍不住大笑。我的君竟然也有此等愚笨的时候!从此,欣和君便开始了似有似无的交往。
欣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与创造性幼稚的我是完全不同的。她常在我和君的小屋出入,为君收拾房子,做出可口的饭菜,但从不过夜。我就那么每天坐在娃娃堆里,看着她擦拭我的照片,打扫娃娃身上的灰尘,看她不厌其烦的听君讲我和他的故事……
我打了个很大的哈欠,我想我呆乏了,或许应该换个地方。
君和欣的婚礼是那么自然。我甚至没有一丝嫉妒。婚后的欣像以前一样,她没改变房中任何一点小摆设,包括我那堆曾被玲称为垃圾的娃娃们。望着她每日奔波忙碌的样子,我觉得像是一幅温馨而美丽的画。突然间发现我已是那么多余了。可是,我不愿离开君。
欣怀孕了。这令君兴奋不已。初为人父的喜悦是无法言语的。他像当初娇惯我一般宠着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想欣是幸福的。可我又该如何呢?这个的问题一直困惑着我,直到那日。
那天,君外出了。我看到欣站在娃娃堆前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你会很幸福的,因为你有两个妈妈疼。”然后,她摸了摸娃娃的脸蛋:“丫头,你也很疼我们的宝宝的。对么?”我明白了,欣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对我说。
我释然了。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知道,宝宝只会有一个妈妈疼。便起身离开我心爱的娃娃们,我相信,很快会再见的。
数月后,君与欣生下一漂亮的女儿,取名叫丫头。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0:26:38 +0800 CST  
第067篇:【怪书】【上坟】
(原作者:好大的核桃。摘自《小故事,大杂烩。听着好再来》)
【怪书】
这是跟傻杨一块跑代驾的人讲的。
我们把它归于吹牛一类。
故事的主人公,是傻杨朋友的大哥,亲哥哥。所以下面就叫他大哥。
大哥上世纪60年代生人,1985年的时候,正在做个体户。
那时候创业不是什么好事,大家推崇的是有个好单位,加上大哥长得也一般,所以20多了还是单身。
大哥虽然没单位,但是有个好爱好,爱看书。下午收摊不愿意在家庭父母叨咕,就去逛旧书摊。
我们这里几个旧书集散市场,大哥常去的那个,几乎每个摆摊的他都认识,即便叫不上名字,至少脸熟。那天下午,他却在外围看到个没见过的老头。
老头长得寒碜,穿得寒碜,连摊子都那么寒碜,一块破布,上面疏疏落落三五本书,低着头揣着手,人不理他,他也不理人。
大哥路过他身边随便扫了一眼,书都那么寒碜,没有封面,破报纸包着,大哥不知道脑子怎么抽风了,开玩笑的蹲下拿起一本问“多少钱?”
老头说“一万”
大哥“啊?”
他怀疑自己耳朵坏了,85年,一万块!老头疯了吧!
大哥拿他开玩笑“一分钱卖吗?”
“拿走。”
大哥也傻了,这可真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旁边几个摆摊的熟人起哄,一分钱,大哥也不在乎,买了。
爱看书的人,买回家都恨不得马上看,这次大哥可没兴趣。自己还安慰自己呢,就当给要饭的了。晚上睡觉,躺床上没事,他随手翻开,咦,里面是从没见过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招财招桃花啊,怎么除小人远行保平安啊等等,一句话,全都是封建迷信。
大哥做个体户接触的人杂,港台来的美女画册都看过不少,这东西真没见过,看了两页,好奇一看上面的方法也不复杂,挑一个试试。试哪个?自然是招桃花娶媳妇。
第二天起床,大哥自己都忘了这事了。倒是他两个兄弟,一个当工人一个上中专,昨天晚上看大哥在桌上乱摆一气,还拿张纸画个不认识的,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他俩还跟着看了一会,也没看明白。早起想再问问,大哥已经出摊了。
平时大哥都是下午收摊,这天晚上八点多才回来,特高兴,问他干啥去了他也不说。
后来俩兄弟才知道,那天大哥收摊往回走,遇到个姑娘摔了一跤。大哥过去搀起来,一看人家脚崴了,还带着个不小的箱子,自告奋勇送人家。
那姑娘就是他俩后来的大嫂,当时还是一大学生,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呢。
大嫂大学毕业去了银行工作,大哥生意也越做越大,2000年的时候俩人去龙虎山烧香,看相的说大嫂旺夫。
面相大哥不懂,但是好不好看他懂,大嫂今年也50多了,跟关之琳还是有一拼的。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认识大嫂的当天,大哥回家就找那本书,找不到了。翻箱倒柜,就差上房都没找到。
第二天大哥早早地奔了旧书摊,老头也不在。问问旁人,别人说老头就几本书,当天卖完就没来过。大哥不死心,连去了一个礼拜没结果,才懊恼不已的认了。
更可气的是,当天书里学来的办法,本来极为简单,大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但他,当时他折腾的时候两个兄弟也看着,哥仨都没上年纪,可是不约而同的都只记得有这么回事,具体怎么做,谁都想不起一星半点。
后来大哥自己劝自己,一分钱,只能用一次,人家就不叫你记住
【上坟】
一个熟人,男,20多岁,姓邵,我们管他叫邵帅。
他老家离我们这2个多小时的车程,从他爷爷那辈就来我们这了,所以也算土著,不过祖坟在老家。以前上坟,他因为工作,学习忙很少去,这两年事业稳定了,也跟着一起去。
老家还有亲戚,所以上完坟都要住一天。
2013年,那是他成年以后第一次回去,不是清明节,他们那对七月十五比较重视。农历七月十五,还有点热呢。
早晨出发,上午到了老家,稍做休息直奔坟地,家里的亲戚培坟的培坟,摆祭的摆祭,他第一次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只好在一边看着,又是个小辈,他爸看不过去,给他几张烧纸,说去边上,坟圈子外面,给孤魂野鬼烧点。
他拿着走出坟圈子,蹲下点,风大,打火机刚打出火就灭了。左右看看,不远有个一尺上下的小土堆,他过去仗着土堆挡住点风,把纸点着,就地焚化了。
虽说是长大后初次回去,堂房兄弟们却很热情,晚上喝了不少酒,等到躺下睡不着了,又是跟他爸睡一屋,不敢闹出大动静。怎么办,出去走走吧。
进了院子,一抬头,满天星斗,他越看越高兴,在城里哪能看的着,而且夜间凉气下来,深呼吸几口,酒也不那么翻腾了。
一高兴,他开开院门出去,想溜达溜达。刚跨出门槛一只脚,就觉得脚被抱住了。低头一看,是个40多岁的男人,黄净子脸,中分头,留着小胡子,只在脖子以上看得清,脖子以下,一会烈火暴烧,一会好像浇上强酸被腐蚀,一会又不知道哪来好多狗撕扯。各种酷刑不一而足.
那人抱着邵帅的脚,声嘶力结的喊“带我回家啊,带我回家啊”
少帅吓得不会动了,后来他说也动不了了,就那么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着,那人直喊了一夜,邵帅也就站了一夜,直到家里一声鸡鸣,那人一下不见了。天还是黑的,邵帅一屁股坐倒,发现自己能发声了,扯着脖子大喊起来。
半条街都被他喊醒了,家里人自然也都出来,赶紧扶进屋他问怎么回事,邵帅又有十几分钟才定下神,把事情一说,家里几个兄弟也都很震惊,很害怕。
倒是邵帅的叔祖,快九十了,还不糊涂,回屋拿一本旧书,书里夹着一张相片,取出来问邵帅是不是他,邵帅看看说是。
叔祖说这是他的叔父,当年给日本人当过翻译官,被击毙后,家族决议不入祖坟,邵帅肯定是怎么惹到他了,同气连枝,所以跟邵帅回了家。
邵帅的父亲想起来,哦,邵帅借来背风的小土堆,在祖坟之外,就是那个汉奸埋骨的地方。
也不知这人当初给日本人当翻译官的时候是否也不信因果报应!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0:41:56 +0800 CST  
第068篇:雷击
(来源于网络)
在清乾隆五十七年(西元1792年)六月间,安东县发生了一桩恶人行恶发毒誓,最终遭报被雷击的奇事。今天我就给大家讲讲这个故事。
当时安东县某村中一孕妇生产,请接生婆前去接生。孕妇平安生下一个男婴后,接生婆就在孕妇家留宿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去。不久孕妇的丈夫从外地回来,抱着刚出生的男婴非常高兴,准备拿钱出来祭神还愿。
这时丈夫一摸平时藏钱的枕头,便大惊失色道:“我暗藏四锭银子在枕内,无一人知道,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又细细一问,才知道昨夜接生婆曾睡此枕,有可能是她拿了。于是那丈夫就前去接生婆那儿索要银子,并说把一半银子作为给接生婆的酬谢,另一半拿来还愿祭神。
岂料那接生婆一听便勃然大怒,还咒骂说:我到你家是给你老婆接生的,你家银子不见了,结果你居然说我是贼,现在我就赌咒发个毒誓:如果我是冤枉的,就让你儿子死;如果银子真是我偷的,就让我被天雷打死!这接生婆骂个不停,大家都听到了此事。
因为古人都很重视誓言,所以那丈夫听接生婆发了这样的毒誓,就不再怀疑她了,反而怀疑是自己的老婆偷拿了银子,栽赃给别人。
三日后,到了请接生婆洗儿的时候了,洗儿,又称“洗三”,是在新生儿出生的第三天举行的一种洗礼,是当地的一种民俗。
洗儿当天接生婆不来,让她女儿来洗。当天夜晚,婴儿突然暴死了。夫妇俩人伤心无比,用木匣作棺埋葬婴儿,同时大哭着说道:接生婆的毒誓应验了,我们的孩子死了,看来我们是真的冤枉了那接生婆。
这时忽然电闪雷鸣,人们都听到一声霹雳巨响,全村都被这一声霹雳惊动了,当时就有人跑出来看哪儿被雷打了。这时只见村里空地上跪着俩妇人,她们俩人都已被雷打的焦黑了,她们尸体手上各捧着两锭银子。
大家一看,那俩妇人正是接生婆和她的女儿,而那银锭正是产妇家被偷的银子。而夫妇俩所埋的婴儿,也已经从土中出来哇哇啼哭。
乡邻一看如此奇事,奔走相告都来看那复活的婴儿。大家仔细一看,只见婴儿肚脐上露出一截针头,小心的把针拔出后,婴儿出了一点血,随后也就一切正常了。
至此大家才知道:那接生婆偷了银子后不愿承认,便发了毒誓;她在洗儿时就唆使其女儿用针扎之法谋害婴儿,以使其毒誓应验,从而不让人怀疑她偷盗银两之事。
可她们没想到人干的一切坏事都瞒不过天地神灵,结果她们自作自受,真的应了其发过的毒誓被天雷劈死了。而婴儿命不该绝,也被神灵救了。
看了这则故事,真是让人感叹:做恶必有报,誓言会应验!要知道,人的誓言绝不是说说就完事了的,毒誓是会应验的。故事中接生婆发毒誓后,真的被雷劈死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毒誓应验的例子。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0:49:07 +0800 CST  
第069篇:鬼瞳
(原作者:xinglong9941。摘自《恐怖来源 讲述一个个恐怖的故事》)
今天讲一个我的高中同学吧,他叫晓,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与别的同龄人不同,十六七的年龄多是活泼的,但晓很文静,过分的像个女生,个子高高的,皮肤又很白,脸上血色很少,后来才知道他严重贫血。
高中的生活并不算太紧张,每当下课同学都会一窝蜂似的冲出教室,充分的利用下课的时间。但是晓只是静静的坐在教室,看书,只是看书。他平时话也非常少,白净的脸几乎总是配以皱着的眉头。由于一件事,我们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我们的学校不远就是一条大江,我每天放学都要路过那,有一天心情有些不好,便想到江边坐坐,当我快要走到江堤边时,几乎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的晓竟然喊我的名字,我问他有事么,他说想让我帮他个忙,等下再和我说,先跟他走,虽然有些不愿,但是毕竟不好推辞就随他去了。
走了很远以后,他对我说:忧,刚才如果我不叫你,你会掉到江里。 我那个时候觉得他非常无聊,就说了句神经病,掉头就打算还去江边.
他却急了,叫住我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对我说道:我是阴阳眼,刚才看到江堤边上,有个人扒在江堤边缘紧紧的盯着你,但是那人全身都在冒水,嘴角也是划开的,那是被淹死的鬼,准备拉你掉进江里做替身的。‘第一次发现我跟别的孩子不同的人是我的母亲,那年我四岁。。。。’
当时我觉得没谁那么无聊吧,觉得他也不像精神病人,我打小也喜欢听灵异故事,就让他给我讲他的遭遇……
第一次发现我跟别的孩子不同的人是我的母亲,那年我四岁,有次父母吵架,母亲带我打算回我外婆那里待几天,但是由于远,要住一天旅店,于是我母亲就带我找了家小旅店。交了钱我和母亲就进了一个小房间,可是进门我就看见一个女的背对着我们脸冲着墙一动不动的站着。那时我小,也没觉得房间里有别人不妥,我母亲累了,就躺在床上。这时那女的就转过身来了,走到我母亲跟前朝我母亲一个劲的吹气。看到我一直盯着她看就恶狠狠的瞪我,那样子非常吓人,那脸的颜色就像打了层厚厚的粉,还稍稍带点青色,我害怕就哭了。我母亲很纳闷就问我为甚么突然哭,我就告诉她:那个阿姨朝你吹气,我看她她就瞪我。母亲一听,首先一哆嗦,然后果断抱起我出门,换了家旅店。第二天就听说那家旅店煤气泄漏,但是只熏死了一个房间里的人。
后来我经常看到各种与正常人不同的人,他们有的没有胳膊腿,只有个躯干在地上爬,专门舔沙子吃,有的骑在人的后背像对我母亲那样吹气。慢慢的我终于发现自己与别人不同。我可以看到鬼,而且我发现被鬼跟着的人最少都会得病,于是我经常提醒那些人,因此我得罪了很多鬼,它们就警告我恐吓我,甚至想害死我。于是我尽量不去看它们,尽量不去管,但是看到了我却又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人去死。
但是也有我即便提醒了也无济于事的,那次我14岁,我有个姑姑,我打小她就非常疼我,但是那年我家突然得到姑父的电话,说我姑姑病危,我们一家三口就去了医院。姑姑是两天前生的怪病,刚开始是胸闷,以为是小毛病没当回事。可是后来发现胸部那里开始腐烂,到医院根本查不出是什么病。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再看我姑姑,才两天时间整个胸几乎没什么肉了,都看的见胸骨了。天刚有点黑,我就看见了一个凶神恶煞的人从墙里走出来,对着姑姑的胸口呕吐,我就叫了起来。家里都知道我有阴阳眼,所以明白了姑姑是被鬼缠身了,马上去了我们那里的寺庙,请了我们那里很有名气的老和尚来。老和尚只看了半分钟就甩了一句:自己做下的孽只能她自己还。然后就走了。

姑父对我们就哭了,他说他们两个开办食品厂,为了食品口感更好,就违心添加了种化学添加剂。人吃多了会发生不停呕吐,时间久了会肠穿肚烂。姑父不忍心再让姑姑痛苦,联系医生准备注射安乐死,他们的食品厂也被姑父变卖捐出去了。所以我相信善恶各有报的说法。
当然,我也见过帮助人的鬼,那是我小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孤儿,父母双亡的,生活很贫苦,他经常遭同学欺负。不过他很善良,很喜欢帮助人,慢慢的大家都开始对他友好了。有次放学,我就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走路脚却不动,是飘着走的。我就知道这个老太太不是人,我怕对这位同学使坏就跟着一起走必要时提示他下。走到一座楼下的时候,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老太太就用力一推我的同学,我的同学就摔倒了,然后从楼上掉下来个花盆正好砸到同学没倒之前的地方。然后老太太就又飘走了。那同学起来还对我说幸好不小心绊了一跤。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0:51:28 +0800 CST  
第070篇:教书匠
(原作者:木瓜果。摘自《我也来晒故事》)
我的三叔公公[公公的弟兄]年青读书的时候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学生。三叔公公不仅成绩好,而且还是班级的团支部书记,学校里出名的活跃份子。
一九五六年三叔公公高中毕业,因成绩和政治表现都十分优异,被提前保送到北方一所著名的军事院校上大学。三叔公公的书读到这样,不说是“十年寒窗苦,一举成名天下闻”,也完全可以说,一条宽阔而灿烂的人生之路已经展示在了三叔公公面前了吧。
三叔公公和同学们在各奔前程之际,都开始互相赠送照片,三叔公公的照片自然而然的也到了好多同学那里。
其中有一个同学,他的一个亲戚有爱给人家看相的爱好。一天,同学的亲戚去那个同学家玩,无事中让那个同学把同学的照片拿出来让他看看,他来预测一下各人的前途。于是同学把所有同学的照片都拿出来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我三叔公公的照片在内。
同学的亲戚一张一张照片的端详起来。这个如何,那个怎样,个个人都评判了一通。轮到我三叔公公的照片,那人拿着三叔公公的照片左看右看看了好长时间,最后说,此人将来是一个教书匠!
同学听了大笑,说自己的亲戚,你说别的人我姑且相信,但是这个人你肯定是看错了!
他的亲戚看着他,说怎么看错了?同学说,你知道照片上的这个人是什么人?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我们年级里的头块牌子!人家这次已经被保送到军事院校了!你还说人家将来是一个教书匠呢!
那人又认真的看了看三叔公公的照片,最后摇摇头说,我绝对没看错!同学的那亲戚说了这句话之后,还特别加重语气的说“此人将来充其量是一个教书匠!”并且提出可与他的亲戚——三叔公公的同学打赌,以示他的准确程度。
再来说我的叔公公吧。
一九五六年新学年开学的时候,我的叔公公拿着北方那所重点军事院校的入学通知,意气风发的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没有想到的是,两个月以后,三叔公公在学校里生病了。而且生的是那种当时让人唯恐回避不及的也很难治疗的肺结核病。想想吧,一般普通大学也不能允许一个肺结核病人的学生继续学业,何况是一所军事院校呢。三叔公公就这样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乡。
三叔公公在家乡农村用土郎中的药方子治疗养息了一年多时间后,他的肺结核病居然神奇的好了。
三叔公公历来是一个爱书如命视学习如命的人,病好以后,他心有不甘的参加了高考,结果三叔公公没有费多大劲的就考进了本省的一家名牌高校。虽然这家大学与北方那家名牌军事院校对个人的前途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当三叔公公拿到那份高校入学通知书的时候,还是高兴的笑了。
然而,三叔公公的高校学习生活刚刚步入第二学年,他的旧病竟然又复发了。苦命的三叔公公只得再次无奈的告别校园,回到乡下。
三叔公公这一病,就是两三年,虽然还是吃土郎中的药又治好了病,但是三叔公公那时也已经二十四五岁的年龄,上大学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遥远遥远的再也无法实现的梦想了。
三叔公公在穷山僻壤的家乡苦度岁月的最初那一段时间,精神几乎崩溃,三叔公公常常叹息自己是一个“人能,命不能”的苦人,我的奶奶[爱人的奶奶]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又是唯一在农村的儿子成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心痛呀,生怕三叔公公再憋出一个什么病来,也不问三叔公公什么意见,就让人给三叔公公说了一个丫头[就是对象的意思]。这个丫头,后来就成为了我爱人的三婶婶。
三婶婶人很勤劳能干,家庭成份也好,但是三婶婶从未跨过学校的门,扁担倒下来的“一”字她也不认识。我和爱人谈恋爱的时候,第一次去爱人的老家,住了三天后,我们要离开了,但是三婶婶极力挽留我们多住几天。我们说已经三十一号了,该回去了。她说,那明天才三十二号,不急着走。
这里说三婶的这个笑话,是让大家知道我们三婶确实是一个丁点文化基本常识都没有的农村妇女。好在三婶不会上网,不会看到我的这段话。否则,她会骂我搬她几十年前的东西来出她的洋相了。
一肚子墨水的三叔公公与一字不识的三婶婶结为夫妇,在我们看来,真是历史的一个误会。所以,三叔公公在婚姻后的前好多年,与三婶婶在感情上都有一些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不和谐。这不能全怪三叔公公,他和三婶婶之间的文化差距,确实是太大了。
六十年代末期,各级权力机构都在搞“三结合”, 连大队这个最基层的权力机构也搞了三结合。三叔公公因为是家乡那一方最有文化的人,并且家庭政治条件过硬,就被结合进了大队。
三叔公公的大队干部一干就是十几年,不说别人,就是三叔公公自己,也认为自己一辈子就是一个与泥土打交道的人了。然而,三叔公公的命运却仍然准确无误的向着同学亲戚的预测一点点的行进下去。
八十年代的初期,当地的镇中学扩班,加上一批老教师退休,师资力量十分缺乏的情况下要吸收一批民办教师。三叔公公的命运也因此来了一个峰回路转,成为了那个镇中学的一名民办数学教师。并且渐渐的成为了那个镇中学数学一科的台柱子教师。
三叔公公的民办教师干了十好几年。那个县每过一二年,都会有一批民办教师通过业务考核和考试转为公办,而我的三叔公公,尽管业务考核反映很好,笔试成绩很好,但是就是转不了公办。理由是,三叔公公的年龄偏大。
三叔公公那个急呀,再转不了正,自己可真的就是一年老过一年,再没有转公办的希望了。为了三叔公公,我们所有的亲属,远的,近的,只要能帮上一点点忙的,都动员起来了。最后三叔公公终于在退休前两年,完成了民办转公办的传大转折。
呵呵!真正是应了三叔公公同学那个亲戚所断言的“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教书匠!”的面相预测!
三叔公公七十多岁了。现在他说到几十年前同学亲戚看他照片说他充其量就是教书匠的那事,还无限感慨的说,命在那里,不信不行啊!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1:14:56 +0800 CST  
第071篇:嘲讽他人
(摘自《寿康宝鉴》)
明朝末年苏州有一位姓秦的书生,平生好学多才,尤其擅长作诗谱曲。但人品极其轻薄,喜欢讽刺人。
见到相貌丑陋的人,当面就能作出一首诗来;若听到有什么可笑的事,只要一入他的耳,就马上可以完成一首歌,以此嘲讽他人。
他的好友开后门进学堂,秦就作《游宰诗》一百首“贺”他;邻居家有男女丑事,秦就作《黄莺儿》十首“赠”他。
风花雪月,捕风捉影,写得有声有色,其作品流播人口,达于远近。
秦书生因此而屡屡受人打骂,且被告到官府,甚至要除去他的功名,但他还是不改正。
晚年忽得疟病发狂,吃自己粪便,拿刀自割舌头。家人夺去刀,将他锁在空室中。他找不到刀,于是就自嚼舌头,细细吐出,臭闻户外。后来从窗户缝隙看见庭院中有劈柴斧头,就奋力冲出窗外,取斧自斩而死!
【批】
于觉世说:以秦书生的才华,用来劝人向善改善民风是不难做到的,可为什么要把这种才华当作自己杀身取祸的工具? 这与用隋侯的宝珠去弹雀,用太阿的宝剑去砍柴有什么两样?
最近有一书生,自认为是个奇才,考试必中。然而喜好把经书的圣贤教诲拿来作戏谑之谈,后来屡次被推荐录取,每次皆因后场有讹而名落孙山,这都是毁谤圣言教诲的果报。
世间有点才学的人士,往往犯此错误而不知其非。
噫!如此读书,与优人演戏有何不同?读书人的形象就是被这种人败坏的。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1:15:32 +0800 CST  
第072篇:七巧桌
(原作者:想念小白鞋。摘自《木.缘 (重新来过) 说一说那家木制品店的故事,一个奇异的老木匠》)
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进来了。
“和老板,您还记得我吗?”人还没有站定,他就开口了。
和老头厌恶得皱皱眉头,看了他一眼。和老头是性格平静的人,他不喜欢吵闹和急躁。这个人他倒是有印象,他来做什么?
和老头没有吭声。
那男人一看,似乎有些着急。“就是03年的时候啊,我爸爸,来您这里买了个东西啊。还有我。”
“人老了,记性不好咯。”和老头摇摇头。
“您肯定记得的是不是?”男人似乎更着急了。简直有些手舞足蹈地解释着。“我爸爸姓袁,叫袁有钢啊,他那会老是来您这里坐呢。后来,他买了一套桌子……”
和老头突然觉得很希奇啊,又有些好笑。其实他记得的。那袁老头是有一天很巧合走到了这条街,走进了这家店。他进来的时候,用粗糙的手一个个抚摸着店里的家具,脸上有着一种幸福感。
就因为他的幸福感,两老头熟络起来。因为年纪相仿,而袁有钢曾经也是一个木匠,两个人都很投缘。聊起来的时候,常常讨论木料和做工。
听到他说一套桌子,和老头一想,自从这袁有钢家搬走了,两人就只能个把月才聚聚。算一算,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了。和老头似乎就是要这个人着急,他故作沉思,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男人刚舒了口气,和老头又摇摇头。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你看,这个就是我爸爸。”和老头接过照片,照片比较新,照片上的人不见得很开心。
“哦,原来是有钢啊。”和老头把照片拿住,然后放进抽屉里。男人明显没有在意照片的去向。“有钢好久没有来了啊。”
“我爸爸他病了,现在在医院呢。那个,和叔,我爸爸那有一套桌子,恩,七巧桌,那天,是我来帮他搬的。您记得吧?”
和老头一下就明白了。
袁有钢搬家之前,送给和老头一套木匠工具,不见得多值钱,但是这是一个木匠的全部行当啊。这样的情谊,让和老头有些感动。和老头想了想,就想把那套七巧桌送给他。有钢到他的店子里,最喜欢的,就是那套桌子了。常常把它摆弄成各种造型,然后就像看着自己的作品一样满足而骄傲。
七巧桌,就是由七张小桌子组成——一张方桌,大小不同的五张三角形小桌和一张呈平行四边形的小桌。七张桌子可任意组合成自己想要的形状,类似于古代的智力游戏“七巧板”。在古代这算是较早的组合式家具。由于每个桌子角度都不一样,又要组合的时候完全契合,  那么在制作起来,比如下料、开榫以及各个几之间这个桌边的长度的配合上都是要求严格,难度很高。而和老头要送有钢的,是用柚木做主料,并且配上一些檀木。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上好的家具了,价值不菲。
有钢不肯收,他知道这套桌子的价值。
和老头开口了:“有钢啊,万物都有灵性。这套桌子在我这里很多年了,之前有人出高价,我硬是没有卖,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不是真的懂,真的爱。你那么喜欢它,它跟了你,一定是很开心的。我话不多,你要是看得起,你就拿走。”
有钢感动不已,就在店子里哭了起来。他孤身很多年,子女有自己的世界,老了交了个朋友,却是那样重情义。
后来,有钢带着人来把桌子搬走了。走之前,留了一叠钱。和老头也不二话,数也没数,把钱放进抽屉里。
和老头打断还在说话的男人,说:“我想见有钢。”
男人很为难:“这个,这个……”
“不然,你也别想要那桌子。”和老头冷冷地说。
男人脸突然红了,点点头。
医院里永远都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和老头年轻的时候,得了很严重的胃溃疡,胃切了三分之二,现在又来医院,让他很不自在啊。
有钢躺在病床上,几乎感觉不到他在呼吸。他盖着被子,尽管如此,那塌陷的线条还是显得他十分瘦弱。针水滴的很慢。他的床前有三个人,两男一女,有一个就是上次来的男人。
和老头进门,就闻到了一种腐朽的味道,他知道那是很奇特的味道,是死亡的标志。
“有钢,有钢。”和老头轻轻唤着。
有钢儿子站起来,介绍到:“和叔,这是袁林青,这是袁林燕,我叫袁林华。老二,老三,这是爸爸的朋友,和叔。”
和老头摆摆手,算是招呼了。上次的男人,也就是袁林华,找个借口带着弟妹出去了。
有钢睁开眼睛,看到和老头,似乎有了些精神。“老和,你来了,咳咳,你不来就不成了啊。”
和老头笑笑,“你呀,怎么就生病啦,也不要我来看看你?”
“我怕是不行了,也好,省得让他们给气死。”有钢坐起来,这是那么久以来,他最有精神的一天。和老头也不说话,有钢知道他脾气,就自顾自说起来了。
自从有钢把桌子搬回家,他是喜欢的不得了。他的子女都成家了,自己孤身一人,那桌子就成了它大玩伴,他没事,就喜欢搬一搬,拼凑个什么图形。这七巧桌就像他的孩子,有时候调皮,什么也拼不好,像在逗他玩。自己倒也过的开心。一个人的时候,他就边擦拭边和它们说话。
有钢说一会,就咳嗽几下,歇一歇。
“你送我的时候,要我不能用丝布擦。人啊,老了就忘记了。我当时也没有想什么,那天偶然翻到一块好的丝布,我就拿它擦了。”
有钢笑笑看着和老头。
“没事的,你知道没事的。”和老头也笑。
其实这和老头的店,不是自己开的,而是别人送的。所谓万事有灵性,何况是吸收了天地精华的树木呢?这些树木在木匠的手下,有了另外的形态,它们灵性不变。
和老头卖东西,一是真心喜欢,真心买,买了不退,也不能送人。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知道破坏了会怎么样。这些木织品也在选主人的。至于另外的说明,比如有些不能沾水,有些不能碰丝,除了和木理有关,更多的则是和灵性有关。一但激发了,就更有灵性,也就更不能随便了。
和老头送有钢的七巧桌,就像一家人。用丝,丝是带电的。一下,就让这一家子更有灵性了。但是,这些不伤人,所谓魔由心生。到不同人手里,自然有不同的故事啦。
好比之前的圈椅,梨花见水,当然就活了不是?
有钢又洋溢出了那种幸福的笑容。“呵呵,我以前听我的师傅说,不是所有人都能造出有灵性的家具。现在我是真的见识了啊。老和,你真的是个奇人啊,可惜,没有机会听你说了。你肯定有很精彩的故事啊。”
和老头嘴巴动动,想安慰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死亡的气息,说明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有钢又说:“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只是,我放心不下它们啊……”
话说他这么一擦,就听见咯咯的笑声。他以为自己耳背,一听,真的有。他随着声音找,是那套七巧桌。
有钢自己曾经是木匠,他听自己的师傅说过。木,集合天地灵气,人伐之成材,其灵性不去。经异人加工,能有灵寄存于内。其木观之有光,抚之定神,乃上上品。他以为只是传说,莫非,是真的?
有钢把手放在七巧桌的面上,那声音就在脑海中。有钢很兴奋,你们活啦,你们活啦?
从那以后,这些七巧桌就像他的七个孩子。他还是常常摆弄他们,然后乐的哈哈大笑。自从老伴去世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很久都不会冷,他觉得十分贴心,他还给七个桌子取了名字,他觉得他们都有自己的个性。他不觉得孤单了,自己越活越年轻了。
有钢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这个事。
那天,林华来了,还带了一个人。这个人带着眼睛,干干瘦瘦的。那人一进门,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七巧桌。
有钢十分反感,找了个借口,就把他们送出去了。有钢的这几个孩子,心思都很重,也很少来看他。有钢也不计较,自己有退休金,有房子,也不靠他们。
“人,有时候还不如这木头,有灵性,会心疼人呢。”有钢叹气。“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林华叫了个专门鉴赏的家伙。林华见过那七巧桌,后来偶然听说那东西应该很少见,很贵重,就偷偷把那人叫来了。”
和老头自然知道鉴定的结果。这个家具在店子里有年头了,他到店子里的时候就有了。做工还是什么,都很讲究的。年代不是很远,但是也是上品。这样的成品现在很少,应该很是值钱。
“现在我这一病,不知道家里会闹成什么样子啊。”有钢眼睛里银闪闪的。
林华开始常去看有钢,每次爸长爸短的。有钢还以为儿子突然明白他的孤清了,很欣慰。时间一长,林华开始提起那套七巧桌。有钢心一下就凉了,原来都是为了他百年之后那桌子的归属啊。
林华的异常,林青,林燕很纳闷。但是大哥这样,他们也不能落后啊。有钢家,是从来没有那么热闹了。他们有时候带着孩子来,孙子让有钢十分开心,但是每次看他们在七巧桌周围,他的心就一紧一紧的,生怕弄坏了一点。
这天,有钢和林华的谈话就被听到了。
“不行,我有自己的打算。”有钢有些不耐烦。
“爸,你知道值多少钱吗?现在我孩子要上大学了,我做生意又赔了些钱。”林华不放弃道。
“多少钱也不行!”有钢斩钉截铁地说。
林青刚好到门口,听见这话,他就站住了。等前前后后听了个七七八八,林青马上给林燕打了电话。
林华显然没有想到弟妹知道了。一开门,刚要招呼。林燕就冷冷地说:“我还以为大哥是给弟弟妹妹做个好榜样,原来是被钱砸晕啦。”
林华有些无措,马上又恢复过来。“你怎么这么跟大哥说话?”
“哥,你怎么能这样。爸爸的七巧桌我们也有份的。”林青也开口了。
“你说吧,那桌子值多少钱?”林燕问。
一看是这个状态,林华只能无奈地说了。“几十万吧。”
“几十万?”林燕跳起来,“你居然要独吞?爸,我是您唯一的女儿,现在又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你可不能偏心啊。”
林青也不甘示弱:“爸,从小您就疼我。小军也是您最心疼的,他那么有出息,我还想送他出国深造的。你看……”
“这是我和爸爸买来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虽然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也不能乱来啊。”林华也坐不住了。
“共同继承人,你懂吗?”
“就是就是……”兄妹三个,就吵起来了,弟弟妹妹暂时站到了一边,和哥哥争执着。
……
“不要吵了,我还没死呢。”有钢一下就火了。“滚,都滚。”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2:09:19 +0800 CST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走了。门一关,有钢就哭了。他慢慢走到七巧桌面前,眼泪就一滴一滴滴在桌面上。有几个声音,齐齐叹了口气。
有钢说到这里,看着和老头,拉着他的手“老和,我这,都是气出来的啊。”
有钢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不到自己的孩子脑筋都用这些上了,为了钱,兄妹不和。要是自己死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门还是天天有人敲,兄妹三个谁也不放心谁,约定看老爹只能一起看。有钢不想开门,只想一个人安静。三个人也识趣,不开门,也就走了。
这天,三个人就在有钢门口吵起来了。有钢连续十几天睡不好,一听见他们吵,又气又悲,一口气,就提不起来了。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慢慢就瘫倒在地。
三个人吵的厉害,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忙又敲门。没有人应,三个人才着急起来。说来好笑,现在有钢家的钥匙是哥哥保管外面门上的,弟弟妹妹保管里面门耳朵。三个人把门打开,看见有钢已经晕了。那七巧桌里那张方形桌子,也在地上。
那一声巨响,就是它倒地的声音。
“这不,我住进了医院。”有钢呼呼喘着气。
门外,又是一阵吵闹。
只听见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你找那个老家伙来不就是要证明桌子是你的吗?告诉你,不是你买的,只要是爸爸的,就有我们的份。”
林华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不分给你们,只是我要多一些,是,是我和爸爸一起买的。”
林燕“哼,那让爸爸说,是不是你买的。”
世界就是这样,太多太多的人,因为金钱反目成仇,有时候血缘这种东西太缥缈,太虚无。它们在我们的身体里,但是却看不见,也不堪一击。也许,唯有流血的时候,那片红才会提醒,我们的身体其实那么亲密。
和老头叹口气,“你要怎么办那?”有钢又笑了,“我还有一个心愿,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个骨灰盒。咳咳。我知道你店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这些死人用的东西,但是,我只想你这个老朋友送我最后一程。”
“好。十天。”和老头起身,准备告辞。
“十天以后,你到我家里来吧。医院我不住了,反正是个死,我想回家。那群孩子还在想我呢。十天,我一定等你。”
和老头一出门,争吵的三个人顿时安静了,和老头眼睛都没有斜视,径直走了。
和老头在店子后面的一间仓储里翻找着。来到这家店里的人,都会很迷惑,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空间,那小小的铺面里面居然有那几间房屋。
和老头才来的时候,也迷惑不解。这是什么样的格局呢?他初初到来是还是个普通工人,进过矿洞,和所有工人一样,背篓里放几斤白酒,随时保暖。那天,也是个机缘吧,当他的师傅看见他的时候,眼睛里的泪花让他无所适从。
和老头翻出了一块柚木,没错,这就是七巧桌的剩料。七巧桌是师傅的师傅做的,还是师傅的师傅做的呢?谁也不知道,这也是店里的规矩,店里的东西虽然都是师傅们自己做的,但是谁也不知道确切是哪一代的店主做的。做好了,就放在店里,从家具,到小的工艺品,这些木制品有些在店里放了很多很多年,都没有遇见自己的主人,只是痴痴的,安静的等。等一个没有被约定过的约定。
加工以后,在仓储里会留下一些剩料,留着有很大的用途。比如现在。
锯料,测量,刨,凿,打磨。那墨线被轻轻拉起,嘣的弹在木料上,留下黑色的遗迹。和老头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复杂工序的东西了。店子里的东西太多了,他只想在自己的有身之年找到它们的主人,他这些年都只用木料做些小玩意儿,纯粹是打发时间了。
和老头的老伴看他那么认真开始做,图纸上是个骨灰盒。有些不高兴,多不吉利啊,但是也没有说话,那么多年,太了解他了。不该说的,说出来只会不开心。和老头是个心里有谱的人,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的。也就由他。
其实用柚木做这个东西是有些不合适的,不是上上选。和老头很清楚有钢的想法,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要和老头给他想个办法让那群孩子能一直陪伴着自己。木匠人有规矩,你说要什么样式什么东西,我做,你就不能再过问。这是尊重,是行规。
抛光,上漆。
一切都那么完美。
和老头连续工作,只为了让这个漆能干透。必须要三天三夜。
上了这个漆,不仅防水好,耐酸耐腐,传说,这古老漆树上下来的漆,不会困住灵魂。
和老头到的时候,有钢在床上不停问,来了没,来了没。
这是约定的第十天。
和老头来到他的床边,握住有钢的手,轻轻放在骨灰盒上。
这个骨灰盒做的很朴实,没有雕刻的花纹,底部做了一个托底,四四方方。在正前方有一块檀木镶嵌,中间镂空,可以放往生者的姓名。整体给人的感觉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穆。也许不是它本身,而是它散发的气吧。
有钢手一摸到它,眼泪就下来了。不停说:“谢谢,谢谢。它们一直在哭啊,一直说要随着我啊,我,呜呜。”和老头点头,紧紧拉着有钢的手。
有钢嘴巴里还在念叨,“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
三个儿女再也坐不住了,眼看爸爸就要咽气了,难道真的平分?谁都知道,爸的这口气就是等着这个老头的,这下心愿了了,要是一下去了。做弟妹倒还好,这大哥原本就想独占的,要是老头一咽气,那怎么办啊。
林华扑通跪在床前,“爸,您看,您还是立个遗嘱吧。这桌子,是我帮您搬来的。爸,律师我都叫来了。”和老头这才注意,满屋子的儿孙里,有个陌生的男人。他一直在抽烟,显然已经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了。
林燕把孩子叫到身边,“快给你爷爷跪下!”孩子看爷爷的样子,有些害怕。不敢悖逆母亲,跪下了。“爸,这不行啊。除了桌子,
还有这房子和您的存款什么的,都是我们共同的。要不,大哥拿了桌子,就要给我们姐弟钱,也不能再分其他的。我打听过了,那套桌子很稀有,虽然年代不久,也是高人做的,至少也值七八十万。要是大哥独占了,就得我说的那样。”
“就是就是,”林青也过来了。“就像姐姐说的,爸……”
有钢的声音突然大了,一点也不像个将死之人。和老头又闻见了那股腐朽的味道,时间到了。和老头眼睛红了。
“有律师,那正好。”有钢紧紧抱着那骨灰盒。“现在我的神智很清醒,在坐的都是见证。”律师赶紧过来,拿出录音笔,纸张开始纪录。
“你们都逼我吧,人呐,不如这草木啊。好,那桌子,你们平分吧。剩下的房产,变卖后的钱,存入银行,平分给你们的子女,到他们十八岁的时候一同去领取。我的存款就用做我的后事吧。这下,你们都满意啦?”
林华有些不服气,“爸,我不同意平分。”
有钢笑,“那好吧,不平分,就留给你们去争吧。谁争了赢了谁得。”律师把条款拿来,有钢签字。这下,三个人炸开了锅,谁争赢了是谁的啊。
有钢喃喃地说,“一切都结束了啊,咳咳。我们在一起……”和老头走了,他见不得生死。临走前,他伸手摸摸那套七巧桌,叹口气,“去吧去吧,随着你的主人去吧。”
有钢咽下了自己最后一口气,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满足的笑容。
三个人还在争吵,谁也没有注意,那套七巧桌的桌面,七个,齐刷刷地,裂开了。裂痕,甚至满了整套家具。
它们会和它们的主人一直在一起吧,即使是黄泉路,也作个伴。
那些凡世可怜的人啊,你们争的,不过是一堆破柴啊。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2:13:39 +0800 CST  
第073篇:劫车
(原作者:翼霆。摘自《超惊悚短篇故事(转载)》)
李超在马路上奋力狂奔着。
后面跟着三个追赶他的警察。
「妈的,怎么这么倒霉…」李超汗如雨下边跑边想。
本来想说跑到邮局拿着菜刀大喊抢劫,然后随便捞个十几万也好,起码这几个月的开销有着落了。
没想到刚喊完突然看到三个警察就这样恰好的走了进来,结果什么油水都没捞到还要这样被警察追着跑。
他越想越不甘心,不过当务之急是先甩掉身后的三个警察。
突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台开着门的公交车。
「跑上去避一下吧。」他想着,加快速度窜到了公交车上。
「呼、呼…」他拿菜刀对着司机说:「我在躲警察,不要跟他们说我上来过。」然后他偷偷摸摸的躲到车掌位置后面的椅背底下。
「可是,先生…」司机想说什么。
「不要废话,没看到我手上拿的刀吗?」他挥舞着手中亮晃晃的菜刀,威胁着说。
这时他才注意起车内的乘客。很意外的,乘客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慌张或惊恐,反而还是如常做着自己的事,看报、聊天,似乎完全不当自己存在。
「也好,省得麻烦。」他心里暗暗的说,然后偷偷从车窗望了出去。
那三个警察已经走到附近,似乎遍寻不他,脸上一副头痛茫然的样子。
「哈哈,真痛快。」他不小心哈哈大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把嘴捂了起来。
似乎也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其中一个警察突然朝他的方向指了
指,然后一起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糟了!」他赶忙朝着司机大喊:「你还不开车?」
「可是…」司机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还有一位乘客还没来…」
「马的!」看到警察越来越近,他冲到司机旁边,把司机从驾驶座上拽起来一推,司机跌跌撞撞的摔出车外。
「老子我好歹也开过几年出租车,你不开我自己来开!」
于是一台没关门的公交车突然加速,快速驶离原地。
「哇哈哈!」他看着后照镜警察越来越远的身影,得意的大笑:
「死条子,就不信这样你还能追得上来。」
突然,公交车前面出现了一道迷雾,他来不及减速,车就这样直驶进了迷雾里。
「格老子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愣了愣。
车子就这样一直行驶,直到一座桥前面,车子像知道目的地一般,自己熄火停了下来。
「到了啊。」「终究还是到了嘛。」「真不想这么快到啊。」乘客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整理整理衣服,鱼贯的下车。
「这里是哪里…吓!」李超本来想抓住最后一个下车的人,问问
这陌生的地方到底是哪,没想到一接触到那人的肩膀,马上吓得把手缩了回来。
好冷!这…这是活人的体温吗?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下,没有血色的脸咧开嘴微笑,然后腐臭的血水从他的口中汩汩流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他抱着头发狂的惨叫。
「你在鬼叫什么啊?虽然说鬼在叫本来就是鬼叫。」一旁有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转头一看,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来。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马面吗?
「今天司机换人了啊?」马面手里拿着张单子,一个劲的勾着,大概是在清点鬼的数目。
李超吞了口口水:「马面大哥,我、我是活人啊。拜托你,告诉我怎么回到阳间好吗?」
马面看了看他:「人怎么会跑到阴间里来?原来的司机呢?」
「被、被我推下车了…」他紧张的说。
「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替补司机的人选,我看,在找到下个司机之前,你就继续在阴间开公交车吧。」马面无所谓的说。

「怎、怎么这样…」李超颓然坐倒。
据说李超到现在还在开着阴间公交车。
如果,你在等公交车的时候,看到司机是个庄稼汉,右手边插着一把菜刀,还边喊:「格老子的,你到底上不上车?」
还是,等下一班公交车为妙。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2:32:13 +0800 CST  
第074篇:古牧
(原作者:淡淡天蓝。摘自《新聊斋(小小短篇系列)》)
“我家的狗,可是从来不会咬人的唷。”
每逢有邻居抗议王太太出来溜狗不系绳子的时候,她总会这样娇滴滴的回答,至于那些被狗吓到脸色煞白的老人或孩童,那些惊叫声与愤怒的白眼,王太太一向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
有时候兴起,她还会尖哨一声,让那只体型硕大的古牧犬象离弦之箭一样直窜出去,这样一来,就算有那么些抗议的声音,也会立刻消失无踪。
谁不怕呢?万一这只畜牲在王太太的指挥之下扑到自己身上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这样有持无恐,王太太也是有自己充足的理由的——花几千大洋办了狗证,难道连这样一点点小小的自由也不能享受吗?
“我的宝贝多可怜啊,每天就那么一小会撒欢的时间!”而那只古牧犬呢,只要听到王太太发出这样的论调,也会立刻呜呜连吠,似乎是在充分表示自己心里的委屈。
不过行多山路终遇虎,这天下午王太太照例带着心肝宝贝从楼上坐电梯到小区里溜弯,电梯门一开,古牧犬便撒着欢地往外冲,王太太落后了一步,只隐约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啊唷”,等她踩着高脚鞋跑出电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120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宣布病人已经死亡的工作,据医生说死因是急性心肌梗塞。因为当时并没有旁人,所以王太太作为唯一的目击者,自然不会把她那条古牧犬供出来。再说她也确实觉得这件事和自家的宝贝没有什么关系——谁知道那个老太是怎么回事,不早不晚地心脏病发作,怎么能怪到狗儿的头上呢?
不过从这天起,那条狗每次走到老太倒地的地方总要停上一会儿。起初王太太还没怎么在意,渐渐每天一到下午,如果王太太还没有出门的意思,古牧犬就会趴在门上狂呔,非要按时按点地牵着它到那里转上一圈才算完事,而且停留的时间似乎也越来越长。
别人不知缘故,王太太可是心知肚明,不由在心中泛起了嘀咕,不会是那个老太死了以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再仔细看那只狗,就真被她看出了一点古怪来。古牧犬这个品种一般毛都特别长,不过平时总是柔顺地披在身上,唯独每天一到老太倒下的那个地方,那样细长的毛发竟然会一点点地竖立起来,甚至连平时不太看得到的两只狗眼睛也露了出来,红通通的甚是吓人。
王太太越想越真,就寻思要去事发地点上上香超度一下,当然前提是不能让别人发现——老太的子女们到现在还满小区张贴告示寻找目击者呢。
这天半夜,王太太等丈夫睡熟后便偷偷起床,提着一兜早已备下的香烛供品,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家门。刚踏进电梯门,猛一回头,只见那只古牧犬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王太太本想把它哄回去,又怕惊动了别人,转念一想,带上狗壮壮胆也是好的,便由得它去了。
到了地头,王太太看四周无人,便点起香烛,闭着眼在那老太倒地身亡的地方念念有辞:“……不关我的事呀,你不要来找我呀……”念到七八遍的时候,王太太忽然觉得身上寒凉刺骨,不由打了个冷颤,睁开眼一看,只见那只古牧忽然人立了起来,而狗脸幻化出来的,竟然就是那个老太的脸。
王太太的尸体是在第二天凌晨被清洁工发现的,她的喉管被咬断成了几截,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由于同样没有目击者,所以派出所判断她是被外来的流浪狗之类的畜牲攻击致死的。当然必要的调查程序还是要走的。
当警察敲开王太太家门的时候,第一个迎出来的就是那条古牧犬,在摇着尾巴向他们表示了欢迎之后,又蹭着其中一位女警很是撒了会儿欢,惹得对方直揉它的脑袋,直到男主人呼喝它到一边呆着去,古牧犬才不情愿地趴到了阳台上。
“昨天晚上我有点累,所以很早睡了……不,没有服安眠药的习惯……香烛?好象平时她不大搞这类迷信活动的呀……狗?狗应该没有出去过,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它还趴在窝里没动……大门锁得好好的……”已经得知妻子噩耗的男主人努力配合着警方的调查,仔细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
直到这个时候,古牧犬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添起了自己的脚掌、四肢、肩膀……高层建筑特有的劲风掠过阳台,吹拂起它长长的毛发,露出了一小搭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要不了多大功夫,应该就能清理干净了吧……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2:44:09 +0800 CST  
第075篇:妖精与伞
(原作者:漂流纸船。摘自《妖精与伞》)
伞很旧,很破,长年呆在墙角,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会被拿出去使用一下。伞面上积满灰尘,还破了几个小洞,伞柄上长着斑斑点点的锈迹。
伞下住了一只妖精。
妖精什么时候来的伞已经忘了。只记得当时那个笑嘻嘻的小妖精就那么站在面前,皱着眉头问他:“你多久没洗澡了?”
伞低下头,慢慢数着身上的锈斑,这是他的习惯动作,每当遇上难题,他都这么干。
“那个,呃……多久没下雨了呢?说不好,早忘了。”
妖精笑了:“我住进来好不好?”
伞点点头:“可以的,不过就是地方窄得很,卫生间也没有,只有自动淋浴。”
妖精很感兴趣地着戳戳伞面上的小洞,轻笑道:“这样也不错,至少喝水的时候很方便。”想了想,又安慰伞说:“你不用担心,我很好养的,只喝水就够了。”
其实伞也听说过,每把伞下,多多少少都会住上点妖精。伞给妖精提供住处,妖精则陪着伞消磨时间,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
“你会唱歌吗?”伞问。
“会的。”妖精点点头,竟然开口便唱:“北飞的大雁啊,听我讲讲那遥远的南方,那金黄的菜花……咦,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伞苦着脸说:“在安静的角落呆久了,有点不太适应,给我点时间吧。”
妖精嘟着嘴说:“真扫兴。不过不要紧,我还会跳舞呢。”
伞急得满头大汗:“地方太窄,灰又多,还是算了,我怕灰呛到鼻孔里。”
妖精转了转眼珠:“倒也是的,你身上够脏的,这样吧,我帮你打扫打扫。”妖精说完,就背起双手绕着伞走来走去,不时俯下身来吹去伞面上的灰尘。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
伞老老实实地回答:“痒。”
“一点都不好玩,你,闷死人了。”妖精嘟着嘴说。
不管怎样,妖精还是住了下来,没事的时候,就跟伞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然而令伞失望的是,妖精居然对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完全变成了伞把自己的见闻讲给她听。其实伞能讲的东西也很有限,都是雨天的事情,什么绿叶上沾满一两颗小水珠,花蕊中淹死一两只小蚂蚁之类的。但是妖精却听得津津有味,总是眨着大眼睛,满脸惊讶地说:“这样的啊。”
有时候妖精也很安静,他们便一起静静坐着,看墙角的蜘蛛捕捉飞蛾。眼看就要吃到嘴里了,一只壁虎却从旁边窜出来,将飞蛾抢了去,蜘蛛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开始骂娘。伞和妖精同时哈哈大笑,笑声激起地面上积年的细腻粉尘,漂浮在屋顶漏下的几缕阳光中,伞有时候想,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惬意的。
下雨天,妖精和伞一起出门,雨水透过伞上的破洞洒下来,妖精一边在伞下张着嘴接雨水喝,一边仰望灰色的天空和细细的雨丝,轻叹道:“舒服啊。”
伞哼了一声道:“这个我早看腻了,阳光下的东西漂亮多了,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金黄的油菜花,飞舞的蝴蝶,凉爽的清风……真想去看一眼啊。”
妖精意外地沉默了一会,旋即又转了转眼珠,笑着问:“真的想看?”
伞点点头:“想得不行。”
妖精突然板起脸说:“有什么好看的!你看我不就行了,我是妖精,想变什么就变什么。你说说太阳是什么样子的,我先给你变个太阳。”
伞努力思索着:“我听说,是个圆圆的,黄黄的东西,会发光……”
妖精果然立刻就变,于是伞的面前真的出现个黄黄圆圆的东西。
“怎么样,好吧好吧?”
伞皱着眉头说:“呃……怎么看怎么像咸鸭蛋黄,而且没有发光……”
妖精大怒,气急败坏地踢了伞一脚:“要求还那么高,将就点不行啊?”
伞没有说话,长长地叹了口气。妖精也赌起气来,转过身不理他。
然而伞沉默的时候却越来越多,还经常在墙角叹气,每当这个时候,妖精就嘟着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看。
有一天,妖精终于坐不住了,拉着伞的衣角轻轻地问:“还在跟我生气呢?”
伞摇摇头:“我是在想,可能这辈子我都没机会见到真正的太阳了。我应该很快就会被扔掉了,在这之前估计谁也不会想到用我来遮太阳。 ”
妖精展颜一笑:“不会的,你一定有机会,其实你的架子很好,又结实又轻巧。只要把你身上的破洞补好,再好好洗个澡,撑着出去遮太阳也是可以的。来吧,本小姐帮帮你。”
于是当伞不被使用的时候,妖精每天都把伞面上的灰尘吹得干干净净,这样整把伞看起来确实也光鲜了不少。这一点,还真被注意到了,那天在伞的面前,一个声音喃喃自语道:“这伞还不错,如果把几个小破洞补一下,当遮阳伞也是可以的,就不用买新的了。好吧,赌赌运气,把伞立起来,如果倒向左边就扔掉,倒向右边就去修理。”
妖精在伞耳边悄悄说:“我偏偏要往左边使劲,不让你称心如意。”
伞大急,拼命往右边使劲,结果一下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抬头一看,妖精正趴在他身上,向他眨了眨左眼,露出狡黠的微笑。
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妖精,伞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明媚的阳光下,伞悠然自得地环顾四周,不远处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零星地点缀着几家村落,小河弯弯曲曲地从村庄间穿过。几只燕子从空中掠过,微风拂面而来,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
“你看见了吗?多么美的风景啊!”伞高兴地对妖精说。
妖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还是很高兴的样子:“是啊,我也看见了,金黄的油菜花,飞舞的蝴蝶,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呢。”
伞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妖精问。
伞沉吟了一下,轻声说:“这附近根本没有油菜花。”
妖精沉默了。
“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看呢?咱们费了好大劲才出来的不是?”伞轻轻地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带责备的语气。
“好的,我看看。”妖精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现在看见了吗?”伞问。没有回答,伞再问,还是没有回答,低头一看,妖精不在。伞大声道:“不要玩了,快出来吧,再不出来以后我就要收房租了。”但是看来妖精不怕,因为她还是没有出来。会到哪里去了呢?伞低下头,去数身上的锈斑,却一个也看不见了。伞忽然想起,尽管妖精的歌声很难听,却有种亲切的感觉,正如机簧滑过锈迹斑斑的伞柄时发出的“嘎吱”声。
不出门的时候,伞依然呆在墙角。蜘蛛才抓住的蜻蜓又被壁虎抢走了,蜘蛛一如既往地大声骂娘。伞想笑,没能笑出来,低头去看地上的蚂蚁,这是他养成的新习惯。地上一共5只蚂蚁,两只在搬东西,两只在打架,还有一只当裁判。正在打架的两只蚂蚁中,有一只缺了一条腿,另一只头上少了一根触须。
很久以后,伞又在一个艳阳天出门,刚好遇见另一把伞,那家伙主动跟他打招呼:“喂,你好啊,你那里住着妖精吗?”
伞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另一把伞道:“还好没有。就是提醒你一下,妖精是不能见到阳光的,不然会消失掉,不过既然你那里没住妖精就没事了。”
伞点点头道:“是啊,还好没有。”说完低头去看地上的蚂蚁。地上没有蚂蚁,于是伞便抬头看天。金色的阳光如沉重而迅速的流星一般打在眼皮上,伞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这时他忽然想: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向往这一切呢?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20-04-01 23:56:37 +0800 CST  

楼主:风雨巨浪牧场人

字数:2870822

发表时间:2020-03-31 21:48:0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25 14:26:55 +0800 CST

评论数:214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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